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妙青春高校生-2 文章作者: 佚名 文章类别: 青春校园 返回前页目录 || 返回首页目录
02 一个家只有两个女人凑数,自己过得理所当然,他人也就无权置喙。因此,她们乐 在其中,对于家里没个男人也不觉得少了什么。 宇家,一个单亲家庭。妈妈宇文绢,女儿从母姓宇千露。爸爸这两个字对宇千露来 说一向只是个形容词。形容一个曾经和妈妈结婚并且让妈妈生下她的男人。 据妈妈说,他们是在她五岁时离婚的,而且是她提出的。妈妈不曾在她面前批评过 前夫,甚至为了前夫给她一百万的赡养费而常称赞他慷慨有良心。天晓得,后来在无意 间得知她爸爸的儿子竟然只小了她一岁时,她才明白妈妈口中的离婚原因——两人个性 不合,根本是骗人的。 没有爸爸她从不遗憾,甚至还庆幸他们早早就离婚了。否则,以妈妈外柔内刚的个 性,她不认为在明知丈夫有外遇的情形下妈妈会容忍迁就。她也怀疑爸妈之所以会离婚, 可能是爸爸东窗事发之后,被妈妈掐着脖子逼迫签字的。否则,以男人妄想大享齐人之 福的劣根性,爸爸大概会苟且拖延一辈子的。 男人啊!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前那一个不正是一桩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为了他,她被千女所指,成了“众 人怨”。凭什么他能四处吃香喝辣的,而她就得无辜的成罪人?! 看!花前树下和辣妹喝茶聊天的不就是那个“祸首”雷速。 “速,你怎么可以这样?才两天没见你就找一个新的。”宇千露放下两大袋的物品, 贴站在雷速的身边,双手还撒娇地轻推着他的肩头。这一边作完戏,她马上换上一副严 肃正经的面孔对着辣妹。“小姐,横刀夺爱不好吧!” “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过去式就该退场回避,何必这样死缠烂打,多难看。”辣妹也 不马虎,出的是字字见血的狠招。 宇千露一楞。哇!敢情是自己跟不上时代。 “速,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宇千露原本想挤出几滴眼泪来装可怜的,可惜不是演戏的料。而且雷速脸上那似笑 非笑的神情令她有点毛骨悚然的寒意,直想溜之大吉。但是,她又心有不甘。于是她扁 嘴,装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无奈样。 “小姐,速是一个很棒的人,不过,他就是爱玩一些蜡烛皮鞭的游戏,你要好好的 配合他,千万不要让他扫兴,知道吗?速就交给你了。” 留下的是呆瓜!宇千露话一说完马上想走人,不料,那辣妹手脚更快,早吓白了脸 逃之夭夭。 “想要一走了之啊!”雷速接过她的袋子放下,脸上的笑容带点高深莫测的诡异。 “我怎么知道你的女朋友那么不经逗,才这么几句话就吓跑了。”宇千露说的很无 赖,反正她是不打算为自己的恶意陷害道歉的。 “那个人我根本不认识。” “那你是要感谢我替你解围喽!”大言不惭至此,也只有她这种人了。 “感谢什么?感谢你把我毁成一个变态色情狂吗?”轻敲她一个爆栗以示惩戒,嘴 角边则是无可奈何的纵容。 “雷速,我也有称赞你耶!” “何必这么见外,刚才叫速不是叫得挺溜的吗?”轻拉她在身旁坐下,并把点菜单 推到她眼前。“吃点什么?” “刚才是刚才……什么好喝?”由目录上的名称她实在看不出上面卖些什么。干脆 直接问他。“水果茶好吗?” 宇千露不答,反倒是被他眼前喝剩的半杯饮料所吸引。那翠绿色的汁液中浮着几块 晶莹剔透的冰,很清凉的样子。她大大的喝了一口后,指着几乎见底的杯子。“一杯这 个。” 雷速不应不答,径自到柜台点餐。 “买了些什么?这样大包小包的。” “买个锅子泡面用,还有一些微波食品、日用杂物。” “别常吃泡面,没什么营养的。”他像个管家婆似的翻检着袋内的东西,触目所及 就是半大袋的速食面。 “别唠叨了,以前风间已经骂过很多次了。你们男人就不能注意点别的吗?光会挑 剔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等他继续发表高见,宇千露就先堵住了他的嘴。 “是吗?”好家伙!原本他还在猜测风间是男是女,她倒是自己说了。雷速闷闷的 说。 此时,服务生送来他们的餐点。炸豆腐、萝卜糕、水晶饺和两杯饮料,一杯绿茶、 一杯珍珠奶茶,都不是她要的那一种。 雷速直接把珍珠奶茶给她。对于他的推荐她不太认同,看看那不大讨喜的浓浊汁液, 她小小的试喝一口。 “太甜。”也不管他是否介意吃她的口水,她换过他的冰绿茶。 “决定参加哪个社团了吗?”早知道她尚未报名任何社团,不过,程序上总得问一 下。 “可以不参加吗?”她津津有味的吃着茶点,对于他的询问不太热衷。 “一年级一定要参加。到我们篮球队来好了,队上正好缺一个助理。” 樱峰的男篮队从不缺助理,也从不接受报名。队上的助理一向都是由队员“推荐” 担任。因此,雷速的企图不言可喻。 “助理?要做什么工作?我先说哦,我可不会打篮球。”为免日后被嫌弃,她丑话 说在前头。 “那你会打什么球?”看过她打网球的“英姿”,如今又自陈篮球也不行,真不知 道她长这么高干嘛。 “撞球。不高兴,就别要我去。”听出了他言语中淡淡的嘲弄,因此,她的回答火 药味很浓。 他是个俊杰,所以,很识时务。 “对不起,别生气了。明天记得到队上报到喔!” “好啦!这些多少钱?”吃饱喝足,该回家了。 “三百六。” “找我二十元。”她拿出两百元放在桌上,当场要他找钱。 雷速也不推辞,收下那两张纸钞再从善如流的掏出两个硬币给她。 “公车站在前面右转二十公尺的花店前。”宇千露连声再见也没有,提了东西就走。 在她走了几步路之后,雷速才想到该提醒她什么。 “当我是路痴啊!连回家的路都不认得。我早记清楚了,先看见一只长颈鹿之后再 经过一家麦当劳,然后是屈臣氏,等到看到那个大风车时就该拉铃下车,对不对?”她 从不记路名,路上有趣好玩的景观招牌就是她的路标。长颈鹿是一家超市门前的水泥制 品,大风车则是社区附近的幼稚园地标。 “你当然不是路痴。只是,你说的是五号公车的路线,从这里回家却是要搭十二号 公车。你会先看到一座立在路口的大时钟,然后经过一座墙上写着神爱世人的大教堂, 再穿过地下道,等上了绿川桥的时候就该拉铃下车了。记得吗?”他努力的回想着十二 号公车所经过的明显景观,以便符合她的思考模式方便记忆。 “我就是要坐五号公车。”他的补充说明无疑是在证明,她的确是个路痴。为了那 莫名其妙的自尊,她死鸭子嘴硬的坚持着自己的错误。 “那五号公车的站牌离这里很远喔!从前面左转直走过三条街再左转,那个很大的 凯蒂猫附近就会看到站牌。”对她这小小的任性,就由她去吧!只要她高兴就好。 宇千露听完他的“指点”,身形一僵,决定不再为难自己。跨步如风的往十二号公 车站牌而去。目送她离去的人看痴了眼神,不见了伊人身影,目光依旧恋恋不舍忘了收 回。 “你老婆?”不知何时,雷速这一桌多了三个男生。 雷速回头见是他们,只是笑笑,算是承认。 “她一口气喝掉那半杯‘爱琴海’没关系吗?”这家茶店的爱琴海是一种加了龙舌 兰的饮料。 “没事。”还会和他斗嘴,也记得回家的路线,可见她清醒得很。 这三个男生是谢霆誉、万擎、邵钧。国中时四人同一所学校,情同莫逆,他人合称 四人为“雷霆万钧”。四人皆功课一流、外型绝佳,且不分轩轾。不过,人气指数却刚 好符合着他们的外号,有所排名。这种没天理的情形让邵钧气得发誓,以后死也不和其 他三人同校。可惜,事与愿违,上了高中后,排名第二的谢霆誉和他不仅是同校,还如 影随形的每年都和他同班。只是不知,邵钧的人气指数是否已超过了谢霆誉,还是年纪 大了智慧也长了,不再介意那种无聊的表象。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四个人仍然是知己 好友兼酒肉之交。 四个人今天约了见面。雷速早来一步,其他三人来时,这一桌已有那个辣妹坐台。 他们三人识趣的在旁边一桌落坐,等人兼看戏,看这早已上演过千百遍的老戏码。 雷速就是有这种吸引力,每当他一落单,马上就有女生上来毛遂自荐,从来也不曾 有过意外,没有任何一个女生成功,直到今天…… 下刀下剑下红雨了,居然……居然有人达阵了!而且还是雷速强拉人家的。 他们从来都不知道,雷速也可以笑得那么温柔,也可以这样低声下气的哄人。这种 任人予取予求的情形简直……简直就是天打雷劈的可怕兼恐怖。 当然,雷速不是一个严肃冷峻的人,他待人亲切有礼,否则怎能得到万民的拥戴。 只是,他的亲切有礼是有距离,尤其是对异性。打从国中以来,不知有多少女生前仆后 继的看上他,雷速都拒绝的婉转但坚决,理由只有一个,他早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 了。只是雷速这个心上人,没有人见过。就是他们三个拜把的,也一样无缘相识,甚至 也从未听他提起有关她的只字片语。有一度,在同学间还盛传着雷速是个同性恋,有心 上人等等,只是个借口,掩人耳目而已。只不过这流言不太有人当真,尤其是女生们更 是打死不愿相信有这种事。 如今,雷速那个大家以为住在火星上的虚拟情人出现了,而且是以那种绝对的优势, 若是那些一直抱着有梦最美、希望相随的女生们知道了这则“恶耗”,大概会个个捶胸 顿足、哀叹再三吧! ??? 唉!没想到回到同文同种的祖国,自己的人缘竟然会变得这样差。 在班上只有范琦玉一个朋友,其他同学不是对她来个视而不见,就是冷言冷语的对 待。 今天更倒霉,竟然在校门口被堵。两个穿着校服的辣妹一见她,不由分说的就由左 右包抄住她,其中一人说有事和她谈谈,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强拉她到校园的浓荫里, 而且,她们的“谈谈”是用手脚来发言的。 “这副死样子,明天怎么去上学。”对着镜子,宇千露边擦嘴角的血渍边哀声叹气。 嘴角破裂,下唇也肿的老高。她招谁惹谁啊! 一串轻巧的钢琴声响起,是巴哈的小步舞曲,她手机的铃声。 “哪位?”由书包中掏出手机,询问的话语有点口齿不清,简洁的用字就像她的手 机一样简单。她的手机是那种不男不女的银灰色,没有大头贴、没有吊饰,连套子也没 有。 “晚饭吃了没?”明明早他一步离开社团,校门口的站牌没遇到她,回家一看也没 个影子,乌漆抹黑的房子没有一丝人气。 “怎么吃?你看。”原本坐在床边的她,听出是雷速的声音,她放下手机,走到窗 口直接用喊的。雷速一看,收了手机,开门出去。 吃饭去了吧!猜测着他的离去。 忍不住的,她又到镜子前面端详自己那战乱后的尊容。结论是:难看死了! “怎么一回事?”毫无预警的,雷速出现在她的房里,对着她的伤势质问。 “你是怎么进来的?”这是别人的家咧!这样畅行无阻。 “大门没锁。”语气中不但没有歉意,竟然还有“你怎么这么粗心”的指责。 “那我的房间呢?你总该敲一下门吧!说不定我正在换衣服,那岂不是被你看光光 了。” “早看过了,不是吗?”他毫不吝惜的再次提醒她的疏失,也再次回味一下那次不 劳而获的意外之喜,一点愧疚也没有。 “你来做什么?”专程来让她难看的吗?她非常不悦。 “你的嘴唇怎么了?”收起嬉笑的神情,脸上是一副混合着担心和愤怒的认真。 “没什么。”她挥挥手,淡淡的说。反正也不是很严重,只是丑了一点而已。 “还说没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她嘴角又渗出了一点血丝,他怒气陡升的 喝问。 “你凶什么?罪魁祸首就是你雷速。”看他横眉竖目的凶相,她也怒声大叫。她是 受害者耶!搞不清楚。 “到底是谁打你?”他放柔了声调,轻轻的问。 “两个女生啦!她们又没有自我介绍,天晓得她们是谁。”关于不认得仇家的底细, 她觉得理所当然。 “你有得罪谁吗?”他凝神细思,猜测着可能的“嫌疑犯”。 “得罪谁?我还能得罪谁?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倒霉死了。班上同学除了琦玉之外, 没一个理我。现在更衰,连走在路上都会被围起来打。这种种的‘礼遇’全都是因为我 走狗屎运的刚好住在你家隔壁,又天天好死不死的和你同一班车上学。然后,就有两个 什么‘鸟帮’的太妹上门找碴。说是要谈谈,结果一上来就是拳打脚踢,口中还不干不 净的骂个不停。拜你所赐,我还升格当狐狸精咧!我得罪谁?你说。告诉你,明天我要 七点上学,先说好,请你雷某人提前也好延后也行,就是别和我一起,可以吗?”几天 来所累积的郁卒,她一口气就噼哩啪啦的发泄完毕,什么不雅的文字也脱口而出,说到 激动处,还会随着“你”字的出口,重重地戳他胸口一下。 幸好雷速身强体壮,否则胸口怕不戳出一个洞或是得内伤。他静静的任她戟指而骂, 等她骂完,他也理出了一个大概。至于那个什么“鸟帮”的…… “你先坐下,我用冰块帮你敷一敷,明天就比较不痛不肿。”她嘴角的血丝已经凝 住,只是红肿依旧。 “不必了,我自己会用。”她余怒未消,不领情的回绝了他的好意。 雷速一言不发的开门下楼,不多时,他端着一碗冰块又出现了。 “给我一条手帕。”他自动自发的开冰箱取冰块,但是毕竟不是自己的家,有所不 便。 现代人酷爱用过即丢的便利性,宇千露也不例外。早由面纸纸巾取代多时的手帕,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当着雷速的面,她打开衣柜埋首在一堆胸罩、内裤、裤子中翻 找。 “别找了,用我的好了。”越过她的肩头,眼光所及尽是女性的贴身衣物,他真怕 她在找不到手帕之余会拿件内裤来代替。 “有就早说嘛!”合上被翻得一团乱的衣柜,她坐在床上对他走向浴室的背影抱怨。 “手帕我用过了,会有汗味留着。”在浴室中用香皂洗过,湿润中带着淡淡的玫瑰 香,一条蓝色细条纹的男用手帕飘着粉嫩的少女香味,是有那么一点暧昧的。 “还好啊!不难闻。”走到他面前,倾身向前在他胸口嗅一嗅。 对她的贴近,他身体立即一僵有所反应。他赶忙双手轻推,隔出一个安全的距离。 “上床躺好。”就事论事的一道指令。 但是,当她依言躺上之后,他马上就后悔了。 “坐在椅上好了。” “你很嗦耶,到底是要不要帮忙?”不理他的出尔反尔,她就是赖着不起来。 他看她一眼,然后才拉过书桌前的椅子摆好冰块。 “会不会太冰?”虽然心中不想惹事,但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依着她的身侧, 坐在床边。 “还好。”不冰还叫冰敷吗?她随便回应一句,还差点奉送一记白眼。 “千露,因为我的存在而带给你的种种麻烦,我很抱歉。不过,我想我们的关系是 一辈子也不会改变了,所以……” “什么不会改变?你是在暗示我,我活该以后三天两头的还会遇上这种麻烦?”她 没体会出他深情款款的言外之意,只有反射性的想到那一幕幕的武打场面。于是,她迫 不及待的坐起身来,卷起裤管。“拜托,就这一次我已经满手满脚瘀血乌青了,还有以 后?” “以后不会再有,我保证。”他一一检视过她手脚上的伤处,最后,手指停在她被 冰冻红的嘴唇上,轻轻的来回摩挲着。 那温柔疼惜的感觉,迷惑了她;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她努力的想着。 “好了,去洗个澡。想吃什么?我帮你买上来,冰豆花好吗?”为免刺激伤品,他 提议吃些冰凉的甜点。 “大杯的莲子豆花和两块蜂蜜蛋糕。谢谢。” “大门钥匙给我,等一下我自己开门。” 目送着他离开房间后,她才猛然想起,是啊!他们几时这么亲密了?理所当然似的 登堂入室,在她家熟门熟路的穿堂过户,大门的钥匙也拿走了。这……太奇怪了。 他们不是只是邻居而已吗? ??? “慕容。” 长发女生听到叫声,缓缓转过头,原本冰冷的眼神在看清楚来人之后,渐渐地浮现 一层暖意。 “雷,今天怎么这么早!” 慕容非嫣,樱峰高中二年级,宇千露口中的那个“鸟帮”的帮主。称呼“鸟帮”是 错误的,她们只是一个由十二个女生组成的团体,没有帮名。不过,她们的外号倒是都 以“鸟”命名。慕容非嫣是老大,凤凰,人称凤姬,是暗夜街头的一号人物。不过,这 些都是两年前的事了。两年前一个风雨夜的械斗后,凤姬老大突然宣布金盆洗手,不玩 了。可是,以前的革命情感浓厚,所以众人依旧追随着她。 眼前的慕容非嫣是个出尘的仙子,终年不变的长袖衬衫和长过小腿肚的长裙温柔端 庄,唯一和她的外型不搭调的是她眼中的那抹冰冷和凌厉。 “有事找你。” “何事?” “昨天你的朋友中有谁练了拳脚吗?” “紫鹭和黄鹗。”据其他人的通报,两人还伤的不轻。不过,任她怎么询问,她们 就是不说是和谁动手的。 “她们两个?”他的语气和神色中有着浓浓的不解。 紫鹭和黄鹗是出了名的狠辣角色,宇千露怎会……才那么一点伤?! “她还好吧?”慕容非嫣鉴貌辨色的猜出了可能的人选。其实,除了她,她也想不 出有谁能让雷速一大早就来“兴师问罪”。早知道他心中已有人之外,最近身边的姐妹 钜细靡遗的报告,让她对他们的事知之甚详。 “还好。嘴角破裂,下唇肿的老高,外加手上脚上数不清的瘀血乌青,别无其它。” 平板的语气中透着掩饰不住的怒气。 “唉!我告诉你一些消息吧,你听了铁定会开心许多的。你的她,不是个省油的灯, 拳脚上的功夫想必也下过一番苦心。这你不知道是吧!昨天,她一脚扫掉了紫鹭的两颗 门牙,黄鹗的右脸颊也整个瘀青,肿的像猪头。今天她们两人都在家里养伤,无法来上 课。”她这两个姐妹能打擅踢,甚至超过她,就是刚出道时的菜鸟阶段,也没这么惨过, 何况是两个打一个,这次简直是个奇耻大辱,难怪她们死也不肯说出是谁干的。原本她 还想暗中查访的,没想到人家一早倒找上来了。更没想到的是,对手竟然是那个宇千露, 这下子,仇没得报了。 “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雷速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他这是标准的护短 心态,听闻对手的惨状,他竟然有“还好打赢了”的喜悦。 “可恶喔!你竟然笑的那么明目张胆。她们好歹也是我的朋友。你的她只受了轻伤, 就有你来兴师问罪,那我的人伤成那样,我是不是也该出头抱不平呢?”慕容非嫣说的 轻描淡写,分不出真假。 “何必为难我?”他表明不会袖手旁观的立场。 “算了,她们没事干嘛讨打。” “但是,她们人多……” “好了,好了,你无非是要我的一句保证。现在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给你一个 承诺:我的人再也不会动她一根寒毛。可以吗?”看他这个一向天不怕地不怕、顶天立 地的男子汉,为了爱人变得小心翼翼谨慎非常,她心中五味杂陈,分不出酸甜苦辣。 “谢谢!” “她不会来报仇吧?”她突然想到了这一个可能。 “我不能保证。” “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她笑笑,并不介意。她相信,雷速不是这种人。 清晨的曙光中,她像个风中精灵,即将飘离。 “前面的美女,等等我,”一声清脆响亮的呼唤,划破了早晨的宁静。 慕容非嫣回头看看,并不停留。因为,她觉得能在宇千露面前以美女自居的,没几 人了,而她自认刚好是在那几人之外。 “你、你、你,就是你!”宇千露伸手拉住慕容非嫣的手。 慕容非嫣给了雷速一个询问的眼神:你告诉她我的事? 雷速失笑,摇摇头。 他看宇千露用衣袖拭汗,赶紧主动贡献出自己的手帕。她也接的自然,毫不犹豫。 “就是你,害我跌伤了膝盖。”喘息过后,宇千露才恢复说话的能力。一开口就是 笑得很开心的莫名指控。 雷速知道她在说些什么,慕容非嫣却不懂,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你好有气质、好漂亮!几天前,我为了看你,跌了一身的红土,也跌破了膝盖。 不过,我觉得很值得。你好,我是宇千露,我可以认识你吗?”如果只听到这些话,无 疑是个轻浮男子的搭讪借词。如今,出于一个女子之口,实在怪异的可以。 “你好,我是慕容非嫣。” “慕容非嫣?哇!你连名字都这么有气质,真好。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的古典美人, 简直就像画中走出来似的。幸好你穿的一身现代的衣服,否则我还会以为是时空错乱而 回到了从前。真的,我只看了你一眼就被你迷住了,那感觉就像天雷勾动地火般的一见 钟情。不过,雷速笑我神经病,他说,樱峰哪里有美女了。”如见偶像般的热情让宇千 露语无伦次的聒噪个不停。 “是吗?”慕容非嫣这一眼是看向雷速的,意思是:虽然你心有所爱,也不必一语 笑尽了全校的女生吧! “别理他。他那种人没什么眼光的,哪分得出什么叫美女。” 雷速不想再听她的疯言疯语泄他的底,他揽住她的肩,强行带走她。 “她是你的女朋友?”依依不舍的再回头看一眼慕容非嫣后,她问。 “不是。”干脆的回答,没有一丝动摇的余地。 “可惜。唉!我想也不是。她像仙女一样,而你是个凡夫俗子,根本就配不上人 家。”她一副早知如此的摇头轻叹。 “是,我蠢我笨我没气质,合该配你这个又土又呆又丑不啦叽的小鬼。”顺口溜似 的叨念,没有一丝怒气,有的是打情骂俏的甜蜜。 慕容非嫣目送着他们离去。她想,恋爱中的人是否都会变成雷速这个模样,事事小 心、处处担忧的放不下,就像凡人一样? 我也会这样吗?隔着衣袖,她抚触着手肘上那个一寸长的刀疤。那个风狂雨急的血 腥之夜,那个眼带责备却又细心救治她的男子……往事如昨般的鲜明,就像刀疤留在手 肘上一样,那男子的影像已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上。 她等待着,等待着自己也变成凡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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