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时尚家园俱乐部入会守则:
1.时尚家园俱乐部是私人会所,所有会员本著自觉自愿入会,来去自由的
原则,希望所有会员能充分享受生活的快乐。
2.入会夫妻必须是本科以上学歷,有较高的素质和文化修养,有稳定的工
作和收入。
3.入会夫妻要家庭和睦,夫妻感情融洽,无婚外情。
4.入会夫妻需出示结婚证、身份证、医院的健康证明。
5.会员不允许有私下的接触和联繫,禁止俱乐部以外的小活动和单独联繫
。
6.每月两次的俱乐部集体活动,有事不能参加者,提前两天通知俱乐部。
7.每次活动费用AA制,活动期间禁止酗酒以及吃带刺激气味的食物。
8.俱乐部内部事宜对外严格保密,联谊活动的地点和方式均由会员在网上
商讨,民主决定。
9.禁止介绍朋友、同事及亲属加入俱乐部,不得在会员以外的人群里谈论
俱乐部的一切。
10.入会者在取得入会资格后,要交纳一份真挚,一份诚信,一份热情,
一份爱心以及现金人民币十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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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乏味
又是一个普通的週末,又是一次例行公事的夫妻生活,索然无味地把精液喷
射到老婆体内,凯歌翻身倒在了枕头上,下身黏糊糊的很难受,他却懒得去清洗
。眯著眼睛盯著棚顶的吊灯,吊灯那橘黄色的灯光让房间充满了曖昧,但凯歌的
心里却没有享受这曖昧。
今天晚上的夫妻生活他一直心不在焉,因為临上床前,在网路里看到的那个
时尚家园俱乐部,又勾起了他强烈的好奇欲望,所以刚才他的人在老婆身上折腾
著,心里却在盘算著怎麼试探老婆对那个俱乐部的反应。
他太瞭解自己的女人了,老婆王卉是个守家的好女人,甚至观念上有些保守
。对她来说,夫妻生活是她最开心的,好像和丈夫做爱就是她生活里最大的娱乐
,每个週末的晚上对她来说都是个节日。
可是凯歌却渐渐感觉到力不从心了,他知道不是自己身体的问题,问题出在
他已经对老婆太熟悉了,他觉得自己熟悉老婆的身体,比熟悉自己的身体都多,
老婆做爱时候的每一个动作和眼神,甚至呻吟的微小变化,他都能知道老婆到什
麼程度了。
这样的熟悉很可怕,男人都是追求新鲜刺激的视觉动物,太熟悉就会麻木,
所以那天在网路的白领天地里看到了那个让他当时觉得有点可笑滑稽的时尚家园
入会守则后,这几天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就开始慢慢地在蠢动,也不再感到那
个俱乐部滑稽可笑了,甚至已经开始向往和惦记了。
虽然他知道作教师的老婆必然不会同意他的想法,甚至还会引发一场局部战
争,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和老婆适当提一下,因為他想起了冰儿常掛在嘴上的
一句话:“开口三分利”,说了就有一半的希望,要是不说呢,就什麼希望都没
有了。
一条温热的湿毛巾擦上了凯歌的下身,凯歌转过脸看了看為自己清理狼籍的
老婆,一抹潮红还掛在她的腮上,看她幸福地為自己忙碌的样子,凯歌的心有些
惭愧,甚至有点鄙视自己的想法,於是伸出手把老婆拉上了床,侧身抱著老婆,
把脸埋在她的两个乳房中间,伸出舌尖在乳沟里轻轻地画著圈,这是他做爱结束
后最喜欢的休息方式。凯歌迷恋女人的乳房,在他看来那才是最平稳的港湾,才
结婚的时候他常对老婆说,她的乳房就是他的家,可惜现在这个家他不太迷恋了
。
凯歌把头拱在老婆乳房里的时候,老婆王卉温柔的小手也喜欢轻捏著他的耳
垂。老婆喜欢摸他的耳朵,说他软软的耳朵象元宝,还经常笑问他耳朵这麼软為
什麼不怕老婆。
安逸的氛围让凯歌慢慢的有点迷糊,画圈的舌头也不动了,老婆摸著凯歌的
耳朵轻声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在凯歌听来不亚於一个炸雷,惊的他差点咬下自己
的舌头。抬起头懵懂地看著老婆,不相信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直楞楞地问老婆
刚才说什麼。
王卉看著傻楞的丈夫,重复了刚才那句话:“你是不是对参加那个换妻俱乐
部很感兴趣?”
看著王卉平静的脸,品味她问的话,凯歌真的有点晕。
王卉的眉毛挑了一下,意思很明显,她在等著凯歌回答这个问题。
这不是自己一个晚上都想说的事吗,為什麼老婆说出来了自己反倒心慌意乱
了?
尷尬地咳了一声,把身子靠著床头坐起来,盯著王卉的眼睛,凯歌才发现,
老婆的眼神也是慌乱和躲闪的,她的平静是表面的,这让凯歌慌乱的心有了稍许
的平静。
於是凯歌把老婆拉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的大手搭过她的肩膀
,在老婆柔软的乳房上轻轻地揉搓著,嘴里试探著问老婆:“你怎麼会这麼想?
”
“我注意到你最近很喜欢去那个网站,而且你自己没发现吗,你这几天有点
魂不守舍的。”
凯歌紧张得手都停止了在乳房上的揉搓,盯著老婆的眼睛问:“你怎麼看那
个俱乐部?”
“我怎麼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想的。”王卉的回答让凯歌咽了口唾沫
,不知道怎麼接下去,只有小声地嘟囔著:“我也就是好奇,没有别的想法。”
“没有最好,那就睡觉吧,明天还答应带孩子去游乐园呢。”说著王卉转过
身钻到了被窝里,给了凯歌一个光滑的后背。
灯关了,这个晚上没有了以前的相拥而眠,两个人背靠背,虽然有了鼾声,
但彼此都知道,那是假寐,其实都没真的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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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荒唐
同样的週末夜晚,江鹏和老婆韩屏倒是过得热火朝天。
孩子在姥姥家,所以两个人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可以毫无顾忌。
韩屏喜欢在自己的家里裸著身子满屋子地窜,她感觉这才是家的意义,舒适
随意。
她能感觉到老公欣赏的眼光在她身后的追随,韩屏是那种皮肤特敏感很容易
动性的女人,江鹏一个不经意的抚摩都会让她激动,所以老公就经常取笑她,说
她的指甲都是敏感区。
手里的遥控器无目地调著电视的频道,江鹏的眼神在老婆的身上流览著。
结婚七年来,在江鹏的眼里,韩屏已经从一个黄毛丫头变成了一个丰韵十足
的少妇。才结婚时候那单薄的身体,现在已经滋润得浑圆而性感,这让江鹏对老
婆的身体更加的迷恋。他们的夫妻生活没有规律,什麼时候有心情就疯狂一次。
韩屏在银行一个储蓄所做营业主任,上班的时候职业装一穿,大方而严谨,
可是和江鹏在床上的时候,韩屏的热情只能用疯狂来形容。这些年虽然外面也有
很多诱惑,但江鹏一直深恋著老婆,他不想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影响了自己的家
庭。
江鹏是那种外表看粗线条的人,但内心很细,也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对这点
韩屏非常满意,所以对江鹏她也是言听计从。
江鹏一把拉住从身边走过的老婆,把她按在自己的腿上,手伸进她的睡衣,
在她后背轻柔地抚摸著,嘴凑近她的耳边小声说:“宝贝,那人明天约咱们见面
,你紧张吗?”
软软地靠在老公的身上,韩屏的脸红了:“老公,你真的要参加那个俱乐部
?难道我们真的去交换夫妻?我怎麼感觉很荒唐。”
“怎麼荒唐了?当初去参加不也是你同意的吗?”江鹏用手抓住老婆丰满的
乳房揉搓著,心里有点著急,怕老婆变卦打了退堂鼓,所以加紧用怀柔政策。他
瞭解老婆,在她最满足的时候,也是最好商量事的时候。
“可是当初我还以為你是开玩笑的,谁知道你能真的去入会。想到你要和别
的女人去那个,我的心就堵得慌,我可不想去,再说我也不可能接受别的男人。
”
“我也就是好奇,想知道别的夫妻在一起是什麼样的,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江鹏的语气里有了明显的失望,抓著乳房的手也失去了力度。
其实韩屏对这个换妻俱乐部也充满了好奇,但是女性的矜持还是让她不能马
上接受,尤其是想到老公要和别的女人去做爱,她就有了点噁心的感觉。
江鹏的失望她能感觉出来,转过身,在老公的耳根后面猫一样地舔著,双腿
环住江鹏的腰,把身子向老公的身上使劲地靠,嘴里小声说:“老公,咱先别说
那烦心的事了,明天早上看心情再说好吗?现在我们上课,我要上课老公。”
韩屏的温柔让江鹏一下子有了反应,这女人真的是水做的,温柔起来能淹没
了他,让他无法抗拒,於是就在沙发上把老婆掀翻,在女人兴奋的尖叫声里狂野
地衝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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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缘起
福缘茶室二楼,最里面一个不显眼的位置,陶铭萧悠閒地品著绿茶,手边一
部手机静静地躺在那。
这部手机是专门用来联繫会员的,里面的卡是他在手机门市部买的,胡乱编
了个身份证号码,除了俱乐部的成员,没有人知道这个号码,这部手机也经常处
於关机状态,因為平时陶铭萧根本就不带著它,只是晚上回家才打开它看看有没
有资讯。
今天他是来见一对新要求入会的夫妻的,虽然这以前在网路里已经有了很详
尽的接触,但陶铭萧还是决定当面见一下这对夫妻。
陶铭萧是个很相信感觉的人,何况电脑里的视频摄像看到的人总是不太真实
。
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但陶铭萧并不著急,他瞭解这对夫妻紧张
的程度,说不定他们早就来了,就在某个角落里观察著自己。也许那个妻子临阵
退缩了,这样的事经常发生。
喝著绿茶,打开电子记事本,看著今天要来见的夫妻小挡案:夫,江鹏,3
4岁,大学本科,东方商厦总经理,身高178米,体重85公斤,喜欢旅游。
妻,韩屏,32岁,大学本科,金融白领,身高162米,体重58公斤,
喜欢唱歌朗诵。
陶铭萧流览著资料,心里暗自笑了一下,这是一对生活安逸,内心躁动的夫
妻。
所谓七年之痒,陶铭萧始终鄙视这个说法。什麼七年,结婚一年以后的夫妻
,还能保持热情的就算很不错了。
越是条件优越的夫妻,内心的躁动就越是兇猛,所谓温饱思淫欲,这是千古
不变的道理。
陶铭萧创建这个俱乐部也纯属偶然,五年前他和老婆徐闽在英国留学的时候
,经一对香港留学生夫妻介绍,参加了一个小派对,那是他们第一次参加换妻游
戏,在那以前他们甚至从没想到过还会有这样的活动,更无法想像自己能去做这
样的事。
但那时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身边没有朋友。导师的冷漠,英国本土学生的
歧视,还有英国冬天那潮湿阴冷的空气,所有的这些都让他们鬱闷和无奈。
最不能忍受的还是对远在祖国的亲人的思念,那时候女儿才一周岁,為事业
的发展,两个人忍痛把孩子扔给了陶铭萧的父母,双双出来留学,毕竟机会难得
。但对孩子的思念却是无比的痛苦,每次想孩子,徐闽就搂著孩子的照片痛哭不
已。
那段时间两个人经常无缘无故地吵架,吵过了再拥抱到一起痛哭,而后就是
疯狂的做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紧张压抑的神经稍微得到放鬆。
后来他们和邻居的一对来自香港的夫妻留学生认识了,慢慢地两家人熟悉起
来。那对夫妻先是试探了他们一下,可能是太需要发洩了,陶铭萧和徐闽居然接
受了。
到现在陶铭萧也对当初的接受很意外,这要是在国内,打死徐闽都不会接受
这样的游戏,看来环境对人的影响是很大的。
那以后,他们又结识了一对来自韩国的夫妻,这个小派对维持了一年。一年
后陶铭萧夫妻搬离了那个公寓,有意识地不再和那两家来往,专心投入到学业里
面。
那时候陶铭萧凭自己的聪明和勤奋已经打开了局面,导师对他格外器重,同
学也钦佩他。而妻子徐闽也在自己的病理分析专业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中国人的
勤奋和聪明在国外还是最大的优势。
学业的成功让他们的生活也逐渐稳定下来,那以后他们夫妻都极力避讳换妻
这个话题,慢慢地也在努力淡忘那段尷尬的经歷。
一个人影档在了陶铭萧面前,把他从回忆里拉了出来,抬头看,妻子徐闽笑
吟吟地站在面前,手里三个购物袋满满的,拿出手绢擦著额头的汗问陶铭萧:还
没来吧,是不是又不来了?
再等等吧,凭他们的素质,就算不来,也会打个电话告诉我们的。陶铭萧的
性格永远是沉稳而悠閒的,这一点很让徐闽著迷。
坐下来品了一口茶,从购物袋里拿出件枣红色的T恤,刚要给陶铭萧比划一
下,桌上的手机响了,陶铭萧拿起来看了一下,对徐闽一笑,指著手机点头示意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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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商定
江鹏和韩屏走上茶室的二楼,韩屏的脚步有点迟疑,拉著江鹏胳膊的手也攥
得更紧了。
这个上午她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来的,不光是為了顺从丈夫,其实她也真的有
很强烈的好奇心。但是当真的要面对的时候,她还是很胆怯,於是可怜巴巴地跟
在老公后面,自己都觉得有了做贼的感觉。
江鹏倒是挺坦然的,大商场的总经理需要的就是这份稳重。
走上二楼,本来不多的客人里,一对男女格外抢眼,虽然坐在角落里,但那
优雅的气质和修养是掩藏不住的。江鹏凭直觉就断定这对男女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於是径直走到了陶铭萧面前,在打量对方的同时伸出了手:你好,让你们久等
了,不好意思。看看陶铭萧,中等的身材,白净的面容,不大的眼睛,高挺的鼻
樑,微笑的嘴角透露出自信和从容,相貌一般但气度不凡。
陶铭萧身边的徐闽也是气质高雅,身材娇小纤细,细眉笑眼的小五官说不上
那好看,但打扮得体,给人乾净明快的感觉,尤其那微微一笑,体现出来的是教
养与成熟的相容。
陶铭萧也在观察面前的这对夫妻,江鹏看著有点粗线条,体格健壮但不臃肿
,脸上的五官方面大耳很有气势,偏偏是双小眼睛,这就有了点粗中有细的精明
感,一身休閒打扮非常得体。
江鹏身后的韩屏,圆润丰满中透出成熟女人的迷人气息,但那偷偷看自己的
眼神里分明还有少女的天真,这个女人让陶铭萧很感兴趣。
女人的美不在五官有多漂亮,而在於气质和自身天生的魅力。何况,陶铭萧
对入会夫妻的选定标準里就有一条,女人不能太漂亮,男人不能太英俊,因為那
样会生出麻烦,当然也不会要很丑的。
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大家都松了口气,尤其两个女人,彼此都感觉很欣赏
对方,於是从徐闽的购物袋开始引发,五分鐘后,两个女人已经亲密地坐到一起
小声唧唧喳喳聊个火热了。
简单寒暄了几句,陶铭萧把话题转到了实质问题上,这下子韩屏又开始扭捏
起来,她红著脸趴在徐闽的肩上小声问她,当初是怎麼接受这个事的,对他们现
在的感情有没有影响。
韩屏觉得自己有一万个问题要问徐闽,徐闽乾脆把韩屏拉到旁边的一张桌子
上,小声把自己当时的情况和以后的心理告诉了韩屏。
这边陶铭萧和江鹏也就入会和聚会的大致情况有了沟通,两个男人倒是很坦
然,起码看上去没那麼尷尬,就像两个老朋友在商量一个出游计画一样悠閒。
对江鹏的稳重陶铭萧很讚赏,一个小时后,彼此握手告别,陶铭萧告诉江鹏
,下週六有个聚会,如果他们有兴趣参加,请在週四以前和他资讯联繫,地点是
离本市不远的一个旅游区,需要有私家车。
江鹏扬了一下手里的车钥匙,做了个OK的手势,从皮夹子里拿出五十元钱
放到桌子上,和韩屏转身走了。
在楼梯口,韩屏回身对著徐闽挥了一下小手,吐了吐舌头。
看著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陶铭萧和徐闽也收拾东西準备离开,陶铭萧
拿起桌上江鹏留下的五十元钱,又从皮夹子里拿出五十元把单买了,标準的AA
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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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蓝顏
週一上班的时候,凯歌还是有点恍惚,这个週末因為那个敏感的话题,他们
夫妻两个都有点尷尬,又都想极力避讳,所以都很累,心累,这种看不到但能感
受到的累才是真的累。
坐到办公桌前,习惯性地先打开电脑,冲了杯麦片,準备把今天的版面排出
来。
桌上的电话响起来,凯歌有点不耐烦,每次开始工作的时候他都会把自己的
手机关掉,他最讨厌工作时间来电话打乱自己的思路,於是抓起桌上的电话没好
气的问了一句:你好,工作时间,请问你找那位?
电话里沉默了一下,传来的是女性细腻均匀的呼吸声,这让凯歌的心一震,
第六感觉告诉他这个人是谁,忙把声音放柔和了问:“是你吗,冰儿?”
“你很忙吗?是不是打扰你了?”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有点失望,这让凯歌有点不安,忙解释道:“不是,一
点都不忙,我不知道是你。”
“嘻嘻,是别人你就应该这个态度呀?你是怎麼為人民服务的,你可是编辑
,精神文明就靠你来宣传,就你这态度,怎麼為人民服务呀?真是的!”冰儿的
声音透出了高兴。
“呵呵,我虚心接受,一定改过。”
“这态度还差不多,你中午有时间吗?”
“当然有了,你什麼指示?”
“我现在出发,中午到你那,请我吃饭,怎麼样?”
“没有问题,想吃什麼你路上想好,到报社来接我。”
放下电话,凯歌的心情立刻晴朗,想想有快一个月没见到冰儿了,别说,还
真的挺想她的。
凯歌和冰儿的关係,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具体是什麼关係,说是情人吧,他
们之间没有过真正的谈情说爱,说是朋友呢,他们又有性关係,用现在最流行的
词,他们可能就算是蓝顏知己吧,或者叫第四情感。
两个人生活在不同的城市,距离不算远,又都有自己的私家车,一个多小时
就能到。但他们从没有刻意地约会过,每次都是有事才去对方的城市,见了面清
茶一杯,说说彼此开心的事,有心情就做一次爱,没情绪就握手告别,不是情人
,超越朋友。
凯歌很欣赏这样的关係,平淡中有真情。
红色的广本飞度两厢车开出高速公路的收费口,进入了市区,冰儿看了看车
里的电子錶,还不到十点,她决定先去把自己的正经事办完,於是驱车到了国有
资產办公室,把一份评估报告送到,又把下一次的评估计画拿了回来。前后二十
分鐘,对方盛情地邀请吃午饭,被冰儿礼貌地拒绝了。
其实就今天这点事根本不用她亲自跑这麼一趟,一个电话一份传真就能解决
的事。冰儿来这个城市,其实是真的想念凯歌了,但是表面性格矜持的她,是不
愿意让凯歌知道她是故意来看他的。
冰儿和凯歌是那种在网路里相识,又走到生活里的朋友。
冰儿欣赏凯歌的文采,喜欢他性格里的沉稳和成熟,还有那偶尔的孩子气。
凯歌对冰儿的感觉很特殊,从他们第一次网路相遇,凯歌就对冰儿有了一种相识
已久的亲近感,等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彼此没有一点的陌生和局促,就像相识了
一生的好朋友一样。
接下来的交往就很自然和默契,两个人无话不谈,甚至彼此夫妻之间的隐秘
也会和对方说,但相互之间就是没有说过情话。可是这不妨碍他们在一个适当的
机会,很自然地做爱了。
那以后这样的关係就一直继续著,两个人都有了一个牵掛,但又没有情人间
的疲惫,所以两个人在一起是快乐的,思念起来也是轻鬆的。
补好妆,给凯歌打个电话,对方接得很快,这让冰儿内心窃喜,说明他一直
在盼著自己的电话,於是声音甜甜地说:"蛔虫,我在楼下,你快点。"
凯歌简单地答应一声就收了线。
她叫凯歌蛔虫,是因為他总是能猜出自己的心思,於是她就说凯歌是她肚子
里的蛔虫,凯歌就委屈地说:“你见过戴著眼镜,这麼斯文的蛔虫吗?”
凯歌一直就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等著这个电话呢,一个上午他就把版面弄好交
给了主编,这会接到电话匆忙跑下楼来,出门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红色飞度两厢
轿车,於是左右看了一下,快步穿过马路,一拉车门钻了进去。
看著笑吟吟的冰儿,凯歌没说话,笑著伸手在冰儿的马尾辫上揪了一把。这
是凯歌见面的习惯动作,冰儿的心被这一揪弄得麻酥酥的,嘴里轻吟了一声,假
装嗔怪地瞪了凯歌一眼,又忍不住甜甜地笑了。
这顿午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两个人每次见面都有说不完的话,这是两个人相
处两年还能保持温度是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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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沉溺
饭后很默契地上了冰儿的车,凯歌没问去哪儿,他知道冰儿一定已经开了房
间,因為刚才吃饭的时候,她观察到冰儿有几次看自己发愣,然后就脸红,凯歌
就猜出来她那时候一定想到了别的曖昧事。
坐在冰儿身边,看著她的侧影那漂亮的脸庞和迷人的红嘴唇,凯歌不禁又想
到了那个俱乐部。要是冰儿是自己的妻子,她会同意去吗?自己能捨得带她去吗
?
宾馆房间里,空调的凉风掠过肌肤,有一点冷,冰儿刚要伸手抓毛巾被,凯
歌滚热的身体贴了上来,一双大手在她白嫩的肌肤上轻柔地滑动著,嘴吻在她的
耳朵上,呼出的热气吹到她耳朵里,痒痒的,身子也跟著酥软了,懒洋洋地想让
他抱紧。
冰儿最享受凯歌这细緻的爱抚,他是那种很体贴很有耐心的男人,温柔的亲
吻从耳朵开始,一直吻遍她的全身,当她的身体开始发热,潮水汹涌的时候,他
猛地侵入她的体内。
冰儿深吸了一口气,伴随著一声颤动的呻吟,她渴望身上这个男人狂野的进
攻。
可他并没有动,他在她的身体里静止了一小会,她能感觉到他在她体内的膨
胀,在微微的颤动著,於是她夹紧了身子来感受他更深的颤动。
他动了,没有狂野和衝动,他动得温柔而有节奏。
冰儿感觉自己是波涛里的一叶小帆,在随波涌动,虽然没有激情的刺激,但
这种晕忽忽的感觉让她陶醉。
就在她以為永远会陶醉在这温柔的波涛里的时候,他的衝刺来临了,这衝刺
急风暴雨,把她带上了激情的浪尖,她感觉自己在融化,融化了的灵魂要飘出体
外,象羽毛一样飘舞到空中,於是她紧紧抓住他的肩膀,不顾一切地大声呻吟,
喘息著恳求他,恳求他把自己融化。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紧缩,就像黑洞要吸进阳光一样地想把他吸到自己的体
内。
当快感终於来临的时候,她的眼前一片白昼,骨髓里象有电流在串动,身体
在紧缩中颤动著,感受著他在自己体内狂热的喷射。
她用腿紧紧环著他的腰,好像生怕他溜出自己的身体,於是他就瘫软在她滚
烫的身体上,在她的耳边牛一样地喘息著,幸福地嘟囔著平时说不出来的脏话。
清洗过身子,凯歌从背后把冰儿搂住,他喜欢这样静静地抱著她,闻著她的
体香,这样的安静有时候能给他带来创作的灵感。
但今天他的情绪一直平静不下来,那个荒唐的念头老是出现在脑海里。
回想起刚才的甜蜜狂欢,他能确信,要是真的让他带冰儿去换妻俱乐部,他
一定捨不得,那為什麼就能捨得朝夕与共的老婆呢?
凯歌為自己这卑鄙的想法偷偷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惹得冰儿用朦朧的眼神
困惑地看著他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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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短信
江鹏看著女助理扭动著丰腴的臀部在自己办公桌前忙碌著,心思却已经飞到
老婆身上。
今天已经是週三了,週末的聚会再不报名就要泡汤了,可是老婆韩屏一直没
有个明确的态度。
其实江鹏瞭解自己的老婆,知道她的好奇心比谁都重,从她那曖昧的态度上
江鹏也知道她有心思去,只是作為女人她一定要有自己的矜持,所以江鹏这几天
一直没太提这件事。
他知道有时候当面说不如文字交流效果好,想到这就打发助理出去。
看著女助理风情万种地扭出了办公室,江鹏忙给韩屏发了个短信:“週末聚
会,报名否,请老婆大人示下。”发出短信,江鹏拿起报纸悠閒地看起来,他知
道韩屏的回復一定不会那麼快。
看完一版报纸,手机震动起来,江鹏忙打开资讯。
“老公,我没主意了,你自己做主吧,我心好慌,到时候我临阵脱逃你别生
气就好。”
江鹏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得意地哈哈一笑。
门外女助理探头进来,懵懂地问有什麼事吗,江鹏忍住笑摆了一下手示意没
事,忙坐下来给陶铭萧发了个报名的短信,得意的口哨声从他的办公室传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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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创建
晚饭后,陶铭萧打开那部专用手机,调看了一下资讯内容,一共九个成员报
了名,其中四位是新成员,看来这个週末的聚会一定热闹。
看看时间还早,老婆徐闽在医院值夜班,陶铭萧拿上轮滑鞋带上宝贝女儿,
来到小区广场。
女儿穿著轮滑鞋在热闹的人群里忘情地穿梭,陶铭萧悠閒地看著广场上热闹
的人群。
有时候陶铭萧私下也会反省自己,这麼玩下去,心理是不是有点变态了?
现在的陶铭萧,看到那些手挽手恩爱的夫妻,就会想到参加俱乐部的那些夫
妻,在他心里,已经没有真的恩爱真的情感了,生命对他来说就是个游戏的过程
。
记得才结婚的时候,每个冬天的晚上,走在小区寒冷的街道,看著别人家窗
户里透出的橘黄灯光,他都会觉得那里面是个温暖而甜蜜的家,他都会加快脚步
小跑著回到自己更温暖更甜蜜的小家,去把新婚的老婆拥抱缠绵。
可是现在,同样的场景下,他都会想,那橘黄的灯光后面,又是一对同床异
梦的游戏夫妻。
陶铭萧的俱乐部成员都是在网上认识的,其实这个俱乐部能弄到今天,还真
的要感谢网路的发达和普及。
回国后的陶铭萧,很快在这个省城最有权威的医院麻醉科做了主任,结交的
人也多了起来。
一次手术后,他认识了病人吕钦风,这是个网路人,有一个很成功的房地產
资讯网站,他和陶铭萧因為都是英国留学生而一见如故,那以后两个人成為好朋
友。
老吕还在自己的网站里专门送给陶铭萧一个自己的小天地,陶铭萧也是為了
好玩,打发业餘时间,於是就把这个网站里的小空间,发展成了一个白领天地,
在那里结识城市里的精英,交流彼此的心声。
在这个天地里陶铭萧认识了一个从荷兰回来的海归,在交流过程中,提起了
初到国外的艰辛,这样的话题让两个人有了共鸣。
后来那个海归无意中提到在荷兰的生活方式,陶铭萧也知道荷兰是个浪漫而
开放的国度,就问在那里听说过换妻吗?那海归大笑著告诉陶铭萧,他还参加过
派对。
就这样两个人不知不觉地把话题放到了这个问题上,等彼此介绍了双方的参
与过程,又都有了点遗憾,於是两个人经过交流和策划,才有了今天这个俱乐部
。
陶铭萧也知道在中国玩这个是很危险的,但现在的安逸生活真的让他想寻找
点刺激,何况能上老吕这个房地產资讯专业网站的人,都是有钱有事业的成功人
士,来这里寻找好的房產资讯,这也就给陶铭萧结识同道创造了无形的条件,半
年的时间陶铭萧就发展了六个会员。到现在已经有十二个会员,俱乐部有了一定
规模,发展也很正常。
陶铭萧已经和那个一起筹建俱乐部的海归商量好了,不再发展会员,毕竟这
个圈子不能太大。
宝贝女儿扑进陶铭萧怀里,吓了他一跳,才知道自己走了神。
看著满头大汗的女儿,陶铭萧的心有了点温暖,於是抱上女儿去买饮料。
回家的路上,他给妻子徐闽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明天有四对新人去体检,让
她安排一下。
陶铭萧对入会人的私生活很看重,这种小圈子的宗旨之一就的為了杜绝性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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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忐忑
韩屏回到家的时候,江鹏还没回来,在冰箱里看了看,没有什麼菜了,於是
给江鹏打了个电话。
江鹏电话里说接孩子呢,他顺路买点熟食,让韩屏在家随便再弄点什麼就可
以。
放下电话,韩屏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
今天去体检了,徐闽一直陪著,倒让她少了点拘谨,但有很多话还是没好意
思问徐闽。本来和徐闽说好中午一起吃饭,不巧医院那边有一个病理分析报告著
急要,就没时间在一起吃饭了。
一个下午,韩屏的心都是慌慌的,做什麼都没劲,她怕在办理储蓄业务的时
候出错,一下午都没敢上柜檯。
前两天自己还觉得这事挺好玩的,还有著那麼强烈的好奇心,但现在马上就
要成事实了,她才真的感觉有点害怕,才真的觉得很荒唐。
换妻,难道真的就这麼简单?怎麼换,和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做那羞人的
事,那自己成什麼人了?和妓女还有区别吗?尤其想到老公要和别的女人同时做
那事,韩屏的心更是泛起了酸水,这怎麼可能?
正想得心烦意乱,江鹏带著孩子走了进来。
女儿江韩像燕子一样飞进了妈妈的怀里,滑嫩的小手摸到了妈妈的脸上,头
在妈妈的怀里拱著,嘴里一叠声地叫著妈妈。韩屏亲了一下宝贝女儿,心绪稍微
好了一点,没敢看凝视自己的江鹏,抱著女儿低头走进了厨房。韩屏把女儿放到
地上,女儿快乐地跑出了厨房。
韩屏楞了一下,站在厨房的中央不知道该弄什麼,正手足无措江鹏从后面进
来,把买的熟食放到灶臺上,悄悄地在后面抱住了韩屏,在她耳边轻声问:“怎
麼了宝贝,不高兴了?”
韩屏没来由地身子一紧,以前老公每次这样的拥抱都会让她全身酥麻,她会
立刻热烈地响应,哪怕孩子就在家里。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韩屏感觉那麼地彆
扭,身子有点发冷,下意识地向外挣了一下。
江鹏感觉到了老婆的不自在,於是一用力,把韩屏抱得更紧,在她耳边柔声
说:“你是怎麼了亲爱的,要是不愿意,咱后天就不去了,别这样好吗?”
江鹏的温柔让韩屏的鼻子有点酸,她瞭解丈夫的心思,他越是这麼温柔,就
越说明他非常想去参加聚会,这让韩屏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是好奇的,那个游戏的本身就充满了诱惑和刺激,但这游戏更是荒唐的。
她突然感觉自己对丈夫的爱是不是有点盲从了,她不知道这个聚会对今后两
个人的生活有多大的影响,但她的内心一直是不安的。
轻轻地挣开丈夫的拥抱,韩屏转过脸看著江鹏,江鹏那不自然的笑又让她有
点心疼,於是叹了口气,在江鹏的脸上轻轻地掐了一下,小声说:“你去陪咱宝
贝吧,我没事,一会饭就好。”说著把江鹏推了出去。
这个晚上,房地產资讯网的白领天地聊天室里,只有十个人在聊天室里,都
是凭会员密码进到这个聊天室的,在这里大家看到了一个资讯发佈:“本週六下
午,所有参加聚会的会员,自驾车到省内的蒙古族自治区旅游点莲花湖集合。每
个会员家庭到达目的地后,在莲花酒店给自己的家庭开一个房间,下午四点在莲
花酒店大厅集合,参加钓鱼比赛和晚上的篝火晚会。参加会员需另外交纳一百元
活动费用,多退少补,逾期不到者,永远开除会员资格。”
这个资讯令江鹏有点激动,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他很少有这样心神不寧
的时候。
好容易盼著韩屏把孩子哄睡了,赶紧窜上床,把老婆紧紧搂在怀里,刚要亲
热,韩屏冷冷地推开了他。“你还是留著点精力週末冲别人使吧。”
一句话犹如冷水浇头,江鹏一个激灵,情绪从浪尖跌到了穀底。
这才注意到韩屏哀怨的眼睛里有隐隐的泪光闪现,於是慌忙坐到老婆对面,
托起韩屏小巧的下巴温柔地说:“宝贝,你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这破聚会,
咱说什麼都不去了,让它见鬼去吧。”
“真的,真的不去了?”韩屏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江鹏。
江鹏有点心虚地躲了一下眼神,没有底气地说:“我说不去就不去了,宝贝
,只要你不生气咱什麼都好商量。”
韩屏心一软,在心里叹了口气。说不去,她知道这江鹏的脾气,他能甘心吗
?於是温柔地倒在他怀里,孩子气地对他说:“还是去吧,到时候看情况吧,不
行咱再跑好吗?”
江鹏内心窃喜,装得无所谓:“你要不愿意咱真的不去了,我也就是好奇。
”
“别说了亲爱的,只要你能开心怎麼都好。”韩屏说著话,柔情上涌,於是
温存地腻上了江鹏的身子。
两个人刚倒在床上,女儿江韩揉著眼睛跑了进来:“妈妈妈妈,打雷了我害
怕,我要睡你们中间。”说著爬上来,挤在这两口子中间,小手紧紧地搂著韩屏
的脖子又香甜地睡去了。
听著外面轰隆隆的雷声,看著挤在中间的宝贝女儿,夫妻两个无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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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 躁动
今天是暑假的第一天,王卉还是很习惯地早早就起来了,凯歌看著她奇怪地
问:“你怎麼起来这麼早?不是放假了吗?怎麼不多睡会?”
王卉苦笑了一下:“这不都是习惯了吗?”忙著给儿子穿上衣服,对凯歌嘱
咐道:“我送儿子去幼稚园,你吃完早点就走吧,我回来收拾,反正今天也没事
了。”
送完了孩子,王卉突然觉得百无聊赖,这假期是她的最怕,平时忙得要死,
这冷丁一下闲下来,真的让她无所适从。
等习惯了清閒吧,又开学了,自己的发条又开始绷紧了。
学校里那些没成家的小老师都劝她利用假期出去旅游,可她哪能放心得下老
公和孩子呀,再说和别人出去旅游那会有什麼意思,还是等什麼时候有机会一家
三口出去好好玩一趟吧。
想著心事,慢慢地朝家里走著,一抬头,眼前是菜市场,乾脆进去买点新鲜
菜吧。
今天是週五,做点好东西慰劳一下老公,好过个开心的週末。想到晚上,王
卉的脸有点烫。
人过三十,王卉突然惊讶地发现,自己对那个事很渴望了。也是,生活安逸
,孩子也懂事了,每天在学校过得很充实,自己又没别的业餘爱好。
想起来后勤的刘姐经常说的话,什麼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难道自己真
的如狼似虎了?还不至於吧,顶多就是比以前需要的频率高了一点嘛。
想到这王卉不由得扑哧地笑出了声,她被自己的笑声给吓了一跳,红著脸左
右看了看,还好没人注意自己。
王卉是那种别人讲个带点色的笑话都会脸红走开的保守女人,但她的内心也
有自己那强烈的躁动,那样的笑话其实她也很想听,但矜持的性格让她强迫自己
走开。
她爱老公,对老公很体贴,把和老公之间的夫妻生活看成是自己最大的娱乐
和休閒,对每一个週末她都是由衷的渴望和满足。
可最近她老是感觉不太对劲,凯歌不太热心週末的欢娱了,他很喜欢流连在
网路的那个聊天室。
开始王卉倒没怎麼在意,前几天她无意间发现老公在看聊天室里的换妻俱乐
部入会守则,这让她大吃一惊,联想到最近几次的夫妻生活,凯歌都表现得很吃
力。
王卉那时候还认為老公是爬格子累的,怕他失望,自己就装得很兴奋,但心
里真的很苦,现在她才悲凉地感觉到,自己老了,不能再燃起老公的激情了。想
到这,一种悲戚让王卉身子发冷,眼圈不由地红了。
买好了菜,满怀心事往家里走,一个中年妇女碰了她一下,这让王卉有点警
觉,不会是小偷吧?想到这不由地回头看那中年妇女一眼,那女人也正看著王卉
。见她回头看自己,那女人走了上来,吓得王卉后退了一步,惊讶地问道:“你
是谁?你想干什麼?”
那女人露出一口烟熏的大黄牙,小声神秘地对王卉说:“大妹子,你要影碟
不要,带彩的,保证刺激。”
楞了半天,直到看见那女人怀里那影碟封面两个光著屁股打架的妖精,王卉
才明白这个女人原来是卖色情光碟的,不屑地白了那女人一眼,王卉扭头就走。
那女人在她身后小声地嘟囔著:“装什麼正经呀,晚上脱了衣服说不定怎麼
疯呢!”
气得王卉转身走了回来,指著那女人的鼻子,可是又找不出来什麼合适的词
来骂对方,自己总不能象泼妇那样骂大街吧!
这女人看了满脸涨红的王卉一眼,凑上去小声说:“妹子,你就信老姐姐的
话,买两本回去,晚上和老公照著这上面的来,多带劲呀!”
这话让王卉的脸更红了,但心却不由得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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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温馨
下班的时候,同事邀请凯歌一起去吃饭,被他拒绝了,不是不爱热闹,今天
凯歌的心情有点鬱闷。
昨天晚上自己怎麼都进不去那个白领天地里的时尚家园聊天室,他知道那里
一定有聚会,才把聊天室房间锁了门,凭密码才能进入。想著里面聊天的热闹情
景凯歌就有点心痒痒得神往,整个晚上都睡得不塌实。
下午王卉又来了电话让他晚上早点回去吃饭,所以也就没心情和同事出去聚
餐。把车停到小区,凯歌抬头看了看四楼家里的窗户,坐在车里发会呆。
他也不明白自己什麼时候开始,回家没有了以前的积极,经常这样车停到家
门口还要在车里坐上那麼一会才懒洋洋地上楼去。
其实凭心而论,老婆王卉还是很让凯歌满意的,但是,男人就是这麼种奇怪
的动物,对眼前的景色永远不会满意,也许在男人的眼里,对面山上的景色永远
都是最好的。
王卉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儿子兜兜在房间里玩得也是天翻地覆。
凯歌一进屋,这客厅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了,满地的玩具模型,电动汽车火
车满客厅地跑,儿子兜兜兴奋的小脸涨得通红。看到他回来,大叫著扑上来,拉
著嚷著让爸爸陪他一起玩。
看到五岁的宝贝儿子,凯歌的表情立刻阳光灿烂,脱下鞋子,把背包往沙发
上一扔,坐到地板上就和儿子闹成了一团。
正和儿子玩得开心,猛抬头,王卉倚在厨房的门上,幸福地看著爷俩,笑得
眼睛眯眯的,满脸的爱意充盈,这爱意让凯歌的心不由得一阵温暖,於是站起来
,走到王卉身边,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王卉刚要说什麼,却低头看了看后面,突然哈哈笑著推开了凯歌,转身逃进
了厨房。
凯歌莫名其妙地回头看,儿子兜兜正用手刮著胖胖的小脸在羞自己呢,凯歌
过去举起儿子,在他的屁股上咬了一口。
晚饭后一家三口去外面的小区花园玩了一会,回到家里,王卉监督著兜兜练
钢琴,凯歌习惯地打开电脑,看了几篇稿子,下意识地又溜进了那个时尚家园聊
天室。
看著滚屏里热火朝天聊天的人,凯歌有点落寞。
从前天和冰儿一场欢娱后,他的脑海里就有个念头涌了出来,带冰儿去报名
。凭他对冰儿的瞭解,肯定比王卉的工作好做,但他又从心里捨不得冰儿。
凯歌对冰儿的贪恋甚至超过了对老婆王卉,他也自责过自己的卑鄙,但也经
常在自责以后為自己找到开脱的理由,男人喜新厌旧是天性。
其实王卉还是能经常给凯歌带来温馨的,王卉的柔情不是太外露,是那种需
要用心才能体会到的柔情,她需要对方的啟迪和发掘,才能把全部的激情燃烧。
但夫妻这麼多年了,说实在话,凯歌有的时候真的没那耐心去发掘和啟迪,
这就是熟悉的可怕。
柔软的乳房贴到了自己的后背,凯歌才恍然,好半天没听到兜兜那嘈杂的钢
琴声了,用手环到身后抚摩著老婆那温热的身子问:“臭小子睡了吗?”
王卉在身后恩了一声,趴在凯歌身上全神贯注地看著显示器里的聊天内容。
她显然才洗过澡,沐浴液混合著体香钻到了凯歌的鼻子里,气味的刺激让凯
歌不由得心动,於是伸手把老婆拽到前面,让老婆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把手伸进
她的吊带睡衣里摩挲起来。
王卉夸张地惊叫了一声,打开凯歌的手,拉起他往卫生间里推,嘴里娇声呵
斥著:“快去冲澡,你的身上汗腻腻的臭死了。”
傻笑了一下,凯歌拿上运动短裤进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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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刺激
这边王卉按耐住心跳,拿出来上午偷买的光碟,放到了电脑的光碟机里。
以前凯歌也拿回来过一次这个东西,但被她给抢白了一顿。那时候她就认為
这个东西太淫秽了,看了后会有不健康心理,所以不但她自己不看,也坚决反对
凯歌看。
但这一年多她发现,在同事面前自己就像个外星人,连没结婚的小老师聊起
这黄片都和逛商场一样轻鬆,今天让那卖光碟的老女人一忽悠,鬼使神差地就卖
了一盘,这一个下午自己都没敢看,就想把这样的刺激留到晚上。
画面出来了,外国的,这画面怎麼那麼清晰,清晰得让王卉嗓子都要冒火,
画面里的人怎麼出来就没穿衣服,还是两男三女。
那赤裸裸的场景使王卉感觉全身都在冒汗,热得难受,慌乱得手都在抖,想
把电脑关掉,可手就是不听使唤,心里想别再看了,可眼睛还是死死盯著显示器
。
一阵热流从大脑出来,顺著脊樑冲到了下身,这电一样的热流让王卉不由得
夹紧了双腿。其实她不知道,她的嘴里已经开始很轻微地呻吟了。
凯歌冲完凉,光著膀子,穿个运动短裤就出来了,浑身的轻鬆让他很愜意。
用毛巾擦著头髮就往卧室里走,忽然发现书房的电脑没有关,老婆还在那聚
精会神地看著什麼。
他楞了一下,难道她也在流览那个聊天室?於是扔掉脚上的拖鞋,捏手捏脚
地走到老婆身后。怎麼她的呼吸这麼沉重?还伴随著异样的呻吟?凯歌往显示器
望去,不由偷偷地笑了,原来在看这个。
奇怪了,她怎麼会喜欢看了这个呢?这又是从哪儿借来的呢?一年多以前自
己拿过一张给她看,惹得她好几天都和自己生气,今儿这是怎麼了?
凯歌轻轻把老婆抱起来,叉开她的腿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他能感觉到老婆的
身子已经滚烫,甚至还在微微地颤抖。他把手伸到老婆的睡衣里面,在真空地带
轻柔摩挲著。
王卉轻吟了一声,反过手来紧紧抓住老公的肩膀,眼睛还是没离开萤幕,当
老公的手伸到自己桃花源里抚摩的时候,强烈的刺激让她再也抑制不住,大声喘
息著,呻吟著,并把腿夹得紧紧的。
这样的刺激以前是从没有过的,眼前的感官刺激加上丈夫的抚摩,使她激动
得有点不能自持,只感觉自己快被推上了云端,一股热流在小腹和下身之间来回
地串,她不由得大叫了一声,紧紧地抓住老公的手腕,示意老公抚摩自己下身的
手再用力一点,让那热流快点从自己的体内串出去。等她感觉下身一阵痉挛的时
候,温热的液体喷流出来,把老公的腿湿了一大片。
凯歌没想到王卉能这麼快就达到顶点,她是那种慢热的女人,以前每次夫妻
生活,凯歌都要耐心地做足前戏才能让她尽情欢娱,但今天真的不一样,看来这
感官的刺激真的让她换了一个人。
看著老婆因欢娱而涨红的脸,凯歌不由扑哧笑了起来。
王卉被这笑声从云端拽了下来,羞怯地把脸埋在老公怀里,在他的胸前咬了
一口。一个古怪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这感官的刺激真的让自己很激动,老公那
麼向往的那个换妻游戏,是不是也想找到这样的刺激?要是自己真的和他参与了
,自己能不能得到更大的刺激?
想到这心里一阵羞愧和不安,咬了一下嘴唇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她趴在老公
肩上娇声要求老公把自己抱上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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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犹豫
週六的省际高速公路上,车流如水,江鹏驾驶著别克轿车奔驶在车流里,韩
屏坐在一边默不做声看著窗外的景色,车里的空气异常凝重,从踏上旅途到现在
两个人几乎没说什麼话。
江鹏关掉空调,打开车顶天窗,让新鲜的空气在车里流通起来,又打开音响
,希望能让那欢快的音乐冲淡两个人之间的尷尬。
音乐声里韩屏长叹了一口气,她早已心乱如麻,焦躁和不安同时骚扰著她,
她无法想像今天晚上怎麼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更不知道怎麼能容忍自己亲爱的
老公就在隔壁和别的陌生女人亲热。
每每想到这些,她就感觉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甚至有了噁心想呕吐的感
觉。
江鹏的心也很慌乱不安,也许是老婆把情绪传染给了自己吧,其实真的要去
赴约,他就有点后悔了。男人都是自私的,他渴望那新奇的诱惑,但这毕竟是要
付出代价的。
他是爱老婆的,他现在的感觉是自己把一顶绿帽子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越这样想心就越是乱,他很希望老婆能改变主意,但韩屏的沉默让他更加的
烦躁。终於他放慢了车速,把车向一个泊车的安全岛靠去,他想停车好好地想一
想,他想弄明白这事的后果,想弄明白以后和老婆还会不会平静地生活了,更想
知道自己这麼大的代价换来的一时满足到底值得吗。
车停了下来,江鹏拿出一听可乐递给韩屏,关切地说:“亲爱的,咱下车透
下气,如果还感觉不舒服,就回家,好吗?”
看著老公关切的脸,韩屏的心里有了些许的安慰,勉强地笑了一下,接过饮
料走下了车。
江鹏做了两个扩胸运动,心里在犹豫之间徘徊,还有几十公里就到目的地了
,那诱惑也就更强烈。可是,真的到这个时候,他又很捨不得韩屏了,他现在甚
至有了个最卑劣的念头,当初不如带女秘书来参加俱乐部,其实现在这个时候,
办个假证件真的不是难事。
想到这胸中更鬱闷,迎风长长地呼出一口闷气,转身想徵求韩屏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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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 飞车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麼奇特,似乎命运已经被安排好的一样,就在江鹏走向车
的另一边,想和韩屏商量放弃这次聚会的时候,一辆北京现代越野车停到了他们
的别克车前面。
车门打开,穿著红T恤白休閒裤白色皮鞋的陶铭萧走下车来,摘下墨镜笑著
和江鹏打招呼:“怎麼了江兄弟,车子拋锚了吗?”
江鹏有点意外,赶紧笑著伸手和陶铭萧握了一下:“车没什麼毛病,是你弟
妹感觉不舒服,所以下来透下气。”
"你们这些粗心的男人呀,就顾自己高兴,对老婆漠不关心的。"那边徐闽边
下车边高声数落著江鹏。
江鹏转头看了看徐闽,一习白色短裙,素面朝天,本来很朴实的打扮,但就
是有说不出来的嫵媚和气度。这份落落大方更是让江鹏心动,刚才的一丝悔意这
一刻已经随风飘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欲望的蠢动。
韩屏看到徐闽也是心头一喜,徐闽身上有种天然的亲和力,让同性都很少会
嫉妒她。
韩屏奔过去挽住了徐闽的手,并把手里没开啟的饮料塞给了徐闽,两个人小
声地嘀咕著什麼,不时嘻嘻笑两声。
陶铭萧和江鹏都没说话,饶有兴致地看著两个女人在那嘻嘻哈哈,两个男人
表面平静,心却都在异样地跳动著。
两个女人终於笑够了,徐闽走到江鹏跟前伸出手来:“把你的车钥匙给我吧
,你们哥俩坐那个,我和妹妹开你的别克,不过你们要跟在后面时刻给我们姐俩
保驾。”
江鹏一指车里,示意钥匙在车上,徐闽和韩屏上了车,一溜烟地加入到流动
的车海里去了。陶铭萧喊了声江鹏:“咱也别楞著了,快上来,一会跟不上了,
我那老婆开车可是有男人的风范呀。”
徐闽稳稳地开著别克在车流里灵巧地穿行,其速度之快让韩屏都很惊讶,那
麼文静的徐闽,怎麼会这麼喜欢开飞车?
看著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韩屏感觉到了异样的刺激,她甚至在徐闽超越了
一辆丰田大吉普的时候,兴奋地尖叫了起来。
她已经忘记了先前的烦恼和焦躁,打开了车窗,冲著每一辆被超越的车子挥
舞著手里的粉色丝巾。
那些被超越的车子发现被两个女人给戏耍,男性的荷尔蒙被充分地激发了,
於是高速路上一场追逐开始了。
前面是一辆飘著粉丝巾的别克灵巧地穿梭在车流里,后面是一排各色轿车鸣
叫著喇叭在拼命地追赶,江鹏和陶铭萧跟在后面笑得前仰后合。
车子开出高速路的出口,徐闽缓慢地停下车,和韩屏哈哈笑著击掌相庆。
在她们的车前面陆续停下来十几辆车,车里的人都探出头来看著她们,两个
人旁若无人地整理一下裙子,窈窕地走下来进了加油站的公厕。
於是那十几辆车上的傻男人也一蜂窝地冲进了隔壁的男厕,不為别的,那怕
能听到这两个高傲的女人如厕时候的嘘嘘声也是满足的。人的阴暗心理其实都是
天生的,尤其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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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 期待
陶铭萧和江鹏靠在车头,笑呵呵地看著两个嚣张的女人和她们身后那些用眼
睛餘光死盯著两个女人丰满臀部的傻男人,低声相互说著什麼。
韩屏走过来在江鹏的脸上拧了一下,故意高声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在背
后说我们姐俩坏话呢?”
看著那些嫉妒的眼神,江鹏得意地笑了一下,拉住老婆的手也高声说:“你
们身后那麼多保鏢,我们哥俩有几个胆子敢说老婆大人的坏话!”
这话让那些傻男人红著脸悻悻地上了自己的车,可怜那车门不知道為了什麼
被主人摔得砰砰地响,一阵轰鸣,转眼十几辆车跑了个无影无踪。
四个人相视一笑,刚要上车去郊外的旅游区,一辆本田商务车停到了身边,
车门开处,一个捲曲长髮的中年男人哈哈大笑著走了下来,陶铭萧也笑著迎上去
伸出了手:“欧阳兄,这麼巧。”
那长髮男人笑呵呵地说:“不是巧,就这麼一条路,能遇到是必然的。”又
冲徐闽招了一下手。
徐闽笑问那男人:“欧阳,你家月亮呢,怎麼不下车,还要人请才能下来了
?”
车门缓慢的打开,一个女人声音柔柔地说:“怎麼敢劳驾我们的美女医生请
呀,我是看到两位美女相形见絀,赶紧补了妆才敢下来的。”
韩屏好奇地打量著才下车的女人,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双峰傲挺,蜂腰肥
臀,简直就是最完美的身材。可看脸上,韩屏不由地叹息了一声,这麼美妙的身
材,可容貌却太一般,五官甚至可以说全没特点,尤其脸还稍显得长了点,不过
总体来说,就这身材和气质也够吸引人了。
徐闽笑吟吟的调侃那女人:“月亮,你还嫉妒我们俩,我们还嫉妒你呢,就
你这身材就能迷死人了,还要怎麼样!”
“不怎麼样,看脸还不是要失望?我倒是真希望有张好看的脸。”叫月亮的
女人叹息著说。
“上帝还是公平的,把这魔鬼身材送给了你,当然不能再给你最靚丽的脸,
要不然别的女人还活不活了?再说了,要把这些都给了你,对你未必是好事,没
听说红顏薄命吗?嘻。”徐闽边调侃边把韩屏介绍给对方,女人三个女人马上就
成了一台戏,嘻嘻哈哈笑到一起。
路上奔跑的车不觉都放慢了速度,车里的男人都向这边行起注目礼。
陶铭萧给江鹏引见著:“这是我的朋友欧阳剑,荷兰留学回来的园艺师,那
边是他爱人,舞蹈老师。”又把江鹏介绍给对方。
江鹏握著欧阳剑的手笑著说:“我说怎麼从哥们一下车我就闻到了花香,不
过看哥们这气质我还以為是位艺术家呢。”
三个人说了会话,陶铭萧招呼大家上车,於是三个女人又钻到了江鹏的别克
一溜烟地先跑了。
江鹏摇著头笑了笑,心里对这个聚会突然增加了更强烈的期待,把那仅有的
一点失落和焦躁拋到了九霄云外。
车子穿过县城的时候,江鹏被这整洁的小县城真给迷住了,这里不仅街道建
设整洁乾净,最有特色的要算这里的交通工具了,一律是装扮得花花绿绿的毛驴
车,悠扬的马铃声清脆悦耳。
江鹏对陶铭萧夸讚道:“别说,你还真会选地方,我原来以為这里是不发达
地区呢,没想到城区建设得这麼好,看这楼房多整齐呀,呵呵,尤其这满地跑的
毛驴车,真的很有特色。”
陶铭萧笑呵呵地说:“你这看到的都是表面繁荣,其实这里还是很不发达的
,消费也相对较低,这表面的高楼林立是县太爷的政绩工程。哎对了,我告诉你
这里老百姓流行的顺口溜吧,叫,县长抓基建高楼林立,职工全下岗驴车遍地。
”说完两个人相视大笑起来,江鹏边笑边伸出大拇指,精闢呀。
正笑著看到江鹏的别克停在了路边,三个女人正和一个毛驴车主谈论著什麼
,陶铭萧把车靠过去,韩屏立刻兴奋地跑过来,一把拉开车门说:“老公,你去
开车,我们三个要赶毛驴车去莲花湖,你快点下来。”说完蹦跳著上了毛驴车,
那徐闽抢过来老闆的鞭子,像模像样地赶起了车。
於是,这小县城的街道上,就出现了一副奇异的美景,前面一辆北京现代越
野车开道,后面是别克和丰田轿车,中间则是一辆花花绿绿的毛驴车,憨厚的车
老闆清閒地坐到一边傻笑著,三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张牙舞爪地赶著毛驴。
那毛驴在女人兴奋的尖叫声里也不甘示弱地大声嚎叫了起来,惹得路人都驻
足观瞧,乐得江鹏不住地按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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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 尷尬
莲花湖是一个天然的淡水湖,是最近新兴起来的旅游点,湖的四周芦苇荡漾
。湖里盛產鰱鱼和胖头鱼,湖中心的小岛屿上,野鸡鸭成群。
因為地处蒙古族聚居区,所以这里的牧业比较发达,在湖周围有许多很有民
族特色的蒙古包,一些穿著民族服饰的少男少女在酒店门前热情地欢迎著远来的
客人。
江鹏接过蒙族少女敬献的马奶酒,脖子上掛著雪白的哈达,所有的这一切,
都让他异常地开心,要不是和老婆进了自己开的房间,他还真的忘记了自己此行
真正的目的。
房门一关,也把尘世里的喧嚣阻隔在了门外,静悄悄的房间让江鹏的情绪又
开始烦躁和不安。
须手打开电视,无意识地调著频道,心事也和这电视频道一样跳跃著,脑海
里几个女人的身影在交替出现,他的心也在期待和后悔中徘徊著。
韩屏还没有从刚才尽情玩闹的情绪中走出来,嘴里哼著歌,在卫生间里洗了
把脸,这会正坐沙发上补妆呢。
她的性格还是有孩子气,喜欢唱歌跳舞,更喜欢无拘无束地玩。今天徐闽和
才认识的那个月亮,三个人相似的性格激发了她的童心,让她彻底地放鬆了一下
,她也就暂时忘记了聚会的烦恼。
韩屏手里用眉笔描著眼线,嘴里还和江鹏唧唧喳喳地说著刚才开心的事。
可是说了半天江鹏都没应声,於是她放下眉笔,走过去坐到了江鹏的怀里,
搬过他的脸,看到了他眼神里的不安和焦虑。这情绪提醒了她,韩屏也立刻陷入
了这样的情绪里。
两个人就这麼尷尬地面对面坐著,却相互躲避著对方的眼神,彼此能听到对
方粗重的呼吸,可是又都找不出安慰的话语。
还是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窒息的气氛,韩屏几乎是小跑著去打开了房
间的门,要是没这敲门声,她几乎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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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 开导
门外徐闽微笑著问韩屏:“我没打扰你们吧?”
韩屏忙伸手往里拉徐闽,嘴里还在嗔怪著:“说什麼呢徐姐,我还正想找你
去呢,快进来。”
徐闽边往屋里走边对江鹏说:“小江呀,你累吗?要是不累,我家陶铭萧想
让你下去帮他个忙,欧阳也在楼下,想找你研究晚上的篝火晚会怎麼安排。”
江鹏立刻站起来:“他们在哪儿?我一点都不累。”
等江鹏出去了,徐闽才坐下来,意味深长地看著韩屏,看得韩屏不好意思低
下了头,小声问:“你看什麼呢徐姐?”
徐闽表情严肃起来:“好妹妹,你要是相信姐姐,就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
后悔了?”
韩屏不敢正视徐闽,只是低著头不说话,脸却涨得通红,半天才小声的问徐
闽:“徐姐,你说我现在还能后悔吗?,你说这事会不会影响我们今后的生活,
我真的怕今后的日子里两个人还怎麼面对。”
徐闽叹了口气:“傻妹妹,你既然这麼想,那当初為什麼还报名来呢,要知
道这样的事要说对今后的生活没一点的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很希望来呀,他说他就是好奇,我又不想让他不高兴。”韩屏急
急地给自己辩解著。
“难道你就不好奇?”徐闽咄咄逼人的话语让韩屏楞住了,看著严肃的徐闽
,韩屏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呀,自己难道就不好奇吗?
“咱女人呀,最可怕的就是爱男人爱得盲从了,爱得没有了自我。不错,爱
是应该无私的,但不能无私到没有了自我,没有了原则。”停顿了一下,徐闽拉
过来韩屏,搂著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来,抚摸著韩屏的头髮开导著她。
“其实你也不必太难过,人这一生还是糊涂点好,太聪明了就会把什麼都看
的很明白,可那样会很累,就当这是人生一个体验吧。快乐了,那是上帝赐予的
,不开心呢,那就算是命运安排的吧!”
“你看欧阳和月亮俩个人,他们是丁克家庭,都有各自充分的空间,爱的没
有别人那麼深,但一样是快乐的。”
韩屏听到这好奇地抬头问徐闽:“丁克家庭,他们没有孩子吗?难怪那月亮
的体型怎麼保持的那麼好呢!”
“别羡慕别人,你的命运你自己把握,至於男人吗,哼”说到这徐闽的脸上
有点蔑视的表情,这表情让韩屏感觉徐闽象换了个人一样。
“男人都是自私的动物,在他们的眼里,别人的老婆总是最好的,当他把自
己的老婆交换出去的那一刻,爱可能就已经不存在了。爱是自私的,咱女人永远
也不可能為了自己的欢娱去交换老公,可男人就能做到。所以当他们想交换的时
候,你也就不必难过了,难道这个世界只许男人找刺激享乐吗?女人為什麼又怎
麼就不能享受呢?天下就没有这麼不公平的狗屁逻辑。”徐闽有点愤恨的话语让
韩屏听得更茫然。
徐闽把脸在韩屏的脸上蹭了一下,亲昵的说:“傻丫头,别想那麼多了,即
来之,则安之,晚上有篝火晚会,咱就尽情地唱,尽情地跳,尽情地喝酒,要是
没男人喜欢,咱就睡一起。”说完在韩屏的乳房上抓了一把,笑著跑进了卫生间
,韩屏楞了一下,尖叫著追到卫生间里,两个人闹成一团。
韩屏是想开了,正如徐闽说的,不管今后怎麼样,就当是上帝安排的好了。
正闹著,徐闽的手机响了,是月亮打来的,徐闽告诉了她房间号,放下电话
,徐闽撩起裙子,若无其事地坐到马桶上方便起来,气得韩屏淬了一口跑了出去
。
等徐闽出来的时候,正巧月亮也敲门进来了,看著她们俩个红红的脸颊和蓬
乱的头髮,不怀好意地去卫生间里看了看,徐闽好奇的问她:“我说月亮,你找
什麼呢?”
月亮坏笑著说:“我找男人呀,看你们俩的样子刚才一定没干好事吧?”
徐闽对韩屏使个眼色,两个人抓住月亮按在床上,四隻手在她胳肢窝里一通
抓痒,於是月亮的尖叫声充满了房间,三个女人滚成了一团。
直到电话响起来三个人才停止笑闹,电话里陶铭萧问徐闽忙什麼呢还不下来
,大家就等她们三个人了。徐闽喘息著说知道了,伸了下舌头,三个人赶紧整理
衣服,补上妆,手拉手走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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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聚集
楼下餐厅里,十几个个男男女女坐在那里閒聊著,在餐厅的大门口徐闽嘱咐
韩屏:“到这里来别叫真名字,也别说自己的工作单位,相互之间称呼网名,知
道吗?”
韩屏认真地点了下头,她现在对徐闽有点依赖,紧紧抓著徐闽的胳膊跟在她
的身后。
走进餐厅的时候,韩屏感觉所有的眼睛都在看著自己,尤其男人的眼睛,盯
得她很不自在。
可是徐闽和月亮倒是很坦然,仪态大方地走进餐厅,并且和其中的一些女人
还打著招呼。
而韩屏又有了做贼的感觉,跟在徐闽身后头都不敢抬。
等她们三个坐下,欧阳甩了一下飘逸的长髮,声音清朗地对大家宣佈:“时
尚家园这次的聚会,应到的十个家庭到现在為止都全部到齐了,现在我来宣佈一
会的活动安排,马上大家要乘游艇去湖心岛,在那里女士可以去采蘑菇,各位先
生去钓鱼和打猎。晚上七点回来,在那边的一个草地上举行篝火烧烤晚会,在活
动开始以前,我再徵求一次大家的意见,有没有现在想临时退出的家庭?”
说完眼光在眾人头上扫过,很多女人都低下了头,但没有一个家庭退出。
於是欧阳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手:“好,那现在就出发去湖心岛,大家注意
安全,女士那边莫愁和月亮多操点心。”
徐闽和月亮微笑著和所有女人点了一下头,原来徐闽的网名叫莫愁。
看大家都站起来準备出发,欧阳拍了下手最后补充到:“晚上的篝火晚会,
每个人都必须表演节目,唱歌跳舞诗朗诵什麼都可以。现在我们出发去湖心岛,
所有家庭的的先生到我这里来交一百元的活动经费,多退少补,帐目明确。好了
,门外宾馆的导游在等著我们呢,大家外面集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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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活动
所有女人都跟著徐闽走了出去,韩屏看了江鹏一眼,还是拉著徐闽的手跟了
出去。
江鹏正和陶铭萧低声说著话,根本就没注意她,这让韩屏很失落,好在月亮
过来搂著她的肩膀小声的开了句玩笑才让她笑了出来:“还好,没有大肚子秃顶
的男人。”
其实刚才韩屏也偷眼观察了一下,还别说,看起来气质都不错,没有矫柔做
作庸俗不堪的女人,也没有粗卑邋遢的男人。月亮的大肚子秃顶男人说,让她想
起了自己银行行长那副尊容,不禁扑哧地笑了起来。
抬头找徐闽,发现她在和几个女人很熟悉地聊著天,不禁纳闷地问月亮:“
徐姐好像和她们很熟呀。”
月亮在她的胳膊上轻掐了一下:“什麼徐姐?莫愁,这里有几个参加了上次
的聚会,所以熟悉了。”
韩屏伸了下舌头,对月亮歉意地说:“看我这记性,你可多提醒我,别一会
人多的时候再喊徐姐,那多不好。”
月亮答应一声,拉著韩屏先跑到了湖边,穿上救生衣,十个女人上了游艇。
碧绿的湖水清澈见底,飞驰的游艇惊起觅食的飞鸟,溅起的水花淋到身上清
凉又舒适。
几个女人忘情地欢叫著,相互撩起湖水打闹著,这样的环境很容易让女人立
刻熟悉。
另一条游艇上的男人就稳重多了,他们没有绕湖观赏,而是直接让驾驶员把
游艇开到湖心岛,几个人在湖边架上鱼杆,就扛著几杆猎枪去了狩猎区。
可惜这些人都没什麼打枪的经验,儘管野鸡野鸭真的不少,但一阵乒乒乓乓
的枪声过后,只在天空飘落了几根鸡毛。
大家不由相视大笑,即而开始相互的挖苦著,最后还是江鹏和陶铭萧手气不
错,各蒙上了一隻野鸡。
玩乐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天就濛濛黑了,大家回到岸上清理战利品。两隻
野鸡,六条鱼,还有那些女人采到的很可怜的一点蘑菇。
欧阳倒是很满足,笑呵呵地宣佈:“战果可喜,晚餐会更丰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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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 篝火
夜幕下的草原寧静而美丽,熊熊的篝火上烤著一隻全羊,两个请来的专业厨
师在忙碌著。
围著篝火摆了两排长条桌子和椅子,边上还有三个自助式的烤炉,大家正忙
碌地烧烤著下午捕获的猎物和一些新鲜蔬菜。
欧阳把自己的丰田商务车开了过来,打开车门播放著蒙古族的音乐。
他车里的音响是发烧级的,功率音色都相当完美。
这美丽的草原夜色里,浓郁的烤肉香味,渺渺的青烟,喧哗的欢笑伴随著悠
扬的马头琴声一起飘扬,所有人的心情都格外的灿烂。
全羊烤好了,两个厨师领了劳务费走了,欧阳招呼大家到桌子前坐好,让每
个人都倒满一杯啤酒,自己豪爽地先一饮而尽,清了一下嗓子,给大家来了一段
即兴演讲:“亲爱的朋友,在这美好的夜晚,我们在这里相遇,这是三生的缘分
。阿呸,怎麼这麼俗气,呵呵,大家都是朋友,那我就言归正传,我们今天的聚
会目的大家都明白,我也就不避讳。”
“其实,上帝是最聪明的,他创造的人是最科学的动物,人要生存,就要每
天补充能量,但食物是要靠劳动得来的,而劳动又是最苦最累的,没有谁心甘情
愿去劳动,怎麼办呢?上帝就给人类赋予了食欲,让人為了满足食欲而无怨无悔
地去辛勤劳作。同样,人类要想繁衍下去,就必须生育,要生育首先就得交配。
对雄性来说,交配是劳累而枯燥的,对雌性来说,生育更是痛苦和残忍的。為了
能让人类心甘情愿地繁衍后代,上帝就给了人类性欲,在享受美好性欲的同时去
完成繁衍和交配。”
“所以,我们的性欲其实和我们的食欲一样,是健康和美好的,我们就有理
由去充分享受它的美好。现在,我提议,為我们是最完美的人类,干一杯,不同
意我观点的自便。”
男人爽朗的哄笑,夹杂著女人羞怯的笑駡声里,人们欢笑著举起了酒杯,那
喷香的烤肉加上欧阳剑极具煽动的演讲刺激了大家的情绪,於是啤酒加红酒一杯
杯地举起,喝下。
欧阳从车里的音响接出来两隻麦克风,由月亮和徐闽开始组织大家唱歌跳舞
。
在酒精的作用下,人的神经开始慢慢地兴奋,从开始的冷场,到满场地抢麦
克尽情的高歌,篝火前歌声不断。
月亮和韩屏还经常翩躚起舞,尤其是江鹏的一首腾格尔的《天堂》加上月亮
精彩的蒙族舞蹈伴舞,更是让欢乐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餘下的时间里,几乎歌声不断,大家在欢快的歌声里,不管认不认识都相拥
起舞。
草原夜晚那清凉的晚风,带著青草的芳香徐徐吹来,每个人的内心都被酒精
和热情所点燃,异样的骚动情绪写到了所有人的脸上。
陶铭萧端著酒杯安静地注视著所有人的表情,他知道已经差不多了,看看时
间也快十一点了,就冲欧阳剑点了下头示意适可而止。
欧阳会意把音响关掉,在大家惊鄂的注视下微笑著宣佈:“朋友们,篝火晚
会到此结束。现在,请女士们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各位先生们,我们来最后喝一
杯。”
徐闽拉起韩屏就朝酒店走去,其餘的女人也都红著脸低头跟在后面,韩屏显
然还没有从刚才那欢乐的氛围里走出来,傻呵呵的问徐闽:“莫愁姐,咱回去干
吗?他们為什麼还能喝呢?”
徐闽忍不住笑出了声,在韩屏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骂了声傻瓜,刚想说什麼
,后面月亮接了过来:“傻丫头,回去洗澡睡觉呀。”
所有的女人都哄笑起来,韩屏这才明白怎麼回事,红著脸恼羞地转身去追打
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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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抽籤
这边,陶铭萧拿出来一个饮料箱放到桌子上,又给每个人倒了一杯啤酒,慢
慢地品著。所有的人都没说话,但每一个人的表情又都是凝重的,好像面临一场
关乎生死的选择。
一时间气氛很冷清,从欢乐到冷清就在这一瞬间,这变化之快让很多人都不
适应,尤其第一次来参与的人,都是极度的不适应,以至於有两位老兄让啤酒呛
得大声咳嗽起来。
他们的咳嗽引得走远的女人堆里,有两个女人回头关切地张望著这边,关切
之情溢於言表,那一定是他们的妻子。
等女人们的身影消失在酒店大门里,陶铭萧从口袋里拿出来自己的电子房门
卡扔到了饮料箱里,眼睛看著远方月光下闪烁的湖水,平静地说:“大家把自己
房门卡的号码记住,然后扔到箱子里,一会按顺时针方向抽,抽到自己的马上放
回去重新抽一次。”
看到大家攥著房门卡有点紧张的表情,欧阳剑笑著举起酒杯:“来,最后干
一个,一会抽好房间,大家别一起回去,一个一个走,到房间里千万记住先洗澡
刷牙,别让女人看不起自己。哈哈,保持好风度最重要,不然下次可能就要出局
了。来,祝各位好运!”说著自己先干了这杯酒。
所有的人都把房门卡扔到了箱子里,虽然有的人还很迟疑,但看了看周围的
人,还是把卡扔到了箱子里。
陶铭萧一指江鹏:“你坐东面了,东风為上,你先来吧。”江鹏看了看大家
,没人表示疑意,也就不客气地把手伸到箱子里,翻动了一下,抽出来一张看。
当看到手里的这张卡,江鹏的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同时眼睛的餘光
很不经意地扫了陶铭萧一下,长出了一口气,把卡放到了T恤的口袋里。
陆续地有手伸进箱子里,有的还紧张得轻微颤抖。
也真奇怪了,在座的都是成熟稳重的社会精英,什麼大风浪没见过,可今天
这场合还真的就有紧张的,第五位老兄抽出来一看,是自己的房卡,一紧张房卡
竟然掉到了地上,捡起来房卡,这位老兄尷尬地笑了一下:“我抽到的是自己的
。”完探究地看著陶铭萧。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把卡送回去,等别人都抽完你再重新抽一张;
再一个就是等大家都抽完,那时候肯定还有一个人和你情况一样,你们俩交换一
下。”
那位老兄没有犹豫就把卡扔了回去,下边的人重新开始抽,又一位老兄不幸
抽到了自己,再放回去重来,折腾了一好一会,总算都抽完了。
陶铭萧看了看大家,儘量用平缓的语气说:“现在开始,每隔三分鐘回去一
个人。欧阳,你先把车开回去停好,明天上午九点统一出房间,就不再集合了。
大家到我这领取这次活动剩餘的费用,还剩餘一百多元钱,平均分还给大家,然
后就各自回家。注意,不许索要对方的联繫电话和打听对方的具体情况,违反者
后果自负。”
江鹏接过话头:“那一百多元钱就别分了,留到下次做费用吧,谁又能在乎
那十元八元的呢。”
大家也就随声附和著,有心急的很想回酒店,但还不好意思先走,有几个已
经坐立不安了。
陶铭萧摇了摇头:“亲兄弟明算帐,钱上还是清楚点好,何况下次再聚会在
座的各位还不一定都能参加。这样吧,我会买点饮料,明天上午发给各位路上喝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从你开始走。”陶铭萧一指那个卡掉地上的老兄,这老
兄急忙站起来,说了声晚安,边用手绢擦著脑门上的汗珠边急匆匆地朝酒店走去
,路上被什麼东西拌了一下,差点摔倒。
看著这傢伙急霍霍的色狼相,江鹏在心理祈祷著,这傢伙可别抽的是自己的
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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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回房
十个女人走进酒店大堂的时候,彼此都感觉到了异样的尷尬,於是都低著头
不看别人。
有几个人走进了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有两个女人又退了出来,她们寧愿
爬楼梯上去,也不想关在一起感受那窒息的尷尬。倒是徐闽她们三个,故意落在
后面,等著下一部电梯。
韩屏挽著徐闽月亮走进电梯,看著她们两个人那麼坦然,感觉自己可怜巴巴
的,紧张得要命,傻傻地说了一句话:“徐姐,我去你那住好吗?”
徐闽没等说话,月亮扑哧地笑了,搂著韩屏的肩膀掐了一下她的脸:“傻丫
头,你真可爱,你去了徐闽还不得跑你的房间来,你们俩玩捉迷藏呀。”
徐闽淬了月亮一口:“你别没正经的。”又问韩屏:“你是害怕还是不好意
思?”
韩屏想了想,好像都有。
这时候电梯到了四楼,月亮摆了一下手,告别出了电梯,徐闽在电梯又关上
地时候温柔地对韩屏道:“别怕,已经这样了,就当是上帝给你额外安排的一次
艳遇吧。”
帮韩屏理了理头髮,亲切地搂著她走出了停在五楼的电梯,把韩屏送到房间
门口,在她耳边小声的叮嘱:“洗个冷水澡,心情就会平静的,没事,明天早上
我等你一起走。”说著拍了拍韩屏的脸蛋,看著她可怜兮兮地进去,这才摇著头
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韩屏进了房间,感觉到房间里是那麼的寂静,寂静得可怕,烦躁地走了两个
来回,从包里抓出手机,快速地打给江鹏,现在那怕听到他一句安慰的话也好。
可是,电话里传出来的是一个冰冷而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
已关机,请您下次拨打。”
韩屏这才想起来,下午在大厅里大家就都关了电话的,恨恨地骂了江鹏一句
,沮丧地徒然倒在了床上,无奈地晃了两下头,却闻到了头髮上火炭还有烤肉混
合的味道,想起来徐闽的话,急忙站了起来,像和谁赌气一样,两把脱掉了裙子
和内衣,赤裸著身子冲进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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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音乐
欧阳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前,仔细核对了房门号,做了一个深呼吸,在心里
默默地祈祷了一下,插入房门卡,小心地打开房门,脚步在迈进门里之前犹豫了
一下,用手顺了顺前额上的头髮,轻轻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暗,只有电视闪著一点光亮,女人洗浴过的体味混合著沐浴露的芳
香充斥在房间的空气里,使欧阳感觉到莫名的亢奋。
等眼睛适应了室内的光线,才看到一个女人侧身躺在床上的毛巾被里。
由於那女人的脸冲里面,所以欧阳只能看到她一头酒红色的秀髮。
今天的好几个女人都是这个顏色的头髮,所以欧阳还不能马上判断出来是谁
,但他的第六感觉告诉自己,这一定是个理想的女人。
把电视的音量关上,欧阳拿出包里的MP3插上电源,接上迷你小音响,钢
琴曲《梁祝》那美妙的旋律顿时飘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床上的女人在这音乐中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转过身来。
欧阳在房间的小衣柜里找出浴巾,迅速脱下外衣,披上浴巾走向卫生间,到
了门口想起来什麼,转身到桌子上的背包里拿出一袋洗浴用品走进了卫生间。
简单冲洗了一下,欧阳慢慢地擦著身子。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有耐心,凭感觉这女人一定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
的,因為才进门的时候他分明听到了那女人有点粗重而不均匀的呼吸。第一次参
与的女人心里都有一点恐惧,太性急就会吓倒她。
把身子擦干,在嘴里喷上黄瓜香型的口喷清新剂,又拿出婴儿痱子粉在掖下
和两腿间拍了少许。
很多书上说女人喜欢男人身上的汗味,还有的男人约会喜欢喷点男用古龙水
,在欧阳看来纯属扯淡。
男人的汗味就是酸臭味,古龙水更是噁心,他喜欢用最简单的婴儿痱子粉,
是因為他喜欢那纯正的香味,就如同他喜欢女人身上的自然体香一样。
搞园艺花卉的欧阳,反倒不喜欢女人身上喷洒浓烈的鲜花型香水。把浴巾披
在身上,理了理飘逸的长髮,欧阳走出卫生间,观察了一下床上的女人,她虽然
换了躺著的姿势,但还是面朝里。
欧阳把音乐换成了英文歌曲《此情可待》,轻轻的走到床边,温柔地对床上
的女人说了句:“这歌还喜欢吗?”
女人恩了一声,缓慢转过了身,看到女人那张羞怯的脸,欧阳脸上的表情还
是那样的平静,保持著亲切的微笑,但内心却是一阵狂喜,居然真的是她,那个
成熟中透著天真烂漫的女人,自己最倾慕的韩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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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段子
韩屏是那种思想单纯,尤其不会掩饰自己的女人,看到身边的男人是欧阳,
惊喜之间她的眼睛里就有一抹亮色闪过。
欧阳那艺术家的气质,幽默洒脱的性格,真的很让她欣赏,可是看到他赤裸
的胸膛,才想起来他是月亮的老公,是今晚自己的交换物件,心就猛地一翻腾,
忙把头低下。
欧阳轻轻坐到韩屏的对面,小心地把手放到韩屏肩上。
他能感觉到这女人身上突然紧了一下,於是温柔地把手放在她圆润的肩膀上
抚摩著,笑吟吟地看著韩屏道:“咱聊点什麼吧,这样吧,咱也学学赵本山的大
忽悠,我给你出个脑筋急转弯题,也是四岁这个年龄段的,你来猜一下好吧?”
韩屏好奇地抬起头看著欧阳,说实话这个男人真的挺有魅力的,如果不是这
麼个尷尬的环境下,自己还真有可能对他產生好感,尤其他的眼神,温柔又清朗
。
韩屏有点痴地看著欧阳的眼睛,不由得展顏一笑。
韩屏温柔的笑容给了欧阳鼓励,他用手挑起韩屏小巧的下巴,盯著她那月牙
样弯弯的笑眼,用磁性的嗓音开始了他的忽悠:“说有个男青年做阑尾切除手术
,需要备皮,噢,就是把阴毛剃掉,防止感染。”
一个老护士正给这小青年备皮,突然进来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小护士,对老护
士说,你家里来电话了,说有急事让你去接电话呢。老护士急忙把剃刀递给漂亮
的小护士,麻烦你帮我把这个做完,他马上要上手术臺了。小护士接过剃刀说你
快去接电话吧,老护士就匆忙出去,等她接完电话回来,那小护士正在洗手。
於是老护士边洗手边对那小护士说,你说现在这小年青的真不知道怎麼时尚
好了,就说刚才那小青年吧,你注意没有,他在自己的那话儿上纹了两个字,一
流,这一流是什麼意思呢?小护士脸一红,大姐,你看错了吧,他在那话儿上纹
的明明是七个字,一江春水向东流。
“你说,為什麼她们两个人看到的字会不一样呢?”
韩屏思索著,用茫然探究的眼神看著欧阳,欧阳笑眯眯的提醒她:“你想想
,一个老女人,一个年轻漂亮的,男人的那话儿会有什麼样的反应?”
韩屏猛然醒悟,脸埋在臂弯里吃吃的笑了起来,又伸手在欧阳的肩上捶打著
:“你讨厌,你个流氓,讨厌鬼。”
欧阳开心地笑著,趁势抓过韩屏的手一拉,没防备的韩屏就栽倒在他怀里。
欧阳紧紧地抱住韩屏那滚热的身子,伏在她耳边轻声说:“来吧宝贝,让我
再好好忽悠你一次,让你舒舒服服地晕过去。”说著话,手已经搭在了韩屏那柔
软的乳房上。
韩屏在欧阳的怀抱里已经晕眩,他的声音是那麼的遥远,仿佛来自天籟;他
身上的味道那麼好闻,好闻得让她心醉;他的搂抱好用力,抱得她呼吸都困难。
自己的力气那里去了?
怎麼就要瘫软了?
他的身子那麼热,仿佛要把自己融化,於是韩屏忍不住呻吟起来。
她想推开抱著自己的欧阳,可是自己已经没有了力气,推他的手不知怎麼就
变成了在他胸膛上的抚摩,这抚摩反倒给了欧阳刺激,他的手於是更加地放肆。
也许自己不是没有力气,是根本就没想推开这滚热的躯体。
手里那柔软的乳房变烫变硬了,小巧的乳头坚挺了起来,欧阳感觉到了怀里
这个女人的瘫软,顺势把女人放倒在床上,甩掉自己身上的浴巾,一隻手还在抚
摩著女人那丰满的乳房,另外一隻手熟练地剥去了女人身上的裙子,在女人逐渐
急促的呻吟里,把身子压了上去。
韩屏那晕忽忽飘荡在半空的灵魂,被猛地拉回到身体里,接著她就真切地感
觉到了体内被男人猛烈的衝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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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迎合
这异样的衝击,陌生的喘息让韩屏楞了一下,定睛看了身上的男人一眼,不
是自己熟悉的老公。
江鹏呢?
韩屏仿佛睡梦中才醒来一样懵懂,左右看了看,房间也是陌生的,江鹏呢?
我的老公他在哪?
他在做什麼?
清醒过来的韩屏马上想到,自己那熟悉的江鹏,这时候一定也像身上这男人
一样,在一个陌生的女人身上疯狂地衝刺著。
突然的委屈和烦躁压抑在心头,这压抑让她要窒息,身上男人的衝击更让她
想呕吐,於是韩屏有点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声,猛地把欧阳从身上推了下去,跳
下床,赤裸著跑进了卫生间,靠在冰凉的墙上慢慢的蹲下来,嚶嚶地抽泣起来。
韩屏埋头痛快地哭了一阵,感觉好了许多,想站起来,一抬头才发现欧阳下
身围著浴巾,靠著卫生间的门框,用关切而复杂的眼神看著自己。
那眼神让韩屏感觉到了一丝的温暖,后背靠在墙上好凉,站起来刚要走出卫
生间,才警觉自己是赤裸的,呀地一声捂著胸脯蹲了下来,欧阳忍不住呵呵笑了
起来,韩屏气急地说:“你还不转过去,笑什麼笑,讨厌死了。”
韩屏的娇嗔让欧阳的心放了下来,韩屏那麼激烈的反应是他没想到的,一度
让欧阳很惶恐,但现在看来问题不是很大。
其实欧阳也明白,她的最后防线已经被突破,剩下来的就看自己的耐心了,
而哄这样的女人是欧阳最有兴趣做的事。
转身进到房间里,拿著毛巾被回到卫生间,把倦缩著的韩屏包起来,扶著她
回到房间的床上,欧阳把韩屏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抱住,韩屏象徵性的挣扎了
一下,也就顺从地靠在他的身上。
韩屏感觉自己好累,也真的想有个人靠一会,长出了一口气,小声对背后的
欧阳说了句对不起。
无声地笑了一下,欧阳的眼神充满了自信,趴在韩屏的耳边,用儘量温柔的
声音给她讲起了自己的留学经歷,讲起了自己回国后创业的艰辛。委婉的语音,
坎坷的经歷,慢慢地把韩屏带到了他的故事里。
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韩屏跟他叹息,唏嘘,高兴,开心,故事把韩屏彻底放
鬆了。
在欧阳又一次抚摩到她乳房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一点反感,甚至在欧阳吻上
了她耳垂的一刹那,猛地转身抱住欧阳,主动吻上了他那滚烫的嘴唇。
在欧阳又一次冲进自己身体的那一刻,一种扭曲的报復欲望涌上了韩屏心头
。
於是这个原本思想单纯的女人,挺起原本纯洁的身体,迎合著身上原本陌生
的男人,甚至在这原本陌生的男人猛烈衝击下,她的体内反应出了原本不该有的
快感。
韩屏举起丰腴的双腿迎合著男人的抽动,把拳头塞在嘴里,她怕,她怕自己
抑制不住叫出声音来,她的潜意识告诉自己,不能太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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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强势
江鹏走进酒店的时候,内心都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有期盼和紧张,还有难受
和忐忑。
毕竟男人是自私的,想到老婆不知道要被谁享受一晚上,心里的酸楚可想而
之,可是享受别人老婆的欲望更强烈。
就在这样的情绪里走上了五楼,路过自己房间的时候,江鹏脚步慢了一下,
差点没衝动地去敲门。咬了一下嘴唇,把泛到嘴里的酸水使劲咽了下去,拿出口
袋里的房门卡,义无反顾地向走廊深处走去。
卡插到电子门锁上,江鹏抑制了一下狂跳的心,转动门把手走了进去。
房间里亮著灯,徐闽安静地坐在镜子前梳理著湿漉漉的头髮,看到进来的是
江鹏,稍微楞了一下,马上平静了下来,笑眯眯地点了下头。
徐闽的冷静让江鹏反倒楞在那,站在门口的脚步迟疑了,随手关上门,就这
样靠在门上看著嫺静的徐闽在那温柔地摆弄著头髮。
其实江鹏早就估计到这房间是徐闽的,江鹏是外表看粗线条的男人,但内心
却及其细緻敏锐,甚至可以说是奸猾的。
在陶铭萧拿出自己的房卡,挥动著讲抽卡规则的时候,他就注意到陶铭萧的
房门卡边缘有个不大的豁口,那豁口很小,不注意根本看不到,但用手触摸就很
容易感觉出来了,所以抽卡的时候,他有意在底下翻动,他很轻易就感觉到了这
张有个小豁口的房门卡,攥到手里的一瞬间,想到温柔端庄的徐闽要被自己享用
,他差点没得意得笑出声。
“怎麼还不进来,你想贴到门上装门神呀,嘻嘻”
徐闽的调侃让江鹏回过了神,看站在地中间的徐闽,头髮已经利索地盘了起
来,只穿了一件粉色吊带薄纱睡裙,灯光下能感到里睡裙里面的真空。
随著她笑的颤动,一对乳房在睡裙里上下起伏,还有两腿间的黑影,让江鹏
有点血脉膨胀,两个大步走到了徐闽的面前,刚要伸手去抱她,那徐闽却后退了
一小步,对著门口的卫生间努了一下嘴,轻声的,但口气又是绝对的命令式:“
先去洗个澡!”
江鹏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收回来的时候随手挠了挠头,他不甘心就这样听女
人的话,但是还真的要先去洗澡。
於是就示威一样,在徐闽的面前一件一件的脱著自己的衣服。
满以為徐闽会转过头去,谁知那徐闽非但没有一点的害羞,反倒乾脆双手抱
肩静静地看他脱衣服,直到江鹏脱的一丝不掛,才走上去,在江鹏的肚皮上掐了
一把:“脂肪多了点,不过对你们这种养尊处优的男人来说,你就算保持不错的
了,以后多注意饮食和锻炼。”
这职业的口气让江鹏彻底泄了气,硬挺著头进了卫生间。关上门靠在墙上长
出了一口气,懊恼地摇了摇头。
门外徐闽笑语又传了进来:“江鹏,忘了告诉你,在医生的眼里没有性别,
有的只是碳水化合物,咯咯。”
气得江鹏哗地打开蓬头,赌气样地站在凉水里冲洗起来。冰凉的水流滑过肌
肤,江鹏冷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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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 粗獷
看来徐闽是那种外表纤细温柔,但性格刚强,甚至有点霸气的女人。这样的
女人需要的是征服,仔细清洗著自己的命根处,江鹏暗下决心,一会出去,放弃
前戏,直接进入主题,用自己最擅长的兇猛衝刺来征服这个高傲的女人。
想到这,身体就有了反应,玉茎凸挺,这让江鹏很满意,马上用浴巾擦干身
子。
他想用这样的方式进入房间,在心理上给徐闽一个下马威,同时,在一个相
对陌生的女人面前赤裸身体挺立金枪,这本身就的对江鹏性心理一个极大的刺激
和满足。
徐闽平静地躺在床上,她没有打开空调,她希望给自己的身子保持热度。
听著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徐闽的心有了点骚动,虽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游
戏,但这还是第一次碰到江鹏这样体格彪悍的中年男人。
说心里话,徐闽喜欢这样的男人,从她降生的那一天,喜欢男孩子的父母,
就把她当个男孩子看待,这使她的性格里充满了自立和坚强。只是到了青春期发
育以后,雌性激素的作用才使她外表看起来温柔嫺静。
她不喜欢细緻温顺如女人般的男人,可是偏偏这几次聚会,她轮换的男人都
是这样的,这让她很失望。
若论温柔,还有谁能比得上做医生的陶铭萧?她欣赏陶铭萧的温柔细緻,但
更渴望体验一下雄性的粗野所带来的刺激,她在心理暗自祈祷,江鹏,这个看上
去彪悍粗獷的男人,别是个银样蜡枪头。
正想著,卫生间的门打开了,赤裸的江鹏走了进来,连个浴巾都没有围,直
接走到了徐闽的床前,嘿嘿笑著问徐闽:“我洗乾净了,你需要检查吗?”说完
挑衅地看著徐闽。
徐闽的眼光在江鹏的身上扫视著,最后停留在江鹏的胯间,那昂首怒立的雄
根是那样的骄傲,颤动著对徐闽点头示威。
徐闽的脸微微红了,抬头,看到江鹏火一样的眼神,不由的娇然一笑:“很
好,很乾净,我挺满意。”说完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江鹏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此刻突然眯了起来,上前一步,双手从徐闽的睡
衣下摆伸进去,在徐闽的身后把两隻手一交叉,徐闽的上身一下子就被抱了起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睡衣已经被江鹏随手扔了出去。
这粗鲁的动作惹得徐闽不怒反笑了,这一笑更给了江鹏以鼓励。
将徐闽的身子拉到床边,江鹏就站在地上,没有一点的抚摩和亲吻,分开她
的双腿,直接就冲进了徐闽身体的最深处。
他的双手使劲地抓住徐闽的乳房,腰腹用力地来回挺送著。
徐闽禁不住跟随他抽动的节奏大声地呻吟起来。这强烈的刺激让徐闽欲死欲
仙,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她直感觉自己的身子快被江鹏撕裂了,尤其身体接触时候发出的清脆的劈啪
声更让她激情勃发。於是抓过江鹏揉搓自己乳房的左手,把他的两根手指含在嘴
里,用力地吸吮著,嘴里的呻吟声立时变成了快乐的哼唧。
这淫糜的哼唧刺激得江鹏再也受不了了,下身死命地往里一挺,嘴里野兽般
地低吼一声,一泻如注。
徐闽不满地咬了他手指一下,双腿用力夹住他的腰,不让他退出来,江鹏腿
一软,趴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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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讨好
蓬头的水流像细密的雨丝,尽情的喷洒在韩屏那滑嫩的肌肤上。
韩屏自己都不知道在这蓬头下洗了多久,只是机械地,无目标地在身上到处
揉搓著。她感到身上有说不出来的脏。
尤其下身,她已经用手指粘上浴液,深到里面洗了好几次了。
韩屏总是感觉身体的最里面还有男人的脏东西没洗出来,一个奇怪的念头突
然浮上脑海,她荒唐地想如果倒立,拿大顶,是不是水就能灌到下面身体里去,
那样会不会洗得更乾净点。
於是她抬头看了看头上的蓬头,是固定在墙上的,拿不下来,叹息了一声,
无奈的闭上眼睛,任水流从头上流遍全身。
一隻温暖的大手从后背伸过来,扭过她的头,欧阳的嘴对著她吻了下来。
韩屏木然地闭著嘴唇,刚要扭过脸,却被欧阳执拗地擒住用舌头,欧阳灵巧
地撬开她的嘴唇,随即,凉丝丝的可乐流到了韩屏的嘴里。
愕然地离开欧阳的嘴,转过身来,韩屏才看到,赤裸的欧阳正拿著一听可乐
笑望著自己。
一丝温情涌上了韩屏的心。
面前的这个男人怎麼都让自己恨不起来,不但恨不起来,好感反倒一点点在
累积。
这个男人太会讨好女人了,这会他又放下可乐,从后面把韩屏抱住,手在她
胸上抚摩著,嘴唇吻上了她的后背。
后背被吻得痒痒的,韩屏不禁呼吸沉重起来。
韩屏的肌肤比较敏感,这要是平时江鹏这样温情自己,恐怕自己早就春潮氾
滥了。
可身后的这个男人不是江鹏,虽然他比江鹏更会温柔,更懂得讨好女人,可
这样的男人也让韩屏恐惧,他换过几个女人了?
是不是对没每一个女人都这样滥情?
想到这韩屏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轻轻的挣脱开欧阳的搂抱,说了声对不起,
抓起浴巾,就这样湿漉漉地跑了出去,扔下欧阳楞呵呵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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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报復
江鹏这个晚上比较鬱闷,现在他正被徐闽骑在身下,看著纤细娇小的徐闽在
自己身上如骑手驾御烈马般尽情狂奔,江鹏气恼地想,这也不知道是谁在玩谁呢
。
想到这又為自己的小聪明后悔,怎麼就没感觉倒徐闽的双重性格呢?
现在的徐闽那还有一点的温柔嫺静,分明一女强人。说的难听点,一母老虎
都不过分,那有自己的韩屏温柔乖巧。想到韩屏,心里猛的一疼,跨下的银枪不
争气地软了下来。
徐闽感觉到了他的无力,差异他没有喷射怎麼就泄了气,聪明的徐闽猜想他
一定是想到老婆了,於是冷哼了一声,侧身倒在旁边的枕头上,讥讽地问江鹏:
“是不是想老婆了?后悔了?晚了!自私的男人。”
讥讽的语调江鹏哪能听不出来?一时气恼,但她说的对呀,都这个时候了,
真的晚了。既然已经晚了,就没什麼好后悔的了,就在你这个娘们身上找回来吧
。
想到这,报復的快感涌到了跨下,於是那话儿又坚硬如铁了,猛地扑上去把
徐闽压在身下,一阵更猛烈的衝击,让徐闽又一次性感地呻吟起来。
看著江鹏满脸的汗水,徐闽拿起床头柜上的毛巾给他擦拭著,嘴里哼哼唧唧
地夸讚道:“好样的,呜呜,再用力,呜,这才是男人,呜呜......好棒!”
窗外,皎洁的月亮爬上了窗櫺。看到了分床而眠的欧阳和韩屏,又看到了疯
狂纠缠的江鹏徐闽,又看到了许多它不愿看到的景象,於是月亮逃到了云层里。
这掩藏在美好景致下的丑恶,污染了月亮那纯净的眼睛,它寧愿躲藏到乌云的背
后,也不愿看到这些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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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零 清晨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大地的时候,所有的丑恶和梦魘都消失得无影无
踪。那夜里丑陋的人们,重新给自己戴上偽善的面具走到了阳光下,仿佛黑暗里
的丑陋和自己无关一样,每个人的笑容又都象阳光一样的灿烂。
欧阳被尿憋醒了,匆忙跑到了卫生间,关门,还把水喉打开,让那哗哗的流
水声来掩盖自己方便时候的嘘嘘声。
等他从卫生间里揉著惺忪的眼睛出来,吃了一惊。对面床上空空的,摸摸枕
头是凉的,韩屏早就不在房间了。
这让他的觉彻底醒了,看看表,才七点多,就估计韩屏昨天一个晚上都没怎
麼睡好。
靠在床头点上一根烟,心里有一点懊恼。
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自己应该算是失败的,虽然成功地疯狂了一次,但他能
真切地感受出来,那不是他欧阳有多厉害,完全是韩屏自己想发洩一番,自己只
是她的工具而已。
在女人方面,欧阳一直对自己很有自信,可是这一次,也许是自己真的喜欢
上了这个看上去烂漫天真的成熟女人吧,所以用了很大的心思和手段。
结果他不得不承认,以往那些百试不爽的调情手段,在这个看似天真的女人
身上是彻底的失败了,但越是这样,欧阳反倒更欣赏这个女人。
那边江鹏也从梦境里醒了过来,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身边的女人,空的,睁看
眼睛,习惯地叫了声老婆,没人应声,看著周围陌生的环境楞了一会,才想起来
这是在酒店,身边不可能是自己的老婆韩屏。
那徐闽呢?
轻轻地喊了声徐姐,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
坐起来看了看,徐闽的衣服和包都不见了,看来是走了。
看了看表,不到八点,记得昨天说今天九点才走的,意识逐渐开始清醒,昨
天晚上的疯狂马上清晰地浮现了上来,想到自己在徐闽身上发疯的举动,马上开
始惦记起韩屏,不知道老婆怎麼样了,遇到的是什麼样的男人,会不会也和昨天
的自己一样疯狂。
自己平和老婆做爱是捨不得怎麼蹂躪她的,要是被别人这麼蹂躪,她怎麼能
受得了?
想到这心里象被针扎了一样的疼,急忙从腰带上取出手机,开机,拨号,一
个冷冰冰的声音告诉他,对方已关机。
天呀,还没起来?
江鹏的心开始狂跳起来,眼前幻想出凌乱的床,凌乱的老婆被一个男人搂著
。
也许还在睡,也许正在凌乱?
太有可能了,他们俩口子不就经常在早上的时候做爱吗?
越想心越狂乱,江鹏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床上,在房间里犹如困兽一样来回地
走著,又焦躁地打开房门,往自己开的那个房间望著,可是又不能过去敲门,於
是狠狠地关上门,倒在床上喘著粗气。
徐闽这些年一直保持著良好的生活习惯,清晨起来跑步运动,按时吃早餐。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下体有些肿胀,小腹也有些酸疼,腿也是软绵绵
的。
去卫生间洗脸的时候,发现脸有点浮肿,不觉摇头苦笑了一下,自己昨天晚
上是有点纵欲过度了,江鹏这傢伙也是太能折腾。
探头看了看鼾声如雷的江鹏,心里骂了句,现在怎麼变死猪了。
来到楼下自己家的车里,徐闽把裙子换下来,从车的后坐包里找出一套运动
服穿上,双手拍打了一会脸,让血液流速加快一点,不然一会胖头肿脸的像什麼
样子。
下了车,左右看了看,还是决定沿著湖边跑,清晨的湖边,空气最清新。
才跑了两步,徐闽就皱著眉头停了下来,这一跑才发现不光腿软,下身也不
舒服,心里暗骂著江鹏这头野兽,自己也忍不住偷偷地笑了。
江鹏之所以能成野兽,还不是自己给刺激的,不那麼打击他,江鹏也不会那
麼野蛮。
直起身子,跑是不行了,就去湖边散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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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 释怀
远远的看见一个女人呆坐在湖边的栈桥上,看衣服和背影,是韩屏。徐闽的
心一紧,这韩屏怎麼这麼早就跑出来了,会不会昨天晚上遇到怪癖的男人了?
想到这也顾不得自己难受,小跑著来到韩屏身后,蹲下来搂著韩屏的肩膀,
感觉到韩屏的身体冰凉的,看来坐了好一会了。看韩屏的脸倒是很平静,只是眼
神里雾茫茫的。
韩屏回头看了看徐闽,声音乾涩地叫了声徐姐,眼神又看向了远方的湖水。
“怎麼了韩屏,这麼早就跑出来了,看什麼呢这麼出神?”徐闽用轻鬆的语
调亲切地问韩屏,同时把围在腰上的外套披在了韩屏的身上。
韩屏转过脸看著徐闽,身上的外套让她的心有了些许的温暖,看著徐闽关切
的眼神,韩屏的眼圈不争气地红了,清了下嗓子,柔弱地靠在徐闽的肩上:“徐
姐,你看远方的小岛景色多美,可是昨天咱们上去的时候,怎麼就没感觉出来有
多美呢?”
徐闽看著晨雾里的湖心岛,碧水蓝天中的小岛掩映在薄雾里,有梦幻空灵的
感觉,是很美。
看看韩屏痴呆的眼神,徐闽的内心叹息了一下,这个一直生活在温室里的小
女人,外面的一点风雨对她可能都是致命了,一定要让她走出心灵的阴影,不然
她这一辈子就会噩梦不断。
想到这,扶起韩屏说:“傻妹妹,你昨天没觉得那小岛美,那是因為你走到
了它的世界里,你看到的是它最真实的一面,你等我一下。”说著起身跑向停车
场。
韩屏疑惑地看著徐闽,不一会又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
徐闽坐到韩屏的身边,从盒子里拿出来一个高倍望远镜,递给韩屏,让她用
反面看那湖心岛。
镜头里湖心岛更美了,清晨的太阳给小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在碧蓝的
湖水映衬下,远看如同梦里的海市蜃楼,韩屏惊喜的叫道:“徐姐你快看,远看
更美了,你快看呀。”说著把望远镜塞到了徐闽的手里。
接过望远镜,徐闽没有自己看,而是翻过来又送到了韩屏的手里:“呵呵,
你现在再仔细看看,还是那小岛,你看它还美吗?”
韩屏接过来,对著湖心看了一会,失望地放下了望远镜。
徐闽微笑著问她:“怎麼了,还美吗?”
韩屏摇了摇头,徐闽搂著她的肩:“你看清楚了,也无非是沙滩、草、树,
可能你还会看到一些不舒服的东西,比如垃圾。其实生活也是一样,远观是美的
,近了也不过如此,别把什麼都想得那麼美好,顺其自然,你就会少了许多不必
要的烦恼,想得多了就是自寻烦恼。已经发生过的事,想也没用,走路不能老是
看后面的脚印吧,还是要多向前看,你说对吗?”
听著徐闽的话,韩屏沉思了一会,又拿起望远镜,望瞭望远方。
放下望远镜,回头看了看昨天晚上住过的酒店,长长出了口气,扩了一下胸
,然后站起来,一拉徐闽:“你说得对徐姐,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想也没有用,
过去的就过去吧。”
看了看徐闽的这身运动服说:“你是要跑步吗?来,我陪你一起跑。”
徐闽看著韩屏脚上的细高跟皮凉鞋,没说什麼,摇头笑了一下。
韩屏也低头看了看,吃吃地笑了两声,抬脚甩掉了凉鞋,跳下栈桥,光著白
净的小脚丫在柔软的沙滩上跑了起来。
徐闽看著跳跃的韩屏,由衷地笑了,受她的感染,徐闽也甩掉运动鞋,脱去
袜子,光著脚跑在清晨还很凉的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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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 先走
远处,陶铭萧靠在车的后备厢上,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看著沙滩上的两个女
人,在他的身后是两箱饮料。
等了一早上了,还没有一家离开的,看来昨天晚上都很愉快。
正想著,后面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看,是笑咪咪的欧阳和月亮,忙转
身笑著问:“怎麼,你们这麼早?要回去了?”
欧阳点了一下头:“上午还有重要的客户来会面,我们就先走了,对了铭萧
,有没有兴趣驾驶车旅游?”
“说说你的想法。”陶铭萧很有兴致地看著欧阳剑。
“其实也不用去远地方,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最好能漂流,自己驾车,自
带炊具,两天的路程,到目的地再玩两天,来回一周。人不要多,五六个家庭,
最好都是熟悉的,你说怎麼样?”
“為什麼要熟悉的呢?”陶铭萧沉思著问。
“熟悉的就是好朋友了,彼此都很瞭解。因為在一起六天,熟悉的不会有别
的事,比如钱多钱少的了,再说彼此都熟悉玩起来也开心,喝酒都有兴致,不是
吗?”
“好呀,不错的想法,这样吧,别找假期,因為假期里所有能玩的地方都会
人满為患,那样多扫兴。找个平时大家都方便的时间,就五家吧,找比较熟悉的
朋友,这个我来安排,你负责线路。”
“OK”,欧阳瀟洒地挥了挥手,上了自己的车。陶铭萧这才想起来,叫还
没上车的月亮拿四听饮料,欧阳在车里喊著说不要,这边月亮老大不客气地捧了
五听可乐上了车。
陶铭萧看著月亮费力地捧著可乐上了车,不由点著她的背影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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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酸楚
等欧阳的车开了出去,他才看到酒店大厅里,江鹏左顾右盼地找著什麼,於
是喊了他一声,江鹏看到陶铭萧,急忙跑过来焦急的说:“陶兄,看到韩屏了吗
,我听楼层的服务员说她早就出来了。”
陶铭萧看著他焦急的表情,呵呵笑了起来,伸手向湖边一指,江鹏顺著他手
指的方向看过去,紧张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远处的沙滩上,两个女人欢快地奔跑著,金色的晨光下,女人头髮凌乱地飘
扬著,丰满的身躯释放著成熟女人那独有的魅力。
这一幕情景是江鹏万万没想到的,想像里韩屏一定在那个角落里委屈地哭泣
著,现在看到她快乐的样子,江鹏紧张的心倒是放下了,但另一种酸楚却涌了上
来,她為什麼会快乐,她的快乐代表的是什麼含义?是不是意味著昨天晚上的男
人让她很满足?
难道那个男人比自己优秀了许多吗?
徐闽也那麼快乐,她会不会和韩屏说了昨天晚上的一切?
想到这些,江鹏的心里又混合了忐忑酸楚和烦躁。
陶铭萧看著江鹏那阴晴不定的脸,又看了看远处的两个女人,拍了江鹏一下
:“来帮忙,把饮料抬进车里。”
陶铭萧发动车子,轰地一脚油门就冲到了沙滩上,跳下车,陶铭萧也脱下了
皮鞋,活动了几下,又冲著湖水尽情的大叫了两声,回身招呼江鹏也下来。
江鹏犹豫著下了车,看了看跑过来的两个女人,有点尷尬地对徐闽打著招呼
,早上好。
徐闽扑哧一笑,拉著韩屏往江鹏的跟前一推:“傻瓜,你问候错了,应该先
问候夫人早上好,一点都不会来事。”
这下江鹏的脸腾地红了,直眼看著韩屏,这韩屏跑得额头佈满细密的汗珠,
站在原地还保持著小跑的姿势,乳房在怀里象两隻小兔一样上下扑腾著,凌乱的
长髮随著她跳跃的身型飞舞著,红扑扑的脸上,一双迷人的眼睛飞扬著琉璃一样
的色彩。
老婆的镇定让江鹏更尷尬,嘴里象含了核桃一样打著转,却说不出话来。
韩屏一边保持著小跑的姿势,一边看著尷尬的江鹏,心里虽然又恨又气,但
又怜惜他,於是眯起弯弯的眼睛,让自己笑得儘量亲切柔和些,伸出小手拍了拍
江鹏的脸:“早上好老公,看你的眼屎,是不是还没洗脸呢,现在我命令你,去
水里洗把脸。”
如释重负一般,江鹏长出了口气,感激地拍了老婆一下,又看了看自然平和
的徐闽。转身到河边,脱下皮鞋,捧起清凉的湖水,连头带脸的洗了起来。
韩屏看著听话的江鹏,本来酸溜溜的心好受了一些,一时童心又起,从后面
跑过去,一把将刚直起腰的江鹏推进了湖里。看著水淹到膝盖,提著裤腿狼狈的
江鹏,傻丫头一样开心的蹦跳著笑了起来。
懵懂的江鹏缓过来神,索性放下裤腿,撩起水劈头盖脑地扬向韩屏,甚至直
接攻击了一旁乐不可支的徐闽和陶铭萧。
徐闽和陶铭萧也来了精神,冲到湖边就加入了水战,於是这清晨里本该寂静
的莲花湖,顷刻间水翻浪涌地喧闹起来。
二十分鐘后,陶铭萧的车开回到酒店门前。
江鹏和陶铭萧全身湿透的下车来,相互看著对方的狼狈样子,江鹏嘴里嘟囔
著什麼,手不住地擦拭著被水打湿的手机。
陶铭萧已经笑的蹲到了地上,江鹏看著头上直滴水的陶铭萧也禁不住哈哈大
笑道:“你也没比我好多少,咱俩现在是五十笑一百,哈哈。”
陶铭萧站起来才想反唇还击,徐闽探出湿漉漉的脑袋说:“你俩快把饮料搬
下来,我俩好开车到那边换衣服去。”等饮料搬下来,徐闽扔出来一条毛巾,轰
地开车跑向了远方的草原。
江鹏看著徐闽开车的样子,回想起她昨天晚上的张狂,不禁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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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回去
九点,会员陆续下来了。
陶铭萧把饮料分给大家,嘱咐回去的路上开车要小心。
江鹏在一边细心观察,这些男人都表现得若无其事,起码表面看不出来有什
麼不安,有些人的眼神里还不经意地流露出满足神态。
女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几个第一次参与活动的女人,低著头,脸带羞愧匆忙
地钻入自己家的车里再不肯出来,甚至坐在车里都要用遮阳板来挡著自己的脸。
相反有几个女人表现得倒是落落大方,相互之间谈笑自如,看来这几个已经不是
第一次参与活动了。
看到这江鹏想到了来时和韩屏独处那尷尬的情景,暗自担心,回去的时候会
不会比来时更尷尬,想到这里心里一阵翻腾,头也有点晕,赶紧蹲到了地上。
送走了所有的人,陶铭萧回头看到了蹲在地上的江鹏,忙蹲下来看他,感觉
他脸色苍白了许多,摸了摸江鹏的额头,没感觉发烧。就关切的问:“江鹏,你
怎麼了?那不舒服吗?”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头有点晕,心里没底一样的空。”
“哦,那是饿的吧,你是不是有吃早餐的习惯?”看江鹏点了点头,陶铭萧
站起身来,伸手对江鹏说:“来,把你车钥匙给我,咱去找那两位千金,进城里
吃早点去。”
三五 感觉
空旷的草原上,徐闽把车的两边门打开,让风从车里尽情的吹过。
两个女人就穿著三点内衣坐在那欢快地聊著彼此的保养美容心得,只是韩屏
老是有点走神。
徐闽看出来她有话要问,也猜出个八九,但自己就不往那个话题上引,只是
给韩屏讲著怎样用薏米做美白面膜。
韩屏眼睛看著徐闽,嘴里也应著,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好容易等徐闽讲完,
韩屏实在憋不住了,於是红著脸问徐闽:“徐姐,你,你昨天,那个昨天,唉,
算了,不问你了,不好意思。”
徐闽掐了韩屏的脸一下,嘻嘻的笑著问:“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昨天晚上的事
,想知道我换的是谁呀?你个傻丫头。”
韩屏羞怯地点了下头,又慌忙地摇头:“不是,徐姐,你误会了,我不是想
问你这个,我是想问你,那什麼,你,你昨天晚上那个的时候,就没想过姐夫吗
?”
徐闽把头重重地扔在靠背上,长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有了一丝忧鬱。
她把手搭在韩屏的肩上,摆弄著韩屏的耳朵,幽幽地道:“原来的时候,我
也和你一样的感受,我能知道你昨天晚上一定很伤心难受,一定老是想起丈夫。
最初的时候我何尝不是如此,但习惯太可怕了,不论什麼难以接受的事,当你习
惯了,也就默然了。”
说到这徐闽直起了身子,眼睛看著韩屏,眼神里是坚毅和嘲讽:“人活这一
生,不就是体验和感觉吗,都是人,凭什麼只许男人玩弄我们女人?我们女人怎
麼了?我们也有欲望,為什麼我们就不能玩弄他们那些臭男人?”
看著韩屏迷惑的眼睛,徐闽有些激动的心情平稳了下来,把韩屏往自己的身
边拉了一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抚摸著韩屏那光洁的后背:“傻丫头,
现在这个社会,诱惑太多了,许多的诱惑不是人的本质就能抵御的,谁都不能保
证一个人的身体一生就只属於自己的配偶,尤其是男人。你不知道他的身体这一
生到底会给予几个人,与其让男人瞒著我们出去花天酒地,还不如这样都开心地
放鬆一下,起码是乾净的,比让他们去找小姐带一身的脏病回来强百倍。可能我
的理论吓倒你了吧,但这是无奈中的无奈,有时候,你还真的没办法把握命运。
”
韩屏确实让徐闽的话给弄懵了,可是,又不得不承认,这话现在自己听了很
受用。
於是也直起身子,刚想说什麼,突然看了看后面,惊叫了一声:“徐姐,快
穿衣服,他们俩来了。”
陶铭萧把车停在徐闽的旁边,看著两个女人手忙脚乱地在穿衣服,和江鹏相
视而笑。
那边徐闽套上了裙子,看著两个还是湿漉漉的男人,也笑了:“我说你们两
个,把湿衣服脱下来,掛在车外,就在这草原上跑两个来回,衣服不就干了吗?
这样穿湿衣服会做病的,都这麼大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真是的。”
陶铭萧摇了摇头:“来不急了,江鹏饿的难受,咱快去找地方吃点东西吧。
”
韩屏从另一面跳下车,跑过来,把一块巧克力塞给了江鹏:“你再坚持一下
,我看了,酒店就供应早点,把衣服跑干咱就吃饭去好吗?”
江鹏顺从地点了下头,韩屏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惭愧,不由心就软了。
三六 经歷
高速路上,陶铭萧开车,身边坐的还是江鹏,徐闽和韩屏的车早跑没影子了
。
吃了早点,江鹏的情绪好了很多,和陶铭萧在饶有兴致地商讨著自驾车旅游
的计画。
人和人的关係真的很微妙,就短短的几次接触,两个人就已经是无话不说的
好朋友了,甚至江鹏都忘记了昨天晚上自己就睡了人家的老婆。这时候的两个人
,怎麼看都像多年的密友一样。
喝下一口可乐,江鹏掩饰地咳了一下,问陶铭萧:“你什麼时候开始想起来
弄这个俱乐部的?”
陶铭萧边开车,边把自己在英国留学的经歷以及怎麼认识欧阳的简单讲给了
江鹏。
江鹏听完若有所思又问道:“你说,咱这样是不是很缺德?是不是很畜生?
”
陶铭萧没说话,把车慢慢靠了边,从车上下来,绕过去,打开车门对江鹏说
:“来,你过去开车,我有点开不惯你的别克。”
车重新上了路,江鹏沉默了。
他以為陶铭萧生气了,就很想和他解释,但又不知道怎麼解释好。
於是就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陶铭萧,发现陶铭萧的表情很平静,并没有生气的
样子,就小声的问:“你生气了?我刚才的话是不是有点重了?”
陶铭萧打开一罐啤酒,一口气灌了下去,抹了下嘴,打开窗子把啤酒罐扔了
出去。
手就伸在外面没收回来,眼睛看著前方,声音低沉道:“你说的也许没错,
在别人眼里我们可能就是畜生,但是,每一个人对生活的理解和生活的方式态度
都是不一样的,我给你讲个我自己的故事吧,这个故事我连老婆都没有给讲过。
”
陶铭萧又拿出来一听啤酒,抿了一口,眼睛依然看著前方问江鹏:“在讲这
个故事以前,我问你个问题,你是多大的时候接触性的。我指的不是具体的实践
,而是指性啟蒙。”
江鹏想了一下:“大概十五六岁吧,初中快毕业的时候,那时候的男孩子就
已经开始偷偷地看那样的刊物了。我记得我是初中毕业的时候,和同学去录像厅
。那天在放一个武打片,后来就有大人在那嚷著换毛片,老闆就换了一个三级片
,那是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性。”
“哦,我可比你要早的多,我第一次的时候只有十岁。”陶铭萧的声音儘管
很平静,但他一声沉重的叹息,让江鹏能感觉到他内心里常年的压抑与沉重。
江鹏眼睛看著前方,努力使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方向盘上,耳朵听著陶铭萧
讲述的故事。随著陶铭萧那低缓的声音,江鹏仿佛走进了陶铭萧那沉重的内心世
界。
陶铭萧小的时候,他父母工作在一个小县城。
父母都是那个小县城的中学教师,為人严谨,比较受人尊重。但家里条件很
一般,一套五十年代前苏联援建的老旧楼房,也就三十几平方米。
陶铭萧的上面有两个姐姐,大姐比他整大了八岁,由於房子太小,所以陶铭
萧一直和两个姐姐住在一个房间,一个小双人床的上面给陶铭萧搭了个二层铺,
陶铭萧就在这二层铺上睡到十五岁。
直到有一年父亲因為带出了三个考上北大的毕业生而名声大振,才被破格调
到了现在这个城市的实验中学。学校给分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陶铭萧那时候才
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小空间。
在那个小县城,在那个破旧的房子里,陶铭萧十岁的那一年。
一个初夏的晚上,吃多了西瓜的陶铭萧半夜起来,迷糊的他没穿拖鞋,光著
脚丫就去了厕所,撒完尿出来的时候,陶铭萧听到了女人断断续续的惨叫声。他
楞了一下,仔细听,声音来自父母的房间,而且那叫的声音很像是妈妈。
於是他躡手躡脚地走到父母的房门前,趴在那破旧木板门的缝隙上往里看,
这一看把陶铭萧吓了一跳。
平时慈祥又庄重的父亲,此刻却全身光溜溜的一丝不掛,正狠狠压在同样光
溜溜的母亲身上。被压的母亲一定很痛苦,因為她两手死死攥著父亲的胳膊,叫
的声音也挺惨的,还断续的喊了声受不了。
陶铭萧看父母在打架,心里很害怕,想进去劝父亲,可他又很怕父亲,还好
这时候父亲终於不再压母亲了,翻身倒在了一边。母亲也终於长出了一口气,手
搭在父亲的身上喘息著。
小小的陶铭萧也仿佛松了一口气,看母亲要起床来,急忙惦起脚溜回了自己
的小床上。
那以后陶铭萧就觉得母亲很可怜,父亲很可恨,為什麼要打那麼善良的母亲
呢?
於是在一次姐姐接他放学的路上,他终於忍不住把父亲半夜偷著打母亲的事
悄悄告诉了姐姐。
没想到姐姐奇怪地看了他一会,脸红的可怕,一把拉他进了胡同。从小都没
捨得骂过他一声的姐姐,这一次狠狠地打了他一顿,边打边让他保证以后不在偷
看父母打架。
看著姐姐因為气愤而扭曲的脸,小铭萧知道自己肯定犯了大错误,吓得急忙
点头保证今后绝不再偷看了。
晚上,姐姐拿进来一个痰盂,严肃地命令小铭萧今后就在这痰盂里小便,晚
上再不许去厕所。
从那以后,陶铭萧真的就再没看过父母打架,但父亲的丑陋,母亲的痛苦呻
吟却印刻在他那懵懂的心灵里挥之不去。
到中学的时候,陶铭萧已经逐渐明白了父母的行為,但他的内心还是有阴影
,觉得那事怎麼能让女人那麼痛苦。
那时候陶铭萧开始专心学习,不看那些带性啟蒙的刊物,也拒绝了几个对他
有好感的女同学,孤僻的性格一直到了大一,才因為接触了生命里的第一个女人
而改变。
考上医学院的陶铭萧儘管已经明白了性是怎麼回事,也不再感觉父亲丑陋,
但依然性格孤僻,不喜欢和同寝室的同学相处,尤其讨厌他们晚上无休止地谈论
女人和性,於是自己搬出了寝室,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房子,是楼房四居室里的
一个小单间,和房东合住。
那房东是个留守女士,那时候出国浪潮才兴起,她丈夫去了美国打拼,这女
人带著幼小的孩子在家留守。因為房子大,感觉住不起来很浪费,再有空荡荡的
也觉得害怕,於是就想租出去。
本来想租个女学生,但一直没有合适的,当陶铭萧找到这里的时候,那女士
也许是看到陶铭萧那还有些稚气的脸吧,觉得这还是个孩子,就痛快的租给了他
。
还是一个夏天,还是闷热的晚上,还是因為去上厕所,陶铭萧看到了客厅里
的沙发上,那女人对著电视录像里的黄色镜头在手淫,惊慌的陶铭萧扭头往房间
走,慌乱中碰翻了椅子。
於是,该发生的故事就发生了。
只是陶铭萧的第一次很失败,因為他不敢抽动,他怕听到她在抽动中的呻吟
,在他听来这和母亲几年前那个晚上痛苦的呻吟是一样的。
那女人就很著急,使劲抓著陶铭萧的肩膀让他动,当他听了陶铭萧的担心后
,笑得滚到了地上。
就在那个晚上,就在那个女人的爱抚下,陶铭萧终於知道了,原来母亲那不
是痛苦,而是幸福,原来女人的幸福是痛快并快乐满足著。
讲完了自己的经歷,陶铭萧好像晴朗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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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谬论
陶铭萧喝干了手里的啤酒,看著江鹏道:“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人对幸
福的理解是不一样的。也许,在别人的眼里,我们是骯脏的畜生。但是,起码我
们是无私的,我们的发洩和放纵是共同的,而且我们只是欲望的发洩,我们的情
感没有出轨。我和徐闽的夫妻关係,比那些貌合神离的家庭要好得多;比那些自
己去找小姐发洩的男人,比那些偷偷摸摸找个情人满足欲望的女人,我们要高尚
得多。那些骂我们是畜生的人,其实他们的内心,他们的行為,可能比我们更畜
生。人的阴暗心理是与生俱来的,每个人都有,只是面具把人的外表给美化了,
论内心,哼,谁也不比谁乾净多少。”
江鹏没有说什麼,只是对著陶铭萧伸出了大拇指,陶铭萧看著他问:“你也
同意我的观点吗?”
江鹏一副严肃的样子:“陶兄,小弟佩服得要死,你刚才的话,乍一听吧,
那是谬论,可仔细一听吧,还真的是有点道理的谬论。”
陶铭萧嘴一撇:“哼,有点道理的谬论不还是谬论吗?”说完两个人都哈哈
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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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爱情
前面的车里。两个女人也聊兴正浓。
韩屏天真地问徐闽:“徐姐,你说,这个世界有爱情吗?”
徐闽白了她一眼:“傻丫头,怎麼没有呀,你没爱过江鹏呀?你没爱过你们
怎麼结婚了?没爱过你们的孩子怎麼来的?”
韩屏想了想,幸福地笑了,但马上又失望的问:“那爱情究竟是什麼?能长
久吗?”
徐闽认真地想了一下:“怎麼说呢,爱情应该就像是本诗集吧,当你刚翻开
的时候,会被里面的华丽和精彩拨动心弦,但看得久了,再华丽的诗句也会麻木
,也就没了新鲜感,当你把这本诗集合上的时候,才会发现,它不过就是几张有
字的白纸而已。有很多人都在谈论幸福,但有真正的幸福吗?幸福究竟是什麼呢
?其实要我说,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痴才真的幸福,对很多人来说,幸福其实是个
谎言。”
韩屏认真地想了一会,很赞同地使劲点了点头。
“那什麼时候才能知道爱情已经不新鲜了呢?”韩屏歪著脑袋等著徐闽的回
答。
“当你们不再回忆过去一起走过的美好时光,当你们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才想
起接吻,当你们互相看不到对方的优点,当你们习惯於晚回家而不给对方打个电
话的时候,爱情可能就不在新鲜了。”徐闽沉静的回答让韩屏的表情不再天真,
她认真地思索著徐闽的话。
当两家人在市中心分手的时候,韩屏已经不再嘻嘻哈哈了,看著她故作深沉
的样子,徐闽忍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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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 电话
週一的例会是最让凯歌心烦的,从小会议室出来,凯歌在走廊里痛快地抻了
个懒腰,回到办公桌前,楞了一会,不知道该做什麼好了。
刚刚过去的这个週末对於凯歌来说喜忧参半,喜的是老婆王卉情绪异常的好
,而且不再反对他去网路聊天室。
忧的是王卉情绪好的同时,要求也随之增加,自己有点力不从心,但这不能
说明自己的能力在蜕化,因為和冰儿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还是充满了力量的,只能
说没有了新鲜感的夫妻生活让自己无奈,还好有那光碟给自己点动力,还能勉强
应付做丈夫该应付的差事。
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来了冰儿,心里一动,於是走出办公室,在走廊尽头没
人的地方,拿出手机,调出来冰儿的号码,又犹豫了起来。
这时候的冰儿是不是也在开会?
週一上午开例会是机关的传统,别她不方便接电话,想到这又收起电话溜达
回办公室。坐到办公桌前,整理了一下情绪,关掉手机,打开电脑,进入工作状
态。
冰儿真的在开会,可这大尾巴会太无聊了,她就藉故上卫生间,出来透口气
,坐在马桶上,想起了凯歌,於是就给他打了个电话,手机又关了,这个死蛔虫
,哼。想打他办公室,想想还是算了,他这会一定又是在工作,太瞭解这傢伙了
,一工作起来六亲不认的,懒得去打搅他,还是中午再说吧。
这个週末冰儿可不怎麼愉快,和老公又吵了一架。
这在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其实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两个人就是不
想相互谦让。
冰儿嫁给现在的老公实属无奈,自己的老家在下面的县城,高考的时候因為
成绩差,上的是定向,毕业还要回到那个巴掌大的县城里去。
在省城学习这四年,让她大开了眼界,同时心也野了,死活不愿意再回到那
个一到晚上死城一般的小地方,所以当别人给她介绍物件的时候,她提出的第一
个要求,就是能把自己留在省城,就这样她在毕业半年后就嫁给了现在这个比自
己大六岁的老公。
老公一米七五的身高,二百斤的体重,唯一的优点就是工作还不错,而且有
个当局长的老爹,能让冰儿在这个省城里有个体面清閒的工作。
至於爱情,那都是作家用来骗人买书的,冰儿始终不相信,喝凉水吃窝头的
人能有閒心谈爱情。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凯歌拿起电话,冷冰冰地问了一声对方找谁。
电话那边是王卉那熟悉的声音,凯歌不禁有点恼怒,问老婆打电话到单位来
有什麼事,王卉吃吃笑著说,你看看都几点了?
凯歌这才注意,原来都中午了,知道了时间,这肚子立刻开始抗议,就问老
婆有什麼事,没事自己要去吃饭了。
王卉在电话里的声音有点迟疑:“你晚上一定要回家吃饭,恩,那什麼,我
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啤酒鸭,你可一定回来吃呀。”
凯歌看了看话筒,心里很疑惑,王卉这是怎麼了,说话吞吞吐吐的,想了想
,对她说:“你要没什麼事我可就掛了。”
王卉忙说:“别,还有一点小事,你现在身边没人是吧,恩,那我问你,你
以前借的那本光碟现在还在你那吗?”
“光碟,什麼光碟?”凯歌有点糊涂了。
“哎呀,就是以前你拿回来,让我给你损了一通的那个光碟,傻呀你,就是
那个,那种,前天晚上咱看的那种,你怎麼那麼笨呀!”
凯歌哈哈大笑起来:“你发什麼神经呀,那都是一年以前的事了,怎麼还能
在我这,我说你怎麼想起来这个事了呢?”
电话那边的王卉扭捏著说:“咱家这盘不是都看了好几遍了吗,算了算了,
你晚上想著回来吃饭吧,我没事了。"
呵呵,凯歌强忍住笑:“好吧,我再去借,没事我掛了。"
放下电话,凯歌挠了挠脑袋,这个王卉,怎麼了?想一出是一出的,该不会
更年期提前吧,想到这呸了自己一口,她才三十,怎麼能这麼想呢,自己这不是
在糟蹋老婆吗,呵呵。
正想出门,电话又响了起来,拿起电话有点不耐烦的说:“又什麼事呀你?
还想不想让我去吃饭了?”
电话那边一个轻柔的声音:“谁又惹著咱们大编辑了,把火撒到我身上来了
?”是冰儿。
凯歌的声音立刻充满了柔情:“没有,刚才是别人烦我,呵呵,不知道是你
打的电话。对了上午还想给你打电话来著,怎麼样,週末愉快吗?”
那边冰儿叹了口气:“什麼愉快不愉快的,就那麼回事吧,你呢,还好吗?
”
“我倒是挺好的,就是一星期没见了,有点想你了,呵呵。”凯歌这点说的
倒是实话。
“我也正想和你聊聊呢,这样吧,下午我过去,晚上咱好好喝一杯,对了,
你晚上有事吗?”
“没事没事,我下午等你吧。”这时候的男人,早把老婆的啤酒鸭忘到后脚
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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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kg357 2010-5-29 12:54 PM
四零 同学
王卉刚收拾完桌子,电话响了,是凯歌打来的,很抱歉地说晚上有个同行朋
友从省里来了,要陪朋友吃饭,就不能回来吃老婆做的啤酒鸭了。王卉虽然心里
不太高兴,但这男人毕竟要有应酬,就嘱咐老公别喝酒,早点回来。
撂下电话,把早上买的鸭子放到了冰箱里,懨懨地躺在沙发上。
这无聊的假期就象这闷热的天气一样,让王卉心烦。
躺得头晕,就起来,从里屋走到外屋,从厨房走到阳臺,王卉总感觉心里慌
慌的,像有什麼事要发生。
坐到电话跟前,想找个人聊会天,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找谁,平时除了单位的
同事,就是老公孩子的,这时候才悲哀地发现,原来自己连个说点知心话的好朋
友都没有。
要说好朋友也不是没有,自己师范时候同寝室的好朋友赵蓉就和自己住一个
小区,不过这几年来往的少了。
一来都有了家,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二来这两年王卉觉得有点看不懂赵蓉了
。
原来赵蓉也在中学做老师,但她始终不满意这个职业,前两年离了婚,闪电
般嫁给了一个大自己将近二十岁的老男人。那男人是市组织部的一个的处长,这
赵蓉鸡随凤凰身价长,离开学校,到区教委做了个有名无权的小科长。
那以后见到王卉,言语里不免有些炫耀。王卉虽然外表看水一样温柔的性子
,但内心还是极自尊好强的,看赵蓉有点势利眼就不愿意再和赵蓉来往,这两年
除非节日里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平时是很少再联繫的。
但今天,当空虚的王卉很想找个人说会话的时候,还是先想到了赵蓉,毕竟
是同吃同睡了四年的同学,那份友情好像铭刻到了血液里一样,平时再怎麼生气
,但彼此还是掛念的。
赵蓉果然在家,接到了王卉的电话也很是惊喜,马上催促王卉来自己的家。
王卉感觉到了老同学的热情,内心也畅快了不少,於是稍微打扮了一下,来到了
赵蓉的家。
这赵蓉比前两年发福了一些,尤其小腹明显发达了。其实赵蓉还是挺漂亮的
,一米六五的身高,体型还算匀称,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身上老是透出俗气,
同样的衣服,穿到她的身上总是显不出来气质,而她自己又不太会打扮自己,经
常把衣服搭配得花红叶绿的,王卉就老是笑她象扭秧歌的大妈。
以前她还会邀请王卉给她做参谋,帮她选衣服,自从再婚后,两个人也不太
走动,这衣服也不知道是谁给她参谋的,反正王卉一进门看到她穿的大红的睡衣
,就忍不住在心里笑了起来。
家长里短,嘻嘻哈哈了一阵,两个人又找到了以前的感觉,王卉就拍著赵蓉
的小腹笑问她:“怎麼这麼发达,该不会是又有了吧?”
赵蓉嘴一撇:“我倒是想有了,可是也得有种子呀!”
王卉咯咯笑她:“你家老王没种子呀?”
赵蓉随口溜出来一句:“他呀,蜡枪头一个,中看不中用。”说到这猛地闭
上了嘴,神色黯淡了下来。
王卉也觉得尷尬,不知道说什麼好了,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算做安慰吧。
赵蓉长出了一口气,努力挤出来一点笑容:“其实也没什麼,他不是一点都
不行,一个月能有那麼一次两次,不过也得靠这个来刺激。”
说著从茶几的小抽屉里拿出一叠光碟。
王卉拿过来一看,不由得脸红心跳,全都是妖精打架的光碟。王卉忍不住仔
细翻看了一下,还真丰富,中国的,外国的都有。
把光碟放到桌子上,王卉明显地感觉到脸在发烧,小声问赵蓉:“你们每次
都看这个呀?”
“不看他不行呀,就得看呀,不过这东西看多了,也就没感觉了。”
赵蓉好像想起来什麼好玩的事了,边说边吃吃的笑,而且笑得很曖昧,王卉
好奇的看著她:“你笑什麼呀?一定没好事,看你笑的那麼淫秽。”
赵蓉忍住笑:“我想起来我第一次看这个东西的时候,那晚上我正看电视呢
,老王从外面回来了,进屋衣服都没脱,先给我放了个片子,我正躺沙发吃香蕉
呢,萤幕上就出来个外国女人,趴在男人的下面给男人舔那个,老王个缺德,在
一边说我吃香蕉的样子很像那个女人,把我噁心的跑卫生间好一通地吐,打那以
后我有一年没吃香蕉了。呵呵,现在呀,唉,都看麻木了,看什麼都没感觉了。
”
王卉笑得趴在了赵蓉的肩上:“你当初不知道他身体这麼虚呀?”
赵蓉恨恨地回答:“虚?他才不虚呢,在外面的小姑娘身上他强著呢,他也
就在我这黄脸婆的身上才虚呢。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在男人的眼里,别人的
媳妇永远都是最好的。”
赵蓉的话让王卉的心没来由地跳了一下,今天她总感觉要有点什麼事发生。
看王卉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桌子上的光碟发愣,赵蓉误会了,还以為
王卉想看又不好意思呢,就推了王卉一下:“别不好意思了,都这麼大人了,喜
欢哪盘我给你放。”
王卉楞了一下,看看赵蓉,知道她误会了,忙解释到:“我刚才是想别的事
情想走神了,谁想看这个呀。”说著脸就红了。
赵蓉随手拿起两盘光碟塞到王卉的手包里:“就知道你假正经,这两本你拿
回去和你家凯歌学习一下吧。”
王卉的脸更红了,手上推辞著,嘴里呸著赵蓉:“像你们这麼没出息呢,谁
还用看这个呀。”
赵蓉笑得更曖昧了:“知道你们俩都如狼似虎的,就当学个先进经验吧,咯
咯,别看你家那凯歌,看著文质彬彬的,这样的男人在床上最实用了,是不是呀
?”说完裂开大嘴放肆地笑了起来。
王卉看她笑得淫荡,也就反唇相讥:“你怎麼知道文质彬彬的男人实用呀?
看来是有切身体会了。对了,我看你脸色红润,不像缺乏雨露滋润的女人呀,和
我坦白,是不是外面有情况了?”
赵蓉倒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冷哼了一声:“男人可以过初一,女人為什麼就
不能过十五?”
王卉听了心里一紧,这赵蓉的变化还真大,以前她再怎麼样,也不会说出这
样的话来。
正想著,电话响了,是赵蓉的老公,告诉她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赵蓉放下电话,表情反倒很轻鬆,并没有怨恨流露。
王卉不禁有点纳闷,也就随口安慰了她一句:“男人吗,在外面都会有点应
酬的,我家那位也说晚上不回来了,你也别想那麼多了。”
赵蓉听了这话,靠过来搂著王卉的肩膀笑著说:“你家的凯歌该不是也去外
面偷腥了吧?”
王卉伸手去掐赵蓉的嘴:“让你满嘴跑火车的胡说八道”。嘴里虽然这麼说
著,可这心里还真的有一点动。
赵蓉躲开王卉的手:“反正他们都不回来了,晚上接了你的宝贝儿子,咱去
外面吃烤肉吧。”
王卉想了一下,摸了摸口袋,她最瞭解赵蓉了,歷来都是说大话使小钱,一
分钱她都能攥出水来,这晚上的饭一定是她请客自己掏钱。
想想一个人在家吃也是真的无聊,就给妹妹打了个电话,让她晚上把兜兜接
到姥姥家,一拍赵蓉的肩膀:“不带孩子去了,今天晚上咱也瀟洒一次,喝它个
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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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 回忆
冰儿找到凯歌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天也飘起了濛濛细雨。
看冰儿的心情不好,凯歌就建议在这濛濛的小雨里去散步。凯歌从小就喜欢
雨天,可冰儿却摇了摇头,她喜欢雪,喜欢雪天去散步,踩在软绵的白雪上,听
著雪飘落的声音,心情就格外的好。
凯歌哈哈地笑了起来,揪了冰儿的马尾辨一下:“傻丫头,雪飘怎麼会有声
音?那麼轻柔的雪花,飘落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
冰儿用寧静的眼神盯著凯歌看:“你是没有用心去听,雪的声音不是听到的
,是要用心去感受的,只有用心,才能听到雪的声音。”
凯歌看著冰儿那寧静的眼神,心里软软的,他能体会出她寧静背后的哀怨。
这个看起来很快乐的女人,其实内心也有她自己的苦衷。
车窗上那濛濛雨雾让凯歌的心情也有些灰暗,也就沉默著不说话。
冰儿看了看沉静的凯歌,打开车里的音响,在轻柔的音乐里,把车子开到了
车流里,毫无目地地漫游在城市的喧嚣之中。
沉静中冰儿稳稳地开著车,看著窗外的小雨,在回忆著和凯歌相识到现在的
过程。
第一次见面是个雨天,那天她的心情就是这样的灰暗,才决定见一个陌生男
人。
第一次和凯歌有了实质的男女关係却是个雪天,那天是因為心情格外的开朗
才和他有了性爱。雨和雪,似乎註定要成為他们之间的媒介。
凯歌也在回想著两个人的第一次,只不过男人回忆的第一次往往不是初相识
的第一次,而是第一次的性爱。
第一次做爱时候的冰儿,简直就象个不喑男女性事的小姑娘,瞪著惊奇的眼
睛看著在自己身上拼命折腾的凯歌,当凯歌从她身上瘫软下来的时候,冰儿马上
用毛巾给他擦汗,还长长叹息了一声,好像是对凯歌,又像是对自己喃喃自语道
:“没想到原来男人还能这麼猛。”
想到这凯歌不由的笑出了声,凑巧身边的冰儿不知道為什麼也噗嗤地笑了,
於是凯歌看这她问:“你笑什麼?”
冰儿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潮红,眼睛没敢看凯歌,只是柔声的问:“你先说,
你笑什麼?”
凯歌看著冰儿羞红的脸,笑呵呵地说:“我想起了咱俩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
了,你那时候真傻,呵呵,你呢,為什麼笑?”冰儿摇摇头,笑得更加羞涩,虽
然没有说话,但凯歌也猜得出来,她也想的同一个事,於是把手搭在冰儿的腿上
,轻柔地抚摩著。
冰儿身上一紧,把车速放慢,拿开了凯歌抚摩自己的手,娇声嗔怪道:“我
开车呢,你不能规矩点呀,还文化人呢,再说,我今天也不方便,大姨妈来了。
”
看了看凯歌失望的脸,冰儿开心地掐了他一下脸:“咱找个地方喝酒去吧,
我现在心情好多了,很想喝酒,好吗?”点了下头,凯歌指挥著冰儿把车开到了
一家饭店门前,下了车,凯歌接过饭店保安递过来的雨伞,搂著冰儿的腰,说笑
著走进了热闹的饭店。
他做梦也没想到,在他才走进饭店没两分鐘,老婆王卉和赵蓉嘻嘻哈哈地走
进了对面的韩国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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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 鄙视
凯歌和冰儿坐到了一个角落里,一瓶红酒,四个凉盘,聊著彼此身边发生的
新鲜事。
凯歌擦了擦眼镜上的雾气,看著脸上浮现出酒红的冰儿,不知道為什麼,他
想到了冰儿和自己的老公在一起会是个什麼情景,她也会像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
,那样激情如火吗?也会那样矫情肆意吗?
想到她在那个猪一样的男人身下被蹂躪,凯歌的心开始有了刺痛的感觉。
冰儿注意到了他表情的变化,关切地问他怎麼了,凯歌摇了摇头,在冰儿关
切的目光里,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冰儿也沉默了,自己的那个老公,不是像凯歌想的那样,她倒是希望他能蹂
躪自己。但那个看著强壮的男人,那臃肿的身体就像一台快报废的机器,除了吃
,几乎丧失了一个男人应该有的功能,要不是遇到凯歌,冰儿可能永远不知道,
男人原来是那样的具有侵略性;可能永远不知道,原来女人被侵略,还会有那样
刻骨铭心的快感。
想到这,从心里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而她的对面,凯歌也是一声沉重的
叹息。
冰儿努力让自己笑了一下,举起酒杯:“来哥们,為了我们的相识,為了我
们在一起的快乐,干一杯。”
放下酒杯,冰儿笑著问凯歌:“大编辑,有什麼新闻或者好玩的事吗?说来
听听。”
凯歌想了一下,神秘地笑了,把身子靠过去,讲了那个时尚家园的事,边讲
边注意的看著冰儿的表情,心里有一点紧张。
冰儿面无表情地听完了凯歌的描述,看冰儿没什麼反应,凯歌有点失望,就
故意问她,假如让她去参加,她会怎麼想。
冰儿看了看凯歌:“我是死也不会去的,如果是我那老公提出来,我不会反
对,但他愿意带谁去我不管,反正跟我没关係,要是你想带我去.....”说到这冰
而把话打住,靠在椅子上思考了一会,凯歌紧张地看著冰儿,喉咙里咕咚咽下了
一口唾沫。
“如果是你想带我去,我可能会和你去一次,但就一次,完事以后,你是你
,我是我,绝不再见你,因為我鄙视这种行為,但是,為了你,我愿意做一次出
卖我自己的牺牲。”冰儿说得有些伤感。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在意你老公参加,却这麼在意我呢?”凯歌一时没转
过脑筋。
冰儿站起来,走到对面凯歌身边坐下,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眼睛里充满了柔
情:“凯歌,我今天是喝了酒,但我没喝多,我想和你说点心里话。是的,我们
是好朋友,也可能你认為我们是那种蓝顏知己,我原来也以為我们是,但是,我
现在知道了,我们不是。可能你们男人思考问题很理性,但女人不行,起码我不
行,在我心里,你是我的爱人,是我唯一的爱人。每一次我们在一起亲热的时候
,我都会在心里大声叫你老公,叫你亲爱的。你知道吗?我多希望你能在那个时
候叫我一声老婆,喊我一声亲爱的,那怕就是為了敷衍我,我也会很满足的。但
我一直不敢和你说,我怕吓跑了你,我不想失去你,也不能失去你。”
说到这,冰儿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看得凯歌心里一阵酸痛,环顾左右,没
人注意自己,就伸手把冰儿搂在怀里,擦去她眼睛里的泪花。
冰儿只是在他怀里停留了几秒鐘,就坚决地坐直了身子:“别这样,别让熟
悉的人看到你。”
冰儿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来回到对面坐下,稳定了一下情绪:“凯歌,你
可能不瞭解女人的内心,一个女人,為了她爱的男人,做什麼牺牲都无所谓。假
如,我是说假如,你想带我去那个俱乐部,為了你,為了你高兴,我会去的,但
我会鄙视你,我心里那个凯歌在那一刻就死掉了,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见你。我想
,很多女人都和我一样的想法吧,為了爱,可以牺牲,但哀莫大於心死,心死了
,就无可挽救了。至於我的老公,他想做什麼和我无关,这就是女人,如果她不
爱这个男人,那这个男人做什麼对她来说也都无所谓。”
冰儿的话,让凯歌低下了头,原来,这个女人,不光有漂亮的外表,还有这
麼丰富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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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姐们
对面的韩国料理店,一个靠窗户的座位,桌子上已经有了五个空啤酒瓶子,
两个女人已经放下了矜持,喝到了高潮点。
王卉还好,比较清醒,她是属於那种平时不怎麼喝酒,但能喝多少自己都不
知道的女人,反正就感觉自己越喝心里越清醒,只是这种晕忽忽的朦朧感很让王
卉喜欢。
而她对面的赵蓉,已经喝得醉眼朦朧了,本来梳理的很精緻的捲髮也有些凌
乱,脸颊緋红。更要命的是,她已经把半袖花衬衣上面的两个纽扣都解开了,露
出里面粉色的乳罩边缘和白花花的一大片胸脯。
幸亏这是在角落里,还不至於吸引太多的眼球,王卉也就懒得提醒她。
赵蓉这时候正慷慨激扬地鞭挞著男人,说到激动处,唾沫星子漫天飞扬,王
卉耳朵里听著,眼睛却看著桌子上的烤肉,心里在可惜,这肉自己是没办法再吃
了。
赵蓉才不管这麼多呢,举起酒杯对著王卉:“来姐们,為了咱女人也有瀟洒
的那一天,咱干一杯。我说王卉,你能不能振作起来,别老低头想你家那书呆子
了,他这会还说不定在那风流呢,这男人,就她妈的那麼回事,来喝酒。”
王卉被她的大声说话弄得很尷尬,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注意这边,想想也是
,人家也都在尽兴喝酒,谁有閒心看你呀,想到这,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赵蓉放下酒杯,迷著惺忪的醉眼盯著王卉,神秘地问她:“老同学,你和我
说实话,你和你家那书呆子看过毛片吗?你可别和我说没看过,打死我都不相信
。”
王卉的脸腾地就烧了起来,犹豫著点了点头,赵蓉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
这就对了,你又不是外星人,说,你最喜欢看什麼样的?”
“我们就前几天看了一本,以前真的没看过,你还不知道我呀。”王卉老实
地回答。
“那你以后就去我那拿,我那多的是,什麼样的都有,保证供应,我那有很
多人在一起的,保险刺激得你不知道北在那,嘎嘎。”赵蓉边说边放肆地大笑著
,面目因為酒精的刺激有点扭曲。
王卉心里有一丝的厌恶,这赵蓉怎麼变得这麼无耻了?
怕她再说出难听的话,王卉赶紧转移话题:“你喝这麼多能行吗?回去你家
老王不会生气吗?”
赵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生气?我还生气呢,你以為他晚上还能回来呀
?狗屁,哼,今晚上不定又死那个骚窝子里去呢。也好,我也乐得自由,喝醉了
我就回家睡觉,要是不醉,我也找人风流去。这年头,还是自己照顾好自己吧,
怎麼开心怎麼来吧。”说著说著,声音有点颤动,眼圈有点红了。
王卉也有点神伤,看来这赵蓉之所以变成这样,主要是心里的苦痛折磨的。
想到这对赵蓉又有了同情的心理,看到她又在自己的杯里倒酒,就一把抢过
了她手里的酒瓶子,赵蓉瞪著她问:“你干吗?我还没喝好呢,给我。”
“别喝了,咱回家吧,回家咱俩好好说会话。”王卉要去扶赵蓉。
赵容甩开王卉的手,趴在桌子上不起来,王卉无奈,这时候想起来凯歌了,
拿出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来帮自己把赵容弄回去,可是又犹豫了,他在和
同行吃饭,这样会不会让他的朋友笑话?
想到这收起了电话,看著外面纷飞的细雨,打定主意,让保安帮自己把赵蓉
弄出去,找个计程车回家。
看这雨天车可能也不好打,再说这麼个醉鬼,计程车未必就会给你停,心里
烦躁地想著,眼睛看著窗外。
突然,对面,对面的饭店门前,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王卉忙来到窗
户前,擦去玻璃上的水雾仔细看过去,没错,是凯歌,在和一个男人握手说著话
,在凯歌身边,还有一个窈窕的女人。那个女人自己打著一把雨伞,虽然她站的
位置离凯歌有段距离,但王卉的心还是忙乱地跳动著,内心很不安。
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从包里找出手机,她想给凯歌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
儿,看他会不会说谎。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原来这麼紧张,手在发抖,嘴都干了,王卉暗骂了自
己一句没用的东西,甩了甩头,手抖擞著按下了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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