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是一個有耐性的人,已經陪伴張靜芬--琳達好幾次了。他大概知曉了她的生活習性,每天近中午時間才起床,若開車出門,不是到信義路一家美容院洗頭,就是去逛街;所謂的「陪伴」,就是夫子的跟蹤了,當然,在徵信杜任職過的夫子,進行跟蹤時是絕對不會被發現的;有時他會戴一頂棒球帽、有時是戴墨鏡、還有的時候他甚至貼上假鬍鬚。琳達不會想到被跟蹤,也就難以察覺了。

不過,他並沒有什麼重大的發現,顯然在這段時間內,她是不習慣和情夫幽會的,或者說她情夫在下午時間要忙公事,不出來幽會。只有幾次,她的大哥大響起來,接聽時很小聲談話,不知對象是他否?

夫子在跟蹤琳達,小陶也被跟綜了。

這個星期天,他帶著曼玲和她老弟去打保齡球,三個人輪流比賽,打得正興高采烈時,曼玲她小弟阿華突然悄悄對他說:「大哥,你看後邊休息區內,桌上放一瓶可樂的那個男人,一直偷偷盯著我們,被我把到好多次了。等一下你注意看,但千萬別被他發現。」

小陶抓起毛巾,藉擦汗水的時候偷瞄了一眼,是個穿花短褲的漢子,留了個平頭,果然正瞧著他們。

   「阿華,別管他!繼續打,我自有辦法應付。」

一來,在這大白天的,他料定那人不敢怎樣;二來,阿華這麼的敬佩他這個大哥,怎能在他面前漏氣?何況他還是個護花使者呢!不過也很難認定那傢伙是有意或無意,整個球館內人如此多,會這麼巧?

   「小陶,沒想到你球技還真不賴。」曼玲走下來拭汗,輪到她老弟了。

   「這種彫蟲小技,哼!」他故意擺出趾高氣昂的模樣來。

   「給你一根繩子,你就想升天啦!」曼玲糗他:「你還有什麼不會的?」

   「騙女人呀!」他反應很快:「喬治陳不是說我最會騙女人嗎?其實狗屁!」

   「說不定是真的哦!」

   「如果是真的,我早把你騙到手了。」

他嘴裡這麼說,心裡想的是你早就到手了。一切都比預料的進度還快,他對自己的能力感到很滿意,而且還意外地收服了她老弟,可做為他的內線,提供他老姊的情報,這樣喬治陳便很難贏他了。可是,那平頭男人是喬治陳派來的嗎?

   「你先跟阿華打,我去買點飲料,休息一下。」

   「老了吧!體力不繼就認輸。」曼玲扮了個鬼臉。

小陶走到休息區,買了罐可樂和一包菸,就坐在那短褲男人的後方;那男人回頭發現小陶坐這麼近,有點侷促不安起來,不一會,就離開桌子轉到某個球道後方,但沒人理會他,顯見那球道的人也不認識他。

一刻鐘左右,姊弟二人都下來休息了,圍坐在一塊;小陶發現那漢子仍在繼續盯他們,便肯定他的目的了。

   「對不對?大哥。」阿華向他擠擠眼:「我的觀察力不錯吧?」

   「觀察什麼?」曼玲問:「你們搞什麼鬼?」

   「沒有啦!我們正要玩一個遊戲。」小陶放大膽子決定玩玩那傢伙:「走,我們去逛街。」

既然要跟蹤,就讓他跟到底,哪有閒坐在那邊就可以領錢的輕鬆差事?小陶不理會他,開車直驅百貨公司,在一樓女用皮飾部門閒逛時,阿華又附嘴上來,聲音透著興奮地道:「來了!來了!那傢伙又出現了,就在右邊那個出口,遠遠地盯著我們。」

   「別激動!阿華,讓他發現就玩不下去了。」小陶笑著說。

   「真刺激,像偵探片一樣。」阿華甩著腦袋,耳環跟著晃動:「他為什麼要跟蹤我們?」

   「也許是我從前的一個仇家。」小陶故作神秘地回答:「別告訴你姊,她不瞭解我的過去c。」

   「大哥,你不相信我,那我發誓...」阿華認真了。

   「別鬧了。」小陶頗無奈地說:「大敵當前,你像個大人好不?」

   「行,可是大哥,你有沒有帶傢伙,萬一那人殺過來,豈不死得快?」

帶你媽個屄,小陶差點一口血吐了出來,幸好曼玲來解圍了:「我們上樓去吧!」

閒逛到賣童玩的樓層,人特別多,小陶忽然有了主意,把阿華拉過來說:「你帶老姊在這邊逛,我去上廁所。」

他覓了個好角落,朝人叢中搜尋那傢伙,頗費了一番功夫才找著。那漢子滿臉汗水,踮著腳跟四處望,顯然是在找他們,可惜人太雜亂,遊玩的機器又多,視線受到阻礙,就連小陶都望不見她姊弟倆。

那人似乎焦急起來,開始在人群中亂竄,就像是尋找他失散的兒子,小陶看得樂了,彷彿大大擺了某個討厭的人一道,但好景不常,還是被他找著了,又開始暗中跟起來,而且,他發現小陶不見了,也到處張望,教他不得不現身了。

   「逛夠了吧!」他回到姊弟倆身邊說:「阿華,你這電燈泡亮度不足了,趕快回去充電,我們要去喝咖啡。」

阿華不甘願,也無奈地說:「結果要告訴我喲!」

   「一定。」

   「什麼結果?」曼玲問。

   「他想知道,我們會不會上賓館幽會啊!」

   「我揍死你。」曼玲掉頭走了。

小陶特別選了一家臨街的咖啡館,坐在靠窗的位置,不久,平頭漢子的車就駛來了,並排停在店門口。他看見他在打行動電話,顯見是回報情況。

   「聊聊喬治陳這個人,怎樣?」小陶悠閒地啜飲咖啡,卻一下切入主題。

   「他啊!」曼玲微張著嘴,眼望向天花板,姿態令人恨不得堵上嘴去:「老爸開了一間不小的電子公司,喬治陳在公司裡當主管,這個人嘛!還滿悔派,每次帶朋友出去都是他忖帳。其實他人不壞,我只是很討厭他每次出來,都要帶一大票朋友,都是狐群狗黨。」

   「他表明追你了嗎?」小陶乾澀地問。

   「嗯,算是吧!他帶我見過他爸爸,我們一道出去吃過飯。」

的確是很棘手,難怪那小子要派人跟蹤陶公子,他簡直是橫刀奪愛嘛!

   「你最近有沒有跟他約會?」小陶想一想繼續說:「我是說在我認識你之後。」

曼玲也想了想說:「沒有。我知道他很生氣,頻頻打電話到我家,約我出來,不過我不答應。這種大男人的姿態,我最討厭。」

小陶這下放心了。好曼玲呀!你是愛貧不愛富,有骨氣,讓我親你一下,算是獎勵好不好?

   「不好。 」她說。

小陶嚇了一跳,以為她能猜出他的心事,那豈不是有特異功能了?

   「這樣子不好,我不喜歡嫁給大男人主義者。」原來她說的是這麼一回事:「我希望將來嫁的,是一個全心全意愛我的男人,不是把我當菲傭的男人。」

   「那個人就是我。」小陶又嘻皮笑臉起來:「我會請好幾個菲傭服侍你,如果不能,那我就是男菲傭。」

   「盡使壞,你。」曼玲垂下頭來。

離去前,小陶打包一杯紅茶;出了門,他要曼玲等他一會,走到那平頭漢子車旁,他敲了敲車窗。那人搖下車窗,有些慌張,神色頗不自然。

   「你夠累的了,這杯我請客,解解渴。」小陶說完扔下飲料就走了。

   「幹嘛?」曼玲問。

   「沒事,他是我朋友。」小陶輕鬆地答。

曾經感受到的危險,他忘個一乾二淨。

   「你不該主動挑釁的。」夫子對小陶說:「這是個危險動作。」

他對他昨天戲弄那名跟蹤者的行動感到憂心,所以聽小陶談起當時的狀況,立刻約他到釣蝦場來。

   「照你這麼說,那個人不是個行家,很可能是喬治陳公司內的人,甚至有可能是江湖小混混,那就沒有什麼行規了,搞不好會對你動粗。」夫子繼續分析。

   「誰會想這麼多?」小陶覺得又被冤枉了。

   「這時候最好別節外生枝,免得誤了正事,依我看,琳達那邊大有搞頭,肯定可以撈一票。」

   「節外生枝?什麼意思?」

   「放棄曼玲。」夫子定神地望著他:「別攪渾水了,你能不能做到?」

   「不能。」小陶不假思索地答:「這兩件事不相干嘛!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讓我想娶她的女人,怎能輕言放棄?夫子,我懷疑你是嫉妒我。]」

   「小陶,別離譜了,我是好心提醒你,不願意就算了。」夫子搖搖頭說:「看情況如何發展,我們再來研究對策,不過,你以後的行蹤最好隱秘點,不防君子防小人,你懂不懂?」

   「我不懂的是,喬治陳跟蹤我有什麼屁用?」

   「他不是跟蹤你,正確地說,是你和曼玲。我想,他是怕你和曼玲上床。」

趙姊自從那夜在KTV和小陶意外幹過一回後,每在公司相遇,她都會報以一個詭異的笑容,這天小陶才進公司不久,她就按內線給他,約他中午吃飯。還是上回那家簡餐店,小陶只垂首努力填肚子,不好意思抬頭望她,畢竟,兩人年歲相差太多,有種「犯上」的感覺。

   「你最近怎麼搞的,不太理人家了?」趙姊幽幽地看著小陶,哀怨的眼神,不像是對弟弟的。

   「我...」小陶抬起頭又垂下去:「我怕公司的人發覺。」

   「真是作賊心虛,以前我們在公司內不是打打鬧鬧的,也沒怕誰懷疑過。」趙大姊笑了起來。

是啊!都是那桿槍闖的禍,害他現在怕待在公司裡,若有人投以異樣的眼神,他就猜疑趙姊走漏了風聲,若趙姊多和他說兩句話,他又怕別人起疑心。衝動什麼呀?年輕人!

   「這樣不太好吧!」他莫名其妙地答。

   「有什麼不好?」趙姊語調溫和中有嚴厲:「男未婚、女未嫁,礙到誰啦!又干他人何事?」

   「我無所謂,我是擔心你。」他只得找台階下。

   「好了,好了。」趙姊似乎挺滿意:「小陶,你是怎麼住的?和家人一塊嗎?」

   「不,我家在新竹,我在台北分租別人一個房間。」

   「這樣方便嗎?」

   「還好啦!反正一個人,隨隨便便的。」

趙姊燃起一根涼菸,良久,才輕輕問道:「搬到我那邊好不好?就算我租你一個房間,還可以照顧你。」

這句話使他想起那天在KTV完事之後,她握著他的陽具對它言語道:「小弟弟今天不乖喔!以後姊姊要教你做人處事的道理。」

從此刻起,她大概就動了這個同居的念頭,但小陶怎敢把自己交給她?一掉入溫柔窩,不愁吃穿,什麼都不用自己動手,那麼,他就又多了一個媽媽;不可以這樣、不能那樣,還有何自由可言,他還能跟曼玲談戀愛嗎?

   「我是有租約的,等約期到了以後,再說吧!」不論趙姊心裡怎麼想,他只能這樣答覆。

夫子、小陶、巧巧、曼玲、阿華和巧巧的二位姊妺淘一行七人,開了二部車,到東北角一處新辟的海水浴場戲水。這處礁岸原本不適宜游泳,但經過整理後,形成三格類似天然的海水游泳池,浮潛時,還可觀賞到「與人共舞」的各類魚兒,真是暢快。

更暢快的是,他們這一行有好幾條「美人魚」。身材最差的是巧巧,略微發胖的體態一換上泳裝就暴露無遺,兩個肥大的奶房因為無以寄托便垮成兩團肉球,不過這也是因為同行的對手太強之故而被比了下去,若換做一般婦女,她還能算得上中等了;她那二位姊妹淘還在酒店上班,平常晝伏夜出,少見陽光,皮膚就格外慘白,但身材都還標準,且其中一位穿著三點式泳裝,乳溝清晰可見,頗為吸引人;至於曼玲就屬一流的了。

她穿一件花色泳裝,因為腰細,乳房就顯得凸出,腰以下的臀部弧形線條十分勻稱,且是緊繃著的;那三角地帶微微隆起,細看的話,還可見二、三根曝光的陰毛。帶著這樣的一隊美女,他們男生是被羨慕的。

下水游了不久後,就有人提議玩騎馬打仗遊戲。分組之後,夫子自然和巧巧搭配,曼玲選擇了小陶,而阿華只有和穿三點式泳裝的女郎一組了,多餘的那位便充當裁判。三隊采大混戰式,任意廝殺。

夫子和阿華體格瘦小,算是「瘦馬」,馱負的人又不輕,所以戰鬥力不強,那像小陶和曼玲這垣一隊,真可謂兵強馬壯,幾乎次次都贏。每當開賽之後,但見美女們嘶喊、拉扯、尖叫、潑水,把個海水浴場吵到了沸點,連救生員都目不轉睛地觀賞;有一回,那三點式泳裝女郎的胸衣還被巧巧扯脫了半邊,露出一個乳房,幸好她及時跌下海,才沒被人看見。

小陶從頭至尾對這遊戲沒什麼感覺,他完全沉浸在背負曼玲的愉悅中;雙臂糾纏著她的小腿,頸部被她的大腿緊緊包夾著,而後腦則貼著她的下陰。他一直幻想著做過的那個春夢,在雲端間、在水床上,他吻著她的私處;此刻,他的頭和她的私處又是如此地接近,直恨不得把整個腦袋鑽進去。那可愛的小洞洞啊!

   「你過癮了吧!」遊戲結束後,巧巧趁小陶獨處時對他說:「目的達到了哦!」

   「巧巧,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他故作迷糊狀。

   「裝傻?」巧巧又說:「我會看不出來?你和她弟弟阿華都熟,可不是初見面吧!你到底下了多少功夫?」

   「你管得太多了吧!巧巧。」

   「小陶,要不是你是夫子的兄弟,我才懶得管。我再三勸告你,不是沒有原因的,這兩個人,你都惹不起。」

   「那兩個?」

   「她。」巧巧指指岸邊的曼玲道:「還有她男朋友,喬治陳。」

   「你為什麼老是要把喬治陳跟她扯在一塊?」小陶有點火大了:「他們已經結束了。」

   「哼!結束?」巧巧不屑地問:「是她告訴你的?我敢跟你打賭,事情絕不像你想的那麼單純,我清楚的很,只是我不便講太多。」

   「巧巧,我不想跟你爭辯。」

小陶不理會她游了開去,到岸邊,三尾「美人魚」正躺在陽傘下休息,姿態頗撩人,在刺眼的陽光底下,他竟然做起白日夢來。他幻想著美人魚皆是赤條條地紛紛糾纏著要他為她們抹防曬油,撒嬌地用身體摩擦他,乳峰臀浪一齊朝他湧來,幾乎淹沒了他。

啊!真不該有這種念頭的,他是屬於曼玲一個人的,其他女人全閃一邊去,可是,可是若她們脫得光溜溜的呢?

夫子曰:「不吃白不吃。」

小陶覺得自已的小弟弟又不安分起來,在泳褲底下,那是極難掩藏的,遂趕緊躍入海中。他在水中游了一會,驟然雙腳被人拉住,用力划動雙手,好不容易掙出水面,又被拖下水底,再猛力踢動雙腳,卻仍被緊緊地困住;他慌張了,旋身正要用手解圍時,雙腳卻又行動自如。

小陶浮出水面,週遭戲水的人們皆若無其事各玩各的,沒人注意他,他趕緊游回岸邊。

   「有人在水底暗算我。」他對夫子說。

   「真的?找到那人沒?」夫子問。

   「沒有。恐怕不只一個抓住我雙腳,想要淹死我。」他感到海風涼颼颼的。

   「會不會是剛才打水仗,太囂張了,有人看不順眼?」夫子立刻聯想。

   「我不知道,我看,我們還是早點離開好了。」

夫子真的很認真地進行跟蹤,而且時間漸漸拉長了,有時甚至誤了他每晚開店的時間,以致巧巧與他發生爭執,但他就是不說明是怎麼回事。

夫子曰:「怎麼耕耘,怎麼收穫。」終於,被他等到了。

這天的傍晚時分,一輛黑色賓士車駛到大廈旁,下來一個戴墨鏡的中年男人便又匆匆駛離,依照夫子過去的職業敏感度,認為這就是他等待的目標,遂趕緊下車看他上幾樓。梯號碼燈不斷往上跳,果然,到了九樓停止了。

他在街道上徘徊了足足有十分鐘之久,總算想出了個計謀來,便找了一座公用電話。

   「喂。」是女聲,顯然是琳達。

   「張小姐。」夫子壓低聲音,而且裝出某種鄉音來:「剛剛上去的是不是你的朋友?他忘了到櫃檯登記啦!」

   「登記?」對方說:「什麼時候又多出這個規矩?」

   「新規定啦!」夫子瞎掰道:「大樓最近有人家被小偷闖空門,管理委員會要俺們加強管制。」

   「李先生常來找我,你不認識他嗎?」

   「很抱歉,人來人往,俺記不住。」

   「好啦,別煩我,下次再登記。」她說完便掛了電話。

夠了,不能再打草驚蛇了,夫子立即打道回府。回到店裡,他又立即叩小陶速來協商。

   「姓李?」小陶在心底搜括他所知悉的富商名單,但沒任何結果:「會是那個凱子呢?」

   「憑你我是很難猜出這人的,上流社會的門檻,咱們連邊都摸不著。」夫子很感慨地說。

   「那怎麼辦?」小陶問。

   「當然是繼續追下去呀!」夫子有些得意地說:「我會教他原形畢露。」

   「說說看。」

   「剛才我一個不留神,還沒來得及看那輛賓士的車號,它就開走了。其實很簡單,抄下車牌號碼,找我一個干交通警察的朋友,請他查出車主和地址,不就知道了?接著,我再竊聽琳達電話,時機成熟時,就該你出面了。」

   「好了,我可以走丁吧?」小陶似乎心不在焉:「我還有個約會。」

   「跟誰?」

   「公司的同事。」

   「又找到炮友了?」

   「沒有,你以為我是超人啊!」

小陶一直沒將趙姊在夫子面前曝光過,以他們推心置腹的交情,多交一個「炮友」,一定會大加吹噓一番,唯獨趙姊沒上檯面,大慨是年歲的關係吧!小陶可不想讓夫子譏笑是飢不擇食。

夫子曰:「良禽擇木而棲。」

   「急什麼?」巧巧從洗手間閃出來,發現小陶要離去,連忙制止:「我有話問你。」

   「關於什麼的?」小陶以為她又要問曼玲的事。

   「你放心,不是曼玲的事。」巧巧一下道出他的心事:「你們倆個最近在搞鬼,甭想瞞我,小陶,你給我從實招來。」

小陶正想言語,卻見夫子跟他使眼色,便打哈哈道:「孫猴子難逃如來佛掌心,憑我們倆還能在你面前玩出什麼花樣?」

   「少貧嘴,整天鬼鬼祟祟的,如果是光明正大之事,用得著這樣嗎?」

   「巧巧,我們男人的事,你不用管。」夫子插嘴道。

   「你們男人,哼!你們男人除了每天想著要搞那個女人,還有什麼屁事?」

   「你知道就好。」

   「小陶,你看,招了吧?」巧巧揚聲說:「媽的!有老娘伺候你還不滿足?還在外頭搞七捻三,不玩就拉倒,你以為老娘高興守著這個破店啊!」

   「我操你媽...」夫子在櫃檯內一拍桌罵道:「老子這根雞巴就是守著陽光守著你,還巴望去鑽別的屄洞?這個店再破,總是自己的。你不稀罕,滾回酒店,滾回去賣屄呀!」

   「我賣屄,也不會賣給你,別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人物,窮光蛋一個,肚子裡的貨也不見得比我多多少。」巧巧也不甘示弱。

   「你這個賤女人,老子今天非好好教訓你不可。」夫子說著就要跳出吧檯。

   「老娘怕你就不是個女人。」

巧巧竟然抄起一張椅子,準備砸過去,小陶趕忙制止住倆人。

   「幹嘛,要砸自己的店啊!二位真是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