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警察之都市风流(权与色)13 文章作者: 沈迎 文章类别: 都市淫色 返回前页目录 || 返回首页目录
十三(上) 新世纪的第一年天气很反常,我们这个青山环绕的城市气温异乎寻常的炽热, 才到五月就比往年七八月还要热。弄得防汛抗旱指挥部连接发出几道紧急通知, 要各级部门做好抗旱工作,同时又从外地调运抗洪物资以备不测。
自然界的气候反常,社会气候也有些反常。虽然大范围看起来很正常,但在 私下里谁都可以感觉到有些怪异的气氛。一些练习气功的团体组织消失了,一些 活跃的社团组织也停止了活动。真真假假的谣言在到处流传,都什么年代了,人 们的心理似乎仍是如此脆弱,听风就是雨,信谣传谣。在这方面,我觉得那句话 仿佛是专为中国人说的-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 我第一次接触赤裸裸的谣言是在1989年。北京平息反革命暴乱时,美国 之音和各大学学生广播台的消息就是谣言,内蒙古驻军进京镇压学生;38军和 54军在北京南苑机场火拼;医生跪在不懂汉语的蒙古族军人面前乞求他们对身 负重伤的学生手下留情,天安门广场血流成河等等,让年幼的我激愤恐慌,自己 生长的军营什么时候变成了刽子手的基地了?人民解放军怎么象旧社会军阀部队 一样血腥镇压学生了?可最后,除了那些所谓的民主精英纷纷流亡国外,我也没 见到有多少人成为所谓‘民主运动’的烈士,当然,我确信镇压暴乱时确实有学 生遇难,只要看看伤亡的解放军和武警的数字,任何人都会想到。可如果军队真 的是屠杀的话,面对手无寸铁的学生又何至于有这么大的伤亡呢? 相信很多人对当时的那样一副画面记忆犹新,一个男人在北京的大街上拦阻 了整整一个纵队的坦克部队,很多海外媒体称赞他的无畏勇敢,可如果他面对的 不是解放军部队,而是其他的甚至‘最民主’的美利坚合众国的军队呢?他还会 有如此的勇气吗?他遭遇的将会是什么?当真相渐渐清晰之后,我不知道是该笑 还是该哭?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相信谣言呢?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还有一些人 坚持北京平暴时死了很多学生,但我也懒得争论了,网络通讯如此便捷的今天, 如果有真凭实据,那还不早都传的满世界都是了?民主自由或者说仇恨我们的西 方国家会舍不得花钱把它公布在网上,难道他们还会为社会主义国家遮丑不成? 这些年来,特别是我参加工作以后,这个中等城市里仍不时有些耸人听闻的 谣言,比如为了贯彻计划生育,国家给中小学生集体注射绝育针(实际上是防疫 针);带有霍乱的猪肉被国营肉食加工厂做成罐头专门出口西方国家,这些经不 起推敲得荒唐谣言却能一次次的在人群中掀起恐慌。 这一次,社会上流传的是国家准备取缔所有的宗教信仰社团。空穴来风非是 无因。我们在紧急召开的社情动态会议上听到了真实的消息,一个自称可以改变 人类命运将宇宙爆炸推迟上万年的疯子,煽动他的信徒于四月二十六日围攻中南 海,要求党和国家领导人接见谈判。 让公安部和国安部无法下台的是,这样一起上万人参与的大规模活动事先竟 然没有收到一点消息。以致当事情发生后北京警方一时无法调集足够的警力来控 制局面,而西方的驻京新闻通讯媒体却从头至尾拍摄了整个过程。在海外发表消 息说中国出现严重混乱,人民不满共产党政府的统治等等。 治安情报系统以前所未有的高效率运转了,这才发现,这个披着宗教外衣的 组织已经是个全国性的大社团,虽然不象那个叫李洪志的疯子说的有数百万信徒, 但确实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 于是,取消所有的休假。派出所和居委会联合登记控制管理辖区所有的李洪 志信徒,同时调查所有的类似挂着养身健体招牌的气功联系组织。别的地方我不 清楚,但我辖区的几万人口中,要一一查清加以建档管理,对于只有二十多人的 派出所来说,那简直就是个不可想象的难题。 我累,我累极了,我手下的弟兄们也累坏了。协助我们工作的居委会帮了我 们大忙,各企事业单位的李洪志信徒由单位自己清查管理,而一般居民和流动人 口则是个大问题,户籍警察平时调查的都是工作性质收入来源和有无违法犯罪嫌 疑,谁会关心你练什么功?幸好居委会似乎都有本帐,谁练什么功,谁和谁又练 什么功都清清楚楚。饶是如此,我们也没日没夜的忙了整整一个月,人人都瘦了 一圈。 鲁丽所在的档案科则承担了所有资料的汇总整理工作,几乎天天加班。我们 虽然已经在新分的房子里同居了,可这一个月,我们还没能在一起吃顿饭,相拥 着好好睡一觉。简直比严打时还忙。 这次大调查真是让人大吃一惊,我们这个几十万人口的中等城市竟然有几十 种不同的气功组织,除了李洪志,还有什么香功、太极功、中功、宇宙养生大法, 而国家严禁的邪教组织如被立教、南岳真神教、无极大法也在偷偷摸摸的在本市 召纳信徒。于是,一直忙着经济建设的政府下决心要严厉清理这些藏污纳垢的组 织。 在省里的统一安排下,工商局、民政厅、公安厅联合下发关于清理整顿各类 社会组织和气功联系团体的通知,限期进行登记注册和资格审查。对没有办理相 关手续的一律予以取缔。 省里各新闻媒体派出了大量的报道人员分赴各地区采访,鸽子和她政法频道 的同事再次来到了我们城市。自从上次长沙之行后,我和鸽子一直没有见过面, 在电视上经常可以看见鸽子在各个地区飞来飞去,我们每个月都要通几次电话。 聊聊彼此的情况,当然,谈的都是些工作、生活上的事。我能隐约感觉到鸽子对 我的好感,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女性朋友感到骄傲,很珍惜彼此间的感情。所以极 力控制在鸽子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鸽子来的第一天晚上就拨通了我的手机,告诉我她已经住进了市委招待所― ―天南宾馆,约我在天南宾馆的咖啡厅见面。我自然是一口答应,但旋即又紧张 起来,天南宾馆经常有公检法的人员出入,万一被别人看见我和鸽子在一起,联 想到上次赵大庆案件的曝光,那就麻烦了。想了半天,决定还是稍微打扮一下再 去。 给鲁丽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夜要在所里值班,不能过去睡了。然后给所里 同事交代一声,将身上的警服换下匆匆的出门。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想想自己 对鲁丽撒谎好像已经成了习惯,心里没有什么感觉,不禁觉得有些怪怪的,当一 个男人必须要和一个女人相伴终生时,汇报自己的行踪仿佛就成了必修课,撒撒 谎好像是很正常的。 咖啡厅的灯光很昏暗,虽然晚上人不多,但要在影影绰绰的大厅里找人也不 是很容易。不过我还是很快就看见了鸽子,她一身明快的纯白色休闲服坐在吧台 前的高脚凳上,手里拿着一大杯啤酒。我快步走上前去,在她身边坐下。鸽子转 身望了过来,我们对视一笑,谁也没有说话。鸽子的俏脸在氤藴的灯光下多了层 醉人的艳色,盈盈若水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瞟了我一眼,对服务生说:“拿两瓶蓝 带到7号台。”说着离开了吧台。 我等到服务生从鸽子身边离开,这才走了过去。咖啡厅人不多,大都是一对 对的男女在窃窃私语,空气里缠绵的情歌更给整个大厅平添了一些旖旎的气息。 “怎么样?在这里见面没有让你为难吧?”鸽子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动听。我摇摇 头:“没事。”“喝点酒,”鸽子指着桌上的蓝带啤酒对我说,我也有些渴了。 拿起酒瓶一口气就灌了半瓶,冰凉的酒液从喉咙流进胃里,所经之处都感到那丝 丝的凉意。我长长的叹了口气:“真舒服!”鸽子望着我豪饮的姿态,清澈的眼 神里荡漾着一层如水的雾气,在这昏暗的角落里仍让我有些不敢直视,心跳也不 知不觉加快了。我们似乎都意识到些什么,没有交谈,默默的听着歌,默默的喝 着酒,默默的感受这默默的气氛。虽然我们前后接触的时间很短,但不知怎么回 事,感觉上我们似乎已经是很熟悉很了解对方,象是已经交往了很久的老朋友了。 沉默还是由鸽子打破的,她侧首望着空荡荡的舞池里旋转的霓虹灯光,语气 平静的问我:“最近一定很忙吧?”我心头有些失望,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失 望,随着鸽子的话说:“是,最近确实很忙。”喝了口酒接着说:“还不是为了 那个李洪志,真想不到有那么多人会迷信他的那些狗屁不通的神话?”鸽子对我 口吐粗言不以为意,轻声的问道:“你对法轮功是怎么看的?”说到了工作,我 的心情顿时振奋了,笑道:“怎么看?法轮功,我们同事从来都不叫它法轮功, 它哪是什么功?纯粹一个邪教组织。我们都叫它李洪志及其信徒,一个疯子和一 群吃饱饭没事做的笨蛋。”鸽子听着我有些激愤的话微微笑了,动人的笑容让我 看得不禁有些痴了,但和她的目光稍一接触,我立即偏转眼神,怕让她看到自己 的失态。 鸽子挥手招呼服务生过来。又叫了几瓶蓝带。“你现在主要忙些什么?”我 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忙什么?这个李洪志真是害死人,这几个月全都忙的是他, 他叫自己的信徒生病不看医生,不调查不知道,调查之后吓一跳,去年以来,我 的辖区非正常死亡比率上升了一倍。”迎着鸽子探询的目光我继续说道:“全是 那些李洪志的信徒,大都是些老头老太太,身体本来就不好,又坚持不看病,那 还挺的住。”鸽子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都是这样,各地基本上都是这样。” 她叹气的时候挺秀的眉头皱在一起,看的我有些心疼,不禁也皱了皱眉头。鸽子 没有留意我的神情,抿着杯中的酒,说:“国外有种舆论,说法轮功利用了中国 改革开放所带来的弊端,将大批对现实不满的人积聚在一起,而贫富不均、缺乏 信仰、社会不公等现象加剧了人们的精神空虚,使很多的人投入李洪志的邪教理 论,中国传统的个人崇拜更是李洪志得以扩大影响的基础,这样一个组织对于仍 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国家真是个莫大的讽刺。”听着鸽子的话,我不禁有 些愕然,我倒是从没有想过这么深。 话谈到这里似乎有些敏感了,我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喝着酒,鸽子似乎沉 湎在一种难以解脱的灰色情愫之中,她问我:“你是党员吗?”我有些诧异的说 :“是的,怎么?”鸽子微微苦笑:“我也是党员,我问你,你相信共产主义吗? ”这个问题有些太大了,我盯着鸽子的眼睛,她虽然看起来很清醒,但原本如水 的眼波已经有些难以掩饰的醉意。 我在心里暗暗咀嚼着这个问题,想着该怎么说。鸽子望着我严肃的表情说: “怎么?害怕了?”我受不了她的语气,说:“鸽子,你没有喝醉吧?”鸽子将 身体向我倾过来说:“你看我象不象喝醉了?”她漂亮的脸蛋离我很近,红艳艳 的小嘴简直就要贴在我的脸上。一股如兰似麝的气息扑鼻而来。让我有种抱住她 肆意亲吻的冲动。 我拼命控制着自己的冲动,艰难的向后挪动着身体。“鸽子,你怎么了?我 送你回去休息。”鸽子摇了摇头,娇嗔的说:“快回答我。”她那象是在情人身 边撒娇的神情让我的脑袋一阵阵的眩晕。我定了定神,说:“我是党员,我当然 相信共产主义。”鸽子笑了起来,纤细白嫩的手指点着我说:“你说谎。”看来 鸽子是有些醉了,我站起来去拉她的手,“鸽子,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鸽子挣开我的手,说:“我没醉,我不回去,”她抬头望着我,一脸失望的说: “你撒谎,你对我撒谎。” 看着她的神情,我心里没来由的阵阵心痛。颓然坐下,一口将瓶中残留的酒 喝干。把空空的酒瓶重重的顿在桌上,“好,鸽子,我告诉你,不管是共产主义 还是资本主义,都只是一个名称,不论他们提倡宣扬什么样的政治经济制度,只 要是能让人民的生活变得更好,我就信仰,或者说,”我看看正专注的望着我的 鸽子,“我什么都不信仰。” 鸽子的醉意似乎霎那间都消失了,一丝极其诱人的笑意荡漾在她漂亮的脸蛋 上。我始而迷惑。随之恍然。不由气急败坏的叫道:“好啊!你耍我。”鸽子笑 盈盈的说:“不这样,你怎么会说真话?”看着我哭笑不得的神情,她似乎也有 些歉意,又说道:“别难过,要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你真的在乎我。”话一出 口,她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脸儿登时一片绯红。我的心跳也随着她这句话而 狂乱的跳跃,呆呆的不知说什么好。 桌上散乱的放着五六个空荡荡的酒瓶,鸽子最先从尴尬中恢复过来,若无其 事的说:“我们走吧!”我有些不舍的说:“几点了?”鸽子看看表回答我: “九点二十。”我看看她仍是艳美红嫩的脸颊,略带些失望的说:“挺晚了,你 也该休息了。”鸽子看着我失落的表情抿嘴笑道:“我还想看看这座城市最美的 夜景呢,怎么,你就想赶我走啊?”我的心情立时激动起来,“怎么会呢?只要 你想玩,我舍命陪君子,噢,不,舍命陪鸽子。”鸽子很开心的看着我激动的表 情。说:“我来过两次了,但从没好好玩过,你开车待我兜兜风,怎么样?”还 能怎么样,求之不得。我快乐得想要飞起来了。 十五分钟后,派出所小王将所里最好的一辆北京2020吉普车停在了天南 宾馆门口。看着小王打的离开后,我才和鸽子一前一后的上了车。吉普车欢快的 一如我此刻的心情般飞驰在夜晚的长街上,我一边打开音响一般笑着说:“不好 意思,这老爷车可就比不上你的小车舒服了。”鸽子看着没有玻璃的车窗笑道:“ 不错啊,再把车棚拆了,就像是敞篷轿车一样舒服了。”我们都笑了。 音响里那首《别怕我伤心》此时听起来全无往日的伤感,我一边开车一边留 意着鸽子,她浏览着外面的夜景,神情说不出的欢快,秀美的长发在风中轻舞飞 扬,一如夜之精灵般迷人。我的心中洋溢着一种疏远很久却又如此熟悉的情感, 激情在胸中燃烧,不知不觉间将吉普车开的飞快,象一道白色的闪电般穿越过灯 火辉煌的繁华大街。周围的灯光渐渐稀疏,面前的道路也显得别样的冷清,只有 汽车雪亮的车灯在黑暗中刺出两道光明的通路。我调侃的对鸽子说:“鸽子,这 么黑漆漆的地方,怕不怕我把你卖了?”鸽子笑道:“怕,我好怕啊!”笑谑间 车子开进了公园的环山公路。我向鸽子介绍道:“这里是本市风景最好的公园, 海拔六百多米,林木环绕风景秀美。山顶的观星台可以饱览全城大多数地方的景 观,是到本市旅游不可不到的景点。”鸽子说:“没想到无意中竟能找到一个免 费的称职导游,不错不错。”我摇摇头,“嗯。男子汉大丈夫不和小女子一般计 较。”鸽子也摇摇头:“唉,小女子不和大丈夫男子汉一般计较。”谈笑间狭小 的车厢里洋溢着甜蜜欢快的气息。 到观星台的直线距离很近,但是在绕来绕去的环山公路上却要开差不多二十 分钟,黑暗中山风呼啸,别有一番情趣。我小心的驾驶着车子,眼光却不住的留 意着身边的美女。男人是不是都像我一样?当他真心把一个女子作为朋友的时候, 往往会忽略这个女子的所有女性特征和诱惑力,而撇开或者说是超越朋友这份感 情时。往往会为自己长时间没有注意到如此动人的美丽尤物而暗自叹息。一如我 此刻的心情。我的眼神不时为鸽子丰盈的酥胸娇柔的体态所吸引,眼前似乎也幻 现着适才咖啡厅里她几乎要贴在我脸颊的那惹人爱怜的小嘴。几乎不用怎么想, 我完全可以感觉到,今夜我和鸽子之间注定要有些事情发生,想到这,我的心似 乎在期待和渴盼中微微颤抖。鸽子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在阵阵的山风中有些 怕冷似的卷曲着身体。白净如玉的嫩脸上两酡红晕就一直没有消退过。 我和鸽子并肩站在观星台的玉石栏杆边,近处茂盛的林木在山风中唰唰作响, 远处灯火辉煌的城市在黑暗的天幕下瑰丽的如同神话里最动人的宝石般美丽。“ 真美!”鸽子喃喃的自语,她的眼神在夜色里如同星星般明亮动人。 鸽子沉浸在美丽的夜景中,我却沉浸在她的美丽中。修长挺俏的苗条身体, 美丽夺目的脸颊,几欲裂衣而出的丰乳,高高翘起的浑圆臀部,不折不扣的是个 男人就会为之心动的美女,一团熊熊的火焰在我心底悄悄的燃烧起来。 古老宽阔的观星台上,只有星星那点点的微光在照耀,只有风儿在寂寞的轻 唱。天地间似乎只有我和鸽子一男一女两个人一般,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 心儿似乎也甜蜜的醉了。 鸽子轻柔的身体在夜风中微微颤抖。“冷吗?”我不待鸽子说话,就脱下身 上的夹克给她披上。鸽子没有拒绝我的好意,只是柔柔的看了我一眼,那比星光 还要娇媚的眼光是如此的温柔,我整个人似乎都在这温柔的一眼中陶醉了,周遭 的一切也变得温暖和熙。 鸽子抬头望着满天的繁星,有些幽幽的说:“你看,那些星星真美。”我随 着她的目光望向璀璨的星空,千万颗闪烁的星星点缀在广袤无边的天宇,那种浩 瀚无匹的博大气势让人不由气馁自己的渺小,壮丽的景色似乎在诉说宇宙永恒的 奥秘。我叹息道:“看着这么壮观的景象,想想它们自宇宙诞生一直存在,而人 的生命不过几十年,什么不满怨气全都没了。”鸽子望了我一眼说:“我没想那 么多,只是每当看到这么美的夜空,就觉得心情很舒畅很平静。”顿了顿又道:“ 可惜生活在大城市很难看到这么美的夜空。”我深有同感的说:“是啊,大城市 污染太厉害了。我以前在农村时不用上山,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看见美丽的星星, 到了城里以后,只有在山上才看得见。”我们淡淡的聊了一会儿,渐渐的,两人 都觉得有些无话可说了。 我的心跳的越来越快,看着鸽子娇弱的身子在夜风中显得那样单薄无助,心 中不由升腾起一种强烈的想要将她涌入怀里的念头,我为自己的念头紧张起来, 忍不住掏出香烟叼在嘴上。 风很大,我的打火机一燃就被吹灭,连续几次也点不燃。鸽子将手伸到我面 前,‘噌’一声,一股幽蓝色的火焰从她手中的防风打火机冒出,我轻轻握住她 的手,低头凑了上去,点燃了香烟,有些恋恋不舍的松开她的手,深深的吸了口 烟,回味着掌心里那柔嫩腻滑的感觉。 鸽子拉着披在身上的衣服,脚步轻盈的在观星台又宽又大的石板上轻轻跳着, 嘴里哼起了一首曲调优美的曲子。看着她迷人的姿态,我觉得嘴唇干涩,忍不住 轻轻添了添干裂的嘴皮。心间一阵冲动,想作些什么说些什么,可整个人却僵硬 的不知该干些什么。 突然,鸽子轻跃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之前, 就拉着我望观星台的另一头走去,边走边说:“我们看看那边的风景。”我呆呆 的跟着她的步伐,感受着她清凉的小手紧紧相握的滋味。 十三(下)
观星台靠山的一侧完全处在大山的阴影里。虽然是晚上,仍能感觉到那厚重 的山之阴蠡遮住了星光,一层浓浓的暗色笼罩着我们。
我们靠在冰凉的栏杆上默默相视,她没有放开我的手,我自然也舍不得将手 抽开,彼此手心相贴的那种感觉分外温馨。鸽子美丽的眼睛深深吸引着我,从她 清澈如水的眼波里我似乎看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又似乎一片空白什么也没看到。 心里暖洋洋的,默默的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古文所包含的韵味恐怕也不外乎如此了。 “你在想什么?”鸽子温声问我。 我不假思索的随口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鸽子的脸儿一片晕红,眼睛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快乐,和我相握的手捏得更紧 了。我轻轻抚摸着她修长腻滑的手指,那种温凉如玉软绵绵的触感让我的心似乎 都要醉了。 风停了,随风飞舞的树林恢复了平静,这一刻,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只有蛙鸣蝉声点缀着这美丽的夜。我能清晰的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鸽子越 来越急促的心跳声象是这世间最动人的音乐,一声又一声的激荡着我躁动的灵魂。 不知道究竟是谁主动,是鸽子主动投入我的怀抱,还是我将她搂进怀里,星 光最灿烂的那一刻。我发现鸽子和我已经亲密的拥抱在一起。她温暖坚挺的乳房 紧紧压在我宽广的胸膛,一阵阵如兰似麝的馨香淡淡的从她身上传来,那种软玉 温香抱满怀的滋味让我如电击般阵阵颤栗。 鸽子两手勾着我的脖子,微微昂起头,眼睛紧紧闭着,轻轻眨动的眼睫毛象 是害怕又象是在挑逗,漂亮的脸蛋上红润的小嘴充满了无尽的媚惑。我的身体完 全沉浸于眼前这美丽的景象,准确的咬住她的小嘴,舌头抵开她微凉的嘴唇,刚 刚进入她炽热的口内,她光滑热烈的香舌立即迎了上来,与我的舌头亲密的吸允 缠绕。我们同时迷醉于这快乐的热吻之中。 从来没有的销魂蚀骨般的感受,在极度的欢愉中我残存的理智仍然惊讶男女 接吻也会有如此的快感。以前与其他女子也接过吻,但那仅仅只是性爱之前的例 行公事-对于我来说确实如此,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接吻会有如斯的快乐。我象是 要补回以前的损失一般忘情的拼命纠缠啜吸着,搂抱着鸽子细腰的手也开始慢慢 向上游动,在她的背上温存的抚摸。 不知道究竟吻了多久,当我们喘息着分开时,鸽子靓丽的脸庞写满了欢乐, 明亮的眼眸里水汪汪的尽是让我神魂颠倒的柔情。看着她娇喘嘘嘘的娇态,我的 脑袋里只有两个字-风情,女人的风情,鸽子动人的身体漂亮的脸蛋无不散发着 醉人的风情,我从来没有象现在般如此真切的感受过女人的风情,禁不住望着鸽 子明艳的容颜痴痴的说:“鸽子,你真美。”听着我的赞美,鸽子露出了骄傲的 神色,旋即柔情万千的将她香甜的小嘴再次送上。 我的手从鸽子的腰间伸了进去,她的休闲衣内没有其它衣物,光滑的肌肤温 暖细腻,向上探去,高高坟起的乳房上盖着一层小巧的真丝奶罩。抚摸起来简直 和直接摸在乳房上没有什么差异,我用手指轻柔的挑弄着她微微发硬的乳头,心 里充盈着如火的欲望。鸽子在我的挑逗下身子发软,避开我贪婪的嘴唇,将头靠 在我的肩膀上无力的喘息着。我埋头在她芬芳的秀发之间,另一手忽重忽轻的揉 捏着她丰满的臀部。看着美丽可人的鸽子在我怀里渐渐勃发的春情,我的欲望也 渐渐燃烧到了极点。 隆起的裤裆顶在鸽子的腹部,那种坚硬的刺戳让鸽子脸上的羞色更浓更深了。 我捉着鸽子的手伸向自己的胯间,鸽子看了看我涨红的脸,温顺的将手盖在我隆 起的部位,隔着裤子轻轻捉住我的阴茎抚摸,这种隔靴搔痒的动作更加让我感觉 到汹涌的欲望仿佛快要爆炸似的。我亢奋的在她耳边喘息着,在她嫩乳上揉捏的 手游到她背后,迅快的解开奶罩的搭扣,轻轻往下一扯。跟着又回到正面直接蹂 躏着她光滑富有弹力的椒乳。在我的上下夹攻下,鸽子的身子一阵阵的颤抖,象 风中柳絮般不胜娇柔。 我在鸽子耳边轻声呢喃,“伸进去,鸽子。”说着,我挺挺腰,让雄起的阴 茎隔着裤子顶着她软绵绵的小手。鸽子乖巧的拉下我的裤链,拨开内裤将我的阴 茎掏了出来,用她温凉的小手握住我炽热的部位轻快的套动。真舒服,我忍不住 轻声呻吟,在她胸乳和丰臀肆虐的手也加重了力量。一时间,这宽阔寂寥的古老 观星台上充盈着我们欢快的声息。 “嘟嘟嘟,嘟嘟嘟,”衣袋里的手机煞风景的叫了起来,我沉湎在与鸽子的 亲密接触中。懒得去理它。可响声却仿佛催命般死缠烂打,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 刺耳的铃声吵得人头晕脑胀。将我们如火的情欲一下子赶得无影无踪。鸽子轻轻 推开我,柔声说:“你先接电话吧。”说着侧转过身子,整理着被我弄乱的衣服。 我留恋的看着鸽子星光下动人的体态,将露在体外的阴茎塞回去,匆匆拉上裤链, 这才取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我派出所的号码。 我强自压抑着心中的怒气,摁下接听键:“是谁?”话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 “张所吗?我是王祥麟。” “什么事?”我不耐烦的问。 王祥麟是派出所的内勤,他焦急的说:“张所,刚刚接到市局电话,要您马 上赶到市局会议室召开紧急会议。” 我心里哀叹一声,妈的!“好了,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我歉意的望着鸽子,她原本红红的脸颊已恢复了平素的白净,用 探询的目光望着我,我无奈的耸耸肩,抱歉的说:“鸽子,对不起,局里有急事。” 鸽子理解的说:“没关系,那我们就下山吧。” 在离天南宾馆还有五十米的路边,我停下了车,忍不住又抱住鸽子,和她来 了一个长长的热吻。直到我们都喘不过气来才恋恋不舍的分开。鸽子绯红着脸在 我脸上吻了一下,下车前又柔情万千的望了我一眼,让我冲动的差点将她再次搂 进怀里。 鉴于公安系统以前的一些不良作风,加上去年曾经被新闻媒体曝光了几次。 而在这次整治各类社会组织和气功团体的行动中,新闻媒介将会全程跟踪拍摄。 为了防范于未然,市局将我们各个所处科室的负责人全部召集,严令在行动中要 注意人民警察的形象。谁出了问题谁负责,绝不姑息。同时由局宣传科的人介绍 接待处理那些无冕之王的注意事项。整整折腾到凌晨一点才散会。 第二天一早,和我们所分在一组的工商、民政、文化的工作人员就来到了所 里,十点整,市电视台和省报的记者也到齐了。让我微微有些遗憾的是,鸽子他 们摄制组没有和我们一起,不过这也是正常的。省电视台的人员肯定要和市委市 政府的领导在一起,记录他们把握全局统筹一切的光辉形象。 我们的前几个目标都是那些在通知下发后主动登记的团体,很顺利,他们的 负责人和一些主要人员很热情的配合我们联合检查组完成了审核检查工作,其实 大家心里有数,真正的最难啃的大鱼在后头。那些李洪志的信徒有一部分真可以 称得上是鬼迷心窍,油盐不进,前次我和居委会的人去他们的所谓练功点作说服 工作时,他们根本听不进去,反而围着我们给我们将一些什么大法真谛,听得我 昏头转向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 不出所料,当我们一行浩浩荡荡到达那个练功点时,那栋文化站的老式楼房 前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还打着几条横幅,什么‘法轮大法是 真正的宇宙大法’、‘护法光荣’、‘真、善、忍’。 不过他们的行动就不怎么真善忍了。我们刚一下车,每人身边就围上了几人, 质问我们为什么要打击迫害他们这些虔诚的与世无争的练功人。 一时间,整个场合乱成一团,本来是检查他们的合法手续的,结果变成了向 他们做说服工作,怎知道这些所谓的虔诚的真善忍的练功者竟然个个伶牙俐齿口 若悬河,能把歪理说的天花乱坠。 我和所里的警员只负责安全,以及随形势发展而来的其他行动。这些人没有 动手,只是不停的罗嗦,比周星驰电影里的唐三藏还要罗嗦,可不是吗,唐三藏 只是一个人,这里却有几十人。嗡嗡的声音简直是几十堆苍蝇在嚎叫。 虽然适值初夏,但正午的阳光晒在身上仍是火辣辣的,人人都感觉象是一团 火在身上烧。我护在拿摄像机的记者身边,阻挡着涌过来要向记者讨说法的人。 赶巧今天又是周末,我们在这耽搁了一会,附近居民小区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人群中不时传来一阵阵的冷嘲热讽,听起来让人不由心头起火。不过围观的人多 了,我们更加不敢采取什么严厉行动,那些法轮功的信徒却如鱼得水般更兴奋了, 在继续围困我们的同时,还分出些人向围观群众大肆宣扬所谓的大法,文化站的 小院子里一片混乱。 混乱的场面持续了好一会儿,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招呼手下的警员一 起强行将围观的人群驱出小院子外,然后将铁门锁上。指着上次见过的这个练功 点的负责人,大声喊着:“于春营,于春营。” 于春营是个五十多岁的退休干部,为人滑头。今天一直躲在人群的后头。看 着我对着他大叫,无可奈何的走了出来。 我用力推开身前的几个法轮功信徒,对于春营说:“你要搞清楚,我们今天 是执行公务,叫他们都散开。” 于春营一脸无辜的说:“张所长,我们大法弟子可都是正正经经的老实人, 你们要干涉我们修炼大法,大家伙当然有意见了。” 我狠狠的盯着于春营,只看得他在我严厉的眼神前不由自主的退缩,才放松 口气说:“老于,你也是国家干部,共产党的政策你知道,我们都只是执行上面 的命令,今天我们办不好,明天照样还有人来,你不要让我下不了台。” 于春营往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的说:“不管谁来,都不能不让我们练习大 法。” 我叹了口气,说:“今天我们和民政局工商局的同志一起来,只是给你们办 理一个登记注册的审核手续,用的着这样吗?” 看看混乱的场面,我压低声音说:“再这样下去,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你是 跑不掉的。” 于春营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我趁机又说:“今天全市统一行动,你这里 只是一个地方,再说我们也不仅仅是只审核你们,别耽误时间,也别耽误了你自 己。”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我刻意加重了语气,豪不掩饰自己赤裸裸的威胁警告。 于春营低头想了想,又看看我紧盯着他的眼神。无力的点点头:“好吧!” 转身走到人群中,大声呼喊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 他的喊话很奏效,骚乱的场面渐渐平静下来,“我们都是大法弟子,信奉的 是真善忍,不要怕,就让他们办手续……” 看得出,于春营的话在这些法轮功信徒里很有影响力,在他的说服下,原本 激动的人群渐渐散去,看着大多数法轮功信徒离去,我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服全 被汗水浸湿了。 随后,于春营配合民政局的人办理了所有着登记手续,虽然一直继续唠叨着 法轮功的那一套神神秘密的内容,不时追问着什么时候能办下许可证。但终究还 是顺利的完成了手续。 离开文化站,我们挤在车上,交谈着刚才的感受。人人都觉得刚才那混乱的 场面太危险了。王祥麟佩服的说:“还是张所厉害,擒贼先擒王,先抓住那姓于 的,逮着他说话。要不然,还不知会搞成什么样子?” 我笑着说:“你小子,拍我的马屁,也不怕同志们笑话?” 看看正审视录像带的记者,笑着说:“回去可要好好看看电视台同志拍的带 子,看看谁被吓坏了?”大家哄堂大笑,互相戏谑着,车子按计划开回市局。 回到市局,才发现我们所遇到的情况简直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其他各组遇 到的情况更加麻烦,有一组甚至还遭到了人身攻击,有个报社记者的照相机也被 砸了。全市所有小组只有我们和另外一个小组按计划完成了工作,在当晚的总结 会议上我也第一次受到了局领导的正式表扬。市里决定,在接获上级进一步明确 指使之前,暂时停止行动。 从市局出来,立刻就接到了鸽子的电话,她已经到了直通省城的高速公路, 鸽子告诉我,她们要立即制作采访节目在电视上播出,所以必须连夜赶回去。听 着鸽子带着些不舍和遗憾的声音,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甜甜的又涩涩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