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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景緞

發言人:方寸光


十景緞(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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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得貴精關莫名其妙地失 ,正覺驚訝,康綺月卻又發出極之醉人的呻
吟。郭得貴不及細想,慾念上湧,又狠命抽了起來,雙手去抓她那擺盪著的
雙乳。

  但聽康綺月嬌聲道:「郭三爺……嗯……儘管來嘛,可別客氣……呼…
…再用力喔……啊啊……」郭得貴享受著無與倫比的刺激,又聽著一陣淫言
蕩語,腦海一陣暈眩,抽了不足十下,又已在康綺月體內挺立,動得一動,
舒暢難言,忍不住一陣滾熱衝出,狂叫一聲,用力一挺,整個身軀把壓康綺
月壓在地上,陽精決堤而出。

  郭得貴喘了一口大氣,搖搖晃晃地往一旁翻倒,下身一根物事已收得小
了,沾滿了一片黏稠,在地上滴落了一條曲線。

  華 和小慕容看得臉紅心跳,真是驚得呆了。她們跟文淵親 之時,哪
裡有這等粗暴,眼見兩人如此放蕩,幾乎有些搖搖欲墜,被沖得一陣昏了。

  康綺月緩緩坐起身來,嬌喘幾聲,爬上郭得貴小山般的身子,膩聲道:
「哎,郭三爺,奴家還想要呢……」郭得貴呼吸粗重,瞪著雙眼,說不出話
來。

  康綺月兩隻小手在他腿間內側輕輕撫摸,笑道:「嘻嘻,郭三爺啊,看
你這麼雄壯,怎麼這麼快就要停了麼?來嘛,來啊……」說著說著,竟執起
那已然縮起的陽物,慢慢往自己私處塞入。

  郭得貴正感渾身脫力,幾欲睡去,不料康綺月毫無倦色,騎跨在他身上
,纖腰扭送,一副陶陶然的神情。郭得貴陡覺精力又是點滴外 ,這才感到
驚懼之意,叫道:「不行了!我不要了!」康綺月秀眉微蹙,隨即媚笑道:
「可奴家還要呢,嗯……來啦……啊……」櫻唇吐息,表情似乎極為歡愉,
郭得貴面色蒼白,週身劇烈顫抖一陣,顯然又失了精。

  康綺月嬌笑道:「郭三爺,你這次沒什麼力道了喔!」郭得貴接連三次
射出陽精,疲累異常,更兼大駭,方纔的暴虐神情早已飛得不見蹤影,連聲
哀嚎:「姑娘饒命!」但康綺月不住扭腰,看來雖不似如何使力,溫軟的肉
壁卻一陣緊似一陣,像石磨般將他剩餘精力一點一滴搾了出來。

  轉眼之間,郭得貴已然不支,亂叫亂顫,猛地一翻白眼,昏厥過去。康
綺月臉現微笑,拔離他的身子,站了起來,雙腿間一滴滴白液不停落下。再
看郭得貴,陽具竟然皺起,變得萎頓不堪,臉色也是難看到十足,像是沒了
氣。康綺月拾起紅衣,隨意披在身上,朝著文淵直笑。

  文淵見郭得貴如此,只覺驚心動魄,竟不覺有何香 之處,說道:「康
姑娘,這就是你的比試?」康綺月抿嘴笑道:「是啊,這位丁二爺也和奴家
比過的,只是他事前不知道……嘻嘻,郭三爺可不及他呢。」她卻是神采奕
奕,全無疲態,抿嘴時輕舐了下指尖,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童萬虎罵道:「他媽的,你這賤人,定是施了采陽之術一類惡術,又害
了我郭三弟!」康綺月斜眼笑道:「你說采陽補陰麼?奴家可不會這本事。
童大爺,你何不來親身嘗嘗?瞧你如此雄壯,必定是十分厲害的了。」童萬
虎一口唾液吐在地上,罵道:「好不要臉的賤人!」

  康綺月嬌笑道:「童大爺不想要麼?嗯,文公子,你又如何呢?公子這
麼俊美,一表人才,奴家倒很想比一比呢!」沒等文淵答話,三個女子一齊
叫了出來:「文師兄,不要!」「不行!」「文公子,別去啊!」

  卻見文淵取下背著的文武七絃琴,就地坐下,錚錚然彈將起來。華 和
小慕容互望一眼,不知所以。紫緣卻聽得分明,文淵奏的乃是詩經中一篇「
出其東門」,詩意謂花枝招展的妍麗女子固然多,自己卻只鍾情於那位 實
的姑娘。紫緣聽著,不禁淺露微笑,心道:「文公子心思動得好快,只是他
們那兒只有一位女子,我們卻有三人,數目上跟詩意正好反了。」忽然心中
一陣遐思,暗道:「『縞衣綦巾,聊樂我員』,卻不知文公子是指慕容姑娘
呢,還是華姑娘?還是……還是……」

  康綺月也懂樂律,聽出他曲中之意,臉上不動聲色,只笑道:「文公子
真是清高之人,家兄既已討教過琴藝,奴家也想請文公子指點一二呢。」向
後面一招手,一名青衣漢子捧著一張琵琶上前。康綺月接了過來,著手便彈
。才過數音,小慕容跟華 都是一驚,此曲綿細蕩漾,正和那晚康楚風所奏
笛曲一般音色,但是引誘魅惑之意更強上數倍。

  文淵一聽,陡覺心神不定,琴音竟被琵琶聲擾得調子微亂,不覺駭異:
「這女子的琵琶,可比那康楚風的笛聲厲害得多,難道她功力更在其兄之上
?」連忙整弦重新成曲,但琵琶聲柔轉動魄,媚惑難言,文淵琴音雖是一力
求正,仍然極是不穩,心中更是大感恍惚,竟有些神不守舍,琴音漸漸被牽
引過去。

  康綺月暗自得意,心道:「瞧你心裡坐得多正,能抵得住麼?」這一路
以音律誘人情慾的法門,是康氏兄妹的絕藝,這一曲叫做「狂夢鳴」,初時
為誘,後來於不知不覺中漸漸轉強,一個不慎,立時會著了道兒,無法自拔
。康綺月武功修為並不高於兄長,但卻能將「狂夢鳴」發揮得更是千回百轉
,勾人魂念,主要還是因為身為女子之故。

  男子引誘女子,總不如美人投懷送抱來得容易。康綺月這一曲,華 、
小慕容等聽得雖然心神不寧,總不會像聽康楚風的笛聲那樣自制不得。文淵
卻極是難當,心旌搖動,眼前似乎望著一片都是幻彩流光,綺麗多端,血液
如沸,越來越是迷糊。一瞥見康綺月輕衣下露出的肌膚,更覺頭暈目眩,心
中暗叫:「不好,這女子音律如此詭奇,現在音色齊施,到底該如何敵對?」

  忽然琴弦一陣亂響,已不成曲調,文淵按著琴弦,閉上雙眼,呼吸急促
,勉力與琵琶聲對抗。康綺月嬌聲道:「文公子,別這麼難為自己,過來嘛
……來啊……」她每一字都與琵琶之聲相和,催人心思,極是蠱惑。華 急
叫道:「文師兄,你別這樣,你不能被這女人誘惑啊!」文淵仍是閉目不語
,神情緊繃,身子卻微微顫抖。

  小慕容也是焦急無比,心想:「他既然不好對付,不如我直接把這討厭
的女人刺死!」轉念之間,正要拔出短劍,忽聽一聲清響, 琅琅,竟又
是一陣琵琶音起,淡雅而平靜,與康綺月所奏截然不同。康綺月立覺「狂夢
鳴」被這曲調一和,音調中誘力大弱,心中大驚:「竟然還有高人在此?」
再一看,卻是一個極其美貌的少女彈著琵琶,一望之下弱不禁風,但奏出的
音色卻是微而不歇,柔韌平和。

  這少女自是紫緣,她雖然全然不明武藝,但音律上的造詣高絕,眼見文
淵被康綺月的琵琶聲所限,擔心之下,取了自己的琵琶,將康綺月奏出的靡
靡之音一波波應和過去。

  文淵正感心力不繼,陡聞紫緣所奏之音,腦海立時注入一股清明,好似
迷夜中忽現明月照途,不禁叫道:「紫緣姑娘,多謝了!」打點十二分精神
,撫琴成曲,和紫緣的琵琶音調並成一路,隱然將「狂夢鳴」的曲子排了開
去。康綺月大駭,連忙加催曲音。


十景緞(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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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股樂音分成兩路,互相排斥。文淵既得紫緣點醒,從「狂夢鳴」誘惑
中脫出,心思立堅,文武七絃琴上弦音中正平和,和紫緣的琵琶曲調交織為
一,和諧寧定,再不受康綺月引動。

  紫緣聽他琴音已正,心中欣喜,輪指紛錯,跟著和上。康綺月連催誘音
,竟尋不得一絲間隙,不禁又驚又急,暗道:「聽這女子的彈奏,並無絲毫
內力,怎地我便壓她不下?」

  然而此時三人所比,並非內功,純是樂音和心靈的感應。康綺月曲中的
色誘之意極強,文淵又精曉音律,雖然有抵禦根柢,但若著了道兒,為害卻
也更是劇烈。紫緣卻身為女子,不受「狂夢鳴」誘惑,又能辨出曲中精要,
輕輕易易地將之和去。在文淵而言,好似在深受一名 麗女子挑逗之時,有
了意中人在旁,替他定下了心思,兩人心靈契合,哪裡還有外人擾攘的餘地?

  華 見文淵氣定神閒,舒了口氣,低聲道:「好啦!」小慕容面現微笑
,輕輕放開劍柄。

  這三起音調猶如飛鳥盤旋,來去迴響。文淵和紫緣如同鸞鳳和鳴,互有
應對,共禦外魔。康綺月驚怒之下,曲中已無絲毫勾引之意,音色陡轉,忽
然高低起伏,頗有辛辣意象,好似一個滿懷妒嫉的女子,向一對愛侶冷言冷
語、挑撥離間,不將兩人拆離,誓不甘休。

  紫緣曲調本柔,被這尖刻的音色一逼,怔了一怔,有些滯澀起來。忽然
琴音漸昂,文淵指下錚錚連彈,琴音盛而不厲,隱隱拱衛住紫緣的琵琶聲,
將康綺月的曲調盡數迫開,任她怎麼費心鑽探,總是被文淵拒於門外。紫緣
微微一笑,心道:「到底還是文公子高明,這女子應該無從施其計了。」

  康綺月額頭見汗,手上撫弦未停,口中叫道:「彈琵琶的姑娘,你是何
人,在此阻我?」紫緣一邊奏曲,一邊道:「小女子名為紫緣,這裡是寒舍
,姑娘等無故來訪,小女子別無它長,只有以此薄技饗客。」

  康綺月一怔,琵琶聲稍弱,說道:「原來是你!」紫緣名傾天下,她自
然知曉,細細一看,紫緣雖不如自己風姿媚 ,但神清骨秀,嫻雅脫俗,面
容之美,與自己是截然不同,卻越看越是妒恨,忽然一番挑捻,琵琶聲頗為
突兀。

  這麼一陣指動之間,康綺月的琵琶弦間赫然飛出兩枚細小鋼針,去如飛
星,無聲無息,分襲文淵、紫緣兩人。這一下偷襲出人意表,文淵陡覺襟前
一道刺痛,氣血微現紊亂,琴聲頓止。紫緣那邊卻「簇」地一聲,那鋼針射
在了琵琶上。

  文淵大驚,心道:「不好,這女人竟然有此偷襲手法!」連忙拔出鋼針
,見那鋼針上隱泛綠光,似是淬了毒藥。康綺月縱聲大笑,叫道:「文淵,
這一針的厲害,你馬上便知道,瞧你還能如何得意?」說著轉身便奔。一眾
青衣漢子一邊看著文淵等人,一邊分批退出。

  文淵卻不追擊,奔到紫緣身邊,急叫道:「紫緣姑娘,你怎麼樣?」紫
緣道:「我……我沒事,沒射中我。文公子,你還好嗎?」語氣顯得極是關
切著急。

  話才說出,文淵陡覺腦中一眩,叫道:「針上有毒,得去奪解藥!」縱
身一躍,背起文武七絃琴,一手拔劍出鞘,直追出去。華 驚叫道:「文師
兄!」小慕容抽出短劍,叫道:「妹子,你跟去照應,這裡我來處理!」華
道:「好!」一提氣,跟了上去。康綺月手下一批青衣漢子各取兵刃,圍
了上來。

  文淵喝道:「諸位讓路了!」勁貫長劍,使足「指南劍」精義,劍去如
矢,飛身疾衝,劈空刃風左右排開兩尺,威勢凌厲,當之者無不駭然,避之
惟恐不及,如何能擋?文淵更不停步,毫不客氣地追了出去。

  一到街市,華 隨即追上,叫道:「文師兄,別追太急,毒性會行開啊
!」文淵道:「要追解藥,便不能不急啊!」華 道:「她沒跑遠,前面還
有她那些部屬。」文淵一望,點頭道:「正是,咱們加緊腳步趕上去!」兩
人一齊奔去,不多時即已追出城外。

  康綺月見兩人追來,笑道:「文公子尚有何事?」文淵一振長劍,道:
「請姑娘交出解藥。」康綺月嬌笑道:「解藥?嘻嘻,你不是帶了位解藥來
了嗎?」文淵一愕,不知所指。

  康綺月見他不懂,便即笑道:「文公子,這針上可不是毒藥,而是一種
秘藥,你看看那位小姑娘便知道。」文淵看了華 一眼,說道:「那有什…
…」還沒說完,忽覺心口一熱,華 的臉蛋似乎在眼前慢慢迷濛起來,看不
真切,不禁靠近了些。

  華 見文淵神情有異,驚道:「文師兄,是毒性發作了嗎?」文淵腦中
一陣劇痛,聽得華 說話,忽感心悸異常,週身發熱,突然握住了華 手腕
。華 一怔,只覺文淵掌心火熱,又是握得極緊,心中一驚,道:「文師兄
,你……你怎麼啦?」

  文淵悚然而驚,連忙鬆開手,心道:「這什麼秘藥的,莫非是催情的藥
物麼?」向康綺月望去,又是一陣暈頭轉向,丹田處彷彿一股烈火直騰上來
,急忙強定心神,與之相抗。

  康綺月笑道:「文公子,你該也猜到了吧?老實告訴你,這針上所附的
藥呢,足可讓公子和這位小姑娘享受十次極樂境界。不過呢……這藥後勁是
很強的呢,小女子都不太受得了,這位小姑娘嘛,怕是一次也承受不住,會
傷到身子呢。文公子,你又會如何呢?嘻嘻,嘻嘻!」

  華 也已聽出這藥的意思,不禁又氣又羞,叫道:「你怎麼這樣害文師
兄,快交解藥出來!」康綺月嬌聲道:「好啊,你就讓文公子留下來,奴家
慢慢為他消解火氣。還是……姑娘你也想一起來呢?」此言一出,她手下一
眾男子都嘿嘿而笑,顯然不懷好意。

  驀地華 猱身直上,身法靈動莫測,穿過一眾漢子之間,轉瞬間已到了
康綺月面前,右手拂出。康綺月吃了一驚,心道:「這丫頭身手好快,原來
功力不弱。」連忙還招格擋。

  華 怕文淵承受不住,急於擒下康綺月,以奪解藥,一出手便是傾盡全
力,手上招數極盡變化精妙,如同天羅地網一般,將康綺月身周各路一一封
住。

  康綺月取過琵琶,閃避之餘,一手已按上四弦之間。文淵正凝神與藥力
相抗,康綺月既是女子,不易上前相攻,忽見她拿定琵琶,猛然一驚,叫道
:「師妹,小心!」話才出口,康綺月輪指連撥,三枚鋼針自琵琶中飛射華


  華 既已見到對方以此技射中文淵,自然大加提防,一見康綺月手按琵
琶,立時有了準備,鋼針飛出之時,旋即縱身讓過一旁。康綺月待要追擊,
忽見一條銀龍急閃而出,華 皓腕翻揚,已自袖裡耍出銀鞭,「谷風式」一
圈一卷,正捲住了那琵琶。

  康綺月心念如電,棄琵琶而欺上前,右手並指如錐,擊向華 頸側。華
清叱一聲,右手翻起架開,左臂一道真力直傳鞭身,「喀勒喀啦」一陣輕
脆爆響,銀鞭已將那琵琶從中箍碎成兩半,煙塵飛散,數十枚鋼針叮叮噹噹
地落下來。

  康綺月暗自吃驚,臉上卻仍帶微笑,說道:「好厲害的功夫!嘻嘻,你
和文公子做那檔子事時,也使這麼大力麼?真虧他受得起呢……」華 滿臉
通紅,一咬牙,心道:「你喜歡亂說,儘管說去,反正先救文師兄要緊。」
手上銀鞭勢挾狂風,將「八方風索」使得聲聲呼嘯,威不可當,鞭將至處,
先起颯颯風聲。康綺月手無寸鐵,只得竭力趨避。

  過得十招,華 鞭上威力越發增生,一條銀鞭化作了一個銀繭,將康綺
月身外丈許之地盡數圈住,再難逃脫。文淵看著,心中暗暗欣喜:「真看不
出師妹已練到如此功夫,先前我可想差了,看來也不在小茵之下。這康綺月
的武功甚極有限,不是師妹對手。」

  果然康綺月身陷華 鞭法之中,全無還手之力。一個守禦不當,鞭梢掃
過肩頭,立時劇痛入心。華 加緊攻勢,叫道:「不想受重傷,就快交解藥
!」康綺月處境窘迫已極,卻不答話,仍是勉力閃避。

  文淵大疑,心道:「她應該不能敗中求勝了,怎地仍然如此苦苦支撐?
」再看華 ,但見她神情急迫,額頭微滲汗珠,銀鞭勢道強猛,卻有些不夠
沉穩。忽然心中突地一跳,華 的身影瞧來竟撩人異常,連忙揉揉眼睛,心
道:「這怪藥又來作祟。」

  華 心道:「你不領情,沒法子,救文師兄要緊,我可要出重招了!」
深吸一口氣,勁貫銀鞭,使出變幻玄奇的「不周風式」,鞭如飛蛇,盤旋縱
錯,飛騰來去,銀鞭彷彿成了輕柔軟帶,看似力微,實則伏遍暗勁。康綺月
知道厲害,卻是無處可避,驚叫一聲,小腹上被銀鞭輕輕一掠,一股排山倒
海的厲勁直震入體,身子直飛出去,摔出兩丈有餘,跌落在地。

  便在此時,華 腦中忽感一陣不適,手足上後力不繼,有些昏昏欲睡,
腳下微微一躓。文淵見狀,驚道:「師妹,怎麼了?」華 手按額角,迷迷
糊糊地道:「文師兄……我……好像有點累……」一句話沒說完,竟險些跌
了一交。

  文淵連忙上前扶住,卻見華 手一鬆,放開了銀鞭,竟真昏睡過去了。
康綺月勉強站起,心中暗叫:「可惜!若我多撐得片刻,『醉魂香』的效力
發揮,又怎會中這一鞭?」

  原來康綺月的琵琶暗藏玄機,非止於鋼針,更藏有迷煙。若要啟動暗器
迷煙,需知按弦之法,非康綺月本人不能使用。華 箍碎琵琶,破壞了機關
,「醉魂香」迷煙逸了出來。康綺月早已服過抵抗之物,不受影響,卻故意
在琵琶殘骸處跟華 游鬥,誘她不知不覺中吸入迷煙。只是這迷煙本該由機
關聚集一處噴出,散逸後大為淡薄,華 內力修為精純,一時不被迷倒。若
她未能使出「不周風式」,此時只怕反會落在康綺月手中了。

  文淵雖知華 定然中了迷香之流,卻不知康綺月如何下手,此時也無暇
思索,心道:「這女子受傷非輕,但詭計多端,可不能大意!」正要伸手拔
劍,哪知他雙手一扶住華 ,藥性引發得更加厲害,便再也不想輕易鬆手,
心中一驚:「不好!」

  本來在旁圍觀的青衣漢子,此時已上前護住康綺月。康綺月自知內傷沉
重,不敢再上前討戰,忍痛低聲道:「先回去!」眾漢子見文淵不似將要動
手,忙擁著康綺月飛快而去,更不多留。


十景緞(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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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淵擔心華 有失,不便追擊,低頭探過華 脈息,並無異常,心道:
「看來師妹所中純是迷煙,那倒還好。」然而他自己卻是煩躁不堪,看著華
臉蛋,如海棠春睡,不禁渾身火熱,心中 徨不安:「我和師妹本來已有
肌膚之親,中了春藥,本來也沒太大關係。但若這藥真於師妹身子有傷,我
豈非罪過大矣?」

  他心神大亂,無計可施,現下又不便回去和紫緣等相會。單是和華 在
一起,已是身如火炙,心跳得如同打鼓一般,若見了紫緣、小慕容、小楓,
真不敢想像會變成什麼情況。當下讓華 靠著一塊青石,自己在一旁靜坐行
功,克制綺念。

  然而康氏兄妹俱是閨中高手,所用春方之強,人所難言。康楚風的藥方
、音術是專對女子而施,康綺月身為女子,正好相反。文淵雖是竭力壓抑,
卻是越來越難忍受,煩躁莫名,腦海裡陡然浮現出他和華 、小慕容翻雲覆
雨的旖旎風光。

  文淵暗叫不妙,心道:「師妹還不醒來,我不能離她太遠,這可麻煩了
。但願師妹快快清醒,先回去紫緣姑娘那裡,我就可以在這裡專心抵抗藥力
……」想到此處,睜開眼睛一看,華 仍是昏迷不醒。他每看華 一眼,心
跳便似快了一分,忽然一陣情意上湧,藥力大盛,再也難以抑制,猛地將華
撲倒在地,狂吻她細嫩的臉頰,雙手伸進她衣襟之中,急迫地探索藏匿其
中的誘人肌膚。

  才一觸到華 身子,文淵心頭忽地一驚:「剛才還能克制得住,怎麼忽
然就失了神?」神智略一清明,連忙將手掌抽回。

  他卻不知,康綺月彈奏「狂夢鳴」之時,他曾經一度陷溺其中,雖得紫
緣援手而脫困,心思卻暗暗受其影響,腦海中一時仍會隱隱殘存其效。這時
春藥催情,佳人在抱,「狂夢鳴」的惑力又發作出來,立時按捺不住。當夜
華 、小慕容被康楚風笛聲所惑,也是一樣,只不過小慕容那晚並無再起情
欲之思,一覺睡過,潛伏之效已失。華 卻因乍逢師兄,又被他見了自己赤
身露體的模樣,本就有些心慌意亂,夜半卻又夢著文淵,印在腦海裡的「狂
夢鳴」殘音作祟,引得她夢裡春情蕩漾,因而給文淵、小慕容見到了她夢中
銷魂的樣子。

  此中情由,文淵哪裡想得到,身子一熱,又覺情動,對華 稍一親匿,
又即清醒,慌忙自制。如此幾次,文淵越來越是神智混亂,眼中看出來是一
個衣衫不整的俏麗姑娘,又是自己鍾情愛侶,激得他熱血如沸,心中不停大
叫:「文淵文淵,你到底在做什麼?你和師妹雖然已是一體,卻萬萬不可為
淫藥所迷,逞一時之快,恣意妄為,而於師妹有損……」

  但是他定力再高,總是血氣方剛的青年男子。何況他已和華 親熱過,
此時與華 行事,也於心無愧。抱著華 折騰多時,心神實在耗累之極,一
陣氣滯,暈了過去。

  昏昏沉沉之中,文淵只覺手上傳來陣陣柔軟舒暢的感覺,身子前一陣溫
暖馨香,說不出的快適,下身滾熱,卻又無處宣 。忽聽一聲女子叫喚,似
乎有人來拉他手腳,緊接著頸後一痛,又沒了知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文淵悠悠轉醒,只覺頭痛欲裂,心道:「這是那裡?
」一看清楚,卻是身在一座騾車中,車中尚有兩個少女,都穿著緊身衣靠,
一紅一白,俱是眉清目秀,令人瞧著便是舒服。見他醒來,一同向他瞪了一
眼。文淵一怔,想坐正身子,卻是動彈不得,竟是給點了穴道。

  紅色裝束的少女向車外叫道:「三莊主,那人醒來了!」只聽蹄聲立止
,騾車停了下來。文淵心道:「原來我是落在個什麼莊主的手上。卻不知他
們是救我,還是捉我?」一邊思索,一邊運氣衝穴,車帳已被掀開。

  文淵眼前一亮,日光透了進來,車外立著一個十七八歲的俊俏少年,旁
邊一匹黃膘馬。那少年生得唇紅膚白,雙目湛然有神,英氣飛揚,一頭長髮
在腦後用條細帶束起,一身寶藍密扣緊身短襖,玄色紮腳罩褲,腰束鵝黃絲
帶,勁裝結束,越發顯得清朗颯爽。

  那少年一見文淵,露出一副厭憎神色,忽然一道寒光直逼到他喉間,卻
是一根短戟,柄端一條藍纓帶。只聽他喝道:「淫賊,你是何人?快快報上
名來!」

  文淵一愕,道:「被人這樣罵,倒還是頭一遭。我怎地是淫賊了?」那
少年怒目相向,喝道:「我等路過之時,你正要對一個昏迷了的姑娘橫加施
暴,你不認嗎?」文淵臉上一紅,心道:「我昏倒之後,可不知對師妹做了
什麼糊塗事,給人瞧見,本來該當誤會。」左右一看,不見華 ,心道:「
不知師妹是否被他們救起了?」

  那少年見他臉有慚色,只道他所料不錯,哼了一聲,喝道:「你這淫賊
貪圖一已之樂,居然還用了康家的淫藥,真是惡劣之極。」文淵歎道:「這
事情確然極是糟糕,然而並非在下之意,實是身不由主……」

  那少年不去理他,短戟向前一挺,沉聲道:「此事暫且不提。我問你,
這張琴你是哪裡得來的?」說著拿出了文武七絃琴。文淵道:「這琴是一位
前輩朋友送給在下的。」那少年身子一顫,喝道:「是什麼人?」

  文淵被他連聲喝問,不禁有些氣惱,便道:「閣下又是何方神聖?我便
非答你的話不可?」旁邊兩個少女驀地拔出長刀,旋即架在他頸上。文淵看
清兩女手法,心道:「這兩個女子武功平平。」

  那少年雙眉上揚,道:「說予你聽也罷,我是巾幗莊三莊主,人稱藍靈
玉便是。你既知我的來歷,便快招來!」文淵暗道:「巾幗莊?記得曾聽師
兄說過,河北有座巾幗莊,莊裡高手都是女子,武功獨到,行事也多俠義。
這藍靈玉雖然言語無禮,總是因為把我當作行止不端之徒的緣故,那麼是個
嫉惡如仇的心腸了,看來似乎也是女子。嗯,不錯,只因她眉宇之間英氣太
盛,一時倒瞧不出。」想到這裡,便即坦然,說道:「在下文淵,這張琴是
本門一位任師叔所傳。」

  藍靈玉身子一晃,叫道:「你是說任劍清嗎?」文淵心中大奇,道:「
正是,原來姑娘知道。」藍靈玉怔了一怔,忽然喝道:「你是任劍清的師侄
?這『文武七絃琴』,是他給你的?」文淵道:「是啊。不過這位師叔不喜
歡分輩份,我們平日稱兄道弟便了。」

  藍靈玉低眉沉思,忽然滿臉怒色,喝道:「果真如此,你可丟盡他的臉
了!任大俠何等了不起的英雄,竟然有你這種敗德喪行的後輩,哼,哼!」
說得聲色俱厲,似乎十分氣惱。

  文淵心道:「原來她認得任兄,此事可得說清楚。」便道:「此中實在
有諸多情由,待在下說起來,姑娘便知道了。」藍靈玉道:「什麼情由?你
說來聽聽。」自己坐入了車中,外頭又有人駕起車來。

  文淵便把結識任劍清的經過,乃至和康綺月交手,不慎中針之事,一一
說了個概要。藍靈玉聽了,半信半疑,道:「如此說來,你倒不是淫賊,反
而是端方君子了。不過單憑你一面之詞,我也不能盡信。也罷,等回莊之後
,找任大俠問清楚了,若然不錯,自當向閣下陪罪。」

  文淵吃了一驚:道:「怎麼?這車是往河北巾幗莊去嗎?」藍靈玉道:
「沒錯。」文淵道:「在下尚有友伴在襄陽相候,需得先去通知一聲才是。
」藍靈玉道:「你稱作師妹那姑娘,我已派人送她到襄陽一處藥鋪救治,清
醒之後,她總也會說明此事吧?若你所言不假,你師妹必會去跟那些人會合
,我屬下自當一路護送他們趕來會面。今日早已出了湖北,你還要我折回去
不成?」

  既知藍靈玉已有佈置,文淵稍稍安心,心道:「所幸師妹已被救起,那
就好了。只不知小茵和紫緣姑娘是否安好?康綺月手下並非高手,小茵應該
不會有失。此行既往河北,正可順道至京城一探皇陵派的究竟。任兄說他們
要選新的長陵守陵使,不知選過了沒有?」

  藍靈玉向兩個少女吩咐道:「阿纓,阿穗,你們看好他。」掀開車帳,
拿了文武七絃琴,縱身而出,穩穩噹噹地乘上那匹與車並行的黃膘馬,身手
俐落之極。白衣少女阿穗隨即拉上帷幕。

  文淵心道:「她們不解開我的穴道,畢竟還是對我不能信任。」他一番
運氣下來,穴道已衝開了兩成,若不說話,專心運功,要自解穴道原也不難
。只是他尚有疑團未解,又即向那兩名少女問道:「兩位姑娘,你們尋到我
時,我是怎麼一個樣子?」

  紅衣少女阿纓橫了他一眼,道:「你少油嘴滑舌的,想討嘴巴上的便宜
麼?」阿穗別過臉去,更不出聲。文淵一聽,心裡頗覺尷尬,說道:「在下
那時昏昏沈沈,人事不知,或許甚為失態,實在抱歉了。」

  阿纓道:「既然這樣,那就罷了。你那時候可真是難看死了,咱們三莊
主上前在你脖子後打了一記,本來要一招殺了,只是見了你背著那琴,就收
了手,說要問清楚,再殺不遲。」又聽阿穗道:「你啊,都已經昏倒了,還
要亂動亂叫的。三莊主說你服了康家兄妹的……那個春方兒,要我們給你灌
了好多冷水,還有些甘草什麼的,才靜了下來,倒弄得我們一身髒兮兮的。
」說著臉上微微一紅。

  文淵不禁大感慚惶,心道:「唉,雖說我被藥力所迷,但是如此麻煩人
家,總是於心不安。」又想:「任兄知道此事,不知做何感想?這位藍姑娘
似乎對他甚是敬重。這姑娘行事好快,必是不簡單的人物。一見之下,我還
道她是個少年俊傑,哪裡像是姑娘家了?」

  騾車行到一處市鎮上,藍靈玉命車伕停下,付了他車資,另行買了馬匹
,讓文淵和纓穗二婢分別騎盛,說道:「文兄,你手足穴道應該已解,可以
乘馬,我們要加緊趕路了。」文淵道:「何必如此急迫?」藍靈玉臉色一沉
,道:「莊裡快有大事發生,你自然不用急,我可急得很,只好請你一齊趕
路了。」

  文淵便不多說,逕自上馬,心道:「巾幗莊有什麼事,本來與我不相干
。然而去見任兄,早日說個分明也好,免得受這悶氣。」

  四人策馬奔行,藍靈玉等三女無一出聲,文淵甚覺無聊,隨口說道:「
藍姑娘,任兄現下在貴莊嗎?」藍靈玉道:「沒有。」文淵一怔,道:「你
要我去巾幗莊,任兄卻不在那裡,你卻怎麼問來?」

  藍靈玉道:「我這次南來,本是為了一事,要請任大俠到巾幗莊。四處
找尋不到,卻打聽到他上京來了,這才折回,偏偏又碰到你。既然知道任大
俠要到河北,總是能請到他的。」文淵點頭道:「原來如此。」藍靈玉便不
說話了。

  趕了一個時辰的路,總是要文淵開口,才有人說話,不禁頗覺無趣,心
道:「也罷,她們對我自是沒什麼好印象,我和自己說話便了。」


十景緞(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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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夜裡,行到了一處荒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藍靈玉皺眉道:「
今日真趕得急了,看來是錯過了客店。」阿穗遠遠望去,說道:「三莊主,
前頭路上似乎有人,咱們去問問。」藍靈玉點點頭,道:「也好。」

  四人策馬上前,只見兩個鄉農走在前頭。阿纓縱馬前去,說道:「打擾
兩位,這附近可有客棧投宿麼?」一人道:「這一帶麼,過了前頭那片松林
子,再去一里半便有哩。不過……不過……」另一人續道:「那家店哪,很
有些古怪的,常常有人住了進去,就沒再出來的。」

  藍靈玉聽了,趕上前去,說道:「兩位大哥,這店是怎生情況,可否說
清楚些?」先前那鄉農向她上下打量,才道:「看老弟這樣子,像也是有來
頭的。這客店是咱們鄉里一對兄弟開的,哥哥叫做鄧山彪,弟弟叫做鄧天豹
,都是一身武藝的,了得咚咚的。他們平日開店,我們村裡人也不會去住,
一旦有商人去住的,聽說十個倒有九個出不來。村裡的人又說他們的店裡藏
了大堆明晃晃的刀子,一把把都是利得嚇人的。」藍靈玉點點頭,道:「那
末是間黑店了?」那鄉農道:「誰說不是呢?只是官老爺既不來管,也礙不
到我們村子,也就由他去了。」

  四人探聽清楚,復往前行。藍靈玉道:「既知有這黑店害人,咱們索性
去探上一探。」阿纓、阿穗一齊答應。文淵笑道:「三位為民除害,那是好
極,在下倒也可略盡棉薄之力。」藍靈玉道:「我們來應付便行,你的穴道
還封著,可運不得內力。」文淵道:「那麼麻煩姑娘解開在下穴道如何?」
藍靈玉眉頭微蹙,道:「不必閣下幫忙了!」

  實則文淵早已自行衝開穴道,聽藍靈玉如此說,心道:「看來你是把我
瞧得扁了,居然還不補點我穴道。無妨,你既然這麼說,就看你破這黑店罷
。」

  過了一片松樹林,果然不多遠便是一大間住店。門前挑著招牌,寫的是
「鄧家店安宿商旅」。四人下馬進店,店小二便把馬匹牽去馬房。櫃台裡頭
一個中年漢子,相貌端正,甚是健壯,旁邊一張大桌邊又有一個黃衣漢子,
卻是眉粗目大,滿臉凶悍,拉開了衣襟,正揮著扇子納涼。

  一個小二過來招呼,道:「兩位爺台要住房麼?不知中意樓上還是樓下
?」藍靈玉道:「就樓上罷,煩勞你揀一間寬敞的大房,可要整齊潔淨的。
」那小二堆笑道:「咱們店裡房舍乾乾淨淨,精緻得很,包管爺台舒服。」

  眾人上了樓,進得房中,見那房中擺設處處妥當,不見有何異處。文淵
推開窗子,見得夜空明星點點,涼風習習,頗是舒適,順口吟道:「山光忽
西落,池月漸東上。散發乘夜涼,開軒臥閒敞。荷風送香氣,竹露滴清響。
欲取鳴琴彈,恨無知音賞……」藍靈玉不等他吟罷,便道:「你也不用想著
拿回這琴,等跟任大俠說明白了,確然不錯,自會還你。」

  文淵微微一笑,續吟道:「感此懷故人,中宵勞夢想。」吟完了,才道
:「我也不急,總不怕你真個焚琴煮鶴,把琴給燒了。」藍靈玉橫了他一眼
,不再說話了。

  那小二送了酒菜進來,又退出房去。阿穗斟了杯酒,就唇淺淺酌了一口
,含在口中片刻,吐了出來,道:「三莊主,這酒下了蒙汗藥。」文淵奇道
:「咦,怎地你一嘗便知道?」阿穗微笑道:「那有什麼難了?這等蒙汗藥
尋常之極,容易分辨得很。」文淵連連點頭,心道:「就這行走江湖的閱歷
看來,只怕我連這個小小丫環也及不上。」阿纓去查了飯菜魚肉,卻沒下藥。

  藍靈玉拿了酒壺,拿到窗外沿牆倒去大半,道:「酒是不必喝了,飯菜
儘管吃罷。文兄,你也來。」文淵道:「多謝了。」四人便一齊圍桌用了餐
食。眾人用膳之際,那小二又進來換新了床鋪、被單、枕頭。文淵心道:「
這客店真個服侍周到,不知究裡的宿客,哪裡會有提防了?」

  待小二退出,眾人吃畢,藍靈玉低聲道:「咱們各自就鋪,裝做被藥迷
昏,等他們找上來,阿纓跟我出手對付,阿穗護著文兄,樓上殺乾淨了,再
下樓去掃滅餘眾。」文淵道:「三位倒不必擔心在下,只管行動便了。在下
雖然武功未必高明,卻也不至於出大麻煩。」

  藍靈玉向文淵一望,道:「我是要帶你上巾幗莊去的,事情沒弄清楚前
,絕不能讓你受險,我瞧還是讓阿穗幫著你比較好。」文淵笑道:「好罷,
謹此領受姑娘好意。」心道:「不知這鄧家兄弟武功如何?若是不好對付,
只怕我還要幫忙呢。」

  四人熄了燭火,分別上鋪佯睡,只待對方動手。文淵暗自運行「九轉玄
功」,週身經脈暢行無阻,心道:「倘若藍姑娘她們抵不住,我再出手不遲
。」

  到得二更時分,門外腳步聲起,有人悄悄推開了房門。文淵順著目光,
瞇眼瞄去,見有六人,前頭兩個便是坐櫃台的漢子,那樣子端方的持著大刀
,凶臉漢子則提了根鋼叉。後頭一個是換被單的店小二,其他三人同那小二
一般裝束,四人都拿著大困麻繩。

  那小二低聲道:「大爺,看來都睡沉了。」那拿叉大漢即是鄧山彪,只
見他大步踏進,吩咐道:「兩個女的都綁起來。老弟,咱們宰了這兩個小子
。」那帶刀漢子鄧天豹往藍靈玉床邊走來,說道:「這小子衣著光鮮,必有
不少油水,咱兄弟兩今個兒可要大發利市。」幾人便往床邊逼來。

  藍靈玉聽得分明,待鄧天豹走近,倏地翻身而起,雙手各持短戟,喝道
:「惡賊!你們開這黑店,到底害了多少人命?今天沒你們的生意可做,准
備關門大吉罷!」右手一揚,短戟猛地刺向鄧天豹心口。

  鄧天豹大吃一驚,連忙舉刀格擋,「鏗」地一聲,擊得火星四濺,震得
他通臂發麻。鄧山彪怒道:「好小子,動手嗎?」一轉雙尖鋼叉,直搗過去
。鄧天豹吃了暗虧,不敢大意,叫道:「老哥,這小子功夫不差,得小心了
!」跟著掄刀殺上。藍靈玉舞開雙戟,一路「飛燕戟」戟法,使得真如飛燕
剪風、星芒電逝,縱橫靈動,招招迅猛無匹。鄧氏兄弟以二敵一,反倒難以
抵擋,連聲吼叫。

  四個小二也抽出藏刀,兩人一個,向阿纓、阿穗的床鋪衝去。哪知兩女
竟不起身應敵,竟都睡得沉了,任由幾個店小二上前拿住。藍靈玉瞥見,吃
了一驚,叫道:「阿纓,阿穗,快醒來!」文淵也是心中驚訝,翻身下床,
略覺腳步不穩,一運真氣,微有滯礙。他凝思片刻,忽然想起一事,連忙扯
開枕頭,裡面都是些乾草,散出一股極淡的清香,若不細查,實難發覺。

  文淵心下瞭然,暗道:「原來如此,這枕頭、鋪被都放了這種草,藥力
慢慢滲出,阿纓、阿穗內功不高,已被迷倒了。這手法可厲害,真個神不知
鬼不覺。」

  卻原來鄧天豹為人精細,在店門見了藍靈玉神采奕奕,步履輕而穩健,
顯然身有武藝,生怕蒙汗藥迷她不倒,是以命人換上暗藏藥草的床具。這藥
草用得幾天,便會失去氣味,須得更換,花費不小,是以平日並不擺在房中
,只用以對付江湖人物。然而藍靈玉內功也有相當修為,尚未被藥氣薰昏,
鄧氏兄弟操之過急,先行動手,這時鬥得辛苦之極。

  一個店小二拿刀架住阿纓脖子,叫道:「小子,快快丟下兵器,否則這
丫頭性命不保!」藍靈玉見狀,一時無法,收勢後躍,叫道:「別傷她!」
說著「鏗 」幾聲,雙戟落地。那小二得意之極,另一手去摸阿纓胸口,笑
道:「這丫頭看來不錯,嘿嘿!」

  鄧山彪先前肩頭中了一戟,滿腔怒氣,一叉往藍靈玉捅去,喝道:「老
子先宰了你這雜種!」

  忽見藍靈玉著地一滾,探到雙戟,旋即甩臂,俐落之極的一招「雙燕分
飛」,兩支短戟起手飛射,如電芒乍閃即逝,但聞「啊呀!」「哎唷!」兩
聲慘叫,已分別釘在持刀架住纓穗二女的店小二喉間,鮮血飛 ,各自搖晃
,緩緩仰倒,利刃鬆手落地。

  藍靈玉身法快捷,才一擲戟,右手按落地板,借力飛身而出,一把摟過
阿纓,順勢抽回那將倒 身喉頭短戟,腳一落地,又已橫身疾躍,反手一戟
。阿穗身邊另一名小二驚見兩個同伴轉眼斃命,還在目瞪口呆,哪知藍靈玉
已來幫他成全義氣,戟刃貫心而過,一同作伴去了。藍靈玉左手連撥,將纓
穗兩女撥置床上,又已抽起另一支短戟,雙戟又已在手。

  這幾下出手快如風雷,藍靈玉殺敵救人,令人不及霎眼,已解危局,單
衣雙戟,英風凜凜,鄧氏兄弟和餘下一名小二尚自驚駭,一時俱皆呆了。

  文淵大聲喝采,讚道:「藍姑娘,了不起!巾幗莊名下無虛,真正是不
讓鬚眉。」藍靈玉向他一望,說道:「文兄過獎!」雙戟一擺,喝道:「你
們幾個賊子,還有什麼花樣?」

  鄧山彪、鄧天豹對望一眼,心道:「怎地這人是個娘們?」鄧天豹道:
「閣下身手高強,兄弟佩服!然而想要一舉贏我兄弟兩,卻沒這麼容易!」
說畢,一齊撲上。

  藍靈玉右戟一揮,大聲道:「好,你們多行謀財害命,正該抵命!」正
要出招,忽覺氣息微有不順,腳下踏得不穩,躓了一下。


十景緞(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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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靈玉提氣站定,不料眼前卻漸漸模糊,週身乏力,不禁暗驚:「不好
,莫非中了迷藥?」本來以藍靈玉內功修為,此時藥氣還不易收效,但她劇
戰一番,加速氣血運行,藥力便傳了開來。

  鄧天豹見她出手遲疑,心中暗喜:「看來藥草已起了效用,瞧你這婆娘
還能逞威風麼?」口中呼喊道:「老哥,這娘們撐不久了,再守緊些!」鄧
山彪一聽,使力揮舞鋼叉,一昧守禦。

  藍靈玉只覺腦中天旋地轉,竭力提振精神,心道:「就是要倒,也得先
收拾這兩個惡賊!」雙戟招數轉柔,使動「紫燕呢喃」的輕巧路數,一眼看
來,便似力道不濟,搖搖晃晃,轉眼便要摔倒。

  鄧山彪只道藍靈玉已要不支倒地,急急一叉往她右戟挑去,喝道:「給
我脫手!」藍靈玉猛地轉過頭來,喝道:「好,你接著!」右腕一甩,單戟
射出,身子急斜,手掌順著甩勢握住叉柄,逼進前來。鄧山彪陡見銀光耀目
,慌忙朝天一仰,短戟「刷嗚」自頂上飛過。這一仰卻也把身前各路一齊賣
給了藍靈玉,運足勁力飛身出戟。猛聽鄧山彪淒厲之極的嚎叫,一個魁梧大
漢給藍靈玉一戟貫胸,「磅」一聲響,硬生生被釘倒在地上,

  藍靈玉全力出招,已是頭昏眼花,這一下釘死鄧山彪,順勢單膝跪地,
自己也站不起來,短戟也無力拔出,低聲道:「還有……一個……」然而卻
終於不敵藥力,慢慢臥倒在地,耳聽鄧天豹叫聲漸輕,直至人事不知。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藍靈玉漸漸清醒,卻見阿纓、阿穗在旁伺候,自己
正躺在床鋪上,不禁一怔,道:「我們沒事麼?」阿纓微笑道:「都沒事。
」阿穗道:「三莊主,我們真不中用,居然……居然還沒動手,就被這些賊
子迷昏,讓三莊主一人獨鬥群敵,真是該罰了。」

  藍靈玉道:「這不打緊。」眼望房中,不見文淵蹤影,問道:「那位姓
文的兄弟呢?」阿纓臉色尷尬,低聲道:「他把我們救醒後,要我們照顧三
莊主,自己便拿了那琴跑掉了,說要去找他師妹,我們……我們擋不住。」
藍靈玉「嗯」地一聲,坐起身子,見那鄧天豹橫臥地上,已然斃命,說道:
「這人是那他所殺嗎?」

  阿穗道:「是呀,他說三莊主鬥得太累了,到最後有些疲憊,所以他才
插手殺了最後這一個,其他人都是三莊主殺的。他又告知了店中其他住客,
說了此處是間黑店,他們怕扯上人命,也就趕緊走了,看來都不是富賈,並
沒中蒙汗藥。」藍靈玉臉上微紅,心道:「他可真給我留面子了。」又想:
「他救了我和阿纓、阿穗,那麼絕非歹念之徒,先前我沒盡信他,可是自己
多疑了。任大俠把琴送給了他,怎麼會是惡徒?」想到此處,不禁輕歎一聲。

  阿纓奇道:「三莊主,怎麼了?」藍靈玉道:「這位文兄仗義相助,可
惜現在沒能答謝,先前又對他存疑,現在想想,好生慚愧。」才說出口,忽
聽門外一個清脆的女聲笑道:「哎呀,那也不用,因為他又跑回來啦!」

  只見三個女子進了房來,文淵跟在後頭。那三名姑娘中,一個是藍靈玉
派去送華 回城的丫環阿環,另一個青衫少女便是華 ,最末一女藍靈玉等
不識,卻是剛才說話的小慕容。文淵躬身笑道:「藍姑娘,在下又回來了,
並非找到了我師妹,而是在下先被她找著了。」

  原來文淵離開鄧家店,想回襄陽去找華 等人,不料才過了那松林不深
處,就見到華 、小慕容、阿環三女露宿林間。眾人巧遇,驚喜之下,各自
說了別來情況。

  華 由阿環送回城中治醒後,回到紫緣宅裡,阿環說起藍靈玉帶走文淵
之事。待華 、紫緣、小慕容等說明情形,才知不對,當下華 便急著要去
找文淵。

  然而童萬虎等人傷疲不堪,一時無法趕路,若是留在城裡,又難免被皇
陵派找到。最後紫緣提議,讓三人到南陽縣衙藏匿,由她向秦滸請求,讓三
人能夠安心休養。

  童萬虎心中卻不免忐忑,強盜寨主到知縣府上避難,豈非自投羅網?只
怕這一避便要避到牢房裡頭。紫緣卻道:「小女子跟秦知縣是頗有交情的,
他是性情中人,定能保得三位平安。童大爺若放心不下,小女子可以一起留
著,秦知縣絕不會為難三位。」童萬虎無法可想,只得應許。

  這一來小慕容可又頗覺不安,暗地向紫緣說道:「要是這三人意圖不軌
,姑娘豈不是危險?」紫緣神色自若,笑道:「小女子自有打算,慕容姑娘
不必操心,只管同華姑娘前去便是。小女子承蒙文公子和姑娘相援,已是感
激不盡,若一直跟著文公子,只有多加麻煩。等這三位傷勢大好了,離開之
後,小女子再回襄陽故居去,靜候文公子和兩位姑娘駕臨。」

  小慕容心道:「那童萬虎也就算了,郭胖子實在沒什麼值得一救。紫緣
姑娘手無縛雞之力,真出了亂子可怎麼辦?但她跟我們行走江湖,也太沒道
理了,留在知縣府上反而安全些。」於是到了南陽縣上,又偷偷放了信號,
要找慕容修來,以保護紫緣周全,只不知他是否見著煙火。

  秦滸見了紫緣來訪,又知她得離風塵,驚喜交集,聽了童萬虎三人之事
始末,一口答應下來,說道:「收留這三位是不成問題,但白虎寨頭目的身
分卻不能 露了,否則也難以擔當。」紫緣道:「這個自然了。」

  華 、小慕容便隨阿環趕路,這晚尋不著客店,不知鄧家店便在林外,
本已露宿松林,卻不料文淵正從鄧家店回尋。一談之下,知道藍靈玉等都在
店中。阿環自是要去會合,文淵既已見到華 ,也就安心,心道:「不知任
兄跟巾幗莊有什麼關係?巾幗莊又有什麼大事了?依那童寨主所言,師兄曾
到河北去,又救了靖威王的郡主,這些事總要弄個清楚。」於是也就回到鄧
家店來。

  當下眾人互相引見過了,華 也向藍靈玉致謝,說道:「藍姑娘,謝謝
你出力相助,只是……你怎麼把文師兄當成惡徒了嘛?」小慕容笑道:「總
算他運氣好,沒被當場殺了。」文淵道:「怎麼?如此說來,倒像我罪有應
得一樣?」小慕容眨了下眼,笑道:「那也不是。」

  藍靈玉拱手道:「這的確是疏失了,還要請文兄海涵。方才援手之德,
還需向文兄道謝才是。」文淵忙道:「這可不敢當。」

  時已深夜,眾人也都累了,文淵等雖有話要問,也就留待明日。黑店已
然挑了,一無他客,諸人便各自選房休憩。

  藍靈玉等主婢四人自在一房,文淵、華 、小慕容另外到了一間。小慕
容反手帶了門,笑道:「想不到杭州到這裡,我們又是同在一房。」文淵歎
道:「唉,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雖然是跟你們見到了面,卻注定要再
睡硬地板。」小慕容在他背上一拍,笑道:「福大禍小,你還有什麼不滿啊
?」文淵伸伸舌頭,笑道:「不敢!」

  華 低著頭,拉拉小慕容衣角,輕聲道:「慕容姐姐……我……我說呢
,文師兄也不用睡地板了嘛……那個……我們……」小慕容臉上微紅,向文
淵似笑似嗔地一望,不置可否。

  那邊藍靈玉迷藥後力已消,便出房四處走走,舒展筋骨,心道:「明天
還要趕路回巾幗莊呢。不知姊妹們情形如何?不早日趕回去,總是難以安心
。」

  她到店外散步了些許時間,頗有困意,於是走回店中,準備上樓安寢。
經過一間房外時,卻聽得門後傳來幾聲異聲。藍靈玉怔了一怔,心道:「這
是文兄他們的房間,卻是怎麼了?」當下凝神靜聽,一聲聲嬌柔的女音傳進
耳中。藍靈玉心中怦地一跳,好奇心起,偷偷往門縫間一望。

  這一偷瞧,只把藍靈玉羞得不知所措。只見房中紅燭高燒,床上羅幕半
掩,隱隱見到文淵和小慕容摟在一起,狀極親 。

  自離杭州以來,既有紫緣同行,文淵和華 、小慕容自不好有過份親熱
的舉動,都積壓得甚久了。今日三人又住到一房,談笑到了情動之處,哪裡
還能克制?藍靈玉窺見之時,文淵已和小慕容溫存了好一陣子,但見小慕容
衣裳半褪,嬌喘吁吁,兩眼水汪汪地凝望文淵。華 害羞,躲在棉被裡,只
露出半張臉來,猶是羞紅似火。


十景緞(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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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自在房中親熱,哪知藍靈玉正在門外?文淵輕輕捲起小慕容綢裙,
直至腰間,兩條晶瑩如玉的美腿之間,隱約被裙影遮蔽,瞧不真切,床單和
裙內卻都沾得 了。小慕容軟綿綿地呻吟著,一邊解開文淵的衣帶。

  文淵溫柔地讓小慕容躺在床上,抬起了她的雙腿,微微叉開,讓兩腿
夾住他的腰側,正露出那神秘的花叢。小慕容臉蛋羞得通紅,低聲喘息:
「不要……別這樣子……」文淵卻欣賞嬌艷欲滴的花朵,著右手撫摸著她
平滑柔軟的小腹,指尖在臍邊遊走引逗。

  「唔嗯……啊……」小慕容輕咬下唇,眼睫微顫,發出既無奈、又興奮
的呢喃。藍靈玉看得心悸神馳,眼光一移到文淵下身,更是心跳得如打鼓一
般。眼前兩個如花似玉的俏姑娘,又皆是自己的愛侶,正自含羞帶怯,值此
情景,文淵如何能不動心?那話兒自是早已精力瀰漫,昂然挺立,隨時要衝
鋒陷陣一番。

  文淵前次和小慕容交合之時,只能進入一半,知道小慕容私處緊密,她
又是敏感之極,這一次更加謹慎,陽物在牝戶上摩擦輕觸,輕碰微接。小慕
容身如火熾,被引得又羞又急,嬌聲呻吟道:「唔……好……好熱哦……你
……你別……不要再耍我了啦……我……啊……」那嬌貴的花瓣綻放著美不
勝收的絳紅,花蜜源源不絕地流出,將文淵下體也沾得通體 潤,閃閃發光。

  文淵看著小慕容竭力忍耐的神情,又是哀怨,又是羞澀,登時激得他情
致高漲,低聲道:「小茵,要去了!」小慕容輕輕「嗯」地一聲,心中羞怯
無比,心道:「這一次一定要忍住了,只是有點痛而已,別怕,別怕……」
然而越是這麼想著,下體越覺繃得緊了,在這要緊關頭,實在忍不住害怕。

  文淵吐了口氣,向花瓣內衝擊過去。雖然陽具已經接受蜜汁的洗滌,相
當滑溜,但對小慕容那嬌小玲瓏的秘境而言,仍是蠻橫的威力。一插之下,
小慕容渾身一顫,放聲哀鳴。

  「啊啊啊!唔嗯……嗚……啊……」才進入些許,小慕容已覺疼痛難堪
,十指胡亂抓著床單。文淵呼了一聲,又插進了少許。小慕容緊閉雙眼,痛
楚得幾乎流出淚來,不禁哀叫道:「我……我……啊啊!不要……!」

  文淵柔聲安慰道:「別怕,別怕,很快就好了……輕鬆一點……」一邊
說著,一邊伸手撫弄著小慕容滑膩的嫩乳,極盡愛憐之能事。小慕容胸脯上
一陣酥軟,心緒紊亂,稍稍分擔了下身痛楚,低聲呻吟道:「你……啊啊…
…你……快一點……別管我了啦……」

  文淵輕輕捏住兩個櫻桃般立起的乳尖,姆指、食指來回搓動,悄聲說道
:「什麼快一點?」小慕容雖然平日機靈,這時也已急了,嬌嗔道:「你…
…你別使壞啦……別……別等我又痛起來……那……那就……啊呀!啊……
」她乳頭被文淵玩弄一番,忍受不了,又喘噓噓地叫了起來。

  眼見小慕容已經是情熱如火,文淵腰間連連挺進,如同節節進攻的步行
軍,每一深入,小慕容便受到更甚於前的痛感。

  「啊!啊呀!不……不行……啊啊啊!嗚……啊……!」這浪濤般的進
擊帶給小慕容強烈的震撼,眼角垂淚,嬌軀狂亂地擺動掙扎。文淵把心一橫
,低聲道:「長痛不如短痛,小茵,忍著!」猛地一衝,玉莖直抵花瓣最深
處。

  小慕容腦海陡然間一片空白,隨即一陣撕心劇痛貫穿全身,發出了高亢
入雲霄的哀鳴。

  「唔啊!……啊啊……嗚……嗚嗯……啊……」火燒般的疼痛充滿了她
柔弱的玉門,淚珠不禁奪眶而出。就是旁觀的華 ,也嚇了一大跳,心中怦
然,輕聲道:「慕容姐姐!」

  文淵連聲安慰,柔聲道:「好啦,好啦!小茵,別哭羅……」小慕容嗚
咽一陣,才輕聲道:「好痛……嗚嗚……你壞死了啦!」文淵吻了吻她的朱
唇,柔聲道:「小茵,對不起啊!等一下就會舒服了,來……別哭了……」
一邊說著,同時溫柔備至地愛撫她的肌膚,極是憐惜,下身不敢稍有動彈,
只怕又弄痛了她。

  小慕容初經人事,自是痛極,經得文淵一番舒緩,這才痛楚稍息,春情
復熾,迷濛的淚眼慢慢轉成了一片繾綣。她體內包含著文淵的陽具,正是火
熱難當,疼痛轉為麻癢,嚶嚀一聲,不覺扭了下腰。

  這一下動作,文淵便知小慕容已開始感到舒適之意,當下輕聲道:「小
茵,可以了嗎?」小慕容輕吟一聲,低聲道:「可以啦……不過……你……
你可別太粗暴……像剛才……嗯……」說著說著,俏臉通紅, 腆之極。

  既得首肯,文淵恭敬不如從命,緩緩抽動起來。小慕容的私處內潮濕柔
軟,固不待言,且兼收縮甚緊,摩蹭的感覺強烈之極。文淵只挺進數下,便
覺快不可言,忍不住漸漸加快了速度。

  「啊啊……啊呀!啊、啊、唔啊……」小慕容全身承受著文淵的愛意,
失神地嬌吟著,精巧的雙乳正和他結實的胸膛互相擠壓,感受著溫熱的男子
氣息。兩人臉龐相對,立時纏吻起來,放縱的春聲便成了低沉誘人的嗯唔。

  文淵忽地離開了兩片櫻唇,起身采跪姿,將小慕容雙腿抬起,扛在肩上
,雙手轉而托住她纖腰後。如此一來,兩人交合之處高高拱起,滋滋聲響之
下,更可見到一根通紅之物不停進出柔嫩的少女秘地。小慕容羞不可抑,叫
道:「不要……啊、啊、唔……別看……」

  華 在一旁看著如此淫靡的景象,心跳不已,棉被裡的身子緊緊縮著,
心道:「文師兄跟慕容姐姐怎麼這樣……好厲害……啊呀!我……我跟文師
兄做的時候,也像慕容姐姐這樣嗎?」眼見小慕容失魂落魄的陶醉樣子,忍
不住臉上發燒,雙腿緊緊夾住。

  文淵奮力衝刺,興奮到了高亢處,忽然按住小慕容膝彎處,向前猛推,
兩膝直頂到了她乳房,像要把小慕容翻過去一般。

  「啊呀!啊、啊……好……好丟人……唔……」小慕容身子被文淵推得
曲起,陽物每一次衝擊,就被推得前後搖晃,好似騰雲駕霧,飄飄然、陶陶
然,雖覺這姿勢羞於見人,但既然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前,也就任他胡來了。

  只見小慕容香背著床,晃前晃後,雙乳被膝蓋壓迫得擠向兩旁,香汗隨
之飛濺,又有自乳端滴落的。文淵單臂橫壓住她膝彎內側,另一隻手卻去玩
賞她白嫩的屁股,撫摸揉捏,滿手溫軟。

  「唔啊!」小慕容心頭快感狂襲而至,被這接二連三的攻勢弄得氣喘噓
噓,哀聲叫道:「啊……我……我……嗯嗯……不……真的不行了……文…
…文淵……哥……哥……我……啊……」文淵喘了口氣,悄聲道:「什麼不
行了?」說著加快抽送,真如狂風暴雨,直衝得小慕容興奮不已,那天仙般
的體態更顯得柔弱不堪,螓首急擺,香汗如雨,哪裡能說出話來,只剩下銀
鈴亂搖的吟叫。

  藍靈玉自門縫看去,不甚清楚,但翻雲覆雨的聲音卻聽得分明,耳聽得
小慕容呻吟得越發急促,心跳也是越來越響,真羞得她不知如何是好,想要
離開,卻又不知為何,難以自制。

  房中床上,文淵亢奮已達極峰,身子一衝,陽精萬馬奔騰般破欄而出,
猛烈無匹地貫進了小慕容胴體。小慕容驀地一陣顫動,好似一波火熱巨浪將
她拋上虛空,霎時間沒了神智。

  「啊……啊啊啊!」高亢的叫聲稍一持續,小慕容頹然側首,氣喘噓噓
,雙乳如浪起伏,在激情後猶自難以平復,餘波蕩漾。文淵一抽出陽具,小
慕容股間立時湧出了大量的汁液,或清或濁,甚有冒泡而出者。床上三人看
了,都禁不住臉紅心跳。

  小慕容滿臉羞紅,嬌喘道:「看啦……你把人家弄成這麼難看。」文淵
喘了幾下,微笑道:「怎地怪我了?」右手一探,摸了摸緊縮的花瓣,掬起
了一些汁液,手掌愛憐地回味小慕容的雪白胴體,所過之處,都濡了一片
亮。

  藍靈玉看到此處,已是兩腿發軟,全身無力。她自幼喜做男裝打扮,言
行舉止也都像少年,明快爽朗,唯有這男女歡好之事是她所未曾親見,此時
看了文淵、小慕容這一番雲雨,一時頭暈目眩,不知所措,幾乎站不住腳。


十景緞(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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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藍靈玉失神之際,忽見小慕容慵懶無力地撐起身來,向文淵下身低
下頭去,兩隻手掌把玩著那根正在休養生息的物事。只見那陽具在小慕容的
撫弄按摩之下,又漸漸朝氣蓬勃起來。小慕容微一轉頭,向華 笑道:「華
家妹子,你來試試。」

  華 臉色羞紅,自躲在被子裡,低聲道:「我不會啊。」小慕容笑道:
「來做幾次就會了啊,你看喔……」櫻唇微綻,輕吐絳舌,往那氣勢騰騰的
頂端舐了一下。文淵坐起身來,輕輕摸著小慕容如雲秀髮,輕聲道:「小茵
,你別太累啦。」

  小慕容神色嬌羞,將那東西貼在唇前,笑道:「只怕要累的是你呢。」
雙唇向前一送,一點一點地親吻、舔舐,柔得難以言喻,陽具上 答答地,
在小慕容口中更加滋滋有聲。

  文淵渾身一顫,雙手摟住小慕容香頸,輕輕擺腰,在小慕容嘴裡抽動起
來。文淵初次射出陽精,便是在小慕容的櫻桃小嘴之中,小慕容又是對他這
地方把玩過多次了,吸吮吹含、揉摸搓捏,諸般花樣無不涉及。文淵被這溫
軟唇舌包裹住,舒服得難以形容,下身早已重整旗鼓,準備大戰一場。

  「嗯……唔……」小慕容迎著文淵的抽送,微微擺動脖子,口中的丁香
小舌也毫不歇息,一圈一圈輕舔著,引得那火棒似的東西每每險些爆發而出
。小慕容喘了口氣,吐了出來,仍用雙手不停套動,笑道:「妹子,你來接
替。」

  華 大羞,不肯出來,偷偷瞧著文淵,好一陣子,才鑽出棉被來。她今
晚還沒和文淵行事,仍穿著衣衫,只是方才看得刺激,早就汗濕透了,雙腿
間的裙擺尤其異常濕潤。

  華 不安地看著文淵的下體,猶豫片刻,伸出右手去摸了摸頂端。小慕
容收了手,在華 背上輕輕一推,嬌笑道:「妹子,加油羅!」華 面紅耳
赤,心道:「這我怎麼會嘛?我……萬一不小心咬到,怎麼辦啊?」

  文淵見華 一副又羞又急的神態,臉上香汗欲滴,極之嬌艷,心中一蕩
,一把拉過華 ,微笑道:「師妹,你且試試,別怕。」華 臉上燙得直要
冒出煙來,低聲道:「文師兄……你……你真想要的話,我就來羅。」趴在
文淵腿上,微一遲疑,啟唇碰去。

  華 生澀地吻著文淵的下體,雖然努力,卻不得要領,始終不敢把它含
進嘴裡,只是不斷拙劣地舔吻。但這種稚嫩的技巧另有一番刺激,那就是難
以滿足,勾引得文淵心癢難搔,下身真如烈火中燒,直想把華 立時壓倒,
主動大幹一場。只是既然想體驗華 初次的口中功夫,也就竭力壓抑。

  華 越弄越是害羞,心道:「慕容姐姐怎麼能做得這麼好?我……我真
的不行啦,到底該怎麼弄嘛……」正在此間,忽然兩隻柔嫩的手掌自背後探
進自己衣裡,輕輕揉著她的雙乳,一邊撥開她的衣裳。

  「唔……嗯……」嘴中被文淵塞滿,華 只能含糊地發出喉音。小慕容
慢慢將華 身上所有扣帶解開,拉下了華 的裙子。華 羞澀地夾緊雙腿,
哪知卻把一片片浪水擠了出來,白皙的肌膚顯得 麗多端。小慕容從背後抱
住華 ,在她耳邊輕聲指點:「手上再用點力……嗯……現在要吸一下……
對了……嗯嗯……你做的很好嘛……」她軟語指示之餘,也看得心神不思,
摸索著華 精緻的胴體,輕聲喘息,藉以發 心中遐思。

  華 口中吞吐,已經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加上小慕容的動作,不斷逗弄
少女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越發春情難耐,閉緊雙眸,不顧一切地含弄起來,
將陽具上的 頭直吞進去,使力吮動。

  文淵見華 忽然積極起來,也就盡情享受她的口舌侍候,下身快美不堪
。小慕容玉乳貼在華 背上,小手卻到華 股間尋幽探秘,撥草掘泉,纖纖
十指弄得濕淋淋地,猶不肯休。此時她也無暇給華 什麼指導了,心中情慾
又生,倒想快快把文淵的陽具搶過來。華 受著雙重刺激,更是心跳不已,
鼻音漸濁,俏眉緊蹙,忽然吐出文淵那濕黏的陽具,嬌喘連連,哀求道:「
文師兄,我想要啦……」

  這句話說得嬌膩之極,文淵本來已要在她口中射出,此時熱血上湧,一
個克制不住,猛地一顫,一道白濁液汁急噴而出,毫不保留地 在那張渴望
的臉龐上。

  「哎呀……!」華 嚇了一跳,睜大了雙眼,滿臉都在陽精噴灑之下,
口中溫溫熱熱,也噴進了不少。文淵呼了口氣,苦笑道:「師妹,你幹嘛把
我吐出來啊?」華 羞得低下頭去,低聲道:「我……我想要你把它放在那
裡嘛。」

  門外藍靈玉瞧見這一幕,心如火焚,不自覺往股間一摸,但覺手掌一貼
褲布,立覺下身涼涼地,顯然氾濫成災已久了。她心如鹿撞,雙頰火熱,心
中思緒大亂,低聲自言自語:「真的……很舒服嗎?」手指微顫,正想探入
褲中揩乾水液,耳邊忽地一涼,一個男子口音說道:「來試上一試,不就知
道了?」

  藍靈玉大驚:「不妙,什麼人來到我身後,我竟然未曾發覺!」正待反
應,腰間一緊,已被那人攔腰抱住,封了穴道。那人在她耳邊吹了口氣,低
聲道:「別作聲,否則你那三個小丫環難保平安。」藍靈玉本要呼救,聽他
一說,便即收聲。

  那人將她橫抱而起,腳下一輕,如狂風捲葉般穿廊下樓,身法迅捷之極
,輕身功夫高妙卓絕。他奔出店外,到了庭中,進了一間柴房中。

  那人將藍靈玉往草堆一放,拍了拍衣服。藍靈玉定睛一望,這人相貌約
二十多歲,身著青衫,腰佩長劍,是個英俊青年,眉宇間頗有冷傲之意,正
朝著自己上下打量,面浮微笑,目光移到雙腿之間,便不再看它處。藍靈玉
被他看得既羞且怒,叫道:「你看什麼?」青衣人嘿嘿一笑,說道:「看你
這濕答答的陰戶哪,還會是什麼?」

  藍靈玉沒料到他出言如此,氣得臉頰通紅,但身在人手,只有強忍怒氣
,道:「閣下是什麼人?」青衣人道:「我是誰?這可不怎麼要緊,要緊的
是我想做什麼。」說著走進幾步,蹲了下去,正對著藍靈玉兩腿之間。

  藍靈玉見他舉動,已猜到了是什麼事,不禁羞憤交加,叫道:「惡賊,
你要逞兇,日後必受報應!」青衣人抬起頭來,冷笑道:「素聞巾幗莊都是
女中豪傑,三莊主藍靈玉身負絕藝,怎麼也信這善惡之報麼?」

  此言一出,藍靈玉心裡一驚,心道:「他知道我的來歷,難道是本莊的
對頭嗎?」青衣人又道:「說也奇怪,藍靈玉是當代俠女,武林聞名,竟然
會偷看旁人享受魚水之歡,那裡還濕透了,若傳了出去,真不知武林同道要
怎麼看待巾幗莊了?嘿嘿!」藍靈玉心中涼了半截,強自定神,說道:「看
閣下身手,也是一位武林高人,何必用此手段?閣下若有它圖,只管明說。


  青衣人點了點頭,隨手拿了一小束長稻草,說道:「好!我問你三個問
題,你只要答得好,這事情便絕不外傳。」藍靈玉別無選擇,只得道:「問
罷。」

  青衣人嘴角一揚,道:「第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想跟男人交歡過?」藍
靈玉聞言,臉上一陣飛紅,咬牙道:「沒有。」青衣人嘿嘿冷笑,說道:「
你這回答言不由衷。我再問你,你剛才偷看那三人,覺得怎麼樣?」

  藍靈玉想到文淵等人纏綿之景,心中一亂,低聲道:「也沒怎樣。」青
衣人冷笑一聲,手一遞,稻草往她頸中搔去,暗運內息,說道:「別胡混,
快說!」藍靈玉頸中被搔得麻癢不堪,難受之極,偏又動彈不得,忍不住輕
輕呻吟,支支吾吾地道:「我……我……」青衣人道:「我代你說,你定是
看得慾火中燒,心裡發浪起來,想找男人發 一番,是不是?」

  藍靈玉體中一絲真氣四處鑽竄,癢得說不出話來,淚水直在眼眶打轉。
青衣人道:「好,你不否認,就是默認啦,嘿嘿!」說著收回內力,拿開稻
草。藍靈玉如獲大赦,急促喘氣,幾滴汗水自鼻尖滴落,直瞪著青衣人。

  青衣人道:「你既然想嘗嘗雲雨之歡,那好,這第三個問題呢……」伸
出手去擦掉她眼角淚珠,笑道:「你想不想跟我干一回?」藍靈玉喘了幾下
大氣,勉力出聲道:「不……不要……」語調虛弱無力。

  青衣人扳過她的下巴,冷笑道:「你說不要?真是太不聰明了,今天本
大爺心情正好,沒平常那麼粗暴。好罷,今天就先不上你,不過可得給你點
難得的回憶,嘿嘿,嘿嘿!」


十景緞(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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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靈玉聞言,不禁花容失色,急忙運功衝穴。但是那人的點穴手法別有
一功,且兼內力深厚,雖然連連運勁,真氣依然窒礙難行,不見其效。青衣
人輕輕揮動稻草束,笑道:「小姑娘,你今天不想跟大爺好,就讓你嘗嘗其
他的手段。」

  青衣人說畢,左手按在藍靈玉右肩,嘖嘖幾聲,說道:「仔細瞧瞧,倒
是個小美人兒,幹什麼穿戴得像個男人?這個……嘿嘿,可太可惜了。」藍
靈玉想搖開肩膀,然而動彈不得,無可反抗,心中又急又氣,罵道:「惡賊
,你別碰我!」

  青衣人冷笑幾聲,道:「好啊,個性倒倔得很。我說呢,脾氣越硬,越
容易斷的,要不要現在給你斷一斷?」藍靈玉怒道:「你……你這惡賊……」

  一句話未能罵完,青衣人驀地將她攫入懷裡,冷笑道:「好好享受!」
頭一傾,強自奪取了她的雙唇,以激烈的動作狂吻著。

  「唔唔!唔嗯……嗚……」藍靈玉驚慌地想要閃避,但無濟於事,唇上
一陣熱氣,緊跟著一條舌頭闖進了她的櫻桃小口中,毫不客氣地糾纏她的香
舌。藍靈玉完全抵抗不得,心中既覺難過,又感羞辱,初次和男子相吻,竟
是如此情境之下。

  青衣人雙手不閒,肆無忌憚地伸進藍靈玉外衣,隔著抹胸,單掌揉按她
雙乳,左右來去,指縫更不時夾弄乳尖。藍靈玉羞憤無地,聲帶嗚咽,全身
酥軟,一時思緒俱亂。

  被青衣人吻了不知多久,藍靈玉漸漸失了神,緊閉著的雙眼流下兩行淚
水。青衣人顯然是個調情老手,舌頭不斷勾引著藍靈玉,玩弄乳房的力道和
手法也是花招百出,或捏或揉,或壓或拉。藍靈玉哪裡能夠忍受,明知這人
險惡無比,兩粒可愛的乳頭依然無奈地亭亭玉立起來,強烈的情慾襲上心頭
,藍靈玉悲哀之餘,又覺迷惘,暗道:「為什麼……他明明是意圖不軌……
還是……覺得……?難道……不……我……我怎能這樣不知羞恥……」

  青衣人按了按挺立的乳尖,心中有了底兒,才結束這狂野的熱吻,笑道
:「小姑娘,感覺如何?舒服死了吧?」藍靈玉喘著氣,額頭滲出細細的汗
珠,低聲道:「你別再碰我了……你殺了我罷!」

  青衣人一怔,隨即笑道:「嘿嘿,你還沒嘗到真正的甜頭。別掩飾了,
其實你覺得再舒服也沒有了,以前沒有人讓你這樣快活吧?只不過你覺得我
是個淫賊惡徒,受限於仁義道德,不得不心生反抗而已。假如咱們是名正言
順的幹事,你的舌頭非來跟我纏個不停不可……」

  藍靈玉越聽越羞,叫道:「誰要跟你名正言順!你如此作惡,還要沾沾
自喜,真是不要臉之至!」青衣人嘿地一笑,道:「不錯,我是要作惡,看
你能奈我何?」手掌一握,陡地緊抓住抹胸,向外一扯,直扯了出來。藍靈
玉登時衣襟大開,雙峰半掩,姿態香 十足。

  青衣人冷笑一聲,一手拉斷她腰帶,衣衫再無束縛,下擺飄開。藍靈玉
立覺上身空蕩蕩地,跟裸身已差別不大,心中羞不可抑,只想:「他要怎樣
對付我?」

  只見青衣人左手一探,「嘶」地一聲,藍靈玉右袖被他齊肩撕去,露出
勝雪香肩。青衣人靠上前去,伸舌舔了一下,笑道:「這可真是細皮嫩肉,
包在衣服下面,簡直浪費了。」藍靈玉緊咬牙關,被他舔過之處留下了唾液
,涼颼颼地,又是一番刺激。

  青衣人手運真力,隨揮隨撕,只見柴房中碎布紛飛,藍靈玉髮帶已落,
一頭烏雲披了開來,身上衣物被撕扯的七零八落,處處露出肌膚,股間秘境
也只留下些許破布遮蔽。

  藍靈玉見自己幾近赤裸,滿心羞恥,偏偏她臉泛紅潮,乳尖俏立,雙腿
間流泉湧至,嬌軀香汗淋漓,跟身處的乾草堆形象恰恰相反,不但引眼,更
是惹人遐思,任誰看來都像是一個春情勃發的少女。

  青衣人左看又看,嘖嘖讚道:「好漂亮的身子,看來不比我家小妹差。
嗯,該凸的凸,該翹的翹……臉蛋也夠美,這才像個姑娘家,讓人……嘿嘿
,一看就想插哪。喂,你改改先前那回答,讓我干幾回罷,包你回味無窮的
。」

  藍靈玉聽他不時突來一句粗魯言語,欺凌已極,只恨自己手刃惡人無數
,對他卻無力相抗,不禁氣苦,只有罵道:「你別妄想!」

  青衣人冷笑道:「我妄想?我若想要上一個女人,本也用不著她同意。
只不過你這樣的小美人難得一見,若不是你心甘情願,強做起來,趣味要打
點折扣。嘿嘿,個性太硬,不過要讓你來求大爺干你,也不是做不到。」藍
靈玉滿臉羞紅,罵道:「你好無恥!誰會……什麼心甘情願,我死也不會要
跟你……你……」

  猛地青衣人右掌疾揮,掌風捲過,柴草紛飛,藍靈玉身上殘留衣衫盡數
碎散,再無遮掩。藍靈玉軟倒稻草堆中,被這一掌逼得胸口鬱悶,大聲喘氣
,雙乳起伏。

  青衣人抓起一束稻草,笑道:「很涼快吧?嘿……難得我今個兒精神愉
快,你不想趁這好機會享受一番,實在可惜。好罷,你想用哪個洞兒代替?
嘴巴?屁眼?就算是耳朵或鼻子,也不成問題。」

  藍靈玉喘息稍緩,罵道:「下流,骯髒!」青衣人面露冷笑,伸出稻草
束,隨意撥弄著她柔軟豐盈的雙乳,說道:「那你想怎麼樣呢?光溜溜的藍
三莊主?」

  稻草甚為粗糙,搔在細緻的嫩乳上,真是說不出的難受,藍靈玉如受萬
蟻咬 ,刺激之強烈,比搔在頸部時更為厲害。

  「啊呀!呃嗯……呃啊,嗯啊!不要……嗚……停……手……」藍靈玉
驚叫不久,便難以矜持,轉為無助的哀喚。青衣人見她神態大亂,手一放,
任由稻草落下,攬過嬌軀,讓她背坐在自己身前,右手環抱,輕輕揉動被汗
水浸濕的美乳,笑道:「怎麼樣?現在舒服多了吧?嗯,這奶頭還真是可愛
……啾啾啾……看來真的沒給男人摸過,硬成這樣子……」

  藍靈玉難止啜泣,語帶哭音,叫道:「你到底是誰?是皇陵派的?龍宮
派的?神駝幫的?我藍靈玉本領不佳,以致被你這樣侮辱,算我不長進,但
是我巾幗莊姐妹們志氣仍在,就算一死,也不會任你們欺凌……」

  青衣人眉頭一皺,說道:「皇陵派關我屁事?龍宮派關我屁事?神駝幫
又關我屁事?這些傢伙跟大爺放的屁扯不上半點關係,跟狗屁倒相差彷彿。
你搬這些人出來做什麼?」藍靈玉心頭略鬆,暗道:「原來不是他們。」又
道:「那你……你……你到底是誰……啊……嗯嗯……唔……」她還沒說完
,青衣人手上的挑逗動作已全然消除了先前的難受感覺,帶來至為銷魂的綺
念,竟不覺呻吟起來。

  青衣人在她右耳根輕輕舔舐,呼氣般輕聲道:「我告訴你,你讓我干?
」藍靈玉輕輕咬著下唇,被他玩弄得筋骨盡酥,心中又慌又羞,無力地低叫
道:「不要……絕對不要……」

  青衣人雙手齊出,大姆指、食指指甲拈住她兩個乳頭底部,稍稍陷入,
輕巧地摘動著,又用那低沉虛無的語調道:「我的名字……是一個『修』字
,你想想我是誰?」

  藍靈玉正自如在迷夢之中,一聽此話,腦海陡然一陣清明,心道:「修
?武林中有哪一個高手用這名字?」左思右想,卻是想不出。青衣人細細賞
玩她的雙乳,暗自得意,心道:「你不知道我姓慕容,只怕再想一百年,也
想不到你是被大慕容看上了,嘿嘿!」

  這青衣人確是慕容修。他追上趙平波一眾後,被陸道人引了開去,沒能
逮到趙平波,陸道人又將他甩了開去。慕容修一肚子氣發 不得,想起小慕
容說過紫緣故鄉在襄陽,心道:「現在找不到小妹,不如去襄陽碰碰運氣。」

  一路往襄陽行去,路上卻正遇到被華 所傷的那群僧人,見他們行跡有
異,逼問之下,知道文淵等確實往襄陽而去,當下也不留活口,一個接一個
斃於劍下,便趕往襄陽。

  然而到了襄陽時,小慕容、紫緣、華 等人都已離開。慕容修接連碰壁
,煩悶不堪,心想:「陸雜毛那批人要往京城,我乾脆自己去把他們殺個痛
快!」當即動身北上。他一人獨行,倒比文淵、小慕容兩路都行得快,路途
中錯過了小慕容在南陽放的信號,這晚卻也住到了鄧家店,還比文淵等人先
住進房,互相沒見到面。

  他久歷江湖,住店不久,已看出蹊蹺,心道:「想不到大爺我今天住了
間黑店,正可大殺一場,出口鳥氣。」待得夜裡,正等店裡動手,哪知藍靈
玉那裡先戰了起來。他暗中過去查看,正見到藍靈玉和鄧氏兄弟交手,之後
她藥性發作而昏迷,文淵善後,而後離店去找華 ,他便偷偷跟著,又一路
跟著小慕容等回來鄧家店,聽全了來龍去脈。

  慕容修始終暗地察看,乃至於文淵和小慕容、華 一床纏綿,更是看得
眉飛色舞,心道:「這小子本錢倒不差,小妹不必我擔心了。」自窗外溜回
屋中,卻發覺藍靈玉在房門外偷瞧,神情難耐,不禁心動,暗道:「這小姑
娘武功不弱,生得也美,看她先前表現,還是個倔丫頭,想不到居然在這裡
偷看我家小妹。算你運氣好,正好本大爺在此,就幫你解解春情罷。」

  他是武林魔頭,自管不得諸多道德規範,將藍靈玉擄到柴房,軟硬兼施
,把一身風月本事搬弄出來,藍靈玉是個未經風流的少女,哪裡禁受得起他
這番調情,越來越難以把持。

  藍靈玉想著這「修」字,拚命思考,就是沒個頭緒,乳頭上傳來的刺激
卻毫不放鬆,弄得她心裡羞恥無已,卻又漸地恍恍惚惚,如有醉意。


十景緞(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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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修見她股間愛液肆流,又輕聲誘惑:「想不出麼?別想了,你低頭
看看……你有沒有流過這麼多淫水?奶頭有沒有這樣挺過?是不是又熱又昏
,想要我來把你插一插啊?」藍靈玉聽他語音溫柔如能醉人,用字遣詞卻粗
俗不堪,只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低聲喘道:「你……你好無恥……」

  慕容修舔了舔她纖細的香頸,道:「我會很多無恥的手段,你想不想試
試?」藍靈玉被他舔著肌膚,渾身一顫,幾乎心也酥了,呼吸急促,哀聲道
:「不要……嗯啊……呼……」

  慕容修扳下一根木柴的細枝,在她雙腿間揮來揮去,自言自語道:「嗯
,這麼濕了,如果沒東西來插插鑽鑽,簡直太可惜了。」藍靈玉吃了一驚,
見那樹枝比慕容修食指還粗了一圈,又有多處枝梗,聽慕容修這麼說,心中
不禁害怕,急叫道:「不要……這,這是……」慕容修神色自若,說道:「
這是樹枝,很可怕嗎?」手臂緩緩推送,樹枝已頂在她柔嫩的私處上。

  藍靈玉哀叫道:「住手……不可以啊!啊,啊呀!」慕容修卻頗有興奮
之態,把藍靈玉推到草堆中,叫道:「好啊,那麼換作我這傢伙好了,成不
成?」左手解開褲帶,一條精力旺盛的東西指向藍靈玉。

  藍靈玉一見那物,羞得滿臉火紅,忙閉上了眼,叫道:「這……這更不
行……」慕容修嘿嘿冷笑,道:「好吧,只好請你品 樹枝的滋味了。」右
手一插,那木枝慢慢往她私處鑽了進去。

  「唔啊,啊啊!不……不要……啊、啊呃,啊……嗚……啊……」藍靈
玉嬌嫩的陰處如何能夠抵受,堅硬的枝梗壓得她體內刺痛,立時哭了出來,
連聲哀叫。慕容修一邊送入,一邊攪動翻轉,咬著她耳朵吹氣,輕聲道:「
堂堂巾幗莊三莊主的藍靈玉女俠,要輸給一根小樹枝嗎?太丟臉了吧!」藍
靈玉發狂似地哭叫:「你……你快……啊啊!……住……手……嗚嗯……嗚
嗚……好痛……你……卑鄙……下……流……」

  慕容修卻看得興高采烈,陽具漸漸脹大,笑道:「看……快受不了了吧
?要不要換這一根?」藍靈玉語帶嗚咽,哀叫道:「啊啊……不……不要…
…啊!啊呀,啊啊!」

  樹枝不斷深入,刺著藍靈玉從未受過侵襲的肉壁,泡在滑稠的汁液中,
肆無忌憚地侵略。藍靈玉不停哭喊,忽然樹枝前進受阻,停了下來。

  「啊哈!呼啊……啊啊……哈啊……」藍靈玉全身汗濕,劇烈喘叫,一
時不知身在何處,疑是飛上虛空。忽聽慕容修輕聲道:「小姑娘,頂到最深
處羅,再進去的話……『波』一下子,你就要破身了……武林知名的巾幗莊
藍靈玉,竟是被一根小樹枝奪去貞操,一定會是永傳武林的事跡……」

  藍靈玉雙眼淚汪汪地,哭叫道:「嗚嗚……你……你……」慕容修舔去
她臉上淚水,笑道:「要去了……一,二,三,哇!」

  慕容修一叫,藍靈玉心中一陣悲苦,緊緊閉上眼睛。不料下身一聲輕響
,並不覺痛,一怔之下,張開眼來,卻見慕容修手中拿著那根樹枝,笑嘻嘻
地道:「樹枝怎麼比得上我這根寶貝?你這個洞非得由我來開苞不可……嘿
嘿,嘿嘿!」

  藍靈玉不住喘息呻吟,眼見樹枝離體,略覺安心,但下身卻有些異感,
似乎被什麼東西壓迫,身子已是不受自己控制,雙腿大開,保持著慕容修造
成的姿態,其下壓著的稻草堆濕了一大片。

  慕容修把樹枝遞到藍靈玉眼前,晃了一晃,道:「你看看,這樹枝有沒
有什麼不同?」藍靈玉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那樹枝剛被慕容修折下,本來
只有一端有新折的痕跡,但現在另一端也有斷痕。她突然心中一跳,顫聲道
:「有……有折斷過?」慕容修笑道:「你看得挺仔細啊……是斷了一小截
,你想它在哪裡呢?」

  藍靈玉心中驚羞,下身私處內稍稍一夾,猛地一下刺痛,不禁哀叫:「
啊呀!」慕容修輕輕在她下陰拍了一拍,笑道:「等我要進去時,自然會拿
出來了。嘿嘿,現在也可以。」一拍之下,藍靈玉刺激更甚,狂亂地哀啼著
,叫道:「不要……不要!啊,唔啊!」

  慕容修放下樹枝,跨在藍靈玉小腹上,對著她臉蛋展示怒沖沖的大傢伙
,吐了口氣,說道:「想不想要?」藍靈玉只見眼前一根粗大陽具,根部垂
著兩個似球袋之物,心中大羞,忙合上眼睛。

  驀地慕容修坐上她身子,冷笑道:「好,先讓你好好見識一下!」腰部
一送,那大傢伙衝上了雙乳之間。慕容修把藍靈玉身子往後挪,頂到了牆邊
,將她的頭向胸前一扳,幾乎就要碰到那陽具。

  藍靈玉看到這等不堪的姿勢,心中慌亂,急叫道:「你……你想怎樣?
」慕容修雙手抓住了兩個乳房,使力捏了一捏,笑道:「不錯,不錯,又軟
又有勁……嘿嘿!」兩手往中間一攏,用兩團玉乳將那棒子夾住。

  「啊啊!」藍靈玉大羞,不禁叫出聲來,不料慕容修腰身挺進,雙手順
勢將她乳房推向前去,巨棒一同衝出,直頂到她兩片櫻唇中。藍靈玉正張著
嘴,這一下舌頭正碰到陽物尖端,羞急得無地自容,下身一緊,身體裡的小
樹枝又發揮了嚇人的效果,帶來難忍的刺痛。

  慕容修大叫一聲,抓著兩個豐潤白嫩的玉乳,壓向中間的陽具,前推後
拉,急速擦拭巨棒,摩得幾乎要出火。藍靈玉身不由主,雙乳被摩擦得火熱
,既在大慕容掌握之中,又受陽物的刺激,滿懷羞意,神智漸漸喪失。

  慕容修越動越起勁,額頭稍稍出汗,連聲喝叫:「喝,哈!怎麼樣,爽
透了吧!他媽的,這奶子真是過癮……叫吧,叫啊!」雙手用力緊捏,兩個
漂亮的乳峰像是濕麵團一樣,變成各種形狀,對肉柱施予著無上的舒爽感受
。藍靈玉連聲呼叫,喘個不停,一時間被潮湧而來的快感吞噬了。

  忽然胸前幾絲真氣衝向四肢,卻是慕容修解開了她身上穴道。慕容修發
狂般地使勁在乳溝裡逞威,大笑道:「動啊,叫啊!你現在能動了,可是反
抗我的好機會……來啊!」

  藍靈玉忽然能夠活動,體內洶湧的快感猛地宣 出來,雙臂像上了彈簧
般躍起,緊緊抓住慕容修腰部,竟然不能自己地大聲呻吟:「啊啊,唔啊!
哦……呃……」雙腿交叉摩擦,想要抵擋小樹枝引來的痛楚,但是卻越發厲
害,漸漸轉為一種她不敢相信的感覺。

  慕容修奮力蹂躪著兩團美乳,陽具火燙,叫道:「呼……好啊,怎麼不
反抗啊?太舒服了是不是?想不到你還滿放蕩的嘛……」藍靈玉羞不可抑,
心中叫道:「我身上穴道全解開了,這是攻擊他的好時機……可是……可是
……完全使不上力……」這一絲清醒馬上被慕容修的攻勢擊潰,藍靈玉雙乳
急速振動,夾著一條兇猛火龍,不斷在她眼前張牙舞爪。

  慕容修喝道:「去抓著你的乳房!」藍靈玉螓首急甩,髮絲散亂,香汗
飛 ,已經不能再加抵抗,雙手顫抖,竟慢慢放到自己乳邊。慕容修猛地執
住她兩隻手掌,硬逼她擠壓自己的雙乳,叫道:「快動!對,使力捏,捏到
手指陷進去……好極了,浪到十足……快,再快!」藍靈玉羞慚無地,叫道
:「不要說了!啊、啊啊……」然而她的手卻開始遵照慕容修的意思,且揉
動得更加激烈了。

  慕容修索性放開了手,讓藍靈玉的小手催動玉乳招呼寶貝,自己抓住她
的頭,往胸前直按,笑道:「看清楚沒?這可不是我在強迫你,是你自己想
要我這兄弟了,嘿嘿,你這故作姿態的浪蕩丫頭……真是迷人的要命……」
藍靈玉越聽越羞,喘道:「不是……我不是啊……啊……嗯……哦哦……呼
……」

  柴房中回湯著藍靈玉高亢放浪的呻吟,以及慕容修嘲弄挑情的言語,氣
氛滿是蕩意。慕容修大聲喝叫:「要不要我來干你?快說!」藍靈玉身子一
顫,櫻唇開合,不敢答聲。慕容修又叫:「進到你下面的洞裡,可要比現在
舒暢十倍,你要不要?」藍靈玉心神大亂,下體被小樹枝弄得一蹋糊塗,已
不覺太痛,雙腿不由自主地交相 摩,顫聲道:「我……我……」慕容修往
身後一揩,在潮濕的花瓣上狠抓一下,伸到她眼前,手掌上沾滿了浪水,幾
滴水珠滴在她唇上口中,笑道:「看看你,濕成這個樣子……」手掌猛地按
在她雙唇,喝道:「舔乾淨,快!這可是你自己的淫水……嘿嘿!」

  藍靈玉羞愧難當,雙手依舊奮力擠壓,舌頭卻自行伸了出來,笨拙地舔
著他的手指,也吞進了自己的體液。慕容修笑道:「味道很鮮美吧?瞧瞧你
是怎麼舔的……要好好地舔指甲縫啊!他媽的,還真的沒舔過男人似的……
」藍靈玉簡直羞死了,想要停下,舌頭卻不聽使喚,動得都快發麻了,心中
一片混亂:「我……我不能這樣……但是……啊……」猛地慕容修加快擺腰
,又奪走了她的理智。

  「啊啊……!」藍靈玉手掌跟著加速揉動,玉乳急振,呻吟大作,正自
神魂不屬,猛聽慕容修喝道:「要不要我干?」藍靈玉喘道:「我……那是
……唔……啊!」慕容修喝道:「快說!」

  藍靈玉心神劇顫,放聲哀叫:「別……數……不……我……我……我不
要啊……」

  慕容修雙眼一瞪,叫道:「嘿嘿,藍靈玉,藍靈玉!」忽地抓住她頭髮
,腰部猛地一挺,怒不可遏的火龍爆發吐 ,灼熱的陽精破關衝出,急勁地
噴向藍靈玉臉上。

  「啊……唔……」藍靈玉閉上眼睛,接受陽精的衝擊,俏麗的臉蛋沾上
了大片白濁,下身花叢間蜜液橫流,似在無奈地嗚咽。兩隻小手無力地自乳
上滑落,疲憊的雙乳在餘威下顫抖著。慕容修吐了口氣,雙手抓起乳峰,將
巨龍口邊的殘液用力拭去,又狠狠捏了幾下。藍靈玉心力交瘁地狂喘,再也
使不上半點力道。

  慕容修抹著她的臉面,將陽精肆意塗抹在她臉上各處,低聲道:「還是
不要?真的不要?」藍靈玉虛弱地張開雙眼,睫毛上的沾污讓她看出去一片
迷濛,但仍然勉力搖頭,喘著氣,哀聲道:「不要……不可以……」

  忽見慕容修霍地起身,站到藍靈玉雙腿之間,用力扳開,大叫道:「他
媽的!大爺我可不管你了,你不要也得要!」藍靈玉下身猛地劇痛,小樹枝
在這一扳之下刺向肉壁,真痛得死去活來,疲累之餘,哪裡能夠忍受,哀叫
一聲,眼前發黑,昏厥過去。

  昏迷了不知多久,藍靈玉下身忽感刺痛,驚醒過來,卻已在自己房中,
躺在床上,阿穗正替自己拭著汗,身上穿著一件單衫。阿穗見她醒來,喜形
於色,輕聲道:「三莊主,你可醒了!別起來,你休息一下。」

  藍靈玉實在也甚疲憊,低聲道:「我怎麼……在這裡?」阿穗道:「這
事情我也是糊里糊塗的,我跟阿纓、阿環正在房裡睡著,突然有個男人來敲
門,就抱著三莊主你,說發現你昏倒在柴房裡。我跟阿纓趕快把你接過來,
那人身法好快,就自己走了。三莊主,你怎麼會這樣呢?」

  藍靈玉「嗯」了一聲,心中混亂之極,低聲道:「那時候……我就是穿
這樣?」阿穗奇道:「當然啦。三莊主,你……你究竟怎麼了啊?」藍靈玉
勉力坐起身來,忽覺下身裡面傳來一陣痛感,不禁「啊呀」一聲,叫了出來。

  阿穗驚道:「三莊主,你受傷了嗎?」藍靈玉強忍痛楚,心中一陣悲哀
:「那東西還在裡面嗎?」向阿穗搖頭道:「不是……不是……唉,那人是
什麼樣子?」阿穗托著下巴,稍一思索,道:「他啊……他穿了件青衫,腰
間繫了把劍,長得很英俊,可是眼神有點奇怪……」藍靈玉心中哀歎:「是
他……並不是有人救我。」

  阿穗又道:「對了,三莊主,那人還跟我們說,他發現你時,看到了一
個小洞,他用這根樹枝……」說著拿過桌上的一根樹枝,續道:「插進去過
一下,結果斷了一截在裡面,就沒有再用其他的東西。我們聽得莫名其妙,
到柴房去看,又找不到什麼小洞,真不知道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三莊主,
你知道嗎?」

  藍靈玉聽得臉上發熱,說道:「這……我哪裡知道?」頓了一頓,又道
:「阿穗,你去睡罷,我很累了。以後……以後我再跟你們說今天這事。」
阿穗見她臉色不好,心中關切,說道:「三莊主,你要保重身體,大莊主她
們都在等著你呢。」藍靈玉強笑道:「你放心,我沒事的。去睡吧!」阿穗
臉現笑靨,應道:「是!」

  待得阿穗退出,藍靈玉拉開被子,隔著褲子,用手摸了下私處,果然又
是一痛,身體裡被什麼東西塞著。她緊咬牙關,把褲子脫了一半,伸手去撥
那兩片嫩肉,想取出裡面的小樹枝。但是一碰便覺疼痛,又不敢把手指伸進
去,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心想:「這淫賊如此可惡!他……他還告訴阿穗
她們樹枝的事……這樣又不能找她們來幫忙了,我……我該怎麼辦?」

  轉念又想:「沒有再用其他的東西……他是說沒有把我……我……唉,
不可能吧……就算真是沒有,我也沒臉回去見姊妹們了……」想到被慕容修
欺凌的情況,自己的身體居然在一時之間顯得大為受用,又是悲哀,又覺羞
恥,趴在床上放聲大哭。

  哭著哭著,身心俱疲下,漸漸又睡著了。直到天明,藍靈玉睜眼醒來,
股間又濕又涼,雙腿緊挨,又是小樹枝作祟。她無力地搖了搖頭,暗道:「
罷了!不能找阿纓她們,只有去找華姑娘或慕容姑娘幫忙了,希望阿纓她們
幾個沒多嘴亂說。」下得床來,才走了一步,便覺酸麻難當,不由自主地輕
聲呻吟,羞得不知所措,勉力忍耐,穿好衣衫,拿了雙戟,走出房去。


十景緞(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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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一樓,文淵等人正弄著早點。既然鄧家店已破,有何餐食,自然不
需多問,自取便了。華 拿了個饅頭過來,笑著打了個招呼,說道:「藍姐
姐,早啊!這是你的。」藍靈玉接了過來,強笑道:「謝謝。」躊躇片刻,
說道:「華姑娘,可否請你跟我來一下?」

  華 眨眨眼睛,微笑道:「什麼事啊?」藍靈玉支支吾吾地道:「這…
…這裡不太好說……」文淵正走過來,拉了華 的手,笑道:「說什麼啊?
先過來吃飯吧。」華 點點頭,又拉了藍靈玉,笑道:「藍姐姐,等下再說
,我們先吃東西,別餓肚子。」藍靈玉從樓上走下來,本已禁受不起,被她
拉著走了幾步,又是一陣酸疼,幾乎有些濕濕涼涼地,只有忍著不出聲。

  眾人坐了一桌,各自動用餐食,阿穗先到馬房去 馬匹。過不多時,文
淵問道:「藍姑娘,在下有幾件事情不甚明瞭,想請姑娘賜教。」藍靈玉坐
著不動,雖然仍有些 扭,但至少不覺疼痛,神色自若,說道:「文兄想問
什麼?」

  文淵道:「昨日聽姑娘所言,貴莊似有大事發生,又要請任兄去幫忙,
恕在下多事,想略知內情。」小慕容插嘴道:「藍姑娘,你也不必回答他啦
,他最會多管閒事,四處惹禍,給他知道越多事,越有麻煩呢。」文淵笑了
笑,說道:「這倒沒錯,現在就有個小麻煩纏著我。」小慕容臉頰微紅,笑
嘻嘻地道:「你才知道?」

  藍靈玉沉吟道:「此事關連甚廣,我本來不想將文兄牽扯進來。但你既
是任大俠的師侄,這件事跟文兄、華姑娘也就有所相關。但不知文兄和華姑
娘的師承是哪一位?」文淵道:「先師姓華,名諱上『玄』下『清』,我師
妹是師父的獨女。」

  藍靈玉道:「原來是華前輩門下,只要不是龍馭清的弟子,那就好了。
約是三個月前,莊裡得到消息,神駝幫、龍宮派、皇陵派三個門派幫會各出
高手,要來合攻巾幗莊。」小慕容臉現詫異,說道:「神駝幫是塞外第一大
幫,龍宮派盤踞海島,沒聽說過他們和巾幗莊結過樑子啊。」華 道:「慕
容姐姐,你都知道啊?這兩個門派是怎麼樣的?」小慕容笑道:「說來其實
簡單得很,神駝幫是專門打劫沙漠中駱駝旅隊的匪徒,龍宮派散在海上小島
,號稱門派,說穿了是群海盜。不過雖然如此,卻都是有厲害功夫的。」

  藍靈玉道:「我們本來也覺奇怪,這三個門派都是聲勢浩大,不知為何
要對付本莊。莊裡姊妹四下查訪,才知道了原因。」華 道:「是什麼啊?
」藍靈玉道:「神駝幫貪財,龍宮派好色,皇陵派想要莊中的一樣東西,叫
做十景緞。」

  文淵道:「貪財好色,倒可理解,不過為此大動干戈,似乎小題大作了
些。」小慕容說道:「嗯,巾幗莊是該有不小產業,以神駝幫而言,自當動
心。若說到美色,光看藍姑娘也就知道了。」說著嘻嘻一笑。藍靈玉一聽,
雙腿稍稍一緊,小樹枝立時提醒她自己的存在,刺痛不堪。她強忍著不露痕
跡,說道:「神駝幫跟龍宮派雖然勢大,卻不如皇陵派掌門龍馭清的武功可
怕,又有諸多守陵使,武功均極厲害,大姊最擔心的是這一點。」

  華 問道:「藍姐姐,那十景緞是什麼?是很珍貴的寶貝?」藍靈玉道
:「那是一疋錦緞,聽說本來是有十疋,各自繡著西湖十景。我們莊裡這一
疋,繡的是『花港觀魚』,是前代大莊主受托保管的。她說這十景緞雖然繡
工精細,價值卻不只於此,其中還隱藏了一個秘密,須得將十景集齊,才能
見其奧妙。說是這麼說,我們自然也瞧不出來。」

  小慕容道:「聽說龍馭清武功之高,當代無敵,還需要什麼前輩遺學嗎
?」藍靈玉道:「這只是傳說,誰知道呢?但是依莊中姊妹打探,龍馭清已
找到了其中六景的下落,自己也拿到了兩景。」文淵道:「這秘密也不知是
些什麼?或許並非武功秘笈,另有它意。」

  藍靈玉歎了口氣,說道:「老莊主遺命,要我們好好保管這一疋十景緞
,言其至為要緊,萬萬不可落入奸人之手,又將其中秘密告訴了大姊,我們
卻不能知道這錦鍛究竟有什麼妙處。龍馭清不知如何,知道莊中有這疋錦緞
,派了屬下來,開了許多條件來換,大姊總是不允。現在他們竟結集了神駝
幫、龍宮派來硬奪,依時間算來,再半個月,就要殺到莊上了。任大俠曾勸
大姊將錦緞毀去,但大姊執意不肯。」

  小慕容道:「巾幗莊雖然勢力雄厚,但怕也難以跟這三大門派抗衡,難
道沒有外援嗎?」藍靈玉道:「正因如此,我才出來尋任大俠相助。大姊曾
經說過,任大俠共有三位師兄,四人都從師門得傳一疋十景緞,龍馭清遲早
也要找上他的。」

  文淵奇道:「如此說來,我師祖豈非曾擁有其中四景?可是師父並沒有
留下錦緞之類的物事啊。」藍靈玉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所以說,這是跟
你們兩位也有些關連。」

  華 說道:「也許爹曾跟向師兄說過此事呢?」文淵沉思道:「或許如
此……」忽見阿穗匆匆自門外跑進來,神色緊張,叫道:「三莊主,咱們快
走,有一大隊人往這兒趕來,瞧服色是皇陵派,還有一些似是龍宮派的。」

  藍靈玉吃了一驚,說道:「有龍宮派?他們應該是直接沿海行船北上,
怎麼會到這裡?」阿穗道:「不知道啊,剛才遠遠看了一下,一共約有兩百
人之多,是從南邊來,似乎不是衝著我們來,但若被他們撞見就不好了。」
藍靈玉道:「不錯,我們這就離開,不能犯險。」才一起身,下體傳來一股
難耐的刺痛,忍不住微微蹙眉。

  一片馬蹄聲響傳來,由遠至近,來得快極。隱隱聽得有人叫道:「鄧家
兄弟,黃尊使駕臨,怎地沒人出來迎接?」文淵低聲道:「這批人來得好快
,我們從後門走。」

  眾人才到後堂,堂前已有人叫了起來:「店裡怎麼沒半個人?兩位鄧師
兄呢?」文淵聽得分明,心道:「看來這店是皇陵派的一個據點,好在這兩
位鄧兄功夫不太高明。」回頭一望,忽見藍靈玉腳下一躓,輕輕喘著氣。

  文淵道:「藍姑娘,怎麼了?」藍靈玉臉上微紅,道:「沒什麼,有點
累罷了。我們快走!」她口中敷衍,心中卻不住歎氣,心道:「罷罷罷,只
有先忍著。」

  才到後院,猛聽後頭一個聲音叫道:「七弟,快來,有人往這裡逃!」
文淵等人都是一驚,回首一望,屋頂上立著一人,憑高視遠,自然瞧見了他
們的去向,只不料他反應這等敏銳,才到店裡,就登屋查看。

  耳聽腳步、馬蹄齊響,皇陵、龍宮兩派弟子已包抄過來,當先的卻是康
楚風、康綺月兄妹,見是文淵,都是一怔。文淵低聲道:「可真是冤家路窄
,不過這對兄妹武功有限,應付得來。」

  小慕容輕聲道:「藍姑娘,哪些是龍宮派?」藍靈玉低聲道:「腰帶上
繡有龍鱗紋樣的便是。」小慕容數了數,說道:「人數不多,不知有沒有高
手……啊呀!」忽然一聲驚呼,顯是大為驚惶。華 道:「慕容姐姐,怎麼
啦?」小慕容臉色蒼白,顫聲道:「那裡……黃仲鬼也在!」

  只見一個灰衣男子緩步走來,皇陵派弟子都讓開兩邊,神態恭謹。那人
最多只三十來歲,面目陰沉,臉如冰鐵,膚色暗淡,眼瞳也是一片淺灰,毫
無生氣,正是明孝陵守陵使黃仲鬼。

  文淵心中一凜,暗道:「這人的武功確實厲害,當時我只跟他過了一招
,不知他到底有多深的功力?」眼見小慕容臉色大變,嬌小的身子不住顫抖
,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小慕容用力吐了口氣,緊咬下唇。

  屋上那人躍將下來,身法靈便,顯也是武功精深之輩。旁邊一個年青男
子衝上前來,橫眉怒目,一臉殺氣,「刷」地抽劍在手,指著藍靈玉喝道:
「你帶著雙戟,是巾幗莊藍靈玉嗎?」藍靈玉道:「不錯,閣下是龍宮七太
子睚 ?」睚 太子雙眉一挑,喝道:「對,就是我!好,咱們不必到巾幗
莊再打,現在來分個生死罷!」不等藍靈玉回答,已擺出了架勢,喝道:「
不必多說,出招罷!」

  龍宮派掌門座下只收九名弟子,授以「九龍太子」名號,那登屋之人是
二太子螭吻,輕功絕佳,縱身高處如履平地。七太子睚 好戰嗜殺,最精劍
法,武功在九人之中排名第二,武林上也是威名赫赫。他二人奉了師命,先
與黃仲鬼在南方會面,處理一事,再行會合北上。

  龍宮派掌門性喜漁色,這次和皇陵派、神駝幫聯手進攻巾幗莊,睚 太
子本不同意,認為無其必要。其師卻道:「睚 ,你歷經大小百戰,難道也
怕對付不了一眾女子?」這話激得睚 太子好勝心起,當下不再反對,反而
摩拳擦掌,意欲早日和巾幗莊一戰。這時逢見藍靈玉,自是按捺不住,立時
拔劍相向。

  藍靈玉不覺皺眉,心道:「四面環敵,要脫身已不容易,偏又有這討厭
的傢伙。」若在平時,她自能上前應戰,但這時下身正有困擾,又是群敵環
伺,不能大意,當下並不回答。

  螭吻太子道:「藍三莊主,咱們狹路相逢,誰也沒預料到,你要動手就
快,否則來一場混戰,你可別怪我們倚多為勝了!」藍靈玉道:「你想怎樣
?」但聽螭吻太子說道:「咱們本該待到貴莊再決勝負,然而在此領教,也
無不可。藍三莊主,你要咱們一個一個上,還是一併領教?最好考慮周詳些
,否則萬一失手……在下可不保證會有什麼事哪!」說著面上浮起微笑。

  藍靈玉見對方有恃無恐,心中稍加衡量情勢,低聲道:「文兄,華姑娘
,慕容姑娘,我絆住他們,你們趁機突圍離開。」文淵踏上一步,說道:「
曾子教曰:『臨大節而不可奪』,現下情況雖然很是不妙,但若並力殺出,
仍有機會,焉可讓姑娘涉險?」藍靈玉道:「這件事原不必牽扯上三位,讓
巾幗莊應付便了。」

  文淵道:「這卻不然,皇陵派這對康家兄妹可與我們有些過節,怎麼牽
扯不上?」康楚風想起當日被文淵破去笛音之事,心中本已暗恨,聽文淵這
一說,當下喝道:「不錯,本官就先拿你血祭,看招!」身形一晃,鐵笛在
手,和康綺月雙雙攻到。睚 太子叫道:「好啊,你們要搶頭陣嗎?」劍芒
一陡,不由分說,劍鋒攻向藍靈玉。

  文淵凝神靜氣,內息流轉,勁透劍身,端立指南劍起手式,笑道:「上
回還在與閣下切磋音律,未料這次見面竟要干戈相見,真是煞風景了。」他
神色自若,但一副心思始終擺在不發一語的黃仲鬼身上,心道:「這人地位
是守陵使,聽任兄所言,武功在慕容兄之上,定是極難應付,要盡快制住這
兩人,免有後患。」主意既定,回出一劍,直刺康楚風。

  康楚風舉笛一擋,立實震得手臂發麻,大吃一驚,連忙揮笛卸力,心道
:「這小子年紀輕輕,內功修為竟恁地厲害,不可大意!」文淵的指南劍法
招數平實,鋒芒不露,八分內力便發揮得十分威力,雖是同時敵住兩人,卻
猶佔上風。康綺月欲以暗器傷他,卻苦無時機。

  藍靈玉使開雙戟,和睚 太子交戰,只聽叮叮噹噹之聲連響,睚 太子
劍招凌厲猛進,全無留手,招招都是致命殺著,當真是勇不可當。藍靈玉雙
戟攻守有度,卻不敢輕易挪動身形,以免下體又有作怪。

  睚 太子見她不肯全力相鬥,還道她看輕自己,心頭大怒,暗道:「藍
靈玉,你敢小看我睚 太子,死了就別有怨言!」驀地劍鋒疾劃,矯矢盤旋
,威勢騰騰,三尺青鋒如成惡龍,張牙舞爪,無數冷森森的劍光自四面八方
裹至,正是龍宮派劍法絕藝「龍翻劍法」,劍勢若蛟龍掀浪,越翻越高,隱
然將藍靈玉守勢全盤吞噬。

  藍靈玉見來勢猛惡,再也不能有所顧忌,左戟當先迎招,右戟破其餘勢
,一路「引燕歸巢」架勢,身形遊走不定,引開劍招,尋隙一一破招,一劍
兩戟,三道兵刃連番交擊,真個疾如星火,鬥得難分難解。

  睚 太子狂催內力,劍風披向方圓三尺之地,雙眼血紅,不殺藍靈玉誓
不罷休。藍靈玉奮力擋架,心道:「他劍勢有極盡之時,待他劍鋒略衰,我
便可反攻回去,擊其疲弱……哎呀!」她手上正全力應敵,不料雙腿移步時
一個相叉太過用力,小樹枝摩擦肉壁,正刺到她最敏感的一個秘地。

  藍靈玉嬌軀一顫,柳眉蹙起,不覺驚叫:「唔啊!」腦海微一炫白,竟
有些許興奮。她正聚精會神面對強敵,突然受了這一刺激,腳步一亂,「鏗
」地一聲,左手短戟已被震飛。

  藍靈玉大驚,猛然回過神來,眼前一花,睚 太子劍刃已襲至眼前,下
一瞬眼,一道鮮血迸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