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乐极生悲
作者:kevin44000
不远又一个精致的小院出现在眼前。
小院是个月亮门。
门上方有一横横匾。
横匾上写着三个字道:“三幽宫。”
字体潇洒飘逸,似凤飞鹤舞,洋洋洒洒,一望便知,出于女人之手。
精致的门楣,精致的院落,当然也该住精致的美人。
引路少女突然不见,花蝴蝶已忍不住步入园门。
立足未稳,便听到一片欢笑声。
笑声未歇,眼前已出现八位少女。
少女忽然便出现在他的四周,忽然便拉住了他的身体的各个部位。
花蝴蝶高兴极了,他简直有点飘飘然。
因为八名少女,任哪一个比他想象的美三分,娇五分。
尤其是这八位女人竟然全不惧生,热辣辣的八块火炭。
任什么样的男人也会乐,更何况他这样见色如命的男人。
他不是走进屋子的,而是被抬进屋子的。
他没来得及观赏房间,因为他的目光全在八女身上打转。
他甚至未说一句话,因为他的口被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堵着。
他现在能做的,便是一切听任众女所为。
他不是坐在椅上,而是被扔在床上。
于是,他索性便躺了个舒服。
这里只有他一个男人,所以他知道自己的地位。
多么美妙的“惩罚”!
“我叫春儿。”立在前边的一位少女轻声道。她低低头,不胜娇羞。
“我嘛,你唤我夏儿便成。”夏儿突地俯下身,在他的脸上吻了一吻。
“我唤秋儿。”秋儿明净如水的目光直透到他的心中。
“你叫冬儿。”花蝴蝶突然道。
“咦!你怎知道?”冬儿显然已经承认。
“春、夏、秋、冬,好,好得很,一个温柔,一个热烈,一个柔静,一个冷厉,全都切合你们的身份。”
“花大王果然好聪明。”四女同声道。
“你四人唤作什么?”花蝴蝶转向另四女道。
“我们的称呼须花大王费神呢。”
“怎么,要我给你们起名?”
“都是这样……”
“你们喜欢什么名字?”
“随大王高兴。”
“不瞒诸位说,若论起名,我可是行家里手。”
“那就请大王赐予。”
“也罢,那就唤做桃花、杏花、杨花、柳花怎样?”
“妙,大王果然是行家,桃杏争春,杨柳竟艳,大王又叫蝴蝶,正好尽大王采用呢。”
“我们现在该来点什么?”花蝴蝶坐起身道。
“该来点男人和女人的事。”夏儿道。
他突然跳起身,依次在八女面上一吻。
众女“咯咯”娇笑。
“上。”春儿把手一挥,八女双掌齐出,各自抓住花蝴蝶一个部位,只一瞬间,便已将他的衣服剥光。
夏儿,秋儿和冬儿方欲扑上,忽听花蝴蝶扬声道:“且慢!”
“听他有何话说?”春儿道。
于是众女同时止住。
“我不是有话要说,对着你们这八位仙女般的女侠,我还能有何话说。”
“那你是何意?”夏儿问。
“我是想先瞧瞧各位妹妹。”
“唔,他这人倒文雅。”秋儿道。
“不似有的人猴急猴争。”冬儿道。
“这就好比熟透的樱桃,红艳艳的,若是一口便吞下肚中,可是没味得紧,耐得先好好观赏,然后再慢慢享受。”
“喂,你要怎样观赏?”春儿问。
“难道还有比依次观赏更好的吗?”花蝴蝶道。
“随你便。”
春儿向其余众女摆了摆手道:“你们先到别屋等候。”
其余七女闻言,翩然离去。
“花大王,请你把你的绝招秘式一股脑用出来。”
“这你不用怀疑。”他笑着走上前去,用手在春儿的胸部按了按,“哇,好紧挺的乳房。”
他口上不停,手下也未停。
她已一丝不挂地立在屋中。
“唔哇!愧你有这等丰满的玉臀。”
“怎样?”
“任何男人见了都舍不得离开呢。”花蝴蝶已不由自主地跪下身去,从后边抱住春儿的臀股,用胸部挤压,揉搓。
“你舍得离开吗?”
“我当然舍不得。”他在她的臀部吻了一口道:“香臀玉股搂满怀,好似神仙下凡来。”
“那你还等什么?”
“我在等其余几个人。”
春儿笑了,原来他仍然很清醒。
第二位出现的是夏儿。
“你身材修长而窈窕,乍一看便似要飘然飞去。”
“花大王每一句话,都让人听了心中舒服。”
他从身后抱住她,双手在她的双乳上轻轻揉动。
待他松开手掌时,她的上下衣已一齐落在地上。
“哈哈,冰肌玉骨,绝代风华。”他的双手在她身上轻轻地、缓缓地滑过,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激动。
“我比春儿怎样?”
“各擅胜场,各有千秋。”
“我的胜场是……”
“曲线柔曼、妙不可言。”
他用手从她的胸部起始,沿着她身体两侧,过细腰,经丰臀,抚摩圆圆的双腿,直达足下。
“我的千秋是……”
“阴毫茂密,洞穴幽深。”
“你什么都要!”
“只要是女人身。”
“有过满足吗?”
“如果有过满足,那就不是花蝴蝶。”
“不错,只有风流鬼才会满足。”
“我不是风流鬼。”
“你现在不是。”
“将来也不是。”
“将来但愿不是。”
秋儿和冬儿是一块进来的。
秋儿的衣服是冬儿脱的,冬儿的衣服是秋儿除去的。
花蝴蝶光身坐在椅上。他在看。
秋儿的肩部浑圆。冬儿的肩部瘦削。
冬儿的双乳高而尖耸,秋儿的双乳丰而低矮。
秋儿乳头色红如丹,娇艳欲流,冬儿的乳头呈紫红。
秋儿腰细如柳。冬儿则略显壮实。
看到臀部,花蝴蝶则不由啧啧称奇。
秋儿臀部横宽,冬儿臀部滚圆。横宽的诱人,滚圆的迷人。
尤其是那闪着光泽的肌肤,洁白娇嫩,异彩流光,让人目光一览之下,便再也无法忍心不看。
他忽然便弹起身,忽然便跪在二女面前,忽然便抱住了这两条玉臀雪股。
“啊!真是妙不可言,妙之极是。”他不知道怎样说。
冬儿忽然抬起了一条腿,忽然便骑在花蝴蝶的颈上。
“你……”
“别人让骑还未见得骑呢。”
这是最高超的夸奖,最巧妙的赞誉。
在这个时候,男人是最经不住赞誉的。他登时觉出自己壮大无比。
“那么,我呢……”秋儿道。
花蝴蝶立起身。
“你坐这儿。”他指了指胯下。
胯下阴茎早已直楞楞斜指上方,又粗、又长、紫亮的龟头,肿得老大,仿佛还发着光。
秋儿用双臂围拢他的脖颈,双足在地下一点,早已圈起双腿,吊在他的腰部。
他还道她会让自己的阴茎进入她的体内,岂料她竟不,而是真坐在阴茎上。
花蝴蝶好不惬意,颈上坐着冬儿,怀中抱着秋儿,立起身在地下连转三圈。
“哇,还有意思呢。”他大笑。
“要不要再上几个姐妹?”冬儿问。
“啊不,这样满好,再多便累。”
“今儿个我们八姐妹会让你尽兴的。”
“好,那好。”
“要不要立即开始?”
“当然要。”
“可一旦开始,便不能再停止呢。”
“停,干吗要停?”
“怕你顶不住,败下阵来。”
“我会顶不住?我会败阵?”
“难道你不是人?”
“我是蝴蝶。”
“蝴蝶也会败。”
“我真想现在便开始。”
“不,她们来了。”
来的是桃、杏、杨、柳四姐妹。
秋儿向冬儿一点头,两人跳下地,只一闪便已到了门外。
四姐妹都在笑。
花蝴蝶却有些惊。
四人只并肩一立,所有人的肩上衣衫便一齐落到地上。
于是四朵用凝脂雕出的女儿花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除了五官有异外,四人的体态、胖瘦、高低竟然一般无二。
都是那样轻盈,都是那样峰峦起伏,都是那样流动着光彩。
他在桃花的乳上捏一捏,又在杏花的小腹按一按,转到杨花身后,爱怜肆意地在她丰满圆润的臀部轻拍三掌,接下便跪在柳花膝前,把脸贴上她的高耸的阴部,让黑亮的阴发在脸上轻轻磨擦。
每捏一每,便赞一声好,每摸到一女,便夸一声妙,四女依次抱过,已不知说了多少好赞了多少妙。
更妙的是,原来笑模笑样,玉立亭亭,任他花蝴蝶轻薄的四女,突然间一齐出手,各自迅捷异常地抓住了他的四肢,只一下,便把他扔到了床上。
人影连闪,四女也已跃上床来。
桃花抢了头,用一双富有性感的樱唇在他的脸上依次吻下,最后停在他的唇上。
没有任何男人会拒绝。
花蝴蝶熟悉此道,自是立刻便把舌尖探入她的口腔。
“吧唧……”
“扑哧……”
杏花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的胸部缓缓滑过,痒痒的、麻麻的,似乎有一道小溪,全部流向他的心田。
抚摩之余,杏花的食指竟然按在了花蝴蝶的乳头上。
杏花手指上似乎有电,一触到乳头,花蝴蝶立觉流向心房的麻痒之感骤然加剧,立时产生一种电击般的快感。
杨花的手已从他的腹部向下摸去,她好似风一般轻柔,梦一般迷人。在腹部转过几圈之后,便轻轻抓起他的阴毫。当然,只抓了两下便已握住了他的阴茎。
她用双手夹住,轻轻地搓,缓缓地挤,慢慢地捏,而且双眼瞪得大大的,黑亮亮的双眸牢牢盯在龟头上。
这里的性感是极强的,杨花温热的小手一握住茎身,花蝴蝶身心立时便被骤起的情潮所淹没。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孔不畅快。五脏六腑,仿佛被熨斗熨过一般,舒服得令人头晕。
更何况还有柳花。
柳花用双手在他的腿上轻轻的摩挲,一次又一次。
尤其当她用舌尖在他的腿上依次舔过时,他便产生一种说不清的舒服感。
腿部的麻痒,胯下的舒服,乳头的刺激,逗得他情火熊熊,然而他的手、足却一点也不想动,仿佛已经醉了。
他的反应,便是运力探出舌尖,让桃花吸吮。
“扑哧……”
“吧唧……”
“叭……叭……”
他也用力吮吸对方,而每在此时,桃花总是识趣地把粉舌尽可能地伸入他的口中。
“吃……”
“唔……”
每口唾液都是那样香甜,迫不及待地便吞入腹中。
花蝴蝶阅女虽多,却还未经过这样的阵势,尤其是四女的娴熟技巧,更令他心荡神驰。
便在此时,门口又进来了春、夏、秋、冬。
四女每人手中托着一张托盘。
每张托盘上都放置了美味佳肴。
桃、杏、杨、柳同时起身。
于是一顿丰盛、味美的晚餐便即开始。
八位裸体少女围着一位裸体男人。
花蝴蝶未曾进食便似有些微醉。
多么美妙的惩罚!
多么销魂的时分!
花蝴蝶已不知从心里几千遍地祝福九幽宫主。
“如果宫主也在此地,”他心中暗道:“那一定更妙。”
“那么宫主长相如何?”他问。
没有人能够回答。
因为没有人见过。
“彩云飞你们知道否?”他又问。
“你莫不又在打她的主意?”春儿笑道。
“她比你们并不怎样。”
“人和人是不能相比的。”夏儿道。
他饮一杯酒。
酒从口中进入,仿佛立即便流向了心头。
“你们可不可以讲点自己的事儿?”他又问。
“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冬儿道。
“为什么?”
“不为什么。”秋儿道。
“怕你问了不安。”桃花接言道。
“你们未讲,怎知我会不安?”
“也好,柳花,讲点你的事。”春儿道。
“我的事儿其实没甚好讲,只是花大王既执意要听,也不妨讲一点。”柳花道。
“你尽管讲。”
“我只不过在一个晚上便割下了七个男人的阴茎。”
柳花讲出来,果然似轻描淡写,可听在花蝴蝶耳中,便似一声惊雷。
“为什么?”他问。
“因为他们不能满足我。”
“就为这你让他们都做了太监!”
“这还是柳花妹子心慈手软,我曾在一个晚上,把十二个男人的心肝挖出来呢。”冬儿道。
花蝴蝶又是一凛。
“你又是为什么?”他问冬儿。
“不能满足女人的男人岂非该死!”冬儿道。
“你们几位呢?”他的目光在春儿脸上扫过。
“我不似她们,我不杀人。”春儿道。
“不杀人未见得便比杀人仁慈。”他道。
“你很聪明。”春儿道。
花蝴蝶知道自己说中了。
春儿接着道:“我把二十四个男人全聚在一起,然后让他们每人服下一粒回春圣丸。”
“回春圣丸?”他有些不解。
“这种药吃下后,会令人情欲高涨。如果不发泄,最后会因内腑燥热而死。”
“他们吃下后怎样?”
“然后我便与他们依次交合。”
“二十四个男人,一个女人……”他已为她担心。
虽然他明知她不会有事,可还是忍不住问:“你没事吧!”
“我自然没事。”
“他们呢?”
“他们的精血被我一个个抽干。”
花蝴蝶差点惊呼出声。
这可能吗?“我在进谷之前也已小有名气。”杨花接言道。
“你原来……”
“不说也罢。”
“唔!对对,你便只是杨花。”
“我那一个月便与五百四十三人进行交合。”
“那又怎样?”
“那些男人全是会玩花样的。”
“唔!”
“我便让他们进入我的身体。”
“那……那怎样交合?”
“我用的是口。”
“口?”
“是的。”
“这……这太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的事未必便做不出。”桃花接着说。
“唔?你……”
“我喜欢用臀。”
“臀?”
“是的,只须用力一夹,不论什么样的男人,保他销魂蚀骨呢。”
花蝴蝶未再接言,他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但怎个不对法,却又说不大清楚。
“她们几个不论是凶也好,狠也好,都是嫌那男人肉棒不硬,我们几个则不同。”夏儿用手一指秋儿和杏花道。
“什么不同?”花蝴蝶急道。
“我们不要男人的身体进入我们的体内。”
“那……那怎样交合?”
“我们只喜欢玩弄,玩弄男人的身体。”秋儿接言道。
“越是玩得男人痛苦,我们便越是开心。”杏花道。
花蝴蝶已感到一丝恐惧。
但他还不全信。
他无法想象不让男人的阳物进入自己身体的女性有什么乐趣。
“你该吃药了。”春儿掌心摊开,竟然有一粒圆圆的药丸。
“回春丸?”
“是的。”春儿答。
“如果我不吃呢?”
“花大王,男人不该违背女人的意愿。”
“如果我要违背呢?”
“瞧,我们八位姐妹,哪一个不是清丽脱俗,你忍心放弃?”
“我不用春药照样可以满足你们。”
“只需碰上我们八位便例外。”
“可我还是不想吃。”
“君子不强人所难,怕只怕你一会儿向我讨要呢。”
“一试便知。”
“也好,”春儿把手一挥,众女一齐动作,立时把屋中收拾干净。
众女倒在床上。
花蝴蝶立在床边。
他心中蜜样甜。
任何一个男人处在他这环境,都会产生与他相同的感觉。
八女,八条浴彩流光,峰峦起伏的少女胴体,任他玩摸,任他亲吻,任他蹂躏。
原来他的一丝恐惧早已抛到九宵云外。
因为他满目所见,满脑所思,都是扑上去,占有、进入、发泄。
他像所有男人在此时的举动一样,突然间便扑了上去。
左手搂春儿,右手抱柳花,双唇吻秋儿,两脚分别蹬住桃花和杏花,只是杨花却再也无法照应。
因为他再没有可供合欢的肢体了。
所有与少女接触的部位都感觉良好:温柔、绵软、光滑细腻……所有能兴奋的地方都兴奋起来,血流加快,心跳增速,呼吸急促……连阴茎,现在也胀满到了极限。
他翻滚着,揉搓着,从一人身上趴到另一人身上。搂这个一搂,抱那个一抱,忽又在各人脸上亲吻。
“谁先?”花蝴蝶问。
“按规矩。”柳花道。
“老规矩是什么?”
“老规矩便是先从春姐开始。”
春儿仰身而卧。
其余众女滚向两旁。
花蝴蝶已憋了许久,此时方才爬到春儿身上,春儿将修长的双腿一分一屈,正好给了他个便利。
“唔……”
花蝴蝶的肉杵已齐根而没。
“怎样?”花蝴蝶好不得意。
“凑合。”
“这可是最大啦。”
“倘若你服下我给你的药,保你还能大一圈呢。”
但他够了,只觉一团温热紧紧包裹了他,又顺着龟头直向心田流去。
“扑哧……”
“吧……吧……”
“深些……再深……”
“吧唧……”
“扑哧……”
“要是你能连身子一块进去多好!”
“莫非你还空旷?”
“比没有东西在里边当然不一样,但距离满足还差十万八千里。”
“我可要猛插。”
“好呀,你能插中花心,那才叫绝代英雄呢!”
他抽出来,而后猛推小腹。
“扑哧……”
“哇……这下妙……”
“对男人最好的办法是表扬。
花蝴蝶登时精神焕发。
但他却猛地停住了。
因为春儿已如鱼般从他怀中溜了出去,现在换上了冬儿。
冬儿动不动便要人做太监,委实令花蝴蝶心惊,但他现在却一脸喜庆。
因为他看见冬儿俯身跪在床上,把白亮亮的圆臀高高耸起。
抱住胸部,在两团乳房上挤压,固然其乐无穷,而抱住丰满、光滑、嫩得能挤出水来的玉臀,当然也别有风味。
所以他当即精神一振,走过去弯下腰,立刻把小腹凑了上去。
其粗如杵,其坚似钢的阴茎抖动着,从冬儿臀下绕进,直插入阴户。
“吧唧……”
“扑哧……”
他紧紧抱住她浑圆的臀,紧靠在自己的小腹上,让阴茎从她的阴道中一进一出。
“怎样?”
“现在还可以。”
“你总算说可以。”
“如果你一直是可以……”
“怎样?”
“至少我不会让你当太监。”
“当太监我不愿意,她们呢?她们会同意吗?”
“至少现在不同意。”
说话的是柳花,便是那个一不满足便要杀人的柳花。
柳花只一探手,便把花蝴蝶从冬儿臀上拉开,又一挥,花蝴蝶便身不由己地仰卧在床。
花蝴蝶不觉心头一惊,这分明是一套极高明的擒拿手。
但他没有说话。
因为她忽然便坐在了他的阴茎之上。
“扑……”
“吧唧……”
她闭上眼,用手揉搓自己的双乳,身体有节奏地一上一下。
“扑……扑……”
“有点感觉。”她口中低吟道。
“我可是爽得很呢。”他大声道。
“你可不许泄洪。”
“你……你……”
“我怎的?”
“扑哧……扑哧……”
“你这么快……”
“这还快?你没见过世面哩。”她口上说着,起落得更加快了。
“唔哇……”
“叫什么?”
“好痛快……我……”
柳花突然离去。
“快拿皮线。”杨花突然俯身过来,只一把便抓住了花蝴蝶的肉棒。
花蝴蝶情欲涌动,快感正增,看看那销魂瞬间便要来临,柳花突然离去。肉棒被凉风一吹,到口的精髓复又回入体内。
听到“皮线”,他心中不觉一怔。
“皮线?干什么?”他问。
“还不是为你着想!”杨花道。
“为我?”
“也是为大家。”
他方自不解,杨花已三两下,便用一根极细的白色皮线捆住他的阴茎。
“这……这是……”
“年纪不小,经事儿不多。”桃花嗔怪道。
“可这到底……”
“现下有了这条皮线,你想泄洪还能泄得了吗?”
“原来是这样。”
“泄不了洪,你的肉棒便永远是铁棒。”
花蝴蝶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寒气。
因为他听到“永远”这两个字。
什么也不会永远。
世上本没有永远,倘有,那便是死去永远无法复活。
他想出手阻拦,但却没有动。
因为在这一瞬间,他的手,足全部失去了知觉,仿佛已不属他所有。
杨花却已俯下身,用小巧玲珑的双唇含住了他的阴茎。
她贪恋地吮吸,像在吸吮萝卜。
“啊……”
“扑哧……”
“好合口,倘再粗些更好!”
“你……轻点……”他说。
“在这个时候千万别讲这类话。”杨花说完,又俯下身去。
“肉……肉棒难受。”
“好没趣。”杨花反而吮得更狠,更快。
那隐隐的难受被快感代替了,他觉出一股蚀骨般的快感涌下胯下,但在阴茎根部受到阻截。
有了快感却无法喷泄,这在他还是第一次,这感觉是说不清的。
杨花吮了不足,竟代之以咬,咬之不足,竟代之以嚼,她竟似吃东西般咀嚼起来。
当然,她并未真地将它吃掉。
因为桃花已经作好了准备。
桃花和柳花已经作好了准备。
桃花和柳花一样是坐着办事的。
两人也有不同。
柳花用阴道包裹阴茎,桃花用的则是肛门。
花蝴蝶平常想起都要恶心,但今天却身不由己。
桃花只微一用力,阴茎便齐根而没。
他觉得龟头仿佛进了火塘,觉不似进入阴道那般舒服。
“你……不要……”他大叫。
“对不识趣的男人我只用一种方法。”桃花悠悠地道。
“什……什么方法?”
“这种方法。”桃花突然便猛起猛落,其速度之快,落差之大,比柳花不知更甚多少。
龟头上已不是应有的温热,快感。
阴茎上,也不是一般的麻痒,而是一种难言的苦痛。
而桃花似乎还在兴头上。
“我难受。”他大声道。
“你难受关我什么事?”桃花身未停。
“把……把那个皮线去掉。”
“皮线又不是我给你捆上的,我干嘛要给你去掉!”
她还在快速坐下、抬起、再坐下。
“扑哧……”
“吧唧……”
“柳妹子,到时候了。”夏儿、秋儿和杏花几乎同声道。
柳花身子一歪,倒向一旁,夏、秋、杏三女登时扑上。
夏儿抓挠的是乳头。他登时便觉出一股麻痒流入心窝。
秋儿抓挠的是双足,尚幸抓得不是涌泉穴。
杏花抓的是阴茎。
阴茎已变得赤红,通体似涂了一层丹红,又像刚刚烧红的铁棒。
她先是轻轻在龟头上打了两掌。
虽是极轻,但此时的阴茎实在已受不了任何打击。
所以立即便有一股痛感钻入心窝。
“你……轻……轻些……”
“你嘱咐我便是小看我。”
“不不决不是……”
“仿佛我真个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似的。”
“姑娘经多见广,熟谙……”
“我可是最讨厌拍马。”
“这我知道,姑娘刚正不阿,清廉过人,一生不喜拍马……”
“这才说的像个样子,好吧,我就把皮线给你解开。”
杏花果然除下了束在花蝴蝶茎根的皮线。
花蝴蝶登时便觉胯下轻松了许多,而那股难受,也于此同时消失。
“姑娘大恩大德。”
“什么大恩大德,我是为我自己。”
“但愿一直能似这样般为你自己。”
“这可是你说的。”
“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四马难追,五马便追上了?”
杏花口上说着,向夏、秋二女一使眼色,夏儿点按乳头的双手立时加快,而秋儿握住双足的手,突然移向涌泉穴。
夏、秋二女所点按的地方,都是人身极为敏感的地方,这一加紧动作,立即令花蝴蝶哈哈大笑不止。
于此同时,杏花用双手一齐套住花蝴蝶的阴茎,动作已由原来的轻柔变成了疯狂。
花蝴蝶已不知是快感,抑是痛苦,只觉身体涌过千百种感觉,五脏六腑似要跳出腔外一般。
“我……哈哈……我受不了……”
“人生在世,哪能自己想怎样便怎样?”
“求求……”
“不用求的,我们知道该怎样办。”
夏、秋二女同时住手,杏花的套动更是猛烈。
胸部和足心的麻痒一过,登时便只有快感。
快感迅速曼延。
“唔……我……我……”
“你怎样?”
“我好舒服……”
“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花蝴蝶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像蛇一样。
一股无法抗拒的快感涌向胯下。
“哇……”
小腹一挺,一股白线激射而出。
然而还未容他喘口气来,春儿便又扑了上来。
不能休息。
甚至无法稍停。
八个女人,一个男人。
他第一次觉出温柔乡其实并不温柔。
第一次懂得了九幽宫主所说的“惩罚”意味着什么?他只有求助于“回春丸”。
终于,“回春丸”也已无能为力。
当他又一次服下“回春丸”时,他便猛然间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慕容伟长彩云飞在虎头谷已住了八天。
八天时间,在他俩似是一瞬间。
两人光身露体,彼此互不隐瞒。
兴来时,随地相拥作爱。
兴去时,便既寻幽探秘。
尽管两人谁也不说破,但却是在探寻出谷的通道。
然而出乎两人意外。
山谷四周峭壁千仞,笔立上指,欲要出谷,除非肋生双翅。
彩云飞要助慕容伟长消除淫毒,不仅要用自己的身体与之交合,还需不时运内力输入他的体内。
慕容伟长只有在与彩云飞连成一体时,方能感到自己是一个男人,常日里,只觉心浮气燥,体内如焚,吸一口气,往日里如潮的真气,现下日渐减少。
只有出谷,才能找到名医。
只有找到名医,才能恢复功力。
只有恢复了功力,他才能完成自己的心愿,北上岷山,去找他心目中的寒玉山庄。
然而他们却无法出谷。
这一天正午,他和她又坐在青石上。
她偎在他的怀中,仰面望着谷顶。
他揽着她的上身,一只手在她的玉乳上轻轻揉搓。
“你有心事。”她说。
“让你猜中了,”他又是苦笑道:“我现在却怕死得很。”
“莫不是你感到死亡已经临近?”
“不,不是的。”
“那是为什么?”
“是因为世上有了你。”
“那我太高兴了,能让一个不怕死的男人怕死,这女人的力量岂非很大!”
“难道你怀疑?”
“我不是怀疑,而是不信。”
“其实你已经……”
慕容伟长突然住口。
因为他看见一只大鸟从空坠下。
大鸟从空坠下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大鸟腿上捆有一物。
彩云飞当然也看到了。
“咦!这可奇了。”慕容伟长道。
两人同时立起,直向大鸟坠落的地方奔去。
果然奇怪。
大鸟的右足上竟有一个小小的布包。
大鸟的双翅扑在地上,转过头,两只圆圆的眼睛露出奇异的光影,它想跃起,但未成功。
两人近前时方才看清,大鸟的颈部赫然有一个寸余长的袖箭。
鸟鸣悲伤,是愤怒?抑是欢迎?彩云飞当即从一旁摘下几味草药,用嘴嚼烂后,按在鸟的颈上,然后微一用力,拔下了袖箭。
袖箭入手沉重,原来是用纯金打就。
血汩汩而出,两人手忙脚乱,方把草药包在伤口上。
“好可怜的寒玉鸟儿。”彩云飞不无怜惜道。
“是谁下这般毒手?”慕容伟长道。
“世上只有人最是残暴。”她说。
“也只有人才最善良。”他说。
“你真的相信?”
“难道你不是正在小心翼翼地为它裹伤?”
鸟似乎颇解人意,竟再次发出鸣声。
“瞧,连它也在向你致谢呢!”
然而他们未曾想到,鸟的这声鸣叫,已是它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声。
“它本不该死。”他说。
“不该死但却死去的千千万。”她说。
“所以我们要想法出谷。”
“出谷干什么?”
“让该死的快死,不该死的不死。”
“那是以后的事,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将寒玉鸟埋葬。”
他们谷居多日,见到的鸟当然不少,但是这外来的寒玉大鸟却是第一次见,加以大鸟又是被人所伤而死,隐隐然便生出无限怜悯,所以他们反而把它当客人。
对客人自然要尽心尽力。
于是他们费了大力,挖下一个石穴,让大鸟舒舒服服躺下,然后郑重其事地埋了起来。而且还不忘堆一个坟头。立下一块木牌,并在木牌上刻字道:
“天外来客之墓”
当然,他们并未忘记大鸟留下的那个布包。
布包入手,两人便觉奇异。
包中分明是书信之类。
除去布皮,赫然是一本书。
书的扉页上写有四个大字:“寒玉神功”。
四个字写得钢钩铁划,虎踞龙蟠,一望而知,是大手笔。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微微点头。
这是对书写者的肯定,同时也是打开瞧瞧的意思。
慕容伟长轻轻打开。
“咦!”两人同时惊呼。
原来第一页上,便画了一男一女两个裸体像。
女的眉清目秀,体态轻盈,俨然便是身旁的彩云飞。
男的身材伟岸,潇洒俊逸,俨然便是慕容伟长。
两人一笑之后,随即便知这是巧合而已,尤其明白的是,画像上简洁的笔法,其实和任一个常人都是一样。
男女画像的身体上,有弯弯曲曲的线条,并在线条之上,点有黑色标记。
两人自然明白,这是人身经络,而经络上的黑点,则是穴位。经络和穴位旁,用小字注下名称。
打开第二页。却见是“内功心法”。什么“凝神静气、物我两忘”。什么“神光内敛,气纳丹田”,什么“让真气游走各穴,贯通全身,则诸毒不侵,功力暗生”等。
两人也不及细看,便即依次向后翻阅。
只见其后有“掌法”、“指法”、“棍法”、“鞭法”共五类,待再往后翻时,两人突然怔住。
第六章 寒玉神功
作者:kevin44000
原来此处竟画了不少男女交合的姿势。或躺、或坐、或站或跃,千姿百态,连常日里恣意交欢的他俩都不禁怦然心动。
每一种姿式旁都注有一段文字,而文字则又是练气用的法门,较首篇”内功心法”虽有不同,但其实相去不远。
翻到最后,只见上书三字道:阴阳功。另有一段文字道:“阴阳功乃取女性之阴柔,男性之阳刚,二者交融合练而成。阴柔由阳刚补之,阳刚由阴柔相剂,将无敌于天下气功。”
两人翻看多时,只觉其间道理深奥异常,决非一日半时所能贯通。
“寒玉神功,寒玉神功,该不会是寒玉山庄的吧!”慕容伟长道。
“你一定希望它是。”彩云飞道。
“我希望我们练上一练。”他说。
练武之人见到武功秘籍,便如商贾见了奇宝,可以舍了性命,决不肯交臂失之。
更何况两人谷居闲暇,正愁无法度日!
更何况上边提到可去诸毒!
更何况有男女交合的奇姿怪态!
“内功心法”全是练气法门,两人对武功原早已初窥门径,自然晓得内功对武功的重要,便如地基只与楼房。
所以先练心法。
只是心法所进之语,望去简单,却不料练起来竟然大为不易。
幸亏可以相互参详。
幸亏他们并不心急。
直到一个月后,两人各自感到身轻如燕,内息澎湃。
“你想过没有?”她问。
“想过什么?”他一怔。
“一个月我们只交合两次。”
他突然想起。
然而一想之后,不觉大喜。
“啊!我……我好了。”
“不错,你身上淫毒已去。”
“我真高兴。”
“还应当为你功力增长高兴。”
他孩子般抱住她。
她走到石壁前,伸出纤纤素掌,默运真气,然后便漫不经心地折上石壁。
石壁未见异常。
但当手掌离开时,异常出现了。石壁上竟印下了她的掌印。
掌印十分清楚,便似用石刀雕就一般,但印记十分柔和,较之石刀,又显得精致了许多。
慕容伟长先是惊,继之是喜,接下突然鼓掌欢呼。
“伟长兄,你也该试试。”
他从未想过在石壁上留下掌印,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的。
一个月虽不算短,但对修习内功来说,却无论如何不能说长。
能行吗?依据常日里的修习法门,默默让真气在周身流转,然后凝于右掌,猛然间吐气开声,挥掌疾拍而下。
“轰”的一声响,凸出石壁的那块尖石竟然随掌落地,直滚下许远。
他先是一怔。
她已拍掌为他叫好。
“这……这是真的?”他几乎不相信自己。
“男人不该怀疑。”她抓住他的手。
“我似在做梦。”
“一个美好的梦。”
突然间他抱起了她,展开身形,在谷中一阵猛跑。
掌法、指法,有许多地方相通,只是出手方位、运气法门少有差异。
掌法共有七招,每招又三个变化,合起来二十一式。
指法却只三招,但每招却有七式,合起来共也是二十一式,但较之掌法又好练了许多。
掌法二十一式讲究的是飘忽;指法二十一式注重灵动。
两人各自独练时,尚不觉这套掌法、指法是如何神奥,待到相互喂招时,方才觉出这两套功夫委实是功参造化。
掌出时,人尚在左,触体时,人已右转,忽焉在前,不知怎的却已从后袭至,竟似掌是掌,人是人一般。
指法更为出奇,意念到处,真气从指尖流出,破空有声,只须将手指适时点出便可伤敌于不知不觉之中。
尤其是掌法和指法交互使用,更显威力奇大。
练掌法之前,两人单凭内力,便可将石块拍碎,石壁留痕。现在掌法没有练成,自然要试上一试。
“我们便用这两株松树。”彩云飞用手向左侧指道。
“怎么,要比?”慕容伟长登时便高兴起来。
“各出五掌,各点五指。”
“我不会有意见的,但需下个赌注。”
“唔!”
“倘我输了,我情愿抱着你在谷中奔跑三圈,你呢?”
“世上可没有大男人让人家女孩子抱着乱跑的。”
“什么事也有第一次。”
“是不是你想让我抱着你转三圈!”
“如果你肯下这样的赌注的话。”
“我本来要下这样赌注的,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想怎样?”
“如果我输了,我情愿为你做三件事。”
“好,很好。你可不许反悔。”
“大丈夫……”
“不行不行,你又不是大丈夫。”
“那就小女子一言,快马一鞭。”
两人大笑,击掌为准。
慕容伟长先至左侧松树下,双足立定,默运真气。
彩云飞便立在一旁,望着这位魁伟健壮、飘逸俊秀的男子,心中隐隐生出一股柔情,尤其那渊停岳峙的气度,更令她心为之动。
其实只要是女人,都会心动。
突然间,慕容伟长双足一点,身已掠起,空中一个转身,耳听“啪啪”五声轻响,修长俊伟的身体已经立在地下。
他这里方自立定,粗大松树已一阵摇晃,“轰”地一声折断在地。
“好一个寒玉掌法。”彩云飞拍手叫好。
“云妹莫不已经认输。”
“如果认输怎样?”
“那就为我办三件事。”
“你先说是三件什么事。”
“第一件,把你的身世讲与我听。”
“第二件呢?”
“二件、三件还未想出。”
“看来我必须赢。”
“为什么?”
“因为第一件我便无法满足你。”
“唔!”
“第二件,第三件想来也定不易做到。”
“但如果你真输了呢?”
“那就真的满足你。”
于是两人来到右侧松树前。右侧松树和左侧那株粗细一般。
彩云飞立在树前,默运内功,让真气在周身流动三周后,这才提聚右掌。
仿佛一位虔诚的信徒在默默祈祷,丝毫不见山雨欲来风漫楼。
但忽然间她的身体便已弹起,像一缕轻烟绕树三圈。
未见她怎样出手。
未听到有何声响。
当然,松树还是那样的松树,一切和原来并无两样。
然而她却含笑落地。
他望望她,再望松树。
“你何以不出手?”他问。
“难道你未看见?”她反问。
“我见你转了三圈。”
“我功力还是不行。”
“唔?”
“本来转一圈便行,可我转了三圈。”
“莫非你已拍出五掌,点出五指?”
“你怀疑?”
“我怀疑你是想有意输给我。”
“难道我输了?”
“这……这可怪了。难道你赢了?”
“毫无疑问,输家是你!”
“我?我是输家?”
“你就准备抱着我跑遍虎头谷吧。”
慕容伟长发怔,但他好象突然明白了。
“哎呀,是不是……”
“什么?”
“拍断大的算输,什么也不显的算赢?”
“也就是赢者算输,输者算赢,颠倒过来比?”
“对对,你是这个意思吗?”
“那岂非是胡搅蛮缠!”
“这……这可令人不可解了。”
“伟长兄,你是假装糊涂想赖帐不是?”
“愚兄赖帐赖别人的,对云妹的帐什么时候赖过?”
“那你干吗扮糊涂?”
“我这糊涂是真的,而非假扮的。”
“真的糊涂?”
“不错!”
“果然糊涂?”
“是的。”
“你何不上前细细看看?”
慕容伟长走上前去,果然细细看看,然而他终究未曾看出什么。
“这树怎么啦?”他用手轻拍树身,仰头上望。
便在此时,他怔住了。
这株刚才还生机勃勃的松树,竟在这转眼间变了。
松叶原来在冬天都不会凋零,但现在却纷纷落下。
一转眼,茂盛的松树变成了一株枯树,而且是光秃秃的枯树。
他接住飘落的松叶。
松叶已干,微微一捏便已粉碎。
他心中大奇,双手扶住树身。他不是在拍,而是在摇。
蓦地里,掌心传来一缕寒气。他怔住,并转过身。
彩云飞正笑望着他。
“云妹,你赢了,果然是你赢了。”他忘情地抱起她,展开轻功,在谷中狂奔而去。口中兀自道:“这才是真正的寒玉神功。”
剑法、棍法、鞭法与掌法、指法又自不同。
不仅是有无兵器,关键是运气方法。
当剑法、鞭法、棍法练了五天后,两人才更深一步明白了习练内功心法的纲要,习练掌法、指法的纲要。
没有深厚的内功,便不会有掌法和指法,没有掌法和指法,剑、棍、鞭根本无法习练。
他们用的是树枝。
一根树枝在手,剑、棍、鞭三者皆备。
依照书中所载,剑、棍、鞭各五招,每招各三个变化,合起来,也无非仅只十五式。
然而练起来,都着实不易。
单一个剑法的第二式,两人便练了整整一个月。
明明该当刺左,但倘若左刺,气息登时逆行。第三式便无论如何练不下去。
剑法第一招既无法顺利通过,第二招,第三招,乃至第五招,自然也无法习练。
这天两人练罢剑法,便即坐在大石上运气调息。
“云妹,你觉得怎样?”
“什么怎样?”
“剑法呗。”
“但可能我们尚未找到诀窍。”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那么怎样才能找到呢?”
“要靠悟性。”
“看来我们悟性是不行了。”
“本来应当在师傅指点下去练,现在我们要无师自通,当然该难些了。”
“难,我不怕,我怕的是悟性低。倘若我知道自己不是练武的材料,我现在便罢手不练了。”
“如果你现在罢手不练,那你一定是悟性低啦。”
“为什么?”
“不练自然便永远不通,哪里还能谈得上悟性?”
“依你之见呢?”
“只有练成,才能证明我们悟性很高。”
“可我们练不会。”
“很可能这一剑要三年才成,而我们才练了一个月,所以……”
慕容伟长突然住口。
“喂,你发什么……”
彩云飞也突然住口不语。
两人四目,定定地望着在谷顶上空飞翔的一只雄鹰。
雄鹰忽而似一叶浮萍飘在空中,一动不动。
然而突地,箭一般从空中扎下。两人方欲发出惊呼,那雄鹰在触到岩石的瞬间,忽又闪电般掠起。
有时上下急速升降,有时蓦地里左右横向移动。
两人一动不动,一眨不眨地望着空中的雄鹰。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直到雄鹰已远远飞去。
然而两人还如石雕般一动不动。
突然间,两人同时跃起。同声大呼:“我想出来啦。”
“你先说。”慕容伟长道。
“不,你先讲。”彩云飞道。
“我们各自写在地下。”
“好,你背过身去。”
于是两人各自写好。
然后两人各自望向对方。
接下便是由衷地大笑。
原来两人都在地下写了四个字道:“顺其自然。”
“是呀,我们又何需追求形似?”慕容伟长道。
“只须顺其自然。”彩云飞已提起木棍。
彩云飞提棍做了个起首式,之后向左一点,随手向后一拉,自然而然施出了第二式、第三式。
一棍在手,风声飒然,随意挥洒,竟似行云流水般施将出来。
剑法之后是棍法。
剑法通,棍法便也通。
剑、棍、鞭每类五招,每招三个变化,瞬间已将四十五式用完。
立在一旁观望的慕容伟长,直瞧得心花怒放,意荡神驰。满眼所见,都是一道道白光,一朵朵剑花。
满耳所闻,只听见风声呼呼,摄人心魄。
直到彩云飞收招立定,慕容伟长兀自呆呆站立。
“喂,伟长兄,怎样?”“神功,果然是神功。”
“我自觉还有不到的地方。”
“自然是木棍上所生的寒气不足。”
“正是。”
“那是火候问题。”
“只需苦练,终会有成。”
说起来容易,直到峰顶上出现了冰雪,剑、棍、鞭三般武功方有小成。
但两人并未忙着出谷,因为他们还有最后一个“阴阳功”未练。
“阴阳功”究竟有什么妙处,他们无从知道,但阴阳功需男女互助,并且姿态变化非常,却是很对两人心事。
冬日该当天寒。但谷底不比地面,夏日阴凉,冬日温暖。加以两人已打下内功基础,竟丝毫不惧寒冷。
两人仍如进谷之初一般底把衣衫除去,赤条条一丝不挂。
他望望她,异彩流光,肌肤细嫩似乳酪,如凝脂。不由底大喜若狂。
她望望他,膀阔腰圆,虬肌纠结,说不尽的风流潇洒,心中便也荡起阵阵涟漪。
常日里,他们相拥而眠,抵足而卧,差三隔五便要作爱一次。
现下阴阳功却要两人更彻底地包含对方。岂非正中下怀!
她坐在他的怀中。
他用有力的双臂搂紧了她。
她的手反勾株他的脖颈。
他的手轻按上她的玉乳。
然后,他把自己粗壮的阴茎由她的身后插入她的阴道。
接下,两人便似泥塑石雕般一动不动。
他想的是阴茎的温热,以及被阴唇夹住的快感,并让快感游走于周身各穴。
她想的是,阴茎进入阴道的麻痒,以及那消融般的舒服。
他的手在乳座上、乳头上轻轻揉搓,点按,于是乳头上产生的那股舒服便和阴道内产生的舒服交融,沟通,两股快感沿周身经络缓缓游走。
快感使她阴道收缩,收缩的阴道一紧一松地握住阴茎。
于是他便也开始慢慢兴奋。
血液在两人身体中越来越快地流动。
呼吸也渐渐变得粗重。
终于,她身不由主地开始扭动。而他的双手便也加快了对玉乳的抚弄。
她的扭动,他的抚弄,刺激着两人兴奋的加剧,性欲的高涨。
强烈的兴奋,最终使两人无法自控。
于是她便开始让丰满的玉臀一起一落,而那粗壮、长大的阴茎便开始一松一收,一抽一插。
“扑……扑……”
“吧唧……吧唧……”
两人同时闭住双眼,长长地呼吸,缓缓地吞吐,用心灵去体味人在人内,肉在肉中的快乐和那销魂蚀骨的味道。
世界已隐没不见,山谷已不复存在,连自身也已忘却。心中所想意中所存,只有那骨髓渗出,肌肤消融,灵魂漂浮的快感。
快感是缓缓升起的。
然而越升越烈,而且集中于胯下。
突然间,快感似山洪暴发,惊雷震空,在这一瞬间,两人会突然晕去。
“哇……”
这一声欢乐的长呼之后,一切便归于平静。
渐渐的,两人又恢复了知觉。
但他们并未分开。
因为此时,才是最有效的习练机会。
他们静默地坐着。
他的阴茎仍在她的体内,他的双手仍抓着她的双乳。
她则仍反抱了他的脖颈。头靠在他坚实的胸部。
两人做出深长的呼吸。
依照图上所示范,有时他们躺着作爱;有时则边行边练,有时在洞中,有时在野外。还有几次,则是攀到树上。
他读遍了她身体的每一部位。
她曾尝过他身上的每一片肌肤。
他们的心已渐渐交融在一起。
他只需一眨眼睛,她便会知其所想;她只须一抬手,一投足,他便也会分毫不差地猜个正着。
“阴阳功”使他俩更亲更近,几几乎要熔为一体。
而其后习练其他武功,竟然出人意外地省力。
他是随意挥洒,出手无定式,但求意之所向,心之所思。
她呢,也是如此。
所以练的虽同是寒玉神功,但从招式上望去,却竟然分毫不似。
但自练阴阳功后,尽管两人招式不同,但一同挥舞时,却又息息相通。他的每一招每一式,只须一动,她便知其所指,而她也然。
尤其出人意外的是,两人只需合在一起,立时便寒气逼人,冷风扑面。
但各人资质有别,悟性有异,爱好,兴趣也不相同。
慕容伟长,对剑法、棍法体会较深。
而彩云飞,则对鞭法有些偏爱。
终于,花落花又开,春去春又回。
“寒玉神功”的练成,使两人更急于离谷出世。
“我们一定会出去。”她仰望谷顶。
“你很自信。”他表示赞同。
“你呢,有没有信心?”她问。
“我们一定能出去。”他语气坚定。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信心。而世上的任何事情,决无法挡住有信心的人。”
“为了我们的信心,今晚我们要好好享受一番。”她笑了,如盛开的玫瑰。
他也笑了,因为他知道今晚又要吃鱼。
两人的目光不一而同注视着永不干涸的小溪。
“咦!那是什么?”彩云飞忽然惊奇地指着水中一处道。
慕容伟长顺她的手指望去,也是心头一震。
水中竟然出现一条他们从未见过的怪鱼。
怪鱼体型侧扁,背部呈褐色,鳍为灰褐色,鱼鳞既小又圆,尾鳍分成两叉,在水中摇摇摆摆,胜似闲庭信步。
“快,捕住它。”他大叫。
“能吃吗?”
“先看看再说。”
他声发手转,木棍点处,尖尖的木棍正好插上鱼身,微一用力,已将怪鱼挑出水面。
“这是狮鱼。”彩云飞奇道。
“狮鱼?你怎会断定?”他也奇道。
“因为我们宫中养过。”
“宫,什么宫?”
他第一次听她提到自己的住处。
“我们只谈鱼。”她转过话题道:“只是我们未能养活它。”
“为什么?”
“这鱼是生活在海水中的。”
慕容伟长怔住。海中的鱼怎会游到山谷之中!
“我瞧你一定是记错了,或者是认错了鱼的种类。”
“我会认错你吗?”彩云飞突然问。
“当然不会。”慕容伟长大奇。
“那我便不会认错狮鱼。”
“鱼不是我,我也非鱼。”
“但我认识此鱼比认识你还准确。”
“按说我应当相信你。”
“你也知道我讲的话都很可靠。”
“可我实在无法明白,海中的狮鱼怎会游到我们谷中?”
“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
“所以我说这不是狮鱼。”
“你如此坚持自己意见,连我都要怀疑自己了。”
“勇于怀疑自己的人,是可敬的人。”
“不怀疑自己的人,也未必不可敬。”
“问题不在这里。”他忽然诡秘地一笑。
“在哪里?”她问。
“关键在于能否下肚?”
她回身抓来一个苹果,还是他们头年存下的。
“这野果能吃吗?”她问。
“我们平日不就是用它充饥的吗?当然能吃。”
“那么这狮鱼也一定能吃。”
他只微微摇摇头,苦笑道:“在这个时候,一个聪明的男人……”
“怎样?”
“就是要听女人的吩咐。”
她也笑了,道:“愿你是个聪明的男人。”
“我永远都是聪明的。”
“在所有女孩子面前?”
“不,只在你面前。”
鱼肉不但好吃,而且非常好吃。
既然享了口舌之福,自也不会忘记肉体之福。
在洞中,他俩破例燃起一堆火,不是为取暖,是为了照明。
两人除去衣衫,相向侧卧在用树皮扎成的草帘上。
他的手在她滑如凝脂的背上反复摩挲。
她的手在他小腹上轻轻点按。
火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玉面晕红,娇羞万态。
他不由自主地由爱而怜,由怜而抱紧了她。
软玉温香抱满怀,心醉神驰,意乱情迷。
他每天晚上搂着她进入梦乡;她也只有在他的怀中才能安然入睡。
每过一天,他对她的情意便又深了一分;而她对他也更为依恋。
他把身体向下少移,这样便可吞住她的玉乳。
口中含一个,手中揉一个。心中便会春情无限。
她的柔若无骨的小手适时抓住他的阴茎。
“唔哇……”
“好肥壮嘿。”
“会把你的小洞洞塞满。”
“不不,柔永远可以克刚。”
“阴永远可以胜阳。”
“咯咯……”她一阵娇笑。
几乎同时,两人的下身紧紧贴在一起。
他把双腿并拢,只将小腹凸出。
于是肉棒挺得笔直。
她则抬起一条玉腿,把阴户打开。
于是提供了方便。他微一用力。
“哎哟……”
“怎样?”
“好粗大,慢……”
“只进去一个龟头。”
“好,麻痒……”
“再进点?”
“对,慢慢进嘛……”
“进三成啦……”
“唔……”
“进一半啦……”
“停……停一会儿。”
于是四片嘴唇对上了嘴唇,柔热、滑腻,舌尖相互探入对方口内,搅拌、吸吮。
“扑哧……”
“吧……”
“我……我要全进……”
“好,来猛的。”
他猛地一抖下身。
“扑哧……”
“哎呀……顶……顶花心儿啦……”
“痛快……痛快……”
“待会儿让你消魂蚀骨。”
“我真感谢你那小洞。”
“唔……”
“妙不可言,温润柔嫩……”
“要不是你那肉棒坚挺有力,粗壮肥大,小穴还不会这样好玩呢。”
她搂住他的腰。
他抱住她的雪臀玉股。
两人一齐用力挤迫对方。
“扑哧……”
“吧唧……”
“啪……啪……”
忽然,他感到她的双臀已经用力,同时下身不停摆动。
而她也感到他在用力按住自己的玉臀。肉棒在小穴中不安地搅动。
呼吸已变得急促。
双目已微微闭拢。汗丝如浆。
蓦然间,两人同时大叫。
“哇……”
她的阴唇紧紧夹住了玉棒。
他的阴茎已喷出了火热的岩浆。
第二天醒来时,他翻身一抱竟然抱一空。
本该在身侧的彩云飞已经不见。
奔出洞口,他便发现了她。
她正坐在溪边发呆。
“云妹,你在做什么?”慕容伟长傍着彩云飞坐下道。
“我在想狮鱼。”彩云飞道。
“狮鱼怎么了?”
“狮鱼不该来这谷内溪水中。”
“本来不是狮鱼。”
“除非我不是我,你不是你。”
他未出声。
女人有时是不可理喻的。
慕容伟长略一回忆,立即便发现了几处异常。
“还有鲤鱼、鱿鱼、黄鳝……”
“有的不该在这里出现,但却出现了。”
“有的原本出现,现下又不见了。”
“你联想到什么?”
“对,这溪水一定与外界相通,而非仅靠山上的流泉。”
“所以我们该去源头看看。”
“我早该发现你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
“莫不你原来以为我是傻瓜?”
“我原来以为你是个快要赶上我的一个小傻瓜。”
“傻瓜有时能办大事。”
“一切全无定则。”
“有无定则,倒在其次,现在要紧的是由我去探明源头。”
“你自认水性比我好!”
“我自认比你义务大。”
他口中说着,已除去衣衫。
她俏立岸边,为他掠阵。
他沉入水底。
她的心也沉入水底。
如果水底也没有通道,出谷的希望将会更加渺茫。
半盏茶,一盏茶,水面一动,慕容伟长鱼一般跃上了水面。
“怎样?”
“好深。”
“水流……”
“冲力极大。”
“那就对了。”她又惊又喜。
“什么对了?”
“一定有一个洞,水从洞中流出,故此冲力奇大。”
“你果然冰雪聪明。水下确有一洞。”
“但人到不了洞前?”
“更不要说钻到外边去。”
她沉默了。他钻不过去,她便也钻不过去。
但不论是否钻得过去,希望总是出现了。
希望最会成为动力,希望最多给人鼓舞,人总不就是凭借希望之船,一次次扬帆到达目的地吗?“我再去试试。”慕容伟长道。
“我们应当好好想一想。”彩云飞道。
“想什么?”
“什么都想。”
他未反驳,她的话往往总是对的。
花草飘香,谷中的春季也是迷人的。
望着谷口蓝盈盈的天。
望望四周绿染的峰壁。
望望身旁的心上人。
两人都在想,都什么也未想。
“哎呀有啦!”慕容伟长突然大叫。
“是呀,为什么不从下游试试?”彩云飞眼睛一亮。
“原来你也想到了。”
“男人能想到的,女人也会想到。”彩云飞不无得意道。
“女人能想到的,男人便未必会想到。”慕容伟长由衷地道。
“男人不该讨好女人。”她说。
“除非男人不爱女人。”他说。
“我本来该恼你,可硬是恼不上来。”
“爱听好话,是人的天性。”
她未再说,因为他们已来到了溪尾。
他又一次沉下去。
她再一次立在岸上。
半盏茶,一盏茶。
已过去了一顿饭功夫。
又过了半个时辰。
但慕容伟长却不见返回。
天色已经暗下。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整整一夜,她都是在溪边度过的。
整整一夜,她未曾合眼。
出了事?遇了难?她开始后悔不该让他独自探险。
如此冲力甚强的溪流,焉知它不是一直在地下石洞中流过!
人闭住呼吸的时间,毕竟是有限的。
她不敢想下去了。
夜凉如水,山风吹在她的身上,黄色长衫轻轻飞舞。
她第一次感到孤单。
第一次感到寂寞。
第一次感到生命的无趣。
第一次想到了死。
在花一样的年龄,花一样的容貌,花一样的前程,在这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
一个夜晚,让她经历了整整一个人生。
一个夜晚,给她领悟了过去未来。
她已不再有生的欢乐,死的悲哀。
没有人能体会她心灵深处的痛苦。
自然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跳水自杀。
想活的人往往不好活,想死的人也未必便能死。
她跳下去。强大的水流推着她的身体。她只觉眼前一黑,身体便已进入石洞。
当她突然间感到眼前一亮时,她的身体已到了个宽大的湖水中。
眼睛一亮的同时,心中也是一亮,微一用力,早已游到岸边。
她已出了山谷,置身在谷外。
然而在惊喜的同时,她仍感到寂寞。
因为她失去了他。
阳光正灿烂。
春风正和熙。
但她的心一片黑暗,一片寒冷。
“伟--长--兄--”
她运内力远远喊出。
她寄希望能把他唤来。
但她失望了。
她已用尽了力气。
她已嘶哑了喉咙。
她已委顿在湖边。
但她还清醒。
既然不见他的尸身,那他一定活着。
既然他不在此,自己便应找到他。
即使是天涯海角,即使是海枯石烂,她也一定要找到他。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彩云飞心细如发,她当然发现谷中小溪溪尾可出谷,但却不能入谷。
入谷需从上游才行。
在她出谷的同时,慕容伟长却从上游进入了谷中。
尤其出他意外的是,她用叫声招来了她不想招到的人。
“彩姑娘。”
她闻声望去,一见之下,只惊得花容失色。
第七章 夜半销魂
作者:kevin44000
“我们奉宫主之命,催请姑娘回宫。”一位少女轻声道。
“花枝、花叶二位姐姐好!”彩云飞起身行礼。
“托姑娘的福,还好。”花枝道。
“二位果真是专为寻我而来?”彩云飞显然有些不信。
“顺便而已。”花叶道。
“我们原本是奉宫主之命,送虎头峰大王花蝴蝶回山。。。。。。”
“什么,花蝴蝶曾去了九幽宫?”彩云飞大感意外道。
“是的,他是被护宫大力神王带去的。”花叶道。
“现在又让他安然返回?”彩云飞道。
“说安然倒也不是,他已是个被抽干了精髓的活死人。”花叶道。
“原来是这样。”彩云飞道。
“我们方欲返回,听见了姑娘的呼唤声。”花枝道。
“于是我们便弯到这里,果然见到了姑娘。”花叶道。
“这么说二位姐姐并非专为寻找小妹?”彩云飞问。
“非是专为,但出宫之前,宫主曾要我俩顺便查访姑娘的下落。”花叶道。
“我知道。”彩云飞幽幽一叹道:“宫主不会放过我的。”
“姑娘何出此言?”花叶道。
“想姑娘离宫之前,宫主对姑娘言听计从,爱如掌上明珠,何曾有一丝一毫恼意?”花枝轻声道。
“可我却违背宫中禁令,私自外出。”彩云飞道。
“这原本是姑娘不对。”花枝道:“倘姑娘肯于向宫主明言,凭宫主对姑娘的仁厚,她必会依从。”
“我们都为姑娘遗憾呢。”花叶道。
“宫主原该恼我。”彩云飞道。
“宫主要我们催请姑娘回宫,保不定正是思念姑娘呢。”花叶道。
“姑娘是去是留还望拿定主意。”花枝道。
她原本是要留的,但现在她决定随二女回宫。
因为没有了慕容伟长,她又何必在外东游西荡!
她什么都想到了,惟独没有想到只有身在江湖,才可打探慕容伟长的消息,而不是回到九幽宫。
彩云飞原本是九幽宫主的贴心侍女。
九幽宫主共有八位侍女。
八女各有所长。
合在一起则正合伏羲八卦之意。
彩云飞正合乾位,乃八女之首。
然而她却离宫叛道,背着宫主步入江湖。
宫主是否恼怒她谁也不知。
但乾位却仍空缺未补。
宫主的威仪过重,手下男女不计其数,但人人均是仰她的鼻息行事,有谁敢违抗一丝一毫。
却不料出了个彩云飞。
所以她感到新奇。
所以她并不气恼。
她在等,等待倦鸟归林。
她相信,相信彩云飞会飞回宫来。
现在彩云飞果然归来,而且便立在她的面前。
“你终于回来了。”宫主似乎长长地叹了口气道。
“婢子知罪,请宫主处罚。”彩云飞跪下道。
“你可知道我会怎样处罚你?”宫主道。
“婢子不知。”
未见到她时,宫主心中是气恼的,想自己驭下虽严,但待她不薄。
及至见到,却又消失了一腔恨意。
人却总是这样的。
宫主也是人。
于是她笑了。
“罚你将江湖经历讲与我听。”
彩云飞先是一怔,随即便明白宫主对自己的一片钟爱。
所以她便讲了她的经历。
尤其讲到了“寒玉神功”。
连宫主自己也未想到,她什么时候从帘内走到帘外,立在了彩云飞的身旁。
她更未想到,自己竟做出了一个令彩云飞大惑不解的决定:“带我到虎头谷一行。”
虎头谷还是那样的虎头谷。
然而放在洞中的“寒玉神功”已经不见。
物是人非,彩云飞心中一片冰凉。
慕容伟长已经不见,但有谁会来谷中翻检物事呢?在彩云飞心情激荡的同时,九幽宫主心情也已无法平静。
只是她并未显现在脸上而已。
九幽宫主从地下捡起一条树枝,手腕抖动,寒气顿生,双腿假顿,身似飘风般掠起,只随手挥洒,彩云飞已失声惊呼。
“寒玉神功?”
宫主未曾出声,更未停步,手中树枝连点三点,复又闪电般刺出,正是“寒玉神功”剑法中的第三招第二式。
但见她身随棍走,脚步轻盈,忽然间正步回身,树枝横扫而出,竟是一招神妙的棍传中的第七式。
棍法再变,宫主手中的树枝已如一条软带抽、缠、点、绕,明明是棍端向前,不知怎的忽然便弯了转来,攻向反方。
“鞭法!”
彩云飞只看得目夺神迷。
宫主所用的“寒玉神功”,不知比她和慕容伟长又高明了多少,不仅招式快捷狠辣,尤其是树枝一经施动后发出的寒气,令人忍不住连连后退。
她更似无法理解的是:宫主缘何何以也会寒玉神功。
主人的事下人自不好问。
但心中有疑,却往往会显露在脸上。
寒风顿止,九幽宫主已静静地立在地下。
她娴静得似一汪湖水。
温柔得似一缕春风。
任谁也无法想到,便是这位慈祥的美妇,刚才施展了武林中罕见的神功。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宫主背向彩云飞目光望向远处道。
“是,婢子确有疑问。”彩云飞道。
“你尽管直说。”
“不知宫主何以也会寒玉神功?”
“因为这功夫本就是由我所创。”
彩云飞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宫主创了寒玉神功?”
“难道你还怀疑?”
“那飞鸟……”
“飞鸟来自岷山。”
“布包……”
“该当是寒玉山庄庄主所缚。”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彩云飞忽然心中一动。
但她未曾说话。
因为九幽宫主已经开口。
“你一定想去打探慕容伟长的下落。”
“宫主明察秋毫。”
“那么我现在便希望你二次出宫。”
“宫主之恩天高地厚。婢子出宫北上,定要打探神功之迷,报予宫主知晓。”
“你明白我的心意便好。”
“婢子虽不死,不敢少忘宫主大恩。”
“你可带花叶同去。”
“婢子明白。”
“我自会暗中保护于你。”
“谢宫主厚爱。”
“还有,这次出宫,你和花叶要扮成男装,不可误事。”
“谨遵宫主吩咐!”
“你不必随我回宫,去吧。”
彩云飞当下拜别九幽宫主,带上花叶,离开虎头谷,掉头北上。
慕容伟长从上游重返虎头谷,本是兴奋异常,激动异常。
因为他竟然知道了虎头谷进出的通道。从此,兴来时可到谷外走走;兴尽时,又可回到这世外桃源。
万不料彩云飞竟踪影不见。
彩云飞与他耳鬓厮磨,肌肤相接,三年来何曾分离过半步,他早习以为常。
没有她的陪伴,吃饭不香,睡觉不甜,甚至无法想象以后怎样生活?他已经找遍了谷中的每一处地方,没有她的芳影。
他已呼叫得嗓音嘶哑,但却没有她的回音。
他尽了全力。
终于,他认定她已出谷。
于是他收拾了他们曾疯狂作爱的石床,告别了曾为他们遮风挡雨的山洞,最后向环立的群山,摇曳的花草,鸣鸣作响的松杉扫了一眼。
“别了。”他说:“我会再来的。”
他当然并未忘记将“寒玉神功”带在身上。
从下游出谷,在谷外湖旁他停留了整整一日一夜。
最后不得不远行岷山。
因为他知道彩云飞一定活着。
他更知道她一定会去找他。
而她找他的去向,也一定是岷山。
岷山有寒玉山庄。
寒玉山庄他讲得最多。
“天可怜见,让我在寒玉山庄见到她。然后我们便永不分离。”
在一起时,并不觉得相处之可贵;一旦分离,才知道“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相思滋味。
不知何时,他已走上了大道。
不知何时,他突然发现好多人都在向他发笑。
他猛然想起,该当找一个地方打扮一下自己。
然后到饭馆饱餐一顿。
须知,他已是几年未食人间美味了。
再后呢,找上一家旅店,好好地睡上一觉;好好地想上一想。
他不信,他会找不到她。
他更不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店的希望客来。
但茉莉镇的茉莉酒店老板却正在轻轻祈祷,祈祷千万不要来人。
因为他店里此时正有四位相貌凶恶的大汉饮酒。
饮酒当然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他们讲的话。
他们讲的话也并不什么大的奇处,主要意思是要杀人。
杀人是为了抢货。
抢货是为了当寿礼。
寿礼献给谁?老板不知。
他只知道这干人不好惹,千万不要有人在此时住房。
尤其不要是有钱人住店。
盼望发生的事未必会发生。
不希望发生的事偏偏就来了。
便在此时,慕容伟长走进了店门。
店门华丽,构造新奇,这些慕容伟长却不觉希奇。
他奇怪的是老板的神色。
尤其是老板的五官,竟然一直动个不停。
老板的意思,是要他赶快离去。
他的理解,却是要他留下。
所以他便进了门。
慕容伟长的出现,便如店堂中升起一轮红日,光焰照人。
因为在进镇之初,他已购置了新衣,休整了容颜。
于是一位风度翩翩,潇洒豪迈的绝世佳公子便出现在小镇上。
现在自然是坐在店堂里。
老板心中怕,所以不敢讲明。
既然来客已经坐下,他便只好让小二出面待客。
茶杯放好,但却没有茶壶。
因为临坐的四位大汉拦住了小二。
“哈哈,小兄弟,你要喝茶?”一位猛张飞模样的汉子大声道。
“四位大哥好!小弟有礼了。”慕容伟长向临桌抱拳行礼。
“你是干什么的?”瘦高汉子问。
“不干什么。”慕容伟长道。
“我去瞧你满脸晦气。”横宽汉子道。
“唔!”
“遇上我们英、雄、豪、杰算你走运。”一白净汉子道。
“英雄豪杰?”慕容伟长道。
“如雷贯耳?”张飞模样汉子接言。
“久仰大名?”瘦高汉子问。
“无缘识荆?”横宽汉子道。
“抑是未曾听说?”白净汉子道。
“不瞒四位,在下孤陋寡闻,果然未曾听说过。”慕容伟长道。
对轻视自己的人,他们历来是杀无赦!
当然,在杀死对方之前,他们要对手必须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普天下什么样的人都可轻视,惟独不可轻视英、雄、豪、杰四人。
“欧阳英一排八卦紫金刀,三天内连挑十二家山寨,杀死二百八十九人。你未听说?”张飞模样的汉子道。
“欧阳雄华山血斗,一剑定乾坤。武林四十八位掌门闻风而逃,你竟不知?”瘦高汉子道。
“欧阳豪夜入皇宫大内,于百千高手围护之下,将皇帝老儿龙须剪下一缕。娃儿,这可不是杜撰。”横宽汉子道。
“欧阳杰一夜间,走遍秦淮二十六楼,连驭名妓七十八名,风流动天下。你娃儿可有这功夫?”白净汉子道。
依照常例,四欧阳讲完自己的杰作,对方即便不涕泪交流,五体投地,也该当堂而惶之,恭而敬之地说声“佩服”!
可慕容伟长却说了句谁也想不到的话:“快瞧,街上有四条花狗。”
“在哪里?”欧阳英转向门外。
“叫了一阵,跑了。”慕容伟长笑道。
“狗也会咬人!”欧阳雄冷冷道。
“人也会打狗!”慕容伟长道。
“他XX的,找死!”欧阳英手掌在茶壶上猛地一拍,一股热茶向慕容伟长射去。
“多谢!”慕容伟长茶杯适时举起,正好接住射来的茶水。
“都送你。”欧阳雄话出手扬,五只茶杯带风,已向慕容伟长射到。
一壶茶水已经射完,不多不少,正好斟满五只茶杯。
五只茶杯便摆在慕容伟长的桌上,整齐划一,连一滴也未溢出。
四人八目,眨也不眨地望着临来的风流少年。
“有茶不饮,何其呆也。”慕容伟长“哈哈”一笑,衣袖挥起,四只茶杯稳稳地落回四汉面前。
滚烫的热茶在这一瞬间,竟然蒙上一层霜雪。
“寒冰掌!”四汉同声大呼,同时起立。
“咱们走!”欧阳英把手一挥。
“慢着!”慕容伟长突然道。
能让四人闻声止步的,大约这是第一次。
然而第一次最可给人留下极深的印象。
“阁下有何话说?”欧阳杰问。
“四位一大把年纪,总该知道什么叫礼貌。”慕容伟长竟然叹了口气。
“你老驾临之处,我等自当退避。”欧阳英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欧阳雄道。
“遇事不勿恃强,谦恭为上。”欧阳豪道。
“你非但有所命,江淮四友随叫随到,虽刀山火海,有所不辞。”欧阳杰道。
“诸位记性如何?”慕容伟长道。
“不敢少忘。”四汉同声道。
“在下不送。”
“告辞!”
江淮四友声发人去。
世上想不到的事原本便多。
想不到的事竟然先后在同一地点出现便会令人想不到。
店小二是最先想不到的一个。
四个大汉竟会怕了一个少年!
一个少年竟会赶走四个大汉!
他委实想不到。
然而更另他想不到的是,前脚走了四个大汉,后脚又来了四个少女。
尤其令他想不到的是,四少女竟一齐立在慕容伟长的身侧,而慕容伟长却连看也未看一眼。
便在此时,店堂中突地升起一轮红日。
红日是位少女,锦衣霞披,光彩夺目。
店堂中所有的人全都神色一凛。
只有潇洒少年慕容伟长视而不见。
然而少女偏偏便坐在慕容伟长的对面。
隔桌相对,连气息都会贯通,可慕容伟长却似毫无所觉。
“相公高姓?”少女莺声燕语。
“萍水相逢,你我路人,又何必打问?”慕容伟长目光竟然望向别处。
“能同桌对坐,便是夤缘。小女子复姓东方,贱名明珠。”少女轻声道。
“我并未问。”
“女人的热情,男人不该违背。”
“只有善良女人的热情,男人才不会违背。”
“看来你不但是男人,而且是个善解人意的聪明男人。”
“聪明男人有时会做傻事。”
“避免做傻事有个绝妙的办法……”
“唔?”
“便是身旁带上一位姑娘。”
“不错,男人管世界。”
“女人管男人。”
他终于笑了。
“你本不该笑的。”
“为什么?”
“因为我要讲述我的来意。”
“我既然非听不可,那你尽管讲来。”
“这寒玉神功阁下从何练来?”
他怔住了。
临桌上四杯茶水霜雪仍存。
“如果我猜想不错的话,有人找你来了。”
慕容伟长当然知道身旁又多了一人。
但他无法确定来人找谁?“以我看,他到此更像是找你。”
“他本该找你的。”
“可他现在却在找你。”
来人果然找上了她。
因为他已立在她的身边。
“你这女娃很漂亮。”来人道。
她竟然羞红了脸,垂下了头,纤纤十指摆弄着衣角。
“你叫什么名字?”来人问。
“东方明珠。”她低着头轻声说。
“你怎的如此好羞?”
“女孩儿家都是这样的。”
“不,不不,我认识的女孩儿却很风骚。”
“唔……”
“来,抬起头,让老夫瞧瞧。”
“别,别别。”东方明珠闪开那只伸向她下巴的手掌,娇羞万状地望着来人。
来人是位花甲老者,一脸淫笑,腰中挂一口长剑。
“我敢说,”老者得意地大笑道:“这张脸能一口气吹化。”
“不信!”
“不信你砍下我的手。”
东方明知突然起身,突然拔下老者腰中的长剑,突然砍下老者的手臂,突然把长剑插回鞘中。
慕容伟长忽然叹了口气。
“你本该找我的。”
花甲老者仿佛突然醒过神来,仿佛此时才觉出疼痛。
东方明珠仿佛什么事也未发生,她依然羞红了脸,玩弄着衣角。
“你要保住另一只手,便只有离开。”慕容伟长道。
“啊……”
直到此时,花甲老者方发出一声惨呼。呼声未落,人影已逝。
“你不该砍掉他的手。”
“是他要我砍的。”
“女孩儿家仁爱为上。”
“女孩家还要服从。”
“所以我现在要你去办一件事,你一定肯的。”
“但要看什么事。”
“我要你现在便到房间去休息。”
“为什么?”
“因为我要吃饭。”
东方明珠果然无条件服从。
于是慕容伟长吃下了离开山谷的第一顿美餐。
午夜子时。
慕容伟长睁开了眼,便见东方明珠坐在身旁。
“你来了?”
“我知道你在等我。”
“为什么我要等你?”
“因为你要告诉我‘寒玉神功’。”
“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的。”
“但至少可以告诉我你从何得到的。”
“从鸟的腿上。”
“就这些?”
“就这些。”
“男人有时也讲假话。”
“但我不讲。”
“‘寒玉神功’中有一种阴阳功。”
“这我知道。”
“你不想练?”
“想。”
“我是助你练功的。”
她的披风忽然便落在地上。
月光从窗外射入。
月光下的少女别有一番情韵。
“我是个受不住诱惑的男人。”
“我知道。”
她伸出纤纤玉指,解开了他的上衣。
他做为回报,双手抚上她浑圆的双肩。
“我的肌肤怎样?”
“像这样的肌肤,世上本不多见。”
“你是说还有?”
“至少还有一位。”
“她叫什么名字?”
“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再提别人。”
“如果世上都是你这样识趣的男人,不知会乐坏多少女孩子。”
“你的胸部也很美。”
“你是说乳房?”
“不错。”
“你可以尽情抚摩。”
“恭敬不如从命。”
他低下头,用双唇含住右乳;用右手揉捏左乳。
“扑哧……”
“咦,你很内行。”
“吧唧……”
“既非很轻,又非很重,唔……”
“余香满口呢?”
“在这个时候,男人最好多说些好听的。”
“即便是假话也好?”
“哇……麻麻痒痒……”
他已动情,不由自主地把她抱在怀中。让她坚挺、细嫩的双乳在自己宽阔的胸部挤压、磨擦。
双手已从她光滑的背部滑下,直按上她的丰臀。
“轻些……”
“我……我真想与你合为一体。”
“这话虽然不真,但却动听。”
“你不信?”
“不信能办到。”
她的手温软如绵,柔若无骨。在不知不觉中已除去了他的下裤。
“你……你有三条腿。”
“男人都是这样的。”
“女人都只有两条。”
“但女人却有神穴仙洞。”
“阴阳互济。”
“遂成世界。”
他已把一只手沿着臀部滑向她的小腹。
“唔,温软滑腻。”
“冰冷坚硬的是石头。”
“所以人们宁可独卧,却不肯搂着石头睡觉。”
她用一只温热的小手,已经握住了他的玉棒肉杵。
“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男人便是男人。”
“粗壮长大,紧如钢铁。”
“你怕?”
“我说过要助你练功。”
他的手已从她小腹滑下,摸上了高耸的阴埠,抓住了柔软的阴毫。
他突然扶正她,两人相向而立。
“我要进入。”
“我要夹击。”
他用双手抱住她的玉臀。
她用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他让小腹贴紧她的小腹。
她让双乳挤压他的胸膛。
他的双手用力一搂,小腹向前一挺。
“扑哧……”
“哎呀……”
“全进啦。”
“顶……顶花心儿啦……”
周身升腾起一股舒服,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孔不在叫好。
她的手已从他的颈部移向他的胸膛。两条雪白娇嫩的手臂紧紧抱住他强壮的躯体,似乎怕他飞去。
他也在不由自主地抱紧她丰满、娇嫩的双股,仿佛要把自己整个儿地塞入她的体内。
“我要抽动。”
“该怎样便怎样。”
于是他的下身有节奏地摆动。
于是他的肉茎有规律地插入。
于是一阵阵快感似海浪般淹没了他和她。
“扑哧……”
“吧唧……”
“好舒服……”
“我……我要消融啦……”
“扑哧……扑哧……扑哧”
“飘……飘”
“飞……飞上天……”
他的双手猛一用力,托住了她的玉臀。
她将双腿一弯,正好勾在他的腰际。
玉茎仍然在小洞之内。
两人仍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便这样抱着她,在那狭小的房间走来走去。
“你要这样子转几圈?”她突然问。
“十圈。”
“为什么不是九圈,十一圈?”
“因为现在我突然想换一个姿式。”
他放开他的玉臀。
她立在地上。
“什么姿式?”
“坐姿。”
他坐在木凳上。
“我呢?”
“当然坐在我的怀中。”
“当然坐在肉杵之上?”
“不错。”
“男人会玩儿。”
“没有会玩的女吧人,便不会有会玩的男人。”他用手拍了拍双腿。
“是相向?还是相顺?”
“相向便于交流。”
于是她依言叉开双腿,骑坐在他的胯上,让他身体的一部分,深深地插入她的体内。
“哇……好长大……”
“你一定高兴。”
“我怕小穴通透呢。”
“要是能再长……”他突然把腿一颤。
“哎呀……花心儿顶破啦……”
肉棒齐根而没。
他用手揽着她光滑的脊背。弯下头,叨住她圆润的玉乳。
“吧唧……”
“扑哧……”
“软软的,温温的,说不出的舒服。”
“硬硬的,满满的,道不尽的受用。”
“全身似要仙去。”
“骨头却想化呢。”
“我要动……”
“动慢些。”
他把双腿有规则地抖动,坐在腿上的她便也随之上下。于是肉棒便从小穴中一抽、一插地滑动。
“什么感觉?”
“无法言传的感觉!”
“想不想知道我的感觉?”
“我可以想象得到的。”
“我的快感是从骨髓中生出的。”
“我好象要消融。”
“快感正向阴茎流动。”
“我是流向心头,流向大脑。”
“要不要再快些?”
“不,我也想换种姿式。”
她立起身,让他的肉棒从体内抽出,然后便爬在床上,把雪白的玉臀高高昂起。
“从后边?”他问。
“不错。”她答。
望着那浑圆、丰满、娇嫩、晶莹的玉臀雪股,慕容伟长连神都飞了。
双乳本也丰满、圆润,但比起溢彩流光的玉臀来,毕竟小得多了。而这娇嫩欲流的丰臀抱在怀中,岂非更有一番滋味!
他爱怜横欲地抚摩,点按,揉搓。
他俯下身,用双唇去吮,用舌尖去舔,用牙齿去咬。
“我会发狂。”
“真正的男人都会发狂。”
他已顾不上多说,扑上去,紧紧抱那闪着光泽的丰臀。
那只钢铁般长大坚实的玉茎,从她的臀下插入她的阴道。
“扑哧……”
“好舒服……”
“哇……”
他把两手从她的腋下穿过,托住那双微微下垂的玉乳。
“全进啦?”
“齐根而没。”
“动作要狠。”
“求之不得。”
“节奏要快。”
“理所当然。”
“咱俩一齐上天。”
“妙极。”
她俯下头,跪在床上。
他弯下腰,吸口长气。
“一股作气。”她说。
“再而竭。”他接道。
“三而衰。”
他精神登时大振,让内息在全身流转,而后双手急速揉动两乳,下体狂风暴雨般地抖动摇摆。
她那曲线柔曼,娇嫩细腻的玉体,在他的摧动下,似大海中一叶扁舟,随波逐浪,起高伏低。
他的动作虽然狂猛,但她却随强就弱,以柔克刚。
肉棒从她柔弱的体内抽出,插入。越来越快。
快感也似涨潮的大海,愈涨愈高。
她已娇喘吁吁。
他也汗水涔涔。
但动作力度丝毫未减。
“我……我要射……”
“我要……要夹……”
“是否开……开始?”
“啊……我真的要化啦……”
“我也是。”
“销魂……魂蚀骨。”
“欲仙欲……欲死。”
“我要夹……”
“我要射……”
她猛然吸一口气,力运下身,阴唇突然合拢。
他觉得本已脆弱的阴茎突然整个被裹,而且牢牢地一握。
“哇……”
“啊……”
在这一瞬间,两人同时进入高潮。
他抱着她躺在床上。
两人仍连做一体。
高潮过后的晕眩,余味无穷。
激斗后的平静,其喜洋洋。
阴茎在微微振动。
她当然感觉得出。
长睫覆盖了双眸。樱唇遮掩了玉齿。她的身体还在飘飞。
他缓缓吞吐,让真气流转全身。
谁也未曾出声。
只有朦胧的月光沐浴着这对融化在一起的少年男女。
不知过了多久。
她终于微微一动。
于此同时,他的双手重又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滑过。
“你怎么不说话?”他问。
“说什么?”她也问。
“随便什么都行。”
“我想翻转身。”
“瞧我……”
他把下身从她的臀上分开,让本已疲软,但仍长大的阴茎从她的玉体中抽出。
她于是转过身,和他面对面侧躺在床上。
“现在开始说吧。”
“为什么要说话?无声胜有声。”
“我们刚才发的誓还算不算数?”
“怎么,你想反悔?”
“在那快乐欲狂的时候,人们注定好信口开河。”
“你也是吗?”
“我是看别人的态度定夺的。”
“我慕容伟长言出不二。”
“好,我记住你今天的话。”
便在此时,一道白光从窗外疾射而入。
第八章 阴阳颠倒
作者:kevin44000
白光是一把匕首。
匕首上带一封短柬。
现在匕首便钉在墙壁上。
慕容伟长心头巨震。
墙壁是青石垒就,坚逾钢铁。
然而匕首却直没至柄。
假若匕首是射向人身?假若匕首是在先时射至?假若……他不敢想下去。
他望向她。
她却只是微微一笑,轻伸纤纤二指,将匕首拔下,把信笺拈起。
月光不亚于灯光。
只见上面写:“淫男荡女,薄情寡义。明日韦庄,一竞高低。”
“韦庄是什么地方?”慕容伟长问。
“该当不是很远。”东方明珠答。
“送信人约我们前去。”
“我的意思是不去。”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别人安排我的时间。”
“那么珠妹明天何往?”
“我仍不想未来。”
“不错,兴之所至,随遇而安,你活得好轻松。”
“愿你也是这样。”
他没有说话。
因为他不能。
他要找到寒玉山庄。
他要找到彩云飞。
望着窗外的一轮圆月,他的心中突然涌起苏院士的两句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你在想什么?”
“想该想的事。”
“男人不该总是想。”
“不错,男人应该总在做。”
她披上彩衣,立起身。
“你要走?”
“我不想再打扰你。”
他把她再次拥入怀内。
“我们什么时候会再见?”
“尘世茫茫,相遇也可能不相识。”
“缘尽于此?”
“不知道。”
“你多保重。”
“莫忘记我们先时的誓言。”
她挣开他的怀抱,为他穿上衣衫,她轻柔好多情、好温顺……她忽然便已不见。
余香犹在,倩影已杳。
今夕何夕?多情自古伤离别。
他静静地伫立在窗前,直到东方既白。
不打算去的地方都不得不去,便如不想见的人都又不得不见一样。
慕容伟长不想去韦庄,不想见“江南四友”英、雄、豪、杰。但现在不得不去韦庄了。
因为“江南四友”挡住了他的去路。
“江南四友”是慕容伟长手下的败将,他们当然十二分客气。
“我们奉庄主之命,恭请大驾光临。”欧阳英抱拳施礼。
“韦庄主久仰大侠威名,渴求一见,还望阁下屈贺一行。”欧阳雄道。
“慕容公子英风盖世,威名远扬,不仅韦庄主,武林四大门派,七岛八洞的掌门,无不以一睹公子丰采为荣。”欧阳豪道。
“公子倘无他事,这便请行。”欧阳杰道。
“如果在下不去呢?”
四人一怔。
“当然,当然……”
“当然”什么,欧阳英都未能说出。
“公子莫要怪我等迎接来迟?”欧阳雄道。
“我未这样说。”
“然则何以拒绝?”
“因为我想拒绝。”
“既然如此,我等告退。”
“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江南四友”晃身离去。
然慕容伟长并未举步前行,因为凭直觉,他知道又有人来。
来人竟然是被东方明珠削去一掌的花甲老者。
“我们见过面的。”慕容伟长道。
“不错,茉莉小店。”花甲老者道。
“阁下来意?”
“女娃子何在?”
“你该去问她。”
“我现在问你。”
“莫非你想将另一只手也送她?”
“你……”
“连一位女娃子都惹不起的人,最好不要在人前走动。”
“你敢侮辱老夫?”
“是你自己侮辱了自己。”
“老夫一世英名,不意全毁在贼女娃手中。”
“我真奇怪你何以会活到现在!”
“什么?”
“似阁下这般武功,这般人品,在出道的第二天便该死去,却竟然活到了现在。”
“你……你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请让路。”
“哈哈……”突然间,长笑起于路侧。音浪似涨潮的大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戋戋波浪翻涌中,鱼龙隐现,巨鲸出没,当真惊天地,泣鬼神。
慕容伟长心头巨凛,巨大的音浪已令他头晕耳鸣,心中翻江倒海,仿佛要将整个心脏倒出腔外。
他几次要开口说话,但几次都未能说出口外。
长笑人的内力强他多多。
他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晕死过去;一条是掩住双耳。
大丈夫能屈能伸。
慕容伟长只得坐在地下,双手掩住双耳,强自收摄心神。
长笑声中,一灰衣头陀泻落当场。
笑声突敛,然余音久久不绝。
“娃儿,你还未死?”头陀望着盘膝坐地的慕容伟长,诧异道。
慕容伟长强自按捺住翻腾的气血,直盯着头陀道:“我与和尚有仇?”
“无仇。”头陀道。
“有怨?”
“无怨。”
“然则大和尚因何与我为敌?”
“你不知?”头陀大为惊异道。
“大和尚未现身时,便已突下杀手,在下又怎知缘故?”
“我问你,你因何伤残和尚手足?”
“伤残和尚手足?”
“你想抵赖?”
“我与和尚见面一共讲了几句言语,又怎会伤你手足?”
“我曾说你伤残我的手足是不是?”
“是。”
“手足是什么?”
“你说呢?”
“是兄弟,是朋友,是知己。你怎的连这也不知道?”
慕容伟长猛地明白过来。
他没有想到野和尚也会掉文袋。
“你的兄弟是谁?”
“僧俗二奇你可听到过?”
“不曾。”
“你不但愚蠢,而且无知。”
“是……和尚。”慕容伟长“是”后面略做停顿。
“僧,便是我头陀耶和张。”
“西方有个耶和华,东方出了个耶和张,妙,妙得很。”
“原来你也知道耶和华,他是天上至高无上的神。”
“所以你便步他后尘,起名叫耶和张。”
“噢,不错,你娃儿是怎么知道的?该不是我老婆告诉你的吧?”
“和尚也有老婆?”
“没老婆小和尚从哪里来?”
“有理,你果然是天下第一大智大慧之人。”
“你早该知道的。”
“怪不得外号一奇!”
“另一奇呢,便是那个‘俗’。”
“僧是大和尚,俗是谁?”
“俗是钱一百。”
“钱一百奇在何处?”
“奇在好色,能色。”
“好色容易明白,能色是何意?”
“日驭百女,无丝毫疲累之相。”
“唔!”
“你说奇不奇?”
“钱一百之名,便是由此而来的吧?”
“没想到,确实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我和尚一加点拨,你便立时变得聪明起来,竟连钱一百名字由来都已想通。”
“阁下‘野和尚’之称大约也是由姓名耶和张来的吗?”
“哎呀呀,你越发聪明起来。我耶和张更名改姓之后,毕竟和神仙没去多远,所以便索性当了和尚,可那真和尚又要吃斋,又要念佛,我自然受不了那个苦,于是便做了个游方僧人,当起了野和尚。”
“有趣,果然有趣。”
“难道这个‘奇’字是容易得到的?”
“只是你那‘手足’钱一百我并不认识,又怎会削去他的左掌?”
“难道钱一百会对和尚说假话?”
“说假话很容易。”
“一百兄。”野和尚突然高声道。
“什么事?”石后转出了花甲老者。
慕容伟长登时便明白了一切。
花甲老者便是钱一百。
钱一百便是野和尚的“手足”。
钱一百左手被东方明珠削掉。
而东方明珠又是慕容伟长的朋友。
现在钱一百请来了野和尚,但东方明珠已去,自然要找他算帐。
“原来你便是钱一百?”
“钱一百不是我又是哪个?”
“世上好名字千千万,你该换个姓氏。”
“哈……”耶和张不觉大笑道:“俺和尚刚才说你聪明,却原来说错了。”
“为什么?”
“真姓氏总不可改。”
“普天之下,自然是大和尚聪明。”慕容伟长道。
“你说了很多话,就这句话还算……这个基本正确。”
“是,吗?不完善之处,望大和尚指点。”慕容伟长道。
“指点嘛,我不一直在指点人吗?”耶和张道。
“请讲!”
“应该说:‘普天之下,自然是大和尚非常聪明’。”
“原来我少说了‘非常’两字。”慕容伟长道。
“不错。”
“大和尚说了很多话,但还是没有讲清钱一百名字不能更改的原因。”
“那我还是告诉你好了。”耶和张忽然间抓耳挠腮道:“这……这……钱兄,还是你自己讲吧!”
“老夫有一心愿。”钱一百道。
“唔!”慕容伟长道。
“每年要驭女一百。”
“你这名字便是由此而来?”
“怎样?比你小子有艳福吧!”
“今年已和多少女子发生关系?”
“二十二人。”
“她们是自愿?还是强迫?”
“我不管她们是否自愿,只需我愿意便成。”钱一百十分得意道。
“耶和先生,此事可真?”慕容伟长转向耶和张问。
“你不信?”
“你信?”
“当然,为了查他是否真实,我和尚还微服化妆及访问呢。”
“结果怎样?”
“果然是每年一百。”
“他采花已有几年?”
“十八岁开始,今年已六十八岁。”
“四十年。”
“不错。”
“四千名女人?”
“一个女人未见得只是一次。不足四千,也有三千。”
“皇帝怎样?他有佳丽三千,我钱一百也已三千有余。”钱一百不无得意道。
“今年采花多少?”
“二十四位。”钱一百道。
“好,好好。”
“连你娃儿也说好!”
“我说好的意思是……”
“是什么?”
“从今往后你永远不会有二十五啦。”
“这……这是什么意思?”
“这意思便是从今天起,你要做太监。”慕容伟长目光冷冷地盯着钱一百。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你要做太监。”慕容伟长话音未落,双掌一虚一实已拍了过去。
他用的是“寒玉神掌”。
掌势才起,寒气已狂涌而出。
没有人能形容他出手多快。
寒玉神掌七招二十一式,仿佛一瞬间便已完成。
人影已幻化成淡淡的烟雾。
目光所见,只有掌势。
钱一百连退七步。
慕容伟长每进一招,钱一百便退一步。
耶和张一怔,他只觉冷,冷得令他想到冬天。
他感觉的快,快得令他无法想象。
待他忽然觉得该当出手帮助同伴时,慕容伟长的一路“寒玉神掌”已经用完。
“你……”耶和张方一开口便已闭住。因为他发现一缕指风向他射来。
指风是“寒玉神指”。
“寒玉神指”专点周身要穴。
现在耶和张已无暇开口说话,他自身要穴极需照顾。
“寒玉神指”迂缓缭绕,“哧哧”作响,破空有声。
尤其要命的是,每一道指风都带一股寒气。
寒气偏又专射穴道。
钱一百被掌势逼退七步之后,心中火登时便燃了上来。现下眼见慕容伟长专门对付和尚,心中暗自一喜,从后向慕容伟长偷袭而来。
以钱一百的名声,本不该背后偷袭。
但他已深惧少年人的掌法。
胜负第一,名声次之。他要报仇,报断腕之仇。
“啊……”的一声惨呼。
耶和张骇然住手。
钱一百用仅存的右掌捂住了胯下,弯了腰,不胜痛苦的样子。
慕容伟长玉立亭亭。
“你……你伤了他?”耶和张疑惑道。
“我说过,要让他做太监。”
“钱兄,看和尚为你复仇。”耶和张怒吼一声,直取慕容伟长。
慕容伟长没有动,因为他忽然看见山坡上出现了一副小轿。
小轿前后分立四位少女。
“东方明珠!”
慕容伟长声音未落便欲奔去。
但他却突然止住了脚步。
因为轿帘已被一侍女挑开。轿内走出一位文雅风流的少年郎。
耶和张手掌已将击上慕容伟长的头顶。
“住手。”少年突然道。
耶和张闻声住手。但心中却在一百个不愿意。
“这娃儿竟然伤了钱兄。”耶和张手指钱一百道。
“是吗?能伤了钱一百的人,世上并不多。”少年竟然笑了一声道。
“确实是他所伤,难道我会看错?”耶和张又已生疑。
“你没有看错,钱一百确实伤在……唔,阁下姓名?”少年向慕容伟长一抱拳道。
“慕容伟长。”
“这个名字我是首次听到。”
“毫不奇怪。”
“但明天,全武林都将知道这个名字。”少年道。
“我不明白。”慕容伟长道。
“怎么,难道他们没给你说?”少年微露诧异道。
“说什么?”
“明天韦庄主--啊,就是家父,要请武林名宿齐集敝庄,共商武林大事。”
“那又怎样?”
“他们便是奉派赴各地联络之人。”
慕容伟长心头掠过一丝惊奇。
能让“僧俗二奇”这样的人物在手下奔走的,一定是一位大有来头的人。
“阁下是少庄主?”
“韦长青。”
“韦少庄主,小可这便别过。”
“你原本可以走了,但我现在却想同你与会。”
“谢谢少庄主好意。”
“这么说你同意啦?”
“我是谢绝。”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难道你不希望自己的名字一日间传遍武林?”
“我为什么要传遍武林?”
“如果我希望这样的呢?”
“没有人能左右我的意思。”
慕容伟长抬腿欲行。
“慢着!”韦长青沉声道。
“有话快讲,我还要赶路。”
“既然我们两人都是这样的脾气。”韦长青道,“那我们来赌上一赌如何?”
年轻人好赌,慕容伟长自然也不例外。
“怎样赌?”
“瞧。”韦长青脚尖在地下一点,一粒小石飞入手中:“你猜这小石块在哪只手?”
“右手。”慕容伟长想也未想。
因为他看见。
“猜中了是你赢,说怎样便怎样。猜不中是我赢,我说去便需去。”
“这个自然。”
他摊开手掌。
掌心突然有一块小石。
“我赢了。”慕容伟长道。
“不,你输了。”韦长青道。
“难道你右掌之中不是石块!”
“不,不是石块,因为它已变成了石粉。”
韦长青用口一吹,石块果然登时化去,变成了飞扬的石粉。
韦长青在笑。
慕容伟长却说不出的惊疑。
同样年纪轻轻,而韦长青内力之强,已达一流境界。
尤其是机警。
对方什么时候运力握碎了石头,他竟未看出。
“我输了。”慕容伟长道。
“那就随我去韦庄一行。”
“其实无论输赢,我都该去一趟的。”慕容伟长道。
“说不定你会爱上韦庄。”
“韦庄有什么好?”
“什么都好。”
“吃穿住行都是第一流?”
“连女孩子也是第一流的。”
现在,慕容伟长已来到韦庄,进大门,经回廊,绕小院,直走到一间小屋中。
小屋中有一把椅子。
于是他坐在椅子上。
这一坐,便坐了两个时辰。
天黑了,有侍女掌上了灯。
这就是韦庄的待客之礼!这就是他本不愿来,但却被少庄主殷勤请至的结果?他有些气愤,因为这是一种污辱。
他决心一走了之。
他立起身,但却未曾走出去。
因为门外进来一人,一位罕见的人。
这是位女人。
女人并不罕见。
但出现在屋中的女人却是罕见。
因为这女人,分明便是东方明珠。
“东方妹?怎会是你?”他且惊且喜道。
“我是东方妹?东方妹是我?”少女在笑,一付开心的样子。
“我们又见面了。”他也很开心。
“世界原本便小,见面是很容易的。”
“但我决没想到昨天分别,今天又见。”
“你是说见得多呢?还是说见得少?”
“朝朝暮暮,不离不分。”
“男人的话你一定要信。”
“我信,如果不信,便不会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
“我是问韦庄主是你什么人?”
“那是家父。”她已笑着,梦一般立到了他的面前。
他嗅到了一缕香气。女儿香。
他忽然笑了。东方明珠怎会是韦庄主的女儿?父女不同姓,他还从未听说过。
“你在和我开玩笑!”他说。
“没有人把父亲开玩笑的。”她有些嗔怪,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他感到一股电击般的快感。
因为她的手忒小,忒绵,忒软,仿佛是乳酪。
“那你为什么不姓韦?”
“你怎知道我不姓韦?”
“东方明珠怎会姓韦!”
“我不明白你的话。”她已偎入他的怀中,把头部靠在他坚实的肩上。
娇喘轻轻,香泽阵阵。
他爱怜横溢,用手掌轻拂着她如云秀发。
“东方妹,快不要和我开玩笑。”
“开玩笑?姓氏是开玩笑的吗?”
“莫不你有两个姓?”
“那么你姓东方,还是姓韦。”
“当然姓韦。”
“可你说你复姓东方。”
“我什么时候说过?”
“昨天,茉莉饭店。”
“我从未去过茉莉饭店。”
“你又在开玩笑。”
“我长这么大,韦庄大门还未出去过。”
慕容伟长怔住了。
他移开她的娇躯,搬转她的香肩,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你……你不是东方明珠?”他问。
“当然不是。”她答。
“你是……”
“韦庄主的女儿。”
“韦千金?”
“咦!你怎知我的名字!”
“原来你就叫做千金?”
“莫不还有叫千金的?”
“叫千金的有千千万。”
“我不信。”
“因为所有的女孩都是父母的千金。”
“你果然和传说中的你一样。”
“是吗?有人在背后议论我?”
“如果你这样的男人却无人议论的话,那岂非太也岂有此理?”
“都说我什么?”
“凡是对一个男人能有的夸奖,她全用在了你的身上。”
“这个背后好说人是非的人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她不让我讲。”
“其实你不用讲,我已猜得出来。”
“她是谁?”
“肯讲我好话的人,满打满算上也没几个。”
“因为你具有让任一个女孩子倾心的真实本事。”
“我真的不明白。”
“当局者迷。”
“你能说清楚些吗?”
“女孩子最喜欢什么?”
“别人对自己服饰的夸奖。”
“还有。”
“别人对自己容貌的称赞。”
“还有。”
“别人对自己的崇拜。”
“还有呢?”
“还有我就不清楚了。”
“别人对自己情欲的满足。”
他一怔,随即恍然。
“我能满足你的情欲?”
“你会阴阳神功。”
“你……你是怎样知道的?”
“彩云飞?”他问。
因为彩云飞最了解他。并帮他练成了阴阳神功。但他们却失散了。
“彩云飞是谁?”她大为不解道。
“那一定是东方明珠。”他道。
“我只从你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
“那么……”他实在想不起还有何人。
没有肌肤相接的女人,决不会知道他练有阴阳神功。
而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只有彩云飞和东方明珠。
但这两人却被韦千金否定。
“我让人把你请到韦家庄,便是要亲身试试你阴阳功夫的深浅。”
他望着她,心中说不出是喜是忧。
她委实很美。决不亚于东方明珠。正确地讲,实在该说是又一个东方明珠。
当然,她也不次于彩云飞。
她是一个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动心的女孩。
可他却摇了摇头。
“我身具阴阳神功不假,但不会在姑娘身上施用。”
“可我知道你一定会同意。”
“为什么?”
“因为我还不算太丑。”
“你的确很美。”
“你同意了?”
“我不同意。”
“我还很聪明。”
“聪明的人是不会自夸的。”
“尤其是……”
“什么?”
“你是个男人。”
“我是个特殊的男人。”
“不论什么样的男人,都不会拒绝一个女人在这方面的请求。”
“但我拒绝。”
“最后一个根据是,你不该在这个屋中停留这样久,而且是在这张木椅上。”
“屋子怎样了,木椅怎样了?”
“也没什么,只不过屋里有催情药,椅上有情欲水。”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那夸奖你的人也传了我吞吐之术,我要与你阴阳神功一竞高低。”
慕容伟长心头一震,这毕竟是件十分诱人的事。
“你同意吗?”她问。
“我同意不同意,不都要这样做吗?”
“顺从是男人的义务。”她嫣然一笑。
慕容伟长被带到一间摆设精巧的房间。
房间没有床铺。
地下却铺有被褥。
令人望去不大谐调的是,这般清静,清幽的房间,竟然有一张木椅和一张窄而长的条凳放在一旁。
四壁点了灯烛。
灯烛昏暗。
昏暗的光线为这间小屋蒙上一层神秘的轻纱。
这是一种氛围。
是一种能催人兴奋、激人情欲的氛围。
只要男人和女人同处此室,便会生出无限风流。
更何况慕容伟长已吸进不少催情花!
他现在便觉得身上一阵阵发热,血流加快,恨不得立刻便有位异性依在怀中。
就在此时,她出现了。
在吸有兴奋药的男人眼中,所有的女人都是天仙。
她不是天仙,她胜似天仙。
所以有更觉出她美。美得令人心醉,美得令人神驰。
尤其是当她的衣衫除去之后,那流溢着光彩的肉体,竟然发出一阵阵氤氲的香气。
这妙绝人寰的肉体便立在他面前。
他竟然不知自己是怎样伸出了双手,一把抓住了那双坚挺着高耸的玉乳。
“轻……轻些嘛……”她既娇且嗔,十指纤纤,已搭上他的双肩。
“好一双玉乳。”他脱口赞道。
“算你有眼光。”
“我不是看出的。”
“唔!”
“是摸出的。”
“你真逗。”
“绵、软、挺、弹、丰、腻、高、七者皆备。”
“你仿佛很内行。”
“若非内行,姑娘一定不会找我。”
“你摸过多少?”
“加上你三个。”
“说假话的男人。”
“我讲得千真万确!”
“其实你握过多少女孩的玉乳关我什么事?我只是随便问问。”
“你不嫉妒?”
“嫉妒是女孩子的心病,最是要不得。”
“没想到你心胸很宽阔。”
“便似我这玉乳,别人要来揉搓你不会气恼吧?”
“我……”
“不过你不用担心,不会再有男人来乱捏弄的。”
慕容伟长吐出一口长气。
人们只记得埋怨女人嫉妒,没想到男人比女人更甚。
心中一乐,兴奋更甚。双手揉着双乳,头已俯在对方的肩上。
“你好香……”他说。
“在这种情况下,女人总是香的。”
“这样的情况虽有,但香味是不同的。”
“是吗?我身上的香气……”
“似玫瑰花的味道。”
“别的女人……”
“兰花、月季……”
“我可是什么也未……”
“这是体香,不是别的气味可以代替的。”
“你呢?”她轻伸玉指,解开了他的衣衫。并把玉面贴上去,轻轻摩擦。
“好……好痒。”
烛光洒下昏黄的光。沐浴着两条赤裸裸的,搂抱在一起的躯体。
“你身上的味道……”
“怎样?”
“是石头的味道。”
“石头也有味道?”
“只有女人才能嗅得到。”
他用双手环在她的背后,把她紧紧抱住,让她的双乳顶住自己的胸口。心中流淌着一条小溪流。
小溪流似一首歌,小溪流似一首诗词。小溪流更似一个美妙的梦。
她用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的臀股上揉捏。那股麻麻痒痒,痛痛快快、舒舒服服的感觉,仿佛要把他化去。
“我有时想……”他忽然道。
“想什么?”
“想如果世界上没有女人,那世界不知会是个什么样子。”
“将是黑暗、冰冷,没有灵气,没有生命的世界。”
“你说得对。”
“没有女人,便和没有男人一样,世界将不成为世界。”
两个人双臂又紧了一紧,仿佛当真会变成单性。
“哇……”
“怎么?”
“你那铁杵……”
“对……对不起!”
“没门的地方,铁杵可不要逞强。”
她伸出右手,抓住铁杵。
“哈,好粗壮呢。”
“高兴吗?”
“这么好的铁棒,哪个女人不喜欢!”
“怕不怕?”
“你这棒棒即使再长大一半,咱家也能应付自如。”
“信心好大!”
“女人肚里能撑船呢。”
“我这棒棒可是一条吸水巨蛟,闹海夜叉不老实的。”
“越是不老实,越招女孩子喜欢。”
“别人喜不喜欢,只需你喜欢便成。”
他用一只手揽着她的柳腰,一只手从她的胯下弯过,直探到她的阴唇。
“哎呀,这地方可娇贵呢。”
“娇贵的地方都是好地方。”
“那里也可有东西流出?”
“没有。”
“这说明你那爱抚功还差些。”
“我只懂阴阳功,头一次听说‘爱抚功’,怎么样才能好些?”
“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就是不太文雅。”
“办那事怎能文雅?”
“说的也是,文雅是假象,只考虑文雅兴趣早会消去。”
“快讲!”
“你仰躺在地。”
慕容伟长依言仰躺。
“喏,这样。”韦千金屈了双腿,骑在他的头上。“阴阳颠倒”。
“阿唷,妙极了!”慕容伟长见韦姑娘的阴毫拂扫脸上,阴唇正对着自己的面孔,丝毫毕见,好不有趣!
然后,她把上身俯下去,于是她的玉面便触到了他的肉杵之上。
此时的肉杵既粗又长。杵上青筋暴起很高,龟头涨得发光。
“哟,含不下呢。”
“好有趣……”
“我要开始吮啦……”
“我也开始……再低些。”
他用手抱住她风致的双腿,用力拉下。
她则把自己的阴户凑上他的双唇,同时已把红亮的龟头慢慢塞入口中。
“哧……”
“噗叽……”
“吧……吧……”
粗壮的肉杵把她小巧的樱唇塞得满满的。那滑腻,紧抱的感觉,从肉茎上直传入骨髓深处。
他已探出了长长的舌尖,尽可能地深入到她的小洞之中,搅拌,摇摆,抽插……“你……你那小舌真……真好。”她满意之极道。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的半条舌身都已进入她那神穴、仙洞。
“唔……深些……再深些……”
她那洞府大门终于敞开。
敞开之后,方觉舌头不如肉棒。
肉棒能顶花心儿,舌尖便远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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