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素有‘伯乐’之称,必有慧眼识英雄的独特见解,下官愿闻其详。”
“林大人太客气了,本宫只是就常理推次测,花生的怪异身法,千变万化,令人难以捉摸,本身就立于不败的优势。再反观南宫青云狂妄暴躁的个性,已犯尽临阵对敌的兵家大忌,虽仗着南宫世家的精妙武功支撑场面,也不过是一时的逞威罢了,最后仍逃不过惨败的命运。”
兵部尚书边关注战况边摇头道:“公主殿下的看法极为正确,只是不该忽视行军布阵与比武较艺的不同,所以,临阵的冷静与否,虽然重要,但本身的艺业才是致胜的保证。”
铁扇公主微笑道:“林大人可愿意和我打个赌!”
兵部尚书听了眼睛一亮,他虽高居要职,却和其他男人一样,吃喝赌嫖样样精通,尤其对赌更是偏好,难怪他兴奋接口道:“好呀!不知公主殿下欲赌何事?”
“我们来赌谁胜谁负?而赌注暂时以无条件答应胜方一个合情合理的要求为条件,不知林大人意下如何?”
兵部尚书略一沉思,立刻答应下来。
铁扇公主暗笑一声,便道:“那么本宫就赌花生会赢。”
“下官赌南宫青云会胜,虽然下官不欣赏他狂妄的个性,但目前的迹象显示他的胜算极大,下官也只好投他一票了。”
铁扇公主转对忠勇侯笑道:“侯爷可愿意当我们的见证人?”
忠勇侯欣然笑道:“这是下官的荣幸。”
这时候战况已出现微妙的变化。
花生逐渐摸清对方招式,便将功力提聚至七成,局面立刻形成互有攻防的拉锯战。
南宫青云久战不下,已渐渐失去耐性,忽见他眼中的凶光一闪,立刻停止进击动作,默运功力凝神待发。
对他突如其来的转变,花生不敢大意,同时注意到对方剑上所闪出的异样虹芒。心念一转,立刻展开空前猛烈的攻势。
果然,花生的骚扰性袭击,让南宫青云穷于应付,在也无法聚集功力,一向高傲的他大为震怒,尖啸一声,高跃而起,立刻幻化一束耀眼的光团,直冲向花生而来。
“身剑合一。”
铁扇公主果然识货,见状不禁惊呼出声,原先的自信也不禁动摇了起来。
突见花生将剑全力掷出,顿见一道光虹直冲光团而去。
“叮!”一声长鸣,掷出的剑身突然崩裂粉碎,迸射出无数火花,绚烂夺目,在这同时,花生也一闪不见踪影。
紧接着光团如受重击一般,“砰!”的一声倒地,现出昏迷不醒的南宫青云,手里依然紧捉长剑不放,却已无力再战。
裁判连忙上前查看,确定他是力尽昏迷过去。连忙叫人抬走南宫青云,一面拉起花生高呼道:“恭喜花家堡花生勇冠群雄,夺得武状元头衔。”
众人不禁为这场精彩的比斗喝彩,也替花生的胜利高兴得欢呼不已。
花生也非常高兴地挥手致谢,心中却暗呼侥幸不已。
他没想到南宫青云的剑艺修为,竟然高到如此程度,难怪对手自信满满,狂傲自负。
如果不是他当机立断,破坏对手功力的提聚,让对方仓促出手的话,很可能局势从此改观,就算不落败,也将胜得相当辛苦。
同时也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对于自己的技艺,决心再下苦功勤练,才不负武状元的荣衔,以免重蹈南宫青云的覆辙。
于是,参与最后决赛的十二名参赛者,立刻被安排住进行馆。
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兵部尚书虽不在乎赌注的损失,却心有不甘地道:“这南宫青云实在太大意了,居然不自量力地抢攻,以致落得脱力昏迷,等于是他自己将武魁拱手送人。等他醒来,了解事情经过后,不气得吐血才怪。”
铁扇公主笑道:“林大人还认为南宫青云技高一筹?”
“当然。”
“既然如此,他又怎会落败呢?”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是他大意!”
兵部尚书心里想着,却见铁扇公主充满智慧的美眸,闪起异样光彩,让他警惕地想到另一个层面去。
这一想法的转变,让他不禁充满惊疑地道:“难道这个结果是早有预谋的。”
铁扇公主听了,不禁赞赏地道:“林大人果然眼光锐利,也看出了一些蛛丝马迹。从一开始南宫青云就已中了圈套,被花生引诱而全力抢攻,追着花生的幻影,做无谓的攻击,消耗掉极大的精力,到后来他虽有警觉,才想设法补救,花生却以小骚扰方式,让他的如意算盘落空,只好破釜沉舟地孤注一掷,以致落得一败涂地,昏迷不醒人事。”
“只怪他太过急躁,如果他用以改守为攻的策略,恐怕不至于下场这么凄惨。”
“那他会失败得更惨。以昏迷的方式落败,对他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来说,已经是最幸运的。”
“为什么?”
“因为南宫青云并不是单纯的力竭昏迷,而是遭到花生的掌劲袭击,受到震撼才昏过去的。”
兵部尚书大为震惊道:“竟然有人能突破身剑合一的剑气,还将对手击荤,那么这个人的武功,岂不是高得惊人?”
忠勇侯听了也是异常兴奋,瞪大着眼睛还抖着身体,显然还未从花生夺冠的那一刻醒来。
铁扇公主摇头笑道:“林大人,别把他想成三头六臂的怪物,其实说穿了也不足为奇。当南宫青云施展身剑合一之时,本身已是强弩之末,招式更是破绽百出,花生只是顺水推舟地趁势一击,让他昏迷过去,以免面子上挂不住罢了。”
兵部尚书不觉松了口气道:“我就说嘛!下官的武功虽然不高,但基本的武学常识岂会不懂,从未听说有人能破身剑合一的绝学,就更别说是以掌风击破剑芷的事了。”
铁扇公主忽然得意一笑道:“现在林大人终于相信比武较技,也可以以谋取胜了吧?”
兵部尚书听了,脸色微红地苦笑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对公主殿下的才智谋略,下官早就心服口服,早知道公主殿下要找下官斗智的话,就算打死我也不敢造次。”
铁扇公主哈哈笑道:“林大人这么说,该不会是想赖帐吧?”
兵部尚书也哈哈大笑道:“那可说不定哦!万一公主殿下的要求,是要下官帮公主殿下找驸马的话,岂不是要难倒下官吗?除非请求老天帮忙,否则人世间哪里找此幸运儿。”
铁扇公主大羞,情急叫道:“没有这回事啦!”
兵部尚书故作放心不少的表情道:“那么下官就安心了。”
语毕,连同忠勇侯一起大笑,终将才智过人的铁扇公主羞得逃离而去
2004-6-14 0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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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楼】
第六章 敲锣打鼓娶九美
太和殿为帝宫正殿,殿高十一丈,广十余间,纵八间,前后金门排列,夕阳斜射之下,倍显金碧辉煌,其巍峨宏伟之处,更是诸殿之冠。
花生一路行来,还是首开眼界,只把眼珠子看得眼花撩乱,目瞪口呆。
没想到谋个官职,不但要经过重重考验,结果取得资格之后,还要经过层层关卡,才能面见皇上。
而且,为了见皇上的一面,一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
突听一声朗喝:“宣花生晋见。”
接着一声声附议跟着傅来,渐渐接近……
登上台阶,终于踏进大明皇朝的最高殿堂,立即跪伏朗声道:“微臣花生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听堂厅上传来威严的声音:“你就是新科武状元花生吗?”
“启禀皇上,正是微臣。”
“抬起头来。”
“是!”
花生总算亲眼看到皇上的长相,这位平民百姓心目中的天子,除了浓眉虎目看起来倍增威严的气概之外,其他的并无奇特、或异于常人的地方。
皇帝也在打量着他,第一眼似乎感到有点意外,想不通一这个长得满脸稚气的大孩子,居然能够技压群雄,赢得武魁的宝座。
心里虽困惑,皇帝却明白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想当初他也是从一个平凡的牧童,历经种种困难,才慢慢闯出一片江山的。
“朕听胡卿与程卿,还有周王的禀报,你曾答应取得武状元之后,便要迎娶三美过门,可有此事?”
花生见周王也不甘寂寞的凑热闹,知上官飞虹所言不差,朝中主要派系,果然明争暗斗的厉害,这婚姻无非是基于利害考量的政治婚姻。
这些他都可以不计较,心中却对家中的众女不平,连忙叩头请罪道:“请皇上恕罪,微臣隐瞒不报确实不该。”
“这是喜事,朕还想当殿赐婚,何来罪过可言。”
“微臣还有下情禀报。”
“说。”
“实因微臣是花家一脉单传,所以,目前才得知家父已代微臣定下几门亲事,微臣十分惶恐,正想向各位大人请罪。”
殿中众臣立即议论纷纷,皇帝却一笑置之道:“我朝并无严禁男子三妻四妾的规定,何况你又是父命难违,朕岂会怪罪。”
“谢皇上。”
“你说说看,还有哪家千金。”
“启禀皇上,除了上述三位女子之外,尚有五位女子与微臣定有婚姻之盟。”
“什么?怎会这么多。”
众臣又是一番议论,就连皇帝都忍不住要惊讶。
花生又叩头道:“微臣罪该万死。”
皇帝皱眉道:“想不到有这么多,你打算如何安排她们。”
“微臣绝对公平相待,不偏袒任何一方,务必维持家庭和乐安详。”
皇帝看了他好一眼,笑道:“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对郡主,朕更是了解她的脾气,想让她雌伏之人,非得有通天之能不可。”
“微臣定当全力以赴,并以终身职志视之。”
皇帝语带双关的道:“你的志气仅此而已?未免太小了吧?”
花生笑道:“微臣有感于人丁单薄之苦,自幼饱受妇女欺压,故而决心增产报国,在家既可尽孝,在国又可尽忠,所以,志气虽小,却事关重大。”
皇帝闻言忍不住大笑道:“好一个在家尽孝,在国尽忠。朕就御准你们的婚事,让你完成忠孝两全的心愿。”
此话一出,只听得胡惟庸众臣脸色连变,心想后悔都不可能,个个心里叫苦连天,暗道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得不偿失。
花生大喜道:“多谢皇上。”
皇帝微笑道:“起来吧。”
花生又叩谢爬起,心中大呼吃不消,下定决心只要任务完成,立刻拍屁股走人,免得叩头叩出习惯,步上林家后尘,这辈子注定完蛋大吉。
皇帝见他风趣,不禁对他印象很好,便道:“花卿听封。”
花生连忙又跪下,朗声道:“微臣接旨。”
“经三位爱卿共同甄选结果,一致裁定花卿智勇过人,足堪大用,朕龙心大悦,特封你接任锦衣卫副统领一职,希望爱卿尽忠职守,不要辜负朕之托付。”
“微臣定当尽心尽力,不负皇上的厚爱。”
“很好,快起来吧!”
“谢皇上。”
这一番繁文褥节可把花生吓坏了。再也不敢耍嘴皮子,乖乖站立一旁,以免又引来无谓的纠缠。
好不容易又等几位大臣禀完奏章,稍做协议立即做出决定,便宣布退朝。
原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不料刚下早朝又被众臣包围,一阵恭喜寒暄更是免不了,让他穷于应付,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一旁等候的内侍忽道:“请恕奴婢打断各位大人的话,实在是奴婢负有职责,必须监督副统领的印信交接及职务手续的交代。所以,请各位大人务必体谅,等明日早朝再聊吧!”
众臣也明白一这道手续的重要,便纷纷提出邀请,要花生接受他们的洗尘邀宴,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去。
才一这么半天的折磨,花生心里已在开始怀念,从前自由自在的逍遥时光,如果不是为了复仇缉凶,真想立刻拔腿开溜,远离这一场恶梦。
花生突见内侍所带方向,并非锦衣卫营的所在,忙道:“公公是否带错路了,侍卫营应该是在另一边才对。”
内侍回头笑道:“没有错。我们再多走两步,就快到了。”
听他这么一说,花生怀着满腹狐疑的随他走进一间偏殿,却是空无一人,桌上摆满酒菜鲜果,显得极为丰盛,令人垂涎不已。
内侍等他坐定后,立刻转身退了出去。
花生独自一人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有人来,便暗中凝神默察,立即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五个人的气息。
“咦其中一人的鼻息悠长,分明身怀高深功力,另外四人的修为稍差而且平均,应该是侍卫或侍婢,他们藏身多久了?又为什么避不见面呢?”
忽然心中一动,惊忖道:“难道是我露出马脚,引起别人的怀疑,才将我诱离至此僻静处,想活擒我追问口供?”
心中疑虑顿生,立刻提高警戒,暗中调息应变。
这一连串微妙的变化,都逃不过隐身珠帘后面的铁扇公主眼下。从内侍领他进门开始,她就已经凝神静气的在观察花生的一举一动,起初花生的心绪起伏变化,还让她有些黯然失落感觉。
突然,就那么一瞬间工夫,她再也听不见任何声息,彷佛眼前这个男人没了生命、断了鼻息一般,虽然具有生命的形体,却无生命的一切迹象。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虽在炫丽的阳光投照之下,铁扇公主心中却有如见鬼魅的恐惧与愤怒。
她虽贵为大明皇朝的公主,不仅年轻貌美,而且琴棋书画、技击谋略样样精通,可说是文武双全的天才,所以她一直很高傲。
而高傲的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所以,南宫青云高傲的性格,一下子就让她大为反感,接着见他施展身剑合一之时,更是让她妒恨交加。
她自小聪敏过人,加上执着的个性,使得她的武功一日千里。所以,当她学会身剑合一的技击之后,更是气傲天苍,认定是空前绝后的成就。
因此,她仇恨南宫青云。
所以,她欣赏花生以谋略取胜的才智。
不料,花生的武功居然高出她的估计,让她的自信心又再一次遭受打击。
正当她心慌意乱之际,身后的侍女突然扶住她道:“公主,你怎么在发抖?是不是不舒服?”
铁扇公主一惊而醒,连忙长吸一口气,平抚激动的心情道:“没事,我们出去吧!”
花生也听见她们的谈话,见她们出来,连忙挺身站起,刚想开口见礼之际,却又惊愕的看着她们,再也无法言语。
铁扇公主望着他错愕的神情,笑道:“副统领可是觉得她们很面善。”
她身后的四名侍女,就有春兰和秋菊在内,花生当然无法否认。
“你可知道她们是本宫的侍女,而且,将来也是驸马的侍妾。现在被你玷污了清白的身子,让她们如何向驸马交代,你让本宫又如何自圆其说?”
花生不禁大感头疼,强自镇定道:“这件事确是下官的错,也愿负责,公主殿下想怎样处置请说无妨,下官绝对无异议照办。”
“很好,你果然是敢做敢当的男子汉,本宫也不想刁难你,甚至于成全你们的婚事,不过,你必须答应本宫一个条件。”
“公主殿下请讲。”
“本宫要你答应三件事,在不久的将来,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你接到本宫的金剑令,都必须无条件的全力完成,这个条件你可愿意接受?”
话落,便从左手摊开三支小金剑。
“如果公主殿下的条件,超出下官能力所为,下官岂不是失信于公主殿下。”
“你放心,本宫所提的条件,绝对合情合理,是你能够完成的。”
花生明知这是另一种无形枷锁,无奈眼前落人把柄,也只有低头接受,只是心中难免不能平衡的想:“想不到贵为公主,竟然也会趁机敲诈勒索,简直比流氓无赖还要狡猾!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岂不是要一辈子受制于她,永远无法抬起头来?”
心里一面盘算一面的道:“好吧!只要公主殿下愿意成人之美,下官绝无反对之理。”
铁扇公主对他的答覆相当满意,欣然笑道:“太好了,从现在起春兰和秋菊有你的照顾,本宫非常的放心。等择定良辰吉日之后,她们会和孔雀一起进门,虽然她们仅是侍妾身分,本宫仍希望你能待她们一视同仁,否则本宫绝对不依。”
“公主殿下只管放心,下官绝不会让她们受委屈。”
“那就好。”
春兰和秋菊这时才放下心中的大石,整个芳心立刻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所取代,尤其是情同姊妹的夏荷和冬梅二人,更是兴奋激动,也不忘趁机取笑二女,只把二女羞得娇靥通红,困窘不已。
虽然几经波折,结果总算圆满收场,使得这场酒宴的气氛,显得热闹非凡。
尤其让花生感到意外的是,一主四婢的五女,酒量竟然一点也不输给男人,最后更拉着花生拚酒。
花生大乐道:“你们自己找死,别怪我不给你面子,等一下不把你们灌得醉翻了天才怪。”
不愧是皇宫内御厨做的酒菜,不但美酒甘甜可口,佳肴更是美味极了。所以,六个人愈喝愈顺口,酒愈拚愈热烈,用酒杯喝得不过瘾,换成整坛猛灌……
首先是冬梅不胜酒力,娇靥一低趴伏在一旁。
接着春兰、夏荷也醉倒了。
铁扇公主忍不住赞道:“还是秋菊……你行……在四季婢中……就属你……酒量最好……连我都……输给你好几次……今天趁你……大喜之宴……咱们三人……何不分出……一个……高低来……你们可敢……接受挑战……”
秋菊立即叫好道:“好耶……有好久!好久……没再赢过……公主了……这一次……非把‘醉仙’……的名号……夺回不可……。”
“你如果?……不怕死……就来吧……保证让你……又被抬……回去……。”
两女又重抱三坛美酒拉着花生拚起酒来,你一坛,我一坛的喝着,接连又各自喝光了五坛,等到第六坛时,花生不过半醉而已,反观两女因为拚得太凶,已经醉态百出,开始轻解罗衫,只见雪白如脂的香肩,在粉红色肚兜的显衬之下,极为香艳诱人。
此情此景,看得花生欲焰高涨,旗杆高挂不已。
无奈身处皇宫禁地,怎能任性而为?他只好装做不胜酒力,转身趴伏地上,来个眼不见为净,以免看得到吃不到,让自己更难过。
铁扇公主见状,便醉醺醺的大笑道:“状元郎……怎么……才第八坛……就倒……未免太……不中用吧………。”
秋菊却昏昏沉沉的抗声道:“公主这么……说不公……平……一开始……冬梅她们……轮流敬酒……花大人……就比我们……多喝了……不少坛了……。”
铁扇公主瞄着媚眼调笑道:“怎么……新娘子……还没过门……就袒护……夫君了……。”
秋菊又喝了两大口,才放下酒坛,哈哈大笑道:“我赢了……我把……第八坛……喝光了……。”
铁扇公主脸色一变道:“你想赖皮……我们是比……谁喝多……不是比快……想要赢我……还早着……很呢……”
她连忙抓起手中酒坛一口气喝光,立刻又喝起第九坛了。不知过了多久,趁着喘口气的空隙,才放下手中酒坛,这才发现秋菊早已跌卧一旁,呼呼大睡起来。
铁扇公主呆了一阵,看着众人昏睡的表情,是那么甜蜜安详,不禁令她羡慕不已。
尤其是想到春兰、秋菊即将远嫁,更让她突生寂寞之感,不知不觉的移近花生身旁,藉着酒意大胆的将他翻身过来,仔细的端详这个男人。
时问在默默的凝视中消逝,她的头也愈来愈低,终于依在花生的怀里睡过去。
忽见花生两眼一睁,望着怀中玉人甜睡模样,不敢稍动以免惊醒美人春梦。
许久……许久……
一阵脚步声口凵远处传来,逐渐走近。
最后停在殿门口,花生连忙闭眼装睡。
“启禀皇后娘娘,公主殿下就在里面宴请花状元。”
“开门。”
内侍答应一声,房门接着应声而开。
可以想见的,殿中的情形看在皇后娘娘眼中,所遭受的冲击有多大。
经过漫长的沉寂之后,才听皇后娘娘叹息道:“想不到若兰也会醉成这副模样,莫非她有心事?”
只见较年长的内侍对着另一名少年内侍喝道:“小棋子,你是负责公主殿下作息的,最近公主殿下究竟有没有异样?你给咱家说实话。”
少年内侍连忙惶恐下跪,急声道:“禀报总管,最近公主殿下常与四季婢辟室密谈,每次都将小的支开,实在不是小的不尽职,而是公主殿下特意回避,小的实在是无能为力。”
年长的内侍尚待责问,皇后娘娘已无奈的道:“郭总管,你就别再怪罪小棋子了,若兰的个性你也清楚,一旦发起性子,连皇上也拿她无可奈何,你就别再难为他了。”
年长内侍答应一声连忙吩咐众人,将昏醉六人分别送入房间休息。
皇后娘娘怜惜得照料着铁扇公主,见郭公公进来,便道:“那个小伙子可是你提过的武状元吗?”
“是的,正是名叫花生的新任副统领,听林大人说,公主殿下对他的评价极高,所以皇上才会让他跳过兵部,直接升任锦衣卫副统领之职。”
“那依你的看法,若兰今天如此反常,会不会和他有关系?”
“这个……老奴不敢妄加断言。”
“你一定要据实告诉本宫,这事非同小可,甚至会影响整个后宫的声誉。在这之前,若兰与四季婢虽常拚酒,却能有所节制,总会有一人保持清醒处理善后,哪曾像今日的狼狈模样。所以本宫敢断言,若兰一定有心事。”
“请娘娘恕罪,老奴只是从胡太医那里得到一些消息,却又无法证实,所以不敢告知娘娘。”
“什么事你说好了。”
“上周胡太医不是曾经上‘幽兰殿’出诊吗?老奴事后查知,他是替春兰和秋菊看诊的,根据他的诊断,证明两女已失去童贞。”
皇后娘娘大吃一惊,忙道:“真有此事?可别胡言乱语,万一让皇上知道,可是会要人命的。”
“是真的,刚才老奴已经检视过两女左臂上,已经失去‘守宫砂’的印记了。”
皇后娘娘有些惊怒道:“是谁这么大胆,竟敢玷污二婢,她们可是未来驸马的侍妾,岂能任人轻辱的?”
“娘娘先请息怒,老奴如果猜想不错,可能跟今天的事有关。”
皇后娘娘一怔道:“你是说花副统领?”
“是的。”
“哦!这就难怪皇上会破格重用了。”
郭公公连忙陪笑道:“娘娘还是向公主殿下问个明白比较好,因为这一切都只是老奴在捕风捉影,全无半点证据的。”
“这一点本宫会处理,你还是继续注意事情的发展,一有消息立刻向本宫回报。”
一场可能要人命的变故,总算有惊无险的度过。
花生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一直隐身暗隅不敢妄动,直到窃听到最后的结果,才放心的离去。
无巧不成书,无双不成对。
中国人自古便喜爱“双”字的含意,例如双双对对,双喜临门……等等。
所以,有人提议让文、武两位状元的婚礼在同一天举行,立刻获得压倒性的支持,等于无异议的通过,佳期同样是十月初三。
时间可说相当急迫,距离婚期只剩下几天而已,要办妥成亲事宜,可说是相当不易的事。
幸好,京城重地人才众多,终于赶在佳期之前,完成了筹备的事宜。
十月十五日属“月德合日”,根据择日所得之吉时,从“安床”到“迎亲”,一样都不能马虎,一个器物一个动作都有它的特别含意。
鞭炮声中,鼓号乐队浩浩荡荡的前行开道,在城中街道绕了一大圈,才一一将各府的千金迎上轿子,过程繁复辛苦,人人却不辞辛苦,欢天喜地的观礼致贺。
同样是状元郎的迎亲队伍,不仅文武有别,尤其是迎亲乐队更是盛衰互见。
文状元陈世琪目前借住兵部尚书府,所以,迎亲乐队仅象征性吹奏一番,带动热闹的气氛,便在新人拜堂成亲之后,草草收场了事。
武状元花生就累惨了,由于新娘子众多,又怕耽误吉辰。所以,一大早迎亲乐队便出了门,一个接着一个的迎接新娘子上轿,加上后面跟着一大串看热闹的民众,队伍所到之处,不仅热闹非凡,而且引人瞩目。
最后来到周王府时,当民众看见武状元迎出三名头盖红纱的新娘子时,更是引起一阵骚动,人丛也响起一阵议论纷纷。
接着整队人马又浩浩荡荡的抵达天波府,群众以为是要迎娶林家梦华小姐出阁,不禁又兴奋又期待。左等右等不见队伍再出来,最后却等到一阵阵拜堂奏起的乐声,众人才恍然大悟到,九位新娘子的婆家竟是天波府。
可是天波府的主人是老太君,是京城有名的美女众合国,就连外甥、侄女、甚至于府中的侍女,也是个个美艳无双的俏佳人。
所以,京城的平民百姓也知道,天波府只有嫁女儿的份,何曾迎娶过媳妇?更何况这次一口气娶进九名的佳丽,全都是大有来头的名门千金。
还有一点极为重要,人们嫁女儿是要享受纳福的,可不是要接受磨难的。
因为大家都知道林家男人无权,谁又愿意让女儿嫁给这种无用的男人?搞不好还要被分派工作,岂不自找苦吃?女人可不像男人一样,热中工作、权势。
所以,天波府的女儿人人抢着要,唯有儿子却乏人问津,甚至于避之唯恐不及。
奇怪归奇怪,婚礼还是照常进行。
拜完了高堂,再送新人入了洞房,一切过程简单隆重,迅速快捷。府中接待人员立刻引导贺客入席,精美的酒菜一上来,现场便响起一片赞赏之声,气氛顿时显现热闹非凡。
屋外是喧哗吵杂不断,屋内却是宁静鸦雀无声。
花生接受母亲的劝告,第一个就进了孔雀郡主的房间,算是对她的尊重,无形中也确立了她的地位。
当花生怀着戒慎的心情,掀去她的头盖那一瞬间,只觉眼前一亮,原本美艳绝伦的她,经过刻意的装扮,更是妩媚动人,让他为之立息乱情迷,神魂出了窍。
“啪!”的一声脆响。
孔雀郡主终于忍不住赏他一耳光,接着迅速起身,飞快的脱去凤冠锦带。
挨了一耳光的代价,总算把花生打醒了,再看她的举动,更是再明白不过。
花生一边迅速脱衣戒备,一边兴奋的道:“原来你比我还性急,这么快就忍不住,想上床了?”
新娘子的喜服不仅扣子多,内衣小褂更是不少,就像将军武士的胄甲一样,同属于重型装备,再戴上金银镶饰着珠宝的凤冠,又把心高气傲的孔雀郡主压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卸下重担,刚喘了口大气,正想找那冤家算帐。
只见花生趁机飞扑过来,又将她压倒床上,任她百般挣扎,就是无法摆脱。
“放开我,你这可恶的色狼。”
花生不理会她的叫嚷,反而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邪笑道:“有人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你刚才打我一记耳光,正是打是情骂是爱的表现。现在我终于明白你的特殊嗜好,难怪新婚的洞房之夜,就动手动脚的,原来你喜欢被人虐待。”
孔雀郡主听了,气得脸色铁青道:“你才神经病喜欢被虐待。”
花生拥抱着娇躯的双手立刻制住她的“软腰穴”,接着低头吻住她的红唇,碌山之爪更探索着她的敏感部位。
国防重地突遭侵袭,孔雀郡主脸色大变,娇躯一震,已气得昏死过去。
花生见状怔了一下,不禁瞥笑道:“好大胆的臭丫头,新婚之夜没办报到手续,竟敢丢下丈夫不管,自己倒头先睡。”
两个欢喜冤家互看两相厌,她看花生不顺眼,花生看她更是倒尽胃口。从一开始便已埋下心结,偏偏命运作弄人,一再的将他们拉在一起,最后更结成同床异梦的夫妻,只是两人死鸭子嘴硬,谁也不愿意认输罢了。
看着昏睡的人儿,花生不禁心想:“长得是满可爱的,只是个性刁蛮任性,实在叫人不敢领教。你不过是命好,生在王府之家,除此之外,你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在我眼中,你这个郡主还不如春兰、秋菊两丫头,至少她们知足懂分寸,哪像你一天到晚只想骑在男人头上,就算你争到了,也不过像我娘一样,独守空闺十八年,你又有多少好处?”
想到这里,连他都不禁有点生气,尤且虑及三女不断的明攻暗袭,无时无刻的挑衅,更是让他怒不可遏。
忽然心念一动,便动手将她的衣裙脱光,为她披上棉被,才转身抱走她的衣裙离去。
接着又来到程淑美房中,房门一开,呈现眼前的景象,竟是脱去冠袍的新娘子,正狼吞虎咽的享用美食,不禁让他为之一怔,万万想不到平日光鲜亮丽的广寒仙子,吃相竟然如此恐怖,如此惊人。
程淑美似乎料不到他会来得这么快,一时也惊怔住了,两只手紧抓着鸡腿,口中也含着刚撕下的鸡腿肉,吃相确实不雅。
就像小偷被捉了赃,程淑美脸红耳赤道:“我!我是因为太饿了,所以……”
看她娇羞的模样,一点也不像会舞刀弄剑的女英雌,花生也为之枰然心动道:“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才让你受罪了。”
程淑美虽松了口气,脸上依旧布满红霞道:“谢谢你的体谅。”
花生见她忽然客气起来,也有点不习惯,便取手巾帮她拭嘴角油渍道:“我们已是夫妻关系,你又何必客气呢?”
程淑美听了又羞得低下头道:“对不……我……一时还无法适应。”
她居然变得这么地温驯,连花生都感意外,不过他很高兴她的转变,便轻搂她纤腰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一样在努力适应。”
花生亲密的动作,让程淑美紧张不已的颤抖道:“以前都怪我太刁蛮不讲理,你能原谅我吗?”
花生渐渐低头凝视着她道:“你说呢?”
花生不待她回应便扑压在她身上,一阵热吻爱抚……
程淑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一阵意乱情迷,被挑逗得春情荡漾,不断摇摆扭动。
花生一面按摩爱抚她的身躯,一面热情的亲吻吸吮,终于将花样年华的程淑美挑逗得欲焰高涨,丹田逐渐升起一团火热澎湃的需求……
她终于在无边的欲海中屈服,完全毫不保留的被“情欲”俘虏,只能本能的展现成熟女人在“性”上该有的自然反应。
花生见她已经渐入佳境,不禁心中一动道:“反正我必须进一步淬炼内功修为,何不趁此良机潜修玄阴璞玉功,一方面送她早登仙境,一方面精进我的根基,正谓一‘举’两得。”
想到就做,玄阴璞玉功毕竟是深奥的内家绝学,才运行不久,程淑美身心一阵酥软,“嗯!”的一声呻吟,处女精元便倾巢而出……
突如其来的彻骨快感,不禁令她为之沉迷而神往。
一层又一层登上情欲高峰,一次又一次由脆弱敏感的部位传来,令她沉沦……堕落……
她心慌意乱了。
她阴元猛泄了。
她筋疲力竭了。
当她即将昏迷的前一刻,突觉下体一阵饱满充实的温暖,她才惊觉到,她终于得到了“传家之宝”,于是她脸含微笑,心满意足的昏睡过去。
花生见状,心中顿时做了一番重大的决定。
当天夜里,包括胡小倩、何淑珍、颜如玉……等女子,一一被他巡幸一遍,八女同沾雨露,一个也没漏掉。
小登科之喜原是销魂而浪漫的美事一椿,可是花生却没有一这份心情,一整晚他都没有浪费一点时间,藉着元阴的滋润加紧修练玄阴璞玉功,一直到天刚破晓才罢手。
早膳之时,趁着全家同桌吃团圆饭时,铁齿道人便注意到众女媚眼已含春色,肌肤分外滑润,分明已沾过雨露。
他忍不住对花生传音入密道:“好小子,才一个晚上,你居然把她们全都‘吃’了,难道不怕吃得太饱,撑坏了肚皮。”
一番话,差点害得花生把满嘴粥喷出来,连忙藉着干咳遮窘。
林翠英皱眉道:“生儿你吃慢一点,小心呛到了。”
花生尴尬的道:“是……!”
众女却做贼心虚的发现铁齿道人强忍笑意的表情,顿时会意过来,一个个羞得无地自容,早膳再也吃不下去,纷纷托词开溜,不久便跑个精光。
铁齿道人发现唯独孔雀郡主依然若无其事的用膳,先是一怔,接着他便发现原因了。
“臭小子,你究竟在搞什么鬼,怎么只有郡主一人尚未‘开脸’?是你后继无力,还是另有用意?”
花生暗叹一声,也以传音入密道出原委。
“原来如此,夫妻吵架斗嘴在所难免,正所谓床头吵床尾和,你是一家之主,器量总该大一些,多多体谅她,哄她一下就没事了,长此斗气下去也不是办法。”
“爷爷放心好了,我会视情况加以解决的。”
“那就好,可别影响到我们重振雄风的计画。”
“我知道。”
好不容易用完早膳,花生几乎是以落荒而逃的方式,迅速的逃离令他尴尬的膳房。
孔雀郡主见状,也随后而去。
花生早有预感她的行动,便选在后花园的僻静处等她,果然没多少时间,便看见她寒着一张晚娘脸孔追来。
“郡主特地追随为夫而来,不知有何指教?”
孔雀郡主暗暗咬牙道:“你少装蒜,昨夜你对我做了什么事,难道还要我明说?”
“没有呀?我哪有做什么?”
“你……,你脱去我的衣裳,还对我加以轻薄,难道你想赖帐不成?”
“哦!原来是一这一回事?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夫妻敦伦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我只是纯欣赏而已,而且是点到为止,完全符合君子不欺暗室的道德标准,你依然是纯真无瑕的完璧,你又没有任何损失,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一番话听得孔雀郡主气得全身发抖,立刻破口大骂道:“住口!我们的婚事虽经皇上赐婚,可是我从头至尾并没有答应过,你昨夜眼睛所看的,手中所摸的,都必须付出代价。”
“哦!你想怎么样?”
“我要挖出你的眼珠子,斩断你的一双脏手,以惩戒你的淫行。”
花生听了,不禁怒极而笑道:“真是天下奇闻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做妻子的为了丈夫对她爱抚而……哎唷!你怎么玩真的……”
孔雀郡主娇叱一声,化做满天指劲袭来,厉啸声乍响,令人闻之胆寒。
花生有惊无险的闪身避开,依然有点手忙脚乱,忍不住喝道:“住手,我还有话说。”
孔雀郡主听了,立刻停止了攻势,喝道:“说!你还有什么遗言交代?”
花生等喘过了气,才道:“你是不甘昨夜吃了暗亏,所以才想报复,是也不是?”
“不错!”
“好!我就赔偿你的损失不就得了,免得你犯下谋杀亲夫大罪,不但你的声誉蒙垢,就连周王恐怕也难脱干系。”
孔雀郡主听了心中吓一跳,这才想起把事情闹大的话,恐怕真会连累父王,却又心有不甘的骂道:“就算不杀死你,我的贞节也已经蒙羞,你又如何补偿我的损失?”
话未说完,却见花生正在脱衣,忍不住羞红着脸道:“住手,你想做什么?”
“我正在补偿你的损失,我也脱光衣服让你看个过瘾,让你摸个够,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才一会儿工夫,花生已经脱得只剩一条内裤。
孔雀郡主对于这一幕丑态,再也看不下去,一见他还要继续脱内裤,更是惊得花容失色,连忙转身骂道:“你变态,还不快把衣服穿上,谁稀罕看你的……啊!你卑鄙。”
只见花生一脸小人得志的将她扶躺地下,最后才轻松的穿回衣裳。
“无赖,亏你是个新科武状元,却不敢和我一个女子正面决斗,还用偷袭的小人行径暗算我,你不要脸。”
对于她的叫骂,花生已懒得回应,却将她抱至就近的客房。
于是,历史再一次重演,花生又将她剥个精光,为她盖妥衾被,再搜光房中蔽体衣物,一阵打包便准备离去。
孔雀郡主见状大急,忙喝道:“站住,你想将我的衣裳拿到哪里去?”
花生故做不知道:“衣服已经沾染尘土,当然是去送洗了。”
“你……那你总该留下一件干净的衣服,让我换穿吧?”
“这些衣服都脏了,没有一件是干净的。”
“你可恶,你是故意要整我是不是?”
“没有呀,为夫体贴你都来不及,怎会做此不解风情之事,等我把这些脏衣服洗干净了,再把它们晾干后,就会送来给郡主换上的。”
想也知道,这个“不久”很可能是遥遥无期的等待。
孔雀郡主恨得牙痒痒的道:“你休想用此威胁我低头,大不了我赤身露体的出去,相信你的面子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咦!你要出丑卖乖干我何事?”
“哼!怎会不干你的事?谁不知道我是你的妻室,我出丑的话,你也休想光采。”
“这么说的话,你是承认花家媳妇的身分了?”
“这……”
孔雀郡主顿时哑口,无言以对。
花生冷哼一声,将衣服一丢便转身而去,身后便传来她的悲泣声。
心烦之余花生便到大厅找众女闲话家常。
胡玉儿嗔道:“你不但人风流,连耳朵也长。我们才在说你这花花公子,一次讨了九房媳妇,不知有没有能力应付得了,可别把身子搞虚了,让我们替你守活寡,那我们可不干。”
花生听了大笑道:“原来你们在担心这个,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别说是我的玄阴璞玉功能助我阴阳调和,达到龙虎交济的目的,就算不刻意运功,凭我的超人实力,也能应付自如,更何况我还有一件天下至宝,足以应付任何难题。”
“什么样的天下至宝?”
三女不由大感兴趣的齐声问道。
“我的宝贝就是‘鬼医’之女,胡玉儿你呀!”
胡玉儿怔了一下,又气道:“你少灌迷汤,早知道你如此风流好色,我才不淌一这浑水。”
见春一阑两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花生不禁尴尬的笑道:“好玉儿,你乍心么能说一这种话呢?都快当孩子的娘了,还生这么大气作啥,小心影响胎教就不好。”
胡玉儿低头看了肚皮一眼,才向他恨恨的道:“你们男人就会用一这一招吃定我们?这一次我们只好由口认倒楣,事情就一这么算了,下次你如果敢在外面拈花惹草,看我不下一帖重药,让你知道‘缩阳神功’的厉害。”
花生大惊道:“真有这种药?”
“当然!而且效果奇佳,保证让你雌雄莫辨。”
花生更是惊疑道:“听你讲得像真的一样?不会是你在吹牛吧!”
胡玉儿见他不相信,立即娇嗔不依道:“我说的话你敢不信?京城四大名妓之一的铁兰花,你可曾听说过?”
花生愕然道:“没听过,她和这事有关吗?”
胡玉儿满脸笑容道:“你敢说听过或去过,我立刻叫你变成铁兰花第二。”
“什么?姊姊是说铁兰花原是个男人?”
花生可以不知道,春兰、秋菊却大惊失色的怪叫起来。
胡玉儿看了她们一眼,才点头笑道:“她原是一名采花大盗,偏偏人又长得俊俏,许多良家妇女都是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被他玷污得逞。被害妇女也大都不会声张,只是她们的家人或丈夫,后来得知才心有不甘,向我爷爷要药,让他在不知情时服下,才使他一夕之间由俊俏男儿变成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春兰仍是一副无法接受的表情道:“这件事情实在太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并非小妹不信玉姊的话,实在是铁兰花全身上下都像个女人,甚至比女人还要妩媚动人,任何人只要见过她,都不会否认她是个娇滴滴的大美女。”
胡玉儿得意的笑道:“兰妹见过她?”
春兰摇头道:“没有。公主殿下曾经夜探相国府,想调查一些不法的传闻,却无意中见到铁兰花正在相国府舞剑,公主殿下事后向小妹提起,对铁兰花的剑技相当的赞赏呢!”
胡玉儿恍然道:“原来如此。”
花生突道:“公主殿下可曾查到什么证据?”
秋菊摇头道:“没有。当晚是我和公主殿下一起出动的,除了见识到风花雪月的丑态之外,却是一事无成。”
“你下次如果想再一探究竟,可先至相国府东边的太平银庄探查,我相信它有暗道直通相国府。”
秋菊兴奋的叫道:“真的?相公告知此事,如能消除朝廷隐忧,将是大功一件。”
春兰却关心的道:“相公这么做好吗?别忘了你也是他的女婿,万一相公透露他的秘密,让他知道了,恐怕不好交代吧?”
花生瞪了她一眼道:“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你想告诉他?”
春兰吓得急红了脸叫道:“相公别生气,妾身只是……。”
“兰妹别怕他,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告密的,不给他一个教训,他就不会明白一个嫉妒妻子的可怕。”
花生见胡玉儿袒护春兰,一副大老婆的架式,心中不禁暗笑,却顾忌铁兰花的真实性,深怕她一个不高兴,让自己也变成人妖,那么增“产”报国的计画,岂不胎死腹中?
于是他连忙陪笑道:“好玉儿,别生气,小兄一切听你的便是,可别气坏身子,那多划不来。”
胡玉儿见他给足自己面子,无形中更确立自己的地位,便消气不少,道:“你能这么想最好,别以为我们嫁给你,就要一切都听你的不可,只要你敢对不起我们,一粒‘美人仙丹’的药保证让你终生难忘。”
花生一面陪笑一面心想:“听说女人怀孕情绪极不稳定,但这婆娘想到的整人主意,实在太阴险可怕了,下次有机会非把‘美人仙丹’掉包不可,一个情绪不定的人,实在不宜保管这种危险药物。”
“对了,春兰看儿你和郡主跑去花园幽会,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就完事了?”
花生听了笑着将事情叙述一遍。
胡玉儿皱眉道:“她一定气疯了。”
花生轻叹道:“这婆娘刁蛮任性到了极点,而且对我积怨日深,长此下去的话,不知道哪一天我会遭到她的暗算也说不定。”
颜如玉大吃一惊道:“那该怎么办?人总有疏忽大意的时候,生哥岂能日夜提防她的暗算?”
花生忙安慰道:“小玉放心好了,愚兄一定会严加防范的。”
“不行!我一定要化解你们之间的误会,以免日后遭她报复,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说着,也不顾花生的反对,立刻转身往后院行去。
花生一怔,不禁无奈的摇头叹息。
何淑珍笑道:“郡主性情刚烈,如玉个性温柔,或许可收到以柔克刚的奇效也说不定。”
花生并不认同,思虑再三,仍不放心的随后跟去。
刚一脚踏出房门,正想转向东厢房之时,突闻一阵娇叱,接着便听见剑气的破风声,极为尖锐刺耳的呼啸声,顿时划破宁静的夜空。
花生惊闻有变,身形也跟着一闪隐没。
几乎在同一时间,东厢房的“听雨楼”暴裂巨响,一道黑影夹着异样的锋芒破窗而出。
接着上官小仙出现在窗口叫道:“淫贼别走。”
黑影尚挟着一名女子,已无心恋战,立见身形一阵扭曲,手中宝剑如同活物一般,化做六道光芒,从四面八方向上官小仙追袭而去。
上官小仙脸色剧变,连忙挪身闪开。
当她惊魂甫定之际,才发现人影早失去踪影,除了散落一地的窗框之外,就像没发生事情一样。
“怎么回事?”
上官小仙见众人赶来,便焦急道:“怎么办?如玉妹子被一个黑衣蒙面人挟持走了,那人的剑术极高,我根本栏不住他,大家来得正好,我们赶快去追。”
众女闻言大惊,便准备分开追人。
“慢着!”
铁齿道人缓步而来道:“现在追已经来不及了,小心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林翠英听了,大急道:“爹的顾忌不错,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在一洹里空等也不是办法。”
“翠英,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林家的接班人?爹不是交代过了,我们是做大事的家庭,各人就必须确实做好分内之事,大家分工合作,才能成就大事。追人的工作,要轻功高超、反应灵敏的人负责,绝不是你能胜任的,你的任务是负责防守的。今天你如果确实做好警戒的工作,何至于发生人质被劫之事?”
林翠英面有愧色的四下看了一眼,才道:“爹的意思是说生儿已经追去了?”
“不错!”
林翠英一这才放心的转身交代善后及重新部属防备事宜。
花生见黑影的轻功虽然不错,但与流光遁影相比,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便放心大胆的远远遥跟,只有到转角或阴暗的地方,才会快速侵近。
这种方式虽然累人,但是花生近来功力大进,施展流光遁影轻功更是得心应手,几乎到了白日幻形,来无影去无踪的境界。
所以,尽管黑衣人小心警戒,更绕道迂而行,仍然未能摆脱花生的追踪。
只见黑衣人迅速掠入一座庄院,花生清楚的看见横匾上写着“清风银庄”四个大字,心知已到地头,立刻小心的潜行侵入。
门后两名警戒守卫刚错身巡逻,花生便闪过警哨,直接掠入大厅,只看见黑衣人正在退除蒙面围巾,一名侍女正抱着昏迷不醒的颜如玉进入内室。
花生虽想知道蒙面人的身分,却怕耽误救人的时机,只好忍痛放弃,紧跟着侍女身后,一直到达寝室,才见她将人扶躺榻上,便待转身退出寝室。
花生一掠而至,探指点中她的昏穴,再将她扶躺榻上,又与颜如玉互换衣裳。
只见他取出易容药物轻笑一声,便在侍女脸上涂抹起来。一眨眼工夫,两个几可乱真的颜如玉已并躺眼前,连他都差一点认不出来。
正想抱起颜如玉退走,突闻门外长廊传来一阵脚步声,便知已错失良机,只好抱着颜如玉一起躲入榻下,再另觅良机退出贼窟。
脚步声一步未停的走至房前,开门声过后,一双男人的快靴停在榻前。
“哈哈……臭花生!烂土蛋!凭你也配与本少爷斗?今天的事只是个开头,等本少爷将这个妞儿玩腻了,肚子搞大了之后,再将她送还给你,另外再挑一个来下种,让你在一旁干焦急,只有当个现成老爹的份,最后再让你知道是本少爷所经手,看你这个状元还有什么脸来面对人。”
花生听了心里暗骂道:“这个混蛋好恶毒的主意,他究竟是什么人?我到底在哪里得罪他了,居然想出这种绝子绝孙的毒计来暗算我?”
忽听榻上传来一阵撕裂声,只见榻下落了一地破衫裙,接着便听见那人边脱衣裳,边得意的笑道:“好美的小娘子,好妙的身材,我南宫青云真是艳福不浅,居然能够先那小子一步,抢先拔得头筹。如果不是为了复仇,真想留下来自己用,免得便宜那小子。”
花生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蒙面人竟是与他争魁失败的南宫青云,难怪会恨他入骨,只是以这种阴毒的手段报复,实在让他难以原谅,强忍着心头的怨气,决定趁他不注意时,再给他一个教训。
不久,榻上突然传来一阵肉击声,夹带着浓重的喘息,整个床铺渐渐的摇摆不已……
“哈哈……爽……真爽……哈哈……咦!落红了……哈哈……这妞儿……还未……开苞……哈哈……难怪……别具风味。……哈哈……”
花生暗暗咬牙的轻轻爬出榻下一看,只见南宫青云搂着昏迷不醒的假“颜如玉”,一点也不知怜香惜玉的直捣黄龙,肆无忌惮的兴风作浪,果见假“颜如玉”的股间落红斑斑,显然受创极深。
此时南宫青云似乎后继无力的挣扎着,沉重的喘气声,断断续续,显然已近强弩之末,好戏即将落幕。
花生见状,不禁心中冷笑道:“这么快就不行了?真是‘中看不中用’,凭你南宫青云的这点能耐,也配替我下种?我看你再等下辈子吧!”
突见南宫青云一声闷哼,全身一阵哆嗦。
花生也几乎在同时一指将他点昏,让他毫无所觉的昏睡过去,以免打草惊蛇而影响脱身。
花生连忙抱出昏睡的颜如玉,才对着南宫青云冷哼道:“你慢慢地做你的好梦吧!等我送回如玉之后,再回来找你算帐,到时候将是你恶梦的开始。”
抱着昏睡的娇妻,一点也不影响花生的行动,飞掠之间,轻快敏捷,不一会儿工夫,天波府已在眼前。
当他将颜如玉送回听雨楼时,众女立刻赶来听他交代事情的经过。
得知蒙面人竟是南宫青云,众女皆忍不住痛骂南宫青云无耻。
林翠英沉吟一会儿道:“南宫世家是九大门派之外,仅有少数可相抗衡的家族,势力可谓不小,我们在惩戒他之前,必须先仔细的考量,以免另树强敌,而影响复仇大计。”
花生冷哼道:“管他南宫世家的势力多大,谁得罪了我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何况这混蛋阴毒狡猾成性,以后不知又会干出哪种绝子绝孙的事来,最保险的做法,便是将他废掉武功,以免他仗以为恶。”
胡玉儿忽然邪笑起来道:“那样做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花生心中一动,意会道:“不错!他既然喜欢干这种偷香窃玉的勾当,我就让他也亲身体验一番,让他知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道理。”
林翠英担心道:“生儿,你可别乱来,该怎么对付他,还是大家一起集思广益,共同研究,必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花生深感长辈在旁的不便,许多想法和做法都有代沟,便敷衍道:“好吧!惩戒的办法就由娘全权做主好了,现在我可要去搬银庄的钱,如果不把他搬光,我以后都会睡不着觉。”
说着不等林翠英反应,便拉着众娘子在一旁商议起来,最后决定由上官小仙、春兰和秋菊三女协助,接着只见胡玉儿拉着花生附耳交谈一阵,似乎有些争执,花生一脸难色的表情,最后才勉强的从她手中接过药瓶,带着三女迅速离去。
花生先潜入,一会儿后,便笑嘻嘻的从大门大大方方走出来。
上官小仙见他得意的表情,便兴奋道:“成功啦!”
“当然!百花山庄的‘醉八仙’闻名天下,就连威震湘南的‘金鹰帮’都迷翻了天,何况是小小的‘清风银庄’,还不是一闻就昏,马上倒得东倒西歪。”
“太好了,我们快动手吧!”
“秋菊,你到马房去赶一辆马车到后院,金库就在那附近,免得搬太远累坏了大家。”
秋菊应声欢欢喜喜的走了。
花生立刻带着两女进入最后的厢房,果见走廊上守卫们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人数相当的多,显然是准备应付花生的来袭而准备。
当金库大门一开,只见一片金珠宝器闪闪发光,两女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怔住,任凭她们也是出身大家闺秀,却从未真正接触这么丰硕的宝藏,难怪她们要赞叹不已了。
“什么嘛!才这么一点藏金而已,就敢开银庄做买卖,简直不自量力,害得我劳师动众,恐怕连工钱都不够支付。”
上官小仙怔怔的道:“这……这么多金银珠宝,你居然还嫌少?”
花生笑眯眯道:“你还记得前天订婚时,我交给你的那把钥匙吧!”
“记得呀!你不是说里面藏有咱们家的传家之宝。”
“不错!我们花家累积三代的财富,只能以一句富可敌国来形容,也因此遭天所妒,终于发生十八年前的血案。为免重蹈覆辙,也是为了避险,才将所有财产分散储藏,并且分别投资各行各业,总算平安的度过一这些年头。”
“那不是正好吗?南宫青云为富不仁,这些财富也是不义之财,我们正好搬回去补充库藏。”
这种说法相当牵强,但是花生也不是循规蹈矩之人,正好秋菊也进来帮忙,很快的便将所有珠宝搜刮一空。
花生一直将三女送出后门,目送她们平安的驾车远去,才又转身进入南宫青云的房间。
他探手入怀取出胡玉儿交给他的药瓶,不禁犹豫起来,脑海里响着胡玉儿的话:“这是爷爷无意中研究所得的奇药,所以没有解药。只要服用一粒美女仙丹,便会在一刻时间内转阳为阴,效果可持续十年之久。如果一次服食三粒,便注定一生永为女儿身的命运,铁兰花就是一例。我要你在南宫青云变性之后,立刻脱离现场,因为女人生性阴毒,我可不想在往后的日子,每天提心吊胆的提防她的暗算。”
花生怀着上心忑不安的心情,将三粒药丹喂他服下,便静待他的变化。
原本昏睡的南宫青云突然汗如雨下,全身热浪般水雾翻腾,健硕的体态渐起变化……
首先是刚健的肌肉变得圆润柔嫩,接着腰身凹曲变形,配合着隆起的丰胸、肥臀,上下高低起伏不定,美妙的身材曲线逐渐分明……
这一幕有如天方夜谭的奇异变化,只把花生看得眼光撩乱,目瞪口呆,简直比看见死人复活还要让他感到惊奇。
一会儿工夫,呈现在花生面前的胴体,已经是一具不折不扣的女人了。
这是一具凹凸有致的魔鬼化身,无论是丰满的胸部、蛇腰、丰臀,每一个部位,每一寸肌肤,保证其他的女人又羡又妒,加上原本俊美的脸蛋,简直是标准的美人胚子。
这么一个绝世美人就一这样赤裸裸地躺在花生的面前,连他都情不自禁地脸红心跳起来,可是当他想起“她”是男儿身分时,而且是个阴狠的小人时,他立刻就倒尽胃口了。
一想起“她”醒来之后的震惊,花生便不自禁地谑笑起来,怀着报复后的满足转身离去。
第一天下起绵绵细雨,日子却在平静中度过……。
第二天雨愈下愈大,佣人阿宏和煮饭的阿春都不约而同的向铁齿道人禀报,他们都发现府外似乎有不少的可疑人物。
铁齿道人却若无其事,一点也不在乎的一笑置之,只交代他们做好分内的事,其他闲事不要多管。
接连三天,天波府不但受到严密监控,出入的人员也被跟踪,左邻右舍更受到不明人物的警告与盘查,虽无过分的举动,却造成佣人们人心惶惶。
花生立即派遣锦衣卫深入侦察,总算查出是南宫世家介入,由于锦衣卫的警告,终于将相关人员逼退。
之后,又平静的过了三天,天波府反而戒备更加森严,一副风雨欲来前的宁静。
这一天,花生正在卫营里训练众侍卫,突然听到下属告知胡宰相有请,他只好向统领告假外出。
当他一到相国府,就看见胡惟庸正与人在争论着,发现花生到来才停止纷争。
“生儿,你来得正好,爷爷替你引荐这位南宫家主人南宫无忌。”
花生才明白这位长相英俊潇洒、温文儒雅的中年人,竟是威震江湖的双霸天之一“南霸天”南宫无忌,不禁让他大感意外,心中暗叹人不可貌相。
花生对这位多年来维持武林正义的长者,心中倒是敬佩有加,连忙大礼拜见。
南宫无忌见状,脸上才露出笑容道:“这位想必是花状元吧?彼此都是一家人,实在不必这么客气得行此大礼。”
“南宫前辈是有德尊长,花生身为晚辈理该如此。”
胡惟庸哈哈一笑道:“南宫亲家不必和晚辈客套,还是快点谈正事要紧。”
南宫无忌点点头道:“好吧!相信花状元一定还记得小犬南宫青云吧?”
“是的,南宫兄剑术已近登峰造极,如果不是力尽昏迷,武魁宝座将非他莫属。但是,隔天他却不告而别,而且未接受金刀侍卫的职务,我想他内心一定极为难过,这一切都因花某造成,实在不知如何向前辈交代才好。”
“花状元不需自责,只怪他技不如人,也没有做官的福分,老夫这次造访绝无怪罪之意,相反的,老夫还想求助于花状元,希望花状元大人大量,能帮老夫这一个忙。”
“南宫前辈请说,只要花某能力所及,绝不会推辞。”
南宫无忌听了稍微放心道:“听说花状元负责侦办清风银庄的窃案,不知可查出什么线索?”
“这案子已经追查得差不多了,迹象显示窃案发生时,银庄的守卫都被一种名叫‘醉八仙’的迷香迷昏,所以并无打斗痕迹,也没有人员伤亡。根据专家估计本案失窃的金银损失,应在一千八百多万两银子左右,可谓损失惨重,而且运送的马车也在城外‘太平客栈’寻获,经过盘查掌柜得知,是一名白面青年贱价卖给他的,追查至此所有的线索及窃银,可说全告中断。”
“花状元既知‘醉八仙’之名,总该知道它是百花山庄‘北霸天’花无缺所有,不知道可曾派人循线追查?”
“脱离京城之外的缉凶工作,并不是我们锦衣卫的职责范围,所以无法再进一步调查,不过已经通知北方各地衙门注意调查,只是花无缺称霸北方十多年,那些衙役恐怕难有作为。”
“不错!花无缺与老夫并称双霸,实力必然极为强大,如果锦衣卫不便介入追查,光靠衙役自然无法成事,看来老夫只好亲自出马了。”
花生故做讶异道:“前辈欲插手此案?莫非与吕掌柜相识?”
南宫无忌淡笑道:“实不相瞒,老夫正是清风银庄的幕后东主。”
“原来如此,看来前辈的要求花某恐怕无法帮忙。”
南宫无忌忙摇头道:“老夫再不济事,也不敢要求花状元做此越矩之事。”
“那么前辈是……。”
只见南宫无忌欲言又止,似难启齿的为难表情。
胡惟庸世故的道:“南宫亲家是想问你案发当夜,你那边是不是也有状况发生?”
花生早知有此一问,而且也准备供询答的说词,全家口径一致,绝无穿帮之虑。
“咦!想不到前辈的消息这么灵通,不过是偷鸡摸狗的宵小侵入,倒让前辈笑话了。”
南宫无忌尴尬一笑道:“不知贵府有何损失?”
“没什么,只不过丢了几十两银子罢了,实在没有追究的必要。”
南宫无忌大怒道:“什么?你在开老夫玩笑吗?”
花生不悦道:“南宫庄主此话怎讲?”
“吾儿岂是贪图小利的宵小可比?花状元此话太伤人了。”
“既然南宫庄主承认少庄主夜闯天波府的事就好办,请庄主将人交给官府,以便查明事实真相,如有冤枉少庄主的话,正可以还给他清白。”
南宫无忌冷哼道:“现在案子由你在办,想怎么判还不是随你高兴,如何能叫人信服?”
“庄主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朝廷对官员的考核,自有一套防止循私舞弊的办法,庄主如有疑虑尽可请教。”
南宫无忌被他言语之间的明嘲暗讽激怒,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胡惟庸见状忙道:“生儿说得没错,朝廷对于涉案官员,一律一视同仁送交刑部审理,并派内务省的专员参与侦办,务求公正廉洁,防止官员循私舞弊。”
南宫无忌听宰相的解释,便相信花生所言不假,只是气不过他的不敬,也拉不下脸认错,便另转话题道:“老夫听青云说过,那晚他的原意是想找你再砌磋武艺,你不敢接受挑战就算了,却串通北霸天的人暗中尾随劫财劫色,简直欺人太甚,今天你无论如何都必须还我一个公道。”
花生佯作气恼的向胡惟庸道:“岳父,他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愚婿实在忍无可忍,等一下立刻将案件移交刑部,同时一并提出诬告朝廷命官的控诉,希望岳父不要见怪孙婿才好。”
胡惟庸一看事态严重,忙打圆场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何不先冷静下来共同商议良策,别意气用事,彼此内哄而自乱阵脚。”
南宫无忌也不甘示弱道:“相爷立场不便还是别管的好,老夫倒想看看花状元有何通天本领,竟敢一手遮天,胡作非为。”
花生听了大怒道:“庄主是位前辈尊之人,实在不该一再信口开河,凡事都要讲求证据,你说我串通北霸天犯案,只要你能提出人证物证,我立刻辞官自请处分。”
南宫无忌一窒,便闷哼道:“等老夫查明几个疑点,便会在适当时机提出证据,到时候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真金不怕火炼,花某随时欢迎庄主登门赐教。”
话不投机半句多,南宫无忌再也坐不住的边走边道:“你现在尽管嘴硬好了,老夫看在相爷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但是北霸天势力虽大,老夫也不输他,别以为你们花家雄霸一方,就可以横行霸道,只要老夫还有一口气在,绝不会忍气吞声就此罢休。”
就在他即将跨出厅门之际,突听身后传来笑声道。
“哈哈……天下姓花的并非仅此一家,难道庄主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岂不令人笑话。如果以此推论,横行长江一带的湖匪首领‘鄱阳王’南宫智人,莫非也是南宫世家培植的黑道势力之一?”
一番话只听得胡、南宫二人变了脸色。
南宫无忌惊慌道:“你胡说什么?”
花生淡笑道:“没什么,只是附庸庄主的论点罢了。”
话才说完,不等回应的快步走出,留下两人惊疑的相互凝视,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2004-6-14 0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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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楼】
第七章 左拥右抱驯双姝
双方态势已经壁垒分明,形同水火的对峙局面已无可挽回,任何避险的措施与打击行动,都如火如荼的进行,各凭本事各展神通。
所有的行动几乎同时进行,打击之快有如迅雷不及掩耳。何况是经过严密策画的部署,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环节都有缜密的计画,所收到的效果也最可观。
接连十几天锦衣卫动作频频,各卫区军营也是调动不断,人事更替全由皇上亲自坐镇,当天颁旨立刻执行,走马换将的人数众多,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这一次的动作太大,造成的震撼也非同小可,朝中的人心惶惶,深怕灾难临头,丢了乌纱帽或抄家坐牢。
这些人的下场,不是被关就是被贬,而且绝大部分是胡惟庸的党羽,急得他连忙找花生来问话。
“生儿,你这不是在拆老丈人的台吗?这群人不过是一些闲官,没什么实权,虽与南宫家关系密切,却是由为父这里拉过去的关系,你与南宫亲家不和,也不能让为父遭此池鱼之殃呀!”
难怪胡惟庸要跳脚,这些人都是花生泄漏消息给春兰,再经铁扇公主从太平银庄调查抄录的名单,等于连根拔除了他的势力。
“岳父您怎能冤枉我呢?您明知道这次的行动完全是公主殿下策动,皇上才下令锦衣卫执行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呀!”
胡惟庸心知他说的是实情,只是想找个人出口闷气,皇上他得罪不起,只好找他抱怨一途,如今被他话一点明,虚幻泡影破灭,顿时呆怔得跌坐一旁,不再作声。
花生连忙又诉苦道:“再说,这一次的行动这么庞大?光是兵马的调动,岂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三天前我才跟南宫无忌交恶,隔天就开始捉人,愚婿又不是神仙,如何未卜先知、预做安排?就等我和南宫无忌翻脸之后,才开始捉人不成?”
胡惟庸再也忍不住烦躁的叫道:“好了,为父不过抱怨你一句,你就回顶了这么多废话?”
花生见他心情不佳,连忙托辞开溜。
回到天波府又被胡小倩拉住问东问西,他也是照本宣科的诉苦,结果换来一顿抱怨,还好顺利逃过“粉拳”侍候。
胡小倩嘟嘴不依道:“难道你就不能看在爹爹的面子上,稍微网开一面放水,岂不两全其美。”
花生善于察颜观色,早知她的脾气和嗜好,双手抱住小蛮腰,一面在她的娇躯上下其手,一面调笑道:“这一点还用你交代?我早就在名册上动手脚,把一些人从名单中删除,你该如何谢我呀?”
胡小倩被他撩起了情欲,颤抖着娇躯喘道:“真的?你没骗我。”
“当然是真的,你别叉开话题,快说你要怎样谢我?”
胡小倩红着娇靥,妩媚的膘了他一眼道:“人家连人都给了你,你还想怎么样?”
花生大乐,立刻将她抱上床,又吻又摸的在她胴体上上下其手。
在所有的娇妻当中,就属她的个性最率真,也最爱面子,只要顺着她的性子,让她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往往能得到她热情的回报,让花生回味无穷。
此刻他又重温旧梦,仰躺在软衾上,让胡小倩在他身上颠鸾倒凤的套合着,激情的放荡形骸,任意纵情驰骋,令人眼花撩乱,色昏神迷。
花生愉快的欣赏她的浪态,边爱抚着她柔嫩的胴体,边享受着她的发泄。
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她终于香汗淋漓的娇喘嘘嘘,接着在泄身的呻吟中昏迷。
花生连忙转身去找颜如玉。
从成亲至今,颜如玉虽然表现出女性娴淑温柔的一面,把家事治理得井然有序,对待花生家长也是事亲至孝。
但是花生总隐约的感觉到她心不在焉,经过仔细判断的结果,不禁令他大为紧张,原来她仍然未曾忘情于陈世琪。
所以,花生总是在其他的娇妻身上得到快感之后,再乘胜追击找她一起共赴巫山,以便让她尽早蓝田种玉,分散她的心思,免得她一时想不开出了意外,或者重回情人怀抱,都不是他所乐见的。
所以,当颜如玉一见花生又往她的房里闯时,总是羞红着脸沉默以对,这一点令他真是欲哭无泪。
成亲至今已过了将近一个月,尽管每次花生都将她服侍得乐不思蜀,绝大部分也是她接最后一棒,可说是夜夜春宵,但她生性内向,又心有所系,自然无法表现出热情,更别说是夫妻敦伦这种羞答答的事了。
每一次无论花生找任何话题问她,她总是以点头或摇头回应,偶尔才以简单的话一语带过。但是只要遇有独处的机会,往往独自呆然若有所思,魂飞天外去了。
逼得花生毫无对策应付,只好学做哑巴,跟她来个眉目传情,温柔的在她身上又吻又摸的专挑敏感地带下手。
幸好皇天不负苦心人,等颜如玉春潮滚滚,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时,花生也已满头大汗气喘不休,连忙迫不及待的占有她。
尽管颜如玉至今仍然难亡心旧情,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花生对她的好,对她的情意,件件都让她感激不已,久而久之,慢慢地产生感恩,渐渐地转成爱意一直到洞房花烛之夜,她终于彻彻底底的被他征服。
此后,她更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独享夜夜春宵的待遇,也一再的被他征服,一经征服,反应也会变得特别强烈。
就像现在一样,颜如玉又受到花生的诱惑,反应远比其他的女子强烈多了。
几番绸缪,浓情蜜意之中,她时而翻身而起驰骋中原,时而玉体横陈被底,让花生恣意地攻城掠地,予取予求,放肆地兴风作浪……
潮来潮往,她终于再一次重登情欲的最高峰……
“给你,统统给你……”
颜如玉终于彻底的崩溃了,她不由自主地全身瘫软,倒仆在他厚实的胸膛上。
花生也在此时无私地回送“传家之宝”。
这一场夫妻敦伦的无边春色,终于在琴瑟合呜、阴阳调和之下,缓缓的落幕。
无论是谁看见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巫山云雨,都会身不由己的发出赞叹之声,或者是喘一口大气吧!
此时隐身窗外许久的黑影,就不自觉的大大松了口气。
只可惜花生实在太疲倦了,沉睡不醒人事。
黑影犹豫良久,想进入又有顾忌,一副进退唯谷模样。
不久,黑影终于忍不住翻窗而入,潜近榻前迅速制住花生的昏穴,才放心的取下蒙面巾。
“哼,就凭你这么点稀松的三脚猫工夫,居然能击败大哥夺取武魁宝座,一定是贿赂买通官员所致,真是罪该万死。今天我南宫玉珊不但要为南宫家出这口气,更要为大哥讨回公道,以免你这狗仗人势的败类继续害人。”
南宫玉珊愈说愈气,立即拔出靴上的匕首就往花生胸膛刺下……
花生忽然一个翻身,不但避开攻击,还恰巧挥手撞及她的软麻穴,只听她嘤咛一声,便跌倒在他的怀中。
南宫玉珊大羞,想挺身避开却又酥软无力,尤其是从花生身上散发的男子气息,更是薰得她脸红心跳不止。
等待的时间似乎特别的难耐,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她都觉得像守岁一样的漫长……
终于,当她发觉手脚能动时,已是满头大汗,娇喘嘘嘘……
她突然发现眼前一这个男人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情人,她忽然想起刚才花生夫妇在敦伦时,自己就曾幻想取代女主角,感受着他的爱抚……体验着他的冲击……深入……
一阵凉意袭来,她忽然感到一阵涨痛……
她竟然假戏真作的“引狼入室”了,那么充实、饱满的填满她的身心。
木已成舟。
她已经身不由己的纵情欲海,纵马驰骋于原野山林,上山下海任她纵横,一直到畅快淋漓的高潮,有如排山倒海的淹没了她,她终至忍不住大叫:“我死了!”
此刻,花生只觉得“任”“督”二脉一震而通,有如浴火重生一般,整个人脱胎换骨判若两人。
这是阴阳调和、龙虎交济的最高境界。
︽︽︽春宵苦短,天色渐明。
当南宫玉珊睁开美眸见人在陌生房内,立刻一惊而起,马上又抱着下腹忍痛不已。
“你醒了?快来吃点早餐吧!”
南宫玉珊转头望去,立刻脸色一变道:“是你!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想对我怎样?”
花生放下筷子,走了过去笑道:“昨夜是你先找我的,应该是我问你,你想怎么样?”
南宫玉珊也回想事情的始末,不禁羞得无地自容,整件事情全怪自己先动情,而且是自己主动送上门,才会发生令人尴尬的事,实在无法责怪对方。
可是对方是她的仇敌呀?
想到一这点,她的一颗芳心就惶恐不安起来,连她都无法原谅自己,怎会将事情搞成进退不得的地步,一时没了主张,便难过得低泣起来。
她原是清秀佳人,如今哀哀饮泣更见凄迷动人,花生尤其不忍,连忙轻搂香肩道:“玉珊,嫁给我吧!”
南宫玉珊吓了一跳,抬玉首惊问道:“你说什么?”
“我打算送你回家,并向令尊当面求亲。”
南宫玉珊凄楚道:“爹不可能答应的,让他知道我的身子也给了你,他一定会立刻打死我的。”
“傻瓜,你不说出来,他又怎会知道?”
南宫玉珊摇头泣道:“就算不说,我一夜未归,又如何交代呢?”
“清风银庄的窃案以北霸天的嫌疑最重,如果你忽然失踪,令尊会认为谁的嫌疑最大?”
“这还用问?当然是北霸天。”
“不错!当我送你回去之时,我会说是从蒙面人手中救了你,至于对方的身分,则由令尊去猜想,以免将来有对质的疑虑。”
南宫玉珊戒惧的看着他道:“想不到你这么工于心计,难怪大哥会栽在你的手里。”
花生大为尴尬道:“你怎么又胡思乱想了,我只是想解决问题而已。”
南宫玉珊突然严肃道:“但愿你说的是事实。听说大哥中了北霸天的暗算,以致最近变得阴阳怪气,这件事也是因你而起,如果你真心想娶我,何不帮爹一臂之力,共同对付北霸天,以期早日取得解药,让大哥脱离怪病的折磨。”
对于南宫青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阴毒性格,花生可说相当戒慎提防,所以逮到机会,一次便给他服下三粒美人仙丹,让他彻底变成女人,以免夜长梦多。
如果哪天怪症突然好了,又来挟持他的妻女下种,岂不糟糕?这也是他下重手的原因。
换句话说,南宫青云已经注定当个女人,何况鬼医早说此药无解,花生更是不敢提及。
如果要他一起合作对付北霸天,他自然千肯万肯的一口答应。
南宫玉珊见他答应,才开心的嫣然笑道:“你能答应最好,我也不必你送我回去,等我将事情始末禀明爹娘,再另外安排时间邀你过门,这样可好?”
花生当然没有问题,否则自己莽莽撞撞的突然拜访,就算不挨揍,恐怕也不会有好脸色看。
于是小俩口满心欢喜的用过早膳,才由花生一路掩护的送出后门,还一直等到佳人转过街角,才欣慰的关门,便待转身回房。
突见孔雀郡主默立身后,花生愕然笑道:“想不到郡主也有赏晨花的雅兴。”
孔雀郡主直瞪着他,并且语气不善道:“只可惜她意志不坚,不但无法报仇还落得失节辱身,真是令人婉惜呀!”
花生听了,心里不禁有气,也不知她究竟了解多少,便故做吃惊道:“想不到郡主竟然有此癖好,自己做还不过瘾,喜欢窃听偷窥别人燕好,真是太好了。”
孔雀郡主只听得面红耳赤,几乎是跳起来的叫道:“好什么好,你这神经病。”
“当然好呀!我一直觉得两个人做不过瘾,你既然也有兴趣,下次我会找你三个人一起来,保证让你回味无穷,再也不必辛苦的凿墙洞偷看了!”
孔雀郡主羞怒交加的骂道:“你这下流胚子,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胆敢再说一些不干不净的话,本郡主就……。”
话还没说完,突见花生身形一闪不见,只惊得她连忙转身凝掌戒备,却发现自己已躺在花生的怀中。
孔雀郡主立刻发觉全身动弹不得,更是让她震惊不已:“你……你的武功”
花生心中一定,知道她并不知道自己和南宫玉珊接触的情形,可能是在屋外监听而得。
“怎么样?我的武功突飞猛进是吗?你以为自己躲在房里勤修武艺,而我只是争名逐利,周旋在女人堆里,一定会荒废武技,所以你不但看不起我,也自认比众姊妹高上一等,宁愿自己关起门来孤芳自赏,也不肯踏出房门与其他人和乐相处?我真想不到你居然乖僻到这种程度,枉费我在洞房花烛夜仍留下你的元贞,为的难道是要你练好绝技,再来羞辱我不成?难道我发神经吃饱了没事干,为了等着挨你拳头?”
花生愈说愈气,无视于她脸上阴晴不定的神情,拍开穴道的同时,也立即将她推离怀抱,余怒未竭的叫道:“如果你只为了打败我,就算不必嫁给我,也可以办得到。如果是为了骑在男人头上,那你可嫁错门了,这里虽是天波府的西院,却是属于花家所有的产业。你想要过那种作威作福的日子,应该嫁到东院林家,给我大哥做媳妇,保证林家的门风一定如你所愿。反正婆家都是一样这些人,我们又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如果你想反悔也来得及,只要告诉我一声,我立刻就可以如你所愿,包括休妻书和嫁妆一并送过去。”
话一说完,他立即转身走去,走得坚决而无牵无挂。
孔雀郡主只觉得这刹那间一切俱已成空,满脑的空白,眼前所见尽是虚渺无穷的黑暗,让她如履深渊一般,恐惧、绝望、悲痛……一下子齐聚心头,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看着花生渐行渐远的身影,她只觉得一颗心愈来愈冷,彷佛天下之大,再也无她容身之地一般旁徨失措。
两人的吵闹声极大,早已惊动了其他人。
林梦华连忙弯腰欲扶道:“郡主你别……。”
孔雀郡主悲泣一声,转身跃起,飞洒着几滴泪珠狂奔而去,只留下一脸错愕的林梦华。
︽︽︽春雷动,风云起。
朝廷接连不断的整肃行动,迫使宰相胡惟庸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采取提前叛变的行动,由明州卫指挥吏林贤率领,结合海盗倭寇(指日本海贼)的力量,四处作乱,犯案不断。
等朝廷警觉之时,已经找不到胡惟庸的人,被他早一步逃出城外。
明太祖皇帝大为震怒,想不到笼中之鸟竟然飞走,还有漏网之鱼帮他作乱,气得他将负责监视的失职人员,连同胡惟庸的家眷一同处死,而且连累一大堆人也丢了饭碗,其中以锦衣卫统领欧阳春最倒楣,被判发配边关充军的悲惨下场,只因为监视行动是他负责调度指派的。
空下的统领一职更引起一番争论,有人提议由花生的副统领职务扶正接替,也有人持反对的意见,所持理由认为他是胡惟庸的女婿,而且他的年纪太轻,恐怕无法胜任。一时之间众臣争论不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明太祖最后裁定隔日再谈,谁知道才退朝没多久,却又传出由花生暂代统领一职,人事命令立即传遍整个京畿。
这意外的演变,又让许多大臣跌破眼镜,许多善于察颜观色的大臣,立即随波逐流的想办法邀约花生,想要藉着庆功宴拉近关系。
谁知道派出的下人回报,花统领已奉秘旨出京公干,去向无人得知。
︽︽︽花家堡从筑基到完工历时一月之久,整栋堡垒气势宏伟,极为壮丽美观。每一砖一瓦都是由经验丰富的工匠堆砌,一草一木一窗一栏也有专家构思设计,动员上千人力日夜赶工而成。
画梁雕栋、金碧辉煌,凭栏远望,一片山光水色,一栋栋高耸而美轮美奂的楼阁,倒映在翡翠光影的湖面上,摇曳生姿。
湖边绿油油的芭蕉树下,蝴蝶穿梭不停翩翩飞舞,低垂的柳枝随风摇摆,蜿蜒曲折的拱桥,像一条活龙般,在湖泊中翻转不定……
这里彷佛是人间仙境,保证让人留连亡心返,回味无穷,久久不忍离去。
花生却没有这份闲情雅兴,日夜马不停蹄的赶到,连茶都来不及喝,便急忙拉着花美人密商。
花美人却不满的道:“你这小子真是狗运亨通,短短月余时间,不但升官发财,而且娶进九个如花似玉的娇妻美眷,真是叫人又羡慕又嫉妒。只是不该拿花家的财产做人情,去讨好她们的虚荣心,万一把她们的胃口养大了,看你还能拿什么喂她们?”
花生反而笑呵呵道:“我只是照你教我的方法,请了几个不必支薪的帐房兼管家,帮我们花家未来的子孙暂管钱财罢了。”
花美人听得两眼发亮,兴奋的道:“难道八个都怀孕了?”
花生得意的笑道:“差不多啦!有七个已经确定‘中奖’,每天都吐得一塌糊涂,大概添丁的希望极大,我们的计画就快实现了。”
花美人皱眉道:“怎会是七个?你爷爷明明告诉我已经领走八支宝库钥匙,难道你擅自做主将钥匙交给未曾怀孕的妻室?这个风险实在太大了,小心你的一番好意换来人财两失的下场。”
花生自信道:“你放心好了,第八支钥匙还在我身上,这一趟难得出来,也许用得着也说不定。”
花美人恍然笑道:“原来如此,莫非你想趁这次公干的机会,好好的‘游山玩水’一番,顺便将丰硕成果带回去?是不是?”
花生更是得意洋洋的点头默认道:“当然了,否则怎对得起花家的列祖列宗?”
“这主意真是太好了,老子我绝对支持。”
“只是有一点你料错了。”
花美人一怔道:“我又哪里说错了?”
“天波府毕竟是林家的,所以花家的媳妇怎能在别人的地方待产,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我也是入赘林家的女婿呢!”
“那你的意思是要将她们迁来花家堡了?怎么又改变主意呢?我们原本的计画,不是以此作饵,再诱使元凶自投罗网?”
花生白了他一眼的嗔道:“谁叫你不惜工本的,把花家堡盖得这么漂亮,简直比皇宫的御花园还要美上一倍,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要喜欢。”
花美人愕然道:“会吗?你爷爷说这块地风水好,一定要我买下来建堡,可是它的面积还不如以前花家庄院的一半,所以我才在园艺造景及材料方面特别讲究,完全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你才初来乍到,可别下错决定到时候又反悔。”
花生一听铁齿道人坚持买地建堡,心中一定道:“难怪十八年前会被灭门,咱们虽然富有,却不必在庄邸的门面上表现得太过奢华,这样做无异插标卖首,引诱别人犯罪嘛!试想有谁会放过这种大肥羊。”
花美人叹道:“你说得不错!我们也确实该检讨。”
“再说计画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就应该懂得随机应变的道理,一旦情势有变,才能应付突如其来的考验。”
“好吧!那你说说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在锦衣卫这段期间,可说成果相当丰硕,朝廷对于各派系的消长,也掌握了七成的准头。由于发生宰相阴谋叛变,使朝廷不再姑息养奸,决定先下手为强。这一次我奉旨出京,就是要我设法消灭他们的党羽力量,以免坐大危及京畿安全。”
“哦!这可是一份苦差事,根本不在锦衣卫的职责范围,你这个代理统领未免管得太多了吧?”
花生无奈的笑道:“没办法,皇上的圣旨谁敢不遵?何况宫中规矩一大堆,我待得不耐烦了,正好趁机出来透透气。”
“既然如此,你计画先向谁下手?”
“根据锦衣卫的档案记载,百花山庄是在花家血案之后,隔一年才建立起来的。在此之前,花无缺的名气虽响,却是孤家寡人一个,哪来这种财力建立百花山庄?我不但怀疑他的财源来路不正,甚至我怀疑有花家尚未找回的珠宝。”
花美人皱眉道:“上次你卖身为奴混入盗功,我就趁机潜入金库找过了,并无眼熟的珍宝,我才对他释疑,你重提此事,可是另有发现?”
“不错!我们不是发现周王与宰相狼狈为奸,利用镖局做掩护,暗中派人在全国各地杀人劫财吗?”
“不错!”
“我发现花无缺曾任职于锦衣卫,直到花家血案曝光,他才辞职建立百花山庄。这十几年来,随着花无缺的江湖势力日大,逐渐成为周王对抗胡宰相的主力。所以胡宰相才会将两女同嫁南宫青云,藉南宫世家的力量自重,终于形成南、北双霸正式对立的局面。”
花美人听得目露寒光道:“这么说起来,花无缺的嫌疑就最大了。”
花生冷淡的瞄他一眼道:“十八年都等了,你又何必气成这样?”
花美人连吸几口长气,稍平静一下情绪道:“我只是在气自己没用,查来查去还是在转圈子,又重新回到原点。”
“这也只能怪对方计画周全,想要抽丝剥茧的找出线索,无异大海里捞针,需要许多时间和非常人的耐性。”
“如此说来,你是想挑拨南、北双霸的冲突,让他们互相抵消实力,既可完成皇上交托的任务,又可藉机复仇,公私两便一次完成是吗?”
花生扬眉笑道:“老爹不愧是老搭档,我起头你收尾,一点也不必多费唇舌。”
花美人得意的哈哈一笑,忽又皱眉道:“你想挑拨他们引起争端,这个药引必须够分量才成,否则双霸相互仇视也非一朝一夕,还能维持多年平衡局面,主因就是双方都没有必胜把握,才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放心好了,我在京城早就点了好几把火,现在就差东风而已,只要我的大扇一挥,保证这场大火烧得他们哇哇叫。”
“那你的风向呢?你可不能乱吹呀!否则烧到自己的老窝可就惨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难道我的脸看起来像坏蛋吗?我当然是帮助正义的一方。对他们的评价,江湖早有定论,‘南正北邪’算是再恰当不过的,所以我决定帮南宫世家一把。”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决定,只是你可曾想到,你除了流光遁影轻功略占优势外,其他的武功都是从花无缺哪里偷来,只要双方一交手,想不露底都难,到时候你如果提不出合理解释,小心自己变成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你的顾虑是多余的,拥有流光遁影轻功,我就立于不败之地了,何况我的内功突破瓶颈,已进入五气朝元境界,只要再学得南宫世家身剑合一的剑术,要击败北霸天将是指日可待之事。”
花美人瞄眼冷笑道:“我就说嘛!你怎么会大发慈悲,无缘无故帮南宫世家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原来是打这个如意算盘。只可惜南宫家剑术传子不传女,所以才能称为江湖一绝,连武当剑派都为之臣服,我看你还是早点死心吧!”
花生笑一笑不再抬杠道:“爷爷在京城炼制的‘醉八仙’迷香还有吗?”
“还有六十多瓶,你要做什么?”
花生瞪了他一眼道:“我要煽风点火当然要有助燃的用具了,难道我会拿去偷香窃玉不成?”
花美人怪笑道:“你要是肯偷香窃玉的话,我不但不反对,还可以替你把风,让你安安稳稳的‘下种’,老子我只要有孙子可抱就好,才不管你哪里抱回来的。”
父子俩玩笑惯了,花生只当他在讲笑话,但心里依然不免想起两年前被花无缺借种的事:“都过了两年之久,那时候如果‘一镖命中’的话,孩子该有两岁了吧!这一次非得公私两便,一并解决才行。”
“生弟!你终于来了。”
花生转头一看,立即欣喜道:“原来大哥已先一步逃出美人窝了,难怪在京城老是看不见你的人。”
林国栋俊脸一红道:“生弟都已经成亲了,唯独大哥我依然没出息,至今仍孤家寡人一个,所以爷爷叫我来找爹,帮我想办法讨一房媳妇儿!”
花生一怔道:“何必跑这么远到扬州来呢?光是京城的名门闺秀就挑不完了,难不成大哥的眼界太高,连一个也看不上眼?”
林国栋尴尬一笑道:“生弟把话说反了,对方是贤慧的好姑娘没有人敢嫁给我才对。”
花生闻言,气得两眼一翻道:“这些姑娘瞎了眼不成?凭咱们天波府的家世背景,嫁给咱们家当媳妇还会辱没她们不成?”
林国栋一脸无奈的苦笑道:“天波府乐善好施的门风是人人称颂,只是美人窝的名气更大,连一般小老百姓都知道,林家的女儿不但长得美,而且贤慧又能干,比男人还要厉害。”
林家的女孩如此厉害,就显得林家男孩太过无能,这种传闻花生也听过,连忙安慰道:“大哥别难过,京里的女孩不但娇生惯养,而且眼高于顶,一个比一个骄傲,简直不把人当人看,还是不娶为妙,免得将来后悔莫及。”
林国栋也知道他意有所指,打从洞房花烛夜孔雀郡主被他脱光衣裙,却未进一步圆房之后,隔天一大早两人又大打出手,虽然林翠英制止,但从此两人便相敬如“宾”,彼此冷战谁也不理谁。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不但天波府上下的人全都知道,就连周王也亲自登门关切,却仍没用,最后气得周王调头而去,从此不再过问小俩口的事。
花生余怒未竭的道:“凭爷爷‘铁齿道人’的招牌,想要找个孙媳妇还不容易?大哥放心好了,你的婚事就包在小弟身上,保证不出一个月,花家堡的大门一定又换新的,呵呵……。”
花美人不解他忽然大笑的原因,好奇问道:“栋儿的婚事怎会扯上大门?难道你觉得不中意,想重新改过不成!”
“都不是。我是在想大门被媒人婆挤破的话,不换新的也不行。”
花美人邪笑道:“你想到哪里找这么多媒人?”
花生也邪笑道:“凭我花生的聪明头脑,哪须亲自去找媒人婆?让她们自己来拜访求见,顺便叫她们见识一下咱们花家的气派,免得她们不明就理,随便介绍,反而造成我们的困扰。”
花美人见他信心十足的模样,也不禁狐疑道:“这种事你可别吹牛,万一吹炸了,你自己丢脸不打紧,你大哥也会跟着倒楣,不但让人看笑话,以后更没有人敢再登门提亲了。”
花生一拍胸膛道:“我办事你放心,包管在一个月之内,让扬州的姑娘为大哥疯狂着迷,每个人都抢破头要嫁进门。这一趟扬州行,保证让大哥抱得美人归,顺便气死京里那些没眼光的女人,让她们知道,凭她们还不配进天波府的大门!”
“哦!你想怎么做?”
“反正一个月之内必有佳音,你们等着看好了。”
话没说完,人就已经冲了出去了留下两人傻怔当场。
只见花生先到扬州城内的画坊转了一圈,分别交代了事情及付了定金,才转往城外的贫民窟叫了一大群孩童,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城,选了一间颇具规模的客栈吃喝了一顿,一群人才散去。
过了三天之后,扬州城内外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告示,只见上面写着:“征‘亲’启事:一、征千金媒婆——凡经媒介之窈窕淑女顺利结成连理者,即赠千两黄金谢媒。二、征千万亲家——如有缘结为儿女亲家者,即赠千万黄金聘礼。结亲对象必须家无恒财,身世清白者。除身心健康事亲至孝外,更需才德兼备、品貌出众之扬州佳丽。参加甄选之每位佳丽一律经由画匠做肖像描绘,再由媒婆推荐参加甄选,并做身家介绍。唯参选者必须诚实无欺,否则将移送法办,并丧失参选资格。花家堡敬启”
自从告示一贴出之后,便引起极大的震撼,连扬州附近的几个州县,也人人议论纷纷,谣言更是满天飞。
其中以扬州的城民最感惊奇,因为花家堡建堡至今,才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就大手笔的收购土地、店铺等不动产,而且交易对象也限制在小富之个体户。
接着遣散所有人员,重新聘请贫民参与经营,而且所有商号一律统一采用“花氏”的名称。营运一个月下来,由于物美价廉,服务亲切,每家店铺生意都是车水马龙,财源滚滚而来。
原本毫无身分地位的贫民,经过这阵子的忙碌之后,不但每个人的身体更加强壮,甚至家中的经济也改善不少,子女也能到花家堡兴办的私塾就学,使他们全无后顾之忧,全力冲刺,生意愈兴隆,他们的分红就更多,财富的累积也更大。
由于花美人的知人善任,为人又豪爽且急公好义,所以扬州城民都以花大善人称呼,以他为邻为荣。
不料这次竟然公开征婚,如此奇招让人措手不及,幸好花氏全体员工向心力强,心中固然震惊,仍无条件的全力推动。
果然在半个月之内便造成轰动,每天都有无数的媒婆带着推荐画上门,挤得花家堡大门水泄不通,寸步难行。
这番空前绝后的盛况,乐得花美人父子每天笑不拢嘴,抱着一堆又一堆的肖像画,不断询问林国栋的意见,只见环肥燕瘦的各地佳丽,个个栩栩如生的跃于纸间,看得林国栋眼花撩乱,头昏脑涨。
门外想参选的人多,想看热闹的人更是不少……
看着……看着……过了第三天,他们终于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
只见他们惊呼叫道:“糟了,那小子不见了,这该怎么办?”
︽︽︽花生化装易容成一个挑夫模样,紧跟在他们身后,最后看见他们一起进入“群英客栈”。
正好这是个独门独院的厢房,反而方便他的潜入,结果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些人他几乎都认识。
除了为首的中年书生外,其他的都是花无缺的徒子徒孙,以前他在百花山庄时的老相识。
中年书生语气冰冷道:“胡七,你是大师兄,这次的行动可是由你负责的,如今人跟丢了,你该负什么责任,相信你比谁都清楚,难道真想让我据实的往上报吗?”
胡七慌忙跪地求饶道:“请二庄主恕罪,实在是人群众多,属下确是尽力了。”
中年书生冷哼道:“该不会是人家在选媳妇儿,你也跟着看花了眼吧!”
胡七汗如雨下,连连叩头求饶。
中年书生抬头看着其他低着头的人,不屑道:“你们也是一样,全都是饭桶。平常只会戏弄山庄里的下女,真要干正经事,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独当一面的。现在更是丢人现眼,叫你们监视一个山庄的逃奴,居然还被他跑掉了,我真让你们给气死了。”
其他人的脚再也站不住了,连忙跟着胡七一起跪地求饶,希望博得中年书生的谅解,罪责便可以减轻。
“都给我滚出去找人,再找不到就自己回庄请罪。”
众人如释重负立即快速退走。
看着他们争先恐后的狼狈而逃,中年书生又忍不住咒骂几声,才转入浴间准备更衣入浴。
花生看着胡七的背影,心中冷笑忖道:“就凭你们这群笨蛋也想跟踪我,真是异想天开。”
他又等到水声传出,才缓缓的潜近浴间门口,由门缝向内一看,突见他神色一变,心中惊呼道:“是她!”
只见她脸蛋儿很甜,很娇媚,脂粉不施依然明艳动人,怒胸、蛇腰、丰臀……正是男人眼里的梦中情人,所具备的天使脸孔,魔鬼的身材。
忽然听她恨声道:“哼!你花无缺有什么了不起,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周王的外围走狗,又何必自命清高?凭我‘千面观音’傅玉霜的美色,难道还比不上廖美珍那贱人吗?你竟瞎了狗眼,不但拒绝我的示爱,还要我设法嫁进花家做内应,简直欺人太甚。”
花生听得差点失笑出声,他在百花山庄为奴期间,早已看出她们师兄妹三人的情爱纠葛,所有的人都以为花无缺将会一箭双雕,享尽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岂知花无缺竟另娶“人参大王”廖大全之独生女廖美珍为妻,让所有人大感意外,也让傅玉霜两姊妹肝肠寸断。
突见她正在擦洗丰满的乳房,由于气愤之故,不知不觉的加大了力道,顿时造成两团肉球的剧烈颤抖,只抖得花生一颗心也忐忑起来。
傅玉霜忽然银牙一咬道:“你既不念师兄妹之谊,就别怪我不义,果真让我嫁入花家,我就靠花家的财力,再结合南霸天的势力,共同抵抗你的威胁,甚至反过来消灭你的势力。如果照你的计画,要我用‘醉八仙’让你轻松窃财,结果便宜让你占尽,而我一点好处也没有,还落得人财两失的下场。我傅玉霜再也不当傻瓜,让你白白糟蹋我。”
花生乍闻花无缺又要施展迷香杀人窃财,心中正在暗惊,那东西的厉害他一清二楚,虽然解救之法只需洒水即醒,但是药性发作极快,令人一闻即晕,根本来不及反应,也等于无药可解。
所以许多富户的灭门血案,几乎都是无一幸免。
因此,当花生得知花无缺又想重施故技,顿时怒火中烧,新仇旧恨一下子齐上心头,心中一动,便下了可怕的决定。
只见他迅速脱去衣衫,便大大方方的进入浴间。
傅玉霜突见有人闯入,先是柳眉一竖的怒容,等看清是他之后,不但不像一般的姑娘忙着遮羞,反而一脸不屑的瞪着他冷笑。
她的反应冷淡,不禁让花生大为意外,警觉的暗中戒备道:“姑娘别来无恙,花生特来向你问候了。”
“你别假惺惺了,本姑娘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分是花家堡的人,混入百花山庄想必是要追查血案元凶吧!”
花生又是惊疑又是心动的笑道:“原来二姑娘都已调查清楚了,看来胡七他们并没有偷懒,难怪二姑娘一副气定神闲,看得直叫人羡慕大庄主的艳福不浅。”
说着,两只眼睛又色眯眯的在她胴体上瞄来瞄去。
傅玉霜脸色一变,便冷哼道:“我知道你这句话的意思,咱们东北的姑娘生来豪放,可不像你们中原姑娘那样虚伪作态,心里面想什么就说什么,敢爱也敢恨,只要身子不被玷辱,便算保持女人最自傲的童贞。所以,你想看就尽管看个够吧!反正你都是死路一条,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我是相当宽宏大量的。”
花生失笑道:“你想杀我?”
“百花山庄的逃奴一经捉到,按照本庄规定是要凌迟处死的,更何况你又看过我的身子,死后也可瞑目了。”
“我听见你抱怨所说的话,你不是正想结合花家对抗花无缺的吗?”
傅玉霜娇脸又是一变:“这就是我必须立即杀你的另一个主因,就算你说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的,只是难免造成困扰,为免麻烦只好委屈你了。”
花生讶然道:“既然这样,你如果杀了我,双方结盟的计划岂不落空?”
“凭你也配?你在百花山庄是奴才,现在换成花家堡也是一样。我虽是初来乍到,但胡七他们早在建堡之时便已经来了,你也是在三天前才到的,立刻被派出联络征婚的事宜,你以为我不知道?”
花生听了不禁啼笑皆非,想不到他急性子的个性,又喜欢凡事自己来,竟会被人当成跑腿的奴才?
他也懒于多做解释,只是心中气不过,眼前这个活色生香的娇滴滴大美人,竟这么的看轻自己,不禁有点泄气道:“好吧!看来我是死定了,只是你总不能躲在澡盆里,用嘴巴叫我死,我就非死不可,总得靠你亲自动手吧?万一胡七他们闯进来,不但拾不下我,反而更要麻烦你多费手脚,连他们的命也要一罪你超渡了。”
傅玉霜嘴巴讲得大声,真要赤条条的动手脚,心里难免尴尬,原想等胡七来了,可帮自己解决难题,如今听他的分析,也觉得大大不妥,原先的希望既然落空,她也再无任何顾忌了。
只见她娇叱一声,玉臂一挥,顿时洒出一片晶莹水光,接着赤裸胴体飞跃而起,玉掌纷飞的击向花生。
花生等她近身才挪移避开攻击,立即展开流光遁影身法,绕着她的身子迂回游走。
傅玉霜这时才恍悟自己低估了对方,知己不知彼,犯了兵家大忌,连忙改采守势,希望找到反攻的机会。
这一步又错了,花生就在等这交替间的空隙。
急闪的人影突然消失。
傅玉霜大惊失色,还没反应过来,只觉下盘不稳,整个身子一浮,已“砰!”声倒地。
机会难得,花生趁机扑倒在她身上,顿时软玉温香抱满怀。
傅玉霜跌倒之后,想翻身爬起却又力不从心的仆倒,还不及有反应,便已被花生抱个满怀,更令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你……你想做什么……”
“吃你。”
傅玉霜大吃一惊,连忙挣扎欲脱离纠缠。
花生却低头轻吻香唇,探舌入内巡幽访蜜,粲舌生花玉津暗渡着。
傅玉霜只觉全身酥软,呼吸一窒,脑像遭重击般,一阵天旋地转难辨东西。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小腹之下,有异物在蠢动。
她不禁娇羞不胜的颤抖着,若有所待的喘息着……
这初春的季节里,午后的微风轻轻吹拂,令人感觉一阵舒爽凉快,就这样他轻而易举地将傅玉霜吃了……
傅玉霜蓬门初开,战战兢兢,咬紧牙根,极力忍耐。
她在求爱不顺的困境中,急欲寻求突破,或是一种报复的心态作祟,所以,她便在半推半就、欲拒还迎中,将她的一切毫不保留的奉献给这个人。
这个人不但是死对头花家堡的人,而且是百花山庄的奴才,以前曾经卑微地服侍她的人,但是她都已经不在乎了,她已经全豁出去了。
她把对花无缺积压已久的感情,完全投注在花生身上,把压抑已久的情欲,全部转化成行动,积极而不顾羞耻的发泄在花生身上。
一时之间,两人的激战更是火热,有如干柴遇烈火般。
激战终于有了结果,女人特有的体质,终于让她获得最后的胜利。
她被花生轻薄挑逗,轻抽浅送,细揉慢捻,弄得高潮迭起,娇喘不休……
最后,她更出意外的得到了“传家之宝”。
一场巫山云雨,终于雨过天晴,风平浪静了。
两人筋疲力尽的瘫软地上,只有喘息声清晰可闻。
不对,怎会有第三人的气喘声息?
花生突然发现房中多出了第三者,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惊喝翻身而起,道:“是谁?”
当他抬头一见来人,不禁心头大震道:“糟了,怎么会是‘她’?”
她,正是遭逢变性的南宫青云。
只见她身穿劲装手握长剑,显然是要来找他寻仇,可是此刻却衣扣半解香肩外露,面红耳赤的娇喘着。
显而易见的,她是被这一幕男欢女爱的春宫把戏,诱发了欲焰所致。
“锵”地一声,她再也握不住长剑的虚脱倒地。
傅玉霜心知有变,但是她被花生一阵采花盗蜜之后,早已精力耗尽,再也无力爬起应变了。
“你……你想做什么?”
“我……我原是想找你报仇的。”
“我知道,可是你为何……”
南宫青云俏脸一红,顿时无言以对。
花生突见她的衣襟开口乳沟若隐若现,心中谑笑一声,便故意叫道:“咦!你有乳房?你是女儿之身。”
也许是荷尔蒙的影响吧!南宫青云无论声带、身材及姿态都渐趋圆润丰满,举手投足也变得娇柔可爱,此刻身穿贴身劲装,更凸显玲珑曲线,香艳动人。
南宫青云浑身一震,沉默一阵之后,才仰首激动地道:“不错!我虽是女儿之身,可是我心里面依然自认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如果你以为我刚才放弃杀你的机会,是因为我对你产生爱意,而像其他女人一样对你投怀送抱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幸好她没有这种意思,否则花生可就伤脑筋了。
花生心中暗叫侥幸不已,口中连忙附议道:“当然,花某还不至于自作多情,自讨没趣。”
“可是我仍然想和你在一起,我要你接纳我。”
“什么?”
花生这一惊非同小可,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
可是南宫青云依然语气坚定的道:“你没听错,我要你接纳我。”
花生大感讶异道:“可是你不是说……”
“不错!我并不想嫁给你,也不想和你发生亲密的肌肤之亲,毕竟我们以前的嫌隙仍在,而且我并不自认是女儿身,更不可能和任何男人发生亲密关系。”
“那你的意思是……”
南宫青云俏脸突然羞红,语气却坚定道:“刚才你们两人舍生忘死的巫山云雨,让一旁观战的我情不自禁的达到了高潮,我才发现自己也可以‘神交’的方式,达成我生理上的要求,所以我才决定放弃对你的仇恨,提出这个化敌为友的条件,希望你能答应。”
“什么?你……”
“我希望你能无条件的答应,否则我将倾毕生精力以报复你,保证让你寝食难安,一生都不得安宁!”
“你怎能……你可知道自己的要求,实在违背常理,简直匪夷所思吗?”
“你是非常人,自然可以接受非常事。我南宫青云一生阅人无数,你能击败我勇夺武魁宝座,我就知道你一定非比寻常。所以,我才不顾自尊羞耻的提出要求,如果你拒绝的话,便等于断绝我的生路,逼我和你为敌生死相见了。”
花生听了,连忙慎重考虑一番,才道:“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南宫青云听了,不禁兴奋而激动的颤声道:“真的?你没骗我?”
“不错!可是你必须给我一段时间调适心态,毕竟你这个要求太突然,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南宫青云立刻毫不犹豫的点头笞应,神色间眉飞色舞,显得非常高兴。
双方的条件既然谈妥,气氛立即得到缓和,有如春风化雨一般,令人神清气爽。
紧绷的神经乍一松懈,便会使人不自觉地泄漏出不欲人知的私人隐密,随着南宫青云手臂的移开,花生又见识到了两团丰硕的玉乳,只看得花生神情一呆。
南宫青云一见,立刻警觉的掩上,两眼立刻怒瞪着他不语。
花生尴尬的移开视线,藉着干咳声,另找话题道:“你既然要跟随我,名分上不知如何安排?免得别人问起的话,我却不知如何回答,毕竟你是我们夫妻之外,关系最‘亲密’的人。”
南宫青云红着脸道:“要我当你的侍妾也无所谓。”
面对突如其来的艳福,花生真不知该哭?该笑?
花生怔了一怔道:“你要当我的女人,我当然不反对,但你是南宫家的继承人,又有妻女依靠你,你怎能丢下责任轻言离开?”
南宫青云苦笑道:“我这样还能当继承人吗?”
花生试探的道:“你怎会突然变成女人?刚才可把我吓了一跳。”
南宫青云怔了一下道:“很可能是北霸天派人暗算所致,家父已经发出英雄帖,准备在近日发动攻击。”
花生心中暗自窃喜,却关切道:“那么你已经变性的事,知道的人又如何安排你的未来?”
南宫青云悲哀的摇头道:“只有家父、母才知道真相,他们也苦无良策。目前补救办法是尽快向北霸天施压,逼他交出解药,以免家丑曝光影响南宫家的威信。”
“既然如此,你就该收敛锋芒暂避家中,怎么反而往外跑呢?”
“我的妻妾并不知道内情,所以好几次向我索求未果,已经引起她们的猜疑,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逃出来,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你。”
“你出来的时候,你妹妹南宫玉珊一定还没回去吧?”
“是的,你怎么会知道她的。”
花生失笑道:“因为她曾经为了你的事,独自上京想谋刺我。”
南宫青云大惊失色道:“什么?玉珊也太胆大妄为了,凭她那点三脚猫功夫,哪是你的对手。结果呢?你该不会伤了她吧?”
“我怎会伤她呢?我疼她都来不及了。”
南宫青云怔道:“你这话有点暧昧,难道是……”
“她的情况跟你差不多,都是在误会的情况下,结下姻缘。”
南宫青云脸色有点异样,酸涩的道:“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我们该怎么办?”
花生立即热情的搂吻她道:“既然你们都有意跟我,我当然是热忱欢迎了。”
南宫青云嗔白了他一眼道:“你左拥右抱的当然好了!我是在担心玉珊知道我的事情以后,能不能调整心态与我共侍一夫?还有爹娘哪里又该如何解说。”
花生也有点苦恼的抓抓头,想了又想才道:“我也想不出妥当办法,不过我却知道,隐瞒不但解决不了事,反而会愈描愈黑、愈弄愈糟。”
南宫青云瞪眼怔道:“你是要我回去实话实说!”
“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南宫青云满脸忧虑道:“可是我有点担心,如果我将实情禀报,万一爹不准的话,可能限制我的行动,那我又该怎么办呢?”
“如果怕失败而不敢去尝试的话,那就注定一事无成的失败命运,你说对不对?”
“好吧!我听你的就是。”
两人又约定后会之期,才依依不舍的分手。
得知南宫世家将有行动,花生连忙赶回花家堡找花美人协商,最后达成一致看法是,在一这一场南北大对决中,正好混水摸鱼,不但可以报血仇,更可以达到削弱派系拥兵自重之目的,正是一举两得,公私两便的事。
目前最迫切需要反制的,莫过于来自北霸天的威胁,因为“醉八仙”的厉害,令人防不胜防。
所以,花美人立即飞鸽传书,通知天波府的铁齿道人调派子弟兵北上,以便接应花生的行动,更可以暗助南宫世家的复仇行动。
因为傅玉霜另有秘密任务,不便突然返回以免打草惊蛇,仍然留在扬州假装执行任务,暗中敷衍以拖延时间,帮花生争取有利的空间。
当晚夜深人静之际,花生便化装易容,动身北上,沿途全力施展流光遁影轻功,如苍鹰飞掠夜空一般,快如闪电的穿梭于丛山峻岭之中,悬崖峭壁也如轻烟般,从他的脚底下飞过。
当他觉得口干舌燥正想找地方休息时,遥见远方的灯光闪闪,正是百花山庄的所在,便小心的接近。
刚接近三里范围,他便发现明岗暗哨相当多,警戒更是森严,外人想越雷池一步,可比登天还难。
眼看天色逐渐明朗,而且自他离庄至今已事隔两年半之久,在知己不知彼的情况下,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便决定先进城调查北霸天的近况,再设法牵制北霸天的人马南下,等南宫世家的主力一到,便可解除花家堡的危机。
所以他略整仪容便迈开潇洒的步伐,缓缓的向太原城走去。
不久,他在城门边的小吃摊贩,点了一些豆浆馒头果腹。
正当他吃得津津有味时,突闻城门口一阵骚动,接着又是一阵金铁交呜响声,显然有江湖人物正在交手,夹着市集百姓的惊呼声,人群纷纷四散逃避,情况相当混乱。
花生却镇定得边吃早点边注视着城门方向,由于人群已经逃光,所以激斗双方更无所顾忌精招尽出,任何一方都想尽快将对方击倒,以致战况愈形惨烈凶猛。
“师兄!你别逼人太甚。”
“住口!你竟敢在师父面前造我的谣,今天我绝不饶你。”
“是你自己擅离职守跑去绮红楼的,师父问起你,我只不过照实说罢了,你怎能完全怪我。”
“你不必狡辩了,老四早就向我密报,你不甘护旗的职位,想排挤我以取代旗主的宝座,我已经一再的忍让你,你居然不知进退,还在师父面前挑拨离间,令我忍无可忍,今天不杀了你,此恨难消。”
“师兄,明明是老四在挑拨是非,你不知就理,反而中他奸计,来找我私斗,如果让师父知道了,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先杀了你这小人,我再向师父请罪。”
说完,那位紫衫师兄立即连劈三剑,以硬碰硬方式直取中宫,果然将功力稍弱的青衫师弟逼退十多步。
青衫师弟在不敌之下,便想脱身溜走,忽向左前方叫道:“少钦师弟!快来帮助我。”
紫衫师兄听了脸色一变,连忙向左侧一闪,回身挺剑戒备,却没有任何人出现,心知上当,忍不住咒骂一声,转身紧追三丈开外的青衫师弟。
花生连忙丢下银两紧追过去。
对于太原城附近的环境,花生相当熟悉,紧追目标后面的做法,既愚蠢又危险,所以他一出城门便故意绕了一圈,抢先赶至前方树林守株待兔。
又过了好一阵子,依然不见他们赶来,花生不禁暗暗奇怪,正想往回找。
突见来路的左侧树林射出一枚响箭,接着一群人慌慌张张的冲了出来,包括原先正在打打杀杀的难兄难弟在内,全都挂彩的逃窜而来。
花生正自惊奇之际,当他看见第一个追出树林的人儿时,他便恍然笑道:“原来是南宫世家的人到了,难怪这对活宝兄弟迟迟不来。”
率领南宫家人马的,正是总管“崩山掌”黄天豹,当天曾经在相府随侍南宫无忌,所以花生一眼就认出他来。
“看来这次南宫世家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打算与北霸天彻底了结两家的积怨,难怪打击行动如迅雷般,让对手措手不及,只是他们孤军深入,会不会太冒险了?”
“弟兄们赶紧加把劲,趁他们的支援未到之前,将他们的人头砍下,好回去领赏。别忘了一个人头值五百两,砍得愈多就赚得愈多!”
黄天豹振臂高呼之余,便追上落单之人将他一刀砍翻,立即马不停蹄的紧追上去。
一方急于逃命,一方奋起直追,个个神情振奋得想杀敌领赏,一盛一衰之间,立刻造成溃败一方的大量伤亡。
胜利的滋味让南宫世家乘胜追击,完全忘记骄兵必败的警训,只有花生发现危机,知道他们正一步步接近死亡陷阱。
“笨猪!小心埋伏。”
幸亏他及时警告,黄天豹才喝住众人停身戒备。
“可恶!杀了他们。”
眼见埋伏失利,两侧茂密的草丛立刻冲出一大群人,另一道人影冲天而起,向花生袭来。
花生虽想留下来观看结局,但情势不由人,来人的身影敏捷快速,绝对是个狠角色。
花生原本不打算过早暴露行踪,以免引起花无缺的戒心,但是一看来人是个貌美如花的高姚女子,便改变主意,放慢逃走的速度,让对方渐渐追上。
“站住!你是逃不掉的,只要你乖乖就缚,本总管可以做主饶你一命。”
花生听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的忖道:“果然是她,听霜妹提及她非常臭屁,今日一见果真不假,看我怎么逗她。”
接下来他便装成上气不接下气模样,就像快断气的老牛一样,狼狈的胡乱逃窜着。只是当他就快被捉住时,总是身形滑溜的一闪而过,逗得她弃之可惜,追又追不到,非常难堪,气得她一路追着破口大骂。
花生就这样逗她绕了几圈,心想也该适可而止了,正想停下来解决之时,忽然脑门一阵天旋地转,同时听见她得意的哈哈笑声,心中不由得恍然大悟。
“糟了!我真是笨猪!”
花生大叫一声便“砰!”声倒地。
高眺女子哈哈笑道:“你当然是笨猪,既敢找百花山庄的麻烦,却不知道防备‘醉八仙’的厉害,真是死有余辜。”
弯腰挟起昏迷不醒的花生,便转身向来路掠去。
岂知她来到现场一看,除南宫家的尸体躺了一地之外,并无任何人留下善后。
只气得她暗骂道:“真是一群饭桶,自家门口附近死了这么多人,也不晓得清理一下,难道准备跟官府打人命官司不成?”
走了两步,想起她一个妙龄女子挟着男囚犯,不但难看而且有损她的身分,便决定就地解决,省得麻烦。
放下花生又点了他的穴道,才开始搜身。
她压根儿想不到每搜出一样东西,都让她忍不住惊呼连连,心中对花生的身分产生了极大的问号。
原以为花生只是南霸天安排的密探,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想不到从他身上搜出的东西,每一样都让她吃惊连连。
首先是三张一千两黄金的银票、十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及一把钥匙,一个密探绝不可能如此富有的。
接着当她又搜出侍卫统领的令牌后,才真的吓了一跳,明白事情并不单纯,必须小心处理才行,否则引来官方的报复,虽不至于构成威胁,但百花山庄将注定覆灭的命运。
最后的东西更叫她惊疑,那是一枚翠玉,形状呈半月弧形,雕工极细,放在手心里便感到一阵温润的感觉,令人神清气爽,疲劳顿消。
她自己不但另有一枚一模一样的翠玉,而且她也知道这东西是极为稀少的万年温玉,有疗伤止痛功能,甚至可以用来精进练功,是她母亲临终前亲手交给她们姊妹的。所以,她们姊妹两个不但贴身收藏,更是绝口不提的秘密,就连她们的师兄花无缺都不知道,又怎会送给别人呢?
她唯一想到的是,妹妹遇害了,所以温玉才会落入这个人的手中。
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不寒而栗,又惊又怒的捉起花生,一巴掌就摔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同时掉下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
她怔了一下,却忍不住怒气得取过旁边洼地积水,将花生泼醒。
当花生睁眼看她满脸怒容,立即叫道:“你可是傅玉雪?”
傅玉雪正想再严刑逼供,听他这一问怔了一下,立刻又怒道:“连我的名字都知道了,可见我妹妹果然落入你们手里了,快说,你们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你别胡思乱想,霜妹仍平安的在扬州办事,是她叫我来找你的!”
“光凭你的一句话,就想让我相信你的鬼话。”
“还有那枚温玉呀!”
“我怎么知道它不是你抢夺来的?”
“好吧!霜妹说你生性多疑,恐怕不容易取信于你,果真如她所言……”
傅玉雪俏脸一红,做势欲打人的叫道:“你说什么?”
花生忙惊叫道:“你怎么动不动就喜欢打人?”
“谁叫你尽说些废话。”
“是,是,都怪我不好,霜妹说要你相信的唯一方法只有……”
“只有什么?还不快说?”
“只有说出温玉的秘密,你才会相信!”
傅玉雪红着娇靥,呐呐的道:“你……你真知道……?”
“是的!她说温玉合而为一之时,你们就须履行共侍一夫的誓言。”
傅玉雪听得面红耳赤,正想拍开花生的穴道,忽又停住道:“你能不能再说详细一些,这样我才能更确定。”
花生忍不住苦笑道:“这样你还不相信?我实在败给了你。你既然想再多听一些,我就多讲一些。她说你左右乳部各有一粒红痣,还有……”
“不许说……。”
傅玉雪羞急的制止,只见她颈子以上都红得发紫,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
花生是个鬼灵精,岂会在这时去撩拨她,自讨苦吃?连忙紧闭嘴巴,以免调侃的话冲口而出。
傅玉雪立即解开他的穴道,又帮他扶起,才低头俏立一旁,不敢抬头看他。
花生收妥银票等物之后,忽然搂住她。
“你……。”
傅玉雪吃惊的抬头看他,却又低头颤声道:“你想做什么?”
她羞赧的神情,大异于傅玉霜的大胆作风,不禁令他感到新奇不已。
“霜妹说你们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所以,要我将她经历过的一切美好经验,让你也亲身体验。”
傅玉雪若有所待的喘道:“你……你们做了什么?”
花生没回答,他以行动表示……
他抱起她的娇躯向东侧森林茂盛的地方掠去,很快的他便找到当初花美人用来监视的洞穴,两人立即躺在地下搂吻着。
丁香暗渡中,两人双唇相连,一时间难分难舍,衣裙四处飞扬。
花生以膝撑开她的粉腿,挪动下身调整方位,立即兵临城下。
傅玉雪高眺而丰腴的玉体,任他摆布,娇喘嘘嘘,玉体横陈,只羞得她偏着玉首不敢看他。
花生见她娇羞模样,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一时之间风云变色,只把傅玉雪挑逗的春心荡漾,呻吟连连……
花生有如人间暴君般,主宰着她的一切,放肆地在她的肉体上予取予求。
她几度被推送至情欲的高峰,又几度被推落无底的深渊,随着他的轻薄,侵入、攻击……
她终究敌不过浩瀚无边的欲海,不禁惊叫着,慌乱地在痉挛中,将一身精元倾泄而出!
花生无时无刻的悬挂着“增产报国”的目标,眼看着怀中玉人沉醉于销魂美境,立刻趁机将“传家之宝”送入她的体内。
“谢谢你,我刚才真以为快死掉了,没想到人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美妙境界!”
傅玉雪羞答答的呢喃着,一点也没有江湖女杰的气概风标,倒像深闺弱质的小家碧玉一样,令人疼惜爱怜,更何况她本是丽质天生的美人,自然更增添妩媚的气息。
花生哈哈笑道:“这句话霜妹也说过,你相信吗?”
“我信。因为小妹无论内外功的修为,都比我来得精纯,我自然更不是你的对手。”
“既然你们已经跟了我,我就将我的身世交代一下,免得你们认错婆家,闹出大笑话!”
接着花生扼要的简略说明。
傅玉雪满脸钦佩的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居然已经位居侍卫统领之职,与师兄的成就不相上下。”
花生皱眉道:“提起花无缺的所做所为,相信她也知道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能不能帮我擒捉他,以便查明当年命案的真相。”
“这……既然已经做了花家的媳妇,我自然有义务参与调查,使事实真相早日大白,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再审慎求证,免得冤枉了无辜的人,反而让真凶逍遥法外,这点要求你能答应我吗?”
花生了解她的矛盾心情,便点头允诺。
傅玉雪这下子才放心,不自觉的露出笑容道:“太好了,这样我就安心了,接下来你准备如何进行缉凶工作?”
“我打算混入山庄调查。”
“我想也是一这个方法比较可行,只是目前南霸天的人已经进入太原,局势混乱不明,山庄的警戒森严,恐怕不易让你混入。”
“那位大师兄的体形与我相近,等一下你将他引来,再由我化装易容取代他。”
“哦!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只是对他你打算如何处置?”
“这种人渣最好杀死埋掉,省得活着害人!”
“这会不会太狠了。”
“不狠。当年我还在山庄的时候,亲眼看见他屡次潜入春花房中,将她逼奸成孕后,却不负责任,将她赶出山庄,任她自生自灭。如果不是我暗中给她一些银两,让她叫车回故乡投亲,否则一个身无分文的孤单女子,恐怕早已客死他乡了。”
傅玉雪大怒道:“真的?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仗着自己是总护法的侄儿,又任职金龙旗主,专横揽权、欺下瞒上,胡作非为,你之所以不知道这些事,恐怕是你那位总护法二师兄把事情压下所致。”
“该死的束西!想不到二师兄也跟着胡闹,难怪近年来江湖上对百花山庄的风评愈来愈差。”
“你就别再生闲气了,还不快办正事,难道想在这里陪我抬杠不成?”
傅玉雪瞪了他一眼道:“人家气不过嘛!你就一这么心急,连等这一下都不肯。”
说完就佯作嗔怒的转身而去。
花生苦笑一下,又叫道:“我在这里等你呀!”
“知道啦!”
女人尽管常常口是心非,但有时候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尤其陷入爱情漩涡的女人,任她们平常如何精明,只有这时候是最傻也最听话。
所以,这一次花生并没有等太久,便见她带着那位紫衫大师兄过来。
“师叔,已经走这么远了,你该告诉我究竟什么事吧!”
紫衫大师兄不耐烦的叫了起来。
这也是他最后的遗言。花生立即飞掠过去,一指点中他的死穴,就这样了结他的罪恶一生。
花生立即迅速易容,并接收他身上的所有东西,才劈了个坑洞,以他的化尸粉将他溶解,再以土掩埋妥当。
“看你做这种事得心应手的样子,以前一定也是个不干正事的坏蛋。”
花生见傅玉雪竟然调侃他,便一挥掌拍在她的臀上,笑道:“谢谢你的夸奖,‘小南偷’如果不干偷鸡摸狗的勾当,岂不是要砸了招牌。若非如此,今天也无法偷得雪妹芳心,抱得美人归了。”
傅玉雪羞叫得抚着臀部,娇嗔道:“你这人怎么毛手毛脚的,一点也不知庄重些,亏你还是侍卫统领呢!”
“哈哈……就算让我当上皇帝,我也是这个样子,想要我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讲话,我可受不了,宁愿弃官不做,也不愿这样委曲求全的过活。”
“真是受不了你,下辈子如果有选择的话,我才不要嫁给你呢!”
“哈哈!那可由不了你,除非你下辈子投胎当男人,否则的话,就算用抢的,我也要把你抢回来做压寨夫人。”
“可恶!你就吃定了我,以为我好欺侮吗?看我饶不饶你……”
傅玉雪满心甜蜜的娇嗔着,举着纤手就想打人……
“喂,喂,别忘了你是师叔的身分,怎么可以欺侮晚辈呢?这到底是谁不够庄重呀!”
傅玉雪也发觉自己的举动确是不当,便放下玉手,嗔白着眼道:“今天就放过你,以后再敢胡说八道,看我和霜妹两个人怎么修理你。”
“是,是,是,老婆大人快快先请,我一肚子大便等着如厕,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
傅玉雪不禁嗔怒道:“都快到庄门口了,你怎么还在胡闹,而且是开这种不雅的玩笑。”
花生苦着脸道:“我哪有开你玩笑了?人吃五谷杂粮总要有进有出嘛!你再不快点带路的话,我可忍不住要蹲下去了。”
傅玉雪见状,才相信他真的很急迫,连忙急道:“哎呀!原来……快跟我来。”
接着迅速掠起,花生也紧跟在后,两人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林中一隅……
2004-6-14 0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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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楼】
第八章 真相大白元凶诛
打击异己,消灭附膺势力,是必然而唯一的前哨战。
南宫世家这一边自始自终由总管黄天豹率领,采取迂回的游击战术,吸引了所有关心战况的各方目光,也掩盖了暗藏的目的。
双方几次的接触虽造成伤亡,但是并未影响实力,显然意在试探对方虚实的成分居多。
毕竟南、北双霸天并起江湖以来,还是首次正面交锋,一方是过江强龙,一方也不是地头蛇而已,彼此实力相当,除非有外力介入,才会造成无法预料的变化,使均势失衡。
正当双方箭拔弩张之际,南宫无忌所担心的外力终于介入,那就是周王府。
在以前胡氏尚是当朝宰相时,与周王不但交情深厚,甚至还会狼狈为奸彼此合作。
如今胡氏被贬,而且又是朝廷钦犯,正所谓人在人情在,人死两丢开,自然无法与有周王府撑腰的北霸天相提并论。
形势比人强,就算南宫无忌是江湖之王,这时也必须低头卖周王府的面子,由着周王府出面调解,约双方在城中赫赫有名的“长生客栈”谈判。
南、北双霸是主角,当然必须亲自到场,陪同一起前来的戒护人员,被安置在楼下各分两边用膳。
周王是朝廷命官,未奉旨是不准离京的,所以由孔雀郡主代表出席。
“首先我要提出说明的,就是这一次的事端,并非由我南宫世家挑起的,我们也不希望事态继续扩大,只要花兄有诚意认错,道歉了事,我们也乐见事端能和平解决。”
对面俊秀的中年书生怒哼道:“认错?道歉?不知我花无缺究竟做错什么事了?还请南宫兄明告,以免花某年老体衰记忆力不好,一时想不起南宫兄所指责的事情。”
南宫无忌冷哼道:“既然花兄贵人多忘事,我就不客气了。今年初的‘清风银庄’窃案,相信郡主应该一清二楚才对,下手之人所用的迷香,正是花兄闻名江湖的‘醉八仙’,不知花兄对这事情做何解释?”
花无缺面无表情道:“你确定是‘醉八仙’没错?”
“花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庄的迷香制作由专人负责,无论是进料数量到成品管制使用,都有详细的记载,绝不可能外流。所以,本王怀疑这是第三者有意制造你我冲突的手段,难道南宫兄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哼!你只管否认没关系,相信郡主会说公道话。”
孔雀郡主见花无缺两眼瞪她,只好苦笑道:“父王在锦衣卫还有人在,所以调查的结果证实,除非另有性质极为相近的迷香问世,否则种种迹象显示,应是‘醉八仙’所为没错。”
花无缺听了脸色一沉,紧皱浓眉长思不发一语。
南宫无忌不屑的冷笑道:“花兄该不会再以其他借口辩解吧!”
花无缺听了,眼中怒芒闪动道:“想不到区区的移祸江东之计,就能让南宫家主人上当,这样一个大笨蛋居然能称霸江南,莫非是南方没有人才了?”
“你说什么?”
南宫无忌气得拍案而起,怒骂道:“姓花的,你这话不但是在侮辱南宫家的人,也等于是向江南群豪宣战。”
花无缺带着轻蔑的眼神道:“你南宫无忌如果觉得势单力孤,需要别人助拳壮胆的话,本王也绝不会含糊,一概照单全收。”
南宫无忌已气得浑身发抖,恼羞成怒。
孔雀郡主在旁急得不知如何调解,以她的身分是够调人的资格,只是江湖人物迷信武力,对于官方仅是心怀戒慎,并非真心的心悦臣服。
所以,面临利害冲突时,双方立即肆无忌惮的拍桌翻脸,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
孔雀郡主的内心里真想说些狠话,只是胡宰相的事件,让周王心生警惕,不敢再像以前一样放肆,故要求孔雀郡主务必尽力安抚,等时机成熟时,再来报仇雪恨还不迟。
“欺人大甚!”
南宫无忌终究忍无可忍的暴吼出手,旋身拔剑幻化出七朵剑花,一气呵成击出,顿时剑芒四窜,招出追魂。
花无缺早有戒备,长啸声出,双袖迅速挥舞,“叮当!”之声不绝,突然一个后空翻脱离现场。
在楼下护卫的两家人马,也几乎同时抽出兵刃杀成一团,顿时杀声四起,金铁交鸣不绝。
南宫无忌紧追而出,大喝道:“像你这么没种,怎配北方称霸?”
花无缺暗恨的道:“你如果够胆量的话,咱们在城外无人打扰之处,再重新领教南宫家的剑术。”
“好!”
南宫无忌也不甘示弱,又见花无缺避开百花山庄,刻意向城南森林茂盛的深山峻岭前进,心中更加踏实,便放胆紧追而去。
最后花无缺选择在一处断崖峭壁的山顶绝地停了下来,两人各自凝神运气,寻觅有利于攻击的时机。
不知何时,原本婆娑飞舞的枝叶草丛,忽然停止了摆动,悦耳的鸟叫虫鸣,也消失得无声无息。
天地之间充满了肃杀之气……
时间在宁静中一分一杪过去,气氛也更加凝重,杀机愈来愈浓……
终于,南宫无忌首先发动攻击,剑啸破风声剠耳欲聋,剑使刀招,强攻而进。
一声怒吼,花无缺在绵密的剑网下,飞旋挪身,最后在左旋的身法中,神乎其技地从剑光的侧方切入。
“叮当!”
利刃交击的脆响声中,暴冲错乱的人影倏隐倏现,接着利刃破风的隐隐风雷回音传来,现场一阵飞砂走石的异象,极为恐怖骇人。
南宫无忌直等飞尘稍定之后,才看着腰间的一道直线裂口,脸上变色道:“是天邪刀?你用天邪刀练成了刀罡?”
只见花无缺手中那把薄如蝉翼的双刀,正闪着森森寒光在刀刃上伸缩不定。
他却目光闪烁的道:“南宫家的剑术也不过如此,本王算是领教了,只可惜本王另有要事待办,改天再重新好好的比一场。”
南宫无忌见他转身欲离去,连忙喝道:“花兄且慢!咱们的事情尚未了结,你……。”
花无缺却不想久留,身形两闪立即消失林中。
南宫无忌追出两步立刻停住,低头又看了刀痕一眼,满脸激动得叹气转身离开。
人影一闪而至。
孔雀郡主看了现场凌乱的痕迹,才道:“想不到南宫无忌竟然一刀受挫,更想不到花无缺武功竟如此之高,但为什么他却轻易放过仇敌,不趁机消灭敌人免除后患呢?他心里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实在令人费解。”
花生隐身密林深处,看着她离开之后,才现身察看决斗场痕迹。
“从这一刀的技巧、力道而言,虽是花无缺险胜,却不是他故意手下留情。而是两人的修为都在伯仲之间,再斗下去可能两败俱伤,所以花无缺才见好即收。以他的豺狼心性,下次绝不会再自恃武功,很可能用‘醉八仙’暗算对方以除后患,局势的发展将不利于南宫无忌,我必须尽快趁机报仇,否则将错失这次良机。”
谈判已经破裂,双方将不再心存顾忌,下次交锋必然更加惨烈。
尤其北霸天的人占尽地利、人和的优势,胜算的机会极大,黑白两道对峙北南的均势即将打破。这是花生所不容许发生的事情,果真发展到那种地步,他不但无法完成朝廷交付的任务,就是他想要报仇也将良机不在。
所以,他迅即转向百花山庄掠去。
看着花生消逝的身影,左侧低矮草丛才升起三条人影。
“公主!花统领究竟会怎么做呢?”
铁扇公主微笑道:“夏荷!叫你别顾着算钱你偏不听,不但错过了南、北两大高手交战的好戏,更无法掌握局势的发展,实在得不偿失。”
夏荷却不在乎的道:“才不会呢!一群亡命之徒打打杀杀的有啥好看?如果不是我把荷包管紧的话,那该死的长生客栈掌柜,也不会认错承认帐目不对,退还咱们的一两八钱银子。”
铁扇公主笑问:“既然如此,那我请问财政部长,从离京至今,我们一共花掉多少钱,荷包里的钱够不够我们再跟踪下去呀!”
夏荷得意道:“公主放心好了,我们这一趟出来,不但没有动到本钱,而且还净收入三千八百五十五两三钱,所以,就算追上一辈子也没问题。”
这番话不止铁扇公主惊奇,就是冬梅也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这怎么可能?你的帐会不会算错了?”
“不会错!我把马车卖掉,还拍卖叶大学士送的三件墨宝,扣除掉我们这几天的食宿花费,还净赚三千八百五十五两银子呢!”
铁扇公主大惊道:“什么?你把叶大学士的墨宝卖掉也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欢,但你卖掉马车,以后叫我们怎么办?难道要用两条腿追花统领不成?”
夏荷自信的道:“夏荷办的事,公主只管放心,我现在卖掉马车是有道理的。因为小婢研判花统领将在此停留一段时间,所以卖掉马车,不但省下草料管理的钱,还可以就近监控,岂不是一举两得?”
铁扇公主惊笑道:“你这死丫头倒是鬼灵精,居然知道要在此停留,可知道为什么吗?”
夏荷一怔道:“这……就是不知道嘛!所以小婢才问公主的。”
铁扇公主不禁失笑道:“原来你才这么点精灵,真是叫人失望。冬梅!你来告诉她好了。”
冬梅倩笑道:“花统领不是已经化身为花无缺的大弟子吗?如果他够聪明的话,不但可以取代北霸天的身分,再利用这些豺狼虎豹帮他完成任务。”
夏荷恍然道:“你的意思是驱狼斗虎?”
“不错!依照朝中各派势力研判,以燕王的兵力最强,但他早年追随皇上征伐,功绩显赫,而且对皇上忠心耿耿,并无不忠之心。唯独周王与胡氏最具野心,实力也最雄厚,将是影响国家社稷安危的隐忧,所以必须尽快铲除。”
铁扇公主瞄她道:“现在你明白了吧!”
夏荷点头道:“小婢明白了。”
铁扇公主又对冬梅笑道:“现在你也该相信我的判断没错了吧!”
冬梅俏脸一红道:“公主果然高明,小婢心服口服。只是小婢就是想不通,我们要离开扬州时,花统领不是正在公开征婚吗?怎会跑在我们前面,而且取代金龙旗主的身分,实在太神奇了。”
铁扇公主忿忿不平道:“那些骗人的鬼把戏,只有贪心的傻瓜才会上当。早在花统领离京之前,双霸就已经暗斗了十几年,直到胡氏一案爆发才转趋白热化,由暗斗变成明争。我早猜到花统领会先选北霸天做下手的对象,所以才要你们舍弃扬州,希望赶上这场武林正邪交战好戏。都怪夏荷不好,只顾着计算银两,以致错过精采部分,两霸毫发无损的离开,叫人看得一头雾水。”
夏荷连忙告饶道:“对不起嘛!下次我会改进的。”
“好吧!下次再拖泥带水的,我们就放你鸽子。”
“是,遵命。”
“快跟下去,别又错过了精采好戏。”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北霸天称雄北方半边天,为人狡诈,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武林中鲜有人能出其右,所以,他才能够成为一方霸主,一代枭雄。
打从南北两方交恶开始,他便已定下计谋,设下陷阱,就等着猎物中伏,来个瓮中捉鳖。
所以,当南宫无忌被逼出面接受孔雀郡主的调解开始,便已中了花无缺的计谋。
就连身为调解人的孔雀郡主都不自知,自己原来只是花无缺整盘计策中的一步棋,所以她才会接受花无缺的邀请,自鸣得意的出面为两霸调解。
其实长生客栈之会,仅是花无缺连环计中的一个缓兵之计罢了。
由于孔雀郡主出面调解,使得南宫家群豪放松了戒心,以为紧张的情势得以缓和,他们紧绷的神经也可以获得喘息……
“南天剑客”皇甫玉秀是江南群雄中,武功最高的青年高手,他与南宫青云交情莫逆,加上皇甫家和南宫家又是世交,更是义不容辞的拔刀相助。
更何况他还有一项不为人知的私心,那就是他爱慕南宫玉珊已久,长久以来一直苦无良机表白心意,难得天赐良机,让他有机会表现实力,等这次击败北霸天的爪牙凯旋而归,必可博得南宫无忌的欢心,他再当面求婚,相信必能娶得美人归矣。
想到得意之处,他不禁兴奋得哈哈大笑起来。
“有刺客!大家小心……哇啊……”
一连串的骚动与惨叫声,显见敌人已直入中枢,侵入他皇甫家的产业来了。
皇甫玉秀大吃一惊,连忙拔剑冲出。
只见庭院前的广场上,双方正在如火如茶的打杀着,但双方交手没几回合,群豪中便有人莫名其妙的仆倒,随即被对方轻松的一剑杀死。
皇甫玉秀心中一动,连忙大喝道:“大家小心,对方用百花山庄的醉八仙暗算,大家快用湿巾掩鼻,改以暗器反击!快!”
群豪如梦初醒,连忙采取反制行动,总算稍微挽回一败涂地的劣势。
等皇甫玉秀用湿巾绑住口鼻,对方突然冲出一道黑衣人,夹着威力无俦的森寒刀气向他攻来。
他也不甘示弱的运起满天剑芒加以反击。
一阵金铁暴鸣,现场顿时飞砂走石,几乎到了伸手难见五指的程度。
“来者何人?”
“你太爷翁天铭是也!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胆敢破坏本太爷的好事,简直罪该万死,纳命来吧!”
“原来是你这个该死的狗头军师,本少侠杀了你,相信北霸天便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领死吧!”
“杀了你,看谁还敢再做南宫无忌的外援,杀!”
一场龙争虎斗就此展开。
翁天铭虽然胜在功力深厚,经验丰富;但是皇甫玉秀却胜在剑招精奥凌厉,使得双方短时间内,依然难分高下。
两人的战况陷入困境,你来我往,各展奇招。
可是群雄的战况却是一败涂地,只因他们警觉心太松懈,加上反制醉八仙的警告又太晚,更注定了惨败的命运。
只见他们的惨叫声此起彼落,一个个接二连三仆倒,死伤极为惨烈。
百忙中回首一瞥,映入眼中的惨况,顿时让皇甫玉秀变了脸色。
“看招!”
翁天铭见有机可趁,突然一声怒喝,刀光一闪,夹着沉雷闷吼之声而来。
皇甫玉秀一惊,连忙反剑回攻。
眼看双方兵刃又将碰击,皇甫玉秀本能的追加功力,以期一招退敌。
突觉手中一滑,人便重心不稳的冲了出去。
“杀!”
翁天铭一个飞旋,仿佛一道彩虹掠过眼前,毫无阻碍地划过皇甫玉秀的身体。
皇甫玉秀惨叫一声,左臂应声而断,人也仆倒在地。
“你用‘引’字诀……卑鄙。”
“哈哈……只怪你少不更事,经验不足,临敌对阵岂能一味的硬碰硬,等你下辈子投胎可要学聪明一点,拿命来吧!”
眼看着雷霆万钧的刀光临头,皇甫玉秀只能叹息坐以待毙。
“锵!”一声脆响。
只见一名婀娜多姿的美少女,接连几式快剑攻得翁天铭措手不及,连连退后。
皇甫玉秀见状,急叫道:“玉如!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快点走。”
南宫玉如急叫道:“秀哥!你快走,由小妹来对付这老贼……哎唷……”
眼看南宫玉如被翁天铭以内功强行震退,皇甫玉秀连忙咬牙硬撑起身体,挥剑攻向翁天铭。
他的加入并没有改善战况,两人依旧被翁天铭攻得险象环生。
“玉如!你还不快走,难道想死在这里吗?”
“不错!只要能跟秀哥死在一起,小妹就是死也瞑目。”
“你疯了!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玉珊,你这么做太不值得了。”
“不!你骗我,我知道你是真心爱我的,你这么说只是想诱骗我离开罢了,我才……哇啊……”
只见南宫玉如惨叫仆倒,前胸鲜血猛喷,已经伤及内脏一刀毙命。
皇甫玉秀看得心胆欲裂,一声悲鸣,人已化做一道灿烂的剑芒,直向翁天铭袭去。
翁天铭暴喝一声,身形一阵挪移,刀芒立刻无情的划过皇甫玉秀的腰身……
一刀断腰,一招毙命。
可是,胜利的喜悦,并未在翁天铭的脸上显现,相反地,他却一脸的惊疑。
只因他望着眼前一场不可思议的景象。
只见失去腰身的皇甫玉秀,竟然拖着血肉模糊的上半身直向南宫玉如的尸体爬去……
地上拖了一条长长的血迹,令人看得沭目惊心。
“玉如……”
眼看着将要接近南宫玉如的皇甫玉秀,突然发出一声脆弱的悲鸣之后,便已不再动弹。
一寸,就差一寸的距离,两个人的手就可以握在一起了。
可是,这短短的一寸距离,也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得好远好远……
翁天铭整个人惊呆在一旁。
长年孤家寡人的他,是无法想像男女之间的情爱,竟然是这么可歌可泣的伟大。
想不到面临花甲的晚年,竟让他见识到这一幕悲壮的爱情场面。
周遭的激斗仍进行着,双方依然惨烈的杀戮着,只是已经接近尾声。随着一个个败阵仆倒,也注定了群雄败北的下场。
呆立许久,翁天铭终于叹了口长气,沉重地缓步上前,轻轻地为男女双方合握双手。
仿佛天地有灵一般,停驻桃树上的两只黄雀,一直看到这里,才双双展翼飞向西方而去……
飞在空中的黄雀身影逐渐隐没在云端。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
再精密的计谋,也一样会有漏洞,一样会有意外。
假扮成金龙旗主的花生,便是这项周详严密的计画中,唯一的一个漏洞。
当他依照花无缺的命令,率领金龙旗的手下就攻击位置时,他就知道南宫世家注定惨败一途了。
只见山庄外负责巡逻的守卫,个个懒懒散散的模样,有的还三三两两的围起来聊天,一点也不像是临敌对阵的守卫。
花生忍不住心中暗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双方还在谈判阶段,你们就偷懒鬼混,简直是寿星公上吊,太不知死活了。”
骂归骂,他可不希望任何一方有压倒性的大获全胜情况出现,唯有双方保持势均力敌,他才可以从中取利。
眼看其他三旗都就定位的暗号已到,知道危机迫在眉睫,再也顾不得暴露身分,只见他突然大喝道:“进攻。”
金龙旗的其他手下闻言一呆,这可不是计画中的一部分呀!
南宫世家的人先是一呆,接着像被捅破的蚁窝一样,顿时乱成一团。
徐世杰见状,不禁惊怒的道:“大师兄!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师尊明明交代要保持隐密,先以醉八仙开路,四旗再合围进攻,必能达成一网打尽群雄的目的。如今大师兄无缘无故大叫,分明有通敌叛变之嫌。”
花生故做大怒状,道:“你说什么?你竟敢批评本座的领导方式?”
“是大师兄自己不对,小弟直话直说,又有什么不对?”
“好呀!你妄想谋夺金龙旗主宝座已久,本座可说心知肚明,你既然不满本座的领导方式,这次的总指挥就由你来负责好了,本座再也不管了。”
话毕,他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众人又是一呆,顿时群龙无首。
徐世杰也吓得不知所措,一见众人惶恐的神情,只好暗一咬牙,长身而起的大声喝道:“不管大师兄了,大伙儿进攻!”
四旗逼不得已只好挺身攻向南宫世家群雄,只听金铁交鸣中,夹带着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战况相当猛烈。
形迹既已暴露,只好将暗袭改成明攻,这正是败因之一。
临阵换将,此乃兵家大忌,更是败因之二。
长生客栈之役只是正邪的前哨战,以评估对方实力的参考依据,结果的胜负更是影响深远。
毕竟太原城是有法治的省城重地,双方又是轰动江湖的风云人物,虽然谈判破裂,却能有所节制的约束手下,伤残在所难免,却无生命的威胁。
真正凶险的地方是在城郊,王法管不到。官方管不了的法外之地,江湖人快意恩仇的猎食场。
花无缺这一面的主将之战,虽侥幸险胜一场,但是以金龙旗为主的北方势力,却不敌南方群豪,可见南宫家的确是倾巢而出,全力以赴。
一出城门,双方便不再顾忌,一方以迷香暗算,一方也以暗器回击,一场混战下来,许多人都是在迷迷糊糊的情况下,死的死、伤的伤,现场一片凌乱,尸体兵刀散落一地,血迹斑斑,极为惨烈。
这一战至此为止,百花山庄可说是一败涂地。
所以,花生一回到百花山庄,立即被花无缺叫去痛骂了一顿。
“翁天赐,你真是该死!你说,你身为大师兄又掌金龙旗主,不但没照我的指示率领属下进攻右翼,以致四象大阵出现缺口,造成其他三旗人马的败退,损及百花山庄的威名,可知该当何罪?”
花生见翁天赐的冤家对头徐世杰在旁幸灾乐祸的冷笑着,便知道又是他在打小报告,他虽痛恨这种小人,大局却未受他影响,反正他也想摊牌了。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会造成这种结果,当然是我故意促成的。”
“什么?”
当花无缺听到徐世杰向他禀报大败的消息和原因时,一时还不敢尽信,直等到总护法一群人狼狈逃回,才气得他决定严惩翁天赐。
他将总护法翁天铭排拒在议事厅外,才召入翁天赐质问,没想到他会爽快承认,不禁令花无缺感到惊怒。
“你究竟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十八年前的扬州首富,花家的灭门血案也是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遭到敌人恶毒的阴谋陷害,才成为多年未破的悬案。”
花无缺脸色一变,惊怒道:“你不是翁天赐,你究竟是谁?”
花生立即自怀中取出药物,将脸上易容除去。
“是你!你没有死?”
“不错!正是你无法人道、要我代你在夫人身上下种的花大同。”
“住口!你胡说什么?”
“怎么?难道夫人的右乳峰上没有一颗红痣,还是庄主的‘工具’已经治好,可以自己办事不必依靠别人,想来个死不认帐?”
花无缺听得怒火填膺,眼中凶芒连闪,突然毫无预警的翻掌,向徐世杰急劈而去。
徐世杰也是机诈之人,得知这项秘辛便知不妙,正想设法脱身却为时已晚,连反应都来不及,便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花生一面戒备一面冷笑道:“你果然不愧为一代魔头,只为一个保不住的秘密,竟可以杀死自己的爱徒灭口,难怪他瞪大着两眼死不瞑目。”
花无缺阴笑道:“杰儿的死,全是肇因于你这罪魁祸首,只要将你的人头砍下祭他,他不但可以含笑九泉,本王的秘密也得以保住了。”
“你的如意算盘打得虽好,只可惜两年前你杀不死我,现在更是不可能……。”
花生若有所觉的中断话题,花无缺也警觉得顺他目光望去,只见门口伫立一名满脸凄苦的貌美少妇,双手掩面哀泣着摇摇欲坠。
“美珍!你……什么时候来的?”
花无缺大感意外,正想过去安抚她之际,突见她拔出匕首抵住心口,更让他震惊不已。
“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匕首放下,这样太危险了。”
廖美珍哀泣道:“你别过来,否则我立刻死给你看,除非你坦白告诉我,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没有的事,你别听他胡说。”
廖美珍摇头的泣道:“为什么?事情的经过我都已亲眼目睹,你还想骗我?”
花无缺脸色惨白的喃喃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问我。”
“你终于承认了。难怪结婚两年多以来,无论我如何追问,你总是借故练功,就是不肯正面回答,原来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早说晚说又有什么差别,已经造成的伤害,谁又能改变事实?”
廖美珍顿时哑口无言。
花无缺更是怨恨不已道:“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不幸,都是同一个罪魁祸首引起的——花大同,都是你……。”
话声未落,人已松软无力得“砰”声倒地。
花生见“醉八仙”奏效,心中立即放下大石般轻松不少,为了让廖美珍进一步了解花无缺的罪行,所以他制住她的“麻”“哑”穴之后,立刻将她救醒。
廖美珍乍一醒来,不但发现自己无法言行,而且她的夫婿也倒卧一旁,以为已经凶多吉少,立即满眼憎恨的怒视着花生,恨不得马上杀他以报夫仇。
花生见状,心中不觉一阵抽痛,满腹的委屈立刻发泄在花无缺身上,江湖道义不再理会,不但破去花无缺的丹田,更挑去四肢脚筋,注定他终身残废的命运。
最后才泼水在他脸上。
当花无缺睁开两眼,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惊怔住,没多久便知大势已去,无比落寞道:“想不到你会用‘醉八仙’来反制我,让我一点警觉都没有,手段不但阴险,而且相当恶毒。以南宫世家的行事作风,绝不可能不顾江湖道义,做此不择手段的勾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场南、北双雄的江湖风暴,该是你所策动挑起的吧?”
“你说我策动的,这一点我承认。但是说我挑起争端,未免太抬举我了。”
花无缺冷笑道:“以你的手段行事来看,你会敢做而不敢当,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花生傲然笑道:“我花生虽然不妄自菲薄,却也不会狂妄到自大的地步。我既然敢承认是由我策动,又怎会怕冠上其他罪名,只怪你们双霸早有心结,我不过稍点零星之火,你们自己兴风作浪把事件扩大,能怪谁呢?如果你们双霸是那种轻易被玩弄于股掌间的角色,那我就默认挑动争端的主谋,又有何妨?”
花无缺愕然苦笑道:“你就是武状元花生?新任的侍卫统领?早听说你是个厉害角色,果然没错!这一场南、北争霸,无异是鹬蚌之争,朝廷派你当渔夫,算是选对了人。不但赢了里子,就连面子也不让我们好看些。”
“你又错了,我的为人并不重视这些虚名,否则也不会用这种不光明的手段对付你了。”
花无缺冷哼道:“我早知道‘醉八仙’厉害无比,不但对敌人百试不爽,就连自己人也同感威胁。所以我对它的管制极严,除我之外,只有内、外总管及总护法才能拥有,你能冒充金龙旗主,必然是同一个人帮你做的内应。你说,这个内奸究竟是谁?”
“这个内奸不就是你吗?难道你忘了?”
花无缺一怔,又怒道:“你敢胡说。”
“我就知道你贵人多忘事。两年多以前,你趁我在夫人身上泄精之际,点中我的‘促精穴’,企图杀人灭口。当我诈死骗过你时,你不是曾经将我抱入密室,且得意洋洋如数家珍的告诉我,你多年来搜刮的秘笈,要我尽量的看、尽量的学吗?”
“这么说来,早在两年多以前,你便已经在算计我了。你这么大费周章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不是说过吗?为了十八年前的扬州首富、花家的灭门血案。”
“多年来,你们锦衣卫已经调查过无数次了,至今依然悬案未破,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否则我是不会背这黑锅的。”
“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策动南、北争端是为公,追究花家血案是为私。”
“为私?咦!你也姓花,难道你是花家后人。”
“不错!你终于明白我为什么找上你了吧!”
花无缺突然激动的叫道:“这么说来,你就是当年的漏网之鱼,‘南偷’花美人的孽种了?”
花生听了大怒工业即打了他两巴掌道:“你终于承认了,你这该死的凶手。”
“我已经落到这种生不如死的地步,又有什么好怕的?再说,就算我承认了,你也不能杀我。”
“什么?你没发烧吧?”
“你既然进过密室,便该知道‘移形换影’的功妙。”
花生心中一动,连忙仔细的审查一遍,不久便从他的脸上剥下一张薄如蝉翼的精巧面具。
忍不住赞叹道:“这张人皮面具制作得真是细致巧妙,难怪百变魔君能够横行江湖半甲子之久,身分从未被人识破。”
只见花无缺的原面貌比面具更俊美秀气,加上皮肤嫩白细致,较之女性更加柔美,令人难以想像一代魔头,竟长得如此娇美。
花无缺哑然苦笑道:“这就是我的真面目,你年纪还小,所以不知道我的真正身分,如果换做你父亲花美人,他立刻就会明白花家血案的前因后果,血仇报与不报,都是咱们花家的不幸。”
花生大惊失色道:“咱们花家?你难道是……”
“不错!我就是花真人。”
“我不信!一定是你在唬我。如果你是我爹的亲兄弟,又怎会是杀害自己全家的凶手呢?”
花无缺既痛苦又无奈的道:“这就是我说的不幸。想当年我爹……也就是你爷爷,仗着空空门的绝技偷递大江南北从未失风过,直到有一次窃走贡品,被押贡的侍卫档头追得无路可逃之下,竟然将贡品丢下悬崖藉以脱身,使那位押贡的档头因为失职而被皇上赐死。那个档头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儿,为了报父仇便设法嫁给你爷爷,甚至放弃已论及婚嫁的情人,以一个深闺弱质的女儿之身,凭着报仇的坚定意志,一直等了十六年之久,才找到可以报父仇的机会。”
花生心里有点恍悟,神情激动道:“你就是她的儿子?”
花无缺痛苦的点头道:“不错!当我十二岁那年,我娘不但告诉我两家的仇恨,而且让我拜在百变魔君门下,整整苦练了四年绝技,才算报仇雪恨。”
“这么说来,你的师父就是你娘的爱侣了。”
花无缺赞赏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果然聪明,居然能够闻一知十,难怪你爹爹查了十八年毫无所得,却被你轻易的循线侦破了。”
“你知道我爹一直在追查凶手?为什么没有对付我们,以便斩草除根,永除后患。”
花无缺轻叹道:“你真以为我是那种冷酷无情的畜牲吗?”
“你……。”
“你爷爷不但多金而且多情,除了家中的三妻四妾之外,外面更不知金屋藏娇了多少女人,所生子女更不计其数,其中又以我和美人最不得你爷爷欢心,所以我们的感情也最好,正因如此,你爹才能逃过一命,没有成为尸堆的其中一具。”
花生悲叹道:“原来是你故意放过我爹一条生路,难怪我爹一直百思不解,究竟是如何逃过死神的魔手,想不到内情竟是这么简单呀!我爹事后清点过尸体,除了他之外,遇害的尸体数量正好是一百三十三个没错,以为你也遇害了,害他常常藉酒消愁,终日醉生梦死、度日如年。”
“我知道。家母在报仇雪恨之后,已经心力交瘁,不愿再忍辱偷生,而与家师双双自焚而亡,所以大哥才会将家师误认为是我。”
花生深有同感的叹道:“命运之神也太会作弄人了,别说是老爹为难,连我都不知如何是好。”
花无缺转望着侧躺地上的俏影叹道:“我一生中最对不起的两个人,除了大哥之外,就属美珍最无辜了。因为我所遭遇的前车之鉴,担心悲剧会在下一代重演,我才忍痛自宫断绝生育能力,没想到巧遇美珍又让我改变初衷,不得已之下,才想在洞房花烛之夜,以移花接木的手法向外人借种,没想到却阴错阳差的找上了你,真不知道是缘?是孽?老天也太会捉弄人了。”
“不!这是天意,是老天的慈悲。”
“你的意思是……。”
“爷爷由于为富不仁,不知广积善缘,以致种下灭门的恶果。叔叔也因为一念之仁,放过了我爹一条生路,老天才会派我来承续花家子祠。一切的恩怨情仇,都有一定因果关系,所谓逝者已远,来者可追,既然老天慈悲赐给我们再绩血缘的机会,我们就该弥补先人的过失,从此广积阴德以荫子孙。”
花无缺听他这么说,原本无神的眼睛,立即重现光采道:“你叫我叔叔!你真的愿意原谅我?甚至愿意代我照顾美珍母子?”
“是的!孩子是我的亲骨肉,我必须让他认祖归宗。至于美珍更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希望叔叔能让我代替花家补偿她。”
花无缺欣慰道:“好孩子!难怪你能以十八岁之龄,不但勇夺武状元宝座,更迅速荣任侍卫统领之职,果然是个宽宏大量的英雄豪杰。咱们花家有你光耀门楣,我这个罪人也可以放心的解脱了。”
花生大惊道:“叔叔!你别做傻事……。”
花无缺身躯一阵颤抖道:“终于让我等到了这一天,好久呀!”
花生刚扶住他,发现他嘴角已经溢出紫黑色的鲜血,不禁大感紧张道:“叔叔你太傻了,快告诉我解药在哪里?”
“你别费心了,早在十八年前我就该随娘而去的,我活着除了受到良心的苛责外,简直一无是处。”
“美珍呢?叔叔对她难道不该有所交代?”
“美珍?……两年来我一直以假面目欺骗她,让我深感愧对于她,今生我已经无法弥补我对她的亏欠,所以,只好将这个责任转托给你,花家欠她的,就该由花家的子孙补偿。”
“叔叔这是何苦呢?难道世间的事,您都不再留恋了?”
“哎……来不及了……你要小心……南宫无忌……他勾结倭寇……结合表弟……南宫智人……做内应……正想顺江……直攻京城……我被南宫……无忌牵制……在此……只好……靠你设法……力挽狂澜……了。”
“什么?鄱阳王真是南宫家的人?锦衣卫怎么会不知道呢?而且危机迫在眉睫,居然全无所悉,这怎么可能?”
“只怪南宫无忌……这个伪君子……表面功夫……做得太好……加上名门正派……的名气……容易让……人信任……而失去戒心。”
“太可恶了,看来锦衣卫也有必要重新整顿一番。”
“锦衣卫……有内奸……你要小心……如果有需要……可用我的……势力铲……奸除恶……也许来得及……挽回内乱……的命运……。”
“叔叔!谢谢你。”
“天黑了吗……我怎么……都看不……见了……。”
“叔叔!你……”
只见花无缺气息渐无,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
花生呆怔了一会儿,才想到廖美珍穴道未解,连忙替她拍开穴道。
突闻她“哇!”的一声,哭倒在花无缺身上。
花生见她哭得哀哀欲绝不止,心念一动,突然将她一抱而起,低头吻住她的樱唇。
廖美珍大吃一惊之下,连忙挣扎欲脱离他的怀抱。
“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
花生忽而激情的大叫起来,颤抖着紧抱她的娇躯,生怕她不告而别。
廖美珍料不到这个对她而言,既陌生却有肌肤之亲的男人,会突然激动起来,呼唤着要她别舍弃他,要她留下来。
想不到看似巨人般的大男孩,内心里竟然也有比她更脆弱的一面,不禁令她大感意外。
不由自主的激发她母性的温柔,反而收起悲哀的情绪,轻轻的抱住花生,纤掌轻拍着安慰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花生情绪稍定,抬头凝视着她道:“美珍!我的爱妻,上天可怜我们,终于让我们圆满团聚了。”
廖美珍泪眼迷蒙的看着他,想拭净泪水以便看清他的告白是否真诚,泪水愈擦却愈多,只觉水汪汪的眼睛愈来愈模糊。
她的眼睛虽然看不真切,心里却清楚的知道,这两年来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影子,不就是这副朦胧的模样吗?如梦、如幻、如真……。
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爱着花无缺,却不明白内心里总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在夜深人静之时,让她不知不觉的想着他、梦到他……。
直到今天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如此想念一个陌生的影子,原来他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那一夜,洞房花烛之夜,她虽被媚药激起无边欲焰,却仍有一丝理智存在,让她在欲仙欲死的快感下,将花生的影像深深的烙印在心底。
一时之间,连她也分不清是悲是喜?
只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令她有点不胜负荷。
于是,她昏了过去。
花生多少能够体会她的心情,只无奈的叹息一声,将她扶上床盖好衾被,才开始善后工作。
虽然发生一些意外的插曲,但总算照计画完成了复仇的工作,更意外的得知南霸天的阴谋,心知危机迫在眉睫,必须立即展开反制行动,否则等内乱一旦发生,将造成国家社稷的动荡不安。
得知南宫无忌以名门正派之名,暗植不少门人子弟深入各军衙,就连锦衣卫也被渗透,可见实力极为可观,再有胡氏背后撑腰,根基更是稳固。
这也说明了,胡氏为何能早官方一步逃离京城的原因,显然官方只扫除与胡氏挂勾的将官,却无损于南宫世家暗藏的势力,难怪南霸天敢毫无顾忌的率先发动攻击。虽然是声东击西之计,若无庞大的实力做后盾,强龙也难压地头蛇,更别说是主将深入敌区,这种白痴也知道的兵家大忌。
不久,傅玉雪及翁天铭奉召进入,花生指着化装成翁天赐的花无缺交代了一番,才命人抬出厚殓。
翁天铭脸含愧色的道:“都怪属下督导不周,以致造成本庄的挫败,损及庄主的威望,实在罪该万死,请庄主准许属下辞去总护法之职。”
花生早知翁天铭生性狂妄自大,野心勃勃而不甘雌伏之人,如非花无缺严密的监控,让他心存顾忌不敢轻举妄动,恐怕早巳造反取而代之。
既是不甘屈居人下,又怎会真心自请处分?
花生脸带愠色道:“金龙旗主是由你保荐的,居然临阵退缩形同叛逃,理该凌迟赐死。天赐既然以死谢罪,本王也不再追究责任,念在你多年的苦劳,特别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希望你好好把握别让本王失望。”
翁天铭心中暗骂,口中却道:“请庄主明示。”
“本王要你假扮本王的模样,率领四旗秘密南下直取南宫世家,如果成功的话,本王不但饶过你今日失职之罪,甚至南霸天的势力范围,也可以由你来接手管理。”
翁天铭听了大喜道:“多谢庄主的栽培,属下必当全力以赴,完成庄主的托付。”
心中却窃笑道:“等我取得南方的基业,四旗的实力又折损不大的话,我才不想再听你的指挥命令,你想从我手中收回南方的基业,恐怕比登天还难。”
“很好!你立刻下去安排,今晚马上展开行动。”
翁天铭又答应一声,立刻兴奋的走了。
他一定,傅玉雪立即焦急道:“生哥!这事你可做错了,四旗一向是本庄抵御外敌的主力,被他全部带走的话,我们如何对抗南宫世家的入侵呢?”
花生笑道:“你放心好了,孔雀郡主绝不会坐视南宫无忌损及百花山庄的,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明天她一定会派官兵进驻山庄,甚至会下令官方罢市戒严,以便将南宫家的人马逐出太原城。”
傅玉雪不禁酸溜溜的嘲讽道:“这位郡主夫人可真心疼自己的老公,居然连官方都用上了,可真是个设想周到、温柔体贴的贤妻良母呀!”
“你这话不但太过一厢情愿,而且所吃的醋也找错对象了,孔雀郡主与我只是有名无实的挂名夫妻,在她眼中我可能不如一个外人,又怎会为我设想如此周到?更何况她并不知道我也到太原城。她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想帮她老爹保住北方的这一个基业罢了。”
“哼!如果你们没有暗通款曲,你既不是神仙,又怎知道她会派兵驻守山庄的?”
“你别忘了,是我假扮金龙旗主才促成今日的挫败,孔雀郡主一定料想不到情势竟然如此不堪,所以明天她一定会动用官方的力量干预,进而迫使南霸天的人马离城。”
“原来如此,难怪你要翁天铭进袭南宫世家,莫非想将战场移向江南?”
“不错!南宫无忌竟敢勾结倭寇乱我河山,我就不让他有好日子过。”
“原来你也得知这件消息,才故意派翁天铭南下,打算让他们拚得两败俱伤,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了。”
“还是你聪明,一点就透。”
“可是你难道不怕翁天铭挟四旗之威,反过来并吞了百花山庄?”
“他不过是个自大的狂夫而已,这回去江南绝非南宫无忌的对手,就算他能侥幸得胜,有孔雀郡主在此坐镇,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和官方作对的。”
“哼!说来说去就是要靠她这张王牌,难道她命生得好,顶着朱家的光环,便注定是天之骄子,可以事事顺心为所欲为吗?”
花生见她娇颜泛红的醋劲大发,才恍悟的暗笑想:“这几天忙着复仇工作,一直没空再去动她,想必她是食髓知味,又不好意思明讲,才故意咬住孔雀郡主的话柄不放,想藉此引起我的注意。”
想着想着,不觉的笑了起来。
傅玉雪见他笑得暧昧,不禁羞红着脸的嗔道:“你笑什么?不准你笑。”
“遵命!我的好老婆,我爱死你了。”
花生大乐之下,立即一把将她抱住,并且大施碌山之爪,在她的美妙胴体上下其手,只逗得她娇喘嘘嘘,一副欲拒还迎的颤抖不已……
正当两人沉醉在浓情蜜意的忘我境界时,突然听到一声干咳传来。
两人大吃一惊,连忙分开一看……
只见廖美珍羞红着娇颜,俏立门口默默的瞪着他们不言不语……
花生大感尴尬,任他平日机智巧辩,一时之间却不知从何说起,不禁连忙道:“美珍!你别多心……”
傅玉雪的感受却又大不相同,突然被人从如梦似幻的情欲世界无预警地拉回现实,就是从天堂掉进地狱一般,令她难以忍受,再加上花生畏缩的神情,更叫她受不了,新仇加上旧恨,顿时恨上心头,不禁恼羞成怒道:“你知不知道电灯泡有时候是很碍眼的?难道你不觉尴尬吗?”
廖美珍也不甘示弱的叫道:“他是我儿子的爹,便是我的相公,我们夫妻相处天经地义,真不知谁才是多余?”
傅玉雪叫道:“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次看看?”
眼看两女便要动起手来,花生连忙的道:“好老婆!你们……”
两女牵怒于他,对他拳打脚踢,同声骂道:“都怪你。”
花生不禁叫苦连天道:“天啊!干我什么事?”
天刚破晓,百花山庄方圆三里以内,立即被胄甲重兵团团围住,人员进出皆受到严密的检查,稍有可疑的人物出现,立刻被带开隔离侦察,倒楣一点的人,可能还得吃上免费牢饭。
愈接近山庄大门,驻守的警卫愈多,几近五步一岗、十步一啃的程度,防守空前的严密。
太原城也受到官方下令强制戒严,听说是白莲敦乱党又有死灰复燃迹象,几乎惊动全城的官兵,不论是大街小巷,一律挨家挨户的详细搜查。
总算有逮捕了数十名可疑分子及通缉有年的江洋大盗,也有遇上猛烈抵抗、造成官兵严重伤亡、最后仍被逃脱的乌龙糗事。
这一连串的缉捕行动,不仅造成太原城民人心惶惶,罢市之后的城镇,就像一座死城一般,人烟稀少得可怜,不像往日繁华的辉煌荣景。
两雄争霸的紧张情势,也因此缓和下来。
南宫世家虽是过江强龙,遇上官方的强势介入,也只能无可奈何的退出太原。
而且,又有丐帮飞鸽传来坏消息,北霸天的人马已暗中南下,目标显然是江南的南宫世家。
按行程推断,对方该是一天前就已经出发,打算趁着南宫家内部空虚之际,避实击虚,以挫南宫家的威信,情势极为严重而且对南宫家不利。
所以,南宫无忌只好下令撤退,快马加鞭赶回江南。
情势的发展一夕生变,各方都在为自己的利益打算,排除异己的动作频频,绝非第三者所能深刻了解的。
整个局势不仅变化太大,而且迅速得令人措手不及,旁观者清这句话在此是无法用上的,难怪有人看得满头雾水,顿时傻住不知所以然。
“这是怎么回事?两个威震江湖的武林霸主,才第一个回合的交手,就虎头蛇尾的草草收场,简直太不像话了。”
铁扇公主看着匆促退走的南宫家人马,脸色凝重的沉默不语。
冬梅抱怨着,如照以往的惯例,铁扇公主都会立刻帮她解惑的说明,岂知等了许久,仍未见铁扇公主有任何回应,不禁心中大奇。
“公主!你怎么了?难道……。”
铁扇公主低头叹息道:“你别问我,连我也搞糊涂了。”
“不会吧!世上有什么事可以难倒公主的。”
“冬梅!离开京城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像离了水的鱼一样,再也无法任性而为了。你别忘记我们现在面对的,都是江湖上的菁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们绝不能大意轻敌。”
“那怎么办呢?”
“我……我想混进去就近监视。”
“公主请三思,你是千金之躯怎能亲身涉险?”
“难道你不想一探究竟?”
“这……我当然想……可是……。”
“想就要做,否则只能凭空猜测,永远无法掌握局势,更别想左右大局,完成皇上交托的密旨。”
“既然公主心意已决,小婢只好舍命陪君子,奉陪到底了。”
铁扇公主瞪了她一眼道:“你少占了便宜又卖乖,如果你不想追下去,我绝不勉强你。”
冬梅听了羞红着脸低头不语。
夏荷冷哼道:“冬梅最讨厌了啦!上次她明明说过,她好羡慕春兰她们能随侍在花统领身边,过着幸福美满的神仙生活,后来才改口死不承认,反而追问我的想法如何?实在太狡猾了。”
冬梅羞急道:“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春兰出嫁当天,我看见你盯着花统领的脸不放,直到人家进了洞房,你还依依不舍的哀声叹息,一副恨不能代嫁的模样。”
夏荷也面红耳赤的急辩道:“你胡说!昨天晚上你突然大叫一声,害我和公王以为你出了意外,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你还一直叫着‘生哥!’的名字,不信你可以问公主本人,你还能怎么狡辩。”
说完,趁着冬梅转头望向铁扇公主之际,连忙暗使眼色。
铁扇公主当然知道这是夏荷瞎掰的,更何况夏荷又有打来“电报”,自然无条件的配合到底,连忙含笑点头不语。
冬梅见状,立即不胜娇羞得低声道:“我全忘了。”
夏荷更是得理不饶人,语带调笑道:“你忘我可没忘,看你叫得亲密,是不是梦见你的生哥正在对你……”
这番话暧昧异常,只听得其他两人羞得无地自容,几乎异口同声的斥道:“胡说!”
夏荷立刻惊觉话中有语病,不由得也羞急道:“我不是……我是……”
夏荷不说倒好,愈说反而愈描愈黑,三女立即涨红着娇靥,一颗颗芳心七上八下的直欲跳出胸口,许久都无法作声。
不知经过多久,还是夏荷鼓起勇气道:“说真的,如果公主没有理想对象的话,小婢倒是觉得花统领是个不错的选择。”
铁扇公主才平息的心情,又被她挑起波澜,羞叫道:“夏荷!你胡说什么?”
“小婢说的是真心话,请公主能够慎重的考量,以免错失良缘。”
冬梅也道:“夏荷说得没错,试问咱们四季婢承蒙公主的厚爱,一向是孟焦不离而且形同姊妹,早已是公认为未来驸马的侍妾,相信公主也听过这种传闻。如今兰、菊已侍花统领,一些消息灵通的官员,已经在拉拢天波府的关系,公主冰雪聪明,难道不明白这些墙头草的用心。”
“你这丫头太放肆了,怎能将朝廷命官比做墙头草?”
“公主别顾左右而言他,再说这评语可不是小婢胡谓的,难道公主忘了是哪位才女说的话?”
铁扇公主当然知道是谁说的,因为那是她们主婢三人最近一次拚酒时,她一时兴起所做的评语。原想转移话题掩饰少女的娇羞,却被冬梅识破让她无法逃避问题,更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夏荷突地跪求道:“公主,小婢负有护主之责,如果无法确定公主的意向,绝不敢让公主亲身涉险。”
对双婢诚恳的询问,铁扇公主也不再矫情道:“我们主婢原本就约定今生永不分离,连皇上也同意让你们随侍驸马,既然兰、菊二婢已侍花统领,我怎会违背誓言拆散你们四季婢呢?”
话落,原以为双婢必定满脸欣喜,岂知两人却偷偷窃笑起来,一怔之后,顿时恍悟上了大当。
“可恶!你们竟敢诈我,不饶你们。”
铁扇公主不禁羞红着嫩脸娇嗔不已,举着粉拳追着两婢四处逃窜,一时笑闹嗔叫之声此起彼落,逐渐远去。
第九章 易容改妆借奇兵
黄昏时分的扬州城依旧人潮汹涌,街头巷尾所讨论的,仍是花家堡公开征婚的奇闻秩事。
接连三天的甄选结果,终于在今天午时完满结束,由街坊邻居公认最美丽、孝顺而娴淑的“豆腐西施”周宛仪荣登后座。
这个结果虽令人感动意外,却得到大多数城民的支持与祝福,他们万万想不到花家居然选中周记豆腐店的千金,诚如公告中所言的,全无豪门大户坚持的门当户对观念。
消息传递的速度,就像瘟疫一般迅捷,一时之间传为美谈,成为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话题,人人称颂,人人赞扬。
正当花家堡忙着准备明日下聘的事宜时,三辆马车飞快的驶入堡中,引起了一阵骚动。
“你说!是不是你这个老不修想纳妾?”
天波府的所有成员中,除了老太君和已嫁的女儿外,几乎所有的人都赶来了。
他们是在京城听见花家堡公开征婚的消息,才满怀惊怒的快马加鞭赶来一探究竟。
林翠英一下马车,乍见花美人的脸,立刻忍不住怒气得大发娇嗔。
花美人听她这么问,怔住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翠英再也忍不住一掌挥出,口中骂道:“你还装傻?我问你,江湖上盛传花家堡公开征婚一事,难道不是你想纳妾?”
花美人狼狈的躲开攻击,闻言恍然的急叫道:“那个人不是我啦!”
“不是你?”
林翠英惊喜的问。
胡玉儿众女却惊怒的问道:“难道是生哥?”
林梦华冷哼道:“男人果然不是东西。”
花美人摇头笑道:“也不是他。”
林翠英不悦道:“你在玩什么把戏?花家只有你们父子两个活宝而已,难道还有鬼?”
“难道栋儿不是我的儿子?我帮他选媳妇有错吗?”
“是栋儿?”
“不错!”
“糟了,这件事你该事先找我商量的。”
“笑话,只不过是下聘而已,我是孩子的爹,难道我还不能做主?等结婚当天再由爹娘主婚不就成了。”
“你这糊涂虫知道什么?娘早就帮栋儿许下礼部陈尚书的二千金美凤姑娘,准备年底让他们完婚,你却无端惹事横生枝节。”
“真有此事?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这是量近才决定的事,我也是出门前才获知的。”
“那也好办,栋儿正好一箭双雕,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
“你这是一厢情愿的想法,万一陈大人不同意的话,看你如何收场?”
“笑话!生儿都要了七妻二妾,栋儿不过想多讨一房媳妇而已,陈大人如果不同意,是他家丫头没有这个福气,我就不信周家的丫头会比陈家的千金差。”
林翠英对他真是无可奈何,气极得转头他顾不再理他。
铁齿道人却是抱持乐观其成的态度,笑嘻嘻的道:“我倒想见识一下,你帮栋儿公开征婚,几乎闹得全国皆知,所选出的媳妇,究竟是如何的才貌过人。”
花美人哈哈大笑的拉着铁齿道人转身往大厅走去,爷儿俩有说有笑的,谈得十分契合愉快。
得知征婚主角不是花生本人,胡玉儿等众女不禁放下心中大石,满心欢喜的随后跟入。沿路上对于新家的华丽壮观更是赞不绝口。
等众人入坐之后,铁齿道人才对林国栋道:“栋儿!周姑娘的才貌品德兼优,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但是美凤姑娘也不差,爷爷将尽力促成这段良缘,只是你必须一视同仁,负起一家之主的责任。”
林国栋欣喜道:“栋儿遵命。”
林翠英不以为然道:“爹!这件事情还是跟娘商量一下吧!否则娘会不高兴的。”
铁齿道人摇头道:“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你们别再有意见,以免自乱阵脚,就算你娘在这做主,也不会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林翠英心里不服,却不敢对铁齿道人使性子,便转向花美人骂道:“老不死的,没事办什么公开征婚,害我们紧张得远从京城赶来,你要怎么赔偿我们的精神损失?”
花美人忙道:“这可不是我的主意,完全是生儿一个人的主张,你们要赔偿找他就对了,我的所有家当全在他手里,现在是孤零零一个老头子,已经够可怜的,千万别让我再背黑锅了。”
“可恶!你这个当老子的一点担当也没有,把所有责任全推给儿子,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哎呀!你怎还不相信?难道要我发誓不成?”
“每次有事情发生,你们男人就会用这招老套,以甜言蜜语欺骗女人的感情,你就算诅咒,我也不会上当了。”
花美人正着急的不知所措,满脸企求的望着铁齿道人。
铁齿道人也想帮他,正想开口,“爹!您别袒护他,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却不敢当,还把责任推给儿子,实在是丢尽林家的脸。”
花美人大急道:“你怎么不相信我的话?栋儿!你来告诉你娘事情的经过。”
林国栋尴尬道:“娘!爹说的没错,的确是生弟提议公开征婚的。”
林翠英冷哼道:“果真如此,你爹身为尊长却不知节制,任由生儿乱来以致闹出大笑话,更是难辞其咎。”
花美人无奈的苦笑道:“不论我怎么做,你总是不满意。”
林翠英脸色又是一变,破口大骂道:“这都怪你自己不好,正正当当的事不干,偏要投机取巧,试问十八年来,你有什么丰功伟绩值得让人称颂,让人赞扬的?”
花美人又急又气,不禁恼羞成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十八年来,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查出凶手及重建花家雄风,虽然愧对林家,却不是我心甘情愿的,全是命运作弄情非得已,你怎能完全怪罪于我?”
林翠英又骂道:“缉凶是何等大事?凭你单人匹马的力量,难道会比群策群力的效果大吗?结果还不是白白浪费十八年光阴,返回天波府后才查出线索?”
这句话真是花美人的心中大痛。这件事不仅让他颜面无光,也让他重振男性尊严的信心受挫,好不容易籍着外出重建花家堡的机会,慢慢疗伤止痛,想不到又被林翠英触及痛处,真让他欲哭无泪,而且毫无招架的余地。
花美人顿时气结道:“老子男子汉大丈夫不与妇孺一般见识。”
话一讲完,不待林翠英有所回应,立即转身快步而去。
林翠英才怔了一下,想及十八年来所受委屈,便一古脑的爆发出来,连忙怒喝道:“别走!你把话说清楚。”
花美人自然不会傻呼呼的留下来,林翠英见状也是不肯干休,丢下众人便追了过去。
等她追入房中,却见花美人正宽衣准备休息。
“你是猪吗?才刚用过晚膳没多久,你就想上床睡觉,也不怕睡死起不了床。”
她骂的起劲,看情况似乎意犹未尽,大有紧迫盯人的味道。
花美人怒极失笑道:“吃、喝、拉、撒、睡,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难道你晚上都不用睡觉的?”
林翠英原以为他会低头认错,她便会原谅他的一切过错,不料所得到的回应,竟是嬉皮笑脸的俏皮活。
这对处事严谨的她来说,任何油腔滑调的人,都得不到她的好感,花美人的这番调侃,更是火上加油,让她怒不可遏。
“你可恶!你……”林翠英不禁热泪盈眶了。
花美人再也想不到一向坚强的她,竟被他一句调侃的话,惹得她当场泪流满面。
一时之间,忽然想及这十八年来,她所受到的委屈必然不少,不禁大为不忍,连忙一把紧抱她的娇躯,籍着热吻与拥抱来缓和她的怒气,希望得到她的谅解。
林翠英依然余怒未息,连忙挣扎叫道:“放开我,你想做什么?”
花美人忽然温柔的道:“原谅我。”
苦等十八年终于等到了,林翠英整个人都瘫了。
※※※※晨间的白雾迷漫,对早起的人最有吸引力,花美人一向习惯早起,可是他却发现厅中多了外人。
花美人不禁大感意外的叫道:“咦!好小子!
你总算回来了,看样子收获不错喔……“
花生见他眼瞄着两女,连忙陪笑道:“爹!她们也是您的儿媳妇,姊姊叫傅玉雪,妹妹叫傅玉霜。”
傅玉雪两姊妹连忙大礼拜见,只乐得花美人直叫好。
铁齿道人插嘴道:“你快来坐好,生儿带回来坏消息。”
花美人道:“什么事这么严重?”
铁齿道人严肃的道:“生儿!你再把刚才所说的事,重新说一遍给你爹听。”
花生便把花无缺临终前的话,仔细的述说一遍。
花美人静静听完,不禁叹息道:“想不到残害花家的主谋,竟是他们母子,难怪我苦苦追查,花了十八年的光阴,最后仍告失败无功而返。”
铁齿道人皱眉道:“从这整件事情看来,双方都是受害者,没有再追究的必要,目前最要紧的是如何阻止南宫世家结合倭寇叛变,才是眼前的当务之急。”
“难道朝廷没有兵力对抗?”
“这都怪胡惟庸这奸臣误国,多年来朝中各派系忙于明争暗斗,根本疏于练兵,加上胡氏的刻意删减军备,各军士气更是涣散,想靠他们保家卫国,无异是梦想天开。”
“那怎么办呢?”
“我猜想他们的计划,不外是明攻暗袭的策略,既然生儿已经挑起南、北双霸的争端,正好牵制住‘鄱阳王’的内应,破坏他们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划。尽管如此,‘鄱阳王’联合倭寇顺江犯京的行动,在敌、我双方实力悬殊的情况下,一定会在短时间内发动叛变,我们必须尽快阻止。”
“可是我们的实力同样不足以抗衡呀!”
“这就是我找大家一起商量的原因,大伙儿集思广益,寻求解决的办法。”
接着却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众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巨变所震撼,一时之间,脑中一片空白,苦无对策。
林国栋几次欲言又止的表情,终于引起铁齿道人的注意,不由摇头叹道:“栋儿!你都快要成家立业了,怎么个性依然这么懦弱?有话就放胆说出来,别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这样意志不坚是成不了事的。”
林国栋听了不好意思道:“栋儿知错!既然我们的力量不足以自保,何不寻求外援的帮助?”
“外援!”
上官小仙眼中一亮,兴奋的叫道:“我有办法了。”
众人听到这句话神情为之一振。
花生大悦道:“好宝贝!你快说是什么办法?”
上官小仙俏脸一窘,尚未及说话。
胡王儿却忍不住嗔道:“你就是那张嘴甜,连这种肉麻兮兮的话,都说得出口,难怪这么多姊妹都被你拐骗上手。”
花生岂不知她在气什么?却佯做不知的笑道:“好老婆!你说得对极了,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玉儿也。”
胡玉儿嗔白了他一眼,骂道:“不要脸!”
花生微微一笑,忽然大叫道:“糟了!”
众人大吃一惊,忙问道:“什么事?”
花生惊慌道:“刚刚想到的办法全忘了。”
“你哪有想到什么办法,刚才是仙妹想到的。”
“真的?”
“当然。”
花生松了口气道:“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胡玉儿又忍不住娇嗔道:“真是的,人家说得好好的,没事鬼叫发什么神经?”
花生瞄着她道:“是呀!人家说得好好的,没事的人最好少打岔。”
胡玉儿一征,立即恍然大悟的窘红了脸,忍不住叫道:“你可恶!你还敢……”
花生忙陪笑道:“好老婆!为夫开个玩笑罢了,你的肚量这么大,不会真的生气吧?”
包括胡玉儿在内,众女都怀有七、八个月的身孕,个个肚大如球,多走两步便气喘如牛,有的体质特别容易害喜,更叫她们苦不堪言。
此时闻及花生借题发挥,语带双关的影射她们孕妇不可动怒之事,以免影响胎教等事,不由羞得她们面红耳赤,再也不敢乱插嘴了。
花生见状,才得意的示意上官小仙接下话题。
“朝廷的兵力虽不足以力敌,自保应该没有问题才对。依我看来,朝中各派势力目前以燕王的实力最为雄厚,也唯有他才具有出击的本钱,生哥何不拜访燕王和他商量,以他礼贤下士的义行,必然乐于协助才对。”
此话一出,众人不约而同的叫好不已。
铁齿道人更是果断的大声道:“这事就这么办!相信再无比这更好的办法了吧?”
这个提议,众人立即一致通过,又进一步谈了些细节,才各自回房休息。
※※※※燕王府。
花生的身分已今非昔比,不仅是新科武状元,而且身兼侍卫统领,职掌京畿安危与皇室的安全,不是皇上信任的人,休想染指的重要职位。
无论是谁接掌了侍卫营的统领大权,就表示他是皇上的亲信,圣眷正隆且前途无可限量。
所以,花生刚将名帖送入,一会儿工夫,立即被王总管隆重的迎入大厅,并有侍女专人服侍。
他们才喝第一口茶,己听内厅传来一阵豪爽的大笑。
“哈哈……果真是贵客临门,燕王府真是蓬蓖生辉,增光不少。”
只见一名俊逸青年由上官飞虹陪伴面出。
花生连忙起身相迎道:“不敢当!不知……”
上官飞虹指着俊逸青年介绍道:“生弟!小兄为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小王爷。”
花生忙见礼道:“原来是小王爷!初次见面,如有不周,还请小王爷不要见怪。”
小王爷坦然受礼并淡淡一笑道:“花统领太客气了,小王不过是继承先人余荫,实在比不上花统领的才干,不知花统领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花生见他不但不回礼,而且语带双关的单刀切入话题,初见面的第一个好印象,立即被他全盘破坏无遗。
上官飞虹也料不到小王爷这么的没风度,心下不禁暗叫糟糕,连忙陪笑道:“生弟远道而来,一定劳累不堪吧?不如先在客房安顿下来,稍做休息回复元气,等晚膳时,一方面帮你们洗尘接风,再一方面详细研商如何?”
来者是客,这点道理小王爷是懂的,便点了点头吩咐王总管接待客人。
花生心里虽不高兴,但有求于人也只好隐忍下来,便起身告退。
“小仙!你先留下来。”
上官小仙听小王爷这么说脸色一变,众人更是怔愕当场。
小王爷暧昧一笑道:“你出阁至今,这一趟还是首次回娘家,难道不想和令兄述说别后的近况?”
上官小仙面有难色的道:“可是我……”
上官飞虹见小王爷脸色微沉,连忙道:“这事不急,等会再好好的聊聊。”
小王爷见他这么说,也只好答应不再坚持。
于是,上官飞虹便领着他们一路介绍王府至客房为止。
终于,在晚膳时分,王总管又亲自来邀他们入席。
双方宾主尽欢的畅饮着,气氛极为融洽,似乎先前的不快已经消失忘怀一般。
“生弟!京城一别至今,你我也将近一年没见了,今日有何重要的事情,你我情同手足,小王爷也是豪爽的血性青年,你就不必心存顾忌直说无妨。”
小王爷也开心道:“总护教说得不错!我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人,你也别见怪,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直说好了。”
花生也释怀笑道:“小王爷果然如传闻般的古道热肠,下官总算见识了,心中感到万分佩服,既然这样,下官就大胆直言了……”
接着,将南宫世家阴谋叛变的事实述说一遍,并提出调兵的要求。
小王爷听完,立刻变色怒道:“该死的胡惟庸,该死的南宫无忌,竟敢如此欺我朱家无人,实在令人气恼,欺我太甚!这件事情小王绝对支持到底,‘鄱阳王’南宫智人勾结倭寇扰我沿海居民,小王虽时有所闻,总认为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患,想不到他们竟包藏祸心,实在罪该万死,花统领只管放心,这一班水贼就由我燕王府来应付好了,小王保证让他们来得去不得,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绝不放走任何漏网之鱼,”
花生大喜的谢道:“多谢小王爷的鼎力帮助,等事成之后,下官一定会将小王爷仗义相助的义行,详实的禀报皇上,请皇上褒奖以谢小王爷的大义。”
小王爷大乐道:“不敢当,这是小王应该做的。”
事情有了定案,花生终于放下心中大石,对于小王爷及上官飞虹的敬酒,更是来者不拒的开怀畅饮,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上官小仙几番劝阻无效,只好陪坐一旁,直到他喝得烂醉如泥才无奈的让侍女扶他回房。
才一进门,花生已经浙沥哗啦的吐得一塌糊涂。
可把服侍他的上官小仙忙坏了,连同侍女两人一面帮他梳洗更衣,一面清除残渣。
过了好一阵子才算安顿下来。
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没多久便见上宫飞虹出现在门口。
“小妹!你怎么还在这里?小王爷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上官小仙听他语气不友善,便激动道:“大哥!你看他醉成这副模样,我怎能放心离去呢?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王爷找我的目的?我如今已是花家的媳妇,实在有所不便。”
上官飞虹见她情绪激动且音量惭大,连忙轻喝道:“小声点……”
上官小仙暗惊之下,转首注视花生的动静一阵之后,见他沉醉不醒,才放下心来,苦笑道:“你看他醉成这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们早有预谋要将他灌醉,如果目的没有达成,你们会放他离开酒桌?”
上官飞虹脸色微红道:“你又何必讲得这么难听?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家好嘛!”
上官小仙冷漠道:“真的对大家都好吗?夜路走多了,总会碰上鬼,假如东窗事发,人家又会如何评断我们?一个是失贞的淫妇,一个是奸人妻女的淫徒,一个是卖妹求荣的……”
“住口!”
见上官飞虹恼羞成怒,上官小仙连忙禁声。
上官飞虹恨声道:“去与不去在你,我都不管了,当初你们在一起可不是我逼你的,还不是你自己妄想攀龙附凤,以为献身能够换得妃子的身分,结果却赔了夫人又折兵,反而……”
“哥!求求你别说了。”
上官小仙忍不住懊悔的哭泣起来。
上官飞虹见状,叹了口气道:“我早就警告过你,王爷绝不会让小王爷娶一个江湖女子的,你偏偏不信,如今后悔也于事无补。”
说完,他叹息着转身离去。
上官小仙哭得泪眼汪汪,才依依不舍的向花生吻别,平静的关上房门,向东侧内宫方向走去。
一路行来,不见任何警哨或侍女,显然事先得到指示撤除,以免事机不密奸情外泄。
当她一进寝宫,便见到小王爷仅穿着一条内裤,正等得不耐烦的喝着闷酒。
小王爷一见她便欣喜的道:“你可来了,这一年来我可想死你了。”
说着,便一把搂住她的纤腰,激情的狂吻着她的樱唇。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疑惑的抬头道:“你怎么了?才分手不到一年时间,你该不会忘记怎么调情吧?以前……不对,你该不会变心吧?”
上官小仙冷漠的道:“你既不能娶我,我也另行改嫁,彼此已经互不相干,你说我变心岂不可笑?”
小王爷脸色乍变,像疯了一样撕扯着她的衫裙,叫道:“我不准你说这种话,你永远都是我的,你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每一寸肌肤,我都一清二楚,这一辈子你休想离我而去。”
上官小仙惊道:“可是我已是花家的人……”
小王爷冷哼道:“我不管,今后我要你随传随到。”
上官小仙不禁绝望的落下泪来。
小王爷皱眉道:“你哭什么?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你……难道你真的爱上那小子了?”
见她哭得哀哀欲绝,虽没承认却也等于默认一切。
小王爷立刻脸色一变,翻身将上官小仙拉起,凶狠的怒道:“你想都别想,你这是阵前背叛的行为,我绝不容许,如果你敢有二心的话,我立刻派人杀了那小子,你……”
这一番凶狠的话,只听得上官小仙悚然大惊,也激起无边的杀机,蓦地探掌点中他的“软麻穴”。
小王爷大惊道:“你这是做什么?”
上官小仙满脸怨恨道:“你可以羞辱我的身心,我都可以忍下来,因为这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但是你要对生哥不利,我绝不原谅你。”
小王爷惶恐的道:“你别做傻事,如果我有三长两短,你们全家都难逃一死。”
上官小仙抬掌欲劈道:“你如此的羞辱我,我早就不想苟活,世间的事我已经无力去管了。”
眼看劝说无效,小王爷忍不住惊呼出声。
“砰!”的一声,人影乍现。
上官小仙一见是上官飞虹赶到,知道机会稍纵即逝,立即一咬银牙,翻掌拍中小王爷的心口要害,一片血花立即喷得老高,只见他怒瞪着双眼心有不甘的死于非命。
“小妹,你这是做什么?”
眼见抢救不及,上官飞虹惊怒的责问她。
上官小仙神情冷淡的道:“刚才的情况下,就算我不杀他,他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上官飞虹听她这么说,忍不住转身叹气道:“你先把衣服穿好,我们再一起商量解决的办法,否则不仅是我们家受牵连,恐怕花生和天波府也难脱干系。”
上官小仙缓缓的起身下榻,取过衫裙穿妥之后,突然挥掌拍向“大阳穴”。
上官飞虹早知她会轻生,暗中防备着她的举动,此刻更先一步闪身,探掌制住她的“软麻穴”。
“你怎么尽做这些傻事呢?就算你死了,事情也总得解决呀!”
上官小仙颤声哭泣道:“那你说我又该怎么办呢?”
上官飞虹心中一急,忽然灵机一动道:“对了,不如由花生易容取代小王爷,一切的问题必能迎刃而解。”
上官小仙一怔道:“这样可行吗?瞒得过王爷、王妃,还有郡主和他的妃子吗?”
“放心,小王爷的生活习惯我再清楚不过了,有我协助他绝无问题,更何况派兵剿匪的事,由他亲自安排岂不是更妥当。”
“这样我就放心了。”
“你同意了?那我去请他过来。”
“不!我去,这件事由我来交代比较好。”
上官飞虹担心道:“你……这样好吗?万一他不谅解你,你岂不是自找苦吃。”
上官小仙平静的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更何况他早就知我给他的身子并非完璧,而且小王爷除去我的生育能力的事,也必须让他明白,如果上天注定我们无缘在一起,与其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分手反而更好。”
上官飞虹长叹道:“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这样做,我也不再多加干预,只希望你讲得婉转一些,免得太刺激他,对你反而不利。”
上官小仙默默点头,开门离去。
上官飞虹立刻着手善后,以免留下血迹引人怀疑。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花生、上官小仙两人进来,上官飞虹提心吊胆的道:“生弟!事情发生的经过,你都知道了吗?”
花生沉重道:“大哥放心,这事错不在仙妹,我不会心存芥蒂的。”
上官飞虹如释重负的赞道:“生弟的器度果然不凡,愚兄总算没有看错人。”
“只是小王爷的尸体该如何处理?”
“很简单,我来处理就好。”
说罢,抱起小王爷的尸体行向浴间。
许久许久,才见他边挥动双手边走出来。
花生恍然道:“大哥用化尸粉灭迹?”
“不错!唯有如此才能永绝后患。”
“现在只剩下如何交代我的行踪了。”
“这点我想过了,明天我会派人冒充你离去,便可以交代过去了。”
“果然是个好办法,我们就依照这个计划进行,请大哥告诉我有关他的一切作息,以免露出破绽引人怀疑。”
上官飞虹哈哈一笑道:“凭你的武功机智,一定可以现学现卖,保证连王爷也看不出破绽。”
花生微笑道:“小弟不敢自满,只望大哥多多辅助才好。”
“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接着三人立即展开密商,许久才各自回房。
※※※※天刚破晓,“假”花生夫妇便由上官飞虹恭送出王府,过程虽短,却有早起干活儿的侍女和巡视的护卫亲眼目睹,等花生完成任务,便是小王爷失踪的时候,他将是花生用以避嫌的见证人。
“假”花生陪同上官小仙赶路至山道,才告别返回王府。
上官小仙谨慎的观察一阵,确定无人跟踪之后,便赶赴花家堡报讯。
左侧茂林处,突地一声轻响,缓缓步出铁扇公主三人。
“公主,他们夫妻俩究竟在搞什么鬼?小婢怎么一点都摸不着头绪。”
铁扇公主轻叹道:“我也是看得一头雾水。”
“那怎么办呢?从百花山庄跟踪至今,我们几乎一事无成,完全无法掌控花统领的意向和计划,只能被动的在后面追踪,这样是无法在必要时提供支援和协助的。”
“……”
“公主!你……”
“好吧!我决定了。”
“公主决定什么了?”
“冬梅!你说得不错!被动的跟踪永远无法成功。所以,我决定化被动为主动,化装易容混进王府,紧紧盯在他的背后,绝不叫他脱离我的视线。”
冬梅惊喜道:“公主决定跟他了?那太好了,我们四季婢又可以团聚了。”
夏荷亦兴奋道:“真的?公主决定嫁给驸马了。”
铁扇公主听了哭笑不得道:“看你们两个一副急欲嫁人模样,真不知是我在挑驸马?还是你们在选夫婿呢?”
一番话羞得两女抬不起头来。
铁扇公主傲然轻哼道:“他想成为我的驸马,哪有这么容易?不完成这一趟任务的话,我是不会轻易点头答应的。”
冬梅不禁大失所望的道:“公主这个标准未免要求大高了,各党派势力根基雄厚,是朝廷多年的积弊,凭花统领单枪匹马要消除他们,岂不是缘木求鱼吗?”
铁扇公主不屑道:“那就表示他是扶不起的阿斗,更没资格成为我朱若兰的驸马。”
冬梅与夏荷两人互望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铁扇公主看了她一眼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冬梅长吸口气道:“小婢有几句心里的话,怕说出来惹公主生气。”
“说吧!我绝不会生气的。”
“当小婢得知花统领一次娶九美过门时,原以为他只是个肤浅的好色之徒,心里还在为春兰她们惋惜,直到后来获知孔雀郡主和他不睦的消息,小婢才知道看错了他,如果他真是好色之徒,孔雀郡主是不可能保住完璧之身的。”
“你突然提这些题外话作什么?”
“满招损,谦受益。这就是小婢所不愿意讲,却不得不讲的话。孔雀郡主能与公主并称皇城双美,自有其傲人之处,可惜她与公主都是女人,只要是女人就难免器量狭隘,无法容忍异己。所以,英雄惜英雄这句话,永远都是男人的专利,唯有男人成就丰功伟业,自古溯今的伟人,无一不是男人。”
铁扇公主若有所思的道:“你再说下去。”
“孔雀郡主虽然才华洋溢,毕竟只是个女人,而且已嫁花统领,便该遵守女人的三从四德,全心全力的服侍丈夫,才是获得幸福的正途,可惜她当局者迷,不知运用女人天生柔媚的利器,不懂迂回以柔克刚的道理,才导致夫妻俩反目成仇,彼此形同陌路的下场。”
“可是女人中也有几位伟人呀!像武媚娘也曾是一代女皇,谁又能保证以后不会再有呢?”
“以后的事尚未发生,小婢不知道也不想探讨。小婢只知道前有天波府林家为鉴,后有孔雀郡主的遭遇证明,花统领是本朝不可多得的中流砥柱。为了公主的未来幸福着想,实在不值得为了虚伪的自尊,白白浪费青春,甚至有错失姻缘的可能。”
这话听得铁扇公主心儿一跳,忙问道:“冬梅!你快说,究竟我该怎么做才好?”
冬梅心中虽在暗笑,却不敢形之于色。忙道:“小婢认为公主原先主张潜入王府的办法不错!只是要尽快在适当时机向他表明身分才好。”
“好吧!我都听你的,像这样追着他后面跑,我也很累的,表明身分以后,我们就可以明正言顺的跟在他身边了。”
“是的,这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那还等什么?走吧!”
※※※※杀声震天,呼喝如雷。
一连三天,上官飞虹精挑细选了两百多名王府中武功高超的护卫进行特训。
又过了十天,每个小组的成员已经熟悉阵式的运作,彼此默契十足,攻守之间几乎无懈可击。
成果丰硕,令花生惊喜不已。
之后在晚膳的庆功宴上,上官飞虹告别了花生,率领他们趁黑离府而去。
花生虽有心参与行动,以便尽快消灭鄱阳王完成任务,可是为了避免小王爷的行踪遭人起疑,他只好强行忍耐再等三天,才能借故外出进行第二步计划。
如此一来,不仅可以促成小王爷事后外出失踪的假象,时间又事隔三天,可避免别人联想到他们身上。
再说锦衣卫已接获密报,指称燕王早有野心,府中不仅网罗无数江湖高手,尚且不断的对外招兵买马,而且在王府四周广建府邸,并且充分供以吃、喝、嫖、赌等各种享受,可谓花费不镄。
由此推论的话,燕王府中必有一座为数可观的宝库,正所谓既入宝山,岂有空手而回的道理,身为空空门少门主的花生,更是一副跃跃欲试,期待良机。
幸好他现在的身分是小王爷,不但行动方便,想到哪都不会有人阻拦,而且可以随心所欲的翻览秘密档案,对于密探的侦察工作,可谓助益不小。
第二天,他终于查知宝库的正确位置。
潜伏、纵跃、轻掠,沿途小心谨慎的寻找掩护藏身,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让他顺利的侵入库房重地。
只见珍珠、猫眼、翡翠……等各式各样珍藏应有尽有,数量之庞大,就连花生都要叹为观止。
“这座宝库藏最之丰,竟有我花家四座宝库以上的等值收藏,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就连曾派爪牙四处掳掠搜刮民脂民膏的周王和胡相国,也是小巫见大巫。由此论断,咱们这位燕王的野心,恐怕也是不小吧?”
于是,花生花了一整晚的时间,将库房中最值钱、最轻便的珍宝搬走一空。
隔天一早,帐房管事进入库房清点,立刻发现短少了为数可观的珍藏,这一残酷的事实,有如晴天霹雳一般,顿时在燕王府里引起一场大骚动。
燕王更是怒极的当场处决了守卫,还怒气未消的骂着手下饭桶。
这时候奉命调查窃案的吕总管快步进入大厅,道:“启禀王爷,卑职发现重大线索了。”
“快说!”
“是!卑职在库房角落发现一枚鄱阳王的腰牌。”
“当真?”
吕总管立刻呈上腰牌。
“嚎!果然是南宫智人的独门令牌,真是胆大妄为了,他们难道不怕被杀头吗?”
“禀王爷,这些湖匪每个人都是犯罪累累的江洋大盗,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自然不将官府放在眼里。再说,卑职还听到一些传言,只是不知是否属实。”
“你说。”
“是,传说滑阳王之所以能够安然度过官兵的多次围剿,全是叛贼胡惟庸所故意纵容,以致官兵多次无功而返,而让他日益坐大,终于成为黑道的第一大帮派。”
“胡惟庸?他不是已经失踪多时了,又怎会和这件窃案扯上关系?”
“王爷别忘了,我们曾经派人假冒周王爷的人,欲劫太平钱庄失利,以致嫁祸江东之计胎死腹中。”
燕王脸色一变,连忙喝道:“来人,有请蒋师傅。”
不久,花生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快步进来,心中不禁笑道:“是他!化血魔刀,想不到我这招嫁祸江东之计,居然歪打正着被我蒙对了。”
化血魔刀不待询问,连忙道:“启禀王爷,卑职也是和吕总管持相同看法。”
“你也是认为昨夜的窃案,是胡惟庸针对太平钱庄一案的报复行动?”
“正是如此。”
“可是本王却觉得其中疑点重重,不仅破绽明显,而且巧合不少,似乎也是一条嫁祸之计。”
花生心中暗惊道:“高明,想不到这位王爷才是最难对付的厉害角色。”
“这……莫非王爷另有发现?”
“目前仅是猜测而已,说出来只会扰乱人心,多说无益,对于本案你们准备如何破案?”
吕总管道:“卑职建议兵分两路同时进行,一方面派人南下追缉鄱阳王及失物,另一方面续查王府附近的可疑人物。”
“嗯!可行,只是追缉失物该由谁负责?”
花生连忙越众而出,道:“禀父王,儿臣愿意担当这项任务的指挥人选。”
燕王有些意外道:“你……”
“请父王成全。”
“好吧!这路的任务就以你为主,蒋师傅为辅,务必要追回这批失金。”
“谢父王。”
※※※※探子,也是密探的一种,只不过他另外肩负快速传递消息的任务。
早在案发当天,燕王就派出了所有的探子,有如蜘蛛网一般,密集而迅速的完成极为有效的联络网。
第二天花生骑乘快马,随着五千名护卫南下,沿路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一点也不像在缉凶,倒像在度假一样。
唯有化血魔刀叫苦连天不已。
原因非常筒单,有个小主子在旁边,他不但不自由,更不能做主,一旦出了意外,他不但要负起全部责任,而且保证吃罪不轻。
所以,沿路上他不但夜夜失眠,甚至稍有风吹草动,他便会疑神疑鬼,几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简直令他度日如年。
俗语说,怕鬼的人,愈会碰到鬼。
这也是花生早已等待许久的计划中的第二步棋。
计划中由上官飞虹为饵,先对鄱阳王的羽翼帮派加以重创,再泄漏消息给对方,让他们知道燕王府将于三日后,派出主力部队围剿鄱阳王的贼窝,终于,当部队经过落魂坡时,遭埋伏袭击。
亳无预警地,一阵暗器满天飞来,当场便造成近百名护卫的伤亡,接着便出现八十多名的黑道杀手,双方顿时陷入一片混战。
一开始肘,化血魔刀还能照顾着小王爷,可是不久便自顾不暇了,一方面局势混乱,另一方面是花生有意趁机诈死脱身,便藉机脱出战场。
毕竟流光遁影轻功是武林中的绝学,只见他乍灭乍现间,便已掠上落魂坡顶,并迅速地脱下衣服,穿在刚才被选中、身材近似的倒霉鬼身上,接着一阵乱刀砍劈,将尸体砍得血肉模糊,才算完成嫁祸江东之计中,量重要的最后一步棋。
小王爷的被杀,将造成燕王毫无退路的困境,唯有杀了鄱阳王为子报仇一途。
接着,花生便像在看一场精采无比的戏码一样,轻轻松松的看着坡下的血腥屠杀。只觉杀声震耳欲聋,令人闻之热血沸腾……
这一场战斗直到黄冒昏时刻,才逐渐有了结果,毕竟是王府护卫棋高一等,素质比较整齐,较之由江湖亡命临时拼凑的黑道帮派,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剩下的三百多名黑道杀手,眼看大势已去,纷纷转身逃离现场。
化血魔刀并未下令追赶,反而急于找寻小王爷的下落,不久他终于找到了——尸体。
化血魔刀面对这种结果,他只觉得头皮发麻,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有人建议他,一面派人回府报丧,一面部队开拔,迅速取得鄱阳王的项上人头,以便将功赎罪。
化血魔刀听了,立刻欣然照办。
小王爷被杀身亡,虽然不是他们的过错,但是护主不周却是事实,他们心中非常明白,这一趟苦差事不但是白干了,如果不好好补救,很可能大伙儿都小命不保了。
愤恨之余,有的护卫便开始迁怒黑道杀手,凡是受伤未死的、纷纷被他们乱刀砍死。
人丛中突然一阵骚动。
“有奸细,她们是女的,居然敢冒充王府护卫,真是罪该万死。”
只见三名身材娇小的护卫,正被大伙儿团团围住,可能是刚才的一场触目惊心的混战,把她们吓得手脚发软,或者是她们已经筋疲力竭了,竟然没多久便被大伙儿捉住了。
正打算功成身退的花生,好奇的转头一看,不禁叫苦不已。
因为被擒住约三女不是别人,正是铁扇公主等三女。
“蒋护卫,依你看该如何处置这三名女奸细?”
化血魔刀低头看了已经昏迷不醒的三女一跟,便由怀中取药让她们服下,才淫笑道:“这三个黄毛丫头竟敢打我们的小报告,我们也可以打她一炮,不知各位兄弟认为如何?”
众人立刻欣然同意。
这时一声震天长啸自坡顶上传来,有如春雷惊蛰般一鸣惊人,有如穿云裂石般震撼全场。
众护卫当场被这一声龙吟虎啸所震慑,每个人脸上都变了脸色。
化血魔刀突然若有所觉的惊呼道:“小心……”
众护卫尚未意会过来,外围便传来一连串的凄厉惨叫,接着他们终于看到一道快愈闪电的人影,向他们飞扑而来。
突见人影纵跃而起,迅速越过众人直向化血魔刀扑去。
化血魔刀见对方竟敢舍弃众人而扑向自己,更是怒不可遏,暴喝声中,接连数刀猛攻来敌。
慑人魂魄的刀光,如遇看不见的魔手阻挡般,突然变形扭曲,被偏移弹开……
“罡气!”
化血魔刀眼看攻击徒劳无功,不禁变色惊呼出声。
他还来不及采取反制行动,突觉全身一麻,已经无法行动,成为对方的阶下囚了。
“要命的话,就快点放人。”
“你……你究竟是谁?没有人可以在一招之内,便轻易地挫败老夫的?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花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怎会没有人呢?据我所知慑魂魔君便曾挫败过你,亏你还敢大言不惭的说大话。”
化血魔刀脸色突然大变,颤声道:“你……你就是……”
“不错!你总算没有靶我这个救命恩人忘记,也不枉我救你一命之谊。”
化血魔刀听得心胆俱寒,再也不敢心存侥幸妄想脱身了,连忙吩咐手下将三女搬上马车。
花生二话不说当场放人,并且提出警告道:“希望你不要派人跟踪或是追缉,否则的话,慑魂魔君的下场,便是你的榜样。”
这一番话让化血魔刀听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轻视他的警告,只好跟睁睁地看着马车扬长而去。
花生将马车赶至决战现场视线外的转角处,便舍弃马车,将三女挟起往深山丛林飞掠而去。
不久,他便发觉三女娇喘嘘嘘,香汗琳漓的扭动娇躯,有如八爪鱼一般紧缠着他,纤手更是不顾羞耻的尽往他身上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摸索、探求。
花生当然知道她们的需要,武林中人都明白,魔教两大护法化血魔刀和红魔手,是出了名的老色魔,都是几近变态而且是贪得无厌的色中饿鬼。
尤其是两人狼狈为奸共享的“烈女淫”,更是厉害无比的媚药,任何三贞九烈的贞节妇女,只要误服烈女淫,保证比妓女还要淫荡无耻。
此刻的铁扇公主正忍受着熊熊欲火,忍受着淫毒的蚀骨销魂折磨,只见她汗如雨下撕扯着自己的衣裳……
花生知道他不能再拖延时间了,连忙一阵急掠,终于找到一处隐密洞穴,并迅速地为她们宽衣解带……
不一会儿工夫,三具白玉无瑕的玲珑玉体便毫不保留的呈现在他眼前,“给我……求求你……”
眼前的景象,任花生是铁石心肠的木头人,也不禁为之怦然心动,一阵激情……他,终于扑了上去……
几番绸缪,几番风雨,他也沉醉在欲仙欲死的欲海中……
※※※※翌日清晨,花生睁眼一瞄,只见她正含情脉脉的凝视着他,脸上尽是沉醉在爱河里的幸福表情。
“公主醒了?可觉得有何不适?”
花生愧疚地道:“事出太突然,当我赶到现场救你们时,你们已经身中媚毒,我只好……”
“都怪我不好,是我没有知会你而亲身涉险,以致拖累你差点遭到杀身之祸,幸好皇天保佑,我们都平安的度过危机,可是你怎会假冒我堂兄的身分呢?”
花生黯然的说明事件经过,才叹息:“我又何尝愿意这样?实在是事出突然,如果我不冒充他的身份,便无法调动王府兵马对付鄱阳王,一旦让他发动攻势,皇城将面临内忧外患的困境。我身为侍卫统领,岂能为了个人的名誉,因一己之私而危及皇城的安危。”
铁扇公上惊讶道:“想不到堂兄会遭遇这种不幸,更想不到南宫世家竟敢包藏祸心,阴谋造反叛国。”
“我已经派上官飞虹前去迎击了,相信短期间,必能收到阻敌效果。”
“以鄱阳王的黑道势力,再加上东洋倭寇的海盔,实力之雄厚比七大门派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仅派出两百多名王府精兵,仍然不足以抗衡,我不明白你为何舍近求远,不动用官兵,却向燕王府求救?”
“一方面调动官兵会打萆惊蛇,效果将事倍功半,再说两军对战难免伤亡,灭敌一万自损三千,这笔帐无论怎么都不划算。”
“我明白了,原来你是以驱狼斗虎之计,让他们自相残杀,以消灭他们的实力。”
“还是你聪明,一下子就看破了我的打算。”
铁扇公主羞赫的看了他一眼,才低头轻声道:“公事方面,你能如此精打细算,那么私事方面,你又打算如何?”
花生低头吻了她脸颊,轻笑道:“我打算把你们娶回去,来个金屋藏娇,这个算盘你说好不好?”
夏荷欣笑道:“太好了,奴婢保证驸马这算盘稳赚不赔。”
铁扇公主虽是满心欢喜,却不敢露骨表现出来,突闻夏荷兴奋叫声,不禁白她一眼,笑骂道:“死丫头!你满脑子除了金钱之外,难道没有比边个更重要的事了吗?”
夏荷一脸正经地道:“当然了,俗语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由此可见钱是万能的这句话不假,像我们现在出宫在外,要是没有钱的话,不但寸步难行,恐怕还会饿死异乡呢!”
冬梅笑道:“公主还有闲情与她这个财奴抬杠?倒不如和驸马商量如何安置我们主婢三人才是正题。”
铁扇公主两眼一转,突然冷哼道:“有什么好商量的?还不是和孔雀她们一样,被他往家里一丢,这样他就可以在外面继续寻花问柳,继续风流快活了。”
花生脸皮再厚,也被她说得面红耳赤道:“好公主,请你口下留情,别再掀我的底牌糗我了,下次我绝不敢再乱来了,这次你就饶了我吧!”
他这一告饶,三女才转嗔为喜的笑了起来。
铁扇公主佯怒嘟嘴道:“以前我们没名没分,我也不能管你。现在可不同了,我们已有夫妻之实,如果你还敢在外面乱来,我就阉了你,让你进宫当太监。”
“这太狠了吧?”
“怎么?别人能娶个三妻四妾就不错了,你已经有十几个妻室,难道你还不满足,还想再娶不成?”
花生见她柳眉竖起嗔怒的模样,显然动了真怒,连忙陪笑道:“我哪敢呢?公主别误会,我只是对太监感到刺耳,绝无其他意思。”
铁扇公主冷哼道:“那只是警告而已,你如果规规矩矩的怕什么?”
花生一面陪笑,一面心里叫苦连天的忖道:“我的妈呀!我怎么这么倒楣呀!没事乱开什么枪嘛!一个孔雀郡主已经够我头疼了,如今又惹了这头母老虎,以后哪有好日子过?还要我规规矩矩过日子,岂非要我老命?这该如何是好?”
铁扇公主穿妥衣裙,望着地上的点点落红痕迹,不禁羞红了脸。
花生看得忍不住得意的笑了。
铁扇公主白了他一眼,嗔道:“看你做的好事!如果让皇上知道了,看你还笑得出来吗?”
花生哈哈一笑的抱她狂吻一阵,道:“这样岂不更好?反正我也要提亲的,皇上迟早总会知道,否则的话,我如何娶你回家?”
铁扇公主听得满心甜蜜的笑道:“你就会甜言蜜语骗女人,难怪她们会被你吃得死死的。我看不把你的舌头割掉,一定还会有女人上当……嗯!”
花生可不想听她说教,立刻低头吻住她的嘴唇,热情的搂抱着。
冬梅两女轻笑一声,便收拾行李转身而去。
良久之后,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铁扇公主喘道:“别再闹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花生依然抱着她温存道:“你想谈什么?”
“既然你不想动用官兵,光靠上官飞虹这批精兵仍不足以成事,你可有补救对策?”
“有道是擒贼先擒王,我打算趁机混入贼窟,等待机会刺杀鄱阳王等几名首脑,造成混乱之后,上官飞虹便可以趁机消灭他们。”
“这个计划是不错!只是你所冒的风险极大,我不放心。”
“你别瞎操心,我会小心谨慎的,冒一点小风险算不了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岂可临阵退缩?”
“好吧!那我应该怎么协助你?”
“不用了,你只要乖乖在家等我凯旋归来就好,别忘了你是公主的身分,万一出了事,我可担待不起。”
“哼!你别杷我看扁了!”
花生气急败坏地道:“你就别让我操心好不好?像刚才这种意外是无法防备的,只要再碰上一次,都会让我们悔恨终身的。”
想及刚才的遭遇,在不知花生身分前,自己确是痛不欲生,铁扇公主不禁打了个寒颤道:“好嘛!我就先回花家堡等你,事情如果办好就快回来,可别让我久等哦!”
“这才乖,我会以最快的方式退敌,然后回京请求皇上赐婚的,你就乖乖等着当新娘吧!”
“死相。”
铁扇公主羞喜的娇嗔一声,才心甘情愿的转身离去。
花生怕她们阳奉阴违,不放心让她们任意行动,便改变初衷,决定先护送她们返回花家堡安顿好,他才能安心的进行下一步行动。
一行四人欢天喜地的赶赴扬州。
初尝禁果的美妙滋味,立刻让三女食髓知味,一路上遇有空闲,她们便缠着花生翻云覆雨,旦旦而伐,夜夜春霄。
花生左拥右抱,沐浴在脂粉堆中,一律来者不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施展十八般武艺,将三女侍奉得乐翻天,大家雨露均沾,个个臣服在花生的怀中。
原本自恃身分的铁扇公主,每次都醉在花生的胸怀中,再也顾不了自尊,对花生心服口服的言听计从,如小猫般乖顺听话。
※※※※南宫世家。
近百年来,在白道侠义门派中,除了七大门派之外,唯一足以相抗衡的武林世家,江南一带的龙头,“南霸天”南宫无忌。
尽管他是南方之霸,白道之王,在江南的地盘上,可以任凭他呼风唤雨,予取予求,但是在北方,他却虎落平阳难有作为。
他万万没有想到完美的诱敌计划,会被孔雀郡主这个程咬金破坏,动用官兵的力量,以捉拿白莲妖孽为借口,将太原城宵禁,大肆搜索可疑人物。
事出突然,他在措手不及之下折损了少部分的手下。
迫不得已只好匆促退走,却在半途遭到埋伏暗袭,更是损失惨重。
无奈之下,只好向丐帮求助,才得以全身而退。
这一役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既丢里子也失面子,只气得南宫无忌差点吐血,将花无缺与孔雀郡主恨入骨髓,发誓要将他们挫骨扬灰。
不料,刚回到家里,连一口茶都还没喝到,便听到南宫玉珊怀孕的消息,立刻当场吐血昏倒。
一连串的打击,加上急怒攻心,让他几乎一病不起,幸好靠着珍藏的灵丹妙药救回老命。
当他睁眼醒来时,已是第七天的早晨,众人围在病榻之前,只见除了他的四位夫人外,还有六名豆蔻年华的少女在场。
他想爬起却又虚弱的倒下,一旁的黄衫美妇忙关切道:“您快别乱动,有事交代我们就好了,孟大夫说您这阵子必须好好静养才行,千万别再操劳过度,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香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到底……”
黄香君幽怨道:“您还问我怎么回事?我们都快被您吓死了。”
一旁的红衫美妇急道:“孟大夫说您最近受了内伤,不但没有好好疗饬,还逞强长途奔波使伤势恶化,才会稍受刺激就一病不起……呸!乌鸦嘴。”
南宫无忌才想起自己病倒的原因,不由脸色一沉,向白衫美妇道:“慧君!玉珊那丫头呢?”
萧慧君愁眉不展道:“她最近害喜得非常厉害,每天都吐得酥软无力,所以才没有来探望您,您千万别再怪罪她好吗?”
“哼!你就是会宠她,难怪她会闯出这么大纰漏。”
红衫美妇道:“玉珊丫头也是想替青云出口气嘛!谁知道花小子会欺侮了她。现在又怀了他的孩子,我看大家不如冤家变亲家,成全他们算了。”
南宫无忌沉吟不语。
黄香君道:“老爷!美珍说得不错!那孩子能赢得武状元宝座,相信人品也不会太差,匹配我们家玉珊正好门当户对。”
南宫无忌皱眉道:“可是我一直怀疑他和北霸天的关系非比寻常,万一我的疑虑是真的,玉珊嫁给他岂不是羊入虎口,求先蒙利反受其害?”
“这……”
绿衫美妇冷哼道:“我看一定是这样没错,总管不是说了吗?这一次太原惨败,全是孔雀郡主在破坏,而她是花小子的妻室之一,以此推论的话,花小子与花无缺的关系非比寻常。”
南宫无忌脸色大变,怒道:“雯莉说得不错!他们果然关系密切,我差一点上了他的当,如果答应他们亲事,岂不引狼入室。”
说到激动处,人已摇摇欲坠,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不己。
黄香君见状,连忙点中他的“黑甜穴”让他安静休息。
柳美珍忍不住埋怨道:“四妹!你不帮忙就算了,何必说这些没凭没据的话来吓人?万一事情不是这样,你岂不是害了玉珊丫头吗?你可别忘了,玉珊之所以会落到这地步,追根究底也是为了你家青云出头的,你这么做太不应该了。”
郑雯莉急道:“二姊!你怎能这样误解我?大家在一起讨论事情,自然要将所有可能考量进去,倘若我的猜想如果没错,难道你还想让他们成亲吗?”
柳美珍顿时无言以对。
黄香君烦躁道:“你们为了莫虚有的事情吵嘴,岂不显得愚不可及?一切都等老爷病情好转之后,再讨论如何处理,你们还是下去吧!”
于是众女便满怀心事的退去。
郑雯莉回到寝室,便见到南宫青云正等着她,一副烦躁不耐的样子。
他此时虽是男装打扮,但是体质已经变化,随着时间日久,皮肤也变得更加粉嫩柔美,渐失阳刚气质的情况下,这身男装反而显得不伦不类。
郑雯莉忍不住心中叹息,却强颜欢笑道:“青云!你怎么来了?有事同娘商量吗?”
南宫青云沙哑的道:“爹爹的情况如何?”
“你只管放心,他已经醒过了,只要安心静养很快就会康复的。”
南宫青云点点头,抬眼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郑雯莉笑道:“傻孩子,有事就快说吧!难道你还怕娘会笑你不成?”
南宫青云俏脸—红,难掩娇羞道:“你们有跟爹谈起珊妹的婚事吗?”
“有呀!”
“爹如何决定?”
“你爹一直怀疑花生和花无缺的关系,所以还无法决定如何处理。”
南宫青云急道:“爹太多虑了。生哥乃是堂堂状元郎,怎会与邪道的花无缺有任何关系?”
郑雯莉惊愕道:“生哥?青云你……”
南宫青云羞红了脸,却勇敢道:“不错!我也要嫁给他。”
郑雯莉大惊失色的叫道:“你疯啦?你怎么能嫁给他?你是南宫家的继承人,一旦让人知道你变成这样,而且还嫁给别人,南宫世家就无法在武林中抬起头来,你爹的面子也会丢光的。”
南宫青云既失望又伤心的道:“我不管,我已经决定嫁他了,如果不能如我所愿,我宁可去死。”
郑雯莉又惊又怒,气急败坏的道:“你可别做傻事,娘已经托人送信给你叔叔,他那里有各种奇技异能的高手,一定可以医好你的怪病,让你重新回复男儿之身,你千万别再胡思乱想了。”
南宫青云任性的道:“我不要回复男儿身,当个女人比男人好多了,我是不会改变心意的,你最好答应我的要求,否则我就离家出走,就算当生哥的黑市夫人,我也一样开心,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不等郑雯莉回应便转身离去,留下郑雯莉呆怔当场。
又经过了三天,正当南宫无忌的病情渐有起色之际,南宫家突然有一位神秘的客人造访。
南宫无忌一见他便急道:“智人,你怎么能在这敏感时刻回来?万一被人发现你的身分,咱们多年的计划岂不泡汤了?”
南宫智人微笑道:“大哥放心好了,小弟已经安排了替身,绝不会有泄密之虑。”
“那就好,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碰上困难了?”
“小弟那边的工作都已联络好了,就等大哥这边配合,以便引蛇出洞,小弟便可直捣黄龙。没想到前不久,听说大哥遭遇重大挫折,所以小弟急速赶回来一探究竟。”
南宫无忌惭愧道:“你的消息没错,我确实跌得很惨。”
接着将经过述说一遍。
南宫智人静静听完,才哈哈一笑道:“大哥放心,这口气小弟负责帮你出。”
“你可别轻举妄动,别忘了你是一步暗棋,不动则已,一动便要克竟全功才行。”
“这点小弟明白。事情轻、重、缓、急,我还不至于搞混的。”
“那你的意思究竟是……”
“我早派人将孔雀郡主劫持,这两天应该可以送来这里。”
南宫无忌两眼发光,语带兴奋道:“当真?”
“不惜!如果不是顾忌怕打草惊蛇的话,我也想派人收拾北霸天的手下。”
“这样就够了,如果不是孔雀郡主从中作梗的话,我也不会受此挫折,等她落入我的手中,我一定要她生死两难。”
南宫智人忽然邪笑道:“大哥,是不是又想玩‘一鱼双吃’的把戏?”
南宫无忌也暖昧笑道:“不错!自从上次我们一起玩过‘华山玉女’柳如茵之后,算起来也有五年之久,未曾再尝过这种异味了吧?”
南宫智人哈哈一笑道:“更可笑的是,那‘华山掌门’柳啸天至今仍不知道,究竟是谁让他女儿蓝田种玉,结果生下孙女只好让她也姓柳,你说好不好笑?”
南宫无忌突然想起南宫玉珊的遭遇,心情立刻低落下来。
南宫智人察觉有异,好奇道:“大哥怎么了?”
南宫无忌强笑道:“没什么?你长途劳累早点休息吧!有什么话等午膳时再说。”
南宫智人见他不再谈,也不便追问,伸手探怀取出一罐瓷瓶道:“这瓶‘还阳金丹’是‘鬼医’胡疯子的珍品,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笨和尚’的手中抢来的,大哥早晚各服两粒,明天便可以康复如初了。”
南宫无忌欣喜道:“太好了,我正在担心这身伤势再不痊愈,恐怕会延误举兵大计,有了‘还阳金丹’就没有这顾忌了。”
他立刻倒出两粒药丹,马上盘膝运功疗伤。
南宫智人刚退出房外,忽见长廊一隅出现郑雯莉的倩影,他刚一怔,便见她示意要他跟去。
于是他便满头问号的随她而去,几个转角便进入她的寝室。
南宫智人将门关上,便一把抱住郑雯莉上下其手。
郑雯莉厌烦的拍开他的魔爪道:“你们兄弟俩全是一个样子,满脑子想的除了这种事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事好做?”
“我一年之中,只有给爹祝寿的时候,才有机会回来一次,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我干的是打家劫舍的勾当,身边都是阳刚的屠夫,根本没机会好好的发泄一次,哪里像你这么好命,有需要的时候,随时有大哥满足你。”
“你要死了,这种话也讲得出来?我是你嫂子,有需要当然找你大哥解决,难道找你不成?”
郑雯莉羞赫的打了他一下,却被南宫智人捉住,举至嘴边吻道:“当然是找我了。我大哥武功差,底子弱,耐力又不够,所以生了一大堆女儿,老一辈的都知道,只要让女人高潮,保证命中红心一举得男。那一次如果不是我对你霸王硬上弓,你永远不知高潮的滋味,更别想生青云这个儿子。”
郑雯莉被他吻得矫喘嘘嘘道:“你既然知道青云是你的种,就该帮我救他。”
南宫智人喘呼呼的脱去她的衫裙,道:“你交代的事情,我哪一次没有照办?明天就会有一位东洋神医来访,我是亲眼见识过,许多无药可医的绝症都在他的诊治下妙手回春。所以青云的怪病,只要他明天一到,保证让他重振男儿雄风,明晚便可以痛宰胡家那两个丫头,隔年春天我就可以抱孙子了。”
郑雯莉轻啐道:“你们父子俩全是一个德性,只要让你们酒足饭饱,就只会想要办‘那事儿’。”
南宫智人突然两眼发光的赞叹道:“想不到半年不见,你边身细皮白肉更加丰满了,我实在……”
他忽然将她扑倒床上,低头埋首在双峰间狂吻不已。
郑雯莉更是迫不及待的轻解罗衫,不一会儿工夫,一具成熟丰满的胴体便赤裸裸呈现眼前。
南宫智人重重地喘口大气,便迅速地占有了她……
她,如久旱逢甘露般,饥渴须索无度……
他,如狂蜂浪蝶一般,对她采花盗蜜……
这一对旷男怨女有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
一场惊天动地的肉搏战就此展开,顿时满室生春。
这一幕男欢女爱的画面,却让一个人无意中瞧见,让她的心情波涛起伏难以平复。
她,就是郑雯莉的女儿——南宫玉贞。
她再也想不到自己的母亲,竟和叔叔通奸乱伦,而且更叫她吃惊的,南宫青云竟是他们的孽种。
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对年仅十五岁的小姑娘来说,实在不是她所能负荷,所能处理的。
她立刻直觉的奔向西厢房,把南宫青云拉了过来。
“可恶!”
南宫青云得知奸情,立刻愤怒的拍破房门冲了进去。
床上的奸夫淫妇也惊慌失措的起身着装。
面对满脸悲愤的一双儿女,郑雯莉立刻惭愧得低下头来,无言以对。
南宫智人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枭雄,若无其事接近道:“孩子,你已经长大了,有许多事情是该让你们知道的时候了。”
南宫青云激动的叫道:“你怎能这样?我们家……嗯!”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南宫智人知道此刻是无法解释清楚的,更何况他也无话可说,便趁他激动之际,突然下手将两兄妹制昏倒地,以免张扬开来不好收拾。
郑雯莉惊道:“你这是做什么?”
南宫智人淡然道:“我只是让他们冷静一下,免得大惊小怪把别人叫来。”
郑雯莉愁眉不展道:“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南宫智人沉吟一阵,才道:“我这里有‘酥筋散’,能让人像生病一样,暂时无法自由行动,你让他们服下后,再找机会好好开导他们,免得他们胡言乱语。”
“如果他们不谅解呢?”
南宫智人脸一沉道:“那就等他们想开了,再给他们解药。”
说完,他从怀中取出一瓶药放下,便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郑雯莉叹了口气,才取药让她们服下。
※※※※“还阳金丹”果然不凡。
隔天一大早,当南宫无忌运功完毕,便知道自己的内伤已好了大半。
他立刻想到南宫智人这个大功臣,便想找他当面致谢,一进大厅却发现坐满了人。
南宫无忌一怔道:“二弟,这些贵客是……”
南宫智人哈哈一笑,指着左边道装老叟道:“大哥,小弟为你介绍一位前辈高人,这位就是东洋神医‘生死判官’小林岩田,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任何人的生死都由他判决,所以才有‘生死判官’之誉,青云的怪病马上就可以痊愈了。”
南宫无忌听了非常高兴,连忙拱手作礼道:“一切全仰仗小林前辈的帮忙,如能药到病除,在下愿以黄金万两酬谢。”
小林岩田只听得两眼发光,贪婪的叫道:“此话当真?”
“不错!”
小林岩田兴奋的道:“人在哪里?老夫立刻就动手诊治。”
南宫智人转向郑雯莉道:“请四嫂帮小林前辈带路吧!我和大哥还有要事相商。”
郑雯莉疑虑的道:“可是……”
南宫智人一使眼色道:“你放心好了,小林前辈是自己人,我刚才已将青云的状况,大概的讲解给小林前辈了解,他知道如何做的。”
郑雯莉听他这么说,才放心的转身带路。
南宫无忌看着倒在一旁的蒙面女子,疑惑道:“二弟,这人是谁?怎么是这副摸样。”
南宫智人微微一笑,弯身将蒙面女子扶起,突然将她的头罩掀开……
“咦!是孔雀郡主。”
南宫无忌难掩喜色道:“还是二弟你行,我们有她这张王牌,就不怕北霸天那群人扯后腿了。”
“不错!所以小弟才想趁此良机提前发动攻击。”
“这……突然改变计划,就像阵前换将一样,都是兵家大忌,这样做好吗?”
“大哥,欲成就大事者,必须有当机立断的魄力,如此良机稍纵即逝,如不好好把握,恐怕日久生变,反而对我们不利。”
南宫无忌又考虑良久,才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们还是找爹商量一下吧!”
南宫智入点头道:“好吧!”
没多久,一只信鸽便从后院冲天飞去。
刚越过山后茂林,“咻!”的一声,信鸽突然飞坠而下。
只见林中闪出铁齿道人探掌接住,取出信管内密函一看,不禁脸色乍变道:“真糟糕,他们不但捉住郡主,而且打算提前发兵,这该怎么办呢?”
一旁的花美人也闻言色变道:“这丫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夫家不知孝敬公婆,回娘家又不安于室,没事到处鬼混,才会被捉去当人质,依我看不要理她算了。”
“那可不行!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我们家的媳妇,万一她受到什么羞辱,我们的面子要往哪儿摆?”
“这也对,那我们该怎么做?”
“为今之计,我们爷儿俩只好分开行动了。你负责追踪信鸽去向,我来通知帮手准备救人。”
花美人一怔道:“为什么要我当跑腿?我的‘流光遁影’轻功仅能逞一时之威,绝支撑不了多久的。”
铁齿道人沉脸道:“因为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我老头子年老体衰,多走两步就气喘如牛,这样怎么追踪?而且当老子的人是我不是你,叫你去,你就乖乖的去,罗嗦个什么劲?”
花美人心有不甘的嘟侬道:“从离京至今,还未曾见你喘过两声,现在却……”
铁齿道人瞪眼道:“你是不是皮痒了?”
花美人连忙陪笑道:“没有,我这就去。”
事出意外,而且有燃眉之急。
铁齿道人将信鸽交给花美人后,他立即赶返花家堡通报消息,花美人也随后离开。
2004-6-14 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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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四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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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楼】
第十章 尽释前嫌谛良缘
花生有美女相伴,简直快乐似神仙。
他原本打算陪铁扇公主三女回花家堡的,不料半途得知孔雀郡主失踪的消息,不禁让他心急如焚。
经过铁扇公主冷静的分析,认为南宫无忌挟怨下手的可能性最大,花生也是如此判断。两人便约定由他先去救人,铁扇公主再派锦衣卫驻外密探追查,如果有进一步消息,再通知花生应变。
所以,当孔雀郡主一清早被运送至南宫世家时,傍晚时分花生也出现在对街的茶棚。
趁着喝茶稍做休息之便,暗中将附近的环境做一番了解,却发现北霸天的手下,佯装小贩混在其中,如果他不曾待过百花山庄,恐怕也不易识破他们的身分。
眼看南宫世家警戒森严,想侵入救人谈何容易?
心念一闪随即有了对策,他向小二要了纸笔写了一些字句,才结帐离棚,趁着错身之际,将字条弹入小贩手中。
小贩先是一惊,看过字条更脸色大变,立刻收摊离开。
花生确定无人跟踪小贩,才放心的离去。
二更刚过,花生便已潜入厅堂上的横匾之内,他静止不动似有所恃。
不久,寂静的夜空,突然闪出一道红光,接着便听见一阵吵杂的骚动……
“不好了!快来人呀!祠堂失火了,大家快来救火。”
于是整个南宫世家就像被打破的蜂窝一般,乱成一团。
不久,便见一群人怒气冲冲的进来。
“王总管,你说是有人故意引起火灾是不是?”
“启禀庄主,小柱子已经在火源找到引火用的火种,那是江湖人常用的火信筒,绝对不是本庄所惯用那种。”
“可恶!你立刻报人追查何人所为,捉到的人重赏一千两银子。”
“是。”
等王总管率人离去之后,南宫无忌才轻声道:“真是扫兴,我好不容易刚玩出兴致,还来不及品尝那丫头的滋味,就被这群饭桶给破坏了。”
南宫智人暖味一笑道:“急什么?煮熟的鸭子还怕她飞了不成?真正着急的是北霸天那群人才对。”
“嗯!依你看法,这场火灾会不会是他们所为?”
“当然!而且八九不离十。”
“哼!这可恶的丫头既已落入我的手中,就算不死也要让她步上柳如茵的后尘,让她挺着大肚子回去,好叫周王和花小子颜面尽失。”
“那可不行,这样岂不泄漏我们的底细。”
“怎么会?一个白痴的话,常常颠三倒四的,有谁会相信她所说的话?”
南宫智人一怔,才会意的哈哈大笑。
这一段对白,只听得横匾上的花生暗骂畜牲不已。
突见王总管快步进来,道:“启禀庄主,梁知府率领一群捕快到来,坚持要搜庄找人,请庄主裁决。”
南宫无忌皱眉道:“找人?说详细点。”
“粱大人接获密报,指称本庄劫持了孔雀郡主,而且人就藏身在庄中,因事关郡主安危,所以梁大人才调集捕快来搜查。”
南宫无忌怒哼道:“花无缺实在是浪得虚名,从太原城交手至今,前后两次都搬出官方这张牌,一点也没有江湖人的风骨,让我太失望了。”
南宫智人道:“大哥还是快去打发梁大人吧!如果让他搜到密室的话,无论是孔雀郡主或是众多兵器,大哥都难以自圆其说。”
“那你要……”
“我先去收拾一下,免得露出马脚。”
南宫无忌阴笑道:“二弟,你要回去玩玩她是可以,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一点,无论如何都必须等我回来替她开苞,你才能完全占有她,知不知道?”
他的口气不善,南宫智人听得无趣道:“大哥既然信不过小弟,那我就不过去了,等今晚大哥玩过之后,明天再换我来好了。”
南宫无忌虽想叫住他解释,但是几经考虑便放弃,随王总臂去应付梁大人。
离开大厅的南宫智人愈想愈气,冷哼道:“凭什么有女人就一定要你先开苞?我就只能捡你丢的破袜?现在都不能有福同享了,等你当上了皇帝,我哪有好日子过?既然你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只见他接连通过几个回廊,才进入一间书房,迅速一旋香案上的观音莲座,地上立刻开出一个大洞,顺着石梯而下,在壁上明珠的照耀下,赫然发现这座地下石室,竟然非常宽敞,而且空气新鲜不觉闷热,可谓工程浩大的杰作。
左侧另一间石室内,孔雀郡主赤裸裸的胴体,姿态不雅的横躺床上。
泪痕未干的脸上,显得苍白憔悴,已无往昔的美艳动人,尤其看见南宫智人的那一刹那,有如白昼见鬼一般,充满了惊恐绝望的眼神。
南宫智人一眼就瞧向她那芳草如茵的神秘三角地带,只见那两片肥沃的山丘上,湿淋淋的沾满唾液,简直是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孔雀郡主虽然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但见他那色眯眯的贪婪眼神,也知道他正在看什么。
心中只感到一阵羞辱,在绝望与无助的困境中,她忽然想到一个人……
“生哥,快来救我。”
南宫智人淫笑的抚摸她的胴体一阵之后,才取出药粉洒在“桃源洞”口周围,呵呵笑道:“你喜欢开苞,我就让你开个够,若没有我的解药,保证让你像花痴一样,永远见不得女人。”
哈哈大笑中关门离去。
孔雀郡主淌着泪水暗自饮泣,她不知南宫智人洒了什么药粉,却知道他是利用自己的身子做媒介,准备暗算南宫无忌。
她既痛心白璧即将蒙垢,更明白她的下场是必死无疑,绝望之中,不由得想起花生种种的好,对她的体贴与疼惜。
忍不住心中祈祷道:“神呀!请您保佑生哥,今生我已经无颜再侍生哥左右,但愿来生做牛做马来回报他。”
她自怨自艾的埋怨一阵,无意中却发现自己能够动了,大喜之余,连忙翻身爬起迅速着衣,小心翼翼的顺着秘道逃去。
花生对机关布置可比一代宗师,所以,他等南宫智人离去之后,便另外找出用以逃生的秘道,再暗中解去孔雀郡主的穴道,让她得以顺利逃出。
这么做的用意,无非是顾及孔雀郡主的自尊,怕她一见救命恩人是他时,会羞愤的当场自绝也说不定。
再则,他绝不能原谅南宫兄弟如此作贱他的妻子,尽管他与孔雀郡主仅是有名无实、毫无感情的挂名夫妻。
所以,对于南宫兄弟挟名门正派之名,所作所为却是阴狠恶毒,十足的伪君子,令他痛恨到极点。
尤其南宫智人不顾手足之情,竟想下毒谋害胞兄的卑鄙手段,更是他最不耻的。
因此,花生浪费不少时间在搜索他,却徒劳无功。
当他正想放弃的时候,突闻右侧房内“呕……”声大作,他如受催眠一般,不由自主的走进去。
只见榻上女子低伏着身子干呕不止,一旁照顾她的小侍女焦急的为她拍背顺气,两女闻声都转首望来,发现是陌生人闯入,不禁大为惊慌。
花生连忙脱去人皮面具,怜惜的道:“玉珊,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小侍女连忙咽下到口的惊叫声,正感奇怪之际,南宫玉珊已经惊喜的道:“生哥,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花生在榻沿坐下,关切的道:“你是不是有孕了?来!我这里有灵药止呕,你服下就没事了。”
南宫玉珊乖顺的服下,抬起憔悴的玉首瞧着他一阵,终于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哇!”的扑倒在他怀里悲泣着。
小侍女见状,连忙含羞得退出房去。
花生也激动搂吻着她,两人像饥饿的婴儿样,用双手、用嘴唇在对方身上探索着,吮吸着……
一件件衫裙被抛落地上,终于只剩下两具赤条条的胴体在床上滚动,彼此爱抚着对方每一寸肌肤,每一处私人禁地……
南宫玉珊娇颜面腆布满红霞,喘嘘嘘的道:“生哥,快点给我,好好的爱我。”
花生犹豫的道:“你才怀有两个月身孕,胎儿尚未稳固,现在敦伦对胎儿太危险了。”
“我不管,谁叫你一直不来看我,我实在太思念你了,只要我们温柔点,就不会动到胎气的。”
花生见她两眼布满血丝,知道她已动了情欲,便不再坚持,将她的娇躯抱到桌上,让下身置于桌沿,两条粉嫩的玉腿悬空在桌下。
南宫玉珊陶醉不已的享受着花生的轻薄、爱抚、吮吸……直到玉津盈门。
花生暗喜道:“太好了,‘水’愈多愈好。”
轻轻地,体贴地,阴阳终于调和。
他,温柔地长驱直入,小心地泛舟入湖……
她,热情地请君入瓮,激烈地兴风作浪……
房中便响着迷人的“打击乐曲”。
※※※※南宫无忌愤怒如狂的找寻着。
当他打发掉梁大人之后,立刻赶回密室查看,却发现密室空无一人,他直觉的认定南宫智人不理会他的警告,色胆包天的将孔雀郡主移往他处奸淫。
原本欲火焚身的南宫无忌,再受此刺激影响,俊逸的脸变得挣狞可怕。
就在此时,他突然听见前方房间传出一阵男女的淫声浪语,靡靡之音令人闻之脸红心跳。
南宫无忌顿时脸色大变,想都不想的冲上前去,一脚蹋开房门……
正在床上翻云覆雨的一双男女一见是他,立刻惊声尖叫的爬起着衣。
南宫无忌先是一阵错愕,接着怒不可遏的骂道:“雯莉你们……”
郑雯莉吓得脸色苍白,颤抖着身子道:“无忌,你听我解释……”
“我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南宫无忌只觉得羞愤难当,掌出如雷,立即扫出两股阳刚劲气。
南宫智人见气劲迫人,分别袭向两人要害,显然欲将他们置于死地,立即引发他的杀机。
挪身一闪而过,倏将全身功力集中右掌攻出。
南宫无忌急怒攻心之下,早被羞辱冲昏了头,一见郑雯莉惊叫一声,狼狈的滚下了床,正想再补她一掌,以报绿云罩顶之恨,突见南宫智人攻来,只气得他一声暴吼,也运掌正面迎击而出。
一声轰隆巨响,南宫无忌“嘭”然倒地。
南宫智人连退数步,立刻飞身攻向南宫无忌。
南宫无忌不由得惊叫出声:“二弟,你敢……”
“轰!”一声,南宫无忌惨叫声中,鲜血狂喷便惨死当场。
郑雯莉大惊失色叫道:“你……你怎能杀死他……”
南宫智人喘道:“不杀死他,难道要等他杀了我们,或是把大家都引来吗?”
郑雯莉顿时语塞,一阵沉默之后,才彷徨无助的泣道:“事到如今,我们该如何收场呢?”
南宫智人考虑一阵,才道:“反正今晚祠堂刚好被人纵火,我们也东施效颦嫁祸给外人,这间客房离祠堂又近,正好可以摆脱我们的嫌疑。”
郑雯莉脸含愧色的看着丈夫的尸体道:“你想纵火毁尸灭迹?”
“不错!你还是快走吧!免得被人发现不好交代。”
郑雯莉早就慌了,闻言便急急忙忙的逃离现场。
不久,这间客房便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火势猛烈,一发不可收拾。
已经有过一次的经验,所以,南宫家的人虽快却不乱的扑救着,结果仅烧掉三间客房,总算扑灭了火源。
“你们看!这里有尸体。”
清理现场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王总管连忙命人小心的清出尸体,接连事故频传,他身为总管责无旁贷,立刻小心的检查尸体。
“咦!这是……”
王总管突然惊叫道:“夫人请看!这不是庄主随身携带的斑指古玉吗?”
黄香君大吃一惊,连忙上前一看,忍不住惊叫:“不错!这正是老爷的东西,难道……哇!老爷你死得好惨呀!究竟是哪个丧心病狂的凶手害死你的,你告诉我呀!”
现场立刻笼罩着一片愁云惨雾。
郑雯莉满腹悔恨的心中呐喊着:“无忌,我错了!都是我不好,才害得你命丧黄泉,可是你哪里知道,我也是被他逼奸成孕,才不得不接受他的胁迫,你常年在外奔波,哪里知道我心中的苦呢?”
柳美珍怒道:“王总管,你是怎么派人守卫的?居然两度让人侵入纵火,更让人杀害庄主,你实在罪该万死。”
王总管惭愧道:“属下无能,请夫人赐罪。”
“慢着!”
南宫智人凝重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赶快追查凶手要紧。”
黄香君强忍泪水道:“叔叔说得没错,当前以追缉凶手要紧,我们绝不能自乱阵脚,应该一致对外才是,二妹就别再责怪他们了。”
柳美珍冷哼转身,神情哀伤的抚尸而泣。
王总管松了口气,连忙道:“启禀二爷,依属下判断凶手可能藏身庄中,否则外围警戒森严,凶手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如此轻松的来去自如。”
南宫智人点头道:“你认为该怎么做就去做吧!免得时间拖久了,延误了追缉时机,让他趁乱逃走。”
王总管连忙下令所有人加入追捕行动。
※※※※当火势正在猛烈燃烧之际,南宫玉珊也被花生推向欲海高峰,丢盔弃甲的告饶不已。
突闻一阵脚步声快速奔来,接着房门被拍的“咚咚”直响。
“五小姐你快开门,我是小翠呀!”
花生正在紧要关头,闻声大吃一惊,连忙“鸣金收兵”的爬起着装。
南宫玉珊顿觉一空虚,惋惜的望了“宝贝”一眼,慵懒的喘道:“小翠,有什么事?”
小翠听出声音懒洋洋的,以为她刚睡醒,急道:“五小姐你快起来呀!庄中又发生第二次火灾,三夫人不放心你,要我来陪伴你,你快开门让我进去。”
南宫玉珊一惊而醒,连忙自桌上下来,边整装边道:“可发现何人所为?”
说着,她心中一动,便抬头看了花生一眼。
花生连忙摇摇手否认。
“现在还在救火,所以不清楚人捉住了没?”
“那你快去探听清楚,回来再告诉我。”
“可是……”
“你还在犹豫什么?我不方便走动,难道你要我自己跑一趟吗?”
“好吧!五小姐你别乱动,我立刻就去问清楚。”
接着听见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南宫玉珊等了一阵,才瞪着花生问道:“你坦白告诉我,这件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
花生苦笑道:“你怎能冤枉我呢?小翠不是说刚起火吗?如果我去放火的话,同一时间又是谁在这里,陪你共赴巫山之会?”
“胡说!谁跟你共赴……羞死人了。”
花生见她相信才放下心来,心中却困惑的忖道:“‘上’把火是我预先放的,目的在诱出南宫兄弟,以便帮我带路救人,再由北霸天的人联络知府大人搜庄,以利我们趁机脱身,难道他们自作主张又放一把火不成?可是这把火又有什么作用?”
南宫玉珊突然急叫道:“生哥!你现在不能留在这里,万一被他们撞见,你就要背黑锅了。”
花生不舍道:“我都听你的话,可是我以后要怎样才能再见到你,”
南宫玉珊听了凄苦道:“我也不知道,爹爹不但反对我们的婚事,而且还打算找你算帐,我夹在中间实在难以做人,如果不是为了肚里的小生命,我早就不想活了。”
花生大惊道:“你可别做傻事!”
南宫玉珊羞白了一眼道:“你急什么?我如果想不开的话,你现在才来,恐怕连帮我收尸都来不及了。”
花生松了口气,尴尬道:“这样我就放心了,你只要安心待产就好,我会尽快向令尊解释误会,以便安排成亲之事。”
此时,突闻小翠的脚步声快速奔来。
南宫玉珊脸色一变,急忙道:“快点,床下有密道可以逃出,你快走吧!”
事不宜迟,花生见她一拉床边拉绳,床铺一掀现出一条暗道,他立刻一跃而下……
“五小姐,大事不好了,老爷他遇害了。”
“爹……”
花生只听到这里,床板已经“砰!”一声合上。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南、北双霸早已反目成仇,再经南宫智人的有意安排,南宫无忌的死,自然而然把帐算在北霸天的头上。
所以,双方人马才刚交战,手段却是狠猛残烈,造成死伤人数与日剧增。
北霸天的四龙旗虽然阵法高明,无奈总护法翁天铭却估错了情势的演变,一开始便被南宫智人率领的敢死队冲破于主阵中枢,已经注定败亡命运。
偏偏他的对手是“鄱阳王”,双方一交手,他就知道大势已去。
无论内功修养或格斗技巧,他都不是南宫智人的对手,再见到对手强攻的剽悍气势,他就知道踢到铁板了。
“你可是‘鄱阳王’南宫智人?”
南宫智人哈哈大笑道:“不错!你这小辈既知本大王的名号,还不乖乖束手就缚,难道想找死不成9”
翁天铭咒骂道:“放屁!别人怕你这湖匪,本大爷未必含糊你。”
南宫智人却趁机一阵猛攻,杀得翁天铭节节败退,狼狈的招架不住。
南宫智人怒吼飞扑,刀光电闪,夹风雷之威急攻而至。
翁天铭惨叫一声,齐腰而断。
南宫智人一阵欢呼,尚未喘过气来…
突见混乱的人丛中,飞起一道人影直扑而至,手中刀芒闪烁不定,阴森寒气迫人。
南宫智人脸色大变,匆促间举刀封挡,“敬工”一声脆响,连退七大步才停止。
南宫智人忍不住大惊道:“来人可是‘北霸天’花无缺?”
蒙面人不答,立刻又挥刀劈来,迅疾凶猛,锐不可当。
南宫智人早听南宫无忌提及,花无缺的内功深厚,以致南宫无忌不敌身受内伤,只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的内功比兄长更胜一筹。
如今才知道对手果然厉害,一连几招的硬砍硬劈,已让他吃足了苦头,整条右臂麻疼欲裂,而且对手刀上的劲道也愈来愈强,形之于外的气势与剽悍作风,完全像极了土匪强盗的模式,令人不寒而怵。
现在他想后悔也来不及了,蒙面人不仅招招致命,而且紧迫盯人,让他穷于应付,完全无法找机会逃走。
“大王别慌,本师用法术对付这孽障。”
南宫智人大喜道:“国师快来,我要……哇啊!”
一条左臂随着他的惨叫飞起。
东洋神医见状,怒吼一声,口中念念有词,接着一团黑雾迅速飞出,向蒙面人扑去。
蒙面人见状暗惊,刀芒突然大盛,金光闪动耀眼夺目,快速直奔黑雾而去。
黑雾似灵物般,对光束极为忌惮,左躲右闪一阵,终于避无可避的正面交锋。
“哇啊!”
黑雾惨叫倒地,等烟雾四散之后,才发现东洋神医已尸体碎裂散落一地,死状凄惨。
蒙面人突然发现南宫智人竟丢下同伴挡灾,自己趁机开溜得无影无踪,更是愤怒得破口大骂道:“这卑鄙小人真是该死。”
环顾战局已近尾声,双方你追我跑,实力只剩不到原来的一半,已不可能再兴风作浪,结局算是两败俱伤。
蒙面人非常满意的飞身离开。
如果不是他中途介入,北霸天的人必定全军覆没无疑,由于有他牵制住南宫智人等众高手,双方人马的实力才勉强达到平衡,落得两败俱伤。
蒙面人飞掠一阵,刚过一座山头,立刻迅速躲进左侧密林一闪不见。
又过一会儿,两道俏影突然出现山头上。
“咦!人呢?怎么不见了?”
“槽了,我们把人跟丢了,回去准要挨骂。”
两女正在自怨自艾之际,霞面人已走了出来,边除去头巾边笑道:“你们两个丫头不听话,就算回去没挨骂,也逃不过我这一顿打。”
蒙面巾一除,立即现出花生那张顽皮的俊脸。
两女欢呼一声,双双扑人他的怀抱中,却突然惊叫的跳开,双手抚着臀部羞红着脸嘟嘴不依。
花生板着脸道:“冬梅!夏荷!你们不听话,我不是叫你们留在公主身边吗?你们怎么能丢下公主不管,反而鬼鬼祟崇的跟在我后面做做什么?”
冬梅抚揉着圆臀道:“谁说我们丢下公主不管的?”
“你……难道公主也跟来了?”
“不错!”
“我的老天呀!你们……公主呢?”
“你还是别问的好。”
“为什么?”
冬梅两女突然神秘一笑道:“因为她正在气头上,你现在找她,铁定会吃闭门羹。”
花生瞄了她一眼,邪笑道:“一定是你们惹她生气,被她赶出来是不是?”
夏荷忍不住跳脚道:“谁说的,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公主是气你和南宫家的狐狸精暗渡陈仓,你还敢含血喷人,把过错推给我们?”
冬梅横了她一眼,骂道:“夏荷,你这笨脑袋只会算钱,不会多转弯吗?人家随便一句话就把你的话给套出来了。”
夏荷看着花生惊愕的表情,恍然知道上了大当,不禁跺脚气道:“你好坏!”
花生咧嘴苦笑道:“你别冤枉好人,我不过随便问一下,除非你承认冬梅说得没错,自认为是个笨蛋,那我就承认是在套你。”
废话,傻瓜才会自认是个笨蛋。
夏荷这才想起这句话更伤人,瞪着冬梅气呼呼道:“冬梅!你可恶……”
冬梅怎料到情势突然逆转,反而被花生倒打一耙,直打得她眼冒金星,毫无招架余地的叫道:“夏荷你别听信他挑拨离间的话,我刚才是……”
“你还狡辩,我明明听见是你说的,这次绝不饶你。”
夏荷愈说愈气,举起拳头追着冬梅跑,吓得冬梅四处逃窜,连连告饶。
花生看得有趣,忍不住幸灾乐祸的讥笑道:“夏荷加油,好好替我修理这个尖牙利嘴的小丫头,免得她目中无人欺人太甚。”
夏荷受此鼓励追得更是起劲,冬梅却大呼吃不消,被迫得叫苦连天。
花生见两女的轻功在伯仲之间,夏荷一时还追不上冬悔,便摩拳擦掌道:“夏荷你盯紧一点,我来帮你……”
冬梅大吃一惊,连忙叫道:“你敢!你……”
花生“咻!”一声,人影一灭一现,冬悔突觉小蛮腰旁多出一只手掌,刚吓一跳,只觉突遭电击般,全身一麻,人已跌入花生的怀抱里。
花生顿时软玉温香抱满怀,迅即低头吻住樱唇,许久才抬头笑道:“好香好甜呀!”
冬梅嗔白了他一眼,不依道:“你少灌迷汤,再香甜也比不上你那南宫小姐吧?”
“咦!不对。”
冬梅一怔道:“哪里不对?”
“除了香甜之外,还多了酸酸的味道,不知……”
冬梅听了满脸通红,低头不语。
夏荷嘟嘴道:“你就会甜言蜜语哄女人,难怪女人一个接一个的自动送上门,你也乐此不疲的照单全收,一个接一个的往家里送,难道不怕将来摆不平吗?”
花生斜眼一瞄,连忙陪笑道:“好老婆你别生气,只要你帮我管好花家堡的金库,我就有办法摆平她们。”
夏荷听得两眼冒光的兴奋道:“好呀!钱财的事交给我保管好了,保证帐目清楚财源滚滚而来。”
冬悔嘟嘴道:“你可真会收买人心,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摆平那些来头大得吓人的母老虎。”
花生又吻了她一下,哈哈笑道:“有安内的财政大臣,当然免不了攘外的伏虎将军,我能不能摆平她们,就看你手段如何了。”
冬梅哼道:“凭什么我非要帮你不可?”
花生佯作轻蔑道:“怎么?人家夏荷都敢接下我花家庞大产业的管理重任,难道区区几个女人,你这个大将军也摆不平?实在令我……”
冬梅个性最是好强,也最受不了激,立即不服气的道:“谁说我摆不平?谁再乱讲话,我就不饶他。”
“那你……”
冬梅大声道:“你等着看好了,只要有我在,保证她们服服帖帖,像猫一样乖顺。”
“太好了,我们三人组成的铁三角,必定可以把花家堡经营出一片天来。”
花生心中大呼侥幸的想道:“好险,只要能安抚你们,剩下公主那一关就好过了。”
果然不出所料,当他们返回客栈之后,铁扇公主虽然大发雌威,无奈人单势孤,终于被三人又哄又骗的安抚下来。
花生见状高兴极了,立即将她搂在怀中,不一会儿工夫,不但服侍得她心满意足,也把她挑逗得娇喘嘘嘘。
铁扇公主却拧了他一把,恨恨的道:“你可真有办法,刚服侍完两个丫头,现在又来挑逗我,难道不怕泄阳太多伤了身体?”
“怎么会呢?我的玄阴璞玉功最适宜合籍双修,我们第一次在一起时,我已经在你身上印证过一次了,效果良好没有后遗症,难道你不觉得每吹我们做完之后,你的精神反而更好?”
铁扇公主突然红霞满面的叫道:“好呀!原来是你在我身上动过手脚,难怪我会常有欲念,想和你……不准笑!”
花生连忙收笑,大呼冤枉道:“你别冤枉好人,玄阴璞玉功是道家玄功,岂会引发欲念?分明是你自己忍不住,人想……”
“不准说。”
铁扇公主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有缝,再一头钻进去。
花生不再说话,双手却没有闲着在她身上游移着。
她急得用力推他,叫道:“够了够了,别太贪心。”
可是她早巳被花生挑逗起情欲,手脚酥软无力,自然更推他不动了。
这种现象更像是欲拒还迎,对花生反而产生无比的吸引力。
只见他既贪心又顽皮地,一面吸吮着她的丁香玉液,一面极尽煽情的寻幽访胜。
铁扇公主终究敌不过他的热情攻势,渐渐地放弃抵抗,渐渐地打开门户……
眼看她就要被攻破城门之际,花生突然悬崖勒马,叹了口气道:“不行,南宫智人举兵在即,我怎能在此寻欢作乐呢?这样不但有负皇恩,也太年少轻狂了。”
铁扇公主含羞带怯道:“等你任务完成我们再来吧!”
当一个女人由里到外,从心理到生理完全满足时,才会像现在这样,赤裸裸而毫不保留的呈现出她最原始、最隐私的娇态。
第二天,花生得到锦衣卫密探的报告,得知南宫智人负伤逃回鄱阳湖,而南宫无忌的死讯也已传出,造成江湖上一片震惊。
丐帮帮主“铁面神丐”萧天龙得知好友死讯,大为震怒,不但下令彻查凶手,而且亲自坐镇南宫世家负责指挥侦察,顺便帮忙料理丧葬事宜。
所以,花生决定按兵不动,静观事情的演变。
第三天,密探又传来花美人的密函,花生一看才知道,原来南宫兄弟的背后,另有主谋在操控,这个人就是南宫家的老主人,上一届的武林盟主“逍遥仙翁”南宫璧。
事有凑巧,上午才知道南宫璧这个人,下午密探就来报,南宫璧已经返回南宫世家了。
花生对南宫璧可说是一无所知,所以,最好先按兵不动。
第四天,他就接到北霸天的大本营“百花山庄”已经付之一炬的消息。
花生大为震惊道:“这个南宫璧真不简单,一回来立刻掌握事情的重心,而且迅速的反击对手,看来我是碰上劲敌了。”
得知南宫璧厉害,花生立刻撤出南宫家的密探,以免打草惊蛇,让他警觉有官方介入,将影响日后的行动。
第五天,突然发生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打道回府,断然放弃深入追踪。
那就是铁扇公主一早醒来,突然无缘无故的呕意大作,经过大夫把脉,才知道她怀孕了。
如果让皇上知道他侵犯公主,而且让她蓝田种玉,铁定是死路一条,还是株连九族的酷刑。
所以,花生只好乖乖的护送她们返家,准备下聘完婚,以度过当前的大劫。
※※※※南宫世家气氛凝重。
南宫璧冷冷的道:“王总管,你说两次火灾都是人为,却又说没发现外人侵入,难道你的意思是指内奸所为?”
王总管忙道:“属下不敢妄加论断,只是将调查结果详实禀报而已,请老主人明查。”
南宫璧皱眉道:“依尸体的伤势看来,忌儿该是遭到重击而亡,此人的武功至少要高出忌儿两倍以上,可是世上还有谁的武功高到这种程度?”
“会不会是花无缺所为?二爷断臂可能就是他伤的。”
萧天龙一怔道:“世伯!无忌还有兄弟吗?我怎从未听他提起。”
南宫璧横了王总管一眼道:“他只是表亲家的孩子,很少回来这里,所以你才末见过。”
“原来如此。”
王总管一时大意,差一点泄了底细,便不敢再多言。
南宫璧沉吟一阵道:“如果花无缺有这么大的能耐,为什么放任我们灭庄,却不见他出面阻止?而且忌儿生前曾报告说,花无缺的内功及刀法仅略胜他一筹,这样的实力仅与……阿人相伯仲而已,又怎能将他断臂呢?”
萧天龙沉重道:“世伯!此人一再残杀我白道名宿,而且手段凶残,我们必须早日缉凶,以免反遭其害。”
南宫璧点头道:“天龙,你尽快查出此人行踪,报仇的事我再从长计议。”
“好的,晚辈马上去安排。”
萧天龙立即快步而去。
南宫璧转对郑雯莉道:“青云的病况如何?”
郑雯莉微惊道:“这……我不知道。”
南宫璧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这母亲是怎么当的?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清楚。”
郑雯莉定了定神,忙道:“那孩子整天关在房里,不准任何人接近,连我也不见,等我破门而入,他就用被衾包着身体,像个种子一样,所以我也不知他究竟是否痊愈。”
南宫璧摇头叹息,转对萧慧君道:“玉珊呢?”
萧慧君强笑道:“已经好多了,只是闷闷不乐的。”
南宫璧淡笑道:“那孩子确是个人才,我就不明白忌儿为什么反对这件婚事,如今他人都已经走了,这件婚事就不宜再拖下去。”
萧慧君惊喜道:“爹的意思是答应他们成亲了?”
“不错!要不然肚子愈来愈大,再不让他们成亲的话,等孩子出世怎么办?”
萧慧君欣喜道:“愚媳立刻去告诉玉珊这件好消息。”
南宫璧点头笑道:“我会尽快请你大哥做媒,相信以丐帮的办事效率,很快会有好消息的。”
众女连连道贺,萧慧君欣喜若狂的致谢,立即返房报喜。
南宫璧转对郑雯莉道:“我们一起去看云儿吧!”
于是郑雯莉便忐忑不安的陪他返房。
不料,还没到门口便听见南宫青云的尖叫咒骂声,接着侍女狼狈的退出房外来。
郑雯莉关切道:“小雅,少爷又怎么了?”
小雅向她行礼后,才委屈道:“吴嫂要我送午膳给少爷,可是少爷不但不吃,还把我赶出来。”
郑雯莉安慰她一阵才让她回房收拾碎碗筷。
南宫青云发现有人闯入,一掀被又想骂人,见及南宫璧到来,脸色乍变,重新又掩被躲藏。
南宫璧搬椅至榻前坐下,慈祥道:“云儿,咱爷儿俩半年不见,你难道不想念爷爷了?不然怎么躲在被中,不看着爷爷呢?”
“……”
“哦!我知道了,原来你又顽皮想玩躲猫猫的游戏是不是?”
说着,他便伸手想将衾被掀开。
“不要掀!”
南宫青云探掌想制止,却反遭南宫璧把住脉门,心中方刚一惊,已被点中“黑甜穴”,人就晕倒了。
南宫璧将衾被一掀,立即开始脱南宫青云的儒服,边脱边道:“你先回避一下。”
郑雯莉会意的转身出房。
衣服一下子便脱光,南宫青云的身子立刻毫不保留的呈现眼前,只看得南宫璧又是欣慰又是担心不已。
只见南宫青云的下体,已完全恢复男性雄风,可惜没有草丛掩护,光秃秃一片显得刺眼难看,俗称“白虎”便是这副模样。
再看上身原本丰满的乳房,虽然已经收敛许多,但是凸出的规模,仍然比少女的小蓓蕾大些,一点也不像男子汉平坦的胸膛。
南宫璧又仔细检查一遍,确定没有其他异状之后,才帮他重新整装。
郑雯莉正等着心焦,见南宫璧出来,忙道:“爹!云儿他……”
南宫璧摇头叹道:“云儿的体质似乎处于转换阶段,并未完全回复过来,恐怕只是中看不中用而已。”
郑雯莉绝望道:“那怎么办?人哥带回来的东洋神医已经阵亡,如今到啷里找第二个东洋神医呢?”
“咦,你怎么称呼人儿为人哥?难道……”
郑雯莉脸色大变,为自己的大意失言后悔不迭。
南宫璧脸色渐变,急道:“是不是你们有什么乱伦之事?你快说。”
郑雯莉眼看东窗事发,吓白了脸颤声道:“我……没有……”
南宫璧捉紧她的双臂道:“你快老实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一直纳闷前一天接到飞鸽传书,他们兄弟还在请示我行动大计,怎么会第二天就传出噩耗,兄弟两个一死一残,简直让老夫措手不及,仿佛身在恶梦中。”
郑雯莉再也经不起精神折磨,整个人崩溃得跌坐地上,哀哀饮泣着。
“这是老天爷给我们的报应。”
南宫璧转头一见南宫青云兄妹站在门口,满脸悲愤的瞪着郑雯莉。
南宫璧讶然道:“云儿你此言何意?”
南宫青云冷电般凝视着他道:“爷爷您动过我的身子了是不是?”
南宫璧沉重道:“是的,爷爷必须了解……”
南宫青云突然狂笑起来道:“您也看见了?嘿嘿!这就是老天爷给我们家的报应,先从我开始,现在轮到爹爹,再来可能就换成……”
“住口!你在胡说什么?”
南宫青云仍疯狂的笑道:“真是报应呀!我们兄妹竟是同宗不同种的同母异父兄妹,所以老天爷让我变成女人,以绝南宫家子嗣,爹爹不知警惕偏要逆天而行,才落得惨遭横死的下场,难道爷爷也……”
“你说什么?你们是同宗不同种?同母异父兄妹?”
南宫璧大受震撼的呆怔当场。
突闻身后闷哼一声,南宫玉贞已脸色大变的叫道:“娘!”迅即扶住郑雯莉的身子。
郑雯莉嘴角溢血的颤声道:“请爹原谅……不孝媳……才是害死……忌哥的罪魁……祸首……害他们……兄弟相残……我真是悔……不当初……报应……”
当郑雯莉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南宫璧才恍然大悟过来,又见他们兄妹一哭一笑的两极反应,更叫他痛心疾首。
面对这场由乱伦所引起手足相残的人伦惨剧,南宫璧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十岁般,失神的跌坐一旁。
刹那间,盛极一时的南宫世家,笼罩在一片诡谲多变的愁云惨雾之中。
风水抡流转,盛极而衰是不变的道理。
南宫世家虽然雄霸江湖半边天,尤其是“南极仙翁”南宫璧当选武林盟主时,更是盛极到顶点。
怎料到自家人窝里反,致使“登天计划”就此胎死腹中,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而且还付出极大的代价。
※※※※相较于南宫世家的霉运当头,天波府却是好运连连,鸿福齐天,一衰一盛之间,可谓地狱与天堂之别。
今日早朝时,皇上已龙颜大悦地赞颂花生消灭乱党,解除京城之危的功绩,当廷便下旨将“铁扇公主”嫁予花生。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花生等于一步登天,由侍卫统领变成驸马爷。
所以下朝之后,天波府前早已车水马龙挤得水泄不通,较之老太君七十大寿时的盛况,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太君乐得嘴都快笑歪了,虽然天波府的名气地位,在京城里算是名列前茅,仍不足以请动权高位尊的皇亲国戚,如今这些人竟然主动的登门祝贺,示好拉近关系的企图极为明显,这是老太君以前所不敢妄想的,现在却真实的发生在眼前。
难怪老太君笑得合不拢嘴,简直乐翻天。
其中又以周王的莅临最令她感到意外,自从花生和孔雀郡主失和之后,周王已不曾再踏进天波府一步,如今突然造访,不禁令她惊疑不已。
“不知王爷驾到,老身有失远迎,实在罪该万死。”
周王板着脸道:“太君不必客气,生儿呢?本王有事找他。”
老太君笑道:“皇上及东、西宫皇后设宴御花园,生儿受邀参加还没回来,王爷何不先休息一下,一面品茗一面等侯如何?”
“既是皇上邀宴,本王的事就找太君商量好了。”
“王爷有事只管明言,老身必定尽力配合。”
周王叹息道:“本王也知道孔雀不够贤慧,只怪本王溺爱过深以致她傲气凌人,才使他们小俩口失和,本王原想让他们分离一阵,彼此趁机冷静检讨,对他们夫妻的将来,可说有百利而无一弊。”
老太君点头道:“王爷这番处置极为恰当,老身也是抱持着同王爷一样的看法。”
周王突然无力的叹息道:“可是本王现在却不知道做法是对是错?”
“咦!王爷为什么这样说?”
“本王因见她长久郁郁寡欢,便让她南下游玩散心,不料前不久她回来后便一病不起,甚至连御医也束手无策,眼看一条小命即将不保,所以本王想问生儿,这房妻室他究竟要是不要?如果还想要的话,就来看她最后一面,否则的话,她的后事本王自会料理,不敢麻烦他。”
老太君大吃一惊道:“郡主生病了?难道凭胡太医的医术也治不好?”
周王叹道:“心病必须心药医,小女一心寻死,胡太医虽是华陀再世,同样无能为力。”
老太君慌了道:“这孩子太胡闹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如此作贱自己,岂是为孝之道?”
周王苦笑道:“只怪本王家教不严出此不孝女,如果这门亲事不是皇上赐婚的话,本王实在不想认此孽女。”
“王爷千万别这么做。”
周王摇头道:“这件事就托太君转告生儿,本王先返府静候佳音。”
说完,便快步离去。
老太君连忙召开家庭会议。
不久,花生兴高采烈的回府。
“生儿!刚才周王来告知郡主病重的消息,你快去探视她,以免失礼得罪周王就惨了。”
花生听了笑容一僵,怔住了。
铁齿道人道:“你别再发呆了,连胡亲家都医不好的病,恐怕真是病入膏肓的绝症,于情于理,你都该过府慰问才对。”
花生怔问道:“什么病会这么严重?竟连岳父‘鬼医’的招牌都砸了?”
老太君皱眉不耐道:“你想知道病情,自己不会当面问她?总比在这里问我们还要清楚吧?”
花生乍听妻子病重,再也无心计较孔雀郡主的蛮横,连忙快马加鞭的赶往周王府。
周王见他到访,虽然脸色不悦,却也没说什么,立刻带他到孔雀郡主的闺房。
花生见他立刻退出房间,才平复尴尬不安的心情,掀起床前的布帘。
只见原本丰润美艳的美人,如今却苍白消瘦的躺在床上沉睡着,浓浓的药味弥漫整个房间。
花生心中一阵不忍,连忙轻抚腕脉探查病况。
孔雀郡主立即惊醒,本能的想挣扎脱困,一见是他,不禁一呆。
花生默察片刻,果然脉门混乱而虚弱,不禁怜惜的焦急道:“你究竟是怎么了?才一个月没见就病成这个样子?”
孔雀郡主原本偏头暗泣着,状似不理他,其实全副心神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花生话刚讲完,以她冰雪聪明的个性,立即发现语病,止泣问道:“我们闹僵至今,明明已经过了半年有余的时间,这一段期间我们更是不曾再碰面,你却说才一个月没见?难道一个月前你曾经遇见过我?”
花生被问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
孔雀郡主脸色乍变,憔悴的娇容更形苍白,语带颤抖的道:“二个月前我人在江南,难道你……你当时人也在南宫世家?”
花生知道她的遭遇,也明白那件事对她的打击,连忙正色道:“不错!当时是我暗中解开你的穴道,让你由暗道脱身的……”
孔雀郡主脸上一片绝望的神情,仿佛世界末日一般,彷徨无主。
“当我得到你被擒的消息,我立刻调集人马设法救你,相信你该听说江南一役的南北大对决,双方人马死伤惨重的消息,那就是由我一手策动的。”
“那……南宫无忌他们现在是……”
“他们兄弟两个一死一残。”
“真的?你没骗我?”
花生怜惜的笑道:“傻丫头,从结婚至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孔雀郡主又喜又悲道:“你虽然帮我报了大仇,可是我已经被他们……”
花生抢道:“对于死人我是不会计较的,何况你天生丽质一本钱二雄厚,让他们见识一下过过干瘾,又不曾少一块肉。”
孔雀郡主羞得无地自容,举臂轻槌了他一记,叫道:“讨厌,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花生顺势拥她入怀,脸露不怀好意的邪笑道:“好嘛!我不说用做的总可以吧?”
孔雀郡主见状,又怕又期待的颤声道:“你……你想做什么?”
花生脸上表情更是邪恶的淫笑道:“我想做你心里想的事。”
孔雀郡主刚羞郝得娇嗔一声,还不及反应便被花生热烈的搂吻着,她浑身一震,也激烈的回应着。
激情如狂风暴雨般,一阵接着一阵,一波跟着一波。
她只觉得全身上下受到猛烈的侵袭,一种从未有过的狂野感受,令她陶醉在欲海的云雨之中,无法自拔,脑海里一片空白,逐渐沉迷……
“呀!好痛……”
下体一阵裂痛传来,终于惊醒了她,忍不住含泪痛叫起来。
孔雀郡主低头一看,只见下身落红点点,已经被破瓜,令她心惊胆战的颤抖道:“我的天呀,你……你用什么‘怪物’整我?痛死我了。”
花生喘著大气,一边放轻动作道:“这‘怪物’是‘传家之宝’,你先忍一下,等一会儿这‘怪物’就会让你欲仙欲死,保证让你爱不释手。”
孔雀郡主欲哭无泪的痛叫道:“你别骗我,你是不是记恨我以前跟你捣蛋,故意趁机整我报复我?”
花生听了真是哭笑不得,急道:“哎!你怎么老是胡思乱想?明明是根‘宝贝’你偏说成是‘怪物’。”
孔雀郡主任性的叫道:“你骗人!‘它’弄得我这么痛,你还说‘它’是宝贝。”
花生停止抽动,暗运神功道:“你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装儍?你会感到痛是代表完璧、代表贞洁的崇高表徵,难道你不曾听过‘芳径未曾缘客扫’这句话?”
孔雀郡主顿感痛楚大减,含情脉脉地望著他:“真的?你没骗我?”
花生点头道:“当然。”
孔雀郡主半信半疑道:“可是你跟她们在一起时,她们怎没叫痛,反而叫好不迭?”
花生见她这么多疑,不禁心中有气,急运神功。
只见孔雀郡主突然尖叫一声,浑身一阵哆嗦,香汗直流。
花生见状大乐,趁机攻城掠地,直捣黄龙。
孔雀郡主顿时尝到既痛苦又快乐复杂体验,让她欲罢不能的迎合花生的挺动。
花生已是花丛老手,见她一下子便香汗淋漓的娇喘嘘嘘,便知她已尝到甜头,连忙乘胜追击,施展十八般绝技,在她的胴体上放肆妄为。
直把这小妮子制服得百依百顺,欲罢不能……
花生受此鼓励,战况更是激烈,有如脱缰的野马般纵情驰骋。
孔雀郡主亦不甘示弱的迎击着。
许久……
孔雀郡主终于毫无招架余地的丢盔弃甲,忍不住地喘息着、呻吟着,浑身酥软无力的任他摆布。
花生一见美人婉转承欢的娇喘嘘嘘模样,一时不忍,又驰骋一阵,便将“传家之宝”送出。
花生休息片别,见她已是昏迷不醒,便待起身。
孔雀郡主忽然惊醒紧抱着他,急叫道:“别走!不要离开我。”
花生爱怜的安慰道:“我只是想沐浴一番,并不是要离开,你别紧张。”
孔雀郡主仍紧抱不放道:“等一下嘛!我现在一刻也不让你离开了,等我恢复体力之后,我们再一起洗如何?”
花生讶然道:“咦!你怎么……”
孔雀郡主俏脸一红,羞赫道:“你说得没错,‘它’果然是根‘宝贝’,既是‘宝贝’便不可露白,把‘它’藏在‘里面’岂不正好?”
花生轻笑一声,本想调侃她几句,却见她胀红着脸,一副娇羞模样,不忍再令她难堪,低头轻吻她的樱唇,便搂着她的娇躯而眠。
※※※※十月十日,胡玉儿终在一阵阵痛苦悲嚎之后,顺利的产下一名男婴。
整个天波府顿时欣喜若狂,尤其是老太君更是高兴万分,当晚立即设宴大肆庆祝。
花生更是乐翻天了,不仅为儿子的出世高兴,更为迎娶铁扇公主而喜不自胜。
只见他上午忙着安抚胡玉儿,逗弄儿子,下午则忙着迎接三美进门,好不容易才将闹洞房的人赶走,花生累得躺在榻上,再也懒得动一下。
铁扇公主边服侍他喝茶解酒,边含羞带怯道:“生哥!你不要紧吧?刚才你喝了不少酒,如果真的累了,就不要闯关了,免得累坏身子。”
花生轻笑道:“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几坛女儿红就想摆平我,哪有这么容易?装醉只不过是为了摆脱那些贺客,免得让他们耽误了春霄美景,岂不令人扼腕?”
铁扇公主听了脸都红了:“你的酒量虽好,总是有无法负荷的极限,你可别一时逞强累坏身体,那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花生拍胸道:“你放心好了,为了你们的幸福着想,我绝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
铁扇公主会意的羞红着脸道:“你这个人讲话也不含蓄点,都已经是附马爷了,难道不能正经一点?”
花生忽然色迷迷的暧昧笑道:“我的好公主,那么你来教我‘为人之道’如何?”
铁扇公主忍不住大羞得槌了他一记,娇嗔道:“要死了,你就会想这些歪邪的事……”
“谁说的?这明明是‘增产报国’的正经事,怎会歪邪?”
铁扇公主瞪了他一眼,娇羞不胜的道:“等一下你可不能太凶喔,我……我好像有了……”
花生惊喜道:“真的?”
铁扇公主暗拧了他一把,气道:“什么真的,假的?你没发现冬梅最近胃口大减,一副病憾俯的模样。”
花生虽痛得酗牙裂嘴,神情却兴奋得叫道:“我就说嘛!我们一路玩下来,可说夜夜春宵,次次高潮,最起码三个人中也该有一人‘中奖’才对。”
铁扇公主斜着眼酸溜溜道:“你可乐昏了,却害得我们要受十月怀胎的辛苦。”
花生体贴轻搂她的娇躯道:“我的好公主,小兄虽然无法体验孕事,心里的压力却不比你们低。”
铁扇公主悻悻的道:“说来说去都是你们男人占尽便宜,下辈子我再也不当女人了。”
花生大惊小怪的叫道:“那可不行,断袖之癖我可没有兴趣。”
“你想得美呢?我的意思是下辈子不再嫁给你了,换你当女人嫁给我,懂不懂?”
花生松了口气的笑道:“我是无所谓啦!不过,恐怕有人会不答应。”
铁扇公主嘟嘴嗔道:“谁敢反对?”
花生怪笑道:“别人不说,恐怕玉儿这一关就不好过。”
铁扇公主轻哼道:“她又有什么意见?”
花生瞄眼邪笑道:“她跟你一样,下辈子也想娶我过门,你说说看这该怎么办呢?”
铁扇公主听了当场怔住了。
花生见状心中暗笑,佯做可怜兮兮的道:“你们两个都这么爱我,我真的是受宠若惊,嫁给谁我都无所谓,只是我的胃口奇大,依你们平常的表现看来,一定无法满足我的欲求,长此下来,我岂不是变成守活寡?”
铁扇公主不服气道:“谁说的?”
花生瞄眼道:“你不服气?”
铁扇公主挑眉道:“当然!”
花生立刻躺平摆妥姿势道:“太好了!不必等到下辈子,我们现在就可以印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让我先一步登上‘仙境’。”
铁扇公主一怔道:“这……”
“怎么?你不行……”
“谁说的!来就来,谁怕谁……”
“哎唷!轻一点嘛!你怎么可以这样粗鲁?”
“少啰嗦,你别乱动。”
“咦!你怎么可以讲粗话呢?”
“……”
“唔!不错嘛!再轻一点,别把‘宝贝’咬断了。”
“……”
“喔!好舒服……”
不久,靡靡之音响起闻之引入遐思。
2004-6-14 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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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楼】
第十一章 反贼伏诛天下平
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
“鄱阳王”南宫智人利用连下三天的豪雨,趁着风雨交加的夜晚,发动空前猛烈的叛乱行动。
接着黄河、长江汇集的洪流,同时在几处崩塌的河道,冲破堤防泛滥成灾。
天灾、人祸同时爆发,让严阵以待的京城诸公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皇上半夜获讯之后,立刻召见大臣召开紧急会议。
“胡氏余孽勾结东洋倭寇造反,简直胆大包天,朕绝不容许这群乱民为所欲为,众位爱卿可有良策?”
殿上众臣面面相觑,却不发一言。
皇上见状,浓眉一皱神色不悦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众卿都是天下精英,竟无良策供朕安邦定国?”
众大臣一听,个个脸色大变。
忠勇侯越众而出道:“启禀皇上,臣以为花统领才智过人,必能消灭叛臣乱党,正是安邦定国的唯一人选。”
兵部尚书也挺身保荐道:“启禀皇上,花统领确是最佳人选。”
皇上浓眉一挑道:“除他之外,满朝文武百官之中,众臣就再也推不出人选吗?”
一番重话,昕得满朝文武百官脸色大变,相顾失色。
皇上见他们襟若寒蝉的模样,更是生气,忍不住道:“林大人!你掌管兵部多年,培植捍卫国土、统御千军的将帅,便是你的职责之一,难道这庙堂之上,竟无一人可以取代花统领?”
兵部尚书脸色连变道:“皇上息怒,实因胡氏余孽乃是江湖匪类之所聚,不同于外藩入侵,因此……”
皇上冷肃的道:“因此……你就可以推诿责任了?”
“扑通!”一声。
兵郡尚书已面如死灰,汗如雨下的颤声道:“罪臣不敢。”
皇上冷哼道:“看来你已经无法应付当前内忧外患的局面,不如退休养老,让足以胜任的贤能之士接替,以赎你怠惰职守之死罪。”
兵部尚书老泪纵横的摘下乌纱帽,颤抖着身躯叩头道:“叩谢皇上不杀之恩,微臣立即交出印信,告老还乡。”
皇上余怒未消的喝道:“退朝!”
说完转身离殿,丢下目瞪口呆的文武百官不知所措。
拂晓时分,正在西山别墅享受蜜月假期的的花生与铁扇公主二人,已得知皇上震怒的消息,两人立刻收拾行李返宫面圣。
“你们难得有假休息,怎不好好的放开心怀畅游山水,却为了这么点小事特地赶回?”
皇上一见他们返回,心下虽然暗喜,表面却佯做不以为然的表情。
铁扇公主见皇上面露诡笑的神情,立即恍悟的扑入皇上怀中,不依的娇嗔道:“爷爷您好坏,明明是您派桂公公向我们通风报讯,目的就是要叫我们回来协助善后,现在又讲这种风凉话。”
皇上爱怜的呵呵大笑道:“没凭没据的,你怎能认定是朕所指使?”
铁扇公主瞄眼道:“如果爷爷没有这个意思,何必逼遇林大人呢?分明想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我们,可是碍于各人职权的不同,怕我们顾及朝纲无法放手而为,唯一的解决之道,便是令林大人辞去兵部,免去他人闲言闲语,对不对呀?”
皇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真不愧是朕的首席军师,朕的这点心思,也瞒不过你。”
铁扇公主轻哼道:“首席军师有什么用?管的事情繁多不说,事情办成了,一不能居功,二不能领赏,简直比牛还累人,人家早就不想干了。”
皇上忙道:“以前你不是干得起劲吗?现在怎么突然反悔了?”
铁扇公主俏脸微红,看了花生一眼,羞赫道:“人家累了嘛!”
皇上见状,恍然一笑道:“依朕看来,你倒不是累了,而是见异思迁,想跳槽换东家倒是真的。”
铁扇公主大羞,立刻嘟起嘴不停向皇上撒娇。
看着皇上父女两人的天伦之乐,不禁让花生大为羡慕,尤其看见铁扇公主撒娇时的可爱娇态,更是叫他看得如痴如迷。
好不容易等到闹剧收场,皇上立刻神情严肃的道:“若兰的猜测没错,对于正规的战事,林爱卿足以应付任何外患,唯有对付江湖匪类的内乱,他便显得捉襟见肘无以应对,所以,朕逼他辞官退休,完全是一片善念,以免他担负担胜败的重责大任,一旦不幸挫败,治他死罪事小,误了国家社稷的安危事大。”
“因此,朕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将这件平乱的大事交托给你,况且这次的祸源来自胡氏余孽,等于是你锦衣卫铲奸除恶的职责延伸,对你而言,并无任何障碍与隔阂的问题。”
“朕相信凭你的才干,绝对不会令朕失望才对,等你凯旋扫来之后,正式接掌兵部龙头,便没有人敢讲闲话了。”
铁扇公主惊喜的叫道:“兵部?爷爷是要附马接替林大人的职位吗?”
“不错!”
铁扇公主大喜过望的拉着花生叩谢不迭。
事态紧迫,十万火急。
没多久,花生便单枪匹马的上路了。
※※※※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虽有锦衣卫密探的详细军情报告,花生仍决定亲自前往一探究竟,以评估双方的虚实优劣。
一路上,难民潮多如过江之鲫,前仆后继,一波接着一波人人脸上挂满惊恐无助的神色,简直苦不堪言。
所幸花生借调的燕王府兵马,充分的发挥了伏兵的作用,总算阻挡了湖匪的攻势,以维持长江两岸南北对峙局面。
花生潜入江南敌营,街道的残破景象与昔日的繁华,简直如天壤之别。
尤其是来不及逃离灾区的平民百姓,宛如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地狱中,惊叫与哀嚎声时有所闻,一些令人发指的犯罪事实正在进行着,完全处于无政府状态中。
面对这种惨况,花生立刻加快赶往敌阵中枢——南宫世家。
那里不仅有他急欲缉捕的元凶——南宫智人,更有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南宫玉珊。
尽管南宫世家内外警戒森严,对于知道密道入口的花生而言,完全形同虚设一般,让他直入中枢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的潜至南宫玉珊的闺房。
刚潜至密道口,便听见一阵衰泣声传来。
花生闻声色变,再也顾不得利害,连忙冲出密道。
乍见一道人影由榻下冲出,可把榻上悲泣的三女吓了一大跳。
“谁!好大的胆子,竟敢……”
“珊妹!是我。”
已经身怀六甲的南宫玉珊忍不住惊喜道:“生哥!你怎么……”
忽然瞥见身边的萧慧君似笑非笑神情,不禁俏脸一红,含羞带怯的介绍道:“生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家母。”
花生这才明白中年美妇的身分,连忙恭敬行礼道:“小婿花生叩见岳母大人金安。”
萧慧君见他大礼拜见,心中暗赞他的谦虚有礼,欣慰道:“贤婿请起。”
南宫玉珊一见气氛不错!不由安心不少,正想继续为花生介绍一旁的少女,却见她呆望着花生不言不语,一怔之下,立刻若有所悟的轻拉一下萧慧君,语带神秘的笑道:“娘!您看萍妹……”
萧慧君转头一看,不禁又惊又喜,深知小女骄傲自负,眼高于顶的个性,不是才貌出众的青年才俊,休想她会理睬你,如要获得她的青睐,更是难上加难。
原以为嫁女无望的她,竟意外发现事情有了转机,叫她又是惊奇又是欣喜。
自己心爱的宝贝女儿竟同时爱上同一人。
萧慧君会心一笑道:“生儿!她就是珊儿的同胞双生妹妹玉萍,如果不是珊儿身怀六甲瞒不住人,光凭外貌保证你一定会搞混,认不出她们姊妹俩谁是谁来。”
花生无限惊异的赞叹:“上天造物之神奇,实在令人匪夷所思,珊妹的艳丽在萍妹身上一样表露无遗,如果不是珊妹有孕在身,多了一份成熟妩媚,小婿实在无法分辨出来。”
南宫玉萍兴奋得娇叫道:“生哥!想分辨我们可不容易,除家母之外,就算是亲如父兄的关系,也不能一窥其中的奥秘。”
萧慧君忍不住斥道:“萍儿!你该叫姊夫才对,怎能如此没大没小的。”
南宫玉萍嘟嘴不依道:“人家觉得叫生哥比较亲切嘛!”
南宫玉珊笑道:“娘!萍妹这么叫并无不妥之处,您又何必计较这些称呼。”
萧慧君皱眉道:“怎么连你也跟着胡闹起来?这是伦常的基本礼貌,难道你都忘了?”
南宫玉珊意有所指的笑道:“女儿没忘,倒是娘忘了爷爷六十大寿时,武当长老‘神机妙算’长春子前辈为女儿卜卦所得到的七星伴月。”
萧慧君听了便怔住了,又瞥见南宫玉萍娇羞不胜的羞态,不禁恍然笑道:“原来如此,果然是娘老糊涂给忘了。”
花生好奇问道:“这七星伴月究竟是什么意思?”
南宫玉珊瞪了他一眼道:“才不告诉你呢!免得你得了便宜又卖乖。”
花生不在意的笑道:“你不说没关系,萍妹好讲话,我问她一样……”
“你别问我,我完全不知道。”
南宫玉萍已满脸飞霞的逃了出去。
花生愕然问道:“有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宫玉珊埋怨的道:“看你做的好事?害得萍妹连房里都待不住了。”
萧慧君看花生一脸无辜的表情,不忍道:“珊儿别再闹了,免得发生误会对大家都不好。”
南宫玉珊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言。
花生松了一口气道:“刚才我在地道内,似乎听见房中有哭泣声,故而匆忙闯入,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二女听他这一问,脸色立刻转趋悲凄。
“爹爹、二娘、大哥都先后过世了。”
花生心中吓了一跳,忙道:“怎会发生这种事?”
萧慧君摇头悲叹道:“只怪家门不幸,才会遭此报应,不过死者为大,所有恩恩怨怨都该随之烟消云散,我们不宜再论断死人的是非。”
“是。”
“走吧!你是南宫家的乘龙快婿,本该大大方方的由正门拜见才对,却像小偷一样钻地道潜入少女闺房,实在太不像话,不过,念你初犯,这次就原谅你,还不快随我去拜见尊长。”
“是!小婿遵命。”
南宫玉珊听母亲这么说欣喜若狂,眼看心悬多时的婚姻大事,即将尘埃落定,怎不叫她心花怒放?行进之间,偶遇四人一组的巡逻队穿梭不息,明暗岗哨更是多得不胜枚举,戒备严密,气氛紧张。
花生暗察许久,认为布哨之人实在高明,明暗虚实相互呼应,防守得水泄不通,外敌想要强攻,必将付出惨重代价,忽听前方吵杂争辩声大作。
萧慧君柳眉一皱道:“你们在这里稍候,为娘去去就来。”一说完,便匆匆忙忙的行去。
南宫玉珊轻哼道:“一定是二叔和爷爷又在吵架了。”
花生故做不知情道:“他们在吵什么?”
“这……”
“你要是不方便说,我就不问了。”
“生哥你别生气,不是我信你不过,而是怕你知道真相之后,会看不起我。”
“胡说!夫妻本是同林鸟,谁敢轻视你,如同轻视我一样,我绝不容许这种人存在。”
南宫玉珊感动的哭倒在花生怀里,不顾旁人的异样眼光,激动得狂吻着花生的脸颊。
花生料不到她会反应如此激烈,正不知所措,忽见大厅奔来一名侍女,连忙将她扶正。
“老爷有请姑爷入厅一叙。”
侍女道完一声请,便转身在前带路。
花生一进大厅,心中不禁暗笑道:“真是冤家路窄。”
果见南宫智人一脸狐疑的向他凝视而来。
“孙婿花生拜见爷爷安好。”
南宫璧见他乖巧的大礼叩拜,不禁老怀大慰,哈哈一笑道:“生儿无须多礼,快快请起。”
花生称谢站起,正犹豫该不该拜见南宫智人之际。
“你就是恃强玷污南宫妹妹成孕,姓花单名生的小淫贼吗?”
花生见说话的俊美青年语调生硬,而且坐在南宫智人身侧,心中恍悟的忖道:“活该你这东洋鬼倒霉,不但捞过了界,还敢触我霉头,简直是自找死路。”
又见南宫璧面带愕色,却不便制止的尴尬表情,不禁怒极笑道:“你说什么?你也有妹妹要与我成婚,还有宝藏送我发财?”
原已气极欲泣的南宫玉珊听了,不禁破泣而笑,毫不避讳的在花生的脸给了一个香吻。
“你……你少……做梦……我妹……贵为一国……公主……岂是你……这色狼所……能匹配的……”
俊美青年气得跳脚,气极败坏的语无伦次。
南宫智人拦住俊美青年劝阻一阵,才不悦的道:“你怎能对贵宾这么无礼,还不快向贵宾致歉。”
“你是……”
“你该称我一声二叔才对。”
“咦!江湖传言南宫家男丁不旺,主人除了爷爷之外,无其他兄弟,你既称是我二叔,但不知名讳如何称呼?”
“这……”
花生心中冷笑,打定主意,只要他敢报出真名,便进一步让他难堪到底。
南宫璧见状,深怕隐密泄露连忙道:“他确是你岳父的二叔没错。”
花生暗叫了声可惜,明知是胡说八道,却不便明白点破,只好心有不甘的行礼,叫声“二叔好”应付了事。
南宫智人悻悻的受礼,道:“你还不向贵宾赔礼!”
南宫玉珊才待不依,花生已摇头道:“免谈。”
南宫智人怔道:“你说什么?你敢目无尊长,不听长辈训示。”
“是二叔的这位贵宾先出口伤人,喧宾夺主的辱及小婿,理该由他道歉赔礼才对。如果由小婿先认错的话,小婿个人丢脸事小,以后南宫家的尊严又将置于何地?”
南宫智人听得脸色大变,这才想起事情的严重性,又见南宫璧脸色铁青,一语不发的表情,显然已经气到极点了,不禁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俊美青年已知情势不利,便将心一横道:“要小王向你这匹夫道歉,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否则免谈。”
花生也不屑的冷笑道:“你这化外之民,自是不懂礼仪之邦的优良传统,我才不稀罕你那半吊子的歉礼呢!”
“你……你这淫贼夺爱在先,又羞辱小王于后,新仇加上旧恨,不杀你誓不为人,你出来!看小王一刀送你上西天。”
南宫智人显然对俊美青年的刀法深具信心,便语带调侃的道:“看在珊丫头的面子上,二叔不妨告诉你,他们东洋刀法大异于中原的技击,可谓静如止水、动如闪电,一旦发动攻势,威力所及。挡者披靡,你如想活命,就赶紧道歉,愚叔还可为你说情,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便转身步出。
南宫玉珊已急得哭了出来,不知所惜的泣道:“怎么办?都怪我不好,不如……”
花生微笑道:“你没错,而且我还要谢谢你替我隐瞒官方身分,否则情况远比现在险恶多了。”
南宫玉珊忧急如焚道:“这时候你提这些做什么?”
“因为我这趟出京,便是专程来对付这些倭寇。”
南宫玉珊怔道:“原来……”
“不错!所以就算他不找我,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广场上的俊美青年已不耐久等的喝道:“花生!你如果怕死,现在跪下来叩头赔罪,小王还可以考虑留你一条生路。”
花生脸色一寒,轻拍南宫玉珊香肩,便缓缓抽出长剑步向广场。
萧慧君忧心忡忡道:“公公难道不设法阻止?无沦任何一方伤亡,我们都难以心安的。”
南宫璧凝重道:“你先定神以免乱了方寸,我自会衡量情况,必要时也会适时介入阻止,绝不会让他们有所损伤,你只管放心吧!”
广场上,俊美青年双手紧捏武士长刀高举放右胸前,两眼似冷电般凝视着花生,不动如山。
在场之人全是武林高手,一眼便看出隐藏的凶险,任何风吹草动都将引发内敛的杀机。
诡谲莫测的气氛,更加深南宫玉珊戒惧,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颤声道:“爷爷!您看生哥的胜算如何?这场比试会不会危及生哥的生命?”
南宫璧神情沉重的道:“想不到这个年轻人的造诣竟然如此之高,东洋武学果真博大精深,不容吾等小窥。难怪百年来,沿海一带的倭寇任凭朝廷派遣众多高手围剿,仍然无法消灭他们,原来如此。”
南宫玉珊听得更是担心,慌忙道:“那生哥岂不是……”
南宫璧脸色一变,沉声喝道:“别再说了!”
刀光闪闪不停地旋转,传出飙飙刀啸,人影急闪如幻。
花生的身躯便在排山倒海的刀光中淹没。
“不!”
南宫玉珊惨叫一声,顿时晕倒在萧慧君的怀中。
南宫璧目光如灼的注视不语。
突然一声金铁交击,“碎葡……”奔腾的烟尘中,一道黑影重重地摔倒地上。
南宫璧突然大叫:“不可!”
只见南宫智人怒冲冲的冲出,剑气如虹的攻向身形未定的花生,事出突然毫无预警。
花生立即察觉危机来临,却来不及闪避,不禁脸色大变。
刹那间响起一声沉叱,恍若焦雷闷响。
一道耀耀白虹,乍然八方分张,眩目电光迸射开来。
风雷声殷殷,飞砂走石,劲气四射,声势惊人。
“啊……”迷蒙的尘埃中,传出刺耳惨叫。
※※※※天快亮了,早起的人已经起来干活。
“你们可以进来了。”
房门外正等得心急如焚的南宫玉珊第一个冲了进去。
“爷爷!他怎么样了?”
南宫璧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笑了笑道:“这小子不错!临危不乩,竟能在绝境中碎剑自救,获取九死一生的机会,只不过接连两场硬仗下来,终于耗尽精元晕死过去。”
望着血迹斑斑晕迷不醒的花生,南宫玉珊心疼不已的泣道:“爷爷骗人,他如果是虚脱晕迷,怎会流那么多的血?分明是身受重伤所致。”
“傻丫头!血虽流了不少,却都是一些皮肉之伤而已,不碍事的。”
“真的?”
“真是个傻丫头,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南宫玉珊终于破泣为笑,再也顾不得矜持,无比爱怜的照拂着晕迷的人儿。
萧慧君却忧愁的道:“可是他不但重创了倭国王子,就连二叔他……”
南宫璧脸色一沉道:“别提那畜牲。”
“是。”
“生儿已经手下留情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否则生儿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可是爹所中的毒……”
南宫璧轻叹道:“你不是也搜过了吗?那畜牲和倭国王子都没有解药,显然解药在那位未曾露面的公主身上。”
“那该怎么办呢?双方已经兵刀相向,势同水火,已经不可能再回头重新合作,想要讨取解药,只有强夺一途,可是我们对这位公主却一无所知,岂不是坐以待毙?”
“不错!当前的唯一希望,便是等那畜牲良心发现,提供解药的消息,否则的话,只好破釜沉舟和他们拚个同归于尽了。”
“爹千万别……”
“我知道,除非万不得已,我也不希望这样,只怪我不该有不臣之念,以致引狼入室,实在怨不得人。”
“爹别再自贵了,还是解决当前的困境要紧,那些东洋武士虽然全部伏诛,仍难保没有其他奸细,果真如此,那位神秘公主必会有所举动。”
“嗯!你的疑虑相当正确,我们的确不该掉以轻心,我必须加派人手防卫。”
“那生儿……”
南宫璧看了花生一眼,笑道:“他不会有事的,何况这里有珊丫头照顾,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是帮我召集大家共商抗敌大计要紧。”
萧慧君这才放心的随同南宫璧离去。
两人离开后,南宫玉珊顿时如释重负的依偎在花生身上,俏脸上尽是无限疼惜溢于言表。
不知过了多久,突听长廊传来轻巧的脚步声。
南宫玉珊慌忙起身整装,只见一名侍女应声而入,不禁皱眉道:“谁叫你进来的?难道爷爷没有交代病人需要休养,不准任何人来打扰?”
侍女端着一个瓷瓶而来,微笑道:“是老爷交代小婢将这瓶药送来,要小姐让姑爷服下。”
“哦!药交给我,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侍女将药交出同时,突然运指如疾点南宫玉珊穴道。
事出突然,南宫玉珊立刻伏倒,不禁变色喝道:“小蝶你干什么?”
小蝶冷冷一笑道:“如果不是你有孕在身,本公主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你们南宫家的人背信忘义出卖朋友,简直罪该万死。”
“公主?”
南宫玉珊脸色大变道:“你就是神秘的倭国公主?”
倭国公主得意一笑道:“不错!想不到吧?”
“怎么可能?你贵为一国公主岂会屈就一名侍女?一定是你化装易容取代的,你究竟将小蝶怎样了?”
倭国公主扬眉笑道:“多谢你的关心,本公主就是小蝶,没有取代的必要。至于化妆易容嘛!你也是女人,应该了解女人爱美的天性,脸上抹些脂粉是常有的事,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你想怎么样?”
“问得好,本公主既不杀你,自然是要你传口信了。”
“什么口信?”
“告诉你爷爷,他想解药的话,就立刻挥军北上直取京城,否则的话,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南宫玉珊咬牙道:“你这是借刀杀人,根本没有给解药的诚意。”
倭国公主故做讶然道:“咦!夺京称帝不是你们南宫家的量大愿望吗?否则你们何必远渡重洋邀请我们来?”
南宫玉珊顿时无言以对。
倭国公主轻笑一声,抓起花生便走。
南宫玉珊见状脸色一变,急道:“你干什么,不准你抓走他。”
倭国公主谑笑道:“你想阻止?”
南宫玉珊气得想哭,心一急道:“你别忘了你兄长还在我们的手里,想要他活命的话,就乖乖放下他。”
倭国公主突然呵呵大笑起来。
南宫玉珊不禁怔住了。
“傻妹妹。”
倭国公主丢下这句话,便笑着走了。
※※※※“她没有发疯?”
南宫玉珊又怔住了。
萧慧君急道:“那她为什么不顾自己兄长的安危,反而只掳走生儿呢?”
南宫璧叹道:“你们都太天真了,自古有哪个朝代没有发生宫廷斗争,兄弟阖墙的丑事?倭国王子一死,她的地位立刻一步登天,成为一国之主,我们想用倭国王子的生命威胁她岂不是缘木求鱼吗?”
萧慧君也呆住了。
“那该怎么办?”
南宫璧叹息道:“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办法好想,只好照她的吩咐,先挥兵进京,慢慢再设法救人了。”
南宫玉珊心中一急,突发惊人之语:“可是生哥是锦衣卫统领,我们一旦起兵造反,生哥又将如何自处?”
南宫璧闻言色变道:“当真?他不只是花家堡少主的身分而已?还有锦衣卫统领的身分?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南宫玉珊急得哭了起来。
黄香君看了萧氏一眼,便跪下道:“请爹原谅,是愚媳自做主张不该隐瞒。”
众女立刻跪地请罪。
南宫璧烦恼的叱道:“说!这是为什么?”
黄香君低头道:“爹还记得‘神机妙算’长春子前辈提过七星伴月一事否?”
“记得。”
“起先我们并不尽信,但几年下来,上门提亲的武林俊秀,都其名其妙的遭遇横祸,个个非死即残,逼得我们婚事告吹,更有江湖传言说我们南宫家的女儿八字硬,命里克夫克子,从此无人敢再登门求亲,让我们不得不接受长春子前辈的说法。”
南宫璧皱眉道:“你提这些不相干的事做什么?”
“可是,自从珊丫头传出喜讯开始,我们不但知道了生儿的身分,更珍惜这份乍盼已久的姻缘,生怕爹知道生儿的身份后,致使好事成空,才决意隐瞒,还请爹爹原谅。”
南宫璧沉默片刻,才叹道:“你们都起来,你们顾虑得没错,今夜之前我如果知道生儿的官方身分,铁定不可能答应她们的婚事。”
众女大喜的起身,彼此以目光互相道贺不已。
黄香君又欣喜又忧愁的道:“可是眼前的难题又该如何解决?”
南宫璧不禁也苦恼沉思着。
柳美珍忽道:“不如以明修栈道,暗渡陈仑之计来应付。”
南宫璧看了她一眼,不禁释然笑道:“都忘了你这位女诸葛了,快说你的计策吧!”
柳美珍轻笑道:“表面上我们先假装挥兵进京,暗中派人送信给皇上,告知我们的困境,既可求援兼投诚,岂不是一举两得!”
南宫璧如释重负的大笑道:“真是个妙计,我们就照你的计划进行。”
隔天一大早,南宫璧立刻亲自指挥兵马操戈演练,作为战斗前的准备。
混乱中,一名不起眼的小厨已经往京城而去。
※※※※当花生醒来的第一眼,便看见一个既美丽又妩媚的少女,穿着若隐若现的薄纱,举止幽雅的独自小酌。
花生的视线立刻被她所吸引,她的一举一动不但异于中原女子,就连盛酒茶盅也从未见过。
可是,这一切并未影响整体的美感,反而有相得益彰、互补互衬的效果。
他第一次体认到,原来泡茶也可以表现得像一幅画、像一首诗,令人神往,令人痴迷。
少女似发现他巳醒来,只微微倩笑并他顾,仍专注于泡茶动作,直到泡完一盅茶,依然保持着跪姿恭敬的端至花生面前。
花生却依然痴痴的呆望着她。
少女见状,露出可爱笑容道:“你是怕我在茶中下毒而不敢喝,还是鼻子有毛病闻不出浓浓的茶香呢?”
花生苦笑道:“天知道我多想快点喝到你亲手泡的甘泉!只不过手脚不听话,全身上下酥软无力,大概除了嘴巴之外,全都不管用了。”
少女“噗嗤!”一笑,嗔道:“胡说!还有你那双色咪咪的眼珠子,尽在我身上飘来飘去的,再不知节制,我就要把它挖出来了。”
花生假装害怕地闭上眼睛,叹道:“论姿色公主长得国色天香,艳冠群芳;论人才,公主才干不让须屑,文武双全,实在不必布施色相如此委屈自己,我早由你那充满灵性的双眸中明白一切。”
少女顿时大震,沉默一阵之后,才语带颤抖道:“你明白了什么?”
花生睁眼爱怜的凝视道:“我终于找到今生今世的至爱,如果我可以动的话,真想一辈子紧抱着你不放。”
少女再也忍不住激动的拍开花生的穴道,扑入他的怀中哀哀而泣。
花生也报以热情的拥抱,火热的双唇饥渴吮吸着少女的樱桃小口,良久良久……
“公主,我……”
“妾叫德川圣子,生哥可以称呼我圣子。”
“圣子。”
“生哥。”
“天可怜见,总算让我们化敌为友,有情人终成眷属。”
“是的,当妾身第一眼看见你时,妾就知道生哥是我这一生所欲寻找的理想伴侣,只是彼此立场对立,不明你的心意之下,妾只好以茶道相试。”
“天下事无奇不有,如果不是我今日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平淡无奇的泡茶过程,也可以发挥到如此至善至美的空灵境界。”
倭国公主美日一亮,激赏道:“生哥果然灵性过人,并未被华丽的表面工夫所迷惑,而能抓住茶道的精神层面,深入了解妾心里所隐藏的情感。”
花生轻抚她的娇面,深情款款道:“你像可人的小鸟依人,又像灵慧的解语花,我花生何德何能竟得到你的眷顾。”
倭国公主自负一笑道:“妾不自甘菲薄,自认是绝世美人,所谓美人难过英雄关,生哥是中原豪杰英雄,妾自当托附翼下,这是理所当然的!”
“说得好,不知美人可有良策化解当前乱局?”
“所谓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只要将卫指挥史林贤捉拿就擒,便可以平定这场叛变。”
“什么?这场叛乱的幕后首脑竟是林大人?”
“是的,他是胡宰相的全权代表,勾结‘鄱阳王’南宫智人狼狈为奸,同是这场祸乩的罪魁祸首。如今南宫智人与家兄在上次比武较技中被你重创成残,已经成不了气候,只要再将林贤捉拿归案,这场兵灾便可消灭无形。”
“圣子,我真的很抱歉,竟将大哥伤得那么重。”
倭国公主欣然一笑道:“你叫我圣子,我听了好高兴,至于大哥的事,你别介意,大哥的个性狂傲自负,才能又低劣,仗着师傅教的绝世刀法,胆敢目空一切,真是不知死活,在部将眼中,他的地位还不如我这个女子呢!”
“这样不太好吧!以后彼此都是一家人,这个心结不排解的话,你夹在中间不是难做人?”
倭国公主感动得轻泣道:“谢谢生哥为我设想得这么周到,妾身真是受宠若惊,在我国,女人的地位就如同奴仆一样低贱,男人不酷待女人已经不错了,更别说为女人设想体贴,妾……妾实在太幸福了。”
花生听了哭笑不得,轻拍香肩道:“你再哭下去就有人要忍不住冲进来了。”
倭国公主暗吃一惊,连忙止泣而起,疑惧道:“谁要冲进来?难道你另有安排伏兵接应?”
花生失笑道:“我是说你的手下听见你哭哭啼啼的,误以为我欺侮了你,怕……”
倭国公主破啼而笑道:“才不会呢!她们都是我的贴身侍卫,将来也是你的侍妾,尊敬都来不及,怎敢冒犯附马呢?”
“什么?她们也要跟着你进门。”
花生大惊小怪道:“她们究竟有多少人?”
倭国公主怔道:“她们是号称十二金钗的宫廷女将,在我国是相当闻名的武士,以她们的身分地位和品貌条件,来匹配王孙公子都绰绰有余,生哥千万别心存轻视而嫌弃她们才好。”
花生听她这么说心知她误会了,有点哭笑不得的道:“你误会我了,我并没有嫌弃她们的意思,而是人数太多太嚣张,恐怕不大好吧!”
倭国公主释然笑道:“原来如此,人确实多了一些,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们都是妾的陪嫁,生哥如果不要她们,只有出家为尼一途,这样反而害了她们。”
“万万不可如此!”
“那生哥就接纳了她们吧!”
“这……好吧!”
倭国公主嗤嗤笑道:“你们都听到了,现在可以安心吧?”
花生刚一怔,门外却传来一阵骚动,娇羞的轻啐声此起彼落,吵杂碎步声渐渐远去。
倭国公主瞪了他一眼道:“看你刚才可把她们吓着了呢!”
花生苦笑不语。
倭国公主看了他一眼,俏脸微红道:“你……你总该为妾介绍一下夫家的来历吧!让妾有个心理准备,才好拜见公公婆婆。”
花生精神一振,迅速的将家世交代一遍。
“什么?”
倭国公主突然花容失色的跳了起来,叫道:“你不仅是花家堡少主的身分,还是以美女国出名的天波府少主……那你不但官拜锦衣卫统领,也是铁扇公主的驸马了。”
“是的。”
倭国公主不禁气苦道:“听说你的妻妾一大堆?”
花生微笑道:“没有一大堆,不过十几名罢了。”
倭国公主再也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来。
花生也慌了,料不到有这种反应,吓得连哄带骗的安慰泪人儿,好不容易才安抚住倭国公主的情绪。
“无缘无故的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话做错事?”
“你不但要了铁扇,而且妻妾成群,却对妾的十二金钗拒人于千里之外,分明无意连理,妾……妾……”
花生哭笑不得的轻声道:“唉!你太多心了,我是怕她们心有所属,却碍于你的关系不敢说,一旦卤莽成婚,反而误了她们的良绦,岂不造成遗憾?”
倭国公主破泣而笑道:“原来如此,妾太多心了。”
“你能谅解就太好了,只要她们确实真心跟我,我绝对十分欢迎。”
倭国公主闻言大喜,连忙高声叫道:“美子!你们都进来。”
一会儿工夫,十二名清秀的女郎含羞带怯的入房。
“你们告诉驸马,你们是不是真心诚意的愿意终身侍奉驸马,就像侍奉我一样,忠心不二?”
十二名金钗虽然娇羞不胜,仍高声应道:“愿意。”
倭国公主呵呵娇笑道:“驸马听到了吧?”
花生无奈一笑道:“好吧!你们人多势众,我一个人势单力孤独木难支,只好少数服从多数。”
众女不禁欢声四起,彼此祝贺不绝于耳。
花生总算见识到这些异国女郎的胆识,一点也不让须眉。
突见侍女快步而入,跪伏行礼道:“启禀公主殿下,林大人派龙、虎双卫来访。”
倭国公主皱眉道:“知道了,叫他们等一下。”
侍女应声而去。
花生扬眉冷笑道:“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闯来,林贼的龙虎双卫一向寸步不离他身边,可谓盂焦不分,如今奸谋才刚曝光,接着双卫又一反常态派离身边外出公干,莫非林贼气数已尽?”
倭国公主问道:“生哥打算生擒双卫?”
“不错!”
“可是双卫的武功极高,想要生擒他们的话,恐怕要由我俩亲自出手才行。”
花生忽然嗤嗤笑道:“恐怕要由公主一人单独动手。”
倭国公主不依道:“生哥想袖手旁观?”
花生一翻白眼,无奈一叹道:“我现在这样子想举掌自栽都办不到了,又如何擒敌?”
倭国公主恍然羞笑道:“妾太疏忽了,生哥千万别生气。”
话毕,连忙取出解药服侍花生服下。
花生苦笑不语,连忙运功解毒。
不久,花生精神振奋的站起,沉声道了句“我们走!”
众女闻言心头一紧,立刻感受到一股子杀气由花生身上不断涌出。
大厅上,龙虎双卫原本悠闲的品茗,直到花生一马当先率领众女入厅,才知道情况有变双双变色而起。
“公主,你这是什么章思?”
花生怒喝道:“大胆!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双卫脸色大变,不知如何是好。
突如其来的一片光芒闪过,虎卫的人头伴着—片血花飞了出去。
龙卫大惊失色,忙乱中挥刀反击,有惊无险的挡住凌厉无匹的剑虹,解除了腰斩的危机。
“轰隆”一声大作,龙卫如遭雷击般,壮硕的身躯弹飞而起,直到撞上墙壁倒地,才被倭国公主趁机点穴制伏。
花生若有所觉的喝道:“小心他……”
龙卫闷哼一声,诡异的狂笑数声,接着口吐黑血而亡。
倭国公主见状,不禁懊恼的跺脚道:“我太大意了,想不到他会在牙中藏毒,真该制他晕穴才对。”
花生叹口气道:“没有用的,他一心寻死的话,机会多的是,我们是防不胜防。”
倭国公主歉然道:“都是妾办事不力,以致误了生哥的擒贼大计,妾实在太无能了。”
“你别自责太深,这些乱臣贼子明知叛乱是诛连九族的大罪,仍然心存侥幸妄图叛变,显然早已抱定必死决心,实死不足惜,如今双卫已死,林贼若得到消息,恐怕会情急反噬,因此……”
“因此打铁趁热,正好一鼓作气,将余孽一网打尽,以免乱源扩大难以收拾。”
“不错!”
战况瞬息万变,任何微妙的变化,都足以左右战局。
所以在主帅者除了必须消息灵通,充分把握战况外,更需灵活运用策略,让敌方误判军情而自踏陷阱,以收奇袭的效果。
当林贤得知倭国王子和南宫智人双双败于一青年手中时,让他相当的震惊,可谓信心打击不小。
直到最后倭国公主生擒凶手之后,才算安心下来。
经密探描述出青年长相,才恍悟青年便是锦衣卫统领,他的心腹大患——花生。
这才喜出望外的派出贴身保镖“龙虎双卫”,打算向倭国公主要人,以便作为跟朝廷周旋的筹码。
如今,指挥所笙歌不断,莺燕之声夹着男女的嬉笑之声,气氛和乐热闹非凡。
“各位兄弟!再过不久,等周、杨两位贤弟押回花小子,大伙儿一起将他开膛破肚血祭胡翁在天之灵,京中再无大将可挡我大军攻城掠地,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众人听了更是欢声雷动,欣喜若狂。
林贤举臂示意,众人果然停止呼喝,顿时鸦雀无声,却神情兴奋的凝视着他。
林贤环顾左右一眼,语带严肃道:“自古以来,多少帝王出自草莽,正所谓江山如此多娇,才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我们这群年少英雄,正该趁此乱世创造不朽基业,免得空等白了少年头,徒增无尽悔恨。”
左侧浓眉大汉突然站起,举杯叫道:“祝皇上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林贤眼睛一亮,兴奋叫道:“说得好!”
“微臣等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眼见众人拜倒地上,林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紧闭的房门突然大开,“嘭!”的一声,被人丢入一物。
“咦!是周兄和杨兄的人头。”惊呼声四起。
林贤又惊又怒的喝道:“何方鼠辈竟敢行凶杀人,还不给本官滚出来。”
“林大人!好久不见了。”
这声音听得林贤脸色大变,又见倭国公主率女将随同花生进入,再也忍不住震怒道:“公主!阵前纵敌如同叛国,你难道不怕德川将军的制裁吗?”
花生眼见众女脸色一变,连忙冷哼道:“同样的话,本官也要问你,你难道不知通敌叛国是诛连九族的大罪吗?”
林贤脸色一白,镇定道:“花大人率领倭国的公主前来指控本官通敌,真是个不智之举,一旦打起官司,恐怕这叛国罪名要落在花大人身上。”
“你以为锦衣卫办案,还需要上衙门打官司吗?”
林贤脸色大变哑口茫然。
花生眼露寒芒,让众叛将脸色如土不敢正视。
“你应该清楚锦衣卫虽然官位不大,但是办公时却有先斩后奏的特权。”
跟看不能善了,林贤将心一横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现在是朝延新贵,想要怎么做别人哪敢批评?只不过这里既不是朝廷,也不是你的锦衣卫大营,可以任你为所欲为。”
“难道你还想反抗?”
林贤狂笑道:“不!你说反了。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这指挥所内里里外外,哪个不是本官同生共死的弟兄?你千不该万不该犯了主帅轻身涉险的兵家大忌,而且自南宫世家开始一再重犯,便注定了失败一途,能怨得了谁?只要你乖乖束手就缚,本官或可饶你一命。”
“你想靠指挥所的人救命?”
“不错!”
“我劝你最好别动用他们比较好,以免徒增伤亡,因为他们绝不是银刀使者的敌手,你常年追随胡氏左右,应该知道他派遣银刀使者执行消灭异己的灭门血案,只要是从锦衣卫里奉派外务的银刀使者,都是武功盖世的菁英,你这指挥所纵然兵勇众多,仍无法面对银刀使者的宰割。”
林贤脸色如土的颤声道:“你将银刀使者全调来了?”
“不错!你该不会认为我们只有眼前这十四人而已吧?”
林贤至此希望已绝,又见左右众叛将不知所措的表情,便知大势已去。
“你……你想怎样?”
花生肃容道:“摆在眼前的两条路,你只能选一条走。”
“哪两条?”
“第一条,你们发动攻击赌运气,赌你倚为造反长城的兵勇甲士,能否敌得过银刀使者,成功,你们亡命天涯,事败,九族同上法场。”
林贤等人脸色变了变,道:“第二条呢?”
“第二条,你们束手就擒,我便以怠忽职守、延误军情办理。”
林贤苦笑道:“那还不是同样死罪。”
花生冷咧道:“不错!早在你造反前,便该知道这是唯一的下场。这两条路虽然同是死罪,死法却有差异,第一条的死最窝囊,既不名誉也不光采,还买牵连一大堆族人;第二条的死及身而止,不但保住了家人的生命,也保住一个男人最起码该有的尊严。”
林贤环顾四周一眼,叹息道:“诸位贤弟意下如何?”
众叛将沉默一阵之后,浓眉大汉忍不住叫道:“大哥做主吧,小弟一定追随到底。”
众人连忙附议追随。
林贤听了既感动又难过,忍着泪水道:“花大人,这一切罪过全都是因我而起,难道不能由我一人负起贵任,放过他们……”
不等花生回应,众叛将已忍不住大叫道:“大哥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兄弟早已发誓有福同享育难同当,大哥受死我绝不独活。”
林贤再也忍不住泪洒当场,颤声道:“兄弟!你们……”
浓眉大汉大叫道:“大哥别说了,小弟知道大哥事亲至孝,大哥的心意小弟明白,小弟先走一步了。”
语毕,立即拔剑自刎而亡。
林贤不及阻止,不禁心中大痛道:“杨贤弟,你……”
“大哥保重。”
众叛将也先后举剑自刎。
望着倒毙的尸体,林贤激动得大叫一声:“贤弟慢走,愚兄来了!”剑芒一闪,人头落地。
事情演变至此,花生无奈的叹息道:“你总算在最后关头走对了路。”
倭国公主哑然道:“他们……的兄弟之义,实在叫人敬佩。”
花生摇摇头道:“可惜他们用错了地方。”
倭国公主深有同感的默默点头。
一场可能爆发的兵变,终因首脑相继伤亡,而草草落幕。
从动乱至今不过月余时间,并无大规模战事,勉强称得上是暴动,官方也以盗匪做乱结案,总算安抚住不安惶恐的民心。不久,各地便回复往常的平静。
花生因祸得福,皇上托付的任务顺利达成,而且不费一兵一卒便将首脑一网打尽,成就可谓空前绝后。
这一切全部要归功于倭国公主的帮助。
所以,花生心中的感激便化为爱意,在庆功宴后,藉着酒意便潜入倭国公主的香闺。
倭国公主见状又羞又喜,对于侵犯她身体的禄山魔爪并未表示反抗,反而神情兴奋得喘息着……期待着。
没多久,她便任由花生轻解罗衫,晶莹细嫩的胴体横躺在床上……若有所恃。
花生从头到脚来回的一再品味,忍不住赞赏道:“美!太美了。”
倭国公主听得羞红了脸,只觉得他的目光像要把人吃了,连忙一手掩住玉乳,一手盖着私处。
忽见花生一个饿虎扑羊,紧抱住倭国公主的娇躯狂吻。
她也激情回应,如八爪鱼般紧搂花生暗吐丁香。
花生的双手却四处游移,过了高山、平原、草丛、峡谷……
终于发现汩汩而流的小溪……
眼看蜜桃成熟,立刻挣开粉腿,抱住她的臀部……
倭国公主忽从意乱情迷的激情中醒来,她发现二十年来,最隐密保护的胴体,此时此刻完全被他一览无遗,而且身体内正在遭受异物的侵入……
她脑中一片空白……
花生温存过後,才轻轻地将她占有。
只见他不断地在她身上放肆欲为,不断地刺激著她。
多么强烈的长途驰骋……
多么汹涌的惊涛拍岸……
她不禁有如电击直驱全身。
她任凭随波飘流,高潮迭起……
她不由自主地挣扎、呼唤、呻吟……
她,忽然一阵哆嗦。
“你怎么了?”
倭国公主如梦初醒,看了他一眼,甜蜜笑道:“对不起,我忽然想到儿时和母亲玩耍的事了。”
花生大奇道:“我们在做这事的时候,你竟想到儿时往事?”
倭国公主低头一看,顿时见到两人紧密相接的下体,忍不住羞红了脸不敢做声。
花生又问:“你觉得不舒服吗?”
倭国公主默查一下,才轻声道:“没有,而且有点舒服的感觉。”
花生心想:“刚破瓜最痛的时候,她心不在焉所以没感觉到,如今痛麻了,反而有点快感,这对一个初烃‘人事’的少女而言,真不知是得还是失?”
倭国公主不禁好奇问道:“生哥!有什么不对吗?”
花生故意板着脸说道:“夫妻敦伦是神圣而美好的事,你却心不在焉敷衍我,对我简直是一种羞辱,如果你不喜欢做,我可以马上停止。”
倭国公主忙道:“不要停,妾全都听你的,早知道做这事儿这么舒服,谁还会想往事,你快继续,妾正舒服呢!”
花生这才转嗔为喜,重新搂住软玉般胴体。
两人有如干柴烈火再度缠绕。
倭国公主饥渴得蠕动娇躯,随着花生的驰骋而迎合。
对她的热情回应,花生更加放肆的全力倾出,纵情山水……
藉由灵肉的契合,两人有如琴瑟合鸣般共谱爱的乐章。
声声不绝于耳,闻之引人遐思。
初尝禁果的甜蜜滋味,让倭国公主陶醉在爱的漩涡之中,如狂蜂浪蝶一般需求无度,一连三次花开花谢之后,终於下胜承欢的呻吟著……颤抖著……告饶不已。
花生早有打算,决定先斩后奏,将生米煮成熟饭,以免好事多磨,避免众娇妻们反对这段异国姻缘。
所以,他才会一出手便极尽挑逗之能事,让倭国公主高潮不断,最后终于昏迷不醒。
花生喘了口气,立刻乘胜追击依序临幸美季子、雅子、梅子……一边暗运神功,便在床上再度翻云覆雨……
几度缠绵,便让这些倭国娇娃个个香汗淋漓,个个卧床不起。
直到摆平最后一名美穗子,花生面对着空前绝后的辉煌战果,才得意的运功调息。
一宿无语,众女一直到隔日过午才醒来。
初经“人道”的她们,便遭此“重创”,每个人全都是腰酸背痛,几乎下不了床。
不过她们还是满心甜蜜的服侍花生,莺莺燕燕一群人围着,个个抢着奉茶、洗脸巾、整理衣容。
因为她们早已被花生服侍得服服帖帖了。
倭国公主柔情似水的目光,更是一刻也不离花生,总是紧依在花生身上,恨不得将两人合而为一,好不容易整理好仪容,才一开门。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鼓掌叫好声,只见清一色的男人围在四周,更有人一面赞佩一面请教御女密诀。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一阵骚动,个个抢着要问明白。
原来这些人都是邻近客房的住客,昨夜被他们的战鼓声吵了一夜没睡好,原本人人咒骂不断,到最后竟变成钦佩有加,态度可谓一百八十度转变。
所以,他们一大早便不约而同的围在门外等候,打算见识一下这位男人中的男人是否三头六臂,否则怎能一夜连御十三女?
好不容易等到过午,正饿得发慌的时候,终于让他们得尝所愿见到了人。
不料,他们此举虽让花生羞得怔住了,却把众女给惹得恼羞成怒,一群母老虎大发雌威。
众人一个个被打得满地找牙,头破血流痛叫不已。
花生料不到一向温驯如羔羊的娇娇女,竟然下手这么重,连忙制止她们,迅速结帐离开现场。
由于有此前车之鉴,花生便不敢再去挑逗她们,一路飞赶希望早日回京。
众女正好也需要调养身体,还以为良人体贴,个个如吃蜂蜜一般,欢欢喜喜的服侍花生左右。
首先到了花家堡拜见花美人,对于这如花似玉的异国媳妇,花美人一见便喜欢,立刻同意她们过门。
当夜父子俩辟室密谈。
“土豆,你这小子真有办法,居然连这些扶桑美女也弄上手了,不简单!难怪你外公说你是大富大贵之人,花家靠你就享福不尽了。”
花生得意笑道:“那是当然!所谓虎父无犬子,凭咱们花家的优良血统,试问哪个女子能够抵挡得住我的魅力?”
“说得好。”
父子俩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陶醉归陶醉,花生也知道女人善变,妻妾彼此之间虽然表面和睦,暗中仍偶尔会钩心斗角,暗潮汹涌,让他穷于应付。
记得在天波府期间,他总是如履深渊的谨慎言行,避免偏袒任一方,务求公正无私,简直是如临大敌一般,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所以他才会三天两头的往外跑,逃开这一切烦恼。
万一避无可避时,便尽可能让娇妻“蓝田种玉”,企图让孩子取代他成为她们的生活重心,转移注意目标。
所以,他几乎旦旦而伐,夜夜春霄直到怀孕为止。
这一招是外公“铁齿道人”所想的办法,果然妙用无穷,屡试不爽。
花生忽然正色道:“爹还记得南宫玉珊吧?”
花美人怔问道:“你是说才一次就中奖,那个百发百中的南宫丫头?”
花生尴尬一笑道:“不错!就是她。”
“是!如今叛乱已经摆平,这门亲事就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再过不久孩子都要出世了。”
“正是如此!这一趟南下江南,我也曾拜会南宫家老主人,他老人家已经同意婚事,只不过有点变故而已。”
“什么变故?难道要你入赘?那可不行!他们虽死了儿子,但你是花家独子,必须继承花家香火才行。”
“你太多心了,这事只要将来由孩子中选人过继到南宫家就行了,哪需要我入赘?”
“哦!那我就放心了。除此之外,其他的事都可商量。”
花生脸色微红道:“她们七姊妹想一起过门。”
花美人神情依旧的欣然笑道:“人家是买一送一,买大送小,她们却是买一送六,简直是‘俗搁大碗’,这下子可赚翻了。”
花生脸上难掩得色道:“你也别得意得太早,南宫家是少数经商有成的武林世家。一向以精打细算闻名,这次只能算是出清存货,将‘赔钱货’丢给我们来照顾,恐怕我们是赢了面子输了里子。”
花美人一横眼,敲了他一记响头骂道:“你小子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养个花不溜丢的大女儿岂是容易的事?你说人家是‘赔钱货’,那你小子又哪像‘赚钱货’了?老子养你这么大也不见你赚钱回来孝敬我,反而把老子的棺材本拿来做人情巴结你媳妇儿。”
花生抚着头一脸无辜表情道:“开个玩笑嘛!你又何必认真?而且是你教我把钱交给她们保管,等于免费请个账房,我们乐得当个安稳的大老爷,这才是精打细算的至高境界,难道你忘了?”
花美人扬眉得意笑道:“你没忘记最好,老子之所以敲你脑袋是因为你说错了一句话。”
“哪句话错了?”
“这些媳妇儿既会生儿子又会管帐,根本就是会生蛋的金鸡母,她们在娘家学会了一切的经商技巧,等过了门就像我们家的聚宝盆一样,保证大赚钱。所以说,南宫世家这一次打错了算盘,不但输了面子,恐怕连里子都要输到脱裤子了。”
“唔,爹说得不错!这一次我们真的赚翻了。”
父子俩对看一眼,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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