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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XX 曉霞

發言人:OCR


  今年二十四歲的黃曉霞,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了。她初中畢業後,便在一家集體
的小廠做工人,孩子生下來之後,她便告假在家帶孩子。她丈夫本來在一家建築公司做
工,在她來深圳的一年前,他被公司從東北的一個油田送了回來,因為在一次工傷事故
中,他丈夫斷了一條腿,變成了殘廢人,回到家裡吃勞保,每月七十塊錢。那時,她們
的孩子還不滿一歲。

  黃曉霞已經半年沒上班了。丈夫來了家,她不得不去單位了。但單位卻給了她一個
通知,說她被優化組合了,發給了她三百塊生活費,告訴她,什麼時候廠裡情況好了,
再通知她回去。她帶著三百元人民幣回到家裡,抱著丈夫哭了一場,但除了等待之外,
也確實沒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當丈夫的勞保費和自己的安置費都吃光的時候。廠子裡還不見有起色,丈夫在門口
馬路上賣書報維維持生計,日子平淡無奇。

  曉霞想 再不能這樣呆下去了!聽說深圳賺錢容易,廠裡陳阿姨的二女兒在深圳,
每月部朝家裡寄上個五百、八百的。她想了又想,出去混混吧!為了丈夫,為了孩子,
她終於踏上了南下的列車。

  可是現實的深圳和她想的完全是兩碼事。她轉了兩天,祗見有人大把大把地花錢,
吃喝玩樂,可就是看不見錢從哪兒來的。在內地時曾聽人說深圳一彎腰都能拾到錢,她
真覺得可笑。

  彎腰檢到錢的人她倒看到一個,看樣子那人出是個剛來深圳的內地人,他提著個黑
色的人造革皮包,穿著雙皮革涼鞋,在紅桂路的一個巴士站附近撿到一個怠包。還沒等
到他醒過神來,就被衝上來的幾個人連推帶拉到一個建築工地,原來這祗不過是流氓布
下的騙局,那人臉上臉恐懼和哀求的神色。使她不禁變得有些恐慌起來。

  一個初中畢業生,還結了婚有了小孩,去幾家工廠,人家聽了直扭頭,回去吧,她
怕丟不起這個臉,親戚朋友好不容易湊了五百塊錢給她,這樣回家不是十足丟人現眼了
嗎?還有丈夫,兒子都期待著她寄錢回去。

  她在大街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如何是好。在一家小食店,她花二元吃了碗雲面,
剛出店門,突然發現對面有家花花綠綠的房子上掛了個牌子 招洗頭妹。

  她想了想,便猶猶疑疑地敲開了門。

  「請問,我能幹洗頭妹嗎?」

  裡面的人一陣竊笑,然後,從裡間房裡走出個三十歲左右滿身香水味的女人,那女
人瞇瞇地笑著說 「是你嗎?行呀!學一學就會洗嘛!」

  「會洗的。」她答道,其實她理解的洗頭和這兒的洗頭並不是一回事。

  不過那女人顯然對這些並不太在意,她盯著黃曉霞豐滿的胸部說 「會不會關係不
大,可是先得說清楚,這兒工資不高,祗有三百塊,不過管吃住。」

  曉霞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有工作了,而且有三百塊工資,而且吃住不花錢。
一時間她忽然覺得自己太幸運了。

  「結婚沒有?」迷迷糊糊中她聽到那女人問。

  「沒有」。她脫口而出,她已經開始聰明起來。

  這間髮廊面積不算小,但前後隔成兩大間,外間是發屋,內間隔成兩個單間,放了
兩張雙人床,一間一張。內間很整 ,貼著性感的女人圖像,但似乎有一種說不出的怪
怪的氣味。

  那三十來歲的女人叫阿嬌,是這裡的老闆娘。這裡連阿霞共有四個小姐,她們便是
這間髮廊的員工了。阿嬌待人很好,這一天,她讓阿梅教阿霞洗頭,阿梅洗得很耐心,
又拔又揉的,弄得阿霞心裡癢癢,舒舒服服的。

  「好了!」阿嬌對阿霞說,「很容易的啦,祗要讓顧客舒心就得啦。」

  阿霞的第一個顧客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他坐在那,嘴裡不停地問著 「小姐哪
裡人?何時來深圳做的?」

  阿霞有一句無一句地應答著,可在給他沖洗頭髮時,那人竟伸手把阿霞圓圓的乳房
摸捏了兩把,阿霞回頭望望阿梅,阿梅示意她別聲張,而且一臉神秘的笑。

  那人得寸進尺,又伸手去摸她的小腹。阿霞本能地躲開了,這時她見到阿梅的客人
甚至已經把手伸到她的裙子裡面。於是,當那男人再度伸手過來時,阿霞也不再躲避,
讓他隔著裙子摸到她的陰戶。

  終於將這人打發走了。他走的時候說道 「小姐,錢放在這兒啦。」

  他說完便出了門,阿霞收起錢一數,竟多出十塊。她拿著十塊錢竟不知所措,於是
悄悄地問阿梅,阿梅笑著對她說道 「傻小姐,那十塊是客人給的小費嘛!」

  環境能改變一個人想法霞的變化是在潛移默化中形成的。一次她洗完一個頭,回裡
間想換件衣服,正碰上阿梅和一個剛才讓她洗頭的男人赤身裸體地擁在一起,她們幹得
正起勁,年紀和她差不多的阿梅也是一身細皮嫩肉,她的雙腿舉得高高的,那男人的屁
股一抬一壓,粗硬的大陽具頻頻地往阿梅那個毛茸茸的陰戶狂抽猛插。

  阿霞羞得一捂臉。倒是阿梅見過世面,她一邊喘氣一邊說道 「阿霞不必介意,或
者你待會兒再進來吧!」

  阿霞再進來時,那男人已經走了,阿霞才想起來剛來時聞到的那股氣味,原來是這
麼回事。阿梅懶洋洋躺在床上說 「阿霞,想開點,像我們這樣沒什麼文化的的女人,
在深圳要賺點錢,除此以外,還有什麼路可走?這些客人有些是阿嬌原來的相識,她介
紹過來,不就是睡一下嘛!,我來深圳之前老早就不是處女了,反正女人就那麼回事!
喂!半小時不到就行了,阿嬌給我們一百,客人還有打賞。一個星期做十來次,還求什
麼呢?誰還指望阿嬌的基本工資養人?三百塊在深圳,祗夠吃一次大排檔哩!」

  「反正女人就那麼回事!」一想到殘廢的丈大、兩歲的孩子,阿霞也真的覺得自己
太鄉巴佬了。她橫了橫心,就說道 「阿梅,以後多點撥點撥我。」

  第一個男人是阿嬌帶來的,那時是凌晨一點多了,髮廊也已經關了門,住在雙格床
下鋪的阿梅正準備睡覺,阿嬌走了進來,對阿梅說 「阿梅,委屈你一下,你先到隔壁
呆一會兒吧!」

  阿梅轉身走了。阿嬌便將那個男人引進來,阿嬌和他坐在床上嘻嘻哈哈地調了一會
兒情,阿嬌便讓阿霞下床來,她說道 「阿霞,替我陪陪這個朋友。」

  阿霞下了床,立在床邊,阿嬌遞了個眼色便出了門。阿霞頭腦昏昏地被那人扒下胸
罩、內褲,抱到床上,那傢伙伏在她耳邊小聲地說 「聽說你是第一次下海?」

  阿霞無言地躺著任他擺佈,那男人從她腳踝吻起,一直吻到她陰部、乳房、脖頸。
阿霞一陣又一陣麻酥酥的感覺,一陣緊張夾雜一陣快感,那男人一邊吻一邊自言自語,
好像是在讚美她皮膚雪白細嫩,後來的話,她便聽不懂了。

  她第一次任丈夫之外的另一個男人佔有、撫摸,在急促的喘息聲中,她再一次想起
異鄉的的丈大和兒子。她覺得這樣的做法對不起他們,但是又覺得是為他們而做的。

  離開丈夫也有一段日子了,前些日子的奔波似乎使她忘記了性慾的 要,然而現在
這個男人對她的撫摸親吻則燃起她熊熊的慾火,她覺得渾身都酥麻了,陰道裡的分泌特
別多,她甚至忘記讓那男人戴上避孕套,就讓他粗硬的大陽具插入自己的肉體。

  當那男人的往她的陰道抽送時,阿霞也情不自禁扭腰擺臀向她迎湊。直到男人在她
的陰道裡射精,她的高潮也稍退後,她才開始擔心會不會懷孕。

  那男人臨走時,又把阿霞親了很久。直到隔壁的阿梅走過來笑著說道 「你們完了
嗎,我要睡了呀!」

  那男人才連聲說道 「行啦!行啦!」

  順手丟給阿霞一百元。小聲說 「這是給你自己的。」

  第二天,阿嬌又遞給她一百元,依舊那副瞇瞇笑的樣子說 「阿霞好樣的,阿坤對
你讚不絕口。」

  那人原來叫阿坤,阿霞昨晚讓她幹得如癡如醉,祗依稀記得他的模樣,臉膛黑黑、
身強力壯的。

  接著,阿嬌就不斷介紹男人和阿霞上床。每天都可以和不同的男人做愛,初時阿霞
倒覺得好刺激,她很自願地讓男人在她身上發洩,自己也得到性慾的滿足。

  然而做了一個星期,她開始覺得這碗飯也不太容易吃。因為不是個個男人都那麼溫
柔體貼,有的根本不把她當人看待,她那白嫩的乳房被捏得青青紅紅,她的陰戶也有點
兒腫痛了。有一次,她剛好做完一個客人,阿梅突然很神秘地對她說 「霞姐,那個香
港人想包你,你有意思嗎?」

  「哪個香港人?包我做什麼?」

  「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第一次做你的阿坤就是那個香港人,包你就是要你不再做
洗頭妹了,他租房給你住、給你衣服、給你錢花,你以後就不用再受別的男人欺負了,
阿嬌也是給一個香港人包起來的,這間發屋也是那男人投資開的。」

  阿霞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別裝聖女啦,這是咱們這行求之不得的事,吃喝不愁,還有大把的錢寄回家,說
不定出後還可以做個香港太太。得啦!要是有心,明早去酒樓,他請你喝茶。霞姐!以
後發達了別忘了我們姐妹還在受苦受難哦!」

  「就會亂說!」阿霞擰了阿梅一把。

  「不過沒談妥之前別讓阿嬌知等,要不她又會敲阿坤的竹槓,阿坤人挺誠實的。」
阿梅悄聲地說。

  第二天八點鐘,她們早早地起來,簡單地梳洗打扮一番,阿梅帶著一個多月來從沒
上過街的阿霞去了香江酒樓。阿坤早坐在了那兒。他對阿梅千恩方謝,阿梅臨走時他還
塞了了一百 錢讓她吃個早點。

  阿坤是個往返於深圳香港的貨櫃車司機,三十多歲了,上有一老母,妻子在香港的
安置區開一家甜品店,專賣龜齡膏,有個兒子剛上幼稚園,並非大富大貴之列。不過,
他說,如果阿霞同意的話,他會租一間公寓給她住,每月給三千港幣的生活費。

  阿霞聽了嚇著一跳,三千元,如果每月存兩千五,半年多,不就是個萬元戶嗎?她
在心中盤算著,口頭上立即就應允了阿坤。

  三天後,阿霞寫給阿嬌一封感謝信,便瞞著她悄悄與等在不遠處的阿坤坐上的士離
開「嬌嬌髮廊」。

  租的房子在布吉,所謂的公寓,就是一間房、一個衛生間、一個小廚房,不過有部
電話,每月一千六百元。

  阿坤告訴她,這幢樓住了不少包租的女子,因為不少香港司機開車要從附近的一條
公路經過,貨櫃車不給進市區,所以香港人便選擇這兒做了窩。

  公寓裡的傢具設施很 備,有煤氣、彩電和一部錄相機。

  那天晚上,阿霞幾乎被阿坤折騰死了,他不停地要阿霞做出各種各樣的姿勢,做愛
時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口將她吞進去,他一邊猛烈地發洩著原始的慾望,一邊死命地握
著、擰著阿霞的乳房、臀部,阿霞不停地呻吟著,求他輕點,哪知這更激起他的慾火,
招來他更強烈的衝擊。如是一晚三次,最後一次高潮過去的時候,兩人都同時癱倒不動
了。阿霞看著天花板,眼裡盈滿淚水,她突然覺得人的命運真是說不清,自己身邊躺的
是誰,他憑什麼這樣對待自己?想到這裡,她又想起斷腿的丈夫和小兒子,她心裡默地
禱告,什麼時候能夠有十萬塊錢,什麼時候回家再和丈夫、孩子過下半輩子呢?

  想著想著,淚水便流了出來,她不敢哭,任憑淚水沾濕臉龐、枕頭。她想 自己算
是墮落了,成了個壞女人,關鍵的是,白己成為壞女人,也並沒受別人強迫,越想越恨
自己。但轉念一想,每月的三千塊錢,想到自己在這個孤獨無助的異地,舉目無親。如
果沒有阿坤,白己恐怕連家都回不去,自己又能選擇什麼呢?

  聽阿梅說,在工廠做工,每天十幾個小時,所掙三、四百塊,除去吃飯花銷,幾乎
所剩無幾,阿梅就是從工廠出來的,所以對於去工廠打工,阿霞便壓根都沒想過。

  第二天,阿坤推著她去了國貿商業區,買了些衣服、日用品。回去的時候,他們去
了嬌嬌髮廊,阿嬌正在裡面一臉怒色,見阿坤帶著阿霞到了,不由分說,便與阿坤用白
話吵了起來。阿坤滿臉堆笑,像是說盡好話,最後塞給阿嬌一千塊錢說 「喝個早茶,
不好意思,喝個早茶!」便拉著阿霞退了出來。

  阿霞大惑不解,自己離開了髮廊,又沒貪污、又沒盜竊,還寫了感謝信,阿僑憑什
麼這麼凶!

  不多久,阿梅追了出來,站在路邊對他們說 「你和柯坤的事,阿嬌已經懷疑是我
牽的線,說她好不容易把你調教好,你一個錢沒替她賺,轉身過河拆橋,太不夠意思。
另外,我可能不久也會被炒了!」

  「什麼是被炒?」阿霞問。

  「就是辭退我!」呵梅一臉怒色。

  「不好意思啦,阿梅小姐,這二百塊錢喝個茶,有空去阿霞那坐坐啦,這是我們的
電話號碼。」阿坤塞給他兩張港幣,又抄了電話號碼給她。

  阿坤下午便回了香港。臨走前,他又將阿霞的衣服剝光,兩人光著身子走進了衛生
間。在浴缸裡,阿坤將兩人身上塗上浴液,讓阿霞給他搓背,搓著搓著,便抱著阿霞在
浴缸裡發洩起來。經過昨夜一宿的折騰,阿霞的下體陣陣劇痛,大聲地喊著 「你這混
蛋,你快把我插死了!」

  「就要把你插死,我的寶貝!」柔滑的浴液增強了他的性慾,他不停地揉著她的乳
房,直弄得她幾乎站不住。她雙手撐著浴缸的邊沿,喊道 「求求你,快停一停!」

  她再也支持不住了,卜通一下便倒在了浴缸中。

  阿坤連忙擁她入懷,仍像第一次睡了她以後那樣,不停地親著。她似乎散了架,但
是心裡還算有有點兒安慰。

  迭走了阿坤,她便回房倒頭大睡,一覺醒來,已是半夜,胡亂弄些吃的,整理了一
下房間,心裡空落落的,下體仍很痛。她脫掉內褲,看到陰部一片殷紅,不由得皺了皺
眉。這個香港大老粗,太不知憐惜玉了。想想丈夫平時的樣子,總是十來分鐘完事,之
後倒頭便睡,有時出遠門,半年上不過一次。想了想,便有些異樣的感覺,似乎自己從
阿坤身上才第一次認識男人,自己是怎麼了,就這麼做了人家的「二奶」嗎?阿坤為什
麼見了自己便像發狂了一樣?

  想著想著,便起身站到梳妝鏡前面,鏡中的女人有著一身雪白的肉體,圓圓的,白
饅頭一樣的乳房,平滑的小腹、修長的大腿,彎下身來細看一下,鏡子裡的自己,一雙
眼睛雖然倦怠,卻依然楚楚動人。她猛然意識到,白己才是個二十二歲的青春少婦,難
怪阿坤要對自己契而不捨了。

  阿坤每隔一個星期大概要來一次,有時三、五天要來一次,每月見面五、六次,一
般都是過夜,次日便回港。他不時地帶些東西給阿霞,多是看來廉 的衣裙。

  他還不時地勸阿霞道 「給你的錢,要存起來,或周濟家裡,將來成家的時候才不
至於沒一點積蓄。」

  聽了這話,阿霞便知道他不會和自己結婚,但她已經沒所謂了,反正自己也不想嫁
給他,有了錢,她還是要回家的。她覺得,深圳不是她適合 的地方。

  阿坤還是那樣精力充沛,但已不像過去那樣粗魯了。阿霞一次又一次容納了他,但
很清楚自己並沒有愛上他。他付出金錢、她付出肉體,阿霞意識到自已徹底是個妓女。

  所以祗要阿坤 要,她就會脫得一絲不掛任他為所欲為。

  阿坤一走,她又閒呆在家裡看看電視、逛逛街,或者上郵局寄封信、寄點錢回家。
她在信中說自己在一間公司聽電話、取報紙。工作清閒。待遇也不錯,叫丈夫不要給她
寫信,因為她不久就可回家看看。

  日子一長,她漸漸覺得無聊。電視祗能能看懂深圳台,也不方便輿鄰居來往。樓上
樓下,各人過各人的生活,誰也不搭理誰。

  有一天,阿霞正躺在床上出神。電話突然響了,她還以為是阿坤,因為除了阿坤以
外,沒人打過電話來。誰知一聽,竟是阿梅,她說晚上帶個朋友過來吃飯。她買菜,叫
阿霞在家裡等她。

  阿霞很激動,兩個多月來,第一次有朋友來串門,而且還是一位幫過自己的朋友。

  阿梅來時,帶了菜和酒、飲料,不過身後還跟了個二、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這位是我朋友陳先生。」阿梅介紹說。

  阿霞便請客人入座,自己下廚做飯,阿梅也來幫手。阿梅說,自己在阿霞走後一星
期便被辭退,想想自己也已不願去髮廊,便與一同鄉合租了一套房中的一間,專職在夜
店坐台,陪人唱歌、跳舞、飲酒,當然,那個生意還在做。

  晚飯後,大家精神有些鬆弛,因為都喝了不少酒。那男人不是廣東人,一口的東北
話,講起笑話來,逗得她們倆笑得前俯後仰。

  不多時,阿梅便讓阿霞沖涼準備休息,她說自己和朋友談會兒便告辭。

  躺在浴缸中,阿霞覺得很疲憊,但又覺得自己太呆板了,沒阿梅那麼活絡,便又有
些羨慕阿梅,覺得自己不如人家本事。揩了身,換上睡衣,便出了衛生間,突然,她怔
住了,阿梅和那男人正赤條條地疊在床上,阿梅大呼小叫的,男人則手腳不閒著,屋裡
一股肉體的氣息。那男人看見阿霞進來了不僅未停,反而側身下來,平躺在床上。阿梅
則騎在他身上,把她的陰道套上他粗硬的大陽具,所有的羞恥感全沒了。

  阿霞已不再避諱了,她坐在椅子上像看戲一樣地看著。熱血直往脖子上湧,一顆芳
心卜卜地亂跳。

  兩人上上下下幾個回合,終於結束。阿梅已滿身汗晶晶的了,男人則扔下避孕套,
揩了揩身上,穿上了衣服。阿梅大字形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男人丟給阿霞一百塊錢
說聲「阿霞再見」便打開門先走了。

  那夜,阿梅沒走,自然又是一番「女人就是這麼回事」、「一次和一千次有什麼區
別」的道理說給阿霞聽,阿霞靜靜地聽著,她已辨不出是非好壞了。女人往往因為錢而
墮落,但是高尚的女人又能得到什麼呢?

  阿霞這麼想,便覺得阿梅也並不見得多麼壞了。她說自己住的地方環境不好,人太
多,做這事很不方便,所以便可能有時會麻煩阿霞。阿霞說 「別說了,掙點錢,姐兒
們趕快回家吧。」

  她真他說不清楚討厭還是喜歡阿梅,就像不清楚自己是喜歡或討厭自己一樣。

  元旦將到的時候,阿坤過來一次,給了阿霞三千塊錢,又帶回來不少吃的東西,兩
人晚上擺了桌酒菜,提前過了元旦。

  飯後,阿坤說要放盤錄像帶給她看,她便沖了涼,光著身躺在了床上,等阿坤洗好
澡過來,這是每次例行的公事。電視屏幕閃動著,她轉頭一看,哎呀!怎麼全是性交的
鏡頭,兩個女人一個男人,極盡醜惡下流之能事。她突然明白過來,原來阿坤的招式都
是從這裡學來的。她真的是第一次看這種帶子,這是那麼刺激,加上那些挑逗性極強的
配音,阿霞被震住了。阿坤裹著浴巾走來,他不是像以往那樣撲過來,而是伏在一旁,
不停地用手指輕揉著她的乳頭。

  阿霞呆呆地看著屏幕,任憑阿坤的撫摸。接著,她主動地撲向阿昆。那一晚是她最
忘形的一次,也是第一次把男人的陽具含入她的小嘴裡。

  還有半個月就要過春節了。

  阿霞接到阿坤打來的電話,說他節前過來,也是春節而最後一次出車到深圳,說他
會給阿霞帶來錢,問阿霞 不 要他從香港捎些什麼東西回家,阿霞沉吟半晌,終於說
要他捎一個變形金剛過來,送給姐姐的小孩子。

  阿坤聞言,大笑一聲,說了聲「再見」便掛上了電話。

  這邊的阿霞也開始籌劃回家的事,想該買些什麼東西帶回去,轉念又想,東西怕是
買不成了,因為手頭已沒有什麼錢了,要買也要等到阿坤來了之後。

  幾日無事,阿霞忽然想到阿梅,不知她春節回不回家,若回去,順路也有個伴。可
是阿霞不知道怎樣通過電話找到阿梅,正在無計可施的當兒,阿梅卻打電話來了,她又
想借阿霞住的地方來一次性交易,阿霞估計阿坤今晚不會過來,便答應她了。

  是夜,阿梅竟然帶了兩個男人來,說是要玩兩男一女的遊戲。阿霞想躲避一下,卻
想不出什麼好的去處,祗好避入睡房。

  阿梅她們就在客廳裡脫光幹了起來。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阿霞又身不由己地從門
縫裡偷看出去。照阿霞的想法,阿梅一定是分別用她的嘴巴和陰戶去滿足這兩個男人,
因為她在阿坤帶來的色情錄影帶裡見過口交這回事,自己也嘗試讓阿坤在她嘴裡射精。
可是事情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祗見阿梅首先是替兩個男人口交,然後其中一個男人仰
依在沙發上,接著阿梅坐到他的懷裡。

  阿霞目不轉睛地偷看著,她見到阿梅陰道吞沒那個男人的陽具,又見到另一個男人
站到阿梅的背後,把他那條粗硬的大陽具刺入阿梅的肛門裡。阿霞大吃一驚,她想不到
那個地方也可以供男人玩,然而她見到阿梅從容自如地讓兩根陰莖同時插入她的肉體。

  過了一會兒,他們又變換了姿勢,阿梅站立著,兩個男人一前一後、一進一出,拉
鋸式地輪流把粗硬的肉棒往阿梅的陰道和肛門裡抽插。阿梅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口裡不
時地發出呼叫,像是在替那兩個男人助威。不過,那兩個男人很快就在阿梅的淫呼浪叫
聲中發洩了,他們緊緊地把阿梅夾在中間,兩根陰莖同時插進她的陰道和肛門裡射精。

  完事之後,兩個男人先離開了,阿梅仍然留下來過夜。

  阿霞笑著說道 「阿梅你真行,換成是我,不被那兩個男人玩死才怪哩!」

  阿梅歎了口氣說道 「我也不喜歡讓他們插屁股呀!但那些男人喜歡這樣,有什麼
法子呢?不過我也有條件的,就是他們要插我屁股的,就不許在插我的陰道。阿霞,以
後你如果有機會讓男人插屁股,也要留心這一樣,因為會容易得病的。」

  阿霞道 「我明白了,現在我們全靠肉體賺錢,阿梅,你也不要做得太盡呀!」

  阿梅笑著說道 「那些男人,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有個在大陸開工廠的老闆,睡
過我幾次了,前天竟要求我找多一個女人和他玩兩△一凰,阿霞,要不是你已經有了阿
坤,我找你一 去就最合適了。那人出手好闊哩!每次找我都是在大酒店做的,可惜這
次做不成生意了。」

  阿霞道 「阿梅,如果不是你拉線,我也沒有現在的安定日子,不如我就陪你做一
次,收入就全部歸你,作為我的一種報答吧!」

  阿梅道 「你肯陪我去,我就好高興了,不能讓你白做的。況且我知道那個男人不
太喜歡換口味的,如果我們讓他玩得開心,他不會一次兩次就作罷的。我們不如合作在
他那裡賺多一點,早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回到我們的家鄉去。」

  阿霞點了點頭道 「也好,希望我們春節就能回去!」

  第二天,阿梅就聯絡上那個老闆,他叫李進。李進一聽到阿梅找多一位小姐陪他上
床,立即趕到豪華大酒店租房等候,並叫阿梅飛的士去找他。

  阿梅帶著阿霞到達酒店時,大約是上午十點多。一進入房間,阿霞見到有一位衣冠
楚楚的中年男仕坐在沙發上打電話。阿梅也不去打擾他,祗拉住阿霞到浴室沖洗。

  阿霞第一次到這種地方,她的心裡充滿好奇。在她東張西望的時候,阿梅已經脫光
衣服走進浴缸。她催促阿霞也快脫,於是阿霞也脫得精赤溜光跨進浴缸裡。阿梅伸手去
摸阿霞的乳房,阿霞也還手摸她。正當倆人嘻嘻哈哈地打鬧時,李進也赤條條走進浴室
裡來了。這裡的浴缸很寬大,所以當李進擠在兩個女人中間,仍然容納得了。

  李進左擁右抱兩個赤身裸體的女人,他心裡非常滿足,他一會兒摸摸阿梅、一會兒
捏捏阿霞,雙手忙得不亦樂乎。

  阿梅笑著說道 「李先生,我們是老搭擋了,等一會兒你就先玩阿霞吧!」

  李進說道 「不,時間多著哩!我要先在你身上出火,然後慢慢玩阿霞,今天我一
要和你們玩個痛快淋漓!」

  阿梅道 「也好,我就在這裡讓你插吧!」

  李進笑著說道 「你那麼急,我偏又不先插你了!」

  阿梅道 「我早知道你一定先試試阿霞的滋味的,阿霞,你就先讓他玩吧!」

  阿霞一時也不知所措。李進則問道 「阿霞,你願意嗎?」

  阿梅說道 「那還用問,都已經脫得精赤溜光等你了,祗不過不知道你想玩什麼花
式嘛!你儘管吩咐呀!阿霞一定聽話照做的。」

  李進笑著說道 「阿霞,你轉過身,我從後面玩。」

  阿霞聽話地背向李進,李進雙手伸到她胸部摸捏乳房,阿梅則用纖纖玉指捏著他的
龜頭,把粗硬的大陽具導入阿霞的陰道裡,同時也把一對豐滿白嫩的乳房貼在他背脊。

  這時的李進好不舒服,他的前後儘是接觸著女人溫軟的肉體,他的陰莖更是深入地
夾在阿霞緊湊的陰道裡。

  玩了一會兒,李進又變換姿勢,讓阿霞和他正面交媾。阿霞尚未試過在阿梅的面前
和男人性交,這時祗羞得粉面通紅,她想把臉藏到男人的胸部,但李進卻雙手捏著她的
乳房。這時阿梅見到李進的陰莖在阿霞陰道抽插,也覺得十分衝動,她拉了男人的一支
手放到她的陰戶上。

  又玩了一會兒,李進說道 「好了!阿霞,我們上床之後再玩個夠,現在先讓我在
阿梅身上發洩一次吧!」

  阿霞一脫離男人,阿梅立即補上。於是李進便將粗硬的大陽具往阿梅的陰道裡狂抽
猛插,直至在她的陰道射出精液。

  三人衝去身上的肥皂液,抹乾身上的水珠,便離開浴室。

  上了床後,阿霞先替李進口交,李進的陽具很快又一柱擎天了。於是他吩咐阿霞躺
在床沿讓他「漢子推車」,阿霞立即聽話地擺好了姿勢。李進則捉住他的腳踝,把他那
粗硬的大陽具塞入陰道。阿梅也站在男人後面,把兩個飽滿的乳房壓在他的背脊。

  這一次,李進很有耐力,他在阿霞的肉體抽送了很久,間中還轉身插一插阿梅,最
後才在阿霞的陰道裡射了精。

  李進每個禮拜都約她們來一次,到了春節之前,她們終於結伴返鄉了。阿坤也趕來
送行,他希望阿霞還會回來。

  阿霞對他說 「我也不知回去會怎樣,但是我到家後一定寫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