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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下
服务提供:琉晶坊  文章作者:琉晶坊   内容来源:琉晶坊   发表时间:2010-05-20  文章类别:武侠长篇  阅读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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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下节

  “只要护法开出条件,我们绝对照办。鲁家能给的大刀门愿意给双倍。”齐石瑞断然决定的道,虽然他知道这个价码可能是自己难以承受,但保命却是最重要的,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有材烧!

  对于他的识时务和果断,我非常的佩服,可还是不能留下大刀门:一来大刀门的实力远远超出鲁家,更符合我想要的震撼效果,二来从刚才齐石瑞的谈吐和心性来说,他绝对是一个人才,既聪明又有野心的人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单是这一点,我都该灭了他。谁知道他将来会不会在日少爷身后捅一刀?

  于是,我摇了摇头,又用手指了指剩下的人,再往回勾了勾。

  “我劈了你!”“呼呼”声中砍下雷霆一刀的是性格暴躁的“绝刀”耿厉。

  他这一刀有万夫不挡之勇,刀势使我身边的气流产生了异动。

  我左手一点,粘在砍来的刀上,身子毫无重量的、轻飘飘的随着大刀的舞动飞上了天,刚过他头顶时,我迅即用右手重重的点在他百汇穴上,妖异的气劲让他七孔彭出血水,更恐怖的是他两颗眼珠竟然在“啵!”的一下后,弹出了眼眶。

  一招之下,大刀门第二高手,“绝刀”耿厉,死。

  “我和你拼了!”绝望的齐家父子怒喝一声,双双冲了上来,其他弟子也紧随身后向我逼来,似乎想用人多的优势拖垮我。

  “啊!……”虽然他们眼睛睁得大大的,我还是在刀砍上以前消失在他们面前。随即,大堂各处又出现了惨叫声和怒喝声。我双手不停的点杀着大刀门弟子,每一个人都是无奈的被我点住百汇大穴,倒地身亡。剩下的人包括齐家父子挥着大刀拼命追逐着我的影子,却总是慢了半拍。

  现场只看见一个蓝色的幽灵不断的带出血红的颜色,也染红了地面。

  妖门的功夫最适合用于以寡敌众,在幽灵般的身法和灵异的指法面前,即使是功力相差不多的对手也会疲于奔命,何况他们的功力差了我不知多少。在场中的屠杀就这样不公平的进行着,堂里满满的人群渐渐只剩下了一半不到。

  “妈呀!……鬼!”一个弟子终于接受不了自己人一直被无情屠杀的现实,精神崩溃的丢下刀,跑了出去。看见我并没有管他,而是继续追杀着场中人时,脑袋灵活的人也学着那人丢下刀跑了出去……在我刻意放纵下,逃走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只剩下了满身是血的齐家父子。

  我刚才对上他们时,总是用尖利的指风划破他们父子俩的皮肤,让血慢慢的流出来而不伤及他们的性命,只是如猫戏老鼠般玩耍着大刀门的顶梁大柱……看见心中的神被可怕杀手如此轻松的捉弄,也是弟子们拼命逃跑的原因之一。

  “你……你……”虽然累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可眼中的仇恨却清楚的表现在我身前。此时他们两人被对着大门,背后的阳光透过他们,洒在我身上。

  “只要你们再接下我一招,今日你二人便可以保住性命。”话完,看见他们惊奇却又掩饰不住的狂喜后,我慢慢的走向刀魄堂大门,口中悠闲的吟着诗:“翠影红霞映朝日,鸟飞不到吴天长”。在念到“霞”字时,我迎上了处于前方的齐石瑞,等念到“日”字时,我已经穿过了齐如吉,踏出了大刀门的心脏。

  最后一个“长”字念完,我已经站在大刀门原来放石狮子的大门口。此时距离我进入大刀门,只有短短的半个时辰。仅仅半个时辰,益州第一大帮便消失在人间。

  “鲁家的两个小子,”我像对着空气说话般,“把大刀门的财宝点清后,换成银票明天送到‘云来客栈’给我。”

  是!在我的身后传来颤抖又恭敬的回答声,鲁家“四大天王”中的二人出现在大门后。我点了点头,大牌的负手消失在阳光之中。我的衣服上并没有染上异滴血迹,可在鲁家兄弟眼中,逐渐远去的我却是满身血红,身上带着无数的冤魂……

  虽然是艳阳天,可满身冷汗的两人却站在原地直打哆嗦,好一会儿才恢复常态。

  “大哥,……他还是人吗?”鲁天隙对鲁天陷说道,“不但那么干净利落的干掉大刀门,还知道我们俩在旁偷看?……这小子到底是人还是鬼?”话完,发现自己的大哥并没理他,只是愣愣的看着我消失的方向发着呆。鲁天隙推了推他,叫道:“大哥,你怎么了?”

  “啊?你说什么?”鲁天陷回过神来,原来他根本没有听到鲁天隙的话。鲁天隙又把话重新说了一遍。鲁天陷嘿嘿一笑道:“三弟,我没想那些,大哥只是在想前几天二弟说的话。你想,要是这个人能呆在咱们鲁家,又教我们武功的话……”

  听了他的话,鲁天隙一惊,因为我在他心中是个不折不扣的煞神;却又旋即一喜:“大哥……真的可以吗?……我们鲁家真的可以请到他吗?……太好了!”

  激动的他有些语无伦次,鲁天陷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别激动,我们要回去和爹商量一下怎么才能留住他,光靠我们两个还不行……但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做一次好人,帮大刀门的人收尸吧!”他向后指了指大院和堂厅里躺着的众多尸体说道。

  两人回头看去,乱七八糟的尸体、四处乱溅的鲜血和死人恐怖的眼神……让这两个娇贵的公子爷冷冷的打了个寒颤——这,这是地狱吗?


第四十章(上)

  “哗!你们不知道,那个场面有多惊险!”猴脸罗姓中年人口沫横飞的站在椅子上,大声的述说着昨天大刀门的灭门事件。他讲得绘声绘色,还加以动作来修饰,令我有“当时他在现场”的错觉。昨晚我从小二处了解到,这个叫罗礼的中年人是沧州城里,消息最灵通也是最会说故事的人。有他在的时候,酒楼的生意至少能增加一倍,所以他也是所有老板们最欢迎的人,一般都免费提供他的酒菜。

  “大刀门算什么东西!”猴脸中年人好像浑然忘记前两天就是在这儿,也正是他大力夸赞大刀门。只见他不屑的举起左手,伸出食指,“一根手指!‘天杀’只用了一根手指,就解决了大刀门前前后后近百号人。齐家父子在他手下,一招都没有走过。”据他所说,“天杀”这个绰号代表着我是“上天派来的杀手”,凡人不可抵挡……虽然少爷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但它所带的冷酷杀意却符合我现在的身份和目的。

  “哇!那‘天杀’岂不是天下无敌了?”一个头脑简单的人说道。

  “天下无敌倒说不上,天下前十却也差不了了。”猴脸中年人继续夸赞道,“这次他义助鲁家,不仅仅是出于江湖义气,更重要的是……他是鲁家的乘龙快婿。娘家有事怎么能不拔刀相助呢?”

  喔!堂前人恍然大悟,看来这次鲁家倒是得到了大援啊!稍微心眼灵活的人有联即系想到,随着最强劲的大刀门的消失,这益州郡的势力范围,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吧!?

  我端着酒杯,不由一笑:哼,鲁家父子!

  事情很明显,“超级高手‘天杀’灭绝大刀门”和“‘天杀’为鲁家快婿”

  这两个消息,肯定是鲁家人放出来的。在昨天的现场,我只发现鲁家两兄弟在场,只有通过在场的人,才能把事情的经过了解得如此详细。另一方面,这个神秘的“天杀”既然已经挂着“鲁家快婿”的牌子屠杀大刀门,他也只能和鲁家绑在一起。我和鲁家成了一根绳上拴的蚱蜢后,当然也就同生共死了。

  这将是我怎么解释也澄清不了的事实。

  然而鲁家该庆幸的是少爷我也希望能和他们暂时在一条线上、而不是一气之下顺手宰了他们全家。毕竟凭借一个人的力量想搞垮付家也不是很现实,如果对付付家能像屠杀大刀门那样容易,我早就立马冲到付家堡大开杀戒了……当然,理性分析之下,日少爷知道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自己的残躯被撕成几十块来喂野狗。

  师傅大人教过我,无论一个人的功夫多高、真气多么浩瀚,在以寡敌众的时候,终有力竭气衰的时候,他还在秘籍里说过,“徒儿你在练成天魔功八层后,如果同时遇上十个绝世高手、不用害怕,放心去拼,最后的胜利一定是你的;如果同时对上十五个绝世高手、那就要凭你的智慧才能得到胜利了;又如果你不幸的同时和二十个绝世高手的话,那还犹豫什么!赶快用吃奶的劲逃跑吧,师傅可不想你英年早逝来见我。”

  哦!我看了半天才明白,这真是血的教训啊,师傅大人当年就是面对师娘召集来的二十几个绝世高手时,想要表现一下自己的英雄气概,和他们打了个昏天暗地,最后被打得口吐鲜血才想起保命来报仇。但也为时已晚,真气溃散、命脉已断的他只能边打边跑、撑着回到自己的藏宝洞,稍微安排一下后事就下了地狱。

  从宫里得到的消息就知道,付家堡里家长一人、供奉三人、家老九人、堂主五人,共十八个绝顶高手,再加上众多的一流高手……要这样去送死,还不如直接去边关重塞城墙下,英勇的对着上面的军士大喊:“向我射箭!向我射箭!”

  如此这般、万箭穿心的死法才显得豪气!

  原本少爷的小算盘是以“兰亭公”的身份,用天龙金牌调集大军、化妆成土匪,用人海战术淹没付家堡的。可康宗冷笑一声说道:“你把镇南王看成傻子了?

  ‘几千名有组织有理想的土匪攻占了付家堡’这么荒缪的想法也只有你才能想出来……噢!对了,刘日,朕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那块天龙金牌只是对我流风国的官吏有用,对军队系统是一点用也没有的哦!“……搞什么呀,丝毫便宜都不要我占,摆明了要少爷去当敢死队队长嘛!

  你精我也不呆,难道我不会自己招兵买马来训练一下,然后让他们陪我一同冲锋陷阵么!

  正是在有这种想法的情况下,我才先来到了益州郡,寻找可能利用的势力。

  为什么不找付家的敌对势力——宇文家的人呢,我自有道理:首先,如果要借助宇文家方面的武力,那很容易把宇文家也牵扯进来,这样发展下去很容易腹背受敌,接受来自两边的压力;然后,你没听说过“最危险的敌人不在别处,而在我们内部”这句名言么?有了熟悉付家内幕的人来合作,必定能事半功倍……

  至少比同时开辟两条战线来得简单。

  其实我的原意是想找势力排中的神剑帮,可鬼使神差下让我选择了最弱的鲁家,对于这步棋走得如何,少爷我心里也没有底,不过人生的乐趣也在于太多的未知和冒险,我也愿意接受挑战。——什么?我是看中了鲁家的礼物和鲁家小姐?

  ……呃,这个,那个,嘿嘿,哈哈!

  灭掉大刀门当然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就到了春秋世家和神剑帮,再然后……

  一切都已计划好,就看鲁家有没有胆量陪我去拼杀江湖了——鲁家要在将来回想起“硬把‘天杀’拖上船来共同进退”这个决定时,应该是哭笑不得而又感慨万千的。又如果鲁家没有勇气奉陪下去,等待他们的也将是灭门。少爷怎么会留这些人来拖自己的后腿呢?

  所以,鲁家已经不知不觉的踏上了一条江湖不归路,只能向前、无法后退。

  ——可笑他们现在多半在偷笑算计了我一次吧!哼,真想马上看看他们知晓“以为请来的是菩萨、没想到到的却是煞星”时的表情。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喝下了三壶状元红,那香醇的后劲使我想起了放在鲁家的两个大和族美女,心中一热之下,我马上结账后走出了酒楼。


第四十章 下节

  我一脚踹开鲁家兄弟在“云来客栈”的房间,果不出其然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三张惊惶失措的脸孔。

  等看清楚是我时,鲁家两兄弟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他们站起来敬畏的、恭恭敬敬的向我行礼道:“大侠您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他们说的应该是大刀门的财富了,我微微挥挥手,把眼睛移向猴脸罗姓中年人,冲他点了点头。

  本是站着的他被我这一下吓得跌坐在地上,慌张的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什么都没听见!“

  你还真聪明!我又点了点头道,记住,嘴巴不紧的人不会看见明天的朝阳!

  是!是!是!他站立起来,脸上掩饰不住疲惫之色。在刚才我看他时,特意用上了天魔焚心大法,在他心目中刻下了一个无法磨灭的印象,这种恐怖的震撼,当然不是他这种毫无内力基础的人所能承担的,——即使我只用了两层的功力。

  “那带上东西,我们回蓉县!”我示意猴脸中年人退出去后,对着两个因为胡乱散播谣言而害怕得大汗满头的鲁家兄弟道。

  “啊?……是!”意外的惊喜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连我率先走出房门也浑然不知。

  用不了多久,在鲁家千里挑一的快马的疾驰下,分乘两辆马车的我们便回到了蓉县鲁家大本营。

  早经飞鸽传书知晓消息的路家家主鲁忠,率家里大、内、外三总管亲迎于大门外。不过我知道,这样的欢迎,固然一半是表示对我的尊崇,但更重要的是做给散布在鲁家附近的各方探子们看的:哗,看我们翁婿一家,多么团结互重。于是我只好演戏,在一番做作下,几乎让鲁家人都以为我被他们感动了。

  走进主厅,鲁忠又开始假惺惺的堆着笑脸道:“大侠请坐。来人,上茶!”

  不用!我由刚才的一副笑脸变得毫无表情,把剩下的钱拿来,我们就结清了。

  啊?!鲁家大小被我的翻脸无情吓住了:“大侠……您,您要走了?”我横了他一眼,清楚明白的用眼睛再说了一遍。

  “那……那可如何是好啊?我们……您……”鲁家家主还能吐出只字片语,其他的人早就一副痴呆了的样子,连表情都保持一致。并没有答话、保持着沉默的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大侠您走了,我们怎么面对大刀门余孽的报复、神剑和春秋的反扑、付家的吞并啊?

  我心里暗暗一笑,少爷当然知道你们对付不了。这正是我给鲁家设的局,在其他情况下他们还可以和其他势力周旋周旋,可我一出场便势如雷霆的铲掉大刀门,这样血腥直接的做法顿时让他们之间失去了回旋的余地。其他的帮派马上就会对鲁家提高待遇:“枪打出头鸟”人人都懂。

  这么大的漏子绝不是拥有现在实力的鲁家能应付得过来的,因而才有了他们设局让我和其捆绑在一起的发生。在刚才大家一起演戏的醉人情形下,鲁家都以为我接受了他们半强迫的邀请,正在高兴想乘火打铁进行下一步计划让我继续位鲁家利益卖命时,却骇然听到了我要离去的说话。

  如果让其他帮派知道鲁家现今最大的支柱“天杀”离去……第二天一早,我们大家就可以欣赏此地一片尸横遍野的壮观景象。——那时的鲁家,决计是鸡犬不留。

  再沉默了一会儿,看见众人已经大汗淋淋,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话后,我知道吓他们已经吓够了,便冷哼一声:“不想我走?莫不成你们还要雇佣我不成!”

  “啊……是的,是的。如果大侠您不嫌弃鄙舍简陋,还请多小住几天,鲁家人决计不会怠慢!”鲁忠再也不敢小看这个面目平凡的年轻人,什么“请大侠加入我鲁家”之类的话现在还是不要提的好,惹翻了煞星搞不好今天就轮到鲁家灭门了——由此也可见鲁忠能成为一代商业巨头并非偶然:见风使舵和省时度势这两点他都掌握得很好。

  好吧,横竖我暂时也没事,也就多留几天。

  “是!是!来人,给大侠引路去牡丹楼。”其它的废话,此时鲁忠已经不会再说。不过他能清楚的把握到我现在想去享受享受大和美女的心态,倒让我增加了“鲁家可勘一用”这一信心。

  给我引路的是鲁家年轻的老大鲁天陷,他恭敬的走在我身旁,同时告诉我这次从大刀门得到的财富合计金币两千零五万余,说这话时的他不可避免的显现出艳羡之色。不单是他,连我也小吃了一惊:妈的,这小小的益州一门也有这么多的钱啊?以前少爷剿的那些土匪简直不能和其相提并论嘛,看来以后要剿匪还是找城里人好!

  心里飞快的算了一下,前次为了制控江湖计划卖珠宝捐灾区亏了一亿五千万个金币,从康宗国库里抢了三千万,加上这次鲁家的一千万和大刀门的二千万…

  …干!少爷我还亏了九千万啦。“皇帝的女儿可真不好娶哦!”虽是这般想法,可心中随之而来云芙的倩影却让我嘿嘿一笑,自己开脱道:少爷要的女人,怎么能那般廉价呢!

  大侠,已经到了。在我心里盘算之际,鲁天陷停了下来,指着前方道,那就是牡丹楼了,在下先行告退,有事请尽管吩咐。说完他便顺着来路退了回去,留下我一人屹立于一座精致雅美的小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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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眼一看,这座小楼和我的“香楼”倒有些相似,细看却发现这座牡丹小楼多了几分柔感,配合着周围的花草淡香,竟然有种平心平气的功效。……等明天得问问这小楼是谁设计的!踏上小楼的淡黄地毯,我心里浮起了这样一个念头。

  小楼上只有两个女子,这一点凭着深厚的内力我能感觉得出来,可不知怎么的,当习惯性的运功起来去感觉周围时,天魔大法出现了一丝漪动。我不由有些吃惊,少爷我当然知道这是天魔功在向我示警:有杀气!

  要知道天魔大法能在数千年以来,一直被列为魔教第一功法,自然有它无与伦比之处。能感应到周围的杀气就是它的特殊点之一,而且天魔功修到越高,能感应到的范围和程度也可是在这里的人除了我就只剩下两个异族美少女了,难道……想到这儿,我泯然一笑:今晚一定会很刺激吧!

  打开花雕实心红檀香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双腿并跪在地的美妙身影。随着身子的躬下,她们优美雪白的长颈显得异常动人。后面跟着呼吸一翘一挺的美臀,更会让每个正常的男人心热火躁。

  都起来吧!我淡淡的说道,其实心里都已经吞下了口水:靠!如果不是她们的嫌疑太大,少爷我早就提枪上阵了。

  两女缓缓的抬起头,我看到的依然是两张一模一样的娇媚面容和她们那娇软柔顺的神情,但有一点和以前不同的是,这四只晶莹无暇的眼睛此时却含着一片深海挟起卷卷层层涛浪向我袭来,直接点动了我心中的一根弦,不自觉的底下霸王龙枪有了反应。虽然没说出一句话,可这样诡异的媚态已经让平常人无法再忍受。

  而少爷我又岂是平凡人。其实在身下龙枪发硬时,我便心里有了底:哼哼,前几天见她们时,此二女的魅力没有这么大啊!这样卖力的来引诱日少爷,那不是欲掩还张么!突然猛增的妖媚只是突出她们俩今晚的意图不轨罢了。

  自此,我真切的确定了适才发现的、拥有绝世高手实力的杀手们,正是这两个被卖到鲁家的大和美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如此杰出的高级煞星会来到益州郡这个小地方,但我可以肯定其内幕一定不同凡响。只是有一点我没想通的是,这两个红粉杀手怎么会想到取我的性命?要知道,我也只和她们见过一面。如果说是朝廷的敌对势力指示她们取我人头,那更是天大的笑话,也是过于荒谬了。

  愚蠢的鲁家人,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引狼入室,还在欢喜买到了两个绝佳的礼物呢!

  我再次用天魔气劲探查了一下她们的媚功,得到的结论是她们虽然妖异迷人,可并没有销魂宗镇派绝技——销魂魔功的真气。

  给我把衣服脱光!我冷冷的看着她们,其实心里一直在默念不动明王自在心法,以抵抗这从没遇见过的异族魔功。

  两女眼中惊疑之色一闪而过,很快的站了起来,缓慢而又形态优雅的脱着自己衣裙,脸上浮现出一抹抹的殷红,手指也在微微的颤抖……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少爷我听得见她们心跳甚至比我还平和。

  平日“美少女性奴组”修炼的就是销魂魔功,可功力最深厚的小丽也只是在刚开始两年能对付得了我,在后来她反而会被我的精神力所影响。可以毫不客气的说,经过五个美少女老婆的磨练,而今即使是销魂宗宗主脱光衣服站在我的面前,也无法让我失态。

  所以,现在我也只是稍微心动,随着她们动作的更加撩人、我的心却越来越平静。

  当然在两女眼里,我的眼睛在逐渐的变红、本来镇定的脸色却被喉咙里不时发出的声音所出卖……

  衣服再多也有脱完的时候,当两具诱人的胴体出现再我面前时,我还是被迷人的异国风情所惊讶了:两女的身躯柔若无骨,全身都是均匀的雪嫩色,没有一丝太阳肆虐后的痕迹,完美耸立的乳房圆而挺翘,腰肢细而紧绷,粉腿修长挺直,完美的接榫在浑圆高翘的屁股上,勾勒出美丽的弧线;平滑的小腹下面阴毛细而浓密,遮住泰半阴户……饶是训练有素,两个未经人事的处子美女还是在我火热的眼光下闭上了眼睛——这,应该是她们第一次赤裸裸的被人猥亵吧?

  “背对着我趴在床上,屁股翘高一点!”既然她们涌起的杀气表明,今天不会让我占有身体,那不趁现在占占便宜,可就不配称为男人了——少爷我可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两女顺从的并排着爬到了床上,光滑洁白的背部弯了下去。在纤长的手指的帮助下,雪白高翘的美臀向后挺立着,两对饱满的肉丘顿时跃然眼前,粉红色的大阴唇屏障着中央的嫩红肉壁,周围黑油油的体毛不但没有破坏这份美感,反而千百倍的增加了性爱的冲动。

  比起我的老婆们,两女的肉体和她们的面目一样,充满了柔和的美感,像一个一碰就坏的面娃娃。

  如果按平常人的做法:……男人再也忍不住了,喉咙里发出野兽的吼叫。他提起肉棒,扑上美女的胴体,看准目标狠狠的一冲………“啊~~”——别误会,声音也还是男人发出的,这个可怜的男人在提枪进洞的一刹那,被美女原本放在臀部上的手指狠狠的插进了两肋,顺着手指进入体内的剧毒瞬间布满全身,不到片刻便像一个死狗般倒在了床上……

  这可真的是牡丹花下死,作狗也风流啊!

越深。

  像现在这般的隐藏得很好的微弱杀气,没修到天魔八层的我也决计不能发现,由此也可见,能做到这种程度的高手才是真正的顶尖杀手。
心里飞快的盘算了一下,妈的!老子还是拼一下好了,这么美丽的性奴不要太可惜了。

  我没有爬上床去,只是站在了床前,两只手刚搭在两个美臀上,就觉得两人同时一震,皮肤一下紧绷起来却又旋即放松。我出奇制胜的忽然开口道:“两个丫头,是谁让你们来杀我的?”

  此话一出,顿时感觉到她们体内真气的运行明显的一顿。……好了,就是这个时候!我预谋已久、蓄势待发的庞大真气猛烈的从她们的臀背冲进体内,迅速的封杀着沿途所遇的经脉穴道。瞬间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一。幸好天魔真气是世间一切真气的源主之一,不然哪来那么容易冲破异族真气?

  这就是少爷我想的方法,虽然简单可老方法最实用:先一口说出她们心里的秘密,再趁她们稍微慌乱、体内循环完整的真气出现漏洞时,用自己无坚不摧的天魔真气先发制人的制住她们——-剩下来,嘿嘿嘿……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这两个异族美女杀手。在最初的一刻我趁乱封住她们四分之一的经脉后,我竟然发现自己的真气再也不能前进。

  因为畅通无阻的气脉被她们自己强行切断了。没有了连接的桥梁,真气自然就打住了。

  旋即她们的纤纤玉手不约而同的由下向上的刺了过来,我轻晃一下,闪到了房间的另一端。乘此良机,两女翻身站立起来,和我形成了面对面的对峙。

  一时之间,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很是诡异。两个国色天香的美女裸露在一个平凡的男人面前,本来应该是温馨迷婉的气息却因为两方人之间的杀气而荡然无存。

  同时在我看来,这两个人脱了衣裙比没脱前还要镇定……不愧是妖女!

  真她妈的狠!真她妈的利害!我望着美丽的俏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对手,心里有了一丝敬意。对敌人狠那是天经地义,我们可以把敌人斩成千百段、至或屠他满门鸡犬不留,用最狠毒最下流的方法去对付敌人……这些都很正常。但“如果一个人能拿出对待敌人百分之一的狠劲来对待自己,那他绝对是个人杰。”这话是师傅说的,我也赞同。

  另一方面,女人,特别是美丽的女人,都很在乎自己的容貌和青春。哪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青春永在、永远美丽?而深厚的功力正是武林女子保持青春的秘诀……这两个女人刚才施展的截脉大法虽然阻止了我的进攻,但对自己的伤害却是不小。据我的估计,至少要报废十年功力,以后还不一定能恢复。——其实不用我猜,看看她们现在苍白的脸色就知道。况且,在杀气的交锋中,她们也被牢牢地压制住。如果不是我的杀意不重的话,凭她们现今减功十年的状态,早就被刚猛的天魔功侵蚀、破体而亡了。

  唉,我这个最大的缺点就是面恶心善、喜欢同情别人。

  轻轻的叹了口气,一直压制住她们的气劲撤了回来。又顺手从怀中摸出两颗药丸,丢给她们道“美人儿,这是疗伤良药,吃了后走吧。”两个美丽的敌人手中拿着朱红的药丸疑惑和带着戒意的望想我——她们不明白我的意思。

  岂止她们,我自己也不懂为什么发疯了会把两个危险而又美艳的带刺玫瑰放走。“再怎么也得先奸了她们才放人嘛!”如果是老爸在的话,他一定会马着脸这样教训我。父子同心,我又何尝不想吃了这两个大餐呢!然而在她们和我对峙的时候,即使面对在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她们也没有丝毫退缩,在自知不敌的情况下,两女的眼中萌发了死意……靠!我又遇见死士了!

  回想起当日干爹遇刺时两个宇文家死士自杀的情景,少爷我明白如果再这么下去,用不了一壶茶的时间,她们俩也该咬舌自尽了。你们说我是宁愿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自杀而亡呢,还是愿意让人间多一点艳丽的颜色呢?

  虽然两个刁奴如果知道这事一定会说:少爷你肯定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慢慢的收复她们才放她们走的,我们决计不信你会那么悲天悯人!

  但我凭着“无双县最仁慈公正的刘知县之子”的良心向大家阐述,当时我的心思没有小龟小鸟说的那么坏。

  看着她们半信半疑的吃下药丸,我又道:“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可以马上恢复你们的功力。”我不是在开玩笑,在师傅传下的秘籍中,恰好有关于“截脉毁功”的治疗方法。只不过常人是因为被敌人截脉毁功,而她们却是因为自己对自己施暴而引起的。

  “不……不用了……”她们轻轻的说着话,异国口音稍嫌生硬,但绝对好听。

  那又是另一种的风情。话完,她们匆匆穿上衣裙,在看了我一眼后从窗户那里掠出了牡丹楼。

  我从她们的眼神中清楚的接收到了茫然、难过、挫败……等等负面情绪,却感觉不到感激之意。——晤?不会是白白送了一个人情吧?

  由延伸出去的触觉知道,两个妮子已经在不惊动鲁家护卫的情况下,安全的离开了鲁府。……她们的伤势正在恢复中啊!我得意的感叹道。我刚才给她们服下的是自皇宫里拿出来的“造化丹”,据说是取自“夺天地之造化”的意思,此造化丹整个皇宫一年也只炼制三十八颗而已。好东西当然不能放在宫里浪费了,于是乎我一口气拿了三瓶、共九十九颗。——这药丸也是当初我拿给看守宝库的总管登记时,他心痛不已的几样东西之一。

  “今天还真有趣啊……”嗅着两女残留下的体香,孤单的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什么,随即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大侠,您早!”早晨刚一下楼,就看见鲁家三天王站在楼下,展开笑颜向我问好。为了学习我的武功,他们一大早就等在楼下了,但心情不好的日少爷偏偏在起床后在浴室里呆了半个时辰才下来。

    嗯!我鼻子里轻哼一声表示回答了。他们见我态度的冷淡倒也不气馁,仍是满脸笑容的带领我走进了鲁家的饭厅。

    青天鸭羹、炸玫瑰花虾包、海米珍珠笋、雪花切。据内总管鲁初高介绍,放在我面前的是益州郡最出名的早餐菜。横竖我肚子饿了,也不管它是什么东西,我坐下来便风卷云残的吃了起来。味道不错的食物吞进肚里让我从昨晚便萎寐的心情为之一振。

    “大侠,那两个妞儿,还不错吧?”急于想拍拍马屁的鲁忠看见我一副没精神的样子,误以为是因为昨晚在两个大和美女身上下了太多功夫,便逗趣似的挑起了话题。

    真是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本来吃得兴高采烈的日少爷想起了昨夜差点被刺而且没有美女陪伴的凄惨,马上抬起头,平凡的面孔中一双明亮的眼睛如刀锋一般刺进了他的心口。

    “啊!”鲁忠心神一跳,“怎么?她们让大侠您不满意吗?真是该死……”

    他还想表演什么,但在我的手势示意下闭上了嘴巴。

    “鲁老板,我和你无怨无仇,为何找两个杀手来对付我呢?想过河拆桥么!”

    从我口中吐出了令鲁家老少吃惊万分的话语。鲁家三天王抢着问道:“大侠,您是说那两个娇弱的大和女子?不可能吧,她们一阵风都能吹倒啊!怎么会……”

    “住口!”鲁忠及时的打断了他们的说话。三个年轻人不懂,现在是我在兴师问罪,而我说出来的话也不是让他们来表示自己的主观臆断的,我只是想要一个满意的答复,绝对不想听他们什么“不可能……”之类的废话。这个道理只有经过风雨的鲁家老人们才懂。鲁忠怕他们这样不知轻重的话语惹火了我,于是赶忙叫住了三个儿子。

    三个年轻人正在奇怪老爸怎么忽然叫停自己,转眼一看发现我的脸色正在因为他们的话变得很阴沉,也忙闭上了大嘴。

    我还会冤枉你们吗?我冷冷一笑道,你鲁家敢情也想被灭门了?

    话完,鲁天陷两兄弟想起了几日前大刀门的惨状,激灵的打了个冷颤,“没有……不是……大侠……”

    好了,我暂且饶过你们,想来凭你们也找不到绝世高手来,不然灭大刀门只她们俩就行了。现在,你们把怎么买下她们的经过详细的讲给我听,要是漏了一个字,以后你们的嘴巴就不用吃饭了。说这话时,我的脸上平和悠闲,却没有人敢怀疑我把此话付诸于行动的能力。

    “呼~~”鲁家人长出了一口气,内总管鲁初高不用大家看他,自动的把购买两女的经过仔仔细细的说了出来:在一个月以前,鲁初高照例取道大元国的西南边境到大元西南部最大都市——双飞城。目的是出售流风国的特产、货物,另一方面又把大元的商品带回我流风国销售。此次交易很顺利的完成后,他依旧在临走前到双飞城城主府去对城主孙义举孝敬孝敬。当然,鲁初高作为每年都来双飞城贸易、给本城带来大批税项和促进繁荣、且又上路的不忘纳贡的大商人,孙义举也没有怠慢,当晚在城主府摆设酒宴,款待鲁家总管。

    事情就发生在这里。酒过三巡,孙义举在微醉之下得意的叫人“带出本官新买的两个女奴出来”给鲁初高炫耀炫耀。这种事以前也常有发生,孙义举非常喜欢在酒宴时拿出自己购买的女奴来让众人观看赏玩。如果价钱出得合适的话,他也可以把女奴转卖于人。“大元国西南督府双飞城城主、三等车骑伯”孙义举最爱的是两样东西:美女和财富。而其中喜欢钱财又远胜喜爱女人,所以也不难解释他随意出售自己的美丽女奴了。在前些次鲁内总管也买过好几名他的女奴,虽然明显带有讨好孙义举的意思,但他不得不承认,孙义举每次卖出的美女都是素质极高的那种。

    所以,鲁总管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端正而坐,等待着美女的登场。

    “轰!”缓步出场的两个美女让这位见多识广的鲁家元老脑袋被狠狠的敲击了一下,“居然会碰见比婕儿只差一筹的美女?”在他们鲁家人心中,唯一的宝贝女儿——鲁婕不但是益州第一美女,甚至应该是天下第一美女。所以这个“比婕儿只差一筹”的感悟绝对是对两个美女的称赞!

    “这……”他失态的站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定下神来:“孙大人,我……”

    不愧是鲁家的三大总管中人,在经过初始的惊艳后,他迅速的冷静下来,想起了最近家里和大刀门的紧张气氛,大哥正在想办法得到付家的支持。听说付家家主最喜爱孪生女,如果买下这两个人间绝色送给他,那……想到这儿的鲁初高迅即向孙太守提及此事。

    “嗯,初高啊,我们也是老相识了,但这次孙某不怕实话……此二女可是我刚买来、还未开苞的大和美女啊……”

    哦,原来是外族美女啊!鲁初高先是由衷的夸赞了一句,再看着孙义举意尤未止的样子,心里很是明了:这老乌龟,还不是想趁机抬高价钱?于是他堆着笑脸道:“价钱方面大人您不用帮我省钱,这两个美女对我来说很重要,请无论如何给鲁某一个面子。”

“呵呵,看不出来初高你还是一个情种!”孙义举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吟了一会儿后说道:“好吧!君子有成人之美。我今天也来作一次好人……初高你拿出二十万枚金币,她们就是你的了!”说完,孙大人一脸不舍的望向大和的美女们,沉重的叹了口气:“唉!”

    饶是鲁初高见惯场面,在听到“二十万金币”时,心里也猛跳了一下:“你抢钱啊?”好在自制力过人的他硬生生的把话咽了下去。

    记得以前我说的十七妈秋美吗?十年前她身为无双县奴隶市场上身价最高的女奴,以处子之身、二八芳龄出卖也只是一千五百枚金币。现今虽然说经济发展了,社会进步了,国民们身上有钱了……但是平常的一个美女也就是七八百枚金币,好一点的一千多,再好些的美处女顶多三五千。——像现在这样二十万枚金币的天价,那倒是闻所未闻。也难怪不得鲁家总管惊吓出一身的冷汗!

    一则相对于鲁家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来说,平时昂贵的二十万此时也微不足道;二则在孙义举的面前都已经把场面话撂下,如果现在反悔惹得孙伯爵发怒,那以后损失的可就远远不只这区区二十万了……有了这等觉悟的鲁初高现在已经在想怎么能把价钱压得低一点了。

    “大人,我只带了十六万的银票……”你会做戏我也能歌唱,鲁初高同样装出很为难的样子,先看了看两个美女,再一脸犹豫的望向孙义举。

    “好!谁叫我们是好朋友呢!初高,她们是你的了!”孙义举却是毫不犹豫的接着他的话回答道:“现在你就可以带她们走了,明天叫人把金币送过来就成!”

    “……”看见孙义举的爽快,鲁初高知道自己又被坑了。

    “就这样,我买来了她们。”鲁初高已经说得很详细,我听得也很清楚。可是对这两个神秘的美女杀手的来历、目的等等,暂时仍旧是毫无头绪。鲁初高刚才说,自从买下她们,就没听见她们说过话,他还以为是异族语言不通所至。所以在鲁家人眼中,两个女人若不是貌美青春,那简直跟透明人一般。——如此一来,要想挖出她们的底,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靠!想不出就不想了。我张开闭目思索的眼睛,却看见本来已经坐下的鲁家人随着我的睁眼,吓得“刷”的一声站了起来。

    “后天日落之前,我要看见剩下的尾数放在我面前。作为赠送,我答应还帮你们一次,内容不限。”本来以为煞星会发火的鲁家人没想到听见的却是好消息,顿时心里一松。感激的应道:“是!是!”

    “你们先回去想想要我办什么事吧!”话完我站了起来,向外走去,鲁家人慌忙恭敬的跟在我身后。

    “等等!”在我快跨出鲁家大厅时,一个轻快优美的声音叫了出来:“大侠,我们的要求就是请您……灭了付家!”

    灭了付家!?我收回了跨出去的一支脚,回头望向说话的女子。

    说话的女子大约二九年华,柳眉细长整齐,琼鼻挺俏,全身肤色嫩白滑爽,整洁的瓜子脸上镶嵌着一对美妙的凤目,顾盼生姿之间,清澈的双眸更是耀如星辰,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她身穿着典型的大家闺秀装,一套由上至下的千奇百花裙将她的动人风采更加突出的表现在我面前。——比起家里的各位娇妻,似乎只输给源儿、而同其她几个老婆并排春秋。

    好一个美人儿!我心里暗暗赞叹道,想来这就是具有“益州郡第一美人”之称的鲁家大小姐鲁婕吧!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不过日少爷可是见惯美女的人,当然不会因为她的美貌而失了分寸,“鲁小姐,你再说一遍!”

    “大侠,我们鲁家的请求就是请您灭了付家!”鲁婕毫不畏惧的迎上了我的眼睛,“既然您没有限定范围,就请完成这个请求。”

    我冷笑了一声道:“鲁小姐,我希望你想清楚,这付家可不像大刀门那么稀松好对付。”我抬了抬手,制止了她的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对我来讲,性命永远比信誉重要,我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承诺就赔上自己一条命!”

    看了看鲁家的男人们,他们在我爆发的气势下低下了头,竟然比不上一个弱质女流有勇气:“所以,你们还是想个实际一点、我能够接受的要求来提出好了!”

    对着美丽的鲁婕抛下这句话后我又转身而去。

    “如果,加上我呢?”

    美女再次说出石破天惊的话,“如果加上我作你的女人,那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

    于是,我第二次回过了身,看见的依然是那双无畏清澈的眼睛。从身边几人急促的呼吸声中,我知道这个提议并不是事先他们计划好的,而很有可能是这鲁家大小姐自己的主意。

    “我只能说尽最大的努力,而不敢给你保证。”话是不能说得太满的。

    “成交!”美人儿却说得很坚决,“今晚我们就洞房。”此话一出,鲁家三天王再也忍不住了,“小妹……”鲁婕冲他们点点头道,“你们放心,为了我们鲁家上上下下百多条人命,什么都是值得的。”

    看见妹妹这么坚决,他们不再言语。然而想起堂堂益州第一富豪家的男儿汉,却要靠牺牲自己的妹妹来挽救性命……三天王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随即厅外便传来他们震天的大吼。转眼看时,鲁家几个当家也都红了眼圈。

    怎么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虽说现在少爷我的相貌不是那么玉树临风,可也不至于到美女配野兽的凄惨地步吧!——不过,看见鲁家男人们的表现,让我第一次对他们产生了好感:他们能对女儿有这么好的感情,而不是把女儿看成可以随意交易的货物……在整个大陆也不多见啊!

    或许,我可以改变主意,把鲁家当作一个心腹势力来培养?这鲁家的先天条件是差了些,即不会武功又不能谋略,但在少爷我的培养下,说不定也可以和付家较一日之长短!毕竟人家都说要自己在一无所有的基础上做出的成绩才可贵,比如说我家老爹同那群大老爷们,每次成功的调教出一条美人犬时,都会兴奋异常……或许,争霸江湖的乐趣,也在这慢慢的成就中吧!

“卑职参见兰亭千岁殿下!”半跪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毫不起眼的人,我只能从他眼中偶尔闪过的光芒才能看出他的不平凡。事实上,这个叫李若水的中年人真的不简单:在官职上他是“枢密院东南区大统领”,官拜正五品,比老爹整整大了五级;在江湖上,没被招安以前的他,外号叫“滴血不漏”,是个武林中有名的铁血悍将。

    起来说话吧。我示意他坐下后问道:“事情查得怎么样?”在还未出京之前,我便用八百里快骑传谕、让这直属皇宫大院的密探们帮我详细打探好近一个月东南三郡特别是益州郡的武林形势。当时的密令是要求他们——“点滴不漏”。

    接到我的命令后,本来主力放于太白、上木二郡的密探们不敢缓慢,由李若水大统领亲自带着精兵强将急速赶往益州郡,努力作着搜查情报的工作,力求以满足“兰亭公”为原则来干事。且由上至下,每个人都有点战战兢兢,生怕有什么惹得这位朝廷新贵不高兴而使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回禀殿下,卑职经过详细勘查,已经略有成绩。”李若水声音很平静,“当今的益州郡确如殿下所料,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藏杀机。”当初我选在益州郡作第一站,所看中的就是它异常复杂的江湖形势。

    “益州四强的情况先前已由金副统领禀告给殿下,对于这些方面,卑职也没什么好补充的。根据最新的情报,牵海郡的第一世家——常家也有了一些异动。”

    说到这儿,他小心的看了看我,“而殿下应该知道,这常家背后正是宇文家在撑腰。”李大统领怕我对江湖形势不够了解,所以很婉转的说出常家的背景。

    你说详细一点。

    “是!”作下人的就怕不和主子的口味,现今看到辛苦调查出来的消息使“兰亭公”有了兴趣,即使是李若水这种老练毒辣的人也有了一些欢喜:“我们的探子发现最近在益州、牵海两郡的交界处出现了很多陌生的会家子。卑职下令在他们聚会的时候由当地知县带满巡捕假装围剿这一伙人……果不出所料,他们拿出的路引皆是发自常家的大本营——牵海郡望谷县。”

    “这样你就能确定宇文一系意在益州?”

    “殿下圣明!当然不止这样。卑职过后又趁机抓获两名常家子弟,通过分别严刑拷问再加上口供对证,最终我们才确定了常家的意图:宇文家在年初时即定下了‘在朝刺杀敌系大员’和‘在野拼占益州郡’的两个方案。经过数月的筹备,现在两个方面都开始了行动。当然,京城方面殿下刚从那边赶过来,情况自然比属下清楚的……”

    废话!老子的干爹兼老丈人都差点被搞死……你们这群混蛋,事前又不见你们这么机灵和消息灵通!想到这儿,我不由横了他一眼。

    李若水没看见我无声的责备,他继续低着头专心汇报情报:“而‘侵占益州’的计划,主要是常家为主力,内里自有数名宇文家的高手助阵……他们暂时还不敢由宇文家直接出手,只是想让别人把侵吞计划当成一般的江湖抢地盘事件。

    不过即使光有常家的势力也不可小视,经过宇文家的多年培养和他们自身闻名于武林的‘大、小周天剑阵’,相信只能益州四强联手才能勘勘与之相敌……

    “

    “等等!”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常家?这个名字好熟啊,“你说的常家,是不是只在那牵海郡才有势力的?”

    “常家是个不小的家族,除了在牵海郡的本家外,还在图易郡、燕京郡有两个家族的衍生势力,不过前段时间图义郡的常家因为惹恼了官府,已经被抄家问斩了。”

    哦!那还遇见老相识了!我说这“常家”、“大、小周天剑阵”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我在我们郡的古木县宰掉的那些常家人的同房啊!哼哼,这下老子受的伤害就有地方讨债了!

    “另外,三天以前,益州最大的势力——大刀门被一个名叫‘天杀’的神秘高手满门屠杀。其手段异常残忍,据属下等人的推断,此人恐是魔教高手,实力至少已“噢,那你们知不知道到底这人的真正身份呢?”绝对不要对别人说自己的底细,凡事都要留几手……这样的话,只有刘知县大人才好意思教给自己的儿子。

    在江湖上遇见的事变幻莫测,既要相信一个人又要提防他,这样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

    “属下不知道。他像是横空出世的一般,除了查明他精通魔教的‘迷魅妖指’和‘狂妖飞天’两套绝技外,暂时我们没有他的任何资料。”

    “如果让你们去阻杀他,有几分把握?”

    “如果只凭属下现有实力,只有五分把握;但如果殿下调令京城的四大护法中人前来,属下就有十全的把握。”他说的护法就是在宫廷里我那四个老师侄,他们除了保护皇宫外,还顺便训练培养密探,“殿下,您要对付此人吗?”

    师傅说,“让敌人先低估你,是成功的一大要素。”我在大刀门也还是保留了实力的,出手用的是多靠花样技巧的妖门绝学,让别人不容易看清我的底线。

    但如果用的是威猛、全凭内力的天魔道功夫,就没有那么好隐藏了。

    “不,现在他还有用,此事你们不要插手。”

我晚上回到牡丹楼时,主房的灯已经点燃。踏进房间,与昨晚两个大和美女的艳烈香味毫不相同的淡雅花香瞬即传入鼻孔。

    咦?怎么布置也和昨天不一样了!宽大的房间里换上了新的地毯、窗帘、床被等,新奇的是这些东西上,无一例外的都绣有大大小小的花朵儿。一时间,仿佛万千朵娇艳鲜花绽放在我的面前。当然,最动人美丽的那一朵当属一身便装的鲁家大小姐。

    此时的她盘坐在地上小桌旁,身上的月白色单衣很轻薄,像纱一般附在凹凸有质的娇躯上。虽然只能看见上半身,可她胸前那对挺拔不屈的玉兔在呼吸之间一起一落时,让禁欲许久的我有些心动了。

    看见我进来,鲁婕抬起头对我展开了笑颜。这一笑之下,满房间的百花都随着她的微笑而绽放了生机——满屋子的花都活了过来。

    奇怪,她明明不会武功啊!我再次检查了她的经脉和血液运行,得出了结论。

    可为什么她能给我以心神颤动的感觉呢?……也许是我太久没有碰过女人的原因吧。

    “相公。”鲁婕好像很容易适应新的环境和新的人物,她毫不羞涩的说道:“我们现在是不是上床歇息了?”如果不是我知道她还是个处子,肯定认为她是个花痴。

    不急,不急!我口是心非的运功冷却胯下龙枪,虚假的道:“老婆我们还是先聊聊天吧!”既然一个女子都不扭捏,那堂堂刘家日少爷也不用做作了。说完我往后一挥手关掉房门后,盘腿坐在她的对面。

    她先优雅的给我倒了一杯香茶,灌入口中发现竟又是一股浓郁的花香。好奇的我问她是不是对花情有独钟,鲁婕回答说当年她出生的那天,家里百花绽放。

    而且不知为何,从小她就喜欢花儿,平日里闲暇无事是都会自己种植、修剪花朵:“母亲说,我是天上的花仙下凡呢!”说这话时,美人儿脸上浮现出笑容。

    “此牡丹楼是你设计的吧?”

    “相公怎知?”美丽的少女惊讶的问道。

    “那是自然,这鲁家除了你,还都他妈是一股奸商味儿。”语气平淡可我的脸色非常好,嘿嘿,美人儿,知道你老公的神机妙算了吧?

    “哦,相公不也浑身上下都是秘密么?”我的大脑还没有转过来,她又马上继续道:“比如说,你脸上的那张面具,做工之精巧,我见都没见过呢!”

    “……”一时间,我脑袋里闪过了许多念头,在杀与不杀之间徘徊了一阵后,我深吸了一口气:“你是怎么发现的?”……靠!即使是刚才我再次检查她体内经脉运行时,也丝毫查不出她有一点内力,可正是这纤纤弱女竟然看出了皇宫大内精妙面具的破绽。

    鲁婕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我眼中隐藏的杀意,轻轻一笑道:“老公你先闭上眼睛。”我依言而为,却凭感觉知道她全身肌肤在一阵蠕动後停了下来。“相公你再睁开眼睛!”

    我张眼所看见的却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庞:平凡的轮廓,平凡的鼻子、平凡的眼睛……活见鬼了!这不就是现在我所戴的面具的样子么?如果不是她的胸部依旧高挺,我还不敢认人:“老婆?”

    “怎么样,你老婆我很厉害吧?”说出这句话时,她才像一个今年刚满十八的小姑娘,而不是刚才那个机灵狡猾的小狐狸。话完,她的脸部肌肉又是一阵变化,恢复了本来面部。

    “这……”我猛然醒悟道:“这不是天下第一神偷许里的‘百变幻神’吗?”

    其实,源儿宝贝也会一些“百变幻神”的,我初遇她时她便以此幻化成男子。

    但源儿只用过那一次,且我沉迷于她无双的美貌,根本忘了问这事。

    现在看见鲁婕再次幻化,勾起了我往日的回忆,也想起了师傅“天下奇物记”

    的“好友纪实”里对此神功的描述。

    如果不是许里是师傅生前好友之一,我是绝对不可能知道他的这项独门绝技的。据说这位神偷凭着“百变幻神”绝技,二十年来偷遍江湖朝廷无一失手——当然啦,像刘知县这样的小富翁,是他看不上的。不过也幸好,我不知听说过多少被他偷过的人第二天连裤子都没得穿之类的糗事,如果当时轮到我刘家……唉,今日或许日少爷顶多也是街边的乞讨一族的老大吧!

    也因此我知道了为什么鲁婕能看穿我的易容:在这种易容界的老宗师面前乔装打扮,那好比跟小丽比爆乳、跟源儿比美貌、跟刘家日少爷比风流……根本没法比嘛。

    听说许里的这门绝技非常特别,现在才明白它的非常之处在于——根本就不需要有武功内力的支持便能施展。比如说以前只剩一层功力的源儿、现在一点内功也不会的鲁婕……

    “现在相公既已知道了贱妾的秘密,是不是应该拿下你的面具和说出身份呢?”

    她能感觉到我杀气的消退,适时的提出了要求。想想男人家怎么能这般小气,虽然不高兴自己的易容失败,但少爷我还是爽快的揭下了面具。

    “嗯,还不错啦~~”美少女用放在桌上的一只手撑住小巧的下巴,满脸兴趣的道:“那相公的身份呢?”这丫头,不把老子的底细摸清楚不肯罢休。

    “任微易,京城人士。”

    “啊?”她看见我很冷漠的说出简单几个字,先疑惑的望了望我,再眼睛一转,露出甜甜的笑脸,站起身子,单薄的内衣充分的展露出娇人玲珑的胴体,散发出青春的魅力……该不会是想色诱我吧?这个念头还没转完,鲁婕已经绕过桌子来到我面前,侧坐在了我的膝上,双手挽在我的后脑。

    两片肥嫩柔软的臀肉毫无间隙的贴在我昂起的跨下,一根挺大火热的肉棒正好搭在美妙的臀沟里,软绵绵的肉感使我顿时一声闷哼。

    “啊……”鲁美女在两相接触的时候一声轻呼,旋即俏脸火热了起来,然而在微微颤动后,她把小脸贴在我的肩膀上,半响说不出来话来。小妮子第一次色诱人就遇见这般场景,心中慌乱如麻,一时忘了继续自己的色诱计划。

    日少爷怎么会放过自己送上门的美食。我双手迅即的搭在她的美臀上,缓慢的揉捏着丰满多肉的两片臀肉,内中当然加上了天魔御女大法。双手感觉到的沉甸甸的滑嫩快感,即使是隔着一层内衣也丝毫不减。天魔御女大法本来就是因情生力,随着主人心中的欲望的攀升而威力增大的。我这一来,自然把它的效果增加了不少,随着美人儿低声的喘吟和身子轻轻的扭动,我清楚的知道,她已经动情了。

    但是此情并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而是肉欲的春情。就算我现在占据鲁婕的处子贞节,也只是调情手法的高超罢了。虽然事后她因为报恩和笼络的心理不会说什么,可在美女的心中,我这个夺取了她贞操的男人从此就落入了下层境界,一辈子也得不到她的真心臣服。

    嘿嘿,征服一个如花美女的心当然比征服她的肉体更有成就感,刘日要的可不是毫无思想的性奴。比如像有些大户人家培养出的美女犬,一天到晚都只想到性交、鞭打、捆绑……活生生的一个美女畜生,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于是,正当美女越来越难受、想要自动献身的时候,我抱着她的翘臀,猛地站起身来。

我把她抱到了窗前,打开窗户后,一阵凉风吹入,引得美人儿骤然一个冷颤,呼吸由急至缓,身子也由火热柔软变成了僵硬……小妮子清醒了不少。片刻过后,“相公……人家想下来!”她完全清醒过后,粉脸通红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其实她不说我也知道,刚才我那顶在她两臀之间的阳具就感觉到粘稠的水渍从她前面的蜜穴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甚至在我抱她起来的前一刻,美人儿还喷射了阴精出来……鲁家大小姐、益州第一美女在我的挑逗下达到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薄薄的内衣根本遮掩不住激射出的热情,现在不光鲁婕的蜜穴和菊花穴附近水灾泛滥,连我的裤子周围也是水迹斑斑,一股浓烈的气味从我们的下体传了出来。奇特的是,在这种我熟悉的味道中,竟然暗含了一股花香。

    好!我回应之余,顺带在她小巧润滑的耳珠上舔了一下。鲁婕才落在地上的胴体又是一阵轻抖,险些站不稳……好一个敏感的美女啊!

    “相公,我去清洗一下……”没等到我的回答,美人儿便飞一般的跑进了侧房,不久便传来了水声。……哼!小妮子你等着吧,再过一段时间,替你洗遍全身的美差就是你老公我独享了!

    等鲁婕洗完身子,换上一套新的内衣出来时,她又恢复了冷静。

    “相公,今晚……”

    “今晚我们分开睡吧!”与其等美人儿说出来,还不如自己来说,至少可以显得自己的男儿风范。然而我没想到的是,这个鲁家大小姐居然在全家的生命悬于一线的时候放我鸽子:明明说好今晚洞房却自己反悔。
如果按一般的情况发展,当然是“美女感激的望了男人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男人只能苦笑的充当好人,然后一个人孤枕难眠……”

    不过,我怎么会把到嘴的美食放掉呢。鲁婕要转身离去的时候,我运劲为抓,强大的力道顿时把她娇柔的身躯吸到我的身前,一个不稳的美女再次跌倒在我的怀里。

    “啊……相公。”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幽怨和不安。

    放心放心啦,老公我不会吃了你的,要吃也不是现在。说着我把她放在床上,褪去自己的衣物只留内裤后也爬上了床,一伸手臂把喷香柔滑的胴体挽入了怀里:“老婆,我们休息吧!”话完便闭上眼睛,不久鼻中匀称的传出了吐吸声。

    美人儿在被抱上床时心里很是彷徨不安。这个男子既是自己家的活命菩萨,又是自己亲口说要嫁给他,按理说如果他要自己的处子之身根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可心高气傲的鲁家大小姐并不希望就这样被人征服——不论是精神还是肉体,她总觉得还有一丝丝的遗憾,具体是什么自己也说不出来,不过归纳起来就是三个字:不愿意。

    但我在答应了她分房睡后又自己反悔,令鲁婕一下子从快乐的天上坠落到了地狱,这种又惊又怕又迷茫的心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左右了她的思想。等她在我温暖的怀里安静下来时,发现我已经沉沉睡去。

    现在的我恢复了本来的面目,在熟睡中一张腼腆英俊的脸庞显得那般的无害和童真,任鲁大小姐如何测想也不能把哥哥们口中的那个杀人恶魔和现在的我联系在一起。

    鲁美人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呢?”想着想着,她迷迷糊糊的在男人温暖健壮的胸膛上昏沉的睡着了。

    ……

    不要怀疑,我是真的在她之前就睡着了。本来这几天在苦苦操心计划便让我有些累,再加上我用天魔迷魂对自己催眠,哪有不睡的道理?

    家康四十二年六月八日晌午。

    从床上起来开始到现在,整整三个时辰,我非人的折磨起了鲁家三天王。

    “重一点!用力劈!敌人可不会跟你客气!”……“下手要准!眼睛不要离开目标,敌人剑刺来也要用眼睛挡!”……“速度要快!敌人刺你一剑的时间,你要狠狠的砍他三刀!”……

    今天进行的是基础训练,我只是让他们三人脚上拴着三十斤的铁球,不停的劈着地下的木桩和放飞的小鸟罢了,时不时还用指风弹向他们,在不能躲避的人身上留下一道道割伤……这样的课程让几个自称“永不后退”的鲁家少爷在艰苦劳累了三个时辰后,面对着我口吐白沫的倒下了。他们能支持这三个时辰还都是因为我不停的喂他们一种兴奋药物,几十倍的为他们提神醒脑——当然后果就是他们在停下来后肉体会千百倍的酸疼无力。

    “不会,不会!我怎么会故意折磨他们呢?这只是为了他们能够尽快成长啊!”

    望着被抬回去的三人,我一边回答着醒来后就坐在我旁边的美女,一边佩服女人的敏感神经,小美人儿你要心疼你的哥哥们,就早日投降吧!

    哼!鲁婕恶狠狠的看着我,站起来,却是飘入我怀里,乖乖的凑上香唇,一条丁香软鱼羞涩的钻进了我的大嘴,生硬的缓慢搅动着。我惊喜之下,用舌头卷住了小鱼儿,展开手段不停的吸吮起来。

    小妮子怎么会是我的对手,直至被弄得吸不了气,她才能脸色绯红的离开了我。

    “嘿嘿!丫头,让你撑过七天,老子就跟你姓!”我看着飞奔而去的鲁大小姐,微微的笑了一下。

当夜,我和鲁忠以及鲁家三天王一起来到了沧州府里排行第一的沧州楼。这个沧州楼之所以能在沧州府乃至益州郡长久不衰,除了它特色美味的菜肴、优质严格的服务外,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它的老板叫麻常九——九爷是当今益州郡郡守麻常目的亲弟弟。

    有人开玩笑说,即使在麻大人公堂上解决不了的事情,只要你能在这儿把麻常九摆平,就什么都好说话……当然,这花费是自然少不了的。

    今天邀请我们的人是春秋世家的两位主人和神剑帮帮主。他们找鲁家人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重新确定益州的实力分配。益州的七县一州府,先前大刀门占据最富有的州府沧州府,剩下的鲁家两个县、春秋世家共占三个、神剑帮占据最后两个。在地图上,沧州府像一个半圆的弯月,以圆弧形的形式把附近七县隔离在它的下方;在它的上方就是对面的牵海郡。因为沧州的地势,又是郡府,所以它的繁华是有目共睹的,它的经济富裕程度达到了下属七县的一半。

    因而,现在的沧州府是一块肥肉,说详细一点,沧州府是一块扔在三条恶狼面前的肥肉。大家都虎视眈眈,都希望自己能一口吞下去。而今日的晚宴就是大家分刮或者独占肥肉的第一步。

    我们在美丽动人又穿着得恰到好处的美人儿姑娘的引导下,来到了二楼的贵宾小房。——说起招用美女作为店小二这样独特创新的主意,正是我旁边这位鲁家家主所提出的。在他得到巨大成功后,益州乃至附近的郡府也都纷纷的效仿,沧州楼就是其中出类拔萃、甚至可以说更加成功的一家。

    贵宾房间很大,里面分成四方的各摆着前后三进的小桌子,上面已经摆着丰盛的酒菜。

    此时坐在房间里的有十四个人,分成了两方坐于南、东两面,鲁忠客套一阵后径直坐在了西面座席上,我坐在鲁家三天王背后,细细的打量起益州余下的两雄来。

    坐在我们对面的有七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显然是他们的头领,坐在他背后的六个中年人个个手握利剑,看样子他们就是神剑帮的帮主朱强和六位护法了;坐在右手的也是七个人,两个中年人后面坐着三男俩女五个年轻人,一看就知道,春秋两家的头脑也到场了——春秋世家不知是不是由于互相之间通婚过多,这七个人虽然相貌很是出色,但看起来都有很相似的感觉。

    “既然鲁老板来了,咱们就开始吧!”春家的家长春聚益说道,“还是老规矩,吃饱再说正事。”在大家赞同后,逐开始了宴席。对于这个举行了太多次的宴会,除了我之外的人都显得轻车架熟,每个人都静静的吃着东西。席间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向我投来注意的眼光,但在我这种超出他们级别不只一筹的高手面前,他们都察觉不了什么。

    从春聚益说那个“鲁老板”时,鲁忠拳头旋握旋放的表现,我知道他对于在座的人还是像以往般轻视他感到非常不满……这样正好,我正好怕鲁忠及鲁家人不肯陪我玩大一点,现在看来,没有担心的必要了。

    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饭菜上,即使味道非常地道可口。是了,相比起千万的钱财来说,这些美味佳肴的确算不了什么。

    不到半个时辰,服侍的人就把还剩下大半的酒菜端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壶清茶。此时时间已经不早,但人人都知道,戏肉现在才刚刚开始。

    “离上次聚会都有半年了,想到今日,大刀门被灭,北席空缺,实事变迁,真令人难以预料。”秋家家长秋雨逆第一个发言,“然而,我们益州武林却还是要继续下去的,今天请大家来就是要商量一下如何分配一下今后沧州的利益。”

    下面的人,除了鲁家人外,都在点头。

    “有什么好说的,这大刀门是我鲁家的,当然是由我们来接手!”在我的示意下,鲁天罗大声的说道。

    “哼!你们有灭掉大刀门的能力,却不知有没有守住沧州的能力?”神剑帮主朱强不屑的回应道。话罢,不理鲁家人怒极的反应,转头望向春秋世家的两位当家,“老夫说不要他们来参加,两位家主却不同意,现在怎样?小小鲁家竟然要把咱们赶开,自己独吞了!”

    “朱兄稍安勿躁,”春聚益仍然慢悠悠的道:“让在下问鲁老板几个问题。”

    他眼睛对准了鲁忠:“鲁老板,在下有数事不明,希望你能解答。”

    你说好了。鲁忠不着痕迹的道,在得到我的支持后,他的眼睛早已不放在这里,而是放得更远。

    “鲁大公子说是你们鲁家灭掉了大刀门,请问,那位屠尽大刀门的高手是你们鲁家什么人呢?”

    “是我爱婿。”

    “噢?据我们所知,你的这位爱婿是你们鲁家花了一千五百万金币雇来的啊。”

    “之前是,之后他就成了我的女婿了。”

    “哈哈,鲁老板你就别开玩笑了,我们的情报显示,你的这位所谓的爱婿只是为了钱才帮你的。你想想,如果我们出更多的钱,他会不会像灭掉大刀门一样扫平鲁家呢?”

    哦,我终于弄懂了,难怪这几家人这样肆无忌弹,原来他们把日少爷看成只认钱的冷血杀手,认为只要有钱,他们就能把我这个鲁家最大的助力抢过来。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就不但不用分鲁家一份羹,反而可以把鲁家的一份都抢过来平分。要知道,对鲁家有野心的人可不只大刀门一个!

    刚想到这儿,忽然秋雨逆插嘴道:“那位坐在鲁家人后面的公子,现在我代表春秋世家和神剑帮,邀请您来同我们共举大事!鲁家给您的条件,我们全都双倍奉上,不知公子可有兴趣?”

    晤?!我?

    “是的,公子。请相信我们的诚意。另外,”他忽然指着身后的两个美女道:“这两个美女就是我们送给公子的见面礼,她们都是我春秋世家的绝色美处女,绝对不会是鲁家送的那种在紧要关头竟然反刺您的货色。”

    我没有想到他们原来早就知道了少爷我的身份,也没想到斯斯文文的秋雨逆可以毫不羞耻的送出自己家里的族人,更没有想到的是那两个随着秋雨逆的话而站起来的美女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脱去了自己身上的长袍,露出两具雪白滑腻、凹凸得让人心血沸腾的美妙胴体来。

    “噗!”我一口喷出了口中的茶水……这,这也太开放了吧?

当夜,我和鲁忠以及鲁家三天王一起来到了沧州府里排行第一的沧州楼。这个沧州楼之所以能在沧州府乃至益州郡长久不衰,除了它特色美味的菜肴、优质严格的服务外,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它的老板叫麻常九——九爷是当今益州郡郡守麻常目的亲弟弟。

    有人开玩笑说,即使在麻大人公堂上解决不了的事情,只要你能在这儿把麻常九摆平,就什么都好说话……当然,这花费是自然少不了的。

    今天邀请我们的人是春秋世家的两位主人和神剑帮帮主。他们找鲁家人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重新确定益州的实力分配。益州的七县一州府,先前大刀门占据最富有的州府沧州府,剩下的鲁家两个县、春秋世家共占三个、神剑帮占据最后两个。在地图上,沧州府像一个半圆的弯月,以圆弧形的形式把附近七县隔离在它的下方;在它的上方就是对面的牵海郡。因为沧州的地势,又是郡府,所以它的繁华是有目共睹的,它的经济富裕程度达到了下属七县的一半。

    因而,现在的沧州府是一块肥肉,说详细一点,沧州府是一块扔在三条恶狼面前的肥肉。大家都虎视眈眈,都希望自己能一口吞下去。而今日的晚宴就是大家分刮或者独占肥肉的第一步。

    我们在美丽动人又穿着得恰到好处的美人儿姑娘的引导下,来到了二楼的贵宾小房。——说起招用美女作为店小二这样独特创新的主意,正是我旁边这位鲁家家主所提出的。在他得到巨大成功后,益州乃至附近的郡府也都纷纷的效仿,沧州楼就是其中出类拔萃、甚至可以说更加成功的一家。

    贵宾房间很大,里面分成四方的各摆着前后三进的小桌子,上面已经摆着丰盛的酒菜。

    此时坐在房间里的有十四个人,分成了两方坐于南、东两面,鲁忠客套一阵后径直坐在了西面座席上,我坐在鲁家三天王背后,细细的打量起益州余下的两雄来。

    坐在我们对面的有七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显然是他们的头领,坐在他背后的六个中年人个个手握利剑,看样子他们就是神剑帮的帮主朱强和六位护法了;坐在右手的也是七个人,两个中年人后面坐着三男俩女五个年轻人,一看就知道,春秋两家的头脑也到场了——春秋世家不知是不是由于互相之间通婚过多,这七个人虽然相貌很是出色,但看起来都有很相似的感觉。

    “既然鲁老板来了,咱们就开始吧!”春家的家长春聚益说道,“还是老规矩,吃饱再说正事。”在大家赞同后,逐开始了宴席。对于这个举行了太多次的宴会,除了我之外的人都显得轻车架熟,每个人都静静的吃着东西。席间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向我投来注意的眼光,但在我这种超出他们级别不只一筹的高手面前,他们都察觉不了什么。

    从春聚益说那个“鲁老板”时,鲁忠拳头旋握旋放的表现,我知道他对于在座的人还是像以往般轻视他感到非常不满……这样正好,我正好怕鲁忠及鲁家人不肯陪我玩大一点,现在看来,没有担心的必要了。

    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饭菜上,即使味道非常地道可口。是了,相比起千万的钱财来说,这些美味佳肴的确算不了什么。

    不到半个时辰,服侍的人就把还剩下大半的酒菜端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壶清茶。此时时间已经不早,但人人都知道,戏肉现在才刚刚开始。

    “离上次聚会都有半年了,想到今日,大刀门被灭,北席空缺,实事变迁,真令人难以预料。”秋家家长秋雨逆第一个发言,“然而,我们益州武林却还是要继续下去的,今天请大家来就是要商量一下如何分配一下今后沧州的利益。”

    下面的人,除了鲁家人外,都在点头。

    “有什么好说的,这大刀门是我鲁家的,当然是由我们来接手!”在我的示意下,鲁天罗大声的说道。

    “哼!你们有灭掉大刀门的能力,却不知有没有守住沧州的能力?”神剑帮主朱强不屑的回应道。话罢,不理鲁家人怒极的反应,转头望向春秋世家的两位当家,“老夫说不要他们来参加,两位家主却不同意,现在怎样?小小鲁家竟然要把咱们赶开,自己独吞了!”

    “朱兄稍安勿躁,”春聚益仍然慢悠悠的道:“让在下问鲁老板几个问题。”

    他眼睛对准了鲁忠:“鲁老板,在下有数事不明,希望你能解答。”

    你说好了。鲁忠不着痕迹的道,在得到我的支持后,他的眼睛早已不放在这里,而是放得更远。

    “鲁大公子说是你们鲁家灭掉了大刀门,请问,那位屠尽大刀门的高手是你们鲁家什么人呢?”

    “是我爱婿。”

    “噢?据我们所知,你的这位爱婿是你们鲁家花了一千五百万金币雇来的啊。”

    “之前是,之后他就成了我的女婿了。”

    “哈哈,鲁老板你就别开玩笑了,我们的情报显示,你的这位所谓的爱婿只是为了钱才帮你的。你想想,如果我们出更多的钱,他会不会像灭掉大刀门一样扫平鲁家呢?”

    哦,我终于弄懂了,难怪这几家人这样肆无忌弹,原来他们把日少爷看成只认钱的冷血杀手,认为只要有钱,他们就能把我这个鲁家最大的助力抢过来。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就不但不用分鲁家一份羹,反而可以把鲁家的一份都抢过来平分。要知道,对鲁家有野心的人可不只大刀门一个!

    刚想到这儿,忽然秋雨逆插嘴道:“那位坐在鲁家人后面的公子,现在我代表春秋世家和神剑帮,邀请您来同我们共举大事!鲁家给您的条件,我们全都双倍奉上,不知公子可有兴趣?”

    晤?!我?

    “是的,公子。请相信我们的诚意。另外,”他忽然指着身后的两个美女道:“这两个美女就是我们送给公子的见面礼,她们都是我春秋世家的绝色美处女,绝对不会是鲁家送的那种在紧要关头竟然反刺您的货色。”

    我没有想到他们原来早就知道了少爷我的身份,也没想到斯斯文文的秋雨逆可以毫不羞耻的送出自己家里的族人,更没有想到的是那两个随着秋雨逆的话而站起来的美女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脱去了自己身上的长袍,露出两具雪白滑腻、凹凸得让人心血沸腾的美妙胴体来。

    “噗!”我一口喷出了口中的茶水……这,这也太开放了吧?

“啊……”刚被我破去处女之身的春雅此时双臀向天的顶立着,在美女白满的美臀上,轻巧的插着一个黑色的小木塞,位置正好把菊花小洞遮掩住。灌入她后庭的是大陆上非常有名的一种专门供后庭使用的欢爱药水“倩女净”,它的出名不只因为其洗洁能力非常强,还在于它里面含有的特效药分能千百倍的增强肛门的快感,增添性爱的乐趣。

    换句话说,“倩女净”是一种后庭专用的春药。

    我平日里不怎么用它,可以前看见老爹每次用在丫环们身上时,那些小丫头们每个都欢乐无比的接受后庭调教……当然,没有什么副作用也是“倩女净”畅销大陆的原因之一,其他的药虽然有些功能霸道一些,但产生的副作用却同样的大。

    现在春雅觉得被破处的小穴固然是又痛又麻又爽,奇怪的是,连后庭里也感到在冰冷中带着一股奇怪的滋味。注满了液体的翘臀因为臀里的涨痛和奇异的感觉而不停的颤抖着,被手臂撑起的小腹,由于太多药水的灌入,鼓鼓的凸现起来。

    要命的是那个可恶的主人现在正骑在自己姐妹的身上大肆抽插着她的密穴,秋碧口中传来的娇喘和求饶一如自己先前。想起自己刚才的痛楚和舒爽,春雅觉得屁股里面更难受了,恨不得把小木塞拔出,马上跑到浴室里去好好排泄一番。

    “主子……我……我……不……哦……行了……不……你……轻……一点……啊……啊……我……嗯……太……大……了……胀……热……啊……呃……呃……”被我干得连泄三次的秋碧累得再也叫不出来,两只玉手拼命的上举,在高昂的“啊……”一声后,她瘫了下去。

    肉穴里同时喷出温热的液体,随着腔体的紧缩一起向我袭击着。日少爷牢牢地顶住不断收缩的花心,双手紧捏着她的一对玉乳,快乐的享受着她因为自身高潮而带给我的快乐。

    “噢……噢……”这可能是她的极限了,在泄了四次后,秋碧居然因为我的龙枪紧顶花心而又一次喷出了阴精……第五次折服在我的胯下。--旋即她就晕了过去。

    “啵……”我拔出了血迹斑斑的阳具,那张牙舞爪的凶恶模样十分吓人。

    “主子……小雅好……好难受,让我去……去……”痛苦之中又观看了活春宫,美女的翘脸通红,柳眉紧皱,已经憋不住了。

    “乖宝贝,再忍忍!”我料定了她不会违背我的意愿,强迫她忍着。

    “咕……噜……”从美人儿的小肚子里传来如此声音时,我知道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果然,春雅痛苦的道:“主子,小雅……求……您……了,只要……只要……让……我……去……去……入恭……您……要……怎么……都……行!”

    嗯,好!我点了点头道,不过你要从这儿爬进浴室,像小狗一样排泄出来才行。

    “是……”春雅其他的什么都不想了,不停的点着头,像极了一条美女犬。接着,她从床上爬到了地下,双脚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快速的爬向浴室。

    没想到她这么会钻空子,本来想好好欣赏她缓慢爬行的窘态的,可现在不行了。我一笑之下也下了床,快步走到她旁边,“啪!”的一声,伸掌在她的翘臀上重重拍打了一下。

    “哦……”春雅正在爬行的身子一颤,就这个刺激都让她险些失控,恨不得就在此处排泄出来。于是,她爬得更快了。不过我的动作也不慢,双掌捉狭似的轮流拍击着她的肥臀,一步接一步的刺激她的神经。

    “晤……呜……呜……”美女的羞耻心混合着眼泪滚落出现,“啊…求求……您……”她的美臀随着我的拍打呈现出粉红色,非常诱人。

    好不容易来到浴室,我却牵着她来到一个大木盆前“小雅儿,给我排泄在这里!”可怜的春雅已经没有力气说不了,双臀凑进木盆,自己抓着木塞,一把扯了出来“啪……啦……啦……”奇异的声响回荡在浴室里,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股的褐色液体争先恐后的冲了出来,重重的打在木盆上,一起的还有一股淡淡的异味。

    看着美女紧皱双眉开始舒展,我又是轻轻的拍打着她的美臀,“小雅儿,看看!你的菊花蕾里多脏啊……”面脸鼻涕和泪水混合着的春雅顺着我的话语,痴然的扭过头来,……她已经失神了!

    我却不管那么多,等她一次排尽后,我取出橡皮管子,又一次在她的菊花蕾里注入了“倩女净”。不过这次动作快多了,才一会儿我就让她拔出木塞排泄出来了。如此二次、三次……在第四次上,她排出来的就是粉红色的液体了。

    “啊……”当我的肉棒顶开菊花蕾上的肉褶,缓慢而又坚定的进入她肥美的臀部时,先前失神许久的美女还是尖叫了出来……

    …………

    是夜,我一连破去春、秋二女上、下、后共六个洞口的贞节,从傍晚到半夜,我来回的折腾了她们不知有多久。到了最后,我疲倦的把肉棒就那么塞在秋碧的后庭里,然后沉沉的睡了开去。

    第二天一早,我精神气爽的走出了牡丹楼。

    到了大院的练武场,我惊奇的看见鲁家三兄弟正在按照我教的方式认真练习……脚下躺着的许多小鸟和碎木证实了我的推测。

    “大侠,您早!”他们看见我来了,逐停下练习,走了过来。

    “嗯!”我淡淡的回应着,同时发现自己没有了前几天时的烦躁心情。原因固然一是因为我决定大力栽培他们,但二来很重要的,也是因为昨晚我疯狂的发泄,泄去了天魔阳刚之气。

    魔教的“天魔大法”同圣门的“射日心经”同时被誉为“天地间至刚至阳的天心气劲”,都是武林中绝对的至高经典。但很遗憾的是“射日”属静、“天魔”属动,“射日”温和如旭日初升、“天魔”威猛如烈日毒照,使得“天魔”在攻击的威力上固是高出一筹,但练习它的人也非常容易性格暴戾、残忍好杀。

    师傅曾说过,如果不能经常宣泄出来这份暴躁而危险的气息,久而久之就会影响到自己的修为,最终不但停滞不前,还会失去本性,迷乱在杀戮之中。……当然,我魔教人才济济,前辈们创造了许多的途径来解决此事。而师傅这位魔教的杰出天才选择的就是“通过女性的纯阴之体,把过剩的阳气宣泄出去”。

    日少爷我自然继承了这个选择。从前天起,我发现自己体内的纯阳之气因为大刀门屠杀,增长得很快,天魔的暴戾之气也呈上升之势。虽然在我的控制下没有什么蔓延的迹象,但常此以往,对我的继续修炼天魔九层很是障碍,因而我也思寻着用美女来化解。……其实,这也是由于我刚修炼到天魔八层,还不能很好控制和掌握的原因。

    所以鲁家大小姐提出和亲时,我答应的那么爽快。--原本我就想用她的元阴处子身来泄出真阳的。

    “只要你们一个月坚持这样,我就教你们这种轻功。”说完,我在原地失去了踪影,幻成淡淡的影子飞速的流窜在他们四周。

    “这……是那天……那天大侠您在大刀门用的轻功吗?”老大鲁天陷灵光一闪道。

    “它的名字叫‘狂妖飞天’,就看你们有没有修习它的机缘了。”说完这话,我已经消失在清晨的薄雾中。“狂妖飞天”和“迷魅妖指”是相辅相成的,但一定要有了绝对快的速度才能施展妖魅的指法,如果没了“狂妖飞天”的支持,“迷魅妖指”就不能成为妖门的绝学之一了。

    说是简单,做起来并不容易。如果那么好练成,同样的它们也不配成为绝学。什么叫绝学?那就是“绝对难学”的简说嘛。我只能尽力让他们三人学全要决,能不能悟通、能不能贯通,都得看他们自己。

    少爷我是怎么练成的?--哦,就是在无双城外的无花山上双脚各拴二十斤铁球,爬上爬下三个月就学会了。怎么样,简单吧?

    我走进饭厅时,鲁婕已经站在门口等我。她的眼圈有些浮肿,看来昨晚没有睡好。

    早啊!我牵着她的小手坐在了饭桌上。坐下的鲁婕挣开我的手,轻噘一下嘴巴后拿起小勺为我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重重的放在我的身前,“哼!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呢!……跟两个妖女鬼混了半夜,你害臊不嘛!”美人儿翘起小嘴,低声嘟嚷着,声音恰好能让我听见。

    日少爷才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她是吃醋了。这个心高气傲的益州第一美女只是由昨晚的事情联想到前次我放过她的情景,心里有些不忿罢了:我比那两个丑女人差吗?你怎么不像放过我一样放过她们?真是的,明知她们是奸细还要,色鬼一个!

    哼,少爷是色鬼就不会放过你了!正吃着早点的我忽然凑到她圆润的耳边轻轻的道,小丫头你要不要今晚也试一试?

    “啊?”没想到自己的心事会被看破的鲁婕玉脸绯红,“你……做梦!”

    “哈哈哈!”我顺便在她滑嫩脸颊香了一口才放过她,“丫头,别嘴硬!”鲁美女气鼓鼓的看着我,不再说话了。

    才吃完早饭,鲁忠便走了过来,“贤婿啊,今天让婕儿带你去外面转转吧!我们蓉县有很多热闹的地方的。”这个老狐狸,想乘机展示一下我同鲁家的关系密不可分就明说嘛,非要弄得神神秘秘的。

    鲁婕刚翘起小嘴想说什么,就被鲁忠的眼色制止了。美人儿只好一跺脚,“走啦!”她拉起了我,向外走去。

    “爹,小妹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看着我们走远的背影,鲁家兄弟站在鲁忠身旁问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暴躁啊?”

    “呵呵,”鲁忠眼中三分伤感、七分喜悦的道:“笨蛋!那是因为……你们妹妹长大了啊!”

    “啊……小兔,小兔……”鲁婕终于露出了笑脸,拍着手一蹦一跳的。

    刚才我们出来后,鲁大小姐说她没有心情逛街市,要到山上散心,于是我们走了好几里路来到了旁边山上。一路上,美女气鼓鼓的不同我说话,但却还是乖乖的让我牵着她的小手。

    走到快山顶的时候,天色已经快黄昏,忽然离我们不远的乱石群中,跑出了一只兔子。鲁婕见到它非常高兴,大声的喊叫着,并用手来拉我,“快看啊……小兔,小兔耶!……它好可爱哦……你去给我抓来嘛!”

    本来我应该很高兴美人儿终于肯跟我说话了,但没想到她却是为了这个才肯开口的……妈的!死兔子,老子迟早要灭了你们全族!--日少爷又联想起那只雯雯的宝贝兔子了,“哼!”我冷哼一声,表示了我的不屑。

    “不抓就算了!”鲁婕也想起不该求“仇人”,“我自己去抓!”说完她就很不淑女的扑向了兔子……一人一兔就此展开了追捕大战,并不时伴随着美人儿银铃般的笑声。

    正当我瞧得来趣儿的光景,“哎哟……”一声痛叫从鲁婕口中传了过来,她人也跌倒在地上。我慌忙掠了过去,“你怎么了?”我边说边扶起了她。

    “人家……人家的脚拗着了!”

    脱去她的鞋袜,看见雪白的脚上红肿了一大块,我连忙替她做着简单的救治:先用真气活络她的关节、再用随身的药丸嚼碎敷在伤处、随后再撕下一截干净一点的衣服为她包扎起来、最后又替她穿回了鞋袜……忙了好一阵才完成。

    鲁婕一直默默的看着我忙上忙下,直到我做完了她才不适时宜的冒了句:“看不出你人虽说丑,心倒还蛮细的嘛!”

    “……”老子很丑吗?你又不是没看过少爷我的真面貌,真是张口说瞎话!

    “哼,不说了!”她抢在我前面堵住了我想反驳的话,“今天真倒霉,我们回去了吧!……唉,可惜了我的小兔……”

    靠!……听着这话,我再次坚定了“消灭兔子全族”这个宏愿愿望,……却没看见鲁大小姐微红着俏脸飞快的扫了我一眼又迅速的转移了目标。

好命的鲁美女早在我背上睡去,可怜的日少爷怕施展轻功会加重她的不适,只好一步一步的走下山、再走回鲁府。

    回到鲁府已是华灯初上,自有丫鬟把小姐接去,我一身轻松的摆脱了负担。说是负担,但我却是越来越喜欢鲁婕了。鲁婕除了“益州第一美女”的称号外,还是“益州第一才女”,传说中,今日鲁家的称霸商场也有她的功劳在里面……然而除去头两次见面我见识过她的精明外,她展现在我面前的都非常吻合其十八岁的如花年龄。这与几个老婆相似的特点,无疑对我有莫大的吸引力。

    至于那两个春秋世家的美女,少爷是不会那么容易相信她们的,调教之路也很漫长。我可不想一开始就用“天魔蚀魂”来控制她们,毕竟对美女有伤害的事,老子不常做。还是慢慢的调教来得快乐些……一想到调教两个刚破处的美女,我脚下的步伐也迈得越发大步起来。

    晚上,马小华等损友早先传授的“开天辟地以来最经典的驯女大法”派上了用场。内容真可谓精彩纷呈、刺激无比。整整三个时辰下来,春、秋二女雪白如玉的胴体上增添了无数细小的伤口,被我折腾得半死却获得了难以言语的快感。……少爷我自然是心理和生理上再次得到了极大满足。看来,偶尔尝试一下暴力做爱,也是生活上的乐趣之一。

    然后,我乘两女精神极端疲惫的时候,对她们用了“天魔摄魂”。

    销魂宗关于神志方面的三项绝技中,“天魔迷魂”适用于自己身上。即是在争斗中如果受到的伤害过大而影响发挥的埃芄淮呙咦陨恚股硖迕舾卸冉抵磷畹停佣指醋刺H钡闶枪蟮暮笠胖⒑芾骱Γ庖坏愫臀乙郧坝霉摹把Р刑宕蠓ā庇行┫嗨疲还秃笠胖⒍荚对恫患啊把Р刑宕蠓ā薄!坝炙祷乩矗鞘峭虿坏靡蚜耍挥腥嘶岢员チ顺抛湃ビ谩把Р刑宕蠓ā薄R蚨故恰疤炷曰辍笔芑队?

    “天魔蚀魂”是其中最歹毒的一种。它是用最残忍的方法,利用施术人强大的精神力量,直接对敌人洗脑,然后把敌人变成一个只会听从自己命令的傀儡。缺点是一则被控制的人不够灵敏,二来因为脑域受到伤害的程度过大,一般被控制的人活不过三年。

    “天魔摄魂”其实以前我开导宝贝源儿时就用过,它的更多用处是探查别人心中最隐私的秘密,让对方赤裸裸的呈在你面前。它所造成的伤害却是对于施术人。因为施术人既要探测对方的秘密,又要注意不能破坏其脑域的结构和记忆……破坏了这些的话,那查得的资料就不会正确。所以,,这个功法是非常耗费精神的。而且,被摄魂的人的功力越高、摄魂的难度也随之变高。

    不过依我的功力来说,足足可以应付几十个像春、秋二女这样修为的人了。正因为相差太多,我很快就得到了想要的资料。春、秋二女的目的当然时路人皆知的那种,而幸运的是,她们不属于春秋世家的核心人物,也就是说她们不是嫡系。

    在众多的大家族里,嫡系和外系绝对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嫡系可以享受到一切的待遇,而外系好一点的还能分一杯羹,不好的简直跟下人没什么差别。春雅和秋碧即属于后者。对于三代以外的外系子弟来说,拼命的增强实力,努力得到家族内部的承认才是出路。于是从小到大,两女都不停的接受各种训练,最后甚至加入了把自身作为礼物送给外人的“礼堂”,凭着自身的努力,在今年的比试中得到了最好的成绩……

    日少爷不是那种处处留情的人,但对于和我有了肉体关系的美女,我是狠不下心来的,即使春、秋二女现在只是工具。

    春秋世家、神剑帮都是我计划要铲除的对象,虽说我不会为了两个女人就放弃策划好的事情,可对于将来“有可能伤害到她们亲人”这个可能性,我还是有些不安的。现在知晓二人的亲人不是春秋世家的嫡系分子,少爷我大可以到时先把他们虏来、在屠杀之前放她们一马。如此也算对二女的交代。

    我不知道什么“唯有心狠手辣才能成就大业”、也不知道什么“江湖路上,除了自己,什么都可以舍弃”,我只知道,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不能保护、不能让她开心的男人,根本不配在世间成事。即使这类的男人很多,那也绝对不会是刘家日少爷。

    家康四十二年六月十日,益州之会后的第二天上午,我按照先前部署的来到沧州城里的那座沧州楼。报上李大官人的名号,服务的美女便恭敬的带我到了二楼的贵宾房。候在里面的自然是更加恭敬的“枢密院东南区大统领”李若水大人。

    “参见殿下!”等侍女关好门出去后,李若水向我参拜道。

    免礼说话!我不习惯客套,“你的人准备好了吗?”

    “是!卑职已经选好了二十三个忠诚可靠的下属,随时可以听候殿下的差遣。”他呈上来一块令牌,说出地点后道,“到时请殿下派人持牌前去,他们是认牌不认人的。”为了保持我身份的神秘,下面的人越少认识我越好。

    在这之前,我还得考验他们是否勘用。我慢悠的道,“明天你叫他们去每人给我取一个常家人的人头回来。如果取不到的话,就拿自己的抵数好了。”我不能让常家有更多的时间来准备部署,于是用“打草惊蛇”来引蛇出洞是很有必要的。让常家提前行动,同样的也能给一样准备不足的春秋、神剑双方造成不小伤害,至于鲁家,在我的保护下,料想出不了什么大事才对。

    “是!”李若水下定决心,此次自己也要亲自出马,力求不把事情办糟。第一次的行动如果都搞砸了,那以后自己在兰亭千岁面前岂不是永远受不了重用?!

    没事了,你去做该做的吧!我挥了挥手,让他退了出去。

    “丫头,还不出来?”听得李若水已走下二楼,我笑了笑,对着旁边的墙说道。

    “讨厌!假装没有发现人家不行吗?”嘟着小嘴的美女从旁边房间走过来,来到我的面前。她如花的娇媚脸庞上不但没有做贼被抓住时应有的愧色,反而是一脸的不屑,“就知道你改模换样是为了干坏事……你骗人家!”

    因为像李若水那样的密探统领和各位封疆大吏的手中持有的画像是我本来的面目,所以今天我也恢复了原貌来此。此时鲁婕没头没脑的话让我不解,“丫头,你说什么?”“你说你叫任微易,结果你就是那个、那个该死的‘兰亭公’!”身为益州第一才女的美人儿能由“殿下”和“任”推算出我就是朝廷新贵的兰亭公,那也不出意外。

    只是,“我什么时候变成该死的‘兰亭公’了?”

    “反正你就不好!”小丫头一点都不畏惧我高高在上的权势,有种蛮不讲理的味道。

    “你知道就行,”我没有那么多功夫和她瞎磨,“可别回去给你家人说,现在知道对他们只有坏处。”

    “不!我就要说,要说,要说……噢!”叽叽喳喳的美女被我一把拉到怀里,大嘴封上了她的樱唇,以实际行动制止了她的说话。刚开始小丫头还推拒着、想离开我,可在少爷高超的吻功面前,她很快就败下阵来,抗拒的手臂反而搂紧了我,小香舌同时积极的回应我的袭击。

    好一会儿我才放开了已经喘不过气的鲁大小姐,却还是搂她在怀里,“丫头,现在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份,那你的爹爹、哥哥们还不立即冲上天去?这样长此以往,他们只凭借着靠山横行霸道的行事,对鲁家的长远发展有什么好处?”

    就像日少爷有了皇帝岳父当靠山时,有“可以叫看不顺眼的人爬着走嘛!”的念头一般,鲁家绝对会物尽其用,利用这层便利肆意的在武林和商场上发展,毫无顾忌。可这种本身缺乏实力只靠外力来发展的事情却长久不了,万一有一天失去了我这个靠山、或者下面一两代不争气,那之前取得的一切不但会完全失去,还会赔得更多,甚至家破人亡……唯有在我的帮助下,努力发掘自身潜力,认真打好基础才是长远之道。--这道理,聪慧的鲁婕当然明白,可从我的嘴中说出,还是更能让她心中甜滋滋的。

    我是真心的要让鲁家发达,这样既可以培植出我在江湖上的实力,长远来看,又可以在这东南边陲树立起一面实力强劲的旗帜,对于稳定江山社稷那是大大有功的……问我为什么要替皇帝这么着想?--笨!等云芙乖乖嫁入我刘家,那江山以后还不是少爷的囊中之物,为自己着想那还能不提起精神?

    “可……相公你不该对我隐瞒的嘛……”美人儿在怀里扭动着道。

    要叫哥哥!我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

    “嗯……哥……哥!”明显是故意的,小妮子叫出来的声音很是发嗲,腻得很。

    但是我心里却觉得非常的舒服,“婕儿……哥哥在朝中有很多敌人的,告诉你后,怕你会有麻烦……如果小乖乖有什么损伤,那哥哥就罪孽大了!”这纯粹是开口信和,我才刚当上兰亭公没几天,哪来的什么仇人!不过,作为哄骗女孩子的伎俩肯定管用。

    鲁婕想起平日爹爹叔叔们说的那些官场勾心斗角,心中就有了八分相信,“哥哥你真好……可有你在,婕儿什么都不怕!”这番话更是让我舒服到了心底……靠!也不知道是谁在哄骗谁了,怎么我笑得比美人儿还开心?

    正在此温馨的时候,忽然“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抱住了想离开我怀抱的美女,我全身有了一点绷紧。

    进来的是两个黑衣年轻人,相貌倒算清秀,可就是没有一丝表情。他们双手捧着长长的大篮子,里面盛满了水果。看样子是送菜的下人。……可我知道他们不是:你哪里见过送菜的人一进房间就反手关上房门的?又哪里见过侍应脚下穿过江湖人常穿的“千层百底靴”--而且是在这全部铺满昂贵地毯的沧州楼里?还有,他们竟然从敲门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你见过这样服务的吗?要有,这样的店早就关门了。

    所有的不合情理,再配合着他们从门外就显现出来的杀气……妈的!少爷又一次再见杀手--还又是那种级别很高的。看来,明天也是我该去买“大家乐”的时候了。

    因此,从他们敲门开始,我就不敢放鲁婕离开我,怕的是他们乘乱伤害到我的美人儿,也怕他们利用鲁婕让我分心。所以,美女呆在我身边更安全一点。客气的是,鲁大小姐现在正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小嘴不停的在我耳边念着:“坏蛋!……色狼!”诸如此类的话语。

    “过来把东西放在桌上吧!”我给一个机会给你们。

    房间不大不小,两人走了八步才来到我的面前。我假装不在意他们,只是闭着眼睛细听美女的唠叨。

    “锵!”把刀出鞘声还未响完,一道凌厉的刀风便袭至面前。

    我眼也不睁,蓄势待发的左脚一抬,把身前的桌子踢了出去,右脚顺势一点,掠到了一旁。

    “铮!”坚硬的小桌已经被劈成两半。我正在奇怪怎么两个人就一把刀攻击时,另一把攻势更盛的刀刃如影附随的横砍而来。

    我睁开了眼睛,却看见一把奇形怪状的长刀向我快速砍来。这把刀森寒如雪、薄若纸片,比起寻常的刀,它的刀刃更弯一些,且刀柄处非常长,使来人可以双手握住刀柄……是“和寇长刀”!我眉头一皱,怎么刺客是外族人?

    鲁家小姐此刻才回过神,她深知我武功高强,也就不太惊慌的反而想看看热闹。刚一转头过来,却发现森寒的长刀已到了面前。

    “啊……”
鲁婕惊叫一声后便又扭过了头,同时紧紧的抱住了我。——她并没有想挣扎着跑开。在这一刻,我有了一丝感动。

    其实她根本用不着惊慌和害怕,不但现在我的护身真气布满了我和她的全身,而且我有把握等长刀挨身时出其不意的发劲反噬,一举震断刺客的心脉。

    不料,刀刚刚要挨身的一霎那,它的主人硬生生的反手一拧,身子违反常理的向后翻腾开去,落在另一人的旁边。

    “咦?……他们认识婕儿?”我看见他们惊异的望向鲁婕,互相交换了眼神后,又双手举刀向我们砍来。两人很有默契的同时出手封住了所有的角落,但这次却明显的避开了可能砍向鲁婕的方向。

    “妈的,种族歧视啊?”我先输入一股温和的真气,稳定鲁婕的情绪,再顺便把她的身子往前一送,迎向如闪电般砍来的和寇长刀。……当然背对着我们的鲁大小姐不知道这点,不然我就有得受了。

    两人清澈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怒意,却还是照旧去势、翻身,中断了攻击。

    嘿嘿,他们果然不愿伤到婕儿。但他们又绝对不会是鲁家请来的……那么会是谁呢?该不会因为他们是鲁大小姐的爱慕者,想诛掉我这个情敌吧?

    心中想着,我手中却没有停下,轻轻的把佳人放下来,“乖宝贝,在旁边看着你老公怎么收拾他们!”鲁婕也知道自己帮不了忙,乖乖的走了开去,“哥哥……小心一点!”

    我们如此亲热的称谓却没有看见两个刺客的醋意,反而因为鲁婕的走开而眼中喜悦的光芒闪烁了一下。——看来我猜错了,原来他们只是不愿意伤到婕儿!

    于是,他们一人双手握刀过顶,一人双手握刀,刀尖向左下方……如果师傅的提示没错的话,这该是大和武技中那很有名的“上手大段式”与“下撩刀式”。

    似乎两人没有了顾忌也就决心使出杀招了。

    果然,“上手大段式”气势凝重的由上劈下,带有万夫不挡之勇,中途竟带起强烈的破风声:“下撩刀式”由左下斜撩向右上方,姿势怪异而狠辣,看似缓慢却与“上手大段式”同时到了面前。

    我身子前倾,右手两指强行夹住和寇长刀的刀锋,一卸一带,把它引向了由下而至的另一把刀。眼看两刀就要相撞的时候“上手大段式”忽然改成“下撩刀式”,而本身的“下撩刀式”却不可思议的换成了“横手刀式”。两人准确的配合与出色的头脑不但避免了两刀相撞、徒劳无功的场面,还加以变化,重新形成了两面夹击之势。

    好一招杀手!

    我本来就没有轻视他们,此时也变阵有余。

    只见我身体不动如山,运劲尖锐如风,蓄谋已久的双拳击出,后发先至的迎上双刃。

    “砰!”“砰!”两声巨响回荡在房间中。内力不及我的两人顿时被震退好几步。没等他们缓过气来,我又欺身向前,双手闪电的击出,连续不停的点向他们全身大穴,虽然看起来小小一指没有什么威力,但真正挨上了身的结果大家都明白。因此两人只好憋着伤势,用刀舞起团团刀幕,力求护住全身。

    哼!要是你们的“护族三神”来了还可以,就凭你们,想挡住我的攻势那绝对是痴人说梦。况且少爷我一直奉信“斩尽杀绝”原则,这次对他们莫名的刺杀更是火冒三丈,所以铁了心要取他们性命。

    “嘶~~嘶”在刀刃上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刀气。可不管他们发出的刀气有多么强劲,我还是运用天魔大法破开了周密的防卫。不过这次我立定心要硬碰硬,因而两根拇指不分先后的点上了长刀刀刃,并牢牢地吸住了双刀。

    在粘住和寇长刀的下一刻我已经开始了猛催真气,源着我们的接触点源源不绝的进入他们体内。……我决定一寸一寸的震断他们的全身经脉,用无比残忍的方法结束他们的生命——妈的,老子不发威,你们还真的把我当成了病猫。

    两人想撤手已是来不及,只好苦苦的抵抗,可少爷我“傲世”级别的称谓又岂是假的?……商阳、二间、合谷、阳溪偏历、温溜、下廉、上廉、手三里、曲池……微弱的抵抗不能阻止我的前进,我势如破竹的一下子就来到了手肘处的经脉,之前的那些经脉穴道都都被我破去,也就是说,两人此刻双手的手肘以前部位已经废了,而这种破坏却还在继续……

    “嗯?”我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正协助主人来抵御我的进攻,“怎么他们吃过‘造化丹’?”心中的疑问还没有消失,我猛地发现,自己的真气忽的失去了前进的目标!

    “截脉大法”?我若有所悟的笑了起来,“这,该是我第二次遇到了吧?”

    出现在这两个人身上的熟悉的两样东西,已让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这次我可不能让你们跑掉了。

    乘他们最虚弱的一瞬间,我大拇指向后一挑,两把失去控制的长刀“呼!”

    的掠过头顶,插入远处的墙壁深处。

    这股强力还把两人向我身前一带,我连忙顺势连点他们会阴、曲骨、中极、石门四穴,触手的柔软感觉即使隔着衣服也感觉得很清楚,身为花丛中老手的日少爷当然能分清楚男女肌肤的区别,是而我的八分猜测此刻也变为了十分肯定。

    我把两个站立不稳的身躯搂入怀里,之前当然是卸下两人的下巴,万全的防止两人的自尽。

    “两个不懂事的臭丫头,少爷放过你们一次,你们却还来刺杀我,上瘾了么?”

    我恶狠狠的在她们耳边说道。

    “啊~”“啊~”两声柔软的惊呼响了起来,多少带着一丝惊喜和三分释然。

    知道了我的身份的她们应该不会再自尽了吧!……在把她们放在座椅上后,我想了想便合上了她们的下巴,让她们能够除了发出“啊!啊!”之类的感叹之外还能说出话语。

    “哥哥……你好厉害啊!”没等她们再次开口,确定我已经获得压倒性的胜利后的鲁婕欢喜的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面对两个刺客的我此刻明显的扑捉到她们眼中一闪而过的异色——是对着婕儿发出的。

    “是什么人想来杀哥哥你呢?”发泄了激动的情绪后,鲁婕皱起了黛眉,“难道是大刀门的余孽?”旋即,她望了望瘫坐在椅子上两人摇了摇头,“不对!

    这两个人我看比齐家父子的武功还高,他们怎么会是大刀门的人。“

    我笑了笑,这个美女还真喜欢分析事情,“乖宝宝,让哥哥亲一下,我就告诉你她们是谁!”

    “哼!你就知道要挟人家!”鲁婕照例的皱皱琼鼻,然后乖乖的把小嘴凑到我的唇边,“便宜你了!”……晤?婕儿,我可记得我们是结过婚的,只亲亲小嘴儿,还叫“便宜你了”?

    ……

    在她尽情享受热吻的时候,少爷的一半精力却放在了对面的两个俘虏身上,不久我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于是也放开了已是气喘吁吁的美人儿。

    “婕儿,这两个人你认识!”

    “嗯……唔?你说什么?”鲁婕还沉浸在我的温存里,没反应过什么来。

    “婕儿,想想最近来到你们鲁家,又和你关系好的两个人是谁?”这一点不难猜测,她们如不是和鲁婕有段不浅的交往,绝不会冒险故意放过她。

    “唔……”鲁婕偏着脑袋细细看了她们一眼,然后走上前去,小手在她们脸上一阵摸索,“嗞”的扯下两张精巧的面具。

    “……”

    面具下露出的是两张美丽温柔的脸庞,只是这两张宜嗔宜喜的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咦?美!?”“彩!?”她惊异的揉了揉眼睛,“怎么会是你们?”鲁婕伸出双手,像教训小孩子一样扭住她们的脸上嫩肉,“两个小丫头,好的不学却来做什么刺客?……上次那个坏蛋跟我说你们想杀他,我还不信……快给大姐我老实交待!”

    两女低下了头却不说话,鲁婕大气,手里不知不觉的用上了劲……看两张吹弹即破的粉脸就要被她扭坏,我忙拉着她的小手、把她抱回了怀里,“婕儿,你才多大就那么老气横生的,还自称大姐?”

    “怎么不行?我都快十七了”小妮子不喜欢心上人把自己看成没长大的孩子,气急败坏的道,“人家比她们还大三岁呢!怎么不能当她们大姐?”看着鲁婕流露的小女儿娇憨,我笑着搂紧了她,“宝宝……没有人说你小,都是出嫁了的人了还……等等!”我骇然指着两个大和美女,“你说她们才十四岁?”

    “嗯。”鲁婕并不在意我后面说的,她只是甜甜蜜蜜的听到了自己想听的前面部分。

    天啊!这两个魔女身材、天仙面貌的大和女子竟然十四就发育得如此好?…

    …想少爷我那么多个老婆,还没有一个人能在十四岁有如此成就啊!——哼哼哼,这下你们更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婕儿,就看老公把这两个“妹妹”

    变成你真正的妹妹!

    “婕儿,乖乖的去下面你哥哥们那儿等我,我要些话要问她们。”

    “我不能在场啊……哥哥你不会是想用酷刑吧?”小妮子虽然刚才一幅恼怒的样子,可她还是护着自己的妹妹们,“我可告诉你哦,她们是我的姐妹,你可不能用狠的!”

    等鲁婕乖巧的把门关上后,我转身弹出两道指风,解开了刚才封住的她们的穴道。两女一跃而起,却忘记了她们的手已经残废了一半——在这种情况下,她们也只能头冒冷汗的跌坐在地上……但还是不吭声。

    好倔的女人!我忽然联想起了她们前后两次的“截脉大法”,无由的心中一团怒火燃起。

    我随便抓过一女,然后坐在椅子上,把她放在膝上,一手按住她的脊背,一手撕向她的紧身下裤。随着“哗~”的一声,一个肥美白颤颤的美臀骄傲的在我面前抖动着。因为角度的关系,我隐隐约约看见了丰满的臀瓣下隐藏的乌黑。

    妈的!我暗吞了吞口水,却没忘记自己的怒火。于是我抡起大手,朝着美少女的肥臀,重重打了下去。

    “啪!”“啪!”“啪!”“啪!”……虽然没有运气,但臀部是女人最娇弱的部位之一,这样毫不留情的拍打,让刚刚身体受到天魔、截脉双重重创的大和美少女感觉到臀部没几下就火辣辣的疼。

    而隐私部位被一个男人狠狠的拍打,那种羞耻的感觉远远超过了肉体的痛楚;同时羞耻于两次失败在同一个人的挫折感,过分的是自己不但不恨他,反而对他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种种复杂的因素重叠在一起,让这个美女“呜……呜……”断断续续的哭了出来。

    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效果,我怎么会放弃?在加重了力道的同时,我悄悄的释放出一道真气,不知不觉的挑逗着她的敏感神经。慢慢的,不只她的美臀上的两片高耸的臀峰颜色变成粉红,我还能感觉到连美女的小脸也红润发烫起来。

    “呜……呜……呜……”她受不了的拼命挣扎,可一个小女子怎么能逃脱大灰狼的掌握。我紧紧的按住她的背脊制止住她的乱动,另一只手继续我的大业,“啪!啪!啪!……”

    “呜……呜……呜……”忽然很意外的,跌坐在地上的另一个美少女也开始哭了起来,我仔细一看,没经历过我折磨的她居然也是粉脸红澈欲滴,配合着她的柔和媚态,真是说不出的娇俏迷人。

    咦?……难道是,是那种不常见的“孪生儿”的心灵感应?——据说这类双胞胎的两个人,会因为另一人所受的痛楚而痛,会因为对方的欢喜而快乐,虽然程度较对方要低,可是这也是一种奇观了……这种寻常双胞胎中千不见一的极品女子,不但在事业上是很好的帮手,训练出来后,在床上更能让主人享受到难以言语的乐趣。

    为了证实,我有节奏的拍打着膝上美女的肥臀,果然发现另一女也相应的随着节奏和她一起抖动和哭叫。

兴奋之余,我不自觉的拍打得更起劲和更热情。……当然,膝上和旁边两个美少女那柔弱娇美的哭声在另一方面刺激了我的神经。

    “呜……求……求……你……”跌坐在地上的那一个爬到我的面前,两只滑嫩的玉手抓住了那从空中正欲落下的大掌,“要……打……呜……就打……打……美……呜……美……是……是……姐……姐……呜……要……受罚……也该……是……美!”

    放心,待会儿就轮到你了。我把她的麻穴封住,继续拍打着彩那已经发红发烫的肥白屁股,直至让美少女哭得没力气了才把她放在地上。接着我又对姐姐--美开始了一模一样的惩罚,“啪……啪……啪……”清脆的肉击声混合着少女无助羞涩的哭声,再次回响在沧州楼的贵宾厅里……

    等我把接受惩罚后的美、彩二女抱在怀里,两个美少女已经瘫软得像一团泥,无力的把火热的娇躯依在我宽广的胸膛里。柔媚的俏脸上眼泪和鼻涕粘成一团,反而给人以楚楚动人的感觉。

    没工夫说那些甜言蜜语,算算时间已经不早,我运起天魔大法,把精纯的真气从我们紧紧相依的身体处传送过去,骸化于她们的奇经八脉。在柔和的真气入体的一刹那,美、彩两人同时一震,旋即又娇弱的把头重新埋在我怀里。

    慢慢的,真气已能在她们体内自由的运行了。我便集中全力,让天魔气劲缓慢的向她们受创的手臂……一壶茶的时间过去后,根源相同的天魔真气自然水到渠成的完成了“修复手臂功能”这个任务。

    别看只是短短一壶茶的时间,期间不但我是大汗如雨,连两个美女伤患也是香汗淋淋。当大功告成,手臂血脉变回畅通的那一瞬间,我们三人都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气。

    “哥哥,你问完没有啊?”门口忽然响起了鲁婕小声的说话,“人家想进来,好不好嘛?”不是她这一声问话,我险些忘了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都快到了晌午。

    刚想回答她,张开的嘴便被两只香喷喷滑腻腻的玉手遮住,“不……美和彩不想……不想现在见到……婕姐姐!”不愧是具有心灵感应的孪生儿,行动的是一个人、说话的又是一个人,--而两件事却偏偏完整的组合在了一起。

    那你们要我怎么做呢?

    “美和彩……要先回家……明天的这个时候……美和彩在城里的‘吉舞阁’等候公子!”她们说完便挣扎着起来,变戏法般的变换出两件深色风衣,披在已经破损的紧身衣服上。

    “等等……”我想叫住她们,却只能看见两个破窗而出的美人儿背影。……怀里的温暖骤然失去,让我若然若失了一会儿。

    “哥哥,两个小丫头呢?”花季美少女虽然一进来就扑到椅子上来抱住我,可是两只灵气十足的眼睛却四处旋转,嘴角轻逸出一丝捉狭的笑意。

    因为替美、彩二女疗伤出了满身的臭汗,正在不舒服之际,有这么一个天生带有花香的美人儿拥在怀里,真可谓爽快透顶,不由的搂得紧了些,同时也忘记了回答新婚小老婆的质问。

    “嗯~”美女许久不见我的回答,不依的在我怀里扭来扭去。初时还不觉得,久了就察觉到这小葑幼谖蚁ジ巧系那瓮ζü桑蛭穆遗ざ辈皇钡哪Σ磷盼业目柘隆?

    胯下龙枪早就被两个大和美女挑逗得难以忍受,本来想回去在两个性奴身上发泄的,但此时受到处子幽香的影响,它居然不听号令的越来越昂首挺胸,紧紧的顶住了鲁婕的浑圆美臀。

    “啊~~”虽然不是第一次被“袭击”,但小美女还是尖叫了一声,想跑开却被我抓了回来,小嘴还没来得及抗议逐被一张大嘴封住了……

    在两个美丽女奴身上射出第三次阳精后,她们终于被弄得昏迷了过去,而对我来说,夜才刚刚开始。

    我把两具温暖如玉裹在怀里,回想着今天遇刺的事。到现在为止,我的身份就李若水等有限几个人知道,而今天的会面知晓详情的人也不会超过五个。

    从美、彩对我下那一刻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怀疑过李若水--我死了,他不但没有任何好处,还会遭到皇家高手无尽无休的追杀,这对早就立志于官场的李大人来说,明显是得不偿失的……真正要害我的应该是我死后、李若水倒台后,那个能得到最大利益的人吧!

    头绪一理清楚,那线索就自然好找了,在仔细筛除了众人后,我把目标定在了“枢密院东南区副统领”金子湖身上。从外表上看,这个如教书先生一样和善的中年人虽然没有任何值得我怀疑的地方,可他那身不下于李若水的强劲实力和过于沉默的外表,让我从不怀疑中产生了怀疑。

    他却不是一只大老虎。光想升官发财的话,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把主意打在我身上,相反他还会像李若水一样的来讨好我。“刺杀‘当今皇后的内侄’、‘朝廷重臣’”,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能有着胆子产生来杀我的念头的人,全流凤国不超过三个人:唐王陈化、镇南王陈努宽、楚王陈举。……或近或远的,他们都有杀我的实力和动机。

    只有和这三位权高位重的王爷挂上了钩,金子湖才可能冒着巨大的危险来执行刺杀计划。应该说,他们出动了美和彩这两个高手,绝对是下足了本钱的……两个绝世级别的孪生高手,足可以当四个绝世高手来用;又要不是她们因为顾及鲁婕而没有用大和忍术的话,我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我也没有忘记与“大和刀法”同样享有盛名的“大和忍术”是多么的厉害与匪夷所思。

    没有人知道不会丝毫武功的任娘娘的内侄会是个高手,即使想到我会武功,也绝对想不到我以区区弱冠之龄竟然已高达“傲世”级别。所以,他们派出这种王牌,已是太过小心之举。

    ……

    可到底是那三个王爷中的那一位呢?我久久都得不出结论。……算了,横竖明日要见美、彩,到时再问问她们,看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好了。--放下解决不了的,养好精神来面对明天,似乎这点更加重要。

    第二日,天晴有风,我按时来到了位于沧州南城区的“吉舞阁”。

    要说沧州楼是这益州最大、最场面的娱乐之所的话,这吉舞阁就是益州最精致、最雅静的休闲之所。吉舞阁仿制于大和群岛的“和式套房”非常的受欢迎。有钱人都喜欢来到吉舞阁包上一套“和式套房”,避开尘世喧哗轻轻松松的休息几天;这儿的于是,有点众多的吉舞阁自从五年前开业以来,生意一直很好,隐约还有盖过沧州楼的势头。

    面对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麻九爷不是没有行动。据李若水的情报显示,在一年前的一个晚上,先是吉舞阁莫名的烧起了大火,紧接着一壶茶过后,麻九爷的家里就被几十个蒙面高手袭击,护院武士死得干干净净,却出奇的九爷一家二十八口毫发无伤。然后第二天麻九爷一大早就去了一趟吉舞阁……等他出来时,脸上又是挂满了笑容……从那天起,吉舞阁和沧州楼一直相敬如宾、友爱谦让。

    “听说那晚,袭击麻府的蒙面人用的好像是‘和寇长刀’啊!”我站在古雅的大门面前,望着门上一朵白色的菊花想道。

    “公子可是来自蓉县鲁家?”我刚想叫门,它却自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衣冠楚楚、二十几岁的白衣人向我恭敬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

    他脸色一喜,快步站了出来、恭顺的弯下了腰,“请公子先进来吧。我家主人已经久侯多时了!”等我走进门经过他面前时,他又小声的补充道:“请大人见谅,为了大人的安全,我家主人不能出来迎接您。现在主人正在主厅设盛宴以待大人。”他关上大门后,走在前面领路。

    我没有遗漏他的那个奇怪的手势。因为之后我便感觉到四个高手随着他的手势腾空而出,分四面行去。旋即传来几声微弱的惨叫声。

    好一个机灵的家伙。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的跟在他的后面。为了试探他的深浅,我特地放出一点杀气,牢牢地锁住他的气机。他的功力明显没有我想象中的强,因为气机接触之下,他微微的颤了一下,然后就渐渐的流出了汗水;但他的忍耐功夫却大出意料之外:即使我不断增强真气对他“锁脑”,可他忍住了所有的苦痛,除了开始的失态外,他没有走缓过一步路。

    我们穿行了一会儿后,来到了一座如寺庙般呈伞状铺向四方的木制小楼,屋檐上面挂满了风铃,风吹过引起一阵清雅的铃声。

    “欢迎贵客光临!”小楼正门处,依然有一朵白菊,只是比门口的那朵大了许多。放眼看去,楼里比地下明显的高出一截,正门入门处放着几双轻便的木屐,说话的人现在正微笑着站在木屐旁。

    即使他下面还站了不少人,可让人第一眼能看见的只有他。

    此人大约三十上下,穿着和族的传统服饰:高腰、长裙、斜襟、宽袖,腰系织锦和服带,穿五纹羽织和袴,衣黑紫,褶为深绿色。一双明亮的眼睛里,眼神凝实而有力,高挑的身材下真气布满全身,配上刚毅硬朗的脸庞,让人不敢忽视他的实力。

    细看之下,美、彩二女也盛装的立于他之后,二人身穿浅紫大袖上衣,浅绿褶,长裙为深红色、深紫色、浅紫色、绿色竖条纹缬类织物制成,带为深红色和深紫色的印花条纹带。此外,她们也同样腰系织锦和服带,穿五纹羽织和袴,这样一来,她们更像两个绝美的瓷娃娃。

    哼,好大的气派!虽然心里暗暗惊奇他们的身份竟是那般高贵,但少爷我却不会表露出来。

    “咚!”没等我回话,到达目的地的那领路人再也支持不住,直通通的倒了下去,口中吐出几口黑血。“啊,恭太郎!”旁边早抢出几人把他扶住,可他早已昏迷过去……见到同伴昏迷不醒,几人看我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

    “放肆!”主人皱了皱眉,轻轻的呵斥道,“抬他下去……叫他醒来后,来敬贵客一杯酒!”

    “是!”几人显示了绝对的服从,半声不吭的叫来下人,抬了恭太郎下去。

    “秀吉先代恭太郎拜谢任千岁!”说完,他认真的行了个礼,才又说道:“如果不是任千岁替他逼出这些废血,恭太郎起码还要十年才能刀法大成……如今,他只用三年就能进入先天境界。如若恭太郎他日有所成就,皆拜千岁殿下所赐!”

    几句话就揭开了迷底,给了手下们一个交待;也用高超的眼光向我说明,他绝对有和我合作的本钱;再有就是他也替恭太郎结下我这个因缘,他说恭太郎的成是拜我所赐,换个方面来了解就是说“恭太郎也算你花过力气去培养的,他日后有事,你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在和恭太郎较量时发现他的心肺处有一团黑血,我当然明白这是他强行修炼高层武学时留下来的暗伤。看在他还算硬朗的份儿上,我顺手把这团黑血给逼了出来,结果当然就像主人所说的那般,他因祸得福,功力更上了一层楼。

    “不用说得那么客气。”我指了指那两个美丽的盛装少女,“我今天来是希望你们给个让我满意的理由。”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不绕弯子了。

    “如果给不出让殿下满意的解释,那外面的一百五十三名内宫高手,也会和殿下一同踏平这里,是么?”名为秀吉的主人又皱了皱眉,“只是,我们值得殿下下如此大的手笔吗?”

    温泉、苍松、草坪……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客人放松身心而设计的。

其实少爷我没有全歼他们的意思,一则现今我已经招惹上付家、马上又要和宇文家开战,实在没有必要来再惹他们;二来就算只是为了这两个孪生美少女,我也得放他们走;最后,我心里还存有一个别样的主意:和他们结盟。

    问我为什么不收他们作手下?……你以为在看英雄传记啊,收手下哪有那么容易,况且还是一些异族大和人。

    要是现在说出“本少爷看你们还顺眼,就勉强收你们当小弟好了”诸如此类的话,……等着吧,这些蛮子肯定得马上拿起刀子和我拼命。一个到了他们这样规模的组织,是绝对不甘心居人之下的——辛苦打来的江山,你会舍得送人?

    就算退一步说,他们愿意成为我的手下,日少爷也不愿意收他们:一个来历不明、身份神秘、武功高绝、财产雄厚、组织严密……的势力,收下了他们,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现在我的麻烦还不够多么!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收下他们会有麻烦,道理很简单:如果是日少爷我流浪到他乡,在大元有了这种势力,少爷我一定回马杀向祖国、杀回乡土去享福。——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老鼠窝嘛!人都是喜爱故乡的,发达之后有谁不想衣锦还乡呢?——更何况是这群不同种族的大和人。再来,流风的情报部门从来没有关于他们的资料,这说明他们现在处于潜伏期间,迫于某种苦衷而不能露面。

    于是他们不回家的原因就出来了:一定有个比他们更厉害的仇家在背后虎视眈眈。在没有聚集好充分的实力以前,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我不愿意收他们,只是想利用他们的力量,帮我做些事情。因而,一些必要的威胁措施还是必要的:在昨晚,我又密令李若水,让他“明日午时、率众聚于‘吉舞阁’附近、唯忌有任何行动”。

    我笑了笑,却没有答复他。这副模样当然让在场的人面有异色,如果不是我的身份特殊和主人没有命令,他们还真说不定冲上来拼命。

    主人抬了抬手,制止了手下们的骚动,“关系重大,殿下还请入内说话。”

    本来我还想再摆摆谱的,可两个美少女仿佛知道我的心意一般,大大的眼睛流露出让人不懂得拒绝的哀求之色……“妈的,又对老子用媚术!”不甘心不情愿的走进楼里后,我心里又为她们的肥白屁股记下了一顿板子。

    宽敞明亮的漆黄色大厅里,铺满了黑色的木板,其中央放有一张矮小却宽长的桌子和几个软垫。除去我和主人、美、彩对面坐下,九个手下都恭敬的站在了他们背后。

    “请允许我先自我介绍一下,”主人道:“在下敬宫秀吉,这两个是舍妹敬宫美、敬宫彩。”恰于此时,那个叫恭太郎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果然先双膝跪下,隆重的行二跪六拜之礼后才向敬宫秀吉行礼,随后他退到了后面第一位上。

    敬宫秀吉点点头,续道:“先前我们是为了控制鲁家,得到更多的财源,才让舍妹混入鲁家;至于刺杀千岁殿下的主谋,”他顿了一下,“是宇文家。”敬宫秀吉说话简单明了,一看就知道是属于实干型的人。

    呵呵!在京城我玩了一手栽赃后,现在就有人跟着学了。只是,刺杀位高权众的当红“兰亭公”,效果不知比当初刺杀兵部尚书好上多少倍。如能顺利杀掉我,再巧妙的布置一下……不仅付家会被愤怒的康宗满门抄斩,连镇南王也会有大灾难。

    这一切的结果,无不是宇文家和幕后的唐王梦寐而以求的,因此也不难理解他们花费的一番苦心——连杀手都要找毫不相干的外族人。

    “你这般坦诚的说出来,是不是因为你不怕我的报复?”

    “当然不是!”敬宫秀吉温和的一笑:“当今天下,能敌过舍妹二人合击的高手不会超过二十个,而您却是其中一位;同时,谁不知道兰亭殿下乃皇上身边最新的红人?秀吉当然怕您!”

    “我看你怕的不是这个,你怕的是没有我的帮助,你就不能重新夺回属于你的一切,是吗?”我慢悠悠的道,“豪叶寺亲王殿下,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话音刚落,大堂里杀气顿现。

    “呲!”三把大和长刀不分先后的绕过秀吉兄妹三人,闪电般的向我砍来。
大和长刀在这三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手中使来,比美、彩二人多了几分凄厉。强大的杀气和只攻不守的刀招让我清楚的了解到,他们即使赔上性命也致意要制我于死地。

    男人身体的轻盈度始终弱于女人,所以大和女性擅长腾空袭击,男性高手却只能在地上发挥。听说将剑道之动作分解,可分为手部举刀与脚部前进两个动作,脚部前进之速度永远大于手部举刀之速度。现在看时,果然他们三人只是小迈步却频率快得惊人。

    晃眼一看,两姐妹的香肩被秀吉牢牢地按住、不能动弹。与她们焦急的脸色相对应的是,秀吉一脸自然的看向我,“呵,这两个小丫头还算有良心,不妄废少爷的一番苦心。”

    时间转眼即逝,三把长刀已经到了面前。下一刻,本来是分散的三把刀居然在我面前三尺会合,银光闪处,在我面前演起一道亮丽的光墙,光墙中居然影现出一朵巨大的菊花。

    银盘在我面前不停的旋转,但并不攻击。

    任谁都看得出他们是在聚集气势,当我的战意被彻底打消的那一刻,也会是他们施展出惊天一击的时候。其实三人都只能算一级高手,但在这个刀阵的组织下,居然可以制造出超出自身实力十倍的杀意。

    我并没有被他们锁住气息,但初次遇见大和的刀阵,我也不禁起了争强之心。

    三把刀不停的旋转,招式威猛、决绝,银色菊花的花心迅速的变大,“砰”!

    的一声后花心爆开,瞬间射出几十道黄色的利箭,带着爆炸的力道向我袭来。

    “锵”“锵”“锵”……

    依旧是金属相撞的声音,我放慢了速度却还是准确的抓住了三把刀的路线,单手食指每次都恰好的在身前一寸处把来势汹汹的寇刀弹了回去。在旁人看来,美丽的花心一次次的绽放、又一次次的消失在我的面前,如同火花栽进湖中,不能激起一个水花。

    上千次的无功而返,让三人生出无力之感,但大和民族的坚韧使他们依然咬牙向我身体砍来,但此时他们也没有力气能幻出眩目的路线,只是用简单的刀式展开攻击。

    “呼~”“呼~”即使这样,猛烈的刀锋依然不懈的劈向目标。

    “殿下好功夫,请接秀吉一刀!”声到人到,主人平手握一把七寸小刀,眨眼间来到我的头顶,气盖华山的砍了下来。刀式没有任何花招,但产生的威力却超过了我面前三人的总和。

    “杀!”三个武士看见主人出手,心中大喜,三把长刀带着凄厉的杀意,分别由左、中、右往上撩杀……三道银光的会师点是我的颈项。

    “蠢货!”我暗笑了一声,身子忽的向后仰去,等身子和腿成直角时右腿离地,巧妙的把三把刺空的刀向上一引,“铿!”的巨响声下,主人威力无比的劈刀斩重重的和三刀碰撞在一起。而导演这出好戏的我却借着力道轻飘飘的飞到了一旁。

    三人只觉得身上仿佛被万斤重铁狠狠的砸了一下般,同时手臂一麻一痹,长刀再也不能举起,“嘡啷”的掉到地上。三人骇然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虎口已是鲜血淋淋。

    好个敬宫秀吉,长刀一点一翻,身子如蛟龙出海般带着刀光直冲向我,卷起千层浪潮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让人有无力回天之感。

    虽然敬宫秀吉的气势惊人、杀气腾腾,可放在“傲世”级别的高手眼里,他还不够产生威胁。我双手分合之间结出手印,一举破入万丈波涛之中,在无尽的刀影飘闪中,准切的一指点到了刀尖上。

    “砰!”固然他被我庞大的内力击退,可我的手指竟然有了些疼痛感,细看才发现他的那柄小刀并没有像我想象中一样破裂。

    经此一碰撞,主人的气势已衰,只得顺势一带,折身返回了座位,“你们三人下去领三十杖责,以惩罚对客人不敬之罪。”说这话时,他看也没看狼狈的三人,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咦?!怎么会是这样!

    在我们接触的一霎那,天魔真气使我完全掌握了敬宫秀吉的体内动态。也由此我发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时呆在原处……

    等三人退下,不顾剩下人奇异的眼神,我走回自己的座位又坐了下来,同时对着一脸欢娱的美、彩笑了笑。她们见我情义流露,不觉娇羞的低下了头。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群和族人不会在我们流风的地盘上公然对我这朝廷红人行凶、惹下天大的麻烦——就算他们想留下我,不让自己的身份泄漏出去,他们也不得不考虑少爷我的实力和府外虎视眈眈的一百五十三名内宫高手;况且从我两次放走美、彩二女,他们能感受到我对两女的喜爱,有了这份好感,我就有了和他们合作的可能,而能有流风国的当红“兰亭公”对他们鼎力支持,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所以,在试过我一次后,他们再次发动攻击的机率为零。

    果然,主人收回了凌厉的眼神,全身气势放落下来,给我和他自己倒上一杯绿茶,“千岁殿下,在下想知道你是怎么了解我们的身份的。”

    “因为‘九凤月’和‘八妖落’!”我说的是昨日美、彩二女被我缴获的两把大和长刀的名字,中原人士可能不知道,但在那大和群岛上,这两把刀可是大大的有名,仅次于“妖刀村正”这大和至宝,而和其他三把刀并称为“和族五神”。

    说起来,师傅的那本“天下奇物记”也不妄废少爷那么多的生命精华,上面的东西都还有用。在兵器篇里不但收集了大陆三国的有名武器,连小小的大和武器也有记载。

    大和的武器非常之简单,全国上下除了战场上的长矛、弓箭以外,只有一种武器——武士刀。但可别小看了这一种武器,虽然名字只有一种,但品类可就多了。因而,武士刀的鉴定也就极为复杂——光是刀刃就得从厚度、宽度、弯度、锻造的精密水平、淬火的水波纹(刃纹)、柄部的造型、铭文、刀姿等各部位加以审视而后推敲。配件与外装的鉴定又是另一门学问,金具部分涉及材质、做工、创意、品相、作者、年代等。

    正因为刀的鉴定如此复杂,少爷我才在昨晚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来认辨它们——最后才拍板着两把战利品正是“和族五神”中的“九凤月”与“八妖落”。

    不巧的是,益州第一才女在古书上知道,从三百年前,这“和族五神”和“妖刀村正”便落在了大和皇家的手中。

    而生意人的消息也是最灵通的,鲁婕告诉我,在五年前,大和群岛的京城发生了一场叛乱,结果是叛军获胜,于是在血腥的清洗中,皇家的直系血脉除了逃出大皇子和七、八公主以外,全部都死了个精光……

    心中有些腹案的我在今天看见主人、美、彩的装扮后,便一举肯定他们就是我猜测的人物——豪叶寺皇家的遗族:大皇子豪叶寺秀吉、七公主豪叶寺美、八公主豪叶寺彩。……秘密在他们的盛装上。“腰系织锦和服带,穿五纹羽织和袴”

    乃是和族高官贵族的专用装饰;而在这种盛装上配以“衣黑紫,褶深绿色”,则为皇族亲王才能穿;配以“浅紫上衣,浅绿褶”则为皇族内亲王才能穿。大和是个非常讲究阶级观念的民族,不是那个人,绝不会穿上不配自己身份的衣物。

    不过,我却没有把我的推断过程跟面前这位大和亲王——豪叶寺秀吉说,“豪叶寺亲王殿下,我想这个不是今天我们会面的目的吧?依本公之见,我们还是说说合作的事才实际一些。”既然挑明了身份,日少爷也得端起流风国“兰亭公”的架子——我可不能丢了皇帝老丈人的脸。

    豪叶寺秀吉双手举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放下时眼中冷光一闪,“亡国之人有何面目用祖先的名字!殿下叫在下敬宫秀吉则可。”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敬宫的姓氏乃出自他与美、彩的生母——敬宫希光。

其实少爷我没有全歼他们的意思,一则现今我已经招惹上付家、马上又要和宇文家开战,实在没有必要来再惹他们;二来就算只是为了这两个孪生美少女,我也得放他们走;最后,我心里还存有一个别样的主意:和他们结盟。

    问我为什么不收他们作手下?……你以为在看英雄传记啊,收手下哪有那么容易,况且还是一些异族大和人。

    要是现在说出“本少爷看你们还顺眼,就勉强收你们当小弟好了”诸如此类的话,……等着吧,这些蛮子肯定得马上拿起刀子和我拼命。一个到了他们这样规模的组织,是绝对不甘心居人之下的——辛苦打来的江山,你会舍得送人?

    就算退一步说,他们愿意成为我的手下,日少爷也不愿意收他们:一个来历不明、身份神秘、武功高绝、财产雄厚、组织严密……的势力,收下了他们,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现在我的麻烦还不够多么!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收下他们会有麻烦,道理很简单:如果是日少爷我流浪到他乡,在大元有了这种势力,少爷我一定回马杀向祖国、杀回乡土去享福。——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老鼠窝嘛!人都是喜爱故乡的,发达之后有谁不想衣锦还乡呢?——更何况是这群不同种族的大和人。再来,流风的情报部门从来没有关于他们的资料,这说明他们现在处于潜伏期间,迫于某种苦衷而不能露面。

    于是他们不回家的原因就出来了:一定有个比他们更厉害的仇家在背后虎视眈眈。在没有聚集好充分的实力以前,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我不愿意收他们,只是想利用他们的力量,帮我做些事情。因而,一些必要的威胁措施还是必要的:在昨晚,我又密令李若水,让他“明日午时、率众聚于‘吉舞阁’附近、唯忌有任何行动”。

    我笑了笑,却没有答复他。这副模样当然让在场的人面有异色,如果不是我的身份特殊和主人没有命令,他们还真说不定冲上来拼命。

    主人抬了抬手,制止了手下们的骚动,“关系重大,殿下还请入内说话。”

    本来我还想再摆摆谱的,可两个美少女仿佛知道我的心意一般,大大的眼睛流露出让人不懂得拒绝的哀求之色……“妈的,又对老子用媚术!”不甘心不情愿的走进楼里后,我心里又为她们的肥白屁股记下了一顿板子。

    宽敞明亮的漆黄色大厅里,铺满了黑色的木板,其中央放有一张矮小却宽长的桌子和几个软垫。除去我和主人、美、彩对面坐下,九个手下都恭敬的站在了他们背后。

    “请允许我先自我介绍一下,”主人道:“在下敬宫秀吉,这两个是舍妹敬宫美、敬宫彩。”恰于此时,那个叫恭太郎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果然先双膝跪下,隆重的行二跪六拜之礼后才向敬宫秀吉行礼,随后他退到了后面第一位上。

    敬宫秀吉点点头,续道:“先前我们是为了控制鲁家,得到更多的财源,才让舍妹混入鲁家;至于刺杀千岁殿下的主谋,”他顿了一下,“是宇文家。”敬宫秀吉说话简单明了,一看就知道是属于实干型的人。

    呵呵!在京城我玩了一手栽赃后,现在就有人跟着学了。只是,刺杀位高权众的当红“兰亭公”,效果不知比当初刺杀兵部尚书好上多少倍。如能顺利杀掉我,再巧妙的布置一下……不仅付家会被愤怒的康宗满门抄斩,连镇南王也会有大灾难。

    这一切的结果,无不是宇文家和幕后的唐王梦寐而以求的,因此也不难理解他们花费的一番苦心——连杀手都要找毫不相干的外族人。

    “你这般坦诚的说出来,是不是因为你不怕我的报复?”

    “当然不是!”敬宫秀吉温和的一笑:“当今天下,能敌过舍妹二人合击的高手不会超过二十个,而您却是其中一位;同时,谁不知道兰亭殿下乃皇上身边最新的红人?秀吉当然怕您!”

    “我看你怕的不是这个,你怕的是没有我的帮助,你就不能重新夺回属于你的一切,是吗?”我慢悠悠的道,“豪叶寺亲王殿下,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话音刚落,大堂里杀气顿现。

    “呲!”三把大和长刀不分先后的绕过秀吉兄妹三人,闪电般的向我砍来。

    大和长刀在这三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手中使来,比美、彩二人多了几分凄厉。强大的杀气和只攻不守的刀招让我清楚的了解到,他们即使赔上性命也致意要制我于死地。

    男人身体的轻盈度始终弱于女人,所以大和女性擅长腾空袭击,男性高手却只能在地上发挥。听说将剑道之动作分解,可分为手部举刀与脚部前进两个动作,脚部前进之速度永远大于手部举刀之速度。现在看时,果然他们三人只是小迈步却频率快得惊人。

    晃眼一看,两姐妹的香肩被秀吉牢牢地按住、不能动弹。与她们焦急的脸色相对应的是,秀吉一脸自然的看向我,“呵,这两个小丫头还算有良心,不妄废少爷的一番苦心。”

    时间转眼即逝,三把长刀已经到了面前。下一刻,本来是分散的三把刀居然在我面前三尺会合,银光闪处,在我面前演起一道亮丽的光墙,光墙中居然影现出一朵巨大的菊花。

    银盘在我面前不停的旋转,但并不攻击。

    任谁都看得出他们是在聚集气势,当我的战意被彻底打消的那一刻,也会是他们施展出惊天一击的时候。其实三人都只能算一级高手,但在这个刀阵的组织下,居然可以制造出超出自身实力十倍的杀意。

    我并没有被他们锁住气息,但初次遇见大和的刀阵,我也不禁起了争强之心。

    三把刀不停的旋转,招式威猛、决绝,银色菊花的花心迅速的变大,“砰”!

    的一声后花心爆开,瞬间射出几十道黄色的利箭,带着爆炸的力道向我袭来。

    “锵”“锵”“锵”……

    依旧是金属相撞的声音,我放慢了速度却还是准确的抓住了三把刀的路线,单手食指每次都恰好的在身前一寸处把来势汹汹的寇刀弹了回去。在旁人看来,美丽的花心一次次的绽放、又一次次的消失在我的面前,如同火花栽进湖中,不能激起一个水花。

    上千次的无功而返,让三人生出无力之感,但大和民族的坚韧使他们依然咬牙向我身体砍来,但此时他们也没有力气能幻出眩目的路线,只是用简单的刀式展开攻击。

    “呼~”“呼~”即使这样,猛烈的刀锋依然不懈的劈向目标。

    “殿下好功夫,请接秀吉一刀!”声到人到,主人平手握一把七寸小刀,眨眼间来到我的头顶,气盖华山的砍了下来。刀式没有任何花招,但产生的威力却超过了我面前三人的总和。

    “杀!”三个武士看见主人出手,心中大喜,三把长刀带着凄厉的杀意,分别由左、中、右往上撩杀……三道银光的会师点是我的颈项。

    “蠢货!”我暗笑了一声,身子忽的向后仰去,等身子和腿成直角时右腿离地,巧妙的把三把刺空的刀向上一引,“铿!”的巨响声下,主人威力无比的劈刀斩重重的和三刀碰撞在一起。而导演这出好戏的我却借着力道轻飘飘的飞到了一旁。

    三人只觉得身上仿佛被万斤重铁狠狠的砸了一下般,同时手臂一麻一痹,长刀再也不能举起,“嘡啷”的掉到地上。三人骇然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虎口已是鲜血淋淋。

    好个敬宫秀吉,长刀一点一翻,身子如蛟龙出海般带着刀光直冲向我,卷起千层浪潮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让人有无力回天之感。

    虽然敬宫秀吉的气势惊人、杀气腾腾,可放在“傲世”级别的高手眼里,他还不够产生威胁。我双手分合之间结出手印,一举破入万丈波涛之中,在无尽的刀影飘闪中,准切的一指点到了刀尖上。

    “砰!”固然他被我庞大的内力击退,可我的手指竟然有了些疼痛感,细看才发现他的那柄小刀并没有像我想象中一样破裂。

    经此一碰撞,主人的气势已衰,只得顺势一带,折身返回了座位,“你们三人下去领三十杖责,以惩罚对客人不敬之罪。”说这话时,他看也没看狼狈的三人,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咦?!怎么会是这样!

    在我们接触的一霎那,天魔真气使我完全掌握了敬宫秀吉的体内动态。也由此我发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时呆在原处……

    等三人退下,不顾剩下人奇异的眼神,我走回自己的座位又坐了下来,同时对着一脸欢娱的美、彩笑了笑。她们见我情义流露,不觉娇羞的低下了头。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群和族人不会在我们流风的地盘上公然对我这朝廷红人行凶、惹下天大的麻烦——就算他们想留下我,不让自己的身份泄漏出去,他们也不得不考虑少爷我的实力和府外虎视眈眈的一百五十三名内宫高手;况且从我两次放走美、彩二女,他们能感受到我对两女的喜爱,有了这份好感,我就有了和他们合作的可能,而能有流风国的当红“兰亭公”对他们鼎力支持,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所以,在试过我一次后,他们再次发动攻击的机率为零。

    果然,主人收回了凌厉的眼神,全身气势放落下来,给我和他自己倒上一杯绿茶,“千岁殿下,在下想知道你是怎么了解我们的身份的。”

    “因为‘九凤月’和‘八妖落’!”我说的是昨日美、彩二女被我缴获的两把大和长刀的名字,中原人士可能不知道,但在那大和群岛上,这两把刀可是大大的有名,仅次于“妖刀村正”这大和至宝,而和其他三把刀并称为“和族五神”。

    说起来,师傅的那本“天下奇物记”也不妄废少爷那么多的生命精华,上面的东西都还有用。在兵器篇里不但收集了大陆三国的有名武器,连小小的大和武器也有记载。

    大和的武器非常之简单,全国上下除了战场上的长矛、弓箭以外,只有一种武器——武士刀。但可别小看了这一种武器,虽然名字只有一种,但品类可就多了。因而,武士刀的鉴定也就极为复杂——光是刀刃就得从厚度、宽度、弯度、锻造的精密水平、淬火的水波纹(刃纹)、柄部的造型、铭文、刀姿等各部位加以审视而后推敲。配件与外装的鉴定又是另一门学问,金具部分涉及材质、做工、创意、品相、作者、年代等。

    正因为刀的鉴定如此复杂,少爷我才在昨晚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来认辨它们——最后才拍板着两把战利品正是“和族五神”中的“九凤月”与“八妖落”。

    不巧的是,益州第一才女在古书上知道,从三百年前,这“和族五神”和“妖刀村正”便落在了大和皇家的手中。

    而生意人的消息也是最灵通的,鲁婕告诉我,在五年前,大和群岛的京城发生了一场叛乱,结果是叛军获胜,于是在血腥的清洗中,皇家的直系血脉除了逃出大皇子和七、八公主以外,全部都死了个精光……

    心中有些腹案的我在今天看见主人、美、彩的装扮后,便一举肯定他们就是我猜测的人物——豪叶寺皇家的遗族:大皇子豪叶寺秀吉、七公主豪叶寺美、八公主豪叶寺彩。……秘密在他们的盛装上。“腰系织锦和服带,穿五纹羽织和袴”

    乃是和族高官贵族的专用装饰;而在这种盛装上配以“衣黑紫,褶深绿色”,则为皇族亲王才能穿;配以“浅紫上衣,浅绿褶”则为皇族内亲王才能穿。大和是个非常讲究阶级观念的民族,不是那个人,绝不会穿上不配自己身份的衣物。

    不过,我却没有把我的推断过程跟面前这位大和亲王——豪叶寺秀吉说,“豪叶寺亲王殿下,我想这个不是今天我们会面的目的吧?依本公之见,我们还是说说合作的事才实际一些。”既然挑明了身份,日少爷也得端起流风国“兰亭公”的架子——我可不能丢了皇帝老丈人的脸。

    豪叶寺秀吉双手举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放下时眼中冷光一闪,“亡国之人有何面目用祖先的名字!殿下叫在下敬宫秀吉则可。”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敬宫的姓氏乃出自他与美、彩的生母——敬宫希光。

其实少爷我没有全歼他们的意思,一则现今我已经招惹上付家、马上又要和宇文家开战,实在没有必要来再惹他们;二来就算只是为了这两个孪生美少女,我也得放他们走;最后,我心里还存有一个别样的主意:和他们结盟。

    问我为什么不收他们作手下?……你以为在看英雄传记啊,收手下哪有那么容易,况且还是一些异族大和人。

    要是现在说出“本少爷看你们还顺眼,就勉强收你们当小弟好了”诸如此类的话,……等着吧,这些蛮子肯定得马上拿起刀子和我拼命。一个到了他们这样规模的组织,是绝对不甘心居人之下的——辛苦打来的江山,你会舍得送人?

    就算退一步说,他们愿意成为我的手下,日少爷也不愿意收他们:一个来历不明、身份神秘、武功高绝、财产雄厚、组织严密……的势力,收下了他们,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现在我的麻烦还不够多么!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收下他们会有麻烦,道理很简单:如果是日少爷我流浪到他乡,在大元有了这种势力,少爷我一定回马杀向祖国、杀回乡土去享福。——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老鼠窝嘛!人都是喜爱故乡的,发达之后有谁不想衣锦还乡呢?——更何况是这群不同种族的大和人。再来,流风的情报部门从来没有关于他们的资料,这说明他们现在处于潜伏期间,迫于某种苦衷而不能露面。

    于是他们不回家的原因就出来了:一定有个比他们更厉害的仇家在背后虎视眈眈。在没有聚集好充分的实力以前,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我不愿意收他们,只是想利用他们的力量,帮我做些事情。因而,一些必要的威胁措施还是必要的:在昨晚,我又密令李若水,让他“明日午时、率众聚于‘吉舞阁’附近、唯忌有任何行动”。

    我笑了笑,却没有答复他。这副模样当然让在场的人面有异色,如果不是我的身份特殊和主人没有命令,他们还真说不定冲上来拼命。

    主人抬了抬手,制止了手下们的骚动,“关系重大,殿下还请入内说话。”

    本来我还想再摆摆谱的,可两个美少女仿佛知道我的心意一般,大大的眼睛流露出让人不懂得拒绝的哀求之色……“妈的,又对老子用媚术!”不甘心不情愿的走进楼里后,我心里又为她们的肥白屁股记下了一顿板子。

    宽敞明亮的漆黄色大厅里,铺满了黑色的木板,其中央放有一张矮小却宽长的桌子和几个软垫。除去我和主人、美、彩对面坐下,九个手下都恭敬的站在了他们背后。

    “请允许我先自我介绍一下,”主人道:“在下敬宫秀吉,这两个是舍妹敬宫美、敬宫彩。”恰于此时,那个叫恭太郎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果然先双膝跪下,隆重的行二跪六拜之礼后才向敬宫秀吉行礼,随后他退到了后面第一位上。

    敬宫秀吉点点头,续道:“先前我们是为了控制鲁家,得到更多的财源,才让舍妹混入鲁家;至于刺杀千岁殿下的主谋,”他顿了一下,“是宇文家。”敬宫秀吉说话简单明了,一看就知道是属于实干型的人。

    呵呵!在京城我玩了一手栽赃后,现在就有人跟着学了。只是,刺杀位高权众的当红“兰亭公”,效果不知比当初刺杀兵部尚书好上多少倍。如能顺利杀掉我,再巧妙的布置一下……不仅付家会被愤怒的康宗满门抄斩,连镇南王也会有大灾难。

    这一切的结果,无不是宇文家和幕后的唐王梦寐而以求的,因此也不难理解他们花费的一番苦心——连杀手都要找毫不相干的外族人。

    “你这般坦诚的说出来,是不是因为你不怕我的报复?”

    “当然不是!”敬宫秀吉温和的一笑:“当今天下,能敌过舍妹二人合击的高手不会超过二十个,而您却是其中一位;同时,谁不知道兰亭殿下乃皇上身边最新的红人?秀吉当然怕您!”

    “我看你怕的不是这个,你怕的是没有我的帮助,你就不能重新夺回属于你的一切,是吗?”我慢悠悠的道,“豪叶寺亲王殿下,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话音刚落,大堂里杀气顿现。

    “呲!”三把大和长刀不分先后的绕过秀吉兄妹三人,闪电般的向我砍来。

    大和长刀在这三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手中使来,比美、彩二人多了几分凄厉。强大的杀气和只攻不守的刀招让我清楚的了解到,他们即使赔上性命也致意要制我于死地。

    男人身体的轻盈度始终弱于女人,所以大和女性擅长腾空袭击,男性高手却只能在地上发挥。听说将剑道之动作分解,可分为手部举刀与脚部前进两个动作,脚部前进之速度永远大于手部举刀之速度。现在看时,果然他们三人只是小迈步却频率快得惊人。

    晃眼一看,两姐妹的香肩被秀吉牢牢地按住、不能动弹。与她们焦急的脸色相对应的是,秀吉一脸自然的看向我,“呵,这两个小丫头还算有良心,不妄废少爷的一番苦心。”

    时间转眼即逝,三把长刀已经到了面前。下一刻,本来是分散的三把刀居然在我面前三尺会合,银光闪处,在我面前演起一道亮丽的光墙,光墙中居然影现出一朵巨大的菊花。

    银盘在我面前不停的旋转,但并不攻击。

    任谁都看得出他们是在聚集气势,当我的战意被彻底打消的那一刻,也会是他们施展出惊天一击的时候。其实三人都只能算一级高手,但在这个刀阵的组织下,居然可以制造出超出自身实力十倍的杀意。

    我并没有被他们锁住气息,但初次遇见大和的刀阵,我也不禁起了争强之心。

    三把刀不停的旋转,招式威猛、决绝,银色菊花的花心迅速的变大,“砰”!

    的一声后花心爆开,瞬间射出几十道黄色的利箭,带着爆炸的力道向我袭来。

    “锵”“锵”“锵”……

    依旧是金属相撞的声音,我放慢了速度却还是准确的抓住了三把刀的路线,单手食指每次都恰好的在身前一寸处把来势汹汹的寇刀弹了回去。在旁人看来,美丽的花心一次次的绽放、又一次次的消失在我的面前,如同火花栽进湖中,不能激起一个水花。

    上千次的无功而返,让三人生出无力之感,但大和民族的坚韧使他们依然咬牙向我身体砍来,但此时他们也没有力气能幻出眩目的路线,只是用简单的刀式展开攻击。

    “呼~”“呼~”即使这样,猛烈的刀锋依然不懈的劈向目标。

    “殿下好功夫,请接秀吉一刀!”声到人到,主人平手握一把七寸小刀,眨眼间来到我的头顶,气盖华山的砍了下来。刀式没有任何花招,但产生的威力却超过了我面前三人的总和。

    “杀!”三个武士看见主人出手,心中大喜,三把长刀带着凄厉的杀意,分别由左、中、右往上撩杀……三道银光的会师点是我的颈项。

    “蠢货!”我暗笑了一声,身子忽的向后仰去,等身子和腿成直角时右腿离地,巧妙的把三把刺空的刀向上一引,“铿!”的巨响声下,主人威力无比的劈刀斩重重的和三刀碰撞在一起。而导演这出好戏的我却借着力道轻飘飘的飞到了一旁。

    三人只觉得身上仿佛被万斤重铁狠狠的砸了一下般,同时手臂一麻一痹,长刀再也不能举起,“嘡啷”的掉到地上。三人骇然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虎口已是鲜血淋淋。

    好个敬宫秀吉,长刀一点一翻,身子如蛟龙出海般带着刀光直冲向我,卷起千层浪潮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让人有无力回天之感。

    虽然敬宫秀吉的气势惊人、杀气腾腾,可放在“傲世”级别的高手眼里,他还不够产生威胁。我双手分合之间结出手印,一举破入万丈波涛之中,在无尽的刀影飘闪中,准切的一指点到了刀尖上。

    “砰!”固然他被我庞大的内力击退,可我的手指竟然有了些疼痛感,细看才发现他的那柄小刀并没有像我想象中一样破裂。

    经此一碰撞,主人的气势已衰,只得顺势一带,折身返回了座位,“你们三人下去领三十杖责,以惩罚对客人不敬之罪。”说这话时,他看也没看狼狈的三人,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咦?!怎么会是这样!

    在我们接触的一霎那,天魔真气使我完全掌握了敬宫秀吉的体内动态。也由此我发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时呆在原处……

    等三人退下,不顾剩下人奇异的眼神,我走回自己的座位又坐了下来,同时对着一脸欢娱的美、彩笑了笑。她们见我情义流露,不觉娇羞的低下了头。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群和族人不会在我们流风的地盘上公然对我这朝廷红人行凶、惹下天大的麻烦——就算他们想留下我,不让自己的身份泄漏出去,他们也不得不考虑少爷我的实力和府外虎视眈眈的一百五十三名内宫高手;况且从我两次放走美、彩二女,他们能感受到我对两女的喜爱,有了这份好感,我就有了和他们合作的可能,而能有流风国的当红“兰亭公”对他们鼎力支持,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所以,在试过我一次后,他们再次发动攻击的机率为零。

    果然,主人收回了凌厉的眼神,全身气势放落下来,给我和他自己倒上一杯绿茶,“千岁殿下,在下想知道你是怎么了解我们的身份的。”

    “因为‘九凤月’和‘八妖落’!”我说的是昨日美、彩二女被我缴获的两把大和长刀的名字,中原人士可能不知道,但在那大和群岛上,这两把刀可是大大的有名,仅次于“妖刀村正”这大和至宝,而和其他三把刀并称为“和族五神”。

    说起来,师傅的那本“天下奇物记”也不妄废少爷那么多的生命精华,上面的东西都还有用。在兵器篇里不但收集了大陆三国的有名武器,连小小的大和武器也有记载。

    大和的武器非常之简单,全国上下除了战场上的长矛、弓箭以外,只有一种武器——武士刀。但可别小看了这一种武器,虽然名字只有一种,但品类可就多了。因而,武士刀的鉴定也就极为复杂——光是刀刃就得从厚度、宽度、弯度、锻造的精密水平、淬火的水波纹(刃纹)、柄部的造型、铭文、刀姿等各部位加以审视而后推敲。配件与外装的鉴定又是另一门学问,金具部分涉及材质、做工、创意、品相、作者、年代等。

    正因为刀的鉴定如此复杂,少爷我才在昨晚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来认辨它们——最后才拍板着两把战利品正是“和族五神”中的“九凤月”与“八妖落”。

    不巧的是,益州第一才女在古书上知道,从三百年前,这“和族五神”和“妖刀村正”便落在了大和皇家的手中。

    而生意人的消息也是最灵通的,鲁婕告诉我,在五年前,大和群岛的京城发生了一场叛乱,结果是叛军获胜,于是在血腥的清洗中,皇家的直系血脉除了逃出大皇子和七、八公主以外,全部都死了个精光……

    心中有些腹案的我在今天看见主人、美、彩的装扮后,便一举肯定他们就是我猜测的人物——豪叶寺皇家的遗族:大皇子豪叶寺秀吉、七公主豪叶寺美、八公主豪叶寺彩。……秘密在他们的盛装上。“腰系织锦和服带,穿五纹羽织和袴”

    乃是和族高官贵族的专用装饰;而在这种盛装上配以“衣黑紫,褶深绿色”,则为皇族亲王才能穿;配以“浅紫上衣,浅绿褶”则为皇族内亲王才能穿。大和是个非常讲究阶级观念的民族,不是那个人,绝不会穿上不配自己身份的衣物。

    不过,我却没有把我的推断过程跟面前这位大和亲王——豪叶寺秀吉说,“豪叶寺亲王殿下,我想这个不是今天我们会面的目的吧?依本公之见,我们还是说说合作的事才实际一些。”既然挑明了身份,日少爷也得端起流风国“兰亭公”的架子——我可不能丢了皇帝老丈人的脸。

    豪叶寺秀吉双手举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放下时眼中冷光一闪,“亡国之人有何面目用祖先的名字!殿下叫在下敬宫秀吉则可。”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敬宫的姓氏乃出自他与美、彩的生母——敬宫希光。

其实少爷我没有全歼他们的意思,一则现今我已经招惹上付家、马上又要和宇文家开战,实在没有必要来再惹他们;二来就算只是为了这两个孪生美少女,我也得放他们走;最后,我心里还存有一个别样的主意:和他们结盟。

    问我为什么不收他们作手下?……你以为在看英雄传记啊,收手下哪有那么容易,况且还是一些异族大和人。

    要是现在说出“本少爷看你们还顺眼,就勉强收你们当小弟好了”诸如此类的话,……等着吧,这些蛮子肯定得马上拿起刀子和我拼命。一个到了他们这样规模的组织,是绝对不甘心居人之下的——辛苦打来的江山,你会舍得送人?

    就算退一步说,他们愿意成为我的手下,日少爷也不愿意收他们:一个来历不明、身份神秘、武功高绝、财产雄厚、组织严密……的势力,收下了他们,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现在我的麻烦还不够多么!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收下他们会有麻烦,道理很简单:如果是日少爷我流浪到他乡,在大元有了这种势力,少爷我一定回马杀向祖国、杀回乡土去享福。——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老鼠窝嘛!人都是喜爱故乡的,发达之后有谁不想衣锦还乡呢?——更何况是这群不同种族的大和人。再来,流风的情报部门从来没有关于他们的资料,这说明他们现在处于潜伏期间,迫于某种苦衷而不能露面。

    于是他们不回家的原因就出来了:一定有个比他们更厉害的仇家在背后虎视眈眈。在没有聚集好充分的实力以前,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我不愿意收他们,只是想利用他们的力量,帮我做些事情。因而,一些必要的威胁措施还是必要的:在昨晚,我又密令李若水,让他“明日午时、率众聚于‘吉舞阁’附近、唯忌有任何行动”。

    我笑了笑,却没有答复他。这副模样当然让在场的人面有异色,如果不是我的身份特殊和主人没有命令,他们还真说不定冲上来拼命。

    主人抬了抬手,制止了手下们的骚动,“关系重大,殿下还请入内说话。”

    本来我还想再摆摆谱的,可两个美少女仿佛知道我的心意一般,大大的眼睛流露出让人不懂得拒绝的哀求之色……“妈的,又对老子用媚术!”不甘心不情愿的走进楼里后,我心里又为她们的肥白屁股记下了一顿板子。

    宽敞明亮的漆黄色大厅里,铺满了黑色的木板,其中央放有一张矮小却宽长的桌子和几个软垫。除去我和主人、美、彩对面坐下,九个手下都恭敬的站在了他们背后。

    “请允许我先自我介绍一下,”主人道:“在下敬宫秀吉,这两个是舍妹敬宫美、敬宫彩。”恰于此时,那个叫恭太郎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果然先双膝跪下,隆重的行二跪六拜之礼后才向敬宫秀吉行礼,随后他退到了后面第一位上。

    敬宫秀吉点点头,续道:“先前我们是为了控制鲁家,得到更多的财源,才让舍妹混入鲁家;至于刺杀千岁殿下的主谋,”他顿了一下,“是宇文家。”敬宫秀吉说话简单明了,一看就知道是属于实干型的人。

    呵呵!在京城我玩了一手栽赃后,现在就有人跟着学了。只是,刺杀位高权众的当红“兰亭公”,效果不知比当初刺杀兵部尚书好上多少倍。如能顺利杀掉我,再巧妙的布置一下……不仅付家会被愤怒的康宗满门抄斩,连镇南王也会有大灾难。

    这一切的结果,无不是宇文家和幕后的唐王梦寐而以求的,因此也不难理解他们花费的一番苦心——连杀手都要找毫不相干的外族人。

    “你这般坦诚的说出来,是不是因为你不怕我的报复?”

    “当然不是!”敬宫秀吉温和的一笑:“当今天下,能敌过舍妹二人合击的高手不会超过二十个,而您却是其中一位;同时,谁不知道兰亭殿下乃皇上身边最新的红人?秀吉当然怕您!”

    “我看你怕的不是这个,你怕的是没有我的帮助,你就不能重新夺回属于你的一切,是吗?”我慢悠悠的道,“豪叶寺亲王殿下,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话音刚落,大堂里杀气顿现。

    “呲!”三把大和长刀不分先后的绕过秀吉兄妹三人,闪电般的向我砍来。

    大和长刀在这三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手中使来,比美、彩二人多了几分凄厉。强大的杀气和只攻不守的刀招让我清楚的了解到,他们即使赔上性命也致意要制我于死地。

    男人身体的轻盈度始终弱于女人,所以大和女性擅长腾空袭击,男性高手却只能在地上发挥。听说将剑道之动作分解,可分为手部举刀与脚部前进两个动作,脚部前进之速度永远大于手部举刀之速度。现在看时,果然他们三人只是小迈步却频率快得惊人。

    晃眼一看,两姐妹的香肩被秀吉牢牢地按住、不能动弹。与她们焦急的脸色相对应的是,秀吉一脸自然的看向我,“呵,这两个小丫头还算有良心,不妄废少爷的一番苦心。”

    时间转眼即逝,三把长刀已经到了面前。下一刻,本来是分散的三把刀居然在我面前三尺会合,银光闪处,在我面前演起一道亮丽的光墙,光墙中居然影现出一朵巨大的菊花。

    银盘在我面前不停的旋转,但并不攻击。

    任谁都看得出他们是在聚集气势,当我的战意被彻底打消的那一刻,也会是他们施展出惊天一击的时候。其实三人都只能算一级高手,但在这个刀阵的组织下,居然可以制造出超出自身实力十倍的杀意。

    我并没有被他们锁住气息,但初次遇见大和的刀阵,我也不禁起了争强之心。

    三把刀不停的旋转,招式威猛、决绝,银色菊花的花心迅速的变大,“砰”!

    的一声后花心爆开,瞬间射出几十道黄色的利箭,带着爆炸的力道向我袭来。

    “锵”“锵”“锵”……

    依旧是金属相撞的声音,我放慢了速度却还是准确的抓住了三把刀的路线,单手食指每次都恰好的在身前一寸处把来势汹汹的寇刀弹了回去。在旁人看来,美丽的花心一次次的绽放、又一次次的消失在我的面前,如同火花栽进湖中,不能激起一个水花。

    上千次的无功而返,让三人生出无力之感,但大和民族的坚韧使他们依然咬牙向我身体砍来,但此时他们也没有力气能幻出眩目的路线,只是用简单的刀式展开攻击。

    “呼~”“呼~”即使这样,猛烈的刀锋依然不懈的劈向目标。

    “殿下好功夫,请接秀吉一刀!”声到人到,主人平手握一把七寸小刀,眨眼间来到我的头顶,气盖华山的砍了下来。刀式没有任何花招,但产生的威力却超过了我面前三人的总和。

    “杀!”三个武士看见主人出手,心中大喜,三把长刀带着凄厉的杀意,分别由左、中、右往上撩杀……三道银光的会师点是我的颈项。

    “蠢货!”我暗笑了一声,身子忽的向后仰去,等身子和腿成直角时右腿离地,巧妙的把三把刺空的刀向上一引,“铿!”的巨响声下,主人威力无比的劈刀斩重重的和三刀碰撞在一起。而导演这出好戏的我却借着力道轻飘飘的飞到了一旁。

    三人只觉得身上仿佛被万斤重铁狠狠的砸了一下般,同时手臂一麻一痹,长刀再也不能举起,“嘡啷”的掉到地上。三人骇然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虎口已是鲜血淋淋。

    好个敬宫秀吉,长刀一点一翻,身子如蛟龙出海般带着刀光直冲向我,卷起千层浪潮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让人有无力回天之感。

    虽然敬宫秀吉的气势惊人、杀气腾腾,可放在“傲世”级别的高手眼里,他还不够产生威胁。我双手分合之间结出手印,一举破入万丈波涛之中,在无尽的刀影飘闪中,准切的一指点到了刀尖上。

    “砰!”固然他被我庞大的内力击退,可我的手指竟然有了些疼痛感,细看才发现他的那柄小刀并没有像我想象中一样破裂。

    经此一碰撞,主人的气势已衰,只得顺势一带,折身返回了座位,“你们三人下去领三十杖责,以惩罚对客人不敬之罪。”说这话时,他看也没看狼狈的三人,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咦?!怎么会是这样!

    在我们接触的一霎那,天魔真气使我完全掌握了敬宫秀吉的体内动态。也由此我发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时呆在原处……

    等三人退下,不顾剩下人奇异的眼神,我走回自己的座位又坐了下来,同时对着一脸欢娱的美、彩笑了笑。她们见我情义流露,不觉娇羞的低下了头。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群和族人不会在我们流风的地盘上公然对我这朝廷红人行凶、惹下天大的麻烦——就算他们想留下我,不让自己的身份泄漏出去,他们也不得不考虑少爷我的实力和府外虎视眈眈的一百五十三名内宫高手;况且从我两次放走美、彩二女,他们能感受到我对两女的喜爱,有了这份好感,我就有了和他们合作的可能,而能有流风国的当红“兰亭公”对他们鼎力支持,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所以,在试过我一次后,他们再次发动攻击的机率为零。

    果然,主人收回了凌厉的眼神,全身气势放落下来,给我和他自己倒上一杯绿茶,“千岁殿下,在下想知道你是怎么了解我们的身份的。”

    “因为‘九凤月’和‘八妖落’!”我说的是昨日美、彩二女被我缴获的两把大和长刀的名字,中原人士可能不知道,但在那大和群岛上,这两把刀可是大大的有名,仅次于“妖刀村正”这大和至宝,而和其他三把刀并称为“和族五神”。

    说起来,师傅的那本“天下奇物记”也不妄废少爷那么多的生命精华,上面的东西都还有用。在兵器篇里不但收集了大陆三国的有名武器,连小小的大和武器也有记载。

    大和的武器非常之简单,全国上下除了战场上的长矛、弓箭以外,只有一种武器——武士刀。但可别小看了这一种武器,虽然名字只有一种,但品类可就多了。因而,武士刀的鉴定也就极为复杂——光是刀刃就得从厚度、宽度、弯度、锻造的精密水平、淬火的水波纹(刃纹)、柄部的造型、铭文、刀姿等各部位加以审视而后推敲。配件与外装的鉴定又是另一门学问,金具部分涉及材质、做工、创意、品相、作者、年代等。

    正因为刀的鉴定如此复杂,少爷我才在昨晚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来认辨它们——最后才拍板着两把战利品正是“和族五神”中的“九凤月”与“八妖落”。

    不巧的是,益州第一才女在古书上知道,从三百年前,这“和族五神”和“妖刀村正”便落在了大和皇家的手中。

    而生意人的消息也是最灵通的,鲁婕告诉我,在五年前,大和群岛的京城发生了一场叛乱,结果是叛军获胜,于是在血腥的清洗中,皇家的直系血脉除了逃出大皇子和七、八公主以外,全部都死了个精光……

    心中有些腹案的我在今天看见主人、美、彩的装扮后,便一举肯定他们就是我猜测的人物——豪叶寺皇家的遗族:大皇子豪叶寺秀吉、七公主豪叶寺美、八公主豪叶寺彩。……秘密在他们的盛装上。“腰系织锦和服带,穿五纹羽织和袴”

    乃是和族高官贵族的专用装饰;而在这种盛装上配以“衣黑紫,褶深绿色”,则为皇族亲王才能穿;配以“浅紫上衣,浅绿褶”则为皇族内亲王才能穿。大和是个非常讲究阶级观念的民族,不是那个人,绝不会穿上不配自己身份的衣物。

    不过,我却没有把我的推断过程跟面前这位大和亲王——豪叶寺秀吉说,“豪叶寺亲王殿下,我想这个不是今天我们会面的目的吧?依本公之见,我们还是说说合作的事才实际一些。”既然挑明了身份,日少爷也得端起流风国“兰亭公”的架子——我可不能丢了皇帝老丈人的脸。

    豪叶寺秀吉双手举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放下时眼中冷光一闪,“亡国之人有何面目用祖先的名字!殿下叫在下敬宫秀吉则可。”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敬宫的姓氏乃出自他与美、彩的生母——敬宫希光。

其实少爷我没有全歼他们的意思,一则现今我已经招惹上付家、马上又要和宇文家开战,实在没有必要来再惹他们;二来就算只是为了这两个孪生美少女,我也得放他们走;最后,我心里还存有一个别样的主意:和他们结盟。

    问我为什么不收他们作手下?……你以为在看英雄传记啊,收手下哪有那么容易,况且还是一些异族大和人。

    要是现在说出“本少爷看你们还顺眼,就勉强收你们当小弟好了”诸如此类的话,……等着吧,这些蛮子肯定得马上拿起刀子和我拼命。一个到了他们这样规模的组织,是绝对不甘心居人之下的——辛苦打来的江山,你会舍得送人?

    就算退一步说,他们愿意成为我的手下,日少爷也不愿意收他们:一个来历不明、身份神秘、武功高绝、财产雄厚、组织严密……的势力,收下了他们,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现在我的麻烦还不够多么!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收下他们会有麻烦,道理很简单:如果是日少爷我流浪到他乡,在大元有了这种势力,少爷我一定回马杀向祖国、杀回乡土去享福。——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老鼠窝嘛!人都是喜爱故乡的,发达之后有谁不想衣锦还乡呢?——更何况是这群不同种族的大和人。再来,流风的情报部门从来没有关于他们的资料,这说明他们现在处于潜伏期间,迫于某种苦衷而不能露面。

    于是他们不回家的原因就出来了:一定有个比他们更厉害的仇家在背后虎视眈眈。在没有聚集好充分的实力以前,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我不愿意收他们,只是想利用他们的力量,帮我做些事情。因而,一些必要的威胁措施还是必要的:在昨晚,我又密令李若水,让他“明日午时、率众聚于‘吉舞阁’附近、唯忌有任何行动”。

    我笑了笑,却没有答复他。这副模样当然让在场的人面有异色,如果不是我的身份特殊和主人没有命令,他们还真说不定冲上来拼命。

    主人抬了抬手,制止了手下们的骚动,“关系重大,殿下还请入内说话。”

    本来我还想再摆摆谱的,可两个美少女仿佛知道我的心意一般,大大的眼睛流露出让人不懂得拒绝的哀求之色……“妈的,又对老子用媚术!”不甘心不情愿的走进楼里后,我心里又为她们的肥白屁股记下了一顿板子。

    宽敞明亮的漆黄色大厅里,铺满了黑色的木板,其中央放有一张矮小却宽长的桌子和几个软垫。除去我和主人、美、彩对面坐下,九个手下都恭敬的站在了他们背后。

    “请允许我先自我介绍一下,”主人道:“在下敬宫秀吉,这两个是舍妹敬宫美、敬宫彩。”恰于此时,那个叫恭太郎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果然先双膝跪下,隆重的行二跪六拜之礼后才向敬宫秀吉行礼,随后他退到了后面第一位上。

    敬宫秀吉点点头,续道:“先前我们是为了控制鲁家,得到更多的财源,才让舍妹混入鲁家;至于刺杀千岁殿下的主谋,”他顿了一下,“是宇文家。”敬宫秀吉说话简单明了,一看就知道是属于实干型的人。

    呵呵!在京城我玩了一手栽赃后,现在就有人跟着学了。只是,刺杀位高权众的当红“兰亭公”,效果不知比当初刺杀兵部尚书好上多少倍。如能顺利杀掉我,再巧妙的布置一下……不仅付家会被愤怒的康宗满门抄斩,连镇南王也会有大灾难。

    这一切的结果,无不是宇文家和幕后的唐王梦寐而以求的,因此也不难理解他们花费的一番苦心——连杀手都要找毫不相干的外族人。

    “你这般坦诚的说出来,是不是因为你不怕我的报复?”

    “当然不是!”敬宫秀吉温和的一笑:“当今天下,能敌过舍妹二人合击的高手不会超过二十个,而您却是其中一位;同时,谁不知道兰亭殿下乃皇上身边最新的红人?秀吉当然怕您!”

    “我看你怕的不是这个,你怕的是没有我的帮助,你就不能重新夺回属于你的一切,是吗?”我慢悠悠的道,“豪叶寺亲王殿下,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话音刚落,大堂里杀气顿现。

    “呲!”三把大和长刀不分先后的绕过秀吉兄妹三人,闪电般的向我砍来。

    大和长刀在这三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手中使来,比美、彩二人多了几分凄厉。强大的杀气和只攻不守的刀招让我清楚的了解到,他们即使赔上性命也致意要制我于死地。

    男人身体的轻盈度始终弱于女人,所以大和女性擅长腾空袭击,男性高手却只能在地上发挥。听说将剑道之动作分解,可分为手部举刀与脚部前进两个动作,脚部前进之速度永远大于手部举刀之速度。现在看时,果然他们三人只是小迈步却频率快得惊人。

    晃眼一看,两姐妹的香肩被秀吉牢牢地按住、不能动弹。与她们焦急的脸色相对应的是,秀吉一脸自然的看向我,“呵,这两个小丫头还算有良心,不妄废少爷的一番苦心。”

    时间转眼即逝,三把长刀已经到了面前。下一刻,本来是分散的三把刀居然在我面前三尺会合,银光闪处,在我面前演起一道亮丽的光墙,光墙中居然影现出一朵巨大的菊花。

    银盘在我面前不停的旋转,但并不攻击。

    任谁都看得出他们是在聚集气势,当我的战意被彻底打消的那一刻,也会是他们施展出惊天一击的时候。其实三人都只能算一级高手,但在这个刀阵的组织下,居然可以制造出超出自身实力十倍的杀意。

    我并没有被他们锁住气息,但初次遇见大和的刀阵,我也不禁起了争强之心。

    三把刀不停的旋转,招式威猛、决绝,银色菊花的花心迅速的变大,“砰”!

    的一声后花心爆开,瞬间射出几十道黄色的利箭,带着爆炸的力道向我袭来。

    “锵”“锵”“锵”……

    依旧是金属相撞的声音,我放慢了速度却还是准确的抓住了三把刀的路线,单手食指每次都恰好的在身前一寸处把来势汹汹的寇刀弹了回去。在旁人看来,美丽的花心一次次的绽放、又一次次的消失在我的面前,如同火花栽进湖中,不能激起一个水花。

    上千次的无功而返,让三人生出无力之感,但大和民族的坚韧使他们依然咬牙向我身体砍来,但此时他们也没有力气能幻出眩目的路线,只是用简单的刀式展开攻击。

    “呼~”“呼~”即使这样,猛烈的刀锋依然不懈的劈向目标。

    “殿下好功夫,请接秀吉一刀!”声到人到,主人平手握一把七寸小刀,眨眼间来到我的头顶,气盖华山的砍了下来。刀式没有任何花招,但产生的威力却超过了我面前三人的总和。

    “杀!”三个武士看见主人出手,心中大喜,三把长刀带着凄厉的杀意,分别由左、中、右往上撩杀……三道银光的会师点是我的颈项。

    “蠢货!”我暗笑了一声,身子忽的向后仰去,等身子和腿成直角时右腿离地,巧妙的把三把刺空的刀向上一引,“铿!”的巨响声下,主人威力无比的劈刀斩重重的和三刀碰撞在一起。而导演这出好戏的我却借着力道轻飘飘的飞到了一旁。

    三人只觉得身上仿佛被万斤重铁狠狠的砸了一下般,同时手臂一麻一痹,长刀再也不能举起,“嘡啷”的掉到地上。三人骇然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虎口已是鲜血淋淋。

    好个敬宫秀吉,长刀一点一翻,身子如蛟龙出海般带着刀光直冲向我,卷起千层浪潮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让人有无力回天之感。

    虽然敬宫秀吉的气势惊人、杀气腾腾,可放在“傲世”级别的高手眼里,他还不够产生威胁。我双手分合之间结出手印,一举破入万丈波涛之中,在无尽的刀影飘闪中,准切的一指点到了刀尖上。

    “砰!”固然他被我庞大的内力击退,可我的手指竟然有了些疼痛感,细看才发现他的那柄小刀并没有像我想象中一样破裂。

    经此一碰撞,主人的气势已衰,只得顺势一带,折身返回了座位,“你们三人下去领三十杖责,以惩罚对客人不敬之罪。”说这话时,他看也没看狼狈的三人,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咦?!怎么会是这样!

    在我们接触的一霎那,天魔真气使我完全掌握了敬宫秀吉的体内动态。也由此我发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时呆在原处……

    等三人退下,不顾剩下人奇异的眼神,我走回自己的座位又坐了下来,同时对着一脸欢娱的美、彩笑了笑。她们见我情义流露,不觉娇羞的低下了头。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群和族人不会在我们流风的地盘上公然对我这朝廷红人行凶、惹下天大的麻烦——就算他们想留下我,不让自己的身份泄漏出去,他们也不得不考虑少爷我的实力和府外虎视眈眈的一百五十三名内宫高手;况且从我两次放走美、彩二女,他们能感受到我对两女的喜爱,有了这份好感,我就有了和他们合作的可能,而能有流风国的当红“兰亭公”对他们鼎力支持,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所以,在试过我一次后,他们再次发动攻击的机率为零。

    果然,主人收回了凌厉的眼神,全身气势放落下来,给我和他自己倒上一杯绿茶,“千岁殿下,在下想知道你是怎么了解我们的身份的。”

    “因为‘九凤月’和‘八妖落’!”我说的是昨日美、彩二女被我缴获的两把大和长刀的名字,中原人士可能不知道,但在那大和群岛上,这两把刀可是大大的有名,仅次于“妖刀村正”这大和至宝,而和其他三把刀并称为“和族五神”。

    说起来,师傅的那本“天下奇物记”也不妄废少爷那么多的生命精华,上面的东西都还有用。在兵器篇里不但收集了大陆三国的有名武器,连小小的大和武器也有记载。

    大和的武器非常之简单,全国上下除了战场上的长矛、弓箭以外,只有一种武器——武士刀。但可别小看了这一种武器,虽然名字只有一种,但品类可就多了。因而,武士刀的鉴定也就极为复杂——光是刀刃就得从厚度、宽度、弯度、锻造的精密水平、淬火的水波纹(刃纹)、柄部的造型、铭文、刀姿等各部位加以审视而后推敲。配件与外装的鉴定又是另一门学问,金具部分涉及材质、做工、创意、品相、作者、年代等。

    正因为刀的鉴定如此复杂,少爷我才在昨晚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来认辨它们——最后才拍板着两把战利品正是“和族五神”中的“九凤月”与“八妖落”。

    不巧的是,益州第一才女在古书上知道,从三百年前,这“和族五神”和“妖刀村正”便落在了大和皇家的手中。

    而生意人的消息也是最灵通的,鲁婕告诉我,在五年前,大和群岛的京城发生了一场叛乱,结果是叛军获胜,于是在血腥的清洗中,皇家的直系血脉除了逃出大皇子和七、八公主以外,全部都死了个精光……

    心中有些腹案的我在今天看见主人、美、彩的装扮后,便一举肯定他们就是我猜测的人物——豪叶寺皇家的遗族:大皇子豪叶寺秀吉、七公主豪叶寺美、八公主豪叶寺彩。……秘密在他们的盛装上。“腰系织锦和服带,穿五纹羽织和袴”

    乃是和族高官贵族的专用装饰;而在这种盛装上配以“衣黑紫,褶深绿色”,则为皇族亲王才能穿;配以“浅紫上衣,浅绿褶”则为皇族内亲王才能穿。大和是个非常讲究阶级观念的民族,不是那个人,绝不会穿上不配自己身份的衣物。

    不过,我却没有把我的推断过程跟面前这位大和亲王——豪叶寺秀吉说,“豪叶寺亲王殿下,我想这个不是今天我们会面的目的吧?依本公之见,我们还是说说合作的事才实际一些。”既然挑明了身份,日少爷也得端起流风国“兰亭公”的架子——我可不能丢了皇帝老丈人的脸。

    豪叶寺秀吉双手举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放下时眼中冷光一闪,“亡国之人有何面目用祖先的名字!殿下叫在下敬宫秀吉则可。”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敬宫的姓氏乃出自他与美、彩的生母——敬宫希光。

    “流风国‘兰亭公’任兰亭、字微易,流风国西宫皇后任娘娘内侄,出生不详,年龄不详,武功不详,性格不详,爱好不详……”敬宫秀吉拿出一张纸念完后,淡笑道:“殿下一身都是迷,却让秀吉如何放心与殿下共同进退?”敬宫秀吉不是一个甘居人下的人,他和我考虑的差不多,都想互助互利。

    我丝毫没有因为敬宫秀吉念出那么多“不详”而自傲和轻视他。我的来历在云芙的安排和自身的掩饰下,本来就是毫无破绽。而他念出的所有不详,正代表着他对这些方面都作了仔细的调查,能做到这一点就非常不简单。

    刚才我已经初步证实了自己高深莫测的武功,逐是表示了可以互利的实力,现在该是给些甜头给他的时候了,“本公知道亲王阁下需要些保证。这样好了,本公愿送阁下金币五千万,用于亲王的复国之举。”

    “此话当真?”

    我没有回答,拿出了五张金票,整齐的放在他面前。

    敬宫秀吉凝神看了这五张各一千万的金票好一会儿,才缓缓的把它们收入怀中。从这一刻开始,我知道我和他的合作已经开始了。

    现阶段他们这帮和人最需要的就是钱。据我所知,复国要的人马、兵器、粮草……什么不是花钱如流水的?他们辛辛苦苦的开店挣钱,也正该是为将来的战争做准备吧!再来,两位公主殿下都亲自两次参与杀手行动了,不是也说明他们最近对钱的需求剧增吗?所以,我下足本钱,用巨金砸开了敬宫秀吉犹豫不定的心门。

    但是……现在要是有谁不开眼的在我面前说什么“钱财乃是身外物”、“千金散尽还复来”、“财去人安乐”之类的话,那他的下场一定会被悲愤无比的刘家少爷狠狠的往死里扁——奶奶的,五千万啊!老子身上刚抢来些钱便又长翅膀飞了!这一点对于爱财如命的日少爷来说,打击无疑是极端沉重的。

    不行!老子要回本!

    于是乎,我语气平静的道:“既然本公拿出了诚意,也请亲王给出一些诚意出来!”

    早有准备的敬宫秀吉望向我双眼所视处,微微一笑道,“殿下如果喜欢,美和彩愿意伺候殿下一生一世。”早就听说他们大和民族的男人最不把女人当人,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为了虚无的复辟,敬宫秀吉便可以毫不犹豫的送出自己唯一的两个亲人。……可我马上发现自己错了。

    既然你这么大方,少爷也不会客气,我把顺着敬宫秀吉手势而坐到我身边的两女的小手握住,“谢谢亲王阁下,本公觉得这笔买卖是亲王亏本了,这两位公主在本公心中,乃万金所不及矣!”这是实话实说,在我心中,美女始终排在金钱之前。

    “那你还叫我亲王?”敬宫秀吉佯怒道:“难道我不配当你的大舅哥吗?”

    “任兰亭携妻子拜见兄长!”不用我拉,两个乖巧的美女便陪着我一起给他叩拜了三下,长兄如父,这个礼节我也行得心甘情愿。

    “都起来!起来!”他眼中也流露出伤感之色,“美、彩,今日嫁出我豪叶寺家门,你们也不用陪着我这不成才的兄长受苦了。也罢!你们以后就在家好好的相夫教子吧,不用再理会豪叶寺家的事!”

    他能说出这番话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要知道,身为豪叶寺家家主的敬宫秀吉说出这话,相当于把美和彩开除族籍,不承认她们是豪叶寺家的人,她们也不再是大和的流亡公主了;然而,此番复国乃是极端危险的事,参与行动的所有人都不能保证自己能活下来,放她们自由也是保全她们性命的好方法。……当然,这不排除他放长线钓大鱼的打算。

    “不……哥哥!”两女小脸通红,“美(彩)不会弃你们不顾的!”

    “此话以后休要再提!”敬宫秀吉单手一摇,“从现在起,你们就姓任了!”

    和族女人嫁到夫家后,会舍去自己的名字来换成丈夫的名字,像美和彩,现在就该叫任美和任彩。

    敬宫秀吉从五年前带领妹妹逃出后,已经完全代替了两女心中父亲的位置。

    此刻他的话语中带着无比坚决的意味,由此美和彩又双双服拜下去,“大哥……”

    起来时她们两眼包满了泪珠却努力控制着不让其滑落下来。

    敬宫秀吉初次欣慰的一笑,转即脸色一正,“你们先去收拾行李。大哥和你们的夫婿要谈谈正事!”

    “把他们也叫下去吧。”我凝神望着两女消失的美妙背影,看也不看的用手一指众人,“我一时之间,硕大的大厅里只余下我、他和恭太郎三人。

    “大舅哥,你该早一个月遇见我的。”我开口就是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语。

    “你……知道?”

    “我任家也以医术擅长……你该听说过当今西宫皇后就是我任家人医治好的吧?可惜……”

    “听过。”敬宫秀吉淡笑道:“你们大陆人有句俗话,‘刀杀该死人,药医不死命’,敬宫秀吉生死有命,兰亭你又何必在意?”

    留下的恭太郎绝对不是个笨蛋,虽然刚开始他被我们不着边际的话弄迷糊了一阵,可现在他已经明白过来,他原本平静的脸庞抽搐了一下,颤声道:“殿下……”恭太郎弄不清楚为什么容光焕发的主人会有“命不久矣”的倾向,他非常渴望主人对自己说此刻自己所听到的都是幻觉,但可惜的是我们继续的谈话打破了他微小的奢望。

    敬宫秀吉看了看他,“恭太郎,听下去!”

    “是!”虽然悲痛,恭太郎也表现了绝对的服从。

    “第一个给你造成那么大伤害的人是谁?”我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努力观察过敬宫秀吉的身体,心中已经有些结论。医术上“观、闻、望、切”四技中,高超的医师随便一看就能知道病人的一切。我虽然医技不能达到师傅那种境界,可真气的浑厚和神妙弥补了不足。

    “是龙藏树五郎。”他平静的声音下隐藏着滔天的怒意,“他是我扶桑第一高手,我父皇和三个皇叔就死在他手中。”大和皇族的人个个都是武功高强的顶尖好手,不然也配不上使用“和族五神”和“妖刀村正”了,“我也只接下他三掌就昏了过去……如果不是恭太郎的父母舍命相救,我连这几年的时间都没有。”

    扶桑是大和族对自己的另一个称呼,连很多失去家园的浪人都喜欢用。

    “一个月前的你能接他几招?”

    “最多还是三招!”敬宫秀吉手握短刀,苍凉的笑道,“还得加上这把‘断云’。”原来他刚才用的就是“和族五神”中的短刀“断云”,难怪我不能把它震碎。

    我心里飞快的盘算了一下,自己三招也能打败敬宫秀吉,可那也得使出吃奶的劲儿……这样算来,那龙藏树五郎倒是一个劲敌啊。——不过少爷我不怕!最多把几个老婆叫上,再加以小龟小鸟……如此多的人,咱们又去压死这个老头子!“一个月前的那个对手又是谁?”本来龙藏树五郎伤敬宫秀吉的那一掌虽是严重,但不知什么原因敬宫秀吉的致命伤却不是来自这一掌,而是被一股阴毒的刀气硬生生的切断了他的奇经六脉所致。

    “此人吹石柳生,扶桑第三高手。”敬宫秀吉叹道,“吹石柳生本是我们几个皇子的武道师傅。他的刀术乃扶桑第一,所以先皇请他来担任教席之位……-叛乱之时他并没参与,而且美、彩都是他护送出京都的。……在一个月前我得悉叛党的得力大臣上衫信胜前往大元商谈贸易之事。于是我率领九名高手前去刺杀他……却被吹石柳生一人所阻,连伤我在内,他只用了十刀……”他想是忆起当日的残酷,眼神中迷茫一片,“师傅说,上衫信胜是为了我扶桑子民的幸福才来商谈贸易的,只要他有一口气,决不许有人伤害到上衫大人!——即使是我这个他最爱的弟子也不行。”

    这几年和族天灾人祸,岛上民众苦不堪言。偏偏在外的浪人们打家劫舍、无恶不作。浪人们居无定所、飘忽不定,大元的官方很久都不能剿灭他们。无法之下,大元只有海岸封锁来防御他们。——这样一来,与和族的正常贸易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本来就缺医少粮的大和群岛民众经此一变,生活更是苦困,国内盗贼四起、叛乱纷纷……为了解决国内矛盾,新的和族敬仁皇帝派出了外务大臣上衫信胜前往大元商谈恢复正常贸易的条款。

    “这些我不知道,也和我无关!”敬宫秀吉脸色一厉,“我只知道是他率领四万上衫军,在京都把效忠于我皇家的三千多户人口杀得一个不剩……这个仇我敬宫秀吉不能忘,也不敢忘!”——京都流血夜“那天,上衫家族家主上衫信胜的四万铁骑实实在在的发泄了一次兽性,不止是那三千多家保皇派,连无辜的平民也死伤无数,大陆上的情报部门保守估计是”京都的二十万军民死于叛乱中。

    “可是吹石柳生终究是舍不下情面,他说只出十刀,‘斩将’就没有第十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看来敬宫秀吉对这位师父是敬大于怨,“没想到我苦练师父的‘清意八流’刀法十余年,竟然连八刀都接不下……我们苦心训练的杀手更是在两刀下被杀得干干净净……如此绝世刀法,秀吉虽败犹荣……如果有师父相助,哪怕复国不成啊!”他说到此处,精神忽的一振,“不过幸好有你……”敬宫秀吉的眼睛看着我,里面充满了希望:“我的刀法虽然不好,可眼光却绝不会差!兰亭你的武功高深莫测,师父或许也不及于你……在扶桑,你只需提防龙藏树五郎一人!”

    没想到他真能看出我藏了私,也没想到他对我的期望这么大。

    实在是找不到话来拒绝。从他主动的送出妹妹,并把她们赶离豪叶寺家那一刻开始,我和他之间就没有了“合作”的关系……一家人之间我不想明算帐。——想到这儿不禁苦笑了一下:一直不愿意和他拉扯上关系,却最终还得和豪叶寺家并肩作战。而且此次面对的是比付家和宇文家加起来还麻烦的和族掌权一派!

    然而日少爷不会后悔踏上这条联合战船:既然风暴选择了我,那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一些吧!——唯有经历风雨才能闪烁缤纷的彩虹。

    看见我微微的点了点头,敬宫秀吉端起一杯茶到我面前,等我一口喝下去后,他才笑道,“敬宫家没什么给你的,只有我敬宫秀吉的一片赤忱之心。”我不答他,而是把他面前的茶加满、双手捧过,无声的告诉他:“放心交给我!”

    没有其它的话语,敬宫秀吉一饮而尽。

    只想留恭太郎一人侍候。”

    敬宫秀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动,随即点点头,挥手让他们离去。

“恭太郎!”

    一声叫唤让沉浸在悲伤和激愤的情绪中恭太郎魂魄归了窍,他细眼一看,发现自己的主人双手端起一杯茶,递到自己的身前。

    “这……”恭太郎跪了下来,“殿下,您这是……干什么?”和族的规矩和尊卑观念比大陆上的还要严格几分,虽说平日里秀吉殿下对自己等人挺好,可亲自端茶给自己,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这几年辛苦你了。”敬宫秀吉脸上说不出的倦意,“从五年前你父母殉国后,我就知道你在强行修炼‘无刀诀’,但却没有制止你……因为我私心也希望多一个强力助手。”

    “这不关殿下的事。我扶桑国里,唯有无为先生的‘无刀诀’才能破去龙藏树五郎的‘千雪功’,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叛国之罪绝不可赦,恭太郎早就想好了后果。……而且,这期间如果不是殿下暗中相助,恭太郎也撑不到今天。”恭太郎低着头平静的道。

    “如果无为先生仍在,那龙藏树五郎有何惧哉?……但先生也没活过四十,何况你呢?”敬宫秀吉道:“趁今日兰亭千岁在,让他帮你破功吧!”

    恭太郎猛的抬起头,脸上露出坚毅之色,“请殿下收回成命,恭太郎绝不怕死。”

    “……”敬宫秀吉就这样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黯然一叹道,“或许我真的太自私了,竟然会因为恭太郎的这个念头而欣喜……也罢!将来泉下相见……秀吉再向你请罪!”

    恭太郎双拳紧握又放开,“属下愿意永远追随殿下。”

    “好!”敬宫秀吉气息忽然变为威猛,“从现在开始到我们泉下相见的那天,恭太郎……擦干眼泪!国破家亡的人没有流泪的权利……我们只能用手中的刀让敌人在噩梦中哭泣!”

    “是!”

    说实话,我真的不习惯两个大男人肉麻的场面,但还是有些佩服起恭太郎来:如果没听错的话,他修炼的“无刀诀”是十年前和族第一高手三月无为的家传绝技。此功据说是集和族武学杀戮之气于一身,施展开来无人能敌;缺点是修炼它的人无一不死于精神分裂--没人能承担那么多的杀戮怨气。三月家的天才无为四十岁散功而亡,已是活得最长的了;加以三月家向来不外传此技……所以“无刀诀”虽然锋芒无敌,但也几个人会。

    “大舅哥,”分手之际,我向他说道,“能不能借恭太郎几天?”他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恭太郎陪着我和两个美女从地道走出时,已是远离“吉舞阁”两里之遥,时间也到了下午。

    说是去收拾行李,可出来时两个丫头手上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我好奇的问起时,她们柔柔的答道,“哥哥着人送到鲁府去了”。旁边的恭太郎倒是手中提了一个很大的黑色包裹。

    “恭太郎,可愿为我演示一下‘无刀诀’?”坐在车中,我隔着车帘问正在驾驶马车的他道。这架宽敞明亮、前面是四匹上等好马的马车是敬宫秀吉送给我的。它里面更是豪华舒适,坐在凉垫上喝上几口和族米酒,不能不算是一种享受。

    恭太郎对我没有那么多的拘谨,他笑道,“在这儿?”

    我似乎不在意的问道,“你知道那和族使团现在在何处吗?”

    “在距离此地一千六百里外的大元陪都--东洛城。”恭太郎隐约从我话中察觉到了什么,语气带着些许兴奋和杀意,“有主公的‘麒麟马车’日夜兼程,三日可达!”--连不该说的他都说了出来。

    那还不快马加鞭?我笑道,“让我们前去会会大和第三高手吧!”说完握着两女的手,发现她们送过来的是一个甜蜜而羞涩的微笑……可刚才和敬宫秀吉详谈时,我已经知道这两个美少女内心并不是如她们外貌般柔顺。

    第一次所装扮的“卖身女”就是她们两个乘敬宫秀吉去行刺上衫信胜的时候,自己偷偷干的好事;第二次她们来行刺我时,又是旁听到敬宫秀吉要杀我的消息,想将功抵过……不过幸好是她们来,如果换了几个男忍者来的话,早就被日少爷杀个干净了。

    ……这么大胆的美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看来,得好好调教才行啊!我望着两张依偎在怀里的滑嫩脸庞,暗自想道。

    大元不愧是三国中最富有的国家,一路看来,它的城府建设和人民的生活水准远远高于流风国……当两个小丫头童言无忌的说出这些事实时,日少爷酸溜溜的道:“要给我多点钱,那少爷我能把无双县城建设得比它大元的都城还强!”虽然她们不知道无双县城原有多大、发展条件如何,但几乎是瞬间的,两人同时向我翘了翘粉红的双唇……

    三日急行,我们一行四人经过数千里奔波后,终于来到大元的陪都--被泾江和谓江两条巨龙环绕的东洛城。

    东洛城既然身为陪都,当然它的规模也是仅次于大元的京城。东洛城由外城、宫城两部份组成。宫城位於都城北部中央,外城内的各坊从左、右、南三面拱卫宫城和皇城。以正中的玄武大街为界,东西分划出千秋、功德两司。宫城是历任的宗室皇族在此城的居所,外城则为百姓聚居生活的地方,各有布局。

    外城共有南北七条大街和东西十一条大街,其中最宽敞的是等若东洛城天街的玄武大街,阔达三十丈,可供三十辆高头马车排头并进。

    东洛城除了玄武大街外,最着名就是位於宫城东南集市和西部的奴市,各占三坊之地。市内各有四街,形成交叉“井”字形的布局,把整个市界划为九个区,每区四面临街,各种行业的店铺临街而设,许多甚至通宵达旦的营业……

    昼夜不休的豪华之城引来了众多游人、商人等等,在此同时也带来了源源不断的商机……不说其它的,这儿的奴市就曾有一天卖出四千零二十五名奴隶的大陆记录。

    众所周知,任何一个国家的都城全是毫不例外的:官多、规矩多、麻烦多。而这三点正是作生意的大忌:生意讲究消息灵通,随机应变;讲究方便快捷,资金快发快收,流动滚转;讲究安全信誉……因而,国家的都城即使人口最多,经济也绝对不是最发达的。

    东洛城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建立起来的,当时虽然花费巨大,可是到现在为止,通过东洛赚到的金币……可以让大元的皇帝睡着都会笑醒。

    这儿的繁华并不代表它的治安也随着人口的混杂而变乱,相反,东洛城强大的防卫力量使它成为了大陆上非常安全的巨城之一。

    在军队的驻防上,东洛城的南郊驻扎着五万精锐的“虎啸军”,--大元五大军团里面,它仅次于京都的“龙翔军”。

    在官方的管制上,东洛实行“互辅互制”之策,千秋司、功德司两司各接管对方财政、商贸、刑事、人口的一半权力,又同时令两司互相监视、监察来实现派系平衡与正常发展,如此一来也就杜绝了一家坐大的情况。

    在江湖势力上,当年的大元皇帝亲自要求大元第一世家--南宫世家迁居此处,官封“世袭鲁国公”。现在他们与大元亲王、当今皇帝的第二个弟弟“福王”共同管理东洛城的一城三府十二县。

    有了南宫这尊大菩萨坐镇东洛,江湖人士想不安分都困难。……好巧不巧,现在的大和使团即是住在东洛两大府之一的南宫家、“鲁国公府”中。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惊于此次行动的难度。也不能说我怕了南宫家,只是处于别人的势力地盘,低调和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近两百年以来,江湖上就只出了一个天下第一高手--南宫世家第二十六代家主南宫月逸。在他的手中,南宫家横扫全国黑白两道,挽救并巩固了大元第一世家的位子。可惜在他之后的众家主守成有余,开扩不足,百年都没有出现一个惊才绝艳的天才。

    “但还是没有人能轻视这个大陆上最古老的世家之一,也没有人能不重视南宫家那些曾经傲视天下的绝学……”这些话是师父说的,也只有他这种接近无敌的高手才能下此评语,对于其他人来说,南宫家永远是江湖上不倒的巨人--你看东洛城风调雨顺了几百年就知道。

    师父凭着威猛刚烈的天魔功,以之配合变化万千、凶狠毒辣的魔教绝学,在江湖上威风了二十来年,风头一时无两。--可就连他老婆都不知道,其实东方大名还有一项厉害至极的功夫--剑法。

    是的!东方大名不擅长剑法。但当年天下两大神医中的唐无咎却号称“武林中最不可捉摸的一把剑”。说起他的这个称号,也是有来由的:二十五年前,神医唐无咎首战与天下剑法排名前百的“贺联剑客”时,战至一百招时一剑刺穿了对手的心脏;二十三年前,再斗剑法排名六十七的“雷电剑”,也是战至一百招时一剑刺穿了对手的心脏;……直至他十七年前的最后一战,一百剑剑杀天下第四剑客“逐鹿”王灭,唐无咎每次都是不多不少的使出一百剑来打败敌人。--因而江湖中人对他隐藏的实力起了浓厚的兴趣,其中包括了“天下三剑”中的两位。……又因为他那次杀死的是流风国王家家主的二儿子,引起王家的天下通缉……总之,出于不为人知的原因,那一战过后,神医唐无咎从此在武林消声灭迹了。

    此秘案被列为五十年来十大谜团之一。

    其实说出原因来非常简单:那年正是神医的第一个女儿出生的年头,初为人父的他乐滋滋的待在家里抱着孩子享受天伦之乐,早把武林的纠葛忘了个一干二净。等到他过足当爹的瘾想重回江湖时,又被老婆坑害……于是,“天下第一风流男子”、“天下第一高手”、“天下第一神医”和“天下第一富豪”这四个人同时在江湖上真正的彻底的……消失了。

    我束缚于腰的即是妈妈留下的软剑“绝天”。这把剑从得到之日起便陪伴于我左右,一直也没有开张的机会,现在来到大元,就让它和神医的“斩龙剑法”一同威震江湖吧。至于我的身份,那当然是神医唐无咎的弟子了……医生总是吃香的嘛。

    当晚,我们在并不严密的城防检查下过了关,一行人直接来到距“鲁国公府”两条街道的南城大客栈之一的“盘云客栈”落宿。“盘云客栈”里十五个小别院虽说价格不菲,但清净和隐蔽是它最大的特点。我选择它的另一个原因却是因为,这家店的主人叫赵举。

    赵举是“福王府”的三管家,而福王的人向来与南宫家的人是不对眼的。所以,跟踪我们一行四人的那两个密探看见我们进入“盘云客栈”后,也没有跟进来。但我担保只要我们一出去,就会立即又被他们监视。

    南宫家的密探也不简单,我早在入城前就换掉“麒麟马车”,吩咐恭太郎改作大陆人打扮、收隐好和族大刀,同时叫美、彩二女蒙上面纱,连我也改上了装扮“天杀”时的平凡面具……即使这样都有人能跟上来,看来他们的情报组织该是非常庞大的了。

    少爷我做事情从来不拖泥带水,在走进“盘云客栈”前,我便划下联络流风国谍报人员的暗号,准备听完情报过后就动手。在最短时间里作出让敌人措不及手的攻击,千钧于一发,行事如雷霆,正是魔教一贯的作风。

    娘的,就算南宫家一家子挡在面前,日少爷也要力劈上衫信胜于剑下,然后,然后再………再从容逃走。

刚坐在小院里不到一壶茶时间,奉命等在门口的恭太郎便带回一个英俊潇洒的贵服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看见我置于桌上的“天龙金牌”,脸色一松,恭谨的跪下行礼道:“属下内刑部所属,京查郎中,米贝明参见‘兰亭公’任千岁殿下!”

    哦!内刑部的正五品大员啊。郎中论权属只在尚书、左右侍郎之下,约莫他就是朝廷派在这儿的头号人物了。我脑里飞快的转过了朝中重臣的名字,“起来吧,你……姓米,兵部的米少辞米将军是你的什么人?”

    “禀殿下,米将军是家父。”他微笑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言之色。

    哼,原来是镇南王的两个心腹大将之一的“鹰犬”米少辞之子啊,难怪年纪轻轻就是正五品。

    “你……想回去吗?说实话!”等他缓缓的点头后,我悠闲的喝了口茶,“如果这次本公的事情办妥当了,我就向汤大人说情,让你回去……先别笑,事情搞砸了你就给我多待三年!”此处说的汤大人乃内刑部的刑部尚书。所谓的内刑部就是我们流风国的间谍组织,属于公开的那种,而“枢密院”那些直属内宫的密探们是属于暗地的。

    他一身精致豪华的服饰,至少得花费好几百个金币,再看看他的一脸奸笑……妈的,纨绔子弟!我看了看自己身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物,心里极度不平衡,所以难免说话老气横生了一点。

    米贝明似乎瞧出我对他的不满在于何处,不再微笑,而是严肃起来,“殿下,此次属下有什么可以效劳的。”他正儿八经的样子完全改变了初始的形象,转眼由花花公子变成了一头精明的猎豹。

    “你猜给我听。”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去思索着,“……是,为了南宫家的和族客人吧?”

    “说出理由!”

    虽然我仍是古井不动,但明显的米明贝精神一振,“一来,殿下下榻于南宫府附近,而不是繁华的‘两市’;二来……刚才带属下进来的那位大人虽然隐藏得好,可属下看见他内里穿着的是和服、且殿下背后房中里的少女们身上也抹有和族的贵重香料;三来,正巧半个月前来了一队大和使者,现在正居住在南宫府里,四来……殿下!”讲得滔滔不绝的他看见我转身进房,连忙停住了嘴。

    “……”

    “习过武吗?”正当米贝明沮丧之际,我停在门前背对着他问道。

    “会!”他高声答道,“属下跟随家父习武多年。”

    “在这里休息一下,晚上与我同去南宫府”顿了顿,“事后,你就跟着我吧!”

    “……谢谢殿下!”

    南宫府真是……太大了。

    虽是先前住店以前我们晃眼看过一下南宫府的轮廓,可此刻站在府前远处,我仍是被吓了一跳:这个南宫府,若称它为南宫城堡更妥当点。他四周围以高墙厚壁隔绝外处;为了杜绝偷袭,附近数百米全是空地,孤独挺立之中,气势磅礴惊人。在东洛这般寸土寸金的城中,能拥有如此规模的府邸,不能不说明南宫家的无比显赫。

    “恭太郎同我进去,”我决定道,“美、彩,你们带着米贝明去城外马车处等我。”光看外表就知道南宫家比我想象中危险,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我不能保证,所以先让美人儿先走,除去后患,剩下我和恭太郎就好办了……论逃跑,还没有几种功夫能拦住我魔教的“狂妖飞天”。——但为什么还带着恭太郎?一个人不是更方便么?……咳咳,这个涉及到我和敬宫秀吉的协议,不能说的!

    “嗯……我们等着夫君得胜归来!”两个娇软的嗓音轻轻在我耳边说道。见她们以看待神一般的眼神望向我,日少爷刚到嘴边的责备马上变成了,“好,好!

    放心。我回来后就让你们当新娘。“

    “奴家……不早就是夫君的新娘了吗?”

    “……”我不再理两个小白痴,转身向米贝明道,“你出城前,派一个平日与福王府关系良好的人去告密,说今晚有厉害的刺客去刺杀‘鲁国公’,让他们加强守备。”

    福王府本来就和南宫府的关系势同水火,再经这么一说,那今晚是打死也不会管南宫家附近的事了……而且听说这城防和东洛城的一城三府十二县的守备,都是福王一系把持着。

    “属下明白!”米贝明明了的点了点头。

    魔教的护教神功真是不一样,即使我手上提着一个大活人,在守卫们的眼中,也只是飘过了一团黑云。

    内里的南宫府与它的外表相符,暗含九宫八卦的高耸的九大主楼旁边围拥着数十座小楼,如此多的建筑却显得层次分明,笔直的道路和低矮的花草恰到好处的装饰着旷达的院子。

    现在南宫府中灯火通明,高大雄伟的南宫第三楼——观星楼里热闹非凡,像是正在举行什么会典一般。

    “恭太郎,去吧!”我站在观星楼前,吩咐他去作我决定的计划。

    “是!”恭太郎躬身后身体一弹,轻疾的飞向门口,手中长刀旋转出力,一股激烈的气潮“噗”的涌向楼牌,刀气斩过,“观星楼”三个金黄大字整齐的一分为二,我再单手一弹,把掉下来的两块墨香沉木送进了热闹的大厅——如果没算错的话,它们应该是正插于大厅中央的“天下为公”牌匾上。

    随着“铛!裆!”两声,大厅的喧哗嘎然而止。

    眨眼的一瞬间,一个精壮中年人激射而出,还在空中的他发现独立于楼前空地的我们,便二话不说的一式“泰山压顶”向我们拍来。空气里传来的“轰轰”

    气流提示人们,他的内力非是一般的雄厚。

    “哼!”早已退回我身边的恭太郎如同一只猛虎,长刀带起一道月夜下凄寒的淡黄刀芒,硬碰硬的迎上空中的敌人。

    来人看出了这招的利害,收掌回胸,身势一翻想避其锋芒,却骇然发现恭太郎已经在自己的退路上挥起了冷冽的长刀,刀气已到跟前。

    “我命休矣!”来人来不及后悔自己的莽撞,眼睁睁的看着势不可挡的利刀劈向胸口……却忽觉身子一轻,一只手轻盈的提起自己下坠的身躯,同时一个温和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兄台请听小弟几句!”

    ——哦,是“他”来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中年人睁眼一看,一个身材修长,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白衣年轻人站立在身旁。他面带笑容,手里拿着一把白玉为骨、柔丝为面的摺扇,悠闲的对两个神秘敌人说着话,表面上丝毫没有愤怒之感。而他背后的十来个同年龄的年轻人却没有那么好的涵养——府内重地被闯入伤人,年轻气傲的众人脸中都挂不住。……如果不是最前面的那个出色白衣年轻人震得住场面,他们早就拔刀上前和日少爷拼命了!

    随着气氛的松懈、救星的出现,中年人紧绷的心弦也是一松,身子自然的一软,却被白衣年轻人扶住,吩咐后面的人带他下去了。——白衣年轻人的行为动作一切都从容不迫,年纪不大处理事情的经验却显得很丰富。再配上他随身标志之一的那把“抚情扇”……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

    他的这句话是对我这个盗贼头目说的。我其貌不扬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南宫七少爷,有何指教?”

    对!来人就是年仅十四便金榜提名,连获文武双状元、传说十八便练成南宫家“大罗秘法”第七层、二十一岁便统领三万“狼啸军”连败花云八将共十六万大军、被称为百年以来南宫世家最杰出的天才的——“天骄”南宫家七少爷南宫远月。

    此话一出,本来虎视眈眈的、准备再次袭击南宫远月的恭太郎忽的收敛起所有杀气,望向南宫远月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些了。

    是的,任何同龄人败在南宫远月手下都没什么可耻的!

    因为自南宫远月十八岁过后,连大元第一高手南宫家主、远月之父南宫望江也只能和他打个平手而已。在此之前,大元第一高手的位置十年都没变过。而从此过后,大元第一高手就变成了“大元双骄”。

    今年二十三,正处黄金年华的南宫家下任家主拿着画上美女的摺扇,正轻柔地摇着,悠然自得的回答道:“今天敝府有要事在身,错过此时,南宫远月愿代家父热情款待两位。”

    他不用说日少爷也知道今天南宫府定有要事:厅中没出来的人中,至少有二十五名“绝顶高手”、四十一名一等高手。——本来作为一个武林中的大世家,拥有如此多的高手并不奇怪,甚至我还猜测南宫家的实力并不止于此!可问题是……这一群高手的内功心法以及吐纳谈吐,都是五花八门。一看就知道他们来自大元的各个武林门派。

    “我就直说了,”我道,“今日老子是受雇于人,想在贵府借些人头用用。”

    话一出口,旁边众人都在惊讶中微微皱眉……相比起南宫远月的温文尔雅,我的说话显得有些粗俗——操!老子本来就是半路出家的,哪能比得上他这个从小浸在书坛子里的世家子弟?

    在鄙视我粗俗谈吐的同时,他们并没有在意我想要杀人的话语。夸口要在高手如云、铜墙铁壁的南宫府里,在大元皇帝亲封的“天骄”南宫远月面前杀人…

    …这个人的神经已经完全错乱了!——恭太郎的惊人武学在“天骄”面前不堪一击,更坚定了他们的想法。

    南宫家的顶梁柱之一却没有自傲得不理会天下人,他望了望恭太郎的和族长刀,眼睛回到我身上道:“兄台明知鲁国公府奉命保护大和使团,却于此时来取人性命,那不是令我们南宫家为难吗?”……咳咳,“天骄”不是吃素的,思路的敏捷程度至少和日少爷有得一拼!……不过,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招待大和使团”的差事,是你老子“世袭鲁国公”南宫望江硬从“福王”手中抢来的!——什么“受命保护”的话语,还不是想用官方来压我?

    南宫少爷,你我同宗同源的大陆人,何必为了外族人伤了和气?我道,“不如这样,你去找他们来对质,我的雇主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来杀和寇使团的人,老子马上收手走人,如何?”

    南宫远月闻言后竟然考虑都不考虑,直接吩咐几句后,自有人去请大和使团。

    嗯?我一时还琢磨不透他如此示弱的用意,却旋即看见后面一个外表同样出色的十七八岁紫衣少年怒气冲冲的跨出人群来到南宫远月的身边,“七哥,你真丢我们南宫家的脸!”话完,紫衣少年不理南宫远月的反应,一个跨步越过他,满脸骄横的对我们道:“你们,拔刀!”……不知道是不是英雄传记看多了,紫衣少年自以为潇洒的用右手食指向我们勾了勾。

    哼!南宫远月,老子帮你管教管教弟弟!我边说边伸出左手、拇指向下的晃动着,做出了一个更下流的手势——靠!要跟日少爷比下流,你小子还差远了!

    我看都不看他要喷火的眼睛,“恭太郎,在别人府中,要给主人一些面子…

    …随便弄个骨折,给他个教训就罢了!“

    在他“小子!本公子等着你来教训我!”的叫嚣中,恭太郎冲我点头后走了出去。

    不待恭太郎走近,紫衣少年闷不出声的双手五指弯曲、掌心内陷,不着痕迹的划出一道曲线,简单而又直接的抓往恭太郎左胸,速度和力道都很到位。这套南宫家的“擒天抓”绝技如果换成南宫远月使出来,恭太郎肯定只有后退以避其锋芒,可紫衣少年和恭太郎的水平根本不在同一档次,他就没有后退的必要。

    那双威势快捷的鹰抓还没碰到恭太郎的衣服便已失去了目标,紫衣少年毕竟是南宫世家的嫡系子弟,也受过严格的训练。他大吼一声,迅速回转前扑的身躯,双手去势不变的向后幻出漫天抓影,想要挽回先机。

    早已站在他背后的恭太郎郎声一笑,身子切进抓影里,左手缓慢又坚决的一把擒住紫衣少年的右手前肘,再顺势一带一扯,“咔嚓”的一下后,漫天抓影消失了,紫衣少年脸色苍白的捂着右手退回到南宫远月身旁。紫衣少年羞愧无比,“依赐,你还好吧!”南宫远月抓住他的手,关切的道,“忍着点,我为你把骨头接上!”说着他动作熟练的帮紫衣少年接上了骨头,却不料如此简单的疗伤却使得紫衣少年痛得惊天大叫,仿佛南宫远月不是帮他,而是正在杀他一般。

    幸好南宫远月几下就弄好了,看着脸色苍白灰暗的紫衣少年被人扶入大厅,我旁边的恭太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生性硬朗的他对受伤后吼叫的懦弱行为,深感不屑。

    与之相反的是,日少爷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在此刻,我先前对南宫远月产生的好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干!、南宫远月!不要以为少爷看不出你是故意加重手法让他疼痛难忍的!

    ……也不要以为少爷不知道你让他痛得大叫是为了掩饰你那句低沉急促的话语:“你给我仔细听着!那另一个人武功还在我之上……马上去密室请爹爹他们出来!”

    另一方面,刚才的恭太郎不想住手都不行,我清楚的看见了刚才的一幕:当恭太郎的刀快砍上中年人的一刻,厅中闪电般的飞出一人,他先是把中年人飞快的提出刀势范围,然后再用手中褶扇把改变方向向他砍来的长刀巧妙的一转一圈,引到了一旁……虽是巧力,但我看出他的功力高出恭太郎不止一筹。

    所以我也抬手制止了恭太郎的又一轮攻击。
流风国楚王世子陈伏月、大元国鲁国公七世子南宫远月、花云国平安王独孤伤月,三个年轻人因为自己的才华横溢、出生高贵且名字中都含有同一个字,而被统称为海迷大陆上的“三轮明月”。

    陈伏月早在两年前就被康宗调往西北边疆轮值,我和他并没有照过面;而独孤伤月也远在万里之外,所以我今天对上南宫远月,才算第一次和“三轮明月”

    中人对面。

    如果是以前练成“天魔七层”的日少爷,肯定不是南宫远月的对手。据我的观察,南宫远月岂止是练成了“大罗秘法”第七层,恐怕连最难练的第八层他都已经水到渠成了!——离当初他的先祖南宫月逸纵横天下的“大罗秘法”第九层,也只是一步之遥。

    咳咳,可惜他碰见的是一个同样的、数百年不遇的天才,因祸得福练成天魔功第八层的刘家日少爷又怎么是他能比拟的?……即使他也跨入了“傲世”级高手的行列。

    但南宫家肯定也有一套密法可以察知别人的真气运行和深浅,因而南宫远月能迅速感应出我的功力在他之上。……我想不通的却是,你南宫远月已经是南宫世家的第一高手了,为什么不自己迎战,反而请出差其一筹的父亲南宫望江来?

    南宫家的办事效率不错,片刻过后,内堂和东侧同时行来一群人。内堂四个人,居然个个都达到“傲世”级;东侧二十人,两人“绝世”级,其他十八人只能算一级高手。……我心里一阵骇然:什么时候南宫家居然冒出四个“傲世”级高手?!——妈的,玩笑也开得太大了!

    正当在想着今晚这个“逃跑将军”非日少爷莫属时,不经意抬头却扑捉到“天骄”南宫远月俊秀的眼中闪过的一抹杀意。再仔细望时,南宫七少爷脸上依旧挂满了温和的笑容——晤?他在掩饰着什么吗?

    “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来我南宫家找茬的?”说话的这位长相威猛、豪气干云的中年壮汉就是大元重臣南宫望江:“妈的,先过老子这一关再说!”……靠!

    这就是位及人臣的、老牌世家的当家主人?早就听说“‘鲁国公’因生性耿直而素不为皇帝所喜”——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生性耿直”啊?!

    “是你老子我!”论吵架,少爷我可是经过专人训练的,没输给过任何人。

    “有种!”南宫望江怒极反笑,旋即前跨一步,腰间无鞘玄铁重剑由下摆变成直指,强大和森寒彻骨的剑气朝我涌来,却发现来到敌人身边真气竟不能破开一个缺口。他“咦”了一下后,一声长啸,离地而起,疾若闪电般往我掠来。玄铁重剑在上空瞬间便幻起万千剑影,组成紧密的光网,密实又飞速的把我包围在中,每一剑都带着重实的力道,马上就到了眼前。

    这正是南宫家威名远播的“死网”剑法。

    靠!这些世家的人用得了那么花哨么?我心中毫不慌张,右手在腰间一按一拧,“哗”的拔出软剑,运气入内,身如轻雁,举剑上迎,目标直指玄铁重剑的剑尖。身体似乎化成一道直冲向上的旋风,欲挣破剑网的包围。

    “霍”!即使带着向下的冲力,南宫望江也在两剑相撞的一刻感觉到如极转般的浩瀚内劲直冲入体,没发挥最大功力的他瘁不及防,给我打得反旋开去,一个跟舱后始能立稳,再向我摆开架势。

    第一招便在众多人面前失手,南宫望江顿时脸色变得难看了,“小子,有种再接我一招!”他玄铁重剑再次直指,雄伟的身躯一动不动,眼神转为肃穆……

    他运起了看家绝技“大罗秘法”。

    雄霸一方的南宫家主准备来真的了!

    “南宫兄,且慢!”说话的断手道士是陪同南宫望江出来的三位顶级高手之一,另两个分别是一个干瘦的僧人和一个中年穷书生。看刚才他们与南宫望江平排并进,我就判断出他们四人不算一家人,不然也不敢一上手就挫掉南宫望江的锐气。

    “嗯?大戒真人,您有什么高见?”南宫望江收剑回气,跨出一步的脚收了回来,愕然问道。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却因为说话人的身份而不得不听听。

    “贫道想南宫兄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这个少年!”道士仅剩的右手指向我道。

    干瘦和尚睁开了长长的寿眉,发出极度洪亮的声音,“老衲也是同样的请求!”

    中年穷书生见状哈哈一笑道,“既然两位大师都出面了,萧某自然不能置身事外……萧某也向南宫大人讨个人情!”

    “……”除了他们三人外,每个人都短暂的精神断线。

    “苦叶大师,大戒真人,萧兄……”南宫望江的火气冒了起来,“我南宫家数百年来,从没有人能在我们家门口撒野!今日老夫不教训教训他们,简直妄为南宫人!……抱歉了!”说完,他移开身法欲攻,却闪电般被三人围住。

    望着不解和愤怒的南宫望江,三人对望了一下,再由断手道士微叹口气道:“南宫兄,贫道等答应刚才你在里面所提议的!”

    “……”只是这一句话,南宫望江的怒火一下子便消得一干二净,他仿佛忘记了不快,停步、收脚、收拳、再欢快的一笑。接着南宫望江转身扯住三人的手,“三位,我们还有些细节需要谈谈……远月,帮我把这两个人请出去,不要为难他们了!”他边说边拉着三人往里走,竟不再管其它的事。

    “等等!”被弄得晕头转向的日少爷气急败坏的叫道:“老子是来寻仇的,想让我走,得把‘和族使团’的人交出来!”……干!是我把你南宫望江打得落花流水,怎么还好像是你在饶恕我一般?

    “哦!”南宫望江停都不停的道,“远月,把和族人叫出来,告诉他们,如果能打败这两个小子,我‘鲁国公府’便代他们向皇上求情……小子,能取他们性命你就拿去吧。”

    “爹,他们刚才打伤了我啊!”被恭太郎折断手臂的南宫依赐从人群背后跳了出来,委屈的道,“难道这个疙瘩,我们就得吞下去么?”

    “儿啊,爹明天就许你纳‘小桃红’为妾,如何?”

    “好!”等到他欢喜的答应时,南宫望江已经和三人消失在大厅里面。

    ……从出现到离去,僧、道、儒三人却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虽然马上就可以达到目的,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为什么三个素不相识的超级高手会为了我与相识的南宫主人作对?我刚才在破去“死网”剑法时,用的是“斩龙剑法”的“升天一屠”。在当时我明显的感觉到四道锐利的眼睛看清了那一刻我与南宫望江的缠斗:南宫远月、僧、道、儒。

    后面三人在我出剑的时候,明显的身躯一震、一颤……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僧、道、儒同“神医”有过过命的交情。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南宫望江再怎么也算大元第一世家的主人、世袭鲁国公,能让他如此反应的绝对不是小事。又从僧、道、儒那略带无奈的语气中,更觉得其中的内涵肯定非常有价值、自然这个计划的规模也不会小。于是,我肯定这三人为了让南宫望江放过我、作出了不小的牺牲。

    在武林中,大家把“公”与“私”分得很清楚,特别像这些名门大派的掌权者,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成百上千个子弟的生死。如果只是私交,那没有理由付出大代价的……所以,我似乎又可以把“师傅旧友”这个答案划去。

    ……

    思索之际,又听见了南宫远月的柔和嗓音:“上衫先生、吹石先生,既然已来了,何不出来一叙?”

    闻言我收回了心绪,望向东侧:哼!也不是只你一人知道,在我与南宫望江交手之前,他们二十个人不就一直站在旁边两栋房后的竹林处观局待变嘛!

    一个身材矮小,脸容古拙的五十来岁中年人和一个身材修长,容貌清瘦,看不清年龄的男人在十八个刚甲随从的陪伴下,走到了南宫远月的身边。

    矮小男人先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开口道,“七公子,如果我们打败了这两人,那这次的贸易和约……”他不紧不慢的说话声中带着淡淡的异国口音,显得中气很足。

    “当然,只要你们不是全部丢了性命,远月就代表家父向皇上求情。而至今为止,我南宫家的请求皇上还没有驳回过!……同时,远月冒昧的请两位别伤害到他们。”南宫远月得体的一笑,又转身向我道,“远月觉得这般对客人好像不大公平,逐建议以每人十招为限,十招内他们只守不攻,兄台以为呢?”

    我们双方答应了他的提议。这时恭太郎轻扯我衣袖讲解道,“少爷,那个矮小中年人是上衫信胜;另一个便是吹石柳生,别看他样子年轻,可实际他今年已经六十二了。”

    选一个,你想对上谁?

    “吹石柳生!”说这话时,恭太郎眼睛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要替主人报仇!”我很理解他的心情,敬宫秀吉是恭太郎的父母以生命救回来的,且是他立志效忠的对象,从某种意义来说,敬宫秀吉是他生存的目的。而现今遇见置其于死地的人、即使这个人是他不能匹敌的,恭太郎也有意死拼他——和族剑神吹石柳生。

    那你就去吧!我扔过一颗药丸让他吃下,同时双掌不分先后的在恭太郎的本经,交会,气海,阴交,神阙,水分六穴拍了一下,“我已经用密功提升了你的功力……现在,给我取下他的脑袋给你主人当酒壶!”不知不觉之间,我的眼中异光一闪。

    恭太郎试着运了运气,再朝我点点头,走到了场中。他双腿不二八丁的站稳,双手先举出“上手大段式”再缓慢向下横放,直至刀尖正对着吹石柳生的胸口。

    虽然过程缓慢,但其中无形散发出的杀气让和族第一用剑高手也眉毛一扬。

    “旧人之子恭太郎向先生请教!”我先前的小动作和药丸的作用使恭太郎握刀的双手都有些发红,他只觉得身上的热血燃烧得厉害,恨不得狠狠的打上一场。

    “你出刀吧!”吹石柳生走到场中,双手怀抱着他名震扶桑的“鬼舞”,并没有拔剑的意思。可连我在内的人都一点没有觉得他托大,不动如山的气势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

    一声长啸,恭太郎一举长刀。龙卷风般往吹石柳生旋转过去。他每一个旋身,都带起一阵暗含节奏和劲力的呼啸声,行步之间,锋利的长刀织出锋芒雷射,一往直前的罩网。不同于大陆功法的奇异劲气,以他为中心像刮起的狂暴风沙般,随着恭太郎的迫近,以万夫莫当之势袭向吹石柳生。

    吹石柳生等到风暴至身前,忽然往横晃错,当人人以为他要躲避恭太郎这似乎不可抵挡的一击时,他猛地电射往前,带鞘长剑疾挑,“嘡”!长剑像一道闪电般迅疾无伦的射进刀网,在肉眼难看得清楚的高速下,刀剑交击。接着他一个旋身,撮掌为刀,狠狠劈在恭太郎扫过来的刀□处。

    只觉一股阴毒难测的力道随着刀剑相接传入体内。恭太郎闷哼一声,连人带刀给他的长剑扫得跄踉跌退三步,停下来却发现自己丹田处飞快涌起一道浓厚的气流,瞬间便同化了吹石柳生的独门“鬼气”。

    恭太郎信心大增,欺身往前虎扑,长刀划出一道弯旋的弧线轨迹,如同卷起亮丽的半面银扇,直向落回原处的吹石柳生斩去。此次他的刀势既威猛无伦,其中又隐有轻灵飘逸的味道,令人觉得他能把这两种极端相反的感觉揉合为一,简直是个教人难以相信的奇迹。

    “妙!”吹石柳生锐目首次亮起异采,手中长剑阴柔的飞迎上前,毫无花招的刺向恭太郎的左胸。奇怪的是,明明他在恭太郎之后出招,可给人的感觉却是他能先一步刺中恭太郎。——虽然是带鞘的长剑,可在吹石柳生手中使出来,刺中人的效果绝对不比真剑差。

    事实也确实如此。

    在长刀碰到吹石柳生之前,缥缈的长剑刺中了银扇的一点,看似轻巧的点在恭太郎身上,旋即退回,剑鞘飞射而出,趁恭太郎内劲不接之际,震开了恭太郎近在咫尺的长刀。

    “噗!”明显的吹石柳生加重了力气,在体内真气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恭太郎胸口觉得被重重的锤了一下,一口鲜血再也憋不住,猛地吐了出来,被震开的长刀也险些拿不稳手。

    等他吐出淤血站立稳当,吹石柳生的黑色长剑已经隔着衣服抵住了他的心脏。

    当所有人都认为恭太郎会后退寻机再攻时,恭太郎被锋利“鬼舞”顶住的胸口一卸一冲,错开胸口正中,任凭长剑硬生生的刺穿了他的左肩。本来已经下垂的长刀同时吐出耀眼的光芒,近距离的又是一次威猛横劈。

    即使是经验丰富的吹石柳生也惊了一下,但他很快的反应过来,来不及扯出长剑,他另一只手闪电般向下抓去,食、中二指牢牢地捏住了长刀的刀刃,再运气成束,通过长刀这个媒介,冰冷阴毒的真气如狂风暴雨般冲向恭太郎的手腕。

    ……他想让恭太郎松刀。

    如果换了其他人,吹石柳生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旋转“鬼舞”,绞断敌人的心脏。凭他的功力和出神的剑术,绝对有把握在长刀劈中自己以前结束敌人的生命。

    可他没有忘记自己肩负的“通贸”重任,掌握“通贸”钥匙的南宫远月叫他不能伤害到恭太郎,他便只能不下煞手。

    “迂腐!”我暗地冷笑一声,却发现一旁观战的南宫远月也皱了皱眉头。

    嗯?!难道他也看出来了吗?

    老大重出江湖

    按我的估计,如果南宫远月现在出手,凭他的“大罗秘法”应该可以挽救住吹石柳生……然而他却只是嘴角一扬、一缩,“啪”的一声打开了摺扇。

    呵!看来局势也是非常有趣,南宫家也不如我想象中那么铁墙一片。

    当我把眼睛返回场中时,场中情况早已经发生了急转。

    吹石柳生的带鞘长剑毫无差错的刺中了恭太郎的左胸、穿胸而出,鲜血滴染下“鬼气”甚至隐约的缠绕在“鬼舞”周围。左手双指遇到的须微抵抗也在那一瞬间消失了。……这次他是动了真怒,也不想和恭太郎多纠缠,因为他心中真正的对手是那个站在一旁,气闲神定的兰衣少年——也就是我!

    在长剑在敌人血肉中穿行时,吹石柳生心中轻叹一声,这个本族青年仅仅二十几便将皇族秘籍“傲阳流”刀决修炼到如此境界,从这一点来看,他是五十年来仅次于自己的爱徒、皇族太子豪叶寺秀吉的扶桑练武奇才。不过可惜啊,续上次一剑断掉秀吉的生机后,另一个有可能复兴扶桑武学的奇才又被自己送上了归途。……为了国内的民众,我究竟要杀掉多少族人呢?

    思绪是转瞬即逝的,剑神抬目,却看见那个被刺中心脏、本该早已死去的青年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阁下,”恭太郎微笑道,“不管怎么说,您都是恭太郎最敬佩的人之一!”

    吹石柳生觉得他的话像是胜利者对一个将死之人在说……角色怎么对换了?

    恭太郎紧接着道:“现在,就请您接受来自秀吉殿下的礼物吧!”他的声音忽然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

    “无刀诀”!

    随着恭太郎的低吼,他左手化掌为刀,带起一道炫目耀眼的光芒,如流星般冲击向剑神柳生。

    震惊之下的吹石柳生听见这三个字,更好像晴天里打下三个威力巨大的霹雳,把他平静古波的心境打得粉碎。他下意识的欲搅动鬼舞,却发现宝剑被恭太郎的肌肉紧紧的夹住,一下子挣扎不开。

    好个吹石柳生,他“呔”的低啸后,一手抽剑后退、一手也化为手刀,“鬼气”运行到最高峰,希望能暂时抵住恭太郎的攻击。只要让他把“鬼舞”拔出手,那敌人再有什么法宝,也不用怕了。

    但是,他去阻挡恭太郎的左手刚一碰上手刀,便被一股远胜于他的“鬼气” 。的阴毒气劲侵入体内。扶桑第一的“无刀诀”气劲是扶桑其它武学都不能比拟的,它仿佛就是大和武学的总纲领,其它所有的功夫都会受控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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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种情况只是出现在功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本身来说,恭太郎与排名大和第三的剑神之间的功力差距应该是非常大的,可有我的魔教秘功,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恭太郎在出手之际,发现施出的“无刀诀”比自己以往任何一次都强大,带出的怨怒悲愤、凄惨杀戮之气也空前的浓厚。

    在这样的情景下,强如剑神的吹石柳生当然也不能抵挡住它如厉鬼般的杀意和怨恨的侵袭。苦修数十年的“鬼气”一碰上它,便像阳春三月的雪遇上太阳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短暂的一刻间,他的内气被打乱,竟有力使不出。

    恭太郎得势不饶人的手刀反切,剑神手腕一凉之下,左手离身体而去。

    吹石柳生想放开抽出一半的“鬼舞”后退,也是来不及,恭太郎的手刀一股作气的切入了他的胸口,在场的人只能来得及看见一股白光转瞬即逝的消失在吹石柳生的胸前。

    冷风吹过,连旁边观战的人都为这惨烈的战况而心寒。放眼望去,……场中两人,一人被宝剑穿胸而过,一人却被对方把左手放进了胸膛。

    而决斗者自身,却还是面无表情的对站着。

    一切都是习惯作的祟,如果在恭太郎发动“无刀诀”时,剑神不是想按照平时那样拔剑迎敌、而是飘身后退的话,他很有可能躲过恭太郎以生命来设下的这个局。

    恭太郎以身体作诱饵,既吸引住了剑神的“鬼舞”,又把自己和吹石柳生的距离拉到了最佳位置。的确,谁会防备一个心脏被刺穿的将死之人呢?然而就是这个似乎已经消失了危险性的青年,给了大和第三高手、剑道之神最致命的打击!

    恭太郎的“无刀诀”并没有像三月无为那样练到“落花欲眼”的第四层,他练成的第三层原本也不能对付吹石柳生这样的剑神,或者说,在剑神出剑后,他还没有机会用到“无刀诀”就会死在“鬼舞”剑下。

    吹石柳生先长叹一声,“你……”他对着恭太郎欲言又止。

    吹石柳生先前的倾力一搏,让恭太郎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心里暗自庆幸如果不是兰亭殿下的药和真气,恐怕有“无刀诀”也是白费。而即使这样,现在他全身都还在发抖,嘴唇也变得苍白,但他明白剑神伤得比他还重,于是他非常的高兴,不是为了自己能杀死扶桑剑神,而是因为自己帮主人杀掉了一个仇人。

    恭太郎知道他想问什么,他略显没有力气的道:“我没死,是因为我的心脏与常人不同,是生在右边的。”

    “哈哈哈!……”和族剑神忽然仰天笑了起来,他感觉到生命正渐渐的离他而去,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显得很是平静,他看着恭太郎道:“你给我听着,回去告诉你的新主子,就说吹石柳生要他不管怎样与人厮杀,也得保得我扶桑民众以后不再受苦!”

    “后辈明白!”

    “那你就割下我的头,给你的主子去吧!……给他说,柳生在地府等着向他赔罪!”吹石柳生说得很轻松,仿佛那个被割头的人不是他一样。

    “遵命!”

    …………

    “少爷,我做到了!”当恭太郎跌跌撞撞的提着人头来到我面前时,张口就是恶心的话,“你看,这就是主人的酒壶了!”

    “打住,打住!”我踢了他一脚,“杀个人也这么费劲,你还真丢脸!”话是这样说,但我还是飞速点住他胸前穴位,先封住血气运行后,给他拔出了“鬼舞”,完毕又撒了几把我密制的药粉在他身上,一阵白烟冒出后,他的伤口全收拢了口子。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丝毫不停顿,充分的显示本小神医的精妙手艺。…

    …“啊~~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我撒药在恭太郎胸口时,他发出的这种杀猪般的惨叫。

    “妈的!……给我闭嘴,这会比利剑穿胸还疼吗?”

    “比起少爷你的这个鬼药粉,我还宁愿再挨一刀!”恭太郎实在站不住了,顺势坐在地上,“少爷,诺!”乘我变脸前,他用手指点了点那边抬起吹石柳生尸身的和族人,“解决了他们,我们就快回家吧!”

    回家?哼哼,恭太郎啊,你还太嫩了,我们的戏还没到高潮,怎么能就这样撤出呢?

    我拍拍手上的药粉,走向了剩下的十九个和族人,微笑的道,“各位远方来的客人们,别灰心!你们如果打败了老子,我想,这场比斗还是会算你们赢的…

    …对吧,七少爷?“

    看着武士手中失去生命的剑神柳生,矮小的上衫信胜精目一睁,转向南宫远月,得到的是肯定的答复。上衫信胜看着我,冷淡的道:“上衫愿以剑阵与先生一会!”听说上衫信胜为人处事精炼、快捷,话语在他口中显得非常吝啬。

    “是上衫家族镇家阵法的‘风字阵’吧?”南宫远月在一旁笑道:“正好,远月也想见识一下。”他笑着退到了一旁,随意坐在了地上。

    上衫挥挥手,身后的十八名钢甲铁卫立即蜂拥上前,在我的身边围上了两个大小不同的圆弧,然后慢慢退开,旋即又恢复原样。

    “我上衫家‘风字阵’,乃出云战神赠于上衫一门,如果先生能在半个时辰内破去此阵,上衫服输。”他话音一完,阵势即已发动。

    “风字阵法”?哼!我倒要看看你的这风到底有多快!

    先是内圈的六人以正八卦的方向急转,虽然每个人都在高速移动,但是现场他们六个人的影像却一直都没有消失过……好高明的移行幻影,六人的影像不变的存在正是因为他们每次的移动都重叠了前面一人的影子。

    再就是外圈的十二人以反八卦的方位旋转,移行幻影的功夫和内圈人一样,可速度却比内圈六人加快了一倍,如此正旋、反旋,加以速率不统一,功力稍差一点的人不用别人动手,自己便会被这阵势旋晕过去。

    但,在我眼里,还是……太慢!

    妈的,像几只小蚂蚁一般,慢腾腾的在身旁幌来幌去,少爷我看着心烦。在上衫下达攻击命令的同时,我冷笑道,“上衫,你数清楚了!”

    这时,上衫看见了震撼人心的奇景:从两道黑色旋风中,猛地闪亮出光彩炫目的光芒,迅速的由旋风中心向四周蔓延,“铛”!“啷”!刀剑交错声中,白色波澜层层不绝的推散出来,飞速的淹没了两道小小的黑旋风……

    “哗”!剑回鞘声中,白光乍闪乍收,场中恢复了平静,在其中,此时只余下了一个站立的人和十八具倒塌得很整齐的尸体。

    这是第几招?我笑着问发呆的上衫。同时注意到坐在地上的南宫远月眼神一亮,旋即掩去目中神光。

    “一……一招!”上衫喃喃道,等其抬头却双眼通红,“先生既然取走了他们的命,也请成全上衫信胜吧!”他大吼一声后拔出长刀,腾空而起,双手持刀以千钧之势朝我罩下,我站立的周围一丈都笼罩着强烈的杀气与刀意。

    他这样一出招,短小的身躯上上下下至少有五十一个破绽,可那种舍命相拼,不给自己留后路的气势却让我也不愿轻易出手。不是说他在招数、杀气上令我顾忌,而是忽然间我有种身处战场、面对千军万马的感受。

    “不愧是百战而归的将军啊!”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战场上归来的勇士总比江湖人多了一些凶狠……不管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像这一刀,上衫明知道是有去无回,可他依旧挥出了气势磅礴的最后一刀。

    等刀气快要临身时,我左手后发先至,结出如落花纷飞般的百千手诀,再以道家“卸”字诀化去他的威猛刀气,在他来不及反应以前,左手又透过刀幕,轻巧而致命的点在了他的腹部、一触之下便点出了六个梅花小点。

    我知道自己出手的轻重,明明他现在五脏六腑已经碎成了肉泥,可他依然保持着一点生机。“你是个真正的武士,完不成任务那也只是天意,安静的去吧,不要再理会尘世的纷争!”望着定立于身前、一脸茫然的上衫,我收回了手指说道。说来也怪,经我这么一说,他即闻声倒下。

    嗯……看来我的武学也大成了,居然已经练到说几句就能杀人的境地了,真值得奖励!

    我和恭太郎大摇大摆的离开“鲁国公府”时,不仅坐在地上观战的南宫远月没有阻拦,连先前进屋的几个老头子也没出来说句话。没有首领发话,南宫世家高手们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施施然的走出“鲁国公府”大门。

    也因此,我预想的高潮并没有出现--原本我打算再杀几个南宫家的嫡系子弟来立威的,但别说那些掌权人了,就连先前那个想和我拼命的南宫依赐也畏畏缩缩的站在南宫远月背后,双脚发抖、一脸畏惧的看着我们。

    看来,先前叫米贝明去福王府办的事,他倒是费心的。我们走上街道时,南城的这几条街上别说衙役和巡城军,就连倒夜香的也不见一个。

    才走出两条街,身上带伤的恭太郎便开始走两步歇一步了。

    “恭太郎,你想不想有人搀扶着你啊?”我望着一脸苦相的恭太郎调笑道。现在他最想的应该就是爬上一辆马车,舒服的躺上一会儿吧!可是现在距离我们的马车还有好几里,虽说我给他敷上了药,但如此伤重下他也是几乎动弹不得。

    “殿下,你终于良心发现,愿意扶我一把啦?不瞒你说,我实在是一丁点力气也没有了!”面对现在嬉皮笑脸的凑在跟前的恭太郎,我都在怀疑早先初次遇见的那个稳重坚韧的有为青年,是不是他的孪生兄弟了。

    摇摇头,“我倒不行,可现成就有两个帮手!……出来!”我朝着身后一片黑暗叫道。

    随着我的叫唤,我和恭太郎身后渐渐影现出两具模糊的身影。

    恭太郎反应相当的快,我话说到一半时他便警惕的拿起了“鬼舞”(和族长刀可以刀、剑两用),等我说完,看见现身两人的他却马上长剑回鞘,一手指着灰蒙蒙的天上,充满感情的道:“啊!今天月色多么美好!……少爷,我忽然觉得自己现在又浑身充满了力量!……少爷,少夫人,我们走吧!”

    眼前出现的两人正是大和皇族的美公主、彩公主。

    黑色的劲装套在两女身上,把她们凹凸有致的诱人身躯充分的展现在我面前,两女的头罩已经取下,两张雪白精致的俏脸上香汗淋漓,傲人的胸部随着呼吸一起一落。如此娇俏美人,在黑夜之中带给我的诱惑还真不小。

    “夫君……在想什么啊!”两人的声音向来都混合着说的,但此时她们的嗓音中却带着一丝不安。

    “丫头们,那三十八个跟着的密探,都处置好了吧?”

    “嗯,全部没留下!”

    我满意的点点头,挥手叫她们过来,却学足了鲁婕的做法,双手伸出,像教训小孩子一样扭住她们的脸上嫩肉,“小妮子,怎么不听话?!”

    两女先呆了呆,旋即眼圈一红,两行晶莹的泪珠分别从她们眼眶中掉出。

    “呃?”日少爷天性善良,见不得别人流泪,“别哭,别哭!”我慌忙松开了扭住俏脸的手,两女反而变本加厉的扑倒在我怀里,“呜……呜……”的哭了出来。

    泣声说出经过后,她们小声的道,“美和彩……人家……担心夫君嘛!”

    我早就该想到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魔女不会那么听话的,她们两个用“兰亭公夫人”的名号逼着米贝明陪着在周围踩点,为我们的撤退想好退路后,再打发米贝明独自去城外马车处等候,随即她们自己便用扶桑忍术潜进南宫府,随时准备接应我和恭太郎……

    想到她们从前的案例,我暗暗摇头,正想给她们一些警告时,却发现两人泪眼汪汪的靠在我肩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的心又软了下来……唉,这笔帐还是留在床上再算吧!

    二女离怀,回头望时,恭太郎的嘴巴已经张得可以塞入一个拳头,“这……殿下……公主……”也不怪他,恭太郎从没见过刁蛮的公主们做错事后竟有如此示弱的表现。现在他不由感叹,还真是天生一物降一物!

    早就知道回程不会那么简单。果然,在我们搭上“麒麟马车”后,走出八百里,我们终于遇上了敌人。

    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明,拦路的只有一个人,一个白衣翩翩的少年公子站在官道路正中,双手拿着一把白玉为骨、柔丝为面的摺扇,面带笑容的看着停下的马车。

    其实马车并不是自己停下来的,米贝明并不是善与之辈,在我下达“尽快赶回流风”的命令后,几百里的路程,他已经撞倒了十七个行人。这次他吆喝白衣公子闪躲、而白衣公子却并不回避,米贝明一鞭抽去,欲用巧劲把他卷起,送往道路旁,如此一来虽然摔伤难免,可也避免了被烈马践踏的命运--对待之前的那些人他也是这般做的。

    可这个人不同,鞭子还没到他面前便仿佛被刀子切到一样,有规则的断成了几段。米贝明还没来得及反应,“麒麟马车”的两匹宝马便冲至来人之处,但宝马好像撞到了一堵铁墙,踏出的前面双蹄硬生生的被抵住,接着两具庞大的身躯被掀翻在地上。

    “嘶~~”两马发出一阵悲吟,躺在地上一时起不来。

    在马匹被掀翻的一霎那,从封闭的豪华马车里弹出数道指风,绕过米贝明,准确而精细的点断了六道缰绳,因而马匹摔下去的时候马车却安全的停在了它们的面前。

    “南宫……远月?”定下神的米贝明忽然惊叫了起来。这个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翩翩公子居然是原应该身处好几百里外东洛城南宫府的“鲁国公世子”、“天骄”南宫远月。

    南宫远月温和的点了点头,“米先生,远月想见见马车里的那人。”

    “你……你怎么知道……我?”

    “在你来到东洛的第一天,远月便知道了……只是,水清则无鱼,监控一个已经暴露身份的密探、总比辛苦去搜索隐藏在暗处的来得容易得多。……远月既然已经坦白相告,还请先生让车里的贵人出来一见。”

    “妈的,南宫远月,我们是不是八字相冲啊,你这样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们想干什么?”我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身后站着美、彩二女。

    南宫远月丝毫没有在意我粗俗的话语,他笑道,“一路上,远月跑死了珍爱的两匹千里好马,连赶八百里山路才追上你们……但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他始终盯着我,一眼都没有看过国色天香的美、彩二女。

    传说南宫远月“风流潇洒、惜花、爱花”,看来传言也并不属实啊。此时他看似温和的笑容背后、实则隐藏着冰冷的杀意--他面上带笑、眼中无笑、只有杀气。

    “为什么想要取我们性命?”我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特别是面对马上就要生死以搏的敌人。

    看见取下面具,露出真面目的我,南宫远月的笑容停顿了一下,“在此之前,远月想请问一下阁下的姓名。”

    “任兰亭,流风国人。”

    “哦?”他第一次收起了笑容,“竟然是近来流风国声名最盛的‘兰亭公’亲临东洛,远月真是幸会!”他摇摇头道:“本来看见米先生亲驾马车,远月便料定阁下身份不低,怎料竟是如此的高。……任公爷可知,如果你不是今日显出高绝的武功,远月绝对舍不得取你的性命。”

    去你妈的!要不是想要老子的命,你会这么眼巴巴的跑几百里路来追我们?我心里暗骂着他的虚假,可马上又领会到了他话语里真正的含义:嗯,流风国如果多了一个天之骄子来牵扯楚王世子陈伏月,那么一山不容二虎的定律便会体现在我们身上,国内两大势力的你争我夺,只能削弱国力、削弱对外的武力。如此一来,大元便进可攻、退可守,取得了主动,他们南宫世家更可以利用我们的争斗而得私利。

    而因为我的暴露武功,南宫远月却不得不杀了我……未来的我,肯定比陈伏月的威胁来得大,十几年后,谁能保证我不在把国内反对势力压制后发动对外的侵略,到时羽翼已丰的我就不是现在这么好应付了。--只是,现在的“兰亭公”就是任你南宫远月欺辱得了的么?

    想通关节的我,也同他一起笑了起来。

    看见我的神态,南宫远月道,“公爷想错了,我杀你,绝不是为了大元。”他似乎认为我今天死定了,耐心的讲解着自己的心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南宫远月志在天下,放眼当今世上,除了寥寥几人,余子都不放入我的眼内,而你绝对是其中一个,为了将来的天下争霸,你只好死了。”他似乎有了十成的把握能留下我们一行五人,所以话语中倒也属实。

    哦?原来他的心志这般大。我看着他道,“南宫少爷,你想除去我,也要些资本吧,你以为凭你的‘大罗秘法’第七层,就可以把我们放倒在此吗?”

    那就试一试!南宫远月飘然而至,手中摺扇一张而开,卷起百千扇影飘忽地向我袭来,或虚或实的封住了我前后的活动路线。

    我双手前击,同时拍出无数掌印,也虚实相加的打向南宫远月。“砰!砰!”的气劲撞击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作为试探,我们两人一触即退,分站两边,为下一次真正的决斗作起了准备。南宫远月收起了扇子、放在腰侧……看来他的擅长还是在手掌之上,摺扇只是平日里拿来唬人的。

    “你们在旁看着,不许插手。”我吩咐着美、彩、米贝明及听到声响后下车的恭太郎。刚才南宫远月也只是用出了“大罗秘法”的第七层功力,他是有意在隐藏实力,以期待在下次的攻击中给我致命一击。日少爷也是很配合他的,心随意动的天魔气劲只是堪堪压制住他,显示出我们之间的差距不是那么大。

    在互相诡异的一笑后,我们飞身上前,毫无声息的双掌相接,一点花俏也没有的连连互击十几下。

    “轰!”“轰!”“轰!”……巨大的声浪和气流响澈天空,两人所站之处风沙骤起,周围地面猛然下陷数尺。

    干!南宫远月在阴老子。感受着他一次比一次重的掌力,刘大少爷苦不堪言,“妈的,什么第八层……他明明已经练到了‘大罗秘法’最高境界--第九层了!”妈的,老子现在算是在面对着第二个南宫月逸。

    不过,南宫远月也不好受………废话!你们没看见他的脸变得比我还红、呼吸比我还混浊么?

    由于都估算错了对手的实力,都从一开始便使出全身功力、欲全力击溃敌人,但没想到两人的功力和实力竟然不相上下,到了现在我们两人都无法再停手,也无法再变用精妙的招式来击倒对方--谁一撤手,便会被对方的气息压制住,随之而来的倾力一击便会取去自己的性命。从南宫远月紧咬的嘴唇可知,他现时纯粹是凭着一股毅力和信念在支撑了。

    操!你有目标、有追求,我刘日便没有了么?我还要泡尽天下美女、取尽天下财富……美好的人生还等待着我去享受。挂在这儿?--开什么玩笑!

    于是我也倾尽吃奶的劲儿,一掌接一掌的和他对掌、对击。

    二十掌过去了……三十掌过去了……四十掌过去了……俩人已经接近筋疲力尽。

    我怕什么,老子倒下了身后还有美、彩这等高手,虽说平日里美和彩甚至加上恭太郎都不放在南宫远月眼里,可现在……哼哼,你等着被砍下脑袋吧!

    南宫远月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他的眼神透露出一丝焦急,心神一乱,他体内的真气更加混浊起来。终于,在互相掌击至第五十三掌时,南宫远月猛地收回手掌,纵身而起,以腰侧来接我石破天惊的掌力。

    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重重打在他腰上……妈的!还不打残了你?

“砰”!一击之下,南宫远月喷出一口鲜红的血液,身子却去势不减的飞出数丈,足尖再一点地……几个腾落下,人影迅速的消失在朦胧白白的天色中。

    打在他身上发出的是这种声响,而不是打在肉上的“啪”的声音。而且我手掌打碎的是条块状物件,虽然同样温暖,可却也不对劲儿……赫!少爷我打昏了头,忘记了南宫远月方才便是将“抚情扇”放在这左腰上。

    有了“抚情扇”的一层阻碍,我当然不能把南宫远月打成碎渣。这把扇子想来不是凡品,它起码抵消了我八成的力道,于是真正打在南宫七少爷身上的掌力并不是很足,于是他才有力气逃走。

    然而“傲世高手”的实力岂是说着玩的,即使是两成的掌力,也够现时功力极度消耗的南宫远月消受的了。他吐出的血块殷红无比、同时又显得有些凝固……正是中了我魔教镇教神功“天魔气”的标志。据我的估算,一年内他别想完好如初。哼,也幸亏南宫远月知机得早,不然今天少爷就要叫海迷的三个月亮变成两个……也不想想,刘家少爷名为日,太阳骑在月亮的头颅上,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

    不过我也不好受,真气的急剧消耗,不是一两天能恢复过来的。

    师傅那个老头子也真的落后了,他所预料的“练成天魔七层天下去得;八层一得,纵横无敌”之类的话险些害苦了我……所谓江山代代人才出,现今的天下早已不是几十年前的光景,再也不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如果是他东方大名对上南宫老七的话,那“天下第一”的头衔一定得换人。

    重创了南宫远月后,这回程的路上竟是异常的平静,我们快马加鞭下,也还是三日便跑回了益州郡府沧州城。中途只出了一个小插曲……恭太郎全身血管爆裂后昏迷不醒。

    这当然是日少爷蓄意而为的。

    我与敬宫秀吉在密室里详谈时,内容的其中一项便是关于恭太郎:敬宫秀吉的膝下皇子已经十二,因此他死去后并不担心皇位继承的问题,他最担心的是怎么才有足够的实力去夺回属于豪叶寺家的江山。多年的厮杀争战下来,现下他手下的人才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很稀少,如果“兰亭公”是和族人的话,他大可以安心的托付大任于我,在冥冥之下笑看江山回复……但是他又怕我就此窃占了好不容易回复的王朝,于是只能借用我的力量,却得找一个相对得英才来权衡、牵制我--恭太郎肯定是最好的人选。

    因为修炼“无刀诀”的人从来都是短命得紧,所以恭太郎铁定在四十岁以前魂归大地。算起来恭太郎只有十四年不到的寿命了……敬宫秀吉现时唯一的办法就是求我来保住恭太郎的性命。

    我都有些恨自己“小神医”的名号了,每次都去作一些吃力不利己的事情。可看在敬宫两孪女的分儿上,我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不过日少爷提出了一个

    条件--只保命,不管其它的。

    其实要留住恭太郎的命太简单了--只用废去他的“无刀诀”便成。然而对习武之人来说,“散功”是非常忌讳的事情,据我所知,魔教便有很多分支的弟子因为修炼不得法、最后只能无奈的散功保命,然即使这样成功的机率也是少之又少。牵一发而动全身,散功所带来的蚀心裂肺般的痛楚常常让人半途而废,停止的结果便是死亡;即使成功的散功了,带来的后遗症也让散功者自杀的频率很是高。………正因为这个原因,敬宫秀吉在中了吹石柳生的致命剑气、时日无多后,还是迟迟不敢替他散功。

    敬宫秀吉答应了我,只要能保住恭太郎的性命,怎样都行……嘿嘿,但是日少爷自己有自己的打算,不会直接去给恭太郎散功;那样的结果即使成功了恭太郎也不会怎么感激我的--他不提刀子追着我砍都是很好的了……当然,前提条件是到时他还能提得起刀子。

    我怎么能作亏本生意,在每次交易中获得最大的利益才是刘家少爷的行事风格。即使他不提起去刺杀大和使团一行的事情,我也设下套子让他一头钻了进去。于是,我在恭太郎与吹石柳生对战之前给他服下的药丸也不是什么“固神、保心”的良药,而是真正的糖衣毒药--“一日三秋”。

    “一日三秋”是师父自创的经典药物之一,用我理解的话来说,就是“吃下去,一天使用九个月的力气”,它是一种强力的激发人体潜力、预支生命力的药,当日师傅大人便是吃了它,才逃出那么多高手的合围的……嗯,他那么快翘掉,除了伤势严重是主因外,“一日三秋”也是原因之一……大家别以为这药什么日人都可以用。即使是武林高手,一下子预支了九个月的生命力,不当场死亡就该偷笑了--也只有师傅那种顶级高手才可以用它。

    凭恭太郎的实力也承受不住药力,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之后会在他本经,交会,气海,阴交,神阙,水分六穴拍出“天泰地宁”的用意了……这才是给他保命的一招。

    “恭太郎啊,你太拼命了,吹石柳生的功力岂是你能比拟的?”当车中的恭太郎的药效到位、全身喷血倒下后,美、彩二女惊叫着上前帮他点穴包扎……而我悲天悯人的在一旁看着,沉重的叹息道:“我给你的丹药和真气,根本不够抵制住他的阴毒内劲……”

    “殿下何必在意,恭太郎能够以一命拼得吹石剑神的性命,已经是赚到了。”……少爷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心中暗喜,却又是沉重的摇摇头,不再说话。

    夫君!虽然止住了血,但看着恭太郎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美、彩更是慌张了起来,“怎么……怎么办?……你,你救……救他吧!”她们左右搀扶着已经无力的恭太郎,美丽的大眼睛已经变得红通通的了。

    “嗯……让我想想!”我装着思考了一阵,眼看恭太郎就要晕过去了,我才开口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只是很困难,即使救得性命也可能失去武功……”

    “啊?”恭太郎睁大了眼睛,“不……身为武士……宁愿死,我不能失去武功!……绝对不行!”他态度坚决的摇头说道。我苦笑了一下,“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同时,正想对他开口说什么的美、彩二女耳中传来了一丝细微的声音……不多时,她们齐齐的点头,对我甜美的一笑。

    “恭太郎,你在豪叶寺家这么多年,我们可有何亏待你的地方?”敬宫彩问恭太郎道。“主公待恭太郎恩重如山,粉身碎骨也难报其一。”“那你说是你留下有用之身来继续效忠豪叶寺家好呢,还是保持你所谓的武士精神死去的好?”“……”恭太郎不语。

    见恭太郎沉默下来,敬宫美低柔的道:“其实,在美和彩心中,恭太郎一直是我们的第二个兄长,我们真的希望你能在以后助皇兄一臂之力、光复河山……再好的武力也只是匹夫之勇罢了,皇兄身边非常需要一个像你这样能干的亲信来辅佐他”“……”这次他不说话却是想到敬宫秀吉的不久于人世。

    传音给美、彩,教会她们怎么劝说恭太郎后,我悠闲的在旁边把玩着玉石,心中暗道:哼,一软一硬,亲情的温暖加重担的委托,老子才不信你不妥协!

    果然,恭太郎闭上眼睛一会儿后,语气坚决的道:“请殿下救恭太郎一命!”

    …………

    在回到沧州以前,我封住了恭太郎的几大要穴,让他一直处于昏迷之中,这样他的血脉运行就基本停止,伤势也不至于进一步恶化。做好准备工作的我,就等着回沧州城再给他疗伤散功了。……这路途上的几天我也没有闲着,除了每天必要的几个时辰被用来疗伤修养外,余下的时间里,我对两个和族美少女上下,抚摸和搂吻个不停,一路上不仅她们两眼桃红,娇喘连连,我自己也被被逗得很是辛苦。两女已是千肯万肯,可时机和地点都不对……当然,我是不介意打个“马车战役”的啦--如果没有旁边那个躺着的障碍物的存在的话。

    等赶到沧州城门时,已是响午时分。这时,城门口挤满了进城出城的人群……才几天的功夫,身为贸易大城的沧州的四大城门居然守卫变得异常的森严,城旁隐约还有几簇军营的影子。

    我们凭着米贝明的刑部令牌,我们很轻易的从旁边小门进入了城内,走时耳边传来城卫官的笑声嘀咕“这几天是怎么了,又是枢密院,又是刑部的……”嗯?枢密院?!我心中一惊,除非有了什么非暴露身份不可的事情,平日里枢密院的密探是禁止显露身份的。

    难道……我猛地打了个冷颤,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偏偏恭太郎的伤势拖延不得,我只得吩咐米贝明在敬宫美的指引下,快些赶往位于沧州南城区的“吉舞阁”。

    马车从“吉舞阁”后门进入,刚光上门,美彩便焦急的吩咐下人小心的把恭太郎抬进去,一下子院子里的下人全都涌了过来……人慌马乱之际,冷不防院外掠来一道身影,落在了马车旁。

    防卫的人员也是被混乱的情势搅乱了心神,他们只来得及射出几十支杂乱的弓箭,却全被来人双手轻松的抓住。但他刚落地,院中的人便反应了过来,纷纷拔出兵器,围住了来人。

    “住手!”我微皱眉头,“金子湖,你在这儿等我?”如果不是我早已看清他的面目,他这位“枢密院东南区副统领”还没落地便已是死人。“是的。”他恭谨的行礼道,“属下有重要事情向殿下禀报!”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焦急。过来吧!我挥手让围住他的人散开。

    他三步作两步的来到我跟前,“殿下,鲁家被袭!”

    “哦,知道了!先下去吧,等我此间事了再说!”即使心肝一下被揪紧,可我仍然故作轻松。……妈的,要依日少爷的第一反应,那决计是操起刀子去砍杀那些袭击鲁家的混蛋的全家,再全部吊在城门上示众。但是一则为官之道在于永远不能让下属知道你的情绪;二则我见金子湖仍有胆子在此等我,便推算出鲁家我所在意的那几个人仍然安然无恙--如果出了事,他们这些密探除了自己抹脖子、或亡命天涯外,应该没有闲心来此等候我,给我回报情报的。

    所以,我说完话后即带着美、彩走了进大厅。

    “老公~~好疼!”不知不觉间,握着两女的手上使起了力道。两女心里委屈,娇声的喊了出来。

    哼!我放开了她们,伸手捏了捏她们滑嫩的小脸,“丫头们,你们去找个密封的屋子,替恭太郎准备一个注满水的大锅,架起柴火,然后把恭太郎放在里面。记住,火不要太大,水温热就行!”我顿了顿,“另外,你们再去把米贝明安置一下,这个人我有用处。”

    “知道了!”美少女们乖巧的点着头,旋即话题一转,俏声道:“那……老公,婕姐姐那边……”两个小妮子倒也有情有义,张口就问起了鲁婕。

    放心,等老公我把恭太郎解决后,便带你们一起去看她……到时,她的那些仇人你们可得多杀几个!

    “好!”她们干脆的答应道:“所有得罪婕姐姐的人……我们去杀光他们九族!”

    “……”身为鲁婕老公的我,也没有这两个小魔星这般的火气和杀意。单只望着她们远去的婀娜背影,谁不敢相信这两个年仅十四的娇媚少女竟然如此嗜血与冷酷。

由于心中焦急,我简单和敬宫秀吉交代了几句,说好等明天回来处理恭太郎的伤势后,我便离开了他的房间。再去看了看被剥光扔进大锅的恭太郎,吩咐旁边的人注意好火候后,这才带着美彩两人和金子湖乘上“麒麟马车”离去。

    骏马好鞍,加上操纵马车的枢密院东南区副统领技术纯熟,不一会儿我们便回到了蓉县城。不出所料的,此地的戒备比沧州更加严密几分,但城门旁的军士自远处一见金子湖即趋开排队欲入城的民众,让出一条大道来方便我们通过,而金子湖却理都不理的径自驱车而入。

    进城后,与沧州不同的是,城中也进驻了军士,成对成列的在蓉县大街小巷巡逻着。

    我上车前就从金子湖口中得知,虽然鲁家遭受望谷县严家的猛攻,但是由于“枢密院东南区大统领”李若水提前一步得到消息,率领手下高手加入鲁家、充当了抵御敌人的主力,因而成功的击退了严家的攻打。我方的人员伤亡虽然也是不小,可基本都集中在密探的一方。金子湖说由于鲁家并没有参加什么厮杀,所以他们的全家都无碍;但最后拼杀快结束时,有一小撮人试图偷袭鲁家人所在的地下室,我新收的两个女奴在抵御中受到了重创。

    马车很快就进入了鲁家大宅,与府外繁华街市的热闹和人潮拥挤相比,鲁宅显得有些冷清。虽然鲁家人已进行过很全面的打扫,但一下车还是不免看到那种大战过后的荒凉:那条连接主厅的笔直干道已几乎不存在,坑坑洼洼,到处黑一片、红一片的;原本整齐风雅的花草更是被摧残得体无完肤,挺拔的苍松也浑身是被大火烧过的黑色痕迹,它们也显得歪歪斜斜的……

    “相公~~”柔媚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沙哑,显出主人的精神处于极度紧张后又忽然高昂的状态中。

    正在打量着鲁府所受创伤的我闻言转身,不出意外的,怀里投入一具滑腻香软的胴体,耳中迅疾传来低低的哭泣声,“呜呜……人家……人家以为……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怀抱着温暖却有些颤抖的娇躯,我伸手在她后背输入一道安神定心的真气,连声低哄着美人儿,日少爷的口才岂是等闲,几句话间,鲁婕便被逗得破涕为笑。此时抬头一望,与她一同出来的李若水、鲁忠等人已经来到我的面前。

    “贤婿……”鲁忠笑得绽开的圆脸忽地惊疑的望着我背后——他看见了被我言为刺客的美、彩二女娇俏的站立在我背后。但鲁忠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他打个哈哈道:“此地人多言杂,我们还是进屋去再说吧!”

    我点点头,先吩咐敬宫姐妹回牡丹楼休息,接着牵起鲁婕的小手跟在他们身后,走向位于主厅下的地下室。

    鲁忠吩咐鲁家三天王在门外守着后,领着我、美、彩、李若水、金子湖及三位总管进入了四周都是厚厚大理石的地下室。这间地下室很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点着一个巨大的火炬,让原本阴暗的密室变得明亮无比。这么多人呆在里面都不会觉得气闷和潮湿,可知出气口修得也是在水准之上。

    房间里左右各摆放着六张椅子,朝南方向还单摆着一张比起其它的都要大一些的椅子……鲁忠还偏偏让我去坐这明显的首脑席。他笑着道,“贤婿,还是你坐在那儿我们才踏实!”

    哦!我不置与否的应了一声,却不上坐,而是转身向李若水道,“李统领……谁让你把我的身份告诉他们的?……你好大的胆子!”好像早就料到我会发怒一般,李若水与金子湖闻声跪下,恭声的答道,“回禀殿下……是属下的错,请殿下赐罪!”他们竟然一点也不辩解。接着,鲁忠等人见我脸色不对,也连忙跪下,连声请罪。

    “老公~~”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比先前娇嗲十倍的声音伴着湿润温热的气息传入我耳朵……说话的自然是房间里唯一没有跪下的鲁家大小姐,她轻怯的拉着我的大手,又把身子裹进我的怀里,小脑袋依偎在我肩头,小声的道,“是……是……婕儿让李统领他们来帮忙的……你的事儿……也是人家跟爹爹说的……”她边说边察看我的脸色,发现我仍是皱着眉不说话,心里觉得委屈,声音逐变得哽咽起来,“你,你……不知道……嘛,那些人好凶……哦……如果不是李统领他们……你回来就见不到……见不到……婕儿了!”

    哼,小丫头!你还不适合在我面前撒谎啊,凭你个姑娘家,无凭无据、无威无权的,怎么能说动堂堂正五品的掌朝廷枢密院大权的官员冒着株连九族的危险、大肆调动密探、甚至军队来保护你们?……如果不是他自愿调动军队,哪个防区的将军敢骚扰地方?如果不是他故意调动、配置,蓉县这个小县城怎么会弄得比沧州府还戒备森严?且金子湖城内一路奔驰,竟然没有一队士兵前来盘查?

    不过我也不能否认,这的确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如若不是调动军队来保护鲁家,凭剩下的密探们根本无法抵御宇文势力的第二次进攻……你不见李若水的左臂都已经缠上了绷带么?

    宇文家、常家,这帐少爷记下了!我心中打定主意,安慰起了怀中佳人,“好了……乖乖,别哭了……我又没说要处罚他们……”“真的?”“当然!”“哇……”美少女欢笑着蹦了起来,狠劲儿在我脸上吮吸了一口,“哥哥……你真好!”

    不仅是她,下跪的人们人人都松了一口气。鲁家四位虽然知道朝廷的法规异常严格,却也还是不能完全了解官场的残忍,他们下跪只是因为畏惧我的身份地位,而松气也是相同缘由。

    而李若水和金子湖才是真真正正的放下了心中大石。深悉为官之道的他们明白,我说的话既是原谅了他们的擅自行动和暴露我的身份,又代表着我愿意帮他们担下责任:“泄漏密探身份”、“私调驻军”、“朝廷官员公然举众参与江湖械斗”,几项大罪都不是他们能承担得起的。但如有一颗顶天大柱支撑,相比之下,这些罪自然可忽略不计了——谁吃了豹子胆,敢在“兰亭公”身上找茬儿?!

    可不救人、不护卫鲁家又不行,长期的密探经验让他们早就查出了我和鲁家的关系,况且我也暗示过李若水……如果装聋作哑的置之不理,那鲁家灭亡后,跟着就会是他们来承接我的怒火——发自当今皇朝任皇后内侄、一品公爵、御赐巡查使的怒火,唯一的后果就是九族株连、满门抄斩。

    想来想去,也只有先冒险救人,料来兰亭殿下也不会翻脸不认。而且,保住未来的公爵夫人,结下恩缘……后日于官场上、对自己的裨益岂是寻常?!

    “都起来说话!”我不谦让的坐上首席道,“李、金二位统领忠心为国,本公已了然在胸……尔等口才了得,也令人十分佩服!”李、金两人刚站起的身子又软了下去,“属下惶恐!”“不必惊惶,单你们勇救无辜百姓,便可免去所有罪状……但记住,下不为例!”“臣下一定全心报答殿下栽培之恩!”“知道了,还是起来罢!”“是!”

    转眼看看被我们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的鲁家人,我放松了神态,问起了鲁忠此次的被袭,他说的和金子湖差不多,但有一点却是金子湖没有提起的:春雅和秋碧是因为无意发现来袭的人中混有春秋世家的人,险些被灭口才受伤……

    哦,那依你看,这次都来了些什么方面的人?我转头问李若水道。

    “回禀殿下,依臣的观察和金副统领的情报,来人中既有宇文家、常家的,又有春秋、神剑二派中人。”

    我点点头,“岳父,你们带着婕儿先出去,我有事与他们相商。”话完,却发现鲁忠肥脸上一片痴呆,两眼通直的望着我,眼睛老大而无神……“岳父!”我再见到鲁家三位总管的受宠若惊表情,便明白了过来。

    “哦!……哦!”鲁忠身后的大总管鲁西古轻轻戳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贤……婿!这就走,这就走!”……走出门的时候,他脚下轻飘飘的,似乎忽然之间轻减了不少。

    “磻啷!”地下室铁门再次关闭后,我问起了心中疑问,“李统领,你是怎么得知悍匪进攻鲁家的确切时间和地点的?”我奇怪的是,他即使通过调查知道了常家的行动,也不应该有时间来布置迎敌、调集军队——最近的军营也处在数百里以外。

    “殿下,这些都是金副统领的功劳……”李若水说话中带着股股酸意,金子湖见我望向他,连忙自动说了出来,“兰亭殿下,卑职乃是皇宫内使,直接受四位长老管辖,其实卑职是双重间谍!”

    呵!搞半天居然是这样,难怪!“皇宫内使”是宫里用来制约枢密院专权的更加秘密的组织,成员都衍生于枢密院,平日里是普通的密探,但一到了关键时刻,他们便拥有在枢密院系统中“见官高一级”的特权。据老师侄们说,现在共有六个皇宫内使分散于各地,没想到这么快便见到了一位。

    “卑职之所以敢引刺客去刺杀殿下,全因为长老们在秘函中提及殿下功高盖世!”能当上皇宫内使,金子湖也不简单,他不打自招的解释起了前事,“也因为这样,宇文家的人才完全信任了卑职,这次行动也才能为卑职所知……”

    “哦,那你说的意思是,你引刺客来行刺本公,不但不该罚,反而该赏?”“卑职罪该万死……但只求殿下念及卑职的一片忠心,赐卑职一个全尸!”……呵呵,这就是官场的老油条了吧,虽然知道他口不对心,但这话语听起来还真他妈舒服!

    我心情大畅的说道,“嗯……你没错,我很欣赏你,赶明儿我发个官函给宫里,以后就跟了我罢!”“谢殿下!”金子湖在李若水羡慕的眼神里下跪谢道。

    “至于李统领,你也放心,本公不会忘记你的……来此之前,我听说,明年京城九门张副提督要告老还乡了……”“卑职也叩谢殿下栽培!”李若水喜形颜色的曲下双膝。

    我可不是胡乱许愿,来此之前,对于天下形势、国内官场情势、各地风土人情、各种规章法令,各类小道消息,云芙都强迫我融会贯通了的。唉,老实说,我宁愿去挨敌人几刀,也不愿去对着一屋子的资料发愁。云芙和香婷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我记住那些该死的东西……到了后来,夜里睡觉,我也能在睡梦中呢喃着京城兵马总督统第十一房小妾的乳名——差点燃起后院大火!

    …………

    回想起京城及无双的娇妻美妾,心中一阵索然,逐挥手让二人退去,只留下我一人静静的呆在空旷的密室里……

“呼~~”走到厅外,吐出胸中废气,精神为之一振。

    忽地一个白色俏丽身影走近到跟前,我顺势牵起她洁白的小手道:“婕儿,带我去看看春雅和秋碧。”“嗯,哥哥,她们可勇敢了呢,受那么重的伤眉头都没皱一下……”在小妮子酥软的说话声中,我们来到了牡丹楼。

    鲁婕还是对敬宫美、彩姐妹兴趣大些,于是她去了二女房间。当我独自进入春雅和秋碧的房间时,她们正坐在软塌上低声的交谈着。见我进来,她们挣扎着想要行礼却被我一把按住,“好了,别动……”同时,我的大手透过被盖伸入她们薄薄的单衣里面,小心的把玩着两女丰润的胴体,不一会儿,她们的身体变得火热起来,双唇微微的喘息着……打住!想到哪里去了?我去抚摸她们,只是为了检查和治疗她们的伤势,才不像你们想得那么恶心!

    “春雅肩上的刀伤已经开始合口了、秋碧腹上的伤复原得也不错,从明天开始,我用秘药给你们换敷,大概七天便可痊愈……伤疤不用担心,少爷我保证到时你们身上洁白如玉……”“谢谢主子!”

    听出她们语气中的些许彷徨,我握紧了她们的手,“伤好后,主子我去把你们家人接来可好?”“啊?……家主他们会答应吗?”“那倒由不得他们,只是你们愿意脱离春秋世家吗?”

    “……”她们不语。

    “那好,别急着下决定,我们……”

    “不是的!”两女互相点点头,由春雅开口道:“我们这些外系弟子,无论付出多少努力……那些嫡系的人总不把我们当人看……这次,这次……”春雅和秋碧看来因为这事受了极大的打击,说着说着,两人的眼圈都红了起来。她们的心情我了解,如果一个人忽然发现,自己立志效忠的家庭,居然只是把自己当成一条可以任意丢弃的狗……那种失去信仰的滋味,或许是我这种局外人不能了解的。

    “放心,主子和他们不一样……我向你们保证,终此一生,都会疼爱你们,如有负春雅和秋碧的话,天打雷劈而死!”善与把握时机,一直是日少爷的长项,我刚说出这两句话,本来还在强忍悲观情绪的春、秋二女再也抑止不住的倒在我肩膀哭了出来,“呜……”

    从这一刻起,刘家大少爷又多了两个忠心耿耿的女奴……

    “乖乖们……在说些什么?”从春、秋二女房间出来,还没到美、彩的门口就听见三个美少女银铃般的娇笑声,本来就准备今晚图谋不轨的日少爷胯下一热,推开房门邪笑道:“今晚你们三人一起上么?”

    三女已经换上了轻便的衣服,三人都是一身娇爽的翠绿,随着她们呼吸的一起一落,胸前挺立的玉兔也不安分的欲挣脱束缚,跳跃出来。

    没料到我说话这般直接,三女一下子都脸红起来。敬宫彩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娇俏的问道:“哥哥……三人一起……会不会不那么疼啊?”

    咦?这哪儿跟哪儿啊,我啼笑皆非的道:“小彩儿,你要尝才知道……不如我们现在就来试验一下?”

    “啊……不行,哥哥,今天让婕姐姐一个人来吧!”敬宫彩的俏脸上已是跃跃欲试,说出反对话语的是敬宫美,毕竟姐姐懂事一些,“以后再由我们三人一起伺候您!”说完,她拉着妹妹跑出了房间。

    一翻唇舌交缠后我才饶过气喘吁吁的鲁婕,“妮子……你真不乖啊!”我怀抱着美女,她火热的俏脸向后依偎在我肩头。“嗯……人家……哪有……嘛”“还不承认啊……下面都出水了!”我的手从她腰间伸入向下,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达到了重要部位,手指不出意料的触摸到湿湿粘粘的温热液体。

    “嗯……讨厌!”被揭穿的鲁婕小脸更是像被火烧一般,但旋即她又扬起脑袋,“哥哥,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呀?”我能知道是因为从前次亲热的经验中我了解道她的体液里含有一股花香,本来想告诉她的,可美少女迷人的美貌就近在咫尺,琼鼻的呼吸惹得我的心一颤,便下意识的俯身下去,狠狠的含住了她两片软绵绵香喷喷的唇儿。

    她马上环住我的颈子,热烈的反应起来,小嘴里还不断渡出香甜的津液供我享用。“喔……噢……晤……嗯……”这次我们拥吻得更久,足足两壶茶时间才停下来--当然,从不浪费时间的我趁这当儿把美少女的衣物脱得干干净净。

    鲁婕的胸脯显得很挺而且浑圆,浑身赤裸无物时,酥乳坚挺而饱满,粉红色的乳头小巧可人,雪白柔嫩的玉肤白澈如云;纤细如柳的小腹,水草般浓黑亮丽的密草整齐的呈倒三角紧贴在上面。而美少女的香臀肥白浑圆,又圆又滑,却绝对不加一丝赘肉,在被爱抚挣扎扭动的时候,摇摇摆摆的更加令人爱惜,动人心魄。

    “宝宝……”日少爷最乐意享受的莫过于美女了,眼下一份丰厚大餐摆在面前,哪有不情动的道理。

    褪去衣物的两人相拥躺上洁白的玻胰±匆桓鐾衷驳娜淼妫崆岬嬖诼虫嫉钠ü上拢盟说囊醪肯月兜酶衩览龅南驶ā!班牛 甭虫嫉纳袂橹写辛椒中呱氚朔中朔埽案绺纭裉戽级恪耍 ?

    刘家少爷从老爹身上得出了一个经验:操干美女而获得的舒爽,要在情欲合而为一的前提下才是最爽快的。与心爱女人做爱,之所以远远胜过去青楼嫖妓,原因是达到高潮、不单纯在于性爱交欢的技巧和肉体感觉。精神上全力操干着胯下只属于自己的淫娃,那种满足绝对不是操干卖肉的妓女时能够得到的。享受着妻妾美好的肉体、看着妻妾全力承欢、并在大肉棒的抽插下得到升天般的极乐……怎他妈一个“爽”字了得?!

    所以,单是小美女的这句话,就让胯下霸王龙枪猛地一胀、一硬,真想马上便提枪上马,尽情驰骋一番……唉,但是美丽的处女怎能接受狂风暴雨般的摧残。我叹了口气,还是按照程序开始了艰难的“破处战役”。

    我一边亲吻着鲁婕,舌尖运起天魔气劲,一股销魂美妙的感觉顿时从美少女口里迅速传遍全身;再一面,我手上也按照穴位气血流动,缓慢的刺激着她全身上下……本是本教刑罚之一的“魔女诱天”被魔教奇才日少爷活用到这种地步,估计也算是前无古人了吧!

    小小妮子如何抵挡得住我的高超调情手法,本来就拥有敏感体质的她才一下子便瘫倒在我怀里,“嗯……晤……嗯……喔……”出于本能,她的下体已经主动的靠近火热的肉棒了。

    我见状一笑,不着痕迹的把阳具抵在了她花径的入口,轻柔的摩擦起她蜜肉上端的那颗隐约显现的珍珠,“啊……嗯……”美女的反应很大,先是敏感的抖动一下,旋即不受控制的高声欢叫出声……与胴体的越发柔软相对比,小丫头拥着我颈子的小手却愈发的使劲起来。

    渐渐的,虽然从阴唇不断流出爱液,鲁婕也习惯了我的爱抚和刺激,身子变得粉红有加,呻吟也是越来越淫秽诱人和含糊不清。

    看看是时候了,我含咬住她滑嫩的香舌,含糊的道:“婕儿,哥哥要来了哦!”“嗯!”估计美人儿没听清楚,她早沉迷于巨大的欢愉中,对我的回应也只是下意识的。

    我熟练的把肉棒转移向下,对准方位顶在鲁婕丰美的肉唇上,那湿腻腻、温热热的感觉让肉棒不自觉的拨开两片阻碍,缓慢的刺进了无人进过的蜜穴花径。

    “哦!”我清楚的看见鲁婕绯红的小脸上,眉头微皱起来,“哥……哥……慢……”洞穴里干涩紧狭,我好一番努力后,阳具才堪堪抵住一层薄薄的膜状物体。

    婕儿,待会儿疼的话就抓住我的背吧!我深情的看着她……咳咳,不能让她咬住我的舌头的,几年前替“美少女性奴组”众女开苞时,我可怜的舌头险些被几个暴力少女咬成几块。

    “嗯……啊!……”她刚回应我,却发现肉穴里忽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一个巨大的东西破体而入,像要撑破自己的子宫一样,“呜……呜……疼……”几滴热泪落在我肩膀的同时,我的背上也随之一凉、一辣……

    “喔……”进入她的处女穴,我却感觉倒与之前浑然不同--美少女处女膜后面的天地竟然如此动人:不但水淋淋的,还充满了温暖的弹性,禁锢之中却不带压迫,最里面的嫩肉居然迅速的“反击”着入侵的阳具,小口小口的咬着它。

    这不属于几大名穴之一,可它绝对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宝贝。我感叹之余不忘加重手法,舒缓婕儿的痛楚,凶猛的龙枪也暂时的潜伏,只是被动的接受着来自美人儿小穴的“袭击”。

    “哥哥……好……胀……难受……”鲁婕像小猫一般在我背后抓出道道伤痕后,终于平静下来。霸王龙枪的特异与“魔女诱天”的混合刺激,使她被塞满的小穴里疼痛渐失,代之而起的是些许酥麻闷胀。

    那就是说,哥哥可以动了?

    鲁婕羞涩的点头应是。
求之不得的我摁住狠插猛干的冲动,缓慢的小幅度耸动着,没想到美少女的小穴一见我行动,便“大怒”的加强了吮吸蚀咬的力度,毫不妥协的反击起来。我暗暗叫爽,抽插也由慢到快,力度也一层层的增加着。

    “老……公……嗯……好……舒服……哎……哟……哟……啊……不……啊……啊……哦……亲……亲……舒服……了……哦……我……呀……啊……嗯……太……深……涨……”她无师自通的呻吟着,被我压住的娇躯偶尔也向上迎合,火热的双唇紧紧吸住我的嘴巴,舍不得放开。

    婕儿,舒服就叫得大声些!我继续挑逗她,“来,把腿卷上来,夹住老公的腰。”她照作了,这样她整个人除了屁股以外,其它部位都挂扯在了我的身上。由于暂时不再需要爱抚来增加娇妻的性敏感度,我的大手也移师南下,卡在鲁婕的肥臀上,紧紧捏住她白花花的两片臀肉,不时用上力气来助她行动。

    自然,一切都是点缀,最重要的肉棒一直都以各种姿势、各种力道在操干她的小穴,集合了刘家日少爷数年的丰富经验,鲁婕很快就抵挡不住的败下阵来:美少女的四肢一下子紧绷起,本来轻微的挺动迎合忽然变得快速和粗鲁……了然于心的我当然也不再讲究姿势,大肉棒每一次抽动都一棍到底,频率也大幅度增加着。

    这样又干了四五十下,婕儿洞穴里忽的紧缩,再从深处激烈的喷出一道浓精,欢畅的打在我的龟头上:“嗯……啊……喷……啊……”

    初被破处的美少女即使叫床自然很纯洁--嘿嘿,毕竟像兰儿那样第一次开苞便叫得惊天动地、荡气回肠的美女,还是不常见!

婕儿因为高潮,已经进入短暂的失神状态,全身上下都软绵绵的,四肢随意的摆开,一头秀发如丝绸般散落于床上,粉脸上香汗沥沥,小嘴里呢喃着几个简单的字符。

    怎么可以这样就完了?我决心给这位“益州郡第一美人”一个难忘的初夜,自然不会一战便偃旗息鼓。

    拥抱着美人,熟练的在其耳边说着肉麻的情话,刚成为少妇的鲁婕不久便从高潮的韵味中回复了。

    看看时机已至,我便把美人儿翻转过来,让她上身趴在柔柔的被套里,把肥美的臀部挺翘起来。随着呼吸变化,美女的菊花蕾上的皱褶伸缩也一张一开着,而其上方那两片微肿、粉红的肉唇里,更是不断流出一股股颜色微白的半透明液体,液体顺着深深的臀沟一直滴到床单上。

    “啪”!“啪”!我不轻不重的拍打着鲁婕娇美肥厚的臀部,才几下就让白净的屁股变得通红,“嗯……嗯……”美女觉得随着我的拍打,本来已经渐消的销魂滋味又重新浓厚起来,“讨……厌……”

    我真的讨厌吗?自称为美女杀手的日少爷把不断跳动的龙枪缓缓的塞进臀部之间的罅缝,双手扶掌着她细腻的腰际逗她道:“婕儿……那老公再把它扯出去?”“哼!……出去便出去……啊……”鲁婕正想显示一下自己并非淫娃荡妇,却被我的大肉棒牢牢的抵住花心,让美女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这种倔强的女人应该好好教训!我双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细腰,阳具每每抽出三分之二、却又次次直顶花心。虽然婕儿的花心忠实的扞卫着主人,不停的抓咬我的肉棒,可两相接触所产生的巨大快感,让我都有些飘飘欲仙,何况是这个小丫头?!

    “啊……老公……我……错了……你……别用……用力……啊……呀……酸……酸……呜……呜……呜……啊……停……停……嘛……我……好难受……哦……求……求你……喔……噢……啊……呜……呜……”

    妈的,幸好没有旁人,不然谁还以为少爷我在辣手摧花呢!我低笑道,小丫头你那种难受,老公是很了解的。不过,不听话的宝宝就要接受惩罚!说完,大肉棒停止了抽插,而是顶在她娇柔的子宫里,转动着顶部,不住的“欺负”着花心。美女流出的淫水已经润湿了我们俩的结合处,此时我的耻骨紧贴着肥美多肉的大白屁股,那种柔媚舒畅的感觉让我也忍不住的大喝:“操!”

    “啊……”鲁婕的天分也不差,随着一声尖叫,她也开始胡言乱语了:“啊……酸……麻……升天了……死了……哎……哟……唷……嗯……哥哥……你……奸……死……婕儿……嗯……呀……婕……儿……哦……飘……飘起……来……了……天……”

    一百来下的抽插,加上一壶茶时间的磨钻,刚泄了一次的美少女便承受不住,两片美美的臀肉忽然变得火热,无力的双膝再也顶不住酥麻刀极点的蚀心快感,竟直扑扑的掉在床上。而我的霸王枪也如影附随的就那般插在她的小穴里、随同倒在了床上。

    “噗!”虽然听不见,可我的肉棒明显的感觉到从美人儿子宫深处又喷出一股浓浓的阴精,热爽爽的打在阳具上,“她又泄了!”有此明悟的我连忙把双手撑在床上,不再磨擦,而是用力的操干着,那比先前还要紧缩千百倍的感觉,更是让阳具费尽力气才能开疆拓土。

    “啊……啊……啊……”简单明了的字符一声比一声高昂,婕儿原本无力的手脚忽然紧绷、旋即又飞快的松开,“哦……”她又泄出了第三次。

    我知道不能再让她泄身了——虽然我有这个实力。可美女是用来慢慢疼爱和享受的,不能杀鸡取卵。因而我也落下身子,在一杆到底后,激射出白浊的精液。一阵滚烫的力道让美婕儿又是一声软弱的闷叫。

    ……

    好一会儿,鲁婕才回过神来,她第一反应便是娇声道:“哥哥……你压得……人家……喘不过气来啦!”我为之气结的翻下身来,小妮子也紧挨着进入了我的怀里,“嘻嘻,哥哥的怀里好暖和!”

    我笑了笑,感受着美丽的少女情怀,却不料小妮子才一下便不老实了,小手悄悄的摸着霸王龙枪,“哥哥,它好长,好大哦!”“那是当然,你现在还吃不完它。”“讨厌!胡说!刚才……刚才人家……不是都插到人家里面了嘛!”“呵呵,宝宝,那得感谢妈妈生给你一个肥美的大屁股,有它顶着,你自然感觉不出来喏!”“嗯……那……还有多少嘛!”“四分之一吧!本来你的阴道便狭长,不然连这也吃不下去。”“哼!神气什么?下次人家就行了的!”

    看她说得娇俏可爱,我低下头一口含住了她的小嘴,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给鲁婕开苞结束,已是接近傍晚。

    劳累的刘家少爷却不能搂着美女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也不能摸进敬宫姐妹花房间去再行开苞大计。

    先前李、金二人说这次抓到三名受伤的敌人,现在关于牢房之中,静候我的审讯。原本用不着流风一等公爵来亲审,但因为连出自血泪江湖的李若水与大内深宫的金子湖也无法从其口中敲出一个字眼来,他们怕被我责备成“办事不力”,所以请我“去看看”。

    看?哪用那么麻烦,以少爷之见,不管男女老少,一股脑全部杀头问罪才是简捷之道……心里埋怨是一回事,可我的脚步还是迈向鲁家私牢。

    老远就听见惨叫与鞭笞声,不时还加上几句怒吼。

    “禀姑爷,是三位少爷在里面。”“他们什么时候来的?”“禀姑爷,三位少爷响午便过来了,现在还没晚膳呢!”“知道了。开门!”“是!”

    到底是富裕人家啊,牢房也修得富丽堂皇,到处是火把,墙壁上还有八层新。声音是从左边第三间房子传出来的,前面两间分别关押着一老一少,看来也是用刑过度的原因,两人都瘫倒在地,观其呼吸气脉,已经伤及肺腑,时日无多了。

    哼,三个小子倒是个酷吏啊。我微叹着轻推开门,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被呈“太”字形的捆绑在架子上,赤裸的身上鞭伤淋漓,十根手指血肉模糊一片,胯下一团乌黑……靠!竟是被烧烤过!

    他的神志还算清醒,不然也不会发出中气不减的惨叫了,不过在这般粗俗的拷打下,不久他也会变得和外面两人一样。

    由于鲁家三人全是背对着我,只有那个受刑之人能看见我。“给我停手!”我实在听不下三人无素质的拷打与咒骂,打断他们说道。

    “哪个王八……哦!”老大鲁天陷是处在随时爆发的状态,转过头还没骂完却像被人硬生生的煽了一耳光的闭上了嘴,他尴尬的笑笑,“妹……妹夫,我不是有心的……都是这个混蛋,快气死我了!”天罗、天隙两兄弟也过来见礼赔罪。

    你才要气死我!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眼中杀气一闪便逝。鲁天隙见我凌厉眼神,马上想起了我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本性,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妹夫……我们……是一家人啊!”屋里气氛一下子冰冻起来。

    我才没有兴趣杀你!我旋即绽开笑容,“他们还是一个字也不说?”我的反复无常让三人心中坎坷不安,他们对望了一眼,才由性子最稳的鲁天罗开口:“是的,我们一下午都没问出一个字。”

    “你们哪里行,闪开!”三人连忙站在我的背后。我走上前,抬起那个受刑人下巴,柔和的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呸!”他张口就是一口血痰。

    可惜,这痰还没倒我眼前便中止在空中,像有生命一样停顿在那里,然后缓缓的跌落在地。

    “啊……”敌我双方四个人一同惊叫道。

    嘿嘿,你当少爷我没看过英雄传记么?那上面的英雄在就义前都会以这种行为来蔑视敌人的,我怎么能让他得逞?

    “很好,这样来说,你是拒绝我的好意罗?”我仍旧那般彬彬有礼,甚至还流露出一股无邪的微笑。可这种和善的举动看在鲁家三兄弟眼里却成了恶魔的微笑,他们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

    受刑中年人虽然惊讶于我的神功,虽然从鲁家三人对我的态度中知道我远远比他们可怕,但他却还是咬牙、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后低下头去。

    我没有立即逼供,而是扭过头去道,“你们记住,待会儿谁要把这儿发生的事说出去……别怪我无情!”

    “是!”他们拘谨却又期待的回答道。

    “你看着我的眼睛……”中年人虽然明知不该按我说的做,可那轻柔的声音中仿佛带有一股魔力,让他的眼睛对上了一坛深邃无底的深泉。

    逼供其实也是很有讲究的,我魔教虽然以暴戾与残忍闻名于世,可在逼供这方面,我们的技巧性仍是江湖第一的。

    销魂宗的“天魔摄魂”我已经运用得出神入化,这个中年人神志还算坚韧,可也不到一刻便被我摄取了脑中所有资料,接着我趁热打铁的又摄取到其余两人的脑中秘密。或许是严刑拷打耗去了他们太多的精力,做完这些,时间也才过了半个时辰。

    “都记下了?”我满意的回头,却看见三张苍白的脸,“怕什么,又没有对你们摄魂!”

    “不怕……妹夫,你……你可真厉害!”他们畏惧的脸上带的更多的还是敬佩,因为我毕竟是他们铁板钉钉的妹夫,这些邪魔歪道是用不到他们身上的。

    “你们三兄弟整理一下、写出来,明天早餐时,我要看见他们说的资料摆在桌上。”“好!”“另外,这三个刁民也失去用处了,你们把他们吊在城门口示众!”“是!”

    我走出门,不是回房享受温柔,而是换上黑色紧身衣,叫上敬宫美、彩,跨上快马,一路绝尘而去。我们的目的地自然是宇文家和常家的隐匿之地。坐守挨打并不是日少爷的行事风格,要在敌人袭击之前打得他们趴下,那才痛快!

    至于神剑和春秋两家……你们既然来玩阴的,少爷这个魔门子弟自是甘于奉陪——妈的,老子没剁了你们,你们倒横起来了!

这次俘获的俘虏身份不低,分别是常家的一位堂主与两位香主。

    据他们交待,此次宇文家出动的是他们长老堂的“宇文双毒”宇文松、宇文石两人以及四十名武功高绝的弟子,而常家是举家出动,四个首脑与两百名弟子倾巢而至,力求一战功成。

    本来以这等实力,加上神剑、春秋两家的配合,拿下鲁家是把握十足的,没想到在枢密院高手的拼死反击下功败垂成。

    沧州城和蓉县交界地段处有个小镇,小镇名为“长富”,宇文和常家的残余力量便隐匿于这个小镇的一座庄院里。怀着满心怨恨的我也顾不上什么小心行事,骑着骏马一路猛冲进了小镇。

    夜晚中,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长富镇的宁静……而这,只是开始。

    “砰!”在我的驱使下,骏马直接冲向府门,有天魔真气的助阵,红木制就的坚固大门仿佛成了一层薄纸,才一下便被马儿的前蹄踢出一个大洞……等庄院里的人反应过来,三匹骏马已经静静的停在宽大的院子里。马匹上的一男二女全着黑装,脸上均蒙上黑布,看不清面目。

    “啪啦!”一道耀眼的烟火闪耀在天空,照亮了夜空。

    由于我们的长驱直入,布置在小镇周围的耳目们发出警报明显的失去了效用。他们只得仓皇迎敌。

    我不急,不怕,该怕该急的是他们。直到他们点起火把,围住我们,全部人都到齐后,我才望向众人围拥着的两个同样中年人,“宇文松?宇文石?”我手指挨着点了过去。

    “阁下是谁,深夜闯我民宅意欲何为?”开口的是另一个白发老者,他的周围也有两个岁数差不多的老者。

    “阁下是强盗,深夜闯民宅自然是为了杀人掠货。”

    “噗哧!”身后的两女忍不住笑出了声。

    如此一来,再好的涵养估计也顶不住了,何况他们也不是什么善人。白发老者眼中寒芒凌厉,“小辈,今天你们就留在此地吧!”一挥手,旁下走出十五名精壮汉子上前来。

    “慢着!”我没等他们长剑出鞘便笑道,“小周天阵不成,还是直接来大周天阵有把握些!”

    “什么?小辈,你……你怎么知道?”他们全部傻了眼,口中全说些废话。但我还是很有耐心的替他们解答道,“因为老子我在古木县也杀了些懂大、小周天剑阵的家伙。”

    “原来是你!”为首老者厉啸一声后,双眼赤红的道:“常家弟子听着,速组大周天剑阵,屠掉这些个害我家人的歹徒!”随着他的话,有迅速走出了二十一个人加入剑阵。

    “等等!”我摇摇手,“你说错了话!”“小子休得狡辩,任你口舌生花,我今日也要把你千刀万剐!”“老人家别动气,我只是想更正你一句话。老子在古木县杀的并不是人……不过是他妈的一群野兽罢了!”“你……”不只他说不出话,我们周围上上下下的常家人没有一个不红了眼的。

    正这当儿,一个阴柔难听的嗓音传了过来:“一群笨蛋!不知道他是故意激怒你们的吗?这般心浮气躁,怎么报得了仇?”

    噢?我笑着看看识破我计策的“宇文双毒”之一,“缩头乌龟……有种你下来,别在旁说三道四的。”

    “哼!小子,过得了这关再说吧,我宇文松等着你!……常家子弟,面对着杀害你们亲人的凶徒,还等什么?”大世家出来的人确实有两手,短短几句便把失去理智的常家人调动起来。

    不过这有何用!

    还没等他们合围上前,身后的美彩姐妹就跃身而起,在空中交汇出两道寒光,骤然而下,好几个常家弟子长剑刚举起便失去了脑袋。

    “和寇忍术!?”宇文松首次动容,他迅速作出对策,“常家三兄弟上去缠住她们,我和二弟去杀男的。”随着他的命令,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动了起来,常家几十名弟子和三个首脑围住了敬宫二女,“宇文双毒”则带领剩下的宇文家高手冲向我。

    旁边两个嗜血的小魔女施展开扶桑秘术,得心应手的以少打多。由于她们有异于大陆的武学和孪生子之间独有的配合,常家人的惨叫声一直没有停过。

    我这边也打得非常轻松,一则双方的水准不在一个档次上,二来是因为我对宇文家的“断玉诀”和“断玉剑法”早就了然于心,甚至可以说比“宇文双毒”还来得熟练。--在京中,我便是以这两项绝技袭杀兵部尚书付击堂的。

    于是,宇文兄弟的剑法在我面前处处受制,我的双手却不时在他们身上切下一块肉来。至于其他的一般高手就更不用说了,才一下照面就被我杀了一半多。

    场中火把闪耀,刀剑交错声与惨叫杀喊声此起彼落,围攻方的人却在飞快的减少着。任凭他们如何的呐喊激愤,实力的差异早就决定了他们今日的毁灭。

    两个魔女的扶桑刀法讲究一刀击杀,很多时候都是一招便砍下对手的头颅,或者是削去敌人的一半身躯。相比之下少爷我就斯文得多了,这边倒下的每个人都是被我点破了百汇穴而亡。

    “全部人撤退!”满身伤痕的宇文松也瞧见了那边的惨况,他撕声吼道:“逃出的便去给我宇文家报信,魔教和扶桑和寇与鲁家勾结……”话一完宇文兄弟虚晃一剑,再往后一退,率先的往里边逃去。

    众人一看领头的都跑了,军心立刻溃散,“轰”的一声四处散开,争先恐后的想逃出这个屠场。

    “一个不留!”我的声音清晰的传遍整个大院,两女本来就没有放过敌人的打算,一声娇叱后化成两个黑色的追魂使者,闪电般的追杀着逃逸的常家人和宇文家人。

    亮厉的刀光不停的闪起,每动一下,便有一个生命离开,失去了反抗心理的常、宇文两家人,更是死伤惨重,除了几个腿快的仗着地形跑掉外,一百多条人命,全被留在了这个院子里。

    别误会……我没有偷懒,你看,那边倒下的几个人都是我留下的。他们可不是普通人,常家四个老头,“宇文双毒”,一共六个,全部没拉下。

    ……

    沧州城外三十二里的官道旁,有个小村庄,村中最有名气的大概要算东边老楚的包子了,过往的小客贩们总趁喜欢中途打尖的当儿来吃上几个。物美价优加之占尽地势,便保证了老楚包子店的兴隆旺盛。

    家康四十二年六月十二,晨,老楚比往日早一个时辰打开了门。外面东方露出一抹红光,预示着今日的艳阳。这天是老楚四十八的生日,老楚生日这天的运气一向很好,像前年他生日就赚到了四十个金币。

    老楚扯开了嗓子指使着三个伙计开灶、起火,把昨日揉好的发酵面团取出,剁上先前宰杀的肥猪……一切都是轻车驾熟,有条不紊,不到一个时辰,第一锅包子便热滚滚的出炉了。一时间,肉香满溢。

    刚好在这时,远处官道传来慢悠悠的马蹄声。老楚闻声一喜,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种不急于赶路的人才是财神爷。

    如他所料的,马匹在他小店的门口停了下来。老楚定神一看,来人是三人三骑、两女一男。那高骏神气的大马、白嫩稚气的肤色、不凡的气质……看着看着,老楚眼中笑意浓厚起来,他大步走到门口吆喝道:“公子小姐们请进来歇歇脚。”

    来人自然是刚刚杀人千里行后返回的刘氏夫妇。

    我和敬宫姐妹本来可以快马加鞭赶回沧州的,但天色过早,我们赶回去时城门必然没开。虽说我能凭借身份勒令城卫开门,可如此一来显得过于放肆,容易被御史奏上一本,落个话柄。

    于是我带着两个美少女一路悠闲的边聊边行,陪着她们说说知心话儿,走了一夜才来到这包子店。

    我还真的是被包子的肉香吸引过来的。从小到大,美食也是少爷的嗜好之一,老爹网罗的九个大厨,其中五个都是给我用的。日少爷吃东西只讲究味道,什么高雅低俗之分,我全然不在意。风味小吃、各地民食、山珍海味,进入我肚子里的简直数不胜数。

    昨日给鲁婕开苞后接着便夜审囚犯,然后又奔袭百里厮杀了一夜,没有时间吃东西,即使凭我的功力已经可以十日不食,但怎么可以委屈自己?美味照吃、曲儿照唱、妞儿照泡……才是人生一大乐事呀。

    一夜下来,敬宫姐妹想来也累了,想起她们年仅十四便跟着我到处颠簸,心中一阵不忍,回头握住她们略微冰冷的小手,对她们笑道:“丫头们,我们在这儿歇歇罢?”“好!”娇脆的嗓音回传过来。

    这家小店的主人爱干净,几张小桌上擦得光亮亮的,三付筷碗、姜葱蒜酱摆得整整齐齐。我拉着两女坐下,笑问道:“掌柜的,如果我们真的只是歇歇脚,那你不是白忙乎了吗?”“哪儿的话,公子爷您说笑了,你们就是只在这儿坐坐,小店也是蓬荜生辉啊!”老楚一张脸都要笑烂了。

    你倒会做生意。我笑着道,拣你们这儿最拿手的上吧。

    “哎,好勒,你们稍侯。”老楚利索的吩咐伙计了一阵,然后亲自给我们端了上来。三碗豆浆和六个大包子放在桌子的中央,香味弥漫在我们周围,让人食指大动。

    “吃!吃!”我拿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送,那大口大口吞噎的模样逗得两女娇笑起来,敬宫美笑着端了豆浆在我嘴旁道,“哥哥,吃慢些。”“慢?现在吃得已经够慢的了!”我没有骗她,当年在先生的学堂时,吃早餐全是抢的,少爷我刚开始还吃了不少亏。当然,天才的日少爷后来还是锻炼出“见神杀神,遇佛杀佛”的至高境界。

    话是这样说,但我还是放慢了速度,喝上一口送至嘴边的豆浆,舒服的叹了口气,再任由敬宫彩拿出手绢抹去唇角肉末……都说和族女人天生适合伺候男人,果不其然--两位公主伺候完我,才斯文的拿起包子吃起来。

    “老板,请给我一份食物。”我们吃得高兴的当儿,门口进来一个蒙着面纱的白衣少女,她很幽雅的坐在了我们的座位旁边。眼光毒辣的刘家大少爷只看了一样便得出“这是个美女”的结论。

    “好勒,马上来!……这位姑娘,旁边有空位,您用不着往那边挤!”“嗯,不用了,我和他们坐一起,大家热闹些。”她说得很是自然,可眼睛却一直打量着我--还是肆无忌惮的那种。

    本来欲在两位小娇妻面前保持一下君子风度,但她那种奇异的眼神让我老神不自在。心中隐约感觉到什么,“姑娘,小生与你认识?”……咳咳,别这样看着我,少爷在美女面前可都是彬彬有礼的。

    她看着我,没有回答,却缓缓的拉下了面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定神而望,“我好看吗?”面纱下露出的是一张国色天香,美丽非常的俏脸,亮长的双眉下那双眼睛更显得动人。肌肤异常的白嫩,比起我身边的和族公主也不多让。这个美女最厉害的应该是她超凡脱俗的气质,如同一朵洁白迷人的空谷幽兰。

    她的语调很平静,但是我却观察到她的心跳超出了常人好几倍,美女虽然笑脸迷人,可心中气息烦乱……她在掩饰着什么呢?

    你当然好看!我笑着说道,“可这与我无关吧?”把问题推回给她,至少我就占了主动。

    “如果我以处子之身和你交换一样东西,你看合算吗?”白衣美女把丝织长袖卷起,右边肩上赫然露出一颗鲜红的“守宫砂”。

什么东西值得一个美丽的少女用珍贵的处子之身来交换呢?

    在大陆上,能出外行走的女子,不是艺高胆大的侠女便是身份尊贵的女子。

    前者是因为武功能够自保,后者则是因为有高手保护。总之一句话,行走于天下的女子,都是有屏障的。

    那些美女宠物是饲养在家中,不会拿出来献宝,而一些小家碧玉自然就是躲在家里,不轻易出门。奴仆婢女之流的更是限制了人身自由的,没有主人的许可认同,她们很可能一辈子也迈不出家庭院一步。

    所以行走江湖,可别一看见美女便飞身上前……搞不好就是一个手起刀落,失去小弟弟的下场。

    这个美女虽然气息烦乱,但同时我能察觉她拥有高深的武学——至少不在小龟小鸟之下;而她的穿着打扮虽然简单,可做工精细无比,选材用料又是上层,加以气质的高贵脱俗,充分表现出她的出生来历不凡。

    一个绝色美女本来已经够吸引人了,一个神秘的绝色美女就更加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停下了吃东西,仔细的打量着她,而绝色少女也毫不躲避的迎上我烁烁的目光。

    敬宫姐妹看见这么有趣的事情,也跟着我兴致勃勃的观察着她,结果还是她们看出了绝色少女的来历。敬宫彩悄悄一拉我的衣袖,“嗯,哥哥,这个姐姐是苗族的人呢!”“丫头,你怎么知道?”“人家和师父去过大元国东南部的南花山脉。那儿的姑娘都是像她一样在手上纹着一个奇怪的图案嘛!”

    顺着她的手望去,少女的右手臂上靠近“守宫砂”的旁边果然有种长相恶狞的精绘昆虫……等等!苗族?虫?

    经敬宫彩一点拨,我的心豁然开朗,明白了事情的因由。

    不出所料的,当我眼中露出笑容时,少女却避开了我的眼光。

    “姑娘,不好意思,你要的东西我没法给你。”我装作惋惜的道,“它已经不存在了。”

    “撒谎!”少女眼神中一阵慌乱,“如果它死了,我会有感应的。”顿了顿她又道,“你说出条件,只要你肯把它还给我,即使,即使要我的命也没有问题。”

    她的脸上一片圣洁,不过却进一步增强了我收复她的信念:美女嘛,当然是越多越好,何况是这种品质优良的。

    我怎么舍得要你的命?不过我们是可以谈谈的。我笑笑,“在这之前,我想问问,为什么你知道我和‘金蛊王’有关?”妈的,莫不成这世界真的有鬼?她还没看见我就已经知道我和“金蛊王”有关了,不问清这个,以后少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衣少女见事情有了希望,神情也不像以前那么紧张了。她放松握紧的拳头说道:“我饲养的‘小蝉儿’是‘雪莲’的女儿。刚才走过这家店时,它忽然有很强烈的感应,我便知道店里有人曾沾染过‘雪莲’的精血。”她看了我一眼,“‘小蝉儿’感受到你身上的危险气息,令它嘈动不安……”哦,原来她有一个“小金蛊王”啊,听说一些动物之间有很强的感应。“小金蛊王”便是根据我与“金蛊王”激战遗留下的种种迹象来判断出我的深浅。也因为它的提醒,少女才决定不用强硬的方法来取回“金蛊王”。

    算你实相,如果是一上来就和少爷对打,那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美女,先打成猪头再说——对待敌人,日少爷从不手软。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心中隐约猜到她的身份,却还要她来证实。

    “我叫斯夕琼,苗族总峒主路哈奇和大祭司斯水言的女儿。”小妮子还真可爱,我只问她姓名却差点连祖宗三代的底细都报了出来……噢,原来她就是南花山上最美丽的花朵——圣女夕琼!

    “‘金蛊王’是?”“它是我母亲的……求求你还给我吧,妈妈都快死了…

    …“她亮丽的眼眶红通通的,珠泪欲滴,”母亲是为了我们全族才借‘雪莲’给别人的,她……“”是谁借的?“”这……我不能说!“”那好,你可以走了。“

    “你……你不守信用!”她激动的站了起来,小手握得紧紧的,“我们……

    我们不可以出卖别人的。“

    也许是我太过分了吧。望着俏脸苍白的绝色少女,以怜香惜玉着称的日少爷有些不忍,“你坐下再说!”感觉到我语气的缓和,苗族少女盯着我看了许久才缓缓坐下。

    我刘日今年已经十七了,娇妻美妾已有一大堆。财富、美女、地位本来是人生快事,但相应的,我身上的责任的负担也加重了,很多事情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单纯的凭喜好去做,需要考虑的太多太多……所以,这次对待差点置我于死地的苗族人,我的态度那么暧昧,是有深沉考虑的。决不像你们想的那么“只用下半身思考”。

    新欢旧爱,我都得去珍惜她们、去保护她们。如果是以前,少爷我犯了事儿,那拍拍屁股就走人,至多带上老爹和大伯两家人——不过二三十个,大陆这么大,我们随便找个人烟罕至的山谷,买上几十个奴仆,那是照样幸福的生活。但是现在,我刘日又摊上了一个尚书之女、两个宰相之女……最夸张的是还找到一个公主!这副担子真的不轻,他们几家都家大业大的,做人到了他们这种地步,除了鸡犬升天便是全家抄斩,没有第三条路。所以我也只有跟他们一荣俱荣、一损满损。

    所以,干爹兼老丈人的话得听,皇帝兼泰山大人的困难我也得帮着解决……

    妈的!老子现在脑子里全是浆糊。

    但是,热爱美女与财宝乃是我的天性,既然自己喜欢,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既然是自己的选择,那随之而来的一切责任,我也得一肩扛下。与其被重重的困难所压住,还不如积极的去克服它们——如同征服每个美女一样……咳咳,当然,两者之间的娱乐性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要克服困难,自然少不了辛勤的努力,少不了海纳百川的利用好手中每一分资源。

    当初在宫中制服“金蛊王”时,几个老师侄就给了我建议:留下金蛊王,以观其变。因为本任的苗疆大祭司斯水言在江湖上的声誉非常好,再者苗族的许多珍宝和秘药都是世间罕见的,苗族的男子骁勇善战,如果收为己用,将是一个很大的助力。

    书上老说那些少数民族虽然生活不如我们,但他们的宗教信仰很强烈,可以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在我们嘲笑他们过得贫穷时,他们却又反过来讽刺我们在精神上比他们贫穷了不止百倍,说我们是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靠!什么话?!

    最后,我还是留下了“金蛊王”。

    不过我没告诉老师侄们的是,除了我确实想得到苗疆的助力这一因素以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正是因为苗疆的美丽花朵。——她可是天下武林中排名第三的绝色美女!

    其它的我可能没兴趣去记,但对于江湖上四年一变的“花鸾娇凤榜”,少爷可是看一遍就能倒背如流。算算这个“花鸾娇凤榜”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它是由江湖上最公正的评论世家——雾家评选出来的,所以品质自然有所保障。当然,雾家还评有“天下五大高手榜”,但那已经不是我注意的重点了。

    “花鸾娇凤榜”评选的当然是武林美女前十名。为了品质的优良,采取了四年一变的评选。在每过去的四年中,变老变丑的下榜,结婚嫁人的下榜,一点人情都不讲。

    在榜上,排名第一的是花云国独孤家的独孤小花,二十六岁。今年已经是她连续第四届排名第一了,独孤小花以二十六岁的高龄居然能高踞榜首十六年,大家可想而知她的国色天香,也可以知道她有多么的迷人。她至今未嫁的原因一来是她眼光太高,二来是因为凡是看见过她的男人,没有一个不自觉惭愧,不用说提亲,就连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当然,那是因为刘日没去。日少爷的脸皮可是比城墙还厚,再加以我哄骗美女的手段,如果我出马,哪能不夺得美人归的?——不过,我这个“夺”,是指全力获得她的人和心,不代表着少爷想强抢美女……独孤家是皇族,独孤小花是花云国皇后的干女儿,她的哥哥又是花云第一战神花云国平安王独孤伤月,他手下的四十万铁骑可不是豆腐做的!

    排名第二的是四年前新上榜的是舞星神尼的小徒弟,今年十七的关婉儿。传说即使是天上飞的小鸟也会被她的容貌所吸引。但可惜的是,这个小妮子已经自小就被神尼许配给了“圣门三神”中另一位观悯神僧的徒儿。不过我可没有气馁,她又没有嫁过去,我还是有机会的。……破坏他人家庭?别说笑了,我们魔教平日里不就是干的这些勾当么,何况少爷我还是未来的天魔道的尊主!况且,这么一抢,那可是给我们魔教露了脸,争了气,说不定大家还会颁个奖章给我刘日,以表彰我对魔教发展作出的贡献的嘛。

    女探花自然便是面前的苗疆圣女,今年十八的斯夕琼。她在苗疆的十八年,原本很少花朵的苗疆南花山脉的十一座大山四季都开满了美丽的鲜花,于是苗人们都说,圣女是天下的花仙下凡。今日一看,她果真长得像百花仙子一般美丽。

    不过我没有忘记,圣女夕琼的医术、蛊术都是与其美貌齐名的。

    第四名的是今年二十的东方敏敏,少爷师父的女儿,被评为最有阳刚之美的美女;第五的是流风王家家主的五小姐,今年十九的王霜,身材之妙,全天下数一数二;第六的是魔教销魂宗宗主周灵静,是具有魔女一般魅力的美女;第七的是花云第二大族铁穆族的莉亚郡主,今年十九的她,可能是天下最会跳舞的美女;第八是花云“彩虹门”的朱蓉丹,她老爹是花云有数的富豪之一;第九的是今年二十的唐妙茹,大元“琶裕镖局”镖局主的女儿,是最典型的小家碧玉;第十的是流风十八岁的郑小曼,她是最着名的美女强盗。

    在十大之外,有个很特别的人是人们呼声最高的,她就是排名第十的郑小曼的母亲郑曼。其实,如果不是郑曼结婚生下郑小曼,又是个寡妇,不符合要求,她肯定入选……因为凭着郑曼的那种成熟女人魅力,即使是前三甲她都能排上。

    所以好事之人把她排在第十,和郑小曼一起,并称为“娇艳母女花”。——忘了说了,在二十年前,郑曼曾排过两届的“花鸾娇凤榜”第一。

    还用说什么吗?刘日少爷自然是这十个都要。至于以后的那些“花鸾娇凤榜”

    美女,我倒没有想那么多,先把眼前的十个美女解决了才是正事……这是从出了无双后便已经决定了的。

    凭着少爷我在花丛中打滚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我的源儿至少是能排进前三的,可因为她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也就藏在深山无人知了。至于后来的云芙、香婷,那也是前十名的实力,至于其她的老婆们,虽然不能排上前十,可个个也都是人比花娇的美人儿啊。

    今日见到斯夕琼,一方面惊艳于“花鸾娇凤榜”的眼光,另一面也坚定了我囊括武林十大美女的决心。我倒期盼着以后的每一天都把“花鸾娇凤榜”的十娇和老婆们叫着凑在一起,看看百花争艳的美景。

    那种日子,想想都兴奋得不得了。

斯夕琼显得很是委屈的坐在我们的对面,娇嫩的俏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焦急。她催促处于沉思中的我道:“公子……只要您把‘雪莲’还给我,夕琼和苗疆十一峒三十六万人都会记住您的恩情的。”

    “我用不了他们,你也做不了事儿。”我记得老爹对我说过,越是在乎一样东西,就越不要让人知道你喜欢,那么到最后,你得到这样东西的希望就越大。所以虽然我最大的目的就是得到苗疆的助力和武林第三美女,但我依旧要很平淡的、用不耐烦的语气跟她说着。

    敬宫两姐妹乖巧的在一旁,没有插嘴。

    “我,我怎么做不了事儿?针线女红、琴棋书画,我样样都会!”美丽的少女挺起了胸膛,一脸的不服气,“我们苗疆不但盛产药草、皮毛,苗族的勇士也都是以一当十的呢!”

    这些我当然知道!我心里暗接了一句,脸色却没有改变,“我不会因为这些而答应你。”看着她又要哭泣的样子,我笑道,“你另外想一个理由。”

    “没有了妈妈,我也不会活……如果你真的能把‘雪莲’还给我……夕琼就是你的了!……这不是交易,只是希望你看在我一片孝心的分儿上,帮帮我。”……妈的,我怎么看见美女脸上有种“壮士断腕”、“舍身喂狼”的牺牲表情啊,少爷虽然好色,可也不算是那么可怕的人吧?

    我笑了笑,把老楚叫了过来,“我们的说话你都听到了?”

    “小人……听得不是很清楚”其实他听得一清二楚。就因为太清楚,老楚心中紧捏了一把汗,怕我杀人灭口,却又不能不答。他知道了斯夕琼的身份尊贵,可居然她还在我面前低声下气,他越发觉得我的可怕……远远不如我这张温文尔雅的脸庞来得亲近。

    那你给我一个建议!我似笑非笑的说道。

    “小人……小人认为,小姑娘的孝心可嘉……想来公子也不是残忍之人……”他想,我夸你不残忍,那你也不好找我麻烦了罢,“小人觉得公子就依了她吧,也给府上老爷夫人绩下一点功德。”

    我听了后没说话,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放在桌上,笑着道,“老板,嘴巴紧一些的人通常都会长寿!……我希望下次来此时,你依然安好!”说完便走了出去。

    “公子……”斯夕琼刚刚叫了一句便被敬宫美拦了下来。敬宫美笑道,“恭喜姑娘了!我家相公不说话,便是答应了你的要求了!……我们一同出去吧!”说着,她们姐妹陪着斯夕琼快步跟在了我的后面……

    “妈呀……”我们的马匹声消失了好一阵,老楚才大松一口气的瘫坐在我先前坐的位置上,“我的老命总算是保住了。”他曾见识过不少江湖人士,江湖常识也懂得不少,知道自己已经从鬼门关转了一圈。

    这时,他的手摸到了我留下的小布袋,那种熟悉的、沉甸甸的感觉让他心中一喜,他迅速的打开袋子一看、一数,不由乐开了花,“哈哈,居然有六十三个金币,我老楚今儿可真是遇上了送财童子……”

    此时的他已经浑然忘了先前的性命之忧,脑袋里已经被黄澄澄的金币塞满……

    敬宫姐妹让出一匹马给斯夕琼,半个时辰后,我们回到了沧州城门口。

    在沧州城门,除了看见增加了许多的士兵外,还看见了金子湖那熟悉的身影。我们放缓了马速,他很快看到了我,径直向我走来,脸上却有着一种焦急之色。

    果然,他来到面前,行了一礼后小声的道:“殿下,吕律国吕将军来了。”

    吕律国,字顾户,上木郡人,家康二十一年武举状元,现任东南上木郡镇守将军一职。吕律国为人公正严明,赏罚分明,不但在军中很有声望,在朝中他也是以铁面着称。

    “他怎么会来?难道他不知道本公在此么?”我皱皱眉,“你没跟他说本公办案不喜旁人打扰?”

    “殿下……吕将军是奉了圣旨来的!”金子湖道:“朝中镇南王、楚王、唐王三人联手向皇上奏了您一本!……说是,说是殿下您在此骚扰民众,扰乱地方官府行政……他们要求调您回京述职。”

    妈的!我第一个念头便是拿出“绝天剑”,冲回京城,砍掉这三个老王八蛋:少爷我才刚有了点头绪和成绩,你们就来捣乱!……按下心中杀意,我点头示意他继续。

    “皇上当然没有同意,”作为皇宫内使的金子湖深深明白皇上一系与三位亲王的矛盾,所以他乖巧的把自己规类与我一起:“但我们这次调动军队实在是有些搞大……所以他们退一步要求皇上派一位郡守将军来接管军防……皇上只好答应了!至于为什么派以严厉着称的吕将军,卑职便不知了。”

    这原因本公知道!我接口道:“吕律国他没有任何背景,也不属于三王的任一派系,皇上派他来一则是堵住三王的嘴,二则也是限制本公不要再把事情搞大。”我现在有些同情康宗--这位我的奋斗目标了:明明有些事不想做,却偏偏不得不做;明明有些人想杀,却为了大局不得不忍。

    好像他还没有我刘日活得痛快啊……念头一闪而过。

    “殿下,吕将军昨日一到沧州便赶到蓉县去拜见您,见您不在就托卑职等转告。他还说等您回来后,他还会来的。……我和统领商量后决定,他在蓉县,我来沧州,力求第一时间告知您这个消息。”

    “做得好!”这时我们已经在他的带领下,不经过盘查的进入了城内。夸了他一句后,我回头吩咐美、彩带着斯夕琼回“吉舞阁”等我,接着又对金子湖道:“那现在你带我去见吕律国!”

    我在沧州郡守府里的内堂见到了吕律国,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军人,身上穿着一件很普通的战袍,五官线条分明,刚毅的眼睛透露出军人独有的气质。

    “卑职吕律国参见‘兰亭公’千岁殿下!”说完,他刚要下跪,却被我一把扶住。看着他惊奇的神情,我笑道:“我的爵位是皇上赏赐的,不作数……要将军这种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军功得来的官位才令人敬佩……兰亭一向敬重英雄好汉,将军这样,岂不折杀我么?”

    经过多次的锻炼,“逢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的条理已经被我练得处变不惊了,--说这话时,日少爷不但脸没红,连眼睛逗没眨一下,反而是从脸上露出一股敬重的表情……咳咳,我也不全是假装,少爷对那些靠自身努力成功的人的好感,向来比对那些纨绔子弟的来得要多。

    或许是我的表演打动了他,吕律国的身躯忽然坚硬了起来。

    我握着他的手,一起坐在了椅子上,问道“吕将军,此次皇上是不是要你严叱我胡闹?”他没料到我的开门见山,愣了愣才回答道:“皇上只是要卑职接替殿下在益州郡的军队管理权限,其它的圣旨上倒没说什么!……不过皇上的口谕却是殿下‘见好就收’!”最后一句话他压低了声音。

    “兰亭受教了!”我恭谨的说道,心里却咬牙切齿的连康宗都骂了一通:见好就收?那怎么行!老子要干就干得轰轰烈烈……不把东南三郡闹得天翻地覆,少爷怎么能报答三位王爷在老丈人你跟前奏我一本的苦心呢?

    听完了康宗的口谕,再和吕律国说了些闲话,其间我故意讨好的捡出他几件得意的战绩和军功,把他大大的夸赞了一番……虽然我在他脸上没有看见笑容,但却发现他的眼睛温和了不少。

    看看火候已经差不多时,我便站起来告别,并邀请吕律国常来我处把酒畅谈,他痛快的答应了。

    “吕将军,这份礼物,当是我给嫂子的见面礼。”走出去之前,我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说道。

    不出所料的,吕律国的脸一下拉长了,他不悦的道:“殿下,吕律国无功不敢受禄。”据我得到的资料上称,吕律国从军二十年以来从没有受过任何人的礼物。但少爷今天却要他非收不可。

    “兰亭今日与吕将军一见如故,身上却无长物相赠,深感惭愧……这瓶药丸是兰亭自己炼制的‘清心明露丹’,听说嫂子身子骨弱,特地给她补补身子。”

    吕律国自小父母双亡,全靠他夫人一家,他才能活下来并中了武状元,所以他发誓终身不娶二妻。但他的夫人是个药坛子,吕律国为了她的病,不知道请了多少名医,却毫无办法,如今他夫人仍然卧病在床。

    那些贿赂他的人,不是送他金银财宝,就是给他美女佳人,再不然就是许以高官厚禄……他们从来不肯承认吕律国真正在意的是那个连走路都不成的病妻--在贵族的眼中,那是愚蠢无比的。

    所以,一个人不是不能不被感动,不是不能收买。做事应该因人而异,不同的人就该以不同的手段去对付……咳咳,如果你要对付日少爷,只要随便来几百上千个像源儿她们那样的美女就行了……什么?要价太高、不如叫你去自杀?……这个,一分价一分货嘛,是不是?

    我算定只要吕律国最大的罩门在他老婆,所以拿出了“造化丹”……当然不是什么“清心明露丹”,我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去炼药,拿出的自然就是大内深宫里的秘药--反正是花别人的,自己肉又不会疼。

    果然,他脸色有些松动了。

    我趁热打铁的道:“吕将军,想来你也知道是我医好任皇后的伤的吧?……兰亭出身医学世家,对于治病是自有一番心得。”我看着他心动的表情,说得更是义正词严,“吕将军如果不把兰亭当成谈得来的知己,便请把我当成一个单纯的医生……一个医生替病人治病,该不需要过多的理由了吧?”

    我把玉瓶硬塞到他手中道:“第一个月每旬吃一粒,第二个月改成五日一粒,第三个月则是三日一粒……药吃完后如果还不能治本,吕将军可带夫人来京城再找兰亭……”吃药的时间是有讲究的:“造化丹”的药效可是异常的强烈,如果吃得太急,我怕她受不了药力,一命呜呼哀哉,那我的灵药便白费了,一番心思更是付诸东流。

    ……直到我出门,吕律国没有再说什么,但告别时,他用军人的礼节,重重的、重重的握了握我的手。

出了门,只觉得一身畅快:妈的,要我刘日每天都这么文绉绉的说话,那真的算是谋杀了!少爷还是喜欢江湖人的直来直去:看不惯就去他妈的,想要美女就抢他娘的……多么痛快!

    “殿下!兰亭殿下!”我才走出内堂,就有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官员向我跑来,看见他身上的正三品官服就可以知道,来人正是益州郡郡守麻常目。

    钱财来了!看着他,我眼睛里泛起一堆堆金币的模样,脚也自觉的停了下来。

    才几步的路程,他跑完已是气喘吁吁。麻常目先是恭敬的半跪行礼,然后起身媚笑道:“殿下,下官不知殿下大驾光临益州郡,迎接来迟,万望千岁殿下恕罪!”

    你来见我,不只是说这几句废话吧?我很冷淡的道:“本公调动驻军的事情,是麻大人上报朝廷的吧?……你还真是忠于职守啊!”我越说越生气,眼睛射出如电的光芒,倒也显得威武凌人。

    见我勃然大怒,麻常目双腿一软,心中一阵发虚,“卑职不敢!卑职不敢!”他心里暗暗叫苦:我怎么这么倒霉!

    我流风国常备军队分为“金龙”、“银虎”、“铜豹”、“铁狼”四大编制。“金龙军团”坐镇东北与大元、花云交界之处;“银虎军团”驻扎在西北,现由楚世子陈伏月统领;“铜豹军团”部署在东部、南部,负责这两处边防;“铁狼军团”则轮值天下,驻扎在各地的军政要镇。……当然,守卫京畿要害的是康宗一手把持的禁军。

    李若水和金雍徒骼吹淖ぞ且嬷莩歉浇摹疤蔷拧敝械囊徊浚笔粲谝嬷菘ふ蚴亟卤 U卤∩蕴袄罚肼槌D恳惨恢辈缓停捎诰幌蚍掷耄粤饺怂膊荒苣魏嗡梢挥谢崴且欢ɑ峁芬Ч贰?

    这次李若水用枢密院的名义、加上金子湖用皇宫内使的特权,才调动章薄的军队。他们本来只想用军队保卫蓉县不再受攻击便行,可鲁婕考虑到益州的“吉舞阁”,也就要求李、金二人派一些人手去益州,本来就要靠她说话的二人当然毫不犹豫的同意了。由于益州本来有官衙的衙差在维持治安,所以两人下令军队在城外驻扎待命就行,其中一个原因也是不愿过度惊扰地方。

    麻常目第一时间接到军队驻扎在城外的信息。如果换成别人,肯定会先去求证一番,了解好情况再上报。可麻常目对于章薄可是恨之入骨,他二话不说的用“紧急千里飞鸽”来直禀朝庭,痛诉章薄骚扰地方的罪行。

    朝中镇南、楚、唐三王本来就对我这个新冒出的“兰亭公”不大感冒,他们也早从秘密的渠道得知我在益州的壮举,也猜测这次调兵是我的主意,因而他们不约而同的联手来打压我,不欲让我继续青云直上。

    于是便有了吕律国越界代理兵权的事情。

    当“紧急千里飞鸽”把朝廷对这次扰民事件的回复带回给麻常目时,刚好是我来到郡守府和吕律国见面的时候。那时他正想去拜见我,可手上一接到朝报,腿就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最后,等他躲在一旁,看见我走出内堂直步向外,一点没有找他的意思时,他才咬咬牙,硬起头皮跑了过来。

    我没有太多责怪他的意思,这件事即使他不弹劾,自有御史或者其他官员捅出来。况且单凭他,是无法令皇帝老丈人严厉叱责我的,真正搞起风浪的是那几个亲王。--我的仇恨大多都计算在他们头上。

    但少爷我受了天大的委屈,自然是需要一些物质上的补偿的。这个荣幸,我就交给麻郡守了吧!

    我看都不看他,移开几步,做势要跨过他走出去。

    麻常目能做到今天的这一郡之首,当然有些本事。他一见赔罪无效,马上便双手抱住我的双腿,大声的哭出声音:“殿下啊……卑职冤枉啊!……卑职……”他痛哭流涕的模样完全不像一个堂堂三品大员、封疆大吏……这是因为他知道,只要我一跨出郡守府的门槛,那我和他之间再没有回转的余地,所以他不顾形象的抱着我,不让我离开。

    “去你的!”我一脚把他轻轻踢开,“你看你,哪有朝廷大员的样子,给我站起来说话!”

    “是!……殿下!”他回答的声音,程度之哀怨,让任何正常的男人毛骨悚然。他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慢慢的站在我的旁边,“千岁殿下,卑职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在调动军队啊!……要是卑职知道的话,给我一百个老虎胆,麻常目也不敢在老虎身上拔毛的啊!……我……”他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

    给我打住!我眼睛一瞪,让他哆嗦了一下,立即停止了做戏。我森然的道:“麻大人,本公本来打算回京后,向皇上参奏你忠于职守、廉洁奉公,是现代官员的典范的……你在益州真是委屈了,不知广明郡郡守这个职位可适合你发展?”

    麻常目当然听得懂我的反话,特别是当他听到“广明郡”三字时,双膝又是一软,再度跪下了,他颤声的叫唤道:“千岁殿下!”

    广明郡是我流风最贫困的郡省,是被历代郡守称为“鸟不拉屎”的荒凉之地。被任命为广明郡的官员,无一不是得罪权贵的流放官员。要麻常目离开富饶的益州郡到那儿去,真的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过,”吓他也吓够了,我满斯条理的说道:“我看你对本公还算恭敬,认错态度还算不错,调任的事,我会考虑考虑的。”

    “是!是!小人对兰亭殿下的景仰,简直是把您当成我的爹妈来看待啊!……希望殿下看在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的分上,饶了小人一条狗命吧!”

    我怎么听着这话像是在骂我啊:日少爷有你爸妈那么老吗?再说了,我哪能有你这么不成器的子孙啊?

    “好了好了,明日本公还要写奏折给皇上,就先走了。今晚本公会在‘吉舞阁’等着麻大人用实际行动来表现你还想继续做官的诚意!”我丢下这句话后,走出了郡守府。

    回到“吉舞阁”,门口便是敬宫姐妹和斯夕琼在候着,我叫上她们一起来到恭太郎所在的小庭院。

    这个庭院四四方方的,天井露空,中间如我要求的、架上了一口大锅,而恭太郎也就躺在这口锅里被蒸了一天一夜。大锅旁边站有两个下人,他们负责大锅的火候和照顾恭太郎。

    难得的是恭太郎现在居然已经恢复了神志,虽然仍然是面无血色,但毕竟是醒过来了。见到我来了,他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像往日般抬杠。我上前打趣道:“恭太郎,这种洗澡的滋味不错吧?比起你扶桑的特色温泉,也是不差多少吧?”他苦笑一声,气息微弱的回答道:“殿下,你……你就别打趣我了。恭太郎复原的机会到底有多大,望殿下以实相告。”他自从清醒后,越发明白到伤势的严重,对我的信心也减弱了不少。

    我保证你三个月内可以同我一起去喝花酒!我望着他道:“不过治伤的过程很是艰苦……”“殿下放心,恭太郎别的不会,这忍耐的功夫还是不错的!”他打断了我的说话。

    “那好,我们开始吧,你盘坐好!”我吩咐下人道:“你们去拿两大罐烧酒来。”他们很快的拿来,在我的指挥下慢慢的到进锅里,并加大了火力,才一会儿,酒香就满溢在整个“吉舞阁”里。

    我一直在看着恭太郎的脸色,等他双颊红得发亮时,我对他道:“恭太郎,我现在给你施展针灸之术,你自行运功,觉得身上哪里发热就大声叫出来!”说着,我手一扬,一枚银针准确的扎在他的腧穴上。

    我学到的东西,都是经过前人千百次实践过的,针灸之术更是如此,几百年魔门医者的实验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针灸治疗历来注重“形”与“神”为主。《灵枢。九针十二原》说:“粗守形,上守神,神乎神,客在门。”从“守形”与“守神”的不同来区分粗工与上工。神气,在全身中代表正气,与客邪相对抗。人身的腧穴就是“神气之所游行出入”的所在,也是针灸等治法“扶正祛邪”的所在。我止住恭太郎身体中神气游离出体,便是要靠他自身的潜力与“鬼气”和“无刀诀”两者结合的阴冷之气战斗。烧酒的功效只是在外部给他创造一个有利的外部环境罢了,我的针灸能助他一臂之力,但最主要是靠他自己。

    如果恭太郎不堪阴毒的侵袭,身体最终被阴毒的气息所占据,那有我的针灸和至阳的天魔功,他最坏的下场也只是失去武功,成为一个常人,性命决定无忧……小神医的称号岂是浪得虚名的?!

    果然,我才封住他的腧穴不久,恭太郎便一声大吼:“丹田!”我会意的挥针过去,扎在他的丹田穴里。银针带有天魔功至刚至阳的气劲,功用是帮他驱赶阴毒内劲。

    “大椎!”……“命门!”……“命门!”……“灵台!”……恭太郎的叫声越来越微弱,即使下半身被浸泡在滚酒中,旁人也能发觉他不停的打着冷颤。

    我也不好受,连续发出十几枚满含真气的银针,花费了我大量的真气。--但使我的疲惫不只是因为这个,还在于我正在偷学“无刀诀”。

    现在恭太郎体内共有两道阴毒之气,威力最大、占据主权的自然是“无刀诀”,“鬼气”只是一种附庸,所以,我的“一日三秋”药丸就是过度的使用了他还不成熟的“无刀诀”功力,引得他真气溃散,造成他的散功。

    散功后残留的“无刀诀”功力依然潜伏在他体中,不过这次却不是作为苦修的内力、而是成为了让他“全身血管爆裂后昏迷不醒”的罪魁祸首。我逼迫他还要按“无刀诀”要诀运功,正是想靠他的神气和我的阳刚之气逼出残剩的“无刀诀”阴毒气劲,同时也是彻底破坏他的“无刀诀”修行。

    每个门派内功的运行方法都有不同,而天资聪慧的武学奇才,只要能掌握一种内功的运行次序和线路,他便能学得这套内功的七八成。……日少爷便是一位武学天才,不然我也不能超越师傅,攻破天魔第八层的壁障了。

    短短十几个穴道,就让我悟通了大半“无刀诀”的修行要诀。我记住它,并不代表我想要休习它,只是作为一种武学资源的储备而已。将来要传给我的手下或是什么的,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
只过了小半个时辰,恭太郎体内的“无刀诀”内力便被我逼了出来,一股至阴至寒的真气从他口中激射而出,我伸手一接,自手心把“无刀真气”引接进体内。

    饶是早有准备,我也被这股至阴之气激得一个冷颤,不敢缓慢的引之入任脉一处。任脉主任受诸阴,为“阴脉之海”,我把“无刀真气”藏入这里,作为日后修炼“无刀一诀”所用。

    吐出这口真气后,恭太郎马上就昏厥了过去。但他匀称的呼吸和逐渐红晕的脸色让一直站在一旁的敬宫秀吉心中一喜。

    “兰亭,多亏你了!”敬宫秀吉身着华丽的长袍,雍容华贵,一点都看不出他时日无多。

    哪里哪里!我笑笑,“舅兄,我还得送你一份礼物,不然岂不枉自你我的亲情?”说着把今晚麻常目会来此地之事……我刘日可是恩怨分明,人家把花溜溜的两个美女送给少爷,哪能不有点表示!

    我让麻常目来“吉舞阁”送礼,便是让他知晓我与“吉舞阁”主人关系非浅,“吉舞阁”有了当朝红人的照应,日后在这沧州的一亩三分地儿上,麻常目就知道该怎么做事了。

    敬宫秀吉怎么会不明白,他上来牵着我的手道:“兰亭,我们去内堂,为兄要给你介绍一个人认识。”

    我们回到主厅大堂,发现大厅上站满了人。十二位或老或小,或俊或丑的白衣人站立在一个背对着我们的少年身后。这个锦袍少年身子不算高,却有种说不出来的阴冷气息。

    “参见主公!”十二位白衣人躬身行礼,锦袍少年也回过头来叫道:“父王!”

    敬宫秀吉挥手对白衣人们道,“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等白衣人们都出去并关好大门后,“玉儿,来见过你姑丈!”敬宫秀吉一脸的溺爱,“兰亭,这是我的王儿,敬宫玉。日后还请多多关照!”敬宫玉五官长得很清秀,甚至有一点像敬宫姐妹。但是他骨子里却仿佛透露出淫邪的气息,让我看了就不舒服。

    敬宫玉走上前来,看了我一眼,拱手道:“见过姑丈!”看他神情,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本来我是没有关系的啦,但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惹怒了我:“父王,你怎么把两个姑姑嫁给他这个异族?真是浪费!”

    异族?刘家少爷还没有嫌弃你是个异族呢!浪费?少爷长得有那么差么!

    我暗中传音给面现尴尬之色的敬宫秀吉:“舅兄,你可是要兰亭日后多管教他?”见他点头,我又道:“那兰亭今日是否能管教他?”见敬宫秀吉又点点头,我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小子,你惨了。

    看见我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敬宫玉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别过头去一脸得意的道:“父王,我昨日回来时,在‘奴隶市场’看中了两个女奴,素质可高了呢!”

    “买成多少?”我接口道。

    “才三万,那可是做美女犬的好素材!”他得意的顺口说道,“在培养美女犬这一方面,我可是很有一套的。”

    “混帐东西!”我大声呵斥道:“难道你的心思只会花在这方面吗?”说话的同时我运起了天魔秘功,眼睛中两道精光直射进了他的心里,用意是在敬宫玉的心里深处制造出一个不可磨灭的恐怖烙印。

    敬宫玉果然身子站立不稳的退后两步,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道:“父王,他想杀我,快拿下他!”

    “胡闹!”敬宫秀吉这次没有帮他,“你姑夫乃是‘流风王朝’的一品公爵,日后他也将是你的先生,怎可如此无礼?赶快上来重新见过!”

    不用了!我抬手阻止敬宫秀吉:“都交给我来!”说完我抬手点出一道指风,封住了敬宫玉的麻穴。

    不能动弹的敬宫玉哇哇大叫道:“放开我!不然我叫父王杀了你。”

    可以,但那之前我会先杀了你!我接着点了他胸腹六处穴道,把减小了九成九的“蚀骨伤心”刑法施展到了他的身上。然后拍拍手对敬宫秀吉道:“大功告成,我们去喝酒罢!”说着便硬拉着敬宫秀吉出门而去,走到门口关上厅门,我还让敬宫秀吉对看守大厅的吩咐,“无论听到什么什么叫声,都当没听见……实在不行的话,就权当在唱歌好了”!

    这样真的行吗?敬宫秀吉不时回望大厅,“我怕玉儿受不了这种苦。”

    我翻了翻白眼,秀吉平日看来精明,可一牵扯到他的宝贝儿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再想想又释然:天下父母心啊,老爹当年还不是我要什么他便给什么——刘日就是他的宝。

    “放心,我任微易保证玉儿成为东瀛帝王,一生荣华富贵。”我难得端正态度的看着他道。他禁皱的眉头顿时松展开来,“兰亭,玉儿就交给你了!”

    接下来,我和敬宫秀吉来到另一个布置豪华的小间,坐上扶桑独有的小矮桌,一边喝着旁边美侍女递上的清酒,一边吃着精美的小吃,再交谈一些男人之间的话题,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等我回到主厅时,厅外已经聚满了敬宫家的武士,这十二个正是先前陪着敬宫玉在大厅拜见敬宫秀吉的人。

    见我前来他们不但不露出尊重的表情,反而个个都握紧了手中的长刀,一脸想杀人的看着我……只因为他们听见少主人已经在内里痛苦嚎叫了几个时辰,而造成这一人间惨剧的就是我。

    如果不是因为敬宫秀吉吩咐要他们尊从我,他们早就挥刀向前;要是敬宫秀吉没有下令让任由敬宫玉独自在大厅里嚎叫的话,他们也早就冲进去救出少主人了。

    也罢,少爷我刚刚喝了一点酒,就拿你们来练练身好了。

    我走到他们面前,却没有一个人让开进入大厅的路。我冷笑一声,右拳挥出,如重锤一般敲击在面前一人的小腹上,“梆!”恐怖的力道打得他身上的铜甲都牢实的凹下去一大块,他的人更不用说了,被一拳击飞,直打翻了后面几个人才消减后坠的去势,但却再也爬不起来。

    “哗!”围着我的人一下就全部散开了,等他们下次聚拢时,已经拔出和寇长刀向我砍来,一圈白闪闪的刀光耀眼着夜色之中。

    我身子急撞向左边一人,用左肩乘着时间差把他撞翻在地后,突出包围圈。再飞跃而起,双腿猛踢在左右二人的肋骨,“咔嚓”两声,他们已经惨叫着捂住肋腰处退了下去。我顺手接过他们手中长刀,大喝一声,长刀一把接一把的卷起众人的长刀,四两拨千斤,一举把剩下的九把长刀卷在周围,然后轻松的掷入旁边的大树树身。

    手中没有了兵器的他们顿时像没有了牙的老虎,在我的三拳两腿下便一个二个的被打成了猪头,伤势远远超过了前面三人。他们的盔甲更是见证了“天魔舞影拳”无坚不摧的威力……这十二个人身体只是受了皮外伤,但他们一看见身上已成烂铜废铁的盔甲,就绝对不会怀疑我有把他们打成粉末的实力。

    扶桑人最注重的便是实力,他们天生喜欢依附强人,所以此时十二人纷纷的跪在我面前,请求我原谅他们先前的冒犯。

    对付恶人,日少爷从来都是不留情的,我挨着一个个的踢翻了十二个人,脚下用力很大,把他们踢得东倒西歪的,让他们在呻吟的同时身上的铜甲又破损了一大块……不料这次他们爬回原处后,居然更加温顺的双手伏前,脑袋前倾,贴在手掌上,一句话都不吭……哼,我还以为他们多么硬朗呢!

    “给我起来!”我冷森的说道,“下次再敢不分尊卑,本公灭了你们。”说完抬手对着旁边三丈远的大树虚空一按,“轰”!健壮的大树树身像被天雷炸过一样,裂成了四五块。

    “奴才不敢!”异口同声的颤抖声音显示了我立威的绝佳效果。

    “那给我滚开,别像狗一样挡着路。”他们慌忙移开位置,靠门最近的两人迅速爬立起来,一左一右躬身为我打开厅门。

    看见厅里敬宫玉的模样儿,我不禁被逗乐了:这位身份尊贵的扶桑王子,因为连续几个时辰被“蚀骨伤心”刑法折磨,现在已是口吐白沫的一脸痴呆样,价值不菲的华衣也被口水完全毁了,他之所以能不倒下,全是因为被点穴;而他已经快虚脱却还能撕喊,则是由于少爷暗中赠送给的礼物了。

    我伸手凌空解去敬宫玉受的禁止和“蚀骨伤心”,得到自由的敬宫玉顿时如失去骨头一样瘫倒在地,全然不顾地上都是他的口水。

    刘家日少爷不能这样就放过他,我弹手挥出五道指风分点敬宫玉胸前大穴,使出魔教秘技“亢精奋神”,让他萎靡的精神瞬间亢奋起来——但这样强行提神,来日必使他元气大伤。

    敬宫玉马上恢复了神智,见我站在他面前,他伸手摸出腰间一把刀身晶莹的短刀,一跳而起直刺我胸腹。但他才跃在空中却又如断线的风筝一样掉了下来,“哎哟!”他痛叫一声:“混蛋!本王要活剐了你!”那怨恨阴毒的眼神,简直可以把胆子小的人吓死。

    本王?你小子还他妈真的没有自觉,敢在我面起耀武扬威的!

    我明白要管教他,让他驯服,最好方法就是不拿他当身份尊贵的扶桑王子,而是把他当成平常的小孩来看待……对付不听话的小孩儿,在流风国里,任微易任公爵可是数得上号的。

    “想动我?”我阴笑着走上前,一脚踢飞他仍然紧握在手中的“断云宝刃”,踢得他又是一阵哇哇大叫,口里嚷嚷个不停。“妈的,你还敢叫!?”我又是一轮拳打脚踢,没打着他的筋骨,却拳拳打在他的皮肉上……这种侮辱般的疼痛让尊贵的王子嚎嚎大哭起来。敬宫玉不是不想还手,他身子一动我的拳头便又把他打趴在地——他哪个地方动我打哪儿,到了后来,他只有双手紧抱脑袋,全身缩成一团的横在地上哭喊。

    本来我在远处即可以用高深的武学折磨敬宫玉——隔着三丈远日少爷也能煽他耳光。

    我这样像街市流氓一般粗野的殴打他,只是从精神和肉体上进一步侮辱他罢了,高贵的身份和被粗鲁的殴打,形成两个鲜明的对比,只会让他心里更加委屈和屈辱。

    见到他渐渐的只有低微呻吟,而口中再也吐不出狠话来,觉得差不多了的刘日少爷停下手脚来,“小子,再给我叫啊?!……妈的,老子叫你说话,听见没有?!”不知不觉的,拳脚不留情的打了他许久,看着本来干精火旺的少年被我打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青肿的,成就感也是很强的。

    “本王……本王要杀了你!”声音虽然微弱,但语调却是斩钉切铁。

    “哼!”我冷笑一声:你狠老子也不是善心人,几百个土匪强盗老子都收拾了,还料理不了你这小兔崽子?

    “住手!”我刚抬起脚,却听见一个娇媚的声音。

    举头回望,却看见一个千娇百媚的华装美少妇人站立在门口,她妩媚动人的脸上此时充满了怒气,美丽含泪的大眼睛正愤怒交加的盯着我。

“妈妈!”脸上泪水和鼻涕一大把的敬宫玉看见了救星,连忙大喊起来,“他和父王要打死我,妈妈你快来救我啊!”他倒不笨,知道我敢这么殴打他,是因为有了敬宫秀吉的默许。

    看在来人是个美女的份儿上,我收起了拳脚,退在一旁,看着华装美少妇快步上来把敬宫玉扶坐在了椅子上。细细打量了一下美妇人,她除了粉脸妩媚动人外,身材也是顶好:虽然娇小玲珑却是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因为男人的长期滋润,全身更流露出凝脂滑嫩的诱人气息……这,便是马小华他们所说的极品少妇了吧?

    从美少妇进门的那刻开始,我便知道她就是敬宫秀吉的正妻、敬宫玉的生母敬宫幽(和族女子出嫁后便舍去娘家姓氏,同丈夫一个姓)。敬宫幽不但是扶桑有数的美女之一,娘家听说也是什么王公贵族一类的,敬宫姐妹对敬宫幽不太感冒,说她“傲慢自大,生性狭隘”。哦,对了,她俩对敬宫玉的评语是“阴毒寡情,奢华好色”。

    “你是何人,竟敢殴打皇子,可知道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刚才没有看我,敬宫幽安顿好儿子,转脸过来就没有给我好脸色,“还不快跪下领罚?”她语气震怒无比,仿佛真是凤颜大怒。

    “你还真以为这是扶桑小岛啊?”我没好气的坐在他们对面,懒散的道:“收起你的架子,现在尔等是在本公的地盘上!”对付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很有必要揭开他们的伤疤。也不想想少爷是谁,堂堂天朝皇后的全身都被我看了个精光,现在教训一个落难的小王子,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混帐……”敬宫幽才止住的泪水眼看又要流下,却被我锐利的眼神瞪了回去,后面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现在,带着你的儿子滚出去!……下次如再这般目无尊长,小心本公打断狗腿!”我才不信敬宫幽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然她就不会一人进来——正常情况下,应该是“王妃娘娘带着一群虎狼侍卫恶狠狠的破门而入”才对。

    果然,美少妇嘴角动动,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后,怒气匆匆的搀扶着敬宫玉走出了大厅,一旁还掺杂着敬宫玉痛叫的声音。

    后悔?内疚?……我怎么会!?

    这还只是教训了他一下,只是下马威,以后如不听我管教,那惩罚会来得更重。妈的,本来日少爷对和族男人就没有什么好感!和寇们应该庆幸我不是大元的皇帝,不然就凭着他们在沿海一带抢劫财物、肆意屠杀大陆上的百姓,我刘日便灭了他们全族,不是只有和寇们,老子连他们小岛上的男女老少全都一股脑儿的逮来杀了!……咳咳,当然,有素质的美女还是可以适当的留下一些的嘛。

    闭上眼,不再想这些烦人的东西,在调息之余,又想起家里和现在的美娇妻们,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傍晚时分,我在一间布置素雅的和式房间里召见了麻常目和他的兄弟麻九。

    麻九长得很是器宇不凡,身形高大挺拔,可惜的是左脸上一块青色的胎记几乎把他威猛的形象全破坏了。同时,他从一进房门开始便低垂着脑袋,让我十分好奇,在沧州城的传闻中,麻九爷那可是水里来火里去的豪猛汉子!

    “麻九!”“小人在。”“为何一直低头啊,莫非本公让你很不屑?”“殿下误会了,小人只是因为从前曾冒犯过大人,所以羞愧害怕得不敢抬头,以慕尊颜。”“哦?你冒犯了本公?怎么我不知道啊?”“回禀千岁,小人在一年前因为利益蒙心,曾派出杀手来袭击”吉舞阁“,幸好没有功成不然小人真是万死不能谢罪……如果早知道此地乃是殿下的产业,给麻九以天做胆,小人也不敢骚扰此地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笑着点点头,“麻郡守,你有一个很好的兄弟,你们都可算是俊杰。”看着他们俩不解和恐慌的眼神,我解释道:“因为你们都很识实物。知道进退的人任兰亭一直都很喜欢。”

    “小人惶恐。”大松了一口气的麻常目开始发挥起他的官场才华来:“小人等冒犯了千岁殿下,本该自刎以谢天下的,但思索到可能小人保此残躯,尽忠为殿下、为朝廷办事或许会来得有用一些,因而苟且活了下来。今后,殿下如有什么吩咐,卑职等一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麻常目在派系上是属于镇南王一系,但镇南王已经离开东南三郡这么久了,麻常目渐渐的就淡出了镇南王一系的核心。在政治斗争中,麻常目的性格是八面玲珑,多攀上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他就多一分保障。

    我不动声色的点头道:“对朝廷是否有用,那要看麻郡守以后的表现了。”

    “对朝廷效忠,那是我等为官的准则和义务,但为殿下效死,却是卑职往后做人的宗旨啊!”麻常目说完,便和麻九各从怀里掏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锦盒,恭敬的放在我面前,“此乃小人等对千岁殿下的一片孝心,叩请殿下笑纳。”

    ……你别说,麻常目虽然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是说的话还确实乖巧,听得我心里一片快慰。但是我的脸上神色依旧很平淡——盛居高位的人,什么心情都决不能让下属看出来。老爹说过,越是满意便越要作出一副“只是尚可”的样子来,这样才能让下面的人不起娇纵之心。

    先是麻常目打开锦盒,里面并排摆着三叠厚厚的金票,第一张的面额是“一万金币”。麻常目陪笑着道:“下官知道殿下不缺这些俗物,但是这区区六百万的金票,权当给殿下的下人们零花吧。”

    给下人们零花?嘿嘿,亏他说得出来。刘大少爷的老爹身为正七品知县老爷,一年的俸禄也只是一百二十个金币,你麻常目虽然是封疆大吏,正三品大员,可俸禄也应该和我大伯图易郡郡守刘报国的一千二百个金币差不多吧?这六百万的“零花”,即使是不吃不喝也得存上五千年。……妈的,难怪麻常目不想去“广明郡”了。

    看我的眼睛移向了他,麻九也打开了他带来的锦盒,里面却是正摆着十二颗晶莹剔透、流光四溢的玉骰子。麻九拿起骰子,扯开铺垫的锦布,随意在黑漆盒子里一洒,“叮叮当当”的清脆碰击声顿时不绝于耳。细听之下,觉得骰子相撞发出的声音虽然清脆却不震耳,同时竟然通过撞击自动的发出有节奏的音律,让人为之一振。

    “这是赌坛里薄有名气的”夜夜碧心“。”聪明人从来不会在权势者面前卖弄,麻九这点也显得很乖巧,“虽然不知道殿下对赌术的兴趣如何,但是草民只有这样东西能拿得出手,还请殿下笑纳。”

    “骰子”、“麻将”、“牌九”、“赌斗鸡”……之类的赌博,但赌博之风在大陆各个角落都是很风行的,每个城里都会有大小几家的赌场,生意向来不错。我平日里不喜欢什么赌钱,但不代表我不要他的“夜夜碧心”,好东西没有人会嫌多嘛。

    “嗯,你们的心意,本公已经了解了,夜色不早,还是回去休息吧。”再听了麻常目一会儿讴歌颂德后,我渐感不耐烦,却不能随意德发脾气,于是只好打起官腔撵人。

    “是!是!是!卑职等就不敢打扰殿下休息了……”他们连忙站起来,话都不敢多说的倒退出门。

    麻家两兄弟刚刚出门一会儿,敬宫秀吉便独自走了进来。看他顺手关上房门,我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跟我在一起,敬宫秀吉根本不用多说废话,他直奔主题的道:“兰亭,我准备今晚启程,去我们的各个基地做一些部署。”我闻言一惊,伸手想帮他把脉却被他闪脱。

    “没有的……已经萎缩到了心脉,”敬宫秀吉脸上一点异样的神色都看不出来,反倒是他来安稳我道:“兰亭,临别之际,为兄有一言相告……凡事都应该放开,是如何,非又如何?关键是在你的内心。”

    “我的内心?”

    “你责任太多,因而内心远不如表面那样轻松;你太注重成败,做事功利急进;你感情丰厚却用情太真……这些,都是成大事的致命缺陷啊!”敬宫秀吉这番话显得意味深长,乃是由于这话是他告别人世前对我最后的忠告。

    “哈哈,嘿嘿,”我尴尬的打了个哈哈,却一时找不着反驳的话语。

    “论武功人品家世,兰亭你都是上上之选,但是你的内心其实充满了矛盾。”我还想说些什么,敬宫秀吉却抬手示意我不要说话,“我不知道你为何从京城来到此处,也不知道你身兼何重任,但凭为兄多年的经验看得出来,现在你所做的事情,并不是你自己真正想做的。”

    说到这儿,他语气渐渐严厉起来:“人生在世,做任何事情,一定要认清方向,然后勇往直前、万折不回!往后,兰亭你的内心如果依旧混乱不堪,必将遭遇横祸。到时,你想要保护的东西都会因此而失去……”

    我的心昏乱?充满矛盾?你敬宫秀吉只和我见过三次面,就下了如此结论……该不会是唬我吧?我摇摇头,马上推翻了念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既然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可是,我……真的内心不愿做现在正在进行的事情吗?

    我闭上眼睛,心里不断闪过老婆们娇美的脸庞和可人的性格,再后来回忆起自我习成天魔绝学以来做的每件事情……或许吧!或许我不愿意杀那么多人,或许我不想那么赶尽杀绝,或许我不愿卷入复杂的政治斗争,或许我更喜欢青山绿水的逍遥日子而不是不断的江湖仇杀……

    但是,我刘日从来不后悔过去所做的一切——不管我喜欢不喜欢。敬宫秀吉说人生应该是先竖立目标。而我人生的目标,早在十二年前、我五岁时就已经定好:美女和钱财。两者之间,最重要的还是老婆们。正是因为老婆们,我才有了“屠杀常家”、“暗杀兵部尚书”、“斩绝大刀门”、“夜袭长富镇”这些杀人如杀鸡的血腥行为。

    如果说我有错,就是如敬宫秀吉所说的那样、我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我,没有坚定好信念!

    既然决定保护好身边的人,那么其他一切都应该放开,不该再有妇人之仁;既然决定要身边的人不受到伤害,那么就一定要行事冷静谨慎,时时提高自己……有错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一错再错、错不悔改、不能从错误中找出问题解决才是最可怕的,……刘家日少爷有这么多缺点,是该好好修正的时候了。

    忽然之间,我觉得身子轻松了不少。睁开眼睛,对敬宫秀吉点点头。他先是一笑,旋即又拍拍我肩膀,略带感慨的道:“你知道么,兰亭!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因为美和彩而答应辅助玉儿成王这种镜花水月的事情。……不过,作为敬宫家的主人,我在此谢谢你了。”

    “哪里哪里,”我笑道,“我这也是在帮美、彩她们啊。”敬宫秀吉刚才怎么没有提到我说话谦虚诚恳的优点呢?

    敬宫秀吉也笑了起来:“看来,兰亭你真的不是当皇帝的料!……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句话,你会付出多少的心血?”他忽然退后三步,弯下腰来,深深给我鞠了三次躬,“那么,敬宫家就拜托给你了!”

    “放心放心,五年之内,我一定让玉儿登上王位。”我心中早有了底子,虽然手段见不得人,甚至可以说有点阴险毒辣,但达成目标是绰绰有余的。我答应敬宫秀吉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好!功成之日,盼兰亭为我往大海倒一杯美酒,让为兄能给祖宗一个交待!”

    他说完就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虽然相处不久,但我心中还是有一丝难舍和难过,……要不得的是我心中毫无预兆的浮起一个念头,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敬宫秀吉如果不短命的话,他……应该就是成大事的人吧!……和族没有了他这种雄才伟略的君王,对大陆人民来说,未尝不算一种好事啊!

“启禀殿下,鲁家有人求见。”第二天早晨,刚刚调息完毕的我便自李若水口中

接到了这个消息。李若水在昨夜即以“保护兰亭公安危”的名义,率领几个心腹驻进

了“吉舞阁”,为了不被朝廷密探探知自己的实力,也是昨晚敬宫秀吉率众离开的原

因之一。

  我走到这座小筑的庭院里,却看见鲁婕、鲁忠和鲁家三大天王站在那里。

  “参见兰亭千岁! ”朝廷礼制所在,即使是我未来的老婆、岳父和内弟们,在李

若水的面前,也要规矩的行礼。看见有李若水在他们浑身不自在,我挥手让李若水退

出去把风。

  “老公!”李若水的身影刚走出庭院,一阵香风便扑入怀里,一个丰满迷人的娇

躯顿时抱了个满怀,我的心里也是一热:昨晚因为要恢复这几日消耗的精力,我没来

得及把敬宫两位公主搞定,待有时间,就让婕儿和两位妹妹一起侍侯日少爷的大肉棒

吧。

  你们也起来!我抱着鲁婕道:“是不是付家有什么动静了?”看着他们目瞪口呆

的表情,我有种操纵众生的飘然感觉。其实,我不但知道付家派人到了益州郡,还知

道来的是付家四长老付仁鹤一行八人--并不是我未卜先知,这些都是无孔不入的朝

廷密探查出来的。

  鲁天陷一脸崇拜的说道:“是的,千岁。付仁鹤长老早晨知会我们鲁家,说今晚

他在‘沧州楼’款待我们和神剑、春秋两家。”

  “那你们的意思呢?”

  “我们全部听从千岁的意思。”鲁忠一副把全家生命都托付于我的表情。

  “你们就不能没有自己的看法吗?”我没好气的闭上眼睛,呼吸着怀里佳人的芳

香,开始思考起来。鲁婕很乖巧的伏在我怀里,小手轻轻把玩着我垂下的鬓发。

  “这样吧,今晚我和岳父你一同前去,先看看他们的反应再做打算。”我想了一

会儿后说道。

  “好!”鲁忠等的就是这话,如果有朝廷的一等公爵靠向自己一方,就算付家人

的靠山再硬,也得先斟酌斟酌。他笑道:“那我就先去准备一下今晚事宜了!”

  看着他急匆匆的走了出去,我又开始思索起来:付家、春秋、神剑,他们都不是

好东西,如果让他们三家联手起来打压鲁家,那么益州又将回到他们的掌握中,而我

这段时间的努力也失去了效用……我绝对不能容忍这种可能的发生,但是现在凭我一

个人的力量,也是不足以对付三家联手的。

  动用枢密院的高手?不行,上次救助鲁家就落下话柄了,这次再让他们参与江湖

械斗,估计又有人要参我一本了。而且我掌控江湖的大计,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要

动用人手,那还是自己的人可靠。可眼下我根本没有可用之人,最亲密的小龟小鸟又

不在身边……是时候多培养一些心腹了!这个念头再次闪现在我脑海中……因而,我

睁眼看见鲁家三兄弟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三人不约而同的打个冷颤,一脸吓坏了的表情。

  怎么,我有那么可怕吗?我打量起自己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啊。

  “你们三人由明天开始,接受我的魔鬼训练,本公在一个月之内要把你们培养成

一流高手!”

  “魔鬼训练?……那我们前几天的练武呢?”

  “哦,那只是热身罢了!”我不以然的回答道。

  转眼三人便口吐白沫的瘫倒在地下,心里叫苦道:“天!果然是魔鬼的笑容……”

他们顿时回想起我拷打严家俘虏时的表现,但当鲁家三兄弟用求助的眼光望向自己的

妹子,却得来这样一句话:“玉不凿,不成器。大哥你们受点苦是应该的。”

  这次连我的眼光都变的很诧异,美少女却杏眼一瞪:“看人家干嘛,相公你该怎

么实行就这么办!”

  “好!好!好!”在大笑声中,我牵着鲁婕的小手走出了庭院,留下一脸惨象的

三大天王。

  漫步在花园中,千紫百艳的花儿争先恐后的在初春绽放,迷人的花香确实也是吸

引人眼光的很好目标。可我和鲁家大小姐都没有赏花的心情,我是由于心里正在策划

下一步的计划,鲁婕却是因为担心我。

  “夫君,有心事?”身为少妇的鲁婕整个人都透露出一份滋润的气息,在她原来

的美貌上面更增添了一分风情,“说出来吧,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别忘了哦,

你的老婆除了是‘益州第一美女’外,还是‘益州第一才女’呢!”

  “呵呵,婕儿,你确实可以帮我忙的。”受到美女的刺激,我脑间的思路渐渐清

晰起来,“你的‘百变幻神’派上用场的时候到了。”

  “嗯……哥哥是不是想来个‘移花接木’呢?”

  “……”

  虽然鲁婕娇艳如花,但我觉得她笑得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我的计策是让她用

“百变幻神”装扮成我出现在付家酒宴上,而真正的我,就在今晚直捣黄龙,做掉春

秋和神剑两帮留在老巢里的高手,一举打残他们。

  我这样做的目的不是因为在前次常家入侵鲁家时,春秋和神剑两派的趁火打劫,

而是出于理智的考虑:从吕律国的异地调职接管军权来看,刘大少爷在此东南三郡的

好日子恐怕也到了尽头,再有个什么风吹草低的,那等待我的绝对是勒令回京的调令。

如此一来,日少爷的掌控江湖大计在现阶段实现是没什么可能了,但至少我得在益州

郡把鲁家这颗钉子给深深的敲下去。

  快刀斩乱麻是我的行事风格,所以我决定尽快拔掉阻碍鲁家称霸益州郡的两颗毒

牙:春秋世家和神剑帮。但是这次可不能大张旗鼓的办,于是我想出“移花接木”之

计。虽然冒着一定的风险,但是现在似乎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接着,鲁婕轻描淡写的把我所想的全部提出来,可见“益州第一才女”不是难得

虚名的,我暗喜又多了一个好助手:有了训练出的鲁家三天王的武功,加上她的智慧,

就算我离开益州郡,也不用担心鲁家守不住地盘了。

  夜晚,华灯初上时,依然是“沧州楼”的二楼豪华包间里,付家举行的宴会正在

这里举行。春秋世家来了春聚益、秋雨逆和三个老人,神剑帮主朱强带上了六位护法

中的四位,付家的有四个中年人和四个青年。

  主人席上正中坐的那个相貌堂堂的中年人就是付家四长老付仁鹤。付仁鹤,性格

刚烈火爆,一手金刚十八掌威震东南武林。

  付家家主派他来益州,本来就想用他的刚硬来约束一下这边的三派。付仁鹤本来

也是准备好好教训一下最近“不老实”的鲁家的,但是今天中午接到家族里传来的秘

讯后,他却一点威风也没有了。

  鲁家来人只有三个:鲁忠、一个平凡无奇的青衣年轻人、一个从容潇洒的贵服年

轻人。平凡的青衣人是鲁忠的女婿,说是武林高手,付仁鹤却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特

别之处。付仁鹤还来不及打量这个被定为第一铲除目标的“天杀”时,他的心神就全

被另一个贵服年轻人吸引过去了。

  “这位是当朝一等‘兰亭公’特使,慕容孤大人。”鲁忠郑重的介绍道,“慕容

大人身居户部给事中一职,说起来还是付大人的同僚呢!”既然决定撕开脸皮干,鲁

忠也丝毫不客气,逐步拿出他纵横商场的那一套来。鲁忠这样说,就提醒了付仁鹤,

鲁家背后的靠山正是当朝红人--“兰亭公”!

  我与鲁家有牵连的事实,朝中镇南王已经快马赶告付家了,可等他的八百里加急

文书到达付家大本营时,付仁鹤早已启程来往益州郡,好不容易付家的快马传递赶来

益州,付仁鹤已经发出了邀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得硬着头皮上。

  付仁鹤闻声而起,他依照官场上的正式礼节道:“卑职太白郡禹州城司录少尹付

仁鹤参见慕容大人。”付仁鹤头一次恨自己为什么会有官职在身,但他却不想想平日

里凭借这个官位得到了多少好处。付仁鹤也明白,户部给事中不过是芝麻大的小官,

比起自己这个正六品的“司录少尹”还要小上许多。但是“富家狗强过穷家人”,显

赫之臣身边的亲信,往往掌握着不为人知的实权……这种不显山显水的人才叫厉害。

  付仁鹤一站起来,其他除了鲁家一系人以外的人都慌忙站起来,跟着他行礼。

  “付大人有礼了,大家也坐下吧!”慕容孤只是缓缓点头,根本没有还礼的意思。

偏偏他这种高傲的态度却让付仁鹤进一步肯定了他的身份:京里来的人就该这样!

  慕容孤看了看在场的人说道:“今日在下只是来当看客的,大家有什么要商谈的,

不用顾忌,该怎么着就怎么办。”付仁鹤等人心中暗骂:睁眼说瞎话!你在此出现的

目的不正是想要威慑我们吗?!

  春秋世家和神剑帮的表情更是不妙,自同常家一道偷袭鲁家失败后,他们也从军

队的不寻常调动,凭着自己或多或少的影响力,知道了有高官在护着鲁家。于是他们

打算取消自立山头的想法、重新回到付家的怀抱。可是现在知道鲁家的靠山居然如此

之大时,他们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安:付家……有没有能力保护住我们呢?……如果

“兰亭公”命令军队强行介入的话,我们会连一根骨头都不剩吧?……想着想着,他

们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纵观几派人的尴尬境地,鲁家的三人都心情好了起来。

  扮作我的当然是鲁婕,而慕容孤却是我从大元东洛城带回来的米贝明。他是官宦

子弟,自然也懂得扮作公爵府要人。我对他说得不多,只叫他按照鲁婕的要求去做,

鲁婕自是把他该说的和该做的都设计得天衣无缝。

  朝中行事和江湖行事不同,江湖上可以快意恩仇,朝廷里却是讲究牵一发而动全

身。行事有太多的顾忌,也是我不愿在朝中任差的一个原因。在朝为官的大爷们,今

天还在享受娇妻美妾的小穴美乳,说不定明天就会在牢中看着别人把玩自己的娇妻美

妾了……江湖上虽然也是血腥残忍,可远远没有朝中那么泯灭人性、亲兄弟都要反目

成仇。

  如果说江湖是个可以炼化人的火炉的话,那朝廷就是一锅沸油,看起来平静如水,

实则底下凶险谁人知。

  所以,镇南王一天没有造反,就一天不会和当红的“兰亭公”起正面冲突。所以,

即使付家再怎么想铲除鲁家,也只能睁眼看着……此般滋味,比生吞一只活苍蝇好不

了多少罢?

今晚,那轮刚升起的、如同一把黑色的弯镰刀新月非常的阴暗。看得出来,今天是个杀人的好日子。

    离沧州城六十里的岳阳城。

    把“麒麟马车”置于隐秘处后,我单独一人,脸蒙黑巾,身着黑色紧身劲服,内里配穿“金丝宝甲”,腰束“绝天软剑”,身后插一把闪亮的长剑,专找角落的施展魔教身法,如鬼魅般在大街小巷中穿行。不久便来到了此城最大的一座府院--“春秋万代府”。

    忍者擅长于偷袭,黑暗中更是如鱼得水,但我却没有带忍者中的佼佼者--敬宫姐妹前来。在“沧州楼”的鲁婕更加需要她们的保护,我不能不预防镇南王给鲁家父女来手阴的。毕竟他是堂堂的亲王,又屹立庙堂几十年,人脉和势力都超过了我这个朝廷新贵。

    过了晚饭时间,春秋万代府里已经没有大片明亮的灯光,看来府里的人大都都回到了各自的厢房。在春秋世家里,嫡系子弟住在内三进,而非核心的子弟只能住在靠近大门的外三进。这总共六进的房子组成六个大小不等的圆圈,围起了宏伟的“春秋万代府”。想不到同一个世家里,差别竟然那么大:这六层房子,越到里面越是豪华古雅。

    我轻轻飘落在外三进的院子,依照春雅和秋碧提供的位置,很容易就在两个相连的厢房里找到了她们的家人。春雅家有父母和弟弟三人,而秋碧家有父母和妹妹三人。

    显然他们已经隐约知道了春雅、秋碧的遭遇,同时对这个等级森严的腐朽世家已失去了信心。当我拿出春秋二女的信物时,他们二话不说的便叫我吩咐。日少爷很诧异于他们的决断,本来以为要说上好一阵的,甚至我都准备好了武力绑架,可现在都失去了作用。

    他们居住的房子正好挨着府墙,我走上前去,右掌一按一吸,在他们骇然的表情下,坚硬的青花石无声无息的化成粉末,一个宽大的洞口出现在春雅和秋碧的家人面前。

    我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拍拍手道:“记住了,坐上马车后,直接赶往‘吉舞阁’,说出名字,里面自有人接待你们的。”

    他们点点头,收拣了一点重要的随身物品后,依言而去。

    等他们的影子消失不见了,我又运起天魔气劲,仿佛杂耍一般的,重新又把碎成粉末的青花石全部还原,片刻后,一堵整齐的府墙重新出现在眼前,丝毫没有修补过的痕迹。

    “梆!梆!”我用手敲了敲平滑的墙壁,笑了笑,一闪而没。

    对于我来说,府中的戒备简直是小孩的玩意儿,才一小会儿,我便抹掉了十九个守卫的脖子。随即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杀了住在春雅、秋碧两家人附近的十一户人家。我用挪移大法把众人堆积在院子四周后,拿起火种,点燃了房屋。

    这儿的房屋,除了府墙一面是青花石以外,其它三面都是用一般的木材建成,再由于凡是世家大阀的庄园都爱种许多竹子、小松树之类的东西,我点燃的一把火,迅速的蔓延开来,不一阵,整个院子都被淹没在火海中。

    远处已经传来阵阵人声,我看看火势已经包裹了地下的众人,便放心的走了出去。

    轻巧的跃过几个围墙,我落在了“春秋万代府”最里面的一层里。这里的人正源源不绝的冲跑出去,看见我落下,他他们先是愣了愣,旋即由一名个子矮小的中年人大声叫喊起来:“来人啊!这里有凶徒!”

    妈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叫喊之前,春秋家的人为什么把眼光齐聚在他身上了:这个人的声音异常的响亮,连日少爷这种功力的人也被他震得双耳轰隆的响。我皱眉看他一眼,伸出左手食指,遥遥点了一下。

    “噗!”正在起劲叫喊的中年人声音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从喉咙喷出的一口鲜血和胸前一个大洞。他双手捧着胸口,睁眼躺了下去,一脸的不甘:“他隔了我十米啊,怎么可能……”

    我满意的消灭了噪音后,身子一腾而起,“苍啷”一声拔出长剑,在空中挥洒出一幕幕的剑网,致密而又沉甸的向现场的几人压下。他们虽然早就拿起了兵器,可依然抵挡不住这层层叠叠的剑网,每个人才挥出半招便个个身中数十剑的扑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这时,听到警讯的人们又纷纷朝这里集中,几个老头和十几个青年、中年人迅速的赶过来,把我围在圆圈正中。瞧见上次在“沧州之会”上跟在春聚益、秋雨逆背后的三个青年也在包围圈之中,我便知道春秋世家的精锐已经差不多到齐了--虽然春秋世家的势力范围遍及附近三个县城,可在大刀门被我铲除后,他们已经召集了驻外的精英回来……哼,倒方便了我!

    “阁下是谁?为何手段如此残忍,可知……啊!……”没等为首老头的话说完,我一引剑诀,腾空向他扑去,凌厉的剑势让他狼狈不堪的躲开。

    唉,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世家子弟,总喜欢在拼打前说些废话,难道你说了几句,敌人便痛哭流涕的举起兵器向你投降认错么?……还是少爷剿匪时的那些匪徒们痛快,二话不说的拿起兵器就冲上来厮杀……什么兵器?当然是锄头、镰刀、猎叉之类的啦!

    我干净利落的在三招之内割下他的人头,再翻身一剑,直接刺透一个想要偷袭的人的胸部后,落在一旁。

    剩下的人也是精英份子,他们见单打独斗难讨好处,便围成两个半圆,把我堵在一角。在距离我还有三米距离时,内层的五个中年人一声大吼:“杀!”挽起剑诀,从三个方向向我刺来。

    我刚腾空想闪过攻击,却发现外层的十几个人全都朝空中打出不同的暗器,硬生生的把我逼了下来,在下落之际,却晃眼看见一片红色的东西混合在暗器之中向我飘来……嗯?妈的!是谁?!是谁把女人的红肚兜也扔了过来?……将来传了出去“英勇无敌的刘日大侠被一块女人的肚兜吓退”,少爷的脸往哪儿搁?!

    不单是我差点被气得吐血,连那些准备发出第二轮暗器的高手们也纷纷停住了手,互相打望着,看谁丢出了这“暗器史上的一大创举”。结果,他们都把眼睛定格到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身上--因为全场只有他一直保持着从怀里掏暗器的动作、没有动弹。

    “气死老夫了!”我来不及冲出去报仇雪恨,五把长剑已经递到跟前。

    虽然气急,可我的理智还在。日少爷以肉眼难以看见的速度避开了先后只差一毫的五剑,同时右手长剑也先后刺中五人的胸口,虽然只刺进去一寸,但剑上所带着的真气已经震破了五人的心脏。

    五具尸体轰然倒下,细看时,五人的脸竟然变得碧绿,像是……像是一块碧玉一般。

    “断玉诀!”有见多识广的人已经叫了出来。

    “留不得你!”我冷哼一声,长剑再起,分袭众人--得到教训的刘家少爷可不敢再腾空出剑了!

    在乱无章法的剑影中,每个人都觉得对面的宝剑是朝自己削过来的,偏偏我强大的气势逼得他们不敢扑向风暴的中心,只得竭尽全力的防御好再说。转眼,在刀、剑、暗器交错声里,惨叫声不绝于耳。

    …………

    战斗很快结束,虽然不断有人涌进来,可在我使出宇文家不传之秘“绝玉剑法”十六招后,场中已经没有一个能站起的春秋世家的人。心中算了一下:十五个死于“断玉诀”、二十二个死于“绝玉剑法”、再加八个死于“碎玉指”……哼哼,这下宇文家有嘴也说不清了。

    那个侮辱少爷的老头……嗯,我也没怎么侮辱他,甚至没有杀他--少爷只是把红肚兜挂在他脖子上,切断了他的子孙根,最后把他吊在大树上而已……刘日大侠真的不残忍,是么?

    接下来就简单多了,少爷在又放了一把火后,跃上房顶,踏着月色而去。

    火,是烧不起来的!我查出在内院还躲着不少的人,再加上那么多的家眷,内院的那把火再怎么也不能烧得有多旺……人都死完了,谁给春聚益、秋雨逆报信呢?尸体都烧光了,又有谁能证明是宇文世家下手的呢?--自始至终,我想毁尸灭迹的,只有前面的那个小院而已。

    我在“春秋万代府”的马厩里找出一匹好马,又马不停蹄的奔向距此岳阳城二十里的湖义城。用同样的手段和方法,斩杀八十多个神剑派的香主以上高手,再一掌毁坏了他们神剑派的象征--“聚义碑”后,我骑着马儿奔回了沧州城。

    “不如顺便把付家的使者也解决了吧!”怀着这个诱人的念头,我以天魔真气强行提升胯下骏马的体能,让它的速度攀升得比汉血宝马还快。就这样,不到一个时辰,我就回到了沧州城。……当然,胯下骏马在离城三里的官道旁终于支撑不住,活活累死了。想想不能浪费,善良的刘家日少爷还特意把它扛到附近的农家,切割成几大块,摆放在他们门口,让他们加加菜。

    我赶到“沧州楼”时,宴会早已结束。不过幸好密探的无孔不入让我昨晚就知道了付家在沧州的暂居点,于是,我直接来到了郡守府旁边的布衣巷。

    布衣巷里的这座红色府邸便是与付家关系密切的一个商人的住宅。付家以前一来因为故作大方的表示对益州郡三派的信任,二来也是不愿直接面对宇文家的势力、想要留出一个隔离带来,所以他们在沧州连一个府邸也没有,这次来也只能暂居他府。

    进入院子后,我运功默查,很快就探知了几个武功的人正在西厢厅堂里。武功都不错,赶得上小龟小鸟的水准,不过还没有放在少爷我眼里。轻步走到西厢,我又仔细检查到附近没有其他人后,踏上台阶,一把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的谈话声,在我走近三丈时便已经停住,并且,我察觉到里面的人已经开始运气蓄功,准备出击了。

    推开房门看时,房间里的红色香木桌上,只坐了四个人。

    出人意料的,里面除了丹眼长须,气度不凡的付仁鹤以外,还有三个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腰弯背驼,双鬓苍白又紧闭双眼的健全人;一个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的中年大胖子,他有一只手;最后一个质高雅雍华的白衣清秀少年,可惜的是……他没有手。

    呵呵,这不是号称见神杀神、遇佛诛佛的“三只手”兄弟们吗!?

既然剩下那三人是“三只手”,那我心里更加踏实了:这几个只会逃跑的家伙,当然不是障碍嘛。

    “是你!”钟老三一样认出了我,他红润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在他的提醒下,他的两个哥哥也脸色难看了起来。

    “大家不要慌张,这次还是照旧,你们三人如果学钟老三一样,卸掉双臂,再像狗一样从我胯下爬过去,我答应放你们一条生路。”我一屁股坐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而他们四个人早已退开,站在了一起,开始聚集起全身功力,随时准备殊死搏斗。

    “你……”付仁鹤抬掌想冲过来,却被钟老大一把抓住,“付兄,你不是他对手,别去送死!”看见付仁鹤一脸不信的表情,钟老三又淡淡的补了一句:“别说是你一个人,就是再加上我们四个,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什么?”虽然从三人表情上,付仁鹤知道我的武功不凡,可他没有想到我居然厉害到这么恐怖的地步:居然连镇南王府赫赫有名的绝顶杀手也自称不敌,那,这个人的武学,究竟高到了什么地步?看他的年龄又如此年轻,这身恐怖的武学,是怎么练成的啊?!

    虽然心中不解,可付仁鹤也相信“三只手”说的话,他退回原处,却更加谨慎的把功力提升到最高点。

    我指着“三只手”道:“呵呵,你们还真识趣,不如这样,你们都归附我宇文家好了,跟着镇南王,怎比得上我家唐王殿下的权势?”忽然间,我改变了主意,决定今晚只是击杀付仁鹤,至于“三只手”嘛,重创他们螅故欠潘翘由眨河伤腔厝ジ蚰贤趸乇ㄕ舛那樾危癫桓佑腥ぃ?

    “放屁!”付仁鹤本来就脾气火爆,现在知道眼前之人居然是付家的生死仇人--宇文世家之人,更是按耐不住心中怒气,踏步向前,一招“金刚破魔”卷起掌影,威猛无比的击向我的胸口大穴。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这次“三只手”没有拦他,任由他的铁掌逼近我的身前。

    我不慌不忙,待他招式最猛盛时,左掌伸出,不分先后的结实他的两只铁掌,后发先至,硬生生的把他打到房间一角,抠吐鲜血,再也爬不起来。下一刻,他的脸色迅速的变成碧绿色,整个人失去了呼吸。

    “怎么样?”我像刚打死一只蚊子一般,毫不在意的道:“我的‘断玉诀’还算熟练吧?”

    “如果我们投考宇文家,那是否可以获得和宇文长修一样的‘供奉堂长老’一职?”钟老三强自镇定的道。

    “宇文长修?”我心里冷笑一声,不经意的道:“宇文家没有这个人。你说的应该是寒家的宇文长久吧?但是,去年宇文长久已经犯下大罪,被家主打下牢狱,不再担当供奉堂长老一职了。如果三位加入我宇文家,那在下可以代表家主作主,让你们进入供奉堂。”

    想套我?你当少爷在宫中的一番苦读是假的啊,别说宇文家的上上下下,就连你钟老三最喜欢虐杀十二岁的美少女,我也知道。

    正确的回答让“三只手”相互点头,钟老三恍然大悟般假装道歉:“哦,是我记错了,对不起!”他虚假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一阵白光闪烁,三十二支银镖分成上、中、下三路,闪电般向我袭来。

    “破!”我大喝一声,身上气劲破体而出,眼前坚硬的红色香木桌被震破成大大小小的碎木块迎向袭来的银镖,银镖的方位虽然取得刁钻,但木块胜在数量众多,同时又携带着我的真气,所以无一例外的,三十二支银镖被统统拦截了。

    “三只手”本来就没有寄什么希望在银镖上,他们只是希望银镖能让我忙乱一阵,真正的攻击,还在后面。

    钉住银镖的木块还没有完全落在地上,下一轮攻击已经来到。左面钟老大挥舞着一把钢刀,大刀卷起一匹白炼,横劈向我的腰间;正前方的独臂钟老二用宝剑把我胸前七个大穴笼罩在剑影中;而最厉害的是自正上方攻来的、钟老三的双腿,他双腿竟然幻化出一个龙形,活深深的吸干了我面前的空气,再混和着他阴冷歹毒的内力,附在龙头上向我俯冲,三人之中他的攻击最慢,让人感觉到,他,似乎停在了空中。

    我知道他在等待,等待钟老大和钟老二的攻击让我露出空隙和破绽--最锋利的刀,总要运用在最关键的时候……看来,“三只手”的盛名下,也是藏着真本领的,我还是小瞧他们了!

    面对三人犀利的攻势,我飘然而退,拔出身后长剑,直至本源的及时击退了钟老二的剑。同时,左脚轻抬,由下至上,恰到好处的点到钟老大劈来钢刀的刀面上,他只觉得一股浩大的力量从刀上涌入,骇然之下,他毅然抽回右手,放弃了钢刀。

    正在此时,头顶上一道阴毒的气劲如针尖般破空而至,我抬起蓄势已久的左掌,握成拳头,重重的击在钟老三用尽功力踢来的双脚上。

    一切的攻击快如闪电,攻势连环相扣,三人的联手可谓天衣无缝,还幸好是刘日大侠,换了别人都不行。

    我有些得意的,像上次一般,用七成功力模拟出“断玉诀”的功效,击中钟老三的脚掌,却骇然发现,本来应该继续进攻的钟家两兄弟居然放弃了攻击,他们腾空而起,两人两掌,一起击中了钟老三的后背。

    “要糟!”他们使用的居然是“联体纵横大法”,这种功夫就是尽可能的“聚溪成江、聚沙成塔”,把几个人的功力同时集中在一人身上,通过一人发挥出几个人的功力,而此时发挥出的功力,经过汇合聚集,威力远远超过了单纯几个人发挥的力量。……当然,实施“联体纵横大法”的几人,必须是修习同宗同源的武学。

    虽然我已经进入“傲世高手”的级别,可纵使是我,也不能在瞬间把击出的七层功力追加成十层。猝急之下,我只得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噗!”拳脚相接,我们四人同时吐血分开,他们四人重重的从空中跌落在地,而日少爷脚下三米内坚硬的石头,都已经陷入地下三尺。

    “纳命来!”自出道以来,除去那次因为经验不足被常家阵法所困以外,硬碰硬,我从没有这般狼狈过。刘家大少爷倔强的脾气顿时上来了,不顾散功的危险,我运出全身功力,御剑飞起,一道白色剑罡直飞钟家三人。

    “啊,御剑之术!”三人异口同呼。

    还是钟老三够狠毒,在两个哥哥目瞪口呆中,他双脚一挑,居然把钟老大和钟老二踢向我,他们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绞成了肉末。钟老三自己却乘着这一瞬间,飞一样的破窗而出,虽然被“御剑之术”的余波绞伤了他背后,可性命却是保住了。

    钟老三显然是被吓破了胆,落地以后,他丝毫不敢停留,使出吃奶的劲儿,拼命的奔向茫茫的夜空。

    而我,却在耗尽了真气之后,“扑通”一声,又一次跌落在地上。奶奶的,算你小子跑得快!我用力的喘着粗气,大量的新鲜空气涌入肺中,让我的真气和体力快速的恢复,饶是如此,我运功检查时,却发现身体严重受损,两层的功力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我也没有惊慌,天魔大法身为魔教至高无上的功法,自然有它傲人之处,就拿这个补充损耗功力来说吧,只要给我五个时辰的时间来运功疗伤,绝对会完好如初。

    远处忽然传来人声,接着就听到一群人集结的声音。刚才的打斗已经惊动了主人,日少爷没有必要把他们也灭口,所以只好是由我跑路。

    我学着钟老三,破窗而出,在庄丁的呼喊声中,跃空而去,地下的人也知道凭自己的身手不足以追捕我,也就大声嚷嚷了几句了事。但落在我耳中,却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靠!一群虾兵虾将也敢撵着老子的屁股追,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一路飞奔,最后我落在了“吉舞阁”的后院。

    “来者何人?”原本无人的空地上忽然涌出十几个气势汹汹,拿刀舞剑的人来,当看清是我时,他们又全都放下了武器,恭敬的向我跪下行礼:“下属等参见摄政王!”

    摄政王?我愣了一下,才想起这是敬宫秀吉昨晚临去之前,委托给我的责任:在平定扶桑叛乱之前,暂且摄政,因我为驸马,则封位“摄政王”。同时我还知道他也封了恭太郎为“平国将军”。

    我也没跟他们多礼,叫他们起来,问清鲁忠和鲁婕还留在“吉舞阁”等我后,我径自来到他们所在的小厅。

    小厅里有不少人,除了鲁忠、鲁婕、米贝明,还有一身劲服的敬宫姐妹,最令我意外的是,那位娇艳如天仙的江湖第二美人、苗疆圣女--斯夕琼。她虽然蒙着面纱,可我一进门就感觉到她一双热切的眼眸钉在了我的身上。

    唉,可惜这不是爱情的坦白。

    我没有误会她的意思,所以我坐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对米贝明的:“贝明,明日你即单骑上京,面见左丞相韩恕良韩大人,把这封信交给他,求他转交给我姑姑--也就是当今的任皇后娘娘。”我拿出昨晚写的书信交给他。

    “遵命,殿下!”米贝明话锋一转:“小人该如何才能取信于韩丞相,还请千岁示下。”

    “你倒也谨慎!”我赞道,顺手拿出一块玉佩:“你拿着它给韩大人看,他自会帮你转呈书信。此去一路小心!”最后这句话只有短短几个字,但却让米贝明身子一震,他转出坐席,双手跪接玉佩道:“请殿下放心,卑职一定完成任务。”

    “嗯,韩丞相如若问你问题,尽可如实回答,不用隐瞒。”

    “卑职记下了。”米贝明起来转身欲行,耳边又传来我的传音:“贝明放心,无论你阿爹有何举动,本公力保你米氏一门平安!”他听后没有说话,但才站起的身子却又跪了下去,恭敬的向我磕了三个头后,才躬身退了出去。

    在我们从大元国回来的途中,趁着一次空闲,我用“天魔摄魂”摸清了米贝明的底细,发现他还算一个忠于朝廷的人,出身偏房的他正是因为不同意其父米少辞的行为,才自动请调大元的。

    正是知晓了米贝明心里所想,我才敢用他,让他参与到我的机密事情中来。他虽然有感于我的知遇之恩想在我手下做出一番事业来,但也同时陷入忠孝难以两全的矛盾中:在今晚宴会过后,米贝明凭借着他敏锐的直觉,已经模糊的察觉到了点什么……因为我进门时,看见他在躲闪我的眼睛。

    “保你米氏一门平安”是我给米贝明的承诺,看来效果不错,从他激动的心跳和最后沉稳的步伐看出,米贝明已经坚定了信念--至于他的忠心和能力,还得有待时间来检验。

    我满意的看着米贝明走出门,眼睛一转,移向了斯夕琼,“圣女,七日之内,你就可以回家了!”

    “真的?”斯夕琼虽然单纯,可也是玲珑剔透的妮子,她眼睛一亮,脸上充满了欢喜:“原来,你是让他上京去取‘雪莲’了?”

“不错!”我表现得如翩翩公子,但却没有告诉她,米贝明此行,主要是帮少爷我请援去了,取她的千年“金蛊王”,只是顺便的事。

    “我代家母谢谢公子了!”斯夕琼想要给我行礼,却被我一把拉住,“姑娘何必如此多礼,小生……愧不敢当!”拉着她滑嫩的手臂,近距离嗅着南疆独有的花香芬芳,我的心不由一颤。

    旁边鲁婕抿嘴想笑,被我及时发现,一眼瞪过去示意她不要拆台,却被这个刁蛮的妮子又皱鼻反瞪回来,还对我吐了吐舌头,意思是:“本姑娘不怕你!”日少爷是花丛中的老手了,自然有办法,我运功在眼,狠狠的盯着她丰满的胸部,毫不掩饰的侵略眼神使小丫头很快就败下阵来,羞涩的低下了头。

    “岳父!今趟下来,我们算是彻底和付家决裂了!”我把先前发生的一切都说给了他听,“眼下,只有鲁家实力强大了,才能够不受人欺负,才能在益州独大啊!”

    “但是,我们根本没有那个实力去和付家抗衡的……”鲁忠欣喜之下忧郁也不少,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我……唉,娶了别家的女儿也是得尽义务。他明显的让我帮鲁家想好后路。

    “这个好办,一个月之内,我负责把天隙他们训练成一流好手。”

    “可单靠他们,我们人手依旧不够。”

    “我只有主张,他日再说!”好个鲁忠,当真是人老成精。的确,单凭他们鲁家的那些人手,连付家的一轮攻击都抵挡不住。所以,我在给任皇后的书信校岢隽嗽雠稍那肭蟆?

    问我为什么不直接跟康宗说?哎,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当初在提亲时,日少爷可是夸口满满的,现在区区一个益州郡都没拿下来,还要加派人手,那在皇帝老丈人面前,从此我就低了一等了嘛……任皇后怎么同?你们没听过“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么!相信在乖云芙的帮助下,派来一些大内高手支援,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岳父,明日我就跟你们回到蓉县去,但今晚麻烦你连夜赶回去,帮我准备一些东西。”我这么拼死卖命,也不能让他太舒服了。说完,我拿出一大张清单,一副郑重的表情:“鲁家能不能成事,就全靠岳父你的后勤支援了!”被我这么夸张的一说,鲁忠接过单子就往外跑……看样子,今晚蓉县鲁家的人,一个都不想睡了。

    “噗!”鲁忠的脚步声刚一消失,先前还笑容满面的刘日大侠就按耐不住的吐出一大口鲜血,一瞬间,我的脸色变得惨白。

    在场的四个女人都同时一声惊叫,跑到我的身边,由敬宫姐妹把我搀扶起来,鲁婕拿出一张精美的手帕,颤抖的在我嘴角擦拭着:“相公,你,你可别吓婕儿!”她美丽的大眼睛眨呀眨的,晶莹的泪珠儿随即流了下来。身后的两个孪生美少女虽然没有哭,但我也听出了她们呼吸的紧促和身子的发抖。

    没那么夸张吧?!日少爷心里一阵愧疚:其实,我就是想向美女们骗取一些同情,让她们明白男人在外面拼搏的辛苦罢了。那口血?是我轻轻扯动内伤,硬逼出来的。

    刚想说“我没事”的时候,旁边站着的江湖第三美女、苗疆圣女斯夕琼说话了:“公子,让我帮你看看吧,小女子也略懂医术。”

    “啊?不用了吧?!”我软下的身体连忙硬直起来,却被三个神经紧张的老婆按了回去。鲁婕娇嗔的道:“老公……你就让夕琼姐姐诊治一下嘛……”她娇嗲的几句话便让我稀里糊涂的把手交给了斯夕琼。

    斯夕琼把三根细滑温热的芊芊玉指搭在我的手脉处,一丝清凉的真气随之闯入体内,转眼就行遍了全身。

    看不出她还有一手。幸好刘家大少爷早有准备,我故意把体内真气调成昏乱状,却同时又没有大碍,再稍微把孤阳之气增强……在我的欺瞒下,斯夕琼稍稍的皱起了好看的黛眉。

    “夕琼姐姐,夫君他……”敬宫姐妹也慌了。

    “哦!”斯夕琼闻言一笑,说不出的优美动人:“公子他没有大碍,只是经过今夜激烈的拼斗后,身子受损不浅,得好好调养才行……不过,奇怪的是,虽然守创,可公子体内的真阳依然亢涨,需要,需要……”妮子说到中途却羞涩起来,俏脸透着绯红。

    鲁婕连忙追问,却被敬宫彩在耳边轻轻一语后,也羞红了粉脸,随即和敬宫彩笑着打闹在一堆。间中,两具柔软滑腻的娇躯不时碰及在我的身上。……呵呵,懂武学的人都知道,“真阳亢涨”是要靠大量少女的元阴来滋养和慰抚。鲁婕显然是被敬宫彩调笑了一番。

    “感谢圣女诊治,小生这就去吃药治疗。”说完,我拉起身后的两个和族公主,喊上鲁婕,一同走出了房间,只留下为我的大胆行径而迷惑、羞涩的苗疆圣女。

    当然,我没有奢望光靠说几句露骨话便得到斯夕琼的芳心;也没有打算靠千年“金蛊王”换取她的处女身--虽然一定可以。我是希望她喜欢上、爱上刘日这个人,而没有任何其它的因素在里面。时间还长,路还长,征服她的机会也多的是,犯不着杀鸡去卵!…………

    我没有说笑,把敬宫姐妹拖出去,就是想为她们开苞!……既然我都成了“摄政王”,自然要名副其实才行,再加上要安抚一大堆和族人的心,种种考虑加在一起,我就决定今晚把两朵孪生姐妹花采摘了。

    我把敬宫姐妹带到房间时,鲁婕找了个借口跑开了。敬宫美和敬宫彩知道,这位姐姐是不想让她们的初夜留下什么遗憾。

    敬宫美和敬宫彩平日里因为要练习忍术中的“心灵合一”大法,不但练功玩耍,就连吃饭睡觉也是形影不离。她们的房间是典型的和式屋子,地上是由大小不一的特殊草垫编制成的地板,表里加上一块动物皮毛拼成的纯色地毯。上面再来上两床被套和相连的床垫,便组成了敬宫姐妹的床。

    两姐妹才进屋就把我拖到了左侧的浴室里,三人一同进入大浴盆,然后美少女一人拿起一块毛巾,温柔的替我擦拭了起来。期间虽然有动手动脚的行为,可大体上我还是没有乱来--毕竟是两位公主,堂堂的天朝公爵,礼数还是要讲的。……当然当然,今晚最重要的还是行周公之礼!

    整整洗了小半个时辰,我才得以抱着两位美人儿睡在了床上。

    两个美女的酥胸不算太大,至少比不上家里的“爆乳美女”,但是美少女那发育完好的双峰又柔软、又坚挺,不时还散发出令人心醉的乳香,双乳衬着潮红挺立着,原本粉红的乳头,散发出微微的晕红。在我不停的爱抚下,孪生美女俏脸红烫得吓人,挺直的瑶鼻上居然落下了汗珠。

    我仔细的比较了一下两女的身材,惊奇的发现,敬宫美和敬宫彩不但在外表上不分高低,就连身体的结构也是一模一样的:秀美清纯的脸蛋挂着天真的稚气,年仅十五岁的皮肤细嫩白净,酷似玉脂,骨肉匀称曲线优美。稍微显得硕大的美臀肉感十足,挺翘白嫩。下面柔软的腹部一漫平川,白晰的如同羊脂美玉雕塑而成的雪白大腿,与肉缝鲜红充血的湿润阴唇相映照,浓密的毛发柔顺的贴在凸起的小丘上,一粒若隐若现的珍珠,高悬在肉穴的顶端,诱人无比。

    这种美女,神仙见了都要想咬一口,素有“惜花”美名的我自然更加情动不已。

    我一边揉捏着敬宫美弹性十足的双峰,让它们在手里不断的变幻形状,另一面把敬宫彩放在我盘着的大腿上,用力的吮吸她甜蜜的香液,剩下的一只手则在她光滑的背后不停游走。

    由于两女有心灵感应,所以我分别对两人的爱抚,现在都相当于对一个人施展,可谓一举两得。

    “嗯……”浓浓的鼻音不断发出。两女明明娇羞得不得了,却又尽力的来迎合我,才一会儿,敬宫美便双腿夹紧的把胴体瘫靠在我宽厚的肩膀上,而敬宫彩就更不行了,她只知道双眼凄迷的把小香舌交由我咬、舔、卷、裹……而我的手,现在唯一的作用就是扶住她,不让她倒下。

    “小彩儿,你不乖哦!”我把在敬宫美乳峰上活动的手收回,探到敬宫彩的双腿之间,轻轻一挑、一拉,便扯出一条长长的、银白色的丝线。

    “啊……你,……讨厌!”美少女下身留出的粘稠液体被我发现,自是粉脸滚烫的埋入我怀里,眼睛只来得及看见我把泥泞的手指放入姐姐的小嘴里。她刚想说什么,却看见那根手指在姐姐下身转了一圈后又侵回了自己嘴巴,浓郁的气息让她心神一颤。

    “居然两个都流出水了,我要惩罚你们!”我喝令她们跪爬在地上,上身下伏,下身上翘,把肥大的雪臀展现在我的面前。

    “啪!”经过先前的折腾,敬宫彩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屁股刚落下,便被我狠狠的在臀瓣上打了一巴掌,“不许落下,抬高!”在淫秽的气息下,美处女的阴户里,居然又渗出了不少液体。

    经过我这么一摆弄,两个圆润性感的肥大臀部翘立在眼前,顶端两个圆涡一般的小菊花也随着她们紧促的呼吸而不停的凹凸着。

    “嗯,好!好!”我跪在她们中间,双手缓慢的在硕大的美臀上滑动,瞬间,炽热的天魔气劲把她们的屁股弄成了粉红色。两位扶桑公主哪里受过这种折磨,只觉得臀部烁热中又带着痒意,若是在平日那倒可以忍受,可在心上人的魔手面前,只剩下深深的羞意和一丝对情欲的渴望。

    “哥哥……我想……”首先忍不住的是敬宫彩,她可怜兮兮的把小脸转了过来,话却说不出口。

    每个女人的第一夜,都是她们刻骨铭心的日子,我对待心爱的老婆,当然不能过于残忍,所以我理解的把她抱了过来,平放在白色的铺上,“小彩儿,老公我开始了哦。”我温柔的伏在她身上,双臂抬起了她修长的双腿,分开大腿,泥泞中,两块微微蠕动的嫩红阴唇显得诱人万分。

    正要进攻,发现旁边敬宫美也扭过了头,一脸哀怨的望着我……那眼神简直比任何武功都厉害,使得日少爷心中直是颤抖。于是,我招手叫她爬过来,双手一带,让她从背后搂紧了我,身体接触,我才发现了她胴体的火热,竟然超过了地下躺着的妹妹……看来,肥美的屁股正是两个美少女的敏感极限所在啊!

“哥哥……”听着敬宫彩动情的话语,我俯下头去,用牙齿细细咀嚼她傲然挺立的嫩红。……日少爷可是花中老手,不会像毛头小子一样急着提枪上马。挑逗情动的美少女,那种心里的满足感觉是很难用语言形容的。

    开苞的时候,快乐和痛苦两相并存。不过没办法,谁叫女子都有处女膜这东西呢?日少爷能做到的,只能是之前减少美女的痛楚,之后给予她更多的欢愉罢了?

    我的手指划出优美的节奏,削减了九成九威力的“迷魅妖指”的手法运用到美少女胴体上也一样无往不胜,敬宫彩的每处要穴被我轻刺入一股欢好的真气,她的浑身肌肤也跟屁股一样,变成了诱人的粉红,蜜穴深处已经陆续流出不少的甘泉。

    早已坚硬如铁的肉棒不用搀扶,轻车熟驾的顶在了两片嫩嫩的阴唇,在美少女的阴蒂和蜜穴附近不停的挑逗。蜜穴流出来的水很快就打湿了霸王龙的龙冠,红亮的龙冠上顿时抹上一层清浊。

    “嗯……”相比小小的蜜穴,肉棒无疑是庞然大物。虽然有了爱液的滋润,可当巨大的龟头挤进狭小的阴道口时,敬宫彩还是忍不住痛楚的低声哼叫出来,不止是她,连一直趴在我背上享受温柔的敬宫美也身体紧绷,伸手握住了妹妹的小手。

    “小彩儿,忍着点!”我放弃了她的玉乳,对视着她的美丽的杏眼,敬宫彩点头一笑,小脸却抑止不住一抹苍白。我的经验是,在这种时候,千万不能犹豫,不然带给女方的将是更大的痛楚。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将肉棒推入,小穴口都给撑开,大大的肉棒便这样纳了进去,把饱满的肉阜胀得更肥美。随着每一寸的进入,又把阴唇给带了进去,肉棒把肉阜顶得向内凹了进去,肉与肉的相连处,一丝黏黏的水渍和殷红沿着阴茎的柱身流了下来。再进去就是一层薄薄的肉膜,旋转几次后,用力一顶,阴茎突破了最大的障碍,直冲子宫。

    “啊……”敬宫彩还是忍不住的把手狠狠的抓在了我的肩膀,化下数道血痕。身后的美少女也是紧紧的搂住了我,呼吸一阵不畅。

    “痛……”十四岁的美少女两只大眼睛里注满了泪水,可爱的俏脸上苍白起来。

    宝宝别哭!别哭!我停止了进入,大舌头溜进了她的小嘴,不停的添、卷、吸、吮,纯正的天魔真气缓缓的流遍她的全身。只一会儿,敬宫彩的全身便又一次火热起来。

    中间我的肉棒不时的在阴道中蠕动几下,让窄小的阴道渐渐的适应庞然大物的侵入。随着敬宫彩偶尔的挺动,肉棒的抽插也由慢到快,但位置还仅仅限制于阴道内部的那一小段。

    “嗯……嗯……哦……”敬宫彩皱着眉头,看来还有些疼痛。但和族女子从小就接受了怎么取悦夫君,公主也不例外,于是敬宫彩配合着我,生硬而缓慢的套动起来。

    “小彩儿,痛的话就别动了……”日少爷故作大方的说道,却掩盖不住越来越胀大的霸王龙枪。

    不出所料的,敬宫彩听了我的话,却更加卖力的扭动了,即使她感到还是很胀痛……咳咳,别怪我耍小聪明,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让美人儿早一点结束痛苦,进入仙境,本来就是日少爷义不容辞的责任。

    在和族小公主生嫩的配合下,我只觉得玉茎如同挤进一个紧窄而充满弹力的套子里,整条肉柱给又热又滑的嫩肉紧箍着,又酥麻又快美。

    欢乐当然不是单方面的,不久之后,敬宫彩基本上已经完全适应了,她的功作越来越快,在我们的交合之处,渐渐带起一片“噗滋”、“噗滋”的水声,她的嘴里再也不是忍痛的低叫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销魂的声音。

    “哥哥……啊……嗯……好……舒……服……啊……哦……粗……啊……胀……啊……哎……哟……麻……”随着她的动作,美少女嫩白的双峰在我面前晃动。我张口咬住的蓓蕾,狠命地吸啜,一只手亦捞住另外一个玉峰,用力揉搓,只把那肉感十足的玉峰搓得不断地变幻着形状。

    我很想把整根大肉棒送进美少女可爱的阴户,但是敬宫彩容入七寸长的一截玉茎后,她已不能把其余的三寸多容纳进去。我都感觉到她的阴道已被填得满满的,没有一丝缝隙了,再把其余的一截插进去铁定把它插穿……十四岁少女娇嫩的阴户,始终还是不足以接纳这稀世的“霸王龙枪”啊!

    “嗯……夫君……呀……顶……到了……这下……好重……哟……嗯……哥……彩儿……是你的……啦……啊……我……爱死你……了……哦……彩儿……喔……要……永远……做你的……女人……”

    肉棒就如同一根火热的铁棒,沿着窄小的阴道一路烙进去,只烙得美少女的蜜穴舒服极了。尤其是阴茎前面巨大的龟头,不时冲并着敬宫彩快感中的娇嫩子宫,酸麻交集,令子宫产生一阵阵难言的快感,怒突的龟头菱角就如同倒勾似的,不停地勾括着她阴道的嫩肉,真是美死她了。虽然还遗留着破处的疼痛,但在排山倒海的快感面前,那点苦早就忽略不算了。

    我很小心的插进插出,初为人妇的十四岁少女经受不住暴虐的玩弄,刘家日少爷已经很久没有替这么小的美女开苞了,那个累字啊,真是别提了。

    很据我常年的开苞经验,处女的第一次高潮一般来得很快。和族小公主当然也不例外,经过我一百多下的肏干,敬宫彩的子宫不停地渗出水来,把狭长的阴道都填满了,我的阳具就如同水枪的活塞子,不停地抽压着她渗出来的淫水,“噗滋”、“噗滋”的声音越来越响,交杂着她快感叠起的哼叫声,就像一首销魂的乐章。

    “啊……哥……好……舒服……啊……嗯……哦……好大……彩儿……好……舒服……嗯……酸……麻……啊……哥哥……不行……了……哎……唷……啊……人家……啊!”依然是一声高呼结尾,敬宫彩的阴道开始急剧的收缩,迅即又张开,接着一股热潮从她子宫深处,如铺天盖地般涌没了我的大肉棒,再涌出了蜜穴,滑落在她的菊花蕾下面。

    小美女如果再不高潮泄身,那我也得用法子让她早点泄出来了,因为……背后那火热的美女胴体,已经在我的屁股处染下了一股浓腻的水渍--敬宫美这小妮子看着妹妹被老公肏干,居然自己也高潮了!

    我把紧闭双眸的敬宫美放了下来,搂吻了敬宫彩好一阵,让她幸福的渡过高潮后的余波后,才压在了敬宫美丰满滑腻的娇躯上……

    ………

    “我族列祖列宗在上……”在“吉舞阁”的一个精美奢侈的大房子里,两个美丽的少妇正跪伏在许多的纯金牌位前,低声的嘀咕着什么。还没有完全睡醒的日少爷盯着前面两个肥美的屁股,心里一阵佩服:没想到两个昨晚被我肏了三四遍、直至被灌满精液要死要活才罢休的小妮子这么有精神,天才刚亮就把我拖到了豪叶寺的主祠面前,还施展甜言蜜语,七哄八哄的就让我跟在她们后面跪了下去。

    唉,算了吧,昨晚才破了人家后代的处女,拜一下也是应该的。

    远处的说话声越练越近,“砰”的一声,门被猛然掀开,同时还伴着一个嚣张的声音:“妈的,明明是那小子得罪本王,还叫我来跪祖宗牌位,干……干……干……”话还没有说完,来人忽然看到我带着坏笑的脸庞,惊惶之下,他的脏话只能停顿在那一个字符上面。

    老天还真是照顾我,知道日少爷无聊,特意给我送了个解闷的来。我露出如同猫看见老鼠时的表情,绕有兴趣的说道:“敬宫玉,怎么不骂了?”

    这时,敬宫美和敬宫彩已经扭过头来,呵斥道:“小玉,你怎么在祖宗面前还大声嚷嚷的,还不快跪下?!”

    “嘿嘿,姑姑!”敬宫玉对两个姑姑还是很尊敬的,他马上跪了下去,陪笑着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这儿。”从他看都不看我就知道,他说的“你们”显然没有把日少爷包括在内。

    “嗯,乖!”敬宫彩的这句话让我毛骨悚然,她指着我道:“小玉,这是你姑夫,快来见过!”在姑姑的威慑下,敬宫玉一脸不甘的叫了我一声,又马上跑到了敬宫姐妹身旁。

    我笑着道:“美儿、彩儿,你们先拜忌着,我出去检验一下小玉的武功。唉,你们哥哥也真会给我麻烦事,我才不想管那么多!”在敬宫姐妹温柔歉意的眼神下,我略带不情愿的表情,手里扣住绝对是正宗不情愿的敬宫玉,大步跨出了房门。

    初夏的大雾天气下,对面三丈就看不清东西了,但是配合着“吉舞阁”众多的花草树木,早晨的空气倒显得异常清新。

    “小子,给我起来!”走到院子里,我狠狠的放出天魔真气,让他爽快了一次后才松开了手。这小子早就蹲了下去,俊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人都死了吗?还不快来护驾?”听了我的话,敬宫玉站是站了起来,却没有走向我,而是“呼”的一声掠出老远,大声叫喊起来。

    和族武士非常尽忠职守,敬宫玉的话音刚落下,一群人就从园子的割个角落冒了出来,层层叠叠的把敬宫玉围得紧紧的。但当他们看清不远处我的脸时,全都尴尬的在第一时间放下了手中高举的兵器。

    “干什么,想造反么?”我一脸的冷峻,眼神中发出厉芒,使得每个和我对视的武士都低下了头:“尔等主公走前是如何交代的?才一天你们就忘记了我这个‘摄政王’了吗?难道这就是你们和族的忠孝吗?”

    “臣下不敢!”一群人全都吓得跪在了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他们中间,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身影还站立着。

    “你们的犯上,我先记下了,下次如有想通的事情发生,本王定斩不饶!现在,留下敬宫玉,你们退下吧,没有本王的同意,这个院子谁都不许进来,知道吗?”

    “遵命!”磕了三个响头,一群人理都不理敬宫玉的飞快跑了出去,偌大的院子里,又只剩下我和敬宫玉两人。

    望着敬宫玉面无人色的惨白俊脸,我靠着一座假山坐下,笑着说道:“我的好侄儿,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用尽你所有的武功,如果在二十招之内碰到我的衣角的话,我今天就饶了你。不然,哼!”我不经意的捏碎了一块坚硬的石头,慢慢的让粉末飘逸出我的手心。

等我叫侍卫把受尽折磨的扶桑王子抬出去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这期间那杀猪般的惨叫,着实破坏了我早饭的胃口,一盘水饺豆沙煎饼和一碗姜汁炖奶都没有吃完--唉,教育孩子就是这么麻烦……问我小时候?哼哼,老爹他敢!?每次我惹他生气过后,刘家日少爷都会很聪明的跑到妈妈的画像前哭诉老爹的罪过,弄得拿着板子追我的他无可奈何。

    派出的探子很快就来回报:剩下的春秋世家、神剑帮在汇合一起后,连夜撤出了益州郡,投奔付家去了。我听了后不由冷哼一声……江湖豪气?那是书中才有的事情,什么“杀父毁家之仇”、“灭门之恨”都比不上自己的狗命重要--看看昨晚的钟老三和现在的春秋、神剑就知道了。

    日少爷向来对江湖蛮子没有好感,现在更是增添了几分鄙视。

    中午饭后,我就带上了敬宫姐妹、鲁婕、春雅秋碧两家人和鲁家三天王回到了蓉县鲁家。来接我们的大总管鲁西古两眼通红,他说经过鲁家上下一夜的准备,基本上我要的东西都准备齐了,现在鲁忠正去铁匠处取回最后的两个铁桶。

    等我们到鲁家时,鲁忠已经回到家中。鲁婕招呼着把众人安顿下来,而我就直接去找鲁忠。他这时正在牡丹小楼旁边新建好的大木屋里指挥着工人把铁桶安装好。木屋里的构造和我要求的一样,房间里没有窗户,正中搭起两个相连的石灶,上面平放了两个半人高、三尺宽的厚实铁桶,铁桶正对着的屋顶打开两个大洞,正好是铁桶的大小。

    这样的大木屋,一共有三觥<由弦褂玫囊┎牡龋持业幕ǚ芽晌讲簧佟?

    “贤婿,都准备好了!”鲁忠的眼睛比鲁西古的还红,“药材待会儿就运到房间里面来,还有我们精选出来的一百二十名精壮子弟与六十名少女,也已经在旁边的练武场上待命了!”

    “走吧,也去看看你们的徒弟!”我牵着美儿和彩儿的手,在鲁忠的带领下来到了鲁府旁边一个小小的正方形练武场。

    “相公,为什么要费神去训练她们呢?我们家里不是有现成的吗?”敬宫彩不解的问道。

    “小傻瓜,你的那些人,将来能一直跟着我们吗?要知道,你们的人手本来就不宽裕,如果再多出几个陪嫁的话,复国岂不是无可用之兵嘛!”我特意让鲁忠选出十名八岁少女,让敬宫美和敬宫彩教授她们扶桑忍术,以便将来做少爷房内的贴身侍卫。

    敬宫彩的意思我明白,培养一名合格的忍者,花费的时间和精力,但是非常惊人的,在短期内还是用现成的人手好一点。我当然是义正严词的拒绝了她的建议……开什么玩笑,小妮子也不看看你家里的那些女忍者,相貌不太好就不说了,一个个臀肥胸大、柳眉舒展的样子,哪个不是被你哥哥干过无数次了?嗯,说不定敬宫玉这小子还去插过一脚!我再怎么也不会去捡大舅子的破鞋啊,不过……我脑海中马上显露出一个美艳夫人的成熟胴体:她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嘛!

    练武场上男女分成两个大方阵,安静的看着我们。

    一百二十个鲁家子弟由我去检查,他们的年龄都在二十左右,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精壮有力,虽然没有什么武功基础,但下盘稳定、气血充足,培养成中等水准还是不难。

    “哥哥……这些女孩子你从哪里找来的?”检查完少女们的敬宫美一脸惊讶的问我。

    “买来的,怎么了?都不合适?”

    “不是啦,哥哥你好厉害哦,人家和姐姐本来以为只能选到几个合适人选的,最后居然找到了二十个。”敬宫彩一脸不信的说。

    我微微一笑,这些少女是我吩咐鲁忠连夜去奴隶市场选来的,要求的条件是“身上最干净、长得最结实、相貌最秀丽”,想来在买奴隶这方面,鲁忠这点识人之明还是有的。

    我流风国虽然日子太平,但穷人还是很多。地主豪强们的土地兼并,让大批的农民流离失所,最终沦为奴隶。如果不是官府尚懂得发布“不许肆意残杀奴隶”、减少赋税外加不时铲除几个特大的地方恶霸等一些补救措施,人民早就造反了。饶是如此,国内的奴隶还是达到了惊人的数字。也因为如此,鲁忠才能一夜买来六十名八岁的如花少女。

    三国之中,奴隶制度最盛行的乃是花云国,不但对奴隶的控制最为严格,他们甚至还一直保持着用奴隶“殉葬”这种古俗。而在大元,由于太多商人和自由通商的兴起,奴隶制已经基本不存在,留下的只是一个形式。相比下来,我们流风国,不上不下,属于中间。

    其实,奴隶制度的优劣很容易看清:奴隶盛行的花云在三国中最穷苦,而大元却是最富裕的国家……这些连我都看出来了,康宗和任娘娘以及我的宝贝云芙不会看不出来啊……恐怕是因为朝中有三王,下面豪强奴隶主们的势力又过大,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吧?

    唉,皇帝的一家人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苦命了罢!……这样的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摇摇头,要自己不想那么多,做好眼前才是重要的。我马上把鲁家三天王叫到练武场上来,开始了热火朝天的训练。而那二十名选出来的少女,则被敬宫姐妹带到牡丹楼里教授做忍者的第一步。

    由于一百二十名鲁家子弟都没有内力基础,我就忽略了这一步骤,一上来就叫他们背上扛起二十斤的生铁,围绕蓉县县城跑上三圈再回来。看着人龙渐渐远去,鲁家三兄弟眉开眼笑的暗自庆幸自己的待遇提升……哼,待遇提升?那要看怎么说了。

    我把鲁天罗、鲁天陷、鲁天隙带进木屋。里面的下人按我的吩咐把人参、雪莲、何首乌、虫草、天麻、鹿茸、熊胆倒入三个铁桶,而铁桶下面的石灶已经生起了熊熊烈火。老三鲁天隙好奇的问道:“殿下,你是要炼制什么灵丹给我们吃吗?是不是那种吃了就猛增功力的那种?”

    我翻着白眼摇头,当真是看英雄传记看多了么,天下哪有那种超级灵药?!要有的话,岂不是你们随便多吃几颗就能骑在日少爷头上威风了?

    “那么是……”“还是……”三兄弟纷纷展开自己的想象,却一个都没有猜出来。最后还是我好心的告诉了他们“这个桶里的药材是给你们准备的,待会儿你们就得坐进铁桶,每天在里面蒸上三个时辰。炉火不大,也就是保持烧开的温度。”

    “……”他们听了后脸色苍白,还好少爷功夫了得,抢先在他们逃出木屋之前点住了他们穴道。

    “人来,把他们给我扔进去!”

    “不要啊,殿下,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们哀嚎道。

    “打住!”我的声音一下变冷:“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想害死你们,把你们蒸熟了?”他们齐齐摇头,眼睛里却是截然不同的想法。

    “你们不是想有和本公一样的武功吗?我可以告诉你们,只要你们坚持一个月,至少能有这么强。”我伸手点出,白光过处,坚固的石灶一角出现了一个小洞,“况且有本公在这里看着,还能出得了事儿么?”……我威逼和利诱齐下,终于迫使他们咬牙进入了铁桶。

    “好烫……”一会儿,温水开始偶尔冒出几个泡,三人同时叫喊起来。

    “减两块柴,给我记住,五天之内保持这个温度,不许多一分,也不能少一分。”我吩咐旁边照顾石灶的下人,然后掏出一瓶药丸,“每天开始以前,给你们少爷服下一颗。”

    “是!”

    “每日午时的阳气最盛,只在午时的一个时辰给我把顶上的天窗打开,其余时间都闭上,知道吗?”

    “是!”

    “还记得我教给你们的内功心法吧?”我看见自己的头一批试验品,心里也有些紧张,“三个时辰内,给我不停的运转你们体内的真气就不会被烫着,如果谁偷懒,被蒸熟了可别怪我。还有,这一个月内,谁敢给我接近女色,本公就发好善心,送你们进宫去伺候皇上。这可是旁人求不着的福分!……咦?是温度不够吗,你们怎么还在打冷颤?”

    吃过晚饭后,我把春雅和秋碧叫到先前鲁忠与我谈话的木屋里。看着她们没有犹豫的脱衣浸入水里,我的心里比先前紧张多了--春雅和秋碧才是我育才计划的重点,鲁家兄弟和小女忍者都是排在后面了。

    是的!我要培养出魔教中最厉害的“武器”--“罗刹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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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4-16 17:32 【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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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桶里放满了六十八中灵药、五十二类毒草,鲁忠昨晚忙得最多的就是它们,不但价钱昂贵,而且不易搜寻,也只有鲁家这般财大气粗的大商家才可以那么迅速的找齐。

    以秘法培养出来的“罗刹魔女”,不但功力暴增、刀枪难入,而且忠心得像一条狗。所以历代以来,我魔教教主身旁,总有或多或少的“罗刹魔女”出现。但“罗刹魔女”也不是没有缺点,她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判断能力,说得难听一点就是白痴,不能离开主人存在。

    我当然舍不得春雅秋碧这样的美人儿失去自己的意识,我要培养的“罗刹魔女”是师父改版过的,虽然实力只有以往“罗刹魔女”的一半,但胜在拥有人类的智慧,没有丧失自我意识。……这内力什么的,可以以后慢慢增加。为了利益就牺牲掉美女,那绝对不是日少爷的作风。

    鲁家三兄弟修炼的是“天魔心法”,我还可以帮他们看着点,不让他们走火入魔,但春雅秋碧修炼这至阴的“罗刹真气”,我就没有办法了:如果运功帮助她们,两女就是修炼再多的罗刹真气也不够魔教第一的天魔真气吸纳的。如果失败,我最多保住她们的性命,却无法保住武功……这些厉害关系,我早已跟春、秋二女讲清,但她们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培养罗刹魔女和鲁家三兄弟不同,在初期的一个月,除了每天一个时辰在外面的进食休息,她们需要一直浸泡在药水里。

    “你们给我好好的守着,”我严厉的对房间里站着的五个侍女说道:“有什么事情,立即拉响铜铃报我!”还有一间是给小女忍者用的,我给三间木屋都安装了铜铃,以防有以外发生救援不及。

    “是!”

    “把我刚才吩咐的再说一遍。”

    “是!……水的温度一定要刚好沸腾;天窗一定要明月当空的亥时才打开,过了亥时就得关上;药水变成白色时就得更换……”

    “嗯,如果照顾得好,少爷我重重有奖,但若是有了差错,每个人的全家都得掉脑袋!”

    “奴婢们明白。”

    一天下来,春、秋二女已经晕倒在桶内不下十次,秘经上说,泡入药水的人“全身如受千刀万剐之刑”,看来也是真的。被我抬出来的春雅秋碧除了脸上没有人色外,连身体也抑制不住的不停颤抖。心疼之下,我私自改变了培育方法,吩咐她们每天只在上下午各浸泡三个时辰。这样一来,她们倒是好受多了,可少爷我梦想的那种超强威力的“罗刹魔女”却是决计不可能功成了。

    鲁家三兄弟其实也不比春雅秋碧她们轻松,除了每天三个时辰的浸泡外,早晚还有一个时辰接受我非人的折磨,几天下来,没有一晚是安稳睡熟了的,常常在梦中都要呼唤“不要打我”、“妈妈救我”这类的话语。

    那一百二十个青壮子弟,我让他们上午负重奔跑,下午却叫他们站在池子里拿着钢剑劈水花,内容虽然简单,可并不好办。虽然每天都给他们喝了大量的人参汤,但第二天还是一个个累得要死。也不是没有偷懒的,只是当他们看见被抓住的那人中了分筋错骨手后、在地上痛得不断翻滚的惨状后,就再也不敢有这种念头,全都卯足了劲儿练着基本功。

    二十个小女忍者交由敬宫姐妹训练,成效还是很显着的,才两天下来,她们的骨头已经变得很软,软到可以把身子卷成一个圆圈,身子也轻盈了很多。但听敬宫美说,要完全把她们训练出来,得至少三年……三年?用得着那么久吗?幸好少爷我不急着让她们来护卫,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日子就在紧张的训练、培养中渡过,难得的是,日少爷在接下来的七天内,居然没有和美人儿们上过一次床……那是当然,不止他们累,我这个监工也不好受,每晚回到房间抱着鲁婕儿就睡觉,哪里有精神去造人?

家康四十二年六月二十三,日少爷开展训练的第八天。

    太阳已经升到了天空的正中,我懒洋洋的睡在床上,肉棒仍旧硬梆梆的塞在鲁婕狭小的蜜穴里,温香软玉在怀,说不出的惬意。

    “相公……你真的不出去啊?”怀里的美人儿睁开眼睛,指头轻轻的在我健壮的胸肌上划着圆圈,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向我。

    出去干嘛?难得有人代劳,老公我今天要好好的睡一觉。我说着便找准了敬宫美的樱桃小嘴一口咬了下去,甜美的唾液顺着她的口腔被吸到了我的口里,才一下,美丽的少妇就气喘吁吁,粉脸通红了。

    唇分,鲁婕急促的喘着气,动人的胸脯起伏跌宕,美妙无比。

    远处大声的呐喊和吼叫,清晰的自练武场传了过来。

    今天是我开展培训手下的第八天,昨晚任娘娘派来的援军就赶到了,所以在昨晚见过他们后,我就让他们从今晨开始以他们各人的方式去训练那一百二十名鲁家子弟。

    任娘娘派来的居然是号称“流风第一世家”的西北王家的子弟军,一共有十二名,都是三十来岁的一流高手。……难怪王家能在西北称王称霸的,原来他们和皇家的关系居然到了这种地步——简直就是康宗的私兵嘛。

    不了解的人都以为我这个娇贵少爷是受不了苦,才急忙把训练的人物交给王家来人。可他们不知道少爷有说不出的苦衷,一来我的武功虽高,但是却都是自学的,以我之法训练出来的虽然都是一流好手,可花费的时间和财力都很巨大,所以这种方法显然对于那一百二十名鲁家子弟并不适用——他们有个中等水准就足够了。二来,王家号称“流风第一世家”,数百年的累积,一定有其过人之处,以他们的方法来训练众人,无疑是走了捷径。

    “哥哥,你倒轻松下来了……美儿和彩儿她们才辛苦呢!”思索之间,鲁婕又把娇躯裹了上来,小嘴翘得可以挂上一个油瓶:“她们才十四岁呢,哥哥你真忍心,每天让两个妹妹从早到晚的忙个不停,让人看了都心疼,幸好有人家和夕琼姐姐帮着分担一些……”

    说起敬宫姐妹,我倒是真的有些内疚:跟了我之后,她们不是跟着我四处厮杀,就是辛苦的替我训练忍者,福没有享成,苦倒是受了不少。不过谁叫日少爷身边帮手太少呢?如果不想成为漂亮的小寡妇,她们只有辛苦一点了。

    听鲁婕提起斯夕琼也帮着敬宫姐妹训练小女忍者,我心中更加坚定了娶她当老婆的念头:嗯,还没有进门就知道心疼妹妹了,少爷不娶你还真是可惜了!…

    …斯夕琼主动帮忙的原因不是为了讨好我、以便讨回千年“金蛊王”,而是她确实和敬宫姐妹投缘,这次我本来想留她在沧州“吉舞阁”的,但是两个小丫头硬要她同我们一道。

    不过这种日子也不长了,王家的人已经把千年“金蛊王”取回,斯夕琼回返苗疆的日子是近在咫尺。

    昨晚,王家人不止带来了千年“金蛊王”,还带回了最新的大事信息。

    第一件当然就是刘家日少爷的杰作了:两名神秘少年公然在“大陆三杰”中的南宫世家的眼皮底下,斩杀了和寇使团,大长了大陆人的气势。事后,南宫家家主“世袭鲁国公”南宫望江亲自向大元皇帝请罪,承认自己无能。……不过,如果加上少爷把南宫远月打得重伤抱头痛窜的事情,应该更轰动吧?想来是南宫家自己瞒下了。

    第二件是朝廷战报,楚王世子陈伏月在西北边境率领“银虎军团”大破漠南三族联军,斩杀联军六万,俘虏八万,并追击敌军直入漠南腹地,使得敌人心胆俱裂,也使我流风声威大振于大漠众族。

    第三件是圣门三大象征之一的舞星神尼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居然派出了她的弟子手持“舞星剑”行走江湖,自十年前亲自指毙“天晴有雨”舒依依后,神尼再次派出门徒行道,很可能意味着平静了许久的江湖将不再平静。

    第四件是关于一个新教派,一成立就轰动万教的“日月神教”。成立帮派本来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日月神教”却是极端不寻常的。

    它的不同之处有三,一、听说“日月神教”成立的那天,区区一个堂主便大败十二家帮派之主;而它的一位蒙面的女副教主也在十招之内让大相国寺的慈海长老甘拜下风、二十招之内就折断“花云第一剑”的宝剑,更吃惊的是,这位副教主称,她的武功不及教主的一半。要知道,除了“天下五大高手榜”中人,慈海长老可是当今武林前十!……但说归说,在开教那天,“日月神教”教主根本没有现身,于是这位神秘的教主便成为了人们揣测的对象。二、以公正着称的雾家在见到“日月神教”两位超级副教主的真面目后,竟然直言下次的“花鸾娇凤榜”两位副教主一定名列前茅,而三百多年来,还从没有一个帮派能同时有两个人上“花鸾娇凤榜”。三、“日月神教”在成立之日,一共摆出了价值几十亿金币的上千件珍宝供大家观赏,如此才雄势大的帮派可谓百年来的第一家。除了那位“花云第一剑”被折断宝剑外,其他人都不敢妄动了,再后来,等朝廷一位二品大员出面朝贺过后,更加没有人有强夺之心了。

    第一件不用担心,第三、四件暂时跟我无关,但第二件就值得重视了:陈伏月的声威远扬,也代表着楚王一系势力的膨胀,对于朝中形势,不能不说有一定的改变。再者,陈伏月手握“银虎军团”三十万边关大军,对于其十天急行军可达的京畿腹地来说,确实是一个心腹大患,虽然云芙说陈伏月忠心于朝廷,但人心叵测,非到关键谁也不能分辨忠奸。

    四大军团中,“金龙军团”统帅“镇国将军”岳牧乃是我流风第一名将,智勇无双。但正是因为他的才干,康宗才把他放在了最重要的地方,委他坐镇东北与大元、花云交界之处,保得流风边防无忧;部署在东部、南部,负责两处边防的“铜豹军团”虽然装备战斗力同样优秀,但可惜从元帅到将军,无一不是镇南王的心腹;轮值天下的“铁狼军团”军力太过分散。剩下的一个京畿的禁军,名义上是虎狼之师,但常年困在京中,能不能和百战之师的“银虎军团”抗衡尚不得知——毕竟刀是越磨越快,女人是越用越舒服。

    刘日少爷虽然武功天下无双,但论到行军打仗,十个我也不是身经百战的陈伏月对手……如果哪一天他兵临城下,我唯一能作的大概就只有凭借盖世武功保护康宗等人逃脱吧?

    ※※※“杀!”练武场一处,二十名八岁的小女孩双手拿着与其身高不成比例的扶桑长刀,努力的挥动着作出劈、砍、撩等简单实用的刀术,稚嫩的嗓音也似模似样的叫喊着。我的两个小宝贝也身穿黑色劲装,在四处察看着她们,不时纠正她们的姿势和力道。连续几天的风吹日晒,美儿和彩儿的皮肤已经由白嫩变成健康的小麦色,在甜美之中另添了一点英姿飒爽的动人。

    另一处,一百二十名鲁家子弟分成十组,十二个王家高手各带一组,在他们的指令下,鲁家子弟三五成堆的分别围攻着各自的教官。虽然鲁家子弟人多,可每次他们不到片刻就被打得趴下,毕竟两者的实力相差太远了。用王家人的话来说,最好的学习莫过于实战,只有经过生与死的锤炼,鲁家子弟才能成为精悍之师。教官一边指出攻击者的不足,一边毫不留情的把进攻者打到在地,看样子他们已经进行了很长时间,一百二十个精壮汉子没有一个不是伤痕累累的。

    鲁家三天王正在苦练“天魔九刀”,以他们现今两层天魔真气的程度来说,能瞬间劈中十九片落叶,已经是下过苦功的了。旁边王家的高手们时不时往他们望去,凭他们王家的见多识广,显然是看出了鲁天陷等三人修炼的是魔教功法——可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严格说起来,不止是王家,“大陆三杰”这三家都不能算纯正的武林人士,他们不但在武林中声名显赫,在朝廷里也有很多家族子弟为官从政,并且都和皇家宫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比如说王家,送进康宗宫中的就有一位皇贵妃、两位嫔妃。

    所以,他们的行事再也不能靠“黑白不相容”来为准,他们既要关心着武林,但更重要的是明白皇帝的心思。即使皇帝说“魔教全是好人”,他们也必须要点头称赞“陛下真知灼见,微臣佩服!”……这正是官场的为生之道,他们不得不从。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看见我在用魔教武学训练高手,也只能把疑惑藏在心中,绝不敢说出来或者找我询问。……这也是日少爷欣赏官场人物的地方:懂得进退。不会像江湖蛮子那样,闷着脑袋只知道拼杀!

    满意的看完练武场上众人热火朝天的拼劲,我转身到木屋替春雅秋碧护航…

    …我不知道她们竟然这般要强,从第二天开始她们便擅自增加在铁桶药液里浸泡的时间,害得我第二天还是慌忙把昏迷的她们抬出来。自此,我每天一空下来就要守在她们身边,生怕她们有个差池。

    到了今天,两女已经可以连续在桶中浸泡上四个时辰,但还只是勉强过关,每晚要经过日少爷的天魔气劲帮她们活络全身经脉,才得以在之后的一天坚持下去。敬宫姐妹是被晒黑了,春雅秋碧却是被药液弄得全身雪白一片。而当她们练到可以出掌结冰的那一天,就是她们成为“罗刹魔女”的时候。在两个拥有坚强心志的美女不懈的努力下,我想,功成的一天已经为时不远。

    进入木屋,一眼就看见斯夕琼站在那里上下不停的指挥着地下看火添柴的侍女。听见脚步声,苗疆圣女回头望来,看进是我又不屑的回头一哼。……原因我知道,听美儿说,她是看不惯日少爷把这么娇美的人儿拿来修炼“罗刹魔女”…

    …唉,何止是她,我刘日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两女面色苍白的坐在铁桶中,地下的侍女虽然把火烧得旺盛,但从桶中却看不到一丝热气冒出。

    “圣女,美儿她们把千年‘金蛊王’拿给你了吧?”我找话说道。

    “嗯……哼!”

    “喂,我说圣女啊,你当日不是苦求我把‘金蛊王’还给你的吗?还说什么条件都答应,现在还给你了,不但感谢没有,还绷着小脸给我颜色看,也太说不过去了吧?”侧面望向她完美的轮廓,发现“武林第三美女”真的是实至名归,天仙化人。对着如此美女,你说日少爷怎么能有一点火气?!

    “哼……有敬宫妹妹们在,你敢不给我!”美人儿一副吃定我的样子:“为什么要给你好脸色看……你不是个好人,把两个姐姐这么折磨!”她的芊芊玉指指向春雅和秋碧,气鼓鼓的说道。

    “可这也是她们自己同意了的。”

    “自己同意?你是堂堂一品‘兰亭公’,掌握着她们两家人的生死,她们敢说不吗?”斯夕琼步步紧逼道。

    “既然知道我是一品公爵,如此顶撞,圣女就真的不怕我斩了你吗?”我吓唬她道。

    “你……你敢!”斯夕琼忽然扭过头来,俏脸通红的怒目以待。

    “我不敢,不敢!”我运起气势在眼和她对峙,过了一会儿,看见斯夕琼两个眼睛也变红了,一脸要哭的样子,我连连从怀里掏出手绢递过去,投降道:“有事好好说,你别哭啊,哭了就变丑了的哦!”

    “要……要你管!”

    美少女带着鼻腔的嗔怒永远是那么的动人,让久经花丛的刘家日少爷也呆呆的看着,有些痴了

京城,镇南王府。

    “老三,你说的可有证据?”镇南王一脸阴沉的望着面前站立的钟老三。

    “回禀王爷,属下没有证据。但属下可以肯定宇文世家没有这样的高手……而且属下以前也估计错误了,以那人的武功,就是赵爷也不可能赢他。”在逃脱之后,钟老三躲在秘处花上好几天把伤强自压制下去,就急忙赶往京城,回报镇南王。此时的他面相灰暗,显然伤势还没有复原。

    “不是唐王,那会是谁呢?”镇南王把询问的眼神投向了钟老三旁边一个颇有点修道人士之气的中年道士,“大悟真人,你怎么看?”

    “王爷,此事并不难看透。”大悟真人微微一笑:“每件事情的发生、过程、结果都不一样,而行事的手段也各不相同,但是有一点却是肯定的。”

    “是什么?”看到大悟真人露出习惯的微笑,镇南王便知道自己的头号智囊已经有解了。

    “每个事件发生后的那个得益之人,便是事件的策划者,若不然,也有莫大干系。”大悟真人说道:“王爷你想想,那位神秘高手为什么要假扮宇文世家的人来和我们作对?这样的结果对谁最有好处?”

    “啊!是了……如果我们和唐王一系打起来,得益的只有楚王!”钟老三脑筋转得很快,马上就脱口而出。

    “不是楚王!”大悟真人摇头道。

    “那您刚才不是说谁得益谁就有最大的嫌疑吗?”

    “这话不错,但老三你看事情还不够全面……如果我们两家打起来,收益的并不只有楚王!”大悟真人叹息道,“贫道还真希望不是他!”

    “是谁?”钟老三急切的问着。

    “皇帝!”回话的却是许久没说话的镇南王,他面色铁青:“想不到他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如果不出本王所料的话,应该是那位‘兰亭公’经办此事的。大悟真人,对吗?”

    “是的,王爷睿智!”大悟真人点头说道:“不过王爷不用担心,此人初出茅庐,仍不足为患--单看他在益州郡调动军队,就是最大的败笔。既然皇帝动了手段,那我们也用不着手软!王爷,贫道有一计,可以出去这位‘兰亭公’,只是要委屈王爷一点……”

    ………………

    ※※※家康四十二年七月初四,大元国内最大的寺庙--白马寺寺内。

    方丈房间里今天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一位姑娘。按理说佛家清静地,是容不得女眷深入的,更何况是白马寺的方丈房。但事实却是,这位紫衣女人现在就坐在苦叶大师的对面。

    “师妹一路辛苦了吧?”白马寺方丈苦叶大师手里拿着一封信,这样称呼着紫衣女人。

    “回师兄,没什么辛苦的,大陆风光与我们那儿有很多不同之处,小妹见识也算增长了不少呢。”紫衣女人的声音如黄莺一般清脆好听,虽然她蒙着面看不清容颜,但从她滑嫩娇软的肌肤和说话神情举止来说,都是一个风华正茂的青春少女,为何两者年龄相差如此之多,而紫衣少女却对苦叶方丈的称呼处之泰然呢?

    “师妹,师叔她老人家可安好?苦叶自从接管白马寺以来俗事缠身,一直没有机会去拜见师叔、候听她老人家的教诲,还请师妹代为转达苦叶的愧疚之心。”苦叶的这番话如果被外人听见,一定会大吃一惊:已经身为大元佛门第一人的苦叶方丈,居然还有师叔健在?!看他恭敬的态度,那师叔显然比他高明得多。

    “师父一切如常,师兄不必挂念。”紫衣少女媚人的眼睛忽然闪起耀眼的光芒:“师兄,听说……师父的‘舞星剑’重现江湖了?”

    “……”苦叶方丈愕然道:“难道此剑原不在师叔处?……不可能啊,以师叔的武功修行,这世间还有谁能她老人家手里偷得了东西?!”“舞星剑”是师叔的随身之宝,平日从不离身--如果不是手里拿着师叔的亲笔信,再加上紫衣少女手上的师叔信物,苦叶方丈就要怀疑她的真正身份了。

    “师兄误会了!”

    紫衣少女隔着面巾一笑,却居然引得苦叶修行数十年的佛心动荡了一下,吓得苦叶心里连声默念“阿弥陀佛”。

    “‘舞星剑’在二十年前由师父恩赐给八师姐行道江湖,可不知出了什么事,八师姐从此一去不返,而这‘舞星剑’也就没有了音讯。直到日前师兄派雕儿送回信件,师父才知‘舞星剑’重现江湖。于是她才派我来查找八师姐的下落和收回‘舞星剑’。”

    “原来如此!”苦叶点头道,暗说这样才合理。

    “如此便请师兄把详情再说一遍。”

    “好……”

    ※※※家康四十二年七月初八,晨。

    我腰酸背疼的从老婆们的粉腿秀臂中爬了起来。昨天是“七夕”,据说是天上两个神仙相会的日子,于是也成了凡间情人的节日。在鲁婕的哀求下,我放了春雅、秋碧、敬宫姐妹的一天假,让她们可以去街上买些女人喜欢的东西。……却不料这一天,我们夫妻几人,都是在床上渡过的。

    除了少少的进食以外,几个豺狼虎豹一直和我在床上“拼杀”。连最斯文的鲁婕儿都主动的用菊花穴接纳了日少爷三次阳精,更不用说敬宫姐妹和春雅秋碧的疯狂了。到了最后,几个美少女不但全身都布满了浓腻的白稠液体,而且全身找不出一块没被我蹂躏玩弄过的地方。……喏!最“惨”的秋碧和春雅到了现在,她们肥嫩雪白的屁股仍然红肿得吓人且布满了牙齿印记,过了一夜,菊花小洞也还一直保持着可以塞进五根手指的状态。

    不过风流的“花丛老手”也没好到哪里去。我的身子各处同样布满了抓痕、齿印和老婆们的阴精,往日所向无敌的“霸王龙”也被千万次的剧烈摩擦弄得擦破了皮。……肏!也不知道是不是长久没有经过“盘肠大战”了,少爷我才射了二十几次精,今早就觉得有些乏力了--这可是我练成天魔功第八层后从未有过的现象啊!

    唉,可惜斯夕琼前几天就回苗疆去了,不然昨天少爷我肯定也吃了这个超级大美人儿!说来奇怪,虽然这小妮子基本上每天都要骂上我几句,并不停的和刘家少爷作对,但在我心里,她的影子却越来越清晰了。

    不过幸好她还会回来,这是她答应了美儿和彩儿的。“有我在,你别想欺负几个妹妹,哼!”……佳人临走前,状似不屑的对我说的话,还尤在耳边。“武林第三美女”即使没有爱上少爷我,至少在她的心中,还是同样留下了我的影子了--这,就是一个良好的开始。我很有信心,迟早有一天这位圣洁的美少女一定会用她那可爱的小嘴,含上我刘日的大肉棒的!

    ……

    “殿下,吕律国将军有要事求见。”正当我胡思乱想着斯夕琼怎么在我胯下承欢时,鲁家外总管鲁存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房外响起。

    吕律国怎么来了,莫非京里又有事情?我边想边费力的从万花丛中跳下床,穿上衣服急忙走到了牡丹楼楼下的客厅里。

    “参见殿下!”吕律国身穿便服,旁边还有一顶圆圆的草帽。

    起来说话!我暗觉不妙,“出了什么事儿了?”他一没带侍从,二又身穿便服、还用草帽来遮掩,如此来见我,那定是出了大事。

    “殿下明鉴。”吕律国一脸平静的说道:“今日凌晨,兵部加急的八百里急件到了下官手里,上面说让下官回驻上木郡。本来这不算什么大事,可兵部的谕令上以‘暴民骚乱’为由,叫下官一并带走益州郡的所有兵马。……而且下官在碰巧之间又见到麻郡守居然也接到了一封刑部的八百里急件,上面说近日邪教活动频繁,所以兵部下令益州郡各州县所有衙役、官差、保甲等,绝不得擅自离开所在地,违令者革职问斩,上司也负连坐之罪……”

    吕律国顿了顿又道:“下官是私自离开驻地前来为殿下报讯的,军令难违,下官这就得走了……还忘千岁多多保重!”说完他行了一礼,退出了房间,跨马疾驰而去。

    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吕律国能冒险过来,已经不枉费我当日相赠“造化丹”。……看来,收买人心的确有许多好处啊,要不是他的这一报信,很可能少爷我就栽在了这益州郡!

    哼!镇南王掌管的兵部,唐王掌管的刑部,这俩个平日的冤家对头居然联合起来,或抽空兵力,或禁止府衙差役等外行--这说明两王已经有了共识,要动用武林力量,把我永远留在益州郡,因为出现在益州的是武林纠纷,他们假装不知的除掉我后,康宗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接下来的就是付家、宇文家倾力进攻了吧?

    难怪朝廷密探接到线报,说上木郡有大批不臣于朝廷的人欲举谋造反,害得李若水和金子湖前两天就匆忙带领密探一窝蜂的扑向上木郡。当时我根本就没有在意,现在想来,必定是两王的安排。如果是这样,那么即使李、金二人到那边后发觉上当,也会被拖着,一时半刻回不来。

    凑巧五天前,伤势转好的恭太郎接到了敬宫秀吉病危的消息后,已经带领“吉舞阁”的高手同敬宫幽母子一同赶去了。朝廷密探、忍者和扶桑武士的力量已经不能借用,我手中掌握的高手不多,人手也没有完全训练好,再调集高手前来也来不及……日!再给老子十天准备,肯定把你们打得屁滚尿流!

    可是我也知道,只要不是笨蛋,敌人一定不会给我这么多时间,就在三天之内,他们就会大举进攻……当确定吕律国不能回身救援的时候,就是敌人进攻之时--拼杀,已经迫在眉睫!

    ……逃跑?没搞错吧,日少爷什么都可以作,就是不作逃兵。奶奶的,大不了少爷我和他们拼了,虽然说蚂蚁多了咬死大象,但也要看那群蚂蚁够不够狠、这头大象够不够凶!

    既然人手和高手不够,不可以硬拼,那我就以守代攻,趁这一两天的缓冲时间,把鲁家经营成一个铜墙铁壁的堡垒,利用坚固的防御抵挡住付家、宇文家的进攻锐气,再凭借地势之优适时反击,如此一来五成胜算还是有的。

    妈的,不是说我们魔教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么……老子就让你们这些名家大派看看什么是血流成河。

说干就干,我迅速找来鲁忠等人,把事情的严重性告知,得到他们全力支持、拼死一战的承诺后,我叫大总管鲁西古等三位总管把妇孺老弱等安置好,让鲁忠去把前段时间买下的毒药和兵器等拿到练武场,而我自己也随后出现在了练武场一百多人面前。

    “你们,”我指着站立在面前的彪壮汉子们,他们已经被告知宇文世家和付家即将来袭的消息,多数人脸上露出了无奈和愤慨,“依照你们现在的实力,对付两大世家只是以卵击石,只用一刻钟,鲁家几十年的基业,就会被他们所占据。到时不但你们会全部被杀死,你们的妻子财富,也都会被他们全部接收!”

    听了我的话,包括鲁忠在内所有的鲁家人都黯然低头,一股消沉的气氛在蔓延。

    旁边王家十二位神情也是很沮丧,如果在场的一百二十名汉子不是这群乌合之众,而是王家正宗子弟的话,那这一仗还有得一拼,可现在……一向自傲坚强的他们只能茫然的望着场中清秀的“兰亭公”。

    我满意的看着自己营造出来的效果,话锋一转道:“不过打败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就看你们有没有牺牲的决心。”先让他们处于绝望的悲哀之中,再给予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少爷就不信他们不上钩。

    果然,众人都迅速抬起了头,望向我的眼睛里充满了光芒。他们已经被欺辱得够久了,这也是为何这一百二十名弟子每日都拼命训练的原因。可他们也有自知之明:要赶超付家或宇文家,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此次逃是逃不掉,打也打不赢,悲惨的结局早已注定。我扔出的救命稻草很及时,他们灰冷的心瞬间火热了起来--男儿自当保卫家园,不受人欺辱而驰骋天下。

    “殿下,您说吧,只要能击溃那群无耻的东西,我们就把命都豁出去了!”鲁家三天王异口同声的说道。这二十几天,他们在我的魔鬼训练下,已经能和王家的高手们打个平手,在江湖中也算一流高手了,因而他们对我的信心非常足。而下面的鲁家子弟兵虽然没有插嘴,可他们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一切。

    “好!如此方是鲁家好男儿!”我笑道,“本公有一种激发身体潜能的药丸,吃下去过后,一天之内,每人都可以拥有你们教官的水准。不过,……药效过后,等待你们的将是难以忍受的痛楚和后遗症,付出的甚至是生命。如果结局是这般,你们还愿意吃下药丸吗?”

    也不知道是过于聪明还是脑袋神经大条,我的话音刚落,鲁家三兄弟就一字排开的半跪在我的身前:“请殿下赐药!”……“请殿下赐药!”随之而来的是一百二十个汉子整齐的呼喊。

    我说的那种药丸名为“潇湘丹”,是师父根据“血魔残体大法”原理而研制出的一种强行提升功力的药丸,当然,它的对服用者的要求没有“血魔残体大法”那般严格,后遗症也不致于致命,所以相应的功效也没有“血魔残体大法”那么霸道,只能提升到自身功力的三倍。

    服下“潇湘丹”后,药效在半壶茶时间内就可以化开,四个时辰的药效时间我看已是足够了。

    “殿下……怎么没有我们的呢?”说话的是鲁家三兄弟。我把“潇湘丹”分给众人,却单单没有给他们三个。

    “你们不需要它。”我带他们进入房中,望着三张兴奋嗜血的年轻脸庞道:“相比用药来说,另外一种方法的功效更加突出一些。”

    “谢殿下栽培。”

    ※※※晚上,华灯初起,正是该休息之时,而庞大的鲁家建筑群里,却仍是忙碌个不停。

    外面东南西北四面,我都派出了探子,从蓉县城外二十里到县城内部,都布满了暗桩,相信凭付家以及宇文家联军的人数众多,理应逃不出侦查的范围。

    在所有的人中,最忙碌的还是刘家日少爷:“你,把‘五毒散’放到树上的暗格里去……你,在那边的花盆下埋好‘化毒粉’……你,把绳子拉紧,不要让上面的飞刀滑脱……”

    我手里拿着一本小册四处指挥着他们安装陷阱。小册的书名为“魔毁万物”,上面记载着魔教历年来无数防御的经典,现在我按法摆出的正是排名第三、最适合弱势防守的“混沌初开阵”……哼,要窃俑野讶陶叩骰乩矗洳凰底钋康摹盎煦缑鹁蟆保辽倥琶诙摹盎煦缤郎裾蟆笔强梢园诔隼吹牧耍蹦昶咀拧盎煦缤郎裾蟆保ブ话耸Ы痰茏樱呙鹆宋灏俣琶ッ鸥呤帧!等陶呖梢源娉て谘盗酚兴氐娜耸郑且蛭翘焐褪呛诎档氖拐撸诎荡ι畹挠牧椤JΩ狄苍倒裙αΦ牧轿桓呤衷诤诎抵胸松保钪战峁隙ㄊ侨陶呋袷ぁ?

    严格来说,现在的人手和实力,并不具备摆出“混沌初开阵”的能力--除了我一人外,无论是对于阵法的掌握或者是机关的熟悉,鲁家甚至是王家的高手,都知之甚少。而对阵法的熟悉运用,正是以微小取胜大群的关键。当年摆出“混沌屠神阵”的八十三名魔教弟子,就是经过了十年的演练,才能击溃众多圣门高手。万幸的是,有了刘日少爷这个“超级阵眼”在,“混沌初开阵”的“动态攻击”功用虽然得不到发挥,但是“静态防守”却是可以淋漓尽致的发挥。处于“静态防守”时,“混沌初开阵”与别不同,它的“阵眼”是活动的,只要“阵眼”不倒,敌人就拿“混沌初开阵”没有办法。如此一来,对于“阵眼”的要求自是很高,说白一点就是“打不死,跑不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救火队员。

    依照“混沌初开阵”的战略分配,第一方面是“死物”,一共在九十七颗大树、八十六处地皮、一百五十三处房屋空角里布置好六百六十二包毒药毒粉,九百十二把染毒飞刀钢镖、三千一百二十五枝涂毒之箭。

    第二是鲁家的一百二十名弟子,作为“死物”的辅助,隐藏在陷阱机关的周围,如此除了敌人触动机关以外,也可以主动控制机关陷阱攻击敌人,由于他们功力尚浅,躲藏于暗处袭击,才足以取得奇效。

    最后则是十名王家高手分掌四方,作为除了我之外的“小阵眼”来维持阵法的运转;比王家高手更了解阵法运用的敬宫姐妹、春雅秋碧、鲁家三天王则居中策应,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敬宫姐妹的功力和忍术,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可当我把同样重任交给春雅秋碧与鲁家三天王时,王家高手明显的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等着看吧,我们魔教的密训可是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的!”我不作解释的微笑着。

    ※※※家康四十二年七月初九的早上,经过连续八个时辰的排部、演习,每个人都已经疲惫不堪。昨天一晚,远处的探子没有发现敌人的痕迹,也因此我们赢得了时间,基本完成了部署。剩下的,就只是迎击了!

    此时躲在地下密室的妇女们也走了出来,就地利用材料,做出可口的饭菜,给众人端了上来。鲁婕手里提着两个小竹篮,红豆糕、血糯米、皮蛋瘦肉粥、肉肠卷、春卷、叉烧酥,一样样的美食从飘香的精巧篮子里取出,却都是递给了敬宫姐妹、春雅秋碧、鲁家三天王,少爷我一样都没有。

    “婕儿……想饿死你老公么?”我恶毒的看着狼吞虎咽的鲁家兄弟,恨不得抢过来吃。

    “哪……有!”鲁婕美目含笑,轻轻从篮底的一层取出一大碗还冒着腾腾热气的饺子递到我面前。刚拿出,一股浓烈的鲜味扑鼻而来,近处一看,饺子居然被别出心裁的捏成小白兔的形状,活灵活现的浮在浓汤之上,旁边撒上数片青菜,更得意趣。

    “还是婕儿乖!”美食诱惑之下,我眉开眼笑的接过饺子,也学足了先前的鲁家兄弟,一口吞两个,三五下就吃完整碗。

    “好吃么……”

    “嗯!好……”我努力的喝着浓汤,直到一滴不剩才遗憾的放下碗筷,“就是太少了一些!”

    “啊?……就这么一碗,小姐都花费了两个时辰去熬制,姑爷你却还嫌少!”旁边娇俏的丫鬟嘟着小嘴小声的说道。

    “不要多嘴!”鲁婕轻捏了捏丫鬟的小脸,转身对我道:“咯咯,哥哥你喜欢吃,下次婕儿做一大锅给你!”美人儿见到自己一早晨的努力被爱郎推崇,心里如喝下蜜糖一般的欢喜,笑得双颊露出圆圆的酒窝,煞是迷人。

    “殿下……”正当我和鲁婕浓情蜜意的当儿,远处的鲁忠带着三位总管,风风火火的跑到我的面前,一脸焦急之色。

    “什么事?”

    “殿下,我们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敌人使用火攻,那我们的布置不就白费了吗?这样的话,他们根本不用进来厮杀,只用在火起之时用强弩守在外面,就可以把我们一锅端了!”

    “呵呵,你们多虑了。”我不以为然的道:“你们有没有看过附近的地势和周围建筑?”

    “……”四个鲁家的主脑面面相视,说不出话来。这也难怪,平日里他们的精神都放在发展商业上,没有观察这些的雅致。

    “你们鲁家房子位于蓉县东城繁华街市背后,地势面北朝南,属于顺风区,紧密相连的左右两方是本城三十八家富商的住宅,前后两方则是本城最繁华的酒楼、客栈以及贸易集中地。……而你们发现没有,在这周围的上百栋建筑物中,没有一家是砖瓦房,全是造价不菲的木质房屋!--这,又代表了什么呢?”少爷我能布下这个“混沌初开阵”,岂是没有一点研究的?

    “代表了付家以及宇文家在投鼠忌器之下,多半不会用火攻!”接嘴的是“益州第一才女”鲁婕:“爹,你们放心吧,如果这一带的房屋因此而毁,那么益州的商业也损失惨重,知县大人和郡守大人谁也担负不起这个责任。所以为了避免官兵的出面干涉,他们不会做引起公愤的事情的。……况且,他们也没有把我们鲁家放在眼里,对两大世家来说,就凭着正面厮杀,鲁家也是不在话下!”

    “但是……万一……”老成的鲁忠欲言又止。

    “你说万一他们火攻?”我笑着道:“那我也没有招了,除了带着老婆们跑路,神仙也没有它法!”

    “啊?!”

该来的终究躲不掉。

    傍晚时分,当外面的探子发出一声鹰啸后,鲁家子弟们迅速吃下了“潇湘丹”,同时在各个隐秘处掩好自己,随时准备杀敌。

    坐在大厅里面的鲁家三兄弟早已坐立不安,两眼通红的望着黑漆漆的夜空,神情一片激昂。相比之下,春雅秋碧则显得镇静许多,而敬宫姐妹更是神情漠然的闭眼调息,仿佛眼前空无一物。

    “我出去了。”听见远处密集的脚步声,我站起了身子,对他们道:“听我的号令出击……如果敌人太强,就利用阵势游走待援,不可死拚硬挡。”虽说我已经强迫他们记下了阵法中利己的隐秘处,但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句,看到他们挨个点头后,才走了出去。

    我没有在院中停留,而是直接掠出了鲁家大宅。脚跟刚落地,街尾便涌出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我细眼一望,确认他们没有携带火器弓弩,才放下心来。脸上露出笑容的看着冲到面前的宇文和付家联军。……如果少爷是他们,那肯定是不顾一切的用火攻,一将功成万骨枯,只要能以己方损失最少的代价获得胜利,没有什么不可以做的。不过敌人的失策就是己方的胜利,这应当是非常值得高兴的喜讯。

    “你是何人?”当先的人发问的同时,至少五种暗器向我袭来。

    哪有那么多废话?我卷袖发力把暗器反震回去,顿时引起一阵惨叫。再举掌一拍,问话之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拍碎了脑袋。面对涌上来的人群,我得势不饶人的运起“天魔功”,浑身布满真气,如猛虎般扑入他们之中。

    联军的人群实在密集,不少人手脚还没有展开,便被我一掌劈死。不过我也不是一帆风顺,刚刚杀了二十几个,两股雄厚的真气便从左右两侧涌来,我分掌而击,“砰!”的巨响后,我被震退一步,而两个白衣老者则是一脸不信的捂住血流不止的手掌呛啷后退,直至撞翻了好几人才停了下来。

    刚想痛打落水狗,正面却又同时奔来三个拿剑的紫衣中年人,二话不说的指着我上中下三路挥剑刺来。我冷哼一声,等他们招式用老时,身子鬼魅般的一闪,活生生的在三人面前消失,再出现时已转到他们背后,运左掌成刀,顺手一挥,血光闪耀下,带起三颗斗大的头颅与一阵惊叫。

    “‘狂妖飞天’?!”经验老道的几人齐声惊呼道:“果然是魔教妖人,兄弟们上啊,为了武林的正义!”呼喊着“正义”、“铲除魔教妖人”的口号,联军的气势迅速增长起来。

    “纳命来!”眼前又出现五个紫衣老者,神情狰狞的呈五行方位围住了我,挥掌破开空气,如雨点般落向我身子各处……这五个人功力强横,比去先前的功力不止高出一踌,应该是主脑人物了。

    “你们……快冲进去!”两个受伤的白衣老者见我被围困住,便厉声喝道:“给我杀进去,寸草不留!”随着他们的叫喊,人潮迅速的涌向大门、院墙四处,杀喊声一时不绝于耳。

    …………

    可惜啊,二十招内,日少爷就可以破去他们阵法,置敌于死地了,可鲁家大宅里开始传来的厮杀声与惨叫声让我不得不回到现实。我跃身而起,双腿用力在挥来的一双铁掌上一压,送出火烈的至阳真气后,如一头苍鹰般消失在鲁家大宅的漆黑中:“宇文家和付家的小儿,有种进来和我再打过!”我的声音清晰的响澈在院外众人的耳边。

    落地之后,我略微的观察了一下局势,发现虽然在阵势和机关毒药的帮助下,鲁家子弟们抢得了先机,可拼杀经验丰富的联军已经渡过了刚开始的恐慌,渐渐的组织起队伍,开始稳扎稳打的杀向埋伏在黑暗中的鲁家子弟们。

    才一会儿就快抵挡不住了,可怜魔教的“混沌初开阵”,居然被一群新丁如此地糟蹋……幸好王家的高手们都拼尽全力的帮助靠近自己的徒弟们的压力,而从地底不时闪出的妖魅刀光让敌人不敢忘记和族忍者的存在。

    “杀!”不敢缓慢,我运起天魔真气,往敌人最多的地方扑去,由于功力实力的巨大差距,我如同扑杀毫无抵抗能力的绵羊般,肆意的夺取敌人的生命,每一抓每一掌每一指都带起了敌人的一部分躯体。

    还没有杀到三十人,府外先前和我拼斗的五个紫衣老者掠了进来,看了四周一下后,闷声不吭的直扑向我,又靠经验组成一个五行大阵把我围在了中间;而先前受伤的两个白衣老者也带着另外两个老者摆出一个太极四象阵在外,与之相辅相成。……他们知道实力的差距,便拼死的缠住我,想等手下们收拾了实力不强的鲁家后,再对我来个合攻。这样即使最后不能取我性命而撤退,也圆满的完成了“歼灭鲁家”的任务,回去也有了交代。

    而随着他们进来的人马也迅速的加入战团。本来就不大稳定的鲁家众人的压力顿时倍增,我耳边传来的十有七八是他们的惨叫声。

    敬宫姐妹和王家高手已经被牢牢的拖累住了,他们是在救援中疲于奔命,而我这个本该四处活动救援的阵眼却因为九个老者的拼死阻击而动弹不得,刚刚震破了五行阵,四象阵却又迅速的填补了上来,等四象阵吃力时,五行阵又围上了前……两者轮番攻击,消耗了我不少的精力--毕竟是老字号的世家子弟,这次我要解决他们至少也得是百招以后了。
鲁家子弟和“混沌初开阵”却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虽然慌乱,我却没有乱了阵脚,又一次逼退五行阵后,我仰天发出如龙吟似的长啸,发出了通知鲁家三兄弟和春秋二女出动的信号。

    马上,五声高低不等却中气十足的长啸从主楼回应了我,早就等得不耐烦的三男两女破窗而出,迅速的融入了战团。如同我先前一样,他们到了哪儿,哪儿就发出阵阵敌人的惨叫,即使不时刀剑加身,他们也不顾身上留着鲜血的伤口,功力丝毫不弱的继续挥动手中武器砍杀敌人,甚至比没受伤前还狠。联军们虽然也是身经百战的人,可他们也没有见过刀剑砍在身上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敌人,渐渐的,他们原本旺盛的斗志也慢慢变弱,心中的怯意也在逐渐地增加着……有了鲁家三兄弟和春秋二女这股奇军的加入,局势渐渐又朝着另一面倾斜。

    忽然,春秋世家的两位逃亡家主春聚益、秋雨逆透过人群联手向攻势凶横的鲁家三兄弟袭来。

    本来两人跟随付家前来是为了雪当夜被我屠门的耻辱,但打进府里,今晚鲁家一干子弟的突出表现却让他们大吃一惊,不过他们也看出众人即使有了长足进步,也只是靠神秘的阵法来聚集力量反击才暂时不致于崩溃,而经验和实力丰富的联军一定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就在快一举击溃阵线时,忽然从主楼里闯出三男两女,凭着凶猛的攻击和刀枪不惧的骇人抵抗力,竟然使联军的攻势减缓,战局又将陷入僵局。

    这对他们很不利:因为联军的大多数顶尖高手抖被我拖在那里动弹不得。

    春聚益与秋雨逆从先前的惨痛教训得知,那位武功高得吓死人的鲁家之婿——“天杀”根本不是这次来的区区付家六位长老和宇文家五位长老能擒杀的。他们此前已经多次提出这个问题,可不知什么原因,联军高层就是没有采纳他们的建议。

    如果再多一些顶尖高手来制约对方的首脑,只是比拚底层人员的话,鲁家人当然不是联军的对手。等解决了底下的人,再全力合攻对方首脑,必可势到功成。可惜……

    不过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两人互视一眼,多年的默契让他们一同扑向了正在杀戮中的鲁家三天王。

    听出头上风声的变异,鲁天陷抬头一望,见到是春秋世家的两位首脑,心中新仇旧恨一起涌上,高喝一声后,放弃了对身边两位中年人的追杀,纵身而起,双掌分别迎向春聚益的刀和秋雨逆的剑。

    春聚益和秋雨逆冷笑一声,丝毫不避的推出兵器向前……你鲁天罗也太大胆了吧,即使是你武功经过邪术有了提高,也怎么可以抵抗我们三十年的内家修为?

    鲁天罗双手在接触刀剑的瞬间忽然变掌成爪,硬生生的抓住了刀身、剑身,再用力急旋,一股不可抵挡的阴冷真气直冲入两人体内。春、秋二人只觉虎口一震,接着兵器脱手,在两人骇然的眼光下,两把百炼成钢的精兵被鲁天罗的双手像捏面团一样捏断了。

    知道大事不妙的春秋世家的两位家主连忙压下翻腾的血气,展开轻功,飞速的往自己人多的一方退去——比来时的速度还快上几倍。

    士气大涨的鲁天罗当然是得势不饶人,他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尖啸一声,丢开手中的废铁,脚尖在地上一点,再次追了上去。

    鲁家三兄弟内力承自“天魔真气”,武功招式则是来自“妖门”的妖魅以及诡异。“天魔真气”如果修炼到一定程度,那股浩瀚的至阳真气足以摧毁一切阻挡的目标,招式对其来说,已是无关紧要。可鲁家三天王的底子太差,近期根本达不到要去,因而我选择传授了他们最速成、最适合的“妖门”武学。

    “妖门”正是以轻功和指功见长。

    “狂妖飞天”的速度决不是春秋二人能比拟的,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鲁天罗已经闪到他们面前,两只手指轻柔的点在了两人的百汇大穴上。

    “砰!”春秋世家的两位领袖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断去了一切生机。

    “犯我鲁家者,死!”鲁天罗举起两人的尸体,疯狂的叫喊后,生生的撕裂了两人的身体,爆裂出来的血花诡异的飘散在风中,而全身血红的鲁天罗站立在那里,仿佛一个来自九幽魔界的修罗,无人敢靠近他三尺以内。

    此举一出,全场震惊。对于敌我双方的气势起了绝大的此消彼长反差:联军的进攻更加缓慢,而鲁家人却稳住了阵脚,拼命的反扑起来。

    我方形势大好之下,战线节节拉长,连围攻我的九位老者都已经有些心慌意乱,两个阵势的衔接也不是那么无懈可击了。

    而阵中的我,望着鲁天罗的方向,心里一阵苦笑。

    “妈的,功效好像有些过猛了!”

该是反击的时候了。

    阵法的威力在于联结众人之力来抗击实力超出自己许多的强敌,许多的武林高手就是被精妙的阵势围困住,以至最后饮恨当场。但同样,只要破阵而出,那剩下零散的敌人就不足畏惧。

    我来不及多想,趁着九位老者一丝的空隙,一直有所保留的功力急速提升,右掌猛劈三十二次,如太阳一般炽热的“天魔真气”朝着离我最近的两个紫衣老头狂涌而去。

    “砰!”两人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劈成了碎片,热血和肉块纷纷溅绽到周围几人身上。

    我没有再看两人一眼,身子腾出五行大阵的范围,左手掌心轻快的印上了一个相对功力较弱的白衣老者的心口。刚硬的真气破入体内,老者的心脏从背后破体而出,飞了出去。

    在瞬间,看似强大的五行、四象阵就已崩溃,剩下的就是我常遇的群殴了。

    在以一敌众时,当然是“妖门”的武学适用。我全力展开“狂妖飞天”扑向剩余的七个老头。本来双方的实力就差了一大截,在慌忙之下,他们的实力更是不及平日的七层。我的“迷魅妖指”如花瓣一样绽开,每次刺入敌人体内都会带起一抹暗红的鲜血,也每次都带走一个生命。一壶茶的功夫,九个来犯的首脑便永远的留在了鲁家的地下。

    临死的时候,他们还不能相信,自己九人居然就在这短短时间内,被一个少年屠了个干净。

    而我,在杀了他们后,也没有多大的成就感……开什么玩笑,日少爷可是近百年以来魔教最伟大的天才,年仅十七就突破进入“天魔功”八层,这几个老头都搞不定,那就可以退出江湖了,哪里还能够收尽天下美女?

    我在府门外单挑联军首脑时,就发现他们的实力虽然强横,可却远远比我预计的弱得多……两个我流风国排名前三的大世家联合起来,再怎么也得是地动山摇的嘛--这样不痛不痒的来袭,肯定是有诈。

    因为有所顾忌,我不敢一开始就全力扑杀,不但如此,在群殴开展以前,我也吩咐了因为担心我安危、提前出来替我压阵的敬宫双姝保留好一半实力,隐而不发。--如果宇文家和付家还有后着,还有埋伏的人的话,等我消耗掉这批人后,哪里来的精神去应付他们?到时恐怕连逃跑也不可能。……什么?逃跑不是英雄所做的事?我刘日有跟人说过我是英雄的么!?留不下命来,那些娇妻美妾、金银珠宝谁来享受?所以,遇见强敌,逃跑是必要的,留得青山在,才有柴火用嘛。

    当经过秘法提升了十倍功力的鲁家三天王肆意冲杀联军,甚至连春秋两家主被擒杀后,我用功搜查了周围三里的范围,依旧没有查到敌人的痕迹,虽然迷惑不解,但却是当机立断,立即以猛虎下山之势击杀了九个老者。

    ※※※

    在鲁家三天王的拼命厮杀下,局势已经朝着利于我们的一面发展,可日少爷培养的“罗刹魔女”却还没有我预料的那般势不可挡,春雅和秋碧明显看来经验欠缺的样子。……唉,看来我还是太怜香惜玉了,如果是正牌的“罗刹魔女”,哼!

    摇摇头,自觉做不出残花手段的我收起心绪,高啸一声“杀!”后,重新投入了战场。

    收到我发出反攻信号的敬宫美与敬宫彩也不再隐藏实力,抡起锋利无比的扶桑长刀,如切菜一般刀刀砍向联军众人的头颅。一时之间,无数人头被砍上了天空。--论刀法的精确和功力的精进,两女已经比初见我时,提升了不少……那是自然,无论在床上床下,认真的刘家日少爷都是严格的训练了她们的。

    残酷的杀戮更令人心怯,等我扑入联军人数最密集的地方时,他们已经失去了进犯的气势,反而更像被侵犯者,战战兢兢的举起兵器面对我,眼中充满了恐惧。而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双掌运足真气,专门往人多的地方轰去,一掌两三个,真是杀得不亦乐乎。

    “咦?”才杀了十几人我就发现一件怪事儿:无论我怎么斩杀,有一个地方的人群始终没有变少过,同时他们中也没人参战,而是不顾我对他们同伴的杀害、不停的后退向府外,仔细望时,见到隐隐约约他们的中间围着什么人。

    莫不成……我心中一个念头浮起,嘴角挂起一丝笑意,脚尖点地腾空,扑向那群人。

    升到空中,我果然看见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两个华服的英俊少年正被护卫在人群之中,一脸慌张的向外退去。

    “走得了么?”等我落下,已是在他们中间,“哗”的拔剑而出,一阵剑光闪烁过后,周围的十六个中年人全部断成两截躺在了地上,来不及喷出的鲜血顺着地面,迅速的染湿了周围的地面,自然也染湿了两个已经面无人色的华服青年的锦靴。

    “斩龙剑法”本来没有这么残忍,可我刻意把出剑的力道加了三分,使原本只是划破脖子的剑招居然削掉了他们的头颅。本不想太过粗俗的杀人,可看见两个英俊的青年因为畏惧脸色变得铁青、身子不停的颤抖时,我又肯定了此举的必要性。

    我环目一望场内,看见鲁家众人已经跃出埋伏地,开始在王家教官的指挥下围攻被极少数的顽固份子。而敬宫姐妹、春雅秋碧、鲁家三天王也在清理掉周围的敌人后,向我走来。

    虽然我暂时没有杀他们,但是两个华服青年站在我的面前,一点都不敢有逃走的念头。--刚才那么凶狠毒辣的一招,早吓破了两位少爷娇弱的胆子。站在我左边的一位个子矮一点,长得丰神俊俏,颇有美男子的气概;而右边的那位个子稍高,剑眉方口,倒是有点威武之像……当然,这都得在他们没有受到惊吓的情况下,此时的两个华服青年,就差一点尿裤子了。

    “你们想怎么死?”当众人站在我背后时,我把滴血不沾的“绝天”放在个子稍矮的一人肩上缓缓的滑动着,夜色下,寒光印在他的眼中,让他全身更是颤抖个不停。我接着又同样的把刀放到了个子高一点的青年身上,“是你先死还是他先死?”

    “姐夫,还跟他说那么多干嘛,直接砍它个十块八块的,拿去喂狗吧!”说话的是早已瘫坐在地下的鲁天罗。三兄弟疯狂杀戮到此时,秘法已经失效,他们此时也失去了站立的力气,直接坐到了我身后的地上。

    “着急么?那待会儿就由你下手好了。”笑着说完后我转向另一方道:“天陷,你叫几个人去接岳父和几位总管来此。”在外人面前,他们都不敢泻露我的身份,而我也很好的配合着。

    “不!不要!”看见鲁天罗那嗜血的眼神、再回想起他先前撕裂春秋二人的残忍,两人脚下一软,竟是瘫了下去,“求求你们,不要杀我们!”求饶声中,两人的眼中已经失去了一切的光彩。

    我身后的几人见到他们的狼狈像儿,都齐齐的冷哼一声。解开了蒙面巾的敬宫彩娇喝道:“哥哥,还等什么嘛,对于败兵之将我们还客气什么,直接砍下他们脑袋好了。”

    “我自有主意。”我把敬宫彩牵到面前,用手擦去她脸上的微汗,“小丫头,你和姐姐先下去歇着,我待会儿还要和你们去拜访一些客人。”

    ※※※

    “是的。贤婿你判断得不错,他们是宇文家和付家的重要人物。”被我叫来的鲁忠眼中一股狠意溢出:“那个个子矮点的是付家二少爷付举羽,另一个是宇文家四公子宇文克。”

    “他们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受宠程度如何?”

    “两个都是败家子,却都是最受宠的。能力却基本没有什么,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鲁忠!”瘫坐在地上的两人此时也回神看见了鲁忠,付举羽不知怎的精神一振,爬了起来,手指着鲁忠叫喝道:“鲁忠你给我听着,快叫你的人把我们放开,不然我们大军杀来,一定要你们死无全尸!放了我们,你还能留下全家的狗命!”他越说越有精神,最后竟然差点把手指伸到鲁忠的面前。

    “……”我们一群人面面相窥:这到底谁是赢家?怎么付举羽像吃了药一般,居然变得气势如虹了呢?

    鲁忠却是沉着脸道:“贤婿,把他们交给我吧,我要千刀万剐了他们!”想来他以往在付家受过不少气,现在也算快喷发了。

    “鲁忠你……啊!”我没等他话说完就凌空“啪”“啪”狠狠的抽了他两记耳光,打得他嘴角红肿起来。我笑着对鲁忠道:“岳父你还请息怒,这两个人此刻还不能杀他们……”

    听见我的说话,付、宇文两人脸上顿时恢复了神采,宇文克迅即站了起来。仿佛中,两人眼神也带上了一丝傲气。

    “不过……”我却没让他们的高兴持续多久,对一脸疑惑的众人道:“我们还是可以招待一下客人的。”说着,我欺身上前,双手卡住两人的脖子,如提小猫一般举起两人的身躯,语气忽然变冷道:“你他妈两个畜生给我听着,再让我听见你们吐一个字,老子活剐了你们!听见了吗?”

    两人一时又从天堂落入了地狱,因为卡住两人气管的劲道实在太大,他们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话也说不出来,只得用求饶的眼神向我乞求。……看看也吓够了他们,我冷哼一声,用力一甩,重重的把两人甩到地上,这时的两人才能沙哑的叫痛出声——却不敢再放一句狠话。

    “不知所谓的东西!”我顺手封住了他们身上九道大穴,对跃跃欲试的鲁家三兄弟道:“尽管蹂躏好了,不过得留下一条命!”

    “是!”他们快活的答应了一声就扑身上去,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殴打起两位身娇肉贵的少爷来。

    “咳咳,岳父岳父,你就算了吧?……”没想到大家的反应那么热烈,除了鲁家三天王,连鲁家的三位总管也卷起袖子冲了上去,我只来得及拉住面前的鲁忠:“你还是和我进主厅吧,小婿有事情和你商量。”

    “不能打完了再商量吗?”被我拖出现场的鲁忠,语气中夹杂了几分哀怨。我肯定的回答他“不行”后,他又不死心的提出:“要不,叫你岳母她们那些女眷来替我打?”

“岳父,如果有一天,我要让你放弃在益州的事业,带着你的族人随我一同离开,你愿意吗?”进了大厅,我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是说?”鲁忠本来已经放松了的神经一下子又紧绷起来,他也是八面玲珑的商人,马上问道:“这和殿下留住那两个公子爷的性命有关?”

    “不错!”我坐了下来,示意他也就座后反问道:“此仗获胜,你们原本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在殿下的支持下,先接过付家在益州郡的地盘势力,再利用通商的便利,直接把我们的生意扩展到我流风全境……当然,能让我鲁家旗号插遍海迷大陆的每一个地方,是我鲁家世世代代的梦想。我相信,有殿下的帮助,鲁家一定会一步一步朝着这个目标前进的。”说起自己心中所想,鲁忠矮胖的身躯也仿佛散发出一种炫目的光芒。

    “哦!?”我预料不到鲁忠的理想竟是这般远大,“你有迎接挑战的信心吗?未来的艰险可不是靠你嘴巴说就能够克服的。”

    “本来我鲁忠是不敢奢望的,可自从婕儿从了殿下后,我们就有了一个信念:跟着殿下的脚步,鲁家就有名扬大陆的一天!所以殿下要我们怎么做,刀山火海我们也去!”

    “呵呵,岳父啊岳父,从前我就说你说话漂亮,现在我还得说,你的话,还真是招人喜欢。”我的话把鲁忠也说笑了,但他的笑脸没有维持多久,我马上把话题又回转原处:“这益州郡我们是呆不下去了,如果你真的相信我,就同我离开此地,另起炉灶重头来过。”

    “鲁忠愚笨,还请殿下详细一点。”见我望向他,鲁忠连忙又道:“不是鲁忠怀疑殿下的安排,只是理解了您的意图后,我们鲁家才能更好的配合殿下啊。”

    我点点头说:“如果我理解不差,这次付家和宇文家的突袭,不是他们真正的实力。看来应该是两位娇贵的少爷为了独吞功劳,没经过两方主脑而私自行动的,如果他们大队人马前来,你说我们怎么抵御?”

    通过这次实战的检验,确实显露了我们实力的不足,临时训练的队伍的确和百年的世家有着太大的差距。如果不是付举羽和宇文克的冒进,恐怕我真的只有抱着鲁婕、带着娇妻们逃得有多远是多远了。

    “与其拚掉我们的老本,不如保存实力去他方发展,等有了资本后再与他们一决雌雄,是吗?”鲁忠不是笨人,他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况且有了殿下的支持,流风这么大的地盘,哪怕没有一个适合鲁家重新发展的天地……”

    “那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我看他有点欲言又止。

    “只是,既然我们擒获了付家和宇文家的重要人物,何不以他们为条件,要求两家和我们达成互不侵犯条例,那不是更好?”鲁忠始终对离开发展几十年的益州有种遗憾,虽然承认了我方案的可行性和知道了危险的紧迫,但他还在努力寻求更好的解决方法。

    我心里冷笑一声:鲁忠啊鲁忠,说到底,你还是想要保存自己实力的独立性,不愿过于受制于人……虽然到了另一个地方,有我的支持他们可能有进一步的发展,但作为条件,鲁家的发展决策,都得被我所左右……从长远的的眼光看,这是一把双刃剑,好处和坏处并存,于是在没有信心把握未来的鲁忠心中,显然还是觉得能保持原状最好。

    每个人的想法都会从自己的利益出发,这本来无可厚非,可是我也有自己的理由,非要把鲁忠拖入我的船上。

    在益州郡打垮镇南王的势力——付家;培养好我自己的代理人——鲁家。这两个原定目标没有一个实现,如果没有带回鲁家的丰厚商业底蕴和一群有发展的悍将,那么我的益州之行,除了杀了点人,得到一个坏名声外,简直是一败涂地。

    鲁家是益州郡的第一大商家,如果抽掉了他们的所有产业,那么益州郡的商业就垮了一半。此消彼长,我手中的经济实力也就因此增长了不少。我的人当中,虽然源儿、婷婷、云芙,都是头脑精明的巾帼英雄,如果做起商业来肯定也会有声有色。但一个好汉还得三个帮,我这次带回数代经商的鲁家人,就是给她们提供了可以具体操作的人员。

    不要跟我说发展商业无用。在本朝确实重农轻商,但做起事情来,哪一样不得靠钱?

    比如说军队打仗:武器不好没有冲击力不行、防御进攻的物资器材不齐备不行、粮草不足军士吃不好饭不行、军饷不够士气提不上来不行、马匹跑得不快步程不持久不行、后勤没有保障各种调派补充不及时不行……这武器、物资、粮草、军饷、马匹、后勤几大战争的重要因素,哪样都是靠钱来支撑。

    现今的海迷大陆,一个穷国家,绝对是打不了、也打不赢大仗的。就像两年前大元的南宫远月大败花云的十六万大军那次,如果不是他南宫远月避而不战、坚守雄关四个月,然后吃准临近冬季,花云物资军备吃紧、军士思家的当儿,冒死连夜偷袭,哪能有大元近五十年以来的最大军事胜利!?

    话题扯远了。总之呀,刘日少爷的争霸武林、享受人生,金钱是万万不能缺少的。因而,这次能够带回鲁家人,为我以后商业底子的发展,也算益州之行的一个收获罢。

    ※※※

    收回思绪,瞧见鲁忠因为我的沉思而略显慌张的胖脸,我也是苦笑不已:你以为我容易吗?这次寸功未立,灰溜溜的跑回去,那本来就对我有所保留的皇帝岳父更不知他会怎么看我。如果他老人家生气了,那可不是骂骂人就能了结的,到时美女公主不但娶不了,还很有可能没有小命去陪伴其余的娇妻美妾了!

    “岳父你的心愿是让鲁家的商号遍布大陆。但你可知,本公的志愿是什么吗?”望着摇头的鲁忠,我说道:“我与你不同,岳父你所在意的只是如今在这益州的家业,而本公放眼的却是整个天下!”

    “整个天下?!”鲁忠捂住了嘴巴,手有些发抖。

    “成就天下大业如同行军打仗,最忌讳着眼一城一地的得失!”我自然的散发出一股威势,鲁忠接触到我的眼睛时,竟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我没有理会他,继续道:“如果岳父你还执着于这小小的一点家业、而不是留下有生力量为了将来的卷土重来而作下准备的话……那本公只好带着婕儿,先一步回京城了。”

    “啊!殿下你要抛弃鲁家?”鲁忠听出了我的意思,脸上没有了一丝血色。

    “不是!”我坚决的道:“只是你们不愿跟本公同舟共济,在此非常时刻,本公自顾不暇,是没有力气来顾全旁人的。”

    “但是……”

    “没有但是!在危难之时不能与我共同扶持,往后富贵时,鲁家有何资格与我分享江山荣华?”我说得很平静,但森寒的语气却是谁都能看出来。我没有明着指出鲁忠想要以人质来换得平安,而是直指本质,点出了他只愿意保全实力,一有机会就想和解的苟且偷安的意识--这就是商人的本性,总是想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也因此,自古以来立国之君决不会是商人,而是军功卓越的将帅。

    鲁忠知道自己到了抉择的时候,他连忙陪笑道:“殿下真的误会我的意思了……既然殿下已经决定了,那我这就去准备撤退事宜。请问殿下还有什么别的吩咐没有?”

    “一天之内,尽量把没有武功功底的商业人员以及家眷内属转移到图易郡无双县的知县府衙,就说是我叫他们去的;另外,产业铺面等在两天之内尽量处理好;最迟三天之后,我们殿后的人马就得启程前去无双县!”

    鲁忠问道,难道我们如此行动,付家和宇文家不会干涉和阻绕吗?

    “我自有方法来处理……送走家眷他们后,岳父你带上主管们和王家十二位高手去处理在益州郡的家业,随后你们就自行前往无双县,其它的放心交给我好了。”

    ※※※

    鲁忠刚退出,一脸疲惫却神采奕奕的鲁家三天王就跑了进来,在拼杀中出尽风头的鲁天罗兴奋的道:“殿下,我们还去哪里杀?”此时门外已经传来鲁家几位总管的吆喝声与小孩女人的声音,远处还传来马匹车辆的响声……这一切表明,鲁家大撤退在几位首脑的指挥下,已经有条不紊的开始了。

    但我心中忽然升起郁闷之情……鲁家的撤离,也在另一方面表示了我的失败!

    杀杀杀?你就知道砍人啊!我没有好气的弹出一指钉住鲁天罗,冰冷的真气透体而入,让他顿时像掉进了冰窖一般,偏偏这道真气又封住了他的哑穴,叫又叫不出来,真是苦不堪言。而本来也是很高兴,却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发火的鲁天陷与鲁天隙一时也蒙了,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只好站在那里不敢插话。……别看他们在拼斗中那么狠,但面对我这个师父,他们可一点脾气都提不上来。

    “老公……”正在三兄弟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脆生生的嗓音在门口响起,让他们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

    我刚听出是鲁婕儿的声音,便是一阵香风袭来,接着一具滑腻的肉体扑入我怀里,而美人儿的两只白嫩小手也顺势环上了我的颈项。

    “老公,你在生哥哥的什么气啊?”俏美的人儿把小脸抬了起来,在我的肩膀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后,娇声的问道:“我听他们说,今天三位哥哥还是立下大功了的,是不是嘛,老公?”

    “哼!有了点成绩就骄傲自满,哪能成得了大事?”我双目一寒,厉芒直射三人,吓得他们直发抖。

    “老公你别生气!”鲁婕儿抽出一只小手在我胸前按抚着,“生气对身体不好喔!总的来说,哥哥他们这次还是立下了功劳的,老公你可不可以先解开二哥的穴道嘛?”

    看着娇妻一脸哀求的望着我,刘日还能说什么,只好顺手解开了鲁天罗的穴道。

    鲁天罗方才经过秘法催功,已经是透支了太多的精力,本来就是依靠胜利的喜悦来支撑的,被我一惩罚,身体更加受不了,一解开穴道便倒下了,幸好旁边的天陷、天隙伸手把他扶住。

    “等等!”看见他们三人就待退下,我掏出了一瓶药丸,“一人一粒,待会儿同我一起去再会真正的付家与宇文家的联军!”

审讯完两位娇贵的少爷,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幸运……在镇南王和唐王的高压下,付家与宇文世家全力以赴的投入到了突袭当中--付家家主、供奉一人、家老五人、堂主两人,宇文家家主、供奉堂七位长老,共十七个绝顶高手率领着七百多府内精英,浩浩荡荡的直扑益州郡蓉县鲁府。但正是这般声势浩大,无形中减缓了出击的时间,拖延了步伐。无奈之下,两位家长就把人分成两批,先派出各自最宠爱的儿子,让他们先去探探风、为后来大队人马做好铺垫工作。

    在两位家长的心中,这是一个轻松的好差事,也是为儿子们争取功勋的好机会——区区一个鲁家算什么?就算是有那位王爷提过的超级高手在,但我付、宇文两家全力合作,连流风第一世家王家都不敢轻拈其锋,蚁多都咬能死象,何况我们还是猛虎呢!

    按照飞鸽的信息,明日上午大队人马就会到达,经过半日休息,联军便可以兵挥鲁府、一举立功了。可他们没有算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却因为贪功,私下商量过后便带着不整齐的人马直冲鲁府……两位公子想抢先立功却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

    这时,负责统计战果的春秋二女前来报告了我们的胜利:杀付家以及宇文家联军两百五十五人,除俘虏两人外,无一活口;我方鲁家子弟兵死五十六、伤十九人,王家高手重伤三人,鲁天罗、天陷、天隙三人轻伤。

    这是个非常了不起的战果,使我有些飘飘然起来:短期内,刘日少爷就能把一群乌合之众聚拢调教成有用之兵,这岂是常人所能达到的?!

    在鲁忠的调派下,城里各处的暗哨都撤了回来。在此时的鲁家府中众人,都在几位总管的调派下,做着各种出发前的准备,虽然急促,但却不显得慌乱。

    我特意召集了探子们,把从他们的口中得到的信息,马上就找到了付家和宇文家的剩余人马的隐匿地--蓉县城外十五里的小树林里――这个判断,与付举羽和宇文克的招供完全一致。

    “现在留在树林的就是五十来人,没有除去他们的必要,我们真正的目标是联军的后继人马,估计他们还要四个时辰才能到,趁此时间,你们服下灵丹,好好恢复一下吧!”我肉痛的拿出了“造化丹”,一人一粒的分派了下去。留下来的人当中,除了我和敬宫双姝以外,都就地盘膝而坐,调息起来。

    ※※※

    翌日清晨,天刚亮我便带领敬宫美、敬宫彩、鲁家三天王,押着付举羽和宇文克来到了蓉县城外五里的官道上等待着悉知噩耗的联军人马。

    来此之前,鲁宅已是人去楼空,不但是劝走了哭哭啼啼的鲁婕,连没有修成“罗刹魔女”的春雅秋碧两女我都让鲁忠带了走。他们走的是小路,先到上木郡去会合李、金二人的密探们;再在他们的护送下,到达上木郡与图易郡的交界处;最后才由大伯的差役们接到无双县我的家里。……到了无双老巢,那里既有小龟小鸟和“刘府爆走五魔女”,更有源儿这个跟我差不多的傲世高手在,可谓好手如云,是决计翻不了船的。

    免去后顾之忧的日少爷也落得轻松,顺手伐下十几根大树树身横竖不一的摆在官道中间,以此来堵住马匹的进路。才刚弄好,远处便传来如同雷鸣一样的马匹群急奔的声音。

    我拉着敬宫姐妹站在前面,而被封住穴道的付举羽和宇文克则被鲁家三天王用刀架在了脖子上,立在我们身后。他们二人被我封闭了五感,只剩下呼吸时胸腹的变化才提醒着生命的存在。

    “吁~~”一共十几米的“木材阵”让急速奔驰的骏马老远就开始勒马缰了,但那马儿也被吓得够呛,再加上冲力的惯性,一连抛下了二十来个人来,整个奔行的马队也产生了小小的骚乱,小声的,经过刻意忍耐的呻吟也清晰的传入我的耳朵。

    停下来的他们也看见了挡路的我们六人,细眼一瞧就认出了靠后的被五花大绑的正是自己的少爷们,连忙有人往后去禀报了,前面剩下的人也发挥了百年世家的真正素质,他们迅速的分成五队,向四面八方分散开,察看好没有其它的埋伏后,再以我们为中心,渐渐地围了上来。

    你别说,看见他们刚才发生骚乱时,我还真后悔怎么没有率领高手在此伏击一番的。我没有想到,在自己的宝贝儿子有生命危险后,两位大世家的家主竟会这么沉不住气、竟如此冒进。……不过,呵呵,总算明白了一个事理:人越是慌乱的时候,就越容易做错事情啊!——这真是古往今来毫无改变的道理。

    不久,在马上的骑士都下马了,从后面走出一群衣着华丽的人,有老有少,在两个中年人的带领下,朝缓步我们走来。

    这时,他们的包围圈已经形成,一个密集人圈的中心,就是被围困住的刘日少爷等人。出人意料的,不但是两个小妮子保持着常态,就连鲁家三天王也没有一丝畏惧的表情出现――看来,残酷的拼杀实在是增强人胆子的好方法啊!

    根据情报,左首马脸狭长、一双冷酷的眼睛挂在高高的鼻梁上的中年人乃是付家家主付击空,而另一位面如冠玉、举止儒雅的便是宇文世家的主宰宇文无伤……虽然是世家之主,但两人都不是好东西。在太白郡,付击空每日都要亵玩一个十岁以下的稚女;宇文无伤却每周都要喝两次三岁婴儿的鲜血来保持皮肤的滑嫩白净。

    一行十五人,三两步就来到了“木材阵”的跟前,和我们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

    “‘天杀’小儿,放开吾儿,本宗答应你,与你依照江湖规矩决一生死。”付击空的目标直指向我,并一副高高在上的语调。

    “大胆!”我沉哼一声,掏出“天龙金牌”示出:“尔等刁民,竟敢对朝廷领天下吏治督察权、御赐金牌的一品的‘兰亭公’行凶,想犯下满门抄斩、诛灭九族的大不敬之罪吗?”一上来付击空就把比斗的性质往“江湖械斗”上扯,他们就是不希望我们报出官方身份。只要不牵涉到朝廷官员,即使杀死了我们也不用有干系。

    在两位王爷的指示下,他们知道鲁家背后就是“兰亭公”这个朝廷新贵,所以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灭鲁家,让来不及反应的“兰亭公”只能吃个哑巴亏。可谁叫日少爷我人缘好、运道好,有吕律国先来通风报信,再有两位公子冒进被擒,给予了我从容应对的良机。

    我是不准备再忍的了!

    奶奶的,康宗也太不够意思了。封我这个“兰亭公”,职权“领天下吏治督察权,又赐天龙金牌一枚、凡从一品以下官员皆可先斩后奏”。当时觉得好爽,光顾着高兴,却忽略了皇帝独独没有给我兵权、没有给我调动军队的权利。唯一一次调动“铁狼军团”一部来保护鲁家,还是金子湖以皇宫内使身份借调——而这都被朝中三王迅速联手打压了下去。

    不然,你们以为我是傻的啊,兵部的命令,比得上“天龙金牌”来头大么!?只要让我调动五千军士,那管他付家、宇文世家的联军有多少,都会被我一一剿平了,哪里用得着那么狼狈的防御以及逃跑?

    事到如今,抱怨也没有什么用。从得知联军即将来袭时,我就想到了撤退。但怎么才能渡过难关,让鲁家能顺利的撤回我们的势力范围之内,却是一种技巧。如果我们只是一味撤退,那只会被追上来的联军杀个干净,同样没有活路。

    我想出的对策是:先打个漂亮的伏击战,再趁对方损失惨重、而我方士气大振之时,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自己的“天龙金牌”,表明身份,逼得他们不敢过分紧逼,从而经过谈判后能够安全撤离。

    还是因为经验不足,我没有想到两家来犯的实力居然出乎意料的强大,可同样万幸的是,有两个贪功的公子送上门来,帮我完成战略目标——既让我大赢了漂亮的一仗,又让我得到了一点谈判的资本。

    谈判的结果,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刘日所能做到的,也只是尽我的努力了……这种自己不能控制事件发展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啊!

    ※※※

    我在皇宫待里接触的是皇帝、皇后、公主,久而久之,自己身上也拥有了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抛下这官气十足、硬梆梆的狠话,倒不会因为年轻而被人看轻。再加上我极巧妙的用上“天魔摄魂”,眼中厉芒闪处,饶他付击空和宇文无伤平时多么嚣张自傲,此时都不敢正视我的双眼――他们身后的人就更别提了,胆小的甚至后退了好几步。

    “什么……“兰亭公”?”付击空想挽回气势上的劣势,却心里一阵心虚。他和宇文无伤对望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心怯:知道“天杀”难搞定,知道他可能有官方背景,却没有料想到居然他就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当今皇上跟前的红人--“兰亭公”任兰亭。

两人都犯了难,杀个小官小吏的,不用怕;杀个三四品官员,也有两位王爷顶着;可如果今趟杀了这身份尊贵的一品公爵,一旦消息败露,两位王爷为了避嫌,决计不会护着他们,甚至可能会主动追杀两个家族来向皇帝表示自己的忠心……到时茫茫天下之大,恐怕再也没有付家和宇文家的立身之处。

两人丝毫没有怀疑我的身份,不单单是由于那枚盘旋着飞龙的御赐金牌,更因为那股无形中显示出的目空一切的高傲气质,正是他们从唐王和镇南王身上见过的。

   “哼!”我冷森的道:“宇文世家宇文无伤,付家付击空,本公记下你们了,尔等就等着抄家灭族吧!”由于杀我的干系太大,即使他们有能力留下我,也难保消息不外泄,所以我吃定了他们不敢轻易下手。

    从两位家主的脸色上,我已经看出了他们内心的退缩之意。这样最好,就怕他们不顾一切的把我擒杀在这里再说――凭着两人带来的高手,那是决计可以的。……付击空和宇文无伤不知道日少爷是假的皇亲,如果我被杀了,估计除了云芙儿会伤心一点外,皇帝岳父是一定不会难过的。因此他们如果杀了我,风险远远比两人想象中来的小,朝廷局面的微妙注定康宗不敢同时和两位王爷翻脸。

    “兰亭殿下,付家和宇文家有何罪过,竟惹得您要斩我们全族?”毕竟二人也经历过风浪,经过初始的惊骇后,他们已经恢复了头脑的清醒。

    “还要本公重复一遍吗?”我一字一句的道:“尔等刁民竟敢刺杀朝廷一品大员,罪当满门抄斩、诛灭九族!”

    “殿下误会了,小人等乃是江湖人士,此次前来,是为了替被蓉县鲁家残忍杀害的益州大刀门一百三十六条人命报仇!此本乃江湖恩怨,不该麻烦朝廷的,但既然小人等有幸遇见了以善心、急公好义着称的‘兰亭公’您,”说到这儿,流风国内的两个武林世家的家主毫不犹豫地向我跪下,义愤填膺的大声道:“请殿下为大刀门屈死的一百三十六人主持公道啊!”

    两人一跪下,身边机灵的人也连忙跪下,跟着喊道:“请殿下主持公道!”

    再接着,围在我们周围的人也纷纷跪下:“请殿下主持公道!”……“请殿下主持公道!”……“请殿下主持公道!”……一下子五百来人的巨大声音响澈了整个官道,连旁边的树林也回荡着众人的声响。

    如此煽情的请愿却只换来我的冷笑。

    哼!好你个付击空、宇文无伤,不但回避了我的怒火,还倒打一耙,把事件的起因转移到被我屠了满门的大刀门身上。讲着讲着,反而把自己来擒杀鲁家的行为说得义薄云天了,真是老奸巨猾、不要脸皮啊。

PS:忽忽...好了...《我的天下》目前应该就这么多了.....如果作者大大继续写并且出现在网络上的话....偶知道后会第一时间马上补上的......
大家慢慢欣赏...《我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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