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农家小院风烟起
作者:aqqwso
成虎打马飞奔,中途除了给马饮水,加料外,他不敢停留,生怕给那些疯狗追上。当夕阳西下时,他来到一个小村庄。想到马已累了,便不忍心再跑。再说,关外还远着呢,就算连夜跑,一时间也到不了地方。
于是,他向道边一户人家投宿。那家是一对青年夫妻,男的长得粗胖,黑脸大眼。女的端正,羞羞怯怯的,胸脯鼓鼓的。
夫妻见成虎不象坏人,便请他进来。男的把成虎的马牵到牛棚。他家养了两头牛,马跟牛相处一室,不知道会不会起争执。
虽是乡下人,对人却极真诚与热情。当晚,夫妻俩炖鸡款待成虎,还把自酿的米酒端了上来。成虎大喜,跟那汉子喝了起来。
酒后,成虎到东屋去睡,那炕烧得好热乎。成虎赶路辛苦,再加上酒力,躺下后便入梦了。梦见自己娶了仙女,吃着蟠桃。美得他在睡梦中还咂着嘴儿。
天色已亮,成虎起来穿衣。他想出去方便一下。一推开房门,便听见西屋里传来兴奋的喘息声。成虎一笑,知道是什么事。便蹑手蹑脚的过去。在门上的窗纸上,用口水润湿,捅出一洞,向里边观看。那青年夫妻正在亲热呢。
两人都是一丝不挂。男的平躺着,露出多毛的腋窝,胸脯,及胯下。在两条粗壮的大腿间,挺立着一根黑乎乎的阳具,象一根木炭。别看他是个大块头,那玩意不算威武,没有粗度,倒有长度。
此时,女的正跪在男的腿后侧,屁股正对着成虎。女子正当妙龄,那个屁股发育得极好,虽不甚白,虽不算大,但很圆,很结实。因为屁股撅着,能见到那条暗沟。沟里毛不多,暗红的缝,清晰可见。那屁股不时摇晃,那缝便时大时小,还淌着泉水呢。把毛跟腿根都弄湿了。看得成虎的阳具腾地胀起来,往下按按,却不低头。成虎暗笑道,妈的,又想吃肉了吗?眼前可无肉可吃。
那女子正在舔男人的小奶头,舔得男人直喘。叫道:“黑妞,你越来越会玩了。最好给哥哥舔舔棒子。”一边说,一边捏着妻子的奶子。那奶子又圆又挺。
女子笑道:“那是尿尿的地方,味不好。我才不舔呢。你想要舔,让你的相好给舔吧。”
男的抓着奶子,笑道:“黑妞,我哪有什么相好呀?别老瞎想。”
黑妞哼道:“狗蛋,你还想蒙我呢。村里人都说,你跟后院的七狼的老婆干那事。说那老婆在河边洗衣服,你把人家拉进树林子里干,把*都干肿了。”
狗蛋拍拍她的背,说道:“别听人家瞎嚼舌头,哪有的事。我一天到晚,伺候你都伺候不好,哪有本事再跟别的人乱来。”
黑妞一笑,说道:“倒也是。你那本事,我是知道的。就是不信,我才不跟你计较,要是信了,我早就把你这玩意割掉喂狗。”说着,在男的阳具上一握。
“好硬呀,跟锹把一样。”黑妞惊道。
“一会儿看俺不捅死你的。”狗蛋吹牛道。
“还是看我怎么夹断你的吧。”黑妞说着,已经站起来,跨上去。狗蛋帮忙,把住阳具,对准门口。黑妞缓缓下蹲,那黑玩意便消失在洞里。
“啊啊,好长呀,快顶进肚子里吧。”
“我顶死你,我顶死你。”狗蛋叫着,配合黑妞的动作,向上一挺一挺的。挺的黑妞直呻吟。两只奶子一荡一荡的,象两朵百合。
黑妞摆动屁股,没得意多久,便被狗蛋一个翻身给压到底下。狗蛋瞪着眼睛,双臂撑在黑妞的头两侧,那根长长的阳具,疯了似的的出出入入,弄得黑妞浪叫不止,双目眯着,双臂勾着黑蛋的脖子,两条腿举得老高,透明的春水流湿了后庭。使后庭的一圈纹路更为醒目,且闪着亮光。
弄了一会儿,狗蛋问:“黑妞,我干得好不好?你满意不?”
黑妞一边扭着腰,一边哼道:“你干得好,可我不满意。”
狗蛋停下问:“你还有什么不满意?莫非想起了哪个野男人?”
黑妞张开眼睛,笑道:“狗蛋,我说句话,你可别上火呀。”
狗蛋说:“咱们两口子,有话就说。我不骂就是了。”
黑妞说:“你什么都好,就是长得不够俊呀。你看昨晚来的那个小伙子,人家长得多好。女人一见,没有不喜欢的。”
狗蛋一听,一脸的颓丧,说道:“人家是城里人,又是有钱人家,咱们怎么跟人家比呀?一个天,一个地。下辈子重托生,也赶不上人家。”
黑妞说:“我只是说着玩的,你还真上火了?”
狗蛋一笑:“你想不想让他干你?你原意的话,我去叫他。”说着,猛地一挺阳具,顶得黑妞嗯地一声。
黑妞笑了笑,说:“你舍得吗?”
狗蛋有点生气了,骂道:“看你那副骚样,准想让人家干了。真是个骚*”说着,象堵气似的大力抽顶起来。于是屋里又是一片春色。
那话听得门外的成虎好不得意。他倒没有干人家老婆的意思。但听到有女人喜欢自己这样的,自然心里痛快。他感到尿急,不能再看了,便悄悄地出屋,上后院方便。
成虎系好裤子,走向房前。这时,突然门外一阵马嘶,夹杂着一些人的吼叫。紧接着,门被撞开,十几人骑马进来。成虎一看这派头,便知道大事不好。他急忙一闪身,躲到房后的草垛后边。心里直打鼓。他生怕给这对热心的夫妻带来灾难。
只听屋里一阵喊叫,哭闹,砸东西的声音。成虎的心一紧,明白是这些家伙对付那对夫妻。他心里好酸,却又不敢出去。
“放开我媳妇儿,放开她。你们别碰她。”是狗蛋的声音。激动而急促。
“你们这帮性口,放开我,我跟你们拼了。”
“臭娘们,让你知道什么是性口。”说着,一阵淫笑。
“啊”的一声,黑妞尖叫一声。众人都笑了起来。
另一个声音,透着威严的劲,在说话:“你们快说吧,那小子在哪里?要是不说实话,我可管不住我这帮弟兄。要是说了,马上放了你们。”
狗蛋说:“我不知道,我根本没见过你说的那个人。”
“啪”地一声,狗蛋挨个耳光,一个声音骂道:“臭小子,不识抬举。有人亲眼看见那钦犯进了你家。快说,把他藏哪里了。你要说了,我们毛大人会重重有赏的。”这声音成虎记得,是那个捕头姚千。
那个威严的声音,哼了一声,显然是同意那个的意思。
狗蛋再次说:“我真的不知道。”
姚千叫道:“你不知道是吧。叫这些弟兄干死你媳妇儿。”说着,讨好地说:“大人,您先来吧。这女子虽是乡下人,长得也还行。瞧这奶子还不小呢。下边水都流了。”
那毛大人哼了哼,说道:“你们来吧。”姚千笑道:“既然大人有令,小人就打先锋了。”
只听狗蛋又骂了起来,骂得很凶。黑妞又尖叫起来,叫得很凄厉。象刀子一样,在成虎的身上割呢。成虎心说,罢了,罢了,看来我是逃不出锦衣卫的手心了。早晚得挨抓,不如自己自首吧,免得连累无辜。这么想着,咬咬牙,在窗外大叫道:“你爷爷在这里。你们放开她。”
屋里的毛大人哈哈大笑,说道:“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杀人了。不过,我早知道你在房后呢,我就想看看小侯爷长没长良心。”说着,后窗一开,露出毛大人的脸。刀条子脸,透着阴沉。
成虎说道:“毛仁杰,请你放开他们夫妻。我的事与他们无关。是我要他们留我的。有什么事,只管冲我来。”
毛仁杰微笑道:“好,不愧是侯门之子,有胆量,有义气。”一回头,对手下人说:“放开他们。”那些如狼似虎的家伙一听,很不情愿地放开他们。
狗蛋被两名锦衣卫按了半天,差点亲眼看妻被奸。而黑妞被四人把住手脚,小洞被扒开,姚千挺着黑家伙正要往里进呢。这时,听到命令,他只好提上裤子,在心里暗骂这毛大人的祖宗八代。
夫妻死里逃生,相拥而泣,赶紧穿衣服。然后又不安的望着这帮人,暗暗为成虎担心。
成虎很有风度,没从窗户跳入,而是从前门大摇大摆走进去的。表面上看来,他无所畏惧,其实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知道自己离掉头时间不远了。
毛仁杰坐在一条凳子上,对成虎笑道:“小侯爷,你真是难请呢。两路弟兄,都叫你给打发了。纪大人真是低估了你。”
成虎哼道:“你们也了不得,比京城里的狗还多,怎么杀都杀不完。”听得狗蛋夫妻在旁想笑,却笑不出来。
毛仁杰并不生气,说道:“小侯爷,这就请吧,纪大人都等你等急了。”说着,向一名弟兄使个眼色,那弟兄便掏出一条绳子来。很显然,是要捆上他才放心。
成虎一摆手,说:“等等”说着,便到东屋取来自己的东西。又掏出两锭大银放到炕上,对狗蛋夫妻说:“这位大哥大嫂,让你们受惊了。实在对不住。这里是二十两银子,请你们收下。”
狗蛋夫妻大惊,这么多钱,他们几年也挣不来呀。狗蛋忙说:“小侯爷,俺不要,你快收起来吧。
黑妞也说:“小侯爷,你是个好人。这钱我们不能要。”
成虎勉强笑道:“我家的钱多得是。不找人帮忙花,都会烂掉的。请大哥大嫂帮这个忙吧。”狗蛋夫妻一听便笑了,笑得很凄凉。他们知道成虎此去凶多吉少。
毛仁杰说:“小侯爷,该上路了。”成虎说:“毛大人,久闻你武艺高强,晚辈想见识一下,如何?”
毛仁杰一听,脸上全是笑容,说道:“小侯爷想跟我切搓武艺?好呀,咱们到院里比划去。”说着,领头出屋。
成虎心说,反正今天是没指望了,拼命一搏吧。走到院里,拔剑一指毛人杰,摆个仙人指路。毛人杰自持身分,不屑跟他动手。他知道成虎的武功,根本不值一提的。他是太极门高手,怎么会与一个三流角色动武,传出去让人笑话。
毛仁杰对成虎说:“小侯爷,我练武多年,跟你动手是占便宜。这样吧,我找个弟兄,你跟他玩玩。”
成虎借此讨价还价,说道:“如果我胜了呢?”
毛仁杰说道:“如果你胜了,我放你一马,再放你逃。”
成虎说:“你说了算吗?”
毛仁杰说:“凭我一个堂堂的副指挥使还会食言不成?这些兄弟都可做证。”说罢,毛仁杰对一个三角脸的汉子说:“贾六,你陪小侯爷耍耍吧。这里你的武功最低了。”
贾六答应一声,从人丛里走出来。毛仁杰对成虎说:“他是八卦门弟子,掌法跟刀法都还行。小侯爷可要小心了。”
成虎说:“你要他小心才是。本公子可是雪山派的弟子。摘花剑法,天下无双。”
毛仁杰笑而不语。
成虎也不客气,忽地身子前移,蓦地刺他左肩,剑到中途,又改刺心窝。这招叫“声东击西”,是摘花剑法中的妙招。出剑之快,是成虎有生以来的最高纪录。
尽管如此,贾六还是一低肩,一扭身,轻易避过。身子转了两圈,转得奇快,转到成虎背后,两掌齐发。成虎一急之下,趴到地上。虽躲过双掌,样子极为狼狈。仅仅一个照面,成虎便知道,自己差之万里。
但他不甘心束手就擒,连连出击,什么桃花照影,牡丹飞天等等招数相继发出。那贾六一双肉掌加上灵活的身形,在他的剑影中如穿花蝴蝶,来去自如。
成虎越发气恼,决定拼命。使出最狠最毒的几招,什么玉石俱焚,天塌地陷,招招奔对方的要害。贾六被弄得手忙脚乱,对这种打法很不适应,无奈之下,他拔出刀来,挣地一声便磕飞成虎的长剑,又一招“左右逢源”,这招极快,变化也大。砍成虎的左臂,成虎急闪,那刀又砍向右臂。等成虎发现,已避不开了。成虎眼睛一闭,心说,完了。
“住手”,毛仁杰大叫道。人影一晃,已牢牢抓住贾六的手腕。成虎这才逃过一劫。贾六说道:“毛大人,纪大人有话,砍掉这小子的手脚,再带京城。”
毛仁杰见成虎已退到一边,便放开贾六,微笑道:“贾老弟,你想呀,咱们真要砍了他的手脚,万一他失血过多,死了怎么办?就算不死,半路自尽怎么办?皇榜上说得好,活得赏金万两,死的五千。你说,咱们要活得好,还是死的好呢?”
贾六一听,干笑两声,说道:“毛大人所言极是。卑职才粗心了,忘了这茬。”说着,从容收刀入鞘。
毛仁杰对脸色大变的成虎说道:“小侯爷,咱们这就走吧。”说着,一个人拿条绳子上来。成虎说:“我这个包袱,由毛大人保管吧。可不要弄丢了,里边好东西多得是。”毛仁杰上前接过包袱,说道:“没问题。丢什么,给你赔什么。”
成虎不再说话,让人家给五花大绑。又有人给他的马牵过来,成虎一跳,便骑到马上。成虎跟狗蛋夫妻点头告别,心中很不是滋味儿。他觉得自己死定了。他真的不想死。这世上的乐事他还没有尝够呢。
姚氏兄弟押着成虎走在最前,而毛仁杰走到最后。毛仁杰听成虎说包袱里边有好多好东西,便动了好奇之心。等一干人走得远了,毛仁杰打开一看,对那些金银,他倒不在意。当见到方晓娥的画像时,他不禁一呆。心说:原来是她,又见到她了。他的脸上顿时一片伤感,有块肌肉还颤着。
这时,前边的成虎正在挨打呢。原来姚氏兄弟见毛大人不在跟前,想到昨天成虎对他二人的辱骂,对他二人的戏耍,使他们在人前很没面子。姚千再想到刚才没干上那娘们,都怪这小子。
哥俩相视一眼,便把成虎拎到马下,拳打脚踢。打得成虎在地上直滚,尽管痛得难受,他不叫痛,反而拿出无赖脾气,一边大笑,一边大骂,什么孙子打爷爷,好孝顺。什么改天爷爷当大官,请你俩当看门狗。什么我跟你奶奶睡觉,不小心有了你们爹。。。。”
骂得俩兄弟眼睛都红了。气喘吁吁地在成虎身上招呼。成虎也想好了,你们打吧,打死我更好,省得回京城受罪。不过,他也知道,他们不敢真的打死他。
一会儿,锦衣卫果然过来阻止。姚氏兄弟这才住手。这一阵儿的痛打,已使成虎鼻青脸肿,嘴角出血,没个人样了。尽管这样,他的嘴儿还不老实呢,仍然坚持痛哭姚氏的亲人,问候他们家女性成员。
(十二)一团红焰照青天
作者:aqqwso
毛仁杰赶上来,见此情景,向姚氏兄弟瞪了眼睛,吓得俩兄弟低头不语。毛仁杰看过成虎的伤,见无大碍,这才放心。对手下吩咐道:“没我的话,不谁碰钦犯一根指头。万一钦犯想不开,自杀死了。你们担当的起吗?”他冷冷的目光,在谁的脸上一过,那人便觉得紧张
毛仁杰叫人给成虎擦了脸上的血,处理过伤口,休息一会儿,继续赶路。不久,来到一个小镇。大家都饿了,便找家馆子吃起东西。
成虎被解开绳子,想到此去大凶,自是愁眉不展。他伸伸酸麻的双臂,大吃起来。反正也快死了,不如好好的吃几顿,到那边也当个饱死鬼。
成虎跟毛仁杰等在一桌,姚氏兄弟在邻桌。成虎啃着一条鸡大腿,见姚氏兄弟正瞅着他,眼中不善。想到挨打之辱,甚是不平。有心想教训一下他们。
成虎转过头,未语先笑。说道:“我说姓姚的家伙,你们是亲生的哥俩吗?我怎么瞧着不象呢。一个那么瘦,一个那么胖。”姚千哼一声,没理他。
姚万却说:“我们自然是亲兄弟了。我哥比我大一岁。我长得比他胖得多,我妈说是怀他时,家里太穷,她没有吃着好的。”
姚千拍一下他兄弟的头,说道:“少跟这小子废话。”
成虎轻轻拍桌,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不是亲兄弟。长得不象呀。以为你们的娘不止嫁过一个男人,生出的孩子自是不同。还有,你们胡子那么黄,怎么看,也不象中国人,想必你们的娘也跟西洋人好过。”
众锦衣卫一听,都笑出声来,这分明是拐弯骂他娘不正经,人尽可夫。又骂弟兄俩是杂种。连毛仁杰听了,那阴沉的脸上,也有了笑意。
姚万没听出是什么意思,姚千却明白了,他霍地站起来,大骂道:“小兔崽子,活得不耐烦了吧?敢消遣你姚大爷。”骂着,他拔出腰刀。
毛仁杰向他看了一眼,他便坐下,愤愤地说:“改天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低头猛吃东西。
成虎在口舌上大战上风,心情极佳。平时能吃一碗饭,眼下,竟吃掉三碗。一脸的得意和满足。仿佛他不是钦犯,而是领着一伙家丁游山玩水来了。
吃过饭,众人上路。成虎又被绑着,放到马上。一路上骂骂咧咧,尽吐心中的不快。初时还大呼小叫,后来见没人理他,觉得扫兴,便闭嘴了。
出了小镇不远,迎面跑来一位公子,骑匹黑马。长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气度不凡,且腰挂长剑。
见了毛仁杰,抱拳施礼,口称:“毛叔叔近来可好?”
毛仁杰脸上带笑,说道:“还好。原来是岳贤侄呀,你爹近来还在忙于武林大事吗?”
公子回答:“在其位,谋其政。承武林人士看得起,选家父当盟主,自是要负起武林大任。”说话时,眼角不时向众人身后看。
毛仁杰便问:“贤侄,你可有什么事吗?”
公子脸现窘态,说道:“毛叔叔,你可见到一位红衣姑娘打这儿经过。”
毛仁杰说:“我们一路从过来,不曾见过。不知这位姑娘是什么人?”
公子顿了顿,才说:“她是‘伏虎神鞭’齐姑娘。是我的朋友。我正在找她。”
毛仁杰一笑,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儿,便说道:“贤侄呀,叔叔公务在身,就失陪了。替我问候你父亲。”
那公子巴不得如此,便点点头,施个礼,一溜烟地向前跑了。想必去追什么齐姑娘了。
贾六上前问道:“毛大人,他是武林盟主岳京奇的儿子吗?”
毛仁杰点了点头。
贾六恭敬地问:“大人,听说岳京奇的六合掌独步武林,无人能敌。真有那么厉害吗?”
毛仁杰一笑,说道:“贾兄弟,你有兴趣的话,等闲空时,我同你是见识一下。”
贾六大喜,说道:“多谢大人抬举。那是卑职的造化了。”
毛仁杰一挥手,大家继续向前。
在经过一座大山时,毛仁杰提醒弟兄们:“这一带最近不太平,常有土匪出没。大家当心了。”
一名弟兄说:“毛大人,咱们可是锦衣卫,小毛贼怎么敢惹咱们呢?”
贾六说:“大人既然有话,想必是不错的。大家还是小心为妙。”
一行人加快速度,想尽快地离开这片地盘。可山很长,路曲折。一时之间,倒脱离不了。在望见出山的路口时,众人松了一口气。
有位弟兄奉承道:“有毛大人在此,哪个小贼敢无礼,早吓得屁滚尿流,逃之夭夭了。”众人随声附和。毛大人的脸上有了笑意。成虎望着这帮家伙,心说,妈的,这么能拍,真不要脸。比老子道行还高呢。
在到达那路口前,只听旁边的树林一阵响动。一声炮响,冲出几百名大汉来,个个握刀拿棒,横眉立目的,把路堵住。
为首的有六骑马。最前边的是个毛脸汉子,瞪着一双小眼睛,叫道:“将人留下,饶尔等不死。不然的话,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姚千拍马上前,说道:“山大王,你们做买卖,找错人了。也不睁大眼睛瞧瞧,这是谁的队伍。”
那人笑道:“我知道,你是个没出息的捕头。你后边的,是皇上的狗腿子锦衣卫。那帮家伙干的事,比俺们山贼还损呢。”说着,一阵狂笑。身边的土匪们一阵哄笑。
姚千骂道:“瞎了眼的毛贼,不给你们点教训,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说着,拔出腰刀。
那人在此时,弯弓搭箭,照姚千咽喉就是一箭。姚千刀还不曾拔出,吓得猛一低头。咽喉是躲过了,帽子却被射掉。吓得姚千脸无人色,掉头就跑,跑回队伍中。众山贼一阵大笑。
贾六向毛仁杰道:“大人,由卑职去教训一下这帮山贼如何?”
毛仁杰点点头,说道:“那家伙手底下不弱,不可轻敌。”
贾六答应一声,骑马向前。那人见到,连发三箭,一箭快似一箭,分上中下三路:额头,喉咙,胸口。好个贾六,马速不减,双手急出,抓住上下两箭。剩下的那支,已到近前,众人替他捏了把汗。那箭来得又快,又准,是全力而为。
贾六不愧是高手,上身一低,一张嘴,竟把那箭给叼住了。双方的人见了,都大声喝采。贾六苦笑。那箭虽咬住了,却震得牙关生疼。心道,这人好大的力气。
那人见伤不了贾六,气得将弓扔到地上,催马上来,舞刀奔贾六就砍。贾六出刀架住,喝道:“大胆毛贼,报上名来,贾爷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那人嘿嘿笑道:“你家大王是‘追魂刀’宋九泉。小子,送你上九泉。”
贾六也笑了,说道:“老子绰号叫‘杀鬼刀’专杀你这样恶鬼的。”
二人斗着嘴,战在一处。贾六刀法娴熟,身法灵活。宋九泉刀沉力大,敢打敢拼,几个照面过去,贾六丝毫占不到便宜。心中焦急。
毛仁杰一见,暗暗吃惊,这个宋九泉乃无名之辈,竟能跟贾六打成平手,真是不简单。他想,先把那帮小兵处理掉再说。一声令下,五名弟兄冲了过去,以为能把这帮小兵常消灭,哪知道,小兵并不慌乱。剩下的那五个骑马迎上来。又是叮当叮当的一阵响,双方杀成一团。叫毛仁杰更意外的是,这五个人也是硬手,五名锦衣卫竟奈何不得。
毛仁杰见此,又发一令,剩下的弟兄全部冲过去,务必要把这伙山贼杀尽。当弟兄们冲到近前时,忽听一声冷笑,从林间发出。笑得众人心中直发毛。只觉眼前一花,一人如鬼魅般飞出,站在眼前。原来是个白胡子老头,长得圆溜溜的。
众人也不答话,知道跟山贼都是一路的。一齐拔刀,向他身上招呼。那老头叫道:“来得好。”身子一晃,在半空旋转。忽左忽右,忽高忽低。同时,听得惊叫声不断,响声不断。
稍后,老头又站回原处,右臂下挟了五把刀。再看五名弟兄,都躺在地上呻吟呢,一动不动。这一下,把毛仁杰惊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他摧马上前,看过众弟兄的情况,知道是给人用重手法拍了穴道。
毛仁杰一纵下马,手掌连挥,弟兄们这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的羞愧。想跳上马,却无能为力。那老头笑道:“十二时辰,不能妄动真气,否则筋脉尽断而死。”
毛仁杰上前,问道:“你是‘关外老鬼”阎不乐?”
老头笑道:“算你长眼睛了。明白人好说话。快把人交上来吧。”
毛仁杰哼道:“想抢钦犯,不要命了吗?”
阎不乐说道:“我是天王老子都不怕,我还怕谁?”
毛仁杰道:“别人怕你这老鬼,我毛仁杰可不怕。”
阎不乐一伸臂,将臂间的刀都射到树上去,说道:“好好好,今天老爷子就来领教你的开山铁掌”说着,身形一闪,已欺身而上。
毛仁杰拿住身形,双掌齐挥,一股强大的力量,无形地向阎不乐冲去。阎不乐嘿嘿一笑,单掌一扬,接住这股力量。内力相交,怦的一声,毛仁杰身子晃了晃,没动地方。阎不乐却退了半步。这并不是阎不乐不及他,而是吃了单掌的亏。毛仁杰暗叫惭愧。
阎不乐这回不敢大意了,跨步急走,一掌向毛仁杰攻来。毛仁杰不敢硬接,闪身侧避,急抓阎不乐手腕,阎不乐收腕,横扫毛仁杰前胸。毛仁杰以“流星赶月”闪过,随后以“排山倒海”击向阎不乐肩膀。阎不乐不闪不避,双掌迎上,硬对了一掌。“啪”的巨响,阎不乐面上变色,而毛仁杰却飞出一丈开外,身体一沉,竟稳稳的站在地上。
阎不乐大笑,夸道:“好功夫,不愧是一流高手。老夫佩服。咱们再来比划。”说着,又奔了过来。毛仁杰知道今天是遇到高人了,硬着头皮,接着战斗。
这阎不乐可不是寻常之辈。三十年前,江湖上的顶极高手,有那么八位,被人称为“宇内八奇”,这阎不乐虽未能名列其中,但也是公认的第九。这八位之中,其中一位是他的胞兄,绰号叫“风流煞神”,名列八奇中的第二位。武功之高,轻功之好,举世罕有敌手。这阎不乐的一身武功,便是胞兄亲手所传。毛仁杰不是对手,也在情理当中。
三十年来,“宇内八奇”死的死的,隐居的隐居,于是,这阎不乐自觉举世无双,便出来大显风头。别说,凭着一身本事,连当今的武林盟主岳京奇也敬他七分。
这次受朋友之邀,来劫钦犯。上回成虎经过这里时,他还没有到。那帮山贼的消息有误,于是叫成虎给跑了。大家叹气之余,忽探马来报,说已经发现钦犯的踪迹了。宋九泉大喜,告示上说了,谁能捉到活的,便赏金万两。
他为何敢跟锦衣卫过不去呢?他是有靠山的,不怕得罪他们。这回有阎不乐帮忙,这事万无一失。
大家正打得热闹,成虎眼珠直转,东张西望的。心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那帮小兵正注意他呢,看他鬼头鬼脑的样子,便叫道:“他要跑,咱们先抓住他。”
这一叫,成虎急了,双腿一夹马腹,那马知趣,掉头飞奔。在场的人闻迅,都停止争斗,向成虎追来。毛仁杰也想追,却被阎不乐缠住。阎不乐难得遇上个高手,非过够瘾才行,哪能放过他。若不是为过武瘾,毛仁杰早就被放倒在地了。
成虎向前奔跑,众人紧追。成虎马快,一时间,竟追不上。那宋九泉急了,从同伴的手里拿过弓来,就要射成虎。这时,树林中又有人叫道:“各位,那小子是我的仇人,你们谁也别动他。”说着,一骑枣红马冲了出来。那马好快,眨眼便拦在众人与成虎之间。成虎不敢回头,玩命前冲。
众人一见,都怒火熊能,宋九泉的箭本来是射成虎的,这时奔这位来了。这是位姑娘,手持黑鞭。宋九泉的箭奔她的心窝,那姑娘冷冷一笑,一鞭挥出,抽在箭上,若打落地上,也不足为奇,奇的是,一抽之下,那箭一掉头,竟奔宋九泉的心窝飞来,那力道之强,比宋九泉射出去的还大。
宋九泉不敢去接,急忙躲闪,闪得太急,竟从马上掉了下来,样子极为狼狈。那箭虽没射中宋九泉,却射中他后边的一名锦衣卫的胳膊上。那力道好强,带得那弟兄竟从马上折了下来。
那姑娘说道:“谁再追来,我将他碎尸万段。”众人一呆,随即一冲而上,心道,一个黄毛丫头,能有多大本事。还能挡住一大群爷们不成。
那姑娘哼道:“自寻死路,怪不得我。”站坐马上,长鞭一挥,隐隐有风雷之势,毒蟒般向众人身上抽来。明明一是条鞭,竟有无数鞭影。众人有举刀的,刀便飞出多远。有的闪躲,躲得一鞭,躲不过二鞭,转眼间,惨叫声迭起,一大帮人都落在马下。
中鞭者,轻的在地上叫唤。重的,竟挣扎几下,断气而亡。原来那鞭子能打人死穴。贾六算是敏捷的,只是从马上跳下,并不曾受伤。帽子却上了天。
这一变故,使大家都呆住了。只有阎不乐跟毛仁杰在较量。毛仁杰想抽身出来,却哪里能够呢。
那姑娘一收鞭,傲然道:“还有没有敢上来的?”众人哪敢答话。姑娘微微一笑,掉转马头,去追成虎去了。等众人清醒,两人早就没了影了。
那姑娘追上成虎,一鞭抽来,成虎叫道:“你干什么?”想躲没躲开。那知,他并没有感到疼痛,他身上的绳子却应声而断。
成虎抱拳行礼,说道:“多谢女侠救命之恩。”姑娘看了看他,说道:“跟我来。”领他拐进一条小路。这小路比较隐密,料那追兵也找不到。两人跑了一阵儿,便停下来。这里一片宽阔的草坪,草绿得象要滴水。
两人都下了马。成虎上前,深施一礼,说道:“没有女侠的帮忙,小生真要赴阎王爷的约会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话说得客气,那双眼睛却不客气地在姑娘身上溜转。才离了虎口,风流本性又显出来了。
这姑娘长得好美呀!一身红衣如火,体态妖娆,丰乳肥臀。俏脸白嫩如玉,鼻挺唇红。尤其那双大眼睛,毛茸茸,黑溜溜,亮晶晶的,眼波一转,令人魂销。可惜的是,那姑娘一脸的冷气。
她瞅着成虎,问道:“你就是傅成虎吗?那位小侯爷?花花公子?有点不象呀”
成虎摸摸自己的脸,说道:“叫人给打了,不那么英俊了,让女侠笑话了。”说着,又向那姑娘的胸上直瞄。
那姑娘最恨轻浮男子,想到成虎的劣迹,双眉倒竖。大声道:“太好了,找的就是你。”说着,举起鞭子,奔成虎身上抽动,成虎大叫道:“你干什么?干嘛打人?我没得罪你呀?”
那姑娘一边打,一边说:“打完你,我再告诉你,你怎么得罪我了。”说着,鞭速加快,照成虎的身上乱打。成虎一边叫着,一边跳高俯低,躲避鞭子。可他没躲几下,便被鞭子打倒在地。鞭子如雨点一般,落在成虎的身上,打得成虎哭爹叫娘的。
那姑娘越打越气,骂道:“大淫贼,臭流氓,打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玩女人。”手腕急挥,鞭子如风,鞭鞭不落空。莫说成虎,一般高手,也躲不过她的鞭子。
成虎抱着头,在地上打滚,被打得遍体鳞伤。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罪呢。他暗暗道:“臭丫头,哪天你落在到我手里,我非搞大你的肚子。”
奇怪的是,身上受伤,那外衣却一点没破。而这伤,也只是皮肉伤,可见那姑娘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百个成虎,也早就翘辫子了。
(十三)水中小豹动春情
作者:aqqwso
姑娘打了半天,气才消些。当她放下鞭子时,成虎还赖在地上不起来。他心说,起来还得挨打,不如就在地上躺着吧。虽然打得挺疼,但并无大碍。
姑娘见他那副无赖样子,便喝道:“还不给我起来,再赖在地上,我还打你。”说着,晃晃手里的鞭子。吓得成虎一下子站起来。这一动,牵动身上的伤处,疼得直咧嘴。
他大胆地问道:“姑娘你是谁呀?我跟你远无冤,近无仇的,你凭什么打人。”说着,向后退一步,生怕那姑娘再举起鞭子。
姑娘瞪着美目,指着成虎道:“无冤无仇?就凭你乱玩女孩子,打你就不冤。”
成虎一听,辩解道:“本公子是有点好色,但也没有乱玩呀。我都是上青楼找姑娘的,我给钱,她们陪我,两厢情愿,难道这也犯法吗?”
姑娘怒道:“强辞多理,你家里的丫环你没有碰过吗?他们也是甘心情愿的吗?比如小莲。”
听她提起小莲,成虎试探的问:“你认识她?”
姑娘又举起鞭子,对成虎骂道:“你这个小淫贼,还有脸提她,你把她玩够了,又把她赶回家,你真不是人。”看架势又要打人。
成虎赶紧解释:“姑娘不要冤枉我。我对小莲是真心的,我发过誓,这辈子都不放弃她,让她跟我在一起,我没有骗她。把她赶回家,不是我的主意,是我爹爹的意思。不过,让她回家,可能也是好事。”
那姑娘反问道:“岂有此理,这叫什么话?”
成虎说:“你想,我家现在遇了大难,全家都被皇上抓入天牢,如果小莲在家的话,不也受连累了吗?她不在,还能躲过去。”
姑娘大声说:“躲过去?哪有那么容易。你家一出事,就有两名锦衣卫冲进她家。”
成虎一惊,急问道:“那小莲她怎么样?会不会有危险?”
姑娘得意地说:“有我在,岂能让他们得逞?两个狗腿子,都叫我给砍成几段,拿去喂狗。”听得成虎后背发凉。
成虎问道:“姑娘,你不会也杀了我吧?”说着身子有点抖。
姑娘冷冷一笑,说道:“要不是你这人还有点良心,我早结果了你。放心吧,我不会杀你,我不能让小莲当寡妇。”
成虎问:“小莲现在哪里?不会有事吧?”
姑娘回答:“她跟我娘现在一个很稳妥的地方,谁也找不到。”
成虎长出一口气,说道:“那就好,没事就好,等我没事了,就去接她。”
姑娘凝视着成虎,轻声问道:“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成虎点头道:“你一定是小莲的姐姐了。”
姑娘说:“不错,我就是小莲的姐姐--齐小豹,人称‘伏虎神鞭’也叫‘玉手罗刹’。
一听这话,成虎又瞧了姑娘几眼,暗道,不愧是小豹,是够厉害的。这个绰号却不好,象要降伏我成虎似的。
小豹见他不语,便问:“你在想什么鬼主意呢?”
成虎一摆手,微笑道:“没有,没有,见到姐姐自然高兴之极,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姐姐的功夫真好,神鞭无敌。”
小豹一笑,说道:“你这家伙嘴巴倒挺甜,但姑娘我不吃这一套。少跟我油腔滑调,要不是小莲让我送你一段路,我才懒得理你。”说罢,哼了一声。
成虎忙说:“有她这样的老婆,我开心死了。”
小豹说:“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保管你开心不起来。”
成虎一愣,问道:“你说什么?我家人又出事了吗?”想到这里,一颗心便悬了起来。”
小豹平静地说:“外边贴出告示,说你爹已经死了。”
成虎一听,蹦了起来,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在骗我。皇上不会杀我爹的。”
小豹接着说:“告示上说,你爹辱骂皇上,罪当凌迟,念在劳苦功高,特恩赐毒酒一杯,以示宽大。”她说到这里,成虎已泪如雨下,无力地跪倒在地上,放声大哭。只觉得一颗心碎成无数块。
哭了一会儿,他突然站起来,冲到小豹面前,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小豹姐姐,你告诉我,我二娘他们怎么样了?”
小豹用力推开成虎(这个被人抓肩的情景实在羞人),淡淡地说:“告示上说,要等抓到你之后,全家人一块儿问斩,眼下还押在牢里,死不了的。”
成虎这才松口气,泪眼朦胧中,仿佛看见爹爹尸横就地,二娘在牢里受苦,感到自己实在不孝,这么想着,用力的打自己一个耳光。
小豹叫道:“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成虎喊道:“我算什么儿子?父母受难,我却无力搭救,我真不如死了算了。”说着,举起掌来,向自己头上劈落。
小豹大怒,一脚将成虎踢出多远,大骂道:“你太叫我失望了,一死了之,算什么男子汉?你应该活出个男人样来,应该好好练武,为你爹报仇。还有,你二娘他们还等着你去救呢。你这么死了,对得起谁。”说着,又是一脚,这一脚可用力了,把成虎给踢晕了。
小豹骂道:“这个窝囊废,你真不如死掉算了。”见他半天没动静,还真怕他没气了,蹲下来察看。半天,成虎才慢慢醒来,见小豹在身边,悲从中来,象见了亲人一般,一时之间,也忘了挨打之事,也忘了此女的脾气,竟然一头扎进小豹的怀里,双手抱住她的腰,大哭起来。
小豹防不胜防,被他抱住,并被扑倒。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上,实在不舒服。她芳心大乱,挣扎两下后,真想再给他两巴掌。这不是占本姑娘便宜吗?那个盟主儿子追自己那么久,都不敢动手动脚,这小子,胆大之极,初次见面,就敢无礼,不教训他一下,以后那还得了?
这么想着,便想发招。但她见成虎哭的伤心,心一软,便没打出去。心说,换了自己,遇上这事,也比他好不多少。于是,伸出手给他擦擦眼泪,象哄孩子地说:“别哭了,别哭了,你哭死,你爹也醒不过来。快放开我,你再抱着,我可打你了。”说着,作出凶恶的模样。
经过一阵的宣泄,成虎平静下来。见自己趴在小豹身上,有点尴尬,心说,这下还不惹恼了她?还不得被她撕成碎片呀。他马上放手,从她身上下来。
小豹羞红了脸,这被男人抱的滋味被次尝到,也不是很坏,那男人的气息让她又惊又怕。镇定一下精神,站起来说:“看不出,你这家伙还有点良心。你以后要对小莲不好,瞧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一鞭挥出,将近前的碗口粗的树拦腰抽断。树身缓缓倒下,直到发出落地的一声响。
这时成虎反而勇敢起来,说道:“我自然是待她好的。你们姐妹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小豹说:“那还用问,无话不谈。她当我说了你不少好话,我就想看看你这位公子长得什么模样?“
成虎叹道:“一定让你失望吧?没有那么英俊的。”因为哭过,声音有点嘶哑。
小豹嘴一撇,说道:“太一般了,比起岳公子差多了。”
成虎问道:“这岳公子是何方高人?小弟改日倒要会会。”其实他知道一点情况,在路上还遇上过。
小豹脸一红,说道:“他嘛,是当今武林盟主之子,武艺出众,相貌俊美,被视为最前途的少年。”说着,脸上已露出沉醉之意。
成虎看得清楚,便问道:“想必跟姑娘的关系很近了?”
小豹连忙解释道:“他只是我的一般朋友。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牛脾气。”
成虎心道,跟你正相配,他是有点牛脾气,你呢,也不是好脾气,你的名字取得好,是跟豹一样厉害。自然,这话他只能在心里嘀咕。嘴上却说:“不知道这位最有前途的少年现在哪里?我倒想去拜访一回。”
小豹哼了哼,说道:“鬼才知道。谁叫他跟我抬杠,我一气之下,不理他,让他急死。”说着,在地上跺了几下脚。这话一说完,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个人私事怎么能随便跟他人提起,即使是自己未来的妹夫也不行。
她生怕成虎追问细节。便转个话题,说道:“走吧,找个地方,你休息一下,明天,我送你上路。有我在你身边,看谁敢动你。不过,路上,你可得听话。”
成虎向小豹行礼,说道:“谢谢你,小豹姐姐。一路上,我一定都听你的,绝不胡闹。”
小豹点点头,然后嘱咐道:“刚才你抱我的事,可不能向任何人提起,知道吗?让那位岳公子知道,他会要你的命。”
成虎想到她的怀里的情景,当时只顾伤心,却忘了感受点什么,现在想来,只记得她的胸挺大,挺有弹性的。嘴上说:“你放心好了,姐姐,打死我都不说。”
小豹瞅他一眼,纵身上马。成虎也想纵身,可全身疼痛,跳不起来,便只好乖乖爬上马背,两人一前一后,向大路进发。
两人上了官道,向东急驰,中午时分,到达一个叫榛子镇的地方。找家客栈,要两间上好客房。吃过东西,便各自回房休息。
成虎这一睡,直睡到掌灯时分。起来时,精神百倍。觉得自己身上脏兮兮的,便叫伙计给烧水,他要洗澡。伙计答应一声出去了。这时,小豹进房来,打着哈欠。这美女一觉醒来,两只眼睛亮闪闪的,脸上带着几分红晕,甚是迷人。
小豹说:“你要洗澡吗?我也要洗。你洗完我再洗。”说着,不客气地坐到椅子上。
要是换了平常,成虎准会说:“那正好,咱们一块洗吧,来个鸳鸯浴多好。”可此时心情不好,再也说不出那轻薄话来,而是礼貌地说:“姐姐先洗吧,我不急的。”
小豹瞅了瞅他,微笑道:“你果然是个有礼貌的人,我妹妹总算没看错人。不过,你记住,以后说话千万不要伤害女人呀,要不然,我还会抽你的。”说着,又作出金刚嗔目的神情,但这个神情,在成虎看来,一点都不可怕,反而别有风味儿。
成虎心说,同样是姐妹,小莲算是漂亮的了,但跟小豹一比,可差得远了。小莲只是普通人中的漂亮,而小豹算是绝色了。这脸蛋,这身材,这胸脯,这屁股,都叫人疯狂。她的姿色,跟奔月有的一比,只是两人是两种类型的。
水烧好后,成虎帮伙计将大桶搬进小豹房间,又帮着倒水,且让伙计找来些花瓣放里。收拾停当之后,成虎主动退出房去,小豹望着他笑道:“你可别偷看呀,我脾气不好,要是你不规矩,我会伤了你的。”
成虎说:“我回房呆着,不惹你烦的。”小豹说:“你也别走,你给我把门,我怕别人偷看。”成虎点头道:“好吧,我不走。”心里却觉得别扭,暗道,我成了把门的了,吃又吃不着,只好干挺着。
答应别人的事,自然要做。他回屋搬来一把椅子,稳当地坐在上边,尽量不想小豹洗澡的事,居然做到了,当他想起自己家的大难时,成虎的眼睛又湿润了,好想找个人倾述一下。
再说小豹,见成虎坐在门前,便关门,插门,听了听四周没动静,再看看花瓣在水里飘拂,溢出淡淡的清香,心怀大畅。暗道,这小子虽然武功低微,对付女孩子果然有一套。这么细心,这么周到,有几个女人不喜欢男人对自己好呢。
她慢慢将自己脱光,屋里的灯光有福了,正照耀着一具冰肌玉骨,惹人犯罪的美体。幸好成虎没瞧见,否则的话,不晕倒才怪。
小豹看看周围,那么安静,便轻轻跨进木桶,将娇躯浸入热水之中。坐在水里,那花瓣正在小豹的胸前荡着,水一动,花瓣便柔柔地碰着那两粒粉红的奶头,虽是那么轻,小豹仍觉得微痒,惹得娇躯不自禁的颤栗,使她不禁想起男女之事来。
小豹这次回家,心情很好,可以跟娘跟妹妹团圆,她有好久没见她们,甚是想念。妹妹听说姐姐回来,自然高兴,尽量晚上回家,去陪姐姐。姐俩关系亲密,晚上在一张床上睡。
有一天半夜,小豹突然醒来,原来妹妹的手正按在自己的酥胸上,虽然同是女人,也叫她害羞。
她把妹妹的手推开,那手不知什么时候又溜到自己的跨下摸弄,小豹的花瓣很敏感的,很快便湿润起来。小豹感到奇怪,以往回来,妹妹并没有这样的,怎么眼下变得骚起来呢。
她把妹妹摇醒,盘问起来,小莲红着脸把自己的私事说出来。小豹听了,脸红得象霞。她很想知道,不是处女了,那地方什么样,便脱下小莲的裤子去看,那里的薄膜没有了。
小豹好奇,便细问男女之事。小莲羞答答讲了公子的家伙是什么样的,有多硬,有多长,插进去什么滋味儿。连两人怎么干的,自己怎么叫的,都说出来。听得小豹水流了好些。虽然她已经不小了,正与岳公子谈情,但岳公子是个君子,对自己彬彬有礼,不曾侵犯自己,因此,小豹都双十年华了,仍是处女。
小豹由此对男女之事有了兴趣,但她为何对成虎那么凶狠,一见面就打呢?这要怪小莲嘴不严了。
那天早上小莲被送回来,没说什么原因,只说住几天。晚上,两人闲谈时,小莲把公子在床上的一句粗话告诉了姐姐,那话就是:我操你姐姐。
小豹听了大怒,最恨男人对自己羞辱了。正气着呢,忽有锦衣卫上门,来抓小莲,小豹怒极,将两名锦衣卫砍个稀烂,连夜转移。到达安全地方后,小莲让她去送成虎一段路,怕出危险。
小豹答应了,上路不远,便碰到情人岳公子。两人一块前进,半道上,因一件小事起了争执,小豹一生气,拍马而去。岳公子怎么追都没追上。是小豹故意躲起来了。
当小豹碰巧救了成虎后,想起那句粗话,便大发脾气,总算留情了,没把成虎给打死。等气消后,对他的反感少多了,对他的不幸倒同情起来。毕竟他不是外人,是自己的自己的妹夫嘛。
小豹闭上眼,想着小莲给自己讲的男女之乐,想像那个画面真是羞人。羞归羞,她还是想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儿,一向正经的妹妹怎么连睡觉时都不老实,那样子象是盼着男人来抱似的。
这么想着,小豹的手情不自禁地放在自己的高大,挺拔的乳房上,轻轻揉了起来,不时捏捏樱桃般的奶头,于是,那美妙的快感缓缓而起。她还胡思乱想着:如果让男人给摸摸,会是什么感觉呢?
这么想着,小豹的脸上浮起春情来,说多迷人,有多么迷人,只可惜成虎见不到。
(十四)迷迷糊糊进石屋
作者:aqqwso
小豹在房中洗澡,春情荡漾。房外的成虎,却无偷香窃玉之心,他正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伤之中。回想父亲一生征战,没倒在沙场,却倒在皇上的脚下。真是可悲,可叹。当大臣的,死在天子手下,原属正常,伴君如伴虎嘛。
在感情上,成虎割舍不下父亲,虽然他总看自己不顺眼,经常训斥,经常动手,可他知道,父亲是为他好。谁叫自己不争气呢?那么威风的侯爷,却有一个没出息的儿子,外界的议论,父亲自然听不顺耳。不宰了自己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他能活过来,他要我怎么样都行。我一定照他的意思,当个好儿子。
当他胡思乱想之时,一个伙计打扮的人经过他身边,在他不经意时,突然吐出一口烟来,成虎猝不及防,眼前一黑,向旁便倒。那人连忙扶住,瞅瞅小豹的房门,见没动静,夹起成虎便走。这人臂力真好,夹成虎如夹一只羊羔。
他快步来到院里,脚步一点,便飞出墙外。墙外正有几乘马接应,那人一落地,一人便夸:“老二,真有你的,这么快得手。”
老二笑道:“大哥,托你的福,很顺利。幸好那丫头在洗澡,也幸好这小子武功不济。哈,这下咱们发了。”几个人都轻声笑起来。
那个老大发令道:“闭上嘴,快撤,让那丫头发现就坏事了。”于是,几人带着成虎,飞马而去,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当成虎再醒来时,是躺在一个床上。他坐起来,环视周围,原来这是一个石屋,铁门铁窗的,一道阳光从小窗外射入,在地上留下耀眼的方块。这使石屋不那么昏暗。
妈的,我怎么在这里?拍拍头,想了想,觉得鼻下尚留有一丝丝余香。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着了道。坐在小豹房外,让人给迷倒搬走。自己也真够窝囊的,怎么倒的都不知道。
他越想越气,跳起来,踢着铁门,大叫道:“外边有没有活人,有活人叫唤两声,老子饿了。”
刷的一声,门上一个小窗子打开,露出半边黑脸,一只眼睛,那眼睛白多黑少非常吓人。他也叫道:“喊什么喊,有毛病吗?你以为你现在是在侯爷府吗?
给我老实点。”
成虎一听,声音更大:“你他妈的,你是什么东西,你配跟老子说话吗?快叫你们头来,我有话问他。”
那人嘿嘿冷笑道:“想见我们寨主,门都没有。他老人家哪有工夫管你,正搂着人快活呢。”
成虎哈哈一笑,问道:“听你这口气,就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了,你也就是个看门狗罢了。连啃骨头的资格都没有。嗯,充其量也就吃点剩菜剩汤什么的。”
那人听成虎骂他是狗,也气得不得了,大叫道:“臭小子,你别得意,我不给你饭吃,饿死你,到时候看咱俩谁象狗一样。”说着,砰的一声,将小窗子关上。
那人关上窗,在外屋一张桌子上坐下,用手在桌子上轻拍着,脸都气白了。
这人是山上的一副寨主,名叫张海牛,外号独眼牛。这倒不是他真的是独眼,只因一只眼睛生来反常,白多黑少。尽管难看,但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人还是有两下子的。不然的话,大寨主领几位兄弟下山时,也不会留他看家了。
不过此时,张海牛的心情很差。起因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昨天,有个女人经过山下时,让探子发现,报给张海牛得知。张海牛一听,大有兴趣。亲自下山把女人抢上来,要她当老婆。那女人倔强得很,说要用强,她就咬舌自尽。张海牛较有心计,给她一天时间考虑,一天后不答应,便霸王硬上弓。
晚上大寨主回来了,还抓一个俘虏。听说张海牛弄来一个美女,非要见见,这一见不要紧,两人认识。多年前还是一对情人呢,这下张海牛傻了,眼看大哥把美女带走了。张海牛这个气呀,到嘴的鸭子飞了,自己是给别人扛活啊。自己都三十好几了,连个老婆都没有。
由于抓到一个钦犯,还打跑一帮锦衣卫,大寨主投宴庆祝,有头有脸的都上聚义厅饮酒作乐,而自己却被安排到这儿来看犯人。陪自己的只有几名喽罗,尽管也送来酒肉,张海牛还是觉得憋气。喝着酒发着牢骚,没发几句,便自己闭嘴儿了。他知道这话让大哥听到的后果。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对大哥不敬,要受重罚的。自己那几句话,不掉脑袋,也得失去四肢。幸好那几名小喽罗跟自己关系极好,不然的话,可要坏事。
这时,成虎又叫道:“快给老子拿吃的来,饿死老子,你们一个子儿也拿不到。等皇上醒过味儿,灭你们九族。快,快拿吃的。”
张海牛倒真不敢饿死他,大哥说得很清楚,要是出了问题,拿他是问。张海牛只好让手下去给拿吃的。当成虎吃到东西时,他的嘴才老实多了。他实在饿极了,从昨晚直到现在,他一直昏迷着,一直空肚子呢。他觉得再不吃东西,自己很快就死过去了。
吃着东西,想起自己的遭遇,真想大哭一场。前几天,还是人人羡慕的小侯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夜之间,全家被拿,老爸被杀,要不是凑巧被赶出家门,自己这时只怕正与全家人一块儿跟阎王爷谈话呢。
自己的命也变苦了,走到哪里,都有人抓,官府抓,土匪抓,武林人士抓。
我成了摇钱树,谁都想从我身上拿钱,捞好处。我傅成虎落到今天这地步,到底是谁的错呢?我难道就在这里等死吗?不行,不行,我得冲出去,二娘他们正等着我去救呢。我必须活下来。
天色渐暗,成虎便冲张海牛要一盏油灯。在油灯的微光下,成虎思考着脱身之计。自己的武功太差,要是有父亲那两下子,这石屋算什么呢,双掌一扬,屋破见天。没好好练功,唉,没后悔死了。
父亲真可怜,那么英雄,却死在昏君手里。这个仇可不能算完,非得算清楚不可。父亲不能白死。一命尝一命。想到杀昏君,成虎是又惊又怕,这个念头要是让九泉之下的父亲得知,一定会瞠目结舌的。
自己哪有机会自己下手呢?即使有机会,那三脚猫的功夫,没等靠近昏君,早叫侍卫给乱刃分尸了。如果能出去,首先要做的,还是得找师姑去,求她老人家大发慈悲吧。
天一黑,成虎吹灯躺下,这几天的奔波,他实在累了,他要好好休息一下,等体力恢复好了,再做打算。他认为,对方既然谋财,便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可怕的是进京之后,那时,恐怕连太子他们都没辙呀。
不知睡了多久,有人在喊他,成虎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见一个黑影站在他床前。那人催促道:“我是来救你的,快跟我走,快点。”
成虎问:“你是谁?不是想害我吧?”那人急了,将成虎拉起来向外就走,嘴上说:“一会出去了,再告诉你。”
一出石门,成虎的眼前一亮,只见数盏明灯下,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个人。其中一个是张海牛,他趴在地上。成虎不解,再看拉手的人,居然认识,正是落凤城里“金花客栈”中与自己有过一夜之欢的金花。
成虎激动地说:“姐姐,原来是你。”说着,紧紧抱住金花。金花拍拍他的背,急忙说:“快跑,趁他们没发现,咱们赶紧跑。”成虎不再说什么,跟着金花向山寨大门跑去。这时,天色微明。
快近寨门时,门口有几个喽罗把守,不时还有一小队的土匪巡逻。金花犯愁了,这可如何是好呢?成虎观察一下眼前的情形,拉金花向旁移动。到安全区以后,瞅瞅围绕的栅栏,虽然很高,也难不住自己。还好,武功不行,轻功还中。
看来自己苦练轻功是对的,关键时刻用来逃命。
他搂住金花的腰,运气凝神,脚尖一点,二人便身形拔高,成虎以为一定能落到栏外,结果是落在栅栏上,再差一点,便跌回原地了。成虎只好再跳一次,落到一个大沟里,然后,二人迅速前行,越跑越快。
金花对这山熟悉得很,成虎跟着她,东绕西转,穿林过树,一柱香工夫,快到山脚下了。正在这时,山上炮声突响,锣鼓喧天,夹杂着人叫马嘶,象受到偷袭一般。不用说,自然是发现钦犯不见了。
金花问成虎:“怎么办呢?接着往前跑,下山吗?”
成虎沉吟着,说道:“不行,下了山,一上了道,咱们再快,也没有人家的马快。会被抓住的。不如这样,找个地方先躲起来,等他们走远,咱们再上路再跑,他们绝想不到咱们还会留在山上。只是咱们往躲呢?不行,只好上树了。”
金花瞅瞅眼前的丛林跟对面的大山,再看看林中的小路,象想到什么似的,说:“跟我来,有个好去处,准保没事。”
成虎便跟着金花转悠一阵子,转到山腰。来到了一棵极高极大又极丑的大树前,这大树还有一特点,从上到下,没有几片叶子。
金花对成虎说:“我小时侯跟老爹来打猎,老爹跟我说,这大树附近有一个山洞。要找洞口,得先上树,上到树腰,沿着一条很长的葛滕找去,就能找到洞口。我不会轻功,我没有上过。你试试看。”
成虎点头,飞身上树,按金花说的,果然发现一条葛滕,沿葛滕摸索过去,越来越低,尽头是几棵树并在一起,其中有个夹空,被好些附近伸来的枝叶遮掩着,撩开枝叶,便见到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了。
成虎进去转了一圈,山洞很大,半天没到达尽头,暗中搜索,还有石床,干草等物。成虎不胜欢喜,急忙出去将金花抱进来。因为脱险,成虎兴奋极了,抱着金花在地上的干草上打滚,一边滚着,一边叫道:“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幸亏你这个大救星出现,不然的话,小侯爷就成死侯爷了。”
金花说:“公子不必客气,我也是赶巧碰上你了。”
成虎搂着金花,轻声问道:“金花姐,这到底是怎么事?我还什么都不明白呢。”
金花就说,那天你走后,我跟我当家的吵了一顿,我最恨这种谋财害命的人了。接着,我收拾东西,偷着回娘家。这里离我娘家已经不太远了。谁想,在走到这山下时,被张海牛那个家伙抢到山寨,非逼我当他老婆。我说啥不肯,他就把我关起来,给我一天时间考虑。幸好大寨主回来,把我救了。
成虎问:“他们蛇鼠一窝,怎么会救你?”
金花说:“那个大寨主是我小时候的伙伴,那时跟我挺要好的。谁知道这个宋金娃改了名了,还当了土匪。”
成虎问:“他改成什么名字?”被关了一晚,还不知对头是谁呢。
金花回答:“他改为宋九泉,这名真晦气。”
成虎惊道:“原来是他呀,怪不得来得这么快。”
金花问道:“你也认识他?”
成虎便把自己在半路被劫的事讲一遍。又让金花接着说她的事。金花就说:“宋九泉见到是我,就把我领他屋里,想跟我睡觉。我说不行,你要真喜欢我,就明媒正娶,让我象别的贱女人们跟你胡来,那绝对是不行的。我还要他去落凤城给我当家的送一笔钱过去。他都答应了。”
“他给我找了个好住处,还说他很快要发大财了,我就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劫到大人物。他就把你的事说了,我这才知道你到了这里。昨天我把牢房情况探明,晚上,请宋九泉喝酒,哪知他酒量好得很,灌他不醉,没法子,只好跟他睡了。完事后,我想马上救你,可一动,他就醒,直拖到快天亮了,这才脱身。
我又拿了些酒菜到牢房,在酒里下了点药,他们就全躺下了,我从张海牛身上拿出钥匙救了你。”
成虎问:“你哪来的迷药呀?”
金花说:“是从宋九泉身上翻出来的,这家伙变坏了,身上的东西多着呢,幸好我认识迷药。我是开店的,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成虎亲吻着金花的脸,感动地说:“姐姐,你为了我冒那么大的险,受那么大的委屈,小弟就算为你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你的大恩。”
金花问道:“你不会赚姐姐太下贱,太淫荡吧?”
成虎忙说:“怎么会呢,姐姐是天下第一等大好人,我永远敬你喜欢你。”
金花在成虎耳边吹着暖气,柔声说:“我救了你,你怎么谢我呢?”
成虎说:“你说吧,是金银财宝,还是绫罗绸缎,尽管开口。”
金花摇头说:“我不这要这些。”
成虎问:“那姐姐要什么呢?”
金花把脸贴到成虎脸上,轻声说:“你知道的。”说着,伸一手探向成虎的跨下,那东西还是软的呢,可金花的手一碰,那东西便腾地“站”起来,象要发威。
金花惊道:“好吓人呢,要是进去了,还不要命。”
成虎微微一笑,翻身趴在金花身上,说道:“你又不是没吃过它,来吧,姐姐,让我尽力地谢谢你的大恩。”说着,吻向金花的红唇,两手同时握住她的大奶子。
两路进攻,金花有点晕了,她知道,今日又得被干死了,可自己就喜欢被他干死。他那根东西真真是宝贝,她好想亲亲它。
(十五)洞里春光无限美
作者:aqqwso
脱光衣服,成虎亲吻着金花的脸,金花的脸好光滑,成虎用舌头不时舔舔,舔到耳朵上,金花忍不住吃吃笑。当成虎的嘴来到她的唇上时,金花不再顾虑,双臂蛇一般缠住男人的脖子,极热情地回应着。在昏暗的山洞里,四片嘴唇磨擦着,吮吸着,两条舌头打起架,互不相让,唧唧有声。
口舌上的快感令成虎欲火上升,一时间,忘掉一切烦恼忧愁,全心投入到享乐之中。而金花则舒服得呼吸加快,鼻子时不时地哼上几声。
稍后,成虎放开她的嘴儿,向下移动,一口便叼住一个大奶头,又是舔又是咬,一只手还揉着另一只,时而将其压扁,样子如饼;时而拔起,象一个尖尖的梨。时而在上边划弧,拨动着敏感的奶头。如此这样,不断攻击,金花忘情地叫起来:“好公子,你把姐姐弄得痒死了,姐姐想要你了。”
成虎抬头一笑,说:“你想我什么呀?说个清楚。”
金花闭上眼,轻声说:“我想公子狠狠地干姐姐,干死姐姐好了。”
成虎听着舒服,一边玩着乳房,一边伸出手,下探玉户,在萋萋芳草下,那小溪已经泛滥成灾了。成虎的手指准确地捏住那粒小豆豆,又按又挠的,使金花水流更多。还把中指插入溪中,一试水高。
金花娇声叫道:“我的好公子快点干吧,姐姐受不了,好想好想你干我。”
说着,抓住成虎的阳具不放,阳具经过这一番的刺激,早硬得想冲锋陷阵,南征北战了。
当成虎将手指抽出时,金花迫不及待地引着阳具奔玉门,嘴里大声喘息着。
成虎顺势调整自己的姿势,终于,阳具跟玉户碰头了。狰狞的大龟头在娇嫩的穴唇上,蹭了几下,沾了些春水,便朝里边挤去。
金花两手抚着成虎的背,扭腰摆臀的,以促进阳具的顺利插入。嘴上叫道:“公子,你的鸡巴真大,我真怕吃不消呀。”
成虎双手握住奶子,缓缓动着下身,试探着向里干,那紧紧的穴肉给他很大快感。他猛地向前一挺,龟头便滋地塞入。金花叫道:“好疼呀,轻点,别把骚穴刺穿了。”
成虎笑道:“先疼后痒,先苦后甜。一会儿要轻了,你还不原意呢。”说着一下子又把后半截挺进。阳具完全被小穴包入,包得严严实实的。好暖,好紧,好湿润啊。
成虎抽动两下,便感到自己的魂都飘了起来。不禁夸道:“我的姐姐,你的洞真好,夹得我爽极了,你再夹夹看。”
说着话两人一起疯起来。成虎一下下插着,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快。
插得小穴咕咕直叫。金花也不示弱,摆腰配合着,嘴里浪叫着,两条玉腿舒服得高举着,一会儿张大,一会弯曲,一会又大胆的盘在成虎的腰上。
双方同时挺下身,阳具跟玉户紧密磨擦,不但滋滋有声,且春水沿着结合处无声地溢着。弄湿了阴毛,后庭,又流到草上。
成虎一边喘息着,一边操着,不时问道:“姐姐,舒服吗?”
金花连哼带叫的,边挺下身边答道:“美,美死了。好公子,你真厉害,姐姐叫你给干死了。”
听着跨下的女人如此反应,成虎得意洋洋大力操弄着,操得金花全身发软,叫声都有点嘶哑了。成虎豪气大发,将女人玉腿扛在肩上,以霸王举鼎的气概,以子龙大战长板的雄风,以自己丰富的技巧跟经验,尽情地享受着美女的肉体。
那根男人的家伙,在女人的洞里放肆地冲撞着,多日来受到的压抑得到有效的排解。
他武功不行,这些天总受欺侮,心里窝火得很。自己哪象个大男人。只有当他趴在女人的身上时,他才觉得自己的强大跟有用,男人的尊严在这里找回了。
当代人曾说,你要感谢一个对你好的女人,用别的都没用。女人最想要的,便是男人的性爱。古今同心,古人虽没说过这样的名言,但他们会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这句话的千真万确。这不,成虎正在实践那句名言呢。
成虎大展雄风,狠干了千八百下,把金花推上第一个高潮。金花四肢缠住成虎,大叫道:“我的好人,姐姐爱死你了。爱你一辈子。”一股股温水浇到成虎的阳具上,差点令成虎交枪。
两人休息一会儿,成虎仍趴在金花身上,阳具仍泡在金花的洞里。听着美女在自己身下喘息,成虎自豪得很。因为,她的每一声喘息里都透着舒服,爽快,及被征服的意思。那是对男人能力的充分肯定,也是对英雄男人的屈服。
成虎问道:“姐姐,这下饱了吧?还要不要再吃?”
金花腻声说:“我的公子,你真了不得,姐姐差点没死掉。你的本事真好,要是天天能这样享受,就是让姐姐当你的仆人,当一辈子,姐姐也原意。可惜姐姐我有家了,不是自由身了,不然的话……”
成虎轻轻舔了舔奶头,问道:“要不然姐姐怎么样?”
金花说:“只要公子愿意,姐姐就跟你走了。你带我到那里都行。姐姐这个人就是你的。只怕公子会赚弃姐姐,不愿意要我。”
成虎摇头道:“怎么会呢,姐姐这次舍身相救,成虎感激不尽,没有姐姐的帮忙,我这次死定了。我不是个没良心的人,我早把你当成自己的女人了。我怎么会嫌你呢?要不要我发誓。”
金花阻止道:“不用发誓,我信的。”说着,抚摸着成虎的头,说道:“如果公子不弃的话,我将来就当你的女人。不过现在还不行,我要回家把家里事处理好了,那时,我没有了牵挂,再去寻找公子。”
成虎点头道:“好的,也许那时,我又回到京城,又变回小侯爷了。那时,咱们一块享受荣华富贵。”
金花说:“我不在乎什么荣华富贵,只要你能陪着我,就算吃了这顿没下顿的,我也开心死了。”这话听进成虎耳朵里,感动得又亲起她的嘴。
金花伸出香舌,任成虎随意地吮吸着,玩弄着。两只大奶子,又在成虎的挑逗下,兴奋起来。两粒奶头挺立着,硬如花生。
成虎放开她的嘴,笑道:“姐姐呀,你又想要了。”
金花娇嗔道:“你怎么知道?”
成虎说:“我感到你开始又流水了,有水灾了。”
金花带着几分羞涩,说道:“那你还不快点救灾呀。”
成虎答应一声,说道:“好了,看本公子如何为女人解决水灾的。”说着,身子一滚一立,已站在地上。
金花是过来人,知道他的意思,立即四肢缠住,成虎低头亲几口奶头,亲得红红的奶头泛着水光,看得成虎很是舒服。
他两手抱住金花的大屁股,一边捏弄肥美,细嫩的屁股肉,一边虎虎有声挺着下身,让阳具继续发挥男人的威力。没几下便插得金花娇躯乱颤,淫水潺潺,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成虎很调皮,不时地骚扰金花的后庭,那敏感的一圈皱肉,象是不胜挑逗似的,往回缩着,成虎不放松,到下边沾些淫水,缓缓把手指塞进紧紧的小洞,同时,大肉棒仍豪气冲天地干着。两路刺激,令金花难以招架。
成虎一口气又是几百下,金花又败北了。当那高潮到来时,金花叫道:“我的亲亲好汉子,好心肝,姐姐叫你给操死了。”说着,四肢发软,成虎怕她掉下来,赶忙抱着她迈步,将她上身放在石床上。那根家伙仍不拔不出来,今日,成虎有心要尽情地发泄一回。
在金花稍稍平静时,成虎就这姿势,两臂把着两条美腿,干了一会儿。这个姿势,隐隐可见那小穴象嘴巴一样,在吃大阳具。可惜,洞内的光线有限,不能过足瘾。
成虎又坐在石床上,金花窝在他怀里,两人缓缓动着,亲密无间。
成虎问道:“姐姐,这招怎么样?”
金花媚笑道:“我的公子,你会的可真多。不愧是将门虎子。你以后不知会操多少个女人呢。”
成虎说:“兵在精,不在多,象你这么有用的女人只要有一个就行了。”
金花哼道:“我的好公子,你难道不喜欢那些漂亮的小姑娘吗?可惜姐姐不是处女身了,要不献给你,够你回味一时的。”
成虎听此话,便想起小莲,奔月来。在床上,玩处女不一定会过瘾,不过在心理上倒挺过瘾的,因为女人一生也只有那一个膜。
成虎皱眉道:“我是小侯爷时,在京城里,想嫁我的姑娘还真不少,现在惨了,一个钦犯,连保命都成问题,哪有心思找处女,娶老婆?我如今连一个百姓都不如。女孩子早对我怕而远之了。”
金花亲一下他的嘴儿说道:“公子不可自卑呀,说不定哪天,朝廷便下旨给老侯爷平反呢。那时你可风光了。就算那一天不来,凭公子的人才,在江湖上,在百姓中,也是很难得的了。想找几个美丽的处女还不多得是。”
听这些话,成虎心里受用,问道:“我爹常说我文不成,武不就的。干正事十个不顶一个,干坏事一个顶十个。”
金花听了直笑,说道:“公子,那是你爹在激你上进呢。在我看,你挺不错的。长相没得说,百里挑一的美男子。论聪明,一般人更是不及你。虽说是公子哥,可对人有情有义的,不说别的,就说我那个当家的,出卖了你,而公子却没有杀他。这都说明公子是一个难得的好人。”
成虎脸一热,说道:“可我好色,怎么都改不了。”
金花宽慰道:“男儿本色嘛,为什么要改?有什么苦恼的。不要说你们男人就说我们女人吧,碰到好看的男人还想多看两眼呢。比如,我看到了你,不就是个例子。你们男人都要不好色,我们女人嫁给谁去?”
成虎感激地说:“姐姐,你好会说话,听你这么一说,我对自己算有点信心了。”说着,搂住金花的大屁股,狠狠顶几下。
金花眯着美目说:“公子,顶得好,顶得好,我愿意被你操死。”
金花的淫声浪语,助长了成虎的火气。他把金花抱到床上,令其平趴在床,自己覆身上去,从后边缓缓而入。两手撑着肩两侧,亲着金花的脸。金花回眸一笑,眼中充满春意。还把香舌吐出,成虎凑上去,美美地舔一会儿。
稍后,大阳具使劲儿地顶着,这姿势使玉户便为狭窄,夹得龟头爽快之极,强烈的快感,令成虎气喘不已。他大力地干一会儿,又叫金花双臂前支,翘起屁股,来个“虎步”,也叫隔山取火。
在朦胧之中,大屁股泛着白光,好圆,好翘,好香。成虎爱怜地抚摸着,抓弄着,而后伸长舌头,在花瓣,及后庭上一阵吸吮,弄得金花啊啊地叫起来,不时地摆动屁股。花瓣里不断地流水。
成虎忍不住了,把枪对缝,快而有力地操进去。然后,狂风暴雨般,毫不留情。操得金花浪叫不止,浪语叫不成句。
整个山洞里,回荡着成虎的喘息声,金花的狂叫声,干到兴奋处,成虎的双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拍打着,在一阵疯狂的抽插中,金花再也支撑不住,又象刚才那样要趴下,成虎连忙抱住,又是一阵的拼命,终于扑扑地把精液射出来。
金花叫道:“公子,烫死我了。好美呀。”说着,趴到床上,成虎也累了,趴到金花的后背上。这一番激战,真是过瘾。其中的美妙,难以名状。
歇了一会儿,金花翻过身,成虎舒服地趴在她的胸腹间。金花问:“公子,你有没有觉得这床有没什么不对劲儿?”
成虎含糊地回答:“没什么呀,挺正常的。床躺上去,不都是暖和的嘛。”
金花眼睛眨着,说道:“家里床是这样的,可这床上什么都没有,好象还是石头做的,你说石头怎么能是暖的呢?”
听金花这么一说,成虎感觉一下,说道:“是呀,是够奇怪的。”说着,坐起来,用手摸摸,还挺光滑的。而床上还有暖意传来。
成虎猜测道:“难道这床是玉作的?只有玉的才那么光滑的。”
金花出身小户人家,没有见过太贵重之物,便问:“公子,这玉也有暖和的吗?”成虎长这么大,对于金银珠玉见得多了,不以为奇。
他解释道:“嗯,这玉大多数都是冷的,世人称为寒玉。不过,在前人的书里,说有一种玉,产自南海蛮国,和咱们国家不同的,他那儿的玉竟是暖的。至于是哪个蛮国,书中记载不详。想不到,咱们在这里竟见到这样的宝贝。”说着又用手摸摸。
金花夸道:“公子,想不到你这么有见识,有知识,你爹说你文不成,看来那是冤枉你了。”
成虎说:“也不是冤枉。他那么说我,是指我不读正经书。他让我读四书五经,我一读就想睡觉。在老师的教导下,在老爹的逼迫下,我是读过了,可觉得没什么意思。什么之乎者也的,烦透了。爹爹说这种没意思的东西能参加科考,能当官。你读那些东西能当官吗?”
金花笑问:“那你平时爱读哪些书呢?”
成虎说:“我嘛,喜欢读有意思的书,象唐僧取经,武则天风流史,西厢记什么的,还有一些记载有趣的东西,有趣的故事的。最喜欢的是一本叫做《游仙窟》的。”
金花不懂书,就问:“《游仙窟》是什么意思?”
成虎搂着她,一边摸弄奶子,一边说:“那是讲一个才子的艳遇的故事。里边写得真好,其中有一段是写一对男女在床上干事的。”
金花大感兴趣,就问公子:“那是怎么写的,你讲给我听。”
成虎就耐心地给她一句句讲解,讲得很细致,分寸拿捏得很好。听得金花面泛桃红,春心浮动,要不是体力不支,差点要拉成虎再干一次。虽没干成,也激动得她在成虎的脸上身上亲吻不停。
成虎见此,心道,我也想再战一次,可我也不是铁打的。再战的话,还不得累吐血了。在这方面,女人绝对比男人强。
稍后,两人拿来衣服,当被子一样,盖在身上,又谈了好多话后,两人相拥而眠。暂时忘记了洞外的世界,忘记了身处的凶险,好象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人。
(十六)古庙夜暖雨潇潇
作者:aqqwso
金花是先醒来的,她慢慢穿上衣服。见成虎睡得正香,微微一笑。转头一看见石壁上隐隐有图形,不知是什么东西。因为光线太暗,看不真切。当成虎坐起时,她便指给成虎看。
成虎穿好衣服,定睛一看,是两排图,象在练武。幸好金花身上带着火石,便燃起一堆火,洞内立刻亮起来了。借着微晃的红红的火光,成虎看清了,是一个人在练武。上排是练剑,一共十幅。下排是练掌,一共三幅。
换了从前,成虎一见这东西,马上向后转。他对武功没什么兴趣,远不如对酒对女人。可自从在京城被人追杀起他没有一刻不悔恨自己当初没刻苦练武的。
想到受人种种的欺侮,成虎恨得咬牙切齿。
他仔细观察一下图形,并不复杂,跟寻常剑术一般。他随手折根树枝代剑,他那把剑,早不知丢哪里去了。对他而言,有剑跟无剑一样,只是装饰,根本起不到杀敌之用。多数时候,都是人家在杀他。
照图一比划,才发现其中奥妙无穷,剑术平平,可是步法却很微妙,使成虎大感兴趣。他依法施展后,他断定比自己平时引以为傲的轻功高明得很。难道这步法便是高明的轻功,那寻常的剑术配上这轻功便自不凡了吗?有了这种猜测,成虎越练越有瘾,几遍之后,便牢记在心了。
不用说,十幅图,便是十招了。这看起来平淡无奇的招数能打败敌人吗?成虎想,既然人家能刻下来,想必有一定好处。这图的尽头,还有字,写着“奇风剑法”。
这剑法也太短了吧?不够用的。跟人家过招,没打几个回合,便没了。再看掌法吧。第一图原来不是在练掌,竟是打坐,双手贴胸,旁边注有穴道名称,象是告诉练者导气之法。
再看后两图,这是真正的掌法。这两掌都是有名字的,一招叫横扫六合,一招盘古开天。成虎照样子对山洞内的两块石头劈去,石头纹丝不动,自己的手掌倒震得生疼。看得旁边的金花直笑。这使成虎脸上泛红,大感羞愧。
成虎没有泄气,而是坐在玉床上,照图导气。初时毫无反应,一顿饭工夫,竟有一股暖气从丹田升起,由此蔓延全身,气到之处,无不舒泰。渐渐感到浑身是劲儿,两眼放光。
成虎明白,这就是内功心法了。不久,他跳下床来,依然用那树枝舞动,竟舞得虎虎有声,劲风大起,吹动金花的衣角。金花头一次看到成虎这么有英雄气慨,不禁拍手叫好。
当成虎扔下树枝再练掌法,再拍石头时,这回竟把巨石拍动,手也不痛了。
这使成虎大为惊喜,高兴得抱住金花直亲。金花笑道:“我的好公子,你变成武林高手了,再不怕人家欺侮了。”
成虎说:“哪儿的事,这么一会儿顶不了多大用的。以后得天天练才行。”
金花说:“公子,咱们也不能总呆在山洞里,得想个办法。”
成虎想了想说道:“不急的,再住两天,等外边风声稍好些,咱们再走。”
金花点头说:“公子,我听你的,不过,我现在肚子有点饿了,你得想想办法,咱们总不能吃树皮吧。”
成虎就问:“金花姐,这山上有没有什么猎物?”
金花说:“有的是,虎,鹿,獐子,野猪,野兔的多了。”
成虎说:“你等着,我去打猎去。”
金花说:“你快点回来呀,不然我会害怕的。”
成虎笑道:“只要我一伸手,便有猎物往我手上蹦。”
不过一袋烟工夫,成虎跳回山洞,一手拎一只兔子。金花笑着迎上去。怜爱地摸着兔毛,说道:“小兔呀,真舍不得杀你,可没法了,你们不死,我们就得死。你在那边,也不要怪我们呀。”成虎见了笑出声来。
就着火堆,把两只兔子烤了,虽然缺少材料,两人仍然吃得满嘴流油。金花经过的事情多了,不觉怎样,而成虎却觉得很新鲜。这种生活在当小侯爷时无论如何是碰不到的。
两人在洞里一住两天。白天成虎练功,金花在旁边看着。晚上,两人一起睡觉,动情时,便狠干一阵儿。每次金花都被成虎操得欲死欲仙。她发现成虎的能力更强了,成虎自己也觉得体力胜过去百倍。连干几次,也不感到累,反而越战越勇。那阳具比以前更长,更大,更硬。
这一切变化,都令成虎欣喜若狂。他明白,这只是练了墙上武功的关系。他暗暗感激这位无名前辈的大恩。练了人家的功夫,竟不知人家是谁。
到出洞时,成虎已将武功练得滚瓜乱熟的,经过这短暂的练习,成虎觉得获益良多。出洞时,是第三天入黑的时候。两人盖好洞口,悄悄下山。此时,下山的道口仍有喽罗把守,然而这难不住他们。在金花的带领下,两人顺利地绕过封锁,到达山下的大路。
离别之际,金花紧紧抱住成虎,在成虎脸上、嘴上狠亲着。成虎笑道:“你再亲下去,我就想扒你裤子了。”
金花红脸笑道:“我这么大人了,还怕你那招吗?”
成虎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不如你跟我走吧,咱们当个逃亡夫妻。”
金花说:“我不会武功,跟你一块儿,反而拖累你。你自己走吧,我回家处理家事,等你稳定时,我可能会去找你的。到时,你可别不认我。”
成虎笑道:“如果你见到我时,我喝多了,一时认不清你,那你就把衣服脱了,我一见你光着身子,就会马上清醒的。”听得金花钻到成虎怀里,用粉拳直捶他。
要走时,金花从衣服里掏出一锭银子送给成虎。成虎不要,金花硬塞给他。
他的银子,连同包袱都落到毛仁杰手里,现在是身无分文。没钱可怎么活下去,总不能要饭赶路吧?我哪里象小侯爷呀,真象逃难的。
依依不舍的分离后,成虎向东去,那是出关的方向。他想到榛子镇去,也许小豹还在那里等他呢。也许那姑娘已经走了。自己的宝马还在客栈里呢。
天色阴沉,已经是夜晚。路上没有行人,成虎便展开轻功,在路上急跑。这一跑连自己都吃惊,那速度之快,超平时十倍不止。且身形轻盈,跑上半天,也不见汗,更无疲惫之相。太好了,要是父亲看到这一幕准保会惊讶得瞠目结舌。
离榛子镇约有十几里路时,竟下起雨来。成虎一打量,前方不远的左首有一些灯光,想必有人家吧。何不去避避雨呢?他加快速度,如飞而去。哪知,那雨初时细濛濛的,片刻就如倾盆。把成虎浇得如落汤一般,湿衣贴身,凉凉的,很不舒服。
跑着跑着,右边的树后竟现出一个大房子,细一瞧,才知是一座庙。
成虎毫不犹豫,奔庙跑去。那庙黑洞洞的,象是没人。成虎来到门口一推,那门竟没有开。成虎叫道:“有人吗?快点开门呀,这雨够大的。”说着,连连拍门。
拍了半天,里边传出一女人声音:“你是谁?这里有人了你到别处去吧。”
这声音在黑乎乎的雨夜出现,显得十分诡异,怕人。
成虎擦擦脸上的雨水,说道:“我是过路的,我不是坏人。我来避避雨,雨晴就走。啊,你是女的,这位姐姐,你放心,我是男的,我会保护你的。”
那女人静了一会儿,问道:“你是傅公子吧?”
成虎一惊,在这么荒凉地方怎么会有人认识我呢?该不会又是要抓我的吧?
便小心地问:“你是谁?你认识我?”
那女子说:“如果你是傅公子,你也该认识我的。前几天你还在我家住过,还给我们银子呢。”
成虎想了想,叫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黑妞。啊,是小嫂子呀。”
那女子也高兴地说:“真是傅公子呀,不知道你是怎么从那帮坏人手里逃出来的。俺们夫妻还为你担心呢。”随着这句话,门吱呀地开了,黑妞站在门口,看不清她的脸。
成虎关好门往里边走。黑妞在前走着提醒道:“当心呀,别撞到我的驴。”
成虎不解地问:“你的驴?”
黑妞道:“下雨了,我把驴牵到庙里来了。”成虎站定凝神,果然听见还有第三者呼吸的声音,想必就是那头驴了。
走了几步,成虎眼前一亮,黑妞已点亮油灯。成虎便看见黑妞黑里带俏的脸蛋,脸上正带着几分羞怯的笑容。见成虎被雨浇得狼狈样儿,黑妞说:“傅公子你一定很冷吧,我生堆火,你烤一烤。”说着,到一座佛像后抱来一些干柴。
成虎帮忙,点起一个火堆来。成虎立刻觉得脸上身上热乎起来,只是衣服贴身,十分难受。黑妞羞涩地说:“公子,把湿衣脱下来,我给你烤烤。”
成虎说:“在小嫂子面前脱衣,太不成样子了。”
黑妞说:“你比我小,只要你心放正,你还怕个什么劲儿。”说着,到驴背上的包袱里取出一套衣服来,说道:“公子,这是我的衣服,你将就一下,把它换上吧。”
成虎一看是女人的花衣服,哑然失笑。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呢。他答应一声,接过衣服,便开始换衣。黑妞忙转过身去,她可不好意思看。
成虎把全身的衣服脱掉,只留条内裤。这才穿上黑妞的衣服,只是短些,露出半截腿来。样子很好笑,黑妞见了,忍不住露出笑容,但没有笑出声。
两人坐在火堆旁的干草上,听着柴火的毕毕剥剥声,两人谈起话。成虎便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跟女人亲热的事自然略过不提。黑妞听得脸色变了又变,感叹道:“公子,你太苦了。幸好老天保佑,让你没事。”
成虎笑了笑,又问黑妞怎么会在这里。黑妞告诉成虎,说有人给自己家送信说姑姑想自己了,要自己去看看。自己就借头驴出来,跟前的那小城便是了。她有个习惯,每经过这庙时,都要进来跪拜一番。不想这次,跪拜完后,吃了点东西,就睡着了。睡醒后,外边下起雨来。想走走不了,只得留在庙里。因为害怕有人伤害,便插上门。不想,来的人竟是公子。要是别的男人,她是绝不能开门的。她丈夫常说,外边的人坏得很。
成虎侧脸望着火光下被照得红扑扑的黑妞的脸,说道:“小嫂子,幸好我不是坏人。要不然,今晚我就得在外边挨浇了。”
黑妞瞥了成虎一眼,见他生得俊俏极了,两眼清亮,脸孔清秀,别看有几分狼狈儿,那种豪门的气质,是一般人身上所没有的。他的那眼神,象火一样热,令女人见了,就心跳加快。
何况黑妞有生以来,除丈夫外,从没有跟别的男人这么近的坐过,何况是在夜晚是独处一室,更何况对方又是那么让人心醉的美男。黑妞跟丈夫关系很好,丈夫待她也没得说。但黑妞有时就想,如果有来生,自己得找个英俊点的男人当老公,那样,女人的虚荣心能得到满足。自己老公什么都好,就是不够英俊。
成虎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只管自己说着些笑话小故事逗黑妞开心。他说:“一个聋子到朋友家去,见一条狗在雨中叫唤,聋子听不见,叹气说:这狗得了火症,渴得厉害,张着嘴巴接水喝。”
黑妞听了,嘻嘻笑了。长这么大,很少有人逗他开心,老公嘴笨,不会讲故事。
成虎见她笑得好看,又讲了一个:“道士,和尚,胡子三个人过江,遇到狂风,船要翻了。和尚跟道士慌得把经书抛入江里,求神救命。而胡子没有抛的,便把胡子一根根拔下来抛入江中,和尚跟道士就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胡子说:我在抛毛(锚)。”
这下黑妞笑出声来,因为害羞,她轻掩着嘴笑。在说话间,成虎的衣服快被黑妞烤干了。成虎见她笑得有几分妩媚,多看了两眼。黑妞见他看自己,连忙别过头去,心里跳得厉害。
黑妞轻声说:“傅公子,你真会逗人。一定有好多姑娘喜欢你的。”
成虎笑道:“以前有人喜欢,现在没人喜欢了。我现在是钦犯。别人躲都来不及。我不是说你。”
黑妞说:“好人有好报,老天爷不会亏待你的。傅公子,你讲的故事很有意思,再讲一个吧,让我听听。”
成虎平时满肚子笑话,这时想不起来什么好的了。想起来的,也都是黄的。
摸了一会儿头,就说:“小嫂子,我现在没什么讲的了,再讲,只能讲些不入流的了。我不可不能在你眼前放肆。”
黑妞明白什么是不入流的,她在村里听到过不少,女人们讲时,嘻嘻哈哈的不怎么在意。可从没有男女在一块儿讲的,她很想知道听男人讲那笑话是什么滋味儿。可这话又说不出口。
黑妞想了想,说道:“你比我小,只是个小兄弟,你说什么都不要紧,我当你是小孩子好了。”说这话时,声音轻得差点听不见。脸上是不胜娇羞的,看得成虎心有所动。他倒没有冒犯她的意思。
成虎笑了笑,说道:“那嫂子不怪我,我就大胆地讲了。说夫妻在办事,丈夫在上,妻子在下,高潮后丈夫问妻子,我这家伙象什么?妻子说象个瓢,把坛子里的酒都舀出来了。过一会儿,两人又干起来,妻子在上边,丈夫在下边。妻子问丈夫,你这家伙又象什么?丈夫说,好象一把破伞。妻子说,伞就伞为什么加一个破字?丈夫回答说,如果不是破伞,为什么在伞柄上有水流下来。”
黑妞听了,羞得低下头,心如鹿跳,脸红如布,不敢看成虎。心里却被这笑话逗得浮想联翩。心说,这笑话是够羞人的,不过,也不是没有道理。
虽然黑妞只是个农村少妇,不及城里人白净,但她自有乡下人的美丽。正象花一般,桃花,牡丹当然动人,可那些山谷的野花就未必不动人。成虎被这少妇打动了,但他是有原则的,从不对女人用强。干那事,得女人原意才行。他完全可以勾引她,可想到人家夫妻救过自己命,自己无论如何不该有那罪恶的念头。
衣服烤好,成虎换上,身上好受多了。成虎道了声谢,黑妞笑了笑没出声,脸上犹带着红晕,看得成虎色心微动。
天晚时,两人休息。在地上铺好干草,成虎睡左边,黑妞远远地睡右边。互道晚安,两人各自躺下。成虎跟女人在一起,习以为常,闭目就睡。黑妞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到他讲的那个黄笑话,不由得有几分动情。
她偷偷转身看成虎,成虎胸膛起伏,脸带微笑,样子很受看。黑妞就想,平时在家,这时候应该在丈夫的怀里,此时,丈夫不在身边,要是能在这少年的怀里睡一夜,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呀?
稍后,她为自己的念头感到脸红和自责。平白无故的,怎么发起骚来?还是睡吧,自己跟这样的男人是两个世界,不要胡思乱想。过了不知多久她才睡了。
不知什么时候,火堆熄灭,庙里又恢复黑暗。庙外的雨仍潇潇有声,象是低唱,又象是哭泣。
(十七)大战黑妞几百合
作者:aqqwso
火堆熄灭,庙里越来越凉。黑妞朦胧中醒来,肩膀缩着,有几分怕。寂静中听见成虎均匀的呼吸,心里才踏实些。她下意识地向成虎跟前凑去,似乎怕黑暗中突然冲出个什么怪物来。
在成虎身边躺下,闭眼不久,冷不丁那驴轻叫一声,吓了黑妞一跳,翻身抱住成虎。成虎慢慢醒来,感到了黑妞的气息跟体温。既然对方抱住自己,自己也不必客气,一转身,将黑妞紧搂在怀里,轻声问:“小嫂子,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黑妞在成虎怀里,觉得好受多了,只是羞得厉害。她柔声说:“傅公子,我觉得好冷,好害怕。”
成虎一笑,说道:“我在这里,没事的,就算跳出一只老虎,我也能打跑了它。”心里却没底,真要是一只大老虎在跟前,自己有没有武松那两下子,还未可知。不过,在女人面前,总不能象武大郎。
抱着女人休息,感觉爽多了。片刻,成虎轻拍着黑妞的背问道:“小嫂子,你感觉好点没有?”
黑妞羞涩地说:“好多了。”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成虎非礼她,相信她无力反抗。还用动强吗?那股强烈的男人味儿,就令黑妞心惊肉跳,春情荡漾。两人此时亲密无间,贴得紧紧的,跟夫妻一般。
成虎先是很冷静,渐渐地,那女人的气息,令他慌乱起来,下身碰着黑妞的下部,呼地硬起来。一翘一翘地顶着黑妞的小腹。黑妞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变化。
她害羞,下身向后缩缩。成虎那只摸背的手,突地下滑,来到黑妞的屁股上。温柔地捏弄着,磨擦着,越摸越用力。
黑妞被逗得浑身不舒服,轻轻挣扎着说道:“公子,放开我,你不能这样,我是有男人的。”
成虎一愣,随即放开她,道歉说:“对不起,小嫂子,我太过分了。”
黑妞向后挪挪,说道:“我没有怪你,再说,也不能怪你。”她摸摸自己发烫的脸,想必已经很红了。两人拉开距离,各睡各的。经过刚才的亲近,黑妞哪睡得着,不安地胡思乱想着。心说,傅公子真是君子,要是换了别的男人,早把我干了。
成虎也睡不着了,想到自己这么君子,暗暗叹气,心说,我什么时候能勇敢点,也强奸一个女人。为何总是那么心软,女人一反抗,自己就放弃了。看来,我一辈子也当不了淫贼的。
后来,两人都睡了。在天色微明时,一阵阵寒意又把黑妞给冻醒了,象刚才一样,她上前抱住成虎,说道:“公子,我好冷呀,你快醒来。”
成虎醒来,见她又在怀里,真有点把持不住。清晨是人性欲较强的时刻,本来他可以自控的,但女人投怀送抱,他可受不住。这次,成虎没有当君子。那手直接伸过去,揉摸黑妞的屁股肉,摸了几把,便探向黑妞的胯下,在那里轻轻抠弄着。
这几下,黑妞可受不了,女人的矜持使她叫道:“傅公子,不要嘛,我不能对不起我男人的。”
成虎说:“小嫂子,这时候不要提他,你只要想,你是个女人,我是个男人就够了。”说着,不容黑妞再说什么,已吻上她的嘴。两路进攻,令黑妞浑身发颤。英俊的男人开始爱抚自己了,她挣扎几下,便老实了。
成虎使黑妞平躺着,自己趴在旁边,狂吻黑妞的嘴唇,亲得唧唧有声。她的唇是不如城里女人那么香,却也是嫩的,火热的。成虎的手在黑妞的乳房上用力的抓着,抓得黑妞鼻子直哼。后又伸向下身,在她敏感之处,猛烈地挑逗着,令黑妞呼吸加快,扭腰摆臀的。
成虎放开黑妞的嘴,喘息着问:“小嫂子,你舒服吗?”黑妞当然舒服,可那话说不出口,只是娇喘着不语。成虎是花间老手,明白她还有点放不开,便一挪身子,整个压在她的身上,两手握住奶子,时轻时重,时快时慢地玩着。一张嘴在在黑妞的脸上,耳上,脖子上亲着,同时,硬邦邦的阳具隔着好几层布向黑妞的胯间直顶,顶得黑妞啊啊叫着,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
借着外边的天光,成虎已看清黑妞的脸已经绯红,两眼眯起来,小嘴微张,不时发出迷人的浪叫。亲着亲着,成虎解开黑妞的衣扣,又将肚兜打开,两只圆圆鼓鼓的尤物便在眼前了。羞得黑妞闭上眼睛叫道:“傅公子,别这样呀,我…
我好怕你……”
成虎怜爱地摸着,捏弄两粒硬起的奶头,称赞道:“小嫂子,你的奶子摸起来真爽,又滑又有弹性。”说着话,摸个不止。
就着那股热劲儿,又把黑妞的裤子脱掉,于是,那神秘的红缝露出来,上边已有水光。成虎笑道:“小嫂子,你已经湿了。”说着用手指去摸豆豆跟嫩唇。
黑妞扭动身子,浪叫道:“公子呀,你害死我了,我……我好难受呀……”
成虎说:“一会儿你就好受了,保管你喜欢我喜欢得要命。”说着,舔上一个奶头,一根手指塞入黑妞的玉户,一曲一伸的,弄得玉户流水更多。
黑妞受不住折磨,双臂不禁勾住成虎的脖子,淫荡地叫道:“公子,我的好公子呀,你别逗我了,快点来吧。”
成虎轻咬一下奶头,说道:“来什么呀,小嫂子,我不懂。”
黑妞轻哼道:“快来插我,我要你的大家伙!”说着,直挺下身。成虎知道是时候了,三两下脱光,挺着那只大枪,抵在黑妞的洞口上,黑妞用手一摸,叫道:“好大呀,还不要了我的命呀。”
成虎笑道:“小嫂子,没事的,插几下就好了。”说着,向里一挺,一个龟头进去了。
黑妞叫道:“痛死了,慢点呀,要出人命了。”
成虎说:“小嫂子,你又不是处女,哪有那么痛呀。是骗我玩的吧。”
黑妞颤声说:“我男人的家伙,哪有你的大。这回,被你害死了。”
成虎笑了,说道:“那我就叫小嫂子死一回。”说着,小幅度抽动几下,然后,一下子尽根,硬大的龟头顶在黑妞的花心上,顶得她魂快没了。
成虎也不说话,一下一下地插着,插得黑妞直哼哼,搂住成虎不放。成虎两手把住奶子,大指拔动奶头,大阳具狠狠地干着小洞。那小洞好紧,包得成虎舒服极了。一边干,一边夸:“小嫂子,你的洞真好,我越干越想干。”
黑妞答道:“公子你干吧,在这里我是你的,你使劲干我吧,小嫂子让你干死好了。”成虎发威,闪电般挺着下身,小腹的撞击声,肉棒入穴的滋滋声,还有男人的喘息,及女人的浪叫,交织在一块儿,使这座古庙春意无限。
干了一会儿,成虎一翻身,让黑妞骑着干,见她闭着美目,摇晃屁股,一副很爽的样子。两只奶子在她的动作下,跳跳荡荡的十分好看。两片红色的肉唇,一张一张的,夹着大肉棒。肉棒闪着水光,威风地在穴内进出。
成虎两手揉着奶子,问道:“小嫂子,你快活吗?”
黑妞浪叫道:“我快活死了,长这么大,没这么爽过。”
成虎说:“那就好好干吧,本公子让你爽死。”
黑妞歪头叫道:“公子呀,你好本事,你要干死我了。”
成虎听她叫得动听,坐起来,抱住她屁股,使劲挺肉棒,干得黑妞浑身软如面条。片刻,便泄出一股水来。
成虎还没够,想到那天早上,她撅屁股的样子分外动人。于是,他叫黑妞又作出那姿势,这回看得更清了。屁股滚圆,飘着肉味儿,一条暗沟,将其分成悦目的两半。暗沟之中,茸毛稀稀,两个湿淋淋的小洞,上下映衬,各有美妙。肉洞张合着,急需肉棒的安慰。
成虎看得爽极了,贪婪地抚摸着,又在屁股上亲了几口,这才握棒,一下子干进去,干得黑妞身子一耸一耸的。两手不是拍屁股,就是抓奶子,一边干,一边问道:“小嫂子,本公子干得你爽不爽?”
黑妞一边哼着,一边回答:“爽,爽,爽死了。这辈子都没这么爽过。”
成虎笑道:“那小嫂子你浪一个给我看看。”
黑妞低声道:“我不会呀。我不会浪。”
成虎说:“那很简单,你就说,小侯爷,黑妞要你操,操死我吧。”
黑妞说:“我说不出口。”这类话太羞人了黑妞在丈夫身下也没有说过的。
成虎叹气道:“那咱们不做了吧?到此为止吧。”
黑妞急道:“不能呀,公子,你不能这样。”
成虎说:“那你就说吧,你想听你说。”
黑妞为难地说:“那好吧,我说就是了。”
成虎催促道:“我听着呢,你说出来一定很好听。”
黑妞顿了顿,才以蚊哼的声音说道:“小……小侯爷……黑妞……让你……
操,……你操……操死我好了。”
那声音娇娇滴滴的,听得成虎大为销魂,嘴里说:“既然小嫂子这样说,本公子就满足你,一定要操死你,操翻天。”说着,肉棒象发疯一样狂插着黑妞,插得黑妞浪叫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也不知插了多少下,成虎才在无限的爽快中,把精液射出来。那感觉,真是妙不可言。是用语言说不出来的。然后,两人抱在一起休息。黑妞却呜呜地哭起来,成虎问:“小嫂子,你怎么了?”
这一问黑妞哭得更伤心了。成虎只得抱住她,手在她光滑的身子上抚摸着,等她哭声小时,又问原因。
黑妞推开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把我给干了,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我们那个村子有规矩的,要是哪个女人不守妇道,要装入猪笼沉到河里的。
我这次死定了。我更对不起我男人,他一直对我很好的。我算什么女人呀。”
成虎也穿上衣服,过来安慰道:“小嫂子,这事都是我不好,你放心好了,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绝不会跟任何人提的,你村里人不会知道,你男人更不会知道。”说着,抱住黑妞,又摸又亲的。黑妞也没有拒绝,既然最大便宜已经被占了,这小接触也不算事了。
两人静静地抱在一块儿,谁也不说话。天渐渐大亮,外边的雨早就停了。那头毛驴不时地叫几声。
黑妞瞅着毛驴,说道:“幸好毛驴不会说话,不然的话,我就惨了。”
成虎笑道:“那样的话,咱们只好杀人灭口,不,是杀驴灭口了。”
黑妞勉强笑了笑,问道:“傅公子,咱们总算是一夜夫妻,我想,你一走就会忘了我吧?”
成虎摇头道:“怎么会呢?我一定把你记在心里。以后,要是摆脱困境,我一定去你那里看你去。”
黑妞眉头一皱,叹气道:“得了吧,我只是个乡下女人,除了会种地,干点粗活,什么都不会。而象这样的公子哥,只把我当玩物吧,玩完就算了。”
成虎坚决地说道:“我傅成虎可不是那种人,别人要是对我好,我记他一辈子。你们夫妻对我有恩,小嫂子你又给我这么美的一夜,我会永远记住的。”
黑妞说道:“我这样的一个乡下女人,能跟你这样好看又有身分的男人睡一夜,已经很知足了,也不指望什么。以后,你多多保重,我会为你在菩萨面前求福的。”
成虎感动地摸着黑妞的脸,说道:“谢谢你,小嫂子,我如今是个钦犯,说不定哪天小命都没了。”
黑妞捂住成虎的嘴,说道:“不要这么说,老天爷会保佑好人的。你这怎么好的人,老天爷不会让你短命的。”
成虎坏笑两声,冲着黑妞一挤眼,嘴向上凑,问道:“我是个好人吗?”
黑妞脸一红,说道:“你什么都好,就是色了点。”
成虎说:“我这人从不强迫女人的,除非那女人是自愿送上门的。”
黑妞一听,叫道:“你说什么?你说我是送上门的。”说着眼中有了泪光。
成虎见此,忙说:“那倒不是,是我喜欢你,迷恋你,受不了美色的引诱,就把你给干了。”说着,吻住黑妞的嘴,吻得黑妞快透不过气时,才将她放开。
稍后,两人整理好衣服。黑妞说:“傅公子,咱们走吧。天都大亮了。我要去我姑姑家,你呢?”
成虎沉吟道:“我要赶往榛子镇,那里正有朋友等我。”
黑妞深情地望他一眼,说道:“你多多保重。”说着,牵着毛驴出庙。成虎跟出去,两人没走几步,便到岔道口了。
黑妞说:“公子,多保重。等你脱险了,到我村里告诉一声,我好知道你平安。”
成虎点头说:“你也保重,我会去看你的。”说这话时,有点心酸。在此落魄时候,有个熟儿人在身边,那是多好的事呀。
黑妞含着眼泪,瞅成虎最后一眼,然后上了驴子,快速进城去了,没有再回头。她怕自己哭出来。不知道为何,只见过这公子两面,便那么难忘。昨晚一听他的声音,自己便能断定是他。如今,两人有过一夜之欢,关系更密切,她知道这一生都忘不了他了。她觉得,他俩是天定的孽缘。不然的话,怎么会那么巧地在夜晚,在古庙,在下雨时遇上。
黑妞的影子消失在前方,成虎呆立半晌,心想,我也该走了。前边不知又有多少人在等我进陷阱呢。正准备走时,忽然想到,我这个样子,人人认识,得改改才行。
他弯腰,从地上抓起稀泥在脸上抹了几把。又在道边捡一只破草帽,帽顶裂个大口子。成虎皱着眉头,戴在自己头上。在一个水洼里一照,还真有点象乡下青年。心说,只要我不说话,相信认出我的人不多。
正要往前走时,对面跑来十几乘马。成虎用眼光一扫,暗暗叫苦,这些人正是毛仁杰贾六等人。他定一下神,转身向旁边的小城走去。心说,这些人还是躲远点为妙。
那些马很快转眼便到面前。姚千上前问道:“小子,看没有看见这个人?”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通辑令来,上边有成虎的画像。成虎弯着腰,象傻瓜一样左瞅瞅,右瞅瞅,半天才摇摇头。
姚千怒道:“你没看见,你装什么样子。”说着,在马上踢成虎一脚,正踢在成虎的胸上。成虎装作受不了,急退好几步,又坐在地上。心里大骂:“你这个龟孙子,狗娘养的,将来老子非搞死你不可。”
他连滚带爬地向城里走去。那些锦衣卫见他如此狼狈,都笑得眼睛眯成缝。
这时,贾六盯了成虎几眼,之后,跟毛仁杰耳语几句,然后,高声叫道:“乡下小子,你给我站住,我有话问你。”
成虎装作没听见,一直向城里走去。心道,谁理你这狗放屁。我站住,站住还有我好吗?毛仁杰这么精明,一照面,老子非露馅不可。
贾六一见,拍马追过去,象一阵风一般。
(十八)流云飞袖太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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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虎听到马蹄声,知道他追过来。怎么办?大家一见面,只要细一看,便被识破。事到如今,只好逃跑了。我这两条腿怎么跑得过人家的马?没空多想了,成虎展开轻功向城里飞奔。
他这一跑,越发使贾六坚信自己判断没错。成虎这一手轻功,看得后边人一愣,实在不错,堪称一流好手。
当然,他再快也不如人家马快。两人越来越近,快要追上时,迎面又跑来十几骑马,都是穷凶极恶的模样,要吃人一般。为首的正是那张海牛。
成虎跟他们要擦身而过时,贾六追上来,大叫道:“傅成虎,乖乖跟我们回去吧,在我们眼前,你跑得掉吗?”
张海牛一听这话勒住缰绳,用马鞭指着成虎问道:“你是傅成虎那小子?”
成虎一边向前跑着,一边回敬道:“是你老子。”张海牛大怒,也奔成虎来了。
成虎暗暗叫苦,这家伙我也打不过呀,这可如何是好?看来逃是逃不掉了,自己衡量一下轻重,与其被这家伙抓,还不如跟锦衣卫走。至少不用在石牢里关着。跟他们在一起,找机会再逃。
想到此,成虎在原地划一个弧线,迅速地转到贾六马前大叫道:“贾大人,我跟你走就是,不过,你得替我赶走这条疯狗。”
贾六见此大为高兴,说道:“小侯爷只要你跟我们回去,什么事都好办。”
说着,冲毛仁杰一点头,毛仁杰领人冲过来。
他忽地跳下来,出其不意地扣住成虎的脉门,冷笑道:“小侯爷,你神通广大,叫我们好找啊。”
成虎被他扣得全身无力,脸上却尽力笑着,说道:“毛大人别来无恙,嗯,气色好多了。”
毛仁杰嘿嘿一笑,说道:“小侯爷,你太狡猾了,兄弟得罪了。”说着,出手如电,点了成虎几处穴道,成虎便动不了了。
毛仁杰对一名锦衣卫说:“看好他。”说着,象扔包袱一样,扔过去,那人一手接住,放在自己的胸前坐好。
张海牛知道不是对手,只得气哼哼地说:“各位大人,咱们改天见。”说着也不等对方答话,领人跑了。想必去搬救兵去了。这两天,他窝囊坏了。钦犯逃走,他被大哥骂个臭死,若不是众人求情,他的小命都难保。
他领伙人出来,苦苦找了两天,好容易找到,又撞上这帮锦衣卫。看着到手的鸭子又飞了,张海牛两眼冒火,但也无济无事,赶紧给大哥送信吧。自己也算没白跑。他暗中留下几个弟兄作眼线,自己跟余下众人飞也似的奔山寨去了。
锦衣卫众人几天奔波,总算没白辛苦,终于又把钦犯抓回来。一行人都是兴高采烈的,这回回去,人人有赏。因此,大家的脸上都露有喜色。
毛仁杰提醒他们:“弟兄们,别得意太早了,咱们一天没回到京城,一天不算平安。大家还是处处小心为好,切不可掉以轻心。”众人齐声答道:“是。”
众人一大早出来,还都没有吃东西。这时,毛仁杰下令,进城喝酒。大家都兴致勃勃地进城,来到一家饭馆。为了小心起见,他们坐在一个偏厅。席间,成虎的穴道被解开,他也饿了,大吃大喝,不发一言。而心中无时无刻不盘算着如何脱身的问题。
毛仁杰喝了几口酒,环视一下各位,不无苦恼地说:“弟兄们,老天有眼,咱们又将钦犯拿住。这里离京城不算远,别处我不担心,只担心那卧龙山的宋九泉。咱们从那经过的话,那阎老鬼要是还在的话,咱们能保不失手吗?”说着叹口气。
众人相互瞅瞅,都不发一言。片刻有个弟兄说:“大人,不如咱们通知附近的官府,让他们来派兵保护。咱们也好轻松一下。”
贾六见毛仁杰沉吟不语,便摇头反对:“这样不好。传出去咱们锦衣卫多没面子,日后还怎么出来见人。再说,那些官兵有什么用,都是些饭桶。”那位弟兄面露羞愧之色。
毛仁杰点点头,问道:“贾兄弟,你的意思呢?”
贾六想了想,说道:“大人,这里去京城的道难道只有一条吗?”
毛仁杰轻拍一下桌子,说道:“不错,不可能只能一条。”接着说:“贾兄弟,这事交给你了,你去问路。”
贾六将杯中酒清掉,说道:“是,大人,卑职这就去问。”说着快步出厅。
没到一盏茶工夫,贾六眉开眼笑地回来,不用说,是成功了。
从这里到离京城确实另有条路,只是曲折些,路面坑多些。不过,不用经过土匪窝。这是贾六花十两银子,从饭馆小老板嘴里得到的信。
稍后,毛仁杰美滋滋地领着众人上路。那条路是差多了,平时,大家上马都是一阵风的跑,在这条路上,只能慢慢地走。相比之下,就象蜗牛在爬。一直到天黑时,众人才到落凤城,住到成虎跟金花有过一夜欢的客栈。
成虎满指望能见到金花,那样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哪知,瞅了半天,都不见影。他跟伙计打听,伙计说老板娘回娘家了。成虎暗自担心,怕她有什么事。
成虎注意到柜台那儿站着老板,他一见成虎脸都变了。想是想到上回那事,怕成虎砍他脑袋。成虎冲他一笑,他吓得直发抖,成虎感到很好笑。
众人要来吃的,痛快地吃一顿。要好房间,早早地躺下安歇。为安全起见,成虎跟毛仁杰,贾六一房。为防止他半夜脱逃,还点他的穴道,令他难以活动。
若要方便的话,只能喊叫。
成虎心中有气,一夜叫了好几回,把两人折腾得够戗。贾六恼了,给了成虎好几脚。他自然不能用力,毛仁杰吩咐过,不能伤害他。
成虎躺下,愁眉不展。要真是给押回京城老子就交待了。以往看刑场砍头,听人家在临刑前大呼老子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他向来觉得有趣,想不到这么快,就轮到他来喊这句话了。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得去死,老大的不情愿。想到伤心处,眼泪都下来了。
他暗暗盘算,我不能眼睁睁地去死,我一定在路上逃掉,得找人帮忙。要是小豹在身边就好了,她那条鞭子真厉害,恐怕连毛仁杰都打怵吧?
人在危难时,想到熟人儿,觉得特别温暖。平时他一想到小豹,首先是想到这姑娘太霸道了,第一次见面,就把我打得不成人样。有机会,非报复她一次不可。她长得那么漂亮,打她是舍不得,那么白嫩的。至少得扒光衣服,摸她个够本。
唉,这姑娘在哪里呢?我被人抓走她一定到处找我吧?不会的,她讨厌我,巴不得我离她远远的,这时候可能已经回家了。告诉她妹妹,说你男人已经安全到关外了,你安心在家等着吧。
唉,我怎么这样想她呢,把她想得那么坏,其实接触时间虽短,看得出,她是一位不坏的姑娘。她虽打我,并没想害我。这么一想,小豹打他的事反而变作好事。小豹呀小豹,你在哪里,你快来救我呀。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成虎快完蛋了。
次日早晨,成虎洗罢脸,说我衣服太脏了,我要换套衣服。毛仁杰就叫手下人去给买。瞅身边没人成虎低声问:“毛大人,你为何对我这么好?这里没人,你跟我透露一下,让我心里有个底。”
毛仁杰沉吟半晌,才说:“出京时,太子爷派人找过我,说是要抓到你时,要完好无伤地把你带回去。而纪大人的意思是,砍掉四肢带回也中。”
成虎听罢,跪倒在地,说道:“毛大人,你对我的好处,成虎铭记一生,成虎若将来有出头之日,一定不忘大恩。”
毛仁杰扶起他,说道:“这算什么恩呢,我想放你,奈何王命在身。我跟你无冤无仇,也不想你回去送死。”
成虎问道:“毛大人,你给我出个主意,我该怎么办?”
毛仁杰说:“除非有高人救你,打得我们没反抗能力。不过,在这一带,怕也难找那种人。”
不到一柱香工夫,新衣服买到,成虎换上,又恢复公子哥模样。成虎在铜镜里一照,心道,这才是我傅成虎。从此后,老子再也不改模样了。谁有本事,谁就来抓我吧。
下楼吃饭时,照例,成虎被点穴道。不过这次点的是哑穴,防止他在饭厅大喊大叫。手脚却是能活动的,他武功低微,大家都明白,因此,也不怕他逃跑。
吃饭时,成虎的眼睛四处乱看,看能不能找个高人出来。多数桌上都有人,就没看到个武林人物打扮的人。成虎暗叫道,哪怕再碰到那个醉鬼也中,大不了我请他多喝一阵子的酒。可惜这么多人,没一个象武林高手。这高手脸上也没贴个帖子,不好辨认。
姚千在他旁边坐着,见他东张西望的,想到他老跟自己过不去,不禁有气,用筷子敲一下他的头,训斥道:“臭小子,你瞅什么呢,给我老实点,别打歪主意。”成虎瞪了他一眼,暗骂道:“我瞅你妈呢。”只是穴道被点,无法说给大家听。不然的话,可以从众人的笑声中,得到一点的快乐。
正吃饭时门口进来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左右,长身玉立,十分英俊,只是一脸的傲气和深沉。女的十八九岁,一套绿色劲装,背一把宝剑。一看她的脸,成虎一愣,暗叫道,这娘们好美呀。面如芙蓉,眉似弯月,明眸水汪汪,会说话一般。虽比不上画上的师姑美,也可跟奔月一比高下了。
老板见二人气度不凡,赶紧上前招呼。男的说:“找张干净点的桌子,把你们这里最好吃的都拿上来。”
女的望一眼男的,说道:“不怒,随便吃一口算了,不用那么浪费的。”
男的一听,说道:“好吧,就听你的。”他跟老板说话,看都不看,目视前方。而跟女的说话,不但看她,且看得很仔细,那声音也特别柔和。显然,两人的关系不一般。成虎不禁想,难道他们是情人?年纪相差大点,老牛吃嫩草,这姑娘跟我在一块儿,倒蛮配的。
老板吩咐一声,伙计忙给找桌子,又把桌子擦个几遍。这才去上菜。那对男女坐下来,就在成虎斜对过。成虎见姑娘生得漂亮,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姑娘注意到了,本想瞪他几眼,一看是个俊俏的公子,只笑笑便没事了。这公子的目光虽然很无礼,可也说明,自己实在美貌动人。
姑娘不计较,那男子眼尖,发现成虎以登徒子目光瞅过来,不禁大怒。他霍地站起来,瞪成虎一眼。姑娘见此,拉拉他的胳膊,说道:“快坐下,你也饿了吧?”这么一说,那男子才缓缓坐下。这时,伙计把饭菜端来。
成虎被对方瞪了一眼,吓了一跳。那男子的一眼,象剑锋一样犀利,象寒冬一样冰冷,令成虎全身发凉,不敢再看。然后他又想到,也许他们可以救我,只不知他们的武功如何,肯不肯帮忙。我得想个主意。
毛仁杰众人都吃完了,只剩成虎一人在吃。姚氏兄弟等得颇不耐烦,姚千一跺脚叫道:“你小子快吃,你是饿死鬼托生的吗?”成虎无法说话,只笑了笑,一副鄙视他的样子。
好容易这碗吃完,成虎拿起碗递给姚千,向厨房那边扬扬下巴,意思是说,我再来一碗,你去给我盛饭。姚千大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还是小侯爷吗?你现在连个叫花子都不如。”说着,向碗上打去。
成虎一笑,一缩手,姚千打个空。成虎作出无奈的样子,自己站起来,向厨房走去。不用说,是自己盛饭去了,刚迈出一步,他突然回头,将碗砸向姚千,姚千躲开。
与此同时,他忽地抱住旁边那美女的腰,迅速地在她脸上亲一口。那美女惊叫一声,回肘后撞,将成虎撞出多远,疼得他直咧嘴。他刚想爬起来,一只脚已踩在他身上,正是美女身边的那男子,男子瞪着成虎,说道:“看来你是不想活了!”脚下用力,成虎连连张嘴指着自己。
那美女这时醒过味儿来,叫道:“不怒,你别杀他,先问清楚了,快解开他的穴道。”
那男子无奈,衣袖一挥,成虎便叫了出来:“美女姐姐,快救救我,这些锦衣卫要杀我。他们害了我全家不说还要害我。美女姐姐,你一看就是仙子下凡,有副菩萨心肠,求求你救救我吧。”
那美女一听,脸上变色,走到毛仁杰众人面前问道:“你们是锦衣卫吗?”
事到如今,毛仁杰自然不能丢了面子,答道:“我等正是锦衣卫,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美女一脸怒容,回头向男子叫道:“不怒,就是这帮家伙害死我爹的,你可不能不管呢?”
那男子原来叫不怒。他见美女变色,赶忙过来扶住,关切地说:“明霞呀,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美女瞪着毛仁杰等人,一字一字地说道:“我要你杀光他们。”
不怒点头说道:“好,就杀光他们,我多年没大开杀戒了,为了你,就破戒吧。”
不用说毛仁杰,就是他手下这些弟兄一听这话都不禁大怒,这话也太狂妄,全不把锦衣卫放在眼里,稍有点耳闻的都知道,锦衣卫得到皇帝器重,主要是每个人都有好身手。何况今天来的都不是差手,这人发疯了嘛,听那意思,把他们都当成随手可杀的鸡鸭了。
姚千第一个不服气,别看他不是锦衣卫。他跳上前,叫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大呼小叫的,看老子不割了你的舌头。”没等往下说时,那男子一甩衣袖,碰到姚千胸上,姚千便如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跌到门外,扭动几下,便不动了。众人惊得面如土色,这是什么工夫?闻所未闻。虽说姚千武功不行吧,也不至于一招都接不住便翘辫子吧。
弟兄们都望着毛仁杰,毛仁杰说道:“好个‘流云飞袖’,佩服佩服。尊驾可是‘风流煞神’阎前辈?”
那男子听罢,狂笑几声,说道:“想不到三十年过去了,居然还有人认识老夫。就冲这一点,今天饶你不死。”说着,也不答话,向众人连连挥袖。
毛仁杰叫道:“弟兄们,快逃。”弟兄们想逃,哪里逃得了,在阎不怒的挥袖下,有两个弟兄躲闪不及,被余波波及,口吐鲜血而死。
其他人向门口跑去,阎不怒嘿嘿冷笑,身形一闪,已越过众人头顶,堵在门口。弟兄们大怒,明知不敌,也要拼上一场,纷纷拔出刀来。阎不怒叫道:“一起上吧,这样能死得慢些。”说着,冲进刀丛中。
众人舞动钢刀,如狂风暴雨向对方身上招呼,又快又狠,把最好的表现都拿出来。而阎不怒身形飘飞,捉摸不定,所到之处必击倒一人。随着连声的惨叫,转眼之间,弟兄们都见了阎王。
当阎不怒停手时,地上横七竖八地躺好多尸首。其他吃饭的客人,早躲得没影了。连老板都不知所踪。成虎早爬起来,躲在一张桌子后看热闹,看得大为过瘾。这人太厉害了,简直不是人。自称老夫,想必不年轻了。这么听美女的话,他们是什么关系?父女吗?不象,哪有女儿直呼父亲名字的。
不好,我刚才非礼过这美女,美女一句话,这些锦衣卫都没命了。这些人还没有直接得罪过她呢,我亲她一口,那男子岂能饶我。瞅准机会我也得逃。这叫什么事呀,本来是找人帮忙的,不想却找到一个魔头。老子这运气也真够差的。
(十九)惊人美貌醉群雄
作者:aqqwso
毛仁杰见弟兄们一个个倒下,不禁心惊肉跳。知道今日凶险无比,能不能活着离开还是个问题呢。对方说饶自己一命,不知是否真的。如果非死不可,我毛仁杰好歹算一条好汉,宁可战死,也不能服软。
当一切安静下来时,场上只剩毛贾二位还站立着,别的弟兄都躺着。二人相视一眼,都拔出兵刃,知道这一战有死无生。
毛仁杰镇定一下,眼望着那美女,说道:“姑娘,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为何赶尽杀绝?让我等死,也应说个清楚。”
那姑娘一脸的悲伤,说道:“我父亲左忠良你认识吧?”
毛仁杰说:“那当然认识,谁不知左将军是大大的忠臣,文武双全,战功赫赫呀。”
姑娘说:“我是他的女儿左明霞。我爹被昏君杀害与你们有直接关系。”
毛仁杰不解地问:“左姑娘,皇上杀左将军,我们也知道是冤枉的,可这事与我等有何关系,倒要请教。”
明霞问:“你们是锦衣卫不是?”
毛仁杰说:“是呀,这有什么不对的?”
明霞恨恨地说:“我爹之死是纪永豪造成的,要不是他在皇上跟前进谗言,我爹也不会死。”
毛仁杰说:“冤有头,债有主,这也找不到我们头上吧。”
明霞怒道:“怎么找不到你们。是你们锦衣卫去我家抓走我父亲的,也是你们逼得我娘上吊的。这笔帐不该找你们清算吗?”
毛仁杰一时怔住。这抓人之事,可以辩解,那是例行公事。可逼死她娘,锦衣卫却难辞其咎。当时是一个弟兄见左夫人美貌,色心大起。在众人押走左将军后,那弟兄将左夫人给奸了。左夫人悲愤之极,悬梁自尽。事后,也没人追究那事,因为这事在锦衣卫眼里,最平常之极。有几个弟兄没强奸过罪犯女眷呢?
事到如今,毛仁杰只好说:“你娘出事时,我不在场,我公务在身,押着你爹先走的,哪知道那家伙发了疯,会做出这禽兽之事,等我回京,一定重重责罚他。”这话已经有服软的意思了。
阎不怒上前两步,毛贾二人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虽瞪着眼睛,仍难掩惊慌之色。毕竟谁都不想死的。阎不怒瞧瞧两人握刀,拉开门户打算背水一战的架势,嘿嘿笑了,说道:“不是老夫自吹自擂,别看你二人武功不错,可在我手底下走不出十招。”
贾六叫道:“士可杀不可辱,今日我贾六能死在宇内八奇中人的手上,总算死得其所。”说着,欺身而上,闪电般劈出一刀,劈向对方头颈,这招叫断金碎玉。阎不怒一笑,出掌击向贾六的胸膛,他这招比贾六稍快。哪知贾六不闪不避看来要跟对方同归于尽。
阎不怒可不想同死,回手一捏,那锋利无比的刀锋便被他牢牢地钳住,贾六两手拔刀,那刀愣是丝毫不动,贾六的脸胀得通红。
躲在桌后的成虎,这时从桌后缓缓站起。见此情形,知道打下去,毛贾二人都会没命。这贾六死就死了,不足为惜,可毛仁杰对自己还算不错,没有他,自己就算不死,也成废人了。
他大着胆子走到左明霞跟前,一躬到底,说道:“左姐姐,小弟傅成虎有礼了。多谢姐姐的救命之恩。”
左明霞望着他,脸色稍好些,轻声问:“你就是定远侯的公子吗?”
听她提起父亲,成虎心一酸,答道:“是的,姐姐,他已经不在了。”
明霞叹道:“老侯爷最欣赏家父了,想不到他们先后都去了,咱们是同病相怜呢。”说着,两眼含泪。美女哭时,也是很美的。此时的明霞,令成虎想起带雨梨花的句子来。
成虎也是难过,不禁上前握住明霞的手,说道:“姐姐,不必难过,一切都会好的。”说着,扶她坐下。
一旁的阎不怒眼尖,放下贾六转头对成虎吼道:“臭小子,拿开你的脏手。
不谁碰她。”吓得成虎赶忙放手。
明霞瞅一眼阎不怒,说道:“你发那么大脾气干什么,你别吓坏了他,他只是个孩子,我没有拿他当大人的。傅公子,快去见见前辈。”
成虎大胆地走到阎不怒跟前,施礼道:“晚辈傅成虎参见前辈。前辈大名如雷贯耳,晚辈能一瞻前辈风采,真乃三生有幸。”成虎只觉一弯劲风袭来,他这想弯的腰就没弯下去。却是阎不怒挥了一下衣袖。
阎不怒横一眼成虎,没好气地说:“免了吧。遇见你,我真乃三生不幸。”
接着,他望向明霞,问道:“明霞,这两人还杀不杀?”
明霞望着余下二人,沉吟起来。刚才一听锦衣卫的名,就怒火冲天,此刻见地上那些尸体,有点不忍了。成虎看出来了,借机进言道:“姐姐,这位毛大人对我不错,没有他的照顾,我早没命了。看在小弟的薄面上,放他一回吧。”
明霞点点头,说道:“既然傅公子这么说了,那这个人就不杀吧。”
阎不怒瞪成虎一眼,又问:“那个家伙呢?”他一指贾六。
毛仁杰连忙说:“我与贾兄弟同生共死,要杀一起杀,要活一起活。”
这话感动得贾六热泪盈眶,颤声叫道:“毛大人,卑职我……”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明霞站起来,指着门外说:“你们俩个快滚吧,看着就生气。”二人巴不得有这话,拿起东西,急忙往外去。
成虎想起一件事,叫道:“毛大人,请稍等一下。”
毛仁杰站住,问道:“小侯爷,你还有何吩咐。”
成虎来到跟前说道:“吩咐可不敢当,我的包袱还在你那里呢,我没有钱,这一路上不饿死呀。”毛仁杰忙把他包袱递过来。
成虎打开瞅瞅,没少什么。又说:“把画像也还我吧,你留着也没有用。”
毛仁杰一听,犹豫半晌,才从怀里慢慢掏出来。画像在成虎手里时,只是简单的一张,这时毛仁杰拿出来,却在外边包了好几层的。
成虎惊讶,想不到他如此珍爱一副画像。一边接过来一边问道:“毛大人,你认识画中人吗?是不是喜欢她呀?”说着,嘻嘻笑了。
毛仁杰老脸一红说道:“她是仙女下凡,我等凡夫俗子,怎敢痴心妄想。”
又嘱咐成虎:“这画收好了,不要丢了。”
接着,他向成虎一抱拳,说道:“小侯爷大恩,改日再报。”说着,向明霞二人拱拱手,跟贾六往外去。
成虎在后叫道:“毛大人,别忘了给我留下一匹马,我没有马骑。”毛仁杰答应一声。
两人走后,阎不怒走来,瞅着成虎手中层层包裹的物事,问道:“这是谁的画像?让我看看。”
成虎往怀中一揣,说道:“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好看的。”
阎不怒说:“我明明听见毛仁杰说什么仙女下凡。”
成虎一笑,说道:“他是太夸张了,他是指这画中人年轻的时候。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阎不怒摇头说:“我一定得看看,你这小子说话不可靠。”
成虎撇撇嘴,说道:“就算这人年轻的时候,也不如明霞姐姐好看。你还要不要看?”
明霞笑着走过来,说道:“不怒,算了吧,人家不让你看,就别勉强了。”
阎不怒这才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成虎怕毛仁杰骗自己,他向前走几步,背过身,慢慢打开外边的包裹,是那幅纸,再打开纸的一角,便露出师姑的脸了。没等成虎有什么反应,忽听见阎不怒叫道:“是方晓娥!”这家伙不知何时到了身后,跟鬼一样。
成虎急忙包好画,见阎不怒象傻子一样杵在那儿不动,眼睛发直,张着嘴。
他好生奇怪,就问明霞:“姐姐,他怎么了?”
明霞摇摇头,扶住阎不怒,呼唤道:“不怒,不怒,你别吓我呀。”又是揉胸,又是捶背的。
好半天,阎不怒才回过神来,坐在一把椅子上,唉声叹气的。明霞喂他喝两口水,他指着成虎问:“你是她的什么人?”
成虎已把画收起,答道:“这还问吗?你自己不会想吗?”
阎不怒想了想说道:“是了,是了,你爹是方晓娥的师兄,你是她师侄。”
成虎远远坐着,说道:“你问完我了,该我问你了,你是她什么人?怎么一见画像就发蒙?我告诉你,不准对我师姑打什么坏主意。”
阎不怒看看身边的明霞,说道:“明霞,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关外隐居吗?”
明霞说:“你不是为了练流云飞袖吗?”
阎不怒一脸的凝重说道:“不全是因为这个。有些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这对你太不公平了,你是我的未婚妻呀。”这话一出口,惊得成虎差点从椅子上倒到地上。
他们竟然是未婚夫妻,这阎不怒少说也得五十岁,而左姐姐才十八九岁,这不是老牛吃嫩草嘛,才可惜了,鲜花插牛粪。他越看明霞越觉得不值,多美的姑娘,干嘛要跟一个老头子,图个什么啊。要跟也得跟我这般模样的。
阎不怒还在说话:“我年轻的时候武艺高强,又出手狠毒,而且好色如命,伤害了好多女人。江湖上叫我‘风流煞神’。那时,我自觉是这个世上最了不起的人,武功厉害,玩女人厉害,名声也大。大概十多年前,我去看望一个朋友,这朋友以‘摘花剑法’名扬天下。”
成虎心说跟我派的剑法同一个名字,莫非跟我们有什么瓜葛吗?往下听听。
他有了兴趣,把椅子向阎不怒跟前凑凑,又不敢离得太近。
阎不怒说:“在朋友那里,又是喝酒又是比武,十分高兴。但更高兴的是,见到一个小姑娘,她是我这个朋友的徒弟。几年不见这小姑娘竟长得那般漂亮。
我平生见过无数美女,美如天仙的,倒从没见过。那小姑娘才十三岁,已经有点象仙女了。要是再长几年,更不得了。我看得有几分心醉。
按说,我那个年纪,不该对一个女儿辈的女孩儿胡思乱想的。可是我就忍不住。我这位朋友,让小姑娘跟他的师兄一块练剑我看,让我指点。那小姑娘年纪轻轻,在剑法的造诣上选胜他师兄,却暗暗相让。瞧两人那个神态,是彼此有意的了。”
明霞插嘴问:“这小姑娘就是方晓娥吗?人家称她作‘塞外嫦娥’,咱们也住在塞外,可惜没见过她,真不知她是怎么个美法。想是胜我千倍,万倍。”
阎不怒深情地望一眼明霞,说道:“你也不比她差。你说得没错,这小姑娘就是方晓娥了。我从朋友那里回来,一直无法忘记这小姑娘。我心说,我这是怎么了,好色怎么好到那个份上,连这么点的小姑娘都有兴趣,太不该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也没有在江湖上走动,而是定居在松花江边,住在一个山上。”
明霞说:“就是咱们的住处。”
阎不怒点头道:“是呀。我用练功来忘记那小姑娘。武功是越来越好,可始终无法忘掉那方晓娥。三年之后,我那位朋友过五十六岁生日,我也接到请帖,想到能见到那位姑娘,我心里好高兴。
生日那天,到场的武林高手好多。我这位朋友是雪山派掌门,号称摘星无敌剑,罕有对手。在酒席上,大家喝酒喝得高兴,我这个朋友便叫三个徒弟舞剑助兴。当我再见到这小姑娘时她已经长成大姑娘了,说她是天上的仙女也不为过,在场的人士都看呆了。这些人里就有宇内八奇中人,也有纪永豪,毛仁杰等人。
没等我们看过瘾,他两个男徒比起武来。结果大徒弟在一百二十三招时,划破二徒弟的衣服取胜。这本是寻常小事,想不到几天后,那二徒弟心眼小,竟然自杀了。接下来,朋友的爱妻去逝,这连番打击,我这个朋友受不住也病倒了,不几天便也撒手西去。
人生真是无常。我去悼念老友时,见到这小姑娘跟大徒弟,那大徒弟一脸的痛苦,好象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其实与他有什么关系呢。不过看得出,方晓娥对大师兄有点冷,显然是怪他造成心上人的自杀。
那天去的人好多,有不少年青人都想趁此机表白心事。虽然这场所实在不合适。那姑娘很聪明,象看出大家的心意。她领着各位到房后的心上人的坟前,发誓说,这辈子,她是不会嫁人的,只在此陪着心上人。这一下,大家都傻了。随即又想,这一定是开玩笑。
谁想到,从那以后有好些人先后求婚,均遭到拒绝。没有一个人能跟她亲近的。有的人痴情得甘愿为奴,只要能见到她便好。真想不到,十年过去了,她还没有嫁人,一直守着那房子,那坟丘。这姑娘太死心眼了。
我呢,从此也不再对她有什么想法,回到我的家里,继续练功,就那么一个人活着,直到遇到了你,我活得才开心些。”说着,望着明霞微笑。
明霞拉住他的手说:“不怒,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让你成为天下最有福气的男人。”
成虎看了他们的亲热,又暗暗叹气。这老头子真是艳福不浅,我傅成虎要是到了他这把年纪,不要说这么漂亮的姑娘不肯跟我,恐怕连老太婆都不喜欢我。
他想到一个问题,就问:“阎前辈,你说的那位大师兄,是不是我爹?”
阎不怒不高兴地瞅他一眼说道:“就是你爹,你拿着方晓娥的画像干什么?
想去投靠她吗?我劝你还是别去了。”
成虎睁大眼睛,问道:“这是为何?她是我的师姑,我投靠她,她还能不收吗?”
阎不怒抽抽鼻翼说道:“你爹害得人家心上人自杀,人家不报仇就不错了。
你去找她,她不宰了你才怪。”
成虎大声说:“她心上人自杀,是他心眼太小,管我爹屁事。那么小心眼的人,即使不死,也不会有多大出息。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我师姑呢?”
阎不怒夸道:“说得好,说得好,你就这一句话说得有理。”
成虎一笑,心说,我说的话都有理,只是你有毛病,就觉得没理了。我的左姐姐,这老头有什么好的,你把青春都浪费在他的身上。我真替你难过呀。
成虎心说,我也该走了,在这呆着干嘛。我得去榛子镇找小豹,至少得找回俺的宝马,尽快去关外,找到师姑,请她帮忙救我二娘她们。出个好主意也行,这时候,只好找她了。
成虎站起来,背上包袱,说道:“左姐姐,阎前辈,谢谢你们相救,我这就告辞了。不知二位往哪里去?”
明霞正要说,阎不怒抢先说:“那傅公子,咱们就作别了。不送不送。”说着不理成虎。成虎见此,向外走去。
明霞追到门外,成虎回过头来,说道:“姐姐,你多保重。后会有期。”
明霞说:“你也小心,抓你的人不少呢。不如我们送你去见你师姑吧。”
成虎当然乐不得,只是想到阎不怒对自己的态度,便心一凉。自己何必麻烦人家呢,最不喜欢看人家脸色活着了。便说:“谢谢姐姐,那会耽误姐姐办正事的,不知姐姐往哪里去?”
明霞回答道:“我们去京城,有好多事要办。”
成虎听说去京城,心里一酸,说道:“姐姐,如果得空,如果可能,请替我去看看我的家人。告诉他们,我会去救他们的。”
明霞点头道:“你放心好了。”
成虎感激地抓住明霞的手,说道:“谢谢姐姐,我走了。”说完这句话,那阎不怒鬼一般出现眼前,瞪眼看他拉着明霞的手,成虎忙放开,心说,这老家伙还不得杀了我,我得快走。
于是,他去马棚牵匹马出来,跟二位挥挥手,拍马而去。他要继续赶路,他要去闯重重障碍,他要踏出一条活路。
(二十)他乡好友突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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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仆仆的,成虎来到榛子镇。一进那家自己呆过的客栈立即有伙计出来。
成虎把马交给人家,精神抖擞地往厅里进。迎面正有一位青衣少女往外走,因为成虎进得急,两人差点撞上。那女子忙一闪身,而成虎也及时收步。
成虎一打量对方,弯眉秀目,身形苗条,是个美妞,腰上还挂把剑。成虎说声:“姑娘,对不起,我走得太急了。”向旁一让。
那姑娘淡淡地说:“没事的。”横了成虎一眼,便出门去。
里边的掌柜的一见成虎,三步并两步地迎上来,叫道:“是傅公子吧?您的朋友都等您好几日了。您这这位朋友真是出手大方,说起来,小店也是沾了您的光。
成虎不解,不知道他说的是谁。试探地问:“你说我的朋友在等我,是那位齐姑娘吗?”
没等掌柜的回答,只听一声娇叱,一个女声喝道:“你就是傅成虎?”成虎转头一看,一个姑娘一脸怒气地站在眼前,正是刚才差点撞上的那位。谁知突然又回来了。
此时,她睁圆美目,手握剑柄,杀气腾腾的。
成虎望着她,一头雾水,心想,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怎地如此待我?我跟你无冤无仇的。这是在这个小地方,要是在京城,有人敢这么对我,那他一定是活得太舒服了。
“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傅成虎?”那姑娘急问。急于知道他的身份。
成虎笑了笑,说道:“我想先知道你是谁。”
姑娘一扬下巴,说道:“你先回答我,我再说。”
成虎拱拱手,说道:“区区正是傅成虎,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那姑娘一听,眼中顿时冒火,恨恨地说:“我找的就是你,这回不会杀错人了。”说着,拔剑就刺。那掌柜吓得大叫一声向后就跑,猫在柜台后边看动静,心说,怎么这么倒霉,这天气不错啊,怎么转眼间就出事了。两位要打架,上外边打去,别碰坏我的东西。自然了,这话只能在嘴上小声嘀咕,他可不敢上前去说。
姑娘一剑刺向成虎心窝,又狠又快,毫不留情。成虎身子一转,转得更快,躲过攻势。大叫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呀。”
姑娘怒喝道:“我在杀死你之前,一定会告诉你的。”说着话,手却不停,腕子一抖,借着前一剑剑势,横削过来,这变化比刚才出剑还快。剑未到,寒气先到,令成虎心怦怦直跳。好家伙,只要躲得稍慢,小命就交待了。
姑娘越刺越快,将成虎整个人都罩在剑网里。每一剑都刺向成虎的要害。那个厉害劲儿,非要将成虎穿个透心凉才罢休。成虎不敢答话,生怕稍一分神,便丢了一只耳朵,或者胳膊腿什么的。这可不是闹着玩,忽地,那姑娘奔自己小腹刺,成虎急忙侧身,哪知这招是虚的,蓦地,她腕子一抬,奔自己喉咙来了。
成虎叫了一声不好,急忙缩头,缩得稍慢,头布叫人给挑落。吓得成虎直出冷汗。定了定神他大叫一声:“臭丫头,给脸不要脸,看大爷我怎么收拾你。”
那么一着急,便使出那洞中学到的步法,这步法本是舞剑时用的,成虎这时使出来,却也快如鬼魅。
那姑娘见成虎硬往上闯,不由大喜。心说,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活该你死在本姑娘手里。哪知怪事出现了,姑娘剑舞得风雨不透,而成虎却奇妙地突破她的防线,在姑娘一呆之际,成虎已拿住她的手腕,扣住她的喉咙。那姑娘毫不示弱,瞪着成虎骂道:“臭流氓,大淫贼,有种的你就杀了姑娘。你若不杀了我,我这辈子都跟你没完。我会天天找你报仇的,让我活不安生。
成虎根本不想杀她,他长这么大不轻易杀人。这次逃离京城时,不得已,才杀了几名锦衣卫。那不是本意,是为了自己活命。他跟这姑娘素不相识,更不会下毒手,他想,这姑娘一定是有什么事误会自己了,只要说开了,还怕解决不了吗?
成虎一笑说道:“姑娘,你是谁?只要你说出你的名字我就马上放了你。”
那姑娘脖子一转,一副坚贞不屈的模样。说道:“想套本姑娘的底,再想法对付我,没门。姑奶奶可不是小孩子,不会上当的。”
成虎哈哈大笑,说道:“你会错了意,我想套你的底,这是不假,可不是为了对付你。”
姑娘斜视着他,问道:“那你想干嘛?”
成虎说:“我见你生得美貎,想知道你的名字,打听到家门,我好去提亲,让你当我的小老婆。”说着,嘻嘻地笑起来。他为自己的风趣感到得意。
那姑娘先是一愣,随即满脸通红,怒叱道:“大淫贼,你少做梦了,本姑娘宁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听得成虎大怒,这骂得也太损了,这是明摆着骂自己猪狗不如。
他自以为自己,活到这么大,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没什么大罪,充其量只是一般的公子哥的坏毛病。而这些,跟猪狗不如的行为差点太远了。
成虎骂道:“你个臭丫头,蛮不讲理。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吗?”说着,手上用力,那姑娘呼吸困难,憋得满脸通红。成虎狠不下心,便放开了她。
那姑娘咳嗽了好几声,不敢致信地看着成虎,嗫嚅道:“你放了我?”
成虎哼了一声,说道:“不可理喻,我看着就生气。你赶快走吧,我不想看见你。”说着,把目光转向别处。
那姑娘将剑入鞘,跺跺脚,又瞪视成虎半晌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放了我,你会后悔的。我还会来找你的。”
成虎笑道:“你最好别来找我,我的女人那么多,你来找我,她们会吃醋的。
到时打起来,你吃了亏,我可没法帮你。”
姑娘说:“少说风凉话。我会杀了你,让你的女人都当寡妇。”
成虎冷笑两声,指指门外,说道:“你赶紧走人,听你说话,就不舒服。从没有见过你这么讨厌的女人。我是宁可见猪见狗也不想见你。”说罢,就近坐在一张桌子上,叫道:“掌柜的,上菜,老子饿了。”
那姑娘听到成虎的话心猛地疼一下,这话太伤人了。还没有人这么说过她。
她自尊受伤,两眼含泪,快步跑出去。到门外时,她呜呜地哭出声来。她发誓,她要报仇,一定要杀了这可恶的家伙。
屋里的成虎叫掌柜的,掌柜的听到喊声,这才战战兢兢的从柜台上站起来,见那厉害丫头已经出屋了,便大胆地走到跟前成虎跟前,笑问道:“傅公子,您来点什么?”
成虎说:“先不忙吃东西,我来问你,刚才那姑娘是什么人?怎么一见我就杀,见你怎么就不杀?”
掌柜皱眉道:“我也不知她什么来头,来这里好几天了,好象在等什么人。
今天这不要走了吗,这就碰上您了。看她刚才那样子,想必是在等公子您。”
成虎一看没问出什么来,就说:“是个疯丫头,不必理她。对了,你刚才说有朋友在等我,不是指她吧?”
掌柜笑着说:“那自然不是,等您的人是位公子,跟您一样英俊,都等您好几天了。你再不来他就走了。”
成虎一听,想了想后,问掌柜的:“那人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
掌柜想想,说道:“叫什么名字,人家没说,小人也不敢问,一看就是有钱有势的主。我可不敢多嘴。要说这特征嘛,好象耳朵稍微比一般人大些。”
成虎笑了,他已经猜到是谁。便说道:“好了,关于他就说这么多。我还要问你,那位齐姑娘还在这里吗?”
掌柜听了,苦笑两声:“在是在这里,只是……”
成虎一怔,急声问:“只是怎么了?她遇到危险了吗?”说着站起来,直视着掌柜的。
掌柜的狡猾地一笑,说道:“她的情况嘛,您那位有钱的朋友,最清楚不过了。”成虎心说,这叫什么话。小豹跟我那位朋友认识吗?没听小豹说起过,想是没来得及说呢。
成虎抓住掌柜的脖领子,叫道:“我那位朋友在哪里,你快带我去见他。”
掌柜挣扎着说:“傅公子,您请放手。我这就上楼给您请去。”
这时,楼上传来声音:“不必了,我自己下来迎接傅兄吧。”随着声音,一个人影从楼上跳了下来,这一手轻功够漂亮,绝不比以前的成虎差。
成虎冲上去,大叫道:“大耳朵,这么好心,大老远的来看我,我一定请你多玩几天。”那人也十分高兴,两人站个对面不约而同地伸掌相击,击了三下,相视大笑。
这位公子正是成虎的朋友,名叫李元霸,提起他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乃是当今的李太师。权倾朝野,一手遮天,连皇上都让他三分。因为他有个好女儿,是皇上最宠爱的贵妃。
虽说太师那么高地位跟名气,而成虎却对他没好印象。这是为何呢?只为他跟纪永豪勾打连环,作恶多端,专门排除异己,陷害忠良。这次成虎之父遇害,成虎就怀疑有他的份。你想,有太子跟太孙撑腰,凭纪永豪一人之力,怎能使皇上下定决心下此黑手?这太师一定进谗言了。自然,这只是成虎的猜测。
别看成虎对太师看不上眼,可跟他的儿子李元霸却相当投缘。京城有四大公子,各有特点。一个是太师之子李元霸,爱舞刀弄剑,下棋玩鸟。一个是指挥使之子纪龙,也就是跟成虎在青楼相斗的那位,爱玩爱喝酒。一位是尚书之子秦慕白,喜欢诗词,作文编曲,是个才子。还有一位就是成虎了,爱好美色。四大公子中,数成虎跟元霸长得帅气。
这四位能齐名,主要因为家世显赫,年纪相当。别看爱好各异,大家在一块儿满投缘的。定期要搞个节目什么的,聚一次会。尽管彼此常爱斗嘴,或打架,但并没影响彼此的关系。
成虎跟那三位来往密切。极少叫对方名字,他一人给取个外号。分别是大耳朵,大下巴,大脚丫,此举令大家不满,更叫人生气的是成虎不分场合,见到就叫。使那三位很没面子。为了报复他,纪龙给他一个浑名,比他们三位的都俗,都粗,叫作:大鸡巴。因为太难听他们倒很少这样叫他的。只有太生气时才叫。
这时,二人拉着手隔桌坐下。成虎乍见到京城好友,高兴得简直想哭一场。
这些天来,自己都过得什么日子呀?快要忘记曾是小侯爷,曾是京城四大公子之一了。这些天里,每天都在逃亡,都在想法子保命。自己都不知道能否再见到明天的日头。
掌柜的见状,讨好地送上茶来,然后知趣地退得远远的。成虎望着李元霸,见他正笑吟吟地瞅自己。彼此好象又回到京城的日子里。
成虎喝一口茶,轻声问:“李兄,你说实话,我父亲之死,跟太师有没有关系?”
李元霸也喝口茶,放下茶杯,沉吟半晌才说:“傅兄呀,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你也知道我父亲的为人,我劝过他多少回,少干那些害人事。可每次都被骂得狗血喷头,还说我一辈子没出息,给他丢人。唉,我也问过关于老侯爷之死的事,我问他是不是在皇上跟前说什么了。他根本不理我,只叫我少管闲事,有空多读点书。”
成虎想到父亲惨死,心情沉重。定定神,又喝两口茶,凝视着李元霸,等他再说点什么。
李元霸叹息说:“如果你父亲之死,真与我父亲有关的话,希望傅兄不要连兄弟都一起恨上。毕竟我不想发生这种事。”
成虎闭眼沉思一会儿,淡淡一笑,说道:“李兄,我傅成虎可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就算真是你父亲害死我爹的,我也绝不会把帐算在你头上。别人不论说什么,最后的大权还在皇上那里。
李元霸洒脱地一笑,说道:“傅兄,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多了。我可害怕有一天,你跟我玩命。”
成虎拉起李元霸的手,毅然说道:“到什么时候,咱们京城四公子都是最好的朋友。”李元霸一听,也紧紧握住他的手。
这时,成虎想起另一件事,便问:“李兄,听说你知道我朋友齐姑娘的事,我想打听一下你,她现在在哪里?她现在怎么样?跟李兄是什么关系?”
李元霸笑了笑说道:“傅兄不提这事,我也要说的。那姑娘说是你的朋友,听你这一说,看来不假了。还好,我没有下手。险些铸成大错呀。”
听得成虎心直往下沉,问道:“李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倒是有点不懂了。”脸上强露出笑容来。
李元霸说:“不瞒傅兄你说,那姑娘已经被我抓住了,在我手里押着呢。”
成虎一愣,随后一笑说道:“李兄在开玩笑吧,齐姑娘的武功我是知道的,你的武功我也是知道的,你能抓住她,打死我都不信。”
李元霸说道:“我是打不过她,不过我有几个家人当帮手呢。”
成虎一笑,说道:“不是我瞧不起李兄跟你的家人,你们就是几十个冲上去想抓住她也难。”
李元霸脸一红,说道:“你不信就算了,反正她在我手里呢。”
成虎点点头,说道:“好好好,我信我信,是你武艺高强,抓住了齐姑娘。
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何要抓她呢?”
李元霸脸有难色,半晌不语。成虎盯他片刻,突然笑道:“我明白了,李兄你该不是看上她了吧。她不从,你就来硬的。”
李元霸嘿嘿一笑,说道:“我可没有你那么好色。见漂亮姑娘就想睡睡。不过这个齐姑娘也真够美的,我差点忍不住把她给上了。要不是她及时说出你的名字,她就完了。”
这话听得成虎心惊肉跳,心说,小豹要真着了道,以她的性格不自杀才怪。
幸好没事,要真是那样,只要小豹活着,这李元霸准叫她碎尸万断。我傅成虎敢对任何女人有非分之想,只对小豹姑娘不敢乱想。想到她的厉害劲儿我就打怵。
成虎沉吟着,问:“李兄,齐姑娘是怎么说起我的名字的。”他想,小豹一定说是我最好朋友,李元霸才放她一马的。
李元霸笑道:“是这样的,我说我要强奸她,她向我直吐口水,还大骂说,都是傅成虎这个小淫贼不好,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到这里,不到这里就不会着了你们的道。”
这话听得成虎一脸的尴尬,随即笑道:“她是在开玩笑,我何时成了小淫贼了。”
李元霸安慰道:“傅兄对这话也不必放在心上,显然那是气话。”
成虎说:“李兄还没有告诉我她现在哪里,又是怎么跟李兄结下梁子的。”
李元霸说:“傅兄只管放心,当他说出你的名字后,我就对她恭敬多了。我是看你的面子,不然的话,我虽不好色,我也会上她的。她又说你很快来救她,我这才知道你在这一带,想到咱们弟兄多日不见,也想见见你,另外也想跟你商量一下,怎么解决她的问题。如果她不是你的朋友,我就带走她,如果她真是你的朋友,咱们也好说。”
成虎松口气,小豹没事,他心里就轻松多了。他问:“李兄,你可不可以带我见她去?我想看看她。”
李元霸笑道:“她就在楼上,我这就领你去见她。放心吧,我对她跟对大小姐似的。不过,为了安全点,我只好采取一点手段。你见了就知道。”
成虎听说用手段便有点焦急,催着李元霸上楼。李元霸站起身,说道:“我此刻才明白,原来她不但是傅兄的好朋友,也是傅兄的心上人啊。”说着,领成虎向楼上走去。
成虎也不说话,盘算着怎么从他手里把小豹救出来。那姑娘也救过自己,自己无论如何,是不能袖手旁观的。受人点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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