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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辽河
服务提供:琉晶坊  文章作者:琉晶坊   内容来源:琉晶坊   发表时间:2010-05-20  文章类别:家庭淫宴  阅读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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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在星级宾馆十八层的豪华餐厅里,烟雾缭绕、乐曲声声、人声鼎沸、高朋
满座,正唧唧咂咂地上演着一场嘈杂不堪,混乱无比的、结婚庆典的闹剧。

  衣着笔挺而身材却又干又瘦,满脸涂油抹粉的司仪手持着麦克风,扯着让我
讨厌的公鸭嗓子,不遗余力地、大声小气地、滔滔不绝地油嘴滑舌着:一会插科
打混地愚弄一番各方宾朋;一会煞有介事地与双方的家长调侃一阵;一会又不怀
好意地冲我挤眉弄眼,极尽挖苦之能事,尽一切可能地,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乖露
丑。

  在公鸭嗓东拉西扯之下,大酱块堆着让我作呕的、假惺惺的微笑,喜滋滋地
走到我与蓝花面前,伸出绒毛密布的黑熊掌,生硬地握住我哆哆发抖的双手,神
秘莫测地,却是一字一顿地冲我说道:

  “啊,我的好女婿,多年来,在我无私的关怀和呵护之下,我的宝贝千金-
-蓝花,终于幸福地、健康地长大成人了,今天,是我宝贝姑娘大喜的日子,我
真是激动万分,感慨万千啊。我的好女婿啊,从今天开始,就由你来照顾我宝贝
姑娘--蓝花的生活啦。在此,我郑重宣告:照顾我姑娘今后的生活,这个光荣
的、伟大的、艰巨的任务,从我的手中,正式转交给你--我的女婿了!”

  哗--,听到大酱块郑重其事的宣告,四周更加嘈杂起来,纷纷向我和蓝花
投来或是热烈的、或是迷茫的、或是神秘的、或是冷漠的、或是妒忌的目光,同
时,相互之间不停地交头接耳着,继尔,又神秘莫测地指指点点着。

  “嘿嘿,”理解力和想像力永远都是极为丰富的公鸭嗓司仪闻言,一把拽过
蓝花细白的小手,将我的大手掌按在上面:“哝--,拿着,新郎官,这是岳父
大人交给你的接力棒!”听到大酱块以及司仪的话,我低下头去,望着蓝花的白
手,心头不禁一颤:这,就是大酱块交给我的--光荣的、伟大的、艰巨的接力
棒么?

  “新郎官,”司仪拍拍我的手面,打断我的思忖:“今后,你可一定要握好
这个接力棒哦,不要让你岳父大人失望哦!”

  “嗯?”我茫然地握着蓝花的小手,感到空前的尴尬和沉重,我将疑惑的目
光不由地转向身旁的都木老师,而都木老师却让我更为尴尬地扭过头去,有意避
开我的目光。

  唉!我暗暗地叹息一声,偷偷地扫视一眼花枝招展的蓝花,蓝花见状,狡猾
地耸了耸娇柔的双肩,神秘地迷缝起眼睛,冲我不怀好意地一笑,同时,又撇了
撇腥红的小嘴,可爱的小鼻孔让我捉摸不透地哼了一声。我茫然地抬起头来,突
然,对面的大酱块正用热切的目光心有不甘地盯视着自己的宝贝千金,而蓝花则
悄悄地冲大酱块眨巴着双眼,回以娇嗔的微笑,薄薄的嫩舌调皮地舔吮着红唇。

  “哇--,噢--,哟--,”

  新婚之夜,在装饰奢华的新房里,早已卸掉浓妆,脱掉婚纱的蓝花兴奋难当
地坐在宽大的席梦思床垫上,细白的小手不停地抓拾着满床皆是的红纸包,一块
一块地拆开,每当看到一叠叠崭新的钞票时,蓝花的脸上立刻现出幸福的微笑:
“哇,真多啊,”说完,蓝花极为娴熟地将一张张钞票梳理得板板正正,小心奕
奕地塞到精致的皮包里,然后又拣起一块红纸包:“唷--,这个,更多哟!”

  “哈,壹仟圆啊!”

  “嘿嘿,好多的钱啊,”

  我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望着蓝花如痴如醉地数点着一张张大额钞票,我
不由得又联想起梦境里那可怕的一幕,赤身裸体,光光溜溜的蓝花,被亲生父亲
大酱块禽畜般地压在身下,粗黑的大鸡巴欢快地插捅着宝贝女儿的小肉洞,而蓝
花则放浪地叉着大腿,任由生父大酱块无情地插捅和肆意的抓摸,两只细白的小
手毫无羞耻感地拣拾着散落在身旁,一张又一张花花绿绿的钞票,与眼前心花怒
放地数点钞票这一幕,是何等的相像啊!

  “蓝花,”想到此,我突然掐灭烟蒂,站起身来,悄悄地走到床边,将乱纷
纷的红纸包,推向床角处,大手掌轻柔地拍拍蓝花的细肩,心中暗想:他妈的,
今天夜里,老子要验证一下,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梦境中的那样--天生的白虎!

  “嘿嘿,”蓝花转过头来,冲我淡淡地一笑,然后,又顽皮地吐了吐红通通
的小舌头:“干么?嘿嘿,急皮猴!”说完,双肩不耐烦地轻轻一扭,又埋头数
点起来。

  我身子一瘫,咕咚一声,坐在蓝花的身旁,粗大的手掌抓过蓝花的手臂,轻
薄地按揉着,与都木老师有所不同的是,蓝花的肌肤不仅白嫩,还极其的细滑,
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纸一般的惨白,抓在手掌之中,软软乎乎,酥酥腻腻,性
感异常,甚是招人喜爱,摸着摸着,我竟不自觉地张开嘴巴,得意忘形地啃咬起
来,粗硬的胡茬所过之处,哧哧地拉起一道又一道细微的痕迹。

  蓝花忍耐不住地嚷嚷起来:“哎哟,好扎哦!去,去,老公,等一会,等一
会,等我把钱整理整理的啊,急得是个啥啊,我已经是你的媳妇啦,想玩,时间
有的是啊,去,去,别烦我!”

  听到蓝花的嚷嚷声,我非但没有停歇下来,反而变本加厉起来,热烘烘的手
掌哧溜一声,便轻而易举地探进蓝花可爱的胯间,哇,我心中惊呼起来:真的没
毛啊,真是一只天生的白虎啊,想到此,我俯下身来,用手指尖撩拨开蓝花小巧
性感的内裤,一双色眼一眨不眨地凝视着。

  蓝花嘻嘻一笑,一边继续数点着钞票,一边大大方方地叉开了大腿:“嘻
嘻,看吧,看吧,反正也是你的啦,愿意看,就看个够吧!”

  望着眼前光溜溜的小便,我再次陷入无尽的沉思之中:蓝花的小便竟然与梦
境中的一模一样,难道,这仅仅是巧合么?我一边苦苦思忖着,一边轻轻地拨开
白嫩嫩的小馒头,里面充塞着一块又一块淡粉色的嫩肉,泛着晶莹的柔光。

  我的指尖轻轻地插捅进去,蓝花微微叹息一声,很快又平静下来,依然专心
志致地数点着钞票,我的手指继续探插着,同时,左右开弓地触撞着细滑的嫩肉
块,渐渐地,蓝花放纵地呻吟起来,呼吸也急促起来,乖乖,她终于放下钞票,
垂下头来,咧着小嘴:“哎--哟,唷--呀,”

  我的老天爷,蓝花的呻吟声,也与梦境中的完全相同,我更加迷茫起来:那
天深夜,到底是梦臆,还是现实呐?

  “嘻嘻,”蓝花哼哼数声,便伸出小手,双腿一抬,哧啦一声,将小巧的内
裤,麻利地拽扯下来,光鲜的小便完全彻底地裸露在我的眼前,我浑身猛然一颤
:哈,好漂亮的小便啊!我激动万分地站起身来,忙不迭地褪掉裤子,坚硬的鸡
鸡可笑地向上勾弯着,鸡鸡头扑楞楞地摇晃着,蓝花见状,小嘴一撇,扑哧一声
笑了起来,小细手调皮地拍打着我的硬鸡鸡:“嘿嘿,好大的鸡巴啊!”

  蓝花握住我的鸡鸡认真地审视了一番,手指尖老道地刮划着青筋暴突的鸡鸡
皮,顿时搞得我奇痒难奈,油然产生一种强烈的插入感,铁棍般的大鸡鸡本能地
向前挺送起来。蓝花嘻嘻一笑,白嫩的小手巧妙地挡住行将撞到胸乳的鸡鸡头,
同时,老练地叉开大腿,将雪白的小便主动探送到我的面前。

  看到水灵灵的、没有一根绒毛的小便,我兴奋得周身泛起层层细微的颗粒,
赤裸裸的下身不由得又向前挪动一下,双膝紧紧地贴在床铺边,两只大手淫浪地
握住蓝花两腿嫩腻的白腿,鸡鸡头对准蓝花微微闭合着的小便正欲顶插进去,蓝
花却伸过小手,娴熟地抓住我的鸡鸡,将鸡鸡头在白馒头上轻轻地划抹数下,然
后,细嫩的小馒头向前一挺,只听哧溜一声,便深深地含住我的鸡鸡。

  看到蓝花这一连串的动作,我不由得地联想起了都木老师,在那个难忘的、
温馨浪漫的夏夜里,我与都木老师一边情意绵绵地沐浴着,一边放纵无边地交欢
着,蓝花这番动作,与都木老师完全一样,真是有其母,便有其女啊!

  咕--叽--,咕--叽--,咕--叽--,我拽着蓝花的大腿,鸡鸡快
速而又有力地插捅着蓝花的小馒头,插着插着,我有些纳闷:蓝花的小馒头看似
又圆又紧,可是,一挨鸡鸡插入其间,却让我非常失望地感觉着又松又驰,每当
鸡鸡探入肉洞之中,那块块嫩肉仿佛故意躲避般地纷给闪向一旁,发出微微的、
极不友好的吱吱声。

  我极为费解地抽出鸡鸡,小馒头顿然洞口大开,形成一个淡纷色的、狭窄深
遂的长肉管。我一只手拽住两个极为细小的肉片片,另一只手双指并拢,深深地
探插进去,狠狠地抠搅起来,感觉更为松驰。

  蓝花哦哦地呻吟起来,白屁股放荡地扭动着,双眼美滋滋地望着我,那得意
的表情,似乎在说:老公,怎么样,我虽然已经不是处女,可是,我的小屄好嫩
吧,好白吧,操起来好舒服吧!望着望着,蓝花自豪地收缩起小便,死死地夹裹
着我的手指。

  望着蓝花这副淫态,一股无名之火突然袭上我的心头:小骚屄,你的这个看
似漂亮,操起来却又松又垮的小便,一定被你老爸不止一次地狂操过吧,否则,
如此年轻,怎么会这般地松驰呐!

  咕--叽--,咕--叽--,咕--叽--,想到此,我呼地一声抽出手
指,鸡鸡忿然顶进蓝花的肉洞里,报复般地狂捣起来,同时,双手生硬地扒拽着
柔嫩的小馒头,怒气冲冲地掐拧着,蓝花急促地喘息着,小手拼命地推搡着我的
大手掌:“哦--呀,啊--唷,老公,轻点,轻点哦,操死我了!”

  他妈的,老子就是要操死你!我心中恶狠狠地咒骂着,大鸡鸡无情地狂插着
蓝花的小馒头,强劲有力的大手掌不耐烦地推开蓝花的小手,更加凶狠地掐拧起
来。

  面对这凌辱般的举动,蓝花却停止了抵抗,她那细白的小手淫糜地扒开自己
的肉洞,泛着汗渍的面庞尽力地抬起,亮晶晶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白馒头,默
默地观察着鸡鸡的狂捅滥插,时而,将目光移向我,刁顽地挤眨着:“哇---
哦,好有劲啊,好粗啊,好硬啊,操死我喽!”说着,蓝花用手指尖轻轻地拽扯
着早已被我的鸡鸡撞得又红又肿的小肉球:“唉--呀,老公,我的小屄豆,都
让你给撞木喽!哦--唷,哦--唷!”

  咕--叽--,咕--叽--,咕--叽--,操,操,操,我操死你!我
继续默默地咒骂着:他妈的,小骚屄,我操死你。

  啊--,骂着骂着,我突然感叹起来:哈,大酱块交给我的接力棒,虽然松
点、垮点,操起来却好过瘾、好过瘾啊!嘿嘿,大酱块交给我的接力棒,真是意
义深远啊,自己的亲生女儿被他操够了,然后,就像甩只破鞋似地甩给我了,我
接过来继续操,虽然有种当王八的耻辱感,可是,从其种角度上来讲,却是好剌
激、好剌激啊!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咕--叽--,咕--叽--,咕--叽--,带着这种莫名的、怪诞的满
足感和剌激感,我的鸡鸡近乎疯狂地撞击着蓝花的小便:操,操,操,小骚屄,
我操死你,我操完你妈,再操你,有召一日,我一定把你们娘俩弄到一起,来个
一勺烩!

  “啊--,啊--,啊--,”

  我一边粗野地插抽着,一边闭着双眼,海阔天空地想像着同操母女俩人那更
为过瘾、更为满足、更为剌激的淫乱场景,想着想着,便不可抑制地产生了射精
的欲望,我牲畜般地吼叫着,一滩精液汹涌而出,呼呼地倾泄进蓝花的肉洞里,
蓝花无比幸福地嘿嘿一笑,小手指反复地点划、涂抹着缓缓返流出来的残精,望
着她那不以为然的淫态,我心中暗想:如果也能像新三婶那样,将大酱块与我的
精液同时倾泄进蓝花的肉洞里,那可再热闹不过了!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我正望着蓝花淤满精液的肉洞,不着边际地思忖
着,突然,床头柜上的电话急促地叫嚷起来:“喂,哦,舅舅,什么事!”

  “快,”话筒里传来大酱块讨厌的公鸭叫:“快,赶快收拾收拾,出车!”

  “舅舅,这么晚了,去哪啊?”

  “朝鲜!”

  并不快乐,更谈不上幸福的新婚之夜,刚刚开始,就被大酱块那粗野的公鸭
嗓给搅黄了局,我周身乏力地跟在大酱块的屁股后面:“舅舅,三更夜的,去朝
鲜干什么啊?”

  “嗨,有事呗,”大酱块毫无耐心地嘟哝着:“省长交给了我一项光荣的任
务,我必须尽快、圆满地完成!”

  “可是,明天早晨再去,也来得及啊!”

  “少废话,让你走,你就走!”

  我不敢再作声,闷闷不乐地钻进车里,从额头前的小镜子里,偷偷地窥视着
身后的大酱块,发觉他的表情极为沮丧,大酱块般的脑袋泛着可怕的阴光,一双
混沌的眼睛充满了莫名的忿恨:“走,快点走啊!”

  “好的,舅舅,马上就走!”

  在大酱块的催促之下,我岂敢怠慢,呼地一声,开足了马力,小汽车一头撞
进茫茫无边的长白山里。  

02:56 PM #71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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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



  汽车在漆黑的、空前沉寂的、连绵不绝的长白山脉颠波了十余个小时,当夜
幕渐渐散去时,我和大酱块终于来到了静谥、安宁的边陲小城。经过一番并不严
格的、甚至是敷衍了事的例行检查之后,大酱块黑熊掌一挥,我便迷迷乎乎地操
纵起方向盘,顶着冷冰冰的薄雾,带着一颗强烈的好奇心和首次踏出国门的兴奋
感,将汽车缓缓地驶过边境大桥。

  出国了?我一边摆弄着方向盘,心中一边激动不已地默默念叨着:出国了?
这是真的么?

  汽车很快便驶过边境大桥,一座朴素的朝鲜小城映现在我的眼前,我自觉地
放慢了车速,瞪大了眼睛,即惊且喜地左顾右盼着。

  狭窄迂回,但却极为整洁的街路两侧,随处可见油彩纷呈的宣传画以及气宇
轩昂的巨幅标语,当汽车驶过一处很有可能是市中心的十字路口时,一尊金日城
铜像盛气凌人地高耸在花草并不茂繁的街心广场中央,他无比自信地挥舞着巨
手,金光横泛的双眼目空一切地傲视着薄雾弥漫的远方。

  而在他巨大身躯的后面,则可怜巴巴地伫立着一栋栋灰头灰脸的低矮平房,
间或一些简陋的楼房,从那一扇扇微微开启的窗户里,时而探出一颗同样与我充
满惊喜和好奇的脑袋瓜来,冷漠地目送着汽车缓缓远去。

  虽然已时近正午,却看不见一家开门营业的店铺,更寻觅不到饭店和旅馆。
哦--,我突然回过神来:操,你这个大笨蛋,街路两旁满目都是天书般的朝鲜
文字,不识朝鲜文的你,知道哪家是店铺,哪家又是饭店、旅馆呐!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好玩、好吃、好喝的我,正专心致志地猜测着哪栋建筑物应该是店铺、饭店
和旅馆时,突然,从一栋粗糙不堪的二层建筑物里,传出剌耳的铃声,旋即,从
死亡一般沉寂的平房里、楼房里,不可思议地涌出潮水般的人流,更让我费解地
是,他(她)们均以军人般的纪律和速度哗哗哗地、极为自觉地排列成长长的纵
队,继尔,又更为自觉地迈着并不整齐的步伐,拉拉搭搭地沿着弯弯曲曲的街
路,乱乱纷纷地行进起来。

  “嘿嘿,”我淡然一笑,甚是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去
干么?”

  “吃饭!”身后的大酱块表情木然地答道:“吃饭,他们排队去食堂,集体
吃午饭!”

  “午饭?”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哦,舅舅,朝鲜同志都是十一点准时吃
午饭么?”

  “十二点,”大酱块继续漠然地答道:“朝鲜时间与中国相差一小时,现在
是朝鲜时间十二点,朝鲜人开始吃午饭了!”

  “好玩,好玩,真好玩!”听到大酱块的解释,望着长长的队伍,我不禁想
起家中宿舍楼下那栋大跃进时代修建起来的“大食堂”,“舅舅,朝鲜同志还在
过着乌托邦似的集体生活,每天都聚在一起吃大锅饭么?”

  “哼哼,”大酱块不屑地撇了撇厚嘴唇:“嗯,还在吃,几十年都是这样过
来的!朝鲜同志的信念十分坚强,大家不仅在一起工作,还在一起吃饭。直到目
前为止,世界上可能还没有第二个国家能够做到这一点。”

  “这--,”我若有所思地说道:“这,这,这,舅舅,这简直就是集中营
的生活啊!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管你什么屁事,朝鲜人倒是自我感觉良好,你不喜欢人家的这
种生活方式,朝鲜人还不喜欢咱们的生活方式呐,小子,你看,”我顺着大酱块
的黑熊掌望去,在汽车左侧的山峰上,嵌着一排硕大的水泥牌:“舅舅,那有什
么啊,不就是水泥板么!”

  “小子,那是标语牌,过去,上面贴着好大、好大的汉字,大骂中国是修正
主义,背离了马克思主义!这几年,两国的关系多多少少和缓了点,朝鲜人就把
骂中国人的汉字,都铲掉了!呶,”大酱块又指了指山顶上一处了望塔似的建筑
物:“过去,那里架起了高音喇叭,一天到晚不停地用汉语广播,向中国人宣传
主体思想,教中国人学习正宗的马克思主义,告诉中国人什么才是真正的共产主
义!现在,关系改善了,大喇叭也哑了,嘿嘿!”

  汽车绕过朝鲜人民伟大的领袖、救世主般的慈父、天才的主体思想的创造者
--金日成的大铜像,在街心花园的一处最为理想的地带,座落着一栋不可一世
的政府机关的建筑物,大酱块命令我停下车来,如此这般地叮嘱我一番,然后,
扭动着狗熊般的赘肉,独自一人钻进政府机关的建筑物里。

  我独自一人守候在汽车里,闲极无聊之下,我索性拽过大酱块的手提电话,
拨向国内的家里,我握着电话,亲切地呼唤道:“喂,喂,蓝花,蓝花,”

  “嗯,你是谁啊?”话筒里传过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你是谁
啊?”

  “你是谁?”我气得浑身剧烈地哆嗦起来:“你是谁?”

  “哦,老公啊,”蓝花终于接过电话:“老公啊,你好啊,好想你啊!”

  “滚,”我怒不可遏地谩骂起来:“操你妈,蓝花,我刚离开家,你,你,
告诉我,刚才,是谁接的电话?”

  “哼,”蓝花毫无廉耻地答道:“你咋唬个啥,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你
不是也明确表态了吗:不在乎我的过去!怎么,你受不了,你吃醋了,哼,…”
蓝花啪地摔断了电话,我早已气得七窍生烟,握着电话歇斯底里地破口大骂起
来。

  我正不知疲倦地谩骂着,从建筑物的大门里鱼贯而出一群衣着呆板、色调单
一的朝鲜同志,他们嘻嘻哈哈地围拢着大酱块。

  大酱块极为友善地拢开朝鲜同志,神彩飞扬地向我摆摆手,示意我将汽车开
到与政府机关紧邻的一栋类似招待所的三层楼房前,然后,转过身去,在朝鲜同
志的簇拥之下,大酱块大摇大摆地走进那栋寂静得可怕的建筑物里,不多时,大
酱块的大脑袋突然溜出了建筑物,黑熊掌冲我一挥,我会心地点点头,循着黑熊
掌,晕头转向地钻进建筑物里。

  中国时间下午三时半,在朝鲜小城一家由政府机关开设的招待所里,大酱块
命令我将事先准备好的烈性白酒、各种罐头、水果、熟肉等等食品从汽车货箱里
一一拎到招待所的餐桌上,整齐有致地摆放好。然后,大酱块堆起虚情假意的笑
脸,像模像样、不卑不亢地站立在餐厅的中央,在一群面呈菜色而表情却很是严
肃的朝鲜同志面前,扯着让我总想发笑的公鸭嗓,操着让我半懂不懂的朝鲜语,
郑重其事地打起了公式般的官腔。

  我默默地站立在堆满食品的餐桌旁,心情烦燥到了极点,望着大酱块那煞有
介事的神态和油腔滑调的口吻,我即好气,又好笑,而尊敬的朝鲜同志,哪里有
什么心思听大酱块没完没了地胡言乱语,他们一边心不在焉地点头应承着,一边
将一双双火辣辣的目光移向食品如山的餐桌上。

  大酱块滔滔不绝地话语终于停顿下来,他伸出黑熊掌,拽住口水直流的朝鲜
同志们,热情地把握着,假惺惺地寒喧着,然后,拉起朝鲜同志的手,叽哩哇啦
地走到宽大的餐桌前。

  大酱块喜不自胜地启开一瓶酒香浓郁的烈性白酒,客客气气地给朝鲜同志一
一斟满,只见大酱块握着白酒瓶,沿着餐桌一杯一杯斟着酒水,由于杯小人多,
刚刚斟至圆桌的半弧中央,对面性急一些的朝鲜同志,早已按耐不住,悄悄地端
起小酒杯,乘着大酱块不留意,咕噜一声,便将一杯白酒轻而易举地灌进喉咙管
里。

  我咧了咧嘴,又启开一瓶白酒,给这些性急的朝鲜同志,重新斟满酒杯,重
新得到白酒的朝鲜同志纷纷向我报以热忱的微笑,同时,手掌微抬,以朝鲜族的
方式向我表示着友谊之情。

  “都木,”在混乱不堪的斟酒过程中,我突然发现有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朝
鲜同志始终笔直地呆立在餐厅的大门处,望着香气四溢的酒杯,不可抑制地吧嗒
着舌头,吞咽着口水,我握着半瓶白酒走到他的面前,友好地拽住他的手臂,用
最为简单的朝鲜语,示意他坐到餐桌前,一同进餐,可是,无论我怎么连说带笔
划,他说死也不肯挪动一步。

  “喂,喂,小子,”大酱块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发现我正生拉硬扯着年轻
人,便悄悄地走到我的身旁,用空酒瓶顶了顶我的胳膊肘:“小子,算了,算
了,他是绝对不敢坐下来吃饭的!”

  “为什么,舅舅!”我依然心有不甘地拽着年轻人的手臂,转过头来问大酱
块道,大酱块低沉地回答道:“他是司机,朝鲜的等级制度相当严格,可不像咱
们中国,司机,是绝对不能与领导坐在一起吃饭的!”

  “噢哟!”听到大酱块的话,我恍然拍了拍脑门:“原来是这样,那,我就
不能难为你喽,亲爱的朝鲜同志!”

  “咕噜!”

  大酱块兴奋地举起了酒杯,与朝鲜同志一番热烈的问候之后大家纷纷举起酒
杯,一通咕噜之声响过,所有的酒杯均无一例外地空底朝上,大酱块非常得意地
摆摆手,待朝鲜同志们一一落座,大酱块满面春风地拉开旅行袋,掏出一条条高
档香烟,让我帮助他,逐条分发给在座的朝鲜同志。

  “中国同志,中国同志!”

  我刚刚将香烟分发到餐桌的中央,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女音,我循声望去,
在餐厅的门外,有一个身着制服的朝鲜女同志,笑吟吟地望着我,指尖不停地弯
勾着:“中国同志,中国同志!”

  “什么事!”我匆匆分发完香烟,然后,悄悄地溜出餐厅,来到朝鲜女同志
的面前:“尊敬的朝鲜同志,你有什么事啊,请吩咐!”

  “中国同志,您,”朝鲜女同志指了指餐桌上的空酒瓶:“您还有酒么?”

  “哦,”我冲朝鲜女同志友好地一笑:“请等一会,”

  很快,我将一瓶白酒偷偷地拎出餐厅,极为讨好地送到朝鲜女同志的面前:
“给--,”

  “谢谢,谢谢,谢谢,”朝鲜女同志频频地感谢着,欢天喜地接过酒瓶,我
惊讶地问道:“朝鲜同志,你的汉语,说得真好啊!”

  “嘻嘻,”朝鲜女同志一边欣赏着手中的酒瓶,一边坦然答道:“边境的朝
鲜人,多多少少都会说一些汉语,并且,我的工作性质,决定我必须说好汉语才
行哦!”

  “朝鲜同志,您叫什么名字啊?”

  “顺姬!”朝鲜女同志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亮晶的酒瓶:“中国同志,真是太
感谢您了,我真不知道应该怎样酬谢你哦,中国同志,”话没说完,顺姬掏出数
张朝鲜币:“中国同志,这点钱,算是一点谢意吧!”

  “不,”我慌忙推开顺姬的手掌:“不,不,这钱,我绝对不能收,中朝友
谊么!一瓶酒,算得了什么!”

  “可是,”顺姬面露难色:“中国同志,你不收钱,我就更不好意思了,
唉,真不好意思,真不知应该怎样谢你!”

  “嘿嘿,”我正色迷迷地盯着顺姬的胸脯,突然,一颗耀眼的小东西,将我
邪糜的目光,吸引过去,我定睛一看,哇,原来是一枚造型精美的金日成像章,
我兴奋地伸出手去:“顺姬,如果实在想酬谢我,就把这枚像章,送给我吧!”

  “别,”我正欲摘下顺姬胸前那颗闪闪发亮的像章,顺姬突然板起了面孔,
迅速地向后退去,一只手死死地捂住像章:“别,别,别摘,这可不行,慈父的
像章,是不能随便送人的!”

  “哦,”望着顺姬严肃的表情,我只好收回手掌:“顺姬同志,既然是这
样,我,就不难为你啦!”

  “中国同志,”片刻,顺姬认真地问道:“您真想拥有一枚伟大领袖的胸章
么?”

  “当然,”我嘴不对心地答道:“当然,顺姬同志,我非常想拥有一枚伟大
领袖的像章,顺姬同志,我对朝鲜很有感情哦,我还会唱朝鲜国歌呐,”说着,
我低声哼哼起来,顺姬的脸上顿时泛起幸福的神色,激动分万地拽住我的胳膊:
“中国同志,你唱得真好啊,你是从哪学的啊?”

  “收音机里,”我答道:“顺姬同志,我不但会唱朝鲜国歌,我还会唱金日
城将军之歌,卖花姑娘,血海!”

  “太好了,太好了,”听到我粗沉的歌唱,顺姬的身体微微地颤抖起来,手
掌更加有力地拽扯着我的手臂:“中国同志,你对朝鲜太友好了,中国同志,放
心,我一定想办法让你拥有一枚慈父的像章,你配,你应该拥有!”

  ……  

02:57 PM #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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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



  “哼,他妈的,”朴舅酱块般的面庞气得铁青,两只黑熊掌突突乱颤地掐着
堆满赘肉的粗腰:“这群王八犊子玩意,请他们喝酒、吃饭,乐得屁颠屁颠的,
瞧那个熊样吧,一个个又是点头啊、又是哈腰啊,满嘴都是他妈地拜年的好咯;
给他们送礼,瞧他妈那个德行吧,一个个活像是三孙子、哈巴狗。哼哼,等吃饱
了、喝足了、礼也收下了,嘴巴子一抹,眼皮一耷搭,你再跟他谈正经事,他妈
的,翻脸就不认人,净跟你哼哼唧唧地,今天支明个,明个支后个,……”

  “舅舅,”我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吐着烟圈,听到大酱块的
唠叨,我顺嘴问道:“舅舅,什么正经事啊,你风风火火地跑到朝鲜,想办点什
么正经事啊?”

  “哼--,”大酱块感到有些疲乏,一屁股坐到木板床上,嘴里依然冒着唾
沫星子:“小子,是他妈的这么回事,在中朝边境,咱们的一个金矿要续建矿区
公路,有一小段公路需要经过朝鲜境内,省长此番派我来,就是让我跟朝鲜人商
量商量,希望他们同意,让咱们的矿区公路越过朝鲜一段。

  如果朝鲜人同意了,那咱们就用不着劈山凿洞,这样,可以省下大笔的基建
投资。可是,这群鳖犊玩意,跟他们谈了这些天,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净他妈的搪塞我,应付我。

  唉,朝鲜人真是太不够意思了,想当年,老毛头大笔一挥,将这原本属于咱
们的山头,大大方方地让给了朝鲜人,可是今天呢,咱们中国需要从那座山头绕
过一小段,朝鲜人就是他妈的不干。

  唉,他妈的,跟朝鲜人啊,咱们中国人处处让着他们,小子,过境的时候,
你没看见吗,那座边境大桥,本应从正中央分界,可是,为了表示中朝友谊,咱
们楞是多让给他们一个桥墩,他妈的,就是这样做,也是他妈的白搭,这些个白
眼狼,翻脸就不认人,今天,咱们有求于他,哼,他妈的,……”

  “嘿嘿,”我掐灭了烟蒂,以嘲讽的口吻对大酱块说道:“舅舅,越境修公
路,这可不是小事情啊,如果我是朝鲜人,也是不敢轻易答应啊,这是可以理解
的。再说了,这件事,应该外交部出面才对头啊!”

  “嗨,多大个屁事啊,”大酱块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小子,就绕过去一小
段,非常小的一小段,还麻烦外交部干么,我想啊,如果我把这件事办成了,就
为咱们省立下大功一件啊,年终总结,我的政绩一定很高、很高的哦,可是,这
群鳖犊玩意,酒也喝了,礼也收了,至今也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他妈的…”

  吱--呀--,大酱块正喋喋不休地唠叨着,门房被人轻轻地推开,顺颐悄
悄地探进头来,依然用那习惯性的、手指勾起的动作,暗示我出去一下。我冲着
顺颐笑嘻嘻地点了点头,又跟大酱块委婉地道了别,然后,蹑手蹑脚地来到静悄
悄的走廊里:“什么事,尊敬的顺颐同志?”

  “呶,”顺颐满脸堆笑地指点着我的胸脯:“中国同志,你不是想拥有一枚
我们伟大领袖的像章么,呶,我已经替你请示过了,领导同意了,为了朝中友
谊,我们领导决定赠送你一枚,中国同志,跟我来吧!”

  说完,顺颐乐合合地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蹬蹬蹬地跃上水泥台阶,我撇
了撇嘴,心中嘀咕道:嘿嘿,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可这个顺颐,却当真起来!
唉,事已至此,我已经无法推脱,为了表示对朝鲜人民的尊重,同时,也是好奇
心使然,我紧紧地尾随在顺颐的身后,一双色眼,淫邪地盯着顺颐那并不丰满的
腰身和屁股。

  “请--进--,”攀上水泥阶梯,顺颐推开一扇房门,小手冲我一摆:
“中国同志,请进!”

  我信步迈进屋子里,立刻被眼前庄严肃穆的场景彻底地惊呆住,原来,这间
屋子是招待所的办公室,经顺颐提议,为了赠予我一枚朝鲜人民的伟大领袖、慈
父--金日成的像章,招待所的员工们将办公室着意装扮一番。在房间最为显眼
的位置上,一束束耀眼的鲜花、一条条红灿灿的标语、口号,以及朝鲜国旗,众
星捧月般地簇拥着金日成的巨幅画像。

  “请对着领袖站好!”顺颐将我引领到金日成像画像前,在众多朝鲜同志咄
咄的注视之下,我不得不收敛起儿戏般的表神,双肩并拢,目不斜视,装出郑重
其事的样子,毕恭毕敬在站在金日成的画像前。

  随即,从办公桌上的留声机里,传出庄严的朝鲜国歌,全体朝鲜同志与我一
样,立刻直挺挺地站立到金日城的画像前,一位摆弄留声机的老者,将一个包装
精美的小纸盒递到顺颐的面前,顺颐高高地抬起双手,小心奕奕地捧住小纸盒,
然后,转过身来,缓缓地向我走来,待走到我的面前,她启开盒盖,我偷偷地扫
视一眼,原来是一枚珍贵的、闪闪发光的金日成像章。

  顺颐掏出领袖像章,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缺乏营养的面庞,洋溢着激动和幸
福的神色,直看得我暗暗发笑,可又不敢流露出来。顺颐将小纸盒放置到办公桌
上,非常认真地将领袖的像章,戴到我的胸前,就在此时,朝鲜国歌恰到好处地
结束了。

  “呵呵,真有意思,”简单的,却极为严肃的赠像章的仪式结束之后,走出
令我窒息的办公室,我一边摆弄着胸前的像章,一边轻薄地嘻笑起来,顺颐顿然
板起了面孔:“中国同志,请严肃一点,请您尊敬我们的伟大领袖!”

  “顺颐同志,我,没有丝毫的不敬之意啊,我只是感到很是新鲜!”说着,
为了消除误解,我讨好般地哼唱起《金日成将军之歌》,顺颐的脸上终于露出可
贵的笑容:“中国同志,朝鲜的歌曲很好听吧,很优秀吧!”

  “嗯,”我止住了哼唱:“的确不错,可是,顺颐同志,你没感觉到吗,朝
鲜歌曲,模仿苏联太重,许多歌曲都或多或少地残留着苏联旋律的痕迹啊!”

  “不,”顺颐摇摇脑袋:“不,不,朝鲜歌曲,绝对是我们民族的,是我们
自己的功勋艺术家创作出来的,正如你所说的,《卖花姑娘》,还有《血海》,
等等,许多许多的艺术作品,传遍了世界,在伦敦,在巴黎,都上演过,反响强
烈,还有,我们伟大领袖天才的主体思想,都登上《纽约时报》呐,怎么样,中
国同志,我们伟大领袖的主体思想,传播到了资本主义的老巢,……”

  “哈哈,”我再也按奈不住地打断了顺颐的话:“顺颐同志,你好天真哟,
《纽约时报》的确刊登过主体思想的文章,可是,你知道真相么,那是你们国家
花高价买来的版面啊,资本家认钱,只要给钱,毛泽东的文章也可以登上《纽约
时报》的。”

  “你,”顺颐惊讶地望着我:“中国同志,你怎么知道是花高价刊登的
啊!”

  “呵呵,”我如实相告:“顺颐同志,我爸爸有一个老同学,在社会科学院
朝鲜研究所工作,是专门研究你们朝鲜的,我是从他那里获悉的,难道,你不相
信么?”

  “中国同志,”顺颐也有意岔开话题:“你还会来朝鲜么?”

  “不知道!”

  “中国同志,如果你还能来朝鲜,能不能,”顺颐现出一丝媚笑,枯细的手
指不轻轻地点划着:“给--我,带--点,化妆品,嘻嘻,”

  “哦,”我点点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好啊,顺颐同志,如果我还来,
一定给你捎点高档的化妆品!”

  “谢谢,”顺颐顿时兴奋起来,一只手轻轻地拽住我的手臂:“中国同志,
如果你来不了,那,就,请,寄给我一些吧,呶,”说着,顺颐掏出小本本,哗
哗地写上一行朝鲜文:“往这里寄,可以吗,中国同志,怎么样?”

  “没说的,”我接过纸片,揣进上衣口袋,顺颐得寸进尺地说道:“中国同
志,如果方便,再给我寄点药品,可以么?”

  “行啊!”听到顺颐的话,我以讥讽的口吻说道:“顺颐同志,听说朝鲜是
全民免费医疗啊,你们国家福利这么好,你还要我们中国的药品干么啊?”

  “这,这,”顺颐苦涩地咧了咧嘴:“全民免费?这倒是真的,可是,中国
同志,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无论得了什么病,到了医院,就只有一种药--阿斯
匹林!”

  “豁豁,原来如此啊!”我不禁仰面大笑起来:“这样的全民免费医疗,中
国也能办得到啊!”

  我与顺颐且走且聊,不知不觉间,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大酱块似乎还不
死心,又去找朝鲜同志,奢谈越境修公路的事宜,乱纷纷的床铺上摆放早已被他
掏空的旅行袋。

  机灵的顺颐不再与我交谈,目光热切地盯着旅行袋,希望能有一点意外的收
获,望着她那即兴奋又焦虑的神态,我随意触拨一下旅行袋,哦,总是粗心大意
的大酱块,将一条名贵的人参烟遗漏在旅行袋的最里端,我顺手掏了出来,非常
大方地塞到顺颐的手里:“呶,这里还有一条高级香烟,送给你了!”

  “谢谢,”顺颐欢喜的差点没蹦跳起来,看到她那喜气扬扬的面庞,最热衷
于讨女人欢心的我,索性拽开大酱块的又一只旅行袋里,将大酱块美容用的化妆
品,一股脑地清掏出来:“给,顺颐同志,送给你了!”

  “这,”顺颐兴奋不已地捧着香气扑鼻的化妆品,突然有些难为情起来:
“这,中国同志,真不好意思,”

  “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客气,都拿着,”我抓起大酱块那把小巧玲珑
的电动剃须刀,极为自然地塞进顺颐的口袋里:“还有这个,顺颐同志,别看它
不起眼,可是高档玩意啊!人民币,一仟多圆啊!别客气,有啥不好意思的,收
下吧,中朝友谊么!”

  “不,不,”顺颐不好意思再接受我的赠品,双手捧着化妆品,频频地摇着
脑袋,我则乘机用大酱块的高档日用品,讨朝鲜女同志的欢心,我拎起大酱块的
钥匙串,摘下铮明瓦亮的指甲刀,顺颐依然摇着脑袋,我乘势贴到她的胸脯前,
将顺颐手中的化妆品,一瓶一瓶,一盒一盒地塞进她的衣袋里,然后,抓起她的
小手,殷勤地帮她剪起指甲来:“哇,顺颐同志,你的手好漂亮啊,”

  “嗯--”听到我毫无原则的、假惺惺的奈赞,顺颐的面庞渐渐红晕起来,
企图收回小手,我哪里肯依,脑袋低垂下去,大嘴一张,得意忘形地吻起了顺颐
的手背:“啊,顺颐同志,你虽然没有使用任何化妆品,可是,你的手却是这么
香,这么细,这么白,这么嫩!”

  “中国同志,别,别,请稳重一些!”

  “顺颐同志,”我松开顺颐的小手,将指甲刀,啪啦一声扔进她的口袋里,
然后,色迷迷地搂住顺颐的玉颈,顺颐本能地将脑袋向后仰去,尽一切可能地躲
避着我的大嘴:“中国同志,别这样,这样不好,让人看见,会处分我的,中国
同志,请放尊重些!”

  哼,尊重?稳重?去你妈的吧!我死死地搂住顺颐,大嘴巴不容分说地贴到
她那枯孱的面庞上,放肆地啃咬起来,一边啃咬着,心里一边嘀咕着:少他妈的
跟我装假正经,老子送给这么多好玩意,你她妈的也得表示表示啊!想到此,我
腾出一只大手掌,哧溜一声,极为粗野地探进顺颐的胯间。

  “啊,中国同志,你,干么!”顺颐绝望地嚷嚷起来,可是,却没有过分激
烈的挣扎行为,我激动万分地松开她那极为廉价的、亦是中国制造的皮革裤带:
“顺颐同志,别害怕,没什么,中朝友谊,中朝友谊,……”

  ……  

02:58 PM #73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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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



                    “中--国--同--志--,”我的身体距离房门很近,我一边拽扯着顺
颐的裤带,一边随手扣死房门,顺颐因羞愧、因紧张,原本因缺乏营养而呈现着
枯孱之色的面庞,瞬间红胀到了脖根处,因撕扯而凌乱的衣服急剧地起伏着,额
头上渗出滴滴汗珠,双唇顽强地紧咬着,可怕的双眼放射着朝鲜民族那特有的,
面对强敌,誓不屈服的咄咄光芒。

  “中国同志,你--,太过份了!请放尊重些,你的东西,我不要了,都还
给你,”说着,顺颐开始掏化妆品等物,气呼呼地扔到床铺上。我一把住按住她
的细手:“顺颐同志,别紧张,随便玩玩呗,”我已经拽掉顺颐的一条裤腿,顺
颐不再做无谓的抵挡,而是严厉地警告我:“中国同志,你再这样流氓下去,我
可要喊人啦!”

  “嗬嗬,”面对顺颐的警告,我登时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淫态:“喊吧,喊
吧,你尽管大声地喊吧,把人都喊来吧,把我当流氓抓起来,哼哼,你也好不
了!”

  “你--,”顺颐见这招没有震慑住我,苦涩地咬了咬嘴唇,一只手本能地
捂住胯间,继续警告道:“你可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后果么?”顺颐的目光里充
满了仇恨和敌意,并且,再也不肯称呼我为同志:“你这是强奸,要判重刑的,
要枪毙的!”

  “嘿嘿,”对顺颐的警告,我根本置之不理,我的手掌已经拽掉顺颐的另一
条裤腿:“顺颐同志,请别激动,什么强奸、强奸的,好难听哦,顺颐同志,男
女之间这点事,算个啥啊,在我们中国,很随便、很随便的,就好像喝杯白开
水、吃顿便饭,小事一桩啊!”

  “哟--,对于你们是小事一桩,可是,在朝鲜,你的行为会受到严厉惩罚
的,知道么,会枪毙你的!”

  “哼哼,”我轻蔑地用鼻孔哼了一声:“枪毙?哼,你少拿这个吓唬我,我
不怕,在中国,我岳父有权、有势、有钱,并且,跟我的妈妈有着特殊的关系,
我一旦被你们的警察抓起来,他会疏通各种关系,轻轻松松地把我弄回国的,而
你,顺颐同志,嘿嘿,”

  我刁顽地用手指点了点顺颐泛着冷汗的鼻尖:“至于你吧,顺颐同志,到时
候,我的嘴巴一歪,说你勾引我,其目的,为的是向我索要朝鲜紧缺的日用品!
嘿嘿,顺颐同志,到了那个时候,你浑身上下纵然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喽。
顺颐同志,我知道,你们朝鲜人很好面子,你们的政府哪能容得下你这样为了区
区小利,而作出有辱国家尊严之事的下贱女人呢,”

  “你,好下流,好无赖,”顺颐气得周身突突乱颤,我继续说道:“顺颐同
志,我虽然第一次来朝鲜,可是,对于朝鲜的内幕,我多少还了解一些,像你这
样的人,一旦出事,便会莫名其妙地消失掉,人间蒸发了,谁也不会知道你的下
落,甚至你自己也不会知道自己将会是何种下场!”

  “呜--,呜--,”听到我不软不硬,却是极为真切的话语,顺颐羞红的
面庞突然可笑地扭曲起来,继尔,呜的一下,竟然悲恸地哭出声来,顺颐悲惨地
痛泣着,小嘴可爱的咧开,一只小手绝望地塞进嘴巴里:“呜--,呜--,
呜--,”

  “顺颐同志,别哭,听话,”很显然,顺颐的警告没有震慑住我,我的话却
彻底地征服了顺颐。你看她,活像一只斗败的母鸡,绝望地垂下蓬乱的脑袋,口
液漫溢的小嘴六神无主地啃咬着手指尖,抖动不已的身体在我轻轻的推搡和拽扯
之下,变得非常乖顺起来,极为服从地仰下身去。

  我得意忘形地褪掉顺颐的内裤,早已欲火狂喷的鸡鸡欢天喜地的捅进顺颐因
惊赅和紧张而毫无规则地收缩着的肉洞里。咕--叽--,我将鸡鸡长驱直入到
顺颐肉洞的最底端,然后,冲着无奈的顺颐嘿嘿地,极为得意地淫笑一番,继
尔,大嘴一咧,屁股一扭,鸡鸡便在顺颐略显干涩的肉洞里,狂野地搅捅起来。

  顺颐的脸上依然挂着委屈的泪珠,略微有些红肿的双眼放射着敌视的目光,
营养不良的胴体在我轻薄的撞击之下,极不情愿地上下跃动着,两条泛着枯黄的
大腿生硬地分叉着,绒毛漫布的小便在我鸡鸡欢快的进出之下,发出清脆的,可
笑的声响。

  我有意避开顺颐那充满仇恨的目光,循着这阵阵令我心旷骨酥的声响低下头
去,双手顽皮地扒扯着顺颐的小肉片,顺颐伸过手来,极不耐烦地推搡着我的手
掌。我脑袋一扭,突然发现了顺颐那条被我扔在床角的白内裤,心理有些变态的
我,笑嘻嘻地将顺颐的内裤抓到手里。

  这是一条普普通通的棉布内裤,从光滑的磨损程度来推测,这条内裤肯定已
穿着多年,布丝非常的稀松、薄软,在内裤的底部,泛着一片呛人的微黄,我用
手指肚轻轻地研摸一番,既有尿碱的坚硬,亦有淫液的潮湿。

  我欣然将其放到鼻孔下,淫糜地嗅闻起来:嘻嘻,透过咸涩的尿碱味,股股
奇特的骚臊之气滚滚而来,直呛得我本能地哆嗦起来:“哈--,好咸啊、好骚
啊、好呛人啊,顺颐同志,正宗朝鲜女人的小便,都是这种气味么?”

  “哼--,”顺颐冷冷地哼哼一声,气呼呼地将面庞移向一旁:“下流,变
态,流氓!”

  “嘻嘻,”我则不以为然,捧着顺颐陈旧的内裤继续津津有味地嗅闻着,嗅
着嗅着,我还嫌不过瘾,大嘴一张,索性将顺颐的内裤胡乱塞进口腔里,美滋滋
地咀嚼起来。顺颐见状,慌忙伸出手来,欲夺过她的内裤:“流氓,你干么啊,
我就这么一条内裤,你咬坏了,我可穿什么啊!”

  顺颐的小手死死地拽住自己的内裤,企图从我的嘴里抢夺出去,我却挑衅般
地叼咬着,牙齿不肯松动一下,因用力过猛,只听哧啦一声,顺颐的内裤被她自
己撕成两截,望着手中的半截内裤,顺颐顿然泪如雨下:“呜--,呜--,流
氓,坏蛋!”

  “顺颐同志,”看到顺颐那无比痛心的哭相,我大大咧咧地安慰道:“别心
痛了,不就一条内裤么,等回国,我给你买一打新的!”

  “不--要--,”顺颐依然痛心不已地握着破内裤:“不要,不要,呜-
-,”

  我不再理睬她,任她嘤嘤地痛哭着,我吐出半截内裤,双手抬起她的双腿,
更加粗野地撞击起来,顺颐的身体猛烈地抖动着,崭新的制服被大幅度地掀起,
我的目光正色迷迷地望着顺颐那并不丰硕的胸乳,却突然发现,顺颐制服下面那
件贴身的白衬衣,打着数块极为显眼的补丁。顺颐似乎发觉我在盯着她的内衣,
不禁面露难色,尴尬地用制服的衣角,掩住白衬衣的补丁。

  “哼哼,”我将目光移开顺颐的内衣,色迷迷地盯着她的小便,鸡鸡专心致
志地捅插着,屁股娇横地撞击着,顺颐则抑制不住地呻吟着,额头泛起滚滚汗
珠:“哟--唷,哟--哦!”

  啪--啪--啪,呱--呱--呱,“哟--唷,哟--哦!”

  啪--啪--啪,呱--呱--呱,“啊--,”一丝不可名状的快意突然
袭上心头,我汗渍渍的身体剧烈地哆嗦起来,当鸡鸡抽出顺颐肉洞的一霎时,一
滩精液汹涌而出,乱七八糟地喷溅在顺颐一片狼籍的小便上。顺颐狠狠地瞪了我
一眼,灵巧地翻身坐起,抓过半截内裤草草地擦拭着湿乎乎的小便,然后,胡乱
套上制服裤子,捂着鼓鼓囊囊、叮当作响的口袋,头也不回地逃出房间。

  此番中朝边境之行,异想天开地企图越境修筑矿区公路的大酱块极为失望地
一无所获,垂头丧气地坐在汽车后排座上,懊恼不堪地发着满腹的牢骚。而我却
是收获颇丰,我不仅管中窥豹地了解到中朝边境地区,朝鲜人民真实的生活;同
时,还极为荣幸地戴上了金日成的像章;并且,略施微不足道的小惠,便非常顺
利地将招待所的朝鲜女同志,强行勾搭上手,大鸡巴很是满足地狂捅了朝鲜女同
志一番,从而,进一步加深了中朝友谊。

  我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舔嘴巴舌地回味着那难忘的,与顺颐既紧张、又惊
惧,既充满敌意和仇恨,却又空前兴奋和刺激的交欢场面。嘻嘻,他妈的,小骚
屄,既想沾点小便宜,又不肯付出点,他妈的,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嘿嘿,顺
颐这个小骚屄的确不错,虽然既不丰满,也不白净,可是,小便还是极有味道的
啊:骚哄哄的、肉乎乎的、软绵绵的、水灵灵的,……

  “小子,”望着得意洋洋,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默默地思忖着,同时,还
有来到去地哼哼着《卖花姑娘》主题歌的我,大酱块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子,
你很会做买卖哟,嗯,借花献佛这件事,你干得真漂亮啊,小子,告诉我,我的
随身用品,你都给我折腾到哪去了?”

  “舅舅,”我坦然相告道:“朝鲜同志生活好苦啊,舅舅,招待所的服务
员,整天跟我要这,要那,纠缠不过,我就,就,舅舅,别心痛,等回到家里,
我给你买新的!买更高级的,怎么样?”

  “你可拉倒吧!”大酱块感叹道:“小子,你是头一次来朝鲜啊,许多事情
不知道哇,朝鲜人就是这样,什么都要,你就是把裤子脱下来,送给她,她也敢
要!可是,等你有求于他们的时候,哼,他妈的,这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荣光
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说着,说着,大酱块又想起越境修公路那档事,止不住的又荣光嘶噫哒、荣
光嘶噫哒地破口大骂起来。

  嘀--,嘀--,嘀--,“喂,”手提电话的铃声吵断了大酱块独特的骂
声:“喂,什么事啊?啥,那批汽车,被海关给扣了?得,这下可坏事了!”撂
下电话,大酱块没好气地催促我道:“快,快,快开,出事了,我必须尽快赶回
省城。”听到大酱块的命令,我不得不收拢起色邪之心,开足了马力,在大酱块
不停地嘟哝声中,稀里糊涂地赶回了省城。

  “小子,”匆匆回到省城,大酱块马不停蹄地买来一盒又一盒的高级人参、
鹿茸角,等等,等等,高级滋补品,然后,小心奕奕地启开塑料包封,非常老道
地将一叠叠钞票,塞进这些高级补品的包装盒里,啪啦、啪啦地丢进旅行袋里,
唰地拉上铁链,将沉甸甸的旅行袋,递到我的手中,心急火撩地嘱咐我道:“小
子,你赶快出发,去烟台,按照我给你写的地址和姓名,将这些人参、鹿茸什么
玩意的,分别送给这些相关的人员,然后,我就给他们打电话,请他们对这批进
口汽车,高抬贵手,快快放行!”

  “嗳,”我爽快地接过旅行袋,扔到汽车后面,再次转动方向盘,汽车尤如
离弦之箭,唰唰唰地射向遥远的关内。为了调解枯乏的旅行生活,一贯争强好胜
的我,瞄准前方的车辆,心里恨恨地嘀咕着:他妈的,瞧你的破车吧,跑得还挺
他妈的快当,哼,看老子,老子一定要超过你!我好像一个方程大赛的超级选
手,将前面的车辆一个个地远远甩掉。

  “哈,他妈的,奔驰有什么了不起,老子终于超过你喽!”

  我转动着方向盘,满脸得意地望着被我渐渐甩到后面的奔驰车。突然,在那
平展展、绿茵茵的正前方,缓缓地出现一条宽阔的、白哗哗的大河,我顿时惊呆
住,不自觉地放慢了车速,嘴里傻呆呆地自言自语道:“啊--,辽--河--
辽--河--,奶奶,老姑,新三婶,小石头,……,啊,辽河,辽河,……”

  ……  

02:59 PM #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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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



  望着那滔滔流淌的辽河;望着那浪光鳞鳞的水花;望着那枝繁叶茂的大柳树
;望着那随风荡漾的如茵绿草;望着那云朵飘浮的蔚蓝色的晴空,我不禁心潮澎
湃,感慨万千,手中的方向盘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呼哧带喘的汽车中邪般地从
前方的出口处,不可思议地溜将而去,摇摇晃晃地驶上狭窄的、沙浆泛起的乡土
路上。

  啊,辽河,我的故乡!你不孝的儿子,又回来了!

  风尘仆仆的汽车像头悠哉游哉的老黄头,缓缓地、慢条斯理地徘徊在故乡那
纵横交错,无比熟悉的,极为亲切的公路上,车窗外响起沙沙沙的脆响,那是故
乡的大柳树,欢快地舞动着修长的柳枝,真诚地欢迎我的归来:哈,小力,多年
不见啊,我们好想你啊!啊,小力,还认识我们么,我们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你一
天天地成长起来的啊!

  望着沙沙作响的大柳树,我心头一热,兴奋不已地停下汽车,伸出哆哆颤抖
的手掌,饱含真情地拽住飘逸而来的长柳枝,轻轻地抚摸着:啊,可爱的大柳
树,我也好想你啊!亲爱的,你还是那般的繁茂和健康!祝你长寿!祝你健康!

  我拽着长柳枝,深深地呼吸起来,立刻嗅闻到股股浓烈的、混合着泥土和稻
香以及粪肥的芬芳气味:好香啊,好醇厚的故乡气息啊!

  啊,小镇,故乡的小镇,在阳光、微风的沐浴和抚慰之下,她,还是那么纯
朴,那么宁静,那么祥和!一排排青砖灰瓦的古老民宅错落有致地伫立在公路的
两侧,升腾着枭枭的炊烟,从那整洁、宽阔的院落里,不时地传出再熟识不过的
亲切乡音。

  哟,听啊,听啊,快听啊!那时断时续的、幸福的嘻笑、调逗之声,与新三
婶和老姑的嗓音是何等的相似啊;那雄鸡咯咯咯的嘶鸣之声,还有大黄狗的轻吠
之音,应该是奶奶家才会拥有的啊!

  我循声望去,嗨,这不是奶奶家么!望着奶奶家那隐映在柳树林里的、深灰
色的、高耸的屋脊,我兴奋得纵身跃起,正欲狂呼乱喊一番,突然,本能的羞愧
感使我嘎然止住了喊叫,我将汽车悄悄地停在奶奶家的院外,满含柔情的目光久
久地扫视着奶奶家的宅院:奶奶,奶奶,你还生我的气么?奶奶,奶奶,你还愿
意看见我么?

  突然,我的眼前渐渐地模糊起来,奶奶家古朴的宅院,变成一片朦朦胧胧的
写意画,我没有胆量喊出声来,一边默默地呼唤着:奶奶,奶奶!一边启动汽
车,依依不舍地移开奶奶家!

  啊,生产队,这不是与奶奶家仅仅一墙之隔的生产队的大院子么!看啊,破
败不堪的大队部;空空荡荡、穿风漏雨的大仓库;东倒西歪、早已没有任何牲畜
的牛棚、马圈;乱纷纷的院落里,残破的铁锄、铡刀,随意丢抛,呈现着一幅让
我沮丧的衰败之相。

  汽车继续往西游移而去,啊,池塘,这不是故乡的小池塘么,这不是给予我
无限幸福回忆的小池塘么,望着那清莹的水面,嗅闻着扑鼻的芳香,孩提时代,
光着屁股,晃动着小鸡鸡,一身水淋地与伙伴们嬉玩打闹的场景放电影般地从脑
海里浮现而过。

  哇,水泊凉亭!汽车绕过微波泛起,凉意爽心的小池塘,紧邻着开阔的水
面,三叔那栋未经任何部门批准而随意搭建起来的、简陋不堪的,被乡邻们戏称
谓“水泊凉亭”的红砖小平房,依然孤傲地、我行我素地、不可一世地伫立在那
片茂密的柳树林的边缘。

  我将汽车停滞在三叔逍遥宫般的水泊凉亭前,再也不肯移动一下,我没有勇
气跳下汽车,冲进三叔的逍遥宫去,却又心有不甘地就此悄然无声地溜之乎也,
我依着车窗,眼里擒着无限伤感的泪珠,长久地凝视着孤零零的水泊凉亭,凝视
着,凝视着,凝视着,凝视着!

  也不知过了多少个难挨的分分钞钞,突然,逍遥宫的木板门无声无息地被人
推开,一个体态丰盈、腰身壮硕的女人,扎着溅满猪血的脏围裙,扬着肥实的,
同样沾满血污的手掌,踏着没膝的绿草,欢快地向我奔跑过来:“小力子,嘿,
混小子,小骚蛋子!”

  “三--婶--,”我由衷地呼唤一声,滚滚的泪水终于彻彻底底地糊住了
双眼,新三婶快步如飞地跑到车前,将我拽出汽车:“这个混小子,到家了,怎
么不进屋呐,坐在车里,傻瞅个什么哟,快,跟三婶进屋去,嘻嘻,你三叔正喝
酒呐,跟你三叔喝两杯吧!”

  “啊,”我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被新三婶热情有加地推进三叔那烟雾迷
弥、酒气喷鼻的逍遥宫里,三叔早已是七分沉醉,三分清醒,见我进来,既威严
又慈祥地从热滚滚的土炕上站起身来:“大侄啊,到了三叔的家门,为什么不进
三叔的屋啊,还生三叔的气呐?”

  “不,不,”我拼命地摇着脑袋,心中暗暗嘀咕道:三叔,我哪敢生你的气
哟,我是怕你生我的气哟:“不,不,三叔,我是怕你!”

  “嗨,”三叔红头胀脸地摆摆手:“算了,算了,孩子小,不懂事,算了
吧,别提那些不痛快的事啦,无论怎样,无论到哪天,你都是张家的骨血啊,算
了,算了,大侄子,来,咱爷俩干一杯!”

  “干!”

  一杯热酒下肚,我的心里立刻感觉到空前的温暖和无尽的舒爽,望着三叔笑
嘻嘻的面容,我敢肯定,这一杯酒,将彻底了却我那不堪回首的过去;这一杯
酒,将重开我未来的生活。我兴奋地放下酒杯,脱掉皮鞋,纵身跃上土炕,身后
的新三婶还是那般的风骚,骂骂咧咧地拍打着我的屁股:“嘻嘻,这混小子,还
是那么淘气!总是长不大!”

  我意外地回归故乡的消息立刻不胫而走,四面八方的亲属乡邻闻讯纷纷赶
来,三叔凌乱不堪、烟雾缭绕的水泊凉亭顿时喧嚣起来。

  奶奶来了,她依然是那么爱怜地抚摸着我的面庞,喋喋不休地整理着我的衣
领:“咂咂,出这么远的门,却穿得这么薄,着凉可咋办啊!”

  二姑来了,她默默地坐到我的身旁,轻柔地抓掐着我的手臂:“这小子,长
得更壮实了,瞧这胳膊,比铁还硬啊!”

  八爷来了,他乐合合地爬上土炕:“小免崽了,来,跟八爷干一杯!”

  “干!”

  “……”

  所有的亲人差不多都赶来看望我、问候我,唯独没有我日思夜想的老姑,更
别奢谈我的儿子--小石头了!我一杯接着一杯地狂饮着烈性白酒,尽管对老姑
和小石头充满了思念之情,却断然不敢在众亲人面前,提及一个字,大家也都心
照不宣地,根本不谈及这个敏感的、难堪的、伤痕般的话题,仿佛从来没有发生
过,或者,老姑和小石头,早已从这个世界上,彻底地消失了,再也不存在了!

  “干!”

  “……”

  一杯又一杯的烈性白酒将我彻底击倒,直到今天,我也回想不起来,在那难
忘的一天里,我往肚子里灌了多少白酒,更无法想起自己是如何醉死过去的,也
不知道亲人们、乡邻们是何时叽叽喳喳地、三三俩俩地离开水泊凉亭的。

  “水--,”漆黑的深夜,难奈的饥渴将我从沉醉中扰醒:“水--,
水--,水啊!”

  “呶,”很快,一只水淋淋的大木瓢悄然移动我的面前:“给,小力子,水
在这呐!”

  “咕噜!”我爬起身来,握住木瓢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新三婶肥实的白手
紧握着大木瓢,在黑暗之中,均匀地喘息着,丰满的身体散发着迷人的汗热味:
“嘿嘿,慢点喝,别呛着,混小子,没人跟你抢,慢着点!”

  “啊--,”一番不顾一切的痛饮,我终于满意地推开了大木瓢,重新仰躺
下去:“哇,好解喝啊,故乡的水,还是那么的苦涩!”

  “嘻嘻,小骚蛋子!”新三婶将木瓢放到窗台上,肥实的白手极为挑逗地掐
拧着我的面庞:“嘿嘿,混小子,长得更结实喽!”

  说着,新三婶那肥硕的身体重重地压迫下来,软绵绵的酥乳紧紧地贴在我热
滚滚的胸脯上,在新三婶的重压之下,我深深地呼吸着,贪婪地嗅闻着新三婶那
独特的、骚辣之中混合着浓烈猪腥的体味。

  “喔--,哟--,”新三婶放浪地张开微热的珠唇,忘情地啃咬着我的面
庞,舔吮着我粗硬的胡茬,继尔,又将整个嘴巴堵住我的口腔,哧喽、哧喽地吞
咽着我口中的津液,同时,放肆无边地喘息着,呼出股股臊膻的,掺杂着剌鼻蒜
味的热气,把我搞得神魂颠倒,无法自抑地伸出厚厚的舌头,狂野地舔吮着新三
婶热辣辣的口唇。

  突然,我灼热难当的身体本能地激泠起来,一把推开新三婶红通通的、欲火
横喷的面庞:“三婶,三叔呐!”

  “嘻嘻,混小子,”新三婶得意洋洋地搂住我青筋直跳的脖颈,燥热的嘴巴
依然蒜味扑鼻:“小骚蛋子,你他妈的也知道怕个人啊,没事的,把心放到肚子
里吧,你三叔啊,嘻嘻,他--抓--猪--去--喽!嘻嘻,”

  “哈,”听到新三婶柔中带淫的话语,我顿时兴奋不已地搂住她那丰盈的、
热烘烘的粉颈,大嘴一张,放心大胆地狂啃起来。

  新三婶则更为淫糜地亲吻着我,开张到极限的嘴巴不由自主地流溢着串串粘
稠的口液,一对豪乳轻薄地按揉着我的胸脯,两条大腿老练地摩娑着我毛茸茸的
双腿,胯间那个成熟剔透的肉包包淫荡地挑逗着我的鸡鸡。我一边与新三婶纵情
地亲吻着,一边忘乎所以抚摸着新三婶肥硕的、雪白的,温热的、泛着点点细细
颗粒的大腿,感受着空前的酥软和麻滑。

  “喔--,哟--,哦--,咦--,”

  新三婶仍然爱恋不舍地吞咽着我的口液,而我,则将手掌伸进新三婶薄薄的
内裤里,有力的手指狠狠地抓掐着新三婶肥实的双股,铁硬的鸡鸡恣意磨擦着那
个迷人的肉包包。新三婶主动地将肉包包死死贴在我的鸡鸡上,卖力地扭动着,
咕噜咕噜吞咽着口液的咽喉里,发出雌性动情时真诚的、令我沉醉的呻吟声:
“喔--,哟--,哦--,咦--,”

  哧溜,我滑向新三婶肉包包处的两根手指,不可想象地,哧溜一声,便捅进
新三婶那滚热的、嫩肉充盈的小便里,幸福地抠挖起来,新三婶立刻春情勃发地
哼哼起来,同时,极为配合地跪起双膝,大幅度地叉开骚气滚滚的胯间,肥大的
屁股高高地撅起,淫液漫溢的肉洞任由我肆意抠捅:“唔呀,哦哇,小骚蛋子,
手指头好硬啊,啊,抠死我喽,混小子,抠死三婶喽!”

  “嘿嘿,”我的手指在新三婶的肉洞里粗野异常地抠捅着、抠捅着,新三婶
不再亲吻我,而是抬起头来,一边淫荡地望着我,一边扭动着双股,配合着我的
抠捅,渐渐地,我的手指感到有些酸麻,我深深地呼吸一下,抽出淫水滴淌的手
指,顽皮地塞到嘴巴里,哧溜、哧溜地品味起来:“哇,咂咂,好腥哦,好骚
啊,好膻哟!”

  “他妈的,”新三婶一把拽住我的手掌,双唇一张,也吧嗒吧嗒地吸吮起
来:“怎么样,小骚蛋子,喜欢不喜欢三婶的屄味啊?”

  “喜欢,好喜欢,三婶,大侄好久没有尝到你的气味喽,真想死我喽!”我
将另一只手掌的两根手指捅进新三婶的小便里,继续抠挖着,同时,讨好地奉承
着:“三婶的气味好香啊,一闻到三婶的气味,比喝半斤白酒还要过瘾哟!”

  “嘻嘻,”新三婶闻言,啪地吐出我骚烘烘的手指,双手按住肥腰,呼哧一
声,将内裤拽扯下来,然后,一步迈到我的身体上,将毛茸茸、骚滚滚的小便,
按压在我的面庞上:“哈哈,小骚蛋子,来,三婶让你好好地过过瘾,喝吧,喝
吧,大侄远道而来,三婶没有什么好招待大侄的,三婶穷,没有什么好玩意给大
侄吃,可是,三婶的骚屄水可有的是,如果大侄愿意喝,三婶保准让你喝个够,
来吧,张开嘴巴,喝吧,喝吧,尽情地喝吧!”  

02:59 PM #75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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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



  新三婶那肥硕的胴体尤如一座皑皑雪山,咕咚一声,从天而降地压迫下来,
湿淋淋的小便在我的脸上不停地扭动着,密咂咂的绒毛亲切地按摩着我的双唇和
面颊,骚气滚滚的肉洞滴淌着泌人心脾的淫液,滑润的长肉片充满激情地刮抹着
我胡茬泛起的双腮。

  为了不至被雪山压得窒息而死,我的双手拼命地抬顶着白森森的雪山底端,
嘴巴呼哧呼哧地张咧着,厚厚的舌身忙不迭地舔吮着微微抖动的肉洞,咕叽咕叽
地吞咽着洪水般的玉液琼浆。

  “喔哟,喔哟,喔哟,喔哟,……”

  沉甸甸的大雪山放纵无忌地压在我的面庞上,一边淫荡地哼哼着,一边快速
地扭动着,那无私的淫液,尽情地沐浴着我的脸颊,我勉强睁开被淫液浸漫得模
模糊糊的双眼,呆呆地盯着新三婶那虽然近在咫尺的,却是一片黑乎的小便:
“别动,三婶,别动,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让我好好地看看吧!”

  “他妈的,混小子,”新三婶闻言,手臂一伸,啪啦一声,打开电灯,霎时
间,水泊凉亭让我兴奋万分地雪亮起来,在耀眼眩目的灯光下,新三婶那雪山般
的胴体泛着迷人的晶莹和销魂荡魄的洁白,直看得我身不由已地从新三婶的臀下
傻痴痴地爬将出来,双手抽筋般地在新三婶雪一样洁白的胸前哆哆地抖动着:
“三婶,你好白哟!”

  “废话!”新三婶风情万种地拽住我失去控制的手臂,放到她那令我直流口
水的酥乳上:“嘻嘻,瞅啥呐,你傻啦,嘻嘻,瞧你这熊样,老大不小的人了,
还淌口水啊!”

  “三--婶,”我咕噜一声,将漫溢到嘴角的口液胡乱咽进肚子里,然后,
瞪着欲火狂喷的色眼,一头扑到新三婶洁白如玉的胴体上。

  我那刚刚舔吮完新三婶的骚肉洞,发散着呛人臊腥的大嘴巴不顾一切地贴到
新三婶丰艳的胴体上,便再也不肯挪移开,那如痴如醉的憨态,活像是馋嘴的小
花猫,一挨叼住肥美的白肉,便说死也不肯松脱开,并且,一边尽情地咀嚼着,
一边发出极为可怕地哼哼声,向旁人发出严厉的警告:操,都离我远点,这堆香
喷喷的白肉,这是我的,我的,哼,谁也休想瓜分去一块,一块,不能,不能,
绝对不能,这是我的,我的,操!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我这只色欲之心永远也得不到彻底满足的、专偷家食的小馋猫,咧着大嘴
巴,发出牲畜般的哼哼声,同时,锋利的牙齿美滋滋地咬切着堆堆鲜嫩可口的白
肉,双唇和牙齿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又深又红,涂满粘稠口液的咬痕。

  年轻、漂亮、风流的新三婶精赤条条地依偎在我的怀抱里,春情激荡的胸脯
剧烈地起伏着,肥厚的、漫溢着猪腥的白手掌得意地抓掐着我钢铁般坚硬的身
体,拽扯着我粗黑的、硬刺般的体毛,热气翻滚的嘴巴痴呆呆地开咧着,嘴角不
由自主地流淌着串串涎液:“喔呀,小骚蛋子,你想咬死三婶我哟!”

  我继续咬啃着,大嘴巴从新三婶高高隆起的胸脯一路直下,最后,鬼使神差
般地滑向黑毛簇拥的小便处,我的一根手指刚刚溜进新三婶润泽无边的肉洞里,
新三婶便像没有了骨头般地瘫软下来,两条大腿放浪地一叉,迷人的、毛轰轰的
小便一览无余地呈现在我的色眼之前。

  我咕咚一声,跪俯在新三婶令我欲仙欲死的胯间,双手搀住新三婶淫迷摆动
着的大腿,色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那骚气袭人的肉洞。

  新三婶色眼沉迷地望着我:“混小子,傻瞅个啥啊,还没瞅够哟,来啊,上
来操啊,操啊,操死你三婶得了!”

  我并没有遵从新三婶邪痴痴的臆语,更不急于爬到她那欲火熊熊的胴体上,
像她所嘟哝的那样:操她,或者操死她!我深深地埋下头去,一边继续死盯着新
三婶那永远也欣赏不够的小便,一边伸出双手,爱抚不尽地揉摸着,把玩着。

  新三婶则语无伦次地嘀咕着,同时,高高抬起双腿,极为挑逗地翘起白屁
股,我突然发现,数年不见,新三婶那原本雪白雪白的双腿内侧,非常显眼地泛
起两片很不规则的淡黄色,好似两块随意粘贴的破布丁,极不合谐地贴挂在那嫩
腻的大腿内侧,我不解地触摸一番,感觉着即涩且麻:“三婶,这,是怎么搞的
啊,几年不见,三婶白嫩白嫩的大腿根,咋磨出两块硬茧啊,三婶,这,太难看
了,太塞碜了!”

  “唉--,”听到我的话,新三婶微微地叹息起来:“唉--,都是为了生
活,为了挣钱,我天天骑着自行车跑上好几十里的路,自行车磨的呗,唉,这年
头,钱难挣啊!”

  “嘿嘿,”我继续抚摸着新三婶大腿内侧不规则的硬茧片,听到新三婶认真
的解释,我却极其下流讥讽道:“不会吧,三婶,骑自行车,咋能磨到这个地方
呐!”

  “咋不能,混小子,不是自行车磨的,那,又是什么玩意磨的呐!”

  “三叔啊,”我轻轻地拍打着硬茧片,身子作出粗野的性交动作:“三婶,
这还用问么,是三叔磨的,啊,这几年,你们俩个可真没少干啊,把屁股都磨出
硬茧来了!”

  “扑--哧--,去你妈的,”新三婶扑哧一声大笑起来,红灿灿的面颊淫
痴地望着我,一只肥手狠狠地掐拧着我的鼻子尖:“小骚蛋子,亏你想得出!”

  “真的,”我晃了晃盛满下流水的脑袋瓜,酸痛的鼻尖挣脱开新三婶有力的
掐拧,两只手扒开新三婶的长肉条,振振有词地说道:“真的,三婶,你看,几
年不见,你的小便都被三叔的大鸡巴给磨厚了,咂咂,你瞅瞅,这肉片,都磨出
许许多多的肉泡泡啦,啊,三婶啊,你跟三叔,是不是天天都要搞上大半宿啊!
否则,小便咋能磨损得如此严重啊!”

  “混小子,”我的话将新三婶的情欲之火彻底缭拨起来,她呼地坐起身来,
咕咚一声,将我推翻在灼热得烫手的土炕上,急不可奈地掏出我的鸡鸡,大腿一
抬,将淫液滴淌的小便对准我的鸡鸡头,肥硕的腰身往下一蹲,肉乎乎的小便紧
紧地吸含住我的鸡鸡:“小骚蛋子,你这张臭嘴啊,把三婶说得心头乱颤,屄水
横流啊,啊,三婶受不了,三婶受不了,三婶的骚屄痒死喽!快操三婶吧!”

  新三婶骑跨在我的腰际,疯狂地上下摆动着大屁股,水汪汪的肉洞深情地吸
吮着我的肉棒,发出哧溜哧溜的声响:“混小子,我操死你,我操死你!”

  我依然死盯着新三婶泛着硬茧片的大腿内侧,当看到新三婶的大腿一次又一
次地撞击着我的大腿根时,我笑嘻嘻地抓摸着新三婶大腿内侧的硬茧片:“三
婶,你看,你的大腿回回都撞到我的身上,时间一长,不就磨出硬茧来啦,”

  “他妈的,”新三婶一边继续在我的身上大作着,一边爱怜地抽打着我的面
颊:“混小子,你他妈的少说两句行不行啊,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还想不想玩
了,想玩,就他妈的别瞎白虎喽,净下心来,好好地玩吧!”

  “哈--,来吧,”我推开新三婶不停抽打过来的肥手,生硬地将其从身上
推搡下去,新三婶顺势仰面朝天地躺倒下去,曲起雪白的大腿,两只手扒开一片
潮湿的肉洞:“混小子,来吧,上来吧,狠狠地操你的三婶吧!”

  “嘿嘿,”我握着挂满新三婶分泌物的鸡鸡,跪爬到她的胯间,双手粗野地
按住新三婶的大腿根部,鸡鸡顺利地捅进新三婶的肉洞里,然后,屁股一抬,幸
福万分地搅捅起来,我一边捅插着,一边有意用大腿磨擦着新三婶的大腿内侧:
“哈,三婶,我也帮你磨磨吧!我一定帮三婶,把这里磨得又光又亮!”

  “哦--唷,喔--呀,嘻嘻,”在我近乎癫狂的插捅之下,新三婶微闭着
双眼,两只肥手依然扒扯着自己那日渐黑沉的长肉片,同时,一边放荡地呻吟,
一边极为煽情地噫语着:“嘻嘻,磨吧,磨吧,你们叔侄两个一起磨,不亮、不
硬,那才叫怪呐!”

  “哈,磨,磨,我磨!”

  我死死地按住新三婶的大腿根部,鸡鸡深深地没入无比温馨的肉洞里,双腿
卖力地磨擦着新三婶的肌肤:“磨,磨,三叔磨累了,我接着帮他磨!”

  “小力,”新三婶突然睁开了色眼,一只手松开湿淋淋的长肉片,轻轻地揉
搓着硬茧泛起的大腿根部,认真地说道:“别闹了,说真的,小力,三婶这个地
方,真是骑自行车磨的,小子,你知道么,三婶一天要骑多少里路么?要给多少
家食堂、饭店送肉么?唉,小力,”

  说到此,新三婶深有感触地扬起脸来,望着简陋的屋棚,充满信心地说道:
“小力,你还记得么,当年,三婶是怎么跟你说的啊,三婶一定要拼命地干活、
赚钱,盖一栋漂亮的楼房,小力,三婶已经攒下不少钱喽,等你下次再来三婶家
的时候,三婶一定让你住进新楼房里,啊,三婶一定要盖一栋小镇里最漂亮的楼
房,”

  新三婶越说越激动,眼前放射着幸福的光芒,仿佛漂亮的楼房心已然落成:
“啊,小力,多么漂亮的楼房啊,那,可是三婶一刀一刀割出来的哟!”

  “三--婶--,”听着新三婶坚定的话语,望着她那对未来生活充满无限
憧憬的娇态,我再也不愿继续与之嬉闹下去,双手一松,放开新三婶那被我重压
之下、可笑地翘起的大腿,身子一瘫,咕咚一声,趴俯在新三婶汗渍渍、软绵绵
的胴体上,双手搂住新三婶充满幸福感的面庞,真诚地狂吻起来:“三--婶-
-,好三婶,你真能干啊,你真是好样的!”

  “嘻嘻,”新三婶继续感叹道:“小力,等三婶盖上新楼房以后,你可一定
要常来住哟,三婶已经让你大表哥把楼房设计好了,我特意嘱咐过你大表哥,让
他专门给小力留出一套房间来,让你回时好住哦!”

  “谢谢三婶,”我激动得差点涌出泪水,捧着新三婶的秀颜,更加真切地啃
咬起来:“哟--,三婶,看得出来,你整天跟笨猪打交道,浑身上下,到处都
是一股猪腥味!”

  “哦,是么,”新三婶难堪地苦笑起来:“真的啊,小力,唉,办法啊,为
了挣钱,三婶天天与臭猪打交道,小力,怎么,嫌三婶的身上臭么?”

  “不,不,”我拼命地摇晃着脑袋:“三婶,别误会,我喜欢三婶,我喜欢
三婶奇特的气味!”

  “嘻嘻,”新三婶推开我的脑袋,笑嘻嘻地拧着我的腮帮:“小力啊,等三
婶的楼房盖好了,你就住过来,嘻嘻,到时候,三婶可要忙死了,一个人照顾你
们叔侄俩啊,真够我忙的啊!”

  “哈哈,三婶,”听到新三婶的话,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激泠起来,瞬间,
扎捅在新三婶肉洞里的鸡鸡,产生了强烈的排泄欲望。新三婶根本没有注意到,
继续或真或假、或挑或逗地嘟哝着:“嗯,我已经想好了,小力,等你住过来的
时候,我上半宿陪你三叔,下半宿,陪你!”

  “三--婶,”我再也不能自己,抱住新三婶喋喋不休的面庞,目光呆滞地
喊叫起来:“三婶,啊,我,我,我受不了,啊,我完了!”

  哗--,我的身体剧烈地哆嗦起来,牙关一咬,一滩白呼呼的精液,从红通
通的鸡鸡头一泄千里地喷涌而出,全部溅射进新三婶洞开的小便里。

  “唉,他妈的,总算泄货了,”新三婶笑嘻嘻地推开我,呼呼喘息地坐起身
来,抓过身旁的毛巾,胡乱擦抹着从肉洞里不断涌出的残精:“好啦,折腾够
了,休息睡觉吧!”

  ……  

03:00 PM #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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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



  夏日的早晨,徐徐的微风饱含着香怡的甘露,夹带着丝丝的凉意,从敞开着
的车窗娇滴滴地扑将而来,柔情蜜意地舔吮着我臊热难当、依然发散着新三婶那
既甜且骚的口液气味的面庞。灿烂夺目的红日,尤如一块刚刚摊成的大油饼,圆
圆浑浑,滴淌着橙橙黄油,放射着让我口水直流的微热,缓缓地爬上大柳树的枝
头,笑吟吟地伴随在我的身旁。

  水雾绕缭的路边滚翻着腾腾稻浪,洋溢着阵阵清心静肺的芬芳,早起的青蛙
慢条斯理地畅游在温暖的田垅里,不时发出呱咕、呱咕地鸣叫声,鼓突突的大眼
睛漫不经心地撇视着我:装啥啊,开个破汽车,有啥不了起的,为了生活,为了
几个臭钱,你还不得起早贪黑地东游西荡!哼,你看我,多么悠闲,多么自在,
大早晨就起来洗浴一番,然后,找个相好的,嘿嘿,羡慕死你!

  哞--,哞--,哞--,……

  一头身躯修长,匀密的皮毛闪闪发亮的大黄牛,咯咯有力的硬蹄踏着香喷喷
的湿泥,大摇大摆地从田间的小路,旁若无人地窜到公路的中央,嘴边挂着嫩绿
的草叶,漂亮的双目漠然地望着缓缓驶来的汽车:哼,干么?哪来的破汽车,我
咋不认识?

  “你好啊!大黄牛!”我将脑袋探出车窗外,冲着大黄牛很是友好地摆了摆
手,同时,将汽车主动移向路旁,准备从大黄牛的屁股后面,悄悄地绕将而去。
听到我的喊叫声,大黄牛傲气十足地用鼻孔哼哼一声: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少跟我套近乎!

  啪--啦--,当我驾着汽车恰好绕到大黄牛的屁股后面时,大黄牛突然扬
起毛绒绒的长尾巴,挑衅般地抽打起来,我慌忙缩回脑袋,不停地摆弄着方向
盘,在大黄牛无情的抽打之下,灰溜溜地逃遁而去。

  “咦--,”

  在不远的前方,在一座小桥边,在一棵枝繁叶茂、老态龙钟的大柳树下,伫
着一位身材适中,体态轻盈的年轻女子,她,俊秀的面庞充满了忧伤和莫名的哀
怨,无神的双眼流淌着无尽的愁苦,因哀愁、因忧伤而日渐清瘦的上身穿着一件
色调极为暗淡,并且,按照当地的习俗,只有寡妇才会穿着的、深灰色的碎花外
衣。

  一对因缺乏男人的爱抚而行将枯萎的,干馒头般地双乳在红通通的阳光映照
之下,泛着柔嫩的、却是可怜巴巴的、尤如泪水般的、点点滴滴的星光。丝丝缕
缕的阳光从繁茂的柳枝条里穿梭出来,自作多情地缠绕在年轻女子纤细的、套裹
着黑棕色筒裙的柳腰上,在湿漉漉的雾气胧罩之下,呈现着一团又一团让我心有
不安、光怪陆离、斑驳异诞的光环。年轻女子那清秀的玉腿不着丝袜、光光溜溜
地刮挂着晨雾的露珠,闪烁着极为性感撩人的淡淡光泽。

  “老--姑--,”望着眼前可怜至极的年轻女子,我的脑袋瓜突然嗡地一
声,登时胀大起来,激动难奈地松开方向盘,啪地推开车门,发疯般地扑向悲悲
切切,却又款款而立的老姑:“老--姑--,”

  “大--侄--,”望着不顾一切地扑将而去的我,老姑迈动一步柔白的细
腿,张开清瘦的双臂,深情地搂住我健壮如牛的背脊,既兴奋又苦楚地扬起稍现
病态的面庞:“大--侄--,”话没说完,老姑已然哽噎住,悲痛的泪水哗哗
哗地尤如雨一般,霎时间,便流遍了脸颊。我也是泪眼模糊,双臂紧紧地抱着老
姑瘦弱的身体,挪动着几欲摔倒的双腿,哆哆嗦嗦地将哭泣不止的老姑,拥进汽
车里。

  “呜--,呜--,呜--,”一挨坐进汽车里,老姑更加悲恸地号滔大哭
起来,同时,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般地,用纤细的小手拼命地捶打着我的胸脯:
“呜--,呜--,呜--,力啊,你可想死姑姑喽,力啊,姑姑可怎么办啊!
呜--,呜--,呜--,……”

  “老姑,”老姑的哭喊声,好似一把锋利的尖刀,哧哧哧地扎捅着我的心
腑,我的心在流血,我抱着痛哭不止的老姑,茫然不知所措,情急之下,顺手拣
起一条小毛巾,胡乱擦拭着老姑泪流不止的面庞:“老姑,你,不是去包头了
么?”

  “呜--,呜--,呜--,不,”老姑闭着眼睛,一把拽过毛巾,自己擦
抹着红胀的面颊:“力啊,姑姑早就回来了,姑姑舍不得小石头啊,姑姑这辈子
再也不嫁人了,姑姑要永远守在小石头的身旁!”

  “老姑,小石头呐?”

  “在你二姑家呐,怎么,小力,你回来,二姑没把小石头领去,让你看看
么?”

  “没有,老姑。”

  “小力,二姑可能怕你太激动,受不了,再说,邻居都去了,二姑担心弄不
好,把事情弄露了馅,唉,”老姑终于止住了哭声,疲倦的身体紧紧地依靠在我
的胸前,胸脯因不停地哽噎依然频繁地起伏着:“力啊,老姑活着,不为别的,
就是为了小石头啊,没有小石头,姑姑,早就寻死去了!”

  “老姑,别,”我抹了一把泪水,不知所云道:“老姑,可别想不开,等着
我,等我弄到钱了,我就领着你,还有小石头,咱们一起,远走高飞!”

  “大侄,”老姑哽噎一下,断然说道:“力啊,姑姑哪也不去,离开了辽
河,姑姑就活不了!”

  “嗨,老姑啊,你真是的,都怨你,上次,如果咱们跑远点,谁也不会找到
咱们的,哪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过着生离死别般的生活呢,”我抱住老姑,继
续劝说道:“老姑,真的,我早就想好了,我很快就会弄到钱的!”

  “小力,”老姑顽固地说道:“不,咱们俩的事,就永远终止吧,再闹腾下
去,会把我妈,你奶奶,气死的,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你、我,就太不孝了,为
了儿女,妈妈操劳了一辈子,一天福也没享着,力啊,姑姑再也不想让妈妈操心
了!”

  听到老姑的话,我不再言语,轻轻地推开老姑,艰难地爬到驾驶位置上,缓
缓地溜动汽车,老姑握着湿淋淋的毛巾,红肿着双眼:“昨天,听到你突然回
来,姑姑又是高兴,又是痛苦,真想跑过去看看你,可是,妈妈说死也不肯,把
我一顿臭骂,唉,没办法,今天早晨,天还没亮,我就偷偷地溜出来,一直站在
这里等着你,力啊,姑姑不图别的,就是想看你一眼!唉,……”

  “老姑,咱们走吧,”我贼心不死地嘟哝道:“老姑,等我弄到钱,咱们远
走他乡吧!”

  “不,”老姑依然摇着脑袋:“不,不,大侄,理智一些吧,姑姑听说你已
经结了婚,找了一个漂亮的媳妇,并且,你的老丈人很有钱、很有势,有漂亮的
大房子,力啊,姑姑祝福你,安安心心地过你的富裕生活吧!”

  “哼,”我气鼓鼓地哼哼一声,一想起蓝花,一想起我刚刚离开家,她便领
着陌生的男人在家里、在我新婚的床上过夜,我就气得浑身发抖,脑门直冒青
烟:“老姑,你祝福我个啥啊,老姑,这叫什么富裕的生活啊,老姑,你不知道
哇,老姑,你会相信么,结婚的第二天,你大侄就光荣地成为硬盖大王八喽!”

  “哦,真的,”老姑立刻板起了面孔:“这是真的,大侄!”

  “嘿嘿,老姑,大侄还能跟你开玩笑么!”于是,我将自己与蓝花的事情原
原本本地讲给了老姑,老姑咧着嘴,唉息道:“唉,大侄,既然这样,你真的就
应该留一手!”

  “是的,老姑,我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蓝花身上,我跟她,就是为了钱,老
姑,我一定想尽办法,早点搞到钱,然后,咱们俩个,带着小石头,远走他乡,
管他什么这个、那个呐,豁出去了!”

  汽车在公路上漫无目标地、来来回回地徘徊着,“啊,故乡,美丽的故乡,
水泊凉亭,小池塘,嘿嘿,”当汽车再次驶过破败不堪的生产队的大院子时,望
着那冷冷清清的大门,我感叹道:“嘿嘿,生产队,斗地主,臭老九劳动改造,
杀牛,喝酒,打架,……”

  “唉,”老姑嘀咕道:“大侄,生产队早就黄铺喽,耕地都分到个人手喽,
包产到户了!”

  “哦,”我瞅了老姑一眼:“我说的呐,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一个人也看不
见,原来是这样啊,生产队成了破大家,什么都没人管了!”

  “嗳--,”老姑突然转过脸来,轻轻地触了触我的肘部:“大侄,生产队
的院子准备出卖呐,可是,咱们这小镇,除了公家,有谁能买得起呐,而公家,
暂时有没有谁想买,嗳,大侄啊,如果你真的能搞到钱,就把生产队的大院子买
下来吧!”

  “嗯,”听到老姑的话,我停下汽车,瞅了瞅老姑布满泪痕的面庞,又望了
望生产队的破大院:“老姑,买生产队,这,有什么用啊?”

  “嗨,”自幼便受奶奶的薰陶,极有投机头脑的老姑,斩钉如铁地对我说
道:“小力,你看,生产队的大院子,面积多大啊,西侧,靠着水塘,买下来以
后,还可以继续往水塘那边扩,小力,这块地,紧靠着公路,以后,一定会有前
途的,小力,如果你有足够的资金,就听姑姑的话,把生产队买下来!将来,一
定能狠赚一笔的!真的,大侄,姑姑不会坑你的!”

  “那,”我仍然迟疑未绝:“老姑,这,这么大的院子,得要多少钱呐?”

  “大侄,”老姑不再忧伤和愁苦,孱细的手掌拉着我的手臂,红肿的双眼顿
然放射出希望的光芒:“小力,这件事,你大表哥说了算,只要姑姑出头,他敢
不给面子,小力,如果你想买,我想,有个拾多万,差不多就能拿下来!”

  “嗬嗬,是么,”我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老姑的话:偌大一块土地,拾多万元
就能买下来?我将信将疑地问老姑道:“这是真的么,老姑!”

  “大侄,姑姑还能骗你么,”老姑稍显憔悴的面庞再次闪现出昔日在自由市
场练摊时那成熟的、犀利的神彩,同时,双臂心急火燎地推搡着我:“大侄,快
告诉姑姑,你什么时候能弄到这笔钱啊?”

  “豁豁,老姑,你真性急啊!”我转过脸来,笑嘻嘻地望着老姑,老姑依然
焦急地说道:“大侄,姑姑能不急么,这是铁定赚钱的买卖啊,大侄,快告诉姑
姑,你什么时候能把钱弄到手啊?”

  “嘿嘿,”我松开方向盘,推开车门,示意老姑与我一同坐到汽车后排去,
然后,我得意洋洋地拉开鼓鼓囊囊的旅行袋,美滋滋地掏出大酱块准备用来行贿
的人参、鹿茸等物。我一边冲着老姑神秘地吐着大舌头,一边启开塑封,掏出一
叠又一叠的钞票,看得老姑直咋舌头:“哇,我的天啊,咋这多么钱啊!”老姑
突然抬起头来:“力啊,这钱,是谁的啊?”

  “送礼的,老姑,这你别管,数一数,看够不够!”

  “这,能行吗?”

  “嗨,老姑,你就别瞎操心喽,这事,我一定能摆平的!”

  “好--就这样,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把生产队的房子先扣下,再说吧,”
听到我不以为然的话,老姑不禁喜行于色起来,原本哭丧的面孔,绽开了幸福的
微笑,纤细的小手熟练地数点着成捆的钞票:“好啦,大侄,够了,别掏喽,够
了,大侄啊,放心吧,这件事,全包在姑姑身上了,姑姑一定把生产队的院子,
以最低、最低的价钱,给你扣下来,姑姑一定熊住你大表哥,除了我们,谁也不
许参与买生产队的院子!实在不行,还有你三叔呐!大侄,你三叔在这个地界,
可不是善茬子!”

  “好的,老姑,”我停歇下来,草草拉上旅行袋,望着应该已经属于我的生
产队的大院子,心血来潮地挥动着手臂:“老姑,买下来后,我再想办法弄钱,
咱们,盖一栋楼房,与水泊凉亭的三叔家,隔塘相望!啊,我亲爱的老姑,咱们
应该盖个什么样的楼房呐?”

  “嘻嘻,”老姑拎着沉甸甸的钞票,面庞笑成了花朵,指着远处一栋最新落
成的,鹤立鸡群般地傲立于排排灰砖瓦房间的楼房说道:“呶,那个样的,咱也
盖个那个样子的楼房!”

  “不,”我摇摇脑袋:“老姑,那个样子不好看,太俗了,太土了,”

  “那,你说,”老姑娇嗔地推搡着我:“大侄,你说,咱们盖个什么样子的
楼房啊?”

  “嗯,”我煞有介事地思忖一番:“老姑,我想盖个洋式的,”

  “嘿嘿,什么洋式的啊?”

  “俄式的,不,法式的,不,对,意大利罗马式的!”

  “嘻嘻,好啊,随你!”

  ……  

03:01 PM #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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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七)



  漆黑的深夜,我终于疲倦万分地回到省城,爬上狭窄的楼梯,我掏出钥匙悄
悄地打开房门,绕过静寂的客厅,摸着凉冰冰的扶手,我蹑手蹑脚地溜到蓝花的
卧室,我微微地推动一下,房门已经锁死,我却没有敲打,而是偷偷地用钥匙启
开房门。

  哗啦,推开卧室的屋门,我踮起脚尖,摒住呼吸,像个贼似地渡到床边,由
于厚窗帘的遮挡,屋子里比客厅还要黑暗许多,我迟疑一下,突然想得床铺边应
该有一盏台灯,于是,我顺手摸将过去,手指恰好触到台灯,我轻轻地按动了开
关。

  啪--啦--,卧室顿然雪亮起来,耀眼的灯光把我搞得头晕目眩,不得不
用手掌暂时捂住双眼,床铺上传来一阵慌乱的响动声,从手指的缝隙里,我看见
大酱块赤裸着上身,不可思议地从毛巾被里呼地坐起身来,而精赤条条的蓝花则
与我一样,捂着双眼,皱着眉头:“谁啊?”看见是我,蓝花仿佛什么事情也没
发生似地嘟哝一声:“烦--人--!”说完,蓝花不再理睬我,扯了一下毛巾
被,转过脸去,那光溜溜的背脊,在台灯的直射之下,泛着柔美的泽光。

  “嗯,是你--!”大酱块极不自然地拽过深蓝色的睡衣,披到宽阔的肩膀
上,面色阴沉地瞪视着我:“小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咋不敲门呐,就这
么擅自闯进来了!”

  “你,”我放下手掌,惊讶不已地望着大酱块以及转过身去的蓝花,霎时,
我怒火中烧,气得嘴唇发抖,恨不得一头猛扑过去,拽过这个淫女的禽兽,挥起
铁拳,把它的酱块脸击捣成大酱泥:“舅舅,你,咋睡到我的屋子里,躺在我的
床上了?舅舅,你,你们,……”

  “他妈的,”大酱块先是尴尬地一楞,很快,便扭曲着酱块般的面庞,满嘴
无赖口吻地说道:“咋的,不行吗?”

  “这,这,”我气得浑身剧烈地颤抖着,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点着大酱块:
“舅舅,这,成何体统,这,这,”大酱块依然恶狠狠地瞪着我,还漫不经心地
点燃一根香烟,我的心彻底地破碎,哗哗地流淌着鲜血,对这个禽兽,我还能再
说些什么呐?

  “舅舅,你,”望着大酱块那刁顽的、却又是凶神恶煞的神态,我再也按奈
不住激愤的心情,呼地扑到床边,伸出手去,欲抓住大酱块的乱发,然后,往身
旁的墙壁上狂捣一番。

  而大酱块,不愧行伍出身,见我扑来,非常老道地伸出一只手掌,铁钳般地
掐住我猛击过去的手腕:“嘿嘿,小子,想跟老子操练操练么?哼,你还太嫩,
滚--,”大酱块铁钳的手掌往前一推,我的身体大幅度地向后仰去,铁钳终于
松开我的手腕,我剧烈地冽趄一番,最后,恍恍惚惚地站立在卧室的房门处。

  “他妈的,”大酱块用另一只手怒气冲冲地揉了揉无比有力的铁腕:“豁
豁,小子,想跟我来这套,你还得他妈的再练个十年、八年的,小子,怎么,吃
醋了,不高兴了,哼,他妈的,这是我的女儿,是我一手养大的,怎么,就应该
白白送给你,才对,你才高兴,是不?他妈的,你也不撒泡尿好好地照照自己,
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是个什么熊样!小子,睁开你的狗眼好好地看看吧,”

  大酱块趾高气扬地比划着黑熊掌:“这栋房子,这间屋子,哪有一件东西是
你的,嗯?就连你的工作,你的饭碗,也是老子我送给你的。我不但给你房子、
给你工作、给你饭碗,我他妈的还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也送给了你,他妈的,你还
他妈的不知足,嗯?我跟自己的女儿近边近边,他就不愿意了,你就吃醋了,你
就他妈的耍起了驴脾气,跟老子我练起武把操来了?他妈的,”

  大酱块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理直气壮,竟然呼地站起身来,挥舞着赅人的、
熊掌般巨大的铁拳:“小子,如果不是看在你妈妈的份上,我今天,非得把你打
个鼻口穿血、满地找牙不可!”

  在大酱块的铁拳面前,我强打着精神,努力使自己尽量站稳住,我虽然尚存
着最后的一丝胆量,却没有气力,更没有信心,卷土重来,与之决一生死。

  望着大酱块那骄横的丑态,绝望之余,我突然想起了阿Q那屡试不爽、放之
四海皆准的精神胜利法:他妈的,你臭美个啥啊?嗯,你他妈的知道么,你的媳
妇,我敬爱的都木老师,已经让我狂操多年了,在我的面前,你他妈的是个十足
的硬盖大王八!你他妈的自己还不觉景,你的媳妇的小便,早就让我操飞边了!
哼,至于蓝花么,她是你自己的宝贝千金,你愿意“近边”,就尽情地“近边”
去吧,你愿意操自己的宝贝女儿,就随你的便,想怎么操,就怎么操吧,我,还
不管了呢,你操吧,操吧,老子,走了!

  阿Q使我获得了精神上的绝对胜利,我扬起灰土土的面庞,不怀好意地瞪了
大酱块一眼,然后,很是得意地转过身去,抬起脚来,欲离开这淫乱致极的、充
满恶臭的房间。

  “站--住!”

  我正准备迈动脚步,身后却传来大酱块一声严厉的断喝,听着那最后通牒般
的话音,我不得不胆怯地放下脚步,却仍旧没有回过头来,目光呆滞地盯着房
门,大酱块狠吸了一口香烟:“小子,我交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办完了!”听到大酱块的询问,我心慌意乱地答道。而事实上,大酱块塞
在礼品盒里的钞票,绝大部分让我留给老姑准备买生产队的大院子去了,只有极
少部分的钞票送到有关人员的手里,我搞不清楚大酱块是否已经察觉到我的所
为,忐忑不安地背对大酱块站立着。

  “哼--,”大酱块啪地将烟蒡按死在玻璃缸里:“哼哼,办完了,钱也撒
光了,还是他妈的白扯,昨天晚上,我又给烟台那边挂了电话,哼,他妈的,没
戏了,看来,只有我亲自出马了!”

  啊--,我不禁再次哆嗦起来,这次,不是愤怒,而是恐惧,我担心大酱块
跑到关里,会察觉到我的行径。我木然地站立在屋门口,暗暗横下一条心:哼,
知道了又怎么样,大不了拍屁股,走人!

  啪--,我正心神不安地胡思乱想着,那沉重、粗糙的黑熊掌突然落到我的
肩膀上,胆怯迫使我本能地抖动一下身体:“得了,都别闹了,时间不早了,小
子,你一个人出了这么远的门,为我办了不少的事,虽然没办成,可是,没有功
劳,还有苦劳啊,小子,你也够辛苦的了,今天这件事,你就别往心里去了,你
要以正常的心态,对待这件事情,”大酱块突然和缓起来,黑熊掌轻拍了一下我
的肩膀:“好了,快点上床,睡觉去吧!”

  大酱块以主子赏赐奴才般的口吻说完这句,然后,便裹着他那件臭气横溢的
睡衣,扭动着臃肿的腰身,盛气凌人地从我的身旁绕过去,嘟嘟哝哝地走出卧
室,顺手推上了屋门。

  我仍旧呆立在卧室门口,无神的目光傻痴痴地盯着刺眼耀目的房门冷冰冰地
向我扑来,又吱吱呀呀地怪叫着,然后,咔嚓一声,彻底关死,震得我双耳哗哗
作响,恼怒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着:好个大酱块,好个奸淫亲生女儿的畜牲父
亲啊!哼,敢操我的媳妇,等着瞧吧,我总有报仇那一天的!

  “呶--,”一只光滑柔软的小脚丫顽皮地触碰着我的大腿,我没好气地将
小腿向后勾起:“滚--,不要脸的东西!”

  “过来啊!”浑身赤裸的蓝花伸着一条修长的白腿,小手轻拍着床铺:“老
公,过来啊,嗯!”

  “滚,谁是你的老公!”

  “哟--,操,你装什么装啊!”蓝花突然板起了面孔,披上睡衣,非常灵
巧地溜到我的面前,尖细的手指甲无情地撮捣着我的鼻梁,绯红的脸颊闪现出一
丝不屑之色,腥红的珠唇可笑地扭咧着:“你装什么装啊,我不要脸,我不好东
西,可是,你,比我也强不到哪去,哼,”瞬间,蓝花的脸上再次闪现出那神秘
的,让我永远捉摸不透的神态:“小力,老实交代,你跟我妈,是怎么回事?”

  “啥--?”听到蓝花的质问,我登时哑口无言,因困顿而红肿的双眼惊赅
地望着蓝花,蓝花则俨然以胜利者自居,秀美的双眼轻蔑地扫视着我,傲然说
道:“哼,当年,你跟我妈在一起,干什么来的?你以为我小,什么都记不得,
哼,实话告诉你吧,你和我妈干的那些好事,我全都记得,并且,永远、永远也
忘不了,到死也忘不了!”

  “你--,”我更加无言以对地盯着蓝花,蓝花小手一扬,挑衅般地抽打一
下我的面庞:“哼,你别总不觉景,我已经给你和妈妈面子了,你和妈妈的事,
我始终也没对爸爸讲过,哼,为这事,妈妈都得听从我的指挥棒转,知道么?
小--力!”

  我呆若木鸡地钉立在地板上,周身的血液早已凝固起来,脑袋里一片空白,
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蓝花,蓝花继续冷笑道:“哼,如果你把我惹生气了,我就
把你和妈妈的好事,在爸爸面前这么一抖落,哼,爸爸的脾气你是应该知道的,
爸爸的力气,你不是刚刚领教过了?我的爸爸,那可不是吃素的,他还能受得了
这个,小力,我敢用脑袋跟你打赌,我一旦把你和妈妈干的好事,告诉了爸爸,
嘿嘿,我的爸爸一定会把你剁成肉酱!不信,你就试试看!”

  “剁--呗!”我突然横下一条心,活像临刑前的革命烈士,大义凛然地说
道:“哼,你尽管抖落好了,老子不怕,剁--呗,剁死拉倒,死了消停,早死
早托上!”

  “嗬嗬,”蓝花秀眼怒瞪:“好啊,是个爷们,敢作敢当,既然你不怕剁,
那,我的爸爸当然可以成全你,让你做个傻屄烈士!可是,”蓝花小手在我的脸
上轻轻地一撩:“你是死了,成为傻屄烈士了,可是,你的妈妈呢?你的爸爸
呐?你的姐姐呐?傻--屄--,”

  “啊--,”我刚刚坚定的决心再次被蓝花震慑住,面对着这个淫浪的小妖
精,我终于束手无策地垂下脑袋:“怎么,难道,你爸爸,会把我家斩尽杀绝
吗?”

  “哼,”蓝花手指一紧,冷漠地掐住我的鼻子尖:“我爸爸可不是好惹的,
他不但很有力气,一般人打不过他,并且,我的爸爸,黑白两道,全都吃得开,
谁若是把他惹火了,只要他一句话,要你胳膊,决不拿你的腿,让你全家都死,
不会漏下一个!”

  “吹--!”我嘴巴一撇,讥讽道:“别吹,不怕把房盖吹起来,还不怕吹
得满子起灰么!”

  “嘿嘿,”蓝花瞪起秀眼:“不信,哪好,哪天就练练呗!”

  沉默,沉默,长久的沉默,可怕的沉默,死亡的沉默,我与蓝花在沉默中,
尤如两只跃跃欲试的斗鸡,脑门顶着脑门,黑发刮着秀发,四只眼睛死死地对视
着,两张嘴巴互不服气地扭动着。

  “嘻嘻,”蓝花突然扬起了脑袋瓜,若无其事地大笑起来,一只小手从我的
胸前缓缓溜下,最后,笑吟吟地停滞在我的胯间,小巧的手指几番扭动,便熟练
地松开我的裤带,一把掏出我的鸡鸡:“得了吧,咱们已经是夫妻了,又是剁
啊、又是杀啊,这是哪跟哪啊,老公,消消气,……”

  蓝花的小手握着我的鸡鸡,欢快而又娴熟地套弄着,脸上那严厉的神态突然
一掠而过,双肩一抖,睡衣哗啦一声滚落而下:“消消气,消消气,”说完,赤
身裸体的蓝花大大方方地蹲下身去,小嘴一张,嘻皮笑脸地含住我的鸡鸡。

  哼--,我低下头去,望着蓝花卖力吸吮着鸡鸡的淫态,报复之心油然而
生,屁股生硬地向前一挺,红通通的鸡鸡头对准蓝花的小嘴,粗野异常地捣撞起
来:“操--,操--,操--,”

  ……  

03:01 PM #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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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



  离开了温暖的、纯洁的、母亲般的大辽河;离开了最最亲爱的老姑;离开了
丰满的、骚浪的、有着男人粗犷、开朗、豪爽性格的新三婶,回到喧嚣的、吵闹
的省城,我便一头扎进大酱块家那混浊不堪、肮脏恶臭的污水河里,从此再也不
能自拔。

  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啊!这是地狱般的生活;这是噩梦般的生活;这
是荒唐透顶的生活;这是奇丑无比的生活;这是腐气冲天的生活。我深深地陷在
由大酱块、蓝花、都木老师这三个人交错混合而成的、巨大无边的泥沼中,艰难
地、晕头转向地、毫无希望地挣扎着。

  在这个外表光华、绚丽,而内中却令人窒息的、荒谬不伦的家庭里,大酱块
与蓝花,这对由铜臭作缘,而滋生出的父女畸恋,无论其往昔是怎样隐秘的、偷
鸡摸狗般的进行着,我始终不得而知,但自从那天深夜起,这种充满恶臭的关系
一挨在我的眼前极不愉快地、不合时宜地爆光之后,无论我接受与否,大酱块父
女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索性顺理成章地在我的面前明晃晃地展开了。

  “啊,女儿,”傍晚,烂醉之后的大酱块,摇摇晃晃地闯进卧室,嘴里喷着
呛人的酒气,一脸淫色地张开双臂,正在梳理秀发的蓝花,立刻放下小梳子,欢
蹦乱跳地扑到大酱块的怀里:“傻--爸--,这又是在哪喝的啊,哎啊,站稳
喽,别摔倒,咂咂,瞅你,几个菜,把你喝成这样啊,又上听了!”

  “哦--哟--,”大酱块紧紧地搂住蓝花香杨柳般的腰肢,在蓝花的拥撞
之下,大屁股顺势瘫坐在床铺边的沙发上:“哦--哟,我的宝贝女儿,一天看
不见,爸爸就想得要死哟,啊,看我的女儿,越长越水灵,越长越漂亮,谁也没
有我的女儿长得受端详!哦--哟,哦--哟,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
嘶噫哒!”

  “嘻嘻,傻--爸--,”就在我的面前,大酱块和蓝花无拘无束地又是搂
抱、又是亲吻、又是掐拧、又是调笑。蓝花娇滴滴地坐在大酱块的肥腿上,大酱
块臭哄哄的大嘴泛着让我作呕的涎液,粗糙无比的黑熊掌得意万分地按揉着蓝花
光溜溜的秀腿。而蓝花的兴致,则在大酱块的口袋里,只见她一边淫迷地拍动着
白腿,一边嘻皮笑脸地拽住大酱块的衣领,小手探进大酱块的口袋里,毫不客气
地拽扯着一张又一张的大额钞票:“嘻嘻,哇,傻爸,好多的钱啊!”

  “女儿,”眼见女儿将钞票一张接着一张地塞进乳罩里,大酱块贪婪地拍打
着蓝花的小屁股:“女儿,你可真不客气啊,你想把爸爸的钱,全掏光啊,让你
老爸青皮啊!”

  “哈哈,傻爸,”蓝花娇嗔地亲了大酱块一口:“嘻嘻,我替你保管,你总
是喝大酒,揣这么多的钱,喝醉之后,弄丢了,可怎么办啊!”

  “嘿嘿,”大酱块坦言道:“保管,唉,你这个银行啊,只准进,却不准
出!钱到了你的手里,我再也别想抠出一分来!”

  “嘻嘻,”蓝花美滋滋地摆弄着一张崭新的大额钞票,大酱块将蓝花推搡到
地板上,揉了揉酸麻的粗腿:“女儿,走,下楼去,陪老爸再喝一杯!”

  “好的,”蓝花妩媚地挽住大酱块的手臂:“走吧,下楼去,女儿陪你再喝
点,好好透一透!”

  都木老师扎着围裙,正在收拾晚饭后凌乱的客厅,见大酱块紧贴着蓝花,搂
脖抱腰地走下楼来,不禁眉头拧锁,而蓝花则视而不见,大大方方地绕过都木老
师丰盈的肥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啪地从冰箱里掏出几听亮闪闪的铁罐来:
“给,傻爸!”

  “嘻嘻,”大酱块接过铁罐,粗脖一仰,咕噜喝了一大口,蓝花张开小嘴,
淡淡地呷了一小口,然后,拿起一颗酸葡萄粒,撒娇地递到大酱块的面前,大酱
块慌忙张开臭哄哄的大嘴,笑嘻嘻地含住酸葡萄粒以及蓝花的小手指:“喔--

唷!”

  “傻爸,”蓝花满脸媚笑地问道:“傻爸,这是我今天下午新买来的,怎么
样,甜不甜啊?”

  “嗯,”大酱块捣蒜般地点着大脑袋瓜:“甜--,甜--,”继尔,又回
味悠长地吧嗒着厚嘴唇:“嗯,我宝贝女儿的手指头,比葡萄粒更甜,更甜,
嗯,真的,女儿的手指头,好甜啊,……”

  “抬--脚--”望着这对放荡无拘的不伦父女,都木老师故意移过身来,
没好气地用托布鼓捣着蓝花的小脚:“抬--脚,抬--脚,”

  正如蓝花向我炫耀的那样,因有把柄在女儿的手中,虽然都木老师心中对女
儿与丈夫满怀怨忿,却又无可奈何,她所能做到的,只有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或者指桑骂槐。

  “他妈的,荣光嘶噫哒!”都木老师一边愁眉不展地托着地板,一边气鼓鼓
地嘟哝着叽哩哇啦的朝鲜话,呆坐在客厅一角的我,虽然无法听得懂都木老师的
话,但是,从那神态,从那语气,我基本可以猜测出来,都木老师又在拐弯抹角
地发泄着满腔的忿怨。

  大酱块与蓝花对面而坐,一边饮酒,一边嘻嘻哈哈地调笑打闹着,听到都木
老师的嘟哝声,大酱块眉头一拧,啪的一声,将手中尚未饮完的铁皮罐,无情地
抛向都木老师:“他妈的,荣光嘶噫哒!你他妈的说什么呢,嗯,荣光嘶噫哒!
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啪--,都木老师又不知趣地嘟哝一句,大酱块纵身跃起,黑熊掌重重地击
打在都木老师愁苦的面颊上:“他妈的,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
哒!”

  “妈妈,”我扔到烟蒂,急忙抱住瘫倒在地的都木老师,一只手挡住大酱块
的黑熊掌:“舅舅,你怎么能这样打妈妈呐!”

  “哼,”大酱块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极不情愿地收回黑熊掌,一边习惯性
地揉搓起来,一边呲牙咧嘴地冲着都木老师咆哮着:“滚起来,滚起来,”

  让我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大酱块野熊般沙哑的咆哮声中,都木老师挣
脱开我的手臂,默默地,却是乖顺异常地站起身来,拣起横在地板上的托布,继
续认真地拖拽起来,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望着眼前的场景,蓝花吐了吐
薄嫩的红舌头,放下啤酒罐,踮起脚尖,悄悄地溜之乎也。

  “过--来--”大酱块重新坐回到茶几前,哧啦一声,又启开一听铁罐,
将小拉环啪地甩向埋头拖地的都木老师:“过--来--,”

  更让我惊讶的一幕,残酷无情地展现在我的眼前,听到大酱块那冷冰冰的
“过来!”声,都木老师活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悄然放下托布,默默无声地站
到茶几旁。大酱块依然阴沉着可怕的脸庞,咕噜喝了一口啤酒:“怎么,不满意
啦,发牢骚啦,哼--,”说着,说着,大酱块又不自觉地操起了叽哩哇啦的朝
鲜话。

  望着大酱块振振有词,喋喋不休的丑态;望着都木老师尤如女奴般地呆立在
茶几前,我沮丧到了极点,心中暗暗地叹息着,在大酱块哇啦、哇啦的嘟哝声
中,我心烦意乱地溜出客厅,偷偷地推开房门,跑到楼下一家小酒馆里,借酒浇
愁去了。

  啊,我的老天爷呀,这,就是都木老师么?这,就是我无比敬爱、无比仰慕
的都木老师么?

  想当年,年轻美丽、风姿万种的都木老师,手执着教鞭,表情严肃地往门口
一站,嘈杂喧闹的课堂顿然安静下来;想当年,都木老师双手倒背,充分信心地
迈着坚定的步伐,以领袖般的气宇,巡视着人头密实的课堂,所过之处,一片沉
寂,只能听到铅笔刮划白纸的沙沙声;想当年,都木老师一声断喝,教鞭指向之
处,立刻哆哆乱颤地站起一个可怜的倒霉蛋;想当年,……,想当年,……,
啊,想当年的都木老师已经死了,死了,死了,而现在的都木老师,全然是一个
灵魂出窍的行尸走肉。

  从这天傍晚起,在我的心目中,都木老师那无尚尊严的、神圣不可侵犯的高
大形像彻彻底底地打了大大折扣,我一口一口地狂饮着灼心烧肺的烈性白酒,百
思不得其解:亲爱的都木老师啊,我的妈妈,你,在可恶的大酱块面前,你为什
么如此的软弱;软弱的好似一只任他宰割的羔羊;软弱得让我无法接受;软弱得
让我难堪;软弱得让我绝望。

  “孩子,我,不能,”当我终于得到机会,与都木老师独处一起时,我搂着
受尽大酱块凌辱和蓝花捉弄的都木老师,当提及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时,都木老师
先是仰面长叹一番,然后,极为认真地解释道:“我,不能,我不能跟他对打,
妈妈不是怕他不过他,妈妈是怕让人家笑话啊,孩子,你可能不理解,这是我们
朝鲜族的传统,妻子是不能顶撞丈夫的。再说,我,真的也对不起他啊!”

  “妈妈,”听到都木老师这番让我无法接受的解释,我顿生一股内疚之感:
“老师,妈妈,都是因为我,妈妈,我,对不起你,都是因为我,让妈妈受了这
么大委屈!”

  “不,孩子,”都木老师轻抚着我滚烫的面腮:“不,与你无关,他,不是
人,是畜牲,蓝花,早就让他给糟贱了,他不是人,孩子,你看,”说着,都木

老师扯开内衣,我转过脸来,仔细一瞧,啊,只见都木老师那丰艳、洁白的胸乳
上,极不合谐地点缀着块块红通通的,牙齿切咬过的疤痕,那长硕的、色素沉泛
的乳头根,冒着渍渍的血汁。

  “他变态,他是个虐待狂,他想尽各种办法糟贱我,折磨我,每当把我折磨
得半死,他才会感到满足,看到我痛不欲生的样子,他还嘿嘿地冷笑呐,唉,他
不是人,是畜牲啊!”

  “妈妈,”我轻触一下都木老师那颗给我带来无限性福享受的长乳头,都木
老师因痛楚而本能地哆嗦起来,我不得不收回手指:“妈妈,我,非杀了他不
可!”

  “不,不,”都木老师慌忙捂住我的嘴:“不,不,不行,这可不行,孩
子,你可不能有这种可怕的犯罪想法啊!孩子,”都木老师又显露出那副逆来顺
受的无奈之相:“孩子,你可不能有这种想法,这太可怕了,他,无论怎样,都
是我丈夫啊,同时,又是你的岳父,并且,还是你妈妈的老同学,你不能,你绝
对不能有这种可怕的想法啊,……”

  “哼,妈妈,”听到都木老师提及妈妈,我冷冷地哼哼一声,不知怎么搞
的,我又将仇恨,自然而然地转移到妈妈的身上:妈妈啊,你好坏啊,你把大酱
块这股祸水,转嫁到了我亲爱的、无比敬仰的都木老师身上,妈妈,你太坏了!

  “孩子,”都木老师系上内衣扣,搂住我的面庞:“孩子,你要向老师保
证,绝对不能再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更不能去做,孩子,你保证,向老师,
向妈妈保证!”

  “老师,”我木讷地盯着都木老师,在她反复不停的央求之下,嘴不对心地
喃喃道:“老师,我保证!妈妈,我保证!”

  我嘴上不情愿地“保证!”着,而心里则暗暗发狠:大酱块,你等着瞧吧!
我一定要报复你;我一定要狠狠地报复你;我一定要拼命地报复你;我一定要疯
狂地报复你。我虽然已经向都木老师,我的妈妈,“保证!”过了,不杀死你。
可是,我日后的报复手段,一定比杀死你,还要恶毒!哼哼,这一点,我向你,
大酱块,“保证!”。

  啪--啦,都木老师依然放心不下,正值中午的大白天,却啪地打开了电
灯,指尖点划着惨白的灯管:“孩子,你向灯发誓!”

  “妈妈,我发誓,我向灯发誓!”  

03:02 PM #79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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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



  “小子,”大酱块得寸进尺,不再满足于摸摸索索、掐掐拧拧,为了达到与
蓝花苟且偷欢的丑恶目的,总会找出种种借口将我支开:“去,给我买条良友烟
去,小子,”大酱块特别叮嘱道:“告诉你,一定要到××商场去买,别的商
店,都他妈的是假货,尤其是不能买小卖店的破玩意!”

  他妈的,我接过钞票,心中恨恨地骂道:××商场,远在十多华里之外,你
这是故意想支开我,好借这个机会,与蓝花大行偷欢之事。

  大酱块的命令,我心中纵然有一百八十个不愿意,表面却不敢流露出一丝的
不满;我明明白白地知道离开房间后,大酱块会与蓝花发生什么事情,还是怏怏
地拎着汽车钥匙,推门而出。

  当我愁眉不展地走出楼门时,抬头一看,眼前的一切,彻底地把我惊呆住:
只见大酱块那辆停放在楼群空地间的高级座骑,其底盘用红砖堆垫起来,四个车
轮则让我哭笑不得地不翼而飞了,我登时慌了手脚,急忙掏出手提电话:“舅
舅,不好了,”

  “什么事?”大酱块不耐烦地问道,我哆哆嗦嗦地如实相告:“舅舅,汽车
轱辘,全丢了,不知被谁给卸走了!”

  “哈哈哈,”大酱块一听,竟然若无其事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真有闹,那帮缺德带冒烟的嘎咕玩意,真拿他们没办法,偷东西都偷出花花样来
了!小子,没事,反正是公家的玩意,丢就丢了吧,别说车轱辘丢了,就是他妈
的整个车丢了,也没事,你别上火,赶快打车买烟去,我还等着抽呐!”

  放下电话,我来到车流如潮的大街边,我正欲挥手打的,只见一辆崭新的出
租车径直向我驶来,嘎吱一声,非常准确地靠停在我的身旁,司机主动推开车
门:“进--来--,”

  听到这近乎命令的口吻,我低下头去,向车里张望起来:谁啊,这么大的口
气!

  “进--来--,”

  “啊--,”我的眼前顿然一亮,情不自禁地惊呼起来:“奶--奶--
屄--!”

  “操,老--同--学!你还活着呐,你还认识我啊!”奶奶屄伸出手力的
手掌,热情扬溢地将我拽进车里:“哎呀,哎呀,哎呀,老同学,真不容易啊,
这么多年,我们又重逢了,真是缘份啊!”

  “缘份,缘份,绝对是缘份!呶,”我将汽车钥匙在奶奶屄的眼前晃了晃,
然后,将刚才的事情,向他草草讲述一番,奶奶屄听完,也仰面大笑起来:“哈
哈,好,好,丢得好,如果车轱辘不丢,你也不会打的啊,我们就不会重逢了,
缘份啊!哥们,你这是要去哪啊?”

  “××商场,买条良友烟!”

  “哦,良--友!”奶奶屄闻言,思忖一番:“良友,嗯,这烟不错,我抽
过,不过,挺贵的,像咱这种挡次的人,抽个一盒、两盒的还勉强,如果整天都
抽这个,那可就抽不起了,谁有多少钱啊!”

  “奶奶屄,这烟,就那么好抽吗?我的老丈人只认这种烟,还只在××商场
买!”

  “哥们,”奶奶屄转过脸来,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我听人说,这烟里,
有,有,有白面,所以,嘿嘿!”

  “嗯,原来是这样!”我释然地点点头,奶奶屄一脸慕色地说道:“哥们,
还是你有福啊,听说,你做了都木老师的女婿,在高级住宅区,住着越层式的大
房子,你媳妇小蓝花,特漂亮,唉,真是有福不用忙,没福跑断肠啊!像咱们这
种人,为了活命,就得没日没夜地干啊、干啊,跑哇、跑哇,像头活驴似地,满
城市一圈又一圈地拉磨,一天下来,累得鼻青脸肿样,也他妈的挣不几个钱…”

  “奶奶屄,”我拍了拍散发着皮革气味的座椅:“你混得也不错啊,这车,
也值不少的钱啊!”

  “嗨,”奶奶屄咧了咧嘴:“哥们,这车哪是咱的啊,就我这样的人,挣一
个花两个,还能攒下住钱,买得起车。哼哼,哥们,这车啊,是租来的,我是给
人家卖手腕的啊,每天早晨一醒来,扒开眼睛,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动弹,就已经
他妈地欠人家三百元债了。哥们,你说,干不干吧,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不
然,这三百元,谁他妈的给你啊!”

  “怎么样,”我递过一支香烟,表示关切地问道:“奶奶屄,生意如何啊,
还好混啊?”

  “嗨,”奶奶屄接过香烟:“凑合活着吧,像咱们这样的人,还盼着能有什
么大福大贵啊,能挣点辛苦钱,有碗饭吃,有杯酒喝,偶尔手头宽敞了,搂个野
屄,操上一宿,这,也就心满意足了。”

  “嘿嘿,”我感叹道:“奶奶屄,你还是过去那个老样子,无论穷富,永远
都是快乐的,说句老实话,我很欣赏你这一点。”

  “哼哼,”奶奶屄耸了耸双肩:“哥们,咱们这样的人,家庭没温暖,社会
没地位,活像是那悲惨世界里的雾都孤儿啊!命运是如此的悲惨,既然还想活
着,不自寻快乐怎么办啊?愁,又有什么用啊,就是愁死,该穷,还是个穷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人们讲,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跟你们
比,我们就别他妈的活了,一点价值都没有。不过,老人们还讲,比上不足,比
下有余,人家骑马,咱骑驴,回头一看,还有没驴骑的,还有一步一步光走路的
呐。嘿嘿。

  哥们,你不知道啊,我是穷点,可是,我很快乐,我很健康!还有许多人,
不如我呢,哥们,知道么!”奶奶屄一手摇着方向盘,一手数点起来:“咱们小
学时代的同学,有不少已经早早地死掉了,”

  “啊--,”我立刻转过头去,呆呆地望着奶奶屄,奶奶屄嘟嘟哝哝地念叨
起来:“操,林大庆,你还记得他吧,就是瞎眼那个家伙,死了,打了一辈子
仗,到头来,还是死在打仗上,让人家打碎了脑门,死了;李喜春,死了,打仗
打出了人命,让公安,叭--,给毙了;孟凡举,死了,尿毒症;王跃堂,死
了,肝癌;梁大鹏,失踪了,这些年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张一锅,……”

  “我的老天,”我由衷地唉息道:“唉,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啊!”

  “呵呵,”奶奶屄刁顽地笑道:“少他妈的臭词滥用,哥们听不懂!唉,
操,咱们班上这些同学,划拉划拉,有一个算一个,谁他妈的也不如你啊!你的
命真他妈的好啊,活得真他妈的滋润啊,要钱有钱,要房有房,漂亮媳妇搂
着,……”

  “得啦,得啦!”听到奶奶屄满脸羡慕之色地说出“漂亮媳妇搂着,”这句
话,我心头猛然一颤:搂着,是搂着呢!可不是我搂着,而是大酱块搂着呢!一
想到此,我冲着奶奶屄摆摆手,一脸苦涩地说道:“我有什么福,我他妈的,”

  “嗨,”奶奶屄讥讽道:“哥们,你就别哭穷啦,放心,放心,没人跟你借
钱,也不会求助你什么的,君子之交,淡如水么!你为什么没有福啊,我看你是
他妈的生在福中不知福啊!哥们,买完烟,咱们得找个地方,好好地喝一顿
啊!”

  “当然可以!”

  酒桌之上,我与奶奶屄热情扬溢地互诉衷肠,不知不觉间,满满一瓶烈性白
酒,便被我们两人非常均匀地灌进肚子里,酒精在我的脏腑内缓缓地升腾起来,
很快灼红了我的面庞,烧晕了我的心脏,迷迷茫茫之间,我依着奶奶屄健康有力
的肩膀,借着醉意,滔滔不绝地,毫不隐讳地把自己在大酱块家那近乎龟奴般的
生活,合盘托出了。

  “真的么,哥们,这是真的么?”同样也是喝得红头胀脸的奶奶屄半信半
疑。

  我指天发誓地说道:“哥们,老同学,我他妈吃饱撑的啊,跟你开这种玩笑
干么!哥们,我那所谓的老丈人,找个借口,让我出来给他买烟,然后,他便借
机搂着我的媳妇,他的宝贝女儿,满床翻滚。就在此时此刻,我跟你在饭店里喝
酒,而他们爷俩,正哼哼啊啊地操屄玩呐!……”

  “他--妈--的--,”我的话还没说完,奶奶屄啪地一声拍案而起:
“这个混帐王八蛋,这也叫爹啊,我看他连个四条腿的畜牲都不如,自己下的玩
意,反过来自己再吃掉,真他妈的不嫌脏啊!好恶心啊,哥们,”奶奶屄突然转
过身来,嘴里喷着酒气,一把扯住我的衣领:“哥们,这,你,就认了么?”

  “奶奶屄,”我呼地站起身来,斩钉截铁反问道:“你认为呐,依我的性
格,你认为会怎么样呐?”

  “操--,”奶奶屄一把将我推坐在骑子上:“哥们,你很血性,哥们,你
忘了,当年,上小学的时候,咱俩因为什么打的仗?嗯,还打得头破血流的?不
就是因为我想泡你的小马子--林红么!你他妈的死活不让我泡,瞧那架式,简
直就要跟我拼命啊,哥们,依你的性子,我看你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

  “哥们,”我猛然拍打一下奶奶屄的肩膀:“知我者,奶奶屄是也!人生有
两大仇,不报,誓不为人: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此仇不报,还叫爷们么?哥
们,你说对了,我至死,也咽不下这口气,我,我,我要报复!”

  “对,报复,收拾,废了他,哥们!”奶奶屄咕噜喝了一口白酒,拽了拽我
的衣袖:“哥们,用不用我给你找几个伙计,咔--,”奶奶屄将手掌按放到自
己的胯间,恶狠狠地做出切割的姿式:“废了他,阉了他,让这个混帐王八蛋,
下辈子做太监!”

  “不,”我摇摇头,更为狠毒地,一字一板地说道:“哥们,我不想一下子
废掉他,我要慢慢地折磨他,我要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一天一天地烂掉,废掉,
最后,我要让他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要让他,……”

  “豁--,”奶奶屄笑嘻嘻地竖起了大姆指:“行,哥们,你比我还要狠
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哥们,你想怎么慢慢地折磨他啊,有没有一个可行
的计划啊?”

  “有,”我捶了捶奶奶屄坚硬的胸膛:“这些日子来,我正苦苦思索着报复
这个混蛋的计划,可是,一直也没有想不出太好的、比较满意的计划,今天,缘
份让我们重逢了,奶奶屄,一看见你,我的灵感就来了,计划就有了!”

  “嘿嘿,”奶奶屄得意地摸了摸脑袋:“什么计划啊,哥们!”

  “这个计划很庞大,也比较复杂,需要你帮忙,我的计划才能圆满地完
成。”

  “呵呵,”奶奶屄自嘲地说道:“哥们,我一个穷光蛋,能帮助你什么
啊?”

  “奶奶屄,你虽然很穷,也没有正式的工作。可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奶奶屄,因为你特殊的生活环境,营造出一个复杂的社会关系网,正是这张关系
网,使你结识了一群无所不能、无奇不有、五花八门的各路神仙。”

  “哈哈哈,”奶奶屄扑哧笑出了声:“这倒是,这倒是,哥们,这些神仙,
能为你做些什么啊?”

  “奶奶屄,过来!”我冲着奶奶屄摆摆手,奶奶屄顺从地伸过头来,我轻轻
地拽住奶奶屄的脏耳朵,低声嘀咕起来。奶奶屄很是认真地听着。听着,听着,
奶奶屄的脸上慢慢地闪现出丝丝得意之色:“嗯,操--,好,好,好主意,好
计划!”

  “哥们,”与奶奶屄咬了一番耳朵,我再次端起酒杯,举到奶奶屄的面前:
“哥们,放心大胆地跟我干吧,这可是相互获益的买卖啊!”

  “哈哈哈,”奶奶屄喜滋滋地抓起酒杯,我啪地触碰一下:“哥们,祝咱们
合作愉快!干杯!”

  “合作愉快!干杯!”

  “干!”



(九十)



  真是天助我也,我那恶毒的计划刚刚制定出来,大酱块最为喜欢的,据奶奶
屄言称掺混了毒品成份的良友牌香烟便莫名其妙地脱销了,不明不白地从商店的
货架上,永远地消尸灭迹了,可这苦煞了瘾君子--大酱块。

  为了能够找回那奇妙的味觉,大酱块尝试着吸食各种品牌的香烟:555、
万宝路、蓝剑、骆驼,……,甚至还吸食起往日根本不屑一顾,极为廉价,但却
辛辣无比的羚羊牌雪茄烟。

  大酱块的面前摆放着各种品牌的香烟盒,打火机啪啪啪地开启着,一根接着
一根地点燃烟卷,可是,仅仅吸上数口,便懊恼不已地将香烟按灭在玻璃缸里:
“唉,不对,不对,他妈的,这是什么破烟,”大酱块绝望地唉息着:“完喽,
完喽,无论什么好烟,到了我的嘴里,都他妈的抽不出良友的味道来!”

  “舅舅,”望着大酱块若饥若渴、坐立不安的窘态,我认为时机已然成熟,
我平静地掏出奶奶屄早已准备好的,没有任何商标,仅仅包裹着一层白纸的香
烟,推到大酱块的手旁:“舅舅,你尝尝这个,看看能否品到良友的味道来!”

  “哼,”大酱块不屑地撇了白烟盒一眼,粗手指不耐烦地推开白烟盒:“这
是什么破玩意,连个商标都没有,能好抽么!”

  “舅舅,”我启开白烟盒,拽出一支香烟,恭恭敬敬到递到大酱块的面前,
又殷勤地打开火机:“舅舅,是好是坏,尝尝不就知道啦!”

  “哦--,”在我的劝说之下,大酱块勉强叼住烟卷,毫无希望地狠吸了一
口,然后,非常认真地品味起来,随着薄雾的缕缕升腾,大酱块木然的表情渐渐
地兴奋起来,只见他吐出烟卷,夹在黄浊的手指间,仔细地审视一番,继尔,又
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狂吸起来,

  “哦--,小子,”大酱块再次吐出已吸尽大半截的烟卷,在我的面前晃了
晃:“你还别说,这烟真不赖啊,有良友烟的味道,嗯,好像他妈的比良友烟的
味道还要浓,刚刚抽了几口,就他妈的精神倍增啊,小子,这烟,你是从哪掏弄
来的啊?”

  “朋友给的!”我坦然答道。

  大酱块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来:“嘿嘿,这烟不错,小子,”大酱块掏出精
美的钱包:“这烟,多少钱一盒啊,再给我弄点来!”

  “这个,”我摆摆手:“舅舅,这是朋友送的,说是味道不错,让我尝尝,
我没问多少钱啊,如果舅舅喜欢抽,过几天,我给你打听打听!”

  “嗯,”大酱块点点头,将钱包重新揣回口袋里,同时,将白盒香烟,也悄
然地塞进口袋里:“小子,一定给我打听打听!”

  “舅舅,放心吧,如果你喜欢抽,”看到鱼儿已上钩,我不由得地露出得意
的阴笑:“我一定想办法,保证供应!”

  “嘿嘿,”大酱块满意地冲我淡淡一笑,我则不怀好意地,阴险异常地冷笑
着:“哼哼,哼哼,”

  第二天,我又掏出数盒白皮香烟,啪地放在大酱块的面前:“舅舅,这,也
是朋友免费赠送的,不过,再想抽,就得花钱买喽!”

  “没说的,没说的,”大酱块乐合合地收起白皮香烟:“抽烟花钱,天经地
义啊,小子,这烟,多少钱一盒啊!”

  “挺贵的,”我伸出手掌,在大酱块的面前,默默地比划起来,大酱块见
状,先是苦涩地咧了咧嘴,但立刻爽快地说道:“没说的,没说的,想抽,就别
他妈的嫌费啊!”

  从此以后,我摇身一变,成为大酱块的香烟供应商,我将奶奶屄那般狐朋狗
友们自制的,撒进大量毒品的白皮香烟,一包又一包地带回家里,然后,狮口大
张地开出令大酱块瞠目的天价,又得意洋洋地接过大酱块的钞票,私下里,与奶
奶屄等人,坐地分赃。然后,将渐渐厚涨起来的钞票不断地邮寄给故乡的老姑,
用来购买矿渣,平整我的土地,为日后建造梦想中的小洋楼,作好前期准备。

  大酱块的烟瘾极大,早晨醒来,睁开积满眼屎的双眼,就必须先吸食一根香
烟,然后,才会哼哼叽叽地爬出被窝,开始穿衣、漱洗。整个一个白天,除却吃
饭、饮茶,大酱块可以说是烟不离手,尤其是在饮酒的时候,更是一根紧接着一
根。

  大酱块饮酒,有一个古怪的特点,不需任何美味佳肴来佐酒助兴,只要有烟
既可。一挨坐到餐桌前,只要端起酒杯,大酱块便习惯性地掏出香烟,悠然自得
地点燃一根香烟,然后,咕噜一声,痛饮一口白酒,接下来,再哧溜一下,狠吸
一口香烟。我坐在大酱块的对面,眼睁睁地看着大酱块是如何且饮且吸,饮完一
瓶白酒,也吸尽一盒香烟。

  “啊--,呸--,”烈性酒精与混合着适量毒品的尼古丁在大酱块的腹内
发生了奇妙的反应,灼烧得大酱块既兴奋,又干渴难奈,他不停地、剧烈地干咳
着,吐出一块又一块让我恶心致极的、黄稠稠的粘痰:“啊--,呸--,”

  “舅舅,”我放下酒杯,关切地劝说道:“你咋这样喝酒啊,什么菜也不
吃,光抽烟,这样下去,会把肠胃烧坏的!”

  “嗯,”大酱块点点头:“是啊,是啊,小子,我也知道这样喝酒,对身体
非常不好,可是,就是他妈的改不掉啊。唉,小子,你不知道哇,我们是喝酒世
家,这毛病,也是祖传下来的啊。想当年,我老爹,就是这么喝酒,可是,他不
抽烟,也不吃菜,喝一瓶白酒,最多只需十粒花生米!有时,十粒花生米,也吃
不掉,后来,”我搀住东倒西歪的大酱块,大酱块依在我的身体上:“后来,后
来,我老爹,喝出了酒肝,最后,就死在这病上啦!”说着,大酱块伸手又欲抓
过一瓶啤酒,我拼命地拽扯着他:“舅舅,别喝了,”

  “不行,”大酱块推搡我一把,不由分说地抓过啤酒瓶:“再喝一瓶,好烧
心啊,喝,喝一瓶啤酒,给肚子降降温,凉快凉快!”

  咕--噜--,大酱块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咕噜咕噜地痛饮着冰镇啤酒:
“啊,烧心啊,真烧心啊!热死我喽!”

  “舅舅,”望着大酱块烂醉的样子,凭经验,我估摸着他的神志,已经开始
模糊起来,用不了几分钟,便会忘记一切。我哪里肯放过这肆意捉弄他的大好时
机,我冲着他的后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转身走进厨房,勺起一杯冷水,然后,
悄悄地溜回到沙发后面,手掌高举,将一杯冷水哗哗地倾倒在大酱块热气翻滚的
脑袋瓜上:“舅舅,我来帮你降降温吧!”

  “啊--”冷水从大酱块的头顶,缓缓地灌进衣领里,早已沉醉的大酱块,
那麻木的赘肉立刻哧哧地升腾着滚滚燥气:“啊,好凉快啊!”

  “凉快么!”听到大酱块的话,我又勺来一杯冷水,正准备继续倾倒,都木
老师慌忙迎上前来,一把夺过水杯,面色严厉地对我说道:“孩子,你舅舅已经
喝醉了,你怎么能跟舅舅开这种玩笑呐!”都木老师放下水杯,转身又夺过大酱
块手中的酒瓶:“老朴啊,别喝了,快别喝了!你想喝死啊!”

  我不服气地站在都木老师的身旁,心中暗暗嘀咕着:老师,妈妈,你又心痛
起他来了,你忘啦,他是怎么折磨你的?

  “孩子,快,”都木老师转过脸来,命令我道:“快,帮老师把你舅舅搀到
床上去啊!”

  “哼,”听到都木老师命令般的话语,我不得不走上前去,拽起大酱块的手
臂:“舅舅,走,进屋睡觉吧!”

  “老--公,”刚刚走出都木老师的卧室,楼上的蓝花让我极为惊讶地,煞
是亲切地呼唤道:“老公,来啊,太晚了,上楼休息吧!”

  我抬起头来,蓝花正甜滋滋地冲我媚笑着,手臂可爱地伸张着:“老公,来
啊!”

  哼哼,我好生纳闷:结婚以来,蓝花总是对我不冷不热,不理不睬,今天,
这是刮起了什么风向,发起了什么慈悲?一口一声,甜甜地老公、老公的?

  我怀着受宠若惊的心理,循声迈上阶梯,刚刚走到蓝花的身旁,蓝花立刻搂
住我的脖颈,轻盈的身子紧紧地依贴在我的胸脯上,两条秀腿欢快地踹蹦着,同
时,娇嗔地赏赐我一记浓浓的香吻,我顺势将其抱在怀中,大踏步地迈进卧室,
蓝花撒娇地依在我的胸前,小手娴熟地解开我的钮扣,然后,一脸淫笑地掐拧着
我的胸肌:“哇,好硬啊,老公,你真健康啊,这身板,壮得像头牛啊!”

  听到蓝花的赞赏,我喜滋滋地将其放置在床铺上,蓝花则乖顺地扒掉香气喷
喷的睡衣,雪一般洁白的胴体,在灯光的映衬之下,泛着无比撩人的柔美之光,
双股之间小馒头般的肉包包,更是让我涎液直流,我深深地呼吸一下,将立刻就
要漫溢而出的口水,咽回到肚子里,胯间的鸡鸡,扑楞一声,昂起头来。

  “嘻嘻,”蓝花光溜溜的身子灵巧地一转,脑袋瓜极为准确地停滞在我的胯
间,同时,双手一扬,老道地掏出我的鸡鸡,一对秀眼仔细地盯视着,细嫩的小
手,很是专业地揉搓着:“哇,好大啊,好粗啊,好硬啊!嘻嘻,”

  揉着揉着,蓝花吐出舌尖,大大方方地舔吮着我的鸡鸡,一只小手顽皮地抓
握着我的肉蛋蛋,我再也不能自制,身子一弯,被蓝花舔吮得青筋暴胀的鸡鸡直
指蓝花的面庞,蓝花心领神会,先是冲我淡然一笑,然后,双肩往前一拱,将小
脑袋耷搭在床铺边,然后,小嘴一张,深深地含住我的鸡鸡,卖力地吮吸起来。

  “啊--,”在蓝花轻车熟路的吮吸之下,没出数分钟,我便产生了强烈的
射精欲望,我闭上眼睛,急促地喘息着,手指死死地按住鸡鸡根,不希望这么快
就排出精液来。可是,我的鸡鸡哪里还肯听从我的指挥,它已经完全失去控制,
在蓝花的小嘴里哆哆抖动着,而极为在行的蓝花,则更加卖力地吮吸起来,我再
也不能自己,纵声大叫起来:“啊--,啊--,啊--,”一股白哗哗哗的精
液,从鸡鸡头狂泄而出,直喷得蓝花满面皆是,

  蓝花慌忙爬起身来,拽过毛巾,胡乱地擦拭着,同时,笑嘻嘻地问我道:
“老公啊,我傻爸抽的烟,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啊?”

  哦,嗬嗬,原来如此啊!我正握着渐渐瘫软下来的鸡鸡,意犹未尽地发呆,
听到蓝花的问话,终于省悟过来:他妈的,真是无利不起早啊,乖乖,你这是有
求于我啦!

  “怎么,亲爱的,你也想抽么?”我怔怔地问道。

  “嗯,”蓝花如实相告:“我尝了尝,味道真正啊!”

  “嘿嘿,”望着蓝花馋嘴巴舌的娇态,我不禁良心发现,不,蓝花虽然不爱
我,不喜欢我,可是我不能害她,她还很年轻,她的人生之路,还很长,如果与
毒品结缘,此生将彻底毁掉:“亲爱的,你不应该抽烟,抽烟有害身体健康!”

  “不,”蓝花小嘴一噘,孩子般地蹬踹着白腿:“不,不,我要,我要,给
我,给我么!”

  “不行,”我断言说道:“不行,这烟毒性很大,我不能给你!亲爱的小蓝
花,你不知道,这烟,影响生育啊,总抽这种烟,生下的孩子,不是傻就是痴
啊!”

  “我不,我不,”蓝花气鼓鼓地说道:“我不,我不生孩子,老公,”蓝花
扑楞一下跪起身来,拉住我的手掌:“老公,还生我的气吧,老公,你是不是心
理有些不平衡啊!”

  “哼,”我轻蔑地哼了一声:“亲爱的,我哪敢生你的气啊,我哪敢惹你生
气啊!”

  “老公,”蓝花以商人的口吻,做交易般地说道:“老公,以前,我对不起
你,以后,我一定让你平衡平衡!老公,”蓝花站起身来,小嘴贴到我的耳畔,
低声嘀咕一番,我漠然地摇摇头:“不,少扯这个,我不感兴趣!”

  “哼,”蓝花闻言,脸色一沉:“给不给?”

  “不给!”

  “不给,我就把你和妈妈的好事,告诉给爸爸!”

  “啊--,”蓝花的恫吓,尤如一声炸雷,在我的头顶轰然爆响,我呆呆地
望着蓝花,不知如何是好。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我与蓝花的争执。

  ……  

03:03 PM #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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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



  夜半更深,妈妈匆匆忙忙给我挂来电话,唉声叹气地告之我:老姨来了!放
下电话,我兴奋得一宿没有合眼,啊,老姨,我心爱的老姨,多年不见,你还好
么?第二天早晨,我心急火撩地将大酱块送到办公室里,便迫不急待地驾车赶回
到家里。

  “妈妈,”刚刚推开房门,身着睡衣的妈妈恰好迎面走来,我嘻皮笑脸地扑
上前去,痴迷迷地搂住妈妈温热的粉颈,大嘴一张,肆意咬啃起来,妈妈慌忙推
开我:“哎哟,儿子,别闹啦,你老姨一家人,都来了,唉,背包落散的,一个
个活像是逃难的盲流,你快进去看看吧,简直把咱们家,当成避难所了!”

  说完,妈妈嘟嘟哝哝地走进卫生间,洗漱打扮去了,我抹了抹粘满妈妈津液
的厚嘴唇,悄悄地推开里间屋的房门。

  只见阔别多年的老姨心神不定地端坐在床铺边,她的身材依然是那么清瘦;
她的面庞依然是那么充满了忧伤;她的衣着依然是那么简朴,但却是整洁异常。
在老姨的身旁,是早已长大成人,却永远都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儿子吴涛,
而老姨的小女儿吴瑞,则羞达达地蜷缩在写字台旁,一只小手慌恐不安地摆弄着
一把塑料尺。

  “老姨,”见我推门而入,老姨娘仨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我径直奔向老
姨,粗大的手掌紧紧地握住老姨干枯的手掌:“老姨,多年不见啊,外甥好想你
哟!”

  “大外甥,”老姨激动不已地用一只小手握着我的大手,另一只小手,依然
像往昔那样,充满爱怜地摆弄着我的衣领,那干瘦的面庞,闪现着热切的柔光,
“嗬--,小力,长这么高了,长这么壮了!”

  “力哥,”吴涛讨好地唤我道,我扫视他一眼,懒得理睬他,又不得不假惺
惺地应承着,躲在老姨身后的小吴瑞怯生生地唤道:“大表哥!”

  “嗳,”我冲着吴瑞淡然一笑,色迷迷的眼睛顽皮地眨了眨:真是女大十八
变,越变越好看啊。眼前的表妹,与心爱的老姨一样,身段轻盈,腰肢娇巧,文
文静静地伫立着,瘦俏的瓜子脸泛着甜甜的媚笑,见我死死地盯着她,极为害羞
地低垂下头,小手依然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塑料尺。

  “大外甥,”老姨重新坐回到床铺边,又将我拉坐到她的身旁,干巴巴的手
掌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面庞:“来,让老姨好好看看,这么多年喽,啊,我的大外
甥,长得真俊啊!”

  “老姨,”在老姨的抚摸之下,我的心里暖洋洋的,我拉着老姨的手,轻声
问道:“老姨父呐?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唉,”听到我的问话,老姨不禁长叹一声,然后愁容满面地说道:“他,
死了!”

  “哦--,”我惊讶地感叹一声:“死--了!”

  “死了,”老姨怔怔地点点头:“死了,死了,唉,他这一死不要紧,工资
不开了,老姨一家人都没了活路,你老弟这小子也不学好,什么也不干,就知道
耍钱,这三耍两耍的,就把房子给耍没了!”

  “豁--,”我转过头去,撇视小吴涛一眼,心中暗道:真是有其父,必有
其子啊!见我无比轻蔑地瞪视着他,吴涛惭愧地低下头去,面现尴尬地啃咬着手
指尖。

  “那,”我喃喃地问老姨道:“老姨,没有任何收入,那,你们一家人,可
怎么活啊?”

  “大表哥,”没等老姨回答,可爱的小表妹吴瑞抢白道:“我们租了一间又
破又小的房子住,妈妈领着我,给服装厂加工儿童服装,挣点辛苦钱,勉强维持
生活!大表哥,我们穷,没有钱,买不起最新型的电动缝纫机,只好买了一台快
报废的脚踏式缝纫机,我和妈妈就用这一台破机器,日夜不停地轮班干,妈妈心
痛我,让我干白班,而她,天天熬夜间,一蹬就是一宿,”

  “唉,”老姨长叹一声,打断了表妹的话,更加忧伤地叹息起来:“算了,
算了,丫头哇,你就少唠叨几句吧,哪有挣钱不挨累的啊,大外甥,”老姨又转
向我:“只要能挣到钱,老姨不怕挨累,可是,可是,这小子,”老姨指了指小
吴涛:“你表弟他啊,总是不给老姨省心,总是给我招灾惹祸啊!”

  “你,”我盯视着小吴涛:“你,又给老姨惹什么祸了?”

  “我,我,我,”在我咄咄的逼视之下,小吴涛愧疚万分地吱唔着,老姨接
过话茬:“我们村里老唐家的大小子,辛辛苦苦地攒了一笔钱,准备买一辆农用
拖拉机,可是,你这个不学好、不走正道的表弟知道后,就动了邪念,三天两头
找人家,哄骗人家参与赌博。还与别人合伙做手脚,出老千,一宿黑就把人家攒
着买拖拉机的钱,骗个精光。结果,那小子输红了眼睛,看着翻本无望,找来一
根麻绳,上吊死了!”

  “哇--,”我惊讶不已咧了咧嘴:“豁豁,小吴涛啊、小吴涛,你可真行
啊!”

  “大外甥啊,人命关天啊,你表弟这下可惹大祸喽,老唐家报了案,县公安
局下来抓人,与你表弟合伙骗人的那几个家伙,统统都给警察收了进去,小吴涛
倒是有点鬼机灵,早早就躲到外边避风去了,警察没有抓到他,可是,总这么躲
着,哪天是个头哇,没办法,老姨就领着他,到你家来避一避!”

  “吴涛他妈!”妈妈一脸湿漉漉地走进屋来:“你想的倒好,以为跑到我家
来,就都躲开警察的抓捕么,儿子,”妈妈冲我呶呶嘴:“把你三叔那档子事,
讲给你老姨听听!”

  “是啊,”我瞅了瞅不可救药的小吴涛,将三叔当年来我家避祸,最后,被
警察抓获,戴着铁铐,狼狈不堪地被警察押解回故乡的前因后果,毫不隐瞒地讲
给了老姨和吴涛。

  “哎呀,”小吴涛一听,顿时急得满屋子团团乱转:“这可怎么办啊,这可
怎么办啊,如果让警察抓住,我可就没好喽,与我一同骗钱的那几个家伙,都判
了重刑啊!”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呐!”我冷冷地看了看小吴涛,老姨满脸忧虑地嘀咕
道:“这,这,这,唉,家里不能呆,这里也躲不过去,这,这,这,这可怎么
办啊!”

  “玉燕啊,”妈妈站在梳妆台前,一边整理着乌黑闪亮的秀发,一边不耐烦
地唠叨着:“这样不争气的儿子,要他啥用,依我看啊,应该让他蹲几年监狱,
这对他,也不是什么坏事,能够起到教育他的作用,看他以后还学好不学好。再
说了,如果警察真想抓他,他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把他抓捕归案的,我看啊,
你们娘几个还是回家去吧,送吴涛投案自首,或许还能少判个一年半载的!”

  听到妈妈的话,吴涛耷拉着灰突突的长脸,偷偷地,却是恶狠狠地瞪了妈妈
一眼,老姨冲着妈妈无奈地说道:“二姐啊,瞅你说的,哪有当妈的愿意让儿子
蹲大狱的啊,唉,”老姨再次拉住我的手:“大外甥,怎么办啊,大外甥,给老
姨想个法子吧!”

  “嗨,”妈妈转过头来,冷冰冰地对老姨说道:“他一个孩子,能有什么法
子,再者说了,你想让我的儿子,跟你一样,成为窝藏犯啊,玉燕!”妈妈从口
袋里掏出数张钞票,没好气地甩到老姨的面前:“呶,我只有这点钱啦,你拿着
买几张车票,赶快回家送吴涛自首去吧!”

  妈妈又转向我,从妈妈的眼神里,我非常清楚地猜测出,妈妈希望老姨立刻
就在她的眼前永永远远地消失掉:“儿子,去,用你的车,送你老姨去车站!”

  “妈妈,”我心有不甘地站起身来,踱到妈妈丰盈的身前,双眼鬼灵灵地盯
着妈妈,同时,拉住妈妈肥实、细白的手掌,思忖着如何说服妈妈,暂时收留我
那无房、无地,无产、无业,可怜无助的老姨,妈妈却秀面愠怒:“瞅啥呐,好
儿子,听妈妈的话,去,送你老姨去车站,快点啊!”

  “大外甥,老姨走了!”老姨没有伸手去拿妈妈布施的,那几张微不足道的
钞票,而是草草收拾起简单的行装,在妈妈无情无义,冷淡异常的目光之下,酸
涩的走出房门,吴涛垂头丧气地尾随在老姨的身后,吴瑞则嘤嘤地抽泣起来。见
老姨一家人唉声叹气地走出房门,妈妈冲我不容分说地撇撇嘴:“好儿子,快,
快给妈妈把她们送走!”

  “哼,”我冲妈妈冷冷地哼了一声,恶狠狠地摇了摇车钥匙,然后,啪地摔
死房门。

  “妈妈,”汽车里,吴涛突然搂住老姨,绝望地痛哭起来:“妈妈,我不回
家,我不回家,我说死也不回家,妈妈,千万别送我自首啊!”

  “儿子,”老姨抱着吴涛的脑袋,看到儿子的可怜相,顿然泪如雨下:“儿
子,儿子,不回家,去哪啊,你二姨,又不肯收留咱们!妈妈又没有能耐,挣不
到钱,不去自首,你怎么办啊!咦咦咦,咦咦咦,……”

  “妈妈,我不想蹲监狱!呜呜呜,呜呜呜,……”

  “小吴涛,”我将汽车停在火车站的售票室前,思忖了片刻,最后,我终于
下定了决心,我甩掉烟蒂,呼地掏出一叠准备给大酱块买香烟的钞票,转过身
去,塞到身后的吴涛手中:“吴涛,给,拿着这些钱,如果你不想蹲监狱,不想
被判重刑,那就跑得远远的,越远越好,吴涛,你去南方吧,到那里打工,赚点
辛苦钱,自己能养活自己,就行了!”

  “谢谢大表哥!”吴涛抹了一把泪水,兴奋地接过钞票,嘴里不停地千恩万
谢着,老姨泪水涟涟地拉过儿子的手:“儿子,到了南方,要好好地干活,本份
为人,可别再耍钱骗人啦,儿子啊,你就给妈妈省省心吧!”

  “嗯,”吴涛握着钞票,唯唯喏喏地应承着,老姨抱着不争气的儿子,喋喋
不休地依依惜别着,我悄悄地溜到售票口,买了一张火车票,然后,塞进车窗
里:“给,吴涛,这是去南方的火车票,马上就要开车了,快去检票吧!”

  “儿--子,”老姨紧握着吴涛的手臂:“到了南方,别忘了给妈妈来信
啊!”老姨依依不舍地拉着儿子的手:“儿子,千万要给妈妈写信啊!”

  我默默地站立在汽车旁,望着身旁既将流落天涯的吴涛;望着不停地涌淌着
绝望泪水的老姨;望着孤苦伶仃,既可爱又可怜的小吴瑞,我心中怅然道:唉,
老姨连个房子都没有了,这娘俩回去后,住哪啊,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唉,这娘俩,可怎么办啊!

  吴涛含泪告别了老姨,然后,匆匆登上二楼的检票室,我略微思忖一番,然
后,拉开车门,坐回到驾驶座上,汽车调头返回市里,老姨不解地问我道:“大
外甥,你,这是干么啊,咋又把老姨拉回市里啦!”

  “老姨,你和吴瑞就别回家了,住在我们这里吧!”

  “可是,老姨没有房子啊!”

  “租呗!”听说我准备让老姨住在城里,表妹吴瑞的脸上立刻闪现出一丝兴
奋之色,喃喃地嘀咕道:“租呗,妈妈,咱们租房子住呗!”

  “哼,”老姨斜视了吴瑞一眼:“说得到是容易,咱们哪有钱啊!”

  “妈妈,”小吴瑞不服气地说道:“妈妈,我出去打工,赚了钱,交房
租!”

  “唉,就你啊,”老姨极为轻蔑地瞅了瞅弱小的女儿:“嘿嘿,你有什么本
事啊,能挣几个钱啊,就凭你打工挣得那几个小钱,房租勉强能交得起,可是,
电费、煤气费,你交得起么?咱们吃啥、喝啊!”

  “老姨,”我转过头来,望着痛苦不堪的老姨,望着胆小如鼠、但却极为可
爱的小吴瑞,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脯:“老姨!房子的事,你就不必操心喽,表
妹,你也用不着出去什么打工,房子的事,我全包下喽!”

  ……  

03:04 PM #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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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


  汽车爬行般地驶出繁华、喧闹的老城区,越过迷宫般的高架桥,在不远的正
前方,缓缓地出现一片可爱的绿洲以及一汪湛蓝色的水面,吴瑞激动万分地将小
脑袋瓜探出车窗外,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边兴致昂然地眺望着
波光闪耀的水面以及无边无际的人工林:“哇呀!好漂亮啊,大表哥,这是什么
地方啊?是不是公园啊?”

  “嗯,”我得意地点点头:“表妹,你没猜错,这里,据说是亚洲最大的人
工森林公园!”

  “哇,”吴瑞情不自禁地拍打着小手:“真漂亮啊,我的天啊,这么多的松
树、杨树、桦树,一片一片的,排列得整整齐齐,一根一根的,都是笔直笔直的
啊!”

  汽车无比自豪地穿行在树木参天的林海之中,在汽车的左侧,是宽阔的、泛
着淡淡薄雾的水面,吴瑞早已沉浸在幸福之中,小手指极有节奏地敲打着车门,
细嫩的喉咙管里飘逸着柔美的旋律。

  嘎吱--,汽车嘎然停滞在一片新落成的住宅区里,我锁好车门,冲着老姨
和吴瑞呶呶嘴:“两位下车吧,跟我来!”

  “哎哟,”吴瑞跟在我身后,小脑袋瓜不停地转动着:“好漂亮的楼群啊,
妈,你看看,那栋楼房,好高、好高啊,一定有好几十层吧!”

  我带领着老姨和吴瑞拐进一栋住宅楼里,一路盘旋地爬上一层又一层的阶
梯,最后,我掏出钥匙,一脸骄傲地打开一栋新住宅的房门:“老姨,”我冲着
老姨毕恭毕敬地伸了一下手:“请--进--,”

  “嗯?”老姨满脸狐疑地迈进屋子里,我又冲吴瑞挤了挤色眼:“小表妹,
你也请进吧!”

  “咦--,”望着崭新的住宅,吴瑞既兴奋又迷茫地问我道:“大表哥,这
是谁家的房子啊,真好啊,像是结婚用的装新房啊!”

  “嘿嘿,”听到吴瑞的问话,我愈加得意起来,一手摇着钥匙串,一手指着
自己的鼻子尖:“我--的!”

  “哦,”吴瑞和老姨几乎同时将面庞转向我,吴瑞的脸上泛着无尽的羡慕之
色:“你的,大表哥,你真有福气啊,有这么漂亮的新房子,你跟嫂子就住在这
里吗?可是,嫂子呐,她没在家么?”

  “不,”我摇摇头:“我不住在这里,我跟你嫂子住在市里,你嫂子她最喜
欢热闹,还能住到这里来。表妹,这是我爸爸的房子,前年,爸爸的单位重新调
房,为了给我准备结婚成家,由妈妈提议,将一处住房,调换成两处,妈妈和爸
爸一处,我自己一处。不过,结婚之后,我却住进了老丈人家里,这栋房子,从
此就空下来喽。一直也没有人住,嘻嘻,我把它成当别墅啦,老姨!”

  我冲老姨微微一笑:“你和表妹,暂时就住在这里吧,这是我的房子,你们
即不用交房租,也不用交电费、煤气费,一切费用,都由我来承担!怎么样,你
们就放心大胆地住吧,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大外甥,”老姨闻言,不禁喜出望外:“嗬嗬,真没想到,我还能借大外
甥的光!”

  “大表哥,”吴瑞更是乐不拢嘴,她那娇巧的脑袋瓜以主人的目光,充满自
信地环视着雪白的墙壁,继尔,又欢快地跑进阳台,轻轻地推开玻璃窗,手搭凉
棚地凝视着绿油油的远方;“啊,好迷人的景色啊,真像童话里的世界一样
啊!”

  “表妹,”我悄悄地溜到吴瑞的身后,粗重的手掌搭在表妹的秀肩上,吴瑞
先是一惊,极不自然地转过头来,不知是胆怯还是羞涩,她的目光始终不敢正视
着我,可是,又不敢,或是不好意思推开我的手掌,两只小手无措地揉搓着,我
的色眼死死地盯着表妹的秀颜,嗓音低沉地问道:“表妹,喜欢这房子么?”

  “喜--欢!”吴瑞坦然道,表妹的秀肩既细柔又泛着微热,我用手指试探
性地轻掐一下,表妹依然没有回绝我的举动,我又挑逗性地掐拧一下:“喜欢,
那,就送给你了!”

  “真的,”吴瑞的身体猛然一抖,呼地抬起头来,红灿灿的面庞热辣辣地望
着我:“真的,表哥,真的?”

  “嘿嘿,”我迈进一步,索性搂住表妹的粉颈:“不信么?”

  “妈妈,”吴瑞纵身一跃,一把推开我的手掌,尖声厉气地跑进屋子里:
“妈妈,大表哥说,他准备把这套房子送给我喽!”

  “哟,”老姨则冲表妹撇了撇小嘴:“别胡说了,那是表哥跟你开玩笑呐!
房子还能随便送人么!”

  “好啦,时间不早了,”我瞅了瞅腕上的手表:“老姨,表妹,咱们下楼吃
点饭去吧!”

  “大表哥,”走在新社区曲迳迂回的林荫小道上,吴瑞却不敢相信我的话,
以为我是在跟她开玩笑,只见她一扫初识的腼腆,三步两步抢到我的面前,一边
倒退着行走,一边热切地望着我:“大表哥,真的么,你真想把那套房子送给我
么?”

  “真的,”我色迷迷地拽住表妹的小手,吴瑞那少女的衿持早已荡然无存,
顺势依在我的身旁,小白手极为讨好地揉抚着我的手背:“大表哥,这是真的
么,不会是开玩笑吧!”

  “嘿嘿,表妹,跟我好不?”我淫痴地瞟了一眼兴奋不已的小表妹,吴瑞娇
嗔地轻拍着我的手背:“跟你好,表哥,我跟你好!”

  “嘿嘿,”我搂住表妹的嫩肩:“表妹,我住在老丈人家,人家的房子好
大,好大,根本住不过来,他只有一个女儿,将来,他的房子,都他妈的是我
的,表妹,这套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了,表哥跟你开什
么笑话,不就是一套房子么,表妹,如果你还喜欢什么,尽管说,表哥我一定尽
量满足你的!”

  “谢谢表哥,”表妹转过脸来,悄悄扫视一眼身后,看到老姨已经被我们远
远地甩在树林的那一边,吴瑞突然搂住我的脖子,卖力地踮起脚尖,张开小嘴,
饱含柔情地吻了我一口:“谢谢大表哥,大表哥真好,我好喜欢你啊!我跟你
好,”

  “嘻嘻,”我久久地抚摸着被表妹吻过的腮帮,悠悠地回味着:啊,可爱小
表妹,已经搞定,下一个目标,那理所当然的就是向往已久的老姨喽。想到此,
我一边与表妹继续恣意调笑着,一边有意放慢了脚步,让身后渐渐跟上来的老
姨,目睹到这一切。这是向老姨发出信号:亲爱的老姨哦,你的大外甥,已经向
你的小女儿,发起了凌厉的攻势,并且,她已经毫无条件地宣称;束手就擒了!

  “大外甥,不要瞎撩她,”走进一家环境优美的餐厅,因过度的兴奋而出了
一身热汗的小表妹,欢天喜地的溜进卫生间洗漱去了,老姨坐在我的身旁,郑重
地告诫我道:“我说大外甥啊,你表妹还小,她什么都不懂,别瞎撩她,你已经
成家了,有媳妇了,你们是不可能成为真正夫妻的!”

  “不,”我固执地坦然相告:“老姨,我不爱蓝花,我们根本不是什么婚
姻,是交易,是金钱、房子的交易!”

  “怎么,”老姨闻言,瞪大了眼睛:“大外甥,你还想弄出第二个家来
么?”

  “嘿嘿,”我淡淡一笑,心中暗道:老姨啊,这是当然喽,你不了解大外甥
啊,大外甥可不是安份之人,我不仅拥有蓝花这个并不完全属于我的女人,在遥
远的故乡,我还与老姑继续保持着一种秘密的关系,并且,我还拥有一片开阔的
土地,老姑在电话里告诉我:那片土地,已经租给他人做煤场了,每年的租金可
是不菲啊。

  可是,我并不缺少这笔钱,那笔租金,我一分也没动用过,全部用来购买矿
渣,平整土地,使土地继续向西,向着小池塘延伸而去,岁月在无情的流逝,我
的土地却在一天天地胀大。

  现在,既然老姨和表妹不邀自来,嘿嘿,那,我就顺手牵羊吧,我不但想拥
有第三个家,拥有可爱的、天真的、浪漫的小表妹!我,我还想拥有你,老姨,
嘿嘿,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一定把你,老姨,也弄到手呐:“老姨,不管你是怎
么想的,反正我爱表妹,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

  “唉,”老姨无奈地唉息一声:“大外甥啊,看得出来,你表妹的心,早就
让你给撩拨起来了,老姨没能耐,管不了你们之间的事喽,唉,随你们去吧,从
你目前的情况看,吴瑞跟了你,也没什么亏吃的,反正早晚也是一样,嫁谁又不
是嫁呐!”

  “啊哈,”我喜不自有胜地搂住老姨的玉颈,吧嗒吻了一口:“老姨,这么
说,你同意了,谢谢老姨,谢谢丈母娘!”

  “去,去,”老姨抹了一把面庞上的口液,红胀着脸,假意严肃地说道:
“真没正经的,跟丈母娘也来这个!”

  “老姨,”撩拨起了表妹的春心,我又开始向老姨展开攻势,我紧紧地搂住
老姨:“老姨,亲爱的老姨,你既是我的丈母娘,同时,又是我亲爱的老姨啊,
老姨,咱们可是亲上加亲喽!”

  “哟哟,”老姨依然推搡着我:“大外甥,别闹,让你表妹看见了,成什么
了!”

  “老姨,”我又色迷迷地吻了老姨一口,一语双关地说道:“老姨,放心
吧,以后,我一定像儿子对待妈妈那样,对待你,孝敬你!”

  “嗯,”瘦弱的老姨根本挣脱不开我的手臂,她终于停止了推搡,极不情愿
地依在我的胸怀里,听到我的话,似乎得到一种无尚的慰籍,干细的小手,又习
惯性地摆弄起我的衣领来:“嗯,这是你的实话么?”

  “真的,老姨,你的命很苦,这我很清楚,老姨,你总是居无定所,过着飘
泊不定的生活,老姨,从今天起,你就住在我这里吧,我,一定像儿子一样,孝
敬你!”

  “喔喔!”老姨怆然泪下,面庞紧紧地贴靠在我的腮帮上:“大外甥,就冲
你这句话,老姨永远感谢你,老姨虽然有儿子,如今却远走他乡,话又说回来
了,我这个儿子啊,就是不离家出走,老姨跟他,也只能是操心的命,什么也别
想指望他,大外甥!”老姨移开面庞,深情地望着我:“老姨的下半生,就指望
你了,大外甥!”

  “老姨,”我再次吻起老姨泪水涟涟的面庞:“大外甥一定好好对待你!”

  “表哥,”我搂着老姨正一边满腹邪念地亲吻着,一边窃窃地耳语着,吴瑞
一边擦着湿手,一边欢快地跑进包间,见我与老姨如此这般的亲热,先是怔怔地
瞅了瞅,继尔,便毫不在意,乐颠颠地坐在我的身旁,我不得不放开老姨,一把
搂住表妹的细腰:“亲爱的表妹,想吃点什么啊,尽管要!”

  “别,别,”看见女儿拿起菜谱,认真地扫视着,老姨急忙阻止道:“小瑞
啊,你能不能懂点事,别要这要那的,简单吃点,不饿就行喽!”

  “嗨,”听到老姨的话,我大肆炫耀地掏出一叠钞票来,在老姨和吴瑞的眼
前,示威般地晃来晃去:“老姨,你看,我有钱,我有钱,我有的是钱,吃顿家
常便饭,算个什么啊!”

  “表哥,”待服务生将菜肴一盘接着一盘地端到餐桌上,表妹夹起香喷喷的
肉块,讨好地递到我的眼前,我正欲用瓷碟接过去,表妹却眨巴着细小的眼睛:
“张嘴,张嘴,表哥,张嘴啊!”

  “哦,”我受宠若惊,幸福地张开了大嘴巴,表妹小手一伸,将肉块塞进我
的嘴里,我一口叨住肥肉块,美滋滋地咀嚼起来:“谢谢,谢谢,谢谢表妹!”

  “哼哼,”身旁的老姨见状,怅然道:“唉,行啊,你是乐了,有了一个大
款表哥!”

  “嘻嘻,”听到老姨的话,精明的表妹立刻品味出其中的含意,她索性放下
竹筷,搂住我的脖颈,当着老姨的面,大大方方地吻了我一口:“妈妈,祝贺我
吧,女儿的后半生,有依靠了!”

  “唉,祝贺你,祝贺你,看把你乐的,都快疯了!”

  “表妹,”老姨的话,让我激动万分,我拉着表妹的小手,继续缭拨道:
“等吃过了饭,表哥领你去首饰店,给你买个定婚戒指!”

  “哇,”表妹的眼睛油然一亮,与老姨同样孱弱的身体哆哆地抖动着:“真
的,妈妈,我有金戒指了,我有金戒指了,……”  

03:05 PM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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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老姨母女的到来,立刻给我怨气忿忿、腐臭冲天的生活,带来了无限的欢乐
和空前的芬芳,老姨那永远都是饱含忧伤的神色,尤如一弯撩我魄魂的情愫之
勾,死死地拽扯起我沉寂多年的,也许是自作多情的邪欲之念;而表妹小瑞那春
波涟涟的妩媚之光,则好似一把爱意绵绵的丘比特之剑,深深地刺进我业已坏死
的心田。

  我的性致完全被吸引到这对命运多桀的母女身上,为了讨得老姨母女俩人的
欢心,我不仅慷慨大方地将一套住房,郑重其事地赠送给了可爱的小妹,同时,
还频繁地邀请这对母女出入于市内各大餐馆,一通神吃海喝之后,便领着高度兴
奋的小表妹以及喋喋不休的老姨,流连于数也数不清的商厦、店铺,一掷千金地
为老姨母女购置各种高档的生活物品。

  “啊,”又是一个美好的休息日,我以种种籍口,甩开大酱块和蓝花,离开
臭气哄哄的家,驾着汽车直奔郊区,推开房门,一股温馨浪漫的香气扑面而来,
老姨扎着围裙,恰好站在我的面前,她手里拎着垃圾袋,正准备穿鞋下楼,我张
开双臂,一把搂住老姨,便恣意亲吻起来,老姨惊惧地推搡着我,我捧着老姨的
秀颜一通狂啃之后,又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垃圾袋,同时,冲着屋里的小表妹吴瑞
嚷嚷道:“表妹,走哇,下楼吃饭去啊!”

  “大外甥,”日常生活上一贯过于节俭的老姨,一边抹着秀腮上的口液,一
边心痛地说道:“嗨呀,总吃什么饭啊,自从我们来了以后,你总是请我们吃饭
店,这,得浪费多少钱啊!咱们又不是外,在家里简单吃点就行了!”

  “嘿嘿,老姨,”我得意地掏出一叠为大酱块买烟骗得的钞票:“老姨,你
看,你的大外甥又弄到钱喽,老姨啊,这钱来的很轻松,很容易啊,吃顿饭店,
算个什么啊,毛毛雨啦!”

  “有钱,也不能这样花啊,”尽管老姨嘴上嘀嘀咕咕,在我的拽扯之下,还
是摘下围裙,无比顺从地走下楼去,表妹吴瑞兴高采烈地挽住我的手臂:“大表
哥,今天,咱们吃点什么啊?”

  “嘿嘿,”我冲着可爱的小表妹微微一笑:“表妹,想吃啥,你说了算!”

  坐到餐馆的包间里,我抓过精美的菜谱,极尽讨好之能事地甩到表妹的眼
前:“表妹,想吃啥,尽管点吧!”

  “嘻嘻,”吴瑞接过菜谱,脸上洋溢着幸福之色,正欲张嘴点菜,身旁的老
姨一把将其夺下:“总点什么菜啊,多费钱啊,简单吃点就得了呗!”

  “妈妈,”吴瑞厥起了小嘴:“大表哥有的是钱,吃点饭,怕什么啊!”

  “老姨!”望着吴瑞那可爱的娇态,我心中一阵狂喜:啊,我的大方,我的
豪爽,最最主要的是,我大把大把扬撒而去的钞票,已经彻彻底底地打动表妹少
女那天真无邪的芳心!想到此,我抢过老姨手中的菜谱,凑到表妹的身旁:“老
姨也太节俭了,表妹,不管她,咱们该点什么就点什么!”说着,我置老姨的唠
叨于不理,一手捧着菜谱,一手搂着表妹的秀肩,机关枪发射般地点要起来。

  表妹乖顺地依在我的胸怀里,脸上泛着无尚的欢乐,一只戴着戒指的小手,
悄悄地,却是极为挑逗地抓摸着我的肌肉,同时,一双秀眼含情脉脉地望着我。
老姨见状,急得无所适从,最后,索性冲着服务生,干手一挥:“行了,行了,
够了,够了,不许再点了,你,快点走吧!”

  “表妹,”我夹起一只红通通的大海虾,嘻皮笑脸地递到表妹的小瓷碟里,
表妹立刻赏赐我一个深情的媚笑:“谢谢大表哥!”我又将头转向老姨:“老
姨,你也来一个吧!”

  一通神吃海喝,酒足饭饱之后,我拉着表妹的小手,站起身来:“表妹,咱
们,逛街去吧!”

  “哎--,哎--,”望着满桌根本没动几筷的美味佳肴,老姨尖声厉气地
嚷嚷道:“这菜还没吃完呐,就这么走喽,太浪费了,让服务员打个包啊,”

  “嗨,”我一手搂着老妹,一手拽着老姨:“我亲爱的老姨啊,打什么包、
打包啊,你可别让大外甥出丑喽!”

  “啊,”我嘴里喷着酒气,殷勤地陪着表妹走进琳琅满目、眼花缭乱的百货
商场里,望着目不暇接的、林林总总的各款流行时装,表妹兴奋不已地咂咂赞叹
着:“啊,好漂亮的花裙子啊!”

  “哦,”看到表妹那双热切的秀眼依依不舍地盯着一件新款衣裙,我走上前
去,一把将其握住:“表妹,喜欢么?”

  “喜欢!”爱美的本性,使表妹没有理由说出:不喜欢!

  “服务员,”我掏出钞票:“开票,交款!”

  “哎哟,”老姨急忙按住我的手:“这可不行,大外甥,你怎么天天花钱买
衣服啊,小瑞!”老姨转向表妹,严厉地喝斥道:“商店里的好衣服,多去了,
如果认你的性子,都买起来,那还有个头哇,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片子,你想把
整个商场都买回家去啊!”

  “妈妈,”表妹依然抚摸着心爱的衣裙,久久不肯撒手:“人家喜欢么,大
表哥有钱,能买得起的!”

  “呶,呶,”我不顾老姨的阻挡,交完款之后,将花裙子塞到表妹的手里,
又令服务员将表妹领进了试衣间:“拿着,拿着,表妹,这条裙子,已经属于你
的了!去,穿上试试吧,一定很漂亮的!”

  “大表哥,”表妹很快便容妆焕发地走出试衣间,喜不自胜地站在我的面前,
崭新的,刚刚穿到身上的花裙子,在耀眼的灯光下,光彩夺目:“大表哥,怎么
样,漂亮不?”

  “好,好,好,”我毫无原则地夸赞着,表妹闻言,乐得心花怒放,身后的
老姨则嗲声嗲气地挖苦道:“得了,得了,别臭美了,你是回回不白来啊!”

  “嘻嘻,”表妹冲着老姨,顽皮地吐了吐小舌头,然后,娇嗔地挽住我的手
臂,尤如恋人般地走出喧嚣异常的百货商场。

  “嘿嘿,”刚刚走出商场,无意之中,路过一家新开业的成衣店,望着埋头
忙碌着的几位年轻姑娘,表妹红灿灿的面庞,泛着无尽的慕色:“真好啊,表
哥,”表妹满怀憧憬地拉着我的手臂:“我最喜欢做衣服了,表哥,我不仅会做
衣服,还会裁剪衣服呐,表哥,如果我也能开一家成衣店,那有多好啊!”

  “得,得,得,”老姨冲着充满野心的女儿,泼起了冷水:“你真是什么都
敢想啊,开成衣店,你有本钱么,你能付得起租金么!”

  “嗬嗬,”我瞅了瞅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小表妹:“表妹,你的志向不小哇,
别听老姨的,你能开得起成衣店的,人么,活着,就应该有一个目标啊,表妹,
我帮你!”

  “真的,”表妹乐颠颠地挽住我的手臂:“真的,大表哥,你真能帮我么,
大表哥,你能给我出本钱,开成衣店么?”

  “能,”为了让表妹开心,我信口开出一张暂时根本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
“能,能,明天,我就张罗钱去!”

  “哈,”表妹一听,拉着我的手臂,像个孩子似地蹦跳起来:“谢谢表哥,
谢谢表哥!”

  “哎呀,好累啊!”回到家里,身体虚弱的老姨,草草洗漱一番,然后,借
口疲倦,独自一人躺在里屋的床铺上,甜甜地午睡起来。

  “啊--,”我则溜进表妹的屋子里,一头仰躺在表妹的床铺上,洗漱完毕
的表妹,依然沉浸在幸福之中,而心里,仍旧惦记着子虚乌有的成衣店,她握着
温手巾,一边梳理着水淋淋的秀发,一边笑吟吟地走到床铺旁,一只小手很是殷
勤地按揉着我的额头:“大表哥,累了吧,睡一会吧,醒醒酒,晚上,我给你炒
几个菜,让你看看小妹的手艺,如何!”

  “嗯,”我闭着双眼,一把将表妹拽到身旁:“表妹,刚才酒喝多了点,我
的脑袋好痛,来,给表哥按按头吧!”

  “嗳,好的,”表妹非常爽快地答应一声,然后,将手巾放置在床头柜上,
细腿一抬,欢快地跳上床铺,她正欲坐下身来,突然怔怔在瞅了一眼崭新的、光
彩夺目的花裙子,也许怕将花裙子压坐出折痕,表妹小心奕奕地将其撩拨起来,
立刻露出两条让我直流口水的白腿。

  望着我色迷迷地盯着她的白腿,表妹小脸一红,慌忙用裙子草草遮掩住,然
后,方才款款而坐,小手吃力地搬动着我的脑袋瓜:“过来啊,大表哥,来,躺
到我的这里来!”

  表妹笑嘻嘻地拍打着迷人的胸脯,我登时狂喜起来,身子一挺,便将热滚滚
的、想入非非的大脑袋瓜,枕在表妹流溢着淡香的胸怀里,然后,双目微闭,尽
情地享受着表妹细手的按搓,而那颗早已按奈不住的淫心,则怦怦怦地乱颤着。

  表妹低垂着面颊,极为认真地按摩着,随着小手指不停地往返于额面之上,
一股又一股奇妙的酥麻感,从脑门缓缓地流向周身,我深深地呼吸一下,得意洋
洋地哼哼起来:“好舒服啊,表妹,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两下子!”

  “舒服么,表哥,以后,小妹天天给你按头!”

  “谢谢,”我偷偷地斜视一眼表妹的白腿,那份细嫩,那份光滑,直撩拨得
我,将手掌很不安份地向前挪动一下,故意触碰着表妹的细腿,机灵的小表妹早
已察觉到我的手指在掐拧她腿上的嫩肉,立刻讨好地将细腿移近我的手掌,以方
便我的随意掐拧和抓摸。

  表妹的大方举动,呼地激活了我的色胆,我索性张开手掌,贪婪异常地抚摸
起来。表妹依然默不作声地给我按摩着额头,同时,白腿有意弯曲起来,轻轻地
晃动着,大腿处的嫩肉,微微地抖动着,我的大手掌顺着表妹光鲜性感的小腿肚
一路直上,最后,停滞在滑嫩无比,泛着微热的大腿根处,我试探性地用手指
尖,轻轻地刮划一下表妹的小内裤,少女的羞涩,使表妹本能地收拢一下大腿。

  尽管表妹收紧了大腿,我的手掌却没有退缩回来的意念,我运了运色气,大手
掌义无返顾地向表妹的胯间,昂然挺进,首先溜进表妹小内裤的手指尖,已经明
显地感受到一阵阵让我心醉痴迷的湿热和柔滑。

  表妹更加有力地并拢住双腿,小腹剧烈地起伏着,贴靠在我脑门上的胸脯,
呼哧呼哧地急喘着,同时,她茫然地停下小手来,不知是紧张,还是害羞,或者
是两者皆具吧。

  表妹娇巧的额头渗淌着晶晶汗珠,原本粉白的双腮泛着深深的暗红,薄嫩的
珠唇突突突地抖动着。在我大手掌狂野的挺进之下,表妹一边本能地并拢着双
腿,一边不知所措地俯下头来,那燥热的面颊几乎贴到我的腮帮上,小嘴可怜兮
兮地臆语着:“哟哟,哟哟,表哥!你干么啊!你要干么啊?”

  “表妹,”哼哼,废话,我要干么,这还用问么?我睁开喷火的色眼,腾出
一只手来,一把搂住表妹灼手可热的秀颜,大嘴一张,便忘乎所以地咬啃起来:
“啊,好香啊,好热啊!”

  “喔--,喔--,”表妹乖顺地依在我的胸怀里,吐出小巧粉嫩的舌尖,
水渍渍地舔吮着我那被色欲之火烧灼的极为干涩、几近龟裂的嘴唇,点点清纯的
津液,滴哒滴哒地流淌进我臊热难当的口腔里,无私地润泽着我的咽喉。

  咕噜一声,我美滋滋地吞下表妹的口液,大嘴巴继续狂吻着表妹热辣辣的面
庞,同时,一只手掌,在表妹的胯间反复地摩娑着,手指肚在表妹的内裤底端,
生硬地按揉着,隔着薄薄的纱缎,感受着妙不可言的酥麻和微热。

  “哦--,哦--,”在我手指肚不停地按揉之下,表妹一边与我亲吻着,
一边情不自禁地哼哼着,并且,光滑的双腿不再紧绷着,而是既柔顺又羞涩地,
既自然又或多或少有些难堪地分叉开来,那温暖的,软软乎乎的双腿之间也渐渐
地潮湿起来,同时,不可抑制地突突抖动着。

  隔着薄薄的细布,我的手指肚已经明晃晃地触碰到一团麻手的嫩肉:啊,好
奇妙啊,表妹的胯间,也生着一团与老姨极为相似的嫩肉团!

  “哇--,”我的手掌哆哆乱颤地抓摸一番可爱的嫩肉团,然后,兴奋不已
地收将回来,放到鼻孔下,认认真真地嗅闻起来,我的乖乖,不闻这已,这一
闻,竟然让我无法控制地嘟哝起来:“哇,好骚啊,怎么跟老姨的气味,一模一
样啊!”

  ……  

03:06 PM #84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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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



  “嗯?”听到我得意忘形的嚷嚷声,表妹娇滴滴地搂着我的脸庞,因过分激
动而充血的眼睛怔怔地盯着我那刚刚从她的胯间抽拽出来,骚气袭人的手指尖,
满面疑惑地望着我下作的淫态:“大表哥,你说什么呐?”

  “哦,哦,”我感到自己过于放肆,说话走了板,急忙吱唔道:“哦,哦,
表妹,是这么回事,你还记得不?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老姨领你到我家,我跟老
姨住在楼下的大食堂里,有一次睡觉的时候,我一转脑袋,恰好压到老姨换下的
内裤上,结果,无意之中,我就闻到了老姨的气味!”

  “嗬--”表妹松开我的脖子,小手死死地掐拧着我的鼻子尖:“表哥啊,
你可真是的,你好邪门啊,咋能闻妈妈的内裤啊,你,”

  “嘿嘿,”我刁顽地一笑:“我不是故意闻的啊,再说了,我喜欢,”我推
开表妹的小手,空前胀大的脑袋一头扑到表妹骚气滚滚的胯间:“我愿意,我愿
意,我就是愿意闻女人的内裤,我不仅喜欢女人内裤的特殊气味,还最得意嚼女
人的内裤呐!”

  我灼热的脑袋瓜深深地埋在表妹的胯间,大嘴一张,一口叨住表妹的小内
裤,拼命地向上拽扯着,顿时,一股股微热的气浪,立刻扑面而来,呛得我不可
自抑地哆嗦起来:好气味,好剌激!

  表妹的骚气呛得我性欲勃发,我的两排牙齿生硬地切咬着湿乎乎的内裤,脑
袋猛一用力,表妹娇巧的身体不可控制地向上抬起,只听哧啦一声,表妹的小内
裤便被我拽扯下来,非常滑稽地叼含在我的嘴巴里,在表妹的眼前,可笑地摇晃
着,发散着迷人的气浪。

  表妹赤裸着下身,一时间羞得红头胀脸,慌慌张张地撩起裙子,试图掩盖住
光溜溜的小便。同时,一只小手努力拉扯着自己的内裤:“大表哥,你这是干么
啊,好脏啊!”

  哦哇--,在表妹有力的拽扯之下,我甜嘴巴舌地吐出了骚气漫溢的小内
裤:“哇噻,好香啊!”

  “哼哼,”表妹拎着内裤,娇嗔地抽打着我的面庞:“你好烦人,你好羞
啊!”

  “唔--,”我一把按住表妹欢快摆动的白腿,一双欲火狂喷的色眼,一眨
不眨地死盯着表妹娇嫩的小便,粗大的手掌无比爱惜地抓摸着那片细柔的绒毛,
表妹见状,羞达达地用手中的小内裤,掩盖住迷人的私处:“哟,别看,别看,
太难为情了,太不好意思了!”

  “嘻嘻,怕个什么啊,让表哥看一看又咋的了,又看不坏,”我一把推开表
妹的小手以及内裤,手指尖轻刮着表妹那细长的肉缝,而另一个手,则将表妹的
长裙高高地撩起,同时,向上推挤着。啊,我可爱的小表妹,好白的胴体哦,好
迷人的脐眼啊,呀,嘻嘻,乳房,表妹的乳房,少女的乳头,如豆的、红灿灿的
乳头,我眼前顿然一亮,手指掐住少女刚刚发育成熟的小乳头,恣意把玩着:
“嘻嘻,好可爱的小咂咂头哇,真好玩!”

  “哎哟,”表妹周身颤抖,小手不停地推搡着我的大手掌:“好痒啊,大表
哥,轻点摸啊!”

  咕咚一声,我重重地趴俯在表妹香气喷喷的细腰上,大嘴一张,贪婪地舔吮
着表妹细白的、凝脂的胴体:“真香啊,真细啊,真白啊!”

  我一边舔吮着,一边由衷地赞叹着,一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可爱的表妹,
被我舔吮得兴奋难当,小手喜不自胜地抓摸着我的面颊,指尖轻触着我粗硬的胡
茬:“好硬的胡茬啊,像针一样,好扎手啊!”

  “啊--,”我的脑袋瓜一路直上,最后,习惯性地停滞在表妹可爱的腋窝
处,我举起表妹滑腻的手臂,瞪着红通通的色眼,一只大手掌不停地抓摸着表妹
绒毛散布的腋窝:“真好啊,”

  “嘻嘻,大表哥,你干么啊,嘻嘻,好痒啊!”

  “喔啊!”我将嘴巴贴到表妹的腋窝处,伸出舌尖,津津有味地舔吮着,深
深地呼吸着,嗅闻着股股淡淡的咸涩和细软的酥麻,表妹咯咯咯地大笑起来:
“大表哥,你干么啊,好痒啊!”

  我的脑袋终于被表妹从腋窝处推搡开,我吧嗒吧嗒大舌头,又将脑袋瓜移到
表妹的胯间,两只手粗野异常地扒开表妹洁白的、嫩肉淤塞的细缝。

  表妹的阴唇着实有些奇怪,长得与众不同,那一团极为显眼的嫩肉,发散着
漫漫骚气,尤如绽开的鲜花,插缀在雪白的肉缝里,扒开细肉缝,拨开那团鲜
花,便看到一个狭窄的、呈着淡粉色的小孔眼,在午后阳光的映射之下,泛着晶
晶柔光,我用指尖轻触一下,表妹立刻本能地哆嗦起来,小手反复推搡着我的手
掌:“哎哟,好痛,别,别,别碰啊!”

  “哈哈,”我抬起头来,一边继续欣赏着表妹如花般的小便,一边松开裤
带,掏出早已奇硬难当的鸡鸡,表妹的目光恰好移动到我的胯间,望着粗似胡萝
卜般的鸡鸡,表妹惊赅地瞪大了眼睛,嗓声颤抖着:“我的妈啊,这是啥啊,好
大啊,好吓人啊!”

  “噢,大吗?”我握着青筋突起的鸡鸡,耀武扬威地站立在表妹的面前,腰
身有意往前挺送着,红通通的鸡鸡头在表妹的眼前,得意地晃来晃去,渐渐地,
鸡鸡头几乎贴到表妹秀俏的脸蛋上,表妹面色惨红,呼吸短喘,一只小手拼命地
推搡着我的鸡鸡头:“哟,哟,哟啊,拿一边去,远点煽着,这是什么破玩意
啊,好难看啊,好寒碜啊,好吓人啊!”

  “嘿嘿,”我握着鸡鸡,在表妹的面前,反复地揉搓着,同时,不停地摆动
着腰身,做出下流的性交动作,表妹苦涩地笑了笑,秀眉一皱,低垂下头:“大
表哥,你干么啊,这是啥玩意啊,好下流啊!”

  “嗳,”我伸出手去,托起表妹的下颌:“亲爱的小表妹,呶,”我将鸡鸡
头几近贴到表妹的嘴唇上,不停地扭摆着:“看过没有,嗯,表妹,以前看过这
玩意没有啊!”

  “去,去,去,”表妹纤细的小手,假惺惺地拍打着我的鸡鸡头:“去,
去,拿一边去,谁一个女孩家家的,喜欢看男孩子这破玩意干啥啊,寒碜不寒碜
啊!”

  “嗬嗬,寒碜,”我冷冷一笑,淫迷地跪下身来,一只手依然握着鸡鸡,另
一只手,扒开表妹的肉缝:“我的小表妹,寒碜啥啊,以后,你就会喜欢上我的
鸡鸡的!”

  “哟--,”表妹冲我顽皮地撇了撇小嘴:“谁喜欢这破玩意啊,它要是一
件新衣服么,我还真能喜欢!”

  “哼,”我将鸡鸡头悄悄地顶在表妹的肉缝上:“表妹,喜欢不喜欢,实践
当中见!”

  “哎--哟--,”话音刚落,我身子猛一用力,鸡鸡头昂然挺进到表妹的
肉缝里,立刻感受到一阵空前的紧胀和让我血脉贲张的握裹感。而表妹,则凄惨
地尖叫起来,一只手哆哆乱颤地拍打着我的胸脯:“哎--哟--,哎哟,哎
哟,大表哥,快,快,拿出去,好痛啊,不行,痛死我喽!”

  “表妹,别紧张,”我的鸡鸡继续往表妹的肉缝里义无返顾地挺进着,同
时,健壮无比的身躯缓缓的,却好似泰山般地倾倒下来,最后,重重地压迫在表
妹娇巧轻盈的胴体上,我捧着表妹惊惧万分的面庞,轻声安慰着:“别紧张,别
害怕,过一会,就好了!”

  “痛啊,”身下的表妹六神无主地哆嗦着,嘴角可笑地抖动着:“大表哥,
好痛啊,快拿出来吧,痛死我了!”

  哼,拿出来,说得好听,那可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我的鸡鸡好不容易深
入处女的肉穴,怎么就此罢休呐,我的鸡鸡本能地搅拌一下,立刻感受到阵阵酥
麻和滚滚温热,继尔,还传出吱吱吱的脆响。

  好家伙,处女的肉穴,的确不同非凡,我腰身微抬,鸡鸡缓缓地收缩出来,
表妹不禁长吁一口气,肉穴因瞬间的空驰而倍觉舒适,脸上洋溢着如负重卸的轻
松之感:“哇啊,刚才,可胀死我喽,哎哟,”

  话音未落,我牙关一咬,鸡鸡卷土重来地顶进表妹的肉穴里,更加生猛地撞
击起来,表妹痛苦地呻吟一声,死死地咬切着珠唇,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背脊:
“哎哟,大表哥,怎么又插进来了!”

  表妹的小手吧叽吧叽地捶捣着我的背脊,双腿拼命地并拢住,企图籍此抵挡
住我鸡鸡的狂插胡捅。

  “哦哟,”我坐起身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大手掌不耐烦地拍了拍表
妹反复摇动着的细腿:“小表妹,听话,不然,我可不喜欢你喽!”

  “喔--,”听到我的话,表妹小嘴一噘,眼珠一转,涌出数滴泪珠,继
尔,无比委屈地抽泣起来:“大表哥,人家痛啊,喔--,啊--,”表妹的小
手轻轻地按揉着被我搅捅过的肉穴,无意之中,一滩鲜红的血水,漫溢到她的手
心里,表妹举到眼前定睛一看,顿然泪如雨下:“喔--,喔--,出血了,好
痛啊,哟,我会死的!”

  “死不了的,”我伸过手去,蘸起表妹手心上的血水,塞进嘴里吧叽吧叽地
品味起来:“嗯,好新鲜的处女血啊,嗯,味道不错,不过,有些咸!”

  “啊,大表哥,你这是干么!”表妹呆呆地望着我,我一边吸吮着红通通的
手指头,一边抚摸着表妹鲜血漫溢的小便,挂满处女血水的鸡鸡,稍事调整一下
方向,再度对准表妹血淋淋的肉穴,表妹见状,颤颤兢兢地移动着小屁股:“大
表哥,还要插啊,不好,不好玩,太痛了!”

  “没事的,”吸尽了表妹的处女血,我按住表妹不听话的双腿,大屁股微微
一挺,鸡鸡便重新顶进表妹的肉穴里,表妹愈加悲惨地号叫起来:“哎呀,大表
哥,这回,更痛了!”

  “哦--唷--,”表妹痛苦万状,我却其乐无穷,我的鸡鸡越顶越粗胀,
越插越有力,深褐色的肉皮包裹着粗硬的鸡鸡,晶光闪亮的鸡鸡头咚咚咚地顶撞
着表妹白嫩的小肉洞,一个极为老道,早已久经考验的大肉棒,娴熟异常地插捅
着一个未经世事,花蕾初开的,茫然无措的嫩白肉洞,这一黑,一白,这一粗,
一细,即生硬,又合谐地交接、纠缠在一起,发出阵阵哼哼呀呀,咦咦唔唔地声
响。

  “真粗啊,”渐渐地,表妹不再紧张和手足无措,而是惊讶不已地抬起头
来,努力地观看着我的鸡鸡是怎样不知疲倦地搅捅着她的肉穴,时而,还颇有所
感地唉息着:“好大啊,好硬啊,活像一根大木棒!”

  “嘿嘿,”我歪着脑袋,依然按着表妹的双腿,鸡鸡极有节奏地插捅着表妹
的肉洞:“表妹,还痛不痛了?”

  “不,不痛了!”表妹认真地答道:“已经不知道痛了,都让你的大木棒,
给捅麻木了,早就不感觉痛了!”

  “啊,”我深深地喘息一下,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劳顿:“好累啊,表妹,
给你这头小绵羊开苞,好累人啊!”

  “嘻嘻,”表妹泛着泪痕的小脸蛋绽开一丝喜色,伸出小手,煞是关切地抚
摸着我的面庞:“你累了,大表哥,歇一歇吧!”

  “等一等,等一等,”我推开表妹的小手:“还没泄货呐,等一等!”

  “什么货,泄什么货啊!”表妹闻言,不解地望着我:“什么货,什么货
啊?”

  “呶--,”我一只手握住鸡鸡,狠狠地捅抽一番,然后,身子一抖,一滩
白色的液体,从鸡鸡头喷射出来,溅洒在表妹的小腹上:“呶,就是这货!”

  “呀--,”表妹慌忙抓过毛巾,胡乱擦抹着:“哎呀,这是啥玩意啊,粘
乎乎的,恶心死人了!”

  ……  

03:06 PM #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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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



  “嗨,恶心个啥啊,很好吃的,来,”我将手指按在表妹的小腹上,抹起少
许精液,趁着表妹只顾忙着擦抹身上的口液、残精等物时,手指尖对准表妹微开
的小嘴:“尝尝吧,我亲爱的表妹,很好吃的!”

  “啊--,呸--,”表妹秀眉紧锁,忙不迭地吐出被我强塞进嘴的精液:
“大表哥啊,你这是干什么啊,咋净捉弄人呐!哼,我不跟你好了,”

  “唉--,”望着表妹的佯怒之色,我扑哧一笑,突然感觉着身体愈加疲惫
起来,我一头扑倒在乱纷纷的床铺上,表妹见状,急忙讨好地拽过一条毛巾被,
关切地覆盖到我热汗淋淋的身体上:“盖上点,表哥,别闪着汗啊!”说着,表
妹用手中粘挂着精液的手巾,轻抹着我的身体:“来,表哥,表妹给你擦一擦
汗,再睡吧!”

  “嗯,”我轻轻地应了一声,眼皮渐渐地难以抬起,昏昏然中,我朦朦胧胧
地感觉到表妹小心奕奕地给我擦拭着身上的热汗,小手指卖力地按摩着我的胸
脯,时而,还低下头来,温顺地亲吻着我的胸乳,发出咂咂的娇柔声。

  “嘿,”擦着擦着,机灵的表妹不知从哪里翻腾出一瓶香水来,哧哧哧地喷
洒在我的身体上,一边洒着,一边用小手揉搓着:“好香啊!”

  表妹把我从头到脚喷过了香水,然后,嘀嘀咕咕地依到我的身旁,抬起我的
手臂,钻进我的怀抱里,双手撒娇地搂住我的脖颈:“来,大表哥,表妹搂你睡
觉!”

  “嘻嘻,”表妹毫无困意,小嘴贴到我的胸脯上,顽皮地亲吻着,迷迷茫茫
之中,我真切地感受到表妹一边不停地亲吻着我的胸脯,两只小手时时地抓摸着
我业已瘫软如泥的鸡鸡,还仔细地审视着:“真好玩,真奇怪,这玩意,怎么一
会大,一会小啊!”

  “嗯,”我懒洋洋地翻转一下身体,软哈哈的鸡鸡从表妹的小手里滑脱出
来,在胯间微微晃动着,表妹也急忙转过身来,重新握住我的鸡鸡:“嘻嘻,奇
怪,这玩意,大的时候,像根大木棒,又粗又硬,能吓死人,小下来的时候,软
了吧叽的,像只煮熟等炒的茧蛹子,圆圆的,软软的,嘻嘻,真好玩!”

  吱嗄,外间的房门清脆地响动起来,表妹慌忙松开我茧蛹般软嫩的鸡鸡,搂
住我的脖子,佯睡起来,还煞有介事地发出轻匀的鼻息声。

  “小瑞,”老姨扒着门缝,低声唤道:“醒一醒,时间不早了,帮妈妈作饭
吧!”

  老姨连续呼唤了数声,吴瑞依然闭着眼睛,不肯作答,老姨轻轻地叹息一
声:“唉,这个丫片子,好懒啊,一睡起来没完喽!”

  “嘻嘻,”待老姨离开房门,表妹又翻过身来,再次抓住我的鸡鸡:“嘻
嘻,咋又硬了!哟,”在吴瑞小嫩手的摆弄之下,我的鸡鸡又昂然勃起,直挺挺
呈现在表妹的眼前,表妹弯起手指,挑逗般地弹拨着:“嘻嘻,又硬起来了,好
大啊,嘻嘻,再大点,再大点!”

  “嗯,”我深吸一口气,一把将表妹推翻过去,扯起她的一条细腿,再度勃
起的鸡鸡对准表妹的肉穴,哧溜一声,插塞进去,表妹仰起头来,轻轻地呻吟一
声,继尔,乖顺地叉起大腿,撅着雪白的小屁股,任我的鸡鸡肆意插捅她的小
便,我胡乱捅插几下:“表妹,还痛不?”

  “不,”表妹摇摇头:“刚插进去的时候,有点痛,不过,磨过几下之后,
就一点也不痛了!嘻嘻,不但不痛了,还挺舒服的呐!”

  表妹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来,仔细地观赏着被我横冲直撞的小便,一只小
手撒娇地刮划着我的鸡鸡:“嘻嘻,好大、好长啊,”

  “喔--,”我闭着眼睛,尽情地插捅着表妹的小便,一只大手,抓摸着表
妹的小乳头,轻柔地摩娑着,表妹的小屁股,可爱的拱送着,配合着我的插捅:
“哦--唷--,哦--唷--,好硬啊,好麻啊!嘻嘻,好舒服哟!”

  “小--瑞--,”屋外再次传来老姨的呼唤声:“你们快点起来吧,天都
黑了,该吃晚饭喽!”

  “嘻嘻,”表妹的小手,轻拍着我的大腿:“大表哥,起来吃饭吧,一会再
玩吧!”

  说完,表妹小屁股一挪,我的鸡鸡吱溜一声,从她的肉洞里滑脱出来,挂满
了清香的爱液,表妹抓过毛巾:“嘻嘻,表哥,来,表妹给你擦一擦,”

  餐桌之上,我又痛饮一番,而对面的表妹则草草地、心不在焉地咽下一碗米
饭,放下饭碗,表妹亲热地拥坐到我的身旁,我懒洋洋地瘫坐在沙发骑上,继续
痛饮着冰镇啤酒,身旁的表妹,无微不至地拽过一条长毛巾,覆盖在我的胯间,
幽暗之中,一边观赏着电视节目,一边将小手悄悄地探进毛巾被里,抓住我的鸡
鸡,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笨拙地套弄着。

  “表哥,你看啊,”表妹一只手玩弄着我的鸡鸡,另一只手指着电视屏幕:
“看啊,她爱上他啦,可是,他却不爱她,嘿嘿,真好玩,单相思啊!”

  “哼,”我不以为然地扫视一眼电视屏幕,然后,捧住表妹的脑袋瓜,吧叽
亲了一口:“全是他妈的胡编乱造,爱去吧,让他们爱去吧!”

  “老姨,”放下表妹的脑袋瓜,我突然发现老姨拎着一件尚未织完的毛衣,
独自一人坐在里间屋,埋着头,极为娴熟地飞针走线着,我岂肯放过任何一个挑
撩老姨的机会:“老姨,”我冲着老姨大声嚷嚷起来,老姨转过秀脸:“干么,
大外甥!”

  “咂!”冲着老姨打了一个飞眼,同时,用大手掌拍打着沙发:“老姨,过
来啊,一起看电视啊!”

  “你们看吧,我不愿意看那玩意,爱啊、爱啊的,啥意思啊!”

  “老姨,”我噘起了嘴,沉下脸来:“老姨,过来啊,一起看啊!”

  “嗯,”看到我面露不悦之色,老姨终于站起身来,拎着毛线衣,堆着满脸
的微笑,悄然坐到我的身旁,我立刻转过头去,冲着老姨痴迷地笑了笑,大手掌
一伸,将老姨尽可能地拉拽到自己热哄哄的身旁,黑暗之中,一只大手按在老姨
的瘦腿上,最初,老姨企图挪开大腿,我哪里肯依,手掌再加用力地按压起来,
老姨无奈,用肘臂假意顶撞一下我的腋下:“别闹!”

  “哎哟,”表妹突然收回指向电视屏幕的小手:“大表哥,你咋又出汗
了!”表妹一只小手继续摆弄着我的鸡鸡,另一只手卖力地揉搓起我的胸脯:
“表哥啊,这大热的天,喝这么多的酒,作啥啊,多热啊,多烧心啊!”

  “啊--,”咕噜一声,我将瓶底仅剩的啤酒,一滴不漏地倒进肚子里,然
后,将空酒瓶放到餐桌上,手掌偷偷摸摸地从餐桌的下面,溜到表妹的胯下,昏
暗之下,表妹乖顺地叉开大腿,以方便我手掌的抓摸。

  一挨触碰到表妹娇嫩无比的小便,我便兴奋难当,我的大手掌尽情地抚弄一
番表妹光滑鲜美的小便,然后,双指并拢,老道地塞进表妹的肉穴里,轻轻地抠
捅起来,表妹仍然佯装着观赏电视节目,小嘴则不可自抑地呻吟起来,两条大腿
继续扩叉着,清醇的爱液,顺着手指缝,汨汨地流淌着。

  啊,少女的小便,一经缭拨起来,便是不可思议的滑润,分泌出滚滚的玉液
琼浆,我的手指在表妹的肉穴肆意抠挖一番,然后,抽将出来,放到面前,借着
电视的微光,细细审视着,表妹见状,小嘴一呶,小手拍地抽打一下我的手掌:
“你好坏。”

  “嗯,”我又抓过一瓶啤酒,推到表妹面前,用眼神示意表妹帮我启开瓶
盖,表妹嘟哝着:“咋的,还喝啊!”嘴上顾作惊讶地唠叨着,表妹还是帮我启
开了瓶盖,我接过啤酒,欣然痛饮一口,沾挂着表妹爱液的手指抓起一粒花生米
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吧嗒着:“哟,好香啊!”

  “哼哼,”望着我反复不停地吮吸着手指,表妹伸出小手,轻轻地掐拧着我
的鼻尖:“讨厌!”说完,表妹的另一只小手更加快速地摆弄着我的鸡鸡,我已
经产生了难奈的排泄欲望,激动之余,将热辣辣的目光转向了老姨,按压在老姨
大腿上的手掌,极其放肆地抓挠着,老姨停下手中的活计,欲推开我的手掌。

  “啊--,”我咕噜一声,又痛饮一口啤酒,然后,摇头晃脑地望着身边左
右这对母女,一个卖力地帮我手淫,另一个心慌意乱地坐在我的身旁,虽然心里
一百个不情愿,却又不敢借故离开,我由衷地叹息一声,幸福得差点没背过气
去。得意之余,我的手掌继续情不自禁地抓拧着老姨干瘦的大腿,老姨轻轻地抖
动一下,冲我不停地扭动着嘴角,同时,用铁针,悄悄地扎划着我不安份的手
背:“别闹,听话,大外甥!”

  “哦,”在老姨铁针的扎捅之下,我不但没有收回手掌,索性脑袋一歪,顺
势倒靠在老姨的肩膀上:“好累啊!”

  “大外甥,”老姨似乎找到了脱身的籍口:“你困了,那就早点进屋休息
吧!”

  “不,”我的脑袋仍旧贴靠在老姨的肩膀上,一双色眼火辣辣地盯着老姨:
“不,这样很好,老姨,这样很好!”说着,我掩藏在毛巾被里的大手掌,又淫
迷意荡地在老姨的大腿上,胡乱摸索起来,而胯间的鸡鸡,依然握在表妹的小手
里,硬得发烫。

  “嗯,”老姨突然惊讶地转过面孔,却又不敢大声喊叫,原来,沉醉之中,
我的手指竟然忘乎所以地溜进老姨的胯间,粗野地触碰着老姨那团让我神往多年
的骚肉团。老姨再次停下手中的活计,一脸苦涩地望着我:“大外甥,早点休息
吧!”

  “哦,”看到老姨那份无可奈何的窘态,我心中暗暗发笑,粗手指得寸进尺
地拨开骚肉团,探进老姨的肉洞里,无限幸福地抠挖起来。因紧张和羞耻,老姨
的身体突突抖动着,肉洞更是毫无规则地收缩着,我则愈加疯狂地抠挖起来,而
表妹的注意力,早已被爱得死去活来的电视节目吸引过去,她一边继续摆弄着我
的鸡鸡,一边津津乐道地观赏着电视节目:“咦,大表哥,你看,那个女人,要
自杀!”

  “唔,哟,”我将手指从老姨的肉洞里抽拉出来,放到鼻孔下,仔细地嗅闻
起来,老姨见状,小嘴一咧,伸过铁针,啪地抽打在我的手背上:“这个混小
子!好没羞啊!”

  “哼,”我腾出另一只手,假意按揉着被老姨抽打过的手背,嘴里则胡乱应
承着身旁的小表妹:“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她愿意死,让她死去好了!”然
后,我又冲面庞冷漠的老姨淫浪地笑了笑,大嘴一张,深深地含住沾着老姨爱液
的指尖,喜滋滋地吮吸起来,此刻,电视里突然打起了广告,我一边吸吮着手指
尖,一边摩仿着电视广告词:“嗯,味道好极了!”

  “哼呀,”老姨再也按奈不住,干瘦的手指死死地掐扯着我的腮帮,我嘿
哟、嘿哟地一边佯装痛楚地呻吟着,一边左右开弯,一会吮吮右手指,一会又舔
舔左手指:“啊,好极了,好极了,真是别具风味,各有千秋啊!”

  “什么啊,什么啊,”年少的、对电视节目有着浓厚兴趣的小表妹,不仅丝
毫也没有察觉到我对老姨的下作行为,更无法听懂我的话:“什么啊,什么啊,
大表哥,你说什么啊?”

  “啊--,”老姨母女俩风味独特的爱液,强烈地剌激着我的性欲,嗅着、
嗅着,我的鸡鸡便突突地抖动起来,瞬间,一滩精液,缓缓漫溢而出。

  ……  

03:07 PM #86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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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



  嘎吱,根据事前与奶奶屄的约定,为了给大酱块搞到掺有毒品的香烟,我驾
着汽车驶出闹市区,颇费了一番周折,终于找到了那家位置偏僻,破烂不堪的小
酒馆,我嘎吱一声,将汽车停放在小酒馆的门口,然后,锁好车门,拎着钥匙,
点燃一根香烟,哼哼叽叽地走向歪歪扭扭的房门。

  豁--,刚刚推开木板门,呛人的烟雾立刻扑面而来,我不禁摒住了呼吸,
透过缭绕的烟雾,五、六个醉意朦胧的男人围桌而坐,听到推门声,不约而同地
转过脸来,奶奶屄甩掉烟蒂,欣然站起身来:“哦,哥们,快过来,啊,”摇摇
晃晃的奶奶屄拉住我的手,来到吱呀作响、杯盘狼藉的餐桌前,对众男人说道:
“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们讲起的老同学!”

  “你好!”

  “……”

  一一寒喧过后,我被奶奶屄按坐在他的身旁,一个喝得红头胀脸的壮年汉子
将一杯白酒客客气气地推到我的面前,我陪着笑脸,婉然推辞道:“大哥,不行
啊,我不能喝白酒,一会,我还得开车呐!”

  “哦,”听到我的话,红脸汉子瞅了瞅窗外:“那辆车,就是你的吗?”

  “嗯,是的,那是单位的车,我是给领导开车的,干一些下贱的、专门伺候
人的活!”

  “嗬嗬,”红脸汉子的面庞,闪现出一丝羡慕之色:“真不赖啊,老弟,你
的车,真不错啊!”

  “嘿嘿,”看到红脸汉子反复地端详着窗外的汽车,身旁奶奶屄嘿嘿一笑:
“大哥,怎么,你喜欢?”

  “他啊,”没容红脸汉子作答,另一个醉汉插言道:“这个家伙,最他妈的
喜欢玩车,一看见好车,就他妈的活像是看见了漂亮女人似的,两条腿就他妈的
走不动道了!喂,我说老大啊,别瞅了,瞅了也是白瞅,玩不上,还怪上火的!
嘿嘿,”

  “哥们,”奶奶屄闻言,狡猾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哥们,操,反正也是公
家的车,既然我们老大喜欢,我看你就他妈的卖给他算了!”

  “这,这,”我惊赅地望着奶奶屄,不知如何作答,听到奶奶屄的话,红脸
汉子终于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玻璃窗上,移回到餐桌上来,粗重的手掌,轻拍着
我的肩膀:“小老弟,有没有意思啊?”

  “这,这,”我怔怔地望着红脸汉子,奶奶屄皮笑肉不笑地嘀咕道:“操,
怕啥啊,哥们,就说是丢了呗!”

  “小老弟,如果有意思,你开个价,我立马就让人借钱去,”说着,红脸汉
子大大方方地掏出一个小本本,冲着一个年轻人吩咐道:“小二,去,给我取点
钱来!”

  “老大,取多少啊?”被红脸汉子称作小二的年轻人接过小本本,问红脸汉
子道,红脸汉子恍然拍了拍汗渍渍的脑门:“对喽,对喽,我咋忘了,取多少
钱,还得这位小老弟发话啊!小老弟,”红脸汉子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痛痛快
快地开个价吧,你要多少钱?”

  “大哥,这,”望着小二手中握着的小本本,我终于动了心:他妈的,这些
日子来,表妹天天央求我,让我弄点钱,给她开什么成衣店,为这事,我正犯愁
呐!他妈的,就听奶奶屄的吧,这个黑社会老大不是喜欢我的公车吗,卖吧,卖
吧,把车私下卖掉,换几个小钱,给表妹开成衣店,以讨得小表妹的欢心。想到
此,我清了清嗓子,郑重说道:“大哥,我,我不太懂这方面的规矩,你,看,
这车,能值,多少钱,就,按照你们的行道,给点就成啊!”

  “是啊,”身旁的奶奶屄接茬道:“是啊,老大,这小子不是咱们这条道上
的,许多道上的规矩,他一点也不懂,大哥,你就给个价吧!我知道,老大为人
处事最讲究了,决不会亏了我的老同学的!”

  “嗯,”红脸汉子点点头,缓缓地抬起手来,五指并张:“怎么样,小老
弟?”

  “大哥,”我胆怯地还价道:“能不能再多给两个啊,实话相告吧,我表妹
想要开个店,急等着用钱,这又得租房子,又得装修房间,还得买点设备什么
的,五万,恐怕不太够啊!”

  “是啊,”奶奶屄帮腔道:“是啊,是啊,老大,你看,这车,市面上最少
也值六、七十万啊,你咋地也得,给,给个十分之一的价啊,再说了,他也不是
别人啊,他是我的老同学啊!老大,就算给小弟我一个面子吧,小弟从来还没求
过老大什么呐!”

  “行,”红脸汉子撇了奶奶屄一眼,很是爽快地说道:“那就再加两万吧,
怎么样,小老弟,这回可以了吧?”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我端起一杯啤酒,站起身来,冲着红脸汉子提议
道:“大哥,来,祝咱们买卖成功,干一杯!”

  “好的,干一杯!喂,”红脸汉子终于露出可贵的微笑,也站起身来,同
时,冲着众人建议道:“喂,我说啊,我他妈的又弄了一辆好车,大家都得祝
贺、祝贺我啊,来,都他妈的参与参与、赞助赞助,大家共同干一杯吧!”

  “干!”

  “……”

  “兄弟,”取钱的小二很快便返了回来,红脸汉子接过沉甸甸的布口袋,大
致瞅了瞅,然后,哗啦一声,推到我的面前:“小老弟,这是七万,数一数
吧!”

  “不用,”我乐颠颠地拽过布口袋:“大哥,不用,不用,不用数了!”

  “小老弟,”红脸汉子以商人的口吻问我道:“你准备何时交货啊?”

  “嗯,”我思讨了一会:“大哥,下周吧,下周,任何一天,都可以!”

  “好,一言为定!”红脸汉子接过我的车钥匙,吩咐小二道:“呶,拿去,
好好配一把,下手的时候,好用!”

  我又与红脸汉子痛饮了一杯啤酒,然后,接过奶奶屄递过来的香烟,按早已
讲好的价钱,付过款后,一手拎着香烟,一手拎着塞满钞票的布口袋,兴高采烈
地驾驶着汽车,满载而归地转回到市郊新落成的居住小区里,我将汽车停靠在楼
群的空地上,然后,拎着布口袋,悠然自得地蹬上楼梯。

  我悄悄地启开房门,蹑手蹑脚地溜进屋子里,极爱清洁的老姨正在拾缀着早
已是一尘不染的房间。见我进来,她放下手中的抹布,脸上流露出极不自然的笑
容,嘿嘿,我亲爱老姨还没有忘记那天晚上,我的过份行为呐,我则毫不在乎,
兴奋不已地拉住老姨的枯手:“老姨,小瑞呐?”

  “她啊,”老姨习惯性地接过我手中的布口袋:“这个丫头片子啊,听说你
要给她弄钱,开成衣店,这不,她就活了心,天天往市内跑,说是找个合适的安
置,租个店铺!这不,早晨起来,连饭都没吃,又跑到市内去了!”

  “哦,”我心中一喜,真是机会难得啊,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我与
老姨两人了,此刻不下手,更待何时啊。我正准备伸出双臂,搂住老姨,欲行不
轨,老姨突然低下头去,嚷嚷起来:“哎呀,大外甥,这口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啊,咋这么沉啊!啊--,”老姨一边嚷嚷着,一边撑开口袋,登时惊呼起来:
“钱,钱,这么多钱,大外甥,你是从哪弄来这么多的钱啊?”

  “嘿嘿,”我将手掌搭在老姨的秀肩上,神秘地一笑:“作生意,挣的!”

  “什么生意,能挣这么多钱啊?”老姨不解地问道,我手掌一抬,在老姨的
脸蛋上,放肆地拧了一下:“汽车生意,老姨,就在刚才,我帮同学的朋友弄了
一台汽车,轻轻松松地搞到七万块钱,老姨,这些钱,就送给我的小表妹,让她
开店吧!”

  “我的天啊!”老姨没有理睬我的掐拧,干巴巴的枯手,抓起一捆钞票:
“哎呀,我的妈哟,老姨活了好几十岁,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钱呐,
七万,在我们农村,够盖一个小洋楼喽,怎么,这么多的钱,给这个小丫头片子
开店,赔了,可怎么办啊?”

  “没事,”放下一捆钞票,老姨又拾起另一捆钞票,就这样,老姨反复的抓
摸着一捆一捆的钞票,同时,不停地咂着嘴,我早已按奈不住邪欲之心,悄悄地
溜到老姨的身后,紧紧地搂住老姨的胸脯。老姨将布口袋放置在茶几上,呆呆地
挺直了身子,小手无力地抓推着我的手臂:“大外甥,别闹,别总跟老姨瞎
闹!”

  老姨在我的搂抱之中,无望地挣脱着,嘴里喃喃地嘀咕着,我则笑嘻嘻地揉
搓着老姨平展展的胸脯,淫邪之心,荡漾不已:啊,机会难得,我应该趁早下手
啊!想到此,我探过头去,冲着面色绯红的老姨色迷迷地一笑,然后,双臂猛一
用力,便将老姨枯瘦的身子整个搂抱到宽大的胸怀里,然后,大步流星地径直溜
进里间屋。

  凭着我那天晚上的下流行为,以及平日里对老姨不安份的目光里,老姨早已
察觉出我欲对其图谋不轨。也许是那种寄人篱下的自卑心理使然,对于我放肆的
所为,老姨不便,或者说是不敢过度地推诿我,更不敢发作,她所能做得到的,
除了尽一切可能地躲避我的纠缠,便只有极不自然地、喃喃地唠叨和央求了:
“大外甥,干么啊,干么啊,别闹,别总跟老姨动手动脚的啊!”

  “啊--唷,”走进静悄悄的里间屋,我将老姨放置在床铺上,一双欲火狂
喷的色眼,直勾勾地盯着老姨那红胀得好似苹果般的面庞,在我火辣辣的凝视之
下,老姨像个胆怯的小女孩,无所适从地低下头去。

  我一屁股坐在床铺边,一只手掌搂住老姨,另一只大手剥开老姨的衬衣,毫
不客气地溜进老姨那平展展的胸脯上,手指尖淫邪地刮划着老姨日渐枯萎的乳
房。因饱尝贫困生活的折磨,仅仅三十几岁的老姨,那原本细白的肌肤,在营养
的极度缺乏,非常让我失望地,提前枯萎起来,但这丝毫也不会影响到我的对老
姨的向往,那是沉淀十余载的向往啊。

  在我不停地抚摸之下,老姨本能地哆嗦起来,小手拼命地拽扯着我的手臂,
欲将我的大手掌,从她的胸脯里,推开去。可是,老姨的动作是那般地柔弱,是
那般的无力,是那般的徒劳,折腾来,折腾去,老姨非但没有推开我的手掌,竟
然将我的性致,全然撩拨起来。只见我胯间的鸡鸡,咚地一声,挺起头来,怀中
的老姨,看得极为真切,面庞更加红胀起来:“大外甥,胡闹,胡闹,简直是胡
闹!”

  “老姨,我爱你!”

  紧绷绷的裤子压迫着我的鸡鸡,又鳖又胀,哧啦一声,我索性拉开裤门,红
通通的鸡鸡扑啦一声,绕开狭窄的三角内裤,怒不可遏地顶将而出,滑稽可笑地
在老姨的面前,突突抖动着,老姨慌忙捂住了面庞:“哎呀,大外甥,你这是干
么啊,羞死人喽!”

  “老姨,我爱你!”我的胯间挺着粗硬的鸡鸡,两只手粗野地松脱着老姨的
裤子,老姨依然徒劳地挣扎着,小手扯着被我松开的裤带,眼见就要被我拽掉裤
子,绝望之下,老姨终于声嘶力竭地,或者说是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

  “我的大外甥啊,你,你,你好混啊,连老姨也想搞,你,你不是口口声声
地说过么,要像对待妈妈一样,对待老姨么,大外甥,你,难道就是这样对待老
姨么,大外甥,难道,你对待自己的妈妈,也是这样么?”

  “嗯,对啊,”我毫无廉耻之意地瞅着老姨,大手掌早已伸进老姨的胯间,
贪婪地抓挠着那团骚肉团:“是啊,老姨,实话告诉你吧,跟妈妈,我也是这样
的!”

  “啊--,”老姨绝望地惊叫一声,双手一松,裤子哧溜一声,从干瘪瘪的
屁股蛋上,飞速地滑落下去。  

03:07 PM #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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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



  老姨那孱弱的胴体,好似一片洁白的,但却是极其贫瘠的土地,明晃晃地展
现在我的色眼之前,薄柔的、松驰的肌肤包裹着娇小的骨骼,尤如嶙峋的怪石,
很不自然地四处突起着,条条肋骨之上,膏药般地贴着两块松松耷耷的肉片,其
正中央,点缀着一颗暗红色的小豆豆,那,便是老姨发育不良,幼女般的乳房。

  对于老姨这对平展展的小乳房,从童年时代起,我就产生了疑问:这样的乳
房,居然也能分泌出汁液来,并且,更是让我费解地竟然哺育了一双儿女,真是
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啊。

  看到老姨孩子般的小乳房,我便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妈妈的大豪乳,哇,妈妈
的乳房,妈妈的大咂咂,那是何等的丰硕、何等的肥美啊,一只手掌,休想抓掐
得住,握在手心里,细嫩、圆滑之中,泛着可爱的温热,吸含在口腔里,用舌尖
反复地舔吮,用牙齿轻轻地研磨,耳畔聆听着妈妈极具母性的呻吟声,倍感幸福
和温馨。

  而老姨这对扁平的小乳房,与妈妈的大豪乳,真是天壤之别,甚至根本不能
同日而语。抓掐在粗大的手掌里,干干瘪瘪、松松驰驰、凉凉冰冰,唉,这哪里
是什么乳房啊,分明就是两块大膏药么。同样是女人,并且是一个妈妈生养的女
人,其体质的差别,却是这般的巨大。

  “老姨,你可真瘦啊,身上一点肉都没有,摸着都咯手,你看妈妈,又高又
大,大咂咂,走起路来,呼闪呼闪地,摇来晃去,再看看你的咂咂,连抓都抓不
住!”

  “唉,”老姨羞哒哒地唉息道:“谁敢跟你妈妈比啊,你妈妈多有福啊,你
妈妈吃啥、喝啥,鸡鸭鱼肉不断,换着样的吃,老姨吃啥、喝啥,白菜帮子、土
豆块子,大咸菜,清水汤。老姨不仅吃的不好,还得干活,可你妈妈么,人家什
么也不干,工资花不了地花,一天到晚,什么也不寻思,就研究着怎么活才能享
福!跟你妈妈比,老姨就得上吊自杀喽,唉!”

  “老姨,”我一边抓摸着老姨干瘪的乳房,一边深有感触地说道:“亲爱的
老姨,以后,我一定改善你的生活,给你增加营养,让你的身体也像妈妈那样,
丰满起来!你瞅瞅,这腿,瘦得像根烧火棍!”

  说着,我色迷迷地搬起老姨凉冰冰、干巴巴、瘦骨累累的大腿,一边得意地
揉搓着,一边假意关切地嘟哝着:“好瘦啊,皮包着骨头,老姨,等一会,我给
你买只老母鸡去,熬碗鸡肉汤,好好补养补养!”

  “唉,”老姨难为情地收拢着瘦腿:“大外甥,你老姨生来就是个穷命,大
鱼大肉的,享受不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看着别人大口大口地吃肉,瞅着真香
啊,可是,肉块一到我的嘴里,就恶心,咽不下去!”

  “老姨,那,是你没吃习惯,这些年来,你尽吃素了,以后,肉吃多了,慢
慢地,吃得久了,也就适应了!”

  我握着老姨娇小的脚掌,目光沿着腿边的枯肉一路望去,在老姨那绒毛散布
的胯间,在那因枯瘦而高高隆起的骨盆中央,很是滑稽地生长着一束干涩的,形
状怪诞的,好似仙人掌般的肉团团,那,便是我向往多年的地方。

  拨开这团枝桠丛生的肉团团,一条滑润的肉洞洞便明晃晃地呈现在我的面
前,我的手掌因激动而剧烈地抖动起来,一只手掌依然拽拉着老姨极不配合的瘦
腿,另一只手掌饶有兴致地摆弄着小肉团。而胯间的鸡鸡,早已奇硬难当。

  我将身子尽量贴近床边,红灿灿的鸡鸡对准老姨的小肉团,老姨见状,干枯
的胴体因羞耻而本能地蠕动起来,绝望之下,进行着最后的乞求:“大外甥啊,
好外甥啊,好孩子啊,别,别,别这样,看一看,摸一摸,也就行了,哦,听
话,听老姨的话,别,别,别这样,这成什么了!哪有外甥跟老姨干这种事的
啊,这,这,这简直太不像话了,羞死人喽!咦--,咦--,咦--,……”

  我对老姨喋喋不休的乞求根本不予理睬,一双色眼死盯着老姨的小便,一只
手握着鸡鸡,另一只手拨开老姨仙人掌般四处突起的肉团团,吡牙咧嘴地就准备
往老姨的肉洞里面塞。

  老姨一见,无奈之下,突然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干手捂住秀颜,嘤嘤嘤地
抽泣起来:“大外甥,老姨作梦也没想到,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小时候的你,
是多么的可爱,多么的听话啊,老姨好喜欢你啊,总是想起你,总是在邻居们面
前,夸讲你,可是,这些年来,也不知你受了什么影响,咋变成这样了,连老姨
也,……,咦--,咦--,咦--,这,不成流氓了!”

  “老姨,”望着泪水涟涟的老姨,我不得不暂且松开肉团团,大手掌向上伸
去,轻抚着老姨膏药般的平乳房:“老姨,我爱你,所以,才,……”

  “你可得了吧,”老姨松开干手,泪流满面地嘟哝起来:“你可拉倒吧,大
外甥,你这话怎么说得跟你爸爸一摸一样啊,真是有什么爹,就有什么儿子啊。
你跟你爸爸一个德行,好色,想当初,你爸爸也是一口一声地爱我,爱我,结
果,到头来,他又把我怎么样了,……,一旦玩够了、玩腻了,就再也不说爱我
了,就再也不管我了,唉,男人都是这套号的,……,有什么法子啊,谁让我命
苦呐!”

  “啥?”听着老姨的嘟哝,我登时惊呆住,正欲顶进老姨肉洞的鸡鸡头,嘎
然停滞下来,并且,茫然无措地收回手掌,一对色邪之眼,呆呆地盯视着老姨的
小便:“老姨,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我的爸爸,他,”

  “哟,哟,”老姨觉得自己说走了嘴,怎么能把自己与姐夫之间那龌龊的隐
私,随便就透露给外甥呐,老姨慌慌张张,但却是毫无意义地进行着自我否定:
“没,没,没,没有的事,我只是一时生气,顺嘴胡说而已,大外甥,这话哪说
哪了,你可别当真哦!”

  “没有的事?不会吧!”

  没有的事?不可能!我的色眼依然死盯着老姨的小便,望着那团小骚肉,我
的思绪自然而然地流回到难忘的童年时代,回到了大食堂,回到了姥姥家。

  妈妈、老姨、爸爸、老姨父,这两对男女,四个人所构织的故事,电影般地
从我的脑海里,一幕一幕地闪现而过:媳妇让别人狂操的老姨父穷凶极恶地拎着
大砍刀,满办公楼地追杀着给自己光荣戴上绿帽子的连襟;妈妈与爸爸针锋相
对、毫不妥协地、没完没了地争吵、撕扯;在姥姥家里,仍旧是满腹怨气的老姨
父与爸爸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嗬嗬,老姨,你忘了,我小的时候,老姨父只要一看见爸爸,不是打架,
就是吵嘴,如果你跟爸爸没有瓜葛,老姨父哪会有那么大的火气啊,老姨,你就
坦白交待吧,我的好色爸爸,是不是,嗯,”

  扑哧一声,我将两根手指塞进老姨的肉洞里,下流地捣搅起来,一双色眼,
淫靡的望着因说走了嘴而后悔不迭的老姨:“嘿嘿,老姨,爸爸的大鸡巴,早
就,嗯,”

  “哟,哟,没有,没有,”老姨的干手努力按捂住被我狂搅的肉洞,徒劳地
矢口否认着:“没有,没有,没有的事,老姨是瞎说的!”

  “啊,”一番狂捅,我的手指倍感酸麻,我抽出手指,握住鸡鸡,呼地塞插
进老姨爱液泛起的肉洞里,老姨见状,无力的小手拼命地抓挠着我的鸡鸡,企图
将我的鸡鸡,从她的肉洞里,拔拽出去,我哪里肯依,鸡鸡欢快无比地挺进老姨
的肉洞里,得意洋洋地插抽起来。

  情急之下,老姨噘着小嘴,拧着秀眉,两条细腿尽力并拢着,小便紧紧地收
缩着,抵挡着我的插抽,我的鸡鸡渐渐感觉着进出困难,我暂且停顿下来,双手
搬起老姨的瘦腿,死死地按压着。身单体薄的老姨哪里是我的对手,一番折腾,
双腿便被我规规矩矩地按压住,肉团簇拥的小便明晃晃地摆放在我的胯间,我运
了运气力,鸡鸡叭叽一声,重新顶进老姨的肉洞里,更加有力地插捅起来。

  “吧叽,吧叽,吧叽,吧叽,……”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我搬着老姨的大腿,大鸡鸡狂野异常地插抽着老姨的肉洞,发出吧叽、吧叽
的脆响,在我近乎发疯的捣撞之下,老姨可笑地挺着瘦骨突起的小屁股,无奈地
呻吟着:“嗯呀,嗯呀,嗯呀,嗯呀,……,大外甥,轻点,轻点,老姨受不
了!”

  “嘿嘿,”我一边狂插着老姨,一边紧盯着老姨的小便,望着那吱吱作响的
肉洞洞,我突然邪念横生:哈,老姨的小便,老姨肉团簇拥的小便,不仅被老姨
父操过,还被爸爸操过,今天,我又步两位长辈的后尘,鸡鸡幸福地插进老姨的
肉洞里,啊,我把老姨给操了,嗯,老姨的小便,据我所知,已经被三个男人狂
操过,嗯,这三个操过老姨的男人,他们的鸡鸡有何不同呐?

  “老姨,我的鸡鸡,跟爸爸、跟老姨父相比,有什么不同啊?”

  “去,去,去,”老姨布满泪痕的面庞,唰地红到了玉颈处,嘴唇突突地抖
动着:“去,去,去,混球,胡说个啥,没有的事,我跟你爸爸,根本没有那种
事!”

  “嘿嘿,”渐渐地,我感到有些疲惫,不得不稍稍减缓了插抽的力度,鸡鸡
深深地没入老姨的肉洞里,鸡鸡头顶在老姨的子宫口处:“嘿嘿,虽然是亲姊妹
俩,可是,无论身材、皮肤,都炯然不同,老姨没有一处长得像妈妈,妈妈身材
高佻,丰满,皮肤又白又嫩,可是,老姨,却长得这么瘦小,简直皮包着骨头,
皮肤又松又耷!”

  “你,”老姨捂住小嘴:“你,大外甥,胡说些什么啊,大外甥,你,真的
把妈妈给……”

  “当然,”我美滋滋地望着老姨,鸡鸡又振作起来:“不信么?”

  “唉,”老姨叹了口气:“大外甥,你可真够混的啊!”

  “吧叽,吧叽,吧叽,吧叽,……”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吧叽,吧叽,吧叽,吧叽,……”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

  我不再理睬老姨,鸡鸡疯狂地插抽着老姨的肉洞,很快便产生了排射的欲
望,我纵声大吼起来:“啊--,啊--,啊--,啊--,”

  “哦,”一滩精液,哗地倾泄进老姨的肉洞里,老姨慌忙推开我的手掌,哧
溜一声,翻身坐起,抓过床头上的毛巾,忙不迭地擦试起来,我一屁股坐到床铺
对面的沙发椅上:“啊,好累啊!”

  “快点穿上!”老姨草草擦抹一番小便,一边胡乱往身上套着衣服,一边冷
冷地催促我道:“大外甥,快,把衣服穿上,一会小瑞回来了,成什么事了!
唉,……”

  “嘻嘻,”我意犹未尽地伸出手去,在老姨光溜溜的瘦屁股上,抓挠起来,
见我迟迟不肯穿上衣服,老姨拽过裤子,生硬地往我的腿上套:“听话,快点穿
上!”

  “哦,”我低下头去,色迷迷地搂住老姨的面庞,伸出舌头,吧叽,亲了一
口:“老姨,我爱你!”

  “嗯,嗯,”老姨心不在焉地应承一声,然后,挣脱开我的手臂,继续帮我
穿衣服:“嗯,嗯,大外甥,说实话,老姨也喜欢你,可是,哪有外甥跟姨娘作
这种事的啊,大外甥,听老姨的话,以后,再也别跟老姨这样喽,噢,听话!
咂,”老姨终于帮我穿好了衣服,捧住我的面庞,亲切地吻了一口:“听话,好
孩子,以后,可别跟老姨胡来了!”

  ……  

03:08 PM #88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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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



  “唉,他妈的,你,你是怎么搞的啊!”大酱块气急败坏地在客厅里踱着狗
熊般的步伐,麻坑密布的面庞可怕地阴沉着,时尔,伸出粗手指,恶狠狠地指点
着我的鼻子尖:“他妈的,小子,你可真够马虎的啊,我他妈刚刚买了不到半年
的新车,就让你这么给弄丢了,唉,你他妈的,还能干点啥啊!你这个逃兵,你
这个不成气的小子!”

  “舅舅,”我佯装着垂头丧气地样子,坐在沙发上,可无奈何地摊着双手:
“舅舅,这,也不能全都怨我啊,这车,天天都停在楼门口啊,谁知道,唉,舅
舅,一定是早就让盗车贼给瞟上了!”

  “他妈的,没有车,我,可怎么上班啊!”大酱块瞅了瞅上的手表:“得,
来不及了,打车上班吧!哼哼,”大酱块一边套着外衣,一边没好气地冲我嘟哝
道:“好哇,现在你可好了,你可自在了,你这个伟大的司机同志,你这个干啥
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小子,可以光荣地卸任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呆在家里,
享清福吧!”

  哼,他妈的,望着大酱块棕熊般的背影,我心中恨恨地谩骂着:活该,活
该,我看你怎样向领导交待。让我卸任,闲赋在家,我也不能让你过舒坦日子,
我没有了工作,岂肯让你安生?想到此,我啪地一声,打开了电脑,一屁股坐到
屏幕前,拽过键盘,噼哩啪啦地狂敲起来。

  在给大酱块当车夫这段并不漫长的时期里,我眼睁睁地目睹了政府机关里,
一桩桩、一件件,肮脏不堪的腐化、堕落之事,我将以大酱块为首的一伙人,如
何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地损公肥私、大慷国家之慨、请客送礼、行贿受贿、公款
吃喝、公款嫖娼,……等等等等,一股脑地敲击到电脑里,继尔,又稍事修改、
润色,改正一番错别字,然后,开启打印机,哗哗哗地打印出来,以匿名信的方
式,寄送到省反贪局。

  没过半月,大酱块便受到停职待审的处分,像只泄了气的臭皮球,耷拉着酱
块般的大脑袋,终日瘫坐在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地狂吸着掺有毒品的香烟:
“他妈的,这是谁干的好事,嗯,把我的事情,都他妈的抖落出来了,唉,写得
可真他妈的详细啊,就像他妈的记日记似的,哪天、哪月,在什么地方,都做了
什么事情,都写得详详细细,嗯,这一定是最知近的人干的。

  他妈的,没完,老子跟他没完,如果让老子查出来是谁干的,是谁坑的我,
我,我他妈的抽他的筋,剥他的皮,把他的两个肉蛋蛋抠出他,碾个粉碎,喂狗
吃!他妈的,只告发我一个,难道,这些钱,都是我一个人花掉的么!不行,我
也得写份材料,要死,大家伙,一起他妈的死!”

  说着,大酱块啪地甩掉烟蒂,抓过一叠稿纸,骂骂咧咧地奋笔疾书起来,一
边写着,还一边皱着眉头吩咐我道:“小子,过来,帮我整理整理!”

  “好的,舅舅,”望着大酱块那缭草不堪,狗爬般的字迹,我不禁眉头紧
锁:“舅舅,这样吧,你过来吧,你坐到我的电脑旁,你念,我敲,这样,可以
省一些事啊!”

  “哦,对喽,”大酱块呼地推开乱纷纷的稿纸,拽过一把椅子,气鼓鼓地坐
到我的身旁:“对啊,我他妈的光顾着生气了,都把我气晕了,哼哼,咱们家不
是有电脑么,这还用得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什么啊,累得我手脖子直发酸,小
子,你说得的对,来,我念,你给我打!”

  “傻爸,”大酱块正满嘴喷着臭气,磨豆腐般唠叨着他们那伙人见不得阳光
的所作所为,小蓝花悄然而至,趁着大酱块不留神,一把抢过大酱块手中的白皮
烟盒,如果是在平时,大酱块会很是爽快地黑熊掌:“嘿嘿,拿去吧,拿去吧,
唉,小小年纪,还一个姑娘家家,总抽个什么烟啊!”可是今天,大酱块却一反
常态,猛一回身,毫不客气地从蓝花的小手中,夺过白皮烟盒:“给我,给我,
快给我,姑娘啊,爸爸只剩这半盒喽!”

  “哼,”蓝花立刻噘起了小嘴:“傻爸,抽没了,你不会再买啊!”

  “唉呀,”大酱块怅然道:“买,买,说得倒是容易,可是,哪有钱啊,姑
娘啊,难道,你不知道么,爸爸已经被停职喽!单位的小金库也给封了,唉,
钱,钱,姑娘啊,爸爸没钱喽,爸爸青皮喽!”

  “嗳,”蓝花以乞丐般的口吻喃喃地央求道:“傻爸,那,给我一支还不行
么,过过瘾啊!”

  “呶,呶,”大酱块依依不舍地掏出一只香烟,递到蓝花的小手里:“呶,
呶,给,给,告诉你,只有一支了,这是最后一支了!以后,再也别找我来要
了!”

  “老公,”夜晚,又犯了毒瘾的蓝花,嘴角漫溢着粘液,眼皮半闭不睁,雪
白的胴体痛苦地抽搐着,哆哆乱颤的小手有气无力地推搡着我:“老公,快别折
磨我了,给我弄点香烟吧,我,受不了了,老公,快给我支烟抽吧,老公,只要
一根,我只要一根,”

  “没有!”我背对着蓝花,冷冷地答道:“没有,没有,弄不到了!”

  “老公,”蓝花仍不死心:“老公啊,我只要一根,给我一根吧,让我过过
瘾吧,以后,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老公,
以后,我死心塌地跟你过,老公,我再也不跟别人乱搞了,也不跟傻爸了,老
公,我一定做你的好媳妇,老公,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给我一根吧!”

  “不行,”

  “老公,我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磕头还不行么!”

  说着,蓝花理了理乱蓬蓬的黑发,强打着精神,吃力地爬起身来,双膝跪在
我的身后,两只手臂按着床铺,小脑袋瓜咕咚咚地撞捣着床垫,近乎哭腔地乞求
着:“老公,求求你了,给我一根吧,我只要一根!”

  “蓝花,”我不得不坐起身来,望着蓝花那痛苦万状的窘迫之态,我突然后
悔起来:唉,真是不该当初啊,当初,我气恼过度,心中只想报复一下大酱块,
哪曾想,把小蓝花也捎带进来,父女俩一起染上了可怕的毒瘾。我搂住蓝花不停
抽搐的双肩,良心发现地坦诚相告:“蓝花,你再也不能抽那种烟啦,那里有毒
品啊!”

  “啊!”蓝花惊讶地抬起头来,双眼直勾勾地瞪视着我:“小力,你,说什
么,你说什么?毒品?”

  “是的,白粉!”我肯定地点点头:“那种烟里,掺有白粉,长此抽下去,
会把人抽坏的,会把人抽,”

  “你--,”没容我把话说完,蓝花猛然抬起手掌,牙关紧咬,拼出所有气
力,向我击打过来,我机灵地闪向一旁:“蓝花,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只
是想报复报复舅舅,谁想到啊,你也跟着抽,怎么劝你,你也不听,结果,弄到
今天这种地步。蓝花,忍一忍吧,咬牙忍住这一关吧,只要挺住,毒瘾就会慢慢
过去的,多忍几天,就好了,就再也不想抽那破玩意了,蓝花,”

  “好哇,”蓝花无神的双眼突然放射出仇恨的光芒:“亏你做得出来,你,
可把我家坑坏了,你,可毁了我,你,”蓝花的手掌扑了空,瘫软的身子重重地
摔倒在床垫上,我正欲将其扶起,蓝花拽过睡衣,胡乱披在身上:“爸--
爸--,”

  蓝花愤然地瞪视我一眼,然后,发疯般地跑出卧室:“爸--爸,他,瞧瞧
他干的好事吧!”

  “什么,什么,”霎时,楼下传来大酱块那杀猪般的吼叫声:“什么,什
么,他妈的,好小子,跟我玩这个,我非得废了他!”

  蹬蹬蹬,楼梯剧烈地响动起来,我颤颤兢兢地呆立在床铺上,脑袋里一片空
白,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咣当一声,大酱块手握着闪铮铮的菜刀,一脸凶相地跳
进卧室,还没容我回过神来,菜刀已经向我飞将而来。

  我本能地缩了一下脑袋,嗖,菜刀紧紧贴着我的头发丝,嗖地飞向玻璃窗,
哗啦一声,玻璃窗被击个粉碎,晶莹的玻璃屑,从厚重的窗帘后面,哗哗地滚落
到地板上。

  见菜刀没有伤到我,大酱块愈加气恼起来,他纵身跳上床铺,一把掐住我的
头发丝,我惊呼一声,绝望之下,拼命挣扎着,咕咚一声,我将大酱块撞下床
铺,而大酱块的黑熊掌,依然死死地掐住我的头发丝,另一只手握成铁拳,我恐
惧到了极点,完了,完了,大酱块的黑熊掌,将把我的面庞,击打得血肉模糊。

  “啊--,啊--,”我在大酱块的黑熊掌里正死死地挣扎着,同时,惊赅
不已地等待着黑熊掌落在面庞那可怕的一刻,突然,眼前的黑熊掌无力地松脱
开,继尔,另一只黑熊掌亦松开我的头发丝。

  我终于得以解脱,咕咚一声,瘫坐在床铺边,一边胡乱梳理着隐隐作痛的发
头丝,一边呼呼地剧喘着,一脸迷惑望着大酱块,不看则已,这一看,我心中不
禁窃喜起来:谢天谢地,大酱块也与蓝花一样,犯毒瘾了,否则,我的面庞,真
是不敢想像。

  “啊--,啊--,”大酱块嘴角流着口水,滑稽可笑地瘫倒在地板上,狗
熊般臃肿的身体,痛苦地抽搐着:“啊--,啊--,烟,烟,烟!给我烟,
我,我,我要烟,我要抽烟!快给我啊!他妈的,好难受啊,我要死了,”

  “哼,”我站起身来,冲着毒瘾难奈的大酱块冷冷地说道:“哼哼,想抽烟
么,”我伸出一只手掌:“拿钱来!”

  “你,”大酱块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液,剧烈抖动的手指艰难地点划着:“小
子,我待你不薄啊,你,你,为什么对我下如此毒手,你不仅害了我,也害了我
女儿,你,你,你他妈的是什么居心啊!”

  “小力,”都木老师闻讯赶到楼上,冷若冰霜地瞪视着我:“你,怎么能这
样,做出这种缺德事来,你,”

  “缺德,我缺德?”我不服气地说道:“老师,妈妈,我缺德,可是,
他,”我手指着大酱块:“他更缺德,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他,比畜牲
还不如!”

  “你,你,”大酱块一听,苦涩地咧了咧口水横流的大嘴:“原来是这样
啊,就为这个,你小子就对我下此毒手,你,你,唉,”

  “哼,”蓝花一步冲上前来,一对秀眼咄咄逼视着我:“哼,傻爸畜牲,
你,又是什么东西,你说,你是什么东西?”

  “蓝花,你?”我登时哑口无言,蓝花按了按扯裂开的睡衣,面色不屑地撇
视一眼都木老师,然后,又转向我:“哼--,你们都别装蒜了,小力,你跟我
妈妈做的好事,以为我不知道么,傻爸缺德,畜牲,你跟我妈妈乱搞,又是什
么,你说,你说,你倒是说啊!”

  “什么,”大酱块一听,毒瘾突然消散而去,只见他以让我瞠目的速度,纵
身跃起,一把拽住我的衣领,而另一只手,则抓住都木老师的秀发:“什么,什
么,你--们?”

  在大酱块穷凶极恶的吼叫声中,都木老师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住大
酱块的粗腿:“老朴,我不对,我不对,我,对不起你,我!”

  “滚,”大酱块飞起一脚,非常轻松地将可怜的都木老师踢翻在地:“滚,
滚,臭骚屄!”

  “喔--喔--喔--,”匍匐在地的都木老师捂着脸,无地自容地痛哭起
来。

  大酱块又转向我:“他妈的,小兔崽子,我,我,我老朴这辈子净他妈的操
别人的女人啦,真没想到,自己的女人却被别人给操啦,小子,你他妈的敢给我
戴帽子,让我当王八,我,我,”

  大酱块顺手从床头柜上拎起台灯,将灯泡对准我的面庞,做出欲击捣的样
子,我恐惧地哆嗦着,可是,大酱块并没有下毒手:“去,”大酱块一只手拽着
我的衣领,另一只手握着台灯,将灯泡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面色阴森可怖,慢
条斯理地对我说道:

  “小子,你胆子够肥的啊,敢操我的老婆,哼哼,今天,你欠我的这笔债,
怎么还啊,嗯,小子?去,把你妈妈找来,小子,把你妈妈领到我家里来。哼,
小子,你既然心安理得地操了我的老婆,那,我就理所当然地应该操你的妈妈,
小子,你说对不?小子,对你,对我,这很公平,这叫:子债母还,去,小子,
把你的妈妈找来!”

  ……

               

03:09 PM #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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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



  “什--么?”妈妈秀丽端庄的容颜可笑地扭曲着,一对雪亮的眼睛瞪得又
圆又鼓,涂满脂粉的珠唇突突抽动着:“什么,什么,儿子,你啊!咦--,”
妈妈怵然泪下:“儿子啊,你怎么这样不听话啊,总是给妈妈招灾惹祸啊,
咦--,咦--,咦--,”

  “妈妈,”我搂住妈妈,坚定地说道:“妈妈,放心吧,大酱块就是杀了
我,我,我也不会把妈妈送给他的,妈妈是我的,我爱妈妈,”

  “嗨--,”妈妈像个小孩子似地依在我的怀里,泪水淋面:“儿子啊,妈
妈早就警告过你,大酱块这个人,特驴性,谁若是招惹了他,那可不得了,篓子
捅大了,把他惹火,他若发起驴脾气,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啊!”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床头柜上的电话,叮铃铃地嚷嚷起来,妈妈止住了唠叨,抓起话筒,还没说
话,脸色便哗的惨白起来:“老朴,你,你,嗨,老朴啊,孩子还小,不懂事,
你,你就原谅他一次吧,什么,老朴,你,……,混蛋,流氓!”

  妈妈哆哆嗦嗦地握着话筒,听着,听着,脸色由白变红,继尔,又由红变成
紫,并且,啪地摔掉话筒:“畜牲,畜牲,流氓,无赖!”

  “妈妈,”我将话筒放回到话机上,问妈妈道:“大酱块都说些什么?”

  “哼,”妈妈撇了撇电话:“哼,不要脸的狗东西,不知好歹的家伙,想让
我跟他睡觉,哼,白日做梦,”

  “他妈的,王八蛋,”我恨恨地谩骂着。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电话又哗哗哗地响彻起来,妈妈扭过头去,不肯再接电话。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

  “这个挨千刀的家伙,”妈妈不得不拎起话筒,默默地倾听着,过了片刻,
妈妈突然平静下来,语气和缓地问大酱块道:“老朴啊,我问你一件事,我儿子
工作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嗯,啥,还没办啊?老朴,你,……,你真是吃人
饭,却不办人事啊,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是拖着不办,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嗯?
我看你是存心不想办了,哼,算了吧,把我儿子的档案,快点还给我,啥,你不
给,混蛋!流氓!无赖!”

  啪--,妈妈再次摔掉话筒,我继续问妈妈道:“妈妈,大酱块又说什么
啦?”

  “这个王八犊子玩意,”妈妈气得浑身剧烈地抖动着:“儿子,你的档案,
让妈妈放在老朴的手里,可是,这个鳖犊玩意,就是拖着就是不办,我一催他,
不是这事,就是那事,今天支明天,明天支后天。哼,现在,他停职了,想办也
办不了啦,妈妈向他要档案,他却厚着脸皮跟我说:不跟他睡一觉,就不给了,
儿子,你说,这个家伙无赖不无赖吧,唉,”

  他妈的,听到妈妈的话,我顿时气得头脑发胀,牙齿咬得嘎吱直响,我一把
搂住妈妈:“妈妈,我的档案不要了,妈妈,你可千万别为了儿子的破档案,就
跟这个狗东西,妥协啊!妈妈,儿子不要档案了,妈妈,儿子不要工作了,妈
妈,”

  “唉,儿子,”妈妈充满爱怜地抚摸着我的面庞:“儿子啊,没有了档案,
以后,你可怎么办啊,你不成了无业游民啦,儿子啊,妈妈想好了,如果老朴肯
把档案还给妈妈,妈妈,就,”

  “不,”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干么?”我唯恐妈妈为了我的档案,与大酱块达成妥协,我无法接受妈妈
以出卖自己雪白的、丰硕的肉体,换回我的档案这样残酷的、肮脏的、臭哄哄的
现实。我一把推开妈妈的肥手,抢先抓起话筒,气呼呼地吼叫起来:“操你妈,
你要干么,什么,你要过来,操你妈!”

  啪--,我摔掉电话,站起身来:“妈妈,大酱块他,他要来咱家,妈妈,
快,快,跟我跑吧!”

  “唉,往哪跑啊?”妈妈拉着我的手,急切地问道:“儿子啊,咱们能跑到
哪去啊?”

  “妈妈,”我帮妈妈套上外衣:“妈妈,去市郊啊,妈妈,你咋忘了,咱家
在市郊,不是还有一套房子么?大酱块,不知道咱们家那套房子,我从来没有跟
他提及过!”

  “对,”妈妈点点头:“看来,也好只这样了,咱们娘俩,暂时到市郊,躲
躲吧!儿子,等一等,等妈妈一会,”我拽着妈妈正欲匆匆推门而出,妈妈却蹲
下身去,从写字台下面,拉扯出一只沉甸甸的旅行袋,吃力地拎在手里,我急忙
接到自己的手里:“妈妈,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玩意啊,咋这么沉哟!”

  “哦,安利产品,”妈妈解释道:“安利产品!”

  “安利,”我呆呆地瞅了瞅妈妈,然后,放下旅行袋,扯开拉链,望着里面
一瓶瓶、一盒盒的物品,我满脸迷惑地问妈妈道:“妈妈,这是怎么回事,你又
要搞什么名堂啦!”

  “安利,”妈妈振振有词:“儿子,妈妈闲着没事可做,经同事介绍,加入
安利传销了!”

  “传销?”我咧了咧嘴:“我亲爱的妈妈哟,你可真是个闲不住的人啊,妈
妈,你是事事跟风、赶潮流啊。妈妈,前一阵子,你倒腾花草,赔个唏哩哗啦,
末了,还不接受教训,又花巨款,投机于陵位,结果,又赔个一塌糊涂,妈妈,
怎么,你又做了什么梦,心血来潮,搞起传销来了?妈妈,这一次,你准备再赔
进去多少哇?”

  “哟,”妈妈佯怒地捶打着我的背脊:“儿子,说得什么话,做买卖还没咋
地呐,就满嘴赔啊、赔的,这,多不吉利啊,儿子,传销,可是一桩好买卖啊,
妈妈已经想好了,等妈妈搞安利,挣了大钱,给我儿子买套别墅!”

  我拎着塞满安利产品的旅行袋,领着喋喋不休,梦臆着挣大钱、买别墅的妈
妈,活像是一对惊弓之鸟,失魂落魄地逃遁到市郊的住宅里。推开房门,看见老
姨扎着花围裙,正专心致志地拾缀着房间,妈妈登时惊呆住,老姨则尴尬不已地
停下手中的活计,红着脸,低下头去:“二姐,我,我,大外甥,你来了!”

  “小力,”妈妈瞅瞅老姨,又撇了撇我,继尔,满腔恼怒地拽扯着我的手
臂:“儿子,这,是怎么回事?”

  “妈妈,”我挣脱开妈妈的肥手,喃喃地吱唔着:“妈妈,不走正路的小吴
涛把房子给输掉了,老姨无家可归了,我,我,我就暂时把老姨和表妹,安顿在
咱们家里,妈妈,这套房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你呀,小力,”大酱块那一波风浪尚未平静下来,老姨的事情又令妈妈大
动起肝火:“你呀,儿子,你还能不能给妈妈省点心啦!啊,做什么事情也不跟
妈妈研究研究,合计合计,总是一意孤行,自作主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
啊,唉!”

  “二姐,”望着妈妈气鼓鼓地瞪视着自己,老姨抹了抹伤感的泪珠:“二
姐,如果嫌我们娘俩麻烦,我,我,我就和小瑞搬出去住!我们租房住!”

  “嗨,得,得,得了!”妈妈冲老姨不耐烦地摆动着肥手:“算了,算了,
我知道,你也真够难的,过了快一辈子了,却连一间落脚的鳖窝都没有!算了,
算了吧,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说那种话了,什么租房、租房的,二姐家有空
房子,你却一口一声地租房住,你这不是给我上眼药么,让人家说我无情无义,
不念亲情。小燕啊,这套房子,我不会长久住的,你,跟小瑞,还是住着吧,
唉,这可怎么办啊,愁死我喽!”

  “二姨,”听到妈妈的话,一直躲避在里间屋的小表妹,终于怯生生地走出
屋来,颤颤兢兢地溜到妈妈的面前,双膝一软,咕咚一声,跪倒在妈妈的脚下:
“二姨,外甥女给您磕头了,谢谢您!二姨,以后,我一定像女儿那样,孝敬
你,伺候你!二姨,咦--,咦--,咦--,”

  “嗨--,”妈妈唉了口气,一把拉起表妹:“小瑞啊,别,别,别这样,
我可受不了这个!不就是一套房子么,至于这样么,这,那啥了!我们市里,可
不兴这个啊,起来,快点起来!”

  “二姐,你和大外甥还没吃饭吧,我这就买菜去!”

  “唉,”妈妈没有回答老姨,撇开继续千恩万谢的表妹,以房间主人的傲慢
神态,迈着坚定的步伐,盛气凌人地视查着每一个房间,连阳台也不肯放过。

  “咂咂,这,这,哼,”一边巡视着,妈妈一边对始终跟在她身后的我嘟哝
着:“咂咂,儿子啊,多好的房子啊,调配过来以后,妈妈还没住过呐,这么新
的房子、装修的这么豪华,却让这对穷命的娘俩给占上了,唉,真是穷人也有穷
命啊,小力,”妈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依着阳台的拦杆,表情严肃地问我
道:“儿子,跟妈妈说实话,你跟小瑞,是不是已经到一起了?”

  “嗯,”我毫无掩饰地点点头,妈妈无奈地冷笑起来,肥手掐拧我的鼻尖:
“你啊,你啊,儿子,你可真够,嗨!”

  “妈妈,小瑞很好,妈妈,蓝花,她,不是我的媳妇,她,早就让大酱块,
给,”

  “嗯,”妈妈松开肥手,点点头:“可也是,你老姨这个小丫头,小人长得
的确不错,也很听话,不像蓝花,蓝花太轻浮了,身子也不干净,我的儿子,怎
么能要这样的媳妇呐,小力啊!”妈妈得意地翻卷着我的衣领:“既然这样了,
以后,就跟小瑞安心过日子吧,别再跟这个,跟那个,胡扯六拉啦,一天到晚,
像个上窜下跳的孙猴子,拎着一把破扇子到处乱扇,四处煽风点火,给妈妈招灾
惹祸!”

  “二姨,”表妹蹑手蹑脚地走进阳台,低声唤道:“饭做好了,二姨,到餐
厅吃饭吧!”

  “小瑞啊,”餐桌之上,妈妈依然以房间主人的姿态正襟危坐,一边喝着饮
料,一边对身旁唯唯喏喏的表妹说道:“以后,你就是二姨的儿媳妇了,你可一
定要跟我儿子安心过日子啊!”

  “是的,是的,二姨,”表妹毕恭毕敬地应承着:“是的,是的,二姨!”

  “嗯,”妈妈摇摇手:“不,小瑞啊,你不能再叫我二姨了,你要改嘴喽,
应该叫我妈妈才对啊!”

  “妈妈,”听到妈妈的建议,表妹立刻甜甜地、一口一声地唤起妈妈来,妈
妈幸福地拍拍表妹的秀肩:“嗯,嗯,好媳妇,好媳妇,过几天,妈妈送你一枚
金戒指,做为改嘴的报酬!”

  “谢谢妈妈!”

  “小瑞啊!”妈妈问表妹道:“你现在干点什么呐,不能就这么闲着啊!”

  “妈妈,”表妹急忙答道:“大表哥,帮我开了一家成衣店,我与妈妈一起
经营,生意还算不错!”

  “成衣店?”妈妈不屑地说道:“那能挣几个钱啊,小瑞,跟妈妈一起搞安
利吧!”

  “安利?”表妹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安利,妈妈,什么是安利
啊,安利是干什么的啊?”

  “嗯,嗯,安利,安利,”一提及安利,一提及传销,妈妈顿时兴奋得手舞
足蹈,只见她放下筷子,拉住表妹的小手,便滔滔不绝起来,说到天花乱坠之
处,直听得表妹神魂颠倒,乐不可支,末了,妈妈端起饮料罐,润了润干涩的咽
喉:“小瑞啊,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下限啦,哦,”妈妈又手指着楞楞发呆
的老姨以及嘿嘿冷笑的我:“你,还有你,都是我的下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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