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久别重逢
作者:kevin44000
“咔喳”一声,茶桌已碎作数块。
与此同时,欧阳雄长袖候然甩出。直向匕首卷去。欧阳豪五指如钩,疾抓少年腕部,欧阳杰用的是指,“嗤”的一声响,也已疾点而出。
四人志在必得,出手却已尽施绝学。
少年没想到对方会来这手。
匕首桌碎落地。便在尚未着地的瞬间,欧阳雄的长袖已将匕首摔向窗外。欧阳豪五指虚抓之后,已斜插在匕首与少年之间。欧阳杰则在点出一指后,身似电闪,随后向匕首追去。
变起仓促,连“江南三怪”都为之愕然。
虽然欧阳英打碎茶桌,欧阳雄扫飞匕首有些耍赖,但斗勇斗智原本便不可分,只需匕首到手,便算挣回了好大面子。
三怪不觉面呈微笑。
任谁,即使是神仙下凡,也决无挽回匕首被夺,少年失败之命运。
便此时,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匕首已经不见。
于此同时,欧阳杰后发先至,已向匕首抓去。
他出手虽快,但还是慢了一点。
“江南四友”像是被人用钉身法钉住一般,一动不动地立在地下。
“江南三怪”吃惊地张大了口,瞪大了眼望着锦衣少年。
少年仍坐在原先的木凳上。
左手拿着被欧阳雄扫飞的匕首,右手正把一条红色飘带握在掌心。
没有人能形容他的潇洒,没有人能描绘四友的神情,更没有人能想象三怪的心情。
简真令人不可思议。
然而却明明白白地展现在七人面前。
“你……你是人是鬼?”欧阳雄问。
“你看呢?”少年答。
“看你象人,但武功却非人所能及。”欧阳杰道。
“自己不知的,未必便不存在。”少年头也未抬道。
“究竟叫什么名字?”欧阳英道。
“这是你们第二次问我。”
“不错。”
“我本不想告诉你们。”
“现在呢?”
“我改变主意了,云飞。,“云飞?好生飘飘的名字。”欧阳雄道。
“我乃无名小卒,你不知道,原本并不奇怪。”云飞淡淡一笑道。
“我们奇怪的是……。”
“是什么?”
“天下武功深厚之人,我无有不知,却怎的连你的武艺门派也看它不出?”
“这个……你该问你自己。”
“我们输了。”欧阳英道。
“输了便需履行诺言。”云飞道。
“好,我‘江南三怪’,一切唯你之命是听。”红须怪道。
“我们走,”欧阳英向其余三人道。
“江南四友”同时转身,抬腿欲去。
“慢着!”云飞突然道。
“云飞,”欧阳英问着云飞立定道,“你和‘江南三怪’下赌注,我们‘江甫四友’可未赌甚输赢。”
“知道。”
“那你理我四人离去有何用意?。
“我想打听一个人。”
“我们若是不想说呢?。
“不不,你们会开口的。”
“江南四友,可不是受人挟迫之辈。”
“但如果性命不保呢。”
“宁死不辱。”
“好,我倒要瞧瞧你们怎样宁死不辱。”
“你先讲出要问之事。”欧阳杰道。
“慕容伟长何在?”
四友均是一震。
他们也在找慕容伟长。
“找他何事?“欧阳豪道。
“你不觉自己问得太多了吗?”
“阁下和慕容伟长是敌是友,总该可以告人吧?”欧阳雄道。
“是友。”
“不知道。”欧阳英道。
末找仇人,碰上了仇人的朋友,按说好好羞辱一下他的朋友,也可少解心头之恨。偏生面前之人功深莫测,合四人之力也非人家敌手,恼恨之余,便只有这两个字好回答。
“只回答两个字,显然忒少了些。”云飞冷笑道。“我们走。”欧阳英向其余三人一摆头,当先行走。
“去把他们请回来。”云飞向“江南三怪”摆了摆手。
“三怪”弹身掠出门外。“四友”惹不起“三怪。”
所以仅只一转眼,“四友”便又出现在屋中。
与先不同的是。“江南四友”立在地下便再未少动。
“慕容伟长何在?”云飞又问。
“不知道。”欧阳英道。
“欧阳杰,你这把匕首锋利吗?”云飞突又转向欧阳杰。
“锋利,当然锋利。”
“千年寒铁所煅?”
“不错,阁下很有眼光,它与鱼肠剑不相上下呢。”
“鱼肠剑吹发立断,削铁如泥。”
“此剑也然。”
“如此说来,这把匕首足可削下欧阳英的双耳,挖出他的双眼啦。”
“这……”
“两次回答‘不知道\',自然便去其两耳啦!”云飞竟立起身来。
“且慢……”欧阳杰道。
“晤!什么事。”
“我大哥所讲乃是真情。”
“你怎样让我相信你的话是真实的,我们也在找他。”
“你们?找他?干什么?”
“他昨天曾茬这里戏弄了我们。”
“啊,我明白了。”云飞竟然大乐道:“‘江甫三怪\'原来是你们请的帮手?”
“不错。”
“那么,他可能会到何处?”
“依我推测,”欧阳雄道:“他很可能要去韦庄。”
“去韦庄干甚么?”
“韦庄主柬邀武林同道,于明日共聚韦庄,至于有何用意我们也不晓得。”
于是云飞便来到了韦庄。
于是便见到了慕容伟长。
只是他们并未接触。
因为云飞要暗暗观察他的行事。
尤其因为他发现那应该是韦庄主坐的位子上,却坐着九幽宫宫主。
没想到武林大会变成了夺美会。
更没想到慕容伟长会被人劫去。
所川待慕容伟长出庄后,她便也出了韦庄。
云飞是谁?是彩云飞。
慕容伟长只见山石树木闪电般向身后掠去。耳旁风声呼呼。
待一切静下来后,他发现自己已到了座华美的草棚前。
草棚之所以华美,是因为它坐落在鲜花丛中。
鲜花俯仰万态,争奇斗胜,香气阵阵,中人欲醉。鲜花香艳,映衬得草棚也香艳异常。
“这是什么地方?”他问。
“你该先问我是谁。”老者答。
“你不是欧阳老哥吗?”
“我不是讲过吗?对人只讲三分话,万勿抛却一片心。”
“难道你不是欧阳老哥?”
“我是欧阳开化不假,但不是老哥。”
“我不明白。”
“那是因为你阅世忒浅。”
“唔!”
“你瞧!”老者右手挥处,脸上浮起一层脱落的人皮面具。
“啊呀,你是……”
“我是老身,无情婆婆。”
“无情婆婆,你是女人。”“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不,我还不明白。”慕容伟长又道:“你何以要以男人面貌男人声音出现?”
“因为形势所迫。”
“以婆婆的武功,天下谁人能迫?”
“司马宫主。”
“她武功比你好?”
“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可我还有一事不明。”
“你尽管问。”
“婆婆带我来此何干?”
“因为你会寒玉神功。”
“那又怎样?”
“只是会,并不精。”
“婆婆所言不错。”
“老身要让你精进一步,练成天下无敌的寒玉功。”
如此机缘,许多人梦寐以求。
慕容伟长也是这样。
“你肯收我为徒。”
“不仅如此。”
“唔?”
“我要收你为婿。”
没有比这六个字更令慕容伟长吃惊。
他疑心自己听错了。要么,便是婆婆讲话失误。
“收我为什么?”
“为婿。”
“你?”
“当然。”
“咱们俩……”
“对!”
“你可以做我的祖母。”
“不,我只做你的岳母。”一颗悬着的心落在实地。
岳母年老,岳母的女儿未必也是老太。
“我会同意吗?”
“你应该同意。”
“为什么?”
“因为寒玉神功的练成,要靠阴阳谐调,你不能没有妻子。”
“可这里……”
“这里只你我两人是吗?”
“不错。”
“我女儿想必快要到了。”
她这里话未完,草棚外已传来了说话声。
“咦,来啦!”
随着话音,门外闪入一女。
“哎呀……是你?”慕容伟长大喜欲狂。
“我知道你会来。”
“韦姑娘……”
少女扑前的脚步猛然止住。
“你叫我什么?”
“韦姑娘呀,或者称为千金妹子。”
“我老大耳刮子刮你。”
“怎么啦?”
“你说,韦千金是谁?”
“当然是你。”
“我?我是韦千金?”
“难道你不是?”
连一旁坐着的无情婆婆都面露奇异之色。
“你难道不是伟长哥?”少女疑道。
“我当然是慕容伟长。”
“那你怎的连东方明珠也不识的?”
慕容伟长一怔,随即恍然。
“啊呀,瞧我。”慕容伟长甩手拍击自已的头顶道:“可不是嘛,你正是东方明珠,东方妹子。”
“你真的想起来啦?”
“茉莉镇茉莉店一夜好风光,在下刻骨铭心,永难忘怀!”
欧阳开化笑了。
“原来你们早已认识。”
“岂只认识。”东方明珠依偎在母亲怀中,不胜娇羞!
“那好,既然你们认识,省却老身许多麻烦。”
“娘只是为儿好。”
“算他小子造化。”无情婆婆欧阳开化从怀中掏出一出的小册子递予东方明珠道:“给你。”
“什么?”
“阴阳交合图。”
东方明珠打开来,玉面上立时飞起两朵红晕,妍若桃李,娇媚不可方物。
慕容伟长直瞧的心中一荡,恨不得立将珠妹抱在杯中。
“今日便算好日,晚上吃合欢酒,阴阳功即日便练。”
慕容伟长直喜地抓耳挠腮,忙不迭跪在地下行了大礼。
没想到晚饭竟很丰盛。
更没想到桌上还有美酒佳酿。
一切世俗的繁文缛节俱都省去。
饭后两人便进入洞房。
洞房很是简朴,只不过一桌、一凳、一床而已。
桌凳皆为木制。床上也只一被。但烛光一照,花香阵阵,仍有说不出的惬意。
他一把抱住她。
她依偎在他的怀中。
两人未来得及互诉别后遭遇,便即轻启朱唇,慢展芬舌,直探入对方口腔。
唇摩着唇,舌搅着舌,齿碰着齿。
好一阵吮吸,好一阵吞吐。
“你……你抱我好痛。”
“我好想你。”
“鬼话!”
“我从不说谎。”
“你心里只有一个姓韦的。”
“你不知道,她…”
“这时候谈别人,扫兴。”
“好,谈我们自己。你……”
“以后时间还长,今儿个先看这本书。”
东方明珠把欧阳开化送她的小册子取出,两人凑近烛光看时,不觉大乐。
“阴阳交合图”果然绘制精妙,男女姿态栩栩如生。而交合之态千奇百怪。
”
“真亏他能想得出。”
“谁想得出?”
“创此图例之人。”
“其实还有比这更玄的!”
“你怎知道?”
“有想不到的,没做不到的。
“我们今晚……”
“当然依图习练,循序渐进啦。”
“我……我真想一夜把这些全练一遍。”
“日子长着呢。”
他坐在凳子上。
她偎依他的怀中。
《阴阳交合图》放在桌上。
“第一式……”
“阴阳和谐。”
“怎么和谐?”
两人一齐望向交合图,只见女人仰躺,男人俯卧于女身上,阳物近对女人阴户,一旁注字云,“收慑心神,精光内敛,慢抽缓送,意守丹田。”
目光望够多时,两人竟谁也未曾说话。
她突地转过身,抱住他的头颈,在他的眉上,眼角,腮部吻去,最后落到他的双唇上。
舌尖顶开双唇,直达纵深。
他用双唇吮住粉舌,含住樱唇,舔动皓齿。
将津液一口口吞入肚中。
“噗叽……”
“吧挞……吧哒……”他的双手已探人她的衣中,从她光滑细嫩的背脊向下滑去。
她一只手已插入他的衣内,轻轻握住他的阳物。
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样解开她的下裤的。直到双手在那肥嫩的玉臀上揉搓了半天,才想到她的下衣已去。
好一个销魂的时分。
好一个迷人的瞬间。
可是她却猛一撤手,坐到了床沿。
“你……怎么啦?”他问。
她顿了一顿,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道:“我们明天开始练功可好?”
“那今天呢?”他故意问。
“好好睡觉。”她嫣然一笑道。
“啊呀,妙,妙之极点,真乃知我者珠妹也。”
他一弹身,便已到了床前。只一把,便将她搂在怀内。
她没有拒绝,而是向后仰倒,一任他的轻薄。
“久别胜新婚。”他悠悠地道。
“呸,什么久别,才三四日呢。”她笑点他的额头道。
“思君不见君,一日如三秋呢。四日不见岂非便已十多年分离!”
“你年纪轻轻,江湖阅历甚浅,可拍女人马屁的功夫还真很深呢。”
“拍马?我干么要拍马?”
“反正女孩子听了你的话,都会乐滋滋喜欢透呢。”
“你自然也很高兴。”
“我是由已及人。”
“我让你高兴,你也须要我高兴才好。”
“当然。”
“我说怎样便怎样?”
“可以。”
“我说多久便多久?”“行,行行,好罗嗦的。”
“罗嗦事说完,余下的就好办啦。”
他解开她的上衣。烁眼的光泽连烛光都比得暗了。
她用双手抓住丰满的奶子,用力挤向他的腮部。
龙吞虎吸,吧啜有声,良久。他才抬起头来。
“看把你馋的。”
“真恨不得永远埋在乳沟中呢。”
“乳沟中有什么好,这儿才有滋有味呢。”
她在乳头上轻轻一捏。
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他立刻便吞住了右乳,捏住了左乳。
“吧唧……”
“扑……扑……”
“唔呀呀,又麻又痒。”
“吧……吧……”
“痒骨髓去啦。”
他又换了左乳。
又是一阵吮吸。
他大口大口的吮,大口大口地吸,真恨不得把整个奶子吞入口中。
她已闭上眼,长长睫毛已覆下,象一场梦,一场醉人的梦。
她的玉手也末闲置,而是一齐探入他的下身,除去他的紧身裤,团团握住那根半尺余长,拳头粗细的肉棒。
肉棒在她的掌心轻轻捻,慢慢揉,缓缓捏。一股股快感直涌他的心窝。那肉棒越发得粗壮起来。
一阵狂吮狂吸之后。他用双手沿她身体两侧缓缓滑下。于是,她便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
他从乳头上一路舔下,那股玩爱且怜的神态,任谁见了也会感动。
在小腹神阙穴上,他把舌尖卷得尖尖,深深探入她的肚脐之中,仿佛那里有不尽的甘泉醉人的香醇一般。
从小腹滑下,便已到了阴埠。
阴埠黑毫飘洒,既坚且耸。
他用腮部去擦,去磨,那光滑的感觉,毛茸茸麻痒,都给人说不出的欢乐。
这里也是她最为敏感的地方。
他在阴埠上磨擦越急。她双手对他的阳物握的便紧。
“麻……麻的人心肝疼。”
“痒不痒?”
“当然痒,痒的人心神乱呢。”
“小洞怎样?”
“开门待客来呢。”
“可真?”
“那还能假。”
他拾起头,用两手扳开阴唇,那鲜嫩的阴蒂便裸露无疑。
“好漂亮的花芯儿。”他赞道。
“你可尽情享受。”
“要是能永远带在身上才妙呢。”
“那不是花心儿……”
“那是什么?”
“那是个梦。”
他猛地一抬腿,马爬在她的身上。两人头脚倒置。他面对着她的阴户,她面对着他的肉棒。
颁开阴唇,露出阴蒂,他知道这里最可使女人兴奋,所以便用舌尖在蒂上或顶、或舔,做出百般花样。
她这面对着肉棒,其伟长直抵上她的面部。
“啊呀,你这龟头好大哩。”
“再大也大不过窝。”
“龟棱好厉。”
“割不下肉来。”
“这肉棒又粗又长,乖乖,我真有点怕。”
“怕什么?”
“怕小穴放不下。”
“小穴是个宝,再大的肉棒也放得了。”
“你可要稳着点。”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怕什么。”
“那次好象小。”
“怎的,四天没见又长大了?”
“什么可能也有。”
“就这可能没有。倘四天便长一圈,到老岂非便成参天大树啦。”
“要那样,所有女孩子都会怕你。”
“女孩子怕我关系不大,只需你不怕便成。”
两人同时大笑。
他低下头,用舌尖舔动阴蒂。
她张开口,把龟头塞入口中。
“哎呀,单只一个和尚头,便把小穴填得满满的。”
“和尚本来该住庙,现在你让你进错了门,当然会满满的。”
他说完,把舌尖卷成肉棒,用力挤开阴唇,直向小洞中探入。
舌尖上粘粘的,热热的。运力于舌,尖端便在小穴中东摇西摆,勾挑刺点,抖精神大战阴户。
他这里精神一抖,舌尖一奋神威立马搅得她骨软筋酥,周身上下,麻痒难挡,便似要化了一般。
“吧唧……”
“扑……扑……”
她心中一荡,便拼力把玉茎塞入口内。用唇吮,用舌舔,绕龟棱,抵鱼口,两人便似要飞升一般。
玉茎长大,当然无法全部含住,便即侧过茎身,从上舔到茎根。
最后,她吞住一个卵丸,在口中往来推挡,真个是其乐无穷。
“今天我们要尽情。”她吐出卵丸道。
“还要尽兴。”他接着道。
“我们要多出花样。”
“瞧。”纂容伟长除去身上所有衣衫,双手搂住那话儿,在茎根套上一个束子。
“这是什么?”
“丝带。”
“怎的捆这儿?”
“防止泄洪。”
“捆这儿就能办到?”
“这……难道捆的不对?”
“不是不对,而是还少一个套子。”
“有,有有。”慕容伟长立马从衣兜中取出一个套子。
“带这儿。”她接过套子,套在了龟棱之下的茎杆上。
“还有吗?”
“没了。保你铁杵宁折不弯呢。”
他立在地下,双手抓住她的两腿,放在自己的两肩上。
“唔哈,好白嫩的臀部。”
“今天才知道?”
“似乎每次见每次都不一样。”
“那怎么可能!”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话未完便已俯下身去。
那消融般的感觉已淹没了他。真个是销魂蚀骨,欲仙欲死呢。
他双手托住玉臀,小腹忽纵忽收,那粗壮长大的阴茎便进进出出。
她用手扳住阴唇,让门户开得满大,尽那话“出来进去”,抽抽插插。
小穴中水流汩汩。
三万六千个毛孔,似乎都张开小口,大叫妙极。
粗壮长大的阴茎,摩擦着阴壁,也摩擦着她的手指。
心中泛起一汪春潮,直欲得将她淹没。
“哎哟……哎哟……”
“扑哧……扑哧……”
“吧嗒……吧嗒……”
“啪……啪……”
人的娇吟、肉的撞击,形成一曲天上人间,古往今来最美妙的乐声。
乐声使人筋酥。乐声给人以无限遐思。
然而乐声忽停。
“咦,你怎的啦?”她睁开长长的睫毛。
“无情婆婆该换个称呼。”他道。
“换什么称呼?”
“有情婆婆,或者多情婆婆。”
“为什么?”
“她要无情,怎会让我俩尽情尽兴?”
“这称呼是江湖人送的。”
“为什么?”
“因为我娘十年前一口气杀过二百余口。”
“啊呀,好狠,杀了谁?”
“我爹爹全家。”
慕容伟长吃惊地差点抽出阳物。
他松开她的玉臀,让那话儿在小穴中放得平稳。
“这……为什么?”
“因为爹爹又找了一位女人。”
“那女人一定长得好看。”
“年轻女人总是比老年女人好看。”
“所以她便杀了他。”
“我娘一怒之下,不仅连女人,甚至连我爹和家中所有的下人一股脑杀了个净尽。”
“你恨你娘吗?”
“干吗要恨她?”
“她杀了你爹。”
“一个男人朝三暮四,本就该死!”
“连你也这么说?”
“可是,她未杀成功。”
“如此说来,你娘无情婆婆的称谓倒是很恰当的。”
“所以你以后也要小心些。”
他忽然笑了,忽然便抽出那话儿。
“喂,你……”
“我们换个样子。”
他把她转过来,让她马爬在床,臀部高高翘起。
“我们来个隔山打穴。”
他弯下腰,伸头到她的胯下,见其阴户湿漉漉有白浆溢出。丰满的阴唇抱合在一起,便如含苞带露欲放的红荷花般娇艳。
用手扳开阴唇,小洞中淫水溢出,似琼浆玉液,带着点迷人的体香,慕容伟长不由地心中一荡。
心中兴奋,玉茎便越发粗壮起来,龟头色呈紫红,龟口启动,精神抖擞。
用手扶住雪白的,泛着玉光的美臀直觉光滑、细腻、妙不可言。
急急将小腹凑近,粗壮的阴茎顶着紫色的龟头,直向小穴挥入。
龟头一触阴唇,便有一股麻痒从茎上生出,直流向五脏六腑。
小腹微微一挺。
“扑哧……”
“龟头进去啦。”
“啊哟,妙处难与君说。”
“要不要……”
“进……深深进……”
他把小腹用力一挺。
“哧溜……”
“哟……”
“唔哇,畅快到达。”
“全进啦!”
“顶……顶花芯儿啦……”
“连我也想进去呢。”
“只要能进去,你进去好啦。”
他牢牢抱住她的玉臀雪股,紧紧地把小腹贴近,连两个卵子也恨不得塞进去。
“怎样?”他问。
“比原先还深。”
“动不动?”
“当然要动。”
他把小腹一纵一收,那话儿忽进忽出,好不畅快煞人。
随着他的一纵一收,她的身体便即前后移动。巧妙凑迎,两人真个是鱼水和欢,乐不可支呢。
“有多少下啦?”
“百余下。”
“还有力气?”
“力气大着呢。”
“不错,男人干这事,力气永远用不完。”
“女人呢?”
“也用不……啊呀,捅得人好痛。”
“这痛不知多少人想呢。”
“你莫不想亲手让天下女人都痛一痛?”
“即便我有那心,也没那力呢。”
“瞧你今儿个,比虎狼还凶呢。”
“你既说我凶,我便凶给你看。”
他突然间猛力抽动玉茎,那话儿立时急速进出。
“啪啪……”
“嗤嗤……”
“啊呀……好死人啦……”
“我……我想上天。”
“等等,我随你一块……晤哇……。
“妙……妙……”
她已是娇喘嘘嘘。
他也已汗水潜潜。
终于,两人动作都慢了下来。
“你拿灯烛照照。”她道。
“咦,有趣哩。”
他从桌上取过烛台,让亮光照在她的胯下,然后看着那儿带水抽出,带浆进入。
一抽一送,那茎上仍带之浆便溢在阴唇两侧,顺股沟流向小腹。
“真个妙,妙之极点。”
“我看不到。”
“你看到不就怪啦。。
“只你看,太不该。”
“唔哟,我有办法?”
他忽然抽出玉茎,然后便一仰身倒在床板上。
“你……”
“你坐在棒上。”
“依你。”
她一抬腿,便已坐在他的胯下,然后让那话儿对准小穴。
她这里慢慢地坐。
他那里慢慢地进。
她全坐实,那话儿也已尽入户中央。
第十四章 东方明珠
作者:kevin44000
东方明珠坐在慕容伟长怀中,慕容伟长一手秉烛。一个起起落落,一个翻心照亮。单见阳物时进时出,琼浆玉液顺茎溢下,不一时,两卵尽染,果真是有趣得紧。
“啊哈,妙得很呢。”她道。
“快慢你尽可自专。”他说。
“怪不得交合图上有二三十种姿式,却果然法多呢。”
“然而万变不离其宗。”
“什么其宗?”
“反正男人的肉棒总须在女人体中。”
“也不尽然。”
“怎的,还有别的?”
“女人还有口。”
“对,对对,男人也有舌。”
她说得性起,双腿支身,玉臀更起落地快了。
于是那话儿便急速隐现。“扑哧哧……”
“吧……吧……”
时而直拔至龟棱。忽又猛然间齐根而没。“啊哟,好畅快理!”
“我……我只觉股热流从腿中生出,上那话儿集聚呢。”
“你不是久战不疲吗?可不兴半道泄洪。”
“你那唇夹得紧,你那股升降快,摩得它忍不住。”
“忍不住也要忍。”
“那……那就说点别的。”
“不不,别的什么也别说。”
“我要成仙啦……”
“好,我慢点。”
她于是放慢了起落速度,便坐着那话,身体向前弯下,把樱口凑近他的双唇,让粉舌进入他的口内。
他吮吸她的舌尖。闭唇,用齿,恨不得吞到肚中。
她搅动他的口腔,便似赤龙闹海。两条舌你推我挡,架挤遮拦。连心里都麻痒起来。
蓦地,他猛然摆动下身,让那话一进一出,一抽一送。
她微抬玉臀,静候那话儿出入,细心体味其间情趣。
“唔呀,累得很。”
“你说怎办?”
“你可看够吗?”
“看够了,彼此扯平。”
“那就先休息休息。”
“不行,抽出你那棒杵,我小穴中便空得慌。”
“干么抽出?我永不抽出呢。”
他猛地一翻身,把她扳倒在床,侧躺下,便掀起她一条园润的玉腿,让自身倒卧她的身后,下身从她两腿中穿入,那颤微微,直楞楞,紫膛膛,如钢赛铁的肉杆又顶开阴唇,直入穴中。
他从背后抱着她,双手绕到胸前抓住一对香乳,轻揉慢撚。
“为了这张小口,千万年来,多少人做了多少事?”
“不错,假如世上没有了小穴,真不知男人会怎样呢?”
“只要想上没有肉杵,小穴便空达达难受,便会知道没有女人,男人会多么寂寞。”
“要是小穴愿吞哪个肉杵便吞哪个肉杵,要是肉杵愿进哪个小穴便进哪个小穴,不知会是什么样的。”
“一定是好样的。”
“人就会有这一天吗?”
“我说会,只是要在很久很久之后。”
“为什么现在不能那样?”
“因为肉棒要进的小穴,小穴未必同意,而小穴欲吞的肉棒,肉棒也不见得高兴,凑不准。”
“要是都同意呢?比如你和我。”
“那当然可以。我们不已经这样做了吗?”
她微微把身前移,让那话儿拨出寸许。然后伸纤纤玉指,在那话儿根部捏揉。
阴唇本已包紧龟头,恰到好处的温热便茎杆本就阵阵畅快,现下又加上玉指的揉捏,更使他快美难言。
“真个是一刻千金。”
“愿我们永远永远。”
“男人多负心薄情。”
“女人多水性扬花。”
“所以我们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所以我们不可辜负良宵美景,该尽情时且尽情。”
他于是耸动臀部。”
她便也高抬玉腿。
臀部带动肉杵在穴中快速出没。
“扑哧……噗哧……”
“吧卿……吧唧……”
“喂!”
“怎么?”
他停止抽送。
“休息好了吗?”
“干这事有几个人舍得休息?”
“那好,咱们来点挪动的。”
慕容伟长先是一怔,接下恍然大悟,不觉欢然大叫:“妙,来点挪动的。”
他在虎头谷中,和彩云飞便来过挪动的,那种滋味至今还烙印在怀。
立马抽出那话儿,弹身下得床来。
东方明珠用手帕揩净阴唇旁的玉浆,缓缓立起身。
灯光下,但见慕容伟长的阴茎又长又大。又粗又亮,龟头反射着烛光,显得雄壮异常。
两卵则重重欲下,说不出的神奇,说不出的迷人。
再瞧瞧自已饱满,光滑,洁白如玉的小腹,真不知究有多深,竟能一口把那壮物吞没。紧紧含住。
那修长的身体,娇弱似柳,曲线曼妙。胸部峰峦起伏,小腹光润平滑,秃脐隐隐,毛发蓬蓬,大腿浑圆,小腿坚挺,整个的一位粉雕玉琢,绝贯古今的美娇娃。
他也看到了自己的阴茎。粗如拳,长过尺,青筋盘绕,鱼口开合,虽然狰狞,但不可怕,岂但不可伯,而且还惹人爱、惹人伶,让无数美人为之倾倒呢。
他曾亲眼目睹龟头破开阴户,昂首直入的雄姿。
也曾目睹玉茎抽送,琼浆四溢的绝妙好场景。
尤其是,他不敢想象这钢铁般的肉杵在那如凝脂,似乳酪的娇肉内横冲直撞,左右冲突,却不仅丝毫无损她的芳容,反而使她容光焕发,带给她们无限欢乐,无穷乐趣。
啊!真是神妙,神奇。
她已走近前来,用手帕为他的下身擦试,揩千净他阴茎上的玉液,爱拎横溢地捧在掌中,在腮颧上靡擦,在额头磨擦,在樱唇上磨擦。
擦之不足,开启樱唇,轻轻地吮。
“吧唧……”
“扑哧……”
吮之不足,用粉舌慢仗地舔,舔龟眼,舔龟棱,舔茎身……那一付娇舔。
那一腔柔情,那一缕爱意。
那一片春心。
那一篷欲火。
汇成江河,泛起巨浪,淹没了她自己,更淹没了心上人。
他闭上眼晴,用双手抚摸着她满头青丝,细心品尝异性之爱,胯下之乐。
当然,更品尝着她如水柔情,如火心房,如绵般的感觉。
他几乎要飘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恋恋不舍地立起身,用嫩藕般的双臂抱住他的脖颈。
他伸出双手,抱紧她的丰臀。
她屈起两腿,环绕在他的腰间。
于是,他把肉棒对着她的小穴。她则举穴相凑。
“嗤……”
“啪……”
那话儿齐根而没。
便这样抱着她。
便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们走出小草棚,走到了野外,走到了花丛中。
夜间的花也是美的。
风吹花影动。
果是玉人来。
她把玉面放在他的肩上,任他抱着她走东走西。
他把她的浑圆的臀部紧紧抱住,贴紧自己的小腹。
她用厚而绵软的阴唇吞含住他粗而长大的阴茎。
他用钢铁般肉杵深深插入她的体内,直顶花心儿。
“啊!多美的夜!”她道。
“当我抱着你娇好的身体,当我进入你迷人的小穴,当我的魂灵因你而飞扬上天时,你知道我常想什么?”
“那还用说?”
“怎么,你知道?”
“当然知道。”
“说说看。”
“让性爱变得更和谐,让人生变得更美好,对不。”
“啊呀,我的好珠妹。“他忽然快速摆动下身、抱牢玉臀,让肉棒急速进出。
“晤……你……”她把丰满的胸,高耸的香乳贴在他的胸部。
一阵抽插。
--阵兴奋。
一阵陶醉。
一阵销魂。
他终于安定下来。
“你怎知道我心之所想?”
“只需将心比心便行。”
他真想放声长啸。
他真想跑遍整个多情谷。
他更想去找无情婆婆。
他要感谢婆婆把明珠赐给了他。
他感谢明珠把欢乐赐给了他。他甚至想到人生欢乐何其多!
人生,得一知己难。
得一红颜知己更难。
倘若这红颜知己能知自已的所思、所想、那就尤难。
可他却有。
不仅有,而且还不只一位。
他抱住她的玉臀雪股。
她抱住他的宽肩阔胸。
两人连做一体。
突然间他便提气疾奔。
象闪电,在谷中掠过。
似流星,在花间飘移。
更如清风一阵,迦环缀绕。
两人终于达到了快乐的顶点。
现在已齐躺在床上。
这是风暴过后的平静。
这是潮退后的大海。
他并未拔出那话儿。
她正在轻握慢裹。
两人都闭着眼。
似看见了丽日,见着了蓝天。蓝天下绿草如茵。草地上牛羊成群。
牧童悠闲地倒在地下,倒在青青的草上,倒在牛羊身旁。
他在吹笛,笛声悠悠,更显得宁静,平和。
两人都未出声。
此时无声胜有声!
彩云飞出得韦庄便向北行去。
北边山多。
山多的地方才有谷。
她脚程快,但欧阳开化比她还快。
用为出了韦庄,她便追丢了他俩。
现在是如何打听多情谷的下落。
有了多情谷,便不难找到慕容伟长。
找到了慕容伟长,她便可向宫主交差。
交了差呢?便可以自由自在游荡江湖。这是宫主亲口答应的。
天色暗下。
山里黑得更早。
所以她便来到了一个路边小店,坐在了小店的桌旁。
应该来的店小二未来,不该来的一一个乞丐却忽然便出现在身前。
乞丐本该站着或跪着,但这个乞丐却在对面坐了下来。
不但坐下,而且还执住了桌上的茶杯。
不但执住了茶杯,而且还推向彩云飞身前。
乞丐的衣饰本就令人不快。而其身之脏,其味之臭,更令人不敢卒闻。
更何况爱美的女孩!
然而乞丐却似很是得意,而且仿佛已估计到少年不会恼他。
彩云飞果然没有恼他。因为她听他说了一句话道:“多情谷?”
“不错。阁下肯赐告否?”她说。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道。
“我用一条性命换你这个消息。”
“谁的性命?你的?倘你没了性命,还要这消息干甚?”
“可有通融办法?”
“有,当然有。”
“讲!”
“用你的身体。”
彩云飞忽然笑了,忽然便问了句只有他们两人明白的话。
“你知道了?”
“千里眼从不走眼。”
“你想打什么主意?”
“卖给你一条消息。”
“你是谁?”
“你只须知道我是千里眼便行。”
“你那消息我买定了。”
“好,请随我去一个地方。”
“如果我不去呢?”
“咱们便不能成交。”
“随你去一个地方未尝不可,只是你怎知道我要去多情谷?”
“不该问的最好不问。”
“那么,咱们走。”
彩云飞并未看错,脏兮兮的乞丐身怀高超武功。
彩云飞也未想错,乞丐要带她去的地方,一定是个很神秘地方。
“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要去的地方?”
“那里有我要买的消息?。
“难道你还怀疑?”
乞丐把彩云飞带到了一个山洞中。
洞中己经坐了一个人。
这人竟然是韦庄主的掌上明珠韦千金。
彩云飞当然不认得她。
“阁下是……”
“韦千金。”
“是你要卖我一个消息?”
“不错。”
“价钱?”
“价钱并不昂贵,只要你立即回转九幽宫。”
“我想做的事,没人能劝得了,我不想做的事,也无人能迫我去做。”
“姑娘,我瞧你年龄与我不相上下,按理你该当有点经验了。”
“正因为我有经验,所以才这样说。”
“那么,你马上就会知道,你方才的话是多么错误。”
“告辞!”
“慢着,”韦千金未见作势,便已立刻到了洞口,挡住了去路。
“你不让我离去,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你还没有答应掉头回去。”
“我不会答应的。”
“你知道多情谷位置?”
“我想我有办法。”
“唔?”
“比如,我可以跟着你们。”“我们同意吗?”
“你不同意又能怎样?”
“不怎样,只不过让你无法跟踪罢了。”
韦千金把手向外一挥,她左右两侧又出现两条人影。
人影却是两条壮汉,忽然便现身,忽然便挡住了去路,仿佛从地下钻出的一般。
“还有人吗?”
“他两人足够了。”
“我本来想跟踪你们前往多情谷,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倘你答应掉头回去,还不失为聪明之举。”
“不,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
“我要让他讲出消息。”彩云飞用手一指带她来此的乞丐道。
“他要服从的是我,而不是你。”
“我用一条性命换他这条消息。”
“性命?谁的性命?”
“当然是他的。”
彩云飞忽然便挥起了手掌。
掌心忽然便射出一道红光。
红光不偏不倚,正好点上乞丐的胸口。
红光来得好快,乞丐竟已忘了闪避。
立在中间的韦千金突然出手。五指未见作势,已向红带剪去。
看看便要钳牢,没想到红带突然一弯,带端竟似灵蛇般退后,缠向韦千金的手腕。
韦千金手指回抓,红带已经缩回,当真快遁闪电,迅捷异常。
一瞬间,两人已交手数招。
数招一过,两人同时住手。
“咦!你还行。”韦千金道。
“你也可以。”彩云飞道。
“现下你该明白,”韦千金道:“我们功夫不相上下。”
“可能是的。”
“可你仍然走不了的。”
“我不会相信你的。”
“你何妨吸口气试试?看你还有多少真力?”韦千金忽然转过头,向乞丐汉子道:“时间到了吗?”
“到了。”乞丐答。
彩云飞吸了口气,不由地心头巨凛。
真气已在这瞬间消失不见。
“你们……你们……”
“你不该得罪叫花子。”韦千金道。
“怎么,是你下的手?”
“是的。”
“你还用毒?”
“花子都用毒。”
“你是丐帮弟子?”
“丐帮弟子是花子,但花子不一定都是丐帮。”
“你是什么门派?”
“韦庄。”
“韦庄,原来你是韦庄主手下。”
“怎的,你认识韦庄主?”
“有过一面之缘。”
“料你与庄主之间也无深交。”
“庄主是前辈高人,我乃后生晚辈,又怎会有甚深交,只不过在那次雪山之战时,庄主偏因不慎失手,我放过他一次罢。”
彩云飞越是说得轻描淡写,越令韦千金惊异不已。
“雪山之战?”
“你想,七大武林高手围攻韦老英雄,天下任谁也无法抵挡,可韦老英雄竟然支持了一柱香功夫,了不起,实在了不起。”
“怎的,你在跟前啦?”
“姑娘这不是说笑吗?我不在跟前,又怎样救他。”
韦千金沉默了。
只是这件事她曾听韦庄主讲过不止一次,但出手相助之人是谁,除非韦庄主亲眼所见,别人决计无法知道。
但彩云飞讲得很认真,很细致,便如亲历,不由人不信。
能让敌人都相信自己的话,这本身便是功夫。
彩云飞这方面功夫很深。
韦千金虽然仍有疑问,可她不得不信,至少不得不信一半。
“原来暗中相助之人是姐姐。”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这……这不成大水冲了龙王庙啦。”
“不知者不罪吗?”
“韦三,快给彩姑娘服过解药。”
韦三走过来,把一只小瓶打开,放到彩云飞鼻下。
瓶中是什么她不知道,但瓶中物异香扑鼻却是不应置疑。
嗅了第一口,便想第二口,嗅了第二口更想吸第三口,第四口……彩云飞用力地嗅,贪恋地嗅。
真力该当恢复的时候,传来了韦千金得意的大笑:“哈……”
于此同时,她也感到了异样,因为真力不仅未曾恢复,反而较前尤为衰竭。
但她还要镇定,因为只有镇定才有希望摆脱危机。
“你又赢了一筹。”彩云飞道:“不过……”
“好姐姐,有话就说呗。”
“这样对待恩人,莫非便是韦家庄的传统?”彩云飞不无嘲讽道。
“韦家庄的传统是,有恩必报,有仇必复,恩怨分明。”
“然而今天这事怎样解释?”
“象你这样的说法,象你这样的恩人,我们韦庄已接待了8位。”
“这……不可能。”
“甚至你方才说的这句话,8个人便有7个人讲过。”
“此事可真?”
“当然。”
“你认为……”
“我认为还会有第十位,第十一位恩人出现。”
“你认为我不是真的。”
“你们之中肯定有一位真的。但哪位是,我还不得而知。”
“你怎样处理他们?”
“关在谁也找不到的地下室中。”
“你不怕难为了你的恩人?”
“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总是在有求于人的时候才暴露身份呢!”
“你打算怎样对我?”
“我不想把你关入地牢。我只想让你静静地躺在山洞中。”
“不,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
“来了坏人怎办?来了虎狼怎办,倘一直无人来又怎办?”
“来了坏人怎么都好办。再坏的人,也不会杀女人,尤其不杀漂亮女人,来了虎狼更好办,听之任之好了。倘--直无人来呢?三日后药力消失,你的真力便会恢复大半……自顾自总不会有问题的。”
“看来我只好在这儿呆着啦?”
“只好呆着。”
“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
彩云飞忽然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同心协力去找多情谷呢?
”
“因为我想单独得到那只无价之宝。”
“女人跟女人永远谈不到一块儿。”
“这是天性。”
“我要是你,我一定请你参加。”
“可惜我不是你。”
韦千金衣袖忽然甩出。甩向彩云飞的胸腹要穴。
彩云飞委顿在地。
“咱们走。”韦千金带着另两汉弹身而逝。
韦千金为什么去多情谷?
为什么她对自己前去嫉妒要死,为什么她称那里有一块无价之宝?女人与女人的心是相通的。
蓦地里,她明白了。韦庄的小蹄子原来要独享慕容伟长。
一想到魁伟、英俊的慕容伟长精赤条条地被韦庄小蹄子抱在杯中……一想到慕容伴长光嫩滑腻的舌尖将要被香香地吮吸……一想到她的体内将要满塞他身体的一部分,而且不尽的好风光,她的心都要颤抖。
她盼望来人,立即来人,帮助她恢复真气带她直奔多情谷。
三天后她会真气渐复,这是她说的。
然而她无法等到三天。凭自我感觉,甚至只要三个时辰,她便会发疯。
心诚则灵。果然不到三时辰,洞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只可惜她无法开口说话。
脚步声停在洞口。
洞口外传来了说话声。
“韦总管,你怎知小姐去了多情谷?”一个粗嗓道。
“想当然耳。”一个细嗓道。
“我们追了一天一夜,也未见一点影子。”粗嗓道。
“你侯四想吃天鹅肉,却又不想费力,真是岂有此理。”
“韦总管,倘你成就了兄弟这件事儿,兄弟来生变成牛马服侍你。”
“只需你小子有这点孝心便成,只需到时让我个头箸便成。”
“好,咱是君子协定。”
“现下我倒不怕老庄主,只是少庄主……”
“少庄主投靠了九幽宫,他奈何不了咱们。”
“但愿如此。”
“总管,咱们便在这洞中休息一会儿,赶明儿上路可好?”
“我也正要歇歇呢。”
火折突亮。
“咦!这里有人。”粗嗓口叫。
“什么人?”细嗓总管转过身。
火折亮光照向地下的彩云飞。
“你是什么人?”粗嗓道。
“为何不说话?”细嗓道。
“总管,死人。”
“真晦气……咦,不对。”
“当然不……哟哈,还真的有呼吸呢。”
两人一齐用火折照近。
彩云飞双目大睁。
细嗓走近去,用火折照她的脸,照她的身,突然似发现了凤凰一般大喜道:“啊呀,她……她是女的。”
“果真?”
“你自己瞧嘛。”
两人一齐瞧向她的胸部。
胸部高高隆起把那上衣顶起很高。
“女人不假,而且长相也好,只是美中不足。”细嗓道。
“什么不足?”粗嗓道。
“残废人,不会讲话。”
“的确。再美的女人,倘不言动,和木头人有何区别?”
人需要交流。
但不能交流的人也是人。
总比没人好。
所以诅嗓右手食指一挑,彩云飞上衣便已打开。
“哇哈,好俏气的胸脯。”粗嗓失声大叫。
“等等,”细嗓忽然挡住粗嗓的右手道:“我先。”
“是,总管头箸zhu嘛。”
被称为总管的细嗓把右手小心翼翼地放在彩云飞胸脯上,一张苍老的面孔,登时便发出了红光,显得年轻的好多。
他用手抓住香乳,捏了两捏,揉了三揉,然后便俯下身,把自己的左腮贴了上去。
粗嗓显已心痒难熬。二次用右手食中二指剪开彩云飞下衣。
“慢着。”韦总管道。
“你……”粗嗓大急。
“候四,慌什么?”
“你想怎样?”
“她这是被人封了穴道。”韦总管道。
“我说呢。”
“该当行解开她的穴道,何明情况,然后再消遣不迟。”
“这……末了问也是一样。”
“那可不行,万一她是……”
“对对,还是总管想得周密。”
“那么我现在便给她解穴。”
“只是别让她跑了便行。”
“晓得。”韦总管把双手按向她的双乳,又揉又捏,但地上的人仍无丝毫好转。
猴四己看出了不对,这哪里是在解穴,分明是在猥亵。
“我来。”侯四道。“就开。”韦总管道。
“你歇一歇。”
“耗不了我多少内力的。”
韦总管终于摸到膻中穴上,把自身内力慢慢输入少许,然后在彩云飞哑穴上轻轻拍了再下。
“啊呀……”彩云飞总算说出一句话来。
“好了,原来她不是哑巴。”
“天下哪儿有这样漂亮的哑吧!”总管大喜道。
“不错。”
“你们是谁?彩云飞虽不能动,但已能说话。
“该当我们问你才对。你是谁?”候四道。
“我叫彩云飞。”
“门派?”
“无门无派。”
“原来是孤魂野鬼。好,好得很。”
“你被谁封闭了穴道?”韦总管问。
“你家小姐。”
“我家小姐?”
“除了她,决不会另有她人。”
“她干嘛要闭你穴道?”
“因为她要阻拦我去多情谷。”
“什么?你也要去找慕容小儿?”
“不错。”
“天下女人仿佛都瞎了眼似的。”
“怎么了?”
“慕容小儿有什么好,而我和侯四又有什么不好?”
“慕容伟长可能有许多地方不如你们,但他有一点比你们强。”
“哪一点?”
“潇洒。”
“潇洒值多少钱?”
“潇洒虽不值多少钱,但却能吸引女孩子的心。”
“所以你们便要去救他。”
“不错。”
“如果我们不救人,你又怎样去找他?”
“所以我感谢你们。”彩云飞道。
“感谢要动真的。”总管道。
“莫不成你说上这么一句,便算感谢我们了?”侯四道。
“依二位之见……”
“我们倘若提出,岂非授人以施恩图报之嫌!”总管道。
“如何感谢,必要你先提出。我们假意推辞,你定要致谢,最后我们装做没办法,只好受礼,于是好心好报,在我们都皆大欢喜,又不失侠义之道。”侯四道。
“那好,白银千两。”彩云长道。
“你一定还不知道。”总管向侯四一点头道:“我们两个最不受的便是银子,不要说千两,便是万两,也不待见。”
“我有一本《寒玉神功》小册子,不知二位…”
“寒玉神功?你有?”
“这礼物虽还不大对我兄弟二人的胃口,但也凑合了。”
“你先取出让我们瞧瞧,世上许多人讲话都讲假话,大话,空话……”
“只是这本秘籍现下未在我身上。”
彩云下话音未落,韦总管和侯四已“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样?是空话不是……”
“姑娘莫不是拿我们开心?”
“二位千万不要误会,小女子所说、决无半点虚言。”
“就便你说的是真,难道要我们跟着你去问人讨要?”
“再说,很可能你会乘我们不备、偷偷溜走呢。”
“二位把人也看得太小了。”
“你切莫以为我们是两个很好欺骗的傻瓜,笨蛋。”
“倘若以上所说二位都觉不妥,小女子确实无以为报了。”
“不对不对,你要想报恩,方法原本多得很。”
“动动脑筋,想上一想。”
“如是我想上一想,何如二位干脆讲出?”
“那可大不一样呢。”
“再说了,一个姑娘家被两个男人搭救,最好的报答该是什么?”
“男人最好什么?”
“男人最好女人。”彩云长道。
“对!对对!”侯四大喜道。
“你总算明白了。”韦总管也喜道。
“男人最怕女人。”彩云长又道。
“不错,我们便最伯你。”侯四道。
“女人会杀人于无形。”彩云飞道,“能在花下死……”侯四道。
“做鬼也风流。”韦总管道,“如果我不答应呢?”彩云飞道。
“我们重新点了你的哑穴。”韦总管道。
“然后呢?”彩云飞问。
“然后我们便一走了之……便,当然不走。”韦总管道。
“我们既然已解开过你的穴,则你想要不报答也已不能!”
“哎——”彩云飞叹了口气道:“欲要我同意,你们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第十五章 女扮男装
作者:kevin44000
“讲,什么条件?”韦总管间。
“告诉我前往多情谷的路线,”彩云飞道。
“这有何难?我们答应。”韦总管道。
“还有,韦庄主呢?”
“被九幽宫的人囚了起来,也可能杀了。”韦总管道。
“少庄主呢?”彩云问。
“失踪了。”候四道。
“你家小姐叫什么名字。”
“韦千金。”总管道。
“你们怎知她会上多情谷?”彩云飞又问。
“他还不是为了慕容小儿!”韦总管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姑娘不知,”候四插言道:“我家总管对韦小姐一心一意,全心全意,满心满意。什么事儿不依着她,便是要星星,也给摘一下来。谁知她……她不识好歹人,把总管一片心当成了驴肝肺。”
“其实还不是那小子……”
“对,主要是慕容小儿中间横插一杆,竟然把韦小姐喜得肺呀心的,整晚上翻云覆雨。所以我家总管一怒之下,便把韦庄献给了九幽宫。原指望那小子定会死去,谁料想被一个什么老东西救往多情谷,你想,韦小姐不去才怪呢。”
“原来如此。”彩云飞道。
“什么原来如此?原来便不该如此。”侯四大急道:“我和总管决意要追向多情谷,将小姐请回,说不得她若不同意,便只好用计拿她,即便不能做长久夫妻,做几日露水夫妻也是好的。”
“韦小姐功夫不错呀?”彩云飞道。
“明打,我们不行,暗斗,我们不输。”候四道,“何以见的?”
“姑娘不知,我们已和韦三……”
候四一语未完,彩飞猛然想起带她到洞中来的乞丐道:“莫不便是那个乞丐。”
“对,对对,你见过他?”
“见过,他怎么啦?”
“他有一种无色无味的散气药粉,只需吸入少许,便可令人真气尽散。”
“这我知道。”
“他只需在韦小姐不曾提防时略施手脚便可让小姐就范。”
“好计策,好计策。”
“你也认为好谋略?”
“只是韦三未必听你们的。”
“不过现在他听我们的不听也已关系不大。”韦总管道。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了你。”
“对,你比韦小姐更觉迷人。”
“好吧,我便满足你们。”
“谢姑娘。”
“这才叫礼尚往来,互不相欠呢。”
“你们不悔?”
“在你是感恩求报,在我们,是却之不恭。一个愿舍,两个愿受,怎会后悔?”
“既然如此,你们先告诉我多情谷的位置。”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完事之后再说?”
“或者,我们还想和姑娘同行呢,也便于为姑娘保驾。”
“谁先?”
“总管先。”
韦总管没有谦让。
在享受异性方面,任一个男人都不会谦让。
只一把,便除去了对方的衣衫。
又一把,自己便已精赤条条。
他要去爱抚,去触摸,只可惜一旁还等着个侯四。
而侯四又一个劲催促不停。
一看到她那凝脂般的肌肤,他的血流便已加快。
一瞧到她那高耸的香乳,嫣红的乳头,他的心跳便已加速。
一瞧到她那覆有黑亮的阴发的羞处,他的阳物矗矗勃然兴起。
侯四在催。
总管也已急不可耐。
于是他扑去,把她的两腿扛在自己肩上,让阴户尽量张大。
“啊哈,绝妙的地方。”他叹道。
“人长得俊,没想到这里也俊。”侯四也忙探头过来道。
“这是专为男人准备的。”她道。
“所以如果我们不来享受,便太也辜负上天。”
“那里边可是生死之门。”彩云飞道。
“正因是生死之门,所以才更为有趣。”韦总管道。
“男人生来爱冒险,”候四也接言道:“这样的生死之门,多多益善。”
“对二位来讲,这可能是最后一门。”彩云飞道。
“不不,我们还会施恩于你,而你也会还报于我们。”
“那么好吧,姑琅会让二位神魂颠倒,骨软筋酥。”
“侯四,你一边看着,我韦爷来动二百下便主动让贤。”“好,谢韦总管,你可要快些。”候四站立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
讲好的二百下,多一下也不行。候四虽然心直,但并不心粗。
韦总管唾涎韦千金己久,但却迟迟未能入港。
他想过不少法子,而且也已大见成效。没想到中间来了个慕容伟长。
慕容伟长长相未见得比他好多少,但韦千金却死活要他不要他。
他气过、恼过,直至送掉了韦庄。
然而韦千金仍未倒入他的怀中。
现在好了,彩云飞丝毫不弱于韦千金,甚而至于还有比韦千金更妙的地方。
尤其是,有些事更出他意外。
即如现在,他把自己的阳物插入她的小穴之内。登时一股麻痒,温热的感觉便从龟头上流入了他的心头。
“呀哈…”。他快乐大叫。
“怎样?总管?”候四急道。
“妙,妙得不得了。”总管道。
“怎个不得了?”
“紧……紧握……晤哇。”韦总管大叫。
“换一换?”
“换个鸟!你没见我正乐哈……哈……”
韦总管直乐的前仰后合。那话儿在阴肌的裹挟之下,一松一紧。快感似涨潮的江水,眼看便要越过堤坊。
“你干嘛不动?”彩云飞在问。
“动?还敢动?就这样还想泄洪呢。”韦总管道。“你不是会采战之术吗?
”彩云飞问。
“本来会的,谁知今儿个全不能。”韦总管苦丧了脸道。
“银棒蜡抢头。”
“不不,我是真男子,大丈夫。”
“可惜不济事。”
“这……这次不知咋啦。往常不是这样的。”韦总管忙忙表白。
“总管,你到是快些呀,似这般一动不动,啥时候能抽插够二百下?”候四已大为不满。
“是呀,你何妨动动。”彩云飞道。
美人有令,男人服从。韦总管果然便抬起下身,抽出阴茎。
之后又猛然送入。
“扑哧……”
只一下,韦总管便已伏下身去,泥一般瘫倒在她的身上。
那消融般的感觉已掩没了他。真个是销魂蚀骨,欲生欲死。
立在一旁的候四看傻了眼,看走了魂。看大了嘴。
他见过总管的淫态,但从没有今天这般迷惑:一个活生生的总管,真个便如死狗一般。
“你还等什么?”彩云飞道。
“可……总管没起……”侯四道。
“真个是呆子,不能把他拉开?”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男人会听女人的话。
候四当然更不例外。
他其实不想得罪总管。
因为总管的权力可与庄主比肩。
但美人的话岂非更具威力。加以推开总管最符他的利益。
所以,他伸出了手。
出他意外的是,韦总管无丝毫反抗,甚至没有推托,便将身体歪在了一旁。
侯四搬转彩云飞的身体。
彩云飞顺从地马爬在地,把丰臀雪股高高地昂起,候四一手擎了火折,一手握住阴茎,瞧准户门,一抠小腹。
“嗤溜……”
“啪……”
蘸着琼浆玉液,候四的奇长阴茎已齐根而没。
她用玉臀迎合。
他用全力抽插。
小腹和玉臀相撞,发出噼啪声响。
阳物在小穴中进出,急速而有节奏。
“怎样?我比总管强吧?”侯四一边动作,一边问。
“你有多大力气都可施出来。”彩云飞道。
“你呢,你可满足?”
“便你这样的二十个汉子也满足不了的。”
“此话当真?”
“谁个骗你?”
“我不信。”
“一试便知。”彩云飞用手示意背部的至阳穴道。“你那里点上一指。”
“好,依你!”候四依言在她至阳穴上点了一点,然后用双手拇指,一按她臀部腰俞穴,一按腰阳关,复又抽送三下,便觉阴肌紧紧握住了阴茎,温热麻痒从龟头上流向骨髓。
“啊呀……妙极……”
“深些……”
他又猛地用力一送。
“叭卿……”
“扑呀……”
“啪……”
“啊……”候四快乐地长声大叫。
他觉出自己要飘升上天。
他觉得灵魂已离开自己。
他觉得骨髓都在汩汩溢出。
阅女上百,今天才知女人之妙。他没有动。
但她却把臀部一摆,候四便已一歪身瘫倒在旁。
彩云飞已施施然立起身来,把落地的衣衫一件件披在身上。
韦总管又睁开眼,面上是满足的笑,销魂蚀骨的快感还未消失。
“你真是个妙人。”韦总管道。
“好了,你现在该告诉我前往多情谷的路线了。”彩云飞道。
“你该邀请我,咱俩一块儿前往。”韦总管抖抖地立起身。
“路程远吗?”
“这……”
“那你怎样到达?”
“自然是一步走去。”
“总管,你大约还不清楚自已的情况。”彩云飞不无讥讽道。
“情况,我的情况。”
“是的,不要说你长途跋涉,便是让你走出洞口,你能吗?”
“什么?”
“我说你走不出洞口。”
韦总管不惊反笑。一身武功,威镇江湖,黑白两道闻名丧胆,他能走不出洞口!
洞口距立身之处仅只数丈。
韦总管抬腿便走。
但他突然呆住了。
他本欲抬起左腿,但左腿只是移动了一下,而不是向前跨出。
明明是他的腿,但现在却不听他的指挥。
那腿分明软软的,仿佛已抽去了骨头。
腿末迈出,身体都已失去平衡。
“砰”的一声,韦总管倒在了地下。
响声惊动了昏昏欲睡的候四。
候四睁开了眼。
洞口己射进了阳光。
阳光照在衣饰华美的彩云飞身上。
女扮男装的彩云飞较之身着女装更有一番韵味。
娇媚中含潇洒,清丽中发婀娜,既有阴柔之美,更有阳刚之气。
“我老候走南闯北,今天方算长了见识。”候四不无兴奋道。
“以后你也不用走南闯北了。”彩云飞笑道。
“那是,只需能常在姑娘左右,我今生复有何求?”
“你可满意?”
“满意,十二分满意。”
“多情谷何在?”
“由此向……”
侯四突然住口不语,因为韦总管适时咳嗽了一声。
“韦总管是不肯告诉我的。”彩云飞直在洞口。仿佛要御风飞去。
“为……,为什么?”侯四问的是韦总管。
“你感觉怎样?”
“好极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你身上内息……”
“内息?内息怎样?”
“试试便知。”
他依言试吸一口长气,不由地心头巨凛。
原来鼓荡如潮的内息,现在已消失净尽。
“咦!这……这……”
“你再立起身。”韦总管道。
侯四依言立起身。
“向前走几步我看。”
他依言抬腿。
结果和韦总管一样,倒在了韦总管的身前。
候四大惊。
瞧韦总管,也是一脸颓丧。
“我们……”
“我们内息全失。”
“却怎的连腿也不听使唤?”
“身上精髓己被抽干。”
“原来如此,是这贱婢……”
侯四没有讲下去,彩云飞实在不像个贱婢,倒象个贵家公子。
“你们谁讲出多情谷的道路?”彩云飞转回身,目光在两人身上依次扫过。
“我们谁也不讲。”候四大声道。
“我还有几句话未曾说完。”彩云飞缓缓道。
“不讲也罢。”韦总管道。
“你们的内力虽已被我散去,但三个时辰后,便可如常人一般。性命是无碍的。”
韦、候二人面上同时掠过一丝喜色。
“当然,如果姑娘心中一怒,说不定二位便要长眠此间了。”
“便是死,我们也决不说多情谷的道路。”
“其实,就便二位现下要讲也已不行,谁晓得你讲的是真是假。”彩云飞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韦总管,直拖到洞外。
然后,她走问洞内,来到了侯四身边。
但她并未说话,甚至连看也未曾看他。
“你为什么不说话?”候四问。
“我是来听你说话的。”彩云飞道。
“问多情谷的道路?”
“你知道。”
“我不讲。”
“随你便。”
她并未强迫她。便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大石上。
约有顿饭功夫。彩云飞忽然立起身来。
“你……”
“我去问姓韦的。”
“他不会告诉你。”
“我会对他说,你已将情况全部讲给我。”
“我什么也未说。”
“他会相信我的话。”
“你有把握?”
“因为只有讲出道路,才能留下性命。”
“让我再想想。”
“不用再想了,不讲的人,只有一条比死还要痛苦的路。”
“我真后悔。”
“我曾问过你,你说不悔的。”
“那是先时,这是现在。”
“你如果聪明,最好讲出实情。否则,你还有更大的后悔。”
“好,我说。北行,沙溪店西北三里,多宝峰旁便是多情谷。”
“讲了假话对你不妥。”
“你可向韦总管印证。”
“我会的。”
于是彩云飞又立到了韦总管身前。
“我猜,你一定想活。”彩云飞道。
“不错。”
“如果不讲……?”
“当然是死。不过,我不会让你轻易死掉。”
“你要怎样?”
“比如,你现在可曾觉出丹田之中有股寒气?”
韦总管吸了口气道:“不错,是有寒气。”
“那是寒玉神功的威力。届时我会再补上一掌,让你整个变成一个冰人。最后才使心脏慢慢停止跳动。”
“好狠毒。”
“对不守信用的男人,至少该这样。”
“我要是讲出来呢?”
“三个时辰后,寒气自消,余无内劲,但可活命。”
“好……”
“不过,你一定要小心讲真的,因为候四已说了一个地址。”
“如果我说的和他说的不一样,你相信谁?”
“我有办法测出真假。”
韦总管也说了一个地址,而且果然和侯四所讲不同。
彩去飞把侯四提到洞外。
“我本来要放过你们,没想到你俩竟要骗我。”
“不不、我没有骗你。我讲的千真万确,丝毫不错。”侯四大声道。
“你呢?”
“我也没骗你。”
“如果你说的是真话,那么你是受了他的连累,反之也然,但如果你俩都讲的是假话,那便叫罪有应得了?”
“怎的?你要把我俩处死?”候四急道。
“除此之外,我能有什么办法?”彩云飞道。
“我愿和你同赴多情谷。”候四道。
“可我不愿与你同行。”彩云飞道。
“你说过,讲出真话便会放过我。”
“可你却讲了假话。”
“你怎知我的话假?”
“因为我无法证明你的话真。”
“天呀,为什么不到那里看看之后再处理我们。”
“那样很麻烦。”彩云飞似乎想了一想,然后从杯中取出一粒药丸放在一旁石上。
“药?”候四目光转上这。
“不错。”彩云飞道。
“什么药?”
“消除寒毒之药。”
韦总管的目光也现出了亮光。
“只是仅此一粒,二位只能有--人活命。”
彩云飞把药丸放在石上,然后便大步向北行去。
韦千金带着韦三和另一大汉兰中羽,三人如离弦之箭,电掠向北。
第三天未时,三人已到了沙溪镇。
沙溪镇不大,但很繁华。士农工商,无一不有。商贾云集,摊贩如林。
原来小镇正处山里山外的交界口处。
尤其值得书上一笔的是:沙溪绰青楼比肩,妓女成群。
韦千金女扮男装。
她本就身材修长,玉面朱唇,现在着上男装,活脱脱是位天上无,地下有,古往今来,独一无二的美少年。
只是她的两位随从不怎的。
一个是乞丐韦三,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一付脏兮兮的模样,还外带一付脏兮兮的神情,任谁见了,也会避而远之,另一个是大汉兰中羽,膀阔腰园,身高体胖,立时象座山。
三个人三付模样。谁也想不到他们竟是一块的,韦千金在小镇上一现身,立即便成了小镇一大新闻,消息似一阵风,只一会儿功夫,便传遍凤楼妓馆。
待到韦干金在“中尖酒家”落坐之后,便已有人捷足先登了。
“小先生,我们姐妹……嘻嘻……”有两位年约十七八岁、珠翠满头,描眉画眼的少女已立在了桌旁。
“什么事?尽管讲。”韦千金道。
“能坐这儿吗?”略高少女道。
“和先生一块行吗?”略低少女道。
“请,当然可以。”韦千金一笑道。
偏这一笑又惹来不少目光,因为她榴齿洁白,玉面晕红。启齿一笑,便似浓云中突然射出了阳光。
于是立刻便又有两女莲步轻移下飘然临近。
“小先生,我们也想坐这儿。”一女道。
“好呀,众姐妹一块坐,坐坐。”韦千金用手向两侧一挥道。
这里四女尚未坐稳,又有三女陆续走近。一个个莺声燕语,软言温存。
“哥,你咋这样俏?”一女道。
“哟哈,连面都未见过,第一句便叫哥,好寒人呢。”一女道。
“莫不气得慌?有本事拉你窝里去。”又一女道。
“人家气不气不大看得出,你倒好象肚皮都要破呢。”
“我道是谁,原来是十一妹,怎着,现下接够一千个吗?”
这里正自闹得不可开交,门外又进来七、八位少女。
十多位少女便围在韦千金的周围。一个个花枝招展,搔首弄姿,或轻颦,或娇嗔,或荡怒,或佯惊。
“哟哟,这衣服……”
“这脸盘,若非亲见,还真个不信呢。”
“瞧这身材,玉立亭亭,便是司马相如、宋玉复生,也自叹不如呢。”
“这姐姐可说差了。”
“唔,什么差了。”
“宋玉和司马相如怎能和这位哥打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呢。”
“妹子,讲话要讲清,讨好也要讨得妙才成。什么天上、地下,谁在天上?
谁在地下?要指明白呢。”
“难不成司马相如、宋玉还在天上?”
“你不讲清,谁知道?”
“喂喂,你们莫吵。”韦千金扬声叫道。
“对对,我们听哥的。”
“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韦千金道。
“看你的。”
“我是接你的。”
“那不成,我先见的哥,先上我那儿。”
“我们那儿才是沙溪最好的。”
“呸,好什么?满打满算才十多个姐儿。”
“十多个姐儿咋啦?还服侍不了哥一个人吗?”
“莫不你们要我去住?”韦千金道。
“对呀,一点不错。”众女齐声大叫。
“可我一个人,怎能住你们那么多店?”韦千金道。
“那就先上我那儿。”
“先上我们那儿。”
“我们那儿最好!”
“既然你们抢不公,不妨先去我那住一晚。”
“他哪也不去。”
五个字,似五声雷,一句话,似一把刀。
所有的人全听见了。
所有的人心头都升起一丝冷气。
于是所有的人全闭紧了嘴。
众女的目光望着一个地方。
那地方立着一位汉子。那汉子谁都认得,尤其是青楼妓馆的风流少女更认得。
韦千金也望着汉子。
“你不该用这么大的声音讲话。”韦千金轻轻地说。
“为什么?”
“惊吓了这些小妹妹,大姐姐,岂非是天大的罪过!”
“哈哈哈哈,”大汉突然大笑。
“笑也不该这样大声。”
大汉突然愣住。
如此洪大的声音中,少年却用那样小的声音讲话,确生这样小的声音又听得那样清楚,这不能不说很怪。
尤其怪的是,那平日时目中无人,横冲直撞,专一为虎作伥,欺男霸女的汉子,竟忽然转身离去。
“小哥,快,快走。”一女首先出声、并用手拉住了韦千金的衣袖。
此女一开口,众女仿佛突然醒过神来。
“呵呀,再不走来不及啦!”
“他定是叫人啦。”
“先上我那儿避一避。”
“不不,先上我那儿。”
“上我那儿。”
已有五位少女拉住了韦千金。
但仅见一拉,便似突然被定身法定住一般,全都僵立在地。
因为门口出现了三条汉子。
领头的,是先时来过,后又离去的汉子。
“三位请坐。”韦千金用衣袖在三只坐凳上拂了一佛,状甚恭敬。
“大哥,二哥。坐。”红脸汉道。
红脸汉口中说话,已向左侧一凳坐下。
“喀嚓”一声响,红脸汉没想到坐凳会坏,一个把握不定,早己跌落地下。
“他XXX的,这木凳也不做得结实。”红脸汉讪讪地立在一旁道。
“贵姓?”为首黄脸汉子问韦千金道。
“问我?”韦千金反问。
“不错。”
“你该先讲你的姓名。”
“你……”
红脸汉子方欲扑向韦千金,但被为首黄脸汉子做手势拦住。
“我是老大,人称黄面钓,他是二弟,人称青面豹,我三弟,人称红面豹,合在一起,被称为沙溪三豹。”
“啊,原来是沙溪三豹,久仰,久仰。”韦千金报拳向三人施了一礼道。
“既知三豹之名,怎敢诱惑众女,惹事生非?”红面豹道。
“惹事生非的不是我啊!”
“你是谁?叫什么?”
“我是打猎的,名字叫猎豹。”
“原来你是……”红面豹一语未完,青面豹忽然大骂道:“好你个小儿,竟敢如此无……”
青面豹无心在问:“二哥,他怎么啦?”
“年轻人,你果然是拆庙的。”黄面豹止住红面豹道。
“你这庙本就不该建。”韦千金道。
“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黄面豹道。
“欺压弱者,为虎作伥。”
“可有凭证?”
“我亲身经历,亲眼所见。”“哎,”黄面豹竟也叹了口气道:“你还年轻,阅历忒浅。”
“不劳阁下费心,我未必连好坏,是非也分辩不清。”
“本人不是此意。”
“唔,说来听听!”
韦干金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黄面豹,仿佛他脸上生出朵莲花。
黄面豹面上不见喜怒,也在与她对话。
韦千金忽然摇了摇头,忽然便说了句别的话道:“多情谷还有多远?”
“问多情谷何意?”黄面豹道。
“阁下多大年纪?”
“已届知天命之年。问年纪干什么?”
“三位可以走了。”
“你……”黄面豹道。
红面豹第一个便忍不住了。
“你娃儿什么意思?”
“这还不好明白?”韦千金微微一笑道:“通常情况下,如果分不清是神是鬼,我不但不烧香,而是要一律拆庙。”
“大胆!”
“对你们,我想格外施恩,所以打听一下多情谷的远近。倘三位告诉我,当然大好,岂料黄面豹竟反问我何意?”
“难道错了?”
“我这人向来心软,当知道你竟然活了五十年未死的时候,我想我怎好当个凶手!所以才决定让你们离开。”
三豹听在耳中,气上心头。
五十年来,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尤其这话是从--位少年人的口中吐出,其讽刺意味更见浓烈。
他们宁可流血,也要洗刷耻辱。
“娃儿,既然你非要进入地狱,我们倘不助你成功,倒反显得小气了。”青面豹道。
“如果你现在爬地下叩头陪罪,我大哥心头一软,说不定放过你。”红面豹道。
“娃儿,有什么话,尽快讲。”簧面豹道。
退到门口的众女,全都捏了一把汗。
三豹心狠手辣,是沙溪出了名的恶棍,尤其三人都会点拳脚,瞧少年文文弱弱的,清轻瘦瘦,能是他们的对手吗?人人希望少年安然无恙。恨不得立即开口相助,劝玉面少年向三豹认错施礼,以便保重性命呢。
但没人敢于开口。
摆明了向着少年,岂非会惹得三豹不高兴!可眼睁睁看少年下地狱,她们也不敢开罪沙溪三豹。
“我只有一句话。”韦千金不慌不忙道。
“讲!”
“二位如果肯叩头认错,我可以网开一面,救三位离开。”
“上。”黄面约右手猛地一挥。
“慢着。”韦千金忽然立起身来。
“怎么,怕了。”红面豹道。
“世上哪有猎人伯野兽的,我是要……喂你俩过来。”
韦千金一一挥手。从屋角走过两个人来。
一个是乞丐韦三。
另一个,自然是兰中羽。
“你有帮手尽管唤来。”黄面豹道。
“你三人和我的两名随从过过手,倘胜个一招半式,我会陪三位玩玩儿。”
“三位是一起上?抑是一个-个来?”韦三双手交在胸前道。
“我们同行同心。”红面豹道。
“好,很好,省得一个一个打发,麻烦得紧。”韦三说至此又转向兰中羽道:“我上还是你上?”
“就这么三只猫呀狗呀的,韦兄不用客气,小弟便指点他们几招。”兰中羽道。
“那好,你可要手下留情,不要伤了他们性命。”韦三道。
“是要他们一掌?一臂?仰是一足?一眼?请小姐示下。”
“我只要他们三人每人叩我一个响头。”韦干金几自斟了一杯茶。
“属下领命。”兰中羽至此才转向一豹道:“我有个想法。”
“讲!”青面豹道。
“不若你们三位,每人乖乖地向我家小姐叩个响头也就算了。”
“岂有此理,大哥,我们先废了他。”青面豹已是忍无可忍。
“对,废了他。”红面豹也道。
“上!”黄面豹一声令下,三人疾扑而上。
“蓬蓬蓬”三响。
“哎哟!”
“你!”
“怎的……”
三豹各自拍向兰中羽的三掌,作梦也未想到竟全都拍向了自弟兄的肩上。
黄面豹拍中了青面豹。
青面豹拍中了红面豹。
红面豹拍中了黄面豹。
黄面豹功力最深,但他收发由心,故青面豹受伤不重。
“三位,怎的还未交手,先已自家打了起来?”兰中羽正在三人身后。
“他三人定是彼此怀恨,想借此机会除去对方,说不准三人中还有我们的朋友呢。”韦三在另一旁扬声解释道。
立在门口的众女也是不明白,怎的大敌当前,讲好的要比斗,却先自来了个窝里反?有几位眼见三豹的痴呆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再来再来,这次不算。”兰中羽脚步一错,反自动跳进三人中间。
“二弟攻中,三弟打下,我专击上盘。”黄面豹扬声道。
“用力不可忒大。”兰中羽道,“免得自家弟兄受伤不治。”
“出手!”黄面豹声出掌发。
其余两人也同时挥掌击出。
三人六掌,猛然挥起,突然又凝在空中。
因为兰中羽的身影突然不见。
声音传自黄面豹身后。
“我在这儿。”
黄面豹更不思索,右掌顺势后扫,身随掌转,然哪里有人的影子。
“小心!”青面豹一声惊呼,疾向红面豹身后扑去。
因为他清楚地看到敌人右手食指,正点向红面豹的凤府穴。
高手比斗,心神决不可乱。
然而青面豹却犯了大忌。
所以在他采用“围魏救赵”之术,要替红面豹解除危机时却未料到红面豹也已转身挥掌猛然拍出。
“砰“的一声,两人掌力接实。
“哎哟……”
“你……”
便在两人各退两步,方欲相互埋怨乏时,兰中羽己转到黄面豹身后。
“小心!”兰中羽道。
本该是自己人说的话,却由敌人讲了出来。
但兰中羽并未骗他,他的指风已要点上他的肩井穴。
黄面豹闻声知警。来不及转身,向前运力一跃,总算有惊无险,躲过了一指。
“依我看,”乞丐韦三忍不住插言道:“你们三个不该围攻他。”
“那是为什么?”兰中羽问。
“倘三个人背对背立在一起,你想要他们窝里斗行吗?”
“只是那样--来,他们怎能斗败我?”兰中羽道。”
“虽然他们斗不败你,可你也斗不败他们!”韦三道。
“谁也赢不了谁,扯平?”兰中羽道。
“扯平总比斗败好。”韦三道。
“喂,你们可听到我这韦兄的话?”兰中羽问三豹道。
“听到怎样?”红面豹道。
“你们是否准备依他说的试试?”
黄面豹心中暗暗叫苦。
他何尝没有想到这个方法?只是方要施行却被对方叫破,现在倘若再用,便反似听了对方的话一般。
宁可打败,也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对方。
“出手!”黄面豹再次发令。
三豹手尚未成,兰中羽驭双手已到,左掌攻向黄面豹,右手点向红面豹,看看便要点实,却又突然横扫而出,直取青面豹。
三人只好挥掌拆解。
不料如此一来,先机已失,竟让兰中羽在三人圈中飘忽来去,左一掌,右一指,攻了个不亦乐乎。
三人只有招架,闪避,哪里还能还手?“撤!”黄面豹忽然呼呼拍出两掌,同时弹身跃向门口。
青面豹和红面豹则是弹向窗口。
然而忽然间,窗口出现了人影。
青面豹所向的窗口上不仅有人,而且还有一双竹筷。
竹筷向着他的胸口。
所以他只好硬生生止住外扑之势。
红面豹撞上的是一股大力,不由他不迫回屋中。
黄面豹所向的门口早已被女人们闪开。只须再有一跃,他便得了自由。
然而便在欲出来门口前,脚上一紧,一条绳子缚住了左足。方自一凛,身体已腾空而起,落下时,正是方才踩起的地方。
第十六章 无情婆婆
作者:kevin44000
黄面豹正自心中暗责,还道今日自运凶化吉,遇难逞祥,万不料脚腕一紧,一个身子已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待掉下地面时,才发现仍是原先跃起的地方。
缠住脚腕把他拉回的,是一条飘带,柔弱至极的丝织飘带。
飘带的另一端,握在玉面少年的手中。
玉面少年正含笑而坐,任谁也看不出他方才曾移身、出过手。
“这就要走吗?”玉面少年轻声问。
虽是轻声,但在场之人,无一人不曾听见,不感到心惊。
“你想干什么?”黄面豹和青面、红面豹立在一起。
“你不该在武林游荡。”韦千金道。
“我大哥威震沙溪,天下无……无……”红面豹猛然想起自己三人方才的狠狈;要说天下无敌,实在有点欠妥。
“因为你忘心太大。”韦千金接着道。
“我们现已战败,杀剐存留,悉听尊便。”黄面豹道。
“听口气,你象个人物。”韦千金道:“看武功,你差得太远,看你敢做不敢当,输了便跑,却又似个混赖。”
“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育面豹道。
“就三位这点三脚猫本事,还提报仇?不要说十年,便是二三十年你们也不是我家小哥对手。”兰中羽笑道。
“要活,叩三个响头自去;要死,韦三,你成全他们。”韦千金道。
韦三探手入杯,手出时,掌中已现出一把寒光闪动的匕首。
“我不会让他们即刻便死。”韦三道:“常日里专门欺侮弱女的人,理该慢慢了账。”
匕首在手中晃动。
韦三便立在红面豹身旁。
红面豹面孔变得更红。只是豹的凶厉巳经不见。
“老三,你要死还是要活?”韦三把匕首在掌心抛来抛去道。
“要活,当然要活。”
“那你便即刻向我家小哥叩头。”
\'大哥,\'红面豹转向黄面豹道,\'我们技不如人,便认输了吧。\'
“对。”青面豹接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想不到我沙溪三豹今天竟如此不济,二弟、三弟,我死之后,你们要替我报仇。\'
\'大哥,你……\'青面豹大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二哥说的对。”红面豹道。
\'大哥宁死不辱。\'黄面豹突然挥掌击上自已的头顶。
\'啪\'的一声响,头顶虽己击中,但却丝毫无损。
因为他突然感到臂弯一麻,真力尽泄,手掌猛是击落,但却无丝毫力道。
“不怕死的男人毕竟不多。”韦千金道:“看在你十年后还要报仇的份上,我饶你三人一命,去吧!”
“此话当真?”红面豹道。
“趁着我家小哥还未改变主意,你们还是即刻离去的好。”兰中羽道。
“不过,从今日始,你们要将恶性收敛,不可欺压良善。”韦千金道。
“多谢小哥。”
“多谢相公。”
“多谢二位大侠。”
性命对于人只有一次,因此对任何人都是宝贵的。
让三人叩头时,黄面豹宁死不叩,现在要让他们离去,三人却忍不住,齐叩下头去。
韦千金长袖甩出,三豹便觉身前有一堵软软的墙壁,再也无法跪下,只得长揖致谢。
“大恩不言谢,日后有须三豹尽力之处,但需捎个消息。水里水里来;火里火里去。”黄面豹一摆头道:“咱们走。”
三豹一去,走在门口的众女复一齐转过身来,一齐围住了韦千金。
这个夸哥哥长袖一甩,三豹便弗然倒地。
那个道哥哥身躯一勾,便现一道电光,这个说相公长相美。\'那个讲公子好风流有的推,有的拽,有的拉臂,有的伸手,更有人伸出纤纤素手,探向韦千金的腹下。
韦千金向韦三和兰中羽旋个眼色,两人登大步走近,“哈哈”大笑,左一抱,右一搂。这里吻二个,那里香一口,直把众女吓得连连后退。
\'咱们去吧!\'韦千金声落,人已穿窗而出,韦三和兰中羽长笑声中,也紧随其后,向西北掠去。
二更时分,三人已立在了多宝峰下。
但见月明星稀,夜凉如水,不是秋天,胜似秋天。
多宝峰峰连峰,月光下,争高直指,气象万千。
“你二位守住谷口,倘我天明未出,便即打入谷去。”韦千金道。
“以属下之见,不若小姐守在此处为上。”兰中羽道。
\'不错,我愿和兰兄入谷一探。\'韦三也道。
“不,我先入去。”韦千金声末落,娇躯微晃、人已电射入谷。
谷道上长满奇花异草,虽是夜晚。但沐浴月光下,仍依稀可辩。俯仰万态,随风摇曳,高低错落,异香阵阵。
多情谷未见得多情,那死一般的沉寂,便显现出奇异和杀机。
提气轻身,悄然掩过,只是在花香中穿越;在嫩草尖滑行。
约行里许,眼前突然开阔,竟是一片硕大的松林。
松林在月光下,显得静溢、幽深。
韦千金并未怀疑,弹身掠入。
倏进林之后,便再也走不出来。
是自己在转?抑是松林在转?是松林惊人,仰是自己神乱!
不知走了多久,但忽然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先的地方。
她不能相信。
她不敢相信。
她也不是相信。
二次入林,二次又回到了原地。
这是一座阵,一座依伏八卦排列的阵。
既然是阵,便需用破阵之法。
然而她却不会。
月己西斜。
韦千金却仍束手无策。
\'嘻……\'身边突然伟来一声浅笑。
骇然回首,树后转出一条人影。
人影象风,直旋至她的面前。待看准那人相儿时,韦千金心中突然变得深重起来。
\'你怎么来了?\'韦千金问。\'
\'我怎么不能来?\'答话的原来是彩云飞。
“你不是在山洞中吗?”
\'难道山洞能围住一个大活人?\'
\'有人救了你?\'
\'你的属下。\'
\'谁?\'
\'韦总管和候四。\'
\'他们在哪儿?\'
“在山洞中。”
\'这两个该死的东西,我正找他俩不着。\'
\'他俩也在找你。\'
\'找我?送死?\'
\'不,他们喜欢你的妖媚。\'
“我会剥掉他们的狼皮。”
“你剥不掉他们的狼皮,说不定人皮会被他俩剥掉呢。”
“就凭他们两个?”
\'他俩当然知道并非你的对手。\'
\'这是实情。\'
“但他俩照样会得手。”
\'有什么根据吗?\'
\'因为他俩和韦三已经约定。\'韦千金不说话了。
不说话的意思,往往便是默认。
“我还有兰中羽。”
“现在没有了。”
“什么?你说什么?”
“兰中羽已遭了韦三毒手。”
韦千金一怔,随即笑了,是一种莫测高深的笑。
“你的话我怎样才能相信?”
\'你完全可以不信。\'“欲擒故纵,雕虫小技。”
“你错了,完全错了。”
“错在何处?”
“因为韦三便在你的足下。”
韦千金虽为女子,但凭着艺高胆大,寻常事无法让她吃惊。
然现在她却真的吃惊了。
身边多了个彩云飞,她竟然未能发现,只到人家发出笑声。
那已是非常无能。
万不料除彩云外,竟然还有一人!
她转过身,果然便发现了韦三。
韦三委顿在地,月光下面面色更见苍白。
苇三望着韦千金。
韦千金也望着韦三。\'彩云飞忽然用树枝在韦三背上轻轻一击。
于是韦三即刻便爬到韦干全面前。
“她方才的说话,你可曾听见?”韦千金向韦三道。
“小姐,干万莫听她胡言乱语?”韦三叩头如捣蒜。\'
“我为什么要陷害你?”彩云飞道。
“是呀,她为什么陷害你?”韦千金也道。
“因为……因是属下将她诱到山洞,她……她恨我入骨。”
\'你这话很有道理。\'韦千金道。
“刚才谁把你抓到了这里?”彩云飞忽然问韦三道。
“你,当然是你。”韦三道。
“我果真恨你吗?”彩云飞又道。
“恨我,恨我入骨。”
“然则我既恨你入骨,又能抓你来此;何以不将你杀掉!”
“这话也有道理。”韦千金插言道。
“这……你是挑拨我和小姐关系。”韦三忽然伏地大哭道:“小姐,千万莫信她胡说,她杀了兰兄,抓我来此,这摆明是要挑拨我们主仆关系,好让我们自相残杀。”
“这话也有道理。”韦千金道。
“兰中羽是我杀的?”彩云飞问。
“是你,我亲眼所见,你是赖不掉的。”
“我用什么杀了他?”
“用手,不,也可能用别的;我末看清也是有的。”
“你怎样说?”
“我只能说你的这位属下,无论如何不能留下他。”
“为什么?”韦千金问。
“因为他不但背主求荣,心怀叵测,而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这就该死?”
“他不是个枭雄,野心家,他是个小人,卑劣之极的小人。”
“就因为他反驳了你的话?”
“因为他敢做不敢当,甚至比不敢当还要低下。”
“二位各执一词,我无法相信二位的言辞。”韦千金道。
“至少有一点你该明白。”彩云飞道。
“哪一点?”
“他有必要说假话,只有假话才能使他死里逃生,而我却不用。”
“唔。”
“我根本没必要讨好你,所以我决不会说谎。”彩云飞道。
“这应该说是个理由,但仍不足说服我。”韦千金道。
“这我明白,我还有更重要的佐证。”
“为什么还不亮出来?”
“当然是因为未到时候。”彩云飞转向韦三道:“你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假的永远是假的。”
“所以你说假话骗不了我家小姐。”
“你这人很工于心计。”
“承蒙夸奖。”
“只可惜聪明的过了头。”
“哼!”
“便好似狐狸遇上了猎人,跑不掉的。”
“贱婢,你乘早走开,我家小姐不想见你。”韦三恨声道。
“我再问你一遍,兰中羽确实非你所杀?”
\'非我所杀。\'
\'那么,\'彩云飞忽然高声道:“兰中羽,是谁向你下了毒手?”
韦千金和韦三同时一怔。
“是……是韦三。”
暗影中走出了兰中羽。
“咦!你……你还活着?”韦三张大了口,几疑身在梦中。
\'我要死了,谁来揭穿你的谎话?\'兰中羽已到了三人身旁。
“你不是说他死了吗?”
“他死了,但又被我救活了。”彩云飞道:“你不是要证据吗?”
“你不用怕,是谁要杀你?”韦千金问的是兰中羽。
“的确是韦三向我下了毒手。”兰中羽道。
“可你安然无恙。”
“那是因为彩姑娘心地善良,不记前仇。”兰中羽向着彩云飞深施一礼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些许小事,也不用挂在心上。”彩云飞向韦千金道:“你可问得清楚?”
“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只知是韦三在我身上下了奇毒,可他为什么要……”
“还有最好的证据。”彩云飞道。
“什么?”韦千金问。
“他自己。”
\'韦千金至此,方知韦三已悄然滚向一旁。
逃跑委实是最好的证明。
韦干金扬起了手掌。
彩云飞却拦住了她。
\'你为什么不让杀他?\'
\'没的沾污了你的手。\'
\'该不是你知道他逃不掉的吧?\'
“不错,他确实逃不掉。”
远处伟来一声惨哼。
惨哼未多久,林中出现了一条人影。
“阁下便是此间主人?”彩云飞朗声问。
“不错。”声音苍老而冰冷。
“我们深夜拜访,有扰高人,在下失礼了。”韦于金施了一礼。
“拜访有在深夜的吗?失礼只轻轻说上一句便完了吗?”老者道。
“依前辈之见……”
“立刻离去,并且要自残一臂,算是向老身赔礼。”
“原来阁下是女人?”韦千金心中一轻。
\'女人也能杀人。\'老妇凛然道。
\'杀人的女人叫做恶女人。前辈该不会是恶女人吧?\'彩云飞道。
“这里是什么谷?”老妇突然问。
\'多情谷。\'韦千金道。
\'可知老身称呼?\'老妇问。
\'还请前辈见告。\'韦千金道。
\'老身唤做无情婆婆。\'“无情婆婆?住在多情谷?”
“不错,所以多情谷便也有了新的含意。”
“什么含意?”
“凡是到多情谷者,罕有能离去的。”
\'这个当然。\'
\'那就立刻离去。\'
“前辈所言。自当遵循,”彩云飞道:“但我们此来;总不好一件事也不问便走。”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还是不问的好。\'
“我们要问的,自然是该问的;至少我们认为是该问的。”
\'讲!\'“前辈如何称呼?”
“欧阳开化,人称无情婆婆。”
“阁下抓来了慕容伟长?”
“什么抓来,分明是救来。”
“对,对对,是救来。”彩云飞笑道:“他现在可在谷中?”
“不该问的不问。”
“可我必须找到他,因为我必须告知他那秘籍的藏处。”
\'秘籍?什么秘籍?\'
\'当然是寒玉神功啦。\'欧阳开化--怔,接下便是大喜。
韦千金也是一怔。
连坐在一旁的兰中羽也是心头剧震。
《寒玉神功》乃武林奇书,人人欲先睹为快。
\'姑娘,你们也不用女扮男装,老身也不瞒你,慕容伟长确在谷中。\'欧阳开化笑道。
\'如果前辈能允许我们见他一面,我等自是感激不尽。\'
“当然可以,不过……姑娘,你怎样感谢老身?”
\'婆婆之意……\'
\'自然是礼不在轻重,全在对人心事否。\'
\'什么东西对婆婆心事?\'
“姑娘,你冰雪聪明,又何须明知故问?”
“姐姐,你猜婆婆最喜欢什么?”彩云飞转向韦千金道。
“我想我一定知道。”韦千金诡秘地一笑。
\'请姐姐指点于我。\'
\'可我现在不想讲。\'
\'那要到什么时候?\'
\'到见了慕容伟长的时候。\'彩云飞转向欧阳开化,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样子道:“你看怎样?”
\'我看不怎样?\'无情婆婆道。
\'既然前辈不许,那就算了,\'彩云飞竟然一拉韦千金的衣袖、便欲转身离去。
\'二位且慢。\'无情婆婆道。
“前辈有何吩咐?”彩云飞转过身问。
“难道婆婆要带我们入谷?”
“只是你们光见到慕容伟长。切不可违背诺言。”
\'婆婆尽管放心,我和韦姐姐讲过的话。从不反悔。\'
“好!随我来。”
现在,韦千金、彩云飞和兰中羽己立在草棚外。
“慕容伟长在哪里?”彩云飞问。
\'他正在练功。\'无情婆婆道。
“我问的是他在哪里?”
“在前边亮有灯光的草房内。”
“练什么功?”韦千金忍不住道。
“阴阳交合功。”
“阴阳交合……啊呀,我知道了!”韦千金几乎要大叫出声。
“不许出声。”无情婆婆道。
“为什么?”韦千金道:“我偏要大喊大叫。”
“倘若他走火入魔,你可不要责怪老身。”
韦千金闻言,果然便不再出声。
连彩云飞也忙不迭降低了声气。
走火入魔不是玩笑。她俩是来找他叙旧的,而非要他走火入魔的。
“现在该兑现诺言了吧?”无情婆婆道。
“不行,我们还未见到他。”彩云飞道。
“说不定那个草棚中是别个在内呢。”韦下金赶忙帮腔道。
“你们记住我是谁了吗?”
“无情婆婆。”
“对,很对!如果二位胆敢骗我,那无情二字可不是白叫的!”
\'这个自然。\'彩云飞向着韦千金道。
“跟我来。”婆婆手一挥,身体已如闪电般掠到门口。
彩云飞和韦千金一齐扒在门缝向里望时,不由地又羞、又急、又气。
原来果如无情婆婆所说,慕容伟长正在练\'功\'。只是这功实在不宜偷看。
因为慕容伟长精赤条条盘坐在地。怀中正坐着精赤条条的少女东方明珠。
东方明珠肌肤欺霜赛雪,溶彩流光,说不尽的娇嫩、细腻,便连彩云飞和韦千金却不禁为之赞好。
慕容伟长一双手抱紧了玉人,手掌心分按在怀中少女的乳上,正自缓缓地、有节奏地揉捏。
两人都闭了眼。
烛焰摇摇,烛影迷朦,烛光如梦似幻,连烛光中的人也变得飘飘渺渺、隐隐约约。
无情婆婆见二女神情,但知实在不该让她俩先见。现在看情形,说不定两人会一直瞧到天亮呢。
她己无法等待。
从来都是别人等她,何曾有过她等别人。
要不是怕惊了屋中人练功,她早已大叫出声了。
彩云飞和韦千金还在看。
欧阳开化再也无法忍耐,猛然间双手一挥,早已抓住了二女后颈。只两个起落,就已到了五丈开外。
这一抓,也抓醒了二女,两人对望一眼,也真的对无情婆婆的武功产生了敬佩。
\'看见了吗?\'婆婆问。
\'看见了。\'彩云飞答。
\'是他吗?\'
“不是他是谁,这个负心汉!”韦千金道。
“那么下边该怎么办?”婆婆紧盯着问。
“当然该谢谢前辈。”彩云飞道。
“那么快点,老身不耐久等。”
“韦姐,谢什么?”彩云飞转向韦千金问。
\'当然是……这还要我说?\'“不是说你知道吗?”
\'我何时说过不知?\'
“那就快讲。”
“《寒玉神功》。”
\'对、对对,韦姑娘可谓证人。\'无情婆婆大喜。
“这……这不是让我做难吗?”彩云飞一脸苦相,仿佛吞下块黄连。
“怎么,你想反悔?”婆婆面色蓦地一寒。
\'《寒玉神功》并不在我的身上。\'
\'你说出藏处也好。\'
\'藏在慕容伟长的身上。\'便在此时,草棚中突然传出两声闷哼。
原来扒在门外的兰中羽眼见彩云飞和韦千金被无情婆婆抓去,正好开了门缝,于是便忙不迭凑了上去。
门缝比从壁缝上看得更为真切。只见坐在怀中的少女突然发出轻轻的呻吟,同时玉臀一起--落,那话儿进进出出的俏模样便看了个满眼,登时便神儿悠悠,魂儿飘飘,身儿颤颤,腿儿软软,一个把握不定,男体已猛地撞向木门。
“砰”的一声,木门撞开,而失了魂魄的兰中羽已不顾一切地扑问东方明眯。
正在飘飘欲仙、骨软筋酥的慕容伟长和东方明珠吓得一惊!
一惊之下,登时真气逆行。内息错乱,一齐歪倒在旁,无法少动。
木棚中的异响惊动了彩云飞和韦千金。两人同时长身向木棚疾朴。
然而无情婆婆却不依不饶、右手疾挥,已抓住了彩云飞的手腕,顺势一拧,便已封闭了她的穴道。
兰中羽进屋,扑的是东方明珠。只一把便已除去自己的衣衫,又一把,便把东方明珠抱在怀内。
兰中羽在门外已观看多时,阳物早已挺得铁棒相似,此时软玉温香抱在怀中。
那里还顾得温存、爱抚,早已戆直地将那话儿插入她的体内,也不管她是痛?是疼?便是一阵猛插猛抽。
\'啪啪……\'\'扑哧…\'韦千金进屋则扑向慕容伟长。
慕容伟长受惊之后,和东方明珠一齐滚倒在旁,粗壮长大的阳物早已从东方明珠体内滑出。只是精髓末泄,其貌仍壮,直便似一根巨木,直指屋顶。
韦千金和慕容伟长有过肌肤之亲,加之她早知气息逆行及解救之术,当下也是忙不迭除去衣衫,把慕容伟长放在壁根坐好,然后便叉开腿,将蚌珠对正龟头、慢慢坐在他的怀中。
玉臀坐实时,阳茎已尽数插入。
她先不忙摆动,而是俯过身去,把樱口张开,将舌尖顶开他的双唇,慢慢探入他的口内,轻轻搅动,慢慢吮吸。
猛烈抽插的兰中羽,本不懂解救之术,但如此一阵忙后,抽动东方明珠经络气息。功夫不大,便己真气渐聚,四处乱窜的内息也慢慢收回丹田。
气息一顺,登时神清目明,却不料定睛看时,却是又一少年。
人穿着衣物,自有贵贱之分。现下衣物尽除,哪里知他只是一个下人。只当他筋骨强壮,力大无穷。那玉茎插入小穴,狠插猛抽较之慕容伟长,又是另一番风味。
斜眼旁观,却见慕容伟长怀中也有一女。虽看不清面目,但肌肤细白却是可知的。
慕容伟长原本是叉了内息,乱了真气,周身如火,便欲火燃烧一般。但他的神智尚清,只苦于无法讲话,求人相助而已。
突然间他看到了韦于金。只是韦千金上次与他相处曾戴有面具,这次现身,是以本来面目出现,他自然无法认得。
但来人扶他坐好,解衣入怀,他却知道这是助他脱困的最好方法。
得到铁柞一入小穴,心中便即大喜过望,这分明便是曾和他翻云覆雨,尽情欢乐的韦千金。
韦千金粉舌探人他的口腔。
慕容伟长玉茎插入她的体内。
二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上下是已勾通。
所以功夫不大,他便已能够活动。
待到她觉出他开始吮吸她的舌尖时,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他睁开了眼。
她望着他嫣然一笑。
然后将丰臂缓缓地一起一落,让他的阴茎在她的神仙穴中进进出出。
他猛然觉得他自己是个风流浪子。
他喜欢东方明珠,但也喜欢韦千金,真与其中一位在一起时,他便又常常又想起彩云飞。甚至连和他仅只露水一夜的虎头峰虎头寨主花蝴蝶的妻妾也常常出现在他的记忆中。
他希望能拥有她们,占有她们,但决不想干涉她们。
自己和任一女子在一起时,她们并未干涉他;同样道理,她们和任一男了在一起时,自己也要高兴才对。
现在他便看到东方明珠正和一少年拥在一起。
他现在所有的,只是喜欢,感谢。
少年的动作仿佛还在加快,如狂似颠,拼命抽插。
东方明珠显巳动了快感,身体蛇一般扭动,而且举身相凑。
“扑哧哧……”
\'啪……啪……\'肌肤和肌肤撞得山响。
听着有节奏的声响,看着扭动的体态。慕容伟长不由情动起来。
他慢慢圈转双臂,把韦千金紧紧抱住,让她的酥胸磨擦着的胸部,让她的乳,在他的肌肤上挤压。
她心中一轻,知道他的内息已然归理,聚集,知道他还是他。
于是她把身体的起起落落连接加快,让他那铁柞在她那神仙穴洞中动得更快。
一间小屋,两对丽人,四团赤裸的肉体,作出了各有醉人的动作,享受着人世间至高快乐。
唯一苦了的人是彩云飞。
彩云飞被无情婆婆抓在手中,点了穴道,心中虽欲到草棚中一了真情,但可怜身落人手,不由自主。
“说,你这臭丫头,老身恼将起来,一把捏死了你。”无情婆婆厉声道。
\'寒玉神功究竟何在。委实只有伟长哥晓得。\'彩沃飞道。
\'你既不说,何以允诺?\'
“允诺什么?”
\'允诺重谢老身。\'
“重谢前辈是应该地,但重谢未必是《寒玉神功》。”
\'你说只有慕容伟长晓得?\'
\'是他走在最后的,只有他才知情。\'
“好,我再给你-次机会。\'无情婆婆伸手解开她的穴道:”倘若慕容伟长讲的与你不同,老身杀你无疑。“
\'倘晚辈所讲不真,一切听前辈吩咐。\'彩云飞道。
\'咱们现在就去问他。\'待入草棚时,才发现东方明珠和慕容伟长都未出现意外,相反,四人此时正云雨绸缪大乐大喜呢。
欧阳开化心急宝书,哪里能容得四人事罢,当下大袖扬起,袖尖已分点四人身上的至阳、肩林,俞府等穴。
四人方欲飘然仙去,忽然间周身一震,情欲消退,不由自主,各自立起身来。
“你说,《寒玉神功》何在?”无情婆婆一把抓住慕容伟长问。
“《寒玉神功》?”慕容伟长一怔。
“伟长!”彩云飞珠泪满面。
“云妹?是你?”
两人方欲奔向一起,无情婆婆已侧身其间。
“书呢?”婆婆问。
“前辈有‘鸳鸯剑’‘阴阳功\',又何必要什么寒玉功?”
“我只问书,书在何处?”
\'慕容兄,那《寒玉神功》是否还在世上?\'彩云飞道。
“当然在,那样宝书,怎好遣弃或损害!”慕容伟长道。
“怎样?欧阳前辈,我没骗你吧!”
\'你的确没有骗我。\'
\'那你应当解开我的穴道才对。\'
“我要的是书,而不是人与人之间的许诺。\'
\'前辈放开她,我自与前辈有个交待\'
“不,如果你不讲出寒玉神功的下落,除我女儿外,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这间草棚。”
“你要我先讲,我要你先放人,这可怎么办?”
“你必须听我的。”
“为什么?”
“因为你们的性命全操在老身手中。”
\'我不信你真的会那样无情。\'
\'那么,让你看看?“欧阳开化突然回身出手\'嗤嗤\'几声响过,兰中羽已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身体一阵扭屈,显是不活了。
“你……你怎地杀了他?”慕容伟长怒道。
“老身要杀谁就杀谁,又有什么原因了?”无情婆婆说道。
\'他和‘寒玉神功’并无任何关系。\'
\'我知道。\'
\'可你还是杀了他。\'
“我说过,要杀谁就杀谁,千吗要问为什么?”
“如果你要秘籍,你怎样答谢我?”
\'我把交合图,鸳鸯剑谱全部与你。\'
\'还有……\'\'把我的女儿也送于你。\'
“再有……”
“再有什么?”
“我提出来,你不可拒绝,否则,就是死,也决不将宝书予你。”
“好,你讲。”
\'允许我们四人离开多情谷。\'慕容伟长料此言一出,无情婆婆必然不允,岂料欧阳开化闻言后,当即连声叫好。
\'好呵,只需你将秘籍交予老身,你们便可立即离开此谷,也不用练什么‘鸳鸯剑’‘交合图\'了。\'
\'此话可真?\'
“老身言出不二。”
\'明珠妹,你怎样?\'
\'我随你回去。\'
\'好,一言为定。\'慕容伟长走至屋角,在自己的外衣内襟上一阵掏摸,待手掌抽出时,掌中已多了一本小册子。
“这就是?”
\'不错,请前辈过目。\'无情婆婆接书在手,喜极欲狂,当下也来不及向四人告别,只一闪便己出了门外。
\'我们也走。\'慕容伟长和另两女各自穿好衣衫。
\'反正这里也己无法存身。\'彩云飞道。
\'放把火将草棚烧掉好了,也不该让他的尸身裸露在地。\'众人齐说妙极,于是慕容伟长便点起一把大火,把草棚烧了个干净。
彩云飞和韦千金改女装,和东方明珠一起,簇拥着慕容伟长一起上路。
慕容伟长原本便风流潇洒,倜傥不群,现下有美女环侍,更觉意气风发,豪情满怀,越发精神起来。
潇洒使人精神,而精神也使人潇洒。
三女本就爱煞他;想煞了他,现在眼见他丰神如玉,飘逸俊秀,更已是跟定了他不放。
\'我们上哪儿?\'韦千金问。
\'上天涯海角,\'慕容伟长道。
“无论上哪儿。”东方明珠道,“我只要咱们在一起。”
\'我知道他的心事。\'彩云飞笑道。
\'是吗?讲出来听听。“东方明珠急道。
\'他要上氓山。\'
“氓山?上氓山干什么?”
\'找寒玉山庄。\'
\'啊呀,一定是……\'东方明珠突然住口不语。
“一定是什么?”韦千金已无法忍耐。
“干嘛不讲完?”彩云飞也道。
“你心中有事?”慕容伟长望着东方明珠道。
\'是有事。\'东方明珠道。
“你认得她?”
“不是认得,而是听说过。”
“可不可讲-点我们听听?”
彩云飞当然明白慕容伟长和东方明珠所讲的是一个人,--个女人。
这个女人,几乎已占据了慕容伟长的整个心胸。
而这个女人,在他们四人中,似乎只有东方明珠对她熟悉一些。
“你真的要听?”东方明珠问。
\'真的。\'慕容伟长答。
“我只知她是寒玉山庄的姑娘。”
“她自称寒如冰。”
“寒如冰?”
“不错,和寒玉山庄相同,不知是寒玉山庄因她而名,还是她因山庄而名。”
“这名字不错。”
\'她有三好。\'东方明珠道。
“是吗?哪三好?”慕容伟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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