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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05/07(13:10)
发表: 第九章俏阿兰初怀六甲黄医师妙手回春 红日初起、轻风宜人,这初夏的天气,人家已更换了麻葛的单衣,我清早起床,早 餐后上学。 刚踏出门,阿兰走近前来,带着惰态的轻声说着: 「下午放学回家时,到药材店顺便买一剂清凉时气药茶。我觉得今天早上起身时感 冒着晨风的样子。手足无力,头部微痛。」 「好9我点头说着,大步踏出了门外,把阿兰吩咐的都记住心头,下午放学时, 顺便就跑大生堂去去买了一剂时气的冻茶同家。 踏进家里的门口,便见阿兰穿着棉衣,坐在炉边生火,我将药茶给阿兰说: 「碗六煎八分,今晚睡前服下。」 说后便亲了阿兰的嘴,觉得今天阿兰的额上带着一点高热,我摸摸她的额角脸庞安 慰她说:「不要紧啦「明天便痊愈。」 晚上,嫂嫂哥哥熟睡以后,我牵挂阿兰的病,会不会药到病除,转侃痊愈,于是起 床,静悄竹走到阿路房门前。轻轻敲着门环说:「阿兰,阿兰,开门9 阿兰开门后片我俩就抱在一起坐在床沿上接吻「电灯是关着的,在黑漆一团中,我 们都看不见彼此的面孔。 「觉得舒服了吗?」 「不觉得,头部依然痛。」 「那么明天我带你到黄大夫去门诊,黄大夫医术真不错,妙手便可回春呵。」 我安慰阿兰,叫她安心睡下静养,吻吻了几下,要回归卧室睡觉,坐在床沿上,终 走不开,好像还有甚么未了的事般的忐忑于心,几乎要坐在床沿上等到天明。 早餐后,我向嫂嫂说明带阿兰到邻边黄大夫问诊的事以后,我俩就好像夫妇般的走 进黄大夫的寓所里去,黄老每天都是这样清早坐在方桌边,泡着他的香茶的,一见了我 们,就放下茶杯,在嘴角上抹抹了一两下八字胡须,伸手作势的我们坐下来,他两只黑 白不清像猴子般的眼,不住的对着阿兰看着。 「她发热头痛,手足无力,请先生诊诊疗方。」 我不等黄大夫发问便开口说着。黄大夫惰于说话般的 在点点头,拿着小棉枕说: 「手伸出来。」 说后便按在阿兰的脉关上,沉寂静听,左手看后再按右手,他依然又在抹抹他嘴角 胡子,良久才说出话来。 「不要紧啦,与你贺喜,她怀孕差不多一个月了,有胎的人,身体起了变化,自然 就要有点病态,吃此保胎的药,觉得就舒服平安。」 阿兰和我,好像晴霹雳般的惊软下来,面上呈现着青白色的说不出话来,我如坐针 毡般的思索着,很久很想到月前林妈怀胎的事,黄大夫已说明解决的辫法,于是才安心 静气的对黄大夫说: 「前月我问过打胎的事,大夫不是说要二百元吗?我求求大夫减少一半,做做好事 救她就是。」 黄大夫依然抹着胡须,目不转睛的对阿兰看,很久才说出话来。 「算了吧,看你的面份,就减少五十元吧9 「先生此时可否施药医治,银项明天我才取来?」 「可以可以,此时先施手术,然后回家服药,三天之后,结成胎儿的血块,自然就 会堕落,很平安,决无危险的。」 「那么就请先生立即诊治吧9 我急切要大夫妙手同春,黄大夫才点了头站起,笑 的又在抹胡须的对我说: 「你有事可先回去,她施手术后,才取药散回去,因为施手术不是容易的工作,需 要有充分的时间才行。」 「很好,很好,阿兰,你安心给大夫施手术,然后自己回家。此事万不可给嫂嫂知 道,我上学去,你放心,说后起身出门。 黄大夫如何施手术,阿兰有无领受痛苦,这些事整天不住的在我脑海里盘旋。 下午回家,踏进门,便跑到阿兰的房里,阿兰呆坐房里发愁。我走近前,摸着她的 额,觉得热度已退了! 「怎么样?黄大夫施了甚么手术?你觉得痛苦么?」 她默无一言,很久才说出话来。 「不觉传痛苦,不过……不过……。」她说不出话般的囫囵在喉里。 「甚么?不过甚么?……服了药散没有?」 「不过我觉得他的手术有点奇怪。 你出门之后,他叫我入房,仰卧躺在床上,用了一条毛巾遮住我的脸,他就在我的 肚上摸了一摸,然后解开了我的裤,我未敢反抗。 黄大夫,因为要等他如何施手术,所以任他摆布罢了,后来他忽然把那话儿插进阴 道里,压在上面,一上一下抽着,好像你干的没有两样。 我急得把毛巾拉开来,推他的胸问他干甚么? 她说那话儿着抹着药粉,插进内面才有功效,我害羞得两掌掩住脸,未敢看黄大夫 的面,他干了很久,最后还要吻我的嘴,并且丢出了精一样。」 阿兰说得很流利,若无其事似的。 我有点不信任黄大夫了,为甚么打胎的手术,要像受胎的手术一样呢? 这事我心上起了这样的疑问,自怨年少,没有医学常识,不信任也要信任啊! 八点多钟的时分,我忽地起床。再走上楼去。嫂嫂依然还不开着电灯,我摸索到床 前轻声的说:「嫂嫂为甚么不开火呢?」 小花狗忽然在床上跳下来,在我的脚边摇摇了尾巴,我忖度着,小花狗又是在她的 宝贝上面下工夫吧!刚才它狂吠着几声,大概是要分吃一匙羹的。 嫂嫂开着电灯了,她凝视着我,很疲倦的有点睡意了,她盖上了一条单薄的东洋花 被,我左手摸到被里去,右手摸着她的额,嘴里吻了她唇,她轻声说着, 「下楼去吧!我要睡觉了。」 我翻开了单被,有意在嫂嫂的胸前吻一遍,再在她的阴部部上,好像嗅着玫瑰花般 的嗅嗅着。然后和她盖好了被,叫着小花狗一同下楼。 第十章此生不能此翼鸟但愿来世连理枝 在一个雨天的晚上,阿兰果然小腹作啼,辗转翻履微呻吟起来,我知道是黄大夫的 神灵降临的缘故,所以走近阿兰床前,抚摸了阿兰的下肚。并安慰阿兰说: 「不要紧啦,忍耐点吧9 阿兰肚里痛得更厉害了,我扶她要到厕所去。踏出了房门,便碰着嫂嫂下楼来,嫂 嫂觉得很惊奇的走近前来,问了这原因以后,和我一同扶阿兰进入厕所,然后我才退到 外面等侯。 一会儿,嫂嫂也跑出来了,那凶狠的眼光,不住的瞪着我看。 「你把阿兰弄到这么地步吗?甚么时侯起,和她往来,老实说,老实说!不然,我 不把我干休9 我吓得面无人色,甚么话都说不出来。鼻孔里有如嗅进了酸的剌激「眼泪忽然涌了 眼眶上,几乎要放声大哭出来。 「快说,快说出来,这样小小的年纪,也晓得请医生打胎呀9 嫂嫂的脸孔,愈现出凶狠来,好像狮吼般的叱着。 我终说不出了话,手足无措的回头便跑回房里,睡在床上很悲切的饮泣呜咽,把料 理阿兰的责任,交在嫂嫂的手上,几乎再没有面目去见嫂嫂一面的模样,就这样在昏天 黑地中流着泪,也不知甚么时侯跑入了睡乡。 公鸡唱了第三唱峙,我忽然一觉醒来,这时侯,天还没有大亮,我要知道阿兰昨宵 的情形,所以清早就偷偷喉来到阿兰的房前,里面是静悄悄的没有甚么的声息。 我轻轻推开了门,「依呀」的一声,阿兰在床上翻身的声音才透出了帐外。 我在床前便轻声的说:「阿兰,昨宵怎么样了9 阿兰在床上,伸出了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甚么话都说不出来。 眼眶 在流泪,表现着这难言之痛。 哥哥要下褛洗脸,我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抽身躲回房里。 哥哥到我房前,见我便踏进了来。 我害羞得低下了头,不敢打着笑脸来招呼哥哥。 「你的年纪还少,为甚么就把阿兰弄到这样?倘若不幸发甚危险,那还了得。 你在这里居住,我受了姨母的嘱咐,教导你更如同胞骨肉一样。 本来我要发怒,念你年纪还少,你应当回头重新做人,对学业努力用心,将来自有 快乐的一天的。 『书中有女颜如玉』这话一黠都不会错的,昨宵阿兰幸而安全,不然,我岂不是要 发生诸多麻烦吗? 从今天起,你不能再与阿兰往来,她是婢女,我们是名门世家,那里可正式成婚之 理,这事倘若给姨母知道了,岂不是要活活气坏了老人家呢? 你要回想她老人家中年丧守, 望你早日成人,你该努力进取前程,才不负你母之 望……。」 我哭了,我伏在桌上哭了。哥哥摸抚眷我的腰,仔像抚慰孩子般的说着: 「算了吧! 要你改过,甚么事都可以谅解呀9 哥哥说后走出外面漱口洗脸去。我换了衣服,不吃早贩便跑上学校。 我一连好几天不敢正面遇见哥哥,也很想要逃避嫂嫂,有时嫂嫂向我说话,我很冷 淡地和她应付一两句后又走开,因为哥哥教我的话,我时时刻刻都不会忘记的。 和阿兰已闯了这么大事了,倘若和嫂嫂的事,一朝哥哥知道了,岂不是闹出天大的 祸来?那时候,哥哥气死,就是嫂嫂被杀死。连我自中年丧守到现在的老母亲,也要活 活被我害死。 我回想到这段事情时,不禁满身寒噤,毛发悚然,自怨自艾。 我不该这样不伦不类,我该死,我真是该死,在董二哥之家时,巳经给我一个教训 了,怎么我现在又忘记当时非过呢?我一面想,一面几乎要自捶胸膛。 我时时都是这样的自诫,可是性是如此了吧,一星期来,没有性的调养,心里又是 辗转又是发痒了。读书做事,觉得什么都有点不安,虽然勉强黄昏就寝,可是枕席间依 然还是快转至子夜的时分的。 时问过得真快,阿兰打胎已经过了三个星期了。 今天星期日,七点钟的时候,阿兰还不起床,嫂嫂下楼来,大声说道: 「现在还不起身吗?难道你不愿意出嫁,不愿意好好做人了么?」 我听见了这话,才知道嫂嫂已将阿兰出嫁了。 三星期来,因为不忘哥哥的教训,未敢越出雷池半步,不敢和阿兰交谈,也未敢与 嫂嫂交接,所以出嫁的事,我不知道,而哥哥嫂嫂也不便将此事先和我说知。 我本来已经预备上学了,听闻了这话,觉得要踌躇着脚步,最后去看阿兰一面。 我一手抱着皮包,大着胆子踏进阿兰的房里,见阿兰坐在床沿上流着泪。 「阿兰,算了吧,但愿你从新做人,我永远不会忘记你9 阿兰瞪了我一眼,她那晶莹的泪,涔涔滴在他衣襟。她咽喉结硬了,含着这说不 出的悲哀,始终是默无一言。 「在这封建的社会里,我们万不能成为正式夫妻,以情以理,论名说义,在这样的 情形之下,我 有向你道歉,向你请罪,我们 好种果来生,此生虽然不能双飞此翼, 我们就 好等待来生吧了。」 阿兰呜咽得不能成声了,我不禁也为她掏出了眼泪。嫂嫂来了,眼睁睁地把我看, 说道: 「你不上学,要陪阿兰出嫁么?」 嫂嫂带着火般的气息的说着,我点了头,转身望着门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