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教育實習第六日,正好是星期六。
全校師生在校園內舉行早會。天空碧澄,沒有一絲雲彩。
早會講台上,站著體育教師名倉芳男。講台的兩側有教職員工站立成一個橫列。
『準備體操!』
名倉芳男一聲令下,學生立即全面擴散開去。陽子小跑似地走到二年級二班、站在香川洋介那一班的前面。
廣播體操開始了,校園內洋溢著朝氣蓬勃的氣氛。
但是,陽子眼睛充血,心情則是陰沉沉地,她消沉、憂鬱。她心不在焉、躊躇、彷徨。她身體的動作也比學生,教師慢了一步。
臉上的表情也缺乏生氣。她臉色蒼白,眼帶黑暈,化妝也不好。
昨夜,她被悔老澤及其同夥兄弟所玩弄後,步履闌珊地回到家裡,已是十一點多了。
母親追著問她到底做何事去了。她便告訴母親:
『好久未與朋友聚會,去飲了點酒。因此,很不舒服,不過不要緊,你先睡吧。』
陽子說著,就跑進浴室去了。
她用滾燙的熱水由頭淋到腳,用浴巾拚命擦洗身體,似乎連肌膚都要擦破了。
她悔恨地流下了眼淚。自己為何要蒙受這種屈辱……至今未曾開罪過任何人,記憶中沒做過惹人反感的事情……
難道是因為自己是個女子、是一位年青的實習生,就成了教職員、男學生的玩物嗎?
她在浴室中一直在唧唧咕咕,自言自語,令到母親很不安,探頭到浴室中去看。
『不是跟你說過:不要緊嗎?只是因為教學實習疲倦了,有些難受。我早點休息就會好啦——』
陽子大聲嚷叫,將母親趕走。
她將浴巾肥皂液容器的噴嘴,插進自己被人姦污過的下體,直接將肥皂水注入,還伸進手指去搔弄清洗。
她回到自己的睡房,只留下一件夾克衫和一條牛仔褲。身上穿過的其他東西,統統用剪刀剪碎了。
乳罩、T恤、兩條內褲,以及一條運動褲,都剪掉了。她的手指上留下了使用剪刀時痕跡:充血而且有一條細小的傷痕。中途她還改用剃刀將內衣褲割破。
她徹夜末眠。母親叫她吃早飯時,她完全沒有胃口。
家裡有兄嫂和母親,陽子就像要逃離他們似的,離開家裡。
在走向學校的途中,她將花了一晚將它剪碎的,令人作嘔的布碎丟棄了。她將之裝入一個袋內,丟進一個遠離自己住家的一處垃圾收集站。
廣播體操做完了。學生們再度集中到早會的講台前面。
教導主任杉山裕造站在講台上。他四十七歲,個子小小,比陽子環要矮少許。也許因年齡的關係吧,有點中度的禿頭。
他開始訓話了:『我要講的是,昨夜有人潛入體育館!有人偷走值班室的鎖匙,潛入體育館去吸煙。若是引發火災,後果會非常嚴重。這裡站著的,有誰進過體育館,我心中有數,只是我現在不便指名道姓而已。散場以後,要將鎖匙交給我,或者交到校長室。我不想公之於眾,打算原諒你們這一次!只想能放心地送還鎖匙就行啦!』
陽子的腿開始發抖。學生的身影在她眼前搖晃,她感到天旋地轉。
『從前天到現在,你還沒有恢復嗎?還很疲倦嗎?』站在陽子身旁的英語教師下島禮子將嘴巴附在她耳邊問。
下島禮子剛結了婚,也許昨夜被丈夫摟抱過,與陽子對照起來,是一臉神情氣爽的表情。
『是呀,看來有點感冒。』陽子回答。
『你去休息一下的話,就會好啦!』
『不能休息呀!好在今天,我只有一堂課,稍微輕鬆了一點!』
『是嗎?你還要實習一星期吧!』禮子說。
這時教導主任走下了講台。
學生們都跑進了教室,教職員也回到各自的教研室。
陽子來到自己的坐位,全身都很疲倦。她終於很瞌睡了,她俯身忍住了打呵欠。
陽子的課程是第二堂,之前,她必須備課,便翻開了教科書。
坐在她旁邊席位的是班主任香川洋介。他因三年級國語教師請假休息,而要去監督學生上自修課。
這時下島禮子來到香川的席位上坐下。她也是第一節正好沒有任何課。
『剛才教導主任提過了吧!他說:昨夜有學生進入體育館。』夏島禮子說。
『啊……』
陽子的眼睛離開教科書,極力隱瞞登健@W意亂的表情,一面鎮定自己的情緒,一面慢慢地抬起臉來。
『好像是有人親眼看到。』禮子說。
『啊,有人看見?!』
(被人看見了?!你是說我在體育館讓我做那種離奇古怪的姿態被人看見了嗎?!)
從下島禮子的口中,從禮子說話的語氣,陽子有了這種錯覺:
(南小姐呀,你昨夜在體育館所做的事,被人看見啦!)
『是誰看見啦?』陽子問。
『這事呀!看來是被值班的校工渡邊先生看見啦!』
『值班?!校工?!』
陽子明白自己的臉上開始抽筋了,但是陽子又不能對禮子的話不聞不問。
下島禮子將上身貼近陽子。
『是呀!值班員是住在學校呀!他吃過晚飯,出校外去賣包香煙。這時,他看見校門口停放著一輛自行車,說是有個女人從小鐵門進了學校呢!』
『那個進了學校呢?』陽子想探聽一下虛實。昨夜她一心只想與海老澤武志、田邊明年見面,倒沒有留意到是否與值班員在校門口交錯地擦肩而過……
『是那個女人進了學校則不知道。值班員買香煙回來時,見小門旁邊放有女子用的自行車,他便感到可疑呀……』
『那末,那個女人或許……』
『知道鎖匙放在何處。只有校內人員才知道啦!』禮子說。
『是呀!我也是第一次聽教務主任說,值班員有鎖匙。』陽子說。
『對啦!所以,我想是否學生在體育館胡搞,男女學生搞在一起……』
『真有那種事嗎?』陽子故作鎮定地問。
下島禮子說的事並無指出特定誰與誰進過體育館,陽子稍微放心地上下撫摸了一自己的胸口。
『那末,值班員是如何發現丟失了鎖匙呢?』陽子問。
陽子想,若值班員留心的話,也許自己能夠逃過昨夜那種屈辱。
『值班員說,鎖匙是串成一束,他沒有想到唯獨丟失體育館的鎖匙。到今天早上他在校內巡視一圈,去各課室開門,才發現丟失了體育館的鎖匙呢!』禮子說。
『是嗎!是不是沒有人出來承認偷去鎖匙呀?』陽子問。
『最近,學校的醜聞很多,真是麻煩啦!』禮子回答。
陽子在這裡當高中生的時候,還沒有下島禮子這位教師。陽子畢業後的第二年,禮子才在別的學校調來。
陽子獨自思忖,恐怕海老澤與田邊明年是不會主動去承認的了。自己默不出聲,也許就沒事了。
她想稍後再到體育館去看看情況。
『南小姐,你也要小心一點為好呀!』禮子說。
『你說這話是甚麼意思呀?』陽子問。
『我看那些男學生望著你的眼神就很不尋常。我剛來這間學校時,也是被他們這樣望著我,令我心驚膽震呀!』
陽子這時心想:或許下島禮子也跟自己一樣,受過那種屈辱的體驗吧?
陽子很想開口問她,但是這種醜事是不便開口問人的。
『是呀,也有幾個學生是流露出下流的眼神呀!不過,我是一個實習生,看來他們不會光迷戀一個實習生呀!』
『不過你還是耍注意呀!』
『是呀,多謝你的關照!』
陽子向禮子輕輕地點頭致謝後,下島禮子也回到自己的坐位了。
海老澤與田邊的真面目,陽子是知道的。但是昨夜四人中的其他兩人她則不甚清楚,只知道其中有一個男子是自己的晚輩,名叫山崎。
陽子起來,來到書櫃旁邊,書櫃內放有六、七年間的學生名冊。六、七年以前的學生名冊則好像保管在另一個地方。
陽子先翻閱自己在校讀三年級時的學生名冊。她在尋找二年級學生名冊那一欄的名字。
一翻之下,她發現叫山崎這個名的學生有五人。其中一定有一個是昨夜參與性侵犯的山崎。但是,由於名冊上沒有附相片,她完全認不出到底是那一個山崎。
昨夜又是在暗處行事,她不能很清楚地看見那個自稱叫山崎的臉孔,腦悔裡只是留下一些淡薄的、模糊的影像而已。
陽子將學生名冊放回原處,走出教研室,進入了洗臉間。
鏡中映照出陽子臉上的表情,慢慢地恢復了生氣。
她來到電梯口,突然之間,她衝動起來,想到體育館去偷看個究竟。
陽子兩腿發抖。她步出電梯時,正好碰到教導主任杉山裕造。
『你有何事要去處理嗎?』杉山裕造問。
『不,聽說昨夜有學生進了體育館,我想去看看。』陽子說。
『但是,這是一夥無法對付的學生,他們在體操墊上幹那些下流的勾當。』
『是真的嗎?』陽子問。
『真的!體操墊上看來還有污跡哩!還留下了臉盆和洋鐵桶哩!』杉山裕造上身貼近陽子,壓低了聲音在陽子的耳邊說話。
陽子被海老澤一夥姦污之後,她一心想著快些回家。而且是在黑暗環境中發生的事,所以在她腦海中完全沒有臉盆與鐵桶的印象。
教導主任的話,令到陽子無言以對。
杉山見陽子低頭不語,誤以為她是害羞,便啪地啪了她的肩膀一下:
『這是有損學校名譽的醜事,我要再吩咐你,要保密!』
說著,杉山就進入教學樓了。
陽子再也不能去體育館去看了。她一面望著杉山的背影,一面返回到教研室來。
由於是星期六,上午就將授課結束了。留下極少部分同學下午在學校參與興趣小組的活動,大半的學生都回家了。
學校的教職員工也各自去處理自己的私事,早已離開學校了。
教研室對上一層樓,聽到音樂室有人在彈鋼琴。雖然有防音裝置,但是還能聽到琴聲,似乎音樂室的窗戶是敞開著的。
洋鋼琴的聲音,令到陽子芳心蕩漾,覺得琴聲正在洗刷著自己愁悶的心靈。
陽子一走出教研室便登上二樓。走廊上完全不見一個人影。只有鋼琴的琴聲在飄蕩。
陽子站在音樂室的門口。她從玻璃門往音樂室內偷看,見到一位穿了淡紅色毛線衣的女人正面對著鋼琴,原來是音樂老師泉真木子在那裡彈琴。
陽子想進入音樂室慢慢地聽她彈鋼琴,便悄悄地伸手拉開門。泉真木子意識到有人進來了吧,鋼琴的聲音立即中止了。
泉真木子轉過頭來。她留著一頭短髮,充滿青春氣息。白晰的圓臉,露出了笑容,她雖然已是兩個兒子的母親,可是在陽子看來,跟自己一樣也只是二十一、二歲而已。
『很對不起,打擾你啦!』陽子開了門,連忙道歉,且再度將拉門關上。
『唉呀!不要緊呀,你進來吧!』
『那可對不起了!』陽子走到泉真木子的身旁。
『你稍為習慣了嗎?』泉真木子問。
泉真木子與下島禮子一樣,也是陽子畢業之後,才進入這間學校的。由於結婚後有了小孩,曾辭去了教職。後來又因她不再需要照料兩個小孩,便再度回到學校就職。
『多虧你的關照……不過,老師,你的鋼琴彈得真好!』陽子說。
『身為一個音樂教師,若一點也不會彈的話……』
『你不再彈一次嗎?』
『不,怕被你見笑呀!與其聽我彈鋼琴,還不如讓你聽唱片,好嗎?說是唱片,其實,現在也只有錄音帶而已。』
『可以讓我聽聽嗎?』陽子問。
『不礙事呀!星期六下午,是該輕鬆一下啦。與學生在一起時,連休息時間也沒有呀!所以我就用一個小時,獨自彈下鋼琴,聽下音樂,休息一下啦!』
泉真木子將面向校園的窗戶關上。這樣,聲音就不會飄到外面了。
『坐到正中間來吧,這裡聽得最清楚呀!』泉真木子說著就站在鋼琴旁邊的書架前面了。書架上放有音響器材,放著各種各樣的錄音帶。
『聽貝多芬的命運好嗎?』泉真木子問。
『啊,很好呀!』陽子在高中時代就聽過貝多芬的交響樂。可以說,這是個難得的好機會。
錄音帶放好了,泉真木子來到窗戶邊的座位上。靜寂了片刻之後,音樂便在耳際響起了。
陽子閉上了眼睛。她想起了昨夜發生的事情,但是胸中覺得那些污七八糟的事被一洗而光了。
正面靠近天花板的牆壁上,安裝了擴音器。兩側飄出流行曲,令陽子沉浸在甜蜜的興奮之中。
後面的拉門推開了。校工渡邊寬次走了進來。泉真木子慌忙起來,將正播放的音量調小。
『泉真老師,有人來電話找你!』校工渡邊說。
『啊,對不起,你自己繼續在這裡聽音樂吧!』泉真木子對陽子說完,便跟著渡邊寬次,離開音樂室了。
陽子將音量調大,再度欣賞貝多芬的交響樂曲,連泉真木子回到音樂室亦沒有留意到。
泉真木子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陽子回頭一看,立即站了起來。
『我正好有點事,你聽完了的話,就將音響關掉,然後鎖上門。這是房間的鎖匙,門鎖好之後,就將鎖匙交還給校工吧!』
泉真木子將鎖匙放在桌上,鎖匙的吊牌上寫著『音樂室』三字。
陽子也想到是否要跟泉真木子一起離開音樂室,但是她又很想聽音樂。
『我知道了。讓我稍微再聽一會兒吧!』陽子大聲地說,泉真木子便出去了。
陽子獨自慢慢地欣賞著音樂,她再度閉上眼睛,沉浸在優美的交響樂中。
一種音樂的陶醉感籠罩著陽子的全身。想起昨夜的事情,有如一場惡夢。她已昏昏欲睡了。
『啊,心情多輕鬆呀——』她自言自語起來。
窗外射入的午後的陽光也令她感到很舒適。陽子的身心感到暖洋洋的。
突然,陽子的肩膀被甚麼東西碰了一下,且迅速地順著她那連衣裙,沿著她的兩支胳膊向下撫摸……
陽子嚇了一跳。對音樂的陶醉感,一瞬間被趕跑了。
『啊,教導主任!』
陽子條件反射似地站了起來,一個男人站在她的眼前。
她走到音響設備的前面,將開關掣關上。教導主任杉山也立即接近她,並說:『啊,音響不關掉也可以呀!』
杉山從陽子的脅下伸過手去,再次將音響的掣開啟,然後將音量稍微調小了一點。
『我聽說南老師在這裡哩……』
『你找我有何事呀?』陽子問。
『不,無特別的事情。』杉山答。
兩人面對面時,還是陽子的身材顯得高些。杉山的禿頭在陽子面前閃閃發亮。
『喂,我們一起聽音樂,一面談談吧!』杉山的手摟著陽子的背部說。
『好,不過……』陽子想逃離,但是她的身子動彈不得。她與杉山四目相投時,便急忙將臉扭向另一邊。
從音樂室的窗戶可以看到校園,但是校園內已沒有進行課外活動的學生了。陽子感到似乎學校內只剩自己與教導主任杉山了。
杉山摟著她背部的手,調戲似地慢慢開始活動,逐漸向下撫摸,摸到場子的腰部。
『主任……』
『你怎麼啦,你臉上的表情那麼恐懼……』杉山將她拉到自己身邊,緊緊地摟抱著她。
『請你答……答應我。唔……』杉山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陽子的背部被按壓在鋼琴的一角。
兩個嘴唇吻在一起,杉山粗魯地將舌頭伸進陽子的口中,黏糊的唾液也注進她的嘴裡。
『唔……』陽子的後腦部『格咚』一聲碰在鋼琴上,身體彎成弓狀。
『主任……請你停手啦……』陽子說。
杉山的手伸進陽子的連衣裙內,陽子的乳房也被他抓住了。陽子搖晃著身體,乳房感到一陣刺痛。
『南老師,你要溫順一點呀……』杉山叫嚷著。他抓住乳房的手放下來,再從連衣裙的裙腳之處伸了進去。
『求求你……放手啦……』陽子的背部一陣發冷,嚇得花容失色的肉體,不停地發抖。
這是隔音效果甚佳的音樂室,任憑陽子如何大聲喊叫,外面也是聽不到的。只要沒有人從走廊的窗口往裡面偷看,是完全不知道裡面正在搞甚麼勾當的。
『前幾晚的事,我看兒了啦!』杉山說。
『咦?!』
杉山的手順著陽子的大腿摸去。她感到被指尖觸及的部位陣陣刺痛。
『星期二的夜晚,我看見南老師從餐館出來,冒著傾盆大雨,坐出租汽車回家了吧!』
『咦,咦?!……』
杉山說的是,陽子被理事長和校長玩弄那一夜的事。
『那家餐館是理事長經常去光顧的餐館,你不是也跟在一起嗎?』杉山的手觸及陽子的下腹部,隔著褲襪和底褲摸到她的腿間。
『你說我跟誰在一起呀?』陽子問。
交響曲進入第三樂章了。但是,陽子聽不進耳朵中,她的全部神經都集中在杉山的手所摸到的腿間。
『你跟理事長、校長在一起呀!他們兩人總是喜歡在一起亂搞……』
陽子心想:自己沒有跟著理事長一起離開餐館倒是好事,她離去時,兩個男人還留在餐館繼續飲酒。
『你看錯人啦!那時,我是與朋友相聚,回家時為了不被雨淋,餐館的人才熱情地幫我叫出租汽車呀!』陽子說。
『是真的嗎?』杉山反問。
『是真的,請你不要再多心啦!』陽子啪地一拳打在杉山的肩膀上。突然挨了女人一拳,杉山雙腳一搖晃,便倒退了兩、三步,撞在桌角上,像要坐下去似地倒在地上。
陽子被杉山瞪了一眼,她全身多嗦起來,她心慌意亂地跪了下去。
陽子正要扶起他,杉山反而將她抱著,並把她推倒在地上。
杉山壓住陽子,讓她伏在地上,扯下了連衣裙的拉鏈。
杉山本不想對陽子進行任何侵犯,他只不過是想抱一抱這個年輕美麗的實習生,他只想觸摸她一下、調戲一下,但是遭到陽子的反抗,結果雙雙倒在一堆了。
杉山順著陽子的肩膀脫下她的連衣裙,手腕也拉了出來,偷看她那被乳罩包住乳房。
兩人倒在桌子與桌子之間的地上,即使走廊上往裡看,也是看不到他倆在幹甚麼,因兩人的身體都被桌子擋著了。
杉山的從手她的裙子下面伸入,脫下陽子的褲襪和底褲。
『停手!請停手……』陽子叫道。她眼角流下了淚水,腳跟撞在混泥土地板上,骨頭的神經麻痺似地發出陣陣劇痛。
杉山一面脫去外衣,一面俯視著全身發抖的陽子。
陽子的連衣裙被捲到了腰間,成一帶狀。她從乳罩上面緊緊地抱著胸部,腿腳歪斜地伸出。
『你不要那樣害怕才好呀!你的教學實習,我要結你最高的分數,我會吩咐香川老師。』
杉山與理事長、校長竟是同一口徑。
『我不要那些分數!請不要搔擾我!』陽子蚊鳴似地說。她的聲音被音樂所掩蓋,杉山沒有聽到。他的情慾被煽動起來。一時滿臉通紅。
杉山將陽子抱在胸前的手撥開,讓她擺成一個木字形。只穿著襯衣的杉山,將手伸入陽子的乳罩,撫摸她的乳房。
杉山從側面抱著陽子,一面吻她,一面欣賞、玩味著乳房的彈性。
黏糊的唾液執拗地流進陽子的口中,搞到她連哭也哭不出來,氣也喘不過來。只聽到喉嚨咕嚕一聲,把口水吞下。
『真是很久沒有摸過這麼年青、光滑的肌膚啦!』
杉山死皮賴臉地伸出舌頭,舔著陽子的耳朵、脖頸、肩膀,一面扯下她的乳罩。
也顧不得混泥土地面冰冷的感覺,陽子大字形地躺著,哈呼哈呼地直喘粗氣。
陽子再度被色狼捉住了,她不能逃脫。她淚流不止,她無意作出反抗了。
『多麼富有彈力呀,連我的手指都被彈起啦!』杉山將那雪白的乳房又抓又揉,還伏下臉去,吱吱地吸吮著陽子的乳頭。
原本隱在乳房裡面的乳頭凸了出來,被杉山的雙手一抓、厚厚的舌頭一舔,腸子全身產生了強烈反應,不由得抽動起來。
陽的上半身感到又癢又麻。她縮作一團,身上好像正散發著細小火花,身體也逐漸發熱起來。
杉山俯臥在晹子的腿間,一片橢圓形的芳草地,其中心地帶有一條小徑通向女人體內的深谷。
杉山的手指尖撥開那條峽谷,粉紅色的軟肉顯露出來,還拉出一條發黏而透明的細絲。
『這一粒果實多可愛呀!用嘴吸一下就會望成紫色,又會膨脹得像一粒疙瘩哩!』
杉山舔著陽子的陰核,從下而上反覆地舔來舔去。陰部的括約肌也反覆地收縮著。這時,從陽子的肉縫中湧出了發黏的蜜液。
『啊,啊……』陽子喘著熱氣,伸展著的手腕變得硬直,指甲在地板上亂抓,發出鈍聲。
她一次也沒有停止喘息。似乎是配合著杉山舌頭的動作,間歇地發出哈呼哈呼的喘息聲。
每當杉山指尖插入她的陰道口時,陽子身體就像一條雪白的土壤蟲似地滑動起來。失去油光的頭髮,被搞到亂作一團,披散在地上。
杉山起來了。通紅的臉上,露出可怕的笑容。他一起來,便將身後牆壁上鑲有玻璃窗的櫃門打開了。
櫃子裡面放著好幾種樂器。杉山很快便從中找出一把小提琴的弓,然後又神神秘秘地拿出一支小型麥克風。
陽子抬起上半身,她感到身子很沉重。當她用裙腳遮住自己的大腿時,杉山回到她的身邊,跪在她的面前。
『請不要再亂來啦!』陽子看見杉山的手上握著小提琴的弓以及麥克風,再度叫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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