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 理解
和凯歌在饭店门口握手说话的男人,竟然是欧阳。
其实凯歌和欧阳原本不认识,当初欧阳从荷兰留学回来,开创自己的园艺公
司,因為资金不充足,所以对广告的投入就捉襟见肘,於是欧阳的一个朋友就找
到了凯歌,想让他在报纸给做一份优惠一点的广告,最好是能拿花卉抵广告费。
凯歌在参观了欧阳的花卉园地后,一方面被那美丽的花卉所吸引,另一方面
对欧阳的气质和幽默开朗的性格很欣赏,就给欧阳出了个主意,由凯歌做文案策
划,找了电视臺专题部的哥们,给欧阳做了一期归国留学生艰苦创业的报导,结
果钱没花几大毛,可社会反响比广告效果还好。
那以后欧阳一直很感激凯歌,但彼此不是一个行业,而凯歌為人比较清净,
不喜欢热闹,所以交往不是很多。
今天晚上欧阳和朋友也来这家饭店吃饭,在门口凑巧遇到了往外走的凯歌,
於是就在门口热情地交谈起来,也就在这时候,凯歌的电话响了。
接起电话,凯歌最先听到的就是嘈杂的声音,凭感觉凯歌知道老婆一定没在
家,而是在外面的饭店。
王卉在电话里问凯歌现在在那里,声音有一点怪,凯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脑子飞快地一转,於是老实地回答在悦青园饭店门前。
那边王卉哦了一声,好像轻鬆了一下,又好像有点意外。
凯歌有点紧张,他在判断是不是老婆也在同一家饭店,是不是看到了自己刚
才吃饭的情景,想到这转过身走开两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平静地问王卉:
“老婆,你没在家吃饭吗?你现在在那里,我一会开车接你。”
王卉的心稍微平静了下来,凯歌没说谎,这意味著什麼?是不是自己太多疑
了?心里这样想著,嘴上还是不自主的问了一句:“你吃完了吗?现在和谁在一
起?”这话一出口,王卉就后悔了,自己从来没这样盘问过凯歌的。
果然,那边的凯歌一惊,更坚定了自己的感觉,王卉一定就在这家饭店,於
是脑子飞快的转动著,想著各种搪塞的理由,一边回答道:“我已经吃完了,一
会把朋友送走,我就开车去接你,我是坐朋友车来的,我回报社取车就去接你,
你在那呢?”
长出了一口气,王卉幽幽道:“我和赵蓉在韩国料理呢,太巧了,就在悦青
园的对面,她喝多了,我又弄不了她,没办法,才给你打电话的,你要是没什麼
事了,就来帮我把她弄回去好吗?”
凯歌长出了一口气,看了看对面的韩国料理,原来她在对面,那就是说她只
看到了现在的情景。
凯歌的心放了下来,说了句我马上过去,转身对欧阳道:“我老婆在对面的
饭店呢,她一个朋友醉了,要我去帮忙,我们改天在聊好吗?”
一旁的冰儿早就感觉到了电话是谁打来的,她把雨伞递给保安,一边去发动
车子,一边对欧阳礼貌地告别,招呼凯歌上车,一起去接王卉。
凯歌点了下头,佩服冰儿的聪明和镇静,这时候,两个人一起去是最理想的
了。
凯歌刚要钻进冰儿的广本飞度,欧阳喊住了他,走到凯歌身边,欧阳小声说
:“凯歌,你一个人弄个醉鬼一定吃力,我反正没什麼事,上我的车,我陪你一
道去。”
看著欧阳真诚又善解人意的眼神,凯歌心里一热,没说什麼,拍了欧阳一下
,两个人上了车,车开到前面的十字路口,饶过马路中间的隔离带,来到了饭店
对面的韩国料理,冰儿也开车在后面跟了过来。
车里,凯歌和欧阳没有说话,只是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欧阳的眼神是理解
与善意的,凯歌的眼神是感激和尷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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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相遇
当三个人站在王卉面前的时候,王卉反倒尷尬了,好像自己做错了什麼事情
一样,眼睛不敢看凯歌。
凯歌把欧阳先介绍给了王卉,王卉看了看欧阳,时尚而有艺术气质的中年男
人,一脸真诚的微笑,让人感觉很亲近,仿佛早就认识一样。
欧阳也在观察著王卉,这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女性,展现给人的是温柔和内敛
,脸上的笑容柔和恬静,身材匀称,五官细腻,这是那种很耐看的女人,她的魅
力需要在长久的相处中才能慢慢的展现。
欧阳和王卉握了一下手,凯歌又介绍了冰儿,说这是省报的编辑,自己的同
行。
欧阳在一边心里暗笑,刚才在饭店门前,凯歌给自己介绍冰儿的时候,好像
是说在省国有资產办公室工作。
王卉打量了一下冰儿,中等身材,很丰满,打扮也很得体,既性感又不张扬
,长的也很漂亮,只是眼神很灵活,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麼,和冰儿
握手的时候,王卉的心就跳得厉害。
冰儿也在感觉著王卉,她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和王卉相比,自己没有什麼本
钱,要一定说有,那就是年轻。
王卉是最适合家庭的女人,她是那种能给男人一个温暖的家,把男人当生活
里最大目标的女人,但是,这样的女人,也最容易被伤害。从王卉那闪烁的眼神
里,冰儿隐约地感觉到她的敏感和脆弱。
简单地寒暄了几句,欧阳帮凯歌把赵蓉弄上了自己的车,赵蓉已经全身瘫软
,满嘴的胡话,趁凯歌和欧阳忙和赵蓉的时候,冰儿和王卉告别,并热情地邀请
王卉有机会去省城自己的家做客。
看著细密的小雨,王卉真诚挽留冰儿在这住一晚上,明天再走,冰儿微笑著
说:“不行呀嫂子,明天还上班呢,再说了,我是有家的人,好在才七点多钟,
慢点开,九点以前怎麼也到家了,你放心吧嫂子!”
又和欧阳凯歌告别,凯歌背转身,用眼神示意冰儿住下来,冰儿看了他一眼
,还是和王卉挥了挥手,转身上了车,发动车子的同时打开雨刷器。
自己的心情怎麼就和这左右摆动的雨刷器一样摇摆和忙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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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怀疑
在自己家的楼下,把赵蓉扶下了车,欧阳也告辞走了。
凯歌和王卉搀扶著赵蓉踉蹌地进了家门,把泥一样的赵蓉扔到床上,夫妻两
个已经大汗淋漓了。
躺在沙发上,头枕著凯歌的腿,看著他涨红的脸,王卉的心又开始翻腾。
凯歌平时滴酒不粘的,今天為什麼喝了这麼多的酒?
虽然刚才凯歌和冰儿没怎麼说话,甚至没有眼神交流,但女人的敏感,还是
让王卉感觉到那空气里传递著的曖昧。
下意识的直觉告诉王卉,丈夫和这个女人之间一定不简单。
想到这王卉感觉浑身躁热,抓起遥控器把空调打开。突然王卉心里一动,冒
出来一个念头,转身假装和凯歌亲热,把头埋在了凯歌两腿之间,她荒唐地想闻
一下,在凯歌的胯下能不能有别的女人的体味。
对於王卉突然的亲热举动,凯歌有点不知所措,因為这不是王卉的性格。
王卉是不会主动的女人,职业习惯让她在性事上一直都不主动,今天的举动
可能和酒有关係吧,凯歌这样想著,但凯歌不知道王卉是通过和赵蓉这一天的接
触,才对男人有了新的看法,她已经不是很相信凯歌了。
扶起王卉,凯歌推说自己身上出汗太多难受,要去卫生间冲凉,王卉殷勤的
拿来他的运动短裤,一反常态要凯歌在客厅脱光了再去卫生间。
凯歌懵懂地看著难得撒娇的王卉,又看了看赵蓉睡觉房间的门,不很情愿地
脱下衣服,在王卉娇柔的目光注视下逃进了卫生间。
王卉看著赤裸的凯歌走进了卫生间,那娇柔的眼神立刻变的锐利起来,锐利
得让人害怕。王卉拿起凯歌的内裤仔细的查找著,又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除了
自己男人那习惯的体臭味,凯歌的内裤上并没有女人那咸腥的体味。
可王卉还是不死心,又抓起他的衣服,仔细的寻找著,一寸一寸里外地找,
找得很仔细。她很希望能找到一根长髮或者一小块口红的印记,可惜她又失望了
,於是不甘心地又一寸一寸的嗅著。
她注意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是熏衣草香水的味道,可是凯歌的衣服上,除
了汗酸味,就是浓烈的酒味,这让王卉很懊丧。
想一想,她自己也觉得今天有点疯狂,疯狂到不近情理,好像不抓住凯歌点
什麼小辫子自己就不能安生一样。
王卉的眼睛耗子一样放著光,在房间里巡视著,突然看到了凯歌的背包,想
到了里面的手机,立刻抓过背包,手哆嗦著拿出凯歌的手机翻看著。短信里是空
白的,王卉很失望地翻了一下白眼,看通信记录,就一个外地号码,估计是那个
女人的,急忙输入到自己的手机里。
再翻看,怎麼就今天下午通了一次话,不相信地接著翻看,最近两天的记录
真的没有这个女人的号码。
放好凯歌的包,王卉颓然地倒在沙发上,感觉全身象散了架子一样。
结婚这麼多年了,自己从没有这样怀疑过老公,也从没动过他的东西,今天
翻看了他的包,自己有了做贼的感觉。究竟这是怎麼了?
都是赵蓉这个傢伙闹的,王卉恨恨地想。
凯歌头髮湿漉漉,浑身清清爽爽地走了出来,看到王卉一身是汗,满脸通红
,不禁楞住了,急忙过来摸她的头,关切地问是不是感冒了。
王卉心虚地挡开凯歌的手,推说自己酒喝多了,站起来逃进了卫生间。
温凉的水冲洗起来,身体和心理都放鬆了许多,用泡泡纱打上浴液,在身上
揉搓著,这轻柔的感觉让王卉整个人都有飘起来的欲望。紧张过后的虚脱感消失
了,接踵而来就是疲惫和烦恼。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个叫冰儿的女人后,王卉就有一种强烈的自卑和不安
,回想最近半年来,凯歌在床地之间花样繁多的变化,还有最近的力不从心,女
人的直觉告诉她,凯歌和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
想到这,胃一寒,有酸水涌了上来,跟著的还有眼泪。
在用毛巾擦去脸上和发梢水珠的刹那,王卉猛抬头,透过略带雾气的镜子,
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那个青春美丽,恬静文雅的王卉,也看到了时间的流
逝,看到了昨天的天真,前天的单纯,今天的成熟,明天的苍老,一幅幅,一帧
帧……有欢笑的,有失意的,但自己一直向前,不屈地拼命工作,温存地关爱老
公,努力地疼爱孩子……时过境迁,十万八千里的路途只不过是画了个圈。
回首今天,自己又得到了什麼?
除了不再年轻的容顏,还有被忽略的爱心和温存,再有就是,这一肚子的酸
楚。想著想著,有一行清泪流了下来,快速擦试一下镜子,镜子也是涩涩的,居
然涩得看不到当年的泪滴。
红著眼睛走出卫生间,看著凯歌在电脑前专注的背影,突然间心里满满的有
话要说,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可是走到了凯歌的身后,手扶在他的肩上,当他转过身把自己抱倒了他腿上
的时候,王卉的嘴唇和舌头又有一些发涩,不知道怎麼说,该说些什麼,於是就
那麼木然地被凯歌抱著,抚摸著,没有一点感觉,只是乳房被抓得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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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 阴霾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窗外细雨纷飞,以往那温馨的感觉已经消失,江鹏和韩
屏的家里也和这外面的空气一样阴冷而烦杂。
江鹏眼睛盯著电视,手里遥控器无意识地按动著,那飞速翻动的萤幕画面,
就和他翻腾的心一样杂乱。
韩屏也不再裸著个身子满屋乱串了,而是穿戴整齐地歪在一边看书,只是从
那半小时没翻一页的动作上看,她根本没看进去。
江鹏放下遥控器,已经十点多了,女儿江韩早就睡觉了,江鹏脱去睡衣,光
著膀子走到韩屏身边,想抱她去睡觉,手刚碰到韩屏,她就猛地一惊,好像被从
梦里吓醒了一样惊慌地看著江鹏。
江鹏儘量温柔地说:“宝贝,咱该睡觉去了。”
韩屏这两天就很怕和老公单独在一起,那份尷尬无法形容,她觉得自己不敢
看他的眼睛,也不敢和他说话,只有他不在的时候,韩屏才能恢復到原来的开朗
和天真。
刚才,眼睛里看著书,脑海里却乱七八糟的,连江鹏过来都不知道。
现在看到江鹏温柔的眼神,不由得眼圈一红,心里又是柔软又是纷乱。
江鹏轻轻地把老婆放到床上,俯上身去吻上了老婆的唇,韩屏机械地回应著
,身子僵硬,全没有了以往的热情。
这是参加聚会回来这几天里两个人第一次亲热,江鹏耐下心来,努力刺激著
老婆的欲望。
这个以前热情如火,水一样的女人,现在让他那麼陌生,身子是冰冷的,吻
是机械的,感觉韩屏的手都不敢放自己的身上了。
江鹏非常的懊恼,但又不能发作。
韩屏都不知道為什麼,老公那麼深情,那麼熟悉的吻,会让自己这麼紧张,
她也想努力的放鬆下来,但越是这样想,脑海里越是出现那个酒店的房间,越是
出现那个长髮温柔的欧阳。
她知道自己不是爱上了他,但他的影子就象魔咒一样出现在脑海里。
江鹏在儘量地温柔,这点韩屏能感觉得出来,她也试著儘量地回应,伸出柔
软是小舌头和老公缠绕著,手也搂在了江鹏的脖子上,脑海里儘量不去想别的,
努力感受著江鹏那四处游走的手带来的温存和刺激。
当江鹏的手在自己大腿上轻柔抚摩的时候,韩屏的身体终於慢慢热了起来。
终於感觉到了韩屏的湿润,江鹏轻鬆了一下紧张的心境,他知道这时候不能著急
,於是一双手儘量地温柔游动,同时吻的稍稍粗暴了一点,从嘴唇吻到了耳朵、
脖子,用热气吹到了韩屏的耳朵里,这是以往韩屏最喜欢的,每次一吹韩屏都会
痒得受不了,下身也都会被这一吹而潮水氾滥。
今天当江鹏对著韩屏元宝一般的小耳朵吹了一口气的时候,果然韩屏双腿一
紧,鼻息里传出了细密的呻吟。江鹏知道是火候了,翻身上去,分开老婆夹紧的
双腿,把身子压了上去。
江鹏进入韩屏的身体里,这身体还是那麼的熟悉,江鹏激情的抽动著,两手
抓著她的乳房粗暴地揉搓著,韩屏也被江鹏带进了忘我的境界,魂儿已经飘上了
半空,云里雾里的不知去向,挺动著身子迎合著江鹏那有节奏的抽动,闭著眼睛
大声地呻吟著,嘴里老公,大哥,叔叔大爷胡乱地叫著。
看著韩屏那激越的表情,听著她鉤魂的呻吟,江鹏的脑海里幻化出了徐闽的
影子。
那是另一种女人,另一种疯狂,是佔有欲的疯狂,是征服男人欲望的一种疯
狂。
想到徐闽,江鹏抽动的更有力了,突然,韩屏抓紧了江鹏的肩膀,整个上半
身都挺了起来,腿紧紧的夹住江鹏的腰,嘴里急促的催促著江鹏使劲,再快,再
使劲。
江鹏一下子想到了那个夜晚,想到了那个房间,想到了还是这样疯狂的韩屏
,可是那个晚上,在她身上抽动的男人不是自己,会是谁呢?
那时候的韩屏也这麼消魂吗?
也这麼疯狂吗?心里想著,屁股还是努力地挺动著,但是,江鹏的跨下之物
已经软了,其实他只是在机械地挺动著,命根早已经溜出了韩屏的桃源洞。
正在云里飘著的韩屏,突然失去了动力,仿佛从云端摔到了地面,没有得到
满足的心在焦渴著,怨恨地掐了江鹏一下,睁开了眼睛,刚要埋怨老公的不争气
,就看到了江鹏那阴霾的脸色和那嫉恨失神的目光,猛地一惊,伸手到自己的跨
下摸了一把,江鹏并没有射。
韩屏立刻猜到了原因,辛酸和委屈顷刻间涌上了心头,一把推开傻跪在自己
两腿间的江鹏,抓起睡衣堵住嘴,逃也似地跑出了卧室,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江鹏木然地看著凌乱的床单和枕头,眼睛圆睁,双拳紧握,满腔的怨恨却无
从发洩,猛地一拳打在自己头上,身子挺直地摔在了床上,喉咙里的低吼,犹如
陷阱里的野猪在悲嚎。
窗外,冷雨靡靡,这凄苦的冷雨,潮湿了两颗原本火热的心。女人悲凄低吟
声和男人嘶哑的哀鸣交织在一处,撕碎了本该温馨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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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 喝著
当太阳把自己的光芒毫不吝惜地撒到温暖的床上,赵蓉才懒洋洋地爬了起来
,头晕忽忽的难受,渴得厉害。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有点陌生,绝不是自己的家,把头埋在枕头里想了一会
,想起来了,这肯定是王卉的家,自己昨天喝多了,肯定是她把自己弄到这里来
了。
走出卧室,客厅没人,赵蓉向卫生间走去,突然看到书房里,王卉坐在电脑
前,於是走过去,王卉什麼都没看,就那麼呆坐著,一晚上没见,她好像憔悴了
很多。
赵蓉惊讶地摸了摸她的脑门,没发烧呀,於是蹲下来关切的问:“怎麼了,
你昨天也喝多了?”
王卉失神的眼睛看了看赵蓉,把身子坐直,怏怏地说:“我没什麼,就是不
爱动,卫生间里给你预备好了牙刷,还有我的睡衣,你去冲个凉吧!”
赵蓉进了卫生间,王卉站起来走到客厅,转了一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麼,
这麼六神无主的站了一会,去赵蓉的房间把床收拾好,回到客厅才坐下,赵蓉头
髮湿轆轆,光著身子就出来了。
王卉笑著骂她:“你疯了?不怕对面楼里的人看到呀,那睡衣不是给你放卫
生间里了吗?快去穿上。”
赵蓉故意挺了挺胸,满不在乎地走过来:“谁愿意看谁看,不就这麼一堆肉
吗,我还真不在乎,谁不怕闹眼睛就看好了。”
王卉气得在赵蓉屁股上打了一下,站起来把窗纱拉上。
赵蓉在王卉身边坐下,边擦著头边问:“我昨天是不是出洋相了?”
王卉撇了一下嘴:“还说呢,你那洋相出的?在饭店那麼大嗓门骂你家老王
,你都不记得了?”
赵蓉楞了一下,看了看王卉,鼻子里哼了一声:“骂他也是活该,也就是在
你面前吧,我才能这麼放肆,想想有时候活的真没意思,整天装得人五人六的,
有什麼委屈都得咽到肚子里,有意思吗?累,心累。”
王卉盯著她看了一会:“你可以不累的呀,你也可以為自己活呀,谁又没拦
你。”
赵蓉眯起了眼睛,低头看著自己日渐臃肿的小腹,摸著有些下坠鬆懈的乳房
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是该為自己活几年了,好时光也没几年了,
该享受了。”又抬头看了看王卉,把手搭在她肩上,盯著王卉的眼睛,一字一字
地问她:“你家凯歌昨天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我恍惚有点记忆。”
王卉的肩头颤动了一下,低下了头,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一夜,她真的非常渴
望和一个人倾诉出来,她觉得都要憋闷死了。
可是王卉也明白,这个问题是不能和别人说的,但现在赵蓉问了自己,王卉
就觉得,要是再不说出来,不和赵蓉讨论一下,自己会疯掉的。
於是就把昨天的情景和赵蓉详细说了一下,包括自己的怀疑和感受,说完了
,长长出了一口气,身子往沙发上一靠,呆呆盯著赵蓉,好像在等她宣判自己一
样。
赵蓉盯著王卉看了一会,脸上的表情急剧地变化著。
这麼多年以来,王卉已经很瞭解赵蓉,她是那种心里存不住秘密的女人,王
卉敏锐地感觉到,赵蓉一定有什麼话急於对自己说,可能这话是关於凯歌的隐私
的,但她不著急催促赵蓉去说,她知道自己越是催促,她可能反倒不会说出来,
於是耐下心来,看著赵蓉那阴晴不定的脸,等著她说出她要说的话。
赵蓉看了王卉一会,王卉表面的镇静让她有点失望,叹息了一声,起身,扭
动著肥硕的大屁股走向冰箱:“我饿了,弄点吃的,我说王卉,求你给我弄个酸
辣汤好吗,耶,你们两口子不喝酒,怎麼这冰箱里这麼多啤酒呢?”
王卉懒洋洋地走进厨房,动手做汤,又拿出点香肠切好装盘里,又拿起电话
,给下面的外卖打电话叫了两个菜,随手摆放了桌子,赵蓉就跟在她的身后转著
,也不说话,倒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跟在大人身后讨饶一样。
外卖送来了,汤也做好了,王卉啟开两罐啤酒,倒了两个满杯:“这啤酒还
是春节时候单位分的呢,在家里一直都没人喝,来吧,今天咱俩把她消灭掉。”
赵蓉端起杯子,看著琥珀色的液体和那升腾的气泡,苦笑了一声:“我不信
佛,但我信命,很多的事都是命里註定的。就说这酒吧,我喜欢喝,但却喝不了
多少,这就是命里没有酒,所以强求也没用,强要自己多贪点,最后还是吐出去
,这其实就是命。”一仰脖咕咚一声吞下了一杯冰凉的啤酒,随即打了个冷战,
起来去卫生间,终於穿上了睡衣。
酒的冰凉显然刺激了赵蓉的情绪,她的话也滔滔不绝起来:“你再说我吧,
放弃了原来的家庭,孩子,走到今天这一步,外人看我好像很幸福,得到了我想
要得到的一切,可我失去的呢?和我得到的相比,那个更值得?谁难受谁知道,
人这一辈子,就他妈这麼回事了,前生欠下的,今生就得还,我是前辈子欠了老
王的债,今生来给他还债来了,就陪他混吧。”
王卉听了赵蓉的话,也喝下了手里的啤酒,冷笑了一声:“你说你欠了你家
老王前生的债?那你家老王前生是什麼?你怎麼欠的债?”
赵蓉低头喝著汤,半天才抬头,笑得淫荡的说:“前生我家那老王一定是个
妓女,是个非常漂亮的妓女,被人千骑万人蹂躪,今生他是来报復前生来了,所
以他就拼命的找女人,去享受女人,呵呵,我可能前生就是逼他為娼的人吧,所
以我也就得忍受他去风流。”
王卉听了笑的一口酒喷到了地板上,半天才喘过气来:“你真行,亏你想得
出来,你这一天都胡思乱想的什麼呀,你笑死我了,你也真的就这麼忍了,说真
的,你不怕他得脏病呀?”
“怕,怎麼不怕呀,不瞒你说,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我要求他都戴安全套
的,他在外面怎麼风流我管不了,但别把我沾染了脏病,那我多冤枉呀,没办法
,我还是法定的妻子,义务还是得尽。话说回来,他在外面怎麼风流,这丈夫的
义务他也得尽到吧,所以呀,彼此还都得装一装,但我们也很少在一起了,我是
人老珠黄了,人家也不稀罕了。”
王卉转了下眼珠,边给赵蓉倒酒边说:“你还这麼年轻,我就不相信你能独
耐寂寞。”
赵蓉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地道:“人老珠黄不一定就没市场,在别
的男人眼里,这还叫成熟呢。现在满世界都是有贼心有贼胆的男人,当然也有那
些有贼心没色胆的虚偽男人。你没看网路里,一夜情比感冒流行的都快,所以只
要你想的开,生活里是不缺少雨露滋润的,嘎嘎嘎嘎。”
这放肆的笑声让王卉有点发冷,刚要说什麼,赵蓉一口干了杯里的酒,好像
下定了决心一样,把椅子搬过来,靠在王卉身边,神秘的说:“我告诉你个事你
可别生气,不和你说我觉得对不起咱俩的交情,我在宾馆里,看到过你家书呆子
和一个女人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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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 真假
王卉虽然有心理準备,但还是感觉一忽悠,眼前黑了一下,不过她的表情还
算是很镇静,起码没有惊讶得跳起来。
这一点完全出乎赵蓉的意料,在她想像里,王卉这种爱家如命的女人,听到
这个消息一定应该跳起来,然后就是号啕大哭的,可看王卉,起码表面上看不出
有什麼伤心和痛苦。
王卉让自己冷静了一下,心里说,该来的终於来了,但不能给赵蓉看到自己
的痛苦,那样的话赵蓉也许会在心里找到点平衡。
现在王卉看著赵蓉那张扁平的脸,不知道為什麼感觉那麼阴险,感觉就像这
赵蓉是在有意破坏自己的家庭,是在造谣,於是装的漫不经心的问她:“你看清
楚了吗?真的是我家那位?那女人什麼样?”说完这句话王卉就有点后悔,她知
道自己是在替凯歌找理由,其实更是在给自己找一个挣扎的理由。
“当然是你家的书呆子了,”赵蓉有点急了,急促的声音高了八度:“那女
人个子中等,身条蛮好的,挺丰满,是现在男人喜欢的那种,至於脸吗,我没看
清楚,我看的是那女人的背影,不过我可是目睹著他们进了房间的,我还在楼下
偷著盯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看到他们俩出来。”
王卉举起杯子,在赵蓉的酒杯上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随手拿起一片香肠,
并没有吃,就在手里摆弄著,想著什麼,一会,抬起头来笑著问赵蓉:“你告诉
我实话,你去宾馆干什麼去了?”
赵蓉被王卉的镇定弄得没了脾气,往椅子背上一靠,没好气的回答:“我去
宾馆能干什麼?当然是会朋友开房去了。我说,你怎麼还有心思问我去干什麼了
?你可真行,自己都让蚊子咬了,还有心情替别人抓痒。”
王卉斜眼看了看赵蓉:“你都可以去和男人开房,那他去开房也就没什麼好
惊讶的了,你不是说过吗?现在的男人没有能靠的住的,哪有不偷腥的猫呀。”
赵蓉瞪大眼睛看了王卉好一会,摇了摇头,抓起桌上的啤酒自己闷头喝了下
去:“我怎麼感觉不认识你了王卉,你不应该是这样无动於衷的女人呀。”
王卉凄凉一笑,内心的酸楚再也掩饰不住了,眼圈一红,哽咽著道:“那你
让我怎麼办?你希望我怎麼办?去哭?去闹?去上吊?还是去求他?我是那样的
人吗?要是发洩就能管用,我现在就把这房子点著,可是.....”说到这,王卉扭
过了头,她是真的不愿意让赵蓉看到自己的眼泪,毕竟自己在骨子里还是看不起
这个女人的。
赵蓉拍了拍王卉的肩膀:“是呀,有什麼办法呢,我这不也是吗?自己的祖
坟都哭不过来,还有心思帮你哭呢。算了姐们想开点吧,他能玩,咱也是人,也
能玩,等过两天,我带你去我们的俱乐部玩去。”
王卉本来没在意听赵蓉的嘮叨,但她这最后的一句话到让她猛地一惊,急忙
回头抓著她的手问她:“你们的俱乐部?什麼俱乐部,难道你参加了时尚家园俱
乐部?”
赵蓉楞楞地看著激动的王卉问:“什麼时尚家园俱乐部?是房地產的俱乐部
吗?”
“不是,就是网上那个换,换,那什麼.....”王卉突然意识到,赵蓉说的俱
乐部不是这个,这话不应该说出来,赶紧刹住了话头。
“换什麼?你快说呀,怎麼说话吞吞吐吐的呢?”赵蓉也意识到了这话里有
话,所以著急地问著王卉。
一时间两个人都急切的想知道对方说的俱乐部到底是什麼,於是都拼命地掩
饰自己的话而想追问对方的话语后面的潜臺词,气氛有点紧张。
到底还是在王卉的家里,於是她就妥协地说:“好,我先说吧,不过你也要
告诉先告诉我,你的那个俱乐部叫什麼名字,是什麼性质的。”
赵蓉连连点头,王卉才叹了口气,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赵蓉的表情随著
她的敍述变化著,惊讶,兴奋,好奇,最后是不屑,等王卉说完了,赵蓉的嘴里
只蹦出了两个字:“无聊!”
喝了一大口啤酒,赵蓉的脸已经是紫红色了,额头上也佈满了汗珠,嚷著要
开空调,等王卉开了空调坐回来,赵蓉已经又把睡衣脱下来扔到了一边。
闷头又喝了几口汤,赵蓉才抬头看著王卉傻笑,王卉知道她在卖关子,就故
意不理她,只顾自己品著杯里的啤酒。
果然,赵蓉清了清嗓子,訕訕地说:“王卉,你说的那个俱乐部真的挺无聊
的,换什麼呀,男人女人多的是,等哪天我带你去我们的俱乐部玩,我们是一个
纯朋友在一起的小聚会,都是家庭不太如意的人,女性居多,在一起喝酒聊天,
开心了就骂男人,哈哈。”
哦,王卉嘴里应著,脑海里浮现了一副画面,几个怨妇,醉醺醺的,叼著烟
,端著酒,唾沫横飞地鞭挞著男人,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冷战,这还不如时尚家园
呢。
赵蓉打著酒嗝走进了卫生间,王卉机械地收拾著桌子,脑海里乱得很。
这两天对她来说,乱糟糟的象有团麻堵在心口,她觉得自己都不可能理出头
绪,一度憋闷地想好好哭一场,甚至想痛快地摔点东西才能舒服一点。
看著水池里油腻腻的盘子,她也不再想刷洗,她觉得,以前把这个家弄得那
麼乾净,那麼舒服都不值得,因為他的凯歌没有珍惜这温暖的家,所以今天她不
想把家再收拾得那麼乾净那麼温馨了,她想尝试著让自己改变,最好能让凯歌感
觉出来自己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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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零 别墅
心里正想得难受,赵蓉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脸经过化妆,气色看著好了一
些。边穿衣服边看著忧鬱的王卉,嘴里说著乾巴巴的安慰话。
这些话让王卉听得更心烦,巴望著赵蓉赶紧穿上衣服快走,自己好把烦乱的
心情整理一下。
偏这时候,赵蓉的电话响了,拿起电话看了看号码,赵容的脸色有点神秘,
走到厨房里接起了电话。
本来王卉是没心情听她电话内容的,可是赵蓉最后的几句话还是钻到了王卉
的耳朵里,因為她分明听到赵蓉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赵蓉接完电话走了过来,一把拉起王卉,神秘笑著道:“穿上衣服,收拾一
下和我走,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王卉懒洋洋地又坐到了沙发上:“什么地方呀!你自己去吧!我哪也不想去
。”
“别在家里闷著了,我带你去我说的那个俱乐部玩一会,介绍你认识几个朋
友,都是女的,快走吧,保管你去了不后悔。”
王卉疑惑地看者赵蓉,一脸的将信将疑,凭感觉赵蓉也带她去不了什么高雅
的地方。可是看她一脸神秘的样子,想想自己在家也是鬱闷委屈,索性和她去看
看到底什么样的地方能让赵蓉这么上心。
两个人打车出了市区,在市郊的一个别墅小区停了下来,王卉跟著赵蓉来到
了一个小的别墅楼里。
别墅的主人是一个离异的中年妇女。
王卉她们到的时候,别墅里还有除主人以外的三个女人,大家坐到一起,无
非是喝点洋酒咖啡聊聊天。
王卉留心地观察了一下这几个女人,倒是没有想像里怨妇的样子,一个个精
神和气质还都不错,也没有自己想像的对男人的讨伐和骂骂咧咧,大家就是很温
和地说著一些女人间感兴趣的话题。
只是王卉敏锐地感觉到,她们有时候的话语里带著隐讳的暗语或者暗示,而
且王卉也觉得,既然叫个俱乐部,就不会是这样平静的聊天那么简单。别墅的主
人过来和王卉聊了会儿。
这女人身体微胖,但保养得很好,脸上看不出有皱纹,只是笑的时候,眼角
有细细的鱼尾纹会出现。身上的穿戴也很得体,绝没有富婆常有夸耀身份的首饰
。面上一团和气,只是眉宇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尤其在她开心大笑的时候
,眉梢一下子吊了上去,王卉恍惚感觉到了一丝的淫荡浮现在她的眉宇之间。
聊了一小会,女主人到楼上去了一下,一会就下来招呼客厅里的人到楼上去
。
王卉跟在赵蓉的身后,拉了一下赵蓉的衣服,小声问道:“楼上是什么地方
呀?要是乱七八糟的地方我可不去!”
“你想哪去了?楼上就是聊天说话喝酒的地方,你就放心好了,绝对没有你
想像的东西,我看呀,还是你自己心骯脏!”白了王卉一眼,赵蓉又放肆的哈哈
大笑起来,气的王卉在她身后狠狠的给了她一拳。
进了二楼的客厅,眼前的佈置让王卉眼前一亮,客厅不大,但佈置的典雅整
洁,粉红色的墙体,实木本色的地板,几付单人沙发错落有致的摆放在客厅的周
围,墙角处还有一个精緻的小酒吧台,微风吹过,落地窗上的乳白色窗纱随风飘
起,给整个房间增添了一丝的动感。
客厅里已经有几个人早到了,正三三两两的闲说著话,和赵蓉找了一对沙发
坐下来,王卉还是忍不住四下的观望,赵蓉说了声我去拿酒,就起身朝那边的吧
台走了过去。
王卉收回了好奇的目光,双手习惯的交叉著端在胸前,望著远处赵蓉和吧台
边上两个男人嘻嘻哈哈的打著招呼,王卉不禁暗笑了一下,看来赵蓉这几年学的
更圆滑了,更会和男人打交道了。
正想著,黑影一闪,一个男人端著两杯红酒站到了王卉的面前,礼貌的对王
卉问道:“我可以坐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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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眼光
王卉抬头看了一下,就有点慌乱的点了一下头,等那男人坐了下来,她才开
始后悔,又不认识,怎么就让他坐下了。
那男人把一杯酒送到了王卉的面前,王卉欠身说了声谢谢,就还是原来的姿
势端坐著,同时打量著对方。
这男人紫红色的体恤,白色的休閒裤,不长的头髮修剪的很整齐,五官也还
算端正,只是那双不大的眼睛透著精明干练,从他白皙的皮肤和整齐的手指甲看
,这人一定有一个很好的职业和比较宽裕的家庭。
这男人也一直观察著王卉,眼光和王卉对视了一会,他笑了,端起酒杯和王
卉示意了一下,自己抿了一小口,笑吟吟的开口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
是个教师。”
王卉眼眉微微一挑,也微笑著问,“為什么我应该是教师呢,我身上有粉笔
灰吗?”
“那到不是,首先,我和你直视,你没有躲避我的目光,这说明你平时就经
常和许多的人对视,你双臂端肩,这个姿态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还有你的表情
很严谨,有点不苟言笑,你经常和人对视,你的气质不像是演员,也不像是员警
,所以你可能就是教师,因為教师每天都要和好多的学生去对视,你这个端肩的
姿势也是老师和学生谈话常用的姿势,而你的严谨,本身就带著教师常有的那种
职业习惯,我说的对吗”男人微笑著说完,放下了酒杯。
王卉不好意思的放下双手,又感觉这手好象不知道该放到哪,就顺手捋了一
下耳边的头髮,掩饰的咳嗽了一下,低下了头笑呵呵的说:“你眼光很独到,你
猜对了,我是个老师。”
说完拿起酒杯也抿了一下,眼睛的餘光在偷偷的寻找著赵蓉,在陌生男人面
前,王卉还是很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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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 茶水
对面的男人站了起来,也朝著吧台那边走去,和赵蓉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赵
蓉转头看了看这边,笑著和王卉挥了挥手,王卉赌气的白了她一眼,看这架势,
赵蓉一时半会是不会过来的,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王卉在心里骂了她一句。
那个男人又走了回来,手里端了一杯毛尖茶,淡淡的绿水中,一根根的茶叶
直立著漂浮在水上,王卉很喜欢毛尖,她到不是有多喜欢喝,其实她是喜欢看那
茶叶上下漂浮的感觉,不过这会她却是没心思欣赏那漂浮的茶叶。
“看你刚才喝酒的样子,就知道你是不大习惯喝红酒的,所以给你换了杯茶
。”对面的男人边说边夹起了一块晶莹的冰块放到了自己的红酒中,看了看王卉
,又夹起一块冰徵求王卉的意见,“怎么样,给你的茶里也加块冰?”
“茶水加冰?那怎么喝呀?”王卉好奇的看著这个男人那不大的眼睛问。
“现代人不是都喜欢快节奏,什么都喜欢速食吗,这开水加冰也是速食的一
种吗,不尝试一下,你怎么知道喝不了?”边说边把冰块放到了王卉的杯子里,
那冰块在杯子里上下翻腾了一下,就迅速被融化,跟著那些漂浮的茶叶也都陆续
的沉入了杯底。
王卉有一点恍惚的看著这一切,伸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温吞吞的,少了热
茶的那份清香,但是由於温度适合,喝起来倒是有很畅快的感觉,王卉不由的又
喝了一大口。
“怎么样,也还不错吧,其实人生也象这茶水一样,需要不断的去尝试,有
时候换一种方式去思维,去生活,你会有一种新的感觉。”男人靠在沙发上,眼
睛盯著桌面,好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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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 激情
“你是做什么的?看你说话怎么有条理,你该不会是大学老师或者什么心理
医生吧!”王卉对这个男人有了好奇心。
“我只是个律师,还是那种很小的律师,不做刑事案件,只代理离婚诉讼的
小律师。”
“哦,那你一定接触了很多的离婚案例了,你对现在的家庭怎么看,是不是
都很不牢固,在离婚的人群里,是不是都由於一方有了外遇才导致家庭解体的?
”王卉的语速有点快,她是真的很想知道答案,直到对面的律师看著她笑了一下
,王卉才感觉到自己有点失态,不由脸一红,低下了头。
“我倒觉得,外遇不是主因,其实,家庭生活里的沉闷和固有的形态才是婚
姻的最大杀手,就像一日三餐老吃饺子一样,没有了变化,也就没有了激情,没
有了激情,也就没有了吸引力,那样才会被外遇摧毁一个本来牢固的家。”
“激情?吸引力?难道婚姻就是靠激情和吸引力来维持的吗?那么爱情呢?
责任呢?甚至廉耻呢,这些难道男人都可以不顾及了吗?”王卉气愤的责问起了
对面的男人。
“呵呵,你别太激动,其实我也不是说婚姻就一定要靠激情和吸引力,只不
过,婚姻的维繫,仅靠爱情和责任还是远远不够的吧!”
听著他沉稳的回答,看著他镇定的表情,王卉猛然意识到了刚才的失态,忙
说了声对不起。
对面的男人温和的笑了笑说:“没什么,其实我和你一样,生活里也有很多
的不如意,也有很多的烦恼,只要能倾诉出来,就好受多了,你不用这样惊讶的
看著我,没有苦恼的人,谁不在家陪著爱人孩子呀,谁会跑这里来消遣?其实你
,我,还有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都是苦闷的人。”男人说完,端起酒杯
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的同时,重重的呼出了一口酒气,人也一下子迷茫了许多。
王卉有点惊讶的看著这个男人那迷茫的眼神,原来男人也会為感情烦恼,看
著这个刚才还淡定自若,这会眉头紧锁的男人,王卉也不知道為什么,有了一种
很畅快的感觉,仿佛看到了这个男人的痛苦,自己就有了一种不知名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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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 放鬆
王卉痛快的喝了一大口的茶水,淡淡的茶香让她深情一爽,站起身来,她朝
赵蓉挥了下手,她想回家了,她觉得自己轻鬆了一点,也该回家了。
忽然她又想起来个问题,於是低头问那个律师男人道:“你所接触的离婚案
件里,是不是也有很多是女人出轨的,她们都是因為什么心态才出轨的。”
男人没抬头,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包烟,点燃一颗,吐出了一片的烟雾,烟雾
里他的声音又恢復了淡定:“女人出轨的当然也很多了,有的是因為寂寞,有的
是追求爱情,有的是好奇,当然,还有的是,為--了---报復。”律师的最
后一句话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而且语气明显的加重。
而这四个,也像一把锤子,砸到了王卉的心头,砸得她一阵的胸闷,腿一软
,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仿佛有什么东西突然划开了王卉的记忆,她一下子惊醒的意识到,原来这两
天,自己一直在内心深处有个隐秘的想法,那就是报復,报復那个伤害了自己的
男人,自己的丈夫。
其实这个想法在王卉的内心深处一直不清晰,但是刚才这个律师的一句话,
点醒了混沌中的王卉,可是,被点醒的同时,她的内心又是一阵的冰冷,这报復
是一定有代价的。
“报復的代价是什么呢?”王卉自言自语的低声说道。
“报復的代价就是自己也被报復。其实人為什么要去报復呢,為什么不让自
己开心一点,去接受一种自己能接受的快乐生活呢!”那个律师也像是在自言自
语。
“自己能接受的快乐生活?什么意思?”王卉抬起头好奇的问。
“自己所能接受的快乐生活就是放鬆自己,做自己想做以前又不敢做的事,
女人是感性的,总是把什么事情都想的很美好。就比如婚姻生活吧,男人想的就
很实际,怎么能让老婆孩子生活的更好,怎样能让自己活的瀟洒滋润有面子,这
是男人的奋斗目标,而女人能,还是把婚姻和浪漫的爱情混為一潭,认為婚姻就
是爱情的延续,否则就是对方不爱自己了,或者在婚姻里找不到爱情的燃烧点了
,就以為爱情已经死了,就要去寻找新的爱情,其实,什么是爱情呢?”律师好
像是问王卉,又好象是问自己。
王卉定定的看著这个男人,他发现,这个男人平时一定不会吸烟,因為他吸
烟的动作很不协调。
律师半天没听到王卉的声音,抬头看到王卉盯著自己手里的烟,就笑了一下
把烟熄灭,“其实,我不会吸烟,只是有时候很喜欢把自己置身与烟雾繚绕之中
,话说回来,什么是爱情,那些美好甜蜜的爱情,其实都是作家杜撰的,真正的
爱情也和真正的生活一样,平淡的一如你杯子里的茶水,只是比白开水有一点味
道而已。泡的久了,也就无色无味,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瞪著我,我说的不对吗?
”
王卉点了点头,她也不得不承认,这话确实有道理,自己就从没有感觉自己
的爱情有小说和电影里描写的那么甜蜜,想想已经好久好久,自己和凯歌都没彼
此说过一句我爱你了,甚至,她努力回忆著,他们两个人,好像根本就没有说过
这么激动人心的话。
王卉突然悲哀地感觉,自己这几年白活了,像个古董一样地活著,却什么也
没得到,得到的就是一肚子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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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 死气
凯歌哼著小调打开了房门,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房间里没有炒菜的香味,
宝贝儿子兜兜也没在家,整个房间里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死气沉沉。
凯歌换好鞋子,大步走向书房,他以為王卉根本就没在家,可是沙发里,王
卉的一声咳嗽倒把他吓了一跳,看到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的王卉那苍白的脸,凯歌
急忙放下肩上的包,走过去摸了摸老婆的脑门,不热,站起来打开灯,蹲在沙发
边看著王卉,王卉睁开眼睛看了凯歌一眼,那眼睛有点红肿。
凯歌的心里有点没底,忙柔声的问道,“老婆,你怎麼了?那不舒服吗”
平时那麼想听老公温柔的问候,可现在听起来,王卉却感觉那麼的不舒服,
甚至反感起来,不自觉的瞪了凯歌一眼,翻了个身,懒洋洋的说了声没什麼,就
闭上眼睛不在看他。
凯歌狐疑的看了看王卉,起身到厨房看了看,不但没有做饭,厨房里甚至可
以用杯盘狼籍来形容了,水池里泡著没洗的盘子碗,剩菜凌乱的放在灶臺上,两
隻酒杯里面还有残留著黄色的液体,杯子的边缘留有醒目的红色唇印,凯歌看著
这一切,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才他已经闻到了王卉身上的酒味,他以為这王卉一
定是和赵蓉又喝多了,於是一边系上围裙,一边走到赵蓉昨天晚上睡的房间看了
看,还好她没在,就回到厨房卖力的收拾起来。
这边躺在沙发上的王卉几次忍不住想起来去厨房,但想想又忍住了,脑海里
,那个叫冰儿的女人那妖艳的嘴唇和丰满的身材不时在眼前晃动,烦躁得她在也
躺不住了,站去来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无聊的到处流览起来。
凯歌收拾好厨房,边烧水边从冰箱里拿出来速冻水饺,大声问王卉儿子兜兜
有人接吗,王卉的回答却是从书房传了过来,他走出来才看到,王卉已经起来去
上网了,不禁气恼的摇了摇头,随口问了一句:“你到底是喝多了没有,怎麼还
能上网。”
王卉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到是真希望能喝多,那样就没烦恼了。”
凯歌听了这话楞了一下,慢慢走进厨房,边煮饺子边想著王卉的话,总感觉
她今天是那麼的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来,想了想,还是安定為主,少说话
為妙,女人吗,总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自己少惹她也就是了。
煮好饺子,摆上了桌子,凯歌去叫王卉吃饭,却楞在了王卉的身后,因為他
意外的看到,王卉在那个白领之家聊天室的时尚家园小房间里,正聊的热火朝天
,凯歌一时楞在了王卉的身后,不知道这王卉抽的什麼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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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 惊诧
王卉手里还是如飞一样的敲击著键盘,并没有回头,但她能感觉到凯歌就在
身后,於是边敲击键盘边问道:“你弄的什麼呀?是饺子吧,我不想吃,咱们出
去吃一口好吗?”
凯歌纳闷的问:“这都煮好了,出去吃?那饺子怎麼办?”心里更是疑惑了
,这可不是王卉的性格,日常里她对吃没什麼要求,也从不让食物白白的浪费掉
,哪怕稍稍有一点变质的食物她都会偷偷的吃掉,今天这是怎麼了,怎麼一切都
那麼反常。
王卉停下了手里的键盘,回头看著凯歌,平静的说,“我想喝点酒,饺子太
油腻了,我想吃点清淡的。”
“喝酒?还喝酒?我怎麼感觉你的酒还没醒呢”,凯歌几乎要跳起来了,王
卉怎麼了,平时最讨厌喝酒的呀。"
“我陪赵蓉喝了两天了,让她闹的也烦死了,现在就想和你喝点酒,就一杯
红酒,好吗?”王卉的声音软软的,让凯歌不好在说什麼了,於是拿起电话,给
楼下的小饭店要了两个菜。
放下电话,走到王卉身边,凯歌用手给王卉梳弄著有点凌乱的头髮,眼睛盯
著萤幕问王卉:“老婆,你怎麼突然想起来去这个聊天室了?你不是很反对我去
这里吗?”
凯歌不经意的梳弄,让王卉的心感觉到了一丝的温暖,这温暖让她又有些心
酸,觉得这两天的委屈想要倾诉出来,但她还是忍住了,女人的心,是很容易满
足,但也很容易破碎,现在的王卉,心里常有那个女人的影子,这影子就像一颗
芒针,已经长到了她的心里深处,随时都会扎她一下,让她的柔情消失。
装的漫不经心的打著字,王卉没有看凯歌,但她的脑子在快速思考著该怎麼
样说,“我就是好奇,想瞭解一下,这些能换老婆和老公的人,都怎麼想,想知
道他们都是什麼样的人,和他们聊了一会,感觉还不错,起码素质都很高,而且
...”王卉顿了一下,想了想该怎麼措辞,她已经感觉到了凯歌在认真的听,
从他手上的僵硬王卉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就故意多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而且
,他们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并且我改变了对他们的看法,其实他们并不淫荡
,相反,他们是坦荡的,起码不虚偽,比偷偷摸摸的行為更能让我接受。”
王卉能感觉到凯歌的身子一紧,不用回头她都能知道凯歌表情里的惊诧,王
卉在心里尖刻的笑了,这是她希望的。
饭桌上,王卉给自己和凯歌各倒了一杯红酒,王卉端起酒杯,透过琥珀色的
液体看著对面的凯歌,缓缓的说:“老公,和你说两个事,一,我今天下午给我
深圳的同学回了电话,答应她我会在年底去她那边看看,你不是也想去南方发展
吗?现在我决定了,我陪你去南方,干点我们自己喜欢做的工作;第二,我想改
变一下我们的生活方式,从恋爱到现在,我们都是循规蹈矩的走过来,没有一点
的新意,我们的生活就象一台性能优良的影印机,每一天都在复印著昨天的一切
,这样的生活早晚要枯萎的,所以,我觉得,我想,你别这麼瞪著我,我想去那
个俱乐部看看,不一定真的参与,但可以先看看,你看行吗?”
凯歌今天真的是让王卉弄晕了,去年开始,自己就想去南方发展,王卉在深
圳做教师的同学也老是来电话邀请她去深圳,说那边才是她大展拳脚的舞臺,但
王卉是执意的不肯去,今天这是怎麼了?不但同意了去南方,更让他莫名其妙的
是,居然要去那个俱乐部看看?
凯歌挠了挠头,他敏锐的感觉到,这两天里,在赵蓉的身上,王卉一定感触
到了什麼东西,以至於让她的思想和情绪都有了这麼大的波动。
想了想,凯歌还是点了下头,和老婆碰了一下杯,“你说看看咱就去看看吧
,好像他们週末有活动,咱不参与活动,就去看个热闹,瞭解以下新鲜事。”说
完把杯子晃了晃,一口干了杯子里的红酒,透过杯子看著王卉,对面王卉的脸有
点夸张的变形,凯歌突然感觉到,今天的王卉让他很陌生,这陌生有点可怕。
王卉没有看凯歌,但是,她在心里冷笑著,现在看她的表情,有点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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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 恢復
韩屏走在漆黑的马路上,天黑得怕人,周围静悄悄的没个人影,月亮都不知
道躲到那里去了。
韩屏不敢东张西望,低著头几乎小跑著往前走,突然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
声,韩屏回头一看,又是那几个魔鬼样的男人来追她。
韩屏惊恐地大叫一声,踢下高跟鞋拼命地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跑不动,眼
看就要被抓住了,韩屏哭著喊江鹏救命,正喊著,脚被人抓住了,韩屏就拼命地
蹬踹著,突然听到了江鹏的声音,韩屏一阵惊喜,忽地坐了起来。
刺眼的阳光让她一时睁不开眼睛,揉了两下才适应了,就看到江鹏站在床边
抓著她的脚,正摇晃著叫她呢。左右看了看,才醒悟自己又做了几乎相同的噩梦
,这才松了口气。
这两天韩屏都有点怕睡觉了,只要睡觉,就会做这样的噩梦。
看著江鹏那关切的脸,韩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埋怨道:“你干吗抓我脚
呀,梦里就让人抓住脚了,吓死我了,喊你也不答应,哼!”边说著边脱下了被
冷汗打透了的睡衣。
江鹏看著楚楚可怜的韩屏,刚想笑她,就看到了她赤裸的身子,丰满的乳房
诱惑地颤动著,汗湿的肌肤透著诱人的体香。
江鹏喉咙里咕隆响了一下,韩屏抬头看了眼江鹏,马上双手护住乳房,娇声
叫道道:“看什麼呢,你的眼睛好色呀,咯咯。”
江鹏低吼了一声,一把拉下身上的睡衣,双手做鹰爪样抓向那对丰满的乳房
,同时把韩屏压在了身下,韩屏叫著:“你疯了,都几点了,上班要迟到了,恩
,恩,你个色狼。”
嘴里埋怨著,韩屏的双手却紧紧地圈住了老公的脖子,随著江鹏的衝击,嘴
里的嘮叨也变成了哼哼唧唧的呻吟。
两口子下楼的时候,韩屏的脸上还掛著兴奋后的潮红,江鹏打开车门,还不
忘回头对著韩屏偷偷刮一下脸。
韩屏坐到车里就掐了江鹏一下:“就怨你,早点都没来得及吃,快点吧,再
晚我就迟到了。”
江鹏心满意足地发动了车,笑著说:“你不是吃早点了吗?二两纯牛奶,哈
哈哈哈哈,只是喝的地方不对,不过你也应该饱了。”话还没说完,韩屏的粉拳
就劈头盖脑打了过来。
目送著韩屏走进储蓄所的大门,江鹏靠在车里长出了一口气,几天来的小心
呵护,精心调情,这韩屏总算恢復过来了。
看来,这个週末的聚会是不能去了,想到这,拿起手机,给陶铭萧的那个专
用手机发了个资讯,告诉他,这个週末因為有事不能参加聚会。
放下电话,一丝遗憾涌了上来,脑海里激情的徐闽那疯狂的身子飘在了眼前
,江鹏拍了一下脑门,苦笑著开动了车子。
男人,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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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新员
欧阳接到了陶铭萧的电话,说他在外地医院做学术交流,不能回来,这个週
末的活动看来只能取消。另外,又一对夫妻经过网上的瞭解,可以吸收為会员。
陶铭萧在电话里和欧阳商量,这是俱乐部最后一次吸收会员,今后不再扩大
范围,不再吸收新的会员。原来的网上聊天室也即将关闭,準备著手开闢一个新
的,俱乐部会员专用的视频聊天室。
另外给欧阳了一个任务,週五的下午,和徐闽一起去接见一下新要求入会的
夫妻,条件可以就由徐闽带去做体检。
欧阳是在週五的中午才看到徐闽的,两个人坐著欧阳的车一起去指定的约会
地点,福缘茶楼。
路上徐闽让欧阳给对方打电话,随口报出了对方的手机号码,欧阳听了那号
码就是一楞,感觉很熟悉,可一时又想来起来是谁的,就小心地让徐闽来打。
茶楼里,欧阳忐忑不安地告诉徐闽,这个电话自己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
是谁的。
看著一贯瀟洒的欧阳现在紧张的表情,徐闽轻轻地笑了:“欧阳,你也有这
麼慌张的时候呀,查一下你的号码本不就知道是谁了吗?平时的洒脱劲那去了,
呵呵。”
欧阳猛然醒悟,急忙在手机里翻阅起来,徐闽起身到卫生间去补妆,等她回
来的时候,看到欧阳表情兴奋地坐在那打著电话,徐闽纳闷地看著兴高采烈的欧
阳和电话里的人开心地交谈著,心里画了个问号,看来这欧阳和对方一定很熟悉
。
欧阳看了看徐闽,点头示意她坐这等会,自己则站了起来,边往楼梯口走,
边打著电话,还不时的发出爽朗的笑声。
徐闽笑吟吟地看著欧阳的背影,只听到了他隐约和对方说,自己下楼去接他
。徐闽暗自猜测著,欧阳这麼心高气傲的人,能让他亲自下楼迎接,对方到底什
麼人呢。
一会,欧阳的笑声又回来了,徐闽抬头一看,欧阳陪著一对男女走了进来。
徐闽边站起身边仔细观察了一下,那男的中等身材,白白净净,一幅金丝边
眼镜透著斯文,只是眼镜后面闪烁的眼神,给人精明又圆滑的感觉。
女人看著倒是恬静温柔,落落大方,浑身上下透著秀气和端庄,只是颧骨稍
微高了点,这样的女人,温柔的背后一定是刚强和有主见,甚至性格偏激。
凯歌和王卉也在打量著徐闽,刚才欧阳给凯歌打电话的时候,凯歌真的吓了
一跳,这世界太小了,他怎麼都想不到能在这个俱乐部里有熟人。
自己的交际圈子其实很小,但就是这麼小的圈子,偏偏就遇到了很熟悉的人
。
他当时都想打退堂鼓了,但王卉反倒不以為然,既然人家已经知道是他们夫
妻了,不来也是一样的,凯歌这才硬著头皮来赴约。
眼前的徐闽还真让凯歌满意,温柔大方,气质高雅,柔弱纤细,虽说不是很
漂亮,但有让人说不出来的成熟气质很吸引著男人。
凯歌礼貌地和徐闽握了一下手,在近距离里,凯歌才注意到,徐闽的眼神里
透著男人般的坚定和刚强,心里不禁跳动了一下。
欧阳倒是蛮高兴的,小声和凯歌夫妇介绍了俱乐部的情况和聚会方式,王卉
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在激烈地跳动著,毕竟,这个生活方式和自己以往的生活
圈子差距太大了,如果不是那个叫冰儿女人的身影在刺激著她,不是赵蓉那个俱
乐部影响了她,也许她早就转身跑下楼去了。
凯歌不安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一点,仔细倾听著欧阳的介绍,只是眼睛还不好
意思和欧阳对视,於是低头假装喝著茶水,用眼睛的餘光在徐闽小巧的胸前扫过
。这小巧的胸脯,在凯歌的心里激起一阵小的波动,就如这原本平静的茶水被他
一吹,泛起的涟漪一样,凯歌的心不安份地开始了骚动。
“凯歌,这个週末我们原本的活动因故取消了,不过下周我们有一个小型的
聚会,不知道你们夫妻俩有没有时间和兴趣。这个小型聚会,就五个家庭,都是
好朋友,需要一周的时间,去外地,自驾车旅游的方式。”欧阳热情地介绍著,
同时满含希望地看著他们两口子,当然眼神更多的是落在王卉的身上。徐闽在一
旁基本没怎麼说话,看著欧阳的样子心里暗自发笑。
“哦,一周,时间上我们倒是没问题,只是,我们还需要考虑一下。”凯歌
沉吟了一下回答欧阳,同时用眼神在徵询著王卉的意见,王卉也轻轻点了下头。
其实她的内心很矛盾,从刚才遇到了欧阳,一个念头突然就涌了上来,万一
要是遇到熟悉的学生家长怎麼办,那样自己还有没有脸活都是个问题了,更别说
今后还怎麼去上班。
徐闽微笑著打断了欧阳的滔滔不绝,在验看了凯歌夫妇的身份证和结婚证后
,又和对方约好了体检的时间。徐闽看了看表,对欧阳示意了一下,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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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 花圃
这边欧阳边结帐边对凯歌和王卉说:“你们现在不是没什麼事吗?去我的花
卉园参观吧,上次凯歌帮了我那麼大的帮,我还一直没来得及感谢呢。现在我的
花卉园和当初创建的时候可是大不一样了,去看看吧,正好送你们两盆好花,嫂
子是祖国的园丁,去看看我这个园丁的工作成绩合格否。”
盛情难却,再说凯歌和王卉也真的都很喜欢花卉,而且凯歌还有很多的问题
想私下里和欧阳探讨一下,就开车奔了欧阳的花圃,中途徐闽下了车回医院去了
。
欧阳的花圃在郊区,周围是参天的绿树,环境幽雅空气清新。
王卉大口吸著这新鲜的空气,眉宇间立刻舒展开来。她真是很喜欢这样清幽
的环境,整个花圃区四个玻璃可控温大棚里,鲜花盛开,很多的花王卉根本就没
见过,在欧阳的带领下,三个人边看边溜达,欧阳突然一指前面,我爱人在那边
。
凯歌放眼望过去,前面花丛中,一个女人,白色的紧身裙子,长髮披肩,侧
影看过去,婀娜的身姿,飘然的气质映衬著周围绚烂的鲜花,恍如一幅绝美的工
笔划一般。
听到这边的说话声,那女人转过身看了一眼,立刻小跑著迎了过来。
欧阳把凯歌夫妇介绍给老婆月亮,月亮立刻热情的和凯歌握手:“凯歌你好
,早就听欧阳念叨你,感谢你对我们花卉园的帮助,谢谢了。”
凯歌嘴里客气著,心里不禁稍许的遗憾,近看这女人,容貌却很一般,脸长
了点,五官也没什麼特色,但著身材和气质也足够让男人心跳加速的了。
月亮热情地拉住王卉的手:“嫂子你好漂亮,走,我带你去溜达一下,看看
那边的花。”说著两个女人笑嘻嘻地走了。
王卉边看花边和月亮聊著天,这个开朗热情的女人让王卉心理有了点好感,
情绪也受到她的感染而放鬆了许多。
看看周围没人,王卉在一盆紫鬱金香前蹲了下来,迟疑了一下,终於鼓起勇
气问月亮:“你们俩参加那个家园俱乐部以后,对你们的生活有影响吗?”
笑眯眯的月亮楞了一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冲著王卉神秘地笑了笑:“怎
麼,嫂子,原来你们俩也参加俱乐部了?”
王卉脸一红,假装去闻花,顺便点了一下头。
月亮咯咯笑著上来搂住了王卉的肩:“嫂子,呸,不叫你嫂子了,显得生分
,我叫你卉姐吧,你们怎麼也想玩这个了?不会是姐夫强迫你的吧?”
王卉在月亮的手上拍了一下:“你胡说什麼呀,我们就是去看了看,还没想
好呢,说真的,我很怕很怕。”
又看了看笑眯眯的月亮:“你们怎麼样,看你们的情形好像没什麼影响。”
月亮看了看王卉那认真的表情,自己也严肃了起来,真诚地对王卉说:“我
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们对感情,对性的态度和绝大多数的中国人都不一样。你可
能不知道,我们是丁克家庭,所以我们比较自由。我们是在荷兰留学时候认识的
,是在那边结的婚,我对婚姻的态度是,用百分之七十的精力去好好爱我的丈夫
,用百分之三十去享受生活,所以我们两个人都有著自己自由的空间,我们有各
自独立的生活一面,包括钱,我们都是AA制的,当然不全是,谁有需要应急的
,对方也会马上倾力相助。所以,我们之间的爱,可能不太浪漫,但比较轻鬆。
”
看了看一脸茫然的王卉,月亮站起来,拉起王卉,挽著她,一面在花丛里漫
步一边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彼此都轻鬆,我对性的看法也和别人不一样,
我把做爱和性交完全区分开来。和欧阳在一起,我们就倾全力去缠绵,去爱抚,
等双方都迫切需要的时候,我们才结合,所以我们的每一次做爱都是那麼的快乐
和满足,我觉得这样才是做爱,用全部的情感去做爱的感受。而和别的男人在一
起,我觉得就是一种放鬆的游戏,跟猜拳跳舞没什麼分别,只是性的一种接触,
这就是性交,与爱无关。”
王卉被月亮的话给震惊了,站下来盯著月亮看了半天,月亮噗嗤笑了起来:
“卉姐,我的话是不是吓到你了?”
王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的话也许是对的,起码我现在听了觉得有
道理,不排斥,要是前几天听了你的话,我可能真的早吓跑了。”
月亮笑著打了王卉一下,挽起她继续走:“其实呀,不论男人还是女人,身
体的出轨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心理的背叛。对和我有过性接触的男人,现在走在
街上,即使走个对面,我也不会记得了,因為我的心,其实还在欧阳的身上,这
就足够了。至於身体,上帝给了我们女人那些构造,除了让我们生育繁殖,也是
让我们来享受快乐的,那我们就别浪费了资源,现在,浪费资源可是犯罪呀!”
王卉让她最后的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在她的手上打了一下,嘴里骂了句胡
说八道,人却陷入了沉思。
月亮拉著她走向远处的欧阳和凯歌,欧阳和凯歌在那边也聊的正欢,从他们
头碰著头的状态上看,月亮猜他们一定在聊俱乐部的事。
為了不让凯歌尷尬,月亮老远就喊道:“欧阳,我们去采点花,晚上留凯歌
他们吃我们的鲜花宴。”
欧阳笑著点了点头,凯歌和王卉同时客气道:“别麻烦了。”
欧阳看著脸颊飘著红晕的王卉道:“不麻烦,鲜花吃了能美容,嫂子你一定
要尝尝,不是和你们吹,能吃到我们这麼新鲜的鲜花宴,在全市你都找不到第二
家。”说完一挥手,四个人笑著聊著去採擷能食用的鲜花去了,只是王卉和凯歌
的眼神始终都没有对视,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怕看到对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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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 聊天
徐闽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签完了最后一个病理报告,看看时间,差不多中午
了,站起来倒了一杯白开水,饭前一杯水是她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了。站在窗前
,看著楼下门诊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徐闽不禁想到,现在是生活越来越好了,生
病的人越来越多了。正看的出神,身后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她的办公室不像诊室,一般很少来人,转身看门口,意外地,韩屏笑嘻嘻地
站在门口,徐闽由衷的笑了:“你怎麼来了?稀客呀,说,是特意看我来了,还
是有事路过。”
韩屏进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呵呵,我们单位女性体检,完了我特意来
看你。”
“哼,就知道你没那麼好心专程来看我的,对了,你体检的结果怎麼样?”
徐闽关切的问。
“还不错,基本没什麼毛病,就是这小肚肚开始要发达,愁死我了。”韩屏
看著要发福的肚子愁眉苦脸的说。
“这个年龄多少都会有点脂肪堆积的,没事,多注意运动。中午了,想吃点
什麼,我请你。”
“我可不想吃了,我想减肥。”韩屏一听吃几乎要蹦起来了。
“不吃肯定不行,只要注意点,没关係的,傻丫头,快走吧,我带你去吃冷
面吧,大热天的,包你吃得开心。”徐闽边说边换下了白大褂。
“那就叫上陶哥吧!”
“他出差去了,咱们走吧。”徐闽拉著韩屏走出了病理分析室。
宽敞明亮的鲜族风味店里,徐闽和韩屏凭窗而坐,两份冷面,两个小菜,每
人一杯苦丁香茶,窃窃私语聊得正欢。
“我一直惦记著你呢,你们怎麼样?没什麼事吧?”徐闽小心翼翼地问。
韩屏羞红了脸:“开始的两天特别彆扭,我每天晚上都哭一场,现在好多了
,不过我不想再去了。”
说到这,韩屏抬头看了看徐闽:“徐姐,这周你们準备去那玩,其实,我还
是很想去玩的,但就是玩,没别的,我特别喜欢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不喜欢那个
事了,我觉得挺难堪的。”
“哦,是不是上次的男人太粗鲁了?”
“不是不是,其实欧阳还是很温柔的,~~啊!”韩屏猛地住了嘴,暗骂自
己有嘴无心,把什麼都说了。
“呵呵,你陶哥出差没回来,这周可能没有活动了,不过他们好像要组织几
个关係好的家庭小聚会,就四五家吧,自驾车去外地景点,沿途露营,估计要一
星期左右。原来还想通知你们呢,现在看不用了,你不想去就别去了。”徐闽故
意用这个话题把话带了过去,她不想让韩屏难堪。
果然,韩屏一听这麼好玩的计画,眼睛都放光了:“一星期,正好我们单位
给了一星期的旅游假期,一千五百元钱,自助旅游,我还犯愁去那呢,哈哈,太
好了。”韩屏兴奋地说著,突然想到了什麼,脸上的表情又尷尬起来:“光是玩
吧?是不是还有别的节目?”
徐闽笑眯眯地看了她一会,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你说呢?我也不知道
。”
韩屏伸了伸舌头,一口苦丁香茶喝下去,愁眉苦脸的样子很是滑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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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 计画
江鹏坐在办公室里,下午的这个时间一般都很轻閒,看完当天的晚报,江鹏
走到水族箱前,边往鱼缸里投放饵料,边敲击著鱼缸的玻璃逗弄著里面的几条漂
亮金鱼。
正玩得出神,自己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江鹏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老婆
打来的,感觉有点意外,一般工作时间韩屏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
忙接了起来,电话里传来了韩屏那清脆的声音:“老公,我在徐闽姐的医院
呢,单位组织体检,哦,我体检完了,一切OK,晚上我不回家吃了,陶铭萧哥出
差了,我和徐姐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去逛夜市,徐姐让你晚上一起来吃饭,你能
来吗?”
江鹏脑子转了一下,他是真的很想见到徐闽,但又怕见到她。这个外表看著
温柔文静的女人,内心里有一种很可怕的力量,她能让男人疯狂,可是那强烈的
征服欲望也让任何一个男人胆怯,想了想,还是不见的好吧,有韩屏在身边,见
了难免尷尬,想到这对著电话说:“老婆,我正好晚上有个应酬,你们吃吧,玩
得开心点,问徐姐好,我就不去了,还有事吗?”
电话里江鹏能感觉到韩屏走到了走廊里,又听道韩屏在电话里声音神秘的问
江鹏:“老公,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江鹏在电话里嗯了一声,心里有点的紧张,不知道老婆这麼神秘有什麼事,
於是坐到办公桌前认真的听著。
电话里韩屏小声说:“刚才徐姐和我说,他们过几天有个自驾车旅游的计画
,就四五个比较熟悉的家庭,一星期的时间,还有漂流和野营,最后好像去松花
湖,安排的路线真的很诱人。可是,就怕还有那个节目,我是真的不想再玩那个
了。老公,你在听吗?你怎麼不说话呀?”
江鹏松了一口气,无声地笑了,对著电话说:“老婆,你不是正好单位给了
旅游假期吗?你要是觉得这个线路你想去,咱也可以自驾车去呀,这事还是回家
咱俩在被窝里商量好不好?”
电话里韩屏呸了一声:“缺德,还经理呢,在单位也没个正经。好吧,这事
回家再商量吧。我其实就是喜欢热闹,和徐姐他们一起去多热闹呀,等陶哥回来
咱和他商量一下,就是旅游,不要别的节目,嘻嘻,那多好呀!”
放下电话,江鹏笑著摇了摇头,这傻丫头,天真得可爱,心里有一点期望在
升腾。
因為这个旅游计画他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前几天韩屏的情绪让他準备放弃了
,现在看来爱热闹的韩屏自己先动了心,那这样就会有一个愉快的旅行在等著自
己了,想到这不由开心地吹起了口哨。坐下来,从茶杯里扣出来一点泡过的茶叶
放到了嘴里嚼著,脸色却逐渐阴沉起来,他又想起了往事,想起了自己心中永远
不能问老婆,永远不能对别人说出来的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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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 隐痛
江鹏第一次看到韩屏的时候,韩屏还是个毕业才工作的小姑娘,身体单薄,
一条马尾辫子,穿著也朴素,没有什麼让人能注意的地方,江鹏去她的视窗办理
储蓄业务,这小姑娘对江鹏礼貌的一笑,就这一笑,让江鹏认定,这个很一般的
女孩子,就是自己想要陪伴一生的女人,从那以后,江鹏千方百计的追求韩屏,
不论自己工作的压力有多大,人有多累,只要一看到韩屏那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江鹏的心就会寧静下来,在对待爱情的问题上,江鹏还是很保守的,儘管和韩屏
有过拥抱接吻,自己也非常的渴望得到她那温柔的身子,但每一次江鹏都用最大
的毅力控制了自己,他要把那最美好的一瞬间留给自己的新婚之夜。
当新婚之夜那神圣的时刻来临,江鹏激动又紧张,他是那种心思比较细蜜的
男人,偷偷的在枕头底下放了块白手绢,当激情过去的时候,江鹏假装殷勤的為
娇羞无限的韩屏擦拭著下身,偷偷用白手绢在韩屏的下身沾了两下,一个晚上,
娇柔的韩屏就没放开江鹏的脖子,两个人就这样拥抱著度过了新婚甜蜜的夜晚。
第二天的上午,江鹏找了个藉口出去一会,在外面的一个角落里,他用有点
颤抖的手打开那个白手绢,让他失望的是,除了一块微黄的污渍外,并没有他最
希望的红色莲花,那一刻江鹏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等他稳定了情绪后,就给韩屏
找了许多的理由来安慰自己,努力的让自己相信,韩屏的处女膜是意外的破裂,
让自己面代笑容的又回到了家,可是,那一刻,韩屏那明媚的笑容在他看来不那
麼灿烂了,韩屏的身子也不那麼柔软了,江鹏暗自告戒自己,要冷静,既然已经
结了婚,那什麼事情都从现在开始,韩屏过去的一切,都让他过去。
想是这麼想,可江鹏还是忍不住在韩屏的大学同学里,做了调查,当然是很
委婉的调查,结果让他更失望,韩屏大学里真的有男朋友,这就意味著,韩屏的
处女身已经给了别人,而不是像自己安慰自己时候想的是意外的处女膜破裂。
深沉的江鹏没有问妻子,聪明的他不想在给自己伤害和难堪,也不想让新婚
的快乐蒙上阴影,就这样,江鹏在痛苦中慢慢的遗忘著遗憾,直到女儿江韩的出
生,江鹏的心才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这几年,工作顺利了,日子富足了,心情舒畅了,韩屏越发出落的漂亮性感
了,可是,江鹏的心中隐痛又开始时时的浮现,有时候他都為自己委屈,他是那
种很在意形象的男人,从不在单位和朋友面前放肆自己,但是男人的欲望他比别
人可能更强烈,而且,隐约的,他有一种不甘心,他不甘心的是什麼?江鹏自己
也说不清楚,可能是不甘心韩屏有过两个男人,而自己却為她独守一生吧,这个
念头出现的时候,江鹏狠狠的骂过自己的无耻,但那以后,这个念头就在他空閒
的时候老是来骚扰他的神经,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那个时尚家园俱乐部,他才
给自己下了决心,与其自己折磨自己,不如放鬆的玩他一场,起码自己轻鬆的同
时,知道老婆就在这个圈子里和别人作了,以后可能就不会在想她的处女问题了
。
这次的交换,总体上江鹏还是满意的,韩屏回来后的表现是他意料之中的,
只是没想到她能反应的那麼强烈,不过这点他倒是很高兴,起码说明韩屏还是正
派的,要是她回来后心满意足,估计江鹏真的会发疯的。
但是,处女的隐痛是暂时忘记了,新的隐痛又来了,现在的江鹏,一直在猜
测著,韩屏那天晚上交换的男人是谁?他们做爱的过程是什麼样?韩屏兴奋吗?
这样的念头又开始折磨江鹏的神经了,本来他已经下决心不在参加俱乐部的
活动了,可这几天的平静又让他开始百无聊赖起来,他的心又蠢蠢欲动了,甚至
他发觉,自己现在的眼睛,盯著秘书臀部看的时候,都带鉤子了,江鹏现在是深
深的体会了那句话,人真的是温饱思淫欲,尤其男人。
吐掉嘴里苦涩的茶叶末,喝口水漱了漱口,江鹏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的思
绪回到眼前,走到明亮的玻璃窗前,看著楼下商场门前熙熙攘攘的人流,看到几
个欢快奔跑著的孩子,江鹏的脸上浮现出柔和的笑意,这一刻江鹏想起了自己的
乖女儿江韩,那调皮又可爱的小精灵,那是江鹏最大的幸福所在。
想到这看了看表,四点了,虽然离下班还有段时间,但江鹏不知道為什麼,
在办公室里有了点呆不住的感觉,他很急切的想去接女儿,接她去吃她最喜欢的
王记酱大骨头,带她去玩她最喜欢玩的碰碰车,总之,江鹏现在最希望能拉著女
儿那柔软的小手,听她那银铃般的欢笑,让女儿那欢快的笑声填满自己的心扉,
填的满满的,填到自己不在想任何不快想的事。
收拾起办公桌上的东西,和秘书打了声招呼,急匆匆的,江鹏发动了车子,
今天晚上,将是他和女儿的二人欢乐世界,这个二人世界最欢乐,最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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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 通知
凯歌也开著车,车里也是个欢乐纯真的二人世界,宝贝儿子兜兜就坐在凯歌
的怀里,手虚握著方向盘,嘴里都都的叫著,那兴奋的样子仿佛真的是他在开车
。
凯歌嘴里问著兜兜这两天在幼稚园的情况,眼睛注意著马路上,看到交警就
轻轻拍一下兜兜的小脑袋瓜,兜兜就会机警的把头缩下去,等过了交警,兜兜在
爬上来,爷俩就嘻嘻哈哈的大笑一翻,车厢里充满著温馨的爱意。
凯歌问儿子晚上想吃什麼,兜兜立刻大声说要吃烤肉,凯歌拍了拍儿子那胖
乎乎的小脸蛋,拿起电话打给老婆王卉。
家里电话响了半天没有人接凯歌很纳闷,这个时间王卉应该在家里準备晚上
饭的呀,又打她的手机,这回倒是很快接了起来,不过电话的另一端背景很嘈杂
,凯歌问王卉在那里,王卉那边大声说,和赵蓉逛商场呢,马上要回家。
凯歌听到她和赵蓉在一起,心中有点不高兴,他对赵蓉一直就没什麼好感,
原来两个人不怎麼联繫了,不知道為什麼这几天又频繁的走到了一起,而且凯歌
还感觉到,王卉最近情绪上变化很大,尤其表现在不喜欢呆在家里。
凯歌问王卉在那里,他开车去接她,儿子要吃烤肉,王卉在电话里小声说,
带赵蓉一起去吧,因為她和赵蓉在一起呢,把她甩开不好,凯歌在鼻子里哼了一
声算勉强的答应了,王卉那边大声告诉他,在东方商厦。
在这个很平常的晚上,很平常的晚上七点鐘,正在陪女儿啃大骨头的江鹏和
正陪老婆儿子吃烤肉的凯歌,同时接到了一个手机短信,看过短信后,两个男人
几乎一样的表情,兴奋中有紧张,紧张中有期盼,期盼中惶恐,惶恐中有开心,
因為那短信都是同一个内容,发短信的人是陶铭萧。
短信的内容就几个字:(四天以后,自架车旅游,如参加,明天晚上九点时
尚家园参与讨论,讨论房间密码:159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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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 出发
四天以后,一排五辆汽车宾驰在县级柏油公路上,打头的一辆北京现代越野
车里,徐闽沉稳的开著车,旁边的副驾驶坐著俏丽的韩屏,后面并排坐著月亮,
王卉和一个叫缨子的女人。
第二辆是江鹏的别克,第三辆是欧阳剑的本田商务车,第四辆车里是凯歌,
最后是一辆旅行麵包车,里面是陶铭萧和缨子的老公陈飞扬,一个风度翩翩的外
资机构中方经理,也是个海归的留学生,和陶铭萧欧阳剑都是好朋友,上一次聚
会他因為在国外而没有参加。
旅行麵包车是陈飞扬公司的,整个后面的座位都拆除掉了,放满了野外宿营
和做饭用的东西,陶铭萧开著车,和陈飞扬愉快的交谈著,这是一次快乐的旅行
,路线是几家人在网上商量好的,故意不走高速公路,而是走穿越农村的县级公
路,為的是在路边发现好玩的地方就停下来,有纯正的农家风味也能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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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 公猪
五辆车里都装了车用对讲机,几个男人边开车边相互交谈著,说著以前出门
旅游的见闻,气氛温和,惟有前面的北京越野车里,五个女人就象唱戏一样的热
闹。
五个很快就混熟悉的女人,仿佛出了笼子的小鸟一样开心,首先就是月亮,
叫嚷著要呼吸真正大自然的空气,让徐闽关掉了空调,打开车窗,立刻,带著泥
土和绿色植物混合的芳香空气吹进了车里。
几个人都兴奋的叫了起来,月亮乾脆脱掉了外套,就穿著粉红的乳罩,靠在
车窗边让风吹散那满头的长髮,放声的唱起了歌,只是那歌声让风呛的时断时续
的,徐闽听了笑著说好像二十年代的留声机。
徐闽沉稳的开著车,不太说话,但偶尔加上一句也够大家笑半天的了,王卉
是那种很矜持的女人,这个场合虽然她也想放鬆下来,但性格让她一时还难以忘
情的开心投入,尤其她这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紧张和尷尬是难免的,所以
显得有点不太合群。
缨子到是和月亮有的一拼,她是个看著挺漂亮,但仔细端详,又没有什麼特
点的女人,但这女人很会打扮自己,白色的高弹力九分裤把臀部和大腿包裹的丰
满性感,黄色的吊带小衫似乎遮掩不住那丰满的胸部,在深深的乳沟间是一块红
色鸡血石的项链,很难说清楚是那项链点缀著乳沟,还是那乳沟衬托了项链,而
且她為人性格开朗大方,什麼话都敢说,也很爱开玩笑,和月亮两个人一唱一个
,依然天生的两个活宝。
最兴奋的要算韩屏了,她像个没见过什麼世面的黄毛丫头一样,城市里长大
的她,对农村的一切都是既陌生有新鲜的,看著道两边的田地庄稼和牲畜,什麼
都好奇,缠著徐闽一个劲的问这问那,这会看到前面马路边,一头硕大的肥猪正
悠閒的晃悠在马路边上,韩屏叭著嘴道:“这猪好肥呀,看它走路都费劲,怎麼
的都有二百斤了吧!”
徐闽还没来得及回答,后面月亮打住了歌声道:“你下去抱一下不就知道多
少斤了吗?你要是一下抱不起来,那就肯定有二百斤。”
那边缨子也接过话头道:“说不定这猪又是个天蓬元帅下凡呢,你要是能抱
起来,就把你许配给她,你就成了高老庄的高大小姐了。”
韩屏呸了一口,正要左右找东西打月亮和缨子,忽然在车子和那肥猪擦过去
的一瞬间,发现那肥猪的后跨肚皮上,悠荡著一节红色的东西,於是大惊小怪的
对徐闽说:“徐姐,你看到没有,那猪病了,肠子都掉出来了,我说它怎麼走的
那麼慢呢!”
月亮和王卉缨子一起回头看那肥猪,都没看到什麼东西,只看到那肥猪摇晃
著的大脑袋,那边徐闽已经笑的上不来气了,好容易喘过来一口气,看著楞楞的
韩屏说:“死丫头,我可服了你了,那是头公猪,你看到的不是掉出来的肠子,
是那个东西,哈哈哈!”
后面月亮和缨子已经笑的前仰后合了,王卉都笑的趴在了靠背上,韩屏先是
满脸的通红,后来也忍不住捂著发烧的脸大笑起来,并回头开始拍打月亮和缨子
,这车里就象开了锅一样的热闹。
马路上,那头被嘲笑的肥猪,呼扇了一下大耳朵,对著远去的汽车不满的哼
哼了几声以示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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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 隐私
终於笑够了,也闹够了,徐闽透过倒车镜看了看含蓄的王卉问:“王姐,你
是教小学的老师吗?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我发现,现在的孩子都很独,就说我那
宝贝女儿吧,在她的心里,家里的东西都应该是她的,从不知道谦让给别人,吃
东西的时候也从来不知道先让一下爷爷奶奶,我為了这事还打过她,但是好像没
起一点效果,你说怎麼办?”
王卉深思著回答道:“这事我也经歷过,咱们的孩子应该差不多大,这麼大
的孩子打是不对的,还是要慢慢的给他讲明白,打个比方吧,有一次,我发现家
里就剩一个苹果了,我就故意没有再去买,到晚上的时候,我把儿子叫过来,首
先告诉他,家里就剩下这一个苹果了,你也想吃,姥姥也想吃,你说该谁吃,你
不是在幼稚园学加减法了吗,那你就来算一下,一个人假如能活八十岁,那麼你
才六岁,姥姥已经六十了,你今后还有七十五年的时间来吃苹果,姥姥呢,只有
二十年的时间来吃苹果了,你说说看,这个苹果应该给谁吃,我儿子听了这话,
自己把苹果给姥姥送去了。”
徐闽点了一下头,韩屏也在认真的听著,月亮和缨子因為是丁克家庭没有孩
子,所以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月亮把手搭在前面的靠背上摆弄著韩屏的头髮,
突然想起来一个有趣的话题:“我说,咱姐五个玩个游戏吧,正好这车里没有男
人。”
徐闽警惕的问:“你又有什麼损主意?你的游戏八成没什麼好事!”
月亮拍了徐闽肩膀一下:“咱来个隐私调查,先说好,都得保证实话实说,
就都说说自己的初恋和第一次那个,说好了,都得说,而且必须说实话,都同意
吗?”
徐闽笑了一下,我无所谓,缨子也是满脸的不在乎,王卉也点了一下头表示
同意,因為她的初恋就是凯歌,没什麼秘密和新奇,倒是韩屏咬著嘴唇红著脸在
那考虑著,缨子问她:“丫头,怎麼不说话,是不是不好回答,看来这丫头有猫
腻,就让这丫头先来招供。”
韩屏回头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说就说,怕什麼,不过我不先说,谁提议的
谁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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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 月亮
“先说就先说!”月亮满不在乎道,探身子到前面,把车载对讲机关掉,“
不让他们听,这样咱都能保证说的是实话了,其实我无所谓的,我的初恋十六岁
。”
“哇!”车里几个人假装惊叹。
“呵呵,别装了,其实这都算晚的了,估计你们都比我早,我的暗恋比这还
早,我从小就暗恋我的叔叔,觉得他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男人,等我大一点了,
才明白,叔叔除了打架斗殴,偷鸡摸狗外,什麼都不是,整个一小混混,到我十
二三岁的时候就开始鄙视他了,他现在还不到五十岁,已经穷困潦倒的像个真正
的老头了!”
“别废话,让你交代的是你的初恋和那个,没让你讲你叔叔的故事,别转移
话题。”前面徐闽劫住了月亮的话。
“是,是,是,我马上交代,我的初恋是我的同学,从传字条开始,到后来
手拉手上街,為这他还让他爸爸狠狠的修理过两次,但那也没挡住我们在一起,
我们还离家出走过,可惜,跟他除了接吻,别的什麼都没发生过,初吻到是给了
他,但是,那个初吻也没什麼甜蜜可言,那时候什麼都不懂,我们俩牙碰著牙,
他还咬了我的嘴唇,接吻完了,我的嘴都出血了,这吻接的,还蛮血腥的。”
“别说,你的初吻到是见了红了,看来真纯洁。”缨子的话让车里又一次的
笑开了锅。
“好了好了,别笑了,初恋的那个男孩现在怎麼样了?你们还联繫吗?是不
是该交代你的第一次了?”韩屏永远是几个女人里面最好奇的,这会她连笑的时
间都没有了,她想急切的知道下文。
“他后来被他爸爸给转学了,去了另外的一个城市,我们在也没有见过面,
也没有他的消息,唉,我痛苦了好几天,那时候其实不懂什麼爱,也就难受了几
天,就把他忘记了,毕竟还不是很成熟的年龄。
我的第一次给了我的舞蹈老师,那是十八岁,我上了舞蹈学院,我的舞蹈教
练是个男老师,二十多岁,那时候他也还没结婚,不过有女朋友了,可能已经都
登记了吧!
你知道我们练舞蹈的,每天男女在一起,摸摸碰碰是很平常的事,那些男孩
子才叫坏呢,在练习的时候,就趁动作来佔女孩子便宜,你要是骂他,好了,在
演出的时候你就倒楣了,他会更放肆的佔你便宜,那时候是演出,你就得忍著,
还不能爆发,要是吵起来,下一次会吃更大的亏,而且所有的男演员会联合起来
整你的,所以,我们平时让男孩子偷著抓一把的事经常有,都快没什麼感觉了。
但是,我那老师,他人还挺正派的,对我们也好,从不佔女孩子便宜,可是
,每一次他做示范,不经意的碰我一下,我就会全身过电,那感觉就像真的被电
了一下,身上都瘫软的没力气了,说的我嘴都干了,死丫头也不知道给我拿瓶水
。”月亮推了一下聚精会神听著的韩屏,韩屏赶紧从前面的食品袋里拿出一听饮
料递给月亮,又转过身趴在靠背上,眼睛看著月亮等著她的故事。
徐闽哼了一声:“好你个月亮,就讲点破事你还卖关子?快点讲,警告你不
许瞎编。”
月亮嘿嘿笑了一下:“我保证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真实的,怎麼也得有点艺术
加工吧!好了,我接著说,有一次迎接十一大型演出,我是领舞,那次演出给的
排练任务很紧,他就把我留下来我们单独的练,好像是第三个晚上吧,练习一个
我下腰的动作,我腰弯下去,他在我前面脱著我的跨,我的胯正顶在了他的小腹
下面,当时我就感觉到,他那个地方有很硬的东西搁的我不舒服,等我站起身,
看到他满脸通红,可是他的手还没离开我的腰,那手都在抖动,我就这麼和他脸
对脸的站著,我们俩的呼吸都很急促,突然他疯了一样把我按倒,嘴里嘟囔著什
麼我都没听清,那时候也是有点太紧张了,完了。”
“什麼,就这麼就完了?不行,详细交代。”韩屏感觉受了愚弄一样大呼小
叫起来,王卉和缨子也在抗议。
“其实男人和女人之间,说白了就是那麼点事,还能有什麼不一样的花样呀
?讲不讲的过程都是一样,挺没意思的,在说我是练舞蹈的,那个膜早就不存在
了,第一次,除了紧张,还有一点点的疼,我是别的什麼感觉都没有,他呢,肯
定以為我不是第一次,做完了说声对不起也就完了,这事在舞蹈界不是什麼新鲜
事,后来他结婚我还去参加婚礼了呢,也没什麼特别的感觉,更没有难受,就那
麼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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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 缨子
车里暂时的沉默了一下,还是缨子接过了话头:“我接著坦白吧!呸!怎麼
感觉在受审。”
“我的初恋在大一,高中的时候不是没有人追,但那时候不敢,我怕我妈妈
,我妈妈就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她要是发现了,那我就惨了,所以高中的时候虽
然也蠢蠢欲动的,但还是压制住了,直到大一,第一个初恋是大三的男生,校篮
球队的中锋。”
“切,理想的琼谣套路。”徐闽头也没回的打击了缨子一下。
旁边认真听的韩屏不干了:“徐姐求你了别打岔,我喜欢听,缨子你快讲。
”
“呵呵,我才不稀里她呢,那是个不相信爱情的石女。”缨子笑著回击了徐
闽,喝了一口月亮的饮料,“那时候每次高校之间的篮球赛,我们都要去给本校
加油,我在场边最能咋呼了,所以他们那些臭小子就很注意我。”
缨子说的有点得意洋洋,旁边月亮又打击她:“呸,是注意你胸前的两个大
号车灯吧!”
缨子把胸故意挺了挺:“就是呀,怎麼了,嫉妒!”
王卉笑著按了一下缨子的肩膀:“别理她,好好讲!”
“后来我们就恋爱了,然后暑假的时候,我们都故意晚回家了两天,在他的
寝室里,我们就做了第一次,见了一点点红,也是除了疼还是紧张,没什麼别的
感觉,我们好了一年多,他毕业走了,我们也就自然的结束了,那以后的一年里
,还有联繫,现在早不知道他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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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九 王卉
沉默了一下,月亮推了一下王卉:“卉姐,该你了。”
“我,我是比较传统的,大学上的是师范,女多男少,没什麼机会,我又不
出眾,等毕业了,认识了凯歌,就恋爱结婚,婚前他也想要过,但我坚持住了,
直到结婚,洞房时候才是第一次,见了红,好像还很多,不过奇怪的是我倒是没
怎麼感觉太疼,呵呵,我的经歷是不是很老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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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 韩屏
韩屏失望的说:“和她们比是没什麼意思,徐姐,该你了!”
徐闽眼睛看著前方,嘴里说:“丫头,我的故事都能出书了,还是你讲吧,
看你现在这样子,你的故事也不会比卉姐的强多少吧!”
韩屏扭捏了一下,把身子转了过来,眼睛看著前方,稳定了一下慌乱的情绪
:“我的初恋也是大学时候,学金融的也是女多男少,不过他不是我们学校的,
他是体院的,我们是在校联谊时候认识的,恋了有一年,我们的恋爱没有多少甜
蜜,我那时候很傻,其实后来我才明白,他根本就不爱我这个小黄毛丫头,他是
為了玩弄我,那同时他还有物件呢,我的第一次是给他了,但不是我自愿给的,
是他硬夺取的,可以说是他强姦的吧。
当时又疼有惊恐,他那天的样子好狰狞,那天以后我们就分手了,是我提出
来的,我很害怕他,那以后好久我都怕男人,连上公共汽车,有男人和我挨的近
了我都浑身哆嗦,其实现在想来,也真对不起江鹏,他那麼爱我,也从没问过我
,其实我知道,他的心理一定会在意的,所以,我能参加这个俱乐部,好奇是一
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顺从他,给他点补偿,其实我知道我这样想很傻,但是
,但是我还能有别的什麼办法吗?”
说到这里,韩屏的眼圈红了,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看著前面的路从车
下闪过,头有了一点晕旋,闭上了眼睛。
徐闽和王卉几乎同时伸手拍了拍韩屏算做安慰,月亮叹了口气:“你家江鹏
没有问过你的过去吗?”
韩屏摇了摇头。
月亮大咧咧的说:“傻丫头,别想那麼多了,也许他根本没在意,现在的男
人不像过去,他爱你,有百分之七十,这就足够了,你还是很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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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
一阵的忙乱,等大家都安静的坐了下来,老霍让大家先吃点鹿肉安慰一下肚
子,自己给每个人斟满了一杯鹿血酒。十分真诚的端起了酒杯。
“今天真的是个开心的日子,我的鹿场还从来没有这麼热闹过,我今天太高
兴了,谢谢欧阳兄弟把朋友们带过来,我老霍不会说什麼,就一句话,希望大家
玩的开心,以后经常来做客,我老霍先干為敬了。”说完,一仰头,咕隆一口,
干掉了杯子裡的酒。
几个男人没怎麼犹豫,端起酒杯说了声谢谢,也把酒干了,只有这几个女人
,看著那红红的酒,怎麼也不敢往嘴裡送。
陶铭萧一本正经的说。“鹿血是最提气补血的,是女人养顏的佳品,这个东
西可不是轻易能喝到的,现在这麼好的机会,你们可别错过了。”
对女人来说,养顏是最能打动她们的一句话,几个人听了陶铭萧的煽动,都
犹豫的举起了杯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有人有胆量第一个喝下去,最
后还是月亮一咬牙,一闭眼睛,把酒一口就干了下去。
咽下了一杯鹿酒,月亮睁开了眼睛,看到那四个女人都直鉤鉤的望著她,就
吧嗒了一下嘴,露出来一脸灿烂的微笑,“恩,还不错,没什麼特别的味道,让
鹿血这麼一综合,酒也不那麼辣了,你们快喝吧,挺好的。”
看著月亮的表情,听著她的话,几个人也就不在犹豫了,憋著一口气,都把
酒喝了下去。
酒一入口,韩屏第一个跳了起来,伸著舌头,用手扇著风,辣的满脸通红,
缨子也跳了起来,边要水喝边骂月亮。
“月亮,你个害人精,这那是酒呀,简直是酒精,辣死我了,你就缺德吧。
”
老霍笑的前仰后合,忙给几个女人拿烤鹿肉压酒,一边笑著说。
“这鹿血酒呀,必须拿纯60度的高粱酒来勾兑,喝起来才有效果,呵呵,
辣是辣了点,但是放心,不上头的,老伴,你把咱家自己酿的葡萄酒拿出来给几
个妹子喝。可别让她们在喝这鹿血酒了,她们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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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一阵笑声后,大家都开始那注意力集中在了桌子上,燉鹿肉吃起来没有什麼
特殊的香味,倒是那烤出来的鹿排,把几个人吃的讚不绝口。欧阳拿一个汤勺,
从锅裡把鹿鞭挑了出来,每个人分一小片,边分还边调侃著,“每人一片,不多
不少,老霍没有份,这可是难得的大补,你们女的要是不吃,可别糟蹋了,都给
自己的老公,嘿嘿”
几个女人都假装没听到欧阳的话,也都在犹豫著吃不吃这个东西。如果不知道
是什麼,可能吃也就吃了,现在知道这个东西是什麼了,怎麼都会感觉噁心,比
那鹿血酒还要难以接受。
几个男人倒很坦然,都满不在乎的丢在嘴裡仔细的品尝起来。徐闽看了看身
边的月亮,又看了看王卉,想了一下,就把那片鹿鞭放到了自己的碗底,不去吃
,也不拿给陶铭萧。其实,王卉也在犹豫怎麼处理这片鹿鞭,给老公吃吧,欧阳
那臭嘴一定没好话对付自己,自己还真的不敢吃,扔掉更不妥当,毕竟这个东西
挺珍贵的。
凯歌品了一大块的鹿排骨。很满意的放下筷子,对老霍说:“老霍,你的这
个鹿场很有特色,听欧阳兄说,你在那边的小树林也安放了活动板房?既然已经
想搞特色旅游了,怎麼就没开发起来呢?”
“上次欧阳来我这鹿场,说应该开发旅游,我也就动了心。按照欧阳说的大
致规划,我就投资了几万元,买了板房,还装修了一下。可是,接下来该怎麼宣
传,我就不会弄了,所以就一直这麼閒置著。前一阵给欧阳打电话,他说会来这
边看看,帮我出主意,没想到这麼快就来了。一看到你们,我这心哪个热乎呀,
来,喝一杯吧!”
放下酒杯,凯歌沉吟了一下,慢条斯理的对老霍说:“我觉得你应该这样,
首先,在路口立一快大看板――当然别站公路上,那样会有人管你的――就在公
路边的岔路口,弄醒目一点;接著,你要去省城的报纸和电视上做宣传。”
“那得多少钱呀?电视裡的广告听说都按秒收费的。现在鹿製品的销路不太
好,我也没太多的钱再投入了。”老霍的脸都涨红了,看得出很著急。
“呵呵,别著急老霍,你找电视臺广告部,当然要很多的钱了。可是,你可
以去找专题部呀,让他们来採访你,看过电视剧刘老根吗?他不就是电视专题採
访后才红火的吗?这样的採访是不要你钱的。
当然,你给人家个人点鹿製品也是应该的,这样就花不了你几个钱,那宣传
和影响可就大了。再有,我觉得你可以买一部中巴车,不要很贵的那种,二手的
就可以,把车好好的粉饰一下,每天到省城裡去接想来旅游又没有私家车的游客
,也用不了几个油钱的。还有,找两个专业点的厨师,弄点鹿肉為主的特色菜,
把你的活动板房弄的要乾净一点。裡面一定要有卫生间,哪怕也是活动的也好。
再装个简易的洗澡设备。现在的城裡人来玩农家乐,他只是欣赏那种风味,可是
要让他不能洗澡、没有卫生间,那他就受不了了。”
老霍一拍大腿高兴地说:“老弟,你这一说我这心立刻就开窍了,我这脑子
怎麼就没想到呢?上次欧阳老弟也说了洗澡和卫生间的事,我也都照办了。一会
你们去睡觉的时候就能洗澡的,不过简易了点,嘿嘿,我在每个板房的房盖上放
了一个大水箱,太阳一晒 ,晚上洗澡很挺热乎呢。”
“行呀老霍,这不是挺聪明的吗?”欧阳拍了老霍一下,哈哈笑著说。老霍
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又问凯歌还有什麼好点子。
“我觉得呀,你最好再和一些小的旅游公司掛鉤,你给导游点回扣,另外搞
点游乐专案,比如,就这骑鹿竞赛,我觉得就不错。”凯歌的话音才落,这边欧
阳一下子蹦了起来,一拍凯歌的肩膀,哈哈大笑著说:“凯歌,你真是天才!一
会儿吃完饭,咱就搞点游戏活动提前预演。”说完还兴奋地搓了搓手。旁边的陈
飞扬和陶铭萧相视一笑,他们俩已经隐约地想到了欧阳高兴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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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月亮升起来的时候,一片宽阔的草地上,十个人嘻嘻哈哈地坐成一个大圆圈
,欧阳站在源泉的中央正手舞足蹈的连说带比画著:“听我说,今天是咱们这次
旅游的最后一个晚上了,又是在这麼一更风景如画的原野上,对咱们这些生活在
城市人裡的人来说,是一种别样的体验!既然是来到了这世外桃源,咱们就尽情
地放鬆一下!今天晚上咱们来个骑鹿竞赛,大家看到身后的小树林裡的板房没有
,那上面有一至五的门牌号。一会骑鹿竞赛,你们女士跑道前面的小树林裡,第
几的,就去几号房间睡觉,明白没有?”
几个女人只顾唧唧喳喳的说著话,根本就没人听欧阳在说什麼。欧阳发现自
己说完了规则,人群裡一点反应都没有,站在那楞住了。左右看了看,几个女人
都没注意自己,不禁有点鬱闷。垂著头闷声对陶铭萧说:“还是你来主持吧,我
说话没分量,人家也不听呀。”说完就要到边上坐下来。几个女人突然爆发出一
阵哄堂大笑,韩屏和缨子更是指著鬱闷的欧阳笑的前仰后合。欧阳幡然醒悟,这
几个女人,原来是在作弄自己呢。
“哼!敢作弄我,今天晚上你们中间一定会有一个倒楣的。”欧阳假装恨恨
地说,随即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欧阳这一句无心的话,在凯歌听来,心猛的就是一紧,脑海裡立刻浮现出一
幅画面:自己的老婆王卉头髮凌乱,赤身裸体,正被欧阳肆虐的蹂躪著……想到
这,凯歌望瞭望老婆,眼镜片后面的眼神闪烁出一丝焦虑。
可是王卉根本没看他,也没什麼反应,正边笑边和身边的徐闽说著什麼。看
到王卉那开心的样子,凯歌的内心就是一阵的悲凉!他没想到,王卉能这麼快的
就适应了这个特殊的环境,这让凯歌的内心很不平衡。其实从第一个晚上开始,
他就已经在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贪欲,贸然地参与了这个游戏。
现在看来,这个游戏不适合自己;不单单是不适合,对自己来说,简直是一
种折磨!只要一想到老婆就在不远的房间裡和别的男人作爱,凯歌的心就会翻腾
。现在看到王卉还这麼开心,凯歌就想,是不是她前天晚上遇到的男人让她很享
受?看著开心的王卉,凯歌不敢再想下去,怕想得自己失态,於是让自己镇定了
一下,找个话题想转移一下注意力。谁知道话一出口,凯歌差点没打自己一个嘴
巴!他竟然傻呵呵的问陶铭萧:“一会儿咱们是不是也要竞赛?那万一进的是自
己老婆的房间怎麼办?”
话一说完,凯歌的脸就开始火烧火燎的。虽然他用了很小的声音,但是,在
他自己的感觉裡,好像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好像所有的人都在看著自己……陶铭
萧很善意的眼光,在他看来都有了嘲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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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陶铭萧看了看凯歌,转头过去和欧阳小声商量了一下,对几个男人小声说:
“如果今天晚上,谁进了自己老婆的房间,那就当你们夫妻过一个浪漫的野外週
末吧。”
他们这边还在小声地商量,那边几个女人已经上了鹿背。在月亮一声娇滴滴
的口令裡,几个人嘻嘻哈哈地朝夜幕下的远方原野奔去。
这边几个男人看著女人远去的背影,各自想著自己的心思。陈飞扬抓过身后
的啤酒箱,给每个人扔了一瓶啤酒。自己打开一瓶,一口气灌下去半瓶。摊开双
手往草地上一躺,飞扬眼睛看著天上的月亮,亮开喉咙唱起了歌:“你问我爱你
到底有多深,月亮她可以代表我的心,没有人能告诉你,只是他们还不够单纯…
…”杨坤这首本来很沙哑很沧桑的歌,被陈飞扬用很磁性、很激扬的嗓音给演绎
出了另外一种味道。江鹏忍不住带头鼓起了掌,边鼓掌边叫好。
“我很喜欢这首歌,可是就没想到它还能这麼唱!飞扬兄,没看出来,有内
秀呀,哈哈!”
陈飞扬并不理会大家的夸奖,还是很投入地在唱。欧阳刚要发表言论,手机
响了。欧阳接起来,手机裡的声音在旷野裡显得很清晰,就听到月亮用甜腻腻的
嗓音夸张的说:“欧阳,亲爱的,遇到了点麻烦。我们五个人的一起闯线的,没
分出名次,所以我们只好睡一个屋裡了。我已经让老霍的一个伙计把鹿给你们送
回去了,你们也竞赛吧,我们去洗澡睡觉了。哈哈,希望老公你能跑出好成绩!
要是你能来我们的房间,你就是皇帝了,嘻嘻!”随即,一阵女人的笑声从电话
那边传了过来。欧阳楞楞的看著电话,好一会才嘟囔了一句,“都是鹿血酒给闹
的,这几个女人今天晚上这是要疯了,怎麼就耍起我来了?”
哄笑声裡,陶铭萧先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看著伙计牵过来的鹿,一摆手
:“都累了,快点上鹿吧!”
走进月光照射的小扬树林裡,江鹏感觉象走进了梦裡一样。那绿色的小板房
,在月光下看起来好像玩具一样。树林裡一片静謐,静的他能听到自己踩在落页
上的沙沙声,甚至静的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走到一个板房前,江鹏借著月光,清晰地看到了门上一个白色的2号。整理
了一下情绪,江鹏纂起拳头就要去敲门,想想不妥,又放下手,轻轻一推门,门
如他所料的开了。在进门的一瞬间,他忽然有个预感,房间裡的应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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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
轻轻的关上门,江鹏转过了身,由於是风力发电,灯不是很亮,有点昏黄,
这反倒给了房间一种朦朧的神秘感,房间不大,一张双人床就占去了一半的空间
,床的旁边放了一个小小的衣柜,是那种简易的衣柜,床的对面是一台电视和一
部影碟机,不过看这电压,这电视恐怕也就是个摆设了,靠近门口处还有一个小
单间,估计就是老霍所说的卫生间了。
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人,江鹏在门口站了一会,有点失落,难道真象月亮在电
话裡说的,都睡到一个房间去了?想想不可能吧,就算是喝了鹿血酒,也不会荒
唐到那个地步吧。
胡思乱想的江鹏走到了床前,信手拉开了简易衣柜的拉锁,裡面赫然掛著女
士的衣服,长舒了一口气,江鹏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身后的小单间裡传来了开门
声。
江鹏寻声望去,徐闽湿漉漉的头探了出来,看到江鹏,灿然一笑说。
“刚才听到进门的脚步声那麼重,一猜就是你,你快脱衣服进来吧,他这水
箱裡的水不是很多,我都不敢使劲用,进来一起洗吧,不然一会你可能就没得洗
了,说完又把头缩了回去。
江鹏看到真的是徐闽,楞了一下,自己的预感还真准,这个看起来纤细文弱
,内心坚强的女人,真的让江鹏有点又爱又怕。这一段时间以来,江鹏经常会回
想起来和徐闽的那个疯狂之夜,那是一次酣畅淋漓的疯狂,虽然自己挺被动的,
但是,江鹏不得不承认,那是他做男人以来,最畅快的一次性事,也是让他耿耿
于怀的一次畅快,他為没有征服这个小女人而一直耿耿于怀,现在想来,刚才自
己不是第六感觉,而是在内心裡,一直希望著今天晚上还能碰上徐闽。
江鹏还坐在床上傻想著,小门又开了,徐闽探出头来,嗔怪的说。
“你磨蹭什麼呢?再一会水就没了,快点呀!”语气还是那样的半商量半命
令式。江鹏一皱眉头,点了点头,在心裡发誓,今天晚上,一定要征服这个女人
。
脱掉外衣,江鹏本想把衣服掛在衣柜,想了想,又把手缩了回来,他怕明天
,自己的衣服上沾染上徐闽衣服的味道,每一个女人的身上都有自己特殊的味道
,因為每个女人所用的化妆品和香水都不是一样的牌子,细心的人,会闻出来的
,而陶铭萧就是这麼个细心的男人,其实江鹏到是不怕老婆闻出来,单纯的韩屏
,还没有那麼细的心思。
把衣服平整的放到了电视机上,江鹏穿著内裤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才要推
门进去,又停住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黑色小内裤,想了想,一把脱了下来,扔
到了床上,就这麼赤裸著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不大,两个人勉强能转开身,地上有一个蹲式马桶,在出水口直挺挺
的插著一个马桶抽,江鹏看著马桶一直没反映过来,在这荒野裡,这马桶有什麼
用,能把排泄物冲到那裡去呢?
就在江鹏一愣神的工夫,身边的徐闽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江鹏这才转头看
著徐闽,轻声问,你笑什麼?
“我笑这鹿鞭也没有什麼作用呀,徐闽边笑边用眼睛扫了一下江鹏的下身,
江鹏的脸就红了,同时,感觉小腹一热,下边立刻昂头挺立了起来。
这一下徐闽吃吃笑的更欢了,把身子靠在墙上,徐闽顺手拧来了蓬头,立刻
,细如春雨的水流就暖洋洋的飘洒下来,打湿了江鹏的头髮,打湿了他的肌肤,
却没有浇灭他心中升腾的欲火,看著纤细柔弱的徐闽,想起她的盛气凌人,江鹏
就感觉到胸膛裡仿佛被一团火焰烧烤著,烤的他血压升高,烤的他焦渴难耐,烤
的他只想发洩。於是从喉咙裡低吼了一声,一下子把徐闽顶到墙上,抓起徐闽的
左腿架到了自己的胳膊上,下身凑过去,一下子就顶进了徐闽的身体。
江鹏的身上一阵的颤慄,徐闽那温暖的小窝潮湿而狭窄,因為角度的问题,
江鹏进入的很勉强,但是,他却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在一次进入的这个小窝,让
他很熟悉,熟悉到好象自己一直就在这裡面未曾出去过,这裡面的熟悉,这裡面
的潮湿,这裡面的温暖都让他感觉很舒服,舒服的让他有些懈怠,他没有用力的
衝击,只是一下一下缓慢的抽动著,徐闽那小巧的乳房,随著他的挺动而在他胸
前轻轻的佛过,仿佛少女的发捎掠过了他的心尖一样,让他酥痒的有些发软,江
鹏低下头,想去亲吻徐闽,却一下子看到了徐闽那冷静如水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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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蓬头裡喷洒出来的温水,雾一样地流过徐闽的脸。在这水雾的后面,徐闽的
眼神是那样的平静那样的冷清,全然不是一个正在享受性爱的女人应该有的眼神
。这冷静的眼神深深地刺激了江鹏!江鹏突然感觉自己在变,他想把自己变成一
匹狼,一匹兇猛的野狼,用自己的强劲来征服这个桀驁的女人。
俯下头,江鹏用厚厚的嘴唇一下子堵住了徐闽的小嘴,伸手把徐闽的右腿也
抬了起来,将她的双腿环跨在自己的腰间,用自己的双手托住徐闽小巧的臀部,
下腰用力,兇猛的衝刺起来。同时,用眼睛和徐闽紧紧地对视著,嘴堵得死死的
。他能感觉出来,徐闽在用鼻子费劲地呼吸。那呼吸的声音传到江鹏的耳朵裡,
是那样的旖旎,那样的婉转……这更刺激了江鹏的征服欲望。他的腰顶得频率更
快了,他的嘴堵得更严实了,他的眼睛,盯著徐闽的眼睛。看著徐闽的眼睛一点
点地变得迷离,看著她眼睛深处的那星星点点的火苗在慢慢地燃烧,看著她的眼
神在一点点地迷离。
江鹏看到徐闽的眼睛裡面有了一层朦朧的水雾,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激烈地扭
动,江鹏知道,自己就快要胜利了。於是江鹏朝后面轻轻地跨了一小步,把徐闽
的身体放倾斜了一点,更加用力的抽插起来。当徐闽的手在他肩膀死命地抓紧的
时候,江鹏把堵住她的嘴离开,徐闽立刻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同时,身子好像要
融化了一样瘫软了下来……
江鹏把徐闽轻请地放到地上,伸手关上了蓬头,从旁边掛著的浴兜裡摸出来
一瓶沐浴乳,轻柔地在徐闽身上涂抹起来。高大魁梧的江鹏,这时候温柔得象一
个孩子。他的手游走在徐闽的每一寸肌肤上,都是那麼的轻柔,那麼的小心。
江鹏的手正温柔地抚摩著徐闽的乳房,不知為什麼,徐闽觉得鼻子一酸,两
滴清泪滑了出来。她猛地推开江鹏的手,一下子扑进了他赤裸的怀中。把脸帖在
他的胸膛上,徐闽轻轻地哭出了声音。慢慢的,她的腿在瘫软,帖在他胸膛的脸
在慢慢下滑,当她的脸滑过他毛绒绒的下身时,徐闽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蚊子一
样地哼了句:“江鹏,抱我进屋。”说完,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床上,徐闽软软地靠在江鹏的怀裡,眼睛还有些红,表情也茫然了。江鹏也
不说话,一隻手摆弄著徐闽的乳房,一隻手搂著徐闽的腰,房间裡安静极了。
半晌,徐闽突然冒出一句:“江鹏,我刚才為什麼会哭?”
江鹏觉得有点想笑:“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哭?”可是看著有点呆愣愣的徐
闽的背影,就不忍心地把笑咽了回去,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说:“是不是我弄疼
你了?”
徐闽摇了摇头,又问了一句更傻的话:“你说我是不是爱上你了?”
江鹏一下子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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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kg357 2010-5-29 12:57 PM
七十七
江鹏探过头来,看了看徐闽的脸色,这时候的徐闽又恢復了一脸的平静。江
鹏摇了摇头,想了一下才说:“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你会爱上我?”
徐闽缓慢地转过了身子,昏黄的灯光笼罩著她静如秋水的脸,显得很美丽也
很神秘。她的眼睛紧紧地盯著江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仿佛是一隻手,要
想在江鹏的眼睛中探询到什麼。盯的江鹏一阵心慌,不自觉地躲开了徐闽的视线
。
“江鹏,你问的对,我会爱上你吗?我想,你应该这麼问,我还会爱吗?”
徐闽说著把身子软下来,钻到了江鹏的怀裡。虽然还没到秋天,但这野外的夜晚
还是清凉如水。江鹏感觉到徐闽肌肤上的凉意,就要下床去衣柜裡拿被子,却被
徐闽一把抱住了。
“别动,你抱紧我就行。凉一点好,清醒!其实我刚才盯了你好半天,就是
想试图找出答案,想知道我為什麼会对你哭,想知道我是不是爱上你了。”
“那你现在想出答案了吗?”江鹏把徐闽抱紧,在她头髮上吻了一下,小声
地问。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怀裡的这个躯体真的很娇小很柔弱。
“其实,我早就知道答案,早就想明白了――我是不会再爱上任何人的!爱
,对我来说,永远都只是个回忆了。江鹏,你知道我刚才為什麼哭吗?其实,你
的狂野,让我想起了过去,想起了我们在英国留学的时候。
那时候,我们每一次大吵以后,就是这麼疯狂地做爱,有时候比这还疯狂。
那时候,我们虽然很苦很难,但是,我和铭萧,还有衝动,还有激情,起码我还
有眼泪!可是现在,很久了,我连哭一下的欲望都没有了……江鹏,是不是你们
都觉得我很坚强、很男人?
其实,我再坚强也是个女人,我也有温柔的一面,也有眼泪。我,我,我也
渴望能真正的哭一次!”徐闽说完,把脸紧紧地贴在江鹏的胸脯上。江鹏能感觉
到胸脯上一片冰凉,他把徐闽抱得更紧了。
徐闽在江鹏的怀裡感觉到了江鹏的动作,她反而把身子退了出来,靠在床头
躺下。看著对面江鹏整齐地摆放在电视上的衣服,突然冷笑了一下:“你对人怎
麼看?我是说,比如我们这些人,你怎麼看?”
徐闽在江鹏的怀裡感觉到了江鹏的动作,她反而把身子退了出来,靠在床头
躺下。看著对面江鹏整齐的摆放在电视上的衣服,突然冷笑了一下:“你对人怎
麼看?我是说,比如我们这些人,你怎麼看?”
江鹏没明白徐闽话裡的意思,就哦了一声,看著徐闽。徐闽没看他,还是盯
著那堆衣服说:“其实,这个世界,最虚偽的不是人,而是人身上穿的衣服。不
管什麼人,穿上光鲜的衣服,立刻就变得道貌岸然。可脱下衣服呢?比如我,比
如你,就我们现在这样子,还道貌岸然吗?恐怕只有男盗女娼这个词才适用了吧
!”
江鹏看了看自己黑糊糊的下身,又看了看徐闽那赤裸的身体,突然感到一阵
寒意,不禁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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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沉默了一下,江鹏用低沉的语调说:“其实,这个世界还真很难说,是人虚
偽还是衣服更虚偽?其实,要我说呀,最虚偽的是人的眼睛。再光鲜的衣服,不
也是靠人的眼睛来辨别的吗?归根结底,虚偽的还是人,人的眼睛,眼睛不是所
谓心灵的视窗吗?那麼也就是说,人的心灵是最虚偽的。”江鹏的话音才落,徐
闽就嘻嘻笑了起来:“你这几天和欧阳在一起,学得也会抬杠了。照这麼说,我
们现在这麼赤裸著,就是最不虚偽的人了吗?”
“是不是虚偽,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你能坦然的躺在这裡,你也就没感觉
到自己是虚偽的。我说的没错吧?”
“好象有点道理,不管怎麼说,我还是要感谢你。是你让我已经麻木的心,
又找回了激情,让我接近枯竭的眼睛又流了一次眼泪……其实,好长时间了,我
就在為自己的麻木而恐慌。我一直在害怕,假如有一天,这样交换来的刺激都不
再能让我產生激情了,我该怎麼办?”
“总有一种方法会让你找到激情的吧?”江鹏自言自语的说,他自己都不知
道是在回答徐闽,还是在回答自己。
命运,有时候真是难以捉摸,不知是上天的安排还是自己的选择。
凯歌走进树林的时候,还在心理祈祷了一下,他非常渴望今天晚上,自己能
进王卉的房间。他现在非常地想和老婆单独地待一个晚上,好好地谈一谈,哪怕
就是狠狠地吵一架也好。可是,命运就是这麼捉弄人,凯歌偏偏就放弃了本该是
自己最想要的结果,而选择了另外的一个结果。
刚才骑鹿竞赛的时候,凯歌骑的那头小母鹿,个头虽小跑得却很快,一直跑
在最前面。快到达终点的时候,凯歌在心裡合计了一下:“以王卉的性格,在这
样的比赛裡面,她不可能像月亮她们那样放得开,那样她就一定不会争第一的。
”想到这,凯歌就收紧了韁绳,让鹿跑得慢了下来。结果,欧阳和江鹏从他身边
一下子超了过去。就这样,本该第一的他,只跑了个第三。他还在心裡得意,认
為这个名次应该符合王卉的性格。他甚至都仿佛看到了老婆在三号房间裡笑盈盈
地温柔地等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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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可是,聪明的凯歌就没有想到,这种竞赛,起决定作用的不是人本身,而是
人跨下的鹿.他老婆王卉骑的鹿,偏偏就跑了个第一。
凯歌走到三号房间门口,在门前站住了。他突然意识到,如果房间裡真的是
自己的老婆王卉,那场面一定很尷尬。第一句话说什麼才能消除尷尬呢?凯歌在
三号房间的门前开始徘徊,挖空心思地回想以前每一次和老婆吵架以后和好的时
候,自己说的第一句话都是什麼。可是想了半天,却越想越烦躁。因為他悲哀地
发现,他和老婆每次吵架后的和好,几乎都不是用语言开始的,而是通过默不作
声的夫妻亲热开始的。头天晚上做一次爱,第二天两个人就自然地招呼了。可是
,现在,这个场合,难不成也是进屋什麼都不说,搂上去就做那事?
正想得烦躁,身后的树林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凯歌暗自一惊,知道又有
人进来了。来不及再考虑应该说什麼了,急忙踏上臺阶。眼神不太好的他,一脚
差点踩空,人一个趔趄,砰的一下直接撞进了房间。
凯歌人还没站直身子,就听房间裡一声惊呼。显然他的贸然撞入,也吓了屋
裡的人一大跳。来不及细想,凯歌首先回身把门紧紧地关上,然后才惊魂未定地
抬头细看屋裡。昏黄的灯光,床上坐著一个女人,身穿睡衣,头髮盘起……女人
看著狼狈的凯歌,咯咯地大笑了起来。凯歌定睛一看,心就凉了,坐在床上的,
原来不是老婆王卉!
床上的女人咯咯笑著问。“谁呀?怎麼跟头把式的就进来了,后面有狼撵呀
?”
凯歌的脚步定在了屋门口,扶了扶眼镜仔细看了一下,是韩屏,不由的一阵
欣喜,韩屏,这个女人,在凯歌心目中,是这几个女人中最好的,现在看到屋子
裡居然是韩屏,凯歌失落的心立刻又充满了阳光和期待。
借著昏黄的灯光,韩屏也看清楚了进来的人,其实,韩屏也一直在盼望进来
的能是自己的老公江鹏,出来三天了,白天到是玩的挺开心,可是这三个晚上,
韩屏一直就睡眠不好,老是做噩梦,这一刻,她多麼渴望自己能躺在老公那结实
的胸怀裡美美地睡上一觉,她觉得,自己能躺在老公的怀裡,什麼样的噩梦都会
远离自己,现在看到进来的是凯歌,失望的情绪立刻涌了上来,不善於掩饰自己
的韩屏,不由衝口而出。
“ 凯歌,原来是你呀?唉 ,怎麼会是你呢?”
韩屏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头,让凯歌的心一下子凉到了底,眯起眼睛,他看
清楚了韩屏的眼睛,那眼睛裡的神态是极度的失望。凯歌这一刻心裡一阵的酸楚
,感觉韩屏眼神裡的目光,除了失望,还有对自己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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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其实从出发的那一天起,凯歌就对自己没有了自信,他感觉自己没有欧阳瀟
洒,没有江鹏成熟,没有陈飞扬的洒脱,更没有陶铭萧自信,把几个人衡量了一
下,凯歌觉得就自己是最差的。
其实他也不是一直都在自卑,他也有短暂的自信。他最有自信的时候,就是
今天的下午,当所有的女人都喊他拍照,当老霍用虔诚的目光望著他,诚心诚意
的象他请教的时候,他的突然充满了自信,那一刻他突然觉得,那四个男人的优
点他都有,而他自己的优点他们永远都不会有。
可是现在,当他看到韩屏那因為失望而暗淡下来的目光时,他的自信和骄傲
又立刻烟消云散。可怜的自卑情绪再一次的涌了上来,在这个漂亮的女人面前,
凯歌甚至都不知道该坐到床上,还是就这麼一直的站下去。
看著呆立在门口的凯歌,韩屏朝裡挪动了一下身子,强装出来一丝微笑 ,对
凯歌说了声。
“凯歌。到裡面坐呀,傻站在门口干什麼呀?”
凯歌哦了一声,仿佛才从梦中惊醒一般,挪著沉重的脚步,慢慢的走到床边
,一屁股重重的坐到了床上。
屋子裡静及了,凯歌呆呆的盯著对面的墙壁 ,韩屏楞楞的看著凯歌的背影,
两个人都不说话,就这麼静静的坐著,房间裡,仿佛空气都停止了流通。
好半晌,还是韩屏先清醒过来,推了一下凯歌的后背,。
“凯歌,你去洗洗澡凉快一下吧,我给你留了不少的水呢。”
凯歌应了一声,机械的站了起来,环视了一下房间,朝卫生间走去,刚要进
门,韩屏又喊住了他。
“凯歌,你就这麼进去呀?你没带洗浴的东西怎麼洗呀,给你拿我的去用吧
,”说著就拧过了身子,到身后的床头去拿洗浴用品袋。
凯歌看著韩屏,她穿著薄薄的睡衣,那拧动的腰身是那麼的楚楚动人,盘起
的头髮下麵露出来雪白的脖颈是那麼的高贵。尤其看到她裸露的肩膀,光洁又性
感,看的凯歌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涌了上来,喉咙一动,咕隆咽下了一大口酸
酸的口水。
红著脸接过了韩屏递过来的浴兜,凯歌立刻钻进了卫生间,把自己靠在墙上
,从浴兜裡拿出来韩屏用过的手巾,放到鼻子下麵,凯歌用力的吸了一下,那女
人特有的芳香,立刻让他的下身汹涌澎湃起来。
呼吸了几下,凯歌感觉畅快了许多,脱下衣服,左右看了看,没有地方掛,
想了想,又把衣服穿上,开门出来,把一张椅子搬到了卫生间的门口,回来卫生
间,脱下衣服放到了椅子上,这才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打开水蓬头,凯歌把身子后撤了一步,让那凉丝丝的水流直接浇在蓬勃的下
身。他想让这清凉的水浇灭这勃发的雄根,凯歌可不想就这麼昂然挺立的走出去
。看著慷慨直立的雄根,凯歌不由嘲讽的笑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了声,看来鹿
鞭的效果真不错。
好不容易让跨下的雄根耷拉下了高昂的头颅,凯歌急忙胡乱的洗了一遍身体
,擦乾身上的水,凯歌穿上短裤,犹豫了一下,还是就这麼走了出去。
“这水还真不错,挺凉爽的,”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凯歌边说边拿起了自
己的衣服,可是韩屏并没有回音,凯歌回头望了一眼床上,原来韩屏已经面朝裡
躺在床上睡著了。
凯歌放轻了脚步坐到了床边。看著睡梦裡的韩屏那酣态的样子,心中没有了
欲望。侧身在床边躺下来,默默的注视著酣睡的韩屏,大脑一片空白,没有欲望
,也没有焦虑,甚至都忘记了想老婆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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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
王卉洗完澡,抖搂著湿漉漉的头髮坐到了床上,耳朵细心的聆听著外面的动
静,心裡在翻腾著,回想几天来发生的事情,有一种梦幻的不真实。自己苦心守
侯了这麼多年的贞节堡垒,竟然这麼轻易就被攻破。究竟是凯歌的背叛才让自己
走到了这一步,还是自己的道德底线原本就是这样弱不禁风。
出来了,参与了,报復了,自己得到了什麼?王卉也说不清楚,是报復后的
快感?她没有多少感觉,也没看到凯歌有多痛苦,是放纵时的享受,好象有一些
。因為直到刚才洗澡的时候,她还在回忆哪天晚上和陶铭萧的狂放。她从来都没
想过,自己会那样的放纵,在以前,她会叫那种放纵為无耻,可是现在,她会给
自己找个理由,这是在享受生活的权利。
王卉无声的笑了,也感觉到了脸在发烧,王卉在心裡安慰了一下自己,还好
,知道还知道脸红,等自己什麼时候连脸红都不会了,那才是真的无耻了。
正想的出神,门外传来了歌声,那歌声掩盖了脚步声,王卉定下心神仔细的
听,那声音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了过来,听不出来是谁唱的,有点跑调,但能听
出来唱的是扬坤的那首《月亮可以代表我是心》,儘管听不出来是谁唱的,但能
肯定不是凯歌,一是因為凯歌根本就不会唱歌,更因為凯歌一贯以绅士风度要求
自己,这麼偷偷摸摸的事,他岂能唱著歌大摇大摆的来做,那样他也就不是凯歌
了,能这样洒脱的,看来也只有欧阳了。
果然,门打开了,欧阳一步跨了进来,很随便的和王卉打了个招呼,那轻鬆
的语气,仿佛是回到了自己的家,又仿佛原本就知道这房间裡是谁一样的轻鬆。
“嗨,嫂子,晚上好,哦,在这不应该在叫你嫂子了,王卉同志晚上好。”
边说边脱下了上衣,大咧咧的朝王卉伸出了手。“我没带洗浴用品,把你的给用
一下吧,”
王卉微微笑了一下,没敢和欧阳的眼睛对视,回身拿起自己的浴兜递给他,
假装整理头髮,低下头,从密密的长髮缝隙裡,偷偷的看著欧阳。
接过浴兜,欧阳就在床边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细心的掛到了衣柜裡,脱到只
剩下一条贴身的白色小裤衩,欧阳就这样吹著口哨,摇晃著走进了卫生间,他甚
至连门都没关,边洗边和王卉聊起了天。
“怎麼样,骑鹿有什麼感觉,”欧阳坏笑著问,同时挤出洗髮水涂抹带头上
,王卉显然不会明白欧阳问话的真正含意,也就平静的回答。
“没什麼感觉呀,我没骑过马,不好比较,但是感觉和骑自行车也差不多吧
,就是觉得有点不忍心,鹿那麼漂亮,那鹿腿又那麼细,骑上去总感觉有点残忍
。”
“你都不忍心了还跑第一呢,你要是忍心还不飞了?呵呵,”欧阳笑著洗掉
了头上的洗髮水,匆忙的又冲洗了一下身体,擦乾了身子,穿上裤衩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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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
一看欧阳走了出来,王卉立刻又低下了头,看著王卉还在害羞的样子,欧阳
无声的笑了起来。
走过去坐在床边,欧阳左手拿毛巾擦著头髮,右手伸出去,在王卉的胳膊上
轻柔的抚摩著,王卉象被烫了一样,一下子躲到了一边,小声说,“欧阳,你怎
麼连衣服都不穿上就出来了,能不能有点风度?”
“睡觉的时候还讲风度?你是不是想让我穿西装睡觉?那样不是风度,是神
经,哈哈”欧阳豪爽的笑著站起来,把毛巾掛到了墙上。
听著欧阳的笑声,看著他的背影,王卉的心突然一动,想起了哪个风雨交加
的夜晚第一次见到欧阳的情景,一想到哪个夜晚,王卉的那种焦虑又涌了上来,
咬著嘴唇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
“欧阳,还记得咱们第一次遇到的哪个夜晚吗,你和凯歌还有另外的一个女人,
来接我和我的同学,哪个女人,你以前认识吗?”
“你是说冰儿吧?她挺漂亮,气质也好,我也是哪天晚上才认识她的,怎麼
了?”
“没怎麼,欧阳,你能和我说实话吗?你知道他们是什麼关係吗?或者说,
你感觉他们是什麼关係?”王卉诚恳的看著欧阳。
欧阳哦了一声,慢慢的转过身看著王卉。
“你是不是怀疑他们的关係?”
“是的,但是我从来没问过我家凯歌,你觉得我是多疑了吗?”王卉的口气
有点迫切。欧阳笑了,笑的很轻鬆。
“你是妻子,你的感觉是最准的,你感觉是那种关係,那就一定是了,怎麼
,难道你就是因為这个想不开,才来参加这个活动的?”
“我不是想不开,就是觉得自己很冤,或者自己很窝囊,我以前為了这个家
,付出了那麼多,為了她,我消磨了自己的青春,為了他和孩子,我活得都快没
有我自己了,他凭什麼这麼对待我,欧阳,你看著我,我很老吗?我很丑吗?我
比哪个女人差很多吗?”也许的酒精的作用,王卉这会的情绪很激动,说话的语
调很高,甚至声音都有点颤抖,欧阳双手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示意她别太激动
,然后慢条斯理的说。
“其实,就算他们是那麼回事,又能怎麼样?这样的事多了,你说你為了家
,為了凯歌消磨了你的青春,那凯歌他的青春呢?何尝不是也消磨在你和这个家
上面了?你们之间,很难说清楚谁更冤,要我说呀,你们之间的矛盾起因不是谁
先出了轨,而是你们原来的生活方式就有问题。怎麼说呢,我觉得你们对家,啊
,不是,应该是说,你们对贞操的概念理解有问题,在你,或者你和凯歌看来,
贞操就是那一层膜,你把那一层膜给了他,他就应该珍惜你,对你一辈子守身如
玉,是不是这样?”
“这样想有什麼不对吗?”王卉拧了拧鼻子,疑惑的看著欧阳。
“不是不对,你们的观念适合上个世纪,而不适合今天,我个人的理解,现
在这个时代的贞操观念,应该是,老婆為你生了一个你的孩子,这就是贞操,就
象国外的富豪,他们很多人都把家產留给了自己的外甥,因為他们只相信自己家
女人生出来的孩子,才是自己的血统。”欧阳慢条斯理的说著,看到王卉惊讶的
表情,他更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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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
“所以呀,你们的哪个贞操观念,带给对方的就是压力和紧迫感,你把所有
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围绕这个小家子上,你也要求他把所有的都投放到这个家
和你身上,这个你想的是不错,可是,对男人,尤其是很优秀的男人,他们很难
做到,优秀的男人怎麼来体现?一个是社会地位,一个是外交能力,这两个又都
是相关联的,你不给一个男人充分的时间去施展他的外交才华,那他怎麼能展示
自己全部的能力?呵呵,跑题了,”
欧阳笑著打住了话头,起来喝了一口水,回来坐到床上,又开始了滔滔不绝
,只是在说话的当口,他顺手把王卉搂在了怀裡,而王卉还迷惑在他的长篇大论
裡没有清醒,因此对他的动作没什麼反应。
“要说咱们现在玩的这个游戏吧,听起来好象很恐怖,但是我觉得其实很理
性也很人道。与其让夫妻中的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去出轨,还不如两个人一起瀟洒
,只要两个人心中都有爱,那麼又何必去在意身体呢,用佛的话说,身体本就是
一幅臭皮囊,灵魂和精神才是永恆的,所以,我给这个游戏定了一个口号,那就
是,交换出身体留住爱,哈哈,”欧阳為自己的谬论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同时
伸手抓住了王卉的乳房。
欧阳的手刚碰到王卉的乳房,王卉就被从混沌的思考中惊醒,一把推开欧阳
的手,身子往后退了一下。灯光下,她的脸红得有些朦朧,用手捂著发烫的脸,
王卉幽幽的说:
“欧阳,不要著急好吗?给我一点点适应的过程,我知道自己是干什麼来了
,所以我不会逃避的,只是,只是我还不是太适应。”
欧阳缩回手,靠著床头半躺了下来,眼睛斜视著王卉那羞红的脸。想了想才
谨慎的问:
“你还需要适应吗?难道前天晚上……”
王卉一下子感觉很尷尬。前天晚上的事,现在是她的一个心结,她自己可以
经常的想起来,但就怕别人提,尤其是欧阳这样口无遮拦的傢伙。
欧阳的笑声很随意,可是在王卉听来却觉得很刺耳,从这笑声裡,王卉分明
品出来一句话,那就是:“既然有过一次了,还装什麼呀,一次和一百次有什麼
区别?”
王卉感觉耳根像被针扎了一下,刺疼的感觉又像是来自心裡,人一下子很虚
弱,感觉周身都在冒虚汗。她把自己往后挪了一下,也靠在床头,把身子和欧阳
格开一点点的距离 ,眼睛看著天花板,嘴裡小声喃喃的说:
“你说的对,既然来了,就没什麼可矫情的了,一次和一百次有什麼区别?
是呀,还有什麼区别呢?”
欧阳楞了一下,转过身莫名其妙的看著王卉,这会的王卉突然显的很落寞,
脸色也有点惨白,看著天棚的眼神也很空洞。等听清楚了她的喃喃自语,欧阳就
笑了。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这话我可没说过,一定是你自己瞎想的!”
王卉没说话,半天才转过头,看著欧阳的眼睛,闷闷的问了句:“欧阳,能
和你说会话吗?问你点隐私的问题,主要是我有点心结,想请你帮我解开,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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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
欧阳站起身,从自己的包裡摸出来一听啤酒,打开,转身过去递给王卉,王
卉看著欧阳,又看看啤酒,使劲儿摇了摇头:“欧阳,我平时几乎滴酒不沾的,
更别说就这麼干喝了,还是你喝吧。”
“你试著喝一口,一小口,你的情绪就能平復很多的,不骗你。今天晚上的
月色真好,我打开窗帘,让月光进来,咱好好说会话,”欧阳还在举著啤酒,王
卉犹豫了一下,才迟疑的接了过来。
欧阳转身拉开了那厚厚的窗帘,又关掉了昏黄的灯。立刻,透过树叶的月光
,穿过那小小的窗户,斑斑驳驳的洒到了小屋裡,洒到了王卉的身上,月光裡,
王卉的心感觉一下子清凉了许多。
喝了一小口啤酒,虽然甘苦,但回味起来却也另有一翻滋味,王卉把酒瓶递
给欧阳,看著他豪爽的畅饮,忍不住问出了在心裡憋闷许久的一个问题。
“欧阳,你和我说实话,这种时候,你从来没想到过你老婆月亮吗?”
欧 阳一口气喝下大半瓶啤酒,长长的喷出一口酒气,转头看著王卉,神情严
肃了许多,好半天才慢悠悠的说话。
“从进了这个房间见到了你,我就觉得,你一定会问我很多的问题,而且,
你第一个要问的是,就应该是这个问题,看来,我还没麻木,第六感还是蛮灵的
。”
欧阳躺到了床上,双手垫在头下边 ,翘起二郎腿,眼睛望著天棚,说话的语
调慢悠悠地:
“我知道,你一定想听我说实话,你想从我的话裡来探究你家凯歌的心理,
但是,我要告诉你,人和人,思维和看问题的方式是不一样的,就象你和我老婆
月亮的思维,生活方式不一样,我和你家的凯歌也没有多大的可比性,不是说我
比凯歌就有多洒脱,而是,而是,怎麼说呢,我突然找不到一个很恰当很合适的
词语了,等我在充一点电。”
欧阳拿起酒瓶子 ,一口气把剩下的半瓶啤酒喝了个精光,躺回来,看了看王
卉,好象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说。
“我就和你剖析一下男人吧,但是我声明,我剖析的只是我自己,没有代表
性 ,能没有可比性,你不要把我的心理强加给任何的男人,因為,我可能是另类
,甚至在你们的心理 ,我这样的男人就是变态。”
欧阳说著,看了看王卉的眼睛,王卉的眼神裡充满了好奇和探究,欧阳笑著
伸出手 捂住了王卉的眼睛。
“你把眼睛闭上,我再给你讲,因為我怕一会看到你眼神裡的鄙夷,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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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
看王卉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欧阳才慢悠悠的说。
“你知道当初月亮是怎麼去荷兰的吗?她為了去荷兰,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
家伙当了一年的性奴,可能性奴这个词在国内很陌生也很另类,可是在国外,无
爱的被动性服务,一般就叫性奴,”
“我和月亮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很相爱,我也不在乎她的过去,因為在那以
前我也有过别的女人,我们的生活一隻很正常也很甜蜜,不过,我发现自己慢慢
有了问题,不是生理方面的,而是心理方面的,每一次和月亮做爱,看到她兴奋
时候的样子,我就会想,她和别的男人做的时候会是什麼样?也会这麼兴奋吗?
会比和我做还疯狂吗?这些问题一直困饶著我,但是我不敢问她,我怕伤害了她
”
“直到有一次,那一次我们俩参加了一个朋友的家宴,都喝了很多的酒,回
到家裡,我们做爱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就试探的问了月亮,问了她和别的
男人做哪个事时候的感受,我以為她会生气,以為她会暴怒,可是她没有生气,
反到很平静,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吧,反正她没有很在意的就给我讲了她和别地男
人的事,当然,她说的很笼统,很轻描淡写。只是说,哪个老男人经常没能力,
没有我这麼强健,没有我这麼坚挺,甚至哪个老男人的嘴唇都是冰凉的,亲上去
很难受,听了她的话,我异常的亢奋,那一天的晚上,我们都很疯狂”
说到这,欧阳抬眼看了看王卉,发现王卉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时候已经睁开了
,不光睁开了,还瞪的很大,欧阳就小心的问她,“我的话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没有,你接著说”王卉急忙的摇头,欧阳笑了笑,又舒服的躺了下来
,这回,他把眼睛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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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
“那以后,我们就经常在过夫妻生活的时候胡言乱语,逼问一些对方的隐私
,每一次问出来点新鲜的话题,都能让我们疯狂一下,我给她编造一些我的性幻
想来刺激她,她就给我讲那一年多和哪个老男人的事,她说,哪个老男人其实经
常的阳痿,哪个时候那男人就用嘴和手来发洩自己,也满足月亮,可是,月亮说
她很不喜欢那样,她就经常的自我安慰,每次自慰的时候,她都会幻想很多的男
人,甚至,她说她都幻想过被强姦,对了,你幻想过吗?”欧阳突然睁开了眼睛
问王卉,把王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急忙的摇头。
“没有,没有,不是,唉,我是说,我也幻想过,但是,但是我可是从来没
幻想过被强姦。”
看著王卉那通红的脸和羞怯的眼神,欧阳嘿嘿笑了起来,“那你都幻想什麼
?”
王卉低下了眉头,不好意思的说。“我一般就幻想,在一个铺满枫叶的林间
小道上,被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紧紧的拥抱,就这些,没有别的了。”
“可是你的幻想一定会有一个清晰的物件吧,比如,女人通常都会喜欢周润
发。”欧阳欠起身子,饶有兴致的问王卉。
“我没幻想过周润发,到是幻想过他演的哪个赌神,幻想过赌神的那回眸一
笑就是给我笑的,我喜欢他那一笑,他那公子哥般的一笑充满了男人的阳刚和傲
气。”王卉的眼神这一刻如少女般的湿润,欧阳看的都有点呆了,想了一会才问
:
“还有吗?不会就幻想过赌神一个男人吧。”王卉从幻想中被欧阳的问话拉
了回来,有点不还意思的说。
“女人的幻想通常是根据环境和心情来变化的,又时候会幻想一个书生,还
有时候会幻想一个外国的高大男人,通常没有个固定的目标。”
“就没幻想过做爱?”欧阳有点失望,又不甘心的追问。
“象你那麼变态呢?不过,不过,有时候,时间长了没有过夫妻生活,也会
幻想做爱,但都是很朦朧的,更没幻想过强姦。”王卉已经慢慢的平静了,有些
话一经说出来,她的心情也轻鬆了很多。“还是接著说你和月亮吧,好吗?一会
在说我,你们是怎麼参加这个活动的。”
“我们?我们很简单呀,对了,刚才我说到哪了?哦,是说她幻想过强姦是
吧,那后来,我就经常的產生幻觉,想像著她被强姦时候的样子,想像她是痛苦
还是兴奋,每一次我都想的让自己很疯狂,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朋友邀请去参
加小型派对,第一次接触了这个游戏,我们俩商量了一下,就参与了,也奇怪,
参与了以后,我的那些奇怪的幻想也就消失了,就这样,一直到今天,你问我和
别人做爱的时候想过她吗?和你说实话 ,有时候也想,但经常不会想到的。”
欧阳说完 ,看这王卉,试探著问:“你哪天是不是想到他了?”
王卉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黯然神伤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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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
“其实,我一直在想他,看到他痛苦我难受,如果他不痛苦,我更难受,我
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麼了,我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呀,可是,我发现,我其实就是
这样的人,现在回想一下过去,从小我就是那种很要强的女人,同时,我也有点
偏激,我看不上的人,对我怎麼好,也轻易改变不了我的看法,得罪过我的同学
,我会想办法报復的,上初中的时候,我一个男同学把我一隻最喜爱的钢笔无意
中踩坏了,一个学期裡,我偷偷的往他课本裡吐过唾沫,往他的椅子上放过图钉
。我甚至想偷偷的用小刀片割坏他的新衣服,当然这个只是想,并没有敢这麼做
,现在看来,我可能从小就偏激,心胸就狭窄。这是不是也是心理问题?”王卉
看著欧阳,有点紧张的问。
“你这不应该算心理问题,年少气盛,谁在这个年龄都有过的,”欧阳说的
很轻鬆,他不想让这个女人太紧张,所以他也在儘量的放鬆自己。
“哦,那就好,和凯歌结婚后,其实一直很顺心,我自己也很满足那样的生
活,平淡,充实,每天做好了饭菜,等他回来,一家三口开心的吃饭说话,晚上
依偎在一起看看电视,每天都这麼过来的,我觉得很好,很满足,可能对男人来
说,这样的生活就太单调了吧?所以他才去找了别的女人,也许我不浪漫,可是
我很爱他呀,只要他回家吃饭,我就会把伙食弄的很丰盛,他喜欢吃什麼我就做
什麼,快十年了,我的口味都被他改变过来了,以至於现在,我都不知道我究竟
爱吃什麼了,只要他爱吃的,我可能都爱吃了,不是天生的爱吃,真的是慢慢被
影响而习惯过来的。碰上他出差,孩子又去了姥姥家,我就一个人在家,把房间
收拾了一遍又一遍,然后用开水泡点凉饭,一碟咸菜一根黄瓜,我也能香甜的吃
一顿,吃饭吗,一个人吃总是没什麼乐趣,能吃饱就行了,等他回来了,我们在
丰盛的吃一顿,什麼都补回来了。”
王卉沉浸在回忆裡,她的脸庞因為回忆中的幸福都有点发光,欧阳看者她,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前浮现出了可怜的祥林嫂的形象。
“我觉得我们的夫妻生活也很美满,起码以前我一直很满意,我就是闹不懂
,男人究竟想要什麼?一个美满的家庭和一个浪漫的女人,哪个更重要,难道一
个贤妻良母真的就不如一个浪漫的骚货有吸引力吗?”王卉的情绪突然很激动起
来,胸脯急剧的起伏著,脸蛋又开始涨的通红,说话的语调也开始升高。
欧阳下了地,从包裡又摸出来一听啤酒,这回是易开罐的铁听啤酒,看来这
个是欧阳从自己家带来的,他把啤酒打开,本想递给王卉,,可是又有点捨不得
,趋势自己先喝了一大口,才递给王卉。
“喝一口,调整一下,别太激动了,”
王卉接过啤酒,也咕咚一声喝下去一大口,啤酒在她嘴裡感觉更加的甘苦,
裂了一下嘴,扶了扶胸口,儘量平缓的说。
“是的,是我同意来的,我就是想让他痛苦,想让他知道我的真正价值,我
就是想看看,这个看著文弱的男人,究竟心有多狠,看著自己的老婆和别人睡,
他能不能无动於衷,我想知道,我在他心裡,究竟是什麼位置,他如果痛苦,说
明他还爱我,我就原谅他,他如果真的无动於衷,那我也就没什麼好珍惜的了。
”王卉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是那麼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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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
欧阳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阴晴不定的王卉,对这个女人的内心世界充满了好奇
,他觉得这一刻,这个女人是可怜的,於是盯著她冰冷的眼神好心的劝慰道。
“我觉得你的想法有点偏激,我曾经认识过一个人,他非常喜欢打麻将,当
然不是赌博的那种,就是那种小输赢的麻将,他甚至有点沉迷于其中,耽误了很
多的正事,他老婆劝过。哭过,闹过,甚至用离婚来威胁都无济於事,於是他的
老婆就想到了以毒攻毒,她也玩起了麻将,结果半年后,他老婆的癮比他还要大
,两个人没日没夜的玩,把原本学习很好的孩子也耽误了,等他发现了问题,痛
下决心不在玩了,才发现,他已经象当初老婆拉不回来自己一样,他也已经没有
能力在拉回老婆了。”
欧阳说完,看了看王卉,王卉定睛看著她,眼神裡是那麼的空洞和茫然,仿
佛不知道他说的什麼意思,欧阳摇了摇头,直截了当的说。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有些事情要能看得开,做事不能偏激,尤其以
你现在这样的心态,发展下去,我恐怕你会和我说的那人他老婆一样,深陷其中
。”欧阳突然觉得自己很伟大,这个时候还能劝别人,而且能说的这麼语重心长
。
王卉却没有领他这个情,她的眼睛从欧阳脸上慢慢往下移动,扫视过他的胸
膛,掠过他的小腹,停留在他的两腿之间,那裡,小小的白色内裤已经被顶一个
小帐篷,王卉看著这个淫褻的小帐篷冷冷一笑。
“你是在劝慰我吗?你好伟大,我怎麼就不明白,你们男人怎麼就能这麼无
耻,无耻到让人噁心。你的下身明白的告诉我,面对著我你的欲望,可是,你却
还能假惺惺的劝说我,难道你真的希望我能退出这个游戏?你能高尚到这个晚上
对我无动於衷?”王卉说完,厌恶的收回了目光,现在的她,好象已经什麼都不
在乎了,他把欧阳,不对,应该说他已经把所有的男人都看成了公敌,虚偽又贪
婪的公敌。现在他只有一个感觉,把话说的越狠越好,只有用狠话刺激了面前的
这个男人,她的心理才能畅快一些。
欧阳的确没想到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温柔的女人,能说出这麼毫不留情的狠话
,同时他也明白了,这个女人是把自己当作她的凯歌在攻击,於是也就满不在乎
的笑著说。
“我当然不希望你这个时候退出了,对於我来说,劝你是一回事,和你做什
麼是另外一回事,在说,你要真的退出来,这麼个美好的夜晚,这麼个美好的地
方,扔下我一个人在这个孤寂的小房子裡,那该有多麼的孤独呀?我可不喜欢寂
寞。”
“孤独?寂寞?原来你们男人也知道有孤独这个词?原来你们男人也知道寂
寞很可怕?可是你们在外面风花雪月的时候,你们想过你们的老婆没有,想过她
们的孤独没有?”厉声的责问过这些。王卉的身子突然瘫软了下来,好象要支撑
不住自己一样,慢慢的倦缩到床上,两手搂著自己的肩膀,呻吟颤抖著独自喃喃
道。
“自从发现了他和哪个女人的事,我就开始害怕黑夜,既盼著凯歌他晚上回
家,又怕他回来,他不回来,我就在心裡想著他和哪个女人眉开眼笑缠绵在一起
的情景,想得我心都要疼死了,他回来了,我还不想面对他,总是觉得他是才和
那女人温存完,是回来施捨我一点温暖的,我不要施捨,本来应该属於我的东西
,我干吗还得象乞丐一样被人施捨,於是,不管他回不回来,夜裡我都会失眠,
都会痛苦,床上没有他我会疼,床上有了他我会苦。欧阳,你是男人,可能你永
远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一个女人,原本有家有老公的女人,却每天都生活在无
边的孤独中,那种守著温暖的寂寞,让人撕心裂肺呀,”
王卉哽咽著说完,终於在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放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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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
欧阳小心的伸出手,轻轻的把王卉搂到怀裡,王卉那柔弱的身体在他怀裡颤
抖著,委屈的眼泪酸酸的流在他的胸前,欧阳的心裡有一丝异样的感觉,既有一
点点的同情,又有一些温柔在心头,甚至,还有一些衝动,因為,他还从来没有
和一个痛哭中的女人做过爱。他突然很向往,他觉得,痛哭中的女人,一旦做爱
,一定很疯狂。
把王卉搂的更紧了一点,欧阳的手在她光滑的后背轻柔的抚摩著,嘴裡也柔
声的安慰到,“哭吧,痛快的哭出来就好了,好好的哭一场吧,我把肩膀借给你
”
王卉不自觉的往欧阳的怀裡挤了一下,她现在的确希望有个依靠,不管这个
肩膀是谁的,抽泣著说。“其实,我一直就想哭,非常的想哭,可是我不敢,我
一直都在忍著,因為我怕,我怕我哭出来以后,就在也不是原来的我了,我怕眼
泪冲刷掉我过去的纯真,我怕哭过以后我就真的无所谓了,可是,可是我忍的好
苦,我知道,从我踏上这次旅行的那一天起,我就不会在是以前的我了,我不在
乾净了,不在纯洁了,即使我看到他痛苦了,即使我原谅他了,他也不在会珍惜
我,不在会看中我了,我太瞭解他了,太瞭解了,他虚偽,虚偽的自私,我太瞭
解了,真的太瞭解了。”
王卉的哭上断断续续,王卉的话语絮絮叨叨,欧阳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劝
的,越劝她哭的就越厉害,越劝她的话越多,反正她现在已经有点无意识了,自
己说什麼她都听不进去了,自己做什麼她也没大反应了,於是欧阳不在劝她,只
是把她搂的舒服一点,左手悄悄的伸进她的怀裡,愜意的摆弄起王卉那柔软又丰
满的乳房。
也许是有一点点心灵的感应吧,也许是鹿血酒的作用,反正这个晚上,凯歌
也辗转反侧的睡不著,身边的韩屏可能是太累了,又多喝了点酒,她到是睡的很
香甜,那均匀的鼾声更是让凯歌心烦,索性坐了起来,呆呆的看著头顶上那昏暗
的小灯泡。
就这麼呆坐的一小会,在凯歌的脑海裡,王卉那温柔的脸和冰儿那嫵媚的脸
就交替的闪现,闪的他口 乾舌燥浑身难受,下了床,抓起自己带进来的一瓶矿
泉水,咕隆隆的喝了个痛快,又颓然的走到床边,把自己重重的摔到了床上,他
很想把韩屏给折腾醒来,哪怕什麼都不做,就陪他说会话也好呀。
韩屏倒是动了一下,也只是翻了个身,面对著凯歌又香甜的睡过去了,连眼皮
都没睁一下,凯歌无奈的摇了摇头,看著她粉扑扑的脸蛋,和那嘟起的通红嘴唇
,凯歌的心中突然升腾了一种淫褻的欲望。
悄悄的,凯歌侧过著面对著韩屏,先是把脸凑过去,轻轻得在韩屏那性感的
嘴唇上偷偷地吻了一下,韩屏睡的好香,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凯歌很兴奋,他
把手又非常小心的从韩屏小吊带睡衣地下摆伸进去,悄悄地摸到了她的乳罩上,
隔著薄薄的乳罩,他能感觉到韩屏乳房的柔软和微微的湿润,凯歌咽了口唾沫,
他有一种做贼的兴奋感,把左手慢慢的移动到韩屏的背后,手有些战抖,凯歌努
力的镇定了一下自己,秉住呼吸,慢慢的,先解开了乳罩的一个掛鉤,摸了摸下
麵,还有两个掛鉤,不禁暗自骂了一句,这他妈是谁设计的?真麻烦。
好不容易把另外的两个掛鉤都解开了,凯歌慢慢的把手移到了前面,当他用
中指轻轻的碰到韩屏那小巧的乳头地时候,凯歌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他用
右手紧紧的抓住下身,他真怕这一激动,喷薄出来。
凯歌不敢使劲的摸韩屏的乳房,这一刻他反倒很怕把韩屏弄醒了,他突然很
享受这种偷摸的抚摩,这种刺激带给他的快感,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哪怕是
第一次和冰儿做爱的时候,虽然那麼疯狂,可也没有现在这种偷摸来的这麼刺激
。
慢慢的,很小心的把手从韩屏的胸前抽了出来,凯歌发现,手心裡都是汗,
他抓起头上的枕巾擦了擦手,让自己镇定一下,又侧过身,把手伸向了韩屏的下
边,韩屏穿的内裤很小巧,也很紧身,凯歌用左手的食指拉开了韩屏内裤边缘的
鬆紧,右手悄悄的,十分小心的,一寸一寸的慢慢向下探究,终於,他的手指触
摸到了韩屏那一抹细细软软的绒毛,凯歌紧张的喉咙都在咕隆地做响,他都能听
到自己的心在急促地跳,勉强抑制住手的颤抖,在那绒毛处流览了好一会,欲望
促使他还想往下探究,可是侧身睡觉的韩屏,两腿夹的很紧,使得他不能在前进
那怕一点点,越是不能前进,凯歌内心就越焦渴,欲望也就越强烈,他决定让韩
屏翻个身 ,就先把手轻轻的抽出来,然后推了推韩屏的肩膀。
韩屏还真被推的翻了个身,嘴裡不知道还嘟囔句什麼,然后平躺著又睡了起
来,只不过这一睡安静了许多,也许是身体平坦的关係,韩屏不再打那轻柔的呼
嚕了。
这让凯歌心裡有点没底,手也就迟疑著不敢伸过去,於是把刚才摆弄绒毛的
手指伸到了鼻子下边闻了两下,没有什麼味道,可就是没什麼味道,都让他感觉
很兴奋。
凯歌悄悄的坐起来,看了看平躺著的韩屏和他汊开的双腿,想了想,下床关
闭了那昏暗的小灯泡。房间裡立刻漆黑一片,他又把厚厚的窗帘拉开一小条缝隙
,让月光进来那麼一点点,满意的躺到了床上,凯歌突然感觉到,自己很象白话
文小说《拍案惊奇》裡,半夜从窗户爬进别人家,姦污人家姑娘的哪个色公子。
一丝愧疚涌了上来,他感觉自己很齷齪,饱读的诗书难道这就是最后的用场
?想到这,他真想抬手给自己一个嘴巴,可是一抬手,他的手背碰到了韩屏那温
热柔软的腰身上,立刻,淫褻的欲望又战胜了理智,细听,韩屏呼吸的很均匀,
看来又睡的很沉了,凯歌的意识在制止著自己的行為,手却不自觉的,颤抖著伸
向了韩屏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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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
当凯歌的手摸上了韩屏那柔软的肌肤,他的心理一阵末名的兴奋,紧张加上
刺激,让他几乎不能自持。下身一阵阵的蓬勃,命根坚挺的难受,凯歌停住了手
,拼命的呼吸了几下,压抑住心的狂跳,手还是止不住的在战抖。
好不容易止住了紧张的情绪,凯歌的手又慢慢的摸了过去?当他把手放到韩
屏的小腹,想伸进她内裤的时候,由於紧张,好几次都没有伸进去。凯歌一著急
,使劲一下子就伸了进去,当他的手才触到韩屏私处,韩屏就被惊醒了。
醒来的韩屏朦朧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这漆黑的环境让她仿佛还在梦
裡,不过这梦好象是噩梦,因為她能感觉到一隻湿漉漉的手正在他的下身摸索著
,下意识的伸手摸过去,果然摸到了一隻手,吓的韩屏猛的尖叫了一声。
韩屏的手刚摸过来的时候,凯歌就被吓了一跳,正犹豫著想抽出手来,韩屏
就尖叫了一声,这一声的尖叫把凯歌吓的一激灵,猛的抽回了手,同时跨下一紧
,雄根处一热,一股热流不争气的喷薄了出来。
凯歌懊恼的哼了一声,站起来开了灯,头也不回的快步走进了卫生间。等他
处理好污垢走出来,才发现韩屏正坐在床上楞楞的看著他。
凯歌走到床边,他不敢看韩屏那困惑的眼神,同时,自己也感觉很窝囊很懊
恼,就重重的坐到床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气。
“凯歌,对不起,我好象做了个噩梦,梦见有只手在摸我,把我吓醒了,就
喊了起来,是不是吓倒你了,真的对不起。”韩屏小心翼翼的说。
“哼,你不是在做梦,刚才是我在摸你,我可能也睡糊涂了,感觉好象在家
裡呢,就把你当成王卉了,”凯歌闷著头说。
“王卉姐不是在一号房吗?”大咧咧的韩屏脱口而出,说完马上捂住了嘴,
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就感觉到凯歌的背影一震。
凯歌听了这句话,是真的懊恼到了极点,一号房间,那原本应该是自己得到
的,结果一念之差就错过去了,懊恼的同时,凯歌不禁在心理感叹了一声,命运
真的太作弄人了。
“凯歌,你后悔了吗?”韩屏看著他的背影小心的问。凯歌慢慢转过身来,
努力的挤出一点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是那麼的生硬那麼的难看。
“后悔?有什麼好后悔,是我自己愿意来的,怎麼了,你后悔了?”
“我可是真的有点后悔了,老有不塌实的感觉,我想我是不会在来参加了,
”韩屏喃喃的自语著。
“我们就好象山崖上的大石头,不动的时候是那麼的安稳,一但开始滚动,
就无法停止了,既然来了一次,再想停止,恐怕不那麼容易吧?”凯歌的声音很
小,小到韩屏都没有听清楚,他其实,就是自己再问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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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
王卉还在嚶嚶地哭泣著,不过声音已经很微弱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哭到现在,她甚至意识都有点模糊了,似乎都忘记了因為什麼原因哭的。
终於哭累了,她也不想哭了,偷偷的抬起头,才发现欧阳不知道什麼时候已
经睡著了,王卉突然感觉很无聊,有一种精心化完了妆却无人欣赏的感觉。
坐起了身子,王卉擦了把眼睛,眼睛很晦涩,估计是哭肿了,就悄悄的下了
床,去卫生间裡洗了把脸。
洗完了脸,王卉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蹲在马桶上方便了一下,突然感觉卫
生间的门外好象有动静,王卉急忙站起来提上裤子,整理了一下头髮,又揉了揉
晦涩的眼睛,悄悄的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开了门,王卉就楞住了,一股清新的凉风扑面而来,王卉才发现,房间的门
被欧阳打开了,而高大的欧阳就赤裸著上身靠在门框看著外面。
王卉楞楞的看著欧阳的背影,猜不出来他在想什麼,刚才明明看到他已经睡
了,莫非是自己不小心把他吵醒了?
於是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边说边走出了卫生间
,脚下却是一个趔趄,差点被拌了个跟头,低头一看,把王卉弄的哭笑不得,原
来,这欧阳不知道什麼时候,在门口的地上铺了一床棉被,王卉根本没注意这棉
被,所以差点被拌倒,她气恼的问欧阳:
“欧阳,你搞什麼鬼呢?怎麼把棉被铺到这裡了?差点拌倒了我,再说你给
弄脏了明天怎麼跟老霍交代呀?”
欧阳缓缓的转过身来,嘿嘿地一笑,月光下他的牙齿洁白而整齐,笑声裡欧
阳朝王卉走了过来。
“你怎麼什麼事都顾虑那麼多呀?难怪你活的那麼累,出来玩,开心最重要
了,管他什麼脏不脏的,我陪你哭了那麼久,现在是不是该你陪我了?”
王卉已经注意到欧阳眼睛裡的火焰了,她本能的往后躲了一步,可也仅仅就
是那麼一步,她就靠在了卫生间的门上在无处躲藏了。欧阳一步跨上来,一哈腰
,轻鬆的就抱起了轻盈的王卉。
走了两步,欧阳把挣扎的王卉放倒在屋子门口的棉被上,跪在王卉的面前欧
阳一把脱掉了自己白色的小裤衩,他又一边伸手去扒王卉的内裤,一边还蛮有诗
意的说。
“让月光佐证,让风儿旁观,咱来一场人类最原始的运动会”说著不顾王卉
的挣扎,两把就退下了王卉的内裤。
王卉手脚并用的挣扎著,推搡著。可她的挣扎好象更刺激了欧阳的欲望,奋
力分开王卉那雪白的双腿,欧阳一头俯衝下去,当他的舌头舔到王卉最柔软的私
处时,王卉尖著嗓子轻轻的叫了一声,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
欧阳耐心的抚摩著王卉的乳房,舌头和嘴唇在下麵卖力的逗弄著,只在A片
裡看过这些情景的王卉,突然亲身感受到了这样地刺激,极度的激动和兴奋,让
她的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慄,从痛哭的状态,一下子转移到兴奋的边缘,这反差的
刺激让她的大脑缺氧,眼睛都有些模糊了,当欧阳起身攻入她体内的时候,王卉
已经兴奋的模糊了意识,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甚至除了兴奋的大脑,身
体的感觉都已经忽略了,她的头仰视著门外的月光,今晚的月光真的很皎洁,皎
洁的月光透著那片片的树叶照射下来,形成了斑斑点点的光晕,王卉凝视著那月
光下的树叶,那椭圆形的树叶,在月光中一闪一闪的,好象千百双晶莹的眼睛在
注视著她,王卉的身子随著欧阳的衝击而毫无规律的起伏著,那千百双眼睛也就
随著她身体的起伏而肆意的嘲笑,在这麼多的眼睛的注视下,王卉突然很亢奋,
她有些赌气的嘟囔著,来吧,看吧,看吧,来吧。
王卉突然使劲挺起了腰,两跨也用力的迎合著欧阳的衝击,这下欧阳可受不
了了,低吼了一声,一泻千里,他身下的王卉却浑然不知,还在用力挺动著身体
,嘴裡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麼。
一片乌云悄悄的爬上了月亮的脸,用身体遮住了月亮那原本纯洁的眼睛,大
地突然之间一片漆黑,在这漆黑的大地上,有一双眼睛还在闪烁著晶莹的光芒,
这双眼睛还在痴迷的仰望著天际,当这双眼睛再也找不到那皎洁的月光时,泪水
悄然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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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
清晨,习习的凉风夹带著清馨的芳草气息从草地掠过,也掠过了晨起人的心
尖。徐闽在柔软的草地上小跑了一圈,回到自己家的车裡想换衣服,才把运动服
脱下来,车门喀的一声开了,吓的徐闽猛的捂住胸,侧头望去,王卉站在车门外
看著她,徐闽忙招呼她上来。
“你个冒失鬼,吓死我了,我刚要换衣服。”徐闽边忙著换衣服边笑著说。
徐闽换好了衣服,也没听到王卉的一点动静,就好奇的转头看了看王卉,这
一看把徐闽下了一跳,一个晚上不见,王卉的眼睛红肿,脸色很苍白,嘴唇也没
有了血色,简直变了个人。徐闽忙摇著她的肩膀小声的问。
“喂,你说话呀,怎麼了?”内心有一点的不安,徐闽到是不担心王卉遭受
到了暴力,因為来的这几个男人,说实话徐闽都接受过,还没发现谁有暴力倾向
,她最担心的,是王卉昨晚凑巧和凯歌在一起,两口子打了起来,那样可就有点
麻烦了。
当徐闽第二次摇晃王卉肩膀的时候,王卉才转过脸来,勉强笑了一下,
“我没什麼事,昨晚痛哭了一场,算是告别昨天吧,有些东西,当要失去的
时候,是需要用一种方式来纪念一下的,对女人来说,可能哭是最好好的纪念吧
,女人的哭,能代表太多的内容了,你说是吧?”
徐闽看了看王卉,虽然气色不太好,但精神面貌还不错,她能理解王卉此刻
的心情,因此也没想在说一些空洞的话来劝慰她,只是看著她红肿的眼睛不太舒
服,就让王卉在车裡等自己一下。
徐闽跳下车,朝老霍的院子走去,一会返了回来,上了车展开湿漉漉的左手
,裡面攥了几片隔夜的茶叶,她让王卉仰起了头,把茶叶片展开,贴在王卉的眼
睛周围,又把王卉的坐位调整了一下,让她能很舒服的躺著,告诉王卉十分鐘就
会消肿。看著闭目养神的王卉,徐闽开玩笑的说了句。
“ 一会你赶紧去洗把脸,好好化化妆,不然等会人齐了,看到你这麼憔悴的
样子,一定会有人心疼的 。”
王卉用鼻子很轻的哼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叹息著说了一句。“心疼?真要心
疼就不会来这裡了。”徐闽没看王卉,眼睛注视著前方,那裡老霍的老婆正在院
子裡忙碌著,徐闽有一点调侃的说了句。
“也许心疼你的不止是你家凯歌呢?”
徐闽好象无意的一句调侃,却让敏感的王卉心裡一惊,猛的睁开眼睛看著徐
闽,当看到徐闽那平静的脸色时,她才又缓缓的躺了下来,不过她没在闭上眼睛
,而是看著车窗外。晨曦中的原野是那麼的寧静,那碧绿的翠草又是那麼的纯洁
,王卉把车窗打开一个小缝隙,让清风吹进了车裡,微风裡王卉的心境开朗了许
多,她对著窗外,好象是和徐闽,又好象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活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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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两天以后,在高速路口,五个家庭依依惜别,本来约定晚上要在一起吃顿饭
的,但是真的到了家门口,大家又都没了兴致,尤其是女人,都有种归心似箭的
感觉。事实上,对王卉和韩屏,与其说归心似箭,不如说急於逃避。因為回到了
熟悉的环境,突然就有了梦醒了的感觉,回想起发生过的一切,心裡就开始局促
不安。
这两天,韩屏的单位在装修。今天基本完工,电脑程式升级也基本完成,银
行的领导要来验收,其实也就是个过场。分行的行长是个稳重的中年人,平时不
苟言笑,过早谢了顶的脑门,更让他比实际年龄显得老成,平时裡大家都不太敢
在他面前乱说话。倒是业务副经理很和蔼,副经理是个女的,四十岁左右,性格
温和,也很健谈,有她在,韩屏的心轻鬆了许多。
一个上午,装修工程就验收完毕,中午的时候,银行的电脑操作程式也升级
完毕。於是分行正副两位行长,两个电脑程式师,其中一个程式师是个才毕业分
来的姑娘,韩屏这个储蓄所的主任,在加上装修公司的一个小工头,六个人进了
一家沸腾水煮鱼店。滚烫的汤锅裡飘出来四川菜那独有的麻辣浓香味,小工头殷
勤地照顾著两位行长,韩屏拿著一瓶五粮液转著圈地倒酒。本来她自己是不想喝
的,可是被眼尖的副行长髮现了,说什麼都不答应,说就她们三个女人,那个小
姑娘根本就不能喝酒,她韩屏要是不喝,那我这个做领导的也不喝了。韩屏没办
法,只好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反正这五粮液也不是平时就很容易喝到的好酒。再
说下午也没什麼事了,大不了回储蓄所睡觉,喝就喝一点吧,韩屏给自己找了个
理由。
酒过三旬,韩屏惊异地发现,行长话多了起来,而且妙语连珠,非常幽默。
副行长反倒话语不多了,只是红扑扑的脸上带著醉态可掬的微笑左右看著。原来
听上面的人老说副行长的酒量不错,今天一见,韩屏有一点的不屑,就这麼一点
就醉了,传说就是传说。於是她的顽皮劲就上来了,端起酒杯就走过去和副行长
碰杯,嘴裡还假装崇敬地道:“今天这是在酒桌上,难得和领导在一起聚会,我
呢,借花献佛。早听说咱副行长酒量不错,今天一看真的是名不虚传,来,敬您
一杯,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援用这杯酒来表示感谢!”
副行长笑咪咪地谦虚著,接过酒杯和韩屏碰了一下,豪爽地一饮而尽,还把
酒杯翻过来示意酒到杯干。韩屏带头鼓起掌来,副行长按著韩屏的手,拿起酒杯
示意她把酒喝掉。韩屏只好皱著眉头把酒喝了下去,心裡暗骂自己多事,正要走
回自己的位置,被行长一把拉住。回头看,只见行长故意板著脸道:“谢谢副行
长支援工作?难道我这个行长一贯不支援你们工作了?什麼意思嘛。”
韩屏从他眼神隐隐的笑意裡看出来行长是想调侃自己,於是也假装诚惶诚恐
道:“您可委屈我了,本来想先给您敬酒的,可平时您老是黑著那麼一张包公脸
,我们做下属的看著都害怕,哪还敢跟您套近乎呀。”
“我脸很黑吗?”行长摸著下巴问身边的人,大家一阵哄笑。副行长拿起酒
瓶给韩屏的杯子倒上酒,嘴裡说道:“还不快敬行长一杯算赔礼,小心以后给你
小鞋穿。”
在大家的哄笑中韩屏愁眉苦脸地举起酒杯,本想耍滑头喝半杯,可是行长的
眼睛就盯著她的酒杯,直到她全部喝下去,行长才满意地把自己的酒干掉。韩屏
往自己位置走的时候感觉一阵晕旋,这五粮液的劲还真大。
晕晕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韩屏才缓过来一口气。行长站了起来,表情真挚
地举起酒杯,感谢韩屏在基层的辛苦工作,这杯酒是对她工作的肯定。韩屏吓得
手乱摇著,嘴裡一个劲地推脱著。可是,行长的酒是怎麼可能推脱得掉呀,不但
没推脱掉,连副行长也跟著又敬了一杯。这两杯酒一下去,韩屏是彻底找不到北
了,眼前天旋地转,包括行长那狡黠的眼神和发著油光的秃脑门,都一起转动起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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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
走出饭店的门,见了风,韩屏的酒劲更是上涌。头晕不说,还一阵阵地噁心
,用手捂住嘴,把呕吐感强压下去。看看离自己的储蓄所不远,韩屏拒绝了上车
,就这麼脚步飘浮地往储蓄所走。行长嘱咐那个女电脑程式师搀扶她,被韩屏推
开了。為了证明自己没醉,韩屏挺直了腰身,窈窕地走在人行道上。她自我感觉
走得很稳,跟在后面的女程式师憋不住地笑。韩屏窈窕的步伐有点像模特一样扭
摆著,那丰腴的臀部摇的让人眼花。
坐在车裡的行长,从倒车镜裡看著韩屏那扭动的腰枝,不由笑出了声,回头
对副行长叮嘱到:“大家都喝了酒,下午没什麼事就别回单位了,影响不好,都
回家休息吧。下午我去行裡顶著,你也回去吧。”
副行长这时候反倒醒酒了,脸也恢復了本来的顏色,听了这话对行长说:“
还是你回去休息吧,你的脸还通红呢,去行裡不好。我反正也要去行裡,有个报
表要弄出来。”
行长点了下头,把车开到储蓄所门前,等著韩屏回来开门。他的公事包还在
储蓄所,程式师过来说:“行长,那程式裡还有一点要校对,也就几分鐘的事。
你们就先回去吧,一会我校对完就自己打车回去。”
行长今天心情格外的好,语气少有的温和道:“我还是等你一会吧。”回头
对副行长道,你先打车回去吧。
副行长走了,韩屏也摇摆著走了过来。韩屏酒虽然喝多了,但心裡还是清醒
的,脸上的表情也儘量的镇定。只是那红扑扑的脸蛋加上那咪咪的弯月眼,笑起
来桃花春色的,让人一看就是个活脱脱的醉美人。
韩屏掏出钥匙,可是不听使唤的手怎麼也不能把钥匙插到锁孔裡。行长走上
一步,从韩屏手裡拿过钥匙,哗啦一下打开门,顺手把钥匙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
穿过空荡荡的营业厅,推开值班室的门,韩屏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头栽倒在
床上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行长看了看韩屏搭在床边的脚,回头喊来那个女程式师,叫把韩屏的鞋脱掉
,放正了韩屏的身子,才转身退了出来。
行长走了出去,一会回来,给了两个人每人一听可乐,又走到休息室,把一
瓶矿泉水放到了酣睡的韩屏枕头边上。女程式师伸了下舌头:“谁说咱领导是黑
包公呀,这不是挺平易近人的吗。看,多细心呀!”同事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
行长的背影,也点了点头。
十分鐘后,三个人走出储蓄所,看著门锁好了,行长才发动车子。
车奔行在笔直的马路上,行长的心情却没有这马路那麼开阔。他的内心一直
在激烈斗争著,手不时伸进口袋去摸韩屏的那串钥匙。每一次的触摸都使他淫褻
的欲望增加一层,光秃的脑门上已经是汗珠密佈了。
行长的家是农村的,他是那个村子裡唯一的大学生。还是在财经学院读书的
时候,他就暗自立下誓言,一定要出人头地,绝不再回到那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
。毕业后他倒是如愿留在了城市里,可是在银行这个大学生云集的地方,他只能
做一个不起眼的小职员,鬱鬱不得志。可是他并没有死心也没有消沉,他用狼一
样阴冷的眼睛,搜寻著一切能让他飞黄腾达的机会。
终於,一个机会降临了,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这个女孩子他一万个不喜欢
,矮胖不说,还庸俗不堪。但他还是非常痛快地答应了这门亲事,不為别的,就
因為这女孩子的爸爸是他们总行的一个副行长。他收敛起自负,掩藏起自卑,用
不卑不亢的殷勤讨好著未来的岳父一家人,当然也包括那个后来成為他老婆的蠢
女人。在他结婚一年后,孩子降生一个月后的一天,终於被提升做了信贷科长。
他以為从此他的仕途会一片光明,也準备好了大展拳脚。可是,那精明的已经做
了正职的岳父大人却再也没给他机会,那个更加狡猾的岳父仿佛看透了他的野心
和谦和外表下的冷酷。
直到年初,他的岳父即将退居二线了,才把他提升到了现在这个全市最大的
分行做了一把手。人到中年的他终於松了一口气,也在心裡骂了无数遍那个奸猾
的老东西。
日常裡,他把所有的欲望和贪婪都深深地掩藏,不苟言笑不张狂,给人一副
干练沉稳又正直的形象。但是,与生俱来的贪婪和淫褻还是经常在酒后滋生蔓延
。家裡那个水桶一样的黄脸婆,自己已经有快一年没碰过了。他是寧可让欲望煎
熬著自己那孤寂的心,也不愿意闭上眼睛去贴近那蠢笨的女人。甚至一闻到她身
上的油烟和她嘴裡酸腐的口臭,他就噁心不已,真的不能想像这几年自己是怎麼
熬过来的。
今天,就是刚才,自己都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地就把韩屏的钥匙放到了自己
口袋裡。韩屏那扭动的腰枝,真的刺激了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明知道迈过去可
能就是深渊,但他已经不能自主。
前面红灯闪烁,行长急忙一个刹车。走神了,差点追尾。掏出手绢擦了擦秃
脑门上的冷汗,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是汗。
把车停靠在路边,点燃一隻烟,车裡的空气凝重阴冷。虽然外面艳阳高照,
但是坐在车裡的他还是感觉到了阵阵凉意。空气裡的沉重仿佛让一切都静止了,
仿佛静止到伸手就能抓住一把飘渺的烟雾。透过烟雾,行长的眼神闪烁著阴霾的
光,焦虑和恐慌在他的内心交织著,欲望和理智在激烈拼杀著。他的两腮不由轻
轻地抖动著,咕隆一声,挺直了脖子咽了口唾沫,他终於下了决心。韩屏这女人
那麼天真,说不定会看在我是领导的份上不敢声张,也可能為了她自己的面子忍
了。但愿上帝能保佑我这一回,他暗暗发誓,就这一回。祈祷中他发动了车,从
前面路口拐回了储蓄所。
把车停到了储蓄所对面的马路边,行长出了一口长气。他没有马上下车,又
在车裡吸了一根烟。这一刻他想了很多,把能出现的最坏结果都预想了一遍。这
个女人真的告了自己怎麼办?用这个事来威胁自己怎麼办?忍气吞声熬了十几年
才得来的前程,要是就这麼毁了值得吗?可是,他又找了无数的假设来给自己侥
倖的理由。最后,淫褻的欲望战胜了恐惧和理智。打开车门,把烟头扔在地上,
一隻脚死死地碾了上去,左右张望了一下,行长低著头走向储蓄所的大门。
大门在身后关上了,那声响在空旷的营业厅裡格外的巨大。虽然明知道这裡
不会有人,可行长的脚步还是没敢冒然迈动,手哆嗦了半天才把钥匙放回到口袋
裡。又等了一分鐘,这一分鐘在他来说是那麼的漫长,等自己逐渐冷静下来点,
他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推开了值班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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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
韩屏还是那麼香甜地酣睡著,全然不知道危险的临近。性感的红嘴唇微微张
著,丰满的胸脯随著呼吸均匀地起伏著,白皙的小腿肆无忌惮地裸露在粉色裙子
的外面,四肢摊开就那麼诱人地躺在那。行长紧张得都能听到自己喉咙裡咕嚕的
吞咽声,抹了一把油汗交织的秃亮脑门,走到床前蹲下身,把自己那骯脏的手在
衣襟上擦了一下,颤抖著伸过去,把韩屏那洁白的短丝袜一点点脱了下来。
睡梦裡的韩屏感觉嗓子冒烟,嘴裡发黏,渴得好难受。更让她难受的是浑身
发痒,痒得有点钻心。尤其是脚下,好像有千万的蚂蚁在脚上爬,爬得她身上都
要起鸡皮疙瘩,於是慢慢睁开了眼睛。头好晕,好疼,眼皮很沉重。好容易适应
著睁开了眼睛,动一下脚,居然感觉脚被什麼东西紧紧地压住了。心裡一惊,忙
挣扎著坐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个油光鋥亮的秃脑门,好一会她才反应
过来,这是行长那谢顶的脑门呀。忙把身子坐直了看下去,这一看,韩屏脑袋嗡
的一下,张大的嘴巴再也合不上了,整个人窒息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那个平时稳重严肃,不苟言笑的行长,自己尊重的领导,此刻正蹲在床边,
右手紧抓著韩屏的脚踝,头深深地埋在韩屏的脚上,伸出血红的舌头,津津有味
地在舔著韩屏的脚丫,好像韩屏的脚丫比酱猪手还要香甜。他舔得渍渍有声,口
水和黏液涂满了韩屏小巧的白脚丫。更可恶的是,行长的左手放在跨下捣弄著,
而韩屏那白色的丝袜,就套在行长的命根上。这一切都让韩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她感觉这是一场没醒的噩梦,自己好像在梦魘裡看到过这一切。用力摇了摇昏
沉的脑袋,揉了下眼睛,不是梦,是真实的现实。自己的脚上那黏糊糊的感觉传
上来,心裡一阵噁心,失魂落魄地尖叫了一声,猛地一脚踹到了行长那丑陋的脑
门上。韩屏两手抱紧肩膀,眼睛死盯著这个丑陋不堪的男人,身子如筛糠一样地
在发抖。
行长被韩屏这一脚从云端裡一下子踹进了地狱,那一声尖叫让他魂飞天外。
看著韩屏那因為紧张恐惧而呆傻的脸和失神的眼神,他真的懵了。眼前金星乱窜
,脑袋嗡嗡作响,抬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这个耳光让自己清醒了一点,忙起身
,扑通一下跪在了床前,低声哀求道:“小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鬼
谜心窍了。可是,可是我是真的太喜欢你了,而且我并没有对你性侵犯,我只是
喜欢你的小脚,你的脚丫太迷人了,让我情不自禁。小韩,你能原谅我吗?”
行长的话韩屏一句没听进去,此时的韩屏几乎没有了思维,她的眼前景物都
已经失去了色彩,耳朵裡是嗡嗡的杂音,脑袋象被两扇巨大的铁门使劲挤压著一
样,闷疼得难受。行长那粘著唾液的厚嘴唇,在她眼前机械地上下咬合著,至於
说的什麼,她一句都没听到,就这麼傻楞的盯著地上那被行长弄脏的白丝袜。直
到行长的手又抓住了她的脚踝,她才有了意识,感觉行长那抓住自己的手,犹如
一隻癩蛤蟆爬上来一样的噁心。惊叫了一声,韩屏跳下了床,顺手抓起自己的包
,趿拉著鞋踉蹌著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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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
一个多小时后,在徐闽的病理室裡,身心俱疲的韩屏坐在病理室的床上,身
边堆著一大把酒精棉球。韩屏已经用那些酒精棉球把脚擦得通红,可还是在那机
械地擦著。心裡阵阵的噁心,可又吐不出来,眼泪已经没有了,可是在给徐闽断
断续续的叙述中间还是会抽泣两下。
徐闽站在她身边,一脸的关切和愤恨。这样的异性癖,作為医生她瞭解不少
,但却从没真的遇到过。现在听了韩屏的叙述,她也是愤怒,更感到噁心。在她
的潜意识裡,这样的性骚扰比真的被强暴还噁心。用手抚摸著韩屏的肩膀,可是
,她又不知道怎麼安慰韩屏。一向口齿伶俐的她,现在搜肠刮肚了半天,都没找
到一句话能来安慰韩屏,於是就只能陪著她叹息。
韩屏的情绪终於慢慢地平復下来。扔掉手裡的酒精棉球,身子软软地靠在徐
闽的怀裡。徐闽坐在了床边,怜爱地把韩屏抱在怀裡。感觉这身子是那样的虚弱
,肩膀还在微微的颤抖。情绪虽然平復了,可是表情依然带著惊恐,眼神早已失
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阴鬱而迷茫。徐闽把韩屏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梳理
著她凌乱的头髮,把脸帖在韩屏冰冷的脸上,儘量温暖著她的心绪。
韩屏缓缓地抬起头,看著徐闽那关切的眼睛,用嘶哑的声音问徐闽:“徐姐
,你说,这男人為什麼都这样呀?外表看著那麼严肃那麼文质彬彬的人,怎麼暗
地裡就这麼骯脏齷齪,这个世界还有好男人了吗?我现在一想到男人就噁心。”
话没说完,喉咙裡一阵干呕。
徐闽沉吟了好一会,才叹息著说:“其实你行长那是一种病态,这样心理和
性心理不健康者很多,但因為这样的人一般都会把自己的欲望压抑住,所以平时
你看著和正常人没什麼两样。可能是你酒后的状态太迷人了吧,刺激了他内心压
抑的欲望,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别想那麼多了。”
韩屏摇了摇头,今天的事给她的心灵打击太大了。现在她的心裡,所有的男
人都是那麼的猥褻那麼的淫褻。就是回想起以前和江鹏那甜蜜的缠绵,都觉得那
麼的噁心。从这一天开始,以前那个天真单纯,爱笑爱玩的韩屏再也不会有了。
现在的韩屏,美丽的眼睛裡满是迷茫的愁雾,笑对她来说,已经很困难了。
手机的铃音还是那麼欢快,它不了解主人的心思,还是那麼快乐地传递著来
电的资讯。韩屏懒洋洋地拿起电话,看著江鹏那熟悉的号码,眼睛又湿了。可是
她真的不想接这电话,况且自己现在这沙哑的嗓音没办法和江鹏说话。今天发生
的事,她不想让江鹏知道。
徐闽善解人意地拿过韩屏的电话。刚接通,江鹏就不耐烦的质问為什麼不接
电话,徐闽笑著对江鹏道:“江鹏呀,我是徐闽。韩屏中午喝多了,在我这躺著
呢,你有什麼事吗?哦,没事呀,那这样,你陶哥出差了,晚上我正一个人没意
思,让她晚上去我那陪我你没意见吧?”
放下电话,徐闽边穿衣服边去拉起来韩屏:“走吧傻丫头,你这样是没办法
回家了,去我那睡一晚上吧。咱现在去买点好吃的,晚上咱就在家自己做。”
韩屏撅著嘴下了地,要穿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就一隻脚穿著袜子呢,於是委
屈得又要哭。徐闽赶紧从衣柜裡拿出一双新袜子扔给她,找点别的话题转移了韩
屏的注意力。
晚上,躺在徐闽家那柔软舒适的大床上,韩屏那冰冷了一天的心终於感到了
一丝的暖意。盯著墙上徐闽夫妇亲密的合影,韩屏咬著嘴唇陷入了沉思。一会,
才洗完澡的徐闽穿著睡衣走了进来,一边整理著湿漉漉的头髮,一边对发呆的韩
屏道:“看什麼呢这麼走神?”
“我在看你们俩的照片,你说,你们家这麼和谐,怎麼会也去那个呢?”韩
屏转过头来,看著徐闽认真地问。看著墙上的照片,徐闽的脸上消失了笑容,默
不做声地坐在床边。看著韩屏还有些红肿的眼睛,刚要说什麼,电话响了。徐闽
接过电话,柔声细语地聊了一会,韩屏听出来是和女儿在说话。徐闽和女儿说话
时候,满脸都是温柔的笑意。放下电话,徐闽笑容未退地说,“雨儿来的电话,
在奶奶家呢,让我週末接她去公园。”
“雨儿?这名字真好听。”韩屏喃喃的自语著。
“她的名字叫陶蓝雨,是我取的名字,就算完成我一个梦吧。”徐闽的笑容
更迷离了。
“蓝雨,这名字有什麼含义吗?”
“小时候的一个美好愿望吧,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向往大海,向往大海
上空的蓝天。因為在我那幼小的心裡,觉得海之所以是蓝的,那是因為海的天空
上下来的雨就是蓝色的,是蓝色的雨才汇集成蔚蓝的海,海才能是蓝的。那时候
我最大的愿望就去海边,去感受蓝的海风,去沐浴蓝的雨。”
韩屏坐起来,无限神往地看者徐闽那柔和的脸,轻声问道:“小时候你的愿
望实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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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
“实现了,為了实现我的愿望,我努力地学习,年年都是三好学生。可是,
爸爸从没有因為我学习好就表扬我。在他的心裡,可能我就应该学习好吧。
我爸爸是一家军工厂的工程师,专门研究炸药的。这个行业很危险,我小时
候住的家属区裡,有一栋楼大家都叫它寡妇楼,因為那裡住的,都是因公牺牲的
烈士家属。有一次,本来应该爸爸去实验场,但我有病住院,爸爸的一个同事替
爸爸去了。结果发生爆炸,那同事死了,留下了一个小男孩。那男孩没有妈妈,
他妈妈前一年病死的。
那天晚上,爸爸带回来一个小男孩,那小孩是那麼的孤单,那麼的可怜。你
看他的第一眼,你就不由自主地想怜悯他,想保护他。爸爸对我说,这个孩子以
后就是我的亲弟弟,让我以后要照顾他,我使劲点著头答应了。那以后,我就像
个老鹰护雏一样地呵护著他,有好吃的给他,有好玩的给他。那时候的我也是这
麼瘦小,可是,每当有人欺负他,我都疯了一样上去和人家拼命,我也不知道為
什麼。但是有一样,我每次因為弟弟和别人打架了,爸爸都会由衷地表扬我。
我第一次看到大海,就是因為我為保护弟弟和别人打架,爸爸奖励我能好好
看护弟弟,在一个暑假裡,带我和弟弟看的大海。小时候的我性格也特别的独立
坚强,和男孩子一样爬墙上树的,你看我现在这麼文静,那都是后来长大了才安
静下来的,其实我骨子裡还是男人的性格。”说到这徐闽呵呵笑了起来,韩屏也
由衷地说:“从第一天看你开车,就感觉出你性格裡的坚强了。说实话,我特佩
服你,甚至是崇拜你呢。”哈哈……徐闽听了韩屏的话,压粗了嗓子,故意装得
很豪放地大笑起来。
“你这个弟弟呢?怎麼以前没听你说过。”
徐闽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眼神裡流露出的情感是复杂的。打开毛巾包著的头
髮,抖开,又在脸上涂了点保湿露。关掉吊灯,打开橘黄的檯灯,眼睛看著天花
板,缓缓地给韩屏讲述著那一段逝去的往事。
“弟弟在一点点长大,爸爸几乎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他。而我,也把他当亲弟
弟,不,应该说比亲弟弟还要疼爱。在这爱的呵护下,弟弟人虽然在长高,心却
没长大,他的心太脆弱,也很敏感。同时对我很依赖,什麼事都和我说,却不太
和爸爸说,和妈妈更是生疏。我也就像妈妈一样地爱护著他,甚至上中学的时候
,他被同学欺负了,我还要去帮他打架,在比我高出一头的男生那还能讨到什麼
便宜吗?可我就没有怕过,只要看到弟弟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就热血沸腾地去拼
命。呵呵,后来他的同学再没有人敢欺负他了,因為人家都知道,他有个姐姐,
既不讲理,又不要命。”
徐闽喃喃地说著,有时候轻微地笑一下,為自己过去的傻楞,也為弟弟的可
怜。
“后来我上大学了,暂时离开了弟弟,弟弟失去了依靠,仿佛一夜之间就长
大了。那时候,每週都能收到他的信,信裡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变化,能理解父母
了,也知道独立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也学会了自己打架。那一刻,我才真的觉
得,他是男人了。”
“大三的时候我恋爱了,弟弟也上高三了。我把第一个男朋友领回家的时候
,弟弟横竖看不过眼,对我的男朋友横眉冷对,恶语相加。那个假期,我就在家
住了两天。就这两天,弟弟也从没和我一桌吃过饭,总共也没和我说过三句话。
家裡的空气紧张得要命,不得已我提前回了学校。当火车开动的那一刻,透过车
窗我才发现,我那高高瘦瘦的小弟,正蹲在月臺的一个角落裡偷偷地送我。他的
脸上流著泪,手在轻轻地挥动。”
徐闽的声音有些颤抖,起身出去拿了两听饮料回来,递给韩屏。韩屏还沉浸
在故事裡,接过饮料放到一边,眼巴巴地等著徐闽接著讲下去。
“我回到学校就和男朋友分手了,分手的时候,男朋友说了一句话,你弟弟
有病,恋母情结,这话我没往心裡去,唉……”
“后来弟弟也考上了大学,我也快毕业了,就在那时候认识了陶铭萧。这次
弟弟没有再反对,可是对陶铭萧依然不热情,跟我的话也少了许多,我能感觉出
来他的忧鬱。
一年后我毕业了,就在我和陶铭萧準备结婚的前夕,有一天他从学校回来,
家裡就我们两个人,他让我陪他喝酒。那一天是这几年裡他最开心的一天,他说
他有了女朋友了,那女孩大他两岁,性格容貌都那麼的像我,我也很為他高兴。
那天喝得太高兴了,我也喝多了,躺在床上什麼都不知道了。后来睡梦裡感觉又
冷又渴,等我睁开眼睛,差点没晕过去。
我全身被脱得赤条条的,弟弟就跪在我的身边泪流满面。我惊恐地坐起来大
声责駡他,骂的什麼我都记不得了,反正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狰狞。弟弟被吓坏
了,起身逃出了房间。我慢慢冷静了下来。我是医生,对自己的身体还是能做检
查的,弟弟只是脱了我的衣服,他并没有真的侵害我,况且他也整齐地穿著衣服
,这让我稍感欣慰,同时也有一点懊悔,毕竟从小到大我都没捨得骂他一句。
他从小就失去父母,已经够可怜的了。再说,他也是因為缺少爱才这样的吧
,想到这我出门去找他。他已经走了。我追到了车站,隔著车窗看到了弟弟。他
满脸的羞愧,满眼的懊悔。这一刻,我又看到了原来那个孤苦可怜的小弟。我的
心一疼,就想让他下车,并用手比划著告诉他,姐姐原谅了他。弟弟流著泪不说
话,等车开动的时候,我看到他冲我使劲地挥著手。
那一次,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我结婚他都没回来。我去学校找他,他也躲
著我。后来,他乾脆和一个女人出国了,到现在我也没有他的消息。而我,心裡
也有了阴影,虽然弟弟没有夺取我的贞操,可是,他毕竟是第一个看到我成熟身
体的男人,这和贞操又有什麼区别呢?所以,我老是觉得有愧于铭萧,上一次你
们讲自己的第一次,我总是认為,自己的第一次让弟弟给偷走了。”
“你恨你弟弟吗?”韩屏盯著徐闽问。
“不,我从没恨过他。我爱他,很爱,即使他冒犯了我,我依然爱他。但这
是亲情的爱,我其实一直惦记他。我一直梦想有一天他能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
想如果真的有那一刻,我会激动地抱住他的,和小时侯一样紧紧地抱住他。”徐
闽的眼睛有点潮湿。
“你爱你老公吗?”韩屏终於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一直都想问的问题。
“韩屏,你还不知道我们的经歷,在我们的孩子不到一岁的时候,我们俩双
双出国留学,那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能两个人一起去留学,真的是上天赐予
的。”徐闽的话裡充满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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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
“可是,初到国外的那份艰辛和思念孩子的痛苦,没经歷过的人是难以体会
的,好几次我都想要放弃了,要不是有他陪伴,我真的坚持不下去的。那一年多
,我就像神经质一样,和他无缘无故发脾气,甚至象泼妇一样的骂他,撕咬他,
他是忍受著双重的压力。后来我想过,如果他不是爱我,是不会这麼容忍我的。
我们就是在那时候偶然尝试了这样的游戏,那时候,这个游戏的刺激真的让
我们的神经得到了释放。说实话我也不喜欢这样,回国后我一度想把这事忘得乾
乾净净,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任何事情,只要在你的生命裡发生过,就不可能
不留下印记。
再说,这样的事情,经歷得多了,也就无所谓了。只要他愿意,我也就夫唱
妇随。至於爱,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现在也有,只是现在的爱更醇厚了,已经沉
淀成了亲情的爱。在我的心中,他已经是我的父亲加哥哥了。经过了那麼一段刻
骨铭心的艰辛,我们不可能分离了,否则对不起我们的过去。爱,有时候很简单
,有时候,却很复杂。我不想让我的生活太复杂,那就简单一点,想玩就玩,想
乐就乐。人,还是简单的好,就象你,就简单得让人羡慕。”
韩屏眼皮一挑,鼻子裡哼了一声,倒在枕头上长叹了一声:“我讨厌我的简
单,过了今天,我不会再简单了,我该长大了,该象个成熟的女人了。”韩屏的
眼睛裡有一层雾,把原来的灵性和星光都给遮掩了。现在看她,真的是个成熟的
女人了。
“傻丫头,一个女人,一生裡难免会遇到这样骚扰的,有男人骚扰才说明你
有魅力呀。再说他只是亲了你的脚,又没真的把你怎麼样。别伤心了,不就是噁
心了一次吗,就当咱去饭店在汤裡喝出了一个苍蝇吧。”徐闽笑著开导她。
“哼,要真的那样了还好了呢,怎麼的也比这样噁心好呀。”韩屏气愤地嘟
囔著,徐闽在她肩上轻轻掐了一把,“说什麼呢?又上来疯劲了吧。”
韩屏的声音裡突然带了哭腔:“今天让我噁心就不行,因為今天是我结婚纪
念日。”哇地一声韩屏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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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
凯歌焦急地看著表,在计算著时间,一小时以前接到冰儿的电话,她已经上
了高速路。看时间应该快到了,有半个多月没见到冰儿了。此刻的凯歌真的有点
望眼欲穿,想到见面后的缠绵,凯歌的心有点痒痒的。
昨天下午,王卉坐火车去了深圳,她的同学帮她联繫的学校要面试。凯歌把
老婆送上了车,王卉上车以前和凯歌说了句谢谢,这句谢谢让凯歌心裡很不是滋
味。自从上次旅行回来后,两个人之间突然变得客气了起来。同事间的客气可能
很温暖,夫妻间的客气就显得格外生疏。旅行回来十几天了,两个人没有一次夫
妻生活。别说夫妻生活了,就是睡觉的时候,被子中间都会有一道沟壑。两个人
都在刻意躲避和对方眼神的碰撞,更别说身体的接触了,家裡的空气很是压抑和
冷清。
一想到这些,凯歌的心裡就会烦躁,但愿随著时间的推移,他们彼此间能忘
掉这一次芥蒂。但是,真的能彻底忘掉吗?凯歌自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电话响了,凯歌拿出来一看,是冰儿的号码,内心立刻酥软起来,刚才思绪
裡的烦恼也暂时的忘记了。接通了电话,冰儿那甜软的声音传了过来:“亲爱的
,我到了,去哪找你呀?”
甜软的声音让凯歌激动了起来,回答的声音都有点颤音了。
“老地方,还是上次的那个房间。”
冰儿进入房间的时候,凯歌的激动突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冰儿飘逸的长髮
烫成了大波浪,平时鲜艳的口红也换成了庄重的暗红色。冷丁的变化让凯歌有了
陌生的感觉,站在门口楞了一会,直到冰儿放下包,过来拉他的手,凯歌才醒悟
过来,不悦地说:“你怎麼把头髮烫了呀?显的这麼老气,不好看了,我都觉得
不是你了。”
“嘻嘻,还不是為了给你个惊喜吗,我也不能老是那个样子呀,有一点变化
也给我自己一点心情。亲爱的,怎麼感觉你最近魂不守舍的,电话裡也老走神,
看著我的眼睛和我说实话,想没想我?”
柔情的话语和那闪烁的媚眼,让凯歌找到了以前的冰儿。来不及回答,一下
子把冰儿抱到了怀裡,使劲地吻上了冰儿那柔柔的嘴唇。右手用力地抱著冰儿软
软的身子,勒得冰儿呼吸都困难,左手一下子伸进了冰儿的衣服裡,隔著乳罩抓
住了冰儿那丰满的乳房拼命地揉搓著,几天来的鬱闷和焦渴在这一刻终於爆发了
。
冰儿也是激动异常,搂住凯歌的脖子,整个身子都瘫软了下来。嘴迎上去,
饥渴地吸吮著凯歌那厚厚的嘴唇,当凯歌的舌头伸过来的时候,冰儿忍不住轻轻
的咬了一下。
这一下让凯歌更加兴奋,抱起冰儿扔到了床上,脱下T恤就扑了上来。冰儿
打了一个滚躲开了恶狼一样的凯歌,咯咯娇笑著挡住他的反扑。
“宝贝,别著急好吗?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做你一夜的新娘,整个晚上都
是你的。先去吃点东西吧,我早点都没吃,现在都要虚脱了,可抗不住你折腾,
好不好吗?求你了。”
凯歌呼哧地喘息著,欲火烧得他有点不能自持,看著冰儿那娇柔的样子,凯
歌的身体有了强烈的反应,於是低三下四的哀求到:“好冰儿,求你先让我一次
吧,我太想你了。”说著手又伸了过去。冰儿笑著一拧腰,泥鰍一样从凯歌怀裡
钻了出去,光著脚跑进了卫生间,哢噠一下锁上门,在裡面笑著说:“我洗把脸
,你多喝点水冷静一下,一会咱去吃饭。这一天我就都是你的了,我得补充点体
力呀,难道你不心疼我呀?”
凯歌沮丧地坐了起来,看到对面镜子裡自己那狼狈的样子,不觉摇了摇头,
自己这是怎麼了,怎麼会这麼渴望。其实他自己明白,渴望是其次,他是太需要
发洩了,再不发洩出来,他都怕自己会憋出病来。
饭店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凯歌和冰儿对面而坐。嘴裡吃著东西,凯歌的
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冰儿的脸,并且目光时不时的从她的胸前溜过。冰儿能感觉到
凯歌眼神裡的炽热,也能理解他心裡的焦渴,其实自己何尝不想和凯歌云雨缠绵
呢。但她知道欲擒故纵的道理,现在让他多焦渴一点,晚上的云雨就会更疯狂,
况且冰儿不太喜欢白天做那种事。她喜欢晚上,喜欢在黑暗裡接受狂野的衝击,
喜欢那种黑暗中信马游韁般的飘摇。所以她才努力克制住衝动的欲望,填充好体
力,迎接美好的不眠夜。她不去迎合凯歌炽热的目光,专心吃著东西,只是偶尔
抬起头,飘给凯歌一个醉人的媚眼,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冰儿的心裡甜甜地
笑了。
两个人正眉来眼去吃得有滋有味,冰儿的电话响了。拿起电话看了来电显示
,冰儿把手指竖在嘴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凯歌就知道,是她老公的电话。
冰儿咽下嘴裡的东西,从容地接起了电话,先是啊了两声,突然就是一声尖利的
惊叫,把凯歌吓了一大跳。转瞬间冰儿的脸色煞白得吓人,对著电话说了句,我
一会就到,然后关掉电话,边站起身边对凯歌说:“对不起,我得马上回去,孩
子从幼稚园的秋千上摔下来了,在医院呢!”嘴裡说著,人已经向外面小跑了出
去。凯歌楞了一下,掏出钱来扔给服务员,也起身追了出去。
凯歌追出去的时候,冰儿已经发动了车子,敲了下车窗,凯歌对焦急万分的
冰儿大声提醒,路上小心,到家给我电话。
冰儿只是使劲点了一下头,轰地一声车就窜了出去,丢下凯歌站在道边。看
著远去的车影,无奈地叹息一声,站在喧嚣的街道上,他却感觉到了深深的孤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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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的作者是二道茶飘香
曾经在鲜网进行刊载
遗憾的是作者在99回為了出版实体书把文稿送审而不再更新
作者的部落格也是更新到99回而已
是否结束,看各位自己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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