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曼玲主動電邀小陶,在一家西餐廳,小陶興奮得要死,誰知道,她真把她老弟帶出來了。
多了這麼個電燈泡,小陶已經夠火大的了,再看看這電燈泡的模樣,就更令他生氣;他的個頭跟夫子差不多,紮了個馬尾,左耳邊掛了個銀耳環,一副新新人類的打扮。他自從他姊姊為他介紹小陶之後,就沒再正眼瞧過小陶,這起貨色還想在外頭混兄弟?打死小陶也不敢相信,為兄弟跑跑腿、買包檳榔、香菸什麼的,他倒挺夠格。
雖然如此,小陶為了討好他姊姊,還是得一面吃牛排一面對他說教,不過這痞子只顧著吃牛排,連頭也不抬,顯然對小陶這姊夫,不,言之過早,這老哥大屌不甩。
小陶是真的火大了,趁他老姊曼玲如廁之時,橫眉冷眼對那小子說:「你以為你是什麼玩意?耍性格啊!媽的,老子在外頭混的時候,你雞巴毛還沒長齊呢?好說夕說你不聽,要不是看你老姊的面子,早賞你一巴掌了。你給我聽好,乖乖的上學讀書,還敢在外面混的話,信不信?我會找人海扁你一頓,我操你...老姊的。」
沒相到這番話說完後,那小屄養的居然抬起頭了,訥訥地回道:「陶大哥...我,我不知道你的威力,小弟有眼不識泰山,我,我一定會聽大哥的。」
曼玲回來之後,發現弟弟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簡直不敢相信,對小陶就更加敬佩了。飯後,小陶要她老弟先去電影院幫他們排隊買兩張票,他欣然接受,小陶要掏腰包,他還直說「不用」就先閃人了。
「簡直是變戲法嘛!曼玲可樂壞了:「告訴我,你是怎麼做的。」
「很簡單。」小陶若無其事回道:「我跟他說,再不學好,我這做姊夫的會打他屁股。」
「死相,你胡說八道。」曼玲嬌吟。
「你知不知道,我這個人就是有點賤,又不太賤。」
「不管怎樣,我都要代我爸媽好好謝謝你。」
「怎麼謝?」他故意問。
「看電影啊!」
小陶這回是有點失望,又不太失望。
他選擇的片子是阿諾史瓦辛格主演的魔鬼系列影片,動作激烈火爆,曼玲顯然是個易受驚的女人,時常往他懷裡躲。小陶逮著一個機會,一把摟住了她,曼玲並未拒絕,因此,他陶醉在電影院裡,沒再對劇情花過腦筋,也沒有想到過那個一腳把他踢開的女人夢珍。
現在的小陶,又擁有了春天。在他懷中的曼玲,散發了一陣陣的乳香,教他想起了那個春夢,那尖尖硬硬翹翹的乳頭。
他運用夫子的辦法在公司叩了琳達,她居然回電了。
「你犯規了。」琳達的聲音有點冷漠。
「我是迫不得已。」撒謊專家出招了:「我實在想你想得厲害,何況上次你又爽約。」
「好,算你有理。」她聲調轉柔了:「這一次賠給你了,時間、地點由你選。」
他思考了一會說:「今晚,就在上次你失約的那家汽車旅館。」
掛斷電話後,他急叩夫子那廝,回電的聲音一聽就知道尚在高眠。
「成了,成了。」小陶興奮地道:「琳達今晚和我會面。」
「時間、地點呢?」夫子追問,小陶告訴了他。
「小陶,你辦事的時間通常要多久?」他指的是床第之事。
「三十分鐘吧!」這回,他不能撒謊。
「好,我心裡有數了,你盡量去爽吧!其它的事交給我辦。」
下班之後,小陶還是跟上次一樣,先走到通化街夜市把肚子填飽,然後坐計程車抵達那間汽車旅館,一下車就有人用車燈閃他,細細一看,果然是夫子已佇守在門口了。
問明了房間號碼,小陶走了進去,果然看見琳達的寶紅色轎跑車,他推開房門,沒有人,她的手提包擱在床頭,浴室內倒有洗澡水聲。小陶心慌慌,卻不是為性事。他迅速打開手提包,顫抖的手往內胡亂摸索一通,終於摸到一枚戒指,掏出來一看,白金鑲了一顆鑽石,閃亮亮的,很快的就進了他的口袋。
闔上手提包,他脫光了衣裳,打開浴室門,一股霧氣蒸騰而出。他又摸索著進入浴室,碰觸到她光滑的肌膚。
「不要用手。」她又發出命令。
他把頭探過去,蓮蓬頭淋下的熱水澆他一腦袋,不費什麼功夫他就碰觸到乳房,吸吮著,同時吸進熱水。她一下就變得激昂起來,將他的腦袋緊緊按下去,同時抬起自己的左腿,頂在牆壁上,把張開的陰戶迎向他的面前。
他的嘴就像一個吸盤,一下就堵住了她的小洞,感覺不出吞下喉的是淫水還是洗澡水;他的舌尖一進一出,動作很快速,搞得她大聲呻吟起來。他的雙手彷彿兩條蛇,從她身體向上爬行,碰到乳房部位時卻摸到她的雙手,原來她正愛撫自己的乳房。他移開她雙手取而代之,使勁掐捏,她舒服地整個身體隨著他舔舐的動作晃動。
這樣的難度動作畢竟難以持久,她放下腿,雙手撐著牆壁,背對著他,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貼上她的背,從她翹起的屁股底下尋找陰洞,龜頭進入時有些困難,他伸手協助,終於插了進去,抽送時,大腿根部一下下碰觸她的屁股尖,那種感覺真是舒服極了。
「爽不爽?你爽了沒?」小陶哼哈著問她。
「嗯...嗯... 」
他又伸出雙手,一手握她的奶子,另一手則拉住她的頭髮,這種感受就像是騎在一匹白馬上,奔馳於大草原。
突然,她縮回屁洞,躺了下去,雙腿高高抬起。他俯身下去,跪在她腿間,又插了進去,一面前進一面啃咬放在面前她的腳趾。
「哎喲...我,我快不行了。」她大聲喚道,他則更加快速度。
即將進入高潮時,她抬起屁股,把雙腿用勁扳向自己身體,使尿洞揚起。在這樣的姿勢下,他的陽具更深入了,插了數十下後,他大叫一聲,幾乎和她同時達到高潮。
小陶因拿了她的鑽戒,不宜久留,洗完澡後找了個藉口就閃人了,出了門,他急忙鑽進夫子車內。
「快閃,快閃。」他叫嚷著。
「你幹嘛?事情還沒了呢!」夫子問。
「你看。」他取出那鑽戒:「我干走她這個,一定值不少錢。」
「我操,你真成不了大氣候。」夫子啐道:「十幾二十萬又怎樣?她有多少這玩意你知不知道?」
「那,那怎麼辦?」
「不管這個了,反正等她出來,先跟蹤再說。」
約莫過了半個鐘頭,琳達的車子駛了出來,夫子趕緊跟上去,好在她開得不快,在車陣中還算好跟。最後她開到安和路的某棟大樓前,進了地下室。
「你守車子,我下去看。」夫子跳下車,走到大樓前,望著電梯的燈號,一會,從地下樓層升起的電梯向上爬行了,直到九樓才停住。
「總共十五萬。」夫子說:「你八我七,後天他交錢,我再給你。」
我們這兩位有為的青年又在釣蝦了,不過這回的收穫可不小。
「我就知道一定是真貨,凱子娘用的東西一定假不了。」小陶樂得忘了形:「我去拿幾瓶啤酒來。」
「等一下。」夫子制止他:「談完正事再喝好不好?」
「還有啥事?」
「你就是這樣,奉行水手的三W--戰爭、女人、酒,如果從長計議,慢慢搞,削她的絕不止這個數目,十倍、二十倍都不止了。」
「好兄弟,我都聽你的,你怎麼說我怎麼做。」
「我們先來模擬一下她的身份:第一,有錢人的女兒。第二,有錢人的老婆。第三,有錢人的情婦。當然,以上三點的這個有錢人,也很可能是黑道大哥大;若是這樣,我們趁早罷手,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第四,她自己經商致富的,而且是單身,如果是這樣,對我們就太有利了。第五,她可能是個女老千,外表的行頭全是為了騙凱子用的,若是這樣,咱們也算是同行了。」
「你覺得她可能是那種人?」小陶急欲知道答案。
夫子沉思了會說:「前三種最有可能,不過你要祈禱她千萬別是『黑夫人』,不然光那枚鑽戒,就有可能斷我們腳筋了。」
「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這又有三種狀況:第一,她發覺掉了一顆鑽戒之後,肯定是約會那晚遺失的,便會立即叩你,那麼,這條線就斷了,玩完了,那個凱子娘願意跟個扒手睡覺?不過,現在已是第三天了耶!沒叩你算是好的了。第二,她肯定或懷疑是你偷的,掉了個鑽戒對她來說根本不在乎,不過曉得你是個『三支手』後,從此不再往來,如此的話,也算是玩完了,她絕不會再叩你。第三,她發現鑽戒掉了,但壓根想不起來是哪天掉的,也沒想到是你下的手,這個遊戲才能繼續玩下去。」
「唉!你別口口聲聲『三支手』、扒手的,他媽的好像老子天生壞胚子,我只是順手拿走的。」小陶抗議了。
「你別打岔好不?」夫子繼續分析道:「第三種狀況最有可能,這些凱子娘不會在乎一顆小小的鑽戒,所以她才隨便丟在手提包裡,想起來要找時,早就忘了放在那裡,也絕不會猜到是你--『拿』的,這樣說可以嗎?」
「好、好...」小陶收起釣竿,卻無蝦上勾;「繼續下去。」
「現在開始,我會用盡方法探出她的底,然後你得想盡法子拍到她的裸照,那比鈔票還管用呢?」
「談到錢,夫子,好兄弟!先借個五干給我,晚上我要帶曼玲去看電影。」
「小陶,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當晚,小陶和曼玲看完電影,又吃過宵夜後,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她說。
「你要我向你求婚對不對?」他開著玩笑。
他恨不得她說,今晚陪我到天明好不好?當然好,求之不得,我日日夜夜思念的曼玲,害我做春夢的曼玲,跟你翻雲覆雨一個晚上,我死都願意,不,怎麼可以說「死」字?我要跟你翻雲覆雨一生一世;你那尖尖翹翹的乳房,濕濕滑滑的小屄洞,我會疼愛一生一世。
「又貧嘴了,死相。」曼玲回頭望了望車後說:「小陶,喬治陳好像已經知道我們走得很近了。」
「那又如何?他敢把我們怎樣?」小陶壓根沒把那公子哥兒放在眼裡。
「他說,他說你要是敢碰我,他會剝你一層皮。」
「哈...哈...」他乾笑兩聲:「我陶君正是被嚇大的喔!」
「小陶...」曼玲憂心地道:「你別看他長相斯文,有時候是滿狠的,像剛才在看電影,我就覺得被人盯上了,還有你看後面那輛白色車子,一直跟著我們。」
「真的嗎?真的嗎?」小陶這一驚嚇,什麼性慾全丟了,他打後視鏡看去,真有一輛白色轎車跟在後頭。
「可是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呀!」別說是性慾,連色膽都不見了。
「有錢人,想做什麼做不到,他是不敢對我怎樣,不過我擔心他會對付你。」
小陶嚥下口水,把持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和剛才「英勇」的表現判若兩人,看看後視鏡,果然轉了一個彎之後,那白車還是緊緊跟在後頭。
「我,我是不怕他的啦!」為了曼玲這小美人,他只有硬起頭皮逞英雄好漢了:「叫他衝著我來好了。」
「我跟他說過,大家都是朋友嘛!他硬不信...」
「一切有我。」他下不了台了:「媽的,他別逼我先下手為強。」
「小陶,不要...」她語帶哀求。
「你放心,敵不動,我不動。」他將車停在她家門口,等她下車後,猛然回頭,哪有什麼車子,真是見鬼了,搞不好就是自已嚇自己。
開著夫子的車,他是小心翼翼、左顧右盼地住回頭路行走,一路平安無事。
夫子來到安和路這棟大廈,直往裡走。
「伯伯。」他禮貌地對管理員說;「我要送東西給九樓的琳達小姐。」
「九樓?」老管理員想了想,豁然開朗:「哦!你說的是她英文名字,她姓張,我告訴你,出電梯門,左手邊那家就是了。」
「謝謝伯伯。」夫子鑽入電梯,直上九樓;出電梯後,他站在她家鏤花鐵門外,仔細端詳了一會,沒有什麼發現,不過他已把門牌號碼記了個清楚。
就在此刻,他聽見門裡有輕微的聲響,立即挪移到電梯旁,並且按下升降鈕。有開門聲,他轉頭望去,是一個長髮女子走出來,鎖了大門後,便站在他身旁一同等電梯。他不敢再看她,不過聞到一股茉莉花香味。
電梯到了,夫子很禮貌性地先讓她進去,看她按下地下一樓的號碼,自己才按了一樓的。這會有得玩了,他在心裡暗笑。
出了電梯,他把背包往櫃怡上一放,對管理員抱怨道:「伯伯,張小姐不在家,害我白跑一趟,或許她還在睡覺,聽不見電鈴聲,你能不能幫我撥個電話給她。」
「這個女人神秘兮兮的。」管理員拿出本簿子,戴上老花眼鏡說:「你要送什麼東西呀?」
「很重要,她的朋友拜託我的。」
「是那位先生嗎?」
那位先生?
「哦,有了,你等一會,小弟。」管理員看著簿子撥號,一碼一碼的,夫子又記下來了。這時,他發現住戶信箱中琳達的信箱口有一封信件,他神不知鬼不覺地閃了過去,抽出來一看,收信人署名是「張靜芬」,再閃回櫃檯旁時,管理員恰好掛了電話。
「確定不在家,小弟,可以交給我代收嗎?」他打老花鏡片上瞅他。
「抱歉,不行!伯伯,我下次再來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要走運了,連PUB的生意也連續好了幾天。
「八萬塊省著花,不要一下就整光了。」夫子一面忙一面不忘叮嚀小陶。
「操他媽我敢保證那枚鑽戒不止十五萬。」小陶提高音量說。
「噓...」夫子叨在嘴上的香菸差點掉了下來:「全世界的人都聽見了,你以為我們是得了好人好事代表還是十大優秀青年?」
「我當真啊!那痞子最少坑了我們五萬。」
「唉!行有行規,來路不明的東西,給這個價碼已經不錯了。」夫子說:「你腦筋放清醒點,照我的話做,不知道還有多少個十五萬呢!」
「真被你料到了。」小陶隨著音樂晃動著:「琳達沒再叩我,顯然她沒發現我拿了鑽戒。」
「是張靜芬...」夫子瞄他一眼:「請尊重我干偵探的專業好不好?按照管理員的說法,一定有某位先生常去找她,甚至在那邊過夜,關係肯定非常親密;那麼,就是我研判的,算是她的情夫了。這個人一定有家室,很可能就是她的經濟來源,如果不是黑道大哥大的話,我們就要發了。」
「搞仙人跳?」小陶問。
「跳你媽的仙人板板。」夫子這回瞪了他一眼:「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泡馬子泡得腦袋秀逗了是不?仙人跳!那也要張靜芬肯跟你合作啊!她肯嗎?」
「那怎麼個玩法?」小陶被罵得有些洩氣。
「敲詐。」夫子湊在他耳旁說:「抓住他們的證據,揪出那凱子藏鏡人,然後一次一次向那凱子敲詐,懂了吧!」
「你說得容易,證據這麼好找呀?我又不能鑽進她房裡,拍他們裸照什麼的?」小陶這回找出漏洞了。
「你當然不能。」夫子又邪邪笑起來:「可是我能,你忘了我以前是幹什麼的?」
小陶略為動了動腦筋,馬上想出了答案:「徵信杜,你在徵信杜幹過。」
「是不是?這就簡單了嘛!搞個電話竊聽什麼的,不是玩死他,還不乖乖就範?」
「夫子,有你的。」
「小陶,老實說,媽的!不管她是琳達或張靜芬,都正點得很,你他媽艷福不淺。」夫子衷心地說。
這晚,在回家的路上,曼玲叩了小陶。小陶回電時,她說:「喬獀陳真是過分,我感覺得到,他在查你。」
「怎麼說?」小陶在冷清的街頭打公用電話,有點怪怪的,不免留心起四周,不過沒什麼發現。
「他今天跟我說了許多事,有關你的,他說你是個浪蕩子,工作一個換一個,還說你在外面專門騙女人,是個--是個吃軟飯的雜碎。」
我操他媽的喬治陳。不過這話他吞入肚腹內沒幹出來,接續問道:「你相信嗎?曼玲。」
「我當然不信,他還叫我防著你,免得吃虧上當,騙鬼!我謝你都來不及了,你知道嗎?我老弟現在完全變了,每天唸書念到好晚哦!」
「那就好,隨便他說,我還是我,你知道嗎?大海是不會在乎人類對它怎樣的。」鬼扯卵蛋,他在乎死了,這個喬治王八蛋,搞不倒他就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是存心要抹殺他這個決心向上的青年嘛!
「那我就放心了,拜!」她道。
這晚鐵定是不會有春夢了,小陶這麼想。
趙大姊從日本回來了數日,一直很忙,沒時間跟小陶打屁,這天才揪住他,要他實現上次的承諾。
「選日不如撞日。」所謂的人是英雄錢是膽,存款簿內一下多了八萬塊,小陶聲音不免大了:「就今天吧!」
「老弟夠意思,記得,還要唱歌喲!」趙姊說。
「沒問題,老姊肯賞光,就是小弟莫大的面子啦!」他又油嘴滑舌起來。
晚餐吃得很暢快,從公司事務一直聊到家務事,無話不談,趙姊暢飲之餘,連當年如何捉老公姦情的醜事都說得津津有味。一個做妻子的,在闖破一扇門後,發現自己的枕邊人和別的女人精赤條條相擁而眠,那種痛楚小陶是怎麼都感受不到的,難怪小陶在報章雜誌上看到過,泰國因這種偷情案件,而導致老婆持利刃割斷老公生殖器的,多達十幾件,甚至有的把那陽具扔入糞坑內,今老公無法「還陽」。
不過,小陶可以肯定一點,當這種痛楚淡化或消失之後,女人難免就要為自己的英明果斷而自負了,趙大姊就是最佳的例子。
這頓飯吃得很愉快,也讓小陶學到一樣事:凡是亂七八糟的性關係,最好在結婚的前一晚,全部結束掉:否則,吃不完兜著走。
飯後,二人相偕到一家知名的擁有連鎖店的KTV去,生意竟好得要排隊領號碼牌等候,足足有二十分鐘之久,才被服務生領入一間小包廂內。趙姊仍要喝啤酒,小陶順道又點了幾樣小菜,然後就輪番按鈕點自己的歌了。
小陶唱的多是流行的新歌,趙姊則擅長老歌,交手一輪後,二人試圖尋找交集點,總算找著「神雕俠侶」、「結束」之類的中古合唱曲,唱著唱著,趙姊情不自禁地哭了起來。
「趙姊,你別嚇我好不好。」小陶安慰她道:「這那像你嘛!」
「我好不甘心喔!」她越哭越厲害:「人家都以為我是女強人,其實呢?」
「有些男人豬狗不如,像你的前夫,你應該為你的決定高興啊!何況事情過這麼久了。」說到「豬狗不如」這句話,他毫無羞報之色。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多寂寞,我想我的兒女都快崩潰了。」趙姊泣不成聲了。
「那就去美國看他們啊!」
「哪有這麼簡單...每次通電話,我們都哭成一團。」
「好、好,大姊別哭了我們來唱輕鬆點的歌。」
「小陶...」她一下撲倒他懷中,淚水全擦在他頸脖間。
小陶擁著她,竟然剎那間為自己感動起來,活到這個年紀,從來都是受人照顧的,連琳達的事也全是夫子在主導,這會,懷中這個無助的女人受自已庇護著,無形中,他覺得自已的地位,無比地重要起來。
他摟得更緊,並撫慰著她。她忽然吻起他的脖頸,深深地,然後抱著他的頭,嘴對嘴了。這女人如「枯木逢春」般,小陶感受到了,她的吻極為激烈,連口水都流溢出來,舌頭就像海中興風作浪的蛟龍,翻來覆去,有時伸出來舔他的唇、他的面頰;這同時,她的手撩起了他的T恤衫、伸進去捏他的乳頭,把玩一陣後,她俯身下去用齒咬,小陶是既疼痛又舒爽。
小陶顧不得是在哪了,直接從她襯衫領口伸手進去,汗油油的肌膚沒讓他感到什麼不快,穿過胸罩一把就捉住她的乳房。他能感覺到她的乳暈不小,乳房更是一把握不住,這和她削瘦的身材不符,餵過孩子的乳房畢竟和末生育過的女人不同。
在這樣的姿勢下,小陶只得扯起她的襯衫,讓另一支手由下而入,抓住她另一個奶子,雙手齊發,使勁搓揉,感覺上是滿手汗水;然後,他再用雙指夾住她乳頭,輕輕扭轉、扭轉,直到它們堅挺起來。
趙姊似乎熬不住了,掙脫他站了起來,撩起窄裙,在他面前露出吊襪帶和黑色內褲,刷地一聲就脫下內褲,一片黑得發亮的陰毛向他展示實力,忍不住地,他也一同褪下了內、外褲,展示了他那管鬥志昂揚的大炮。
趙姊跨上他膝頭,抓住他陽具,直接坐上去,進洞的剎那,他彷彿斷了陽具一般的痛,不過在她「啊」的叫了一聲後,他清醒了,感覺淫水不斷湧出,滋潤了他的小弟弟,這才隨著她的臀部起舞,一下下向前迎戰。
她一面搖擺屁股一面解襯衫鈕扣,露出的奶子上端還浮浮掛著胸罩,有點可笑。陶這才看見了,乳暈的確很大,奶子有些像A片中洋妞的,十分誘人,他又抓了兩把,捏捏擠擠的。
趙姊將雙手伸至腦後,挺出胸膛給他愛撫,嘴裡則不斷呻吟著,好一會,她放下手,竟探到背後捉住他卵蛋,把玩那兩球。這一招小陶從未被玩過,差點把持不住,趕緊將她推下馬,順勢就伏在她背後幹了起來。
她跪在沙發上,屁股高高聳起,他則站在她屁股前,一下下插入,同時用力拍打她屁股,兩人一齊高聲呻吟,好在音樂聲不小,遮掩住了。末了,他動作越來越快,就在即將洩精時,她突然縮回屄洞,轉身,一口含住他陽具,讓他在她嘴裡,洩了個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