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朝美女系列─鱼玄机 文章作者: 佚名 文章类别: 古典情色 返回前页目录 || 返回首页目录
中国历朝美女系列─鱼玄机(上) 唐朝是中国史上最辉煌灿烂的时代,无论从政治势力或文明制度而言,可 说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帝国。 唐朝的首都长安,在这种历史背景下,自然而然地成为政治、文化与商业 的中心。因此,长安里便汇集了各式各样的人,有的是来自印度的佛教徒;有 的是来自西域的商人;更有的是怀着雄心壮志,为了赴考入仕的学子。 当然,有繁荣富裕的光明面,必然也有灰暗龌龊的角落,这事古今中外皆 然,长安也不例外。人群中除了寻求知音的诗人画家,也有不择手段追求势力 的政治谋士;有着一群打着贵族世家,成天寻花问柳、饮酒作乐的豪绅,更少 不了流落街头、餐风露宿的浪人。 更令人觉得道德沦丧、人心不古的是,那些志学于经书的学子,读书只是 为了十年寒窗后的一举成名,却没有身体力行去实践儒家的教义。考试合格的 人在等待候缺补额时,总是会在平康里、北里(两处均是长安的妓户特区)设 宴庆功或贿赂上级以求早日派职;那些名落孙山的士子,更是藉口无颜以对江 东父老,而流连在这花花世界里。 长安城就是如此的繁荣与复杂,为了满足不同的族群,追求不同的快乐、 不同的刺激、寻求安慰或逃避现实,声色场所便因应而生,酒家、娼馆、妓院 林立,且大部份集中在平康里、北里一带。从斗大的字识不到一篓筐的卖春妇 到能歌善舞、文学兼具的艺妓,便混杂地集处一地,凭个人所好,各取所需。 这些“特种营业”的女性们,多半是妓院向穷苦人家买来的,当然其中也 有为了奢华的生活,而自愿“下海”的。她们一但进入这个行业,就得入籍受 辖,不论分阶而居,或学习职业上的知识、才艺,都受着假母(俗称鸨母或老 鸨)的约束及保护。 在这种环境中,只要是容貌艳丽,再加上能诗词、善歌舞,不但可以让自 己艳名四播、客来熙攘,更有机会让达官显贵帮她赎身从良,买回家做妻妾, 而脱离生张熟魏的神女生涯。 鱼玄机,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只是,她红颜命薄,无福消受。 ※※※※※※※※※※※※※※※※※※※※※※※※※※※※※※※※※※ 鱼幼微,字惠兰(或作蕙兰),出生于长安的一个贫困家庭,家长自认无 力扶养而送给他人。家长认为她是属多馀的一口人,故隐称为姓“鱼”(取与 “馀”同音),后来辗转传送,竟然把她送入妓院中。 不知老天是有意捉弄,或者补偿之意,不仅给了鱼幼微有娇美艳丽的姿容 ,也赋与她卓越的才华。鱼幼微凭着天赋的聪颖资质,加上兴趣诗书,使得她 的品格因而自视高洁,也渐渐地让她养成一种侍才傲物的个性。 鱼幼微以一首《卖残牡丹》,便道尽自己的心境。诗曰:『临风兴叹落花 频,芳意潜消又一春;应为价高人不问,却缘香甚蝶难亲。红英只称生宫里, 翠叶那堪染露尘?及至移根上林苑,王孙方恨灵无因。』 只恨鱼幼微是生长在一女性丝毫不受重视的时代,在讲究门阀、阶级的社 会里,就算她是飞出雉鸡窝中的凤雏,也不能得到可以跟她才貌相符配的待遇 。再怎么才貌双全,令人激赏,她在众过客的眼中,也只事歌妓院里的艺妓而 已。 鱼幼微甚至把这种不满,表现在她的作品中,诗曰:『云峰满目放春情, 历历银钩指下生;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 没错!当鱼幼微及笄之年,便在鸨母的催促、安排下初帜艳名,正市式入 籍为妓,而慕名而来的文人雅士,美其名是爱其才,但骨子里却只是贪恋她的 美色;说的是要以文会友的冠冕堂皇话,而最终的目的也只盼望能一亲芳泽。 个性坚强的鱼幼微,心知身处于妓院中,便注定要接受男人玩弄的事实, 这是逃避不了的命运。于是,鱼幼微暗自立下了一个规矩,除非来客的才学让 她满意,才肯跟他共效鸳鸯、同赴巫山,允他成为入幕之宾;否则,就算财大 势众,她也抵死不从。 当时名盛一时的诗人温庭筠,便是在众士绅名流中首获鱼幼微青睐之人。 温庭筠本名岐,字飞卿,太原人,善长诗词文赋,与当代诗人李商隐齐名,人 们美言称之「温李」。 温庭筠曾多次欲举进士不第,故而自怨自艾,废弃终身,藉着放纵在灯迷 酒醉的生活中麻木自己。因此,温庭筠传世的诗词,多为隐寓内心不满的情绪 ,与为绮罗脂粉的词句居多,在【唐诗三百首】中的《利州南渡》与《苏武庙 》中便可略见端倪。 温庭筠的初访,让喜爱文词的鱼幼微简直如获至宝,因为他的诗名远播, 人品清高,尤其是眉清目秀、温文儒雅的容貌举止,更是让她芳心自许。尤其 是温庭筠那种怀才不遇、愤世嫉俗的心情,更让鱼幼微因同病相怜,而转生情 愫,自愿以身相许。 慕名而来的温庭筠,在跟鱼幼微促膝欢聚,谈文论诗后,不禁对她的容貌 有惊艳之感;对她的文才更是赞不绝口。尤其是鱼幼微主动地提出,愿意让他 留宿,更是让他受宠若惊、欣喜万状。 就寝前,鱼幼微亲自铺床垫被,有如新嫁侍夫。末了只是羞红着娇颜、声 若蚊蝇,说道:「奴家初侍郎君,望温郎疼惜…」语至最后几乎自己都听不见 ,便慌忙和衣躜入被窝,一颗心早已鹿撞不止,只敢面墙而卧,而羞见情郎。 温庭筠似乎比鱼幼微还紧张、兴奋,一面解衣,内心直道:『三生有幸! 三生有幸!…』上了床,伸出激颤的手,轻抚着她的香肩,凑近呼着浓浊气息 的热唇,亲吻着她的后颈、耳根;吸取着来自少女的脂味体香。 鱼幼微情窦初开的爱意,就在这种温柔的抚慰动作下,逐渐勾引起迷乱的 情欲。当温庭筠的热唇,游移到她的唇边时,她那紧闭的心扉,顿时如烟消云 散、匿迹无踪。她不但张嘴接纳了他的舌尖伸入挑转,更伸手纳抱,让两人的 身体紧得贴得几乎水泄不通。 温庭筠既贪婪又盲目抚摸的手,一面在鱼幼微的身上游移着,一面顺势解 扣分襟,让她雪白的肌肤慢慢呈现,粉颈、丰乳、腹脐、、在朱被红褥的衬托 下,彷佛牡丹芍药、珍宝珠玉,令人眩目、令人魂荡。 脂粉堆中的情场老手温庭筠,也难得一见如鱼幼微这般娇艳的妓女,真如 俗言:「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尽情的抚慰中,却如在细审珍宝,不敢 存玩亵之心。 鱼幼微首尝这种亲蜜的爱抚,只觉得温庭筠摩缩的大掌,有如渡暖过热般 ,让内心的欲火愈趋旺盛。那种肤触的酥痒,实在令人难忍,使得鱼幼微的娇 躯在微颤、抽搐;使得鱼幼微在逐渐急遽的气息中,夹杂着细细的娇吟。 当鱼幼微双峰上挺硬的乳尖,分别为温庭筠的手指轻捏;与唇舌噙住时, 她仅剩的娇羞与矜持,顿时全被满腔的淫欲所替代。温庭筠的手指捏着乳尖在 揉转着;唇舌夹着乳尖在吸舔着,让鱼幼微酥软麻痒难当。在一面想拒阻,却 又难舍那种舒畅美味的内心挣扎中,就道尽了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的少女心思 。 温庭筠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它滑过鱼幼微平坦的小腹,扫过乌密的阴毛 ,停驻在丰腴的大腿上,藉着抚摸大腿内侧,让掌缘轻触着早已湿润泛滥的蜜 穴口。鱼幼微在这种上下夹攻、数路合击之下,似乎毫无招架之力,除了扭腰 搓腿、淫声呓语外别无它法。 当鱼幼微忽觉身上一阵重压,才略恢复知觉,也更清楚的感觉到,在屄穴 口那根肿胀又蠢蠢欲动的肉棒,正在挤开她的阴唇户扉,直向里躜。 多年来的青楼生涯,让鱼幼微知道初次的痛楚,也知道如何才能减轻疼痛 。她一面柔声说道:「温郎…慢来…」一面把双腿尽量外分,让屄穴口扩张一 点,好接纳肿胀粗大的肉棒。 温庭筠此时似乎已经淫欲攻心,有如走火入魔了,一心只想让温暖溼润的 屄穴,紧裹着他的肉棒以消欲火,哪还记得怜香惜玉、呵花爱月的柔情!?而 且,鱼幼微门户大开的动作,更让他觉得她的屄穴,彷佛有一道强烈的吸引力 在吸引着,让他的肉棒更是畅行无阻、顺势滑入。 「啊呀…轻点…呜嗯…温…温郎…疼…嗯嗯…」尽管鱼幼微配合的动作, 虽让刺痛减轻不少,但是那种屄穴口被撑开、挤入的那种不适感仍然强烈,甚 至让她有被撕裂的感觉:「…啊…太深…入…啊嗯…温郎…太粗了…粗了…嗯 啊…奴…受不…嗯嗯…了…啊啊……」 「呼呼…惠…兰…嗯…忍着…点…」温庭筠似乎是骑虎难下了,在这节骨 眼就算钢刀架在脖子上,也无法逼他抽身而退,只好一面出言安抚,一面轻轻 地抽送起肉棒:「…稍后…呼呼…就好…就会…习惯的…呼呼…嗯嗯……」 温庭筠的肉棒,由浅入深地缓慢抽动着,不但让自己能仔细感受着阴道里 的湿热与窄紧,也让鱼幼微初开的穴口逐渐适应,进而去感觉那种坚硬、火热 的肉棒,在屄穴里磨擦、突撞的滋味。那是一种前所未遇、难以言喻的感受, 似乎是酸,也似乎是麻;既像搔痒,又像针扎。 『…喔…好人儿…你弄死我了…我要飞了…』以前鱼幼微曾无意中听得邻 房的交欢声,那些淫声浪语就像电光雷石闪现脑海,曾经疑惑的现在彷佛顿悟 般地豁然开朗。她不但体会到那种欲死欲仙的交合美味,也不由自主地学着呻 吟起来:「啊啊…温…温郎…好美…的滋味…嗯嗯…啊…撞到奴…嗯…奴家的 …啊啊…好深了…啊啊……」 本性使然,女性的呻吟总是能激起男性更炽热的淫欲,也总是彷佛鼓励着 男性做更卖命地动作。温庭筠双手勾起鱼幼微的大腿,让她的臀股略为腾空、 高翘,然后使劲地一阵集抽猛插,让每一次的刺入都尽根而入,让龟头重重撞 地着阴道尽头。 「啊呀…我受不了…啊嗯…温郎…啊啊…你好…狠…嗯嗯…」鱼幼微的双 手压揉着自己的双乳,似乎在阻止它们的波浪放晃动,也似乎在压抑着翻搅奔 腾的肺腑:「啊呀…太重…嗯嗯…受不…撞得太…啊啊…深…重啊啊…好酸… 嗯…舒服…啊啊…我我…我…来啦…啊啊…飞…飞…嗯啊……」 鱼幼微只觉得小腹下方有一团热流,就像溶蚀了一般地扩散开来,不但带 着一股热潮奔涌向屄穴里,更有一股酥酸刺入脊椎骨髓,让她的意识逐渐模糊 ,彷佛身坠无底的深渊一般,而身体却仍然不受控制地在激颤着、抽搐着。 「啊啊…惠…兰…我…我…呼呼…呵…我也…来了…啊啊…啊嗯…」温庭 筠彷佛在做着困受之斗,盲目地一阵冲撞,便在咬牙切齿中射出一股股的浓精 ,一滴不剩地全注入鱼幼微的屄穴里。 鱼幼微觉得彷佛身处烈焰熊熊的熔炉中,但却无力逃脱,甚至想动一下手 指头,也需千均之力似的,只好任由那热火将她吞没……… ※※※※※※※※※※※※※※※※※※※※※※※※※※※※※※※※※※ 鱼幼微虽然从温庭筠的身上的到爱情的滋润,甚至是肉体上淫欲的满足, 可是温庭筠却没有能力帮她赎身,让她脱离妓籍。虽然,鱼幼微无怨无悔,但 却也是无可奈何的缺憾。 在这种残酷现实的环境下,当李亿找上门来,表明要帮她赎身,娶她为妾 时,鱼幼微也不嫌他年过半百,便欣然允许。鱼幼微认为只要对象有才气,能 疼惜她,让她能脱离神女生涯就行了,至于做妻做妾,或老夫少妻她根本不在 乎,她认为朝诗暮词、夫诵妇吟,才是人生之乐。 这李亿乃是一位风流才子,在文人界也小有名气,藉着妻家的财势,而捡 个补阙的小官员当差。因此,他虽自命风流,却怕河东狮吼,偶尔在外偷腥, 却没胆想要娶个小妾回家。 也许是鱼幼微的美色与才气,让李亿无法抗拒;也许是李亿突然脑智闭塞 不化,他竟然异想天开地想接娶鱼幼微回家为妾。这个命运的急转,不但让温 庭筠心有戚戚焉,更让鱼幼微因此而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甚至香消玉韵的悲 惨下场。只是,未来的事又有谁能预料得到呢? 满腔惆怅的温庭筠,除了藉诗文写下愁怨,也别无它法挽回,在《瑶瑟怨 》一诗中他吟道:「冰簟银床梦不成,碧天如水夜云轻;雁声远过潇湘去,十 二楼中月自明。」含恨地看着鱼幼微琵琶别抱。 话说李亿在接赎了鱼幼微之后,虽然有点懊悔,因为他有自知之明,知道 妻子一定不会断然干休,但他也不敢向鱼幼微言明自己的冲动行事,只好先带 着她藉口先回山西老家省亲,四处游历览景,而不敢直接回家。李亿心想走一 步算一步,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旅途上,李亿除了对鱼幼微百般体贴恩爱外,更是经常对景吟咏,让她如 沐春风、得意非凡,而不觉车舟之劳累。直到回程接近家门,李亿才烦怯满怀 ,整天闷闷不乐起来,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如何安抚他妻子。 「唉!」并卧在客栈的房间里,李亿叹道,对着枕边人说:「…有一事不 知…如何跟娘子开口…」 「夫君!有话就不妨明说…」鱼幼微似乎感受得到雷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继而问道:「…是不是跟妾身有关…」 「嗯!」李亿点点头:「我想让妳知道一下情况,免得让妳到时候措手不 及。」然后,李亿便将所有的事,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最后说:「…或许, 可以辩称妳是丫环,让妳深居内院,虽然妻子心知肚明,但也不好发作,只是 …如此一来,倒委屈妳了…」 鱼幼微静静地听完,早已泪流满面了,她并不是恼怒李亿的欺骗,而是觉 得李亿那份浓浓的爱意。鱼幼微激动地说:「妾身自幼即落入风尘中,连父母 是谁都不得而知…就像是路边的贱草任人踩踏…而今蒙郎君不弃…莫说是为婢 为奴…就是刀山油锅,妾身也愿为郎君承受…哪来委屈之理…」 李亿闻言,只是深情地搂拥着鱼幼微,喃喃说道:「要是她有妳一半明事 理就好了……」 「夫君,莫要这么说…」鱼幼微反而安慰着李亿:「只要夫君心中念着妾 身,那妾身就心满意足了…妾身会自省身份,不会让夫君为难的……」 李亿心情一阵豁然,情不自禁地凑嘴亲吻着鱼幼微的樱唇。或许是未来不 可知的坎坷前途,让鱼幼微感到美景将逝,而要把握住这段相聚时刻,她不但 热烈地回应着李亿的亲吻,更主动地帮他松解衣裳,柔荑般的嫩手还轻轻地抚 挲着他的胸膛。 李亿当然也迫不及待地,忙着脱除鱼幼微的衣裙,让她那副朝夕相处得既 熟悉,又令人怀念的胴体呈现眼前。鱼幼微更是一反常态,主动地翻身压在李 亿身上,扭动着上身,用她的丰乳去磨蹭着他的胸膛、小腹,还有正在肿账的 肉棒。 李亿哪曾消受这种既柔情、又疯狂的福份,只觉得全身有如虫蚁在骚爬, 甚至还躜进内脏、骨髓里,真是神神销骨蚀,难以忍受,而:「呵呀…唔嗯… 娘子…啊呀…舒服…」地叫着。 当然,这种肌肤的磨擦,也勾起了鱼幼微无限的淫欲,让她彷佛淫乱又疯 狂的荡妇一般,一会儿以阴户上的绒毛刷着他的大腿;一会儿握住他的肉棒急 速地套弄着,还时而以唇舌舔吸着龟头。 「啊嗯…娘子…啊呀…这…这…这样…弄…我会…受不…啊啊啊……」说 时迟,那时快,李亿只觉得腰眼一麻,阴囊一酸,一股股浓精便激射而出。鱼 幼微不知是闪避不及,或者根本就不躲,只见乳白色的精液沾在她的唇边、脸 颊、发鬓。 鱼幼微只是微微一怔,便继续伸着舌尖,仔细地舔拭着肉棒上残留的精液 ,彷佛那是世上最珍贵的佳肴美味,而尝得啧啧有声。使得李亿的肉棒在发泄 后,还来不及松软,便又被逗得坚硬起来。 鱼幼微一见肉棒又挺翘着,便童心未泯地抓着它摇晃着,说:「夫君…今 天真是神勇,一泄之后仍然屹立不摇…让妾身难以自忍…」说着便分腿跨坐上 去,手扶肉棒对准屄穴口,一沉身,肉棒尽根滑入。 「啊啊…嗯…呀…」两人不约而同地呼喊着。那种强劲的顶撞,与饱满充 实的感觉,舒畅得让鱼幼微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晕眩;尽根而入的箍束,让肉棒 彷佛被一团热火裹住,既像被挤压、咀嚼,又像被抚慰、吸吮,让李亿觉得全 身的骨头都酥散掉了。 鱼幼微彷佛骑在一匹难驯的野马,驰骋在颠簸的石路上,身体不停地起伏 、摇晃着,虽然娇喘急遽,却毫无倦容;虽然披头散发,却更添媚态。 『…缩腹…扭臀…含、吸、磨、摇、吞……』鱼幼微在意识逐渐模糊中, 老鸨教导妓女们的口诀却隐约浮现脑海,彷佛催眠似的让她不由己地依言做了 起来:『…这不但会让男人疯狂…自己也会很快乐…』 「啊嗯…啊嗯…呼呼…娘子…喔喔…我…受不了…喔喔…又来…啊啊…」 李亿经不了鱼幼微两轮半的动作,一股股浓精在阵阵的抽搐中,又急射而出: 「…唔喔…嗯嗯…娘子…」 鱼幼微的屄穴里,被滚烫的精液冲刷得全身阵阵寒颤,随着高潮的来临, 阴道壁也跟着急遽地蠕动起来,再加上全身痉挛式地僵直,更使得屄穴把肉棒 夹得更紧、更密,这种紧密得有如捆绑的缠绕,以及如满而溢的充实感,正是 交欢中最愉悦,最令人向往的滋味。 至于明天将会如何?鱼幼微根本不多费心思去想,因为她实在想不出有甚 么情况,会比身处妓院里还糟的…… 中国历朝美女系列─鱼玄机(下)
李亿带着鱼幼微回到家中,果然费尽口舌才让李夫人勉强答允让她留下。 只是李亿因对鱼幼微疼爱有加,更因为她的文才超群,而经常在友人面前当成 瑰宝般炫耀,这些事,看在李夫人眼里,简直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李夫人的嫉妒心,将鱼幼微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便夹着娘家有财有势之 力,软硬兼施地逼迫李亿将鱼幼微赶出家门。 李亿虽然袒护着鱼幼微,但也终究敌不过李夫人的一哭、二闹搞得自己想 上吊;而且自己还盘算着,要借重李夫人的娘家的财势,以圆升官发财的美梦 呢。李亿只好藉故离家几天,让李夫人全权处理鱼幼微的去向。 李夫人虽然容不得别的女人分享丈夫,但终究有点良心,她要赶走鱼幼微 时,倒也给予不少的金银手饰及盘缠,并指点她若无处去处,或许可以前往城 外的『咸宜观』暂时容身。 当时的道观与尼姑庵,不仅是人们敬神礼佛的圣殿,也基于善心收容一些 寡妇,或婚姻变故儿无家可归的妇女,只是后来却变质了,因为有一些不愿入 籍,想随心所愿的娼妓们,竟然藉口栖身,而把道观与尼姑庵当成她们暗营的 欢场。 也由于这些娼妓们出手大方,看在灯油钱日有所增的份上,那些道观与尼 姑庵的住持,不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让他们宴酒寻欢,更有的暗中互 相挖墙角,说请比较有油水的私娼搬来住。 而衙门里本该管事的,却只要有油水可抽、有好处拿,也会瞒上欺下地放 纵她们,这事古今皆然。故而使得清静的圣地,蒙上了一片灰暗,也为一些正 人君子所诟病。 鱼幼微看着李亿亲笔的休书,顿时觉得有如晴天霹雳般天旋地转,这个打 击对她而言,几乎重的无法承受。原本,降格屈就为妾,为的只是想拥有一个 正常的生活,不料就连这么小的心愿;这么卑微的地位也保不住。 事已至此,鱼幼微眼看无法挽回,只好含恨离开,投奔『咸宜观』而去。 行前,鱼幼微提笔疾书一首诗留给李亿,诗道: 『羞日遮罗袖,愁春懒梳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 枕上潸垂泪,花间暗断肠;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 诗中「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不但是鱼幼微对现实残酷的认知与哀 叹,也让她有了一种新的觉醒。鱼幼微觉得女人也要有爱其所爱的权利,自己 的幸福决不能依靠他人赐予,因此她带着「自能窥宋玉」的心情进入『咸宜观 』,并改道名为『鱼玄机』。从此,『咸宜观』成为鱼玄机追求爱情、幸福, 以及行使爱的权力之地。 过去,娼籍中的鱼幼微生活拘谨;现在,在『咸宜观』中当出世女道士的 鱼玄机,却反而放纵行迹。她花钱笼络了道观里的上下人等,然后我行我素地 打扮得光鲜艳丽,住所更是布置得美轮美奂,以招引风流名士前来雅吟唱和。 鱼玄机不但在道观里生活得舒适,还时常到处漫游,江陵、汉阳、九江、 武昌、、、都留过她的足迹,她想藉着游历览胜,以排解心中的苦闷,或寻求 知己。 可是,尽管鱼玄机在这段时期中,结交了不少的闺阁密友,但是她心中最 难忘的,却是曾经抛弃她的丈夫,或许,她的内心渴望的还是一个“家”。她 曾多次寄书给李亿,曾着诗道: 『山路欹斜石磴危,不愁行苦若相思;冰销远涧怜清韵,雪远寒峰想玉姿。 莫听凡歌春病酒,休招闲客夜贪棋;如松匪石盟长在,比翼连襟会肯迟? 虽恨独行冬尽日,终期相见月圆时;别君何物堪持赠,泪落睛光一首诗。』 鱼玄机也思念曾经跟她有过一段露水姻缘的温庭筠。在一个寒冬深夜,她 满腹相思,辗转难眠,因而书函托寄给温庭筠,诗道: 『苦思搜诗灯下吟,不眠长夜怕衾寒;满庭木叶愁风起,透幌纱窗惜目沉。 疏散未闲终遂愿,盛衰空见本来心;幽栖莫定梧桐处,暮摧啾啾空遶林。』 温庭筠接获辗转而得的书函,顿时觉得既喜且忧。忧的是鱼玄机乖舛的命 运;喜的是朝思暮想的情人又得重逢。温庭筠二话不说,立即动身前往『咸宜 观』,会见鱼玄机,以了却相思苦。 温庭筠看着容姿不减,艳丽胜昔,只是眉间透着一丝凄凉之意的鱼玄机, 心中的爱怜、呵护让他激动得不顾一切地将她紧拥、深吻,嘴里喃喃道着混浊 的语声:「…惠兰…想煞我…了…苦了妳…惠兰…」 鱼玄机似乎很清楚的体会到温庭筠的深情,顿时彷佛灰暗的世界又重见光 明,她内心的喜悦、欣慰,却化做滚滚的热泪,夺眶而出,回应着:「…温郎 …你竟…然没忘…了我…我…嗯…」 也许,此刻的只字半语都是多馀的;或许,只有身体紧密贴合、耳鬓厮磨 、手抚腿缠、、的肢体动作,才能略尽表达内心的感受。 时间,让鱼玄机的身体更成熟,让她的双峰更丰腴、挺耸,也让她的阴毛 更乌亮茂盛。温庭筠详视着这副曾经熟悉的胴体,只觉得她变得更令人无法抗 拒,更令人爱不释手。 温庭筠贪婪地揉捏着丰乳,鱼玄机却娇柔又淫荡地呻吟道:「…亲它…温 郎…舔吸…我要…温郎…尽力吸…它…」说着,还伸手握住温庭筠挺硬的肉棒 套弄着。 鱼玄机从昔日的娇羞怯涩,转变得如此淫荡的主动,虽然让温庭筠微为一 怔,但在这激情的时刻,却也不容他多想。温庭筠彷佛被温柔所催眠,立即含 住鱼玄机乳峰上胀硬的蓓蒂,吸将起来。 温庭筠似乎是使出浑身解数地挑弄着鱼玄机,他含着她的乳房,或舔吸、 或舌挑齿磨,还以手掌指或揉、或搓地逗弄着她的阴户蜜穴。 鱼玄机握住肉棒的手,更是灵活像蛇蟒般地缠绕着,时而紧箍,时而轻抚 ,有时还以指尖在龟头上磨转着,让温庭筠觉得,彷佛有一股股电流般的酥麻 ,不断地传输入身,直逼脑髓。 在充满激情、淫荡的爱抚中,两人的淫欲似乎窜升到最高点,尽管屋外寒 风陡峻,两人的内心却如熊熊烈焰,温热得让他们汗流浃背。此时,性器官的 接合似乎已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之事。温庭筠只微微移动身体,鱼玄机便有 默契地分叉双腿,准备迎接肉棒的进入,让两人的肉体、心灵再度合而为一。 温庭筠跪坐在鱼玄机的腿间,双手托扶着她的臀部放置在他腿上。如此一 来,鱼玄机的阴户蜜洞不但一览无遗,更是门户大开地让他的龟头顶触着穴口 ,藉由鱼玄机的喘息牵动着,也使得穴口正在微微地开阖着,彷佛急切地在招 唤着肉棒快快进入一般。 无需大幅的动作,温庭筠只消扣近鱼玄机的腰身,肉棒便缓缓地挤进屄穴 里。温庭筠低头俯视着外翻的阴唇,看着自己的肉棒被吞噬般,一分一寸地消 失,这种感受真是既奇异又淫荡。 「…嗯呀…好舒服…啊啊…温郎…好涨…」鱼玄机双手直伸过顶,抵住床 头,让身体尽量向温庭筠身上凑、扭动,好让肉棒插得更深、磨擦范围更广: 「…嗯…这样…让…啊啊…好舒服…喔喔…」 温庭筠看着鱼玄机泛红的脸颊,媚眼如丝、吐气娇吟;全身柔若无骨,有 如水蛇般地扭摆着;胸脯上的肉垒,更活像灌满的水袋,滚转翻腾。温庭筠又 看着进出在屄穴中的肉棒,因沾着蜜穴里外的淫液,而显得晶亮若钢,这种视 觉上的满足,彷佛更胜于肉体的舒畅。 「…喔喔…嗯…再…再…来…啊呀…唔嗯…」鱼玄机娇媚、急促的喘吟, 彷佛在催促着温庭筠的动作,让他不由自主地耸动臀股,使肉棒做着更急遽的 长抽急送,而且每次的深入,都重重地撞击着阴道壁的尽头。 春情泛滥、淫欲高涨的鱼玄机,在肉棒有力的冲撞下,屄穴里有如冬雪乍 融,化水潺流。虽然,身体有如晕眩般的脱力,但仍然使尽最后的一点力道, 弓腰挺身坐在温庭筠的腿上,以身体的重量逼使肉棒全根尽入,满塞在屄穴里 ,以迎接她那即将如爆的高潮。 温庭筠刚顺手一拉鱼玄机上仰的娇躯;又借势俯首噙含着她的乳尖时,便 觉得龟头彷佛硬生生地挤入一个更狭窄、更温热的空间,不但紧夹着,也在蠕 动着,刺激得他酥痒入髓,最后的泄身已是弓拔弩张,一触即发。 「…啊啊…啊啊…温…温郎…我…啊啊…来…啊啊…来啦…啊啊…」鱼玄 机在零乱又火急的喘息中甩动散发,全身不由已地抽搐着、激颤着,呻吟的声 音已变成沙哑的嘶喊:「…啊呀…哼嗯…要死…了…啊啊…飞了…喔喔…嗯…」 这时,温庭筠也压抑不住欲爆的情绪,在肉棒受到阵阵暖流围绕时,一股 股的浓精倾泄而出,嘴里也荷荷喘道:「…啊啊…喔嗯…惠…兰…我…哼哼嗯 …也…好舒…啊啊…服…啊…受不…了…啊嗯…」 也许,无须口传,彼此便能从紧拥得水泄不通的搂抱中,互相感受到对方 的激动与深情。也彷佛意犹未尽地不舍得分开,而藉由深吻、爱抚,逐渐平复 彼此的情绪。 ※※※※※※※※※※※※※※※※※※※※※※※※※※※※※※※※※※ 温庭筠与鱼玄机,双方固然皆在性爱交欢中,得到肉体上的满足,但对鱼 玄机而言,似乎有更深一层的思考。鱼玄机觉得有情人重逢,得以再次享有异 性甜蜜的柔情,似乎比肉欲更令人渴望,渴望得不去计较、在意她在他人的眼 中是淫女、荡妇。 因此,跟鱼玄机有过肌肤之亲的闺中密友为数众多,只要男性愿意献出柔 情蜜意,鱼玄机也无暇分辨真伪,便邀之共效于飞,其中除了温庭筠外,比较 常来往的如李子安、李近仁……等。 鱼玄机在跟这些诗人、名士相来往时,生活中似乎充满了温情爱意,也颇 为自得、浪漫,也还毫不讳言地把一些艳闻情事写入诗词中,如: 『秦楼几夜惬心期,不料仙郎有别离;睡觉莫言云去处,残灯一盏也蛾飞。』 『水柔逐器知难定,云出无心肯再归;惆怅春风楚江暮,鸳鸯一只失群飞。』 ??《送别》 『今日喜时迎喜鹊,昨宵灯下拜灯花;焚香出户迎潘岳,不羡牵牛织女家。』 ??《迎李近仁员外》 『朝朝送别泣花钿,折尽春风杨柳烟;愿得西山无树木,免叫人作泪悬悬。』 ??《折杨柳》 『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休时。』 ??《江陵愁望寄(李)子安》 由于鱼玄机这种悖俗叛礼的行径,不多时:「……『咸宜观』里有个才貌 双全的淫荡诗人?鱼玄机…」的传闻便流传整个长安城,沸腾不已。一时间, 『咸宜观』过客鼎盛,只是他们皆不是为顶佛礼神而来,而是前来一会鱼玄机 。只是树大招风,尤其是出入份子复杂的声色场所,更是让衙门官府注意。 这天,鱼玄机正在『咸宜观』后院设席宴客,却来了衙役熊飞。 这熊飞是京兆尹的近亲,所以虽然不学无术,也能凭关系在衙门里当差。 他平日就凭着自己的身份鱼肉乡民,到处白吃白喝不说,还敲诈收贿,可说是 无恶不作的无赖,而人们对他也莫可奈何。 熊飞之所以来至道观,一来是为公前来巡视,二来也为私要趁机揩油。不 料,当熊飞一见得鱼玄机,却为她艳丽的容貌所镇摄住,一时间不但忘了他为 何而来,甚至忘了他爹娘、自己是谁,只是愣在那里口水直流,好半天说不出 话来。 熊飞心中直转着:『…妈呀…长得这么美…脸蛋…身材…这要是让我抱一 个晚上…我死了都甘心…』直到鱼玄机迎客问候,才让她回过神来。 鱼玄机当然可以从熊飞冒火的色眼中猜到他的心思,但基于来者是客,而 且他还是有公干身份的衙役,故而忍住心中不悦,招侍入座,以免另惹事端。 可是,熊飞却仗势欺人,不但在席间高谈歪论,旁若无人,更趁机向鱼玄 机毛手毛脚起来,简直是一副地痞无赖样,惹得在座的文士雅客嗤鼻忿然,只 是敢怒不敢言。 座中,李近仁是一名捐官的员外,而且家势背景也颇高,对熊飞有势可仗 而言,他也有恃无恐。因此,对熊飞得寸进尺的做法很不以为然,便藉题发挥 说道:「今日难得跟在座各位名仕同席,不妨行个酒令助兴如何?」他看准了 熊飞不学无术,故意以文考让他知难而退。 鱼玄机知道李近仁的心意,便笑着说:「不知李员外要出何题目?希望不 要太难的才好…」还故意瞥一眼熊飞,若有所指地继续说道:「…不然,小女 子恐怕接不下…」 「不会啦!」李近仁笑着说:「我门就以简单的对联应和行之,各出一题 上联,对得上的便合令,敬主一杯;对不上的便属乱令,罚酒一巡,如何?」 在座的宾客一听,差点喷嗤而笑,联联对的文戏,虽然技巧深不可测,但 却是为学者的家常便饭,李近仁这个提议,很明显地是针对熊飞而来。于是, 众人便纷纷应和,还请鱼玄机先起令出题。 鱼玄机一时起了玩心,便说:「那小女子便出个题目,先请熊爷指教…」 还出人意表地说:「若熊爷能对得上,那小女子今夜便侍候熊爷……」 不待鱼玄机说罢,其中又有人煽火说道:「要是对不上,就回家去苦读十 年书再来,免得丢脸现眼的……」 熊飞似乎只听见鱼玄机说「…今夜便侍候熊爷…」,就让他神魂颠倒,对 于旁人的冷言讽刺根本无闻,便急急地点头示意,还一脸馋像地说:「嘻嘻… 小美人…嘻…妳就出题吧…」他满脑子正幻想着鱼玄机一丝不挂,就依偎在他 怀中,任由他…… 鱼玄机笑容璀璨地说:「那就出个比较“容易”的对子…」鱼玄机还特别 加重“容易”这两个子的语气,继续说道:「上联是:『色难』,就请熊爷指 教下联罢!」 这『色难』当然出自《论语》,但在此鱼玄机却巧妙地以双关语,暗示熊 飞美色并不是很容易到手的。可是熊飞不但不了解其中的隐喻,还抓首搔腮、 搜肠刮肚地想不出下联,支支吾吾地吟哦了老半天。 这时,李近仁终于忍不住,一面哈哈大笑,一面指着熊飞的脸说:「…哈 哈…熊飞…嘻嘻…鱼姑娘对你特别…出个…哈哈…这么简单的…上联…而且还 …还…把下联…嘻嘻…一并说了…你…你竟然…还说不上来…哈哈…」其他的 人也跟着起鬨地笑得腰弯气岔。 有人也是笑着说:「…这…『色难』哈哈…就对…『容易』嘛…嘻嘻…我 对上…了…鱼姑娘…嘻哈…是不是…今夜要…哈哈…」 熊飞这回才知道被鱼玄机耍得阴沟里翻了船,尊脸再也挂不住,当下便悻 悻离席,落荒而逃。心想:『这笔窝囊帐,来日必要跟鱼玄机讨回来!』 正当熊飞一面走着,一面琢磨着歹计要整整鱼玄机时,却听得道观后院另 一厢房里有异声,他便蹑手蹑脚潜至窗下偷偷窥视。原来正有一对男女正在茍 合,从两人急遽的喘息、呻吟,可知他俩已经到紧锣密鼓的阶段了。 熊飞也不惊扰他们,只是欲火高张地看着这场活春宫戏。等到那对男女交 欢过后,一切归于平静,熊飞这才看清楚那女的竟然是鱼玄机身边的侍婢,这 时,他心中却蕴酿着一个报复鱼玄机歹念。 这名侍婢名叫绿翘,长得桃脸杏腮,天真可爱。有一次鱼玄机跟宾客在酒 楼里开宴时,听闻绿翘在后院哭闹声,探询之下才知绿翘也是因为家境贫困, 而流落妓院,又因不愿接侍嫖客,故遭鸨母毒打。 鱼玄机不忍,便出资替绿翘赎身,留在身边名为婢女,但鱼玄机却当她为 姐妹,还指点她识字读文,希望她不要步上自己流落风尘的命运,将来或许可 以得个好人家嫁了。 只是,绿翘跟着鱼玄机以后,在耳濡目染,又禁不住声光灯色的物质诱惑 ,竟然背着鱼玄机偷偷接客茍合,以赚取花费。鱼玄机虽有耳闻,但在规劝无 效之下,也只有摇头叹息、莫可耐何。 今天,绿翘并没有妓籍身份却从事妓业,而这个把柄不巧又让熊飞抓着, 熊飞当然不肯放过。这时,熊飞便使劲地破门而入,并对在床上慌张失措的男 女表明身份,说:「…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在这道观圣地干下这种无耻 犯纪之事,本大爷非将你们绳之以法不可…」 那男的吓得面如土色,原本寻欢作乐却惹祸上身,除了苦苦哀求,还把身 上全部银两悉数奉上贿赂熊飞,只求他能网开一面。熊飞理所当然地收了银子 ,怒喝:「滚!下次别再让本大爷遇上……」然后色眯眯地看着衣衫不整的绿 翘。 绿翘看着熊飞前后判若两人的模样,就算再笨也知道熊飞的意图,当下便 宽心许多,而使出女性的媚劲,期盼能化险为夷。绿翘娇柔地说:「…大爷… 就放过小女子这一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大爷…」 那种嗲声嗲气的告饶,虽然听来全无悔意,却让熊飞不但不责斥,还觉得 飘飘然,一股淫欲陡然剧升,胯下也跟着急速地在骚动的、肿账着。熊飞嘻皮 笑脸地对绿翘说道:「那就看妳的表现啰!只要本大爷一高兴,包准妳甚么事 也没有……」 绿翘会意地蹲在熊飞身前,深手解开他的腰带,只见一根粗壮的肉条弹跳 般的迸现,看得绿翘既爱且惊。绿翘虽然有跟不少男人交欢过,但像熊飞这般 粗壮的肉棒倒是前所未遇,她彷佛见猎心喜般地张嘴含住大龟头,心中更想着 当肉棒插入屄穴里的那种舒爽,想得她也淫欲又兴、性致高张。 「…哇…妳这小嘴还真能含…喔喔…」熊飞一面挺着臀部,让肉棒在绿翘 的小嘴里抽动,一面伸手在她身上一阵揉捏:「…啊啊…是…用力…吸…喔… 对…吸乾…啊啊…它…」 熊飞真是精力旺盛,他先在绿翘的嘴吸下射出了一次精液,随即又抱着绿 翘在床上翻滚地插弄着,又泄了两回,彷佛要将毕生的精力全用在这一遭,直 到绿翘高潮连连,无力告饶方才做罢。 在这次激烈的交欢中,绿翘尝到的至高的交欢愉悦,甚至因此喜欢上熊飞 他那过人的精力,几乎约他天天相聚,尽得交欢之乐,似乎只要熊飞能来一会 ,就是要上刀山、下油锅,绿翘也会毫不犹豫的照办。 所以,当熊飞向绿翘提出说:「…找个机会把鱼玄机的珠宝首饰偷得一点 …然后我俩远走高飞…永远在一起…」绿翘也胡里胡涂地答允了。 果然,绿翘趁着鱼玄机外出之时,瞒过其他婢侍,潜入她房间寻觅珠宝首 饰。不料,鱼玄机却因故回来,正好撞见绿翘的企图。一时间,一人怒不可遏 ;一人心虚欲逃,而扭成一团,推挤拉扯中绿翘不慎失足跌倒,却因头部重撞 而倒在血泊中、气绝身亡。 鱼玄机便因此落个过失致死的罪名,成了阶下囚。本来,鱼玄机罪不致死 ,又加上地方豪绅的情宜声援,应该可以从轻发落;可是,跟她有过节的熊飞 ,却不肯善罢甘休,非致她于死地不可。 熊飞藉着他跟京兆尹的关系,挑拨府尹温璋将鱼玄机重判。这京兆尹的温 璋也是个酷吏,加上对熊飞的呵护,使得他也不加细审深究,便下个『斩决』 的命令。而且,对于奔走欲营救的名仕,均提出告戒,或胁说同党共谋、或谣 传其风流绯闻,使得人人自危,噤若寒蝉。 行刑之日,长安城万人空巷,群众们聚集刑场,只为一窥这为轰动一时, 既美貌;又有才学的女诗人一面。 当差役递来一碗烈酒,催告“上路”,鱼玄机苦笑着端持酒碗,巡视四周 ,彷佛在对这不平的社会,作着最后的审视与无言的抗议,然后一饮而尽。 接着,鱼玄机猛一甩头,也把含在嘴里的最后一口酒喷洒而出。她乌亮的 秀发有如绒缎般披散开来,夹着划弧的酒丝水线,形成一个既炫耀又短暂的奇 景??就像她的一生。 鱼玄机含笑就斩时,才二十六岁。 ******************************************************************** 后语: 男性对女性温柔体贴,往往只想藉由爱情得到肉欲;而女性却梦想着,付 出自己的身体,便可以得到爱情,但是,这往往是错误的第一步。爱与欲既不 能混为一谈,但却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它们应该像是两条平行的轨道一般 ,既不能重叠;也不能分道扬镳。 但是,连聪名黠慧的鱼玄机,也仍然天真地想道,凭美色也许可以得到爱 情,可是她错了。美色不但没带来幸福;却反而带来祸害。 或者更多识者,仍然莫辨其异,堪不破情欲关口,而困顿一生,甚至招致 不幸的结局。 也许,这是因为世界上有了男人,而造成女人的悲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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