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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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傳 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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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傳
賞竹堂散人 著
巨匠 整理校
第一回 林賓梧落魄街市 跛道人傳真諦
世間萬物之中﹐原存大道﹒慧者知道﹐知道然後分清濁﹒然具
大智慧者﹐寥若晨星﹐其所獲之道﹐又難以傳諸於世﹒故老子作
《道德真經》以悟後人﹐面世中濁人把玩細賞﹐眼中只見偽道﹐
不知大道已失﹒歷朝文人又把經史子集質於案上﹐更深人寂之時﹐
揣摩古仁人之智﹐殊不知見的只是皮毛﹐悟成更是偽學﹒朱文公作
《四書注》﹐意講些「滅人欲﹐存天理」﹐豈知那天理正合人欲﹐
滅人欲﹐焉存天理﹒自唐始﹐儒士莫不寒窗下讀破經典﹐對人只
講究先人之法﹐窮先天之道﹐私下裡圖的莫不是除一襲青衫﹐換
上兩片烏紗﹒是故古先賢著書原為洗世人之腦﹐反濁了世人耳目﹒
不知誤了多少子弟﹒
然污淖雖濁﹐生蓮花那等清雅之物﹒讀書人之中﹐也有人經
道德之士指﹐茅塞頓開﹐回頭歸璞之人﹒得道終有天數﹐有人早
得﹐有人晚得﹒
話說前朝永樂年間﹐成都府汶川縣有一秀才﹐姓林﹐名儀﹐
表字賓梧﹒其父林太公整日守二十幾畝薄地﹐同一位孺人﹐倒
也勉強能夠活計﹒到三十歲上方有這獨子﹐請先生給看相﹐那
先生看罷﹐大吃一驚﹐連呼「此子貴相﹗此子貴相﹗」錢也不收便
走﹒林太公夫婦二人滿心歡喜﹐思量此子日後必人中鳳﹐是林家中
興的跡象﹒原來那孺人妊娠時嘗做一夢﹐見有巨鳳落於梧桐之上﹒
故此子稱林儀﹐有鳳來儀﹐表字賓梧﹒
不說那夫妻如何侍弄這貝﹐說這賓梧確也聰明不凡﹐十
三歲便高中了秀才﹐鄰人都大為艷羨﹒到了十五歲上﹐賓梧已出落
成偉男子﹒本縣鄉紳見此子相貌堂堂﹐胸中更有偌多聖賢書﹐眼見
舉人是要中的﹐進士也只數年後探囊即取之物﹐便紛紛搬媒人說親﹒
林太公和孺人本只這一獨子﹐見他前程遠大﹐便不作井蛙之念﹐
將這些親事一一回了﹒
世間不如意事常八九﹒第二年成都府出了大﹐飛蝗如洪﹒那
林家二十幾畝薄地竟顆粒無收﹒幸喜林太公素有些積蓄﹐但生計
艱難起來﹒爾後﹐汶川縣遍染瘟疫﹐不幾日那林太公夫婦劫數難免﹐
竟一命歸天﹐單剩了林儀一人﹒送了父母的葬後﹐家中歷年積蓄
已盡﹐想那賓梧一介寒儒﹐諒有何力﹐只好將家中財物變賣一空﹐
自己無處容身﹐便寄寓了一破庵﹒每日仍是讀聖賢書﹐不問世間
俗事﹒後囊中銀兩全無﹐與庵中了空和尚商議將來﹐了空勸他辦
學館﹐束修維生﹒賓梧便果真開了學館﹐夜裡仍是勤學不綴﹒
看官﹐這世人才氣﹐原本不可一時用盡﹐早聰便早愚﹒這林賓
梧雖有一身奇才﹐可一轄幾榜下來仍是不中舉﹐每日急得他扼腕擊
案﹐幸有了空時時開解﹐賓梧漸漸也思想明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的
道理﹒雖每日仍苦讀不息﹐但於那中與不中日日看淡了﹒每日教
學生功課之餘﹐自己也會把酒吟歌幾句偷閑與了空手談一局﹐自覺
瀟灑﹒年紀漸長﹐也無人再提婚姻之事﹐便一直孤身﹒日久鄉鄰便
全當他是了空的帶發弟子﹒
大凡人這一生﹐總要有幾番變化才是﹒散淡的日子過得偏快﹐
二十年間林賓梧課館度日﹐已將宦程看得水一般淡﹐紙一樣薄﹒這
年賓梧已是三十八歲﹒這一日了空和尚對賓梧道科舉又開﹐這一番
你必有轉機﹒賓梧本不想再涉科海﹐又想便就去胡亂做他一篇文章
又有何妨﹐未做準備踱到考場﹒哪料想此番竟高高中了﹒賓梧驚喜
過望﹐忙不迭去林太公上焚香遙告﹐心中又念起錦繡前程﹒鄉鄰
們自然也樂得慶賀﹐原來那林儀素時待人極好﹐鄉梓雖見他屢試不
第也敬他﹒
賓梧此時竟像是有神暗佑﹐第二年進京趕考又高高中了第二十
一名進士﹐在京裡停了一年候補﹐第二年赴山東青州府知萊陽縣﹒
豈知這次在萊陽任知縣是運交華﹒到任伊始﹐適逢唐賽兒
仗妖術聚千萬刁民造反﹐先破了萊陽縣﹐後取了青州府﹐朝廷派了
總兵傅奇做兵馬副元帥﹐兩游騎將軍黎曉﹑來道明充先鋒﹐領京
軍一萬﹐協同山東巡撫都御史楊汝待﹐進軍剿滅﹐也被殺得大敗而
逃﹒這區區林知縣哪裡還做得成縣太爺﹐被擒進賊營﹒受了兩天辱﹐
夜間乘隙逃了﹒
這林賓梧雖已年交四十﹐但隻身一人﹐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經
這一番死裡逃生的事故﹐徹底看破宦海無趣﹐將烏紗一擲﹐死了這
條心﹐計回四川重操舊業﹒看官﹐這山東與四川間隔遙遠﹐賓梧
被洗劫一空﹐一文不名﹐怎得回去﹒賓梧思量自己浸淫經史半生﹐
寫得一手好字﹐不妨以字換錢﹐每日不愁掙幾燒餅﹒
這一日林儀輾轉到了汶上縣﹐便在街頭替人寫扇面﹐到了日暮
時分﹐賓梧見已有四十多文制錢﹐便想收了回去﹐見東邊跑來一
跛腳道人﹒那道人雖跛腳﹐走得快﹐快到近前﹐口中喊道﹕
「我尋你尋跛了腳﹐剛見面﹐你要走﹐好生無理﹗」說罷自袖中
取出一柄破扇﹐「你這書生在我扇上隨便寫鳥字﹐道爺便賞你
多多黃金﹗」賓梧見那扇上原有一大字「色」﹐心中不解﹐那道
人向他頭上一指﹐「你這渾人﹐怎的不還看不穿這世間事﹐夜裡四
更﹐我在鼓樓下候你﹒」
欲知後事如何﹐且見下回分解﹒
第二回 何夫人風雪花燈會 林員外銀簪巧結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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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傳 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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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傳 賞竹堂散人著 巨匠校
第二回 何夫人風雪花燈會 林員外銀簪巧結緣)
說那道人說罷將小扇向地上一擲﹐轉身竟走﹒林儀拾了扇子﹐
心中不解﹐便收了攤子回到客棧﹒心中兀自揣摩那道人究竟如何﹐
到了三更天仍睡不﹐便起身穿衣去鼓樓﹐問究竟﹒
看官﹐你道這人間果真有緣麼﹖我說有﹒這賓梧年已四十﹐
正是這一「緣」字﹐方落得一世逍遙﹒
賓梧到得樓下﹐道人已在那裡候有多時﹐見他來﹐口中便吟
吟一笑﹐望空拋出一物﹐然後飄然走去﹒賓梧待追上問究竟﹐
連人影也不見了﹐地上有一包袱﹐拾起甚是沈重﹒打開一看﹐
只得目瞪口呆﹒你道是何﹖竟是黃澄澄的一錠金子﹐約有百兩﹐
包中另有一卷書﹐一外胡﹒賓梧心中大奇﹐便坐在地上﹐借月
光
翻閱﹐原來書名《色經》﹒林儀初讀時心中頗懷忐忑﹐面紅耳赤﹐
待細細再讀時已渾然不知身外事﹒雞鳴三遍﹐天已大亮﹐林儀
合卷﹐哈哈大笑﹐把那包袱一提﹐頭也不回走了﹒
此一番才引出千古奇艷之情事﹒
林儀來到杭州府﹐在西湖東畔買下一處宅院﹐地僻偏出﹒又
買了兩男僕﹐一喚作林全﹐一喚作林忠﹒自己只在院中住
了一天﹐次日一早﹐題了三大字「鳳窠居」﹐便讓林忠進城尋
人製成扁懸在前堂﹐賓梧一人離了家﹐徑往蘇州府﹒
說蘇州府有一位段舉子﹐家中經營綢緞﹐雖非富賈﹐也多
有積蓄﹒不料段舉子在二十八歲上早夭﹐害了場風寒﹐三副藥沒
有吃完便一命嗚呼了﹒家中有妻何氏﹐妾顏氏﹐還有一女兒起
名蕙若﹒段家綢緞莊昔日全段舉子一人經營﹐員外如今歸西﹐
綢緞莊便如西山落日﹐夥計們一各奔前程﹐管家也欺段家沒
有男子﹐在賬薄上大做手腳﹐這段家眼見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幸而何氏平日使用銀子節省﹐日子還可勉強支撐﹒段舉子歿時蕙
若尚小﹐過了十年蕙若已十六歲了﹐便有門戶相稱的人家來求親﹒
蕙若是上房何氏所出﹐生得頗有傾城之容﹐故而名士豪紳紛沓而
至﹒但何氏心中有一主意﹐因段家一日日敗落下去﹐家中只
這一女兒﹐並無男子﹐便有意入贅一過門女婿﹐要這女婿須
是胸中有萬千氣象﹐相貌要有動人之色方可應允﹒
主母何氏原也是豪門閨秀﹐十六歲上嫁給了段舉人﹐今年才
只有三十四歲﹐自段舉子死後﹐時時要去綢緞莊上問生意﹐也就
顧不上臉面了﹒顏氏也是賢惠婦人﹐十年前嫁到段家﹐沒過上
半年﹐段舉子就沒了﹐自己也沒有生養﹐十年來顏氏和何氏情同
姐妹﹐一同把蕙若養大﹐一同持家﹐今年方二十六歲﹐顏色依舊﹐
較當年更多風﹒
蘇州府每逢元宵夜必有燈市﹐觀者如堵﹐人山人海﹒這日適
逢元宵﹐蕙若心中好動﹐吵要看﹐顏氏年紀也輕﹐趣味正足﹐
也求何氏一同觀賞﹐何氏口裡雖說不去﹐心裡早就盤算好了要去﹐
便命家人備好東西﹐夜色剛降便帶顏氏﹑蕙若和兩使女出了
門﹒
原來蘇州府有一班惡少年﹐專喜在人多的所在拾婦人的便宜﹐
何氏幾人原是知道的﹐便只選燈火闌珊人少的地方遠遠地觀賞﹒
正走到街心﹐忽天上落下鵝毛般大雪﹐人群便有騷動﹐奔跑相向﹒
何氏年長老成﹐便讓蕙若和顏氏到旁側避讓﹐偏是兩使女亦云﹑
也雲貪戀熱鬧落在最後﹐不合過來幾輕薄後生﹐伸手奪了亦云
頭上銀簪﹐也雲越發停了腳﹐放聲開罵﹒那班少年早躲入人群中﹐
不見了影﹒這銀簪原是去年何氏夫人三十三歲壽辰上賞給的﹐
亦云得了心中好不歡喜﹐今日被人奪去﹐心中委屈便哭了起來﹒
也雲比亦云年長一歲﹐今年十七﹐去年夫人過壽不曾賞過她﹐今
日見失了簪子﹐心中大不以為然﹐拉起亦云的手便要走﹐口裡說
「又不是什麼貝﹐失了有什麼可惜﹒」亦云聽也雲這樣說法﹐
便更不肯走﹐只是大哭﹒鄰人見有一少女在哭泣﹐便圍上觀看﹐
一時也圍了十幾人﹒何氏在前面聽見亦云哭聲﹐便和顏氏三人回
來﹒何氏剛走近人圈﹐見人圈外進來一員外﹐年在四旬上
下﹐一襲白衫﹐身材偉健﹐目炯然﹐面上透紅光﹐岸然慈相﹒
這員外道﹕「敢問這位小大姐因何而哭﹖」也雲便具實相告
﹒看官﹐這員外正是林儀林賓梧﹒賓梧吟吟一笑﹐自袖中取出一
錠銀子﹐遞到亦云手中﹐道﹕「莫讓眾人笑話﹐明日尋店家再
打一便是﹒」亦云見有六七兩﹐她何曾見過這大銀兩﹐道萬
福﹕「多謝相公﹐小女子有僭了﹒」便接了過來﹒這邊也雲只看
得眼熱﹐旁邊眾人見無趣便一哄散了﹒何氏走上來向賓梧道了
萬福﹐道﹕「這是我家賤婢﹐自己失了簪子﹐怎好就要相公贈
銀﹒」遂命亦云還上所贈銀兩﹒亦云不敢違命﹐只好手奉上﹒
賓梧怎肯收回﹐兩廂裡你推我讓﹒何氏見林儀一表人材﹐謙謙有
禮﹐不免念起自己寡居十年的苦楚﹐心中便動了春意﹐心念一動
便命亦云收下﹒亦云早盼主母有這句話﹐便又千謝萬謝地收了
銀子﹒依何氏主意便想邀林賓梧日後去家中酬謝﹐但自己一婦人
怎好這樣開口﹐只得自報家門﹐又謝了一遍﹐方才慢慢離去﹒
看官﹐你道這林賓梧是愚魯男子不成﹐賓梧自經跛腳道人
省﹐又受了《色經》﹐早識穿何氏心思﹐又見何氏年紀三十多
歲﹐絕代姿容猶存﹐身後那一小姐更是傾傾城之色﹐便是兩
使女都比尋常小家碧玉出色﹐心中怎不動心﹐見何氏夫人幾人
走去﹐便向旁店裡小二問這段家所在﹒
何氏自見了賓梧後便心神不寧﹐停了手中女紅﹐也不思茶飯﹒
不想那顏氏也是一般光景﹒何氏顏氏二人平日相親﹐自死了男人
後兩人便相依為命﹐日間做些女紅﹐調教蕙若﹐夜裡時光難捱﹐
顏氏便搬到何氏屋裡來住﹒這二人雖是貞婦守節﹐但都是嘗過男
人味道的﹐不比待字的女兒家﹒夜裡慾火燒得緊了﹐便互相襯
在床上做些把戲﹐也同夫婦一般景象﹒時間一久﹐便就不覺有
何難過﹒故此兩人間無隔腹話﹒
這日傍晚﹐顏氏到蕙若房裡轉了一回﹐和蕙若談古﹐可心中
有病﹐心不在焉﹐也不知說錯了多少典故﹐惹得蕙若笑道﹕「二
娘今正是數典忘祖了﹒」顏氏臉上一紅﹐囑蕙若早早休息﹐自
己便走開了﹒看官﹐你道這顏氏害了何病﹐是同何氏一般﹐見
了賓梧後﹐三魂六魄只剩下一魂一魄了﹒
回到房中見何氏早早躺在錦床上﹐顏氏便命也雲亦云各自回
房安息﹐自己也脫了衣服﹐舉燈來到床前﹒何氏心中正念那
勾魂使者林賓梧﹐見顏氏來了﹐心想林相公已不知去向﹐今夜先
拿顏氏洩洩火﹒這邊顏氏也正是這般想法﹐兩人便在床上撮起把
戲來﹒
顏氏赤身上床﹐一把掀去了何氏身上的錦被﹐兩人摟在一起﹐
親起嘴來﹒何氏伸手去顏氏懷中摸乳﹐想激顏氏發興﹐一隻手不
停地揉搓顏氏的乳頭﹒顏氏嘴裡只說「奶奶樂死我了」﹐自己也
伸手去何氏腹下探那穴﹐手到之處濕濕的一片﹒顏氏用右手的
兩指頭伸了進去﹒何氏中中呻吟道﹕「冤家﹐你美死我了﹒」
淫液不斷地滋出﹐顏氏玩得興起﹐把頭埋在何氏胸前含住何氏的
一隻奶頭﹐用力吮吸﹐再用舌頭輕舔﹐抽也左手來揉搓另一乳
頭﹒何氏仰躺在床上﹐大口出氣﹐心中只想這是林員外在弄她﹐
想到這裡就用右手拔開自己的洞穴﹐不住手地揉搓﹐過了一柱香
﹐顏氏見何氏舒服透了﹐便把何氏一隻手安放到自己下身﹐何氏
受了她的好處怎能不回報﹐便一隻手揉自己的陰核﹐另分一隻
手伸到顏氏的肉洞中﹒顏氏沒有生育過﹐嫁到段家不到半年就守
寡﹐下面的洞穴比何氏的緊了許多﹒何氏也覺得在洞中的手指被
顏氏夾得緊緊的﹒顏氏口裡哼道「好奶奶﹐再用些力才好﹒」又
過了一柱香﹐兩人興味都濃﹐何氏便起身﹐讓顏氏仰身躺在床上﹐
自己邁腿跨在顏氏身上﹐慢慢蹲下﹐最後坐在顏氏乳上﹐再向
前移了些許﹐用手分開下身的兩扇門使陰門和顏氏的一張櫻桃口
緊緊地合在一處﹐用手輕輕撫了一下顏氏的臉﹐示意顏氏開始
襯﹐自己伸手在胸前交叉撫摸乳﹒顏氏躺在下面手分開了自
己的門戶﹐緩緩揉搓﹐上面用嘴伺弄何氏﹒伸舌頭探進陰門﹐
那裡已是細雨霏霏﹐何氏陰毛本重﹐恰如雨後芳草浸露珠﹒何
氏陣陣快意襲來﹐心中更是念顏氏的好﹒自男人死後十多年來﹐
幸有顏氏這樣一可人時時襯﹐不然豈非度日如年﹒顏氏自然
也極賣力地吮吸﹐輕輕咬住了何氏的陰核﹐再慢慢地用舌頭舐﹒
又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何氏抬起了身子﹐站了起來﹐把頭掉轉過
來﹐顏氏還躺在原處﹐何氏搬了一枕頭墊在顏氏臀下﹐自己的
陰門仍對顏氏的口﹐伏身在顏氏身上﹐拔開顏氏的陰唇﹐伸舌
頭輕輕舐了一下﹐顏氏的所在已是淫液滿盈﹐陰毛上的淫液弄得
何氏滿臉都是玉汁﹒兩的腰肢都在蠕動﹒何氏覺到顏氏在顫抖﹐
又過了一會兒﹐何氏自己也抑制不住顫動起來﹒片刻之後二人都
輕輕喊了一聲﹐洩了陰精﹒何氏伏在顏氏身上﹐顏氏噴出的淫液
糊了她滿臉﹐顏氏躺在下面把何氏如注的陰精全吃了﹒誰也沒了
力氣﹐摟抱在一起不再說話﹐昏昏睡去﹒
次日清晨﹐何氏被一聲輕笑驚醒﹐原是如雲和也雲端清水
和手巾進來﹒其實這樣的光景﹐兩使女倒也見多了﹐不以為怪﹐
何氏也不以為失主母身份﹐只是囑她們不可張揚﹐莫然小姐知道﹒
何氏抬身顏氏身上下來﹐端起夫人的架子﹐命二使女出去﹐自
己叫醒了顏氏﹐兩人洗了下身﹐穿起衣褲﹐又喊也雲進來換水﹐
出房洗漱去了﹐自不在話下﹒
欲知後事如何﹐且見下回《情中情何氏顏氏得情 色中色
也雲亦云兩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