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和尚施法牙床大戰 夫人戀情甘心受邪


    經裡詩書忙裡步,難共相量,討個歡心處。斷腸紅顏都是誤,紅

    顏卻被青春妒。風風雨雨,朝朝暮暮,殞挑殘燈,窩出傷心處。

    但要相逢莫相妒,相思即是相愁路。

                                              《右調 蝶戀花》



  話說燈草和尚鑽入被裡,不多一時,跳將出來,依然是一個三寸的小和尚。

夫人不勝歡喜,將他放在小竹廚內。他說道:「你且在此,在我身邊免不得一動

一動的。」



  小和尚允了。夫人這一日,反覺放心不下。只望日落與丫環,女兒們說說笑

笑。



  過了一日,索燈時侯,暖玉與夫人秉燭上樓來,吩呼暖玉照舊樓下打鋪去睡

。夫人關上樓門,開了竹廚,只見小和尚一跳日跳的下地來,便是八尺長的一個

大和尚。



  夫人叫道:「變好了與我弄弄罷!」



  不由分說,脫得精光,就在春橙上乒乒乓乓弄將起來,暖玉在樓下聽見,心

中想道:「小和尚不是舔奶而已,如何竟似大人的腳響。」



  爬將起來,走到樓上,伏著細聽,只聽得夫人口裡只管叫:「心肝,你要弄

死奶奶了。」



  暖玉暗暗笑道:「小和尚難道是兒子?」又聽的叫:「親人弄得我快活,真

是我的親丈夫。」



  暖玉笑道:「夫人又要嫁小和尚了。」又聽乒乒乓乓一陣,哼哼唧唧一陣,

又一時唧唧如鴨子吃叱一般。



  暖玉又笑道:「奶奶又作鴨子了。」弄到五更尚未弄止。



  暖玉暗暗忖道:「我也聽見老爺與奶奶弄,不過一會兒,如何弄了這一夜,

尚且不止。」暖玉雖然年小,已略知風情了,自己摸摸小肚子底下,也流了些白

水兒,說道:「啐!且去睡罷!」



    正是:一夜聚成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



    卻說夫人自與和尚弄了一夜,弄得夫人心醉如癡,忽然按住叫道:「心肝,

你伏下身來,我要和你親幾個咀,再對你說話。」和尚依他伏下了。



  夫人道:「我家老爺在明日或後天一定要會家了,他在家睡,不時的弄我摸

我生門,如何容得你吃騷水?」



  小和尚道:「不妨!我只伏在奶邊,趁著無人時與我騷水吃些,我便不饑了。」



  夫人道:「好的。」二人說畢,又弄了一會,到天明起身,各自梳洗。從此

和尚白日變小,到夜變大,作樂了兩夜。



  那日楊官兒方才回來。進門夫人忙同長姑接著笑道:「如何去了這些日子,

弄的我們冷冷清清的。」暖玉在旁笑了一聲,夫人的臉兒驚的通紅。



  楊官兒道:「我本當十八日回家,因出了一件新聞,又住了一日,等看游六

門,方才起身。」



  夫人道:「什麼新聞,樓上去坐,說與我們聽聽。」



  楊官兒道:「請夫人一同上樓。」吃了茶,夫人又問起新聞。



  楊官兒道:「蘇州城外有一座洞庭山,山上有個尼姑庵,庵內一個白尼姑,

因他生的那白面,故都叫他白尼姑,專在城內大戶人家走動。這日到韋鄉宦家,

韋夫人見了,說作女兒針紙,琴棋書畫,無一不曉。夫人就叫他教習小姐,同小

姐一床安歇,那知尼姑不是女人,卻是能結麈柄的和尚,把小姐纏上了足有年多

,連小姐房中兩個丫頭都一鍋熟了。」



  說到此間,長姑下樓去了,暖玉在旁嘻的笑了一聲,夫人臉上通紅,強笑問

道:「後來如何?」



  楊官兒道:「不期一日,韋鄉宦見了尼姑,便誘到夫人房中,摟倒床上,扯

掉褲子,那麈柄直插將進去,不插猶可,一插進去,便伸出一個七八寸長的小和

尚來,韋鄉宦大怒,打了一頓,隨到小姐房中究問,兩個丫環都一五一十供出來

,韋鄉宦只恐聲揚想瞞過,不料小姐羞恥之過,自縊而死。韋官宦那時殞不的,

速把白尼姑一併送到府裡,和尚打了五十,尼姑打了三十,游六門示眾,我見兩

人真正標緻,怪不得男女都被他騙了。」



  夫人道:「想都是邪術,請樓上夜飯罷。」



  大家一會兒吃了,楊官兒同夫人上床,只道:「夫人久曠了,敢竭力奉承。

」那知如木鐸中秋鈴一般,全然不動覺。



  楊官兒道:「好作怪,為何你的生門反覺得闊綽了許多?」



  夫人道:「胡說!常言道:『妣不弄要臭,卵不弄要癢。』明是你的乾癟了

,故覺得我的闊綽了。且住,我自從前月行經,怕的有喜,你還不如往書房裡去

睡,我身子要緊,不要來纏我了。」



  楊官兒也道:「是的。」兩個免不得摟抱一番睡了。就在這一夜,那小和尚

伏在腳底下也不敢動,到天明楊官兒起身道:「你再睡歇罷,我到書房內去看看

。」夫人應了,小和尚跳在生門內,一摸濕潺潺的,鑽了進去,一來一往,一衝

一頂,弄的夫人暗叫快活。恐楊官兒上樓來,只得雲散雨收,大家歇了。夫人也

起來梳洗,忙下樓去同楊官兒料理家事。



  到晚時,對楊官兒道:「我身子有些不快,且月經又不來,你今晚睡在書房

內罷!」楊官兒依允應了。



  夫人急忙拿燈上樓,閘上了門,先脫褲子準備大弄,走近上前揭開帳子,只

見有八尺長的精赤條條和尚,挺起那九寸長,三四寸粗的麈柄,在那裡睡著。夫

人慾火如焚,不由分說爬上身去,把生門套在頭上研研擦擦,騷水不住的流下,

流得和尚滿身一塊,絹帕揩得濕淋淋的,又爬下來,仰面受物,足足弄到四更方

睡。



  次早,和尚依然變了小的伏在被裡。夫人赤了身子起來小解,開了樓門,楊

官兒早已上樓來。夫人因不曾穿衣,就走上床來,楊官兒也坐在床上,用手摸生

門,笑道:「好似弄過了的樣子。」夫人啐了一口,楊官兒又往席底下一翻,翻

出一塊濕透的絹帕來。夫人臉上漲得通紅,楊官兒此時更是疑心,又往被裡一翻

,翻出一個三寸長濕淋淋的小和尚來,拿起往地下一摔,摔得那和尚叫了起來,

又拿起來亂扯,夫人急忙奪過來道:「這是燈草作的,我拿他來頑耍。」



  楊官兒道:「那有燈草作的會說話?」



  夫人道:「那和尚難道會弄你老婆不成?」楊官兒又要來奪,再也奪不去了

。又拿手來打夫人的手,連連打了三四下。



  夫人道:「休要著惱。還是哄你不成?」



  楊官兒道:「我從今後,一定要進來睡了。」



    不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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