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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通正典 (第五章) 春风公子展雄风







石碧卡一接到「冲锋令」,就立即放步疾行,若非沿途尚有路人,他早就使出轻功掠出去了。

他也真衰,赶了二十馀里,居然只发现一家小吃店,偏偏那家小吃店又客满,两人只好继续赶路了。

此时,日正当中,伍通心中一直心平气和,因此,并没有怎麽不对劲,石碧卡又饿又渴中,肝火正旺。

伍通见他双目圆瞪,双唇紧闭,心知他正有一把火在胸中闷烧,因此,一直默默的紧跟在他的身後。

两人又疾奔盏茶时间之後,突听石碧卡「咦」了一声,那两个大鼻孔翕张了墀,「咕噜」吞了一口唾液。

「哇操!有好吃的啦?」

「对!在右侧林中,走!」

「哇操!慢着!东西是别人的,你想乾过瘾呀?」

「咱们可以向他们买呀!我请客!」

「哇操!他们若不卖呢?」

「不会啦!我可以跟他们好好的商量呀!」

说完,快步如飞的朝登山道路奔去,半晌即已领先十馀丈,敢情他已经是饿得受不了啦!

伍通由泥土路面的车印及杂乱的蹄印,暗道:「哇操!会不会是那批骚包少年在休息呀?」

心中一动,一式「八步赶蝉」快逾疾风的掠到石碧卡的右侧,轻轻的一扯他的衣袖,朝右侧树林掠去。

「嘘!阿卡,细声些,你瞧见了这些蹄印了吧?」

「蹄印?何必管那麽多。」

「哇操!若是遇上那二十五名骚包少年,该怎麽办?」

「这………可能吗?」

「哇操!很有可能哩!待我察看看。」

说完,立即凝神倾听。

石碧卡愁眉苦脸的东张西望,却不敢擅自离去。

因为,别说大叔及甄夫子再叁吩咐他要听伍通的话,而且,经过这段期间的经历,他发现伍通样样比他行,
他能不服吗?」

只听伍通低声道:「怪啦!那二十五人明明都是少年家,前面不远怎麽另有『幼齿仔』在和他们嬉玩呢?」

「阿通,别管那麽多了,先去看看再说吧!」

「嗯!好吧!不过,步子可要放轻些!」

「知道啦!」

两人沿着树林朝山上潜行半里远之後,伍通突然发现自己好似又回到了原地,立即轻咦一声停了下来。

思忖片刻,轻轻的折几一截树枝,继续潜行。

盏茶时间之後,二人立即又发现那截断树枝了。

石碧卡也觉得不对劲了,指着那截断枝就欲开口,伍通示意他噤声,立即陷入沉思之中。

盏茶时间之後,只听他低呼一声:「哇操!」立即牵着石碧卡七扭八折的朝前穿行着哩。

男女嬉笑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原始的「奇异」多重奏,立体身历声音响更加的扣人心弦了,伍通及石碧卡这对「菜鸟」纳闷极了。

终於两人穿过阵式,躲在一簇树枝後面瞧见了林中的「无遮大会」以及「坦胸露乳」原始大会战了。

原来那二十五名少年骑士,其中有十名是「幼齿仔」,此时,除了两名上车服待那位俊美公子以外,别外八
名正忙得不亦乐乎。

因为连同御车青年,一共有十六名男生呀,僧多粥少,又是二比一哩,色急的人只好难少女的双乳揩油了。

格格浪笑及嗔骂声音,立即响成一片。

车上那位俊美青年,靠在锦墩上,此时正有一位上等姿色的「幼齿仔」以「观音坐怀」服待着他。

另外一名秀美「幼齿仔」则正与他拥吻,任由他爱抚。

好爽,毕竟是主人,可以双重享受。

那十六名少年丝毫不敢嫉妒,干活的干活,揩油的揩油,每人皆全身贯注於狂欢之中哩。

地上散置着一堆堆的烤鸡,卤味及美酒。

石碧卡最怕查某,因此,双目紧盯着那些烤鸡猛吞口水,偏偏不敢上前去取,只好在旁乾等。

伍通今年已是十九岁了,对男女之间的风流事儿已是似懂非懂,因此,他一时瞧得神驰目眩,情难自抑了!

突见石碧卡轻轻的推了他一下,又朝烤鸡指了指。

伍通尴尬的面孔一红,暗暗调匀真气,右掌一扬,朝叁尺以外的那只烤鸡悄悄的一招,立即将它吸了过来。

石碧卡欣喜万分的接过烤鸡,边咬边退到一株树後去了。

伍通又吸过一只烤鸡,边吃边欣赏「牛肉场」。

那八名正在干活的少年存心卖弄花招,忽而「疾风暴雨」猛杀狠砍,忽而「狂蜂戏蕊」轻抽缓插………

精招尽出,层出不穷。

那八名「幼齿仔」虽然年轻,却经验丰富,不但攻守有序,而且浪叫助兴,将现场的气氛弄得火辣辣的。

伍通吃了审之後,再也吃不下去了。

跨下帐蓬不知不觉的高搭起来了。

突觉手中一轻,回头一瞧石碧卡已将那只烤鸡夺了过去,他暗暗自责一声,又吸来一只烤鸡之後,接着石碧
卡走了出来。

两人走到山下之後,石碧卡已将那只鸡干完了,只听他低声道:「阿通,真好吃哩,你怎麽不吃呢?」

伍通撕下一只鸡腿将其他的部份递给石碧卡,低声道:「哇操!别吃太多,小心消不良拉肚子!」

「哈哈!怎麽会呢?」

「哇操!你吃这种『霸王鸡』,当然会拉肚子啦!」

「什麽叫『霸王鸡』呀?」

「没付钱就吃别人的烤鸡,是不是吃『霸王鸡』?」

「这………可是,谁叫他们不吃呢?我们是在帮他们的忙,对不对?」

「哇操!歪理!」

「哈哈!不吃白不吃啦!何况又这麽好吃!」

「哇操!阿卡,你的皮实在越来越厚啦!」

「哈哈!不敢当,全靠你的支持啦!阿通,你是不是可以把那招手一挥,东西就飞过来的功夫,教一教呀?」

「哇操!天下那有白吃的午餐,看你的表现啦!」

「这………阿通,我也待你不错呀!」

「哇操!不『臭』?但还是不够『香』呀!」

「这………算啦!我也不愿意伤这个脑筋啦!反正只要你有吃的,我也少不了一份的,对不对?」

说完,将鸡骨朝路旁林中一掷。

「哇操!阿卡,看样子,你是吃定我啦!对不对?」

「哈哈!那是夫子及大叔说好的,一切看你的。」

说完,哼着歌儿,大步行去。

伍通微微一笑,立即也朝九江城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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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江城的客栈,在近几日来,生意特别的兴隆,每家店里的上房,都整院的被客人们包了去。

这些客人,一个个带刀配剑,性子也特别的暴躁,夥计们要是一个服务不周,保证有苦头可吃。

但是也有一样好处,只要让这些客人们爽快,打赏下来的小费,一出手至少都是五两,八两的。

伍通及石碧卡在城中连走了叁家客店,方始於黄昏时分在一家「家乡楼」找了一间厢房住下。

两人一身风尘,因此,伍通在放下包袱及烟之後,立即走入浴室,由头至脚,洗得清洁溜溜。

石碧卡却将那壶茶喝光之後,乾脆向夥计借了一个茶壶,装了半壶茶,「咕噜……」的灌着。

他在午後时分连吃将近叁只烤鸡,怎能不渴呢?

当他正喝的过瘾之际,只听伍通道:「阿卡,洗澡啦!」

「喔!好!这儿有茶,你自己倒吧!」

伍通洗过澡,全身一阵轻松,斟了一杯茶,站在窗前一边欣赏院中之茶水,一边默忖今日之见闻。

他遵从大叔的吩咐,每晚休息之时,必须检讨白天之所见所闻以及自己的言行,随时改进。

此时,他一默想,立即想起林中那些狂欢情景,尤其那八名「幼齿仔」的胴体,浪叫,迎合,一波波的冲激
他的心田。

他不由全身一热!

帐蓬再度搭建起来。

他暗责一声:「该死!」立即喝光那口茶。

他在窗前怔视半晌,石碧卡已经洗完「战斗澡」,边穿衣衫边走出来道:「阿通,要吃饭了吧?」

「哇操!你又饿啦!」

「有一点点啦!阿通,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把衣衫洗一洗吧!」

「哇操!你挺上路的哩!今夜加菜!」

「呀呵!阿通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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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时辰,伍通及石碧卡已经坐在一付临街洁净座头,石碧卡除了点了六道菜,更订了六碗。

饭溉上,他立即专心 肚皮。

伍通一面进膳,一面观看街头景况。

盏茶时间过後,只见街北端转过来四骑,迳至楼前下马,下上楼来,伍通瞄了他们一眼,立即低头进膳。

领先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胸前银髯及腹,两侧太阳穴高突如坟,身後跟着叁位中年人。

个个虬筋栗肉,目蕴精光,一望而知皆系身具武功的高手。

四人在当中桌子入座,立即点过酒菜。

饮食半晌之後,其中一位中年汉子转头朝楼中扫了一圈,见无碍眼客人,立即低声向老者说起话来。

伍通隐约听其说道:「瓢把子………城西明月堡…………」

那位称瓢把子的老者闻言一惊,道:「是鹰爪手屠荣晋?」

那人立即点点头。

老者却沉吟起来了。

伍通虽不知他们谈的是什麽事情,但察言观色,知道这老者似忌惮鹰爪手屠荣晋,心想:「哇操!这姓屠的
挺罩的哩!」

忽听另一位中年汉子道:「瓢把子,我们得赶紧下手,这几天九江城中到了不少武林人物,八成是为这件事
来的!」

「嗯!来的都是些什麽人?」

「小的只认出有雁荡及君山两处人马。」

另一人却接道:「小的也见到钱塘及双义狄家兄弟。」

老者顿时面露喜容,心道:「要是有狄家兄弟合作,胜算挺大哩!」口中随道:「狄家兄弟在何处?」

「这……这个小的却不知。」

正在此时,梯口传来一阵步声,先後上来两个人。

前一人年在五十以外,生得豹头环眼,虬髯如 ,後一人长相与前一偶相似,只是年纪略轻些。

老者一见二人立即捋髯笑道:「真个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老兄弟,是什麽风把贤昆仲吹到九江来的?」

说话之中,已起身相迎。

原来这二人正是钱塘双义狄威及狄武。

二人突闻笑声,齐感一愕。

待看清那人之後,哈哈一笑,拱手道:「原来是银髯叟石池石老哥,你怎不在太湖享福,却跑来此地喝酒聊
天呢?」

针锋相对,人粗,心可不粗哩!

夥计一见双方认识,立急并桌,添下杯筷退去。

石池哈哈一笑,先替狄氏兄弟介绍那叁位中年汉子,他们正是太湖水旱两道的寨主,虎头鲨李洪,闹海蛟张
和及混江龙邱冲。

六人互乾几杯酒之後,狄威含笑道:「石当家的,我们是老交情啦!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咱们皆是为同件事来的,不过此肓惊动武林,闻风而至的黑白两道高手,已是不少,而且不乏高手…………」

说至此,忽地声音之顿,露出忧容。

石池见状以为狄威是自忖自己的力量不够,有意思要与自己合夥,因此,故意的吞吐其辞,好叫自己询问。

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急忙接道:「狄兄,二位如果瞧得起太湖这几把人手,倒可供二位驱使。」

「这是说那儿话,在下斗胆也不敢驱使太湖英雄,如老哥不弃,就把愚兄弟也算上一份就成了!」

「哈哈!一言为定!」

「石老哥, 兄弟今天午後, 发现新来了一位顶尖高手,咱们不可不防!」

石池知道狄氏兄弟外的门功夫在武林中罕遇敌手,但一提到新来的高手,神色如此认真,立即诧道:「此人
是谁?」

「老哥,你可听过春风庄的春风公子烟艾天豪?」

石池惊道:「啊!是他?」

旋又摇头,不信的问道:「艾天豪一直在春风庄养尊处优,怎会来此呢?该不会是传闻有误吧!」

「是呀!兄弟要不是新眼目睹,也不敢相信哩!」

「兄弟,你是怎麽见到的?」

狄武却抢着拦住乃兄回答,反问道:「石老当家,你可知道春风庄春风公子艾天豪是什麽样儿?」

石池一愕,顿时一脸的尴尬!

略一沉思,道:「不瞒二位,老朽也未见过此人,只是听武林中人道及,这春风公子乃是一位极厉害的前辈
之传人。

「听说他一向喜欢穿着华服,乘驷马香车,随身有五五二十五名武功高强的锦衣少年侍候…………」

伍通闻言,暗道:「哇操!原来就是那批骚包家伙呀?」

他立即凝神续听。

石碧卡却自顾自的吃着。

他自幼吃苦惯了,一向甚为节俭,一见伍通不想吃了,他可舍不得丢弃,立即继续努力,以求贯彻。」

何况,抛弃五谷,听说会遭天打雷劈哩!

只听狄武道:「不错,兄弟在黄氏前由店里出来,忽见东门驰来五骑背剑的锦衣俊美少年。

「兄弟当时虽觉有异,却以为是那路人马来凑热闹,是以未十分在意,那知,没隔多久,接连又来了十五人。

「接着,在车声辚辚之中,一辆驷马彩车驰来,车中坐着一位俊美青年,另有五名锦衣少年在侧随侍!」

石池接道:「不错,正是他。」

思忖片刻,他突然说道:「春风公子虽然在此地现身,可是,却不能断定他是为这件东西来的。」

那一直在旁静听的太湖叁位寨主闻言,立即齐声附和道:「是啊!说不定人家是由这里经过的。」

狄威颔首道:「有理,既然如此,咱们要快点探出那东西准确所在,而且,早点下手,以免夜长梦多。」

石池一捋银髯,道:「这个自然,不过得仗二位通力合作。」

此时,陆续上来了不少的酒客,楼中立即响起一阵嘈杂话声,於是这六人转换话题,谈起那吃喝玩乐之事来。

伍通暗道:「哇操!看样子他们是为了一样什麽宝物而来,那批骚包家伙说不定也是为此而来哩?不如暂留
此地潮。」

思忖既定,遂结账回房。

石碧卡一躺上床,一、二、叁,立即呼呼大睡,那悠长又响亮的鼾声,立即似「拉警报般响起了。

所幸此时客人们皆在前厅用膳,因此,并没有惊动他人,不过,伍通立即以包袱捂住他的鼻孔。

绳索朝後颈一系,立即将包袱固定。

石碧卡似乎已经习惯这种「灭音」措施,加上他那对朝天鼻呼吸容易,因此,仍然继续酣睡着。

不过,「警报」声音却降低不少了。

伍通吁了一口气,立即盘坐在椅上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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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如洗,月华似练,叁更时分,九江城已是静悄悄了,偏偏在那鳞次栉比的民屋上,正有叁条人影在飞驰。

这叁人接连越过数处屋脊,忽然停了下来,朝四周一阵「观察前进路线」及「停留地点」後,迳向城西扑去。

敢情这叁人正在实施「伍攻击」。

这叁人刚过去不久,倏见另条人影远缀在叁人身後。

星月下,只见这人一身粗布衣服,头上裹着青布包头,虽是一付乡下佬模样,相貌却颇为清秀黠慧。

此人正革正伍通,他在睡眠之中,忽听衣袂破空细响自屋顶掠过,一醒过来立即启窗掠出。

心中却暗喜有热闹可瞧了。

他远达跟着那叁人出了西城,隔不久,前面隐约显出一片庄院,眨眼间叁人已隐入那庄院暗影中。

伍通足下一紧,几个起落,就来到那庄前,只见两丈多高的一道土墙,墙四角建有城堡,沿墙绕着河沟,宛
似一座小城。

他避开墙头堡垒,捡阴暗处翻进庄内,只见庄中房屋序列,地势宽广,那叁条人影已不见踪影。

伍通暗忖道:「哇操!叁更半瞑跑到此处,如果被人发现,不但十分的『歹势』,而且还有口难辩哩!」

思忖至此,就打算打退堂鼓。

正在此时,倏听一阵轻微声响自远处传来,他赶紧将身形隐妥,倏见由墙外翻进一条人影来。

这人纤瘦的身材,肩头斜背着宝剑,脚下好快,一跃就是两叁丈远,迳自扑向当中一座高楼。

伍通心中一动,轻轻的一飘,追了过去。

那人来到楼阁前,略一停顿,纵身而上,攀住鳌角,朝内察看,而且一看就不言也不动。

伍通暗道:「哇操!这楼中必有什麽蹊跷事儿?」於是绕到楼阁别一面同梗攀住檐头,从窗隙向里看去。

只见楼中灯烛辉煌,当中摆着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酒席,再看桌边所坐之人,不由心中一震。

原来那位令石池诸人相谈色变的春风公子正大剌剌的坐在上首,主位上相陪的是位年近六旬,鹰鼻鹞目的老者。

灯光下伍通细看这位春风公子,人虽长得俊美风流,只是神色踞傲,眉目之间显出股淫邪之气。

立在他身後的五位锦衣少年,个个骄气凌人,面露邪恶。

伍通瞧得暗暗光火,道:「哇操!有什麽好骚包的,也不想想自己脱光身子以後的丑模样!」

这时,桌上酒硬残,那老者在座上拱手含笑道:「公子远道而来,老朽感激不尽,只是敝堡地方狭小,招待
不周,尚祈多包含。」

辞色之间,甚为恭谦。

「哈哈!凭堡主与敝庄的交情,在下怎好不来效劳,只是堡主雄据决淮,还有谁敢大胆来扰乱这明月堡?」

「哇操!原来此地就是石池所说的明月堡呀!这称为堡主的老者一定就是鹰爪手屠荣晋了!」

只听屠荣晋道:「公子远来相助,老朽岂敢隐瞒………」略一沉吟,忽然问道:「公子可听说过唐猊甲?」

「那不是宋时梁山泊好汉金 手徐宁的传家宝甲吗?」

「不错!这唐猊甲穿在身上,不但可防刀枪,就是被最厉害的内家重手法打上,也可以保得住性命。

「因此,一直被武林人视为难得的珍物,只是这付宝甲由徐氏後人代代相传,由於曾遭偷窃,保管得更严密。

「何况徐家枪法名震天下,也没有人敢去偷抢,可是,不知在何时,徐家忽然失去了这唐猊甲的下落………」

春风公子插口道:「啊!这宝甲目前在堡主手中吗?」

「不错!在半年前,突然有一位落第老秀才来见老朽,说他得到一份图书,载有那唐猊甲的下落。

「原来他根据图书中说明推测,那唐猊甲传到徐氏某一代子孙时,适逢兵燹,这徐氏子孙携早避难,来到九
江附近。

「那知遇上败兵劫掠,他惟恐宝甲被劫,临时将宝甲埋在一座废园中,绘下图以待平静後再来掘取。

「大约是埋藏宝甲那人中途又发生变故,因此,那份地图就落在九江乡下一个富户的手中。

「不知过了多久,这富户家道中落,子孙竟将这地图混在破旧书籍中卖给坊间,才被那秀才无意得到。

「那秀才参详出图中所书废园遗址就是老朽这明月堡,因此,老朽就以一笔银子将图买下。

「岂知那秀才口风不紧将这事说了出去,消息一传开,引起不少武林朋友寻找那秀才逼问此中详情。

「只是这批人对老朽尚有几分忌惮,不敢来犯,但难免会惹来极厉害人物,故请公子来替老朽撑腰!」

「哈哈!堡主请放心,别说是这件芝麻小事,恁是再氯,在下也可以承当得起,哼,在下倒真希望有人来
五夸阵的厉害。」

伍通可不知五夸阵有多厉害?一见他这份狂态,心中暗暗怒道:「哇操!癞虾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

其听屠荣晋谄笑道:「公子名扬武林,既肯赏脸光临敝堡相助,还有谁敢来轻捋虎须,哈哈!」

老奸巨猾,连捧带拍,听得春风公子哈哈连笑!

半晌,只听他朗声道:「好说!好说!要是真有那不怕死的狂徒敢来侵扰贵堡,在下定在他的身上留点记号。」

说完,突然偏头目光灼灼的在窗上扫个圈子。

伍通一惊,就想撤离去。

正在此时,後围传来一阵哗乱,顿时整个庄院灯火高张,人影往来不绝,伍通惟恐被人发现,只得紧伏在檐角。

所幸这檐角平日尚有清扫,因此,他还能躲得住,否则,他也只有自认「衰尾」「享受美味了」。

半刻之後,後院喧哗及打斗之声渐止,庄兄灯火也随之隐去,立见一群人影自远处向楼阁移来。

及至近前,只见一位浓眉巨眼疾装劲服中年汉子领先,另外一群人包括锦衣少年及庄丁横拖着叁人拥入楼中。

这瞬间,伍通已看出被擒之叁人正是太湖那叁位寨主,不由恍然大悟道:「哇操!方才在前面的原来是他们
叁人呀!」

众人入楼之後,领先那汉子立即至屠荣晋身边一阵嘀咕。

屠荣晋冷笑一声,道:「我屠某人与太湖朋友一向是河水不犯井水,叁位夜闯本堡,倒要请教是所为何来?」

这几句话立即问得叁人哑口无言。

原来奉石池之命,来明月堡察看动静,及至摸进後院之时,却被堡中暗椿发现,立即动起手来。

这叁人功力不弱,眼看就要冲出堡去,突见彩影一晃,叁人连对对也没看清楚,穴道就被人制住了。

他们一看清制住自己之人系一身锦衣少年,不由心中大惊道:「这不是狄氏兄弟所说的春风庄高手吗?」

此时,他们一见到春风公子,暗道一声:「果然是此人,心中暗自凉了一大截,因此一时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叁人定下心齐声道:「姓屠的,不必装腔作势啦!我兄弟既已被擒,任凭处置,有何可问的?」

屠荣晋心知石池也不是好惹的,心想:「正好将他的手下作为人质,逼其离开九江,以减少一个强敌。」

因此,他不怒反笑,道:「好,哥儿们既不肯说,我屠某人也不勉强,不过,要暂时屈留叁位几天了。」

说罢,摆手就令手下将人押走。

春风公子方才一直冷眼旁观,这时却插嘴道:「堡主且慢,似这等气囊饭袋,留下来岂非糟塌堡中粮食?」

「公子有何高见?」

「在下要借这叁人做件事!」说着,对身後一挥手。

立即有一名锦服少年走向那叁人。

众人不知何故,方自猜想时,只见那位少年倏地一抬手,楼中立即传出「哎唷!」「哎唷!」叁声惨叫。

就这眨眼间,那叁人已各被挖去左目撕去右耳。

众人不由暗骇不已。

锦服少年在眨眼间毁去叁人耳目,这份快捷准确的手法,即使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也不过如此。

屠荣晋欲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不由呆了一呆,虽觉这手段太过狠辣,却打心眼里佩服人家这份功夫。

那叁人虽然受伤,却咬牙忍住痛楚,那眼眶耳根血水滴湿了一身,他们却睁着独眼瞪着春风公子。

春风公子视若无睹的笑道:「叁位如有不服,以後尽管来找我春风公子算账,本公子随时奉陪。

「不过,此次还要劳驾叁位传信给来到九江的武林朋友,限他们叁日之内离开九江,否则,叁位就是他们的榜样!」

说完,哈哈大笑不已。

屠荣晋立即挥手令手下将人送出堡外。

春风公子扭头对身後锦衣少年说了两句什麽?他们立即随着明月堡中庄丁押着那叁人下楼而去。

伍通暗诧道:「哇操!押送叁人出堡,为何需要这麽多的人,难道要敲锣打鼓恭送一番吗?」

屠荣晋俟众人下楼,立即谄笑道:「杀鸡儆猴,高招!」

春风公子只微微一笑,倏地朝窗外喝道:「什麽人?」

伍通暗叫一声:「夭寿!」立即准备要开溜。

那知扭头下顾,楼下人影幢幢,适才下楼的那批锦服少年已叁五一方,将楼阁团团围住了。

他立即恍然大悟道:「哇操!我真是猪脑,人家早已发现有人在窗外偷听,是以才藉故遣人下楼来堵截退路。」

就在这刹那间,人影翻飞,春风公子等人已穿出楼来。

伍通正欲硬着头皮现身,突听一声清叱,场中已多了一人,伍通立即暗道:「哇操!替死鬼已上阵了!」

他一见那纤瘦身形,立即忆起方才跟踪而来,隐伏在楼阁另一面之人,心念一转,立即又将身形隐住。

果见众人皆注意在那人身上,心知自己并未曝光,这时楼中守无一人,倒便宜他「站高山观马相踢」。

春风公子与屠荣晋穿出楼来,一见现身的只是个十六、七岁,又黑又脏的少年,不由为之一怔!

尤其春风公子他早已发现窗外有人窥听,但对方在闻到自己名望时,并未退走,不由令他暗凛。

他虽然一向自大与傲慢,因为这次系初来九江之地,意欲一举扬威,因此,不敢过於大意。

想不到自己精心布置所留下来的居然是这麽一个不起眼的人物,不由令他自觉杀鸡用牛刀,小题大作。

心中立即又气又恼。

屠荣晋为人阴沉,一见这少年既敢闯堡,决非等闲之辈,因此沉声道:「娃儿,你属那门那派?师父是谁?
来…………」

「呸!也没见过似你这麽一大把年纪的人,问人不先请教人家姓名,就罗罗嗦嗦的来了一大套!」

屠荣晋立即气得面孔铁青。

此时,那位浓眉粗眼的中年汉子已将太湖叁人押出堡外後回来,一见屠荣晋气成那样,立即跃向那少年身前
,大喝道:

「嘿!你这小子,没长眼吗,居然敢顶撞堡主,我项大爷若不好好教训你一番,你真不知天多高,地多厚!」

声音甫落,右手呼的一掌直劈过去。

原来这项泉乃是明月堡的总管,为人甚为凶暴,加上目睹有这麽多人撑腰,他当然放手大干了。

只见他掌势如风,眼见就要扫到那少年肩膀,忽感手腕一疼,登时又酸又疼,整条右臂立即肿胀。

他慌忙捧着手连退了两步,只痛得他额上青筋外暴,忍不住蹲在地上哼哼哈哈的呻吟着。

众人未看清这少年使用什麽手法,一见项泉如此疼痛,不禁齐吃一惊,立即暗暗聚功备战。

那少年却笑嘻嘻的道:「项大爷,你老人家不是要教训我吗?怎麽反而赖在地上不起来了呢?」

项泉疼痛难耐,目露乞怜之色。

那少年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也罢,项大爷既然不屑教训小子,那小子倒要得罪项大爷了。」

倏一夸步,对准项泉臀部一踢。

项泉闪避不及,当场被踢得连翻两个斛头,爬起来时,手脚疾疼虽失,却跌得鼻青脸肿。

须知似他们这种性强作恶的奴才一向欺善怕恶,此时挨踢,根本不敢吭气,赶紧的躲到一旁。

项泉受制,以及被踢就地翻 头,说来甚外,其实只不过是片刻之间,屠荣晋却在旁看得一清二楚。

项泉是他的亲信,人前吃亏丢脸,他自然脸上无光。

但是他一见这少年的身手如此了得,心中虽是又惊又怒,却又不肯降低身份和这个娃娃动手。

春风公子乍见少年竹手法,不由暗吃一惊,道:「瞧不出这个毫不起眼的小子,居然会有如此了得的身手!」

他转首一见屠荣晋面色,已知其心意,当下微微一笑,道:「这小子无礼,待在下擒来交由堡主发落吧!」

说完,右手一挥。

身後立即转出两名锦服少年朝那少年逼去。

伍通对双方素不相识,心中素无好恶之念,只因一见春风公子面带淫邪,又目中无人,他就看不顺眼。

何况,他刚才对太湖叁人的残酷手段,更令伍通不齿。

因此,他无形之中就对那少年起了一份好感,此时一见两名锦服少年朝对方逼去,他不由暗暗担起心来。

那少年对那两名锦服少年视若无睹,冷冷的对春风公子道:「不要脸,仗着奴婢欺人,居然还在吹大气。」

「奴『婢』?哇操!我怎麽忘了那十个『假少年』呢?」仔细一瞧,伍通立即发现右侧那名锦服少年的臀部
又圆又翘的。

他的心中为之一热。

春风公子心虽大怒,但他素性阴狠,不屑和这个无名小卒斗嘴,暗中却道:「臭娘们,待会叫你 公子爷
的手段。」

臭娘们?难道那少年是个姑娘吗?

姑娘一向爱美,她若真的是位姑娘,怎麽会将自己打扮得又黑又脏,难看无比呢?难道是春风公子瞧走眼了。

那两名锦服少年心中大怒,倏然齐声喝叱!

彩影幌时,四掌带着呼呼风声,拍胸按腹,击背攻腰,前後夹击那少年,无一不配合得恰到好处。

那少年的确有几把刷子,就在四掌交错攻到刹那,身形款摆,一式「游鱼逆浪」疾脱出掌影之外。

口中骂声:「瞎眼狗奴婢!」「拍!」两声脆响,那两位锦服少年脸上各被赏了五百哩。

鲜血亦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少年闪身避袭,出掌惩人,身手真个是飘逸轻灵,姿势美妙至极,立即令屠荣晋等人瞧呆了。

伍通却瞧得暗暗喝彩起来。

这两名锦服少年从小就经过严格训练,不但各具一身上乘武功,且攻守之间无不配合得恰到好处。

似这般轻易的被人闪避开去,而且又吃了亏,乃是他们出道以来所罕见,是以两人怔得忘了再去攻击。

春风公子却又惊又诧!

他仔细一想那人所使身法,猛然忆起其父曾提过一个人,立即举手挥退那二人,强作欢颜的道:「姑………
兄弟……………」

「呸!谁是你兄弟?」

春风公子勃然色变,但是转念之间立即又强忍着怒气,沉声问道:「华山姥姥是………阁下什麽人?」

那少年面上一怔,随见他眼珠一转,道:「哼!你配问吗?」

春风公子再也忍不住了,只听他骂道:「臭小子,给你叁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了,今夜若让你逃出起地,
公子爷就不是人!」

「是呀!你本来就是个王八呀!」说时一伸手,中指前伸,其他四指下了一阵划动,扮了个乌龟爬行模样。

这情形那是在对敌,倒似顽童在斗嘴嬉笑哩。

旁观的庄丁不由「噗嗤!」一笑。

若非屠荣晋冷眼一瞪,恐怕会哄然大笑哩!

春风公子狂怒,骂声:「臭小子!」一掌拍向少年右颊。

别看他只是随意一挥,那掌风却好似「十叁」级强风般狂涛怒卷,若被他拍上,至少是满地找牙齿了。

那少年口中虽然不经意的嬉笑,其实心中早已有了防备,上身向後一仰,即下倒踩七星,立即倒窜出七八尺。

饶是如此,身子也被掌风扫得几乎立不住脚,心中一骇,惟恐其跟踵追击,赶紧又横跃出叁步。

定神看时,只见春风公子仍立在原处未动,忙暗忖道:「方才他若补上一掌,自己十九躲闪不开。」

心虽凛骇,却骂道:「不要脸,只会捕冷子暗算人家!」

春风公子见他躲开自己一击,不由暗暗佩服他的机警。

须知他素性狂妄自大,手下的二十五名锦服少年又各具一身功夫,每当遇敌,自有他们出手,而且从未失败过。

因此,他认为天下的所谓英雄豪杰及高手只不过沽名钓誉之徒,养成他不屑与人动手的狂妄心理。

方才因为被那少年激怒,是以才打出一掌,并非是存心要抽冷子暗算人,否则,他岂有不趁胜追击之理。

此时当面挨训,他的俊颜立即有点讪讪的,冷哼一声,道:「凭你这一点能耐,还用得着公子爷亲自动手吗?」

说完,右手一扬!

彩影翻飞,已奔过来五名锦服少年。

「臭小子,给你一点便宜,只要你能赢得我手下这个小五行阵,就任你离去,否则,就留下来吧!」

说完,双目紧盯着那少年。

那少年只觉他那目光似一把针,刺得自己全身十分的不自在,立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叱道:

「什麽小五小六的,有什麽花样尽管使出来瞧瞧,小爷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你还以为天下无能人哩!」

说完,凝神静虑,要看他如何布阵。

「不知死活的小子,上!」

那五名锦衣少年向前一围,按昭金,木,水,火,土,五西位站定,登时将那少年围在核心。

少年仔细打量,见五名少年个个腰横宝剑,双手半垂神色凝重的注视自己,分明有一身不俗的功力。

他们那身锦服乍看之下五颜六色,此时一按方位站定,隐约的可以分出红,黄,青,白,黑五种颜色来。

他不由暗忖:「看情形这阵式必然有许多的妙处,倒四女着意小心!」

当下凝立不动,注意这阵式如何发动。

伍通居高临下,瞧得一清二楚,见少年语锋伶俐,大敌当前,仍然神色自若的戏耍敌人,不由又好笑又敬佩。

此时见他被五名锦服少年以阵式围住,不禁暗自盘算道:「待会他要是不敌之时,是否要出手助他呢?」

那五名少年见敌人凝之如山,立於戊土方位的童子已自不耐,只见他左手一领,右掌疾吐朝少年当胸劈到。

少年挫身还掌,「单掌开碑」直劈过去。

但他招式刚吐,左右已有两股劲风卷到,原来那青龙与白虎位上的两名少年已抢了上来,拳掌齐施侧攻少年。

少年心中一凛,左闪右挡,刚好避开,背後呼的一声又打来一掌,他只得伏腰一窜,向前冲出五尺。

借势一掌,「直捣黄龙」扫击朱雀位上的红衣少年,但掌刚拍出,斜剌里拳风掌影齐至,只得收势撤身。

偏偏身後又一脚踢到,逼得他急忙闪躲。

刚躲过那一脚,迎面又打来一拳,少年吃了一惊,道:「好厉害的阵法!」立即抱元守一,见招拆招,不敢
妄进。

原来这五行阵法一发动,五人你攻我应,此去彼来,互相配合严密似个铁桶,立即将少年困在阵中。

双方又酣斗一刻,少年心想:「先冲出阵再说!」

当下作势前扑,冲前两步之後,却突然跃起两丈多高,悬空一式「乳燕斜飞」直朝叁丈外落去。

那知,他的身子尚距地二尺馀,但见彩影翻飞,那五名锦衣少年如影随形,阴魂不散的立即裹了上来。

如此接连数次,均未能出阵,那少年着亭。

他急,春风公子比他更急,而且还暗暗骇凛:「瞧不出这个臭娘们居然会有如此悠长的内力。」

念头一邪,他暗暗喜道:「瞧她的内力如此的悠长,待会干起那风流把戏,一定十分的过瘾,嘿嘿!」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不怕她不就范,只要她一就范,华山姥姥岂不是要支持春风庄,那爷的霸业岂非指日
可待!」

想至此,他得意的暗笑着。

一粒催情药丸也悄悄的扣在手中了。

这时阵式越打越急,五名少年彩衣飞舞,拳脚招式配合得天衣无缝,将那少年包围个风雨不透。

那少年无论是用强攻,还是用巧诱,总产出这五人的包围,心想:「这阵法明明是按五行生克变化,怎冲不
出呢?」

心神略分,倏遇凶险。

心中怒火一生,反腕拔出肩头长剑,刷刷数剑,剑身映起数道白虹,朝近身的少年要害扫去。

五人一声呼哨,退後两步,呛当连响,各自取剑攻击。

这一番恶斗比方才徒手相搏,更加来得凶险,真个是危机一发生死须臾,瞧得在场诸人咋舌不已。

伍通虽然是一身上乘功夫,却从未经过正式的拚斗,因此,在暗中瞧得眉飞色舞,心神俱醉。

方才五行阵刚使开,他立即怔道:「哇操!这麽巧,夫子可真会『考前猜题』,早将破解此阵之法告诉我了哩。」

他暗中「模拟测验」盏茶时间之後,暗道:「哇操!好简单嘛!那位少年怎麽不知道此法呢?」

此时一见春风公子旁观得意之态,目睹少年的衣衫已湿,他立即仔细的打量着阵式的变化!

半晌,只听他喝声:「哇操!少狂!」一式「雁落沙打」身如飞絮般轻落五行阵前,喝道:「兄弟,扫雀翼
,攻虎头。」

口中说话,脚下可没停留,抢到青龙位上,一招「龙抢珠」,右手骈指如风点向青色少年的双目。

那少年大吃一惊,仓促之中,仰身急避,正好将下叁路暴露给伍通,伍通伸脚轻轻一钩,他立即跌翻在地。

伍通毫不停顿,旋身又朝旋武位上抢去。

少年被困阵中,迭逢凶险,方自骇急,蓦然天降救星,他不由精神百倍,立即深深吸气调聚功力。

情咩下,不管来人是谁?所说是否实在?手中剑式一紧,刷刷两剑,攻虎头,扫朱雀将那二人迫退两步。

忽听伍通又叫道:「抢黄宫!抢黄宫。」

当下毫不犹豫的猛扑戊土位置。

此时,青龙位置已为伍通破去,玄武位上少年又忙於招架着伍通的攻击,戊土黄宫失去翼护,威力顿减。

伍通见状,喝道:「哇操!快冲呀!」

右掌一扬,立将玄武位上少年劈飞出去。

那少年见状,右剑疾削,左掌猛劈,立即将黄宫少年逼退叁步,顿时被他冲出了阵外了。

春风公子整个的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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