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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04/29(16:09)
发表: 75 周家梅什么时候和黄某人勾搭成奸的,我很想弄清楚。在我的印像中,她是一个很 传统的女人,轻易不会红杏出墙。毕竟在多数情况下,在大的原则问题上,我基本上像 一个合格的老公,她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说明我有外遇。 平时她总怀疑我应酬太多,有可能在外面嫖娼,我从来都说只是坐坐素台,我还经 常半真半假地说:“那些三陪小姐哪有咱们家梅梅漂亮。” 这天中午,我正在办公室打瞌睡。 王建南从外面回来说:“你那位奸夫的‘尸体’找到了。” 他递给我一本黑色封面的画册,我在封三上翻到了“奸夫”黄羽的照片。 客观上说,这家伙比较上相,照片比本人帅得多。这是一个艺术评论家2000年底编 的一本集子,介绍了最近两年的一些前卫艺术作品。 翻到介绍黄羽的那几页,看了看他的作品,作品名为《涂鸦》,果然是一大堆尸 体。 这件行为艺术其实就是现场活剥鸽子,把鸽子的毛一根一根拨掉,放进一个装满墨 水的大砚台,桌上铺着一张巨大的白色宣纸,于是这些即将死去的鸽子在宣纸上拼命挣 扎——情状惨不忍睹,评论家认为,作品具有高度的艺术震撼力,呼吁和平反对战争, 甚至还表达了对爱情的渴望等等——我注意到作品的展示时间是99年9 月。我问王建 南,有没有见过当时报纸上报道过。王建南说当时他知道这件事,基本上算是成都艺术 界的一件大事,但他那次没去,据圈内同行说很热闹,各家媒体都有记者在场,还有一 家报纸做过报道。 也就是说,周家梅前年在新闻采访时已经认识了黄羽,哪他们什么时候勾搭成奸的 呢? 王建南还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消息:他说黄羽有一个老婆和儿子,不过前几年就离 婚了。 76 已到周末,又可以见到周家梅了,王建南已经通知了她,沈秋的咖啡店今晚开业。 周家梅以前常说很想见识一下王建南的旧情人,我想今晚她一定会去。 店名已经取好,名叫“昨日重现”,我一听这名字就喜欢,要是我和周家梅能昨日 重现就太好了。我问王建南,这名字是不是他取的,他说不是。 显然,沈秋也一定想和王建南“昨日重现”,一个女人暗示到这种程度,恐怕就不 仅是红杏出墙的问题了,王建南怎么还无动于衷。 刚到晚上8 点,我和王建南就到了玉林芳草街的“昨日重现”。 坐了不久,刘至诚和林未晏也来了,是我昨天通知他们来的。5 个人坐在一张大桌 子上,一对情人是正在进行式,另外一对是过去完成式。只有我一个人吊单,等到10点 钟周家梅还没有出现。 她会不会还是不想见我,反正她已经知道了这个地方,以后随时来都可以来见沈 秋。 沈秋说自己平常不爱喝咖啡,让我们提一下意见。 我说自己不在行,只有林未晏说,味道很不错,尤其是蓝山和卡布基诺味道很正 宗。 桌上的气氛很沉闷,我和刘至诚讲了几个荤段子,但沈美人一点也不笑不出来,有 时还面露愠色,她抱怨说:“现在的中国人比美国人还开放。” 整个晚上,我发现沈秋常常用幽怨的眼神看着王建南。 深夜,我们从咖啡店出来,王建南刚坐上副驾,我就对他说:“昨日重现! 沈秋表示到这种程度了,你娃还赶快不接招0 “不是不接招,有些事你不太清楚。”王建南说。 “我不是瓜的,沈秋看你的眼神就像你欠了她一百万没有还。” “一百万倒没有,只有三十万。” 王建地话含机锋,这30万正是诚东文化公司在他们报社的欠款。“波士顿花园”在 《商务时报》前后共发布了6 个彩色整版广告。一整版彩页的价格是7 万5 ,共计45 万,房产公司应按80折打款到公司,总额为36万,我们再按65折给报社结帐,正好挨边 30万。刘至诚昨天就打了36万过来,多出的6 万利润刘至诚私人和公司五五开,今天财 务就把3 万元现金提出来返给了他。另外,如果报社到款后王建南还可以提5 个点子共 计两万多块,这笔钱对于他来说算是大数目,他可能正等钱用。 所以我说,经营方面的问题你根本不用担心,缺钱跟我说一声就是。 王建南说,他不缺钱,现在报社马上要发律师函了,他当初签“刊后付款” 协议时,托了很大的人情,广告部主任是他报社最好的哥们,再这样拖下去他无法 向朋友交待。 我马上向他保证说:“公司帐上摆着三十几万,你娃担心个球,明天就开转帐支 票。” 77 第二天一早,我到办公室开了转帐支票。 这是我经手过的最大面额的票子,写错了好几回、支票簿撕了好几页我才终于写 好,然后重重地盖上我的印鉴章,我把支票交给了财务经理,叫他中午去刘至诚办公室 跑一趟,再加盖上刘董的印鉴章就万事OK了。 财务到下午才跑回来,他说:“胡总,刘董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操TM刘至诚这么简单的事,也要我跑一趟。 等到快要下班的时候,我才开着车到了凯莱帝景大厦。 人要发财挡都挡不住! 在凯莱帝景18楼,在刘至诚的豪华大办公桌前,他向我和王建南又指出一个发财之 路,他神秘兮兮地说:“这次成都整顿报业市场,我通过上层关系早就知道了,当初办 ‘刊后付款’实在是先见之明。”几句话听得我莫名其妙。 刘至诚笑眯眯看着我,然后往宽大的意大利进口老板椅上靠一靠,悠了一下我的情 绪,然后他声音凝重地说:“向东啊,都是老同学,我希望你的事业赶快发展,分分秒 秒,10万块钱对你不是小钱。这样说吧,我打算把这30万赖掉,每人分10万。至于我, 我会看得起这区区10万?我刘某人千万身家,送个礼、行个贿也不止这个数,我是在为 你们两个考虑。” 听了刘至诚这番话,我又是欣喜若狂,又是感激不荆 商业才华毕竟是商业才华!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招呢。让“诚东文化公司” 破产不就全部搞掂了。这笔帐赖起来太容易了,谁让它报社要停刊呢。 不过,现在做手脚还来不来得及呢?我这样问他。 刘至诚又说:“我中午给财务说了,明天就把公司的钱做为应付款转到一个私人帐 户上去。过几天把苹果机也卖掉,放两台破电脑,法院方面我有关系可以摆平。” 不过,我还担心王建南有可能不同意。 刘至诚说,事先不必告诉他,等10万元分下来,看在钱在份上他不可能不同意。 我相信王建南事后肯定要同意,他比我们穷当然更想发财,至于他在哥们面前不好 交待,用钱私下交待不就好说了。 和刘至诚在“流金岁月”吃过晚饭,提前喝了两杯庆功酒之后,我开车往人民南路 驶去。 一路上,我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10万元!不是水月镜花,10万元指日可待! 我马上就可以换一辆新车。在成都这地方,男人轿车的级别基本上和副驾上女人的 姿色成正比。我这种车只能泡一泡瞎浪漫的小粉子,桑塔纳这种级别就可以泡大粉子, 宝马就可以泡巨粉了。 这10万元一到手,我打算换一辆神龙富康,换一种泡妞的心情、一种恋爱的境界。 不过,看在过去的情份上,只要周家梅愿意,我打算便宜她,副驾上基本上由她来坐, 至于别的粉子,让她们偶尔分享分享——前几天,我在巴国布衣酒楼遭到的心灵创伤, 此刻已完全愈合。 我想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王建南,让他和我一起分享这份喜悦。但现在不行。不 过,我还是忍不住,在车上拨通了王建南的手机。 他在电话里说正在我家上网聊天。 我说你娃太无聊了,这么凉爽的夜晚也不出来坐一坐,我命令他:“马上到芳草 街,我们一起去沈秋那里昨日重现,不日不现。” 78 半小时不到,我和王建南一起到了“昨日重现”。 沈秋正在吧台里忙碌,一看见我们进来,她脸都差点笑烂了,打过招呼后她手脚更 忙了,忙得像京剧舞台上的阿庆嫂,和服务生说话的音调都平白无故提高了八度,语气 也拉长了,显温柔无比。 我和王建南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一刻钟,其间,沈秋跑过来说了三次:“你们先坐 坐,我等会儿就过来。” 其实,我们一点没有想让她坐过来的意思,我也看出来了,沈秋手上忙的都是些鸡 毛蒜皮的事,比如把烟灰缸从左边移到右边,把垃圾筐从中间移到旁边。 我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咖啡,下了很大决心,才终于没把今天的好事透露给王建南。 这是,沈秋在卫生间呆了很久之后,终于钻了出来,她扭扭捏捏地走过来,坐在我 和王建南中间的椅子上。 “唉呀,最近太忙了。” 说完话,她用纤秀修长的手指撩了撩披散的长发,就像用手在鼠标点了一下确认 键,确认她美丽的脸蛋在我们眼球里的确很美。然后,她才对我说:“哦,向东,昨天 下午周家梅来过了。” 操TM今天这是怎么了,沈秋这婆娘也和刘至诚一模一样,告诉我好消息时,总要悠 一下我的情绪。 我赶紧问沈秋:“你们谈些啥子?” 沈秋说,她们谈得很投机,而且赞扬周家梅又漂亮又能干,听得我心里一阵阵发 酸。 “周家梅有没有谈起我”我急不可待地问。 她说好像谈起了,周家梅还告诉她,她想和我分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当年那 只口红完全把她的心伤透了。 沈秋问我,我们当年的那支“口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秋说这番话的时候,一双美丽精灵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盯了王建南一眼,毫无掩饰 脸上的醋意。 周家梅把这种事也告诉沈秋了,那么,王建南和红姐的事当然也被出买,难怪今天 沈秋的眼睛里醋意盎然。 不但有醋意,可能还有几分心满意足,她没想到王建南也会去“洞洞舞厅” 这种地方,沈秋当年也在风尘中打过滚,俩人之间总算找到了一点平衡。 我突然意识到,在我和周家梅、王建南和沈秋的感情纠葛中,我们犯了一个男人的 大忌:那就是哥们的女人绝对不能让她们成为姐们。 男人们都知道,一旦哥们各自的女人成为姐们,女人的“统一战线”就形成了,哥 们之间出了什么事,就不太方便彼此打掩护,而朋友之间的友谊,就失去了主要的存在 价值。其实让哥们的女人成为陌路人没有丝毫难度,因为女人之间一向是天然的敌人。 这一次,我们两个自以为是的老江湖,居然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然而,沈秋的话对我来说,终究是一个天大的喜讯:周家梅居然还在重提“口红 门”事件。 也许前几天在梓漳文昌庙烧过香,今天的好事一桩接一桩,下午天上掉下个金娃 娃,现在天上又掉下个林妹妹,不对,是周妹妹。 显然,周家梅重提“口红门”,说明她对旧情仍然难以难怀。分手之后,周家梅这 瓜婆娘一直不愿和我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从今年“情人节”到“五一节”,我约过她几 次,每次她都断然拒绝,其实她是害怕。 多年前那一次“大粪变香精”的经历,让我悟到爱情的一些真谛,众所周知,利用 科学的手段,就算爱因斯坦和爱迪生一起复活,大粪也不可能变香精,但是用语言却可 以得到,只要利用那一套话语方式,不但大粪可以变香精,猪八戒也可以变朱丽叶。 我想周家梅一定是害怕,只要她坐下来面对我,我们的感情就会在滔滔不绝的话语 中,死的变成活的、臭的变成香的。 王建南也认为,周家梅昨天到这里来,而且提到口红,是一个绝对利好的消息。另 外,他说他一直觉得周家梅和黄某人不会长久。 我现在想,只要红姐还一口咬定那支口红是她的,周家梅仍然有可能相信我是清白 的,我可以就从这件事和周家梅谈起,我们重温旧梦的日子也指日可待。 现在必须马上找到红姐,把“口红门”事件弄得铁板钉钉。必要的时候,花一点钱 堵她的嘴。 79 “红姐是不是还在‘沙轮厂’上班?” 第二天中午,我在办公室问王建南。 他说不知道,他们已有一年多没有联系。其实说起来,我是红姐和王建南那段感情 的“红娘”。那年春天,我被红芙蓉舞厅里的环环、也就是那位“脱水关之琳”弄得神 魂颠倒,经常跑到地下舞厅去找她。 我拉上王建南,说是带他去一个好地方,绝对不是风月场所。王建南只好跟我去 了,一进舞厅他就被镇住了,比他见识过的贴面舞会香艳许多倍,恍然一对对红男绿女 正在造爱,他完全不知道该不该“跳舞”,该请谁跳? 我很快就找到了环环的身影,这位穿着超短裙的“脱水关之琳”正仰挂在一个高大 肥实的男人身上,两条雪白的大腿紧紧地贴住男人的下身,正在拼命上下左右扭腰摆 臀,沙轮的频率之高,完全可以带动一个发电机组。 这男人已是满头大汗,鼻孔也张得老大。环环被称为“红芙蓉”舞厅的皇后和“沙 场冠军”,曾创造过两支舞曲就把一个男人当场丢翻的纪录,这纪录去年终于被一个16 岁少女打破。此时,环环正处于她工作最为关键的时刻,我当然不能去打扰,只好搜寻 下一个舞伴。我看见一个舞女刚挣脱一个光头男人的怀抱,她看上去还有点端庄贤淑的 味道。这舞女蹭过我身旁时,我伸手一挡,拦腰把将她搂了过来,她惊魂未定,睁大了 一双秀气的眼睛,把我看清楚后,才放心地仰靠在我怀里,随着慢四的节奏慢慢扭动细 腰。 突然,光头男人冲过来破口大骂:“瓜婆娘!撅起屁股老子也不要,装你妈卖麻皮 假正经。” 敢坏老子的兴致!我一把抓住他衣领:“弯弯,你长得好乖,滚回去抱你妈沙一 曲。” “光头”正要动手,王建南已从背后冲过来,双手扳过他的脖子顶住后背说:“跟 这个女人道歉”。 这个女人就是红姐,红姐说“光头”最近每天来找她,费尽了口舌想编把她出去搞 一搞,今天又被红姐拒绝,以至于恼羞成怒。 红姐对我们很是感激,王建南和她沙了七八曲。事后,他拿出50元钱说不用找了, 红姐死活不收钱,最后只好收下说,就用这50元请我们吃“串串香”。 几天后,红姐就和王建南好得如胶似漆,甚至还给他买了两件“哈韩”的紧身T 恤,让王建南穿得像一只鸭子。 不过现在,我估计红姐恐怕没在地下舞场混了,听说最近几年的舞女队伍,已经逐 步走向了年轻化、知识化,毕竟红姐已经30多岁了。 我向王建南要红姐的传呼,他找了好半天,终于找了出来。 我拨了191 传呼台,呼了她两次。 过了10分钟,电话才响起,我拿起电话,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喂,请问是胡向东 吗?” “我是,你是红姐吧?” “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啦1电话那头说。 原来是林未晏,她在电话里说,这两个多月在我们公司做的几项业务,她付出了很 多心血,是否应该为她考虑几个点子的回扣。 我觉得很奇怪,林未晏今天居然会这么低三下四的提出这种要求,会不会和刘至诚 出了什么事。 我对她说这件事我不能做主,我要和王建南商量一下。 我马上给刘至诚打了电话,他说,他正在和林未晏闹分手,她现在已辞职,离开了 他们的公司,至于提成的事,他让我看着办。 我打定主意先拖一拖,然后封上两千元钱,约她出来坐一坐,喝喝酒安慰安慰她, 至于红包给不给?什么时候给?先看看她的表现和态度,最差也得给我和王建南发几个 “白粉”(白领粉子)出来。 等了半个多小时,红姐的传呼还没有回。 我这才想起,她毕竟属于风尘中人,她们的联络方式经常变化,这传呼机恐怕早就 换了。现在还有几个人用传呼呢?当年的传呼机多么风光,它见证了我和周家梅的初 恋,她过23岁生日时,我给她的生日礼物就是一台传呼机,记得当时她笑得一整天都合 不拢嘴。 对了,一提到生日,她周家梅的生日不就在下周吗,岂不是又给了我一次表达爱情 的天赐良机。 第七部 80 夏天来了,“粉子一条街”呈现出一年中最动人的风景。 走在王府井和太平洋百货之间的过街天桥上,望着麦当劳临窗的那一排座位,高高 的吧桌上,坐着一个个衣着时髦的少女。走近的时候把脚步放慢,让目光悄悄地透过玻 璃窗向下,吧台下正是春光无限,男人们可以清楚地看见少女们短裙下雪白的大腿、各 种颜色的底裤,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能看见更丰富的内容。 这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多年前就已出现,但男人们彼此心照不宣,大家都暗起不 给女人说,很多女人至今还蒙在鼓里。有一天王建南终于告诉了我,那天他说,他很清 楚地看见一个少女大腿内侧靠近根部的地方,有一个被烟头烫伤的新鲜疤痕。 因为离办公室很近,我经常找机会在这天桥上走一走、看一看,我特别喜欢这一道 风景,比九寨沟、香格里拉更能吸引我的眼球。 今天也不例外,吃过午饭我就叫上王建南,让他陪我到太平洋百货逛一逛,给周家 梅买一双名牌凉皮鞋,作为她的生日礼物。 我很有把握买一双她喜欢的高跟鞋,一双最适合她脚型的鞋。因为我熟悉她的脚, 就像熟悉我自己的手一样,我相信那个黄羽做不到这一点。 送鞋的意思也明白无误:希望她离开那个男人,重新走回我身边。 走在过街天桥上,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十分得意,一路上都在观察着过往女人的裙 下,审视着她们或半裸、或几乎全裸的脚踝,分析她们的脚型与鞋型、鞋型与身型的搭 配情况。 我一直认为,女人着装的重点应该是鞋子,鞋子比裤子更重要更应该昂贵,同样, 裤子比上衣更重要。但很多女人重视的顺序相反,不知道是我错了,还是她们错了。 突然,我发现有一双纤足很是诱人,小腿纤秀、大腿圆润修长,再上看,细腰丰臀 身材前突后撅,再往上看,这少女的脸蛋长得很甜,好像在那里见过。 我的第一反应是,是不是在风月场所里找过的小姐?不太可能。或者是在地下舞厅 里“沙”过的舞女?也不太可能。对这类女人我一定会做回头客,正如我以前要回“沙 轮厂”找舞女环环一样。 我正在拼命回忆,王建南突然说:“哪不是上次联大活动中心的女孩吗?” 我终于想起来了,几个月不见,这粉子变得更成熟、也更性感了。她就是那天我和 王建南在联大舞厅准备泡的三个粉子中最靓的一个。当时我们暗地里把她称为“小甜 甜”,记得王建南还想把她们带到“红色年代”和刘至诚汇合,一起唱卡拉OK. 王建南 告诉我,那天我走了之后,他在舞厅里请过她跳舞,但根本请不动。 现在碰上真是缘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跑得脱,马脑壳。这回看你这“小甜 甜”往哪里跑? 我对王建南说:“跟上,找机会和她搭话。” “小甜甜”走进了太平洋百货二楼,她的目的地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和王建南远远跟在她后面。平常这种时候,打头阵的非王建南莫属,但今天我特 别有灵感,已经想好了搭话的内容:在她选衣服时,我走到她旁边假装挑选,然后说我 妹妹上大学了,我这当哥的要送件衣服给她,这就显得很有爱心,于是向她请教说妹妹 的身材和她差不多,请她帮我试试。最后,她买衣服的钱我也一起结了——但这“小甜 甜”完全不像是卖衣服的样子,她径直往里面走去,一直走到了尽头的咖啡厅。最后她 走进了一个卡座,坐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追踪美女的悲剧性结尾总是一样的,但是,当这个男人一边抚弄她的头发,一边转 过头来时,悲剧就变成了喜剧:这个男人我认识,正是沈秋的老公——“方糖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