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春色 文章作者: 佚名 文章类别: 古典情色 返回前页目录 || 返回首页目录 话说宋朝时有个杨太尉,特权怙宠,无所不为,姬妾之多,一时罕有其比。 一日,太尉要到郑州老家,携带了家小同行,是上前的几位夫人与各房随便的养娘 馀外有年纪过时了些的与年幼未识承奉的,又身子娇怯怕历风霜的,合著养娘侍婢 太尉心性猜忌,防范紧严,中门以外直至大门尽皆锁闭,贴上封条,不通出入,惟 内宅中有几位姿色出众者,乃太尉笼幸有名的姬妻,一个叫得瑶月夫人,一个叫得 日长夜永无事得做,无非是抹骨牌,斗百草,戏秋千,踢气球,消遣过日。 然意味有限,那里当得什么兴趣 况日间将就过了,晚间寂寞,何以支吾 这个筑玉夫人原是长安玉工之妻,资性聪明,丁容美艳,私下也通些门路,京师传 太尉偶得瞥见,用势夺来,十分笼爱,立为第七位夫人,呼名筑玉,靓妆标致,如 他在女伴中伶俐异常,妖淫无赛,太尉在家之时,尚兀自思量背地里将个把少年进 太尉有一个馆客,姓任,表字君用,原是个读书不就的少年子弟,写得一篓好字, 太尉郑州去,因是途中姬妾过多,恐有不便,故留在家间外舍不去。 且说筑玉夫人晚间寂守不过,有个最知心的侍婢叫做如霞,唤来床上做一头睡著, 说得高兴,取出行淫的假具,救他缚在腰间权当男子行事。 如霞依言而做,夫人也自哼哼卿卿,将腰往上又耸又颠,如霞弄到兴头上,问夫人 夫人道:“祗好略为解馋,成得什么正经 若是真男子滋味,岂止如此 ” 如霞道:“真男子如此值钱,可惜府中到闲著一个在外舍。” 夫人道:“是任生么 ”如霞道:“正是。” 夫人道:“这是太尉相公最亲爱的客人,且是好个人物,我们在里头窥见他常自火 如霞道:“这个人若设法得他进来,岂不妙哉 ” 夫人道:“果然此人闲著,祗是塔垣高峻,岂能飞人 ” 如霞道:“祗好说耍,自然进来不得。” 夫人道:“待我心生一计,定要取他进来。” 如霞道:“後花园塔下便是外舍书房,我们明日早起,到後花园相相地头,夫人怎 夫人笑道:“我未曾到手,你便思想分用了。” 如霞道:“夫人不要独吃,我们也大家有兴,好做帮手。” 夫人笑道:“是是。”一夜无话。 到得天明,梳洗已毕,夫人与如霞开了後花园门去摘花戴,就便去相量的地头。 行至秋千架边,祗见绒索高悬,夫人看了,笑一笑道:“此件便有用他处了。” 又见修树梯子倚在太湖石绊,夫人叫如霞道:“你看你看,有此二物,岂怕内外隔 如霞道:“计将安出 ” 夫人道:“且到那对外厢的塔边,再看个明白,方有道理。” 如霞 著夫人到两株梧桐树边,指著道:“此处是宅外书舍,任生独居在内了。” 夫人仔细相了一相,又想了一想,道:“今晚祗在此处,取他进来一会不难也。” 如霞道:“却怎么 ” 夫人道:“我与你悄地把梯子套将来,倚在梧恫树旁,你走上梯子,再在枝干上踏 如霞道:“这边上去不难,要外厢听见也不打紧,如何得他上来 ” 夫人道:“我将几片木板,用秋千索缚住两头,隔一尺多缚一片板,收将起来祗是 如霞道:“妙哉 妙哉 事不宜迟,且如法做起来试试看。” 说毕笑嘻嘻且同房中取出十来块小木板,递与夫人。 夫人将秋千索亲自扎缚得坚牢了,对如霞道:“你且将梯儿倚好,走上梯去望外边 如霞依言,将梯儿靠稳,身躯小巧利便,一 碌溜上枝头。 望外边书舍一看,也是合当有事,恰恰任生外边游耍过夜,方才回来,正要进房, “任生听得塔头上笑声,抬头一看,却见是个双髻女子指著他说话,认得是宅中的 他本是少年的人,如何禁得定 便问道:“姐姐说小生甚么 ” 如霞是有心昭风揽火的,答:“先生这早在外边回来,莫非昨晚在那处行走么 ” 任生道:“小生独处难缠,怪不得要在外边走走。” 如霞道:“你看我塔内那个不是独虚的 你何不到里面走走,便大家不独了 ” 任生道:“我不生得双翅,飞不进来。” 如霞道:“你果要进来,我有法儿,不消飞得。” 任生同塔上唱一个肥喏道:“多谢姐姐,速教妙方。” 如霞道:“待禀过了夫人,晚上伺候消息。” 说罢了,溜下树来。 任生听得明白,喜不胜道:“不知是那一位夫人,小生有此缘分,但却如何能进得 不说任生巴天晚,且说筑玉夫人在下边看见如霞和塔外讲话,一句句多听得的。 不待如霞回覆,各自心照,笑嘻嘻的且回房中。 如霞道:“今晚不寂寞了。” 夫人道:“万一後生家胆怯,不敢进来,这样事也是有的。” 如霞道:“他方才恨不得立地飞了进来。听得说有个妙法,肥喏就唱不迭,岂有胆 筑玉夫人暗暗欢喜。 是日将晚,夫人唤如霞同到园中。 走到梯边,如霞仍前从梯子溜在梧桐枝去,对著塔外大声咳嗽。 外面住君用看见天黑下来,正在那里探头探脑,伺候声向。 忽闻有人咳嗽,仰面瞧处,正是如霞在树枝高头站著,忙道:“好姐姐,望穿我眼 如霞道:“你在此等著,就来处你。” 急下梯来对夫人道:“那人等久哩 ” 夫人道:“快请他进来 ”如霞即取早间扎缚停当的索子夹在腋下,望梯上便走, 如霞口中叫声道:“著 ” 把木板绳索同塔外一撤,那索子早已陆了下去。 任生外边望处,见一件物事抛将出来,却是一条软梯索子,喜得打跌。 将脚试踏,且是结得牢实,料道可登,踏著木板,双手吊索,一步一步吊上塔来。 如霞看见,急跑下来道:“来了 来了 ” 夫人觉得有些害羞,走退一段路,在太湖石绊坐著等候。 任生跳过了塔,急从梯子跳下。 一见如霞,同前双手抱住,摸著臀儿说道:“姐姐恩人,快活杀小生也 ” 如霞啐一声道:“好不识羞的,见人就摸,不要馋脸,且去前面见夫人。” 任生道:“是那一位夫人 ” 如霞道:“是第七位筑玉夫人。” 任生道:“可正是京师极有名标致的么 ” 如霞道:“是他还有那个 ” 任生道:“小生怎敢就去见他 ” 如霞道:“是他想著你,用见识教你进来的,你怕怎地 ” 任生道:“果然如此,小生何以担当 ” 如霞道:“要虚谦逊,造化著你罢了,切莫忘了我引见的。” 任生道:“小生以身相谢,不敢有忘。” 一头说话,已走到夫人面前。 如霞抛声道:“任先生已请到了。” 任生满脸罐下笑来,深深拜揖道:“小生下界凡夫,敢望与仙子相近 今蒙夫人垂 夫人道:“妾处深 ,常因太尉宴会,窥见先生丰采,渴慕已久。今太尉不在, 任生道:“夫人抬举,敢不从命 祗是他日太尉知道,罪犯非同小可。” 夫人道:“太尉昏昏的,那里有许多背後眼 况如此进来,无人知觉。先生不必疑 夫人叫如霞在前引路,一手挽著任生同行。 任生到此魄已飞在天外,那里还顾甚么利害 随著夫人轻手轻脚竟到房中。 此时天已昏黑,各房寂静。 如霞悄悄摆出酒肴,两人对酌,四目相视,甜语温存。 三杯酒下肚,欲心如火,於席间搂搂抱抱,任生斗胆去摸酥胸、捞牝户,夫人也将 两人在床翻来覆去,云雨尽欢,任生道:“久闻夫人美名,今日得同枕席,天高地 夫人道:“妾身狻慕风情,奈为太尉拘禁,名虽朝欢暮乐,何曾有半点情趣 今日 任生道:“夫人玉质冰肌,但得挨皮靠肉,福分难消。何况亲承雨露之恩,实遂于 两人笑谈欢娱,不觉东方发自。 如霞走到床前来,催起身道:“快活了一夜也够了,趁天色未明不出去了,更待何 任生慌忙著衣而起,夫人不忍舍去,执手留连,叮咛夜会而别。 分付如霞送出後花园中,从来时方法在索上下去,到晚夕仍旧进来。 如此往来数晚,连如霞也弄上了手,滚得热做一团。 筑玉夫人心欢喜,未免与同伴中笑语之间有些精神恍,说话没头没脑的,露出些马 同伴里面初时不觉,後来看出意态,狻生疑心。 到晚上有有心的,多方察听,已见了些声向。 大家多是吃得杯儿的,巴不得寻著些破绽,同在浑水里搅搅,祗是没有找著来踪去 一哄的走到架边,不见了索子。 大家寻将起来,筑玉夫人与如霞两个多做不得声。 原来先前两番,任生出去了,便把索子解下藏过,以防别人看见。 以後多次,便有些胆大了,晓得夜来要用,不耐烦去解他。 任生虽然出去了,索子还吊在树枝上,未及收拾,却被众人寻见了。 道:“兀的不是秋千索 何缚在这里树上,抛向外边去了 ” 宜笑姐年纪最小,身子轻便,见有梯在那里,便溜在树枝上去,吊了索头,收将进 众人看见一节一节缚著木板,共惊道:“奇怪,奇怪 可不有人在此出入的么 ” 筑玉夫人通红了脸,半晌不敢开言。 瑶月夫人道:“眼见得是什么人在此通内了,我们该传与李院公查出,等候太尉来 口里一头说,一头把眼来揪著筑玉夫人。 筑玉夫人祗低了头。 餐花姨姨十分瞧科了,笑道:“筑玉夫人为何不说一句,莫不心下有事 不如实对 如霞料是瞒不过了,对筑玉夫人道:“此事若不通众,终须大家吵嚷,便要独做也 众人拍手:“如霞姐说得有理,不要瞒著我们了。” 筑玉夫人才把任生在此塔外做书房,用计取他进来的事说了一遍。 瑶月夫人道:“好姐姐,瞒了我们做这样好事 ” 宜笑姐道:“而今不必说了,既是知道,我们合伴取些快乐罢了。” 瑶月夫人故意道:“做的自做,不做的自不做,怎如此说 ” 餐花姨姨道:“就是不做,姐妹情分,祗是帮衬些为妙。” 宜笑姐道:“姨姨说得是。” 大家哄笑而散。 原来瑶月夫人内中与筑玉夫人两下最说得来,晓得筑玉有此私事,已自上心要分他 碍著众人在面前,祗得说假话,及至众人散了,独自走到筑玉房中问道:“姐姐, 筑玉道:“不瞒姐姐说,连日惯了的,为什么不来 ” 瑶月笑道:“来时仍是姐姐独乐么 ” 筑玉道:“姐姐才说不做的自不做。” 瑶月道:“才方是大概说话,我便也要做做儿的。” 筑玉道“姐姐果有此意,小妹理当奉让。今夜唤他进来,送到姐姐房中便了。” 瑶月道:“我与他又不熟,羞答答的,怎好就叫他到我房中 我祗在姐姐处做个帮 筑玉笑道:“这件事用不著人帮。” 瑶月道:“没奈何,我初次害羞,祗好顶著姐姐的名尝一尝滋味,不要说破是我, 筑玉道:“这等,姐姐须权躲躲过。待他到我床上脱衣之後,吹熄了灯,掉了包就 瑶月道:“好姐姐彼此帮衬些个。” 筑玉道:“这个自然。” 两个商量已定。 到得晚来,仍叫如霞到後花园,把索儿收将出去,叫了任生进来。 筑玉夫人打发他先睡好了将灯吹灭,暗中扯出瑶月夫人来,推他到床上去。 瑶月夫人先前两个说话时,已自春心荡漾。 适才闪在灯後偷觑任生进来,暗处看明处较清,见任生俊俏风流态厦,著实动了眼 趁著筑玉夫人来扯他,心里巴不得就到手。 况且黑暗之中不消顾忌,也没什么羞耻,一 碌钻进床去。 床上任生祗道是筑玉夫人,经车熟路,也不等开口,翻过身就弄起来。 瑶月夫人欲心已炽,猛力承受。 弄到间深之处,任生觉得肌肤凑理与那做作态度,是有些异样。 又久久不见则声,未免有些疑惑。 低低叫道:“亲亲的夫人,为甚么今夜不开了口 ” 瑶月夫人不好答应。 任生越加盘问,瑶月缚闭口息,声气也不敢出。 急得任生连叫奇怪,按住身子不动。 筑玉在床沿边站著,听这一会。听见这些光景,不觉失笑。 轻轻揭帐,将任生正在腾动的光屁股狠打一下道:“天杀的,便宜占了,祗管絮叨 任生才晓得果然不是,道:“又是那一位夫人见怜,小生还不曾叩见,放肆了 ” 瑶月夫人方出声道:“谘谘甚么,晓得便罢。” 任生听了娇声细语,不由不兴动,越加鼓扇起来。 瑶月夫人乐极道:“好知心姐姐,肯让我这一会,快活死也 ” 说时阴精早泄,四肢懈散。 筑玉夫人听得当不住兴发,也脱下衣服,跳上床来。 任生且喜旗枪未倒,瑶月已自风流兴过,连忙帮衬,退下身来,推他到筑玉夫人那 任生换了对主,另复交锋起来,正是: 倚翠红情最奇,巫山暗暗雨云迷。 不说三人一床高兴,且说宜笑姐、餐花姨姨日里见说其事,明知夜间任生必然会进 且自各去吃了夜饭,然後走到瑶月夫人房中,早已不见夫人,心下疑猜,急到筑玉 房外遇见如霞,问道:“瑶月夫人在你处否 ” 如霞笑道:“老早在我这里,今在我夫人床上睡哩。” 两人道:“那人来时却有些不便。” 如霞道:“有甚不便 且是使得忒煞,三人睡做一头了。” 两人道:“那人已进来了么 ” 如霞道:“进来,进来,此时进进出出得不耐烦了。” 宜笑姐道:“日里我说了合伴取乐,老大撇清,今反是他先来下手。” 餐花姨姨道:“偏是说乔话的最要紧。” 宜笑姐道:“我两个炒进去,也不好推拒得我们。” 餐花姨姨道:“不要 而今他两个弄一个,必定消乏,那里还有甚么本事轮到得我 宜笑姐道:“说得有理。”两下各自归房去了,一夜无事。 次日早,放了任生出去。 如霞到夫人床前说昨晚宜笑、餐花两人来寻瑶月夫人的说话。 瑶月听得,忙问道:“他们晓得我在这里么 ” 如霞道:“怎不晓得 ” 瑶月惊道:“怎么好 须被他们耻笑 ” 筑玉道:“何妨 索性连这两个丫头也弄在里头了,省得彼此顾忌,那时小任也不 瑶月道:“是到极是,祗是今日难见他们。” 筑玉道:“姐姐,今日祗如常时,不必提起什么,等他们不问便罢,若闲时我便乘 因是夜来困倦,直睡到晌午起来,心里暗暗得意乐事,祗堤防宜笑、餐花两人要来 岂知二人已自有了主意,并不说破一字,两个夫人各像没些事故一般,怡然相安, 到了晚来,宜笑姐与餐花姨商量,竟往後花园中迎候那人。 两人走到那里,躲在 处,瞧那树边,祗见任生已在塔头上过来,从梯子下地。 整一整巾帽,抖一抖衣裳,正举步要望里面走去。 宜笑姐抢出来喝道:“是何闲汉,越塔进来做甚么 ” 餐花姨也定出来一把扭住道:“有贼 有贼 ” 任生吃了一惊,慌得颠抖抖道:“是、是、是里头两位夫人约我进来的,姐姐休要 宜笑姐道:“你可是任先生么 ” 任生道:“小生正是任君用,并无假冒。” 餐花姨道:“你偷奸了两位夫人,罪名不小。你要官休 私休 ” 任生道:“是夫人们教我进来的,非小生大胆,却是官休不得,情愿私休。” 宜笑姐道:“官休时套你交付李院公,等太尉回来,禀知处分,叫你了不得。既情 任生笑道:“这里头料没有苦楚勾当,祗随两位姐姐去罢了。” 当下三人轻手轻脚,一直 到宜笑姐自己房中,连餐花姨也留做了一床,三人翻云 这边筑玉、瑶月两位夫人等到黄昏时候,不见任生到来,叫如霞套灯去後花园中隔 到得那里,将灯照著树边,祗见秋千索子朝向塔里边来了。 原来任生凡是进来了,便把索子取回塔内,恐防露在外面有人瞧见,又可以随著尾 如霞看见,晓得任生已自进来了。 忙来回覆道:“任先生进来过了,不到夫人处,却在那里 ” 筑玉夫人想了想,笑道:“这等,有人剪著去也。” 瑶月夫人道:“料想祗在这两个丫头处。” 即著如霞去看。 如霞先到餐花姨姨房中,见房门闭著,内中寂然。 随到宜笑房的,听得房内笑声哈哈,床上轧轧震动不住,明知是任生在床做事。 如霞好不口馋,急跑来对两个夫人道:“果然在那里,正弄得兴哩。我们快去炒他 瑶月夫人道:“不可 昨夜他们也不捉破我们,今若去炒,便是我们不是,须要伤 筑玉道:“我正要弄她两个在里头,不期她们先自留心已做下了,正合我的矶谋。 瑶月道:“却是如何 ”筑玉道:“祗消叫如霞去把那秋千索解将下来藏过了,且 如霞道:“有理,有理 是我们做下这些矶关,弄得人进来,怎不通知我们一声, 手提了灯,跑到後花园,溜上树去把索子解了下来,做一捆抱到房中来,道:“解 筑玉夫人道:“藏下了,到明日再处,我们睡了。” 两个夫人各自归房中,寂寂寞寞睡下了。 那边宜笑、餐花两人搂了任生,不知怎生狂荡了一夜。 约了晚间再会,清早打发他起身出去。 任生前走,宜笑、餐花两人蓬著头尾在後边悄悄送他,同到後花园中。 任生照常登梯上树,早不见了索子软梯,出塔外去不得,依旧走了下来,道:“知 宜笑姐道:“那里有这样粗索吊得人起、坠得下去的 ” 任生道:“如等我索性去见见两位夫人,告个罪,大家商量。” 餐花姨姨道:“祗是我们不好意思些。” 三人正腾膳间,忽见两位夫人同了如霞赶到园中来,拍手笑道:“你们瞒了我们干 宜笑姐道:“先有人干过了,我们学样的。” 餐花道:“且不要斗口,原说道大家帮衬,只为两位夫人撇了我们,自家做事,故 筑玉夫人大笑道:“请问还要放出去做甚么 既是你知我见,大家有分了,便终日 一 笑道:“妙 妙 夫人之言有理。” 筑玉便挽了任生,同众美步回内庭中来。 从此,任生昼夜不出,朝欢暮乐,不是与夫人们并肩叠股,便与姨姐们作对成双, 只笑那杨太尉,全然不知园中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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