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岂是池中物79-80
金鳞岂是池中物79-80

文章作者: Monkey 文章类别: 都市淫色 返回前页目录 || 返回首页目录

第七十九章 冲冠一怒(上)
自从匡飞受了东星太子哥的“教导”之后,至少在表面上,他已经从一个典型儿的街边儿小痞转变成人模人样了。在国贸当保安挣得本来就不算少,平时还帮侯龙涛看看场子,又有了些额外的津贴,收入稳定了,有了固定的女朋友,也懂得孝敬爹娘了。

今天是匡飞母亲的生日,他决定带父母去高级的地方,因为国贸保安部和中国大饭店保安部是合作单位,作为其中一家的职员,能够享受一定的折扣,他自然就选择了五星级的中国大饭店,既能让父母为自己感到骄傲,又不会出太多的血,这对于一个没怎么读过书的十九岁孩子来说,已经算是不小的成就了。

他们来到了三楼的ARIA美式旋转烧烤餐厅,吃了没多会儿,有人在匡飞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了,匡飞扭头看了一眼,是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其中一个的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让人看了很不舒服。匡飞皱了皱眉,继续和父母吃饭聊天儿,但还是不自觉的对黑衣人的对话留了意。

“快点儿吃,一会还得干活呢。”“毛总把马子,咱们看门,唉,这个世界真不公平。”“侬怎么这么多的牢骚,有钱的老板嘛,当然是想玩什么样的女人就玩什么样的女人了,有本事侬也挣个几亿美金。”“我这辈子就是当保镖的命,侬说毛总不会用强吧?这可是在北京,不是咱们的地盘,很难搞定的。”

“管他上海、香港还是北京,凭毛总的地位,出了事最多是花点钱,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也对。”“再说了,吴先生讲了,这次的女人有点身份,他已经提醒过毛总不要动粗,应该不会有事的。其实要我说,吴先生也是瞎操心,那么多女明星都抢着让毛总玩。”“那倒也是,不管怎么样,咱们只管保证毛总的安全,其余都与咱们无关。”

虽然两个人说的是上海话,还很快,但并没有特意把声音压低,好像有恃无恐的样子,匡飞把大概的意思都听明白了,“不知道哪个有钱人看上了谁家的大姑娘,真他妈王八蛋,太子哥也有钱啊,怎么没像他们这样买女人啊。”小孩儿心里嘀咕了一阵,也就不再理会他们的事儿了。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来到那两个保镖身边,“人已经到了。”“吴先生,”两个黑衣人站了起来,“我们这就过去。”“等等,我跟你们说,万一闹得太厉害,你们一定要进去,但不是让你们帮忙,是让你们去解劝,一定要保证那个女人的人身安全。”“什…什么?”那两个人好像没听懂。

“你们照我的话做就是了。”“可…可我们惹不起毛总啊。”“我只是说万一,我吃点东西马上就过去。”“是,吴先生,那我们去了。”两个保镖转身走了。小个子男人坐下了,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毛正毅啊,上海地产和农凯的生死存亡就全在你的表现了。求你给面子吧,许如云。”

“妈,我去趟洗手间。”匡飞站了起来。“不舒服吗?”他母亲看儿子的脸色有点儿不好,关心的问。“没有,没有,就是去趟洗手间。”男孩儿说着就离开了,出了餐厅门,看到那两个保镖进入了那家叫“南德曼”的日本料理餐厅,他急忙快步跟了过去,穿过“南德曼”的大厅,发现他们守在了窄走廊尽头一间关着门的包房外。

那个瘦小男人刚才说的最后三个字真是惊出了匡飞一身的冷汗,虽然侯龙涛没跟自己说过他和许如云是什么关系,但有一次晚上11:00多的时候打他的手机,在背景里听到一个女人在叫“如云姐姐”,声音又娇又腻,以此就可以断定他们决不只是普通的上下级。现在看来那个什么毛总是要搞自己老大的马子,那还了得了…

侯龙涛接到的电话就是匡飞打来的,听了汇报之后,他立刻就急了,命令匡飞马上回国贸找几个保安过去秘密救人,他知道这件事要是闹大了,对如云也没好处,所以不能直接让中国大饭店的保安介入。然后他想打电话把毛正毅的企图告诉如云,可拨了一半儿号儿才记起今天早上去办公室的途中,如云就发现自己将手机落在家里了。

他只好打电话给老曾,要他派一辆警车去中国大饭店,只是说有人要对如云不利,如果事态无法控制了,需要警方出面,接下来就是通知大胖和文龙带人来增援自己。侯龙涛再打吴倍颖的手机,但却没人接,有可能是因为对方发觉是自己的号码儿,而有意回避…

包房不是很大,如云和“上海首富”面对面跪在屋子中间放着的一张矮桌儿两端,毛正毅连门儿都没让吴倍颖进,有天仙般的美人相陪,多一个人岂不是大煞风景。刚才在进单间儿拖鞋的时候,他不过是看到了如云那双包在短丝袜中的纤纤玉足,就已经感觉到下身充血了,那双脚的美丽是任何一个他玩儿过的女人所不能企及的。

两个人已经有好几分钟不说话了,如云很讨厌毛正毅看自己的目光,其实她已经习惯了男人,有时甚至是女人打量自己时充满欲望的表情,但这个男人有点儿不同,他的眼神里欲望只占一小部分,更多的是在鉴赏,好像自己只是一件没有生命的商品,他只是在根据他的喜好在心中给自己估价。

“许小姐怎么不说话啊?”毛正毅为女人满上了一杯青酒,他要开始进攻了。“是毛先生主动来找我的,你心中应该早有主题了吧?”“别这么说,我是诚心诚意想和许小姐交个朋友。侬叫我正毅就好了,或者毅哥也好,不要显得太生疏嘛,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叫侬如云呢?”“毛先生,咱们本来就很生疏,在称呼上还是正式一些的好。”

毛正毅又吃了一个软钉子,心里已经在冒火了,但表面上还是一脸的笑模样,“侬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多个朋友多条路啊。”“好了,大家都是生意人,毛先生想什么不言自明,如果我今天不把话当面说清楚,你是不会死心的,IIC是绝对不会向上海地产在香港的业务投资的。”

尽管如云的警惕性很高,可她还是觉得对方在今天的饭局上要完成的主要目标是买卖,她不是不知道男人有可能是想通过骗取自己的感情来达到目的,但自己是根本不可能对他有意思的。至于对方强行占有自己身体的可能性,如云连考虑都没考虑过,一是因为强奸不仅不会解决任何实质问题,只能把问题复杂化,二是因为这是公共场所,双方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侬太多心了,今天咱们绝不谈公事。”毛正毅从身边的手包里掏出了一个正方形的扁红绒盒,盖子的正中央镶着一颗耀眼的钻石,他把盒子对着女人打开,里面是一条光芒夺目的全钻项链。“这是什么意思?”“这算是我给侬的见面礼,不成敬意,还请笑纳。”男人把盒子放在了桌上,推到如云的面前。

“我和毛先生萍水相逢,这么重的礼我可不能收。”如云的脸上不带喜怒,显得无比冰冷。“不算贵重,比起侬如画般的美貌,这八十万的南非钻链只不过是草绳一根,只能勉勉强强的作为侬的饰物。”毛正毅倒也知道几句恭维女人的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老是带着一股铜臭味儿。

“老实说吧,我对于和毛先生成为私人朋友并不感兴趣,接受你的邀请只是出于礼貌,所以…”如云把盒子盖上,又退回了桌子对面。毛正毅笑了笑,看来一条项链儿还不足以买动这个女人,他掏出了一把钥匙放在桌上,“这是香港一间别墅的钥匙,我刚刚花了三千多万装修,如果许小姐愿意做我的红粉知己,这栋别墅就是…”

“哼哼,你把我当成那些小明星了?”如云打断了男人的话,虽然对方摆明了是要买自己,但她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愤怒,更多的是鄙视,话中开始带刺儿,“我想毛先生不太清楚我的身家吧?你那间小小的草屋还入不了我的眼,现今的世界,还没有哪个大款是值得我许如云一傍的呢。”

毛正毅眯起了眼睛,凭自己的名气、地位,普通女人,自己说几句好话,她们就会脱裤子;电影明星,扔出几捆钞票,或是把珠宝首饰、名车洋房往面前一摆,她们就会双腿大开;就算有的开始时装清高,只要加重筹码,她们最后还不是把屁股撅起来等肏。像今天这种三千万港币都搞不定的情况,以前是从来没发生过的。

他一直认为如云就像是吴倍颖,再有能力也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仔,是条狗,根本不相信IIC给她股份的传言,她的年薪撑死了几十万、一百万,否则的话,她肯定会在富豪榜上占有一席之地的,说不定还会比自己的排名高。其实他忽略了一点,如云就像刘南的母亲和舅妈,是外籍,福布斯为大陆制作的富豪榜上自然不会有她的名字。

毛正毅有一个理论,女人不过是钱与欲的附属品,这个理论的前半段在他以前的实践中屡次得到证实,致使他对于自己的“发明”充满自信。既然如云不能被钱打动,那她一定是欲的奴隶,“对啊,早该想到的,看她的长相就有一种高贵典雅、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再加上她的身份,是没有男人会有自信追求她的,她绝对是欲求不满。”男人想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许小姐果然不是那些见钱眼开的庸脂俗粉可比的,”毛正毅边说边把手伸进了裤兜儿里,拧开其中的一个小药瓶儿,取了两粒,放进嘴里,借着青酒冲下了肚中,“不过女人嘛,要么是爱钱,要么是爱性,既然侬不喜欢前者,那一定是喜欢后者了,我要和侬增进感情,自当投侬所好,不如咱们回我的总统套房慢慢谈吧。”

“就凭你?哈哈哈…”如云站了起来,她的笑声就如同仙乐般的好听,虽然她心里已经相当愤怒了,但表面上却毫不显露,这种有钱的无赖根本就不值得自己痛骂,风言风语的讥讽更能解恨,“我是喜欢性,但还没喜欢到要委身于一个没文化、没修养的暴发户的地步,像你这样喜欢白日做梦的男人也真是少见。”

毛正毅是坐在靠近门一边的,他也站了起来,挡住了女人的去路,“许小姐很有修养吗?咱们的饭还没吃完,侬这样离开不是对主人的不尊重吗?”“请你让开。”“我如果不让开呢?”“你…”如云向后退了一步,她真没想到这个“上海首富”竟然会无赖到这种程度,对自己垂涎的富豪有的是,但如此露骨、如此不要脸的还是初见。

“侬既然不愿意回房间,在这里也一样,我在日本的时候就经常在榻榻米上做的。”毛正毅笑得很淫猥,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平时一片儿伟哥就能把周玉萍搞到哭爹喊娘,今天吃了两片儿,一定能把面前傲慢的美人儿干到胯下称臣。在这一点上,他的想法居然和侯龙涛当初强奸如云时的惊人的相似。

“你再不让开,我可要喊人了,这里的纸墙可不是隔音的。”如云倒没觉出什么恐惧,想在这里进行强奸,成功率几乎等于零。“所有的单间都被我包了,外面还有我的保镖守着,这里与我的套房没有区别。”“我会告你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干侬一次,侬就再也离不开我了,哪儿还会告我。”

“做梦!”“好,那咱们说定了,侬先让我搞一搞,我就让侬告。不过侬是告不下来的,用钱垒官司,侬怎么垒得过我?”毛正毅一把拉住了女人的胳膊,“侬就别装了,来吧!”如云猛一甩手,算是暂时脱离了魔掌,但也已经被逼到了屋角儿,“救命啊!救命啊!”她大喊了两声。

“接着喊啊,”男人笑得很狰狞,“跟侬说了,不会有人来的,这年头,五星级大酒店的餐厅一样可以当炮房,哼哼哼。”“下流!”如云把力量集中到了右腿上,“且不说咱们在财力上谁输谁赢,但我要先警告你,我是美国公民,上升到外交级别,可不是人人都敢保你的。”“什么?侬是美国籍?”毛正毅略微迟疑了一下儿。

就趁着男人分神的这一瞬间,如云猛的向前一冲,右腿插入了他微分的双腿间,膝盖用力一抬。“哦!”毛正毅发出了一声短促的低吼,嘴巴大张,眼球也几乎瞪了出来,他双手捂着裆部,弯腰曲腿,紧接着又被女人推了一把,倒了下去,身子蜷缩了起来,“臭…啊…臭…臭婊子…”

“哼。”如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跨过挡住自己去路的身体,这一系列动作,她做得从容自如,完全没有慌张的表现,说实话,她连丝毫的惧意都没有,只要她的手脚不是被绑住了,一个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男人有什么好怕的,哪怕是脚被绑住了又怎么样,侯龙涛都差点儿被她制服,四十多的“老大爷”更是不放在眼里了。

其实男人挨的这一下儿并没有想像中的狠,主要是由于刚才如云冲的有点儿过头儿了,膝盖没有击中目标,只是用大腿顶了他一下儿,而且还不是特别有力,所以他从疼痛和震惊中恢复的要比正常情况下的快很多。毛正毅一长胳膊,抄住了女人的脚腕儿,将她掀翻在地,一个饿虎扑食,骑到了她的腰上。

这一刻,毛正毅已经完全把吴倍颖的忠告抛到脑后了。如果按照吴倍颖的意思,对如云这种女人是绝对不能心急的,要做好长期斗争的准备,起码要用一个月的时间进行连续不断的追求,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显示出超人一等的绅士风度,才有可能会打动芳心,别说上来就用暴力了,就连一点儿的邪念都不应该表现出来。

其实他对如云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就算老毛照他的话做也是没用的,更何况他的意见本身就已经不是很受重视了,毛正毅又不是有耐心的人,最主要的一点,他现在是急需如云的帮助,虽然他知道自己身边有一个替死鬼,但既然有可能从一个女人身上获得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的资金,自然是不能放过了。

“臭娘们,侬敢打我,倒要看看咱们谁厉害。”毛正毅抓住了女人的双腕,压下上身就想强吻她。如云是不可能束手待毙的,她不停的摇晃着脑袋,用尽力气挺扭身体,双腿猛抬,用膝盖撞击男人的后背,使他的企图不能得逞,同时还大声的呼救,她从来没放弃过希望,她就不信没人听得到。

当然有人听见了,她第一次求救就有人听见了,那就是屋外的两个保镖,虽然他们有吴倍颖的命令,但却还是不敢进屋去干涉老板的好事儿。而吴倍颖又不知道是吃错了东西还是喝了风,晚饭后就开始一趟一趟的跑厕所,没办法老是守在包间儿外面,所以他并不知道现在的形势有多紧张。

由于前两声的叫喊很短促,而且声音中没有任何的惧意,两个保镖就没通知吴倍颖,还相视一笑,以为是女人在调情,可停了一阵,身体摔倒的声音、男人叫骂的声音、女人求救的声音一起响起,他俩可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其中一个赶紧拨打吴倍颖的手机,请他来救人。可吴倍颖现在正坐在马桶上呢,哪儿是说走就能走得开的。

如云毕竟是女儿身,不论她再怎么聪明机智,到了近身肉搏,一样不是男人的对手,尽管她拼尽了全力,两只手腕还是被男人的大手捏在了一起。“哼哼哼,侬闹啊,侬接着闹啊。”毛正毅满脸的淫欲,空出的一只手隔着女人的白色无领上装狠狠掐住了她一个高耸乳峰上的乳肉,咬着牙猛拧了一把。

“啊!”如云痛叫了一声,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屈服、恐惧、悲哀,只有无限的愤恨,“我不会放过你的。”“随侬说。”毛正毅已经在解女人衣服上金色的扣子了,一颗、两颗…薄薄的半杯型黑色镂空乳罩露了出来,雪白丰满的胸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红艳的乳首在蕾丝下隐约可见,“还说不想男人,穿得这么骚,不就是等爷肏吗?”

“呸!”如云一口吐沫吐到了男人的脸上。“哈哈哈,好香,再吐啊,往我嘴里吐,哈哈哈。”毛正毅仰天大笑,在他心里,这个女人已经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接下来就只有任自己玩弄的份儿了。就在这时,包房外一阵混乱,打骂声大作,日式的拉门儿被人一脚踹倒了,正好砸在毛正毅的身上…

下班时间,长安街上堵得厉害,侯龙涛要求匡飞一有新情况就通知自己,可当用了一个多钟头才到达中国大饭店停车场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在打完最后一个电话后就根本没挂断。他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耳光,摘下眼镜儿,下了车,居然看到匡飞正带着三个便装的保安刚刚赶来,“你怎么…你怎么才来?”

原来匡飞跟父母说了一声儿,跑回国贸保安部后,正赶上一个特别正统的副部长在,让他根本无法把几个跟他挺铁的哥们儿叫出来。侯龙涛这下儿可炸猫了,一个多小时啊,要是换了自己,女人的屁眼儿都保不住了,他边听匡飞解释,脚下的速度边加快,最后已经跑了起来。

“喂,你们干什么!?”一个在中国大饭店大堂里的保安看到几个人跑了进来,为首一人还是一幅气急败坏的样子,急忙上去阻拦。“去你妈的。”侯龙涛当先就是一拳,把保安打翻在地,片刻不停的向楼上冲去,他现在已经顾不得什么后果,考虑不了事情闹大了会怎么样了,更没时间去跟那个保安解释。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来到“南德曼”,直奔单间儿。虽然两个守在走廊中段的保镖听到嘈杂的脚步声,已经有了一定的戒备,但还是被猛冲过来的四个小伙子按倒在地。这两个保镖都是练过的,要是在平时,别说是四个,就是十四个也不一定是他俩的对手,但今天一是出其不意,二是地势狭窄,什么功夫也施展不出来,完全是胡乱扭打。

侯龙涛穿过战团,突然听到毛正毅充满淫邪之气的大笑从一间包房中传了出来,不禁火往上撞,照着门上就是一脚,没想到用薄木板儿伪装成的纸门竟然被踢飞了,定睛一看,只见如云就躺在面前,衣襟大敞,酥胸在急促的起伏,一脸的惊讶,也许是太惊讶了,刚才被毛正毅按在头顶上的双手还是无意识的举着。

侯龙涛紧上两步,把女人拉了起来,双手捧着她的脸,看了又看,“小云云,没有伤到你吧?”如云在危险中时一点儿也不怕,可当爱人来救自己,又眼含深情的望着自己时,她突然垮了,一下儿扑进男人的怀里,紧抱他的肩颈,“老公…老公,你怎么才来救我啊?”

“小云云,我…”侯龙涛发觉怀中女人的身体都在轻微的发抖,他真是恨死自己了,明明在早上接吴倍颖的电话时就感觉出他们要对如云不利了,可自己却没做任何预防措施,致使爱妻身处险境,要是万一真的出了事儿,那自己真是要悔恨一辈子了。

“小赤佬,侬又来找我的麻烦,”毛正毅从门板下爬了出来,眼看自己就要得手了,结果却被这个小王八蛋给搅和了,这下儿估计是不可能从如云那里挖出金子来了,他也是恨得牙根儿直痒痒,“侬真他妈是不知死活。”“我肏你妈!”侯龙涛虎吼了一声,看着面前的地产大亨,真可谓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第八十章  冲冠一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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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话:

  上一章中写手机的那一句确实是有错误,会在合集中改正。

  记得有读者问为什么会用雅典娜形容陈倩,一直忘了回答了,对于陈倩的思
念伴随侯龙涛度过了几年无聊的留学生活,是他拼命读书的动力来源,在某个层
次上,说陈倩是他的战神应该不算特别过分。

  再强调一遍,我是现写现贴,没有存货,对于要求“你就把下面的一起发出
来吧,不要吊人胃口了”的读者,我是真的无法满足。关于文章的长度和发帖速
度,真的不想再说了。

  有一件事儿需要征求读者的意见,张玉倩的家人因为地位特殊,所以一定会
写他们对于侯龙涛的看法的,但其他女人的家人是如何接受侯龙涛的有没有必要
写?如果有必要的话,哪个应该是重点?其实我对其中的几个有一点儿设想,但
又不想把不必要的东西加入文中,所以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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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1/2003

  侯龙涛把如云轻轻的推开,像是射门儿一样,照着毛正毅的下巴上猛撩了一
脚。“啊!”本来是双膝双手着地,呈狗爬姿势的男人惨叫一声,一下儿腾空而
起,在空中翻了个身,肩背先着了地,他已经是满口的鲜血了,估计是掉了几颗
牙,幸好在被踢时他没有说话,嘴也是闭着的,否则八成连舌头都得咬断了。

  小伙子还没完呢,他追上去,跨跪到仇敌的腰上,左手抓住他的领口,将他
的上身拽离地面,右拳抡起来狠凿在他的脸上,每打一下儿,左手就是一松,让
他重重的落下去,然后再揪起来打,边打边骂,“你妈了屄的,去他妈死吧!”
他就像是疯了一样,真是在把对方往死里打,表面上他是在报复,其实他是在发
泄对自己的极度不满。

  如云在一旁系好了衣服,发现血流满面的毛正毅已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
赶忙过去劝阻爱人,要是真打出个好歹了,也是麻烦得很,她拉住了男人再次举
起的拳头,“龙涛,不要再打了。”她已经平静了很多,对于爱人的称呼也有所
改变。
  
  “别拦我!”侯龙涛一挥手,甩开了女人,他的眼睛都红了。

  男人的手还没落下,就又被人抓住了,而且他的身体也随着一股向上的力量
被提了起来,他一回头,立刻感到眼眶一疼,颧骨一带有点儿麻痹,肯定是挨了
一拳。他都没来得及看,凭经验举起另一条胳膊向外一划。果然,“啪”的一
声,挡住了再次来袭的一击,可肚子上还是被踹了一脚,在女人的惊叫声中,他
已经脸朝下的摔在了地上。

  侯龙涛抬起头,只见一个黑衣保镖正朝自己走过来,原来在那两个保镖缓过
劲来之后,匡飞他们就不是对手了,四打一都不是很占上风,另一个就进屋来救
毛正毅了。如云看那个保镖狠狠的踢了自己的爱人两脚,又把他从地上抓了起
来,看来是还要打,她也顾不得身份了,上前两步,抄起装青酒的瓶子,一下儿
砸在保镖的后脑上。

  只可惜,清酒的瓶子实在是太小了,那个保镖都没怎么感觉到疼,只是稍稍
一惊,反手一巴掌将如云扇得飞了起来。“哈哈哈,打,给我打他们。”毛正毅
已经勉勉强强的坐了起来。“你姥姥!”侯龙涛看到爱妻的嘴角儿有一缕鲜血流
了出来,如同一头暴怒的公牛,狠狠的挥出两拳。

  那个保镖不愧是会点儿功夫,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攻击,但其实这两下儿只
不过是虚招儿,侯龙涛的力量全部集中在脑门儿上了,“去你妈的!”他猛的向
前一撞,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那个保镖的鼻梁上,一片血雾升起,保镖仰头便倒,
连叫都没叫就昏过起了。

  侯龙涛咬牙切齿的转过身,他的额头也破了,有鲜血顺着鼻洼、嘴角儿一直
流到下巴上,样子很是可怖。

  毛正毅知道又该轮到自己了,向后蹭到墙边,“侬…侬他妈别过来。”本来
他也是在大街上拼起来的,要是在十年前,才不会吓成这样呢,但现在的他已经
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大老板,以前的狠劲儿早就消磨光了,正所谓生于忧患,死于
安乐。

  侯龙涛当然是想再过去暴扁那个王八蛋一顿了,但他更关心的是如云,他单
膝跪地,用右臂垫起女人的腰身,微微颤抖的左手想去抚摸她肿起的脸颊。

  “啊!疼…”如云扭了一下儿头。

  男人都快哭出来了,轻轻的吻了一下儿她的唇,“小云云…”

  “傻瓜,我没事儿的。”如云用手轻轻拭去爱人额头上的血迹,她说出的话
有些含糊。

  小二十个手持橡胶棍的保安冲入了“南德曼”,一下儿就把在走廊里的五人
制服了,然后有几个进了屋,其中就有被侯龙涛打的那个,“都趴下!敢在这儿
闹事儿,胆儿也忒大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大声的跟我说话!”毛正毅什么身份,上海的
警察自己都不怕,怎么能被这些北京的“二狗”吆来喝去。

  “趴下,趴下,你趴不趴!?”两个凶神恶煞的保安高高的举起了棍子,向
老毛逼了过去,一个“农民企业家”还是镇不住他们的。

  “我是受害人,是那小子打我的。”一看自己的威胁还想没起作用,毛正毅
不得不边大叫边老老实实的趴在了地上,这种眼前亏还是不吃为妙。

  但侯龙涛却是毫无反应,仍旧抱着如云,“嘶…”他的身体晃了一下儿,背
上挨了一棍子,他回头看了一眼,正是勊过的那孙子。“趴下,听见没有?”那
个保安又抬起了手。

  “你干什么!?”如云冲保安吼了一声,又转向爱人,“龙涛,趴下吧。”
侯龙涛这才先扶起了女人,然后趴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毛总,您怎么样?”吴倍颖从人丛中挤了进
来,他一看屋里的情形,也明白得差不多了,心中一沉,“完了,毛正毅啊毛正
毅…”

  “嗨嗨嗨,你干什么?”他刚想过去扶主子,就被保安用棍子推回来了。

  “让我看看他的伤势,严重的话得送医院啊。”

  “哪儿他妈也不能去,都带回保安部,等公安局来提人。”

  “你们这些保安怎么说起话来像土匪一样啊?都给我让开。”一个声音在屋
外响了起来。

  “嗨。”几个保安一听这话就不干了,一起回过头去,“谁啊?”

  四个警察从外面进来了,为首一人双肩各配三枚金色四角星,正是朝阳公安
分局的曾局长。小小的单间儿里有趴着,有躺着,有站着,挤了十好几个人,连
转身儿的地方都没有了。

  “都出去!”警察把保安全轰出了屋,老曾将侯龙涛扶了起来,“侯先生,
您怎么样?”当着外人,他是不能叫得太近的。

  “曾局,您来的可够及时的。”

  “咱们别的以后再说,先送你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儿是真的。”老曾怎么可能
听不出侯龙涛话里带刺儿,赶忙转移了话题。另一边,毛正毅也已经被警察搀扶
着站了起来。

  一个警察留下处理善后,没有人伤到需要人扶才能走道儿,一群人在“南德
曼”经理的指引下,从向外送垃圾的特殊走廊,乘员工电梯到达了卸货专用的地
下停车场,那里不是有一辆警车,而是有五辆在等,其中有两辆是“依维可”,
起码有三十个人坐在上面,但其中只有五、六个是警察,剩下的竟然全是流氓打
扮的人。

  大胖和文龙从车上下来了,“猴子,你怎么样?”“四哥,没事儿吧?”

  “死不了。曾局,这是怎么回事儿?我的人怎么都被您抓起来了?”

  “不是抓他们,咱们路上再说。”老曾向一个警察使了个眼色之后,和侯龙
涛、如云一起上了一辆警用“切诺基”。那个警察则陪同毛正毅、吾倍颖坐另一
辆。

  侯龙涛摇开了窗户,冲大胖招了招手,在他耳边小声说:“大哥,今天不用
了,你们走吧,明天晚上把人叫齐了,在老地方开会。”

  “待会儿用不用找人接你们?”

  “不用。”

  “那好,你自己小心。”两辆“切诺基”和一辆“金杯”直奔朝阳分局的定
点医院,两辆“依维可”则把二十几个流氓放在了朝阳公园儿…

  老曾不是侯龙涛的嫡系,自然不会像李宝丁和王刚那样对这个毛头小伙子言
听计从。他在接到电话后,首先是给中国大饭店的保安部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去
查是什么人在“南德曼”包的单间儿,等听说是总统套的客人,便从登记中查到
了吴倍颖的名字。

  别看毛、周、吴在上海是知名人物,在外面,除了业界人士,没几个人知道
他们是干什么的,可老曾却不是第一次接触吴倍颖的名字了。就在不久之前,老
曾去中纪委办事儿,正赶上十几个从上海来上访的市民,向工作人员一打听,原
来是来告上海首富毛正毅、吴倍颖勾结上海市政府,违规买卖地产的。

  这次一听说是吴倍颖要对如云不利,老曾本能的就觉得事情绝不简单,他是
刑警出身,对这种事儿有敏感的嗅觉。他知道侯龙涛有很多大街上的朋友,弄不
好要搞成群殴,他并不担心如云或是侯龙涛的人身安全,而是担心他们俩会给自
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老曾立刻带了五辆车、三名警察和二十二个便衣,直奔中
国大饭店。

  他们在侯龙涛到达前半个多小时就就位了,但老曾耍了个小心眼儿,他没有
直接去救如云,而是命人分守饭店周围的几个路口儿,果然不一会儿就发现一群
形迹可疑的人,一问之下果然是侯龙涛的人。大胖和文龙清楚侯龙涛和朝阳分局
的关系,一听是老曾在主持大局,就没有自行冲上楼,而是跟着警察到了地下停
车场。

  几分钟后,老曾就接到报告,说是侯龙涛已经带着四个人到了,还在大堂里
打了一个保安,这正中老曾下怀。他希望侯龙涛闹出一些事情来,却又不希望他
把事情闹得太大,接着就有了刚才餐厅内的一幕。老曾这么做是有明确目的的,
“杨立新事件”之后,侯龙涛不但没有告朝阳分局,反而送重礼,这个人情他一
直也没还净。

  官商勾结,一桩算一桩,最忌讳欠情,让杨立新降职根本就是必然的,不能
算是为侯龙涛干活儿;在猛查网吧之后,侯龙涛却迟迟没有行动,也就是说他没
从大检查中得到任何的好处。老曾今天就要把剩下的人情债还上…

  警车已经行驶在回朝阳分局的路上了,坐在副驾驶座儿的老曾向后递给侯龙
涛一根烟,“除了小许和那个姓吴的,其他人都不是第一次验伤了嘛。”

  “哼,”侯龙涛从鼻子里出了一声,“他们那边有三个轻微脑震荡?”

  如云可就有点儿不明白了,“怎么讲?”

  “轻微脑震荡是检查不出来的,CT、X光都没用,只需要坚称头晕就行
了。”

  “但是那边有一个鼻梁粉碎性骨折的,需要整形手术,还有一个掉了两颗
牙,你打算怎么解决?”

  “我是正当防卫,他要强奸我老…我老板,你说该怎么解决?”侯龙涛说话
的语气很平静,完全没有在饭店时的那股激动劲儿。从上了警车,如云就注意到
了这一点,她现在想要看看自己的男人到底要如何处理。

  “我觉得这件事最好能到此为止,双方都不再追究,你只用赔偿中国大饭店
的损失就可以了,对方的医药费由他们自行承担。”

  “好,就这么办吧。”

  “真的?”老曾没想到侯龙涛会答应得这么痛快,“小许,你的意见呢?”

  “这件事上,我听龙涛的。”

  “你们真的不要告他们?”

  “证据不足告什么?再说,曾局,您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啊,真要闹起来,检察院提起公诉的可能性不大,哪怕
真的上了法庭,你们也没有胜算。那边最开始的意思是不论你们告不告,他们都
要告你严重伤害,动机、人证、物证都有,对方又是花边新闻不断的地产大亨,
现在加上你们俩之间的事儿,说你因妒生恨,大概舆论也会对你们不利。”

  “那他们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我费了很大口舌才说通的。”

  “怎么说的?”

  “基本上就是要他们给北京警方点面子。”

  “那还要谢谢您了。”侯龙涛心里明白,坚持要告的是毛正毅,说服他不要
告的根本不是老曾,一定是吴倍颖。

  既然双方都同意和解,也就没必要回分局了,警车直接开到了中国大饭店外
的停车场,老曾跟着侯龙涛和如云下了车,“龙涛,你今天叫你的手下来帮忙是
太不明智了,五个打三个和三十个打三个是性质上的不同。如果不是我先派人把
他们拦住,一定会引起新闻界注意的,那样的话,这件事儿想盖都盖不住了。”

  三个人又说了几句废话,就此作别,至于如何赔偿“南德曼”一类事情的细
节就没必要说了。一上了SL500,侯龙涛第一件事儿就是察看爱妻的伤势,
还是稍稍有些发肿,并不怎么明显,但他还是心疼的要死,“王八蛋。”

  “好了,我没事儿的,倒是你,像个大熊猫一样。刚才在医院我已经给月玲
打电话了,今天不回家了,去你那儿吧。”

  Benz开上了长安街,“就这么算了吗?”如云知道,如果自己不问,这
个表面上平静的男人是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来的。

  “你咽得下这口气,我还咽不下呢。”

  “你想怎么样?”

  “你不用管了,我会把一切办妥的。”

  “有必要吗?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

  “你在逗小孩儿吗?毛正毅那老小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会不知道?”

  “我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了,你应该清楚后果的。咱们只要多加小心,也不怕
他再来找事儿,你不要再惹出麻烦来了。”

  “惹什么麻烦?”

  “你做事太容易冲动,小混混的习气又总也改不掉,动不动就要武力解决、
要见血,还说是什么大街上的游戏规则。上次诺诺的事算你走运,这次怎么办?
在去机场的路上伏击他?毛正毅不是普通的小流氓,出了事儿不会没人查的。”

  “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合着我救你倒有错了,我要为你报仇、为你
出气倒有错了?”侯龙涛有点儿生气了。

  “没说你救我有错,只是方法欠妥。至于为我出气,我看更多的是为你自己
出气吧?”

  “什么意思?”

  “我是你的女人,他怎么敢起心占有你的财产,你不是要让他后悔他的行为
In General,你是要让他后悔他碰了你的女人,只有让他付出极为惨
重的代价,你受到伤害的男性自尊心才能得到复原,实际上感到委屈的是你,不
对吗?”

  “你…你…”侯龙涛组织不好反驳女人的话,她说的一部分确实是事实,对
于一个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是比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更伤自尊的了,可自己
却又不能完全认同她的观点,“不明白你现在到底是什么立场,你可是主要受害
人啊。”

  “对啊,受害人都不说什么了,你怎么就这么放不下呢?”

  “什么话,你是我老婆,我要能放得下我就不是男人了。”侯龙涛的呼吸粗
重了起来,他狠狠的砸了一下儿方向盘,“我真不懂你!”

  “我这么明显的为毛正毅说话,你都没想过在你到之前,我和他有可能是两
厢情愿的?”

  “吱…”轮胎在长安街上托出了两道黑印儿,跟在Benz后面的车鸣着笛
呼啸而过。

  侯龙涛慢慢的扭过头,看了满脸认真的女人一眼,然后又转回头,踩下了油
门儿,“哼哼。”他笑了起来。如云突然把身体凑了过去,用舌头舔着男人的耳
朵,“其实今天过得不算太坏,这也是我决定就这么放过毛正毅的原因,我不希
望你再搞事了。”在这两人之间,有很多话是不用明说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再使用暴力的?可是我最先提出来接受和解的。”

  “太明显了,你的情绪转变太明显了,自己老公的臭脾气我还是了解的,你
越是装得平静,表明你心里就越是火大,我能看得出你眼里的仇恨。”

  “算你会看人。”

  天伦王朝已在眼前了…

  毛正毅不光是掉了两颗后槽牙,整个脸都被打得有点儿肿,他可是十好几年
没受过这种“款待”了,满腔的怒火是可想而知的。但他毕竟是在商场上打了这
么多年的滚儿,经过吴倍颖的一番苦苦劝阻,他最终还是放弃了通过正常手段控
告侯龙涛的打算,他明白现在什么对自己最不利。

  “倍颖,我和玉萍明天就回香港,不能让那边的媒体太久见不到我们,侬再
在北京留一段,把关系疏通疏通,顺带联络一下这边的企业,然后侬再去东南沿
海的省市,还不行的话,就在内陆地区想办法,总之侬要把钱给我找出来。侯龙
涛,等我的麻烦解决了,我还会回来的。”毛正疑眯起了本来就不大的眼睛…

  “好了,该你了。”如云围着一条毛巾,抱着自己的衣服从浴室里出来了。

  “真是的,一起洗不就完了。”侯龙涛已经脱得精光了。

  “一起洗,你能保证不碰我吗?”

  “当然不能了。”

  “那不就完了,别这么多的意见。”

  “搞不懂你又在玩什么把戏。”男人边嘟嘟囔囔的抱怨着,边走进了浴室。

  小伙子洗澡总是快得很,五分多钟就完事儿了,他一出来就发现坐在床边的
女人是着装整齐的,“怎么了?还要出去啊?”

  “来。”如云放下了二郎腿儿,向男人张开了双臂。侯龙涛走入美人的双腿
间,站在她的面前,双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她的眼镜儿早些时候被打坏了,
已经不能戴了,但这一点儿也不影响她浑身散发出的高雅气质。

  如云用力揉捏着爱人结实的大腿,稍稍弯腰,张口含住了下垂的阴茎,用自
己丰富的唾液将它润湿,让它在自己温热、潮湿的口腔中变粗、变长、变硬。她
把巨大的阳具吐了出来,用舌头舔舐了一遍,紧接着就用脸颊将它向下压到几乎
垂直的位置,感受那不可抗拒的强大反弹力。

  女人的唇舌落在了侯龙涛的小腹上,又舔又吻,灵活的舌尖儿轮流在他的肚
脐眼儿里、乳头儿四周打着转儿,尽情的挑逗。“啊…”侯龙涛扶住了爱妻的后
脑,两手正好卡住她高高盘起的发暨,“宝贝儿,哼…呼…帮我再含一含吧,宝
贝儿,我要你的嘴巴。”他将自己的老二一下儿一下儿的向上弹动。

  如云就好像是没听到男人的话一样,继续自己的“小打小闹儿”,唯一的变
化就是开始用手指在男人的屁股沟里滑动,揉一下儿他的会阴,按一下儿他的肛
门,用柔软的手掌在他的臀部画圆。这简直就火上浇油,侯龙涛的阳具都硬得发
疼了,他托起了美人的脸颊,“嫦娥姐姐,好老婆,要炸了。”

  “真的吗?”

  “真的。”

  “那你听我的话不听?”如云握住了阳具,脸上的表情妖媚之极,明亮的双
眸中流动着隐隐秋波。

  “听,当然听了,什么都听你的。”侯龙涛可受不了这个能让释迦牟尼还俗
的美女的诱惑,而且他以为女人说的是毛正毅的事儿,自己本来就没打算再用暴
力解决。

  “老公,我要你强奸我。”如云娇嫩的舌头无微不至的照料着爱人赤红的龟
头,马眼儿、肉沟都没落下。

  “什么意思?”侯龙涛皱起了眉头。

  “今天我不要你温柔,我要你粗暴,我要你强奸我,我要你用力的揉我,揉
我的乳房,揉我的屁股,我要你拼命的干我,干我的小穴,干我的后庭。”女人
喘得很急,火热的呼吸全喷在了面前摇摆的阴茎上。

  “呵呵,”侯龙涛干笑了两声儿,他强忍住了满腔的欲火,“你这是怎么
了?”

  “我要体会你男性的力量,把你的野性都发泄在我身上吧。先从我的嘴巴开
始,老公,我要你狠狠的肏我的嘴巴,肏得我无法喘息。”如云含住了阳具顶端
如鸡蛋般大小的肉冠,双眼轻合,然后就不动了,静静的等待着男人对自己的征
伐。

  女人,世界上最简单、最复杂、最易懂、同时也是最神秘的一种生物、一个
群体,任凭你再怎么聪明,再怎么工于心计,只要你不是她们中的一员,你就永
远无法真正的将她们弄懂,就当你自以为了解了一切该了解的东西时,她们总有
办法让你惊奇…

第八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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