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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血
服务提供:琉晶坊  文章作者:琉晶坊   内容来源:琉晶坊   发表时间:2010-05-20  文章类别:武侠长篇  阅读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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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夜晚乌黑的天空,给火光映照得通红,焚天巨炎,夹著大量灰烬,笔直地往上
升去。
  失火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袁家堡,就在三刻钟以前,一群武功极高的蒙面
人,趁著堡主不在,杀进袁家堡四处放火,与堡内高手发生激战,直至堡主归来。
  侵入的敌人已被逐退,堡主率领十数名亲信,在堡内巡视。堡主身材健壮,略
有些肥胖,但衬著嘴上的八字须,深沈精湛的眼神,只显得威仪不凡,龙行虎步,
更像一名来回沙场的大将军。
  所经之处仍有余焰,但当堡主一行人行过,火焰像是给冰水浇下,尽数化做青
烟袅袅。
  随行的家丁、武师忙著清理尸体,这次来犯的敌人著实不少,领头人的武功又
高,堡内因此死伤甚多。
  正当一行人绕到堡后花园,巡视将毕,尖锐的破风声倏地响起,一名黑衣人自
左侧榕树上扑下,人剑化做一道紫虹,分金裂石,将前阻侍卫斩成血粉,直向堡主
射去。
  “叛徒袁慰亭,今日替二哥报仇雪恨。”
  毫无保留的攻势,让一众随行护卫尽皆动容。当今世上,拥有二十五重天力量
便算一流高手,而这抱著必死决心的一剑,竟去到三十一重天的力量境界,足以挤
身江湖二十高手的力量,要接下绝不容易。
  只是,这想法仅有一瞬,下一刻,堡主袁慰亭扬起左臂,两指一并便将剑尖夹
住。
  “六弟,你我之间真的没有选择了吗?”
  “无耻奸贼,谁是你六弟。”黑衣人使劲前刺,却是难进分寸,“唯一的选择
,就是用你的血来祭二哥。”
  “那我只好送你去见他了,念在兄弟情分,我会让你死在你最敬重的绝招之下
。”
  袁慰亭朗声吐气,跟著便化指为拳,用的仅是二十五重天力量,但所用的招数
却足以弥补一切,一切!
  “永别了,翰民,我的六弟。”
  拳劲甫吐,黑衣人两眼暴瞪,全身如遭电殛,惊惶惨叫。
  “五限神拳~~是他的五拳限~”话声未完,整副身体血肉俱焚,成了一个大
火球,痛嚎而亡,尸体没几下便给烧得乾净。
  后方亲随互望一眼,俱皆跪下,齐声贺道:“恭贺慰帅神功大成,五限神拳,
天下无敌,当代无敌。”
  袁慰亭呵呵大笑,目光望向在亲随之后,一名独自站立的的瘦子,笑道:“士
禛,我这拳使得怎样?”
  “不好。”
  “哦?却是为何?”
  “五限神拳威猛无俦,如果得其神髓,拳劲稍发,受者化灰消逝。”瘦子毫不
客气地冷言道:“以慰帅目前的力量,尚不足以驾驭神拳,之所以能一招毙敌,只
是因为力量集中,若是他再多出一重天力量,慰帅已遭神拳反噬,横尸此地。”
  严峻批评,让地上的亲随直流冷汗,生怕这视人命如草芥的主人,大发雷霆,
那时也不用什么化灰消逝,只要将自己这一干人的脑袋全都斩掉,那也够受的。
  袁慰亭沈默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
  “哈哈~~~说的好,说的好,士禛,真是深得我心~”
  受夸的一方并不领情,转身离开在屋角。
  袁慰亭止住笑声,先是看著瘦子离去的背影,再将目光瞥向跪地颤抖的众人,
最后望向适才黑衣人的尸堆余块,跟著,他负手而叹。
  “为何总是愚蠢的人做著愚蠢的事,逼我不得不毁灭他们。而我现在身边的,
难道都是些不想瞭解我的人吗?”
  抬头望天,有一句话是他没说出口的。
  “大哥,所谓的浩瀚神州,失去了大哥你,竟是如此无趣,也许,我那时真不
逼走你的... ”
  *****  *****  *****  *****  *****
  距离袁堡二十里外的关道上,一辆马车快步疾行,执鞭的是一名十一二岁的男
孩,面目清秀,肌肤白皙似云,嘴唇不点而朱,加上那副掩不住仓皇的神情,若非
眼神里英气偶现,真让人几乎错认是位豆蔻女儿家。
  “娘,你好点了没有,娘~~?”
  男孩频频向车厢探问,好半晌之后,才有个低沈柔美的嗓音回答。
  “好多了,竹儿,娘没事了,你... 不用担心了。”
  将马车驶至路边,男孩急跃入车厢,探视母亲。车厢内,一名美貌妇人云鬓散
乱,面色苍白,嘴角微有血丝,正是男孩的母亲白洁梅。
  在刚才的厮杀中,撤退之时,母亲为了掩护自己,胸前给敌人劈了一掌,伤得
不轻,男孩为此非常担心,现在见到母亲神情惨淡,更是心痛不已。
  “娘,对不起,都是孩儿没用,累您... ”
  “娘没事,吃了师门秘药再调息一下就没事了,你不必太过担心。”白洁梅安
慰著儿子,忽然声音哽咽,“只是... 可惜了你五叔、六叔,还有那么多兄弟的命
... 我... 真是... ”
  说到适才阵亡的叔伯,男孩宋乡竹也是热泪盈眶。
  男孩的父亲,宋觉仁,文武双全,足智多谋,胸襟不凡,是江湖上一代奇男子
,身为江北第一大帮“鸿门”的二当家,海内驰名。
  鸿门是前朝遗民所创,素来与当前的朝廷对立,因其势力庞大,在各阶层内盘
根错节,官府是既忌且惧。
  传至本代门主孙中武,其为人义薄云天,万众归心,对外屡次主持武林正气,
更以自悟的绝世武功‘五限神拳’,连挫海内外高手,威震天下,对内,与六名志
同道合的好兄弟,结成七雄,广纳子弟,甚至密谋练兵,预备起事。
  哪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起事前夕,孙中武因一大失意事,心灰意懒,辞去
所有职务,远走海外,将门主之位传予二弟宋觉仁,自此行踪不明。而宋觉仁掌权
未久,正欲有所行动,七雄之中的老三袁慰亭,与朝廷勾结,暗杀二哥宋觉仁,灭
其亲族;再藉朝廷兵马之力,歼灭鸿门异己,手段乾净俐落,更不露形迹,将所有
责任归诸宫廷,如今不但身为鸿门门主,更是手握兵权的一方将领。
  宋乡竹与母亲侥幸逃出灭门之祸,两年多以来东奔西走,躲避追杀,今夜是与
就时七雄之中的两人联络上。“点忏天笔”陈绍柏、“金陵墨剑”胡翰民,他们坚
信二哥死因可疑,于是与袁慰亭闹翻,离开鸿门,寻找宋家母子,一伙人终于遇上
,趁著袁慰亭外出,入袁家堡杀人夺物,本来一切进行得很顺利,两名硬手主将如
入无人之境,怎知本应离此百里远的袁慰亭忽然出现,一招轰毙陈绍柏,更杀得众
人尸横遍野。
  白洁梅擦拭眼泪,道:“别说了,把你怀里的锦盒拿出来吧,咱们这一次盗得
此物,总也不算无功而返,将来孩儿你练成神功,诛杀这奸贼,就对得起你叔伯们
的牺牲了。”
  宋乡竹点点头,含泪从怀中取出一只锦盒。这是当年孙中武将‘五限神拳’绝
学记载成册,封于盒中,藏于鸿门总舵。锦盒被孙中武以神功密封,世间万物俱难
毁伤,开锦盒的钥匙握于宋觉仁之手。宋觉仁亡故后,钥匙一度失踪,直至日前被
鸿门残余子弟寻获,众人商议之后,决定趁袁慰亭外出时,入堡取盒。
  袁慰亭武功之强,当代能与之较量者,不过三四人耳,环顾现下鸿门,孙中武
不知去向,宋觉仁已殁,余人更与之相距极远,因此鸿门首脑将所有希望,全寄放
在锦盒内的掌门神功。今晚损失惨重,但锦盒到手,就算有代价了。
  白洁梅珍而重之地拿出卦形钥匙,宋乡竹将卦形放在盒上,缓缓转开。锦盒内
,一本书册横放其内,封面写著‘五拳限法’,左下角写著‘孙中武手书’。这令
母子二人欣喜若狂,顾不得犹身在险地,连忙翻阅,但觉内中字句浅显,修练不难
,但要有大成,非得穷年累月之功。
  这是意料中事,但两人仍是觉得遗憾,希望有门短时间内便可练成的武功,早
日诛杀仇人,一偿血债。
  “娘,您瞧这秘笈... ”
  白洁梅沈吟不语,她虽已嫁作人妇,当年却也在江湖行走过,白梅仙子之名,
位列江湖凤凰四仙之一,二十八重天的力量,更是鸿门里的有数高手,武学的眼光
自是不浅,但来回翻阅几遍,仍是觉得为难,看得久了,胸口内伤隐然作痛。
  “咳、咳”白洁梅掩上秘笈,迎著儿子期待的眼光,“竹儿,恐怕是要让你失
望了,秘笈没错,确实是你大伯的神功,但要能有所成就,起码要七年苦修,至于
说要杀那奸贼,恐怕... 恐怕... ”
  宋乡竹见母亲神色惨淡,不敢多问,但仍是忍不住问道:“那大伯又花了多少
时间呢?我听说,大伯十五岁以前就能使用五限神拳... ”
  “你大伯文武全才,他那是胎里带的武学天才,咱们不必学他,要学也学不来
。”白洁梅道:“我们母子躲进深山,狠心练上十年八年,娘相信邪不胜正,你爹
的仇,终究是能报的,只是... ”
  宋乡竹知道母亲的意思。听说大伯曾将五限神拳的部份口诀,传予六位结义兄
弟,想来袁慰亭也是会的,适才看他与陈五叔决战,轰穿五叔脑袋的那记袖炮,竟
有三十八重天力量的境界。自己如今不过十二重天,再练上十年,未必能破三十五
重天,纵然与母亲联手也是无望,何况这十年中敌人若是再上层楼...
  思索间,宋乡竹把秘笈放回锦盒,忽然察觉盒底有异,几下摸索,从盒底软垫
下,竟摸出了另一本小册子。赤红色的外皮,以篆体写著‘血影神功’,字迹怪异
扭曲,看来妖异无比。打开一看,内里仅仅记载三招,宋乡竹大惑不解,将秘笈递
给母亲。
  白洁梅瞥见册子名字,娇躯顿时一颤,翻阅内文良久,之后,她喃喃道:“错
不了,这是西域欢喜教的灭绝三式。”
  “什么是灭绝三式?”宋乡竹疑惑,他听过欢喜教的名头,却想不到大伯的锦
盒里会摆这东西。
  “娘其实也不是很清楚。”白洁梅缓道:“我曾听你爹提过,世上有些武学,
是耗尽人体的生命力来发招的,运功者可以在短时间之内,发挥出远超平时的实力
,但数击过后,就力竭人亡,遇上练这种功夫的人,要特别小心。其中最要小心的
,就是血影神功里的灭绝三式。”
  宋乡竹想要再问,一张由血影神功秘笈里飘出的绢纸,吸引了他的注意,捡起
一看,上面以蝇头小楷写满了字。
  “灭绝三式,为欢喜教血影神功之极招,三式威力层叠,可迫发力量至四十五
重天,毁天灭地,无敌不摧。惟此三式乃凝俱修练者元精为基,招发灭神,本人亦
精枯血竭,用者慎之,慎之。”
  这段话,看得宋乡竹心儿狂跳,因为这就是他迫切需要的报仇良方,四十五重
天力量,已接近传说中五百年来无人修成的反引力境界,如果有这力量,必可轻易
击杀袁慰亭,一雪家恨。
  他还是个男孩,当然怕死,但如果牺牲能得到报仇的力量,他绝对愿意付出这
样的牺牲。与母亲对望一眼,发现她眼中也有著同样的不安,宋乡竹继续往下读。
  “血影神功源自西域,循其阴阳调和之道,需得男女双修,交颈缠股,共摄日
月精华,历经六次圆月亏盈而成。功成之日,女方八成精元尽为男子所吸纳,并两
人功力于一身。
  然功力融合,首重血脉同源,若双修二人血缘不同,则功力滞行无法调和,阴
阳逆冲,轻则瘫痪,重则魂断。故同修之侣,必得同脉之血亲,惟此功创于西方蛮
地,与中土伦理大相迳异,纵使功成,亦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呜呼,苍天为仁,何
出此功?”
  这番话一看,更是让母子二人如遭五雷轰顶,心似擂鼓。江湖上虽然有所谓双
修之道,但因难以把持,沦为下乘,故凡双修之术,皆为仁人君子所鄙视,交相唾
弃,更何况秘笈中所要求的,不但要合体双修,还必须是同源血亲,这样一来,岂
不是... 乱伦吗?
  突然间刺激过大,宋乡竹连吸了几口气,斜眼瞥向母亲,想看看她对此有何决
议。
  “妖法邪功,尽是污言秽语,练之无益,还是毁了吧!”说著,白洁梅将那张
绢纸撕成粉碎,散出车窗,神色端庄,好像从没看过那些字一样。把两本秘笈放回
盒内,她缓声道:“我们还没脱离险地,要尽快赶路回安全的地方,竹儿,你去驾
车,娘累了,让娘在车厢里休息一下好吗?”
  宋乡竹不敢在多说什么,彷彿逃避什么似的,尽快离开车厢,到前座重掷马鞭
,开始行进,但脑海里,刚才看到的语句却盘桓来去,久久不散。
  *****  *****  *****  *****  *****
  此后连续几天,母子二人离开河北,南归湖南故居,躲避追缉。
  一路上,两人轮流驾车,宋乡竹在母亲督促下,把“五拳限法”背得滚瓜烂
熟,再将秘笈烧毁,以防不测。至于血影神功,他不敢多看,仅是将秘笈妥善藏
好。驾车时,他思索神功内容。
  五拳限法:内载五限神拳,由鸿门“民拳”锐化出的盖世拳招,共分五式。
  血影神功:传闻是欢喜教镇教神功,然秘笈中仅记载灭绝三式,招招迫发最大
       潜能,与敌同亡。
  宋乡竹反覆思考,皆觉首项武功强则强矣,但太过博大精深,不知何年何月方
可功成。但若不照练,别说报仇,就连应付近日来官府追缉,都已倍感吃力。
  想在短期内练成强绝功力,那唯有次项的血影神功了。可是,那除了可能让自
己牺牲生命,更代表自己与母亲要.....
  “宋乡竹,你一个堂堂读书人,怎么能有这种龌龊念头,你怎么对得起爹娘,
真是枉读圣贤书了。”念头一起,宋乡竹羞愧不已,挥手便掴了自己几下重耳光。
  耳光打得面上剧痛,脑袋也直冒金星,宋乡竹摇摇头,把不该有的想法甩出脑
外,一抬头却瞧见了车外母亲的窈窕背影,心中不禁再次狂跳。
  自从那日之后,白洁梅虽然行若无事,但从一些细微的动作,宋乡竹知道娘亲
心里也是困扰的。而且自己的心境也有改变,每次望著母亲,总是不自主地想多看
两眼,也直至此刻,才忽然发觉娘亲竟是那么样的美。
  身为鸿门门主之子,宋乡竹得尽门中年轻少女的青睐,这之中的佳丽貌美如花
,但没有一名比得过自己娘亲。
  昔日武林最美的凤凰四仙之一,白梅仙子,岁月流逝并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三十四岁的白洁梅,只更显得成熟与娇艳,容貌秀丽,肌肤雪嫩,奶尖臀圆,盈盈
纤腰,完全看不出生儿育女的痕迹,反而增添了母性的柔媚,彷彿一朵盛放雪梅,
正是女性最有魅力的时刻。
  以前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但现在,母亲的一举一动,常常令自己怦然心动。爹
与娘自成亲起便鹣鲽情深,形影不离,现在失去了爹,娘的心里凄楚,正是需要其
他男人安慰的时候.....
  “娘亲,孩儿该怎么办呢?”
  *****  *****  *****  *****  *****
  知儿莫若母,儿子心里想的东西,白洁梅绝对感觉得到。
  丈夫入土已将满三年了,三年来,她含著悲伤将儿子带大,还要教导儿子武功
,躲避官府与仇人爪牙的追杀,真是身心俱疲,如果不是母爱与夫妻情分支撑,早
已挺不住了。
  每当午夜,回想起丈夫的种种好处,泪水染湿枕头。而不管平日如何以礼自持
,到了夜里,寂寞总是悄悄占据整副身躯,特别是想到与丈夫的耳鬓缠绵,如今独
抱孤枕,这样一具正需丈夫雨露呵护的青春胴体,又怎么会不搔痒难耐呢?
  看著儿子一天天长大,身子变高,胳臂变粗,英气渐露,每当见他裸著上身练
武,神情专注,汗水淋漓,俨然就是亡夫的翻版,只是那份犹胜女性的柔美,却是
自己骨肉的证明,血脉相系的感觉,总令自己心醉神摇,不能自制。
  在儿子眼里,自己是个慈母,为报家仇,对他武功严厉督促,冷若冰霜,几乎
不近人情的苛刻;但他又怎知道,在严词督导同时,娘亲的腿根酸麻一片,湿得几
乎站不直脚了呢?
  儿子对自己有倾慕之心,这点早就晓得,但那不过是儿子对母亲的慕孺之情。
可是那日翻阅秘笈之后,他的眼神就变了,变得像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在打量一个
美丽少妇的眼光,痴恋、火热而带著欲望,但一与母亲目光接交,立即惭愧地低下
头去,这些动作看在眼里,聪慧如她,怎会察觉不到儿子的异状呢?
  竹儿,你可知道,你每一次的目光游移,落在娘的身上,都像是火烧一样地灼
痛,更在娘的身体里点了一把火,让娘为你而夹紧双腿。
  竹儿,娘好高兴,你是这么样地依恋著母亲。可是,那是绝对不行的事情,你
的父亲、母亲,还有众多祖先,他们都是光明磊落的侠义之士,生前死后都受人敬
重,娘绝不能让有违伦常的罪孽发生,去玷污门楣,死后无颜见列祖列宗。
  就算是为了报仇也不可以,如果用这种龌龊的禽兽之举来报仇,那又怎么对得
起你爹呢?你爹对娘的好,娘这一辈子都要为他守身如玉,终生作宋家的寡妇。
  长长地叹了口气,白洁梅惊觉,自己的气息是如此灼烫,连身体最深处都为之
火热,可见这孽恋的情感有多么诱惑。她默默向亡夫发誓,自己必将知节守礼,睁
开眼,天上繁星如眸,每一颗,都像是儿子闪亮的眼光,从各个角度,注视著自己
身躯的每一吋。
  “儿子,你要娘亲该怎么办呢?”

第二幕

  一路上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十日之后,宋家母子二人安抵湖南故居,此地深
处山中,极是隐密,左右无人烟,是个很好的藏匿地点,任袁慰亭的势力在大,也
绝非一时三刻能寻来,可以让宋乡竹专心练功。
  夺回秘笈,安返家门,白洁梅心里并不欣喜,除了为牺牲的叔伯弟兄难过,亦
因为袁慰亭势力日稳,一手遮天,江湖各帮派首脑无不赞其雄才大略,仁义豪侠,
反而无人再关心当日丈夫的冤死。
  除此之外,武林中更有风声,说自己与儿子形迹可疑,疑似与东瀛倭人有所来
往,意欲不利汉族百姓,更与丈夫的凶案有莫大干系。这话说得简直幼稚可笑,但
在许多谣言绘声绘影下,俨然煞有其事,许多鸿门中人因而断了联络,加上官府的
追缉,如今的处境真是如履薄冰。
  “可恶!定是那袁狗头搞的鬼。”宋乡竹恨恨地一掌拍在庭前松树上。白洁梅
默认儿子的推论,能有这样的通天手段,指鹿为马,除了袁慰亭,更有何人。
  转眼一个月过去,宋乡竹与母亲分头练功,用功甚勤,但进步却微,三十日的
勤练,连一重天的力量突破都没有,这令两人暗自有些泄气。
  宋乡竹虽说父母都是武林中人,但天性使然,以前总爱往学堂跑,习文的时间
多,习武的时间少,又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武功底子虽有,却实在贫乏。白洁梅
则是碍于资质,纵然秘笈在手,却难有再进。
  为此,她更有些著急。知道“五拳限法”必须修练到三十三重天以上的级数,
方能开始驾驭五限神拳的威力反噬,所以现在只能从最基本的内力练起。
  现在,她晚上要儿子坐床练气,白天则锻炼其他外门功夫。丈夫死得突然,家
传绝技“皓天绵掌”没传下来,只得教儿子自己的七十二路雪花剑法,与素女心诀
,这两套功夫是师门绝技,但本为女子而创,只是眼下也没有更好更强的功夫,只
得如此了。
  这天,用过午饭,天色阴沈,白洁梅再严督儿子练剑,雪花神剑变化繁复,宋
乡竹记不得这许多,一式“凌风傲雪”怎么使都使不对,白洁梅反覆示范了几次,
剑光点点,花开瓣瓣,刹是好看,但儿子仍是无法领悟,她心情本已焦躁,现下更
是恼怒,宋乡竹知道母亲不悦,但自己越是心急,越是拿捏不到重心,后来简直章
法大乱,招不成招。
  白洁梅心中一痛,手中树枝挥出,将儿子手中剑击落,叱道:“你练的这是什
么剑!这样的表现,你到底有没有专心?想不想为自己父亲报仇... ”
  宋乡竹面红耳赤,也不吭声,持剑再练。这时天空飘下雨丝,伴随隐隐闷雷,
不多时便转成倾盆大雨,黄豆大的水珠,打得两人衣衫尽湿。
  若是平常,现在就该回屋避雨,但白洁梅正为了儿子的不成材而神伤,硬是铁
著心肠,冷冷地不发一言,逼著他在大雨中继续练剑。
  宋乡竹知道母亲用意,可忙中更是生错,饶他平时脑子灵活,此刻却怎么记都
不起横劈之后该斜削还是后退,但觉轰隆雷声,夹著滂沱大雨,不住击打在身上,
耳边又响起母亲的痛心责骂,真是惭愧得无以自己,恨不得立刻回剑自刎算了。
  白洁梅看在眼里,心情既悲且沮,儿子的武学天分显然不如父亲,自己更不是
个好师傅,这样下去,说不定练上十年,连三十重天力量都到不了。
  轰隆!!
  半空中一个霹雳打下,击中庭前榕树,粗大的树干“喀喇”一声,从中折断,
往下方的白洁梅倒下。白洁梅闭上双眼,不避不闪,既然全家的血债难报,自己活
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逼儿子练功只是更增烦扰,还是死了算吧!
  “娘~~~”
  男孩凄厉惨叫中,大树轰然倒下,白洁梅只感到一阵剧烈撞击,周身疼痛,脑
里一阵悠悠荡荡,跟著,自己好像被一双温暖的膀臂抱在怀里,灼热的男子气息,
薰得她意识模糊,如在云端,耳边出现了熟悉的嗓音,彷似丈夫重生,像从前那样
,把自己搂在怀里,轻声叫唤自己的小名。
  睁开眼睛,雨水与泪水迷蒙了视线,眼前出现的脸庞,依稀便是丈夫俊秀的模
样,一切情境如似梦中,白洁梅不自禁地张开双手,两条玉臂勾缠住丈夫颈项,轻
声诉说思念与爱意。
  “宋郎,宋郎,梅儿好想你... ”
  而在另一边,宋乡竹为之错愕,他见到母亲对大树无闪避之意,吓得魂飞魄散
,奋不顾身地扑上,将母亲扑倒,连在地上打了几滚,顾不得背上给树干擦伤数处
,立刻就想跪下请罪。哪想到,娘亲会这么样亲密地搂著他,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尽管理智上知道娘亲是把自己错认为父亲,但这刻温暖安适的愉悦,却让男孩
舍不得离开,而当他清楚瞧见眼前景象,更是激动得心儿猛跳。
  自丈夫死后,洁梅穿著一身缟素,为丈夫戴孝。此时给雨水一淋,单薄白衣紧
贴肌肤,少妇独有的成熟曲线暴露无遗,酥胸高耸,蜂腰纤细,雪臀浑圆;松开的
领口缝隙中,水蓝色鸳鸯纹肚兜清晰可见,包裹住丰满双乳,更隐约可见峰顶两粒
嫣红。
  宋乡竹口乾舌燥,掌心紧张得直冒汗,他晓得,为了母亲的名节,自己应该立
刻与她分开,并且叩头请罪。但他就是做不到啊!
  看著一向倾慕的亲娘,展露女性风情,像只依人小鸟般软语呢喃,一声声“宋
郎”直击在心窝里,彷彿正是唤著自己,而两条粉腿也交缠在自己腿间不住磨蹭,
忽然间,宋乡竹忘去了在学堂里受的教诲,忘了所有圣贤箴言,从小对母亲的仰慕
,全变成了男人对女人的爱恋,而这佳人星眸似醉,吐气如兰,花朵般娇艳的嘴唇
,彷彿熟透多汁的鲜果,正期盼情郎的摘采。
  再也顾不得什么人伦理教,宋乡竹脑里一昏,便往母亲唇上吻去,同时从领口
探手进去,抚摸圆润双乳。
  沈醉在丈夫怀里,白洁梅心情激荡,当唇瓣印上,她满心欢喜地张口相接,但
接触未久,对方生涩而性急的吻法,顿时令她惊醒。而睁眼后的现实,更惊得她魂
飞天外,本能地暴催起全身功力,二十八重天的力量境界,将儿子震得口溢鲜血,
飞得老远。
  “啊~~~”
  热血溅在脸上,白洁梅瞬间后悔用劲太重,但瞥见自己胸口露出老大一片肌肤
,而儿子坠地后,裤裆仍笔直挺起,再想起刚才耳鬓厮磨时,依稀有东西在自己腿
根摩来擦去,当下炽盛的怒火掩盖一切,匆匆掩上胸口春光,随手执起地上树枝,
也不顾儿子已受内伤,树枝重重地往他背上鞭去。
  “畜生、畜生,我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畜生,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我是你亲
娘啊!生你养你的亲娘啊!你怎么能对自己亲娘做出这种事?”
  鞭笞狂乱落下,白洁梅痛哭道:“你读的书都读到哪去了?你爹不在,宋家血
债还没报,你就造反了,做出这种畜生事,你还算是个人吗?”
  一下一下痛笞,每一下都令背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一片,宋乡竹跪在地上不
敢反抗。背上的伤好痛,但是心里更痛。有了刚才那一瞬的快活,他怎么样也没办
法再像从前一样单纯地敬爱母亲。深深爱上了这个孕育自己的女性,为了让刚才那
种愉悦多持续一刻,什么惩罚他都愿意。
  “你这样做,教娘拿什么脸去见你宋家祖宗,去见你死去的爹,我一点一滴的
把你养大,不是为了养一个畜生出来啊!”
  “娘!”宋乡竹痛苦地出声,虽说不认为自己有错,或是甘愿承受任何罪责来
继续犯错,但看见母亲这么伤心,却令他整颗心都纠结在一起了,“孩儿... 也是
为了报仇啊... 我的武功这么低... 只有那血影... ”
  白洁梅羞愧不已,却听儿子毫无悔意,更一面说一面偷瞧自己,心伤之余更有
无穷恼怒,树枝一挥,就往儿子脑门打下。
  生子若此,有不如无!
  “娘!!”
  宋乡竹惊叫出声,他知道娘亲是不会愿意的,但想不到会绝情到这个地步,饶
是如此,他也没有闪躲。
  千钧一发之际,白洁梅瞥见孩子俊俏的脸庞,一如丈夫,同时,一丝小声小声
的疑问,从心底深处掠过脑海。
  ‘我为什么这么生气?这么伤心,真的是因为对儿子的行为而心痛吗?’
  下一刻,白洁梅手腕一振,树枝远远飞出,临时改变太过激烈,手肘为此而脱
臼。她呆呆地站著,望著儿子,表情变化不定,思绪却跑得老远。
  ‘不是的。我不是在气他,而是在气我自己。’
  ‘刚刚把竹儿震开的时候,我心里其实也很舍不得,很想那种感觉再继续。那
棒儿在我腿根乱蹭的时候,我自己裤里湿得比谁都厉害。我伤心、生气,那只是迁
怒,因为我心底的确喜欢竹儿的亲近,是我对不起宋郎,对不起宋家祖先。我才真
正是一个淫贱的畜生娘亲。’
  冲击性的想法,在脑里盘旋,许久许久,白洁梅回过神来,先将手肘接上,继
而像块万年雪似的说道:“你也大了,娘也管不了你了,你是宋家唯一的香火,再
怎样也不能断了姓宋的这条最后命根。但娘要告诉你,这件事绝对没有可能,如果
你以后还胡思乱想,娘也不会再罚你,只怪自己把儿子教成了畜生,一切是自己的
错,娘直接抹脖子下去向你爹请罪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屋里。
  猜不透母亲心里的念头,宋乡竹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也无力起身。
  *****  *****  *****  *****  *****
  这天过后,母子俩的关系变得极为冷淡,每天,除了练功以外,白洁梅冰起了
脸,一句话也不说,甚至尽量回避著与儿子见面的机会,饭也不同桌吃,虽然同住
一间屋里,母子两人却形同陌路。
  宋乡竹心里觉得很痛苦,但也不愿意勉强母亲做她不愿意的事,自己是男人,
比较容易抛开道德意识,但母亲是女人,永远是吃亏的一方,如果真的坏了她的名
节,以后都别想作人了。
  心有挂碍,练功的情形当然奇差,宋乡竹的武功不进反退,但白洁梅却也不再
逼儿子,只是在一边冷冷看著,而每天夜里,宋乡竹都听到隔壁房里母亲的低泣声
,这让两人的心情都坏到极点。
  匆匆半个月过去,十五天时间,每天都度日如年。两人每月中必须下山采买,
于是相偕改扮,一起下山。
  到了山下城镇,白洁梅赫然惊见自己和儿子的通缉画像,贴得满城都是,说这
两人潜入大内,盗走了许多宝物,更伤了不少人。而茶馆酒肆中也议论纷纷,很多
人都谈论著,自己其实是西域欢喜魔教的梅英护法,混进鸿门,用美色迷了宋觉仁
,暗中进行破坏行动,后来更带儿子入教,并为了使儿子登上门主之位,好让欢喜
教掌控鸿门,更不惜弑杀亲夫,只是事迹败露,才仓皇而逃。
  袁慰亭假惺惺地致信各大门派,声言绝无此事,只说正在寻找嫂子下落,希望
能消除误会,请各大派约束子弟言论。但武林中反将此事传得活灵活现,其间自是
污言秽语不断,听得改扮成老农的白洁梅几乎气得昏去。
  而在市集里,白洁梅更看到令人发指的一幕,那是一家三口,两名老来得女的
夫妇,和一名十岁多的小女孩。白洁梅认得那对夫妇,是因为他们曾是宋家的忠朴
,不是鸿门中人,甚至不会武功,但一直对宋家忠心耿耿,在自己母子逃亡时候,
还受了他们不少帮助。
  现在,这对夫妇只剩个血淋淋的头颅,而他们最疼爱的独生女,是叫阿翠吧!
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给剥光了衣服,骑在一头造型怪异的木驴上,游街示众。
木驴背上有根手腕般粗的铁棍,正捅在小阿翠的幼穴里,木驴脚下有轮子,一转就
带动驴腹内机括,让那铁棍狠狠地刺进女孩的牝户,刺进、拔出,每一次都从下身
带出怵目鲜血。
  女孩泪眼汪汪,两条小辫子打散了一半,披在脸上,嘴里被塞了东西,但遏止
不住的惨呼,仍是清晰可闻。那幼小的身躯上,胸口被纹了一个欢喜教的蛇徽,其
余地方满是青紫与血痕,真难想像这样稚嫩的一个女孩,怎生受得了如此痛楚。而
更叫人难以置信的是,就在女孩不住抽搐的两条小腿,她父母的头颅,分别系在脚
踝,两眼暴瞪,为女儿的惨状作见证。
  在木驴旁边,几名官差朗声宣布著罪状:这一家三口均信奉西方的淫乱邪教,
彼此乱伦,秽乱地方,并且与入宫行窃的钦犯白洁梅、宋乡竹有所勾结,在逮捕时
拒捕,两夫妇被当场格毙,这女娃在伤害多名官差后被擒,遭知县判处淫妇应惩的
木驴之刑。
  本来觉得同情而窃窃私语的群众,听了这些话,同情转为愤怒,纷纷拿起手边
的鸡屎、马粪、石头,往木驴上的女娃儿掷去,近一点的甚至吐口水,没几下便将
小阿翠打得头破血流,奄奄一息。
  白洁梅心痛如绞,但看著眼前的情景,又有一丝恐惧,而这时,她瞥见儿子脸
色发青,握紧拳头,手臂不自主地颤抖,显然心情激动已极。
  知道儿子触目生情,想起了令一件让母子二人心碎的往事,白洁梅登时心软,
悄悄握住儿子右手,柔声道:“我们回去,别看了。”
  “不,我要看到最后。”一反平时的儒雅相貌,宋乡竹咬牙道:“福伯一家是
给我们害的,我要把阿翠受的苦全烙在心里,每次练武都要想起,将来狠狠地击杀
袁贼,给他一个最痛苦的死。”说著,男孩的脸上,露出一种下定决心的表情。
  儿子青筋暴露的切齿神情,白洁梅心中一颤,但他能立定复仇志向,又使她觉
得安慰。当下也不再说什么,静默立在一旁,注视四周,提防有官府鹰犬用引蛇出
洞的伎俩。袁慰亭的这招非常狠毒,官差虽然只说自己母子与这家人有勾结,但如
此一来,任谁都会相信自己母子是欢喜魔教的教徒。
  时间渐渐过去,小女娃的哭嚎声变得低沈,铁棍每次后退,出来的成了大蓬污
黑血块,到最后,甚至夹杂著血肉碎块,那是腹内脏器破裂,黏在铁棍上,伴随抽
插时流出,到了这地步,女孩的命也迈入终点了。
  阿翠死了,小小的身躯瘫在木驴上,却因下身铁棍的支撑,没有倒下。
  洁梅默默为福伯一家祝祷,斜眼瞥见身旁的儿子,似乎突然变得压迫感十足
,难过中也感欣慰,这忠仆一家的牺牲,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第三幕    

  是日夜里,白洁梅心情始终低落,辗转反侧,回想起日间所见,更是难过,自
己母子所欠下的人情血债,真是算也算不清了,必得要杀了袁慰亭,这才能告慰死
者英灵。但要说报仇,想起仇人的强横武功、通天权势,这又谈何容易。
  想起前途茫茫,白洁梅倍感沮丧。而早上游街的一幕,更有另外理由让她不安
;官府鹰犬捏造的假名是乱伦淫罪,这对江湖传闻中的欢喜教,可说是极为符合,
但看见乡民们的反应,白洁梅甚至觉得,那些粪便、浓痰、唾沫,全是吐在自己脸
上。
  因为自己也是一个淫妇,一个在心底期盼与儿子叠股交欢的淫荡母亲!
  而自己看到的,就是乱伦的下场,那将终生为人所不耻,人神共愤的淫邪罪行
,只要自己一失足,立刻就堕入最深的十八层地狱,永远受那无尽的阿鼻酷刑。
  上山时儿子的表情也是心事重重,还特别在山脚铺子里沽了五斤烈酒,晚餐时
喝个不停,他向来不是嗜酒之人,之所以这么猛灌,实在是因为那幕景象太过残酷
了吧!
  唉!也难怪他,就连自己,也忍不住多喝了几杯,现在头昏脑胀,该是宿醉的
结果吧!
  外头天色黑沈,空气湿沈得怕人,远方更有隐约闷响,看来不久就是一场大雷
雨,今晚该是一个难眠的夜晚了。
  淅哩~淅哩~~
  几滴雨丝打在树叶上,雨终于落了下来,不多时便化作银线万道,漫无边际地
打在泥土上,白洁梅听在耳里,想起刚为人妇时,常与爱郎依偎共听雨打芭蕉,心
中百感交集。
  轰隆~~隆!轰隆!!
  一道电光骤亮,照得室内通明,随即就是轰雷霹雳,而在电光闪耀里,白洁梅
赫然惊觉,自己床前悄没声息地出现了个身影。她心中大骇,第一个念头就是伸手
去拿枕边配剑,可这时才发现,自己通体酥软,手脚四肢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全失
去了力气,连喉咙都发不出声音来。
  是敌人....?!
  这个想法刚掠过心头,又一道闪电照亮室内,眼前男子面目俊秀,却不是自己
儿子是谁?
  白洁梅心中稍宽,刚想询问,宋乡竹默默跪倒在地,对著床上的母亲,“叩!
叩!叩!”,尊敬而肃穆地磕了三个响头,用力极大,当男孩站起身来,鲜血自他
额上流下。
  此刻,白洁梅真的感到惊惶了,因为儿子面上,有著自己完全陌生的表情,他
裸著上身,双眼通红,眼神悲恸,却似正燃著熊熊火焰,会将一切阻碍事物全都烧
尽,这眼神... 正是上午他坚决看完酷刑时流露的眼神。
  瞬间,她明白了儿子的意图,还来不及说什么,儿子已走到床边,闷声不吭地
开始帮自己解衣带。白洁梅又羞又气,可偏生是使不出半点力气,这才省悟,儿子
必是预先在酒里下了麻药,等待药性发作,这才进来,换言之,今晚的一切,都是
已经计画好的。
  既是睡衣,自然不会太多,腰带一解,跟著就是月白中衣,将几粒钮扣逐次解
开,衣襟往两边一分,白羊儿似的丰腴胴体,裸裎而现。为了透气,今夜她连肚兜
都没穿上,两座高耸乳峰,像刚蒸好的大白馒头,饱满馥郁,粉嫩诱人。
  只曾给丈夫看过的清白身躯,尽落在儿子眼里,白洁梅羞愧难当,极力想活动
身体,可虽能感觉到内力,却无论如何催运不起来,只能躺在床上乾著急。
  ‘宋郎,对不起,你的妻子无法为你守贞洁,而是还是被咱们的好儿子... ’
  男孩的动作笨拙,而带著几许粗鲁,但却极为快速,他完全认清目的,解开了
上衣,并不在母亲娇躯上多做流连,而是直接转往下身,将亲娘的白色绸裤,连带
内里亵裤一次褪至足踝。微光中,女性最神秘的方寸嫩肉,芳草萋萋,隐约藏著一
抹醉人嫣红,形成极靡丽的景象。

  两腿接触到冰冷空气,身上几无片缕,娇艳女体整个裸露在男子眼下,白洁梅
羞愧到极点,激动之下,喉咙忽然能出声,她急叱道:“竹儿,你知不知道... ”
话还没出口,已给宋乡竹用碎布片封了口,什么话也说不了。
  虽然不能出声,白洁梅仍竭尽所能挣扎,眼神中带著羞惭、愤怒、惊怕、懊悔
,直直地盯著儿子,作著最激烈的质问。
  “娘,对不起,孩儿没办法不这么做。”
  出奇地,男孩的声音十分低沈,甚至略带哽咽。
  “我知道您一定怪我,可是孩儿实在忍不下去了,今天看到阿翠那样..... 她
让我想起小妹... ”说到这里,男孩哭出声来。
  原本仍拼命挣扎的白洁梅,在听到儿子最后一句话后,所有力气消失得无影无
踪。是啊!除了丈夫,女儿更是自己一个永不愿提起的痛。
  除了宋乡竹,白洁梅还生了一个雪玉可爱的女儿,宋月昙,小名雏儿。自小聪
明伶俐,天真可人,得尽全家人喜爱,乡竹与她更是亲得彷似蜜里调油,当这妹妹
如凤凰一样地捧著。
  只是,两年前的某日,雏儿忽然失踪,全家人急得不得了,隔日便送来一封无
名战书,还附带两根指头。宋觉仁惊怒无伦,依约孤身赴战,自此一去不返。当日
晚上,他的人头无声无息地被挂在车站顶柱,而在这之前,宋家收到了一具小棺材
,里面装著宋月昙残缺不齐的尸体。
  与阿翠相似,满身都是残忍的伤痕,但却更凄惨百倍,那甚至不能叫做凌虐,
已经是凌迟了。尸体的样子之惨,连最老练的仵作都忍不住掩口大吐,却是宋乡竹
亲自为妹妹清洗遗体、穿上小小寿衣,那之后的两晚,宋乡竹把自己关在房里,可
夜里,半个宅子的人都能听见少爷的哭嚎。
  鸿门里的弟兄都说,这是西域欢喜魔教的手法,那里头就有些老年妖人,专以
虐杀幼弱女童为乐,凶手的方向直指欢喜魔教。只是,白洁梅在清理丈夫遗物时,
发现一封秘藏遗书,上头就说明,如果自己猝死,凶手必是三弟袁慰亭,此时大哥
远走,四弟失踪,鸿门内无人制他得住,要妻小立刻携带掌门锦盒,觅地躲避。
  白洁梅见信立刻采取动作,为免惊动敌人,只带儿子悄悄离开,连锦盒都无暇
去取,果然当夜宋家就被不明人物灭门,除了他母子二人早先躲避,余者无一幸免
。后来经过证实,一切主使皆是袁慰亭,母子俩便矢志报仇,但无论怎样,逝去的
亲人都不会回来了。
  女儿惨亡,自己的悲伤犹胜丈夫过世,现在听得儿子提起,眼前立刻浮现雏儿
孤伶伶地躺在小棺里的景象,悲痛得难以自己,眼中热泪盈眶。
  一旁的宋乡竹亦是泣不成声。
  “小妹和爹死得好惨,今天看到那样的事,孩儿再也忍不下去了,我要报仇,
而且等不了十年二十年... 而能帮到我的,唯有血影神功,所以只好得罪您了。”
  宋乡竹哽咽道:“除此之外,就算不为报仇,我也是个不孝的儿子,对不起爹
,也对不起娘,我知道这件事是不对的,可还是我对您... 对您... 总之,请您成
全。”
  一边哭著,宋乡竹解开自己裤带,当裤子落地,硬挺的阳物高高抬起,向亲生
母亲展现雄风,窗外雷雨同时响得更急。
  白洁梅急得直流眼泪,嘴里咽呜不绝,拼命想作最后的抵抗,但一切终归徒劳
,眼前忽然漆黑一片,确是儿子捡起短裤,轻轻盖在自己脸上,遮住视线。
  “娘,一切都是孩儿的错,您将来见到爹,见到阎王爷,见到宋家祖先,您可
以说自己完全是被逼的,是我这个畜生不如的儿子亵渎了您的清白,真正乱伦的只
有我,十八层地狱,就让孩儿一个人下去吧!”
  说话的同时,宋乡竹浑身打颤,不仅是因为情绪激动,也是因为强烈的罪恶感
。他并不是毫无所惧的,想起日间看见的一切,耳边听著天雷震怒,明知道这么做
是万劫不复,但还是得义无反顾地去作。
  执起脚边酒坛,先倒了一部份在亲娘腿根,湿润那仍因紧张而乾涸的阴部,再
将剩余烈酒一饮而尽,以壮胆色,跟著,他爬上床,轻轻托起母亲粉臀,调好位置
,以惶恐不安却虔敬的心情,深深吸了口气,最后,他深深地一挺,将那从此处生
出的阳物,重新送回母亲的牝户。
  “呜~~呜呜~~~”
  终于进去了!
  虽然看不见,但冲击感直冲脑门,白洁梅疯狂地摇著头,塞著布条的嘴里痛哭
失声,泪流满面。尽管竭力避免,但清白还是失去了,难道母子乱伦真是自己避不
了的命运?
  天上雷声响得轰隆,宋乡竹埋头苦干,像个辛勤开垦的妆稼汉,一吋一吋犁著
久未灌溉的荒田,他的动作毫无技巧,只是凭著年轻人的体力,一下又一下地深深
挺入、拔出、再挺入,两手扶持住母亲的纤腰,防止顶得出轨。母亲的脸被盖住,
让男孩有著奸尸似的错乱感,但奸淫自己母亲的绝妙感受,却令他昂扬到极点。
  “娘、娘,你是我的了,从此以后,你是我一个人的了~~”
  随著儿子的动作,白洁梅像火上的鱼儿一样弓起身子,曼妙肢体不自制地颤动
,流出汗珠,沾满烈酒的阴户膣肉,给热烫阴茎摩擦得生疼,强烈刺激感令身体产
生苦闷的欲求,而在这之中,又有奇异的安心感。
  难道自己就没有期盼此刻的发生吗?不用负上任何责任,却能和心爱的儿子享
受鱼水之欢,这不就是自己心底深深渴望的事情吗?倘若不是,为什么正在受他奸
辱的自己,竟连半分不快都没有呢?相反的,儿子的阴茎是这么样地火热,他每一
下笨拙的冲刺,都让自己飘飘欲仙,比丈夫生前更舒畅的快感,教自己乐在其中,
而逐渐无法自拔。
  承认了吧!犯罪的,绝不只是儿子,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渴望爱子阴茎的淫荡
母亲,要说真正该遭天打雷劈的,那是一直戴著假面具的自己啊!
  忽然间,被遮住的眼前,依稀出现丈夫的面容,白洁梅再次哽咽地向丈夫道歉
,只是这一次,却是不同的内容。
  ‘原谅我吧!宋郎,你的妻子没办法守住自己的心,因为我们实在生了一个太
好的儿子,世上只剩我们母子二人了,做娘的不去爱他、疼他,又教谁去呢?’
  抛开了一切,白洁梅全神浸淫在母子通奸的愉悦里,她觉得自己就像白天那小
女娃一样,骑在木驴上,任那粗挺的男根,狠狠地抽插在肥美穴里。所不同的是,
自己享用的这条驴根,是好儿子胯下热腾腾的实物;所不同的是,和小女娃比起来
,自己是罪有应得,因为自己才真的是一个无药可救的淫妇,正随著那欢乐,扭摆
著淫荡屁股。
  “娘,娘亲~~儿子好爱您,哦!您是世上最好的母亲。”
  抽插到颠峰,宋乡竹哭叫出来,像个婴儿一样,死命捏著母亲乳房不放,玷辱
亲生母亲的神圣快感,让他难以自制,一声闷哼,止不住的阳精,全部射进母亲牝
户,直到尽头。
  *****  *****  *****  *****  *****
  库藏了十二年的精液,全还回母亲孕育自己的子宫里,对个十二岁的男孩而言
,一场毫无保留的性事,累得他气喘如牛,趴倒在亲娘身上,什么话也说不出。
  宋乡竹还没想到以后该怎么办,练灭绝三式要历经六次圆月亏盈,亦即是六个
月,难道要将母亲就这么监禁在床上半年?而且,练功是相辅相成,如果母亲不愿
意,自己像奸淫尸体一样干六个月,什么意义也没有。
  不过,至少今晚是个重大突破,再贞烈的女人,一旦失身给了男人,心理上都
会有些转变的。而且,不为其他,能和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翻云覆雨,这已什么都值
得了。
  “娘,孩儿向您道歉。”
  稍事休息,宋乡竹揭开母亲面上短裤,嗫嚅地告罪,哪知方一动手,腋下两处
穴道齐麻,已是全身僵硬动弹不得。这时才暗骂自己糊涂,自己用的麻药,只是乡
镇上粗劣配置,靠著烈酒的挥发,才有了作用,适才男欢女爱,动作何等激烈,药
力随汗散失,哪还能制住身有武功的母亲。
  听得母亲推开自己,坐了起来,宋乡竹寻思当日不过搂抱碰触,母亲已发怒欲
狂,今日清白为己所污,更还有何话说,暗叹一声,闭目待死。
  等待良久,雷霆之掌始终未有击下,自己反而被翻转过身,接著,一只滑腻的
温莹玉手,轻轻握住了枯萎的小阴茎。
  宋乡竹惊讶万分,睁开眼来,一片布帛降下,盖住了视线,跟著,一件刚刚擦
拭完毕,沾满浓浓淫汁的亵裤,塞进了他嘴里。
  就在他看不见的前方,白洁梅伸出柔夷,按捏儿子屈垂的阴茎。男孩的体力就
是旺盛,没过几下,小肉棍回复了精神,雄赳赳地挺立起来。
  ‘多少年没见了,怎地这东西长得这么可爱了。’
  以一个新角度,白洁梅仔细审试著儿子的肉杆儿。和他俊秀的书生脸孔相符,
阴茎也是白白净净的;十二岁男孩的肉茎,不算长也不算短,像个最精巧的小玩具
,讨人喜欢。真难想像,刚才就是这个东西,赐予了自己那么样的欢乐。
  白洁梅微微笑著,手里仍握著儿子的肉茎,羞红著脸,大胆地跨坐在他身上,
让阴茎间隔在两具肉体之间,开始晃动身体。
  肉茎正抵著牝户入口,而湿滑穴口滴淌著淫汁、精液,往下从龟头直流到囊里
双丸,包覆住整根阴茎。当自己摇摆著屁股往上挪,儿子阳根尖端便恰好嵌合在两
瓣蜜唇上,只要一摇动美臀,龟头就与阴部接触、摩擦。
  性感的挑逗动作,让目不视物的宋乡竹极度疑惑,又几乎濒临疯狂,他好想睁
开眼睛,仔细看清楚亲娘的牝户在自己阳物上方来来去去的景致,却又打从心底纳
闷,为什么母亲会这样对待自己呢?
  兴奋的当口,一把哀怨里带著无比温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这是惩罚,因为你这不孝子胆大包天,居然敢用下三滥的卑鄙手段,坏了自
己亲娘的名节。”
  语意严峻中带著娇嗔,宋乡竹微觉宽心,至少,娘亲不像是在生气。
  “今后就咱们母子俩相依为命了,所以,不许你再有独断独行的想法,如果你
有了万一,娘怎么活下去呢?既然生米已成熟饭,娘也无话可说。你如想要娘的身
子,娘就给你,古语有云: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你爹不在了,这副身子原也该属
于你的,明日起,我们就一起练那功夫。”
  听得出母亲声音里,尽是满溢柔情,宋乡竹再度哽咽,想不到连作梦都不敢奢
望的事,竟有成真的一刻。
  “入地狱的只有你一个人,那娘死了之后,又要用什么脸去见你爹,见宋家祖
宗呢?横竖都是得遭天打雷劈了,要下地狱,咱们母子一起去。阎王爷跟前、阿鼻
地狱的刀山上、油锅里,都有你娘陪著你、照顾你,好儿子,你欢喜不欢喜?”
  感动的当口,宋乡竹只觉得胯间压力顿重,自己昂立肉茎儿,慢慢被一个温暖
、柔软的嫩肉包裹住,无限舒爽,跟著,眼前一亮,一双深情如海的眸子,痴痴地
与自己对望。
  “娘!”
  “什么话都别说,乖儿子。”
  白洁梅慢慢摇动肥嫩屁股,眼眸闪闪动人,显示正全神享受于其中,她牵著儿
子的手指,缓缓移放在牝户顶端的那颗小珍珠上,稍一按捏,就像断了琴弦似的,
她纵声娇吟,激烈地摇晃著身体,口中悲啼,猛甩著头,长长秀发,癫狂一般披散
飞扬。
  “娘、好舒服,再快点,快一点,儿子快受不了了。”
  不同于儿子的莽重,白洁梅尽了成熟妇人的职责,操纵著性爱的节奏,这时见
到身下男人开始打著摆子,满意地轻笑起来,她主动将乳房挺过去,紧贴著情郎胸
膛,相互摩蹭。
  终于,两人紧握著对方手掌,相依相偎地共攀至灵欲颠峰,喘息与娇吟交杂穿
织,成了最动听的乐章。
  高潮余韵,白洁梅贪婪地吻住儿子,四瓣嘴唇相接,两人不再是母亲与儿子,
而是一对牵著彼此的手,共同站在地狱火坑口的爱侣。
  “竹儿,你说咱们母子下辈子还有机会上极乐世界吗?”
  “何必问。娘,难道你现在不在里面吗?”



第四幕    

  次日清晨,白洁梅自睡梦中醒来,发现儿子与己相拥而眠,脑袋直埋在自己双
乳间,显然对母亲的肉体十分依恋。
  恍如初嫁为人妇的喜悦,白洁梅对这儿子情郎有说不尽的浓情蜜意,爱惜地吻
著他的面颊、嘴唇,将他唤醒。母子二人起床梳洗后,从本日起,开始修练灭绝三
式。
  灭绝三式是血影神功的极招,而血影神功,或名血影魔功,则是西域欢喜魔教
的镇教宝之一。
  欢喜魔教,全名是‘大自在欢喜圣教’,该教中人自称圣教,而中土人士则称
之为欢喜魔教。欢喜教的教义,只有两项,“血”与“性”,教众相信,人血是真
神赐予人类最神秘的宝物;而交媾,则是上天赋予人类最大的欢乐,所以应该用心
研究奥秘、尽情享受欢乐。
  该教位处关外,势力雄踞西域,号称教众十数万。总坛欢喜千佛洞,据说是世
上肉欲横流、茹毛饮血的极邪至阴之地。男女老幼终日乱交,号曰“修欢喜禅”,
旨在抛弃一切外加束缚,弃圣绝智,使男女兼爱,藉由交媾明性见心,共参大道;
又说教徒皆是真神儿女,无分辈份,更无伦常,故父女、母子、兄弟姊妹,更当相
互交媾,使体内血液更纯,提升灵格,死后便可涅盘永生。
  近亲相奸产下的胎儿,若是身心正常,则称为‘圣胎’,是真神之子女,自小
接受教廷调教,个个悍不畏死,驯服如羊,以效忠真神为唯一思想;若是畸形残障
,则称为‘圣品’,可饮其血、啖其肉,滋补养颜。
  欢喜教会定期侵略周边,美其名曰招纳信徒,其实却是凭武力诛灭敌对势力,
将俘虏擒回教内,与其余叛教之徒,齐贬为奴隶,称作彘、犬,从此世世代代遭受
非人待遇,任凭教众奸辱、凌虐。
  这样的教义、行事,怎样辩解都脱不了魔教之名,关外无其他势力能与之抗衡
,中土武林虽有心将之歼灭,但一来路途遥远,二来教中高手如云,单是本任教主
魔佛陀,便号称即位以来未尝败果,而麾下的主教、圣使,也个个是妖力通玄,足
以匹敌各大派掌门的人物。要知道,尸血、婴儿、童男女,此三物是邪术中最滋补
的宝贝,偏生此三物在欢喜教中垂手可得,数十年的修练,教中高手几乎都成了披
毛生甲、半妖半人之辈。
  以此雄厚实力,莫说西域,便是放眼天下,有谁能当。总算欢喜教不耐关内环
境,又忌惮中土近百年内不世高手叠出,因而未曾内犯,双方得以相安无事。
  白洁梅是妇道人家,宋乡竹见识未广,对欢喜教的事情所知模糊,只知其劣名
而不晓其劣迹,否则一见秘笈乃欢喜教之物,便即焚毁,看也不看一眼,更别说此
后饱受心理纠葛。这时乱伦孽恋已成,两人决心修练,仔细阅读之下,不由得惊讶
万分。
  秘笈里,有关灭绝三式的叙述极为简略,主要的篇幅,都花在如何令男方吸摄
女方阴元,如何与自身功力融合而不冲突的种种运气法门,而且还附载数篇行功时
的交媾图绘,便于理解,那人物表情、器官特徵栩栩如生,看得甫结合体之缘的母
子俩,面红耳赤。但将文意全数瞭解后,两人都是面色凝重。
  “娘。”宋乡竹首先出声,虽已有了夫妻缘份,但他仍然难以改口,白洁梅虽
觉怪异,却又不适应其他称呼,反正大错已铸成,其余小错就将错就错吧。
  “您看这段话的意思,孩儿担心,这练下去会害了您的身体。”
  白洁梅看了儿子一眼,缓道:“娘却更担心你,照上头所说的... 唉!”
  灭绝三式是一种并两人甚至多人内力于一身的武学,但事实上却不仅是合并那
么简单,照上面的意思,当两人坐床行功,白洁梅的内力会渐渐转移到儿子身上,
待得功成,她毕生内力尽失,成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而宋乡竹也不好过,纵然练成,三式连发可迫出四十五重天力量,但那却只得
一次,而且当第三招发出的瞬间,他将被打回原形,精元俱损,虽不知确切情形,
但看来也是命不久矣。这并不奇怪,因为灭绝三式本就是用来拼命一击的武学。
  “娘,我们要不要放弃这功夫。”宋乡竹嗫嚅道。他不是怕死,只是刚享受到
与母亲相爱,实在舍不得太快结束生命。“不如我还是练娘的武功吧,我不怕忍上
十年二十年的。”
  白洁梅目中隐现怒意,最后仍叹息一声,轻抚著儿子脸庞,道:“男子汉怎么
可以如此没有志气,既然下了决心,就该义无反顾。既然我们已经做了对不起宋家
的事,就该报了家仇,以慰祖先,如果你还三心二意,贪生怕死,那娘可真要后悔
,不该把自己托付给这样一个没出息的男人了。”
  停了停,她又道:“娘心意已决,白洁梅虽已无颜再称什么贞烈女子,却也懂
得三从四德,只要杀了袁贼,当竹儿你咽气的那刻,娘立刻会来陪你,咱们娘儿俩
就在地下做鸳鸯吧!”
  一番话如醍醐灌顶,宋乡竹由衷惭愧,同时也暗下决心,如果不能达成娘亲的
期盼,真是枉为男儿身了。
  商量既定,两人准备妥当,开始练功。
  *****  *****  *****  *****  *****
  合体双修,当然不会穿著衣服。白洁梅带著羞意,将身上衣缕缓缓褪下。知道
今日将与儿子交欢练功,起床时仅是随意披了件衫裙,不时暴露出的丰腴曲线,看
得宋乡竹暗吞唾沫,短裤一除,阳根立时朝天矗立。
  两具身体轻柔地交叠在一起,宋乡竹正值发育,身高不及母亲,看上去好像依
偎著母亲不放的孩子。他握著阳根,不熟练地在母亲腿间乱碰,脸色尴尬。
  “傻孩子,等会儿对娘轻一些。”白洁梅羞涩一笑,握著儿子手掌,将那肉杆
儿移至穴口,轻推一下,渔船已然入渡。
  “哼!嗯!”
  宋乡竹慢慢推送,抽送几下后,闭上双眼,照著秘笈上的口诀运气行功,初时
心烦意乱,难以集中,但凭著一股决心,渐渐地凝神集志,将全副心神集中在真气
运行上。
  白洁梅静静地躺著,口诀中只要她默运自身玄功,身体不动、不言,除此之外
并未多提。看著儿子专心一志,运功无碍,心里甚是安慰。
  忽然,两腿间莫名一震,感觉奇特,白洁梅大感诧异,儿子并未抽插,但牝户
内的男根,却蓦地轻轻颤动起来,怪异的波动,令得周围膣肉一酸。
  颤动一波接著一波,儿子的肉茎像上了发条的机关,持续著动作小却高速的颤
动,更似带了电般,每一下颤抖,就发出一股细微异劲,使得裹住肉茎的膣肉既酸
且麻,慢慢地分泌汁液。
  感觉越来越强,两条修长玉腿甚至抽搐了起来,白洁梅这时才知自己的工作有
多折磨,那一浪接一浪的欲情,将她一次又一次地淹没,全身酥麻交织,只想挺直
身体紧贴儿子,丰满玉乳在他胸前摩擦,肥美淫臀夹紧他的小肉茎,纤腰狂扭,与
自己好好地大干特干一番,来填满穴里的麻痒。
  可是她不能,甚至连出声也不行,只能死命地躺在床板上,受那难以言喻的苦
闷、骚痒反覆折磨,没多久,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全身滚烫,汗出如浆,穴里
淫汁将床板染了老大一块湿痕。
  一双奶子摇晃著乳波,屁股不断地痉挛、放松,虽然躺平不动,绯红胴体随著
快感,不能自制地剧烈颤抖,彷彿最激烈的运动,肌肉甚至酸痛起来。
  不知经历了多少时候煎熬,当白洁梅以为自己要为之疯狂的时候,颈子忽然剧
痛,野兽般的噬咬,立刻皮开血溅;痛楚升起的同时,牝户里的肉茎突然停止颤动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刮骨似的吸劲,直扑向最敏感的子宫口。上下交攻,颈边吸
血、牝穴吮阴,飘荡在虚空的肉体瞬间落回实处,紧绷到极点的身体顿时一松。
  “呜~~呜嗯~~”
  白洁梅几乎失声尖叫,就似男子的射精,女性最珍贵的阴精像止不住般急涌而
出,如果不是给肉茎堵住洞口,一定会像撒尿那样喷得老高。而现在,蕴含她生命
精华的稠浓液体,滞留在牝户里,给龟头上的小孔一开一合地全吸进去。同时,颈
上痒痒的,血液从伤口不住流失,失血晕眩加上高潮的余韵,自己竟不觉疼痛。
  “娘,娘,您怎么了?我... ”
  从入定中清醒,宋乡竹惊讶地发现自己满嘴血腥味,而娘亲颈子多了圈牙印,
像是死鱼般翻著眼,肤色灰败,一动也不动地躺著,不由大骇。刚才行功时,只感
到通体舒畅,各处毛孔无一不快,飘飘犹似仙境,却忽然觉得口乾舌燥,跟著,就
有种甘美热汁,源源不绝地流进咽喉,当一切都获得满足,自己悠悠醒来,看见的
便是这副光景。
  担心的时间没有多久,稍后,母亲重新有了呼吸,缓缓睁开眼睛。像是有了平
常连续交媾十次那样的疲累,白洁梅昏沈沈地仰望著儿子。
  初次行功完毕,儿子显得容光焕发,精神饱满,两眼出奇地炯炯有神;反观自
己,面色惨白,神情萎靡,活像生了场大病似的。这采阴补阳之术,当真霸道。
  “娘,你没事吧!吓坏孩儿了,你的脖子... 我怎么会... ”
  看著娘亲这模样,男孩满心只想道歉。话还在嘴边,一具汗流夹背的滑腻胴体
,热情如火地投入怀里,急切地索取他的唇。
  “娘,你这是干什么?”宋乡竹的声音显得狼狈,“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我
们还是... ”
  此刻,在欲焰持续煎熬下,白洁梅依稀有些瞭解,为何欢喜教如此昌盛。不抽
不插,却将女性情绪逼得几乎疯癫,倘若每次男欢女爱都能有如此玄妙,天下女子
有谁受得了这种快乐的摧残。
  而且,更惨的是,高潮虽然强烈,但交媾中九成时间只是技巧地挑逗,不断地
吊她胃口,却不让她真个儿快活,累积下来的饥渴,使得眼下身体虽然酸痛,脑里
也昏昏欲睡,可两腿已不自禁地又流起浪水了.....
  “什么都别再说。”白洁梅娇喘道:“你娘要你好好地喂饱她... ”
  *****  *****  *****  *****  *****
  从此,母子两人开始练功,早晚行功各一次,每次将近半个时辰,而当行功完
毕,苦受欲焰煎熬的白洁梅,立刻就会搂著爱子,结结实实地大干一番,那时候所
流露的淫美媚态,总教宋乡竹又惊又喜。
  也就这样,白洁梅辛苦修来的内力,连带自身精血,一点一滴地转移到儿子体
内。
  只是,欢好的过程中,宋乡竹几乎没有射精过。起初的一个月,还有几次忍不
住地喷出来,但当功力日深,体内自然炼精化气,无论是怎样的刺激,都难以使他
射出阳精。反而是在高潮最盛的当口,将母亲的精元气血一滴不剩地吸入体内,化
为内力。
  所以每当行功完毕,宋乡竹是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而白洁梅却像被吸乾了骨
髓一样,躺著直喘大气。其实,这类功夫在欢喜教中,是采一男多女的方式,轮流
采补,他母子二人不知,傻傻地照书直干,也亏得白洁梅内功底子极佳,又练的是
玄门正宗,换做寻常女子,早已不堪这一日两次的精血折损,香消玉殒了。
  匆匆三个月过去,母子二人都有了些改变。
  吸收了大量女性真阴,男孩的肌肤变得白皙幼滑,吹弹可破;刚开始变声的嗓
音,出奇地娇嫩动听;原本秀气的脸蛋,更添了几分柔美,眉目如画,若是梳个发
髻,教生人见了,还真以为是个翩翩美少女。
  白洁梅的情形则是不妙,她的肤色变得如雪花般苍白,整个人萦绕著病气,丰
满的身体整整瘦了一圈,神情憔悴,每天早上醒来,只觉得四肢无力,身子酥软得
起不了床。饶是如此,美人终究有著美人的魅力,虽说瘦了,却更有种带著病气的
清艳,教人打从心底怜惜。
  而心理上的改变更是明显。宋乡竹对母亲的痴缠,固然日盛一日,白洁梅对儿
子肉体的迷恋,更是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每日两次练功后,她浑然忘了身体的亏损,性急地让儿子躺卧在床上,自己跨
坐在他腰际,牝户夹紧小肉棍,疯狂地扭动屁股,富有弹性的一双乳球,被儿子握
在手里,按捏著鲜红乳蕾,脸上春情荡漾,在高潮来临时,更不能自制地放声娇吟
,一点也不含蓄,把一切束缚完全放开。
  到了这个地步,白洁梅已经不再是最初那个冷艳如霜的白梅仙子了。
  她完全沈浸在这场乱伦孽爱里,将过往的道德约束抛诸在后,虽然仍对自己的
所作所为感到羞耻,却情不自禁地依照最原始的欲望来动作。
  交媾时一再被挑起的欲火,撩拨著她的感官,长久下来,心灵总是感到苦闷,
肉体也整日处于欲求不满的骚痒中,似乎只要几个时辰没有与儿子交颈叠股,穴心
就有千只蚂蚁在爬,连子宫都热烫了起来。一想起儿子可爱的小肉茎,两腿间更吞
馋沫似的浪水大流.....
  男孩对这改变感到欣喜,俗语说,娶母大姊如坐金交椅,可那又怎比得上直接
娶一个亲娘回来。现在的娘亲,对自己温柔体贴,呵护得无微不至,态度柔顺,像
个乖巧的小媳妇;肉体上更是痴恋著自己,时常把自己诱到床上,主动求欢,彼此
肉体契合度,是如鱼得水。这时,男孩面上洋溢著幸福,母亲不仅是“娘”,更是
“娘子”的感觉,让他无比喜悦。
  深山无人迹,母子俩放纵著情欲,不住地合体交欢。
  有一回,白洁梅至溪边洗涤衣衫,儿子跟在一旁,拿树枝舞动雪花剑法,招数
轮转,无不如意,这时看到母亲俯身洗衣,那对又圆又翘的粉臀,像熟透的果实,
诱人地起伏摇摆著,心中欲念大起,也不由分说,就将娘亲强抱至旁边一只大岩石
上,抬起肥白屁股,毫不客气地将阳物插入。
  “唉呀!”
  白洁梅娇嗔一声,责怪儿子鲁莽,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但爱子心切,仍是随著
他的动作,扭动纤腰,乖乖地翘起屁股,嘴里轻哼出声,方便儿子直捣穴心。
  让母亲泄了一回,男孩意犹未尽,将女体翻转,不顾反对,解去她身上多余衣
缕,让娘亲的美艳胴体迎著日光,骄傲地裸裎在大石上,但见慈母若仙,玉体如酥
,神情在羞怯中更带著大胆,期盼爱郎雨露恩泽,情景犹似画中。
  他卖力抽插,让亲娘平躺在大石上娇吟不绝,几下动作过大,竟将放在一旁的
衣衫扫入水中,男孩大为惊讶,但被激情中的母亲搂住,分身不得,只得乾瞪著衣
衫,给湍急溪水冲得没影。
  待得云雨事了,周围早已无片缕遮身,白洁梅羞愧无地,本想编织些叶子,但
一来儿子鼓励,二来离住屋不远,两人于是裸著身体,携手步回住屋。
  一路上,迎著骄人日光,母子二人将赤裸躯体骄傲地暴露在大气中,暖和和地
甚是舒服,彷彿回到最自然的初生型态,心里安逸。而粉红乳尖与腿间嫩肉,直接
与空气接触,每当微风拂过,白洁梅舒服得两眼微眯。
  “娘,怎么你光著身子反而大胆,好不害臊啊?”
  “你光溜溜的样子,娘是从小看大的,有什么好害臊的。”
  “嘻!娘,你光溜溜的样子,孩儿可是百看不腻的。”
  瞧著对方裸胸光屁股的滑稽模样,情动之余,不觉失笑,但看著彼此腿间秽迹
斑斑,凝成渍块,又是害羞得两颊绯红。
  爱儿胯间肉茎低垂,随著步伐直晃荡,这时瞧在眼里,实是说不出的可爱,在
儿子期盼的目光下,白洁梅终于首肯,今生第一次地献出嘴上贞操,捧起肉茎儿,
含入口中,享受另一番人间美味。
  自此,母子俩放开顾忌,更爱上了这种刺激又甜蜜的感官享受,在屋内仅披寸
缕,后来甚至一丝不挂,每当双方欲念升起,目光对望,心领神会,立刻挺腰相邀
,摇臀相迎,就此干弄一回。
  母子交媾无分时地,屋内如是,屋外更是辽阔天地。
  老树蔽日、清溪流舟、花丛探蜜、冷瀑灌顶、古藤缠身... 在山野各处,全留
下母子二人的相爱痕迹,每一处皆有不同情致,说不尽地风流绮妮。
  时光匆匆,转眼半年之期即过,这令母子二人如尝神仙滋味,却又暗中为之心
碎的欢喜神功,终究大功告成了。

第五幕  

  重回京城,白洁梅感慨万千。将近一年的时间,景物改变颇多,而自己身上的
变化,又是何其之大啊!
  在来此京路上,她才晓得自己母子二人,竟成了江湖上数月来的焦点。谣言三
人成虎,现在整个武林,都传说自己是欢喜教护法,因为被丈夫发现,弑杀亲夫后
逃逸云云,如今藏匿暗中意图不诡,使黑白两道、水路绿林,甚至就连不是武林中
人的市井小民,都对此沸声腾腾,四处追踪。
  被污蔑成欢喜教徒,这不意外,以魔教之恶名昭彰,向来是什么坏人、坏事都
栽它头上。只是料不到世事弄人,自己终是把持不住心魔,与儿子通奸孽恋,真的
成了传闻中欢喜教妖人的作为。
  今晚是袁慰亭寿辰,他大摆宴席,广邀武林同道参加,是最容易混进去的时刻
,母子二人也预备在今夜,一报宋家血仇。
  在京城里,白洁梅不敢联络旧日鸿门弟兄,因为江湖谣言喧嚣甚盛,许多鸿门
子弟均恼恨两人败坏名声,加上袁慰亭势大,众人日益归心,已非己之助力。
  握著儿子右手,白洁梅心下凄然。世间虽大,却无自己母子立足之地,现在,
能依靠的,真的只有彼此了。
  本该到宋家祖庙去祭拜,但两人心中有愧,无颜面对祖宗牌位,只有在心中默
默祈祷。之后,不自觉地来到京城里极为灵验的姻缘庙,该处香火鼎盛,自来便是
年轻爱侣同游之地。
  改扮成了个中年书生,白洁梅与儿子一齐步出大殿,看著儿子脸上的热切,不
觉恻然。
  “唉!傻孩子,菩萨再慈悲,又怎会保佑咱这样的母子!”
  日头毒辣,白洁梅微觉不适,自从全身功力几乎乌有后,就很容易觉得疲累。
她晓得,每日给儿子吸去的,不仅是自己苦修的内力,更是攸关性命的精血,只是
此事不便明言,也就由得它去。
  刚想找个地方休息,突然耳边传来声痛叫,一名摆摊相士给人痛打一顿,又揭
了摊子,倒地哀嚎。
  “娘,咱们去看看好吗?”
  那相士身材肥胖,形貌猥琐,看上去像只油腻的青蛙,令人生憎,白洁梅心中
犹豫,却不便拂逆儿子兴致,两人一起来到算命摊子前。
  胖子相士一边咒骂一边重新安好桌子,见著是两名俊美儒生,先打量两眼,嘿
嘿笑道:“两位姑娘是要问姻缘呢?还是要解签?测字?”
  白洁梅一愣,随即明白,这相士看穿自己是女伴男装,却误认儿子的俊美面貌
,将两人都当作是女儿身了。她心中没由来地烦躁,便想离去。
  “好,我们就来测字。”不知为何,自进城后,男孩的情绪高昂得有些反常,
他搂著母亲的手,故意道:“姊姊,我们就测个字吧!”说著,随手拾起地上树枝
,塞进母亲手里。
  白洁梅对于儿子的动作感到不安,拿起树枝也不细想,随手就写了个“枝”字
,再将树枝递还儿子。
  宋乡竹冷笑道:“我们姊妹将有远行,现在问此行吉凶,你好好回答,说得好
有赏,说得不好... 哼!”手腕一抖,树枝寸寸断碎。
  “呃!这... ”胖子相士面露惊惧之色,不敢答话。
  “先生,有话不妨直言。”白洁梅瞪了儿子一眼,柔声道:“我们只想做个参
考,请先生明示。”
  “这位大姐通情达礼,那我直说了。”胖子相士瞥了碎断枝块一眼,沈吟道:
“树枝碎断,字又是女子手书,枝字去木成支,加女再成妓,两位小姐将有远行,
可女子成妓,那是羊入虎口,凶多吉少,而在下看两位气色,更有血劫死厄,此行
... 是不去也罢啊!”
  “你!”男孩骤然变色,便要发作,却给母亲眼色止了下来。
  白洁梅心中凄楚。是啊!去了徒然,就算报了血仇,代价也是一死,自己何必
多此一问呢?再看向儿子,他眼中水光隐现,这孩子也是不舍啊!
  “多谢金言。”白洁梅心中忽动,问道:“血劫死厄之后,却又如何?”
  胖子相士显然不敢草率论断,煞有其事地焚了道符,香烟袅袅中,他蓦地两眼
翻白,嘴里发出孩童似的尖细声音念道:“若问此后身何寄?一做狗来一做鸡,纵
非厩沟糟糠乞,也是娼门朱栏倚... ”
  砰!
  话还没说完,已给愤怒的男孩一拳打在脸上,再一脚踢翻了摊子。
  白洁梅急忙拉走儿子,再将半两碎银掷给相士,连声抱歉,走得老远,仍听见
背后不停大骂:“天杀的,是你们要我直言的!”匆忙来到庙后头窄墙里,白洁梅还没
说话,男孩已哭出声来。
  “娘,他说我们... ”
  “傻孩子,怎么像个女孩一样哭哭啼啼的呢?我十月怀胎生的,明明是个带把
的啊!”白洁梅凄然笑道:“连你娘的穴都玩够本了,下辈子还当得了人,阎罗殿
里哪有这样的美事。”
  “娘!”
  哭得泪眼汪汪,男孩整个扑进母亲怀里,吻著她的颈项。
  白洁梅清楚,儿子是因为面临决战,母子俩将共赴黄泉,所以情绪失控,不能
自己。但她又何尝不是呢?听了相士所言,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打破,悲苦的心情,
正需要温暖的体温来抒解。
  “乖儿子,别哭,娘最疼你。”白洁梅回眸一笑,伸手到儒衫下摆,将袍子撩
起,长裤连同亵裤,齐褪至腿弯,玉指分拨开两瓣娇艳花唇,露出渗珠蜜穴口,媚
笑道:“来,乖儿子,把你的鸡巴放进来,别再对娘温柔,将你所有的痛苦,用最
粗暴的方式,尽情对这生出你的牝屄发泄,这次,娘要好好的再疼你一遍。”
  “娘!”
  男孩哭著将肉茎儿插入,一面掉眼泪,一面却疯狂地在穴里横冲直撞,拼命地
泄欲。
  “操你、操你、操你,我干你的穴~~~干你的穴~~~”
  也不管有没有被人看到,母子俩纵情交媾,作著最后的发泄。白洁梅婉转承欢
,背抵著墙壁,两腿缠在儿子腰间,整个下半身完全腾空,让儿子搂著肥嫩雪臀,
用力冲刺。
  喜悦的同时,泪水也交织在一起。
  生前犯过乱伦罪的人,死了之后,下辈子是一定会投胎当畜生的。
  但无论变成什么畜生,娘都会守在你身边,继续呵护你,继续与你相爱的。
  *****  *****  *****  *****  *****
  明月西移,袁家堡的宴席进行到高潮。以袁慰亭今时在黑白两道的地位,武林
各大派掌门都来祝贺,即便是已封山百年的少林,也遣使来贺。除了祝寿,也一并
商讨近日江湖大势,以及关外、苗疆两处,邪派高手蠢蠢欲动的事端。
  宴席开在露天中庭,袁慰亭的主桌,列位的均是当世高人。鸿门自孙中武手中
兴旺,成为江北第一大帮,但武林中能人辈出,江湖盛传的十大高手,鸿门仅占其
四,余下实力超过二十五重天的高手,仍是为数众多。
  如果可以,白洁梅希望能在宴席上,先将袁慰亭的罪状公诸天下,再取其命。
但这想法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姑且不论袁慰亭的武功,光是他的护卫群,以及同
桌的高手,就使得刺杀平添不少难度。
  灭绝三式号称的,并非纯正的四十五重天力量,仅是一瞬间的集中爆发力,如
果没把握好那一刻,牺牲就是徒劳。所以成算最高的时机,就是等袁慰亭离席的那
一刻。为此,母子二人黑衣蒙面,低伏在屋檐死角,等待时机。
  酒过三巡,场面气氛正热络的当口,袁慰亭蓦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眉腾
腾,似是与人发生冲突,接著在众人错愕中,他独自走到场地中心,朗声道:“关
于我宋家二嫂和侄儿的清白,我袁慰亭一力承担,今后再有谁胆敢对他们言语不逊
,那便是与我姓袁的过不去... ”
  这番话立刻引起一阵哗然,而蓄劲已久的宋乡竹更几乎气炸了肺,趁此良机,
他飞身直下,两掌一并,直往袁慰亭所立处击去。
  群雄正为其一番激动言语所震惊,全然不料有人同时发动偷袭,登时大乱,而
功力高的感应到敌人击出的力量,更是失声惊叫。
  “三十五重天力量!!”
  灭绝第一式,破魂炼狱,配合著三十五重天力量,招式一出,周围十丈内立即
阴风惨惨,血腥味大盛,功力稍差的当场就给迫爆身躯,血溅魂断,而袁慰亭显然
没料到有人行刺,运功不及,仓促间与敌人一对掌,闷哼一声,已然受了内伤。
  “保护慰帅。”
  “挡住刺客。”
  事情变化太过迅速,众人直至此刻方才来得及有所反应,而适才一招波及宾客
,死伤十数人,袁堡护卫与一众鸿门子弟急忙抢上救援。此时,敌人已回气将发第
二招。
  白洁梅在暗处窥视,见爱子大发神威,挫伤敌人,著实欣喜。基于某个理由,
她知道袁慰亭此生不可能拥有四十重天以上的力量,也就计决挡不住第三式,今晚
实已稳操胜券,她手中握紧配剑,只待儿子力尽,便即相从于地下。
  宋乡竹祭起第二式,断龙炼狱,周身泛起一层殷红血光,全场群豪如坠冰窖,
冽寒刺骨。随著第一式发出,他感觉到自己生命力的消逝,但也惊喜的发现,仇人
没有估计中厉害,力量强而不纯,如若估计无错,第二击可以将他重创,第三击便
能轻取他性命。
  第二式发出。
  “哇!怎会这样?”
  “四十重天力量!”
  在连串惊叫同时,终于有人认出了武功来历。
  “血影魔功的灭绝六式,刺客是魔教的!”
  六式?这是怎么回事?
  旁观的白洁梅心中一凛,爱子已追及敌人,凌空下击。众多护卫纷纷出掌抢攻
,但面对四十重天的强横力量,掌力还未攻至便已溃散,同时,儿子双拳如雷,重
重轰在袁慰亭胸口。
  “呜啊!”
  惨叫一声,袁慰亭护体罡气被破,胸骨连带脊骨一齐断裂,倒插腑脏,给轰得
倒飞出去,所经之处,触者皆毙,本人在半空中便鲜血狂喷,伤势重得无以复加。
  白洁梅大喜,万万料不到计画如此顺利,仇人连拿手绝招都不及使用,就已重
伤欲毙;哪想到,就在敌人飞退的同时,儿子猛地止住身形,脸色一阵阴晴不定后
,仰天剧吼,自体内暴放出惊人气劲,失控地向周围横扫出去,十数丈内死伤狼籍
。跟著,他口喷鲜血,仰首便倒。
  “竹儿!”
  明显的走火入魔,白洁梅惊惶失措,往爱子身边奔去,她功力不剩一成,速度
不快,奔至中途,已有敌人对儿子发动攻击。
  南海派掌门白千浪、无极拳门主蓝辟尘,两人贪生怕死,在敌人飞天袭来时抱
头鼠窜,这时见得有便宜可捡,对望一眼,分别自前后攻向宋乡竹。
  碰!砰!
  两声闷响,劲力如泥牛入海,二人惊见情形不对,才想撒手后退,足以冰魂冻
魄的寒意,已反自臂上传来。
  旁人见到两人得手,却流露惊恐表情,跟著就像炉火旁的蜡像一样,由脑门起
,整个身体融化作一股又一股的鲜红脓血,中人欲呕,均是大惊失色。
  “血影魔功,真的是血影魔功啊!”
  “咦?这两人不是宋家那妖女和他的孽种吗?他们果然是魔教的!”
  白洁梅慌忙抢至,扶住儿子身体,想杀出重围,但群雄已各执兵器,将两人团
团围住,放眼望去尽是强敌,自己功力又失,实不知如何逃出生天。
  “苍天庇佑,竹儿已杀了那奸贼,纵使我母子今日毙命于此,那也不枉了。”
  正当白洁梅已放弃希望,场中忽然大乱,数名蒙面人自东方杀来,口中高呼“
休伤我家夫人”、“少主莫慌,我等来了”,一行人武功俱是不弱,持著重兵器大
砍大杀,当者无不披靡,又趁著场中高手都集中在袁慰亭身边,没几下功夫,就杀
开了条血路。
  白洁梅大喜,呼道:“是我鸿门弟兄义伸援手吗?”心中感激,总算老天有眼
,有弟兄不为袁贼所欺,记得自己丈夫的恩义,在这紧要关头挺身而出。
  一行人来得好快,转眼间便杀到两人身边,蒙面人之首朗声道:“夫人与少主
请退,此处由我等断后。”
  情势危急,又记挂儿子伤势,白洁梅虽觉歉疚,仍只得依言而行。
  “几位兄弟高姓大名,宋氏日后定会报答几位高义。”
  “夫人何出此言?”蒙面人之首道:“我等均是教中无名小卒,只要能为真神
传道,为教主尽忠,我教教众个个以身殉教,粉身碎骨,毫不足惜。”
  这番话只惊得白洁梅魂飞天外,骇然道:“你们..... ”
  蒙面人之首乾笑两声,以能远远传出的声量,高声道:“此次颠覆鸿门的任务
圆满成功,中原鬼子一败涂地,教主十分欢喜,请圣妃与少主速归总坛。”说完,
丝毫不给白洁梅发言的机会,一行人再往人群中杀去。
  圣妃之称,是欢喜教中对教主妃妾的尊称,这人如此说法,自然是将她与儿子
,当成魔教教主的嫔妃与亲子,又在群雄面前说得响亮,这不白之冤,今后是跳进
黄河也洗不清了。
  彷彿脚下有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白洁梅一时失魂落魄,回不过神来,直到爱子
呻吟声传入耳里,这才惊醒。一咬牙,背著儿子,飞快地离开现场。
  而背后响起的,是无尽的指责、唾骂,与杀声震天的修罗屠场。
  *****  *****  *****  *****  *****
  趁著堡内大乱,白洁梅背起儿子,找到了间窄小的仓库,地处偏僻,一时三刻
不会有人走来。小心地弄开门锁,两人躲了进去。
  取出火摺子,黑暗中发著微光,儿子外表无伤,但气血紊乱,鼓荡不休,全身
冰冷,渐渐地罩上一层白霜,脸色青得像是万年玄冰,不住打颤,是运功时走火入
魔,泄不去的劲力反噬自身。
  “娘~~”男孩呻吟著,“我~~好难过~~”
  白洁梅心急如焚,但也不知如何治法。若是大伯、丈夫那级数的高手在此,可
凭内力强行将逆走真气压回,但自己又怎做得到?她对这血影神功知道的实在有限
啊!
  “娘!”
  冰凉双手,移放在自己臀上,隔著衣衫,仍能感觉到那股沁寒。白洁梅知道儿
子要的是什么,心下不禁犹豫,此地是绝险敌境,随时有人会来,怎能在此...
  又是一声呻吟入耳,爱子已气若游丝,口鼻溢血,当下再也顾不得羞耻,先是
帮他拉脱长裤,赫见胯间阳物涨成儿臂般粗,青筋暴露,模样狰狞,如不尽快施救
,说不定立刻就要爆掉。
  白洁梅几下动作,松开腰带,褪下长裤、亵裤,随手放在一边,露出晶莹如玉
的下半身,看准位置,往儿子腰上跨坐而下。
  “哼嗯!”
  粉红色的淫美肉穴,缓缓吞入冰冷淫根,白洁梅闷哼一声,除了涨痛,更冷得
直打哆嗦,像是放了根冰柱进穴里,遍体生寒。
  但就这么一做,儿子呻吟声减小了,显然确有其效。白洁梅索性将身上衣物全
部脱下,再为儿子解开上衣,两具肉体赤裸相偎。跟著,用自己雪白无瑕的美丽身
躯,轻轻趴在男孩身上,肉穴里含著阳根,乳房摩擦著胸膛,让儿子藉著母亲体温
祛寒。
  两人肉体相连,默运真气,一过就是几个时辰,当东方天空晨曦初现,男孩止
住呻吟,紊乱的真气也有渐渐平息的现象。
  白洁梅稍觉宽心,忽然听见脚步声由远而来,心下不由得大急,刚打算起身,
哪知美臀一抬,肉茎露出半截在空气里,儿子露出痛苦表情,逐渐平复的真气再次
激烈冲撞,吓得她急忙回复原姿势不动,心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咱们近年来好生霉运,孙大当家走了,宋二当家死得冤枉,四当家失踪,七
当家出走,兄弟们都觉得纳闷,嘿,原来全是妖妇作祟。”
  “可不是嘛!袁门主这几年拼著一切在保她,没想到最后落得这样,那妖妇母
子不知感恩,还来行刺,门主他心里的难受就更不用说了。喂!旷老六,你说门主
的伤重不重?咱们不会又要换门主吧!”
  “呸!乌鸦嘴,给香主们听到,准有你好受。不过,门主的情形真的很不妙,
我听黄香主说,门主他老人家伤势严重,能不能熬过去,还是未知之数,目前生死
未卜啊!”
  仆从们的交谈,白洁梅听在耳里,怅然若失,仇人尚有生机,这次的行动是一
败涂地了。
  “想不到宋二当家一世英雄,妻子和儿子却这样不给他争气。”
  “什么他妻子儿子,你没听那群魔教妖人说的吗?那是魔教教主的妃子和孽种
,混进来破坏咱鸿门的,他娘的,那群妖人真狠,伤了那么多人后集体自爆,半个
活口都没留下,还又拖了几十条人命走,咱们鸿门伤得不大,可其他门派的死伤可
惨重了。”
  白洁梅眼前一暗,完了,没有活口,连证明清白的最后希望也没有了!
  “对了,听说魔教中人不讲伦常,那妖妇母子俩,女的艳,男的俏,说不定两
个也..... 咦!为什么这间仓库的锁不见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白洁梅想找地方躲藏,但仓库空间窄小,如果是一人或许有
望,但除了此处,实在没有别的隐密空位能容纳下两人。没可奈何,只有搂紧儿子
,另手持剑,希望能把进来的人全部刺死,否则只要走漏一人,娘儿俩的命就算是
完了。
  奇妙的是,在这样的处境,心里除了担忧,还隐隐觉得快慰,彷彿只要和儿子
肉贴肉,肉包肉,相依相偎,什么样的地方都是安乐处。
  “该死,一定又是酒鬼小三子惹的祸,这次不好好教训他不行,兄弟们全跟我
来!”
  幸运地,一声吆喝后,所有人走得乾净。当周围恢复一片宁静,白洁梅整个瘫
软下来,心情极度紧绷之后的放松,两腿间流出一大片湿滑滑的黏水。
  察觉牝户的异常湿润,白洁梅羞愧无地,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对这种事也
觉得舒服么?
  正自羞惭,一直躺著不动的儿子突然虎吼一声,翻起来将母亲扑倒,压在身下
,头一低,白森森的牙齿已咬破雪嫩颈项,似平常练功一般,咕噜咕噜地将热血饮
入喉中。
  “啊唷!竹儿,轻一些。”
  而随著血液流动,男孩瞬间回复活力,虽然神智未醒,却熟练地抱住娘亲结实
雪臀,大力冲刺,让温暖穴肉包裹住男根,噗唧噗唧地抽插出声,动作是前所未有
的激烈,连阴囊都快速击打在屁股上,连响不绝。
  白洁梅星眸微眯,右手捂在唇边,不让舒爽呻吟溢出嘴里。明知此时此地极为
危险,但狂飙似的强烈快感,却令她意乱情迷,只能下意识地闷著嗓子,不发出太
大的声音。
  两人激烈的动作,蓦地,脚步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与上次不同,数百人以上
的脚步声,将仓库四面八方团团围住,很明显地,母子俩已经被发现了。
  察觉到这个情况,白洁梅立刻便想起身穿衣逃跑,纵然逃不掉,亦算一线生机
;况且,穿上衣服,总好过以这副模样,赤身裸体地暴露在武林群豪之前。
  但甫一起身,正沈醉在抽插动作中的儿子,脸上又露出痛苦的表情,让白洁梅
心如刀割,不知何去何从?
  “娘~~我好难过~娘~别离开孩儿~~”
  几种念头在脑里交错,瞬间的心里挣扎,白洁梅几乎哭出声来,最后。她在儿
子情郎的脸上一吻,平静而庄重地又躺了下去。
  曾听过一个故事:在遥远的异国,有个傻姑娘,为了受到诅咒的情郎,编织可
以破除诅咒的麻衣,即使村民们把她当作女巫绑上火刑台的时候,她手里仍然没有
停止编织.....
  爱惜地抚摸著儿子的脸庞,白洁梅如痴如醉地,仰望著这正占有自己的男人。
  啊!为了你,娘也愿意作个傻姑娘,不管堕落到什么样的畜生道,娘都不会抛
弃你的!
  异样的金属破风声响起,那是有人以铁勾铁爪之类的武器,勾锁住了仓库梁柱
,跟著,数条铁爪往各自方向一扯,脆弱的木板壁登时四分五裂,晴朗的日光笔直
照下,仓库内的一切暴露无遗。
  “各路英雄明鉴,这宋家母子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禽兽一样地当众交配啦!”
  愤怒的吼声,伴随著无数鄙夷、不耻的目光,激烈地打在肌肤上,而白洁梅恍
若未觉,只是爱怜地凝视著儿子,主动地用两腿勾缠住他的腰,顺著肉茎抽送,不
顾一切地扭动屁股。
  不求神、不求佛,不要救赎,只要让彼此的乱伦孽爱,缠绵到地狱的最深处!
  两具美丽的雪白肉体,像大蛇一样地反覆交缠;在数百群雄之前,只有母子才
能拥有的淫靡交媾,散发著淫邪的美感,激烈地上演著。

第六幕
    
  犹似梦中,白洁梅试著整理发生过的一切,由於冲击太大,事情的变化又太快
,脑里乱糟糟的,所有事都那麽的不真实。
  当仓库四散,母子二人任人鱼肉,群雄决议将他们解送至一里外的鸿门总舵,
由鸿门家法处置。於是人们用来了一个关野兽用的兽栏囚车,把人运往总舵。
  一路上,早已闻得消息而沿途等候的寻常百姓,对囚车里的人物极尽侮辱之能
事。他们虽非武林中人,却也对通敌卖国的国贼痛恨有加,更对这摆在眼前的母子
乱伦,感到不可思议与厌恶、鄙夷。
  与当日裸身游街的阿翠相同,泥巴、馊水、稀粪、唾沫... 不停地落在两人身
上,甚至有人直接取了桶女子月事的秽物,泼得白洁梅一头一脸。浓烈的恶臭,不
止两旁群众掩鼻呕吐,就连拉囚车的马匹也不耐地嘶鸣。
  即使在这样的情形,儿子的肉茎,却没有片刻离开母亲的牝户,持续地抽送交
欢。为了保护儿子,白洁梅强忍著羞意,让儿子平躺,自己跨骑在他腰上,主动颠
动屁股,同时用母亲身体覆盖住他,不让爱子受到外来的秽物所玷污。
  处身在人间最悲惨的折磨,两具交缠的美丽胴体,仍散发著妖艳的绝美,那样
的姿态,让愤怒的群众深深震撼,却也更刺激了他们对眼前事物的憎恶心。
  承受著千百道目光的鞭笞,白洁梅全身火辣辣的,肌肤彷佛为之烧灼,但随之
而来的快感,却更加强烈,令得体内的血液几乎沸腾。强烈的绝伦浪潮,连脑子都
甜美得麻痹,白洁梅昏昏沈沈,周围一切如梦似幻,她不自觉地俯身将丰满乳房送
入儿子口中,让他轻舔吸吮,得到更高的快感。
  一张张愤怒、鄙视的脸孔,自眼前消逝又出现,意识迷蒙的白洁梅,吃吃地在
笼里傻笑著。
  你们为什麽那麽生气?为什麽不许我和他好?为什麽乱伦就是错的?为什麽要
对我们母子这样残忍.....
  因为你们妒忌!
  蓝衫黑裙的那个肥婆,你怀里搂著的瘦小子,没有我儿子俊吧,他的小把儿,
怎能像我那里的那根一样,也赐给他母亲这样好的欢乐呢?
  嗓门最大的那个屠户,你家里的老娘,有我这般美丽吗?对著她,别说肉贴肉
地干弄一次,就连看上一眼都会吐出来吧!
  所以你们妒忌!
  因为在这里愤怒的你们,没有一个人能像我们母子一样,享受这样美好的温暖
,所以你们嫉妒,你们那毫没理由的鄙视,其实是对著内心里的另一个自己...
  锺爱地搂住儿子,当淤积多时的精液,终於喷进了母亲的子宫,白洁梅摇摆著
长发,不能自制地尖叫出声!
  这是脑里最後的记忆。
  *****  *****  *****  *****  *****
  梦醒了。
  白洁梅慢慢地睁开双眼。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呢?绝对不是户外,因为第一眼看
到的,不是蓝天白云,而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华丽床顶。软绵绵的床垫,绣著龙凤的
大红锦被,薰得香喷喷的,自己身上也闻不到恶臭,似乎还好好的洗了个澡,按摩
过筋骨,此刻,许久未有的放松,出现在白洁梅身上,彷佛又回到了两年前,一切
仍是那麽美好的那段时光。
  直到她听见了那声叹息。
  侧过头一看,离床不远的桌旁,坐著一个男人,背向这方,油灯的光被他身体
挡住,让这人的轮廓有些看不真切,但是,这伟岸的背影,自己曾经一度是那样的
熟悉,以至於在许多年後,她一眼就认出了这背影的主人。
  「是你!」
  「十二年八个月七天又四时辰,洁梅,真想不到我们还有再靠得那麽近的一日
。」男人转过身来,「或著,只有你想不到呢?」
  不,不可能是他,他不是应该已经气息奄奄,徘徊在生死关头了吗?为什麽还
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神完气足,双目炯炯,身上的霸者气概犹胜当年。
  白洁梅呻吟了出来。
 「袁慰亭!」
  「从那一晚之後,你终於又直唤我的名字了。」袁慰亭笑了,只是,这次的笑
容里充满了讥硝与讽刺,「我可是等得好辛苦啊!二嫂。」
  白洁梅死死地瞪著袁慰亭,脑里走马灯似的浮现起与这男人的数十年纠葛。
  袁、白两家本是世交,自己父母贪图袁家的财势,自小就把女儿指腹为婚,许
配给袁慰亭。自己虽然知道此事,但因为四岁起就上山拜师学武,所以没有很记挂
在心。待得十六岁时艺成下山,这才真正见到了这自小只闻齐名的未婚夫。
  袁慰亭对未婚妻惊为天人,骄傲地把她介绍给自己六名结义兄弟。当时的他,
已经展现出不凡的才华,在孙中武领导下,兴致勃勃地想作一番大事业,又将娶如
此美貌宜人的女子为妻,正是春风得意的当口。
  然而白洁梅的美貌,鸿门中心生爱慕者大有人在,连几名结义兄弟都为之心动
。这件事让袁慰亭痛苦了,因为他和他所崇敬的大哥一样,是个极度重视兄弟义气
的人,兄弟如手足,而沈溺女色是成不了英雄豪杰的。
  於是,曾接受过洋化教育的袁慰亭,为了顾全手足义气,表明放弃婚约,愿意
与兄弟们来场君子之争,胜者不伤和气,赢得美人归。那时,除了老大孙中武,与
老四之外,众人皆忙著对美人献殷勤,白洁梅所受到的重视,不知羡煞了多少江湖
女子。而在众多追求者中,最让白洁梅割舍不下的,就是前未婚夫袁慰亭,与他的
二哥宋觉仁。
  比起袁慰亭的狂放不羁,宋觉仁的斯文温柔,另有番公子哥的贵气,教白洁梅
芳心可可,难以取舍。最後,两兄弟决定比武较量,并事先声明点到为止,绝不因
为女人而伤兄弟感情。
  为了保持最高的斗志,袁慰亭不断地苦练,连决战前夜都强忍著不见心上人一
面,但他所始料未及的是,宋觉仁在这夜找白洁梅观月夜酌,在酒意微醉下,半推
半就地盗走了美人红丸。白洁梅醒後恼悔不已,却是木已成舟,难以挽回。
  比武决胜,出乎众人意料地,仅二十九重天力量的袁慰亭,却靠著更灵活的战
术、更集中的招式爆发力,击败了拥有三十一重天力量的二哥,宋觉仁。
  袁慰亭赢了,却也同时输了。
  他赢的光荣,却输的可笑。
  白洁梅很无奈地告诉他,此身已属宋觉仁所有,将嫁为宋家妇,希望他能理解
体谅,别伤了兄弟义气。
  兄弟义气?
  去他妈的义气。
  袁慰亭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过往一直深信不移的江湖道义,竟然是如此的可
笑,不堪一击。
  讲得好听,背後却用下流手段夺他的女人,这就是所谓做兄弟的道义?
  那之後的三个月,袁慰亭像只斗败公鸡,不复以往的意气风发,终日蓬头垢面
,借酒浇愁,鸿门中人说起来便叹息。而在宋觉仁即将迎娶白洁梅的前夜,袁慰亭
喝得醉醺醺的,闯进了白洁梅的闺房。
  白洁梅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一切,袁慰亭像只发狂的野兽,把她扑倒在床上,嘴
里喷著浓浓酒气,粗暴地撕扯她的衣裙。
  「贱人,如果占有你身体的男人,就能得到你,我今天就要把你抢回来。」他
如是说。
  千钧一发之际,来探访未婚妻的宋觉仁赶到,阻止袁慰亭的暴行,却惊讶地被
义弟的三十五重天力量轰得跌地不起。三个月的时间,六重天的力量增进,何等惊
人的进步速度,这是愤怒、绝望与悔恨所带给他的力量。
  宋觉仁倒地,正当袁慰亭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的时候,一只拳头出现在他面
前。
  拳头不大,甚至还白皙的有几分秀气,却因为拳头主人的气势,让此拳犹如怒
嚎的千古洪流,五千年内无人可挡!
  仅是小腹上中了一拳,袁慰亭彷佛给九头大象在同部位狠踹一脚,凄惨地吐血
倒地,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因为奸辱良家妇女是鸿门里的重罪,更何况还是兄嫂。
但是,他听到的却是这样的一句话。
  「三弟,你的心情我能体会,所以今日之事,我不会传出去。但是,为了不让
你以後再有这种举动,我必须对你作相当的惩戒。」
  於是,他的身体被那人下了天锁,终其一生,力量无法超越四十重天。相反地
,宋觉仁在新婚宴上,却得那人相赠无名大还丹,又传授部份武功秘诀,令得婚後
功力大进,在八年後得以突破四十重天。反而本该在三年苦练後,便拥有四十重天
力量的他,直至今日,仍只能发挥三十九重天的颠峰力量。
  这是那人给予宋氏一门的庇护,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直花了十二年时间,才彻
底打垮了这改变他人生的仇敌。
  看著袁慰亭的眼神,白洁梅本能地感到恐惧。自从那天以後,她就害怕著这个
男人,每当鸿门聚会,偶尔回头时触及的深沈眼神,更教她不安。
  她知道这个「三叔」不会就此甘休的,只是有大伯在,丈夫的武功也较他为高
,一切应该可以被镇压下去。却没有想到,他能等上十年,这才骤起发难,现在大
伯与丈夫都不在了,这个男人再次迫近到自己跟前。
  「真是等好久了。」袁慰亭感慨道:「这床、桌椅,都是当初比武之後专程请
福州巧匠作的,想不到要等上十二年,它的主人才睡上去。」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白洁梅先要弄清楚这问题,「竹儿那两掌应该已经把
你... 」
  「你或许不知道,东瀛有种东西叫做影武者。」袁慰亭笑道:「我觉得很有趣
,照作了一个,再连续用药物刺激他的经脉,令他能使用短暂的三十七重天力量,
虽然不是作得很好,不过能瞒过你们就够了。」
  「你怎麽会知道... 」
  「只要我想知道,京城里没有能瞒过我的秘密,不管你怎麽改扮潜入,都是没
用的。」
  白洁梅明白了,正因为如此,敌人才能准确无误地掌握自己一切计画,另外再
加以利用,自己打从一进京城,就等若是堕入敌人网中。
  「这次我的重伤,鸿门一些隐藏的异心份子想必会有所蠢动吧!这实在是个不
错的机会。而今晚的宴会,靠你的帮忙,我也成功铲除了不少麻烦人物,收获不错
。」
  「你好卑鄙,让人假扮魔教教徒,来诬陷我们... 」
  「这句话并未全对啊!你们母子因为乱伦而游街,现在是天下皆知的事实,怎
能算是诬陷呢?再说,也只有你这样的愚昧女人,才会傻得把锦盒里的东西照单全
收。」
  「你知道锦盒里有什麽东西?这怎麽可能?」
  「不可能是失败者的藉口。锦盒是被大哥以天锁封上,任何外力俱不能开,不
过,你们大概没有想过,辛苦找到的那把钥匙,事先已经被人用来打开过锦盒,还
留点其他东西在盒里了。」
  袁慰亭讥嘲道:「我许过心愿,要令宋氏一门家破人亡,成为江湖中人人不耻
的污点。怎麽样?血影神功的修练过程,是不是让你这淫妇快活似神仙啊?」
  骤如五雷轰顶,白洁梅呆住了,万万想不到,对方设下的圈套,是如此深沈,
而自己就像被操控的木偶一样,准确地往圈套里跳,深得无法自拔。秘笈既是由他
所放,那内里文句一定经过窜改,也就难怪儿子在运功到颠峰时,会走火入魔,功
亏一篑了!
  对了,说到儿子...
  「竹儿呢?你把他怎麽了?」
  袁慰亭豁然站起,走向门口,道:「想知道的话,就随我来吧!」
  白洁梅仓惶起身,却惊讶地发现,在棉被之下,自己仅著一件薄如蝉翼的粉红
薄纱,两条细肩带缠著颈项,澎澎松松的样式,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半透明的材质
,丰满的胴体若隐若现,性感的曲线,能刺激任何男人的情欲。彷佛妓女般的暴露
打扮,让白洁梅羞怒交集。
  「这是法兰西国的洋货,你以前没见过吧!」袁慰亭没有回头,背对著诱人春
光,他的声音冷冷地传来,「你还是珍惜一下吧!因为往後,二嫂你没什麽机会再
穿衣服了。」
  顾不得琢磨这话里的意思,白洁梅把心一横,追著袁慰亭的脚步而去。
  *****  *****  *****  *****  *****
  出了门,是条狭长的甬道,厚重的青石板砌在两边,璧面潮湿生苔,看来是建
筑在地底。甬道甚是窄小,最窄时仅可容身,最宽也不过两人并行,隔丈许有一盏
油灯,碧绿火苗,阴阴暗暗,十分怕人。
  这地底建筑不知位於何处,但看来面积甚大,著实花了不少人工。步行约一刻
钟後,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道长廊,两边各有二十余个平台,上头放置著瓶瓶罐
罐,白洁梅经过一瞥,不由得惊叫出声。
  那些瓶罐里装著的,尽是人手人脚,平台上还另行写著人名,「点苍剑客霍松
桑」、「丧门杀手兵七指」、「雷霆腿诸葛停云」,诸如此类,都是近一甲子内正
邪两派的一流高手,许多名号自己还如雷贯耳,想不到他们的手脚会被硬生生斩下
,放在这里。
  白洁梅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她知道江湖中有人扣留败者的兵器,屈辱对手来显
示声威,却从没想过有这麽残忍的立威方式。而且,看这些手脚保存状况的良好,
肌肤色泽如常,处理的人,显然并非立威,简直是把这当作宝贵的收藏在爱护著。
  突然间她惊惶起来,这些手脚被如此处理,那儿子呢?又遭到什麽样惨无人道
的折磨?
  长廊尽头是座大铜门,白洁梅急跑过去推开门,想确认儿子的情况。
  门开,刺眼的光线大放眼前,顿然一亮,和门外的阴沈世界相比,门内简直是
另一个不同的世界。
  雕梁画栋,美轮美奂,诺大一个地宫,摆满各式昂贵的奇珍异宝,艳红的波斯
地毯,是脚下唯一颜色,周围的奢靡摆设无疑庸俗,却是不能否认的豪华,白洁梅
没进过皇宫,但世间所谓的富贵帝王家,想来也不过如此了。
  红毯尽头的长榻上,坐卧著一个矮胖老人,似乎便是地宫主人。他周围环绕著
十余名奴婢,个个体态曼妙,肤光赛雪,是上等的美人。她们的衣著,更让白洁梅
一看就红了脸。
  薄薄的轻纱,披在迷人胴体上,分外显出肌肤的水嫩诱人;双乳仅是缠了一件
古怪布片,设计极为巧妙,不为遮掩,反而托起丰满乳房,令酥胸更增美感;最重
要的女性秘处,或穿齐腿根的短裙,或缠了条裆布,稍事遮掩,却将大半边雪白屁
股暴露在外,诱人心动。
  虽然距离甚远,瞧不清面目,但从这体态,每个都是千中选一的美人,怕是皇
帝老子的後宫,也觅不出如此佳丽。而这些美女,却对老人曲意迎逢,有的吸吮老
人的脚指、有的吹舔老人的肉茎、有的将葡萄夹在乳间送至老人嘴边、还有人裸著
奶子,贴在老人背後摩擦,全体极尽谦卑之能事。
  怪的是,就连素来倨傲不逊的袁慰亭,都正式地拱起手,敬重地唤了句,「母
老师。」
  老人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从座位上走下来。当他逐步走近,白洁梅这才发现
,这人甚至是全身赤裸的。
  外表丑恶,皮肤上泛著丑陋斑点,肥厚脂肪松垮垮地抖动,丑陋肉茎垂在胯间
,瞧来实在恶心。老人眼中闪烁著奇异的光泽,虽然身上散发著连续性交之後的体
臭,但白洁梅却直觉地嗅到血腥味。
  这老人绝对是个超级危险人物!
  「母老师,久久未来向你请安了。」
  「呵呵,你那麽多的大事缠身,哪有时间来陪我这老头子胡闹。」老人打量著
白洁梅,别有深意地道:「货色真好,不枉你十二年的等待啊!」
  此时,白洁梅的注意力,正集中盯著一名匍匐在老人脚边的美貌女郎,她伸出
香舌,不嫌脏地舔舐老人的脚掌,满脸陶醉。白洁梅越看越像一个熟人,只是她低
伏著身体,又给面纱遮住半边脸,一时无法判别。
  「你是... 金家姊姊吗?」
  女郎慢慢地抬头,熟悉的脸孔,让白洁梅不敢置信。
  「金姊姊,你怎麽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是白洁梅已失踪五年的闺中密友,昔日凤凰四仙之一的赤金凤凰,金瑰霞。
两人素来交好,五年前,金瑰霞在与夫君自泰山返家途中失踪,她父亲江南富豪金
百万,不知花了多少钱来寻找,却是音讯不明,成为轰动武林的大案,却想不到今
日会在这里重遇。
  当年的金瑰霞,出身尊贵,骄傲自信,视男子为无物,是四头凤凰里最傲气凌
人的一头,可是现在的她,浑身赤裸,性感之余,充满淫邪妖魅的味道,看来英气
尽失,两眼无神,像头乞怜母狗一样,匍匐在主人脚边等待施舍,究竟是发生了什
麽事,让她变成这样子?
  再看看那十余名女子,皆是当代名人,或是名人之妻女,虽然有的自己不认得
,但从那份过人美貌,想来绝非常人。
  这时,金瑰霞依依不舍地停止动作,抬起头来,楞楞地傻笑著。
  「嘻嘻,你... 怎麽今天才来啊... 这里好棒... 像天堂一样... 」
  她的面纱飘扬起来,原本被覆盖的半边脸,清楚呈现。与艳丽的左脸不同,她
的右脸,眼珠完美地被挖去,剩个空洞的窟窿,鼻子被扩张成猪鼻似的模样,脸颊
的肌肤出现诡异红绿斑纹,不像人的皮肤,倒像蛇皮,上头以黑色印了「婊妓」两
字,看来令人寒颤作呕。
  忘了儿子的事,白洁梅为了这幕景象尖叫出来,而这瞬间,一个想法掠过她脑
海。
  鸿门虽然势力庞大,但素以廉洁为号召,哪有钱盖这麽奢侈的一个地宫?
  如此大规模的一个地宫,盖时必定惊天动地,为何江湖上从无传言?
  这老人怎如此神通广大,掳来这许多武林中知名女子,供他淫辱?
  这老人是何等神通,竟能让人体产生如此改变?
  袁慰亭称他为母老师,这人姓母?
  一个念头肯定地出现在白洁梅脑里,让她几乎魂飞魄散。
  她知道这老人是谁了?

第七幕    

  提到「鬼华佗」母阴泽的名号,稍有阅历的江湖人无不知晓,此人号称已有上
百岁,不知是何方人士,首度为江湖人所知,是在苗疆的邪派五鬼道,担任长老,
一甲子前五鬼道灭亡後,飘忽无定,已有三十年下落不明。
  此人医道如神,又兼修妖法蛊术,五行幻化,实有通天之能,只是为人心性残
忍,酷好渔色,诸如剖腹取婴、化骨抽髓,乃至於割头换脑,皆是其拿手好戏。武
林人视他为公敌,几次围杀都给他逃逸,事後给他暗里突袭,反而伤了几条人命。
  许久後,袁慰亭回想起与这异人的相逢,感触良多。
  那时,他满怀怨愤,为了雪耻,需要力量,而要提升力量,便得先解开身上的
天锁,为此,他不惜与虎谋皮,私下远走西方,直赴欢喜教总坛。
  欢喜教主,本任的魔佛陀,认为袁慰亭的投效是奇货可居,对他的要求一口允
诺,表示会设法帮他解开天锁,再称霸中原,各种动听承诺许了一个又一个。
  袁慰亭心中冷笑,这批妖人答应得爽快,必然索偿极高,更会先逼自己吃下独
门毒药,以牢控制。自己现在有求於人,待得日後功成破脸,便将这群利用自己的
妖人全部杀光。
  怎料,当他问起对方,要什麽报酬?魔佛陀的答案反倒是他愕然:欢喜教什麽
也不要。
  「袁兄弟,听说当年孙中武看得起你,独排众议,与武艺未精的你结为兄弟,
可有此事?」
  「确是如此。」袁慰亭不愿多谈地简单答道。
  「好,今日本座也与你结义,我圣教中的一切供你驱使,事成之後,你我兄弟
平起平坐,各掌半边天下,你居中土,我留西域,你的行动一切自由,本教对你绝
不干涉。如何?」
  袁慰亭著实一惊,若说利用,这条件未免丰厚得过了头,再说,欢喜教徒耗人
力物力,却不要半分利益,这有谁肯信,就连场中干部也是一片哗然。
  「袁兄弟,你将我教太也瞧小了,我之所以肯助你,是因为你是个人杰,有这
资格作本座的兄弟。」魔佛陀道:「但以你心性,不甘处人之下,若我圣教操控於
你,图谋中土河山,届时必与你兵戎相见,而本座宁愿放弃半壁江山,也不愿与你
这样的一个人杰为敌。你若有心,只要日後双方两不侵犯,就是我教最大的利益了
。」
  袁慰亭心下清楚,凭武力,此时的自己甚至接不了魔佛陀一掌,但这人便一如
当日的孙中武,有过人的皇者气派,识英雄,重英雄。当下,袁慰亭衷心佩服,与
这二十出头,比自己还小著几岁的年轻人结成八拜金兰。
  为了实行计画,必须有人随他赴中土协助,这时走出来的,是欢喜教五大神师
之首,母阴泽。所有人喧哗一片,因为母阴泽对欢喜教的发展有著不可忽视的贡献
,让这麽一位重要长老离开,是教中的重大损失。连魔佛陀都亲自离座致意。
  「老师,您对我的教导从我幼年就开始了,您离开了,我会寂寞的。」
  「呵呵,教主,圣教的一切已有规模,您自己也早已儿孙满堂,人才济济,何
需介意我一个糟老头子的去留呢?」
  於是,母阴泽随袁慰亭赴中原,并以欢喜教的人力、物力建了豪华地宫,起初
袁慰亭十分看不起这恶名昭彰的杀人魔鬼,但十二年来,母阴泽对他帮助无数,更
计算出解天锁之法,故而袁慰亭对这於己有著大恩的老人,不敢有半分侮慢,以当
日魔佛陀的态度,敬他为老师。
  *****  *****  *****  *****  *****
  「这女娃儿的货色,相当不错啊!」母阴泽举起手中竹杖,朝白洁梅乳房戳去
,白洁梅一时没留意,胸口一疼,立即反手把竹杖拨开。 杖上毫无力道,这老人
果如传言一般不会武功,只恨自己内力已失,不然就趁此诛了这恶魔,为人间除一
大害。
   杖落地,自有一众女奴相争捧起。老人也不生气,眯著眼睛道:「乳房漂亮
有弹性,哺育的奶水充足;屁股大又圆,能多生几个胖娃儿,嘿!的确是块为人生
孩子的好料。」
  他不住瞄向白洁梅的胴体,像检视牲口一样,连连夸赞,「嗯!嫁过人,和自
己儿子尝过荤的肉体,成熟丰满得多,看这肌肤光滑得像缎子一样,那些没开苞的
雏儿怎比得上?」说著,老人眼中闪烁著一种残忍的光彩。
  白洁梅只觉一股寒意,打从脚底冒起。想起鬼华佗种种极恶非道的罪行,再听
他说的话,自己落入这嗜血人魔之手,日後必定生不如死,还不如趁现在仍有行动
力,图个自尽痛快。
  但这念头一起,老人笑眯眯地说道:「宋夫人,既然进了这里,您还是别妄动
的好。老朽两甲子的钻研,只要断气没满一时辰,九成的命都抢得回来;就算你真
是死了,我一样有办法把你炼成走肉行尸,供我享乐。只是到时候,你儿子受的痛
苦,就会是现在的百倍以上。」
  「我儿子?你们把竹儿怎麽了?」
  老人不答,对默立一旁的袁慰亭道:「你带宋夫人来此,是想让她看那样东西
吗?」
  「是的。」袁慰亭道:「请问老师,进度如何了?」
  「在预计之内,等到两个月後那胎出世,该可以完全炼成。短短三年就有这样
的成绩,你该高兴了。」老人笑著,走到东首墙边,对墙上连掀几下,轰然一声,
整堵墙壁往上升去,露出了一个好大的黑洞。
  「宋夫人,请来看看,里面有个你想念已久的人儿喔!」
  洞穴里隐有蛇虫嘶鸣之声,白洁梅心中暗惧,但记挂著儿子安危,快步跑到洞
口。
  洞口看来浑无一物,却又好像有某种极坚硬的实物挡住,阻隔两边。白洁梅知
道这是一种西洋宝贝,叫做玻璃。
  「嘿!这是花旗国的宝贝,叫西洋镜,老夫改良之後,这头看得见那头,那头
却看不见这头。」
  洞穴的另一头,是间石室,地下给挖出个大凹槽,不深,但爬满了毒蛇、蝎子
、蜘蛛、蜈蚣、蛤蟆等五毒,壁面四角挂著古怪铜镜,上头写满符录,黑暗中,隐
约有女声痛苦地喘息。白洁梅知道不是儿子在内,心情一宽,但想到自己与这些污
秽东西靠得那麽近,胃里一阵痉挛,连退几步。
  「尸砒紫蜈、大漠血蝎、噬肉雪蛛、天山碧蛤、蚀骨蓝蚁、铁线墨蛟,加上苗
疆金蚕蛊,是谓彩虹七毒,宋夫人可知道?」
  白洁梅曾听人说过,彩虹七毒,是天下最厉害的七样生体毒物,但邪派之中有
一门异术,能调和七毒的生克,以幼童血肉为引,炼制毒人,其法伤天害理之至,
听说就是由眼前这鬼华佗手中而创。
  想起正有孩童在对面痛哭哀嚎,白洁梅心中绞痛,恨恨道:「妖法邪术!施者
必遭天谴,不得好死!」
  「宋夫人夸奖了,如果真有天谴,你这与儿子乱伦苟且的宋家淫妇,一样是不
得好死。」老人反将一军,道:「不过,你不妨再看看,对面还有些什麽东西!」
  说话的同时,这边多亮了几盏灯,透过光线,可以看见对面的石室面积颇大。
可要说是宽敞,却又不见得,因为勉强挤了三个人之後,实在是很窄。
  视线逐渐适应黑暗,白洁梅终於看清了另一边的景象。
  一个男人平躺在毒虫池里,大半个身体给毒物覆盖,两名女子分别跨坐在他身
上,一占腰部、一据头部。
  出奇地,满池毒物除了将男子的健壮躯体,啃噬出许多血洞,并在里头钻进钻
出之外,就只是彼此相互吞噬,并没有向三人攻击,反而还不时被压毙一些,成为
同伴的饵食。
  而里头的两女一男,忘情地激烈性交。在这正常人早已给吓疯的环境里,身材
较为健美的那名女子,骑在男子胯间,上下摇摆著屁股,让粗挺男根在穴里进出;
另一名女子挺著个大肚子,显然已身怀六甲,却肆无忌惮地将阴户压在男子脸上,
让他舔舐。
  两女沈浸在性交狂潮里,彼此还相互地热吻,两对雪白乳房交叠摩擦,双手爱
抚著对方胴体的-一寸,任虫虫爬上肌肤,却一无所觉。身下的男子,享受著羡人
艳福,大半身体埋在毒虫堆里,胸腹之间血肉模糊,无数细小毒虫爬进爬出,他却
像死尸一样直挺挺地躺著,若不是胸口定时起伏,真让人以为是个僵尸。
  隔著玻璃,隐然还是可以闻到阵阵恶臭,那是男女交媾的汗味、血肉腐坏的尸
味、屎尿与女子经血的臊味,还有些说不出的气味,与毒虫沼气混杂在一起,光是
嗅到就觉得眼冒金星。
  诡异而淫靡的场景,在黑暗中交织成一张恐惧之网,白洁梅看得掌心冒汗,拼
命压著心头的不快感,使面色如常。
  「万虿池始创於殷商,五代时流传至西南一带,是苗疆头号酷刑,入者任是大
罗金仙,也要溃烂痛嚎而死,不过,倒鲜少有人知道,这也是培育蛊毒的绝妙良方
。宋夫人,如果将你这娇滴滴的美人掷进池里,不知道这千万毒物会否对你特别留
情啊!」老人怪笑起来。
  女子天性惧怕虫虫,想到自己身入池中任万毒噬咬,白洁梅几乎要昏去,但即
使如此,她也不肯稍有示弱。
  「母老怪,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今日我虽制不了你,但你残杀的冤魂,却
绝不会忘记这笔血帐,你好好等著报应吧!」
  「好,说得好,其实宋夫人这样的美人,进了虿池岂不浪费?袁大帅数十年的
期盼心血,不也全部白费了吗?」老人道:「不过有些东西你大概还没看清楚。来
人,掌灯!」
  也不知用什麽方法,老人命令一下,石室里亮起数盏灯火,虫虫畏光,纷纷避
往角落。而那两名女子似是太久不见光明,灯火一亮,惊惶掩面,一齐痛苦呻吟。
  也就在这瞬间,白洁梅如遭雷殛,她看清了那两名女子的面孔!
  「大妹!二妹!」
  虿池中的赤裸女子,竟是丈夫生前最疼爱的两名妹妹,宋倩诗、宋倩词。两年
多前宋家灭门,她两人未有逃出,白洁梅一直以为两名小姑已然亡故,却怎想到会
在此受淫辱。心中悲痛,转头瞪著袁慰亭,眼中愤恨得几乎喷出火来。
  母阴泽道:「咦?宋夫人为何生气呢?这两名贱婢是你离去时弃下,我们代为
处理,你该高兴才是,怎麽生起气来了?」
  白洁梅悔恨不已,当日她一见丈夫遗书,便匆匆带著儿子逃离宋家,仅留了数
张纸条,让重要家人逃离,只是敌人动作实在太快,除了她母子二人,半个亲属也
不及走脱。自己一直觉得这样做没错,但现在看来...
  大妹!二妹!做嫂嫂的对不起你们...
  「嘿!宋夫人只顾著和儿子风流快活,却全然不顾小姑的死活,好残忍啊!你
再看看,和她们姊妹俩配种的新丈夫是谁?」
  含著眼泪,白洁梅循声看去。虽有灯光,但那男子大半个身体给遮住,看不清
楚,再仔细一看,赫然发现男子左臂上,有粒熟悉的红痣...
  「怎麽会?!」
  白洁梅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泪水盈眶,那条手臂,正是自己心爱丈夫的胳臂
啊!这时,她耳边传进了这样的声音。
  「宋夫人何用疑惑,造个假首级、假人,於老夫易如反掌,有何难哉?莫要说
是宋觉仁的假脑袋,便是你母子二人的替身,现在不也是好端端地坐在鸿门的大牢
?」
  惊闻丈夫未死,白洁梅一时间悲喜交作,怔怔地站立在玻璃旁,泪流满面,脑
中昏乱得无法思考,但老人咭咭怪笑声中的恐怖语句,仍不住传进耳里。
  『嘿!宋二侠可不好捉,虽然准备充分,还是折损了我派十余名好手,我一边
把他的假首级挂出去,这边就已经迷住他的灵智,让他昏迷不醒。以他四十二重天
的力量修为,要控制、改造他实在太难,可是也唯有如此,才堪称是老夫的毕生杰
作。』
  想著丈夫就在眼前,白洁梅张口欲唤,突然,一具热烫的男子身躯,从後头压
了上来,把她整个人压贴在玻璃上,呼吸困难。
  紧跟著,一只手伸至腰间,解开她腰带,再将下裳往上一掀,只觉得两腿一阵
凉飕飕的,如白玉般圆润的美丽屁股,已经诱人地暴露在空气中了。
  不用回头,白洁梅肯定背後施暴者的身份。自己被擒至他手中,不能及时自尽
,丧失贞洁就是早晚的事,但实际发生起来,仍是让她无法接受,拼命挣扎,竭力
扭动身体,但气力远不如对方,当双臂给反锁在背後,整具身体就只能左右摆动。
  宋郎,你的妻子在这里,快来救我.....
  白洁梅无声地呐喊著,而耳边在吹起灼热气息的同时,也响起冰冷的语调。
  「二哥正和自己妹妹 得痛快,怎麽会来理你这俏寡妇?你背著他偷了汉子,
还偷的是自己儿子,现在又哪有脸要他救你?」
  说话间,腿间传来灼热感觉,男性专属的器官,已抵在女性最隐密的私处前。
  『老夫先将他浸在这万虿池中,任毒物噬咬寄居,使毒力流通体内。待攻破宋
家,将宋老夫人与两位宋姑娘一齐放入石室,再把石室密闭封死。这池中毒物为符
录所控,若入池女子不与男子交合,立即百毒钻体,蚀肌腐血。刚开始几个女的还
颇有胆识,宁死不屈,嘿!老夫又怎会暴殄天物,一剂极乐欢喜香,教那她三贞九
烈,也变作荡妇淫娃。』
  白洁梅拼了命地扭动身体,为自己的贞操尽最後努力,倘若失身於仇人之下,
那还不如死得好。
  然而,从另一面看来,在粉红薄纱衬托下,丰满而具成熟美的肥白屁股,彷佛
舞蹈一样急遽摇摆,幻出的臀波,只会使任何男人更加情欲激荡。
  一只膝盖顶过来,巧妙地将自己两腿分开,白洁梅的心直往下沈,紧跟著,强
烈的痛楚从腿间传来!
  「啊啊~~~」
  闷绝的惨叫,响彻室内,继而化作连续不断的痛哭,那是一个女子无力守护自
己贞操的绝望、悔恨、羞耻、悲恸与痛楚。
  乾燥的膣肉,在激烈摩擦下,像万针攒刺一样痛楚,同时喀喀两声,又是一道
几乎昏厥的剧痛,跟著,两条脱臼的手臂,像没骨头似地垂下。
  「啊~真好,这个肉穴我十二年前就该插进去了,等了十二年,到底还是属於我
了。」
  身後传来感慨似的叹息,白洁梅的哭嚎声始终不停,却无力改变些什麽,看著
丈夫就在眼前,夫妻一墙之隔,不能相见,更是心痛如绞。
  『不消一刻钟,宋老夫人已在儿子身上体验人生至乐,看不出她这把年纪,骚
劲还犹胜虎狼,不仅让两位宋家小姐抢不到兄长肉茎,连在玻璃外旁观的宋老太爷
都看得吐血而亡。母子兄妹大锅炒,血肉交融一家亲,精彩啊精彩!』
  承受著阵阵疼痛,白洁梅凝望著玻璃里头的种种。
  大妹宋倩诗,爽朗英艳,嫁给金刀门少主为妻,自己也武艺娴熟,是山东有名
的侠女,事发之时,她正因兄丧而回家省亲。而这侠女,此时跨坐在亲哥哥的腰上
,疯狂地扭动美臀,长发飞扬,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喘息,比一个娼寮里最低贱的妓
女还不如。
  二妹宋倩词,娴雅腼腆,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丈夫最疼爱她的细心善良。可
是这温柔可人的小姑娘,现在怀了亲哥哥的骨肉,淫秽地挺了个大肚子,坐在哥哥
头上分张两腿,一手抠挖著泛黑阴户,一手急切地搓揉自己的肥奶,脸上犹自露出
不满足的饥渴神情。
  两姊妹各自寻欢之余,不时仍交颈在一起,忘情地热吻彼此红唇,揉捏对方的
奶子,胴体摩擦,让兄妹三人的肉体,作著最紧密的依偎。
  但在香艳中,有无比恐怖的景象。
  灯火渐消,但白洁梅已经看到,三具赤裸裸肉体,肌肤都泛起了一层诡异的青
紫色,那是长期浸在毒物堆中,慢慢被炼成毒人的象徵;同时,两位小姑的胴体,
除了乳房、屁股仍然丰满,其余地方像是血肉骨髓被抽走一样,有著异样的消瘦,
二妹怀孕的大肚子,尤其显得突兀,这代表她们-一次的性高潮,都是一次剧烈的
耗损,那相当於自己作为血影神功祭品三倍的耗竭量,让他们全身的血肉精华,全
伴著泄出阴精流往哥哥体内。
  可是只要姊妹俩的动作稍有停顿,万千毒虫便开始爬上她们的身躯,无情地噬
咬,在某次虫潮的退後,可以清楚看见,宋倩诗的右手掌,宋倩词的左小腿,早已
被啃食得乾乾净净。
  即使在这样的痛苦与恐怖中,两姊妹仍无所觉,正确说来,是早已没了感觉。
  失去焦距的眼光,流淌嘴边的口水,说明了两人神智失常的事实。进入石室,
与万千毒虫相处不满一个时辰,极度的恐惧震撼,已经让她们精神完全崩溃。
  这时的她们,饮食便溺都在一处,美丽的娇躯上秽迹斑斑,沾满黄褐色的屎尿
余痕,整个心灵已化作野兽一般,只为了满足最基本的欲望而动作,骚穴痒了就让
肉茎插入,或是用手指抠掏;肚子饿了,随手抓起一把蜈蚣、蚂蚁就往嘴里塞,原
本最温文怕羞的宋倩词,甚至拿起一只血淋淋的婴儿手臂,毫不在意地用齿撕裂,
大口吞下。
  大妹、二妹,是嫂嫂害了你们,嫂嫂对不起你们.....
  『室内终日长焚欢喜香,令这三名女子抛弃羞耻,交合不停,而次日午时,上
方会开一洞口,抛进腐烂生肉,作为囚徒之食。如此不满一月,三女先後成孕,宋
二姑娘的头胎未足月流产,宋老夫人的儿子、宋大姑娘的女儿,全都成了三人腹中
的圣品,再混同体内血肉精华,一齐给宋二侠吸走滋补!两月前,宋老夫人脱阴而
亡,第三胎死於腹中,一起给女儿啃了乾净。宋大姑娘前天刚吃完自己第四胎,宋
二姑娘的第五胎预计两月後分娩。』
  这话并非虚言,当毒虫漫走,有时候可以见到池底有些白森森的人骨,那便是
她婆婆与众多无辜婴儿的尸骨!
  茹毛饮血的悲惨环境,原始的动力就能诞生最凶猛的蛊毒!
  疯笑、性交、白骨、性交、毒虫、性交、血肉、性交..... 冲击性的画面,惊
涛裂岸一般,击打在白洁梅心灵,纷乱地来去交错,沈重的自责,像最锋利的匕首
,在心上刻出深深血痕。
  宋氏一门落得如此下场,自己也枉与儿子苟合,成了不洁之身,现在非但无力
报仇,还凄惨地被仇人奸淫,自己费尽心思,忍受了那麽多的屈辱,最後竟然什麽
也做不到!
  连串打击,让白洁梅的神智开始浮移,恍如回到当日裸体游街之时,她张大了
嘴,悲痛的哭嚎,不知道什麽时候起,变成了吃吃的傻笑!
  与心灵状况不同,连续六个月经历练功培养的魔性女体,是超乎想像的灵敏,
当心灵变得极度纤细,肉体对於感官刺激更有著最强烈的反应。
  虽然是遭受粗野的强奸,但牝户却有著很好的调适力,彷佛是承受心爱丈夫与
儿子的爱宠,自然而然地泌出涓涓淫水,湿润起乾涸肉洞,膣肉妖艳地包裹著入侵
者的肉茎。
  『宋二侠的体内,已被种下血魔阴毒,会让他自然而然地修练宋夫人修过的血
影魔功,啊!宋夫人想必还不知道,你练的功诀,是老夫特别为你编写的,虽然事
後功力全失,但反能助你滋阴养颜,倍增美艳,否则被采补过的女子都成骷髅人渣
,你怎会维持这般美貌呢?不过我传给你丈夫的可是真本,他-让姊妹们高潮一次
,就多吸了她们一丝血肉元气,自己神智也就多被抵毁一分!渐渐成为废人!』
  身後的男子,看著多年来的心上人,这般狼狈的凄惨模样,心中也有些微酸痛
,但取而代之的,是更多复仇成功的快慰!
  而看到白洁梅像荡妇一样地为性交所喜悦,主动地扭挺起雪白屁股,他的心里
极为不快。
  自己想得到的,是一个含羞带怒的俏寡妇;绝不是一个张著烂屄的骚婊子!
  突然之间,他有了主意!
  白洁梅沈浸在交媾的快慰里,忘情地扭著肩膀,粉红薄纱的肩带脱落,澎澎松
松的衣料半褪至腰间,露出一大片水嫩胸肌,丰满的乳房,荡漾出一波又一波的浪
头,配合肥白屁股,成了无比诱人的妖媚景象。
  蓦地,穴里的肉茎往外抽出,膣肉夹了个空,整个人空荡荡地飘在虚处,甚是
难受,白洁梅发出苦闷的哼声,交夹双腿,将美丽臀部往後挺去,希望能捞回那令
她快乐的肉茎。
  一双灼热的手掌,婆娑美玉似的捧起屁股,白洁梅舒服地避上眼眸,屏息以待
,哪知忽然间,臀部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一样粗热的东西,蛮横地挤开了屁眼,往
肠道里头撕裂去。
  从未承沾雨露的窄小屁眼,哪堪得如此凌厉的折磨,肌肉裂开,一丝怵目惊心
的鲜红血液,犹如最凄艳的胭脂,横流在晶莹如雪的美丽双丘上!
  白洁梅发出了凄然欲绝的惨叫声!
  「嘿!姓宋的开了你骚穴的苞,我开了你屁股的花,初一十五人人有分,我到
底是让你见了红!」
  这番话,令白洁梅神智一醒,也让她想起了,自己是在丈夫的面前给人奸淫,
刚刚的淫浪模样,全落在丈夫的眼里!
  「杀了我吧!你们杀了我吧!把我们全都杀了吧!求求你!」
  凄惨的哭叫,美艳的少妇贴在冰冷玻璃上,像条火堆上的大白鱼,身体羞耻得
激烈地痉挛著!
  『照老夫估计,再过四月,宋二侠便可吸乾两个妹妹的精血。她们的尸骨为七
毒啃食,会令毒物们自相残杀,临死前将精华流於池内,六个月後,当石室内的毒
虫死得乾净,宋二侠尽得万毒精华,身体即成天毒魔躯,皓天两仪功转为万蛊两仪
功,再配合血影魔功,纵是孙中武重归,也要退避三舍,而那时他神智尽毁,再没
有从前半点记忆、良善,任是天佛降世也无力回天,而到了那个时候... 』
  彷佛对妻子处境有著感应,虿池中的男子,突然伸出手臂,一把扯断了二妹的
右小腿,紫黑色的稠脓血浆,大量涌出,给沾著的毒虫冒出嗤嗤白烟,腐蚀不见,
但他张开大口,饥渴地啖食这可口毒血。
  宋倩词完全感受不到痛楚,反而像是一种快乐的刺激般,陶醉地双眼朦胧,怀
孕的大肚子,苍白肚皮上暴露出条条青紫血筋,妖异的蠕动著。
  另一头的宋倩诗,承受了久久一次的雨露浇灌,舒爽得娇声尖叫,两眼中更散
发著野兽般的血红光芒。
  『你的丈夫,他对老夫绝对服从,他力量无双!』连串说词後,母阴泽得意地
高声大笑,『他便会是老夫手下最卑微最忠心的狗奴才,万毒战神!』
  悲惨的哭叫、野兽般的叫声,在地宫里组成妖异无比的乐曲,而这,只不过是
无边女儿地狱中的一小节!



第八幕    

  淫邪而凄艳的妖魔晚宴,在激荡的情欲中到达高潮。白洁梅眼光痴痴盯著丈夫
悲惨的模样,任凭仇人蹂躏自己的清白躯体,在初次的肛门性交中,哭叫著直到昏
厥。
  袁慰亭未有多言,只是迳自抚摸著这令他爱恨难分的美丽胴体,胯间欲望半点
消褪也没有。欢喜教素以男女交合为修练途径,其中自有其御女不泄的秘法。
  在母阴泽的示意下,失去意识的白洁梅,被放上了一座石台,静静地平躺著。
  母阴泽仔细打量著白洁梅的雪嫩娇躯,虽然欣赏,却无欲念。他年纪过百,妖
法通天,胯下玩残的美女何止成千,自不会随便对女体心动,更不会冒著开罪袁慰
亭的後果,去狎弄这不许旁人碰触的至美胴体。
  一声命令,服侍在旁的金瑰霞献上一把锋锐匕首,母阴泽接过匕首,对这法器
默念加持一番,跟著,将匕首直直地刺入金瑰霞白皙的胸膛。
  惨叫声里,血光崩现,老人将这曾引发无数江湖汉子遐想的左乳剜去,露出血
淋淋的大洞,接著手法熟练地扯断脉络,将仍在跳动的心脏取出,匕首则顺势切下
,把这具艳丽胴体开膛剖腹,这无关法术需要,只是老人的变态嗜好而已。
  遭到开膛之祸,金瑰霞那已经遭到彻底调教的改造肉体,却在剧痛同时引发至
上快感,当冰冷匕首割开阴户,只听得这大美人激动得流出尿来,尖声呻吟一句,
「为... 什麽打人家女孩那里的!」颈子一软,就此气绝。
  「他娘的,来来去去只会喊这一句,她娘的废物!死不足惜!」
  母阴泽咒骂一声,对死去一名臭女人毫不可惜,正起神色,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敕勒 阴阴 山泽阴沼 尸蛊牲祭
   顺吾咒令至,血符显邪灵,女儿心为引,速速摄三魂。
               召命魈魅魍魉急急律令罡」
  一面说话,一面取出一只为此时已储备十数年之久的金坛,将之开封,倒入数
种药材後,青烟袅袅升起,再把心脏放入,倒过匕首,将之捣成一团血糊,朱笔沾
湿,飞快地在白洁梅的性感胴体上,划下连串古怪图形;香烟袅袅,深红色的线条
,顺著丰满乳沟、小腹、圆臀、双腿的山峦起伏,勾勒成一道诡异的邪恶符咒,就
像是道血枷锁,死缠住女体不放。
  当施术终了,母阴泽一口符水喷出,血符缓缓渗入肌肤,消褪无踪。老人前额
冷汗涔涔,耗损不小,随手拿起道符,贴在金瑰霞的胸口,只见肚腹裂口分泌出恶
心绿浆,血肉缓缓愈合,最後仅留胸口心脏一个空荡荡的窟窿。金瑰霞随即站了起
来,只是浑身肌肤异常苍白,两眼也呆滞无神。
  妖异至极的场面,袁慰亭面不改色,老人驱神御鬼的法术,他早已见怪不怪,
这正是老人最得意的术法之一,僵尸鬼!
  「好啦!把这女子领去,一个月时间,好好发泄你郁积了十二年的怒忿吧!」
  袁慰亭挥起手臂,凌空摄来石台上的女体,扛在肩上,大步离开石室。
  背後,宋倩诗、宋倩词的凄绝呻吟,仍不住高声响起!
  *****  *****  *****  *****  *****
  模模糊糊,白洁梅被抬回原先起身的那间石室,放到那张曾空待十二年的华丽
大床,酥绵胴体横陈在大红暖被上,芙蓉香帐里尽是掩不住的春意,伴著床褥上的
鸳鸯绣图,分外显得肉体的白洁无暇。
  跟著,不由分说,一具略显肥胖的健壮男体,覆盖上了她花朵般的娇躯。
  之後发生的,就是一连串肉体交媾,袁慰亭把按耐已久的欲望,对这个本应属
於自己妻子的美人,尽情发泄。
  可是,所谓的发泄,不只是单纯地对著穴就死命干;袁慰亭有著无比耐心,花
了许多时间,缓慢地吻吮遍女体的-一寸肌肤,彷佛要表示所有权似的,在各处深
烙下自己的吻痕与牙印。
  无可否认,他对这女子仍有深深的爱恋。
  但也正因如此,所以分外不能原谅她当初的背叛!
  即使再怎麽怜惜、不舍,都必须要这贱人为她错误的选择,付出惨痛代价!
  从床头的一只玉瓶里,取出半颗红色药丸,放在白洁梅嘴里,混著津液化开。
身为施暴者的男人,开始推送著腿根处坚挺的犁头,变幻出种种花式,卖力地耕耘
胯下这块肥沃的宝地。
   每种不同的花式,都有著独特的刺激与感受。
  「蚕附」之时,白洁梅无力地躺著,任由袁慰亭将她两腿反推过胸,雪臀诱人
地抬起,令得肉茎下下直抵花心,摩擦得子宫口阵阵酥麻。
  「虎步」之时,袁慰亭让白洁梅俯趴床上,美玉无瑕的圆润屁股高高举起,而
他就像个威猛雄踞的帝王,从後头搂著屁股抽插,当看到原本端庄秀丽的美人,如
今像母狗一样,披头散发,摇摆屁股,心里便有征服後的满足。
  「鹤交颈」时,袁慰亭盘坐床边,再让白洁梅跨坐自己腿上,一面挺送,一面
啜吻美人香舌,吸吮津液,不时更舔逗粉嫩乳尖,只觉得白雪红梅,各有千番滋味
,使人畅然其中,乐不思暑。
  ··········
  两具叠缠在一起的的肉体,未有片刻分开,不停地做出各种火辣辣的动作。
  叙绸缪、空翻蝶、申缱绻、背飞凫、曝鳃鱼、偃盖松、骐麟角、临坛竹、蚕缠
绵、鸾双舞、龙宛转、凤将雏、鱼比目、海鸥翔、燕同心、野马跃、翡翠交、骥骋
足、鸳鸯合、白虎腾、玄蝉附、鸡临场、三春驴、山羊对、三秋狗树、丹穴凤游、
玄溟鹏翥、吟猿抱树、猫鼠同穴.....
  袁慰亭感到极度的昂扬,在各种体位姿势之余,他更交错著八浅一深、三浅一
深的力道,全身更是畅快淋漓,说不出的愉悦,真是料想不到,男欢女爱,竟有如
斯魅力。
  他不停地将胯下女体送上高潮,而每一次高潮完毕,袁慰亭都会自床头玉瓶中
倒出药丸,投入美人小嘴中。
  白洁梅则始终是迷迷蒙蒙,如在梦中。当红色药丸在嘴里溶去,意识突然变得
很不真切,但感官却大幅提升,让肉体的喜悦加倍传来。一切就像身在云端,而一
波波地快感,像浪头也似地涌来,将自己掩没,沈醉於狂喜中,不能自拔。
  仅存的几丝理智,她知道自己正在给仇人奸淫著,这名害得丈夫家破人亡,让
自己背上乱伦罪名的大仇人,现在又对自己恣意奸污,这是万万不可以的事啊!
  怎能让他这样地为所欲为?
  为了守护贞洁,自己应该要有所动作!应该嚼舌自尽,以死明志!至少,也要
表示出抗拒,死命抵抗,不能让他这麽顺利就占有自己!
  但是,现在这种让全身为之僵硬,连子宫都又酥又麻的感觉,好舒服啊!
  如果挣扎的话,这麽舒服的感觉不就没有了吗?
  甚至还有一个更罪恶的念头,在脑里出现:如果别抗拒,主动地去迎合、制造
,那感觉会不会更舒服呢?
  原始的呼唤、良知的谴责,在浑沌一片的脑里交错来去,白洁梅咽呜出声,用
手捧著脑袋,不住地摇头,承受著快要爆脑的痛苦。
  「乖乖梅儿、漂亮梅儿!」
  耳边,依稀有人在用许多年前的昵称叫唤自己,他的动作好温柔,轻轻吻啜著
自己颈子,抚摸乳房的那只手,更像是把玩豆腐那样地小心。
  「别再抗拒我了,我们已经浪费了那麽长的时间,别再让十二年重来了。」他
道:「我知道,你一定好恨我,而我也对你有些恨意;可是,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仍
对我有情,因为即使我恨你恨得最深的时候,也是发了狂地想爱你。」
  这个人说的,是真的吗?
  似乎是啊!自己当年的确是对他有过感情的,可是现在.....
  「这十二年,我从没停止过想你。为了你,我力量被封,更失去了好多东西,
但我绝不後悔,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一切都是值得。」
  是啊!这个男人说得没错,这十二年来,自己的确是害得他失去好多,偶尔想
起,心里深处也隐然有愧。
  那麽..... 对他做出补偿,也是应该的罗?
  「亲亲梅儿,向我投降,服从我吧!」
  声音听来好遥远,但又异常地清晰,「现在你已经落入我的手中,又为天下所
唾弃,再不会有人来救你,也再没人救得了你,抵抗只是令你自己徒增痛苦,白费
功夫,只有服从我,你和你儿子才有好日子过!」
  一句句强而有力的劝说,伴著波波令人迷醉的高潮,冲击著仅余的理智堤防。
  白洁梅竭力坚定心神,抗拒这至乐的引诱,但袁慰亭连变几个花式,搂抱、强
吻、搓乳,深浅猛插,只弄得她抿住嘴唇,抽搐著娇躯,像个小女孩似的强忍住哭
音,不敢让呻吟溢出嘴边。
  翻云覆雨间,白洁梅的丰腴胴体,翻滚成种种悦目姿态,当仰望著身上男人的
那双眼眸,依稀育蕴深情,无比温柔的凝视,让她的心防逐渐瓦解;可是不知怎地
,每当自己心荡魂摇,就会看见另一双冷冰冰的眼眸,投射出最深刻的仇恨、妒忌
,那彷佛是自己丈夫、儿子的苛责,让她神智为之一醒,又本能地抗拒起来。
  两种念头的冲激,在一波波快感中越升越高,看著两双截然不同的眸子,在眼
前交互来去,白洁梅几乎要精神崩溃了。
  最後,当袁慰亭猛将她双腿扛至肩上,大白屁股高高举起,肉茎以破竹之势,
发动一记前所未有的猛攻,一丝细不可闻的娇吟,从白洁梅唇边绽出。
  「嗯..... 」
  随著一记记几乎突入子宫的重击,白洁梅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终於,当这
一波的高潮升至顶端,狂喜不已的她,发出了野兽似的尖叫声!
  白梅仙子崩溃了!
  就在这瞬间,她听到一种弦线绷断的声音,在自己脑里,彷佛有什麽东西碎裂
了,那是什麽呢?不知道啊,过去一切的记忆都模糊起来,而占据整个心头的,只
有对男女交够的渴求。
  这男人说得是一点都没有错的。
  自己当初对他有亏欠,所以现在应该尽量地用肉体来补偿他、满足他。
  宋家的血仇不再重要了,人生是那麽漫长,怎麽能一直沈溺在报仇中,而损失
了这样的舒服感受呢?
  而且,也只有顺从他,自己母子的未来,才有保障。
  一个个的理由,说服了白洁梅的心防,她甚至完全没有发现到,自己仅是为了
自我欺骗,所以才顺著他的话,想出一堆合理解释。
  当然,她更不会发现到,自己已经被施了一种邪恶的法术:药丸与血咒的重叠
效果,每当高潮来临,她的心志便被抵销一分,到最後,她虽然保有著记忆,智能
却和街边的母狗无异,但即使如此,她却能清楚地记得从前的一切,记得自己曾是
个美丽娴雅的美人。这就是最残酷的折磨。
  不过,现在的白洁梅,完全想不到这些。只是单纯地开放自己的心灵,扭起纤
腰,去迎接这摧残她的男人的挺刺。当粉嫩双腿缠绕在虎背之後,袁慰亭露出了满
意的微笑。
  他知道,自己的努力已经成功大半了!
  *****  *****  *****  *****  *****
  眼睛慢慢睁开,白洁梅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一反这些日子以来的生活,床上只
有自己一人,冰冷石室,显得异常空荡。
  过去这一个月的生活,荒唐淫乱到了极点,回想起来都要羞愧欲死。
  当她的心防宣告崩溃,整个人只是忘情地追求著性爱的欢愉,而袁慰亭也以精
力充沛的挞伐,一再需索著妖艳而成熟的女体,整整一个月,肉茎几乎没有离开过
她身上的穴孔。
  无论吃、喝、拉、撒,硬挺肉茎始终固执地要留在穴里,舍不得有片刻离开。
每次都在高潮来临时,尖叫著流下眼泪,然後精疲力尽地沈沈昏去,而每次醒来,
身上的这个男人仍挺动不休,进行著不知又经历几回合的肉搏战。
  真是难以想像,一个男人怎会对一具女体存在这样大的欲求,不管怎样疯狂发
泄,都无法令他得到满足。而在超凡武功与精研房中术这两项优势的支持下,要让
他在床第上溃败,那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肚子饿的时候,就是被强塞一粒药丸在嘴里;渴的时候,不是直接将精液喷洒
在脸上,就是由他将口中的酒液,吻进她嘴里。
  最麻烦的,还是大小便溺。一如袁慰亭对於性交的异常需求,他也非常固执地
要看清白洁梅身体的每一个部份、每一种动作与表情。所以,每次的便溺,都是他
将白洁梅搂抱在怀里,像哄小孩子撒尿似的羞耻姿势,让她就此将屎块、尿液,洒
落在床下。而排泄过後,袁慰亭也帮她不擦拭,毫不嫌脏地继续猛干。
  起先,白洁梅还努力反抗,但是连续几次被强掰开双腿,而腹间便意越益难忍
,终究还是抵抗失败。而面对这种可耻的模样,使她本能地更把心神投入性交之中
,藉以逃避对自己的嫌恶感。
  除了精力过人,袁慰亭的性交方式极为粗野、狂暴,一次交媾之後,女体上便
留下许多青瘀,白洁梅几度疼得掉泪,但给腿间阵阵快感一冲,一种说不清是痛楚
还是爽快的奇妙感觉,揉合在一起,屡次让她攀上极乐颠峰。
  肉体厮磨的同时,袁慰亭要她唤自己作「夫君、袁郎」,以代表他征服这具肉
体的正当权力。白洁梅万分不愿,但当袁慰亭抽出肉茎要胁,那时只懂得盲目追求
快感的她,也就迷迷糊糊地答应了,甚至还顺应他要求,自称「贱妾、浪 儿」。
  「袁哥哥... 嗯... 深一点... 再深一点... 」
  「嗯... 袁郎吾爱,你的大鸡巴让贱妾舒服得要上天了!」
  「亲亲好夫君,快点来插插你的好妻子嘛!浪梅儿等著您的恩宠呢!」
  淫荡下流的挑情话语,在意乱情迷时,全数喊了出口。
  一个月的时间,种种以前不敢想像的淫乱交媾,全都一一尝遍,牝户、小嘴、
屁眼,都成了身为女人的享乐工具。袁慰亭的拓荒,将白洁梅在陪儿子合体双修时
潜伏体内的改变,全部引发了出来,让她体验到一个前所未有的人生境界,也明白
了只要肯放荡自己,一个女人可以享有多麽美好的欢愉。
  现在,当一个月时间的调教宣告结束,迷神、催情药物停止食用,白洁梅第一
次地回复清醒。想起这些日子中,自己的所作所为,她羞愤难当,恨不得一头撞死
在床柱上算了。
  但,奇怪的是,尽管现在终於能清醒地思考,却无法对仇人再有半点的怨恨。
  对於过往的记忆,白洁梅记得非常清楚。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犯下母子乱伦的
秽行,又在过去一个月奸污自己的那个大仇人,就是袁慰亭!
  但是,虽然说记忆清楚,可脑子却有些雾蒙蒙的,灵光不起来,思考也变得迟
钝。她想不出来,自己有什麽理由要恨著袁慰亭?即使他是仇人也一样,白洁梅甚
至无法理解,过去的自己为什麽那样执著著报仇?到底是为什麽呢?
  更有甚著,只要一想起他,脑里浮现起种种交媾欢好的画面,浑身便是一阵热
烫,两腿间暖流泛起,没多久就湿成一片。
  这时的白洁梅,还没有察觉到自己智力减退、肉体野性化的转变,或著说,她
已没办法再察觉这些。也就当她反覆思考不得其解,石室的门「呀」一声打开了,
几名相貌可人的女子,手里各自捧著个托盘,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名中年美妇,虽然已徐娘半老,但仍然看得出当年的艳色,後头
跟著的,是两名未满十岁,天真烂漫的双胞胎姊妹,三人相似的轮廓,说明了母女
血亲的事实。
  乍见那妇人,白洁梅立刻从记忆中把她认了出来,但想要开口叫唤,却怎麽想
,也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明明已经认出来了,但却又喊不出名字,只能张口结舌
地说不出东西。
  「洁梅,多年不见,想不到你出落得这般美丽啊!」妇人道:「我是温姨啊!
你还认得吗?」
  得到提点,白洁梅登时想起,这是她母亲的手帕交,昔日白家的常客,「恒山
青燕」温佩仪,当年也是有名的女侠,嫁给漕帮帮主,後来听说是夫家的仇人趁夜
偷袭,把夫家杀得鸡犬不留,连她也一并身亡,哪想到又是母阴泽杀夫夺美的障眼
法。
  「温姨,你... 」
  「别说话,坐下来吧!」温佩仪笑靥如花,眉角间更有掩不住的喜悦,可见相
当满意现在的生活,「主人要我帮你更衣,然後再带你出去,可别耽搁了时间。」
  被这一说,白洁梅才想起自己现在赤身裸体的狼狈样,忙想找东西遮掩,但给
温佩仪拦住,再看看周围都是女性,也就作罢了。
  更衣之前,白洁梅道:「温姨,我... 我想洗洗身子。」
  「洗身子?」温佩仪歉然笑道:「这可不行唷!主人吩咐过,要我们帮你稍事
梳洗,换些新衣,可是没吩咐我们帮你洗身子啊!」
  「没吩咐就不能做了吗?」看著自己满身精液乾渍、秽迹斑斑,不住散发男女
激烈欢好後的腥味与汗味,这些显示自己淫乱的证据,白洁梅窘迫得耳根通红。
  「没有主人的吩咐,怎麽可以做多余的事!」温佩仪露出吃惊的表情,显然早
已将主人的意思是作天经地义,稍有违逆便是大逆不道。
  白洁梅见状,心里凉了半截,连原本预备求救的话,都缩回嘴边。看来,温婉
仪沈沦已久,整颗心都早已被调教毁坏,要求她帮自己逃走,更是妄想。当下默默
不语,任由她们处置。
  母女三人让白洁梅坐在椅子上,笑嘻嘻地为她打扮起来。
  一名女儿在後头,以毛巾沾著热水,把白洁梅一头秀发擦拭乾净;一名跪在脚
边,为手指甲涂上鲜红的凤仙花汁;温佩仪则拿起胭脂,为这侄女上妆,再帮乳尖
擦点香粉,让粉红蓓蕾更增娇艳。
  一面打扮,温美仪还得意地介绍,两名双胞胎女儿,母冬晴、母冬雨,这是她
得到主人恩赐精种,怀胎十月後,正在吸吮主人圣茎时,肚痛生下的。又还骄傲地
说,圣宫里的一切女性,诞育的孩子只能从母亲姓,只有特别蒙受主人恩宠的孩子
,才有资格被赐父姓。
  看见昔日不让须眉的侠女,今日却竭诚惶恐,把母阴泽的每句话当作是天意般
尊敬,不敢稍有违抗,那有半点巾帼风采。
  再看看那双姊妹花,已经八九岁了,瞧来仍像幼儿一般童稚天真,连句完整的
话也不会说。姊妹俩不时伸手搓搓娘亲的乳房,或是伸手在姊妹的胯间摸上一把,
相互笑闹,显然早将这当作生活一部份,完全不晓得自己的可悲。
  白洁梅心中凄凉一片,再想到这或许是自己将面对的未来,更是难过得要掉下
泪来。
  「好了,现在换上衣服吧!这可是袁大爷专程从外国买进的西洋货,中土没有
的,穿上去不知道多诱人,侄女你真有福气!」
  温佩仪羡慕地笑著。她与女儿,上半身用条水绿巾布裹住乳房,下半身用同色
丝巾缠成兜裆,疏松遮掩住牝户。爱美是女人天性,看见白洁梅有西洋内衣穿,均
是欣羡不已。
  白洁梅耳根发红,这套叫做『马甲』的衣饰,将她腰部勒得紧紧的,虽然有遮
掩胸部,但却只是从下方托住两乳,分外显得一双酥奶丰满结实。像个妓女一样地
坦胸露乳,让她打从心底感到悲哀。
  「接下来是下裳,啊!差点把这个忘了。」温佩仪从托盘上,取出个指头般大
小的白色短棒状物体,道:「主人吩咐了,在穿下裳之前,要把这塞进谷道去!」
  「谷道?」白洁梅一时没会意过来,惊讶地呆著。
  「是啊!乖乖趴下吧,不把这东西塞进去的话,主人会责罚我们的。」
  白洁梅这才惊觉对方意图,竭力挣扎,但武功全失的她,两三下就给温佩仪封
住穴道,按趴在桌上。
  「你怕什麽呢?」温佩仪道:「瞧你这小屁眼儿,多细致漂亮啊,这麽荒废不
用,岂不是可惜了。再说,这一个月来,给人搞也搞过了,干也干过了,塞这麽小
根短东西,难道还怕痛吗?」
  「温姨,我... 我不想... 」说著,白洁梅忍不住掉下眼泪,却立即又扭著屁
股挣扎起来。那双姊妹正站在她身後,手法笨拙地试著将小短棒往她屁眼塞去,吓
得她惊声连连,哭叫著不要。
  「不想?不想又能怎样呢?小侄女,既然来了,这辈子就别想离开啦!打温姨
进来这,多少年了?前前後後进来多少姊妹,自杀死的有,给玩死的也不少,可主
人神通广大,我们这批贱人便是死了,也是逃出不去的。」
  想起母阴泽的通天邪术,白洁梅泛起一种永远无力抵抗的颓丧感,不由得俯桌
痛哭。
  前途茫茫,不知何去何从,还不如一死了之。但就算死了,还是得受那无穷无
尽的折磨,还是逃脱不了这淫欲地狱!
  「洁梅,温姨劝你还是看开些吧!只要你向主人屈服,那麽不但没有痛苦,享
受到的欢乐,不知道美过外头尘世多少倍呢!到时候,你连当神仙也不愿意了,又
怎麽会想著要出去呢?」
  温佩仪笑道:「我看那袁大爷对你满有心的,只要你顺从他、取悦他,以你这
样的尤物宝贝,他一定会把你带离回自己府里,宠上天去,你又哪怕下半辈子,你
母子俩没有好日子过呢?」
  听著这合情合理的劝说,白洁梅屡受摧残,锐气折尽的心灵,默默地接受了。
  是的,眼前似乎也只有这条路了!
  在母女三人的眼光中,白洁梅抿著嘴唇,万分艰难地点了点头!
  屁股不再挣扎乱动,两名小女孩轻而易举地,将小短棒塞进屁眼里。白洁梅感
到一阵疼痛,随即又趴在桌上呜咽不已。
  塞好短棒,再帮白洁梅套好亵裤,母女三人相视一眼,都露出满意的微笑。
  任务成功了。回去之後,主人会怎样地恩赏自己呢?
  啊!真是期待啊!

第九幕   

  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白洁梅给黑布缠上了眼睛,默默地给温佩仪搀扶著,一
步一步地慢慢走向自己的未来。
  在耳边,温佩仪仍不住地劝说。宋家与袁慰亭仇深似海,除非她愿意婉转承欢
,否则以袁慰亭的辣手,儿子必定受尽酷刑而死,为了保住这宋家最後一条命根,
什麽苦楚都要忍下来才行。
  白洁梅只是微微地点头。她没有选择,屡受屈辱的心灵,早已失去求死的骨气
,那麽,这就是自己唯一的一条路了!
  在甬道里来回盘绕,过了顿饭功夫之後,似乎来到一个十分空旷的地方,温佩
仪告诉她可以取下蒙眼黑布,然後母女三人就离开了。
  白洁梅迟疑地取下黑布,当眼睛重见光明的刹那,两旁响起如雷似的喝声。
  「威~~~~~武!!!」
  没想到身边竟有那麽多人,白洁梅大吃一惊,而官府似的威厉口号,骤在耳边
响起,亦是令她心头剧震。此时,一把怪声怪气的腔调,阴恻恻地传进耳里。
  「大胆犯妇!既见本官,为何不跪!左右,让这刁妇跪下!」
  白洁梅还没意会这是怎麽回事,两边传来人声,跟著双腿一阵剧痛,给人一棍
子打在後脚踝,疼得跪倒在地上,她想要挥手挣扎,但两手已经分别给人拿住,反
扣在背後,整个人就这麽俯趴地跪在地上。
  睁眼看清环境,立身处是一个完全仿衙门式的厅堂,正前方挂著『明镜高悬』
的匾额,母阴泽身穿知府官服,端坐其下;两旁各有十来名半裸少女,手持廷杖,
神情严肃地扮作衙役。
  母阴泽背後门帘低垂,内中有一道人影,隔著珠帘,看著堂下发生的一切,灼
热而放肆的目光,一如这一月来的每一夜,刺痛著她的肌肤,让身子都发热起来。
  「乓!」的一声,母阴泽重拍醒堂木,大有知府审犯人的势态,「堂下所跪何
人?速速报上名来!」
  白洁梅一怔,还没想清该说什麽,母阴泽又是一拍醒堂木,喝道:「大胆!你
以为拒不吐实,就能瞒过本官吗?本官早已查得一清二楚,你这淫妇姓白,名洁梅
,京城人士,先配予袁家,後来你贪淫好色,毁约嫁入宋家,之後... 」母阴泽滔
滔不绝地说著,将白洁梅生平说得清清楚楚,只是-件事都刻意予以扭曲,把她说
成了天下第一淫贱妇人。
  旁边的三名书记专心抄录,母阴泽说一句,她们便战战兢兢地誊在纸上。指控
的言词严苛,用语污秽,白洁梅先是默不作声地听著,後来实在忍耐不住,拼命地
摇头,出声反驳。
  「... 所以,宋家之亡,实毁於你这淫妇一人之手,白洁梅,你犯下的罪行真
是令人发指啊!」
  「你胡说!凶手根本就是你们... 」
  「大胆!本官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母阴泽扔下一块刑板,喝道:「左右
!掌嘴十下!」
  一名身形高佻,却目光呆滞的裸女,执起刑板,一手托起白洁梅下巴,另一手
不由分说,刑板『啪啪』不绝地打在那白皙脸颊上,连续十下,打得白洁梅脸颊肿
起,脑子里嗡嗡作响,疼得几欲晕去。
  *****  *****  *****  *****  *****
  「今日本官人证物证俱在,务必要你这淫妇心服口服,无从抵赖。」母阴泽怪
笑道:「来人啊!将证物呈上。」
  命令一下,自有人捧著一样盖著黄布的圆形物体,呈至母阴泽面前。
  「好!拿去予这淫妇对质!」
  东西拿至白洁梅面前,她两臂都给人反剪在背後,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
著黄布被掀开,露出其下的证物。
  黄布飘落的同时,凄惨的尖叫声响起。木托盘上,赫然是一颗人头。
  宋老太爷的人头!
  她公公的人头!
  「爹~~~!!」白洁梅抑制不住地痛哭出声,在挣扎无效之後,下意识地把
头别开,不想目睹这副残酷景象,但却给人抓住头发,强把脑袋扭回去,逼她与那
首级目光相对。
  已经乾瘪的人头,保存得相当完好,彷佛被凝结在断气的那一刻。两眼暴瞪,
青筋突出,明显地是死不瞑目。记得母阴泽先前说过,老太爷是被逼著观看妻子儿
女乱伦淫交的画面,当场暴毙的;而他怒睁的双眼里,有悲愤、不甘、哀怜,以及
最深刻的怨恨。这些眼神,此刻直视著他的媳妇。
  「你这淫妇,还敢狡辩不是你的错。若不是当日你只顾著携子潜逃,不理其他
人死活,他们又怎麽会落得这般田地?嘿!宋老爷子平时待你不薄,想不到却给儿
媳妇抛弃,他一个老人家遂至活活气死,好可怜啊!」
  不是!不是这样的!
  白洁梅嘴巴被封住,心中却有个声音在狂喊。当日离家前,她有留书给各家人
,其中公公曾当面对谈,他老人家还表示说,他行动不便,故不肯与自己同行,愿
意为了拖延时间,留下阻敌。这样的慈爱,又怎麽会怨恨自己呢?
  她死命地摇著头,泪水夺眶而出,被封住的嘴里尖声悲鸣著,想要向公公分辩
,自己是无辜的,真正的祸首,是这些手段龌龊的小人啊!
  可是,那血淋淋的目光,诉说著一切的控诉,彷佛就是在指责她,是因为她的
错,才让宋家变得如此惨状!
  「哼!红颜祸水,女人便是祸水的根源,你想,若不是你贪淫好色,与姓宋的
恋奸情热,又怎麽会害得宋家家破人亡?宋老爷子妻女被淫,身首异处?」母阴泽
怪笑道:「而你这淫当的贱妇不但不知悔改,还继续勾引你的亲生儿子,在千百武
林同道面前,犯下那乱伦秽行,嘿!你可真是宋家的好母亲、好媳妇!」
  「呜~~呜~~~」
  悲怆的哀鸣不住响起,那不是哭声,而是白洁梅竭力想要分辩的挣扎。本来,
在进来之前,受尽苦辱的她已打算向袁慰亭屈服,哪知道被母阴泽这样折磨,使得
原本昏沈的神智,回光反照似地清醒过来,再次向仇人抗拒。
  「哈!见了物证,你仍不肯俯首认罪吗?」母阴泽冷笑一声,道:「好,本官
就让人证与你对质,瞧你服是不服!」说著,他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阴森气氛忽地笼罩四周,白洁梅心头泛起一股不祥预感,只听母阴泽醒堂木一
拍,口中尖锐呼哨一声,木拖盘上的无体首级,蓦地眼露绿光,彷佛有生命似的张
开大口,飞离盘上,一口便咬在白洁梅丰满的左乳上。
  「啊~~啊~~~」
  令人血为之凝的惨叫,回荡在公堂之上。白洁梅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可是乳尖传来的疼痛,又提醒她这并非梦境,而且人头眼睛瞪得比刚才还大,眼
神中更多了股骇人的欲念,像个诡异的魔物,来回扫视她美丽的胴体。
  血,在白嫩肌肤上缓缓横流著。
  本已激动的精神,刹那间便给逼至濒临崩溃,白洁梅猛地生出一股力气,撞开
了两旁压制,却发现自己两臂已给反绑在背後,连试几下均无法挣脱,而咬住乳房
的人头,又慢慢加重了力道。
  「不要... 不要这样... 救救我... 救命啊!」
  在疯狂地扭摆身体之余,她发出歇斯底里的哀嚎声,白皙胴体滚倒在地上,却
始终无法摆脱这妖异而固执的邪术。
  侍候在两旁的女衙役围了过来,让犯妇的滚动范围受限。每个人相互嘻嘻笑语
,显然对这情形毫无感觉,只是引以为乐。
  当精神被紧绷到极限,白洁梅再也忍受不了,跪在地上,拼命地向堂上叩头。
  「求求大老爷,别再继续了... 饶了我... 饶了我吧!」
  「哼!贱人,如今你自愿认罪了吗?」
  「我认罪,我认罪,民妇愿意认罪。」当白洁梅抬起头,任谁都看得出来,那
眼神是涣散而几近癫狂的;她口中也自称民妇,把这当作是公堂,意识中现实与否
的分界已经被打乱了。
  「哦?那你倒说说看,自己犯的是什麽罪啊!」母阴泽嘿嘿一笑,却提出更窘
迫的要求。他不要这女人只是默认罪名,而是要她自己捏造自己的罪名,这样,等
时间长了,在潜意识里,她就会真的认为那是自己犯下的罪!
  「我... 我... 」白洁梅张口结舌,又哪里答得出来;母阴泽喝道:「刁妇,
看来不再给你点厉害的,你是不会招供的!」醒堂木一拍,原本只是紧咬在柔软乳
房上的人头,又有了动作。
  而这一次,白洁梅感觉到,一条蜗牛也似,又黏又长的冰凉舌头,缠绕在自己
乳尖,慢慢地啜吸起来。极度恶心的感受,让她立刻有反胃的冲动。
  但,不可思议的是,那动作巧妙刺激著乳蕾,让这具已经被调教得敏感之至的
肉体,渐渐有了反应。
  白洁梅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被人头含在口中的乳蒂,像朵绽放的小花般,轻
轻挺立,又酥又麻的感觉,勾起了一月来男女交欢的愉悦回忆,她微眯了眼,轻哼
了出来。
  『嗯... 真快活!』
  欢愉中,白洁梅不自觉地脸颊酡红,双腿扭搓,摩擦著腿间方寸,渴求著更进
一步的抒解。这一月来无时不刻承沾雨露的肉体,早已习惯,现在牝户个把时辰没
有肉茎插入,甚至开始骚痒起来,又哪堪这样的火辣刺激。
  但也就在这瞬间,她瞥见人头的眼神,就像自己公公重生,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那笑意中,满是挑逗、揶揄的淫意,而乳尖竟传来了被吸吮的触感。
  「哇!!」白洁梅尖叫著惊醒过来,忙对著堂上叩头,嘴里胡乱道:「我…………
我是祸水,我是淫妇,都是因为我,才害得他们家破人亡的,是我错,都是我的错
!」
  一记记响头,碰地有声,直把额头叩出血来。说话的同时,白洁梅是真的在对
宋家人磕头忏悔。昏乱的脑中,隐隐想到,公公、婆婆、小姑、丈夫,还有许多家
人受尽凌辱,自己却在审问中对敌人的邪法有了快感,这不是太不可饶恕了吗?
  但即使是这样想,这具魔性一般的成熟肉体,仍对任何挑逗忠实地反应。当快
感像涟漪似的涌上脑子,白洁梅真的好怕,她怕人家发现,自己的害怕,不是来自
对人头的恐惧;而是源於享受挑情的肉体。
  如果再被人发现这一点,那,自己真的没有脸再活下去了!
  *****  *****  *****  *****  *****
  听见耳後传来粗重喘息,母阴泽对自己的作法感到满意。
  像白洁梅这样的女人,单是简简单单让她屈服,实在太无趣了。所以,当驯服
已经足够,她有甘愿投降的打算时,就要重新地激起她的反抗心,然後再一次地将
之摧毁,利用反覆打击,让她堕落进更深的心灵地狱,这样,才是完美的调教。
  此刻的白洁梅,因为屡受折磨而神情憔悴,披头散发地叩头哀求,让人为之生
怜;却又因体内的阵阵快感,肌肤绯红,娇声婉转,而散发一股掩不住的春情,两
种风情夹杂,母阴泽暗自感叹不已。
  『真是一块上好的材料,怪不得有人愿意为她痴迷十二年。的确,她们母子都
是最好的美肉啊!』在母阴泽的刻意诱导下,白洁梅依次招供著根本不存在的罪行,
而一如最初的预料,她甚至有些相信,自己所说的全都是事实!
  「所有的女人,名字都是母狗;打生下来起,就是为了侍奉主人、讨主人的欢
心。母狗是世上最卑贱的东西,被人 、给人奸淫是母狗最大的荣耀。」
  当她说出这些话时,两旁的裸女衙役,嘻嘻窃笑,露出一副「是啊!你这笨母
狗怎麽连这麽简单的事都不懂」的得意窃笑,显然早已被母阴泽洗脑成功。
  「我是母狗,而且是一头又骚又浪的淫荡母狗。最怕牝穴里空荡荡的,所以-
天都需要男人来插我,填满我的骚肉洞,让我快乐,让我满足。不管是什麽男人,
只要鸡巴大,都是我的好丈夫、好老公。」
  一声声若断若续的泣语,配上那楚楚容颜,就像啼血杜鹃,让人心疼。可是,
听她所说的话语,又让任何男人都为之欲念高涨。
  「袁郎是最好的大鸡巴哥哥,为了要让他的大鸡巴,能每天插我的淫肉洞,所
以,我故意害垮宋家... 」
  「哦?你背弃自己夫家,是不是因为那姓宋的姘夫是条软毛虫,床头精尽,所
以给你抛弃啊?」
  「哪有这种事... 」
  可是,稍一迟疑,乾瘪人头又有动作,猛力吸吮著奶头,连咬带磨,熟练的动
作,让她腿间整个热了起来。
  「不、不是的,和他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淫荡、下贱,普通人不能满足我,只
有袁郎... 他... 所以我才... 」
  白洁梅涔涔泪下,过去流亡时,虽然辛苦,却过得有骨气,哪里想到自己会有
这样堕落的一天,只能任由敌人摆布,说著自己不愿意的话语。
  想著想著,她不禁抬眼望向帘後的身影。这一月来的合体交欢,他在枕畔信誓
旦旦地说爱著自己,既然如此,为什麽又要让自己受这般苦楚呢?她明明已经打算
向他臣服了啊!如果这些审问是保证的仪式,难道自己这样证明还不够吗?
  母阴泽冷眼旁观,确认「移魂金丹」的效果已经发挥,这女人此刻时昏时醒,
心智大乱,虽然对宋家仍有袒护,但也方便余下的几步,而现在,该把调教再提高
一层了。
  「好,那麽再说你上一个姘夫!」母阴泽喝问道:「白洁梅,你之所以和自己
儿子,干那见不得人的秽行,也是因为同样理由吗?」
「不是那样的。」讲到心爱的儿子,白洁梅神智陡然一振,停顿一下後,她道
:「我们之所以... 是为了报仇,而且,我们母子之间是真心相爱的,绝对不是你
说的那样... 」
  话没说完,母阴泽大笑道:「荒唐?你说报仇,难道你对袁大帅尚有怀恨之心
吗?再说,你刚才明明招供说,是你自己害宋家家破人亡的,要报仇,也是找你来
报?胡扯些个什麽东西!」
  随著他的斥喝,原本一直缠据乳房不放的人头,突然开始往下爬行,像只人面
蜘蛛似的,攀过平滑小腹,直越入女性最隐密的腿间。
  白洁梅大声尖叫,想要挣扎,把人头弄开,但两旁差役一拥而上,这次她们有
备而来,人人都运起了武功,把白洁梅四肢大张地按躺在地上,其中一名特别将她
臀部垫高,让她能清楚看见,那曾经是自己公公的人头,慢慢移到自己两腿之间。
  注视这幕恐怖景象,白洁梅惊慌失措,但即使是如此,她仍不想就此屈服。
  如果要说起生命中的三个男人,儿子绝对是她最爱的一人。除了母亲对孩子的
舔犊之情,当那晚儿子占有了她的身体,她对这个由己所出的小男人,更有一份最
纯的爱恋。
  她可以失去一切,却绝不想失去这个儿子,更不想失去对他的爱。因此,纵使
意志几乎被磨消,白洁梅仍作著最顽强的心理挣扎。
  「不是的... 我爱他... 我是真的爱著他的!」
  「可笑!明明是你这荡妇夜里找不到男人,所以诱奸了自己亲儿子,说什麽爱
不爱的。身为人母,没有教好子弟,反而与他乱伦行秽,这等人伦丑事,亏你还有
脸振振有词,本官若不重罚於你,如何向安慰世道人心!」
  母阴泽口气严厉,两旁女奴们却暗中窃笑。乱伦若是重罪,那他这个不知道已
让几辈的後代,诞下多少子孙的欢喜教百年元老,又该怎麽办呢?
  口中念动咒语,母阴泽的邪法,催动操控物的动作。乾瘪的人头蜘蛛,终於爬
到白洁梅腿间,用那蛞蝓一般的湿滑长舌,舔舐著媳妇腿根处的鲜艳梅花。
  白洁梅高声惨呼,不仅是对那怪物的抵抗,也是想逃避一种被自己公公奸污的
嫌恶感,更糟的是,牝户直接受袭引发的舒爽感,再度让脑子麻痹了!
  「不要... 放过我... 求求你们放过我... 」
  她竭力摆动身体,颠抖著臀部,希望能甩开那恶心的东西,但四肢给按住,动
也动不了,而那些负责压制她的女衙役,更同时帮著搓揉她乳房,舔逗肚脐,一再
地给予刺激。
  脑里昏昏沈沈的,两腿间彷佛给人点了把火,烧得全身暖洋洋的,意识就快要
守不住了。当挣扎失效,白洁梅仍像将灭顶的溺水者,只想找个攀附物,而在神智
越来越模糊的当口,一个名字出现在她意识里。
  「袁郎,救救我,救我啊!」白洁梅嘶声竭力地喊著,昏乱的意识,已根本不
理解自己在说什麽,只是一个劲地向目标求救。
  「我愿意作你的女人, 一辈子伺候你,奉你当主子,永不有二心,求求你...
救救我吧!你答应过,只要我向你臣服,你就会保护我的!」
  「笑话!像你这种和儿子乱伦的淫贱母狗,哪有资格让袁大帅垂青!嘿!你不
是说自己爱著儿子吗?要是你真心追随大帅,又怎麽会对别的男人有心呢?」
  明白母阴泽的暗示,白洁梅瞪大眼睛,狂哭道:「不、我不要,我是真心爱著
和竹儿的,求求你们,别再折磨我们母子了... 」
  醒堂木再次拍响,这次,人头蜘蛛舔得更急,发著碧光的眼睛,直直盯著媳妇
,脸上露出暧昧笑意。尽管早知道这是敌人邪法,但看著公公的脸上有这种表情,
白洁梅仍是感到一种恶心的恐怖。
  突然,一个发现,让白洁梅的尖叫响彻云霄。
  「啊~~!!」
  在她眼前,原本乾瘪的人头,开始慢慢地腐烂。稀烂血肉,自脸颊、额头上剥
落,慢慢地融化,沾黏在雪白大腿上。
  当看到这样的一幕,白洁梅知道自己已经快要疯了。她拼命地想挣脱那些烂肉
,不让那些恶心东西玷污自己身体,但却徒劳无功。帮著压住她双腿的女衙役,还
主动捞起那些血肉泥浆,往她牝户外抹。
  更恐怖的是,白洁梅突然发现,那根令她羞耻不已的长舌,不再继续游移外围
,正式地开始突入牝户,当湿暖膣肉与黏冷长舌接触,恶心的感觉几乎使她吐出来
,而更糟的是,她发现腐烂的徵兆也同样出现在舌头上...
  「哇~~啊啊~~不要~~不要啊~~救我~~袁郎你救我啊~~」
  「哼!不要叫了,袁大帅不会看上你这下贱的猪狗的。」
  恐怖、恶心的疲劳轰炸,让白洁梅再也难以坚持下去,尽管仅余的理智还想挣
扎,但某一部份的心灵却已悄悄背弃...
  「我招供、我招供了!」白洁梅大哭道:「我是淫妇、是母狗,因为找不到男
人来操我,所以才诱奸儿子,逼他和我乱伦,只要有鸡巴能满足我,就算是儿子也
无所谓... 我是母狗,是愿意服从你们的贱母狗,求求你们饶了我,饶了我啊!」
  当白洁梅哭倒在地,母阴泽也停下动作。他晓得,这阶段已经圆满完成了,可
以转到最後阶段了。而且,背後传来的杀意越来越盛,如果再继续审问下去,或许
後面的人耐性已经到极限了呢!
  *****  *****  *****  *****  *****
  说出背弃儿子的话语,白洁梅掩面痛哭。两腿间的人头,早已融成一团血肉模
糊,本来按住她手脚的女衙役,开始负责将这些血肉泥浆擦拭乾净。
  母阴泽正准备要让犯妇划押认罪,一名帮著擦拭的女奴,朗声报告道:「启禀
大人,这贱人的牝户已经湿透了,请大人定夺。」
  「嘿!好个不知羞耻的骚货。」母阴泽笑道:「连这样的审问都能想男人,你
可真是天下第一淫妇... 」
  「随便你们怎麽说都行,反正... 反正我落在你们手上... 」再也没了顾忌,
白洁梅自暴自弃地大哭,向母阴泽身後喊道:「袁郎!你为什麽不出来?难道你就
这样任你的女人给人欺负吗?」
  滴著委屈的泪水,她已经屈服了,与其落在母阴泽这种人手上,还不如乖乖地
做袁慰亭的女人,起码,不用受这种非人的凌辱。
  「哈哈!你不用急,要见大帅吗?没问题。」母阴泽也不生气,打个手势,两
名女衙役搀扶住两脚无力的白洁梅,慢慢走到高案之後。
  掀开帘幕,白洁梅惊呼出声。在後方斗室里有一个人,他的眼神自己是那麽熟
悉,他的身影自己是那麽想念,可是,她怎样也不想在这时候面对他啊!
  她的亲骨肉,宋乡竹,正赤裸著身体,给人五花大绑地捆在一张椅子上。一个
月不见,他看来消瘦许多,肌肤却不可思议地更加白嫩、曲线柔和。而袁慰亭,则
斜靠在旁边的墙上,睨视著这场母子重逢。
  「竹儿... 」白洁梅先是惊喜,继而本能地想转头逃跑,却给两名女衙役挟住
,反将她推倒在地。还没等她再起身逃跑,刺耳的喝骂,毫不留情地传进她耳里。
  「母狗、你这头不要脸的母狗!」
  无论刚才的拷问有多痛苦,白洁梅都没有此刻痛心。她惊愕地抬起头,看著自
己儿子气愤、厌恶的眼神,更听著他对自己的喝骂。
  「下贱的女人!你那麽喜欢当母狗吗?你喜欢当就去当好了!」
  一声声无情的责骂,让白洁梅心如刀割。从儿子的眼神,她知道他是真的发怒
欲狂,却也伤心无比,显然母亲刚才的淫乱场面,给他至深的打击。
  白洁梅心中难过,自己母子此刻已命悬人手,为什麽儿子不能理解她的作为呢
?儿子是她在世上最後的亲人了,如果连儿子都不要她了,那她该怎麽办呢?她一
定会发疯的!
  「竹儿,你原谅娘,你原谅娘。」白洁梅哀声道歉,往昔的慈母模样,现在已
经消失无踪,只剩可怜的惨状。
  「娘这麽做,都是为了我们母子啊!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不受到更坏的... 」
  「住口,你这母狗,别拿我当藉口,你做的一切都只为了你自己。」男孩愤恨
道:「我全都看到了,你刚才是什麽样子,牝户湿成那样,哪里是在受苦,根本是
在享乐!还有这一个月,你忝不知耻的样子,居然还高兴地对仇人扭屁股... 这些
样子,我全部都看到,你这只无耻的母狗。死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宁愿死,也不愿
意像你一样苟且偷生!」
  「竹儿,你别这麽说。」伤心之余,白洁梅急坏了,儿子根本不知道这群妖人
的厉害,如果死可以解决问题,自己还用那麽痛苦吗?
  「竹儿,你要原谅娘,娘是真的在为你、为宋家... 」
  「呸!你也配叫娘?我和妹妹没有你这样的母亲,宋家也不会认你这母狗当媳
妇!」男孩说著,一口唾沫吐在母亲脸上,恨恨道:「滚吧!去找你的大鸡巴袁郎
解馋吧!」
  当唾沫被吐在脸上,白洁梅脑里乱烘烘地响成一片。连儿子都不要自己了,自
己该何去何从呢?支持这一切,主要是希望能对儿子、对宋家有个交代,可是,现
在变成这样了,自己的忍受又是为了什麽呢?
  不能怪他们,因为是自己先背叛了他们!
  既然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就只能继续走下去,彻头彻尾做个背叛的女人吧!
  而自己的方向..... 转过头,眼前映出了袁慰亭健壮的身影。
  在那个男人的胯间,有条能令自己升上仙境的好鸡巴!
  明亮的眼眸,变得空洞无神,白洁梅趴下身子,慢慢、慢慢地往袁慰亭爬去。
背後似乎有什麽声音响起,母阴泽似乎在对儿子说些什麽,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哼!案子还没审完呢!白洁梅,为了表示你的认错,本官要你划押认罪,嘿
嘿!就把你憋著的这泡屎,去拉在你自己儿子的脸上吧!」
  耳边有人在说话,这些话是什麽意思呢?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白洁梅睁著
空洞的眼神,手中紧紧握著令自己垂涎已久的肉茎,动作熟练地往嘴里塞,一面吸
吮,一面侧著头,让肉茎的主人,温柔地爱抚她面颊。
  好像有人把自己举高了起来,下体凉飕飕的,是谁把她的裤子给剥掉了呢?
  肚子里咕噜咕噜的作响,异常的绞痛冲击肠壁,屁眼里好像有根被放进很久的
东西起了作用!
  在众人眼前,金黄色的洪流,由大白屁股里喷出,抑止不住地往外泄洪。
  在下方,男孩给母亲的粪浆浇得满头脸,他被人强行掰开的嘴里,不住发出惨
叫,而他胯间肉茎怒挺,给握在猥琐老人手中套弄,强而有力地一再喷出精液!
  这些东西都与白洁梅无关了,她再也不想清醒,因为只要清醒,就要面对那些
痛苦与羞耻,更会对自己产生强烈的嫌恶感。而只要不醒来,就可以永远沈醉在这
迷梦里,持续地往下堕落!
  此刻,白洁梅痴痴仰望上方,在那里,袁慰亭的面上泛起一片醉死人的温柔。
  「小淫妇,你知道自己犯的罪里,最错的是哪一条吗?」
  「我... 和儿子乱伦,淫荡、婊子... 」
  「不对!你一切的罪,只是因为你生作女人。是女人,就注定是母狗,就活该
要受这些罪,更何况,你还是头这麽美的小母狗!」

  在京城近郊的某处乱葬岗,一株盘枝老树的枝干上,两颗母子的人头,对面贴
挂,迎风飘零著。
  江湖人都知道,那是一对当众犯下乱伦秽行的母子,受到帮里家法处置,剖心
而死後,割下首级,挂於此处示众。此後,当西风吹过坟场,似乎可以听见人头 、
冤魂的悲伤哭泣声。
  只是,在另一处无人知晓的地宫里,这对母子的正体,沈沦於其中,永难自拔
,而无数女子的疯笑、嚎哭、呻吟、娇啼,伴随著坟场呜咽,交错不绝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