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技压群芳
作者:kevin44000
\"第一,好杀。她有句名言道,人不杀人谁杀人!\"东方明珠道。
¨女人好杀毕竟不雅。\"慕容伟长道。
\"当她看到人的胸膛被剖开时,她会觉出从未有过的快乐。\"
\"可怕的女人。\"
“她曾在一个晚上杀过七百余人。”
“好辣的双手。”
韦千金和彩云飞却不由地心头大凛,直冒寒气。
一个人在一个晚上杀过七百余人,没有对杀人特殊的爱好,是绝对不可能的。
“第二,好动。一年365天,她有300天都在四处游历。”
“第三呢?”慕容伟长问。
“好淫。”
“是吗?”
\"寒玉神功中便有一章专讲男女交合变化,她作为寒玉山庄人想必会采阳补阴的功夫。\"
“其实依我看这三好在伟长心目中却不算什么。”彩云飞诡秘地一笑。
“是吗?他心目中最要紧的是什么?”东方明珠问。
“是长相,是外表。”韦千金道。
的确,一个在男人的心目中,最要紧是她的长相。
美的女人,即便有缺点,那缺点便也成了优点;而一个丑陋的女人无论她怎样高尚,也难以留住男人的心。
“她的确很美。”东方明珠接着道:“据说她集中了古今往来,天上地下所有美女的外相美然后又和谐地安置在她的身上。”
“比你们怎样?”慕容伟长道。
“比韦姐、彩妹当然少嫌不足,若是比我就……”
“怎样?”
\"大约抵我十个。\"
韦千金、彩云飞齐声大哗,一个要打、一个要抓,东方明珠忙不迭移在慕容伟长的身旁。
如此一来,三女心意相通,竟似是早已认识一般。
心中高兴,走路便抉。
无人时,四人似四道清风,走上官道,便又如踏青赏花的富家男女,端得是悠哉游哉。
赶到天近午时,便己到了邛崃山区的邛崃寨。
现在,他们便立在邛崃寨寨主令狐仁的客堂之内。
因为令狐仁今天要过花甲大寿。
虽然慕容伟长不认得令狐仁;但令狐仁认得他。这就已经足够了。
更何况三女豪兴大发,也想看看中原英雄的丰姿。
进入寨中时,他们方知来的唐突。
所有到场的人,都有极为贵重的贺礼,而他们是赤手空拳。
他们不是请来的,而是迫来的。
迫来的人,礼品自然可以轻些。
所以他们只带来了祝福。
他们的到来,极受主人的欢迎。
因为他们被安置在与众不同的客堂之中。
而且饭茶酒看也较常人丰富。
“四位远道而来,请快快入堂。”主人令狐仁段勤相让。
“令狐高人花甲大寿,我们知道己晚,未曾备得礼物,还望见谅。”慕容伟长道。
\"岂敢,岂敢,四位大驾光临,已使我邛崃寨蓬荜生辉。老朽感谢不尽。\"令狐仁道。
\"我有一事不解。\"韦千金道。
“唔?姑娘但讲不妨。”
“我们与寿星素不相识,却何以几次三番殷勤相邀?”
\"莫不姑娘怪老朽殷勤过份?\"
“只是奇怪而已。”
“只可惜明白的晚了点。”
\"你在酒菜中做了手脚?\"
\"做了一点手脚。\"
慕容伟长大怒,突然挥手抓去。
但令狐仁动也末动,甚至连看也未看上一眼。
慕容伟长出手乏后,方知自身内力已失,这一抓,根本无奈对方何。
韦千金和东方明珠却只有相对苦笑。
彩云飞却还在与令狐仁讲话。
“你要把我们怎样?”
“带走慕容伟长。”
“我们呢?”
“自然交给真令狐仁。”
\"带慕容伟长何去?\"
“你既不能完成宫主所托,便只好由我代劳了。”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阁下是谁?”
“一个连真相都不愿向你显示的人,又怎会告诉你她的名字。\"
\"阁下虽很奸猾,但智者千虑,也会有失。\"
\"你的意思是……\"
“你瞧,这是什么?”
彩云飞手掌摊开。掌心忽然现出一条七彩飘带。
飘带忽然便电射而出,忽然便缚住了令狐仁的双臂,\"你……你没有中毒,\"
\"当然中毒了。只不过凑巧我和你一样服下了解药。\"
\"我终是大意失荆州。\"
\"我终是能见到你的真相。\"
彩云飞走过去,伸出嫩笋般的玉指,轻轻揭下了他脸上的面具。
\"咦!怎会是你?\"慕容伟长吃惊地张大了口。
原来,令狐仁非是别个,虎头寨寨主花蝴蝶的五姨太。
五姨太和慕容伟长一夜缠绵之后,真个是从未有过的销魂蚀骨,让她乍然舍却,又如何能够罢手。
她想那个迷人的夜晚,想那销魂的瞬间,想那俊伟的容貌。
虎头寨男人数百,在那之后,全成了不忍卒视的丑八怪、窝囊废。
随后,寨主花蝴蝶被人挟持而去,没奈何,她和七姨太、六姨太便即投奔了花蝴蝶的义兄,邛崃寨寨主令狐仁。
令孤仁听说义弟花蝴蝶去向不明,虎头寨的五旗众人也都烟消云散,自然忙不迭地对虎头寨进行接管。
尤其是花蝴蝶的三房姨太,他可是唾涎已久,现下卒然得之,白是乐不可支、言听计从。
令狐仁武功较花蝴蝶高出许多。其年龄也大花蝴蝶十多岁,头几日软玉温香,情浓意深,但数日一过,加之他又要连驭三女,便渐次觉出力不从心。
偏生五姨太正当壮年,欲求似火,第一晚便觉他和慕容伟长不可同日而语。
几天后更觉其垂垂老矣,整日里便只想着慕容伟长,于是便鼓动令狐仁多派人手,四出打探慕容伟长的消息。
邛崃山区是慕容伟长北上岷山的必经之地。加之四人风流倜傥、潇洒飘逸,一路上不知惊动了多少人,邛崃山寨的探子当即便得到了消息,报给了五姨太。
五姨太闻报之时,是个午时,喝退探子。当即描眉画目、施粉涂朱,换上了一身透明的拖地长裙,在两乳上戴了乳袋,红艳似两团火。在小腹下戴了肚兜,碧莹莹,充满了生机,似--汪水,然后差人请来了令狐仁。
令狐仁闻听五妹有请,心中自是大喜,因为近两天颇受弟妹们的冷落,正不知何处做的不妥,想要问个究竟。
现有人请,自是立马动身。
--进门他便蹬大了眼,张大了口,涎水兀自不听指挥地重重欲下。
\"你……第妹,你请我?\"令狐仁跨前一一步,脸上堆满了笑道。
\"令狐哥,不能说点别的?\"五姨太藕臂一摆,早已坐在床沿上。
\"别的?\"
\"最会让人欢心的。\"
\"晤!啊,对对。\"
\"那你说呀?比如……\"
\"比如什么?\"
\"比如衣服……\"
\"呵呀、好看、好看得很呢。\"
\"怎个好看?”
\"人要是精光了身子,各地方看得特清,反而一览无余。”
\"晤!\"
\"倘是尽穿了衣服,又包了个严实,什么也无法看到,便没趣。”
\"有理,有理。\"
\"唯有似穿非穿,似露非露,才能给人以捉摸不定的感觉。\"
\"捉摸不定有什么好?\"
\"捉摸不定也不什么好,只不过会给人以无限想象而已。\"
\"是,是么。\"
\"弟妹今天穿这一领轻纱,既不太藏,也不太露,这才能给人以想象呢。\"
\"令狐兄想到了什么?\"
\"想到什么难道你不清楚?\"
\"想吃却不想说。\"
\"对,想吃……\"令狐仁突然向前一扑,己将五姨太抱在臂中。
五姨太娇斥一声,\"馋猫,\"但即任其摆布。
除去外衣,褪下肚兜,令狐仁方要上床。
\"慢着。\"五姨太道。
\"怎么?\"令狐仁间。
\"象这样如何?\"五姨太口中说着话,已将两条雪白的腿儿放在了令狐仁肩上。
\"你感觉怎样?\"\"好;好得很。\"
\"你可悠着性来。\"
\"谢弟妹。\"
令狐仁捧住五姨太的玉臀雪股,心中好不滋润。下体一放一收,肉棍终于变成了肉棒,粗壮了许多。
\"扑哧哧……\"
\"啪达……啪达……\"
\"你那肉杵今天怎的粗了许多?\"
“怎么?”
\"小穴好涨好满。\"
\"是吗?要不要再涨些。\"
\"伯你没本事呢。\"
\"瞧好吧。”令狐仁猛然一送下身,那话儿蘸淫水突然进人。
\"晤呀……\"
\"怎样?\"
\"顶花心啦……\"
以令狐仁的年龄,能顶着二十许妙龄少女的花心儿,那可不多见的。
男人自有男人的虚荣,此时乍闻顶到了花心,神情登时大放光彩。
\"啊呀,你可比你拜弟强多啦。\"
\"是真?\"
\"他是腌过了的黄瓜,你是钢铁铸就的铁柞。不能比呢。“\"我那兄弟采花太多,不似我修身养性。\"
\"再深……对对,赶后天你六十大寿,我没记错吧?“\"多亏弟妹操心。\"
\"那你就顶狠些。\"
\"这有何难?\"令狐仁果然猛抽猛插了一轮,道:\"要否我把肚子里的礼物送些给你?”
\"当然要啊。赶后天我也送你几件礼物保你高兴。\"
\"什么礼物?\"
\"天机不可泄……啊哟,小穴又麻又痒呢?\"
\"你不说,我就不饶你。\"
\"不说,不说,不信我会败下阵来。\"
五姨太娇声细语,令狐仁早已把持不定,抽插更为卖力。
\"噗哧……噗嗤……\"
\"吧唧……\"
小腹和玉臀碰得一片声响。
\"我小穴好痒。\"
\"我肉棒好舒畅。。
\"我……我飘上天啦……\"
\"等等哥么,我跟我心肝一块去。\"
功夫不大,已是二三百下。
令狐仁终于达到了顶点,按下她的双腿,伏到她的身上,一口叼住了五姨太的玉乳。
五姨太双腿一圈,正好坐在令狐仁的背上。
\"啊呀……\"
\"啊哈……\"
两人同声欢叫。
待魂魄重又回到身上时,令狐仁慢慢把那话儿拔出。
阳物已失去了威风,虽还长大,但已疲软。
尤其是茎身上沾满了浆液。
令狐仁抽棒离去,正要用物擦拭。
\"等等。\"五姨太己跳下床来。
\"什么?\"
“我来帮你。”
五姨太话到人到,跨跪在地,只一把便己捧起了他的阳物。
他尚未反应过来,她已用舌尖,用双唇在他的阴茎上开始吮吸。
“吧唧……”
一口又一口。
终于,她把阳物全部吞到口中,洗涮,搅拌,直到茎身上干干净净为止。
令狐仁仿佛第一次认识五姨太。他从未想过她竟如此之妙。
尤其是她让他达到高潮、复又缓缓归回的感觉,令他回味无穷,永世难忘。
“你真是个妙人?“他由衷地道。
\"我?\"
“对,你。”
\"你不是在拿我开心吧。。
\"我怎会骗你。\"
\"唉……”
五姨太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你有心事?“我真为你可惜。”
\"为我?可惜什么?\"
\"可惜你年届花甲,却还未曾享受过真正的男女之乐。\"
\"不不,今天便使我销魂蚀骨,我不会忘记小乖乖的。\"
\"我正是为此替你可借呢。\"
五姨太说得平静。
令狐仁听得大惊!
五姨太正是要令狐仁大惊。
只须他能吃惊,她便可乘机再下说词。
“我不明白我心肝的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明白的?少见多怪呗?\"五姨太淡淡地道。
\"你是说……\"
\"我和彩云飞比起来,她十成,我两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呢。\"
令狐仁头一次听到彩云飞的名字。
“彩云飞是谁?”
\"一个比我美十倍的女人。\"
\"我的心肝,你何必自谦?\"
\"她的美还在其次。\"
\"噢?\"
\"最妙的她的房事之功……”
\"怎样?\"
\"只要一触身,便能让你化了,消了,融了……”
\"有那等事?\"
\"你那兄弟先时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自和那女人睡了一觉,把我们几个好冷落呵……”
“难道世上其的还有比弟妹更妙的妙人儿?\"
\"当然有。\"
“她在哪里?”
“你如果信得过我,我一定想办法把她找来。\"
令狐仁直乐得心花怒放,忙不迭向五姨太弯腰施礼,连称\"只要能让老夫见那女人一见,你的说话倘若得到证实,则你要怎样便怎样,要星星给月亮。\"
于是五姨太开始便宜行事。
于是慕容伟长本人被请到了寨后的客堂。
只是百密终有一疏,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行踪被彩云飞识破。
她更没想到,彩云飞早已从虎头峰上得到过解药。
现在一切都晚了,她会武功,但决不是彩云飞的对手。
彩云飞只用一招,便缚住了她的双臂,只轻轻一挑,便揭下她的面具。
\"五姨太,今天你可是失算了。\"
\"彩云飞,你瞧他是谁?\"
彩云飞顺着五姨太的目光望去见身后立着--位花发老者。
\"令狐仁?\"
\"彩云飞?\"
“彩云飞果然名不虚传。\"令狐仁目光如剑似要剖开彩云飞身上的一切。
“你是寿星?”彩云飞含笑道。
“寿星要礼物。”
“金?银、还是物品?”
“老夫一生江湖,金银珠宝一样不缺,库藏更是堆积如山。”
“然则阁下所要礼物……”
\"人,女人。\"
\"花甲之年的男人已无法讨得女人的欢心,少女爱少男。\"
\"但老夫也有可爱之处。\"
\"是吗?\"
“你不信?”
“是什么?”
“武功,任何女人都爱武功。”
“你原来便是个妙人嘛。”
\"你要凭武功征服女人。\"
\"不错。\"
“你能征服她们的身体,未见得能征服她们的心。”
\"我原本就不想征服她们的心。\"
“你自信能征服本姑娘?”
“至少我们是平手。”
\"那你便不会如愿。\"
\"可我能让他们三人……\"令狐仁一指慕容伟长和韦千金、东方明珠道:\"就范。\"
\"你想的很周密,可惜你忘了一点。\"
“唔!”
“只须我一人脱围,你便不敢动他们一根毫毛。”
\"何以见得。\"
“除非你毁灭你的邛崃寨,除非你不想过安稳日子。”
\"的确是这样。
但你也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走不出这间屋子。”
“就凭你的功夫?”
“因为除了功夫不算,我还有暗道机关,没有人能防得了。”
彩云飞哑然,这的确是件棘手的事。
既然棘手,便只好另想办法。
“可否通融?”
“当然可以,姑娘讲讲看?”
\"你只须放过他们,我彩云飞凭你处置。\"
\"好聪明的娃儿。\"令狐仁大喜。
\"你同意了。\"
\"我本来要同意的,但现在又改变了主意。\"
“唔?”
\"只要你们三人留下。这慕容小儿嘛,老夫便不再难为他了。\"
\"不行,你太过分了。\"
\"姑娘,你还有点不能世故。\"
\"什么世故?\"
\"对于强者,他的任何要求都不过分。弱者除了满足之外没有别的选择。\"
彩云飞长叹一声,转过身去。
然而使在这一瞬间,彩云飞手中的飘带突然射出,闪电般点向令狐仁的胸口。
令狐仁果然不似五姨太,不闪不避,在飘带射到的瞬间,突伸右手,正好抓个结实。
彩云飞身随带回,双足倒跃,空中折转,纤掌已经砍到。
在将要砍实的瞬间,忽见对方正有一指高高翘起,指尖正对着她的掌心。
瞬间连变十变,然而一招一式都被对方轻易化解。
彩云飞骇然。
令狐仁大喜。
\"我还道咱们会斗个平手。
现在你知道我的功力低你很多。\"
“不错。”
“既如此,我们听凭处置便是。”
\"这才是聪朋的女孩。\"
彩云飞抛下了飘带、望一眼仍因中毒昏迷的慕容伟长,幽幽地道:\"人力有尽,无可如何。\"
\"姑娘,难道你不明白?\"
“明白什么?”
\"姑娘只须完美,便永远不受委屈。\"
\"他呢,我伟长哥呢?\"
“照顾美女的是男人,照顾美男的是女人,只须是美男,便和美女一样不受委屈。”
\"你赢了。\"
\"所以你须服下这粒药丸。
令狐仁掌心摊开,现出一颗黑色的药丸。
彩云飞看也未看便吞人腹中。
令狐仁大笑。
五姨太人从身后转出。
\"五弟妹,真有你的。\"
\"亲爱的,你怎样谢我?\"
\"自然把那慕容小儿赏你啦!\"
两人大笑。
五姨太的寝室妆扮得整齐而又洁净,燃起香草,床上撤了香粉,便如洞房。
慕容伟长己服下解药,只是要穴被五姨太点闭,能如常人一般做事,但却丝毫施不出武功。
地当央有一张精致的小桌。
桌上摆了几样小菜,并有一壶好酒。
五姨太满斟一杯,双后捧了敬于慕容伟长。
\"我的亲亲哥,五娘想死你呢。\"
\"你不该装神弄鬼的唬我。”
\"女人却吃醋,不这样,亲亲哥,你能来吗?”
\"我感谢你虎头峰的拼死相救。\"
\"可你走后便再不来看我一看。\"
\"人有时是身不由主。\"
\"谁要你扮成个糟老头子唬人。\"
\"亲亲,现在我还糟不糟?\"五姨太饮下半杯,身子移到幕容伟长肩旁。\"来,饮下这半杯,是相思酒。”
慕容伟长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五姨太年轻、完美、会媚人。
尤其是,她确实曾拼死护他。
她是他的恩人。
恩人要他合好。
两厢合好毕竟是件妙事。所以他只好饮下。
五姨太好乐,索性又斟上一杯,在口中含了把头伸在他面前。
他当然知道她的用意。
她不但要反哺他,而且用樱口作杯,要他饮个唇杯。
他也大乐,五姨太果然有趣。
低下来,咀唇对上咀唇,一个龙吸,她口中酒尽数到了他的口中。
--样的酒,场合不同;时间不同;方式不同,便大异其趣!
正是在香闺中,时间在傍晚,而且饮的唇杯酒,不要说酒本身很引人,便是冷水;也能使人大醉。
五姨太已有些醉了,红晕上脸,艳若桃李娇艳不可方物。
慕容伟长也有些醉了。他知道他的同伴不会受到冷遇,更不会有生命危险,便如令狐仁所讲:美丽的女人永远不会受人辱,所以他放心。
放心地饮酒,放心地调笑,耐心的打情骂俏。
不爱女色的男人,未见得便是真男人!
人不风流枉少年。
于是他与她一替一口地饮,得醉且醉,得乐且乐。
不知何时,她已坐于他的怀中。
不知何时,他的手已探入她的衣内。
\"猴急,来,再来一盅儿。\"
她把酒倒入口中,然后咀到他的唇内。
“吧唧……”
\"咕咚……\"
\"好不好?\"
\"好!\"
\"妙不妙?\"
\"妙之至矣。\"
\"还吃不吃?\"
\"吃,当然吃。\"
他猛地除去她的上衣,露出白玉般的乳房殷红的乳头。
高耸的,温软如绵的乳峰整个地被他吸入口内。
\"吧……吧……\"
\"卿……卿……\"
“晤呀……轻些……麻得我不得了……”
那原来便搽人情怀的快感,此时又以口腔从舌尖流到心中。
一边是吮吸,一边是揉捏。
尤其是她的柔若无骨的小手还在他的肉棒上磨捏。揉搓。
他仿佛掉进了性欲的大海中,海浪汹涌,一波高过一波,更兼鱼龙隐现,巨鲸出波,妙人儿不知身之所止。
她也泛起了情潮。
一缕缕麻痒,一阵一阵快感,从乳头上荡起,从掌心生出,全都集中于大脑。身体似要飘起,骨头似要融化。
“……我的小亲亲、小乖乖,哇…好哥哥,能弟弟……”
她闭上双目,扭动身体,口中娇声阵阵,荡语声声。
\"呵呀……痒死人,麻…麻……\"
她猛地挣脱他的怀抱,跑到他的面前,一把扯开他的下裤,又一把抓起他的阳物,猛地吞入口中。
“唔……唔……”
“扑……扑……”
“吧唧……”
她让龟头直顶上自己的咽喉,然后抿紧了双唇,慢慢拔出。
“噗嗤……”
\"唧咕……\"
插进去,拔出来。\"好长大哟。\"
\"是你口小。\"
“塞不下,连一半也塞不下。”
“它找的不是这个洞。”
\"我真想咬下来,吃下肚去。\"
“你舍得了?”
\"只怕彩云飞她们不干呢。\"
\"世上棒棒多得很。\"
\"但似这般长大,粗壮的只你一个。\"
\"莫不你见过天下所有的男人?\"
“好你个没良心的,我有那个心,还没个福呢。”
一阵阵痛麻从茎柱上流到心里,又是别一番滋味。
她终于不再吞入口中,而是用舌尖在龟头上舔动,在龟眼上轻点,在龟棱上缭绕。
他越发无法控制自己,肉棒更加坚硬,如钢赛铁,龟头中透亮,烛光照下,竟能反射而回。
龟眼上己经沁出精亮的液珠。
她忙不迭用舌尖沾上,让长长的精液拖得好长。
然后,便昂起头,送入他的口中。
他品味着自己的精液,心中荡起无限情潮。
他吮吸住她和舌尖,自觉出无不言传的滑腻和畅快。
她竟然似个调皮的孩子。蹲下身在阴茎上吮上一口,便即立起身送到他的口中。
两人已是一丝不挂。
两人返朴归真。
两人已是如胶似漆。
两人已是神魂交融。
\"不成、不成……\"她突然道。
\"什么不成?\"他间。
\"下边小穴空得慌呢。\"
\"那好。\"
他猛地抱住她,掷倒在床上。
\"怎么玩儿?\"
\"随你便。他找来他和她的腰带,把她的两只脚高吊上床的两侧,让阴户尽量显露。
于是她那胯下妙处纤毫毕现,连一根根毫发也能数得清呢。
她躺在床上,斜眼瞥见他那阳物粗如拳头,长有尺许,直乐地心花怒放,直感小穴中咯咯直跳,仿佛要伸出一只小手,一把将那话推入到洞中。
然而他并不心急,斟了一杯美酒,浅浅饮了半口,然后将头凑上去,上下磨擦,左右排挤,让那鼓鼓的阴唇忽开忽闭,时上时下。
于是一阵阵麻痒便以阴蒂上生出,直流向心房。
\"啊呀,小没良心,送得人起火,却又不来真格的。\"
\"怕你受不了。\"
\"亲亲心肝,快点进去,小穴空得慌……要吃棒棒呢。\"
“好!”
他把小腹一送。
\"噗哧……\"
\"啊呀……妙极……\"
\"吧唧……\"
“爽达达,晤哇……好,猛插……”
\"一半啦。\"
\"小穴好涨,痒得人要死。\"
\"扑砾……\"
\"啪……\"
小腹已撞上玉臀,那话齐根而没。
\"啊……\"五姨太快乐地发出一声呻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那穴空洞冷的感觉至此方才消除。
“怎样?”
\"怎样?再长半尺才妙呢。\"
“哇哈!你那不是小穴,是大洞。”
\"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又斟上酒,自己饮下半杯,另半杯用口送入她的口中。
\"我要动呢。\"
\"尽你动。\"
\"你可要小心。\"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
他不再说话,下身一放一收,粗壮长大的阳物便在那紫色的神穴仙洞中一进一出。\"噗哧……噗嗤……\"
\"吧唧……吧唧……\"
\"啪……啪……\"
先时不能分出节奏。渐渐地速度越来越快,竟已响成了一片。
借着烛光,眼瞅着那话儿精神抖擞,忽进忽出,挟雷带电,威风凛凛,直瞧地慕容伟长大畅心怀。
看一眼进出之势,饮一杯醇香美酒,身心皆醉,快美难言。
\"啊哟哟……好……妙……哇,顶……顶花心儿啦……\"
\"这才刚刚开始。\"
“唔哇!几天不见,小亲亲哥,你又大长进啦。”
\"要你作仙呢。\"
\"作仙有什么好……啊呀……好畅快……我可只想做人,不想做仙呢。\"
“不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
\"那……哎哟,那是说着玩儿的。\"
\"可我却当了真。\"
慕容伟长只觉身如火焚,下体越发来劲,那是阳物入穴多时,抽插何必二三百下,偏生高潮不到,洪水不泄。
五姨太已是大汗淋离,面色由红润转为苍白,连目光都变成了恐俱。
\"亲亲哥,奴奴不成……不成啦……\"
“是真是假?”
\"快……快饶过奴奴,五娘认……认输啦。\"
交合本是件美事。
美事是不该出人命的。
虽然慕容伟长劲力尚大,但他不愿五姨娘伤损,所以一惊吓,忙不迭抽出玉茎,兀自怔怔地望着她。
\"你……你酒中有物?\"
\"酒是催情药。\"
\"自做自受。\"
\"谁知你又长了本事?\"
\"现在怎么办?\"
\"现在好办。\"五姨太忽然抿唇一笑向着里间扬声道,\"七,六妹,还没看够吗?\"
五姨太话音末落,里室传来了笑声。
笑声末欲,人影之至。
\"啊呀,你两也在这儿?”
\"还不是等你这小冤家\"七姨太年龄最小但风情最浓,走过来,一把抓住了慕容伟长的粗大的阳物。
\"乖乖,亲亲小哥哥,……”叫得好甜。六姨太待走到近前,衣服也已全部脱尽。
他没想到她脱衣服的本领竟那样高。
更没想到方才和五姨太的疯疯颠颠,竟让六姨太、七姨太全都看在了眼里。
七姨太把阳物吞入,吐出,吐出复又吞入。粉舌,红唇,玉齿齐出。
六姨太却马爬在床沿上,把玉臀耸起老高,做好了最合适的准备。
\"好不好吃。\"他问的是七姨太。
\"快去,六姐心急了呢。\"七姨太道。\"
慕容伟长原本便情动如潮,不能自己。此时乍见六姨太,七姨太突然现身,情欲更为旺盛。眼见六姨太玉臀泛光,如凝脂,似乳酪,阴毫飘洒,千般风流,万般模样;更有那玉蚌开阖,小溪演漏,哪里还忍受得住,当即丢了七姨太,直扑到六姨太的臀上。
六姨太在内室已窥够多时,直瞧得眼都红了,心痒难熬,那幽深的小穴中,早已水声漏瀑。
现下好?铁棒钢杵拖得笔直,龟头鱼口大开。红光直冒;照准了小穴,只做一用力,\"噗哧……\"
\"啊哟……妙哟……\"六姨太失声欢叫。
\"啪……\"
\"全进啦。\"
“是吗?莫哄我……”六姨太用手一摸,果然是间不容发,只余两卵。
“怎样?”
\"瞧你本事。\"
\"受不了说话。\"
“我会受不了?能得你!”
慕容伟长不再说话,立时打点精神,提动小腹;那话儿便即立时进出起来。
“噗哧哧……扑哧哧……”
\"吧……吧…\"
\"卿咕……卿咕……\"
\"啪……\"
越抽越快,越插越猛,直抽得六姨太欢声大叫。
用手捧住丰臀,一放一收,抱个满怀。
她竟巧妙相凑,时前时后,配合默契。
只转眼功夫,已抽插二三百次。
三百次一过,六姨太便觉有些不妥。那肉棒棒果真越插越硬。果真似钢铁铸就的一般。
欢叫的声音变了。
呻吟变成了真的呻吟。
销魂蚀骨般的感觉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但再次去后,便没有回归。
现在所有的,只是小穴中火辣辣的难受。
\"这贼娃几天不见,真个长本事啦。\"
“随莫六姐错爱。”
\"不成,今日我六娘认输。\"
\"认输也不行。\"
“怎的,你要把六娘穿透?”
慕容伟长猛地一挺小腹。
噗哧……““啊呀,没良心的,把六娘心口顶破了呢。”
\"吧……吧……\"
\"啪……啪…\"
\"没良心的,六娘认输还不行。\"
\"怎个认输法?\"
\"随你要六娘干甚便干甚。\"
慕容伟长瞥了眼七娘。
是的,七娘也早已准备就绪。
\"好,饶你,待我再斗败七姐,咱们再慢慢说话。\"
七姨太仰靠在床沿上,把双腿屈起,翘高,大刺刺显露出妙处。
五姨太经方才一番体整,早己恢复了精神,当下手中持了烛台,翩然走近,让亮光将七姨大羞处尽数照亮。
便如人的长相千差万别一样,阴户也各有千秋。
五姨太的似莲花。
六姨太的似月季。
七姨太的阴户,怎么看都象包茎未放的玫瑰。
仿佛能嗅到花香。
不要说正当少年的慕容伟长,便是百岁老翁见之,也会返老还童。
借着烛光,他将那话儿慢慢靠了上去。
她好识趣,直一把已经揪住,直拉近穴边揉一下便插入洞内。
她实在已是急不可耐。
他自然明扫她的心意。下身一放。
“扑哧……”
\"好畅快,\"
齐根而没。
第十八章 报应循环
作者:kevin44000
\"妙呀……\"七姨太欢叫连声。
\"怎个妙法?\"慕容伟长问。\"
“有时候,一句话便已足够了。”
\"咯……\"五姨太失声娇笑道:“情绵绵,意切切,爱殷殷,思悠悠,好一对珠玉。”
\"难道你不信?\"
\"我不信什么?\"
\"在花寨主挥掌拍向我头顶时,你一句话救了我的小命。\"
\"你记性还不算坏。\"
“便为了那句话,我们才有了今日之乐。”
\"你的话也很动听,可你莫要忘记你抱着的是七妹,不是五姐。\"
\"我会让七妹销魂蚀骨,享尽人间男女之乐的。\"
他慢慢抽出,蘸着浆水,沾着粘液。
“啊呀……全抽出……”五姨太秉烛而照。
\"还不足一半呢。\"
慕容伟长又抽出许长。终于露出了龟棱。
五姨太直瞧地目瞪口呆。
\"天呀!你那话儿怎的又长长了许多?\"
\"是你感觉失误。\"
\"也亏得七妹好深的洞洞。\"
\"和五姐一样的。\"
\"你瞧好了。\"慕容伟长问五姨太道。
\"好的,我瞧好啦。\"
慕容伟长猛地一挺小腹。
\"噗嗤……\"
\"吧唧……\"
\"啪嗒……“肉棒猛然插入,齐根而没。
\"唔哇……爽死人……好,好好……妙之极矣……\"
“啊呀……”五姨太竟也失声大叫。她无法想象这么长大的阳物竟然全都插入。
她用左手秉烛,右手到那根部一模,方知这不是眼误,而是千真万确地全部插入,而且还间不容发呢。
\"怎样?\"
\"小穴又痒又麻,好不爽快死人,我……我直觉身子儿飘起来啦。\"
\"我来点快的送你做礼。\"
他于是加快收放速度,让那话儿闪电般进进出出。
秉烛而照的五姨太直瞧得眼都花了。先时不胜其苦,此时又复欲火大炽。那突进突出的铁棒钢杵,便似穿插于她自己的小穴中,琼浆玉液早已点点滴滴落在地下。
三百下一过,原先信誓旦旦,只要能让情郎欢乐,便是去死也不会迟疑的七姨太已是丢盔卸甲。
\"哥……你好勇……饶……饶七妹一次,待会儿七妹还要服侍你呢。\"
\"不行了?\"
\"是你太厉害。\"
\"你说……\"
慕容伟长话未完,五姨太已一把将他拔了过来,口中娇声道:“有啥好商量的,男子汉太罗嗦。\"
五姨太别出心裁,用双臂勾住慕容伟长的脖颈,双腿环在他的腰间,于是小穴正好吞入的阳物。
\"这是甘藤缠树,不死不休。\"她娇笑道。
“我们已来过一次。”他道。
\"唔?\"
“上次仅你我两人,你可没占了上风。”
\"这次呢?\"
\"一试便知。\"
他用手抱住她的玉臂,下身有规则地一放一收,于是,那话儿便从她的体中忽进忽出,忽抽忽插。
\"这样妙!既风趣;又别致,还不误干事儿。\"一旁坐起了六姨太,这样的交合术,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凡第一次,吸引力最大。
慕容伟长抱着五姨太,肉棒棒在五姨太小穴中插有二百下不到,便已把六姨太瞧得流下了口水。
\"乖乖天,五姐真会玩儿……“六姨太道。
“六妹,你可要学着点。”五姨太道。
“五姐冰雪聪明,似妹子这般笨头笨脑,又如何学得会?”
\"只要你想学便成。\"
五姨太把玉臀向后一摆,慕容伟长长那话儿已湿漉漉的脱出穴外。
六姨太口上未说,心中大喜,双手急抱,方欲故技重演,便听一人长声大叫:\"不好啦,有人攻山寨主被杀啦……\"
原来令狐仁将彩云飞、韦千金和东方明珠带到秘室之后,便让她们服下另一种清神理智丸,只是功力不曾恢复,便和寻常不会武功的女孩一样。
然后,他依次在她们的玉面上吻了一口。边吻,边啧啧称赞:\"乖乖,好嫩,能滴出水珠来……你呢,好香,怪不得人家把美女比做花朵,委实比花朵漂亮。
\"
最后他立在彩云飞面前。
\"姑娘,我有三个没想到。\"
\"如果能不讲,便不要讲。\"彩云飞道。
\"不错,我是因为高兴。\"
“是的,自己高兴,必得让别人知道,那高兴才有滋有味,否则,便无趣得紧。”
\"你说的很对,所以你现在便开始听。\"令狐仁望了彩云飞一眼道:\"第一个没想到,你果如五姨太所讲,美貌非凡;只不晓得你交合之术是否也如五娘所述之高。\"
彩云飞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她们今天之所以非得听这个糟老头子絮叨,原来是五姨太搞的鬼。
但五姨太毕竟称自己美貌,心中又不觉很是受用。
\"第二个没想到……\"
\"第二个没想到,除你之外,竟然还有两个丫头,一般的美貌非常,令人望一眼,便再也无法忘记。\"
\"算你还有点眼力。\"
\"那当然,看男人,老夫从未看准过,看女人。老夫是一看便准。\"
\"其实你看男人也看得准。\"
\"唔?何以见得?\"
\"花蝴蝶不是你义弟吗?\"
“是的。”
\"你是就看准他是个不中用的男人,他姨太太虽多,却都为你准备,怎样?这不全都应该了吗?\"
\"姑娘差矣。\"
\"难道不是?\"
\"花老弟下落不明,几位弟妹光临邛崃,求我代为寻找。我与花大王保有法义之情,自不能袖手旁观,这才留她们住下,暂为收容。倘姑娘不喜,我明日便赶她们离寨。\"
¨你对他们是留是赶,我彩云飞不闻不问,你还是接着讲第二吧。\"
\"第二个没想到;便是老夫在花甲之年,--日而得三美,这岂非天大乐事!\"
\"乐极会生悲的。\"
\"能乐且乐,管他悲与不悲?\"
令狐仁倏然出手,闪电般除去三女外衣。
“唔哈,你这乳房好高。”他提了提韦千金的香乳。\"你的乳头好鲜,象棵樱桃。\"他俯下身在东方明珠的乳头上好一阵吮吸。
\"咦,彩姑娘,你的乳头呢,啊呀,我明白了,还未长出来呢?\"
于是他用双手,一手抓住一个,揉之揉,抓之抓。
“温软如绵,滑腻如脂,乖乖,你们是怎么生的?”
他除去自己的衣衫,赤身裸体横躺在三女身上,脚尖揉搓着彩云飞的小腹,双手捏着韦千金的香乳,用脸在东方明珠的乳沟中用力磨蹭。
磨一磨,叫声好;揉一揉,道声妙,踹一踹,复又赞不绝口。
\"乖乖,心肝宝贝们,今儿个,老夫要独战三娇,看是老夫功夫如何!\"
他猛地抓住彩云飞的双腿,扛在自己的肩上,把她的阴户尽量启开。
肉棒早已憋闷多时,此刻挺得笔直,抖得铁硬,瞄准那迷人的小穴,猛然…
…他突然身后立了一人。
这是一种感觉,但这种感觉往往是准确无误的。
因为那人影带着一股杀气。
慢慢地转回头。他怔住了。
果然身后有人。而且是个女人。
门还关着,窗,也关着,并且未听到任何异响。
然而女人却真真实实立在他的身后。
便如酒醉人突然被人浇了一瓤冷水,他已经清亮如昔。
于是,他的本欲大扬神威的肉棒便在这一瞬间委缩,下垂。
他未见女人动手。但他的衣衫却飞到了他的身上。
本能地穿上衣服,同时也镇定了心神。
\"阁下何人?\"“本来你还有几年阳寿,但你却不加珍惜走到了末日。”
女人的声音是冰冷的,冰冷得令人发抖。然而她那话中的意思更加寒冷。
“我在问你,阁下何方高人?”令狐仁兀自在问。
“本宫原要赏你个痛快,现在看来,你只有慢慢消亡才会恰当。”
\"哈\"…\"令狐仁突然放声大笑。
“不用笑,你的属下没人会来救你。”
被人立在后背,事被人料中,便知大笑也是白笑,于是大笑变成了冷笑。
\"夫人,我们还未交手。\"
\"你还要过招?\"
“谁胜谁负,现在还未确定。”
\"象你这把年纪,竟然还如此胡涂。\"
\"大不了也是死。\"
“多说无益,你出手吧。”
令狐仁慢慢地挥起了双手。
但突然便抓到了对方的喉头。
比闪电要快,比用剑要准,比猛兽要狠。
这是一招\"闪电三抓”中的第一抓。
出道江湖三十年,\"闪电三抓\"用过第二抓也只用过两次。
两次,曾让黑白两道闻名丧胆的\"飞云剑\",“如意钩”命丧黄泉。
自然,常日里便只用第一抓。
其实第一抓也只用了十二次。
十二次,有十二位高手丧生。
至于其余第三抓,根本连一抓也不用。
他对自己武功很自信。
但今天却是破例在交手之初便用上了第一抓。
他实在是惊惧于对手的口气。
用意,自然也是一抓得手。
但他落空了。在手指收拢的瞬间,对方人影左移。
于是他用上了第二抓。\"
第二抓又空。
所以他用上了第三抓。
第三抓他还从未用过。
因为还没有人值得他用第三抓。
他也自认,除了他师博之外,世上决无第二人能躲过他的第三抓。
然而三抓过去,令狐仁还是令狐仁,他手中仍是一无所有,甚至没碰到对方衣角。
这不能不令他生疑。
\"你是人是鬼。\"令狐仁厉声道。
“现在你该当明白谁是强者了吧?”
\"但无论如何,你该当让我知道你是谁?\"令狐仁道。
\"九幽宫宫主司马丹凤。\"
令狐仁突然仰面大笑,“哈哈”之声不绝于耳。
“阁下何故发笑?”
\"原来是司马丹凤……好……司马丹凤,你竟然胜了老夫。\"
\"怎的,你听说过本宫?\"\"
\"你又何必多问。\"“十三年前,寒剑在武当山受挫,身种奇毒,是老夫不远万里,采药送医,终使他康复如初,你可曾听说?”
“我不会回答你。”
\"八年前,老夫漫游江湖,曾至氓山一行探得了寒玉庄仇家的消息,早一步伏下帮手,终使寒玉山庄在江湖中屹立至今。你说,这是不是一大人情?\"
\"还有什么?全讲出来。\"
\"作为寒玉山庄庄主寒剑心的原配夫人,便是叫司马丹凤,不知是不是足下?
\"
“你要我回答?”
“当然。”
\"听仔细了。\"
\"洗耳恭听。,\"寒剑心的原配司马丹风便是我,我便是寒剑心的原配夫人。
\"
\"那老夫有大恩于寒玉山庄,你作为山庄内庄主,该怎样对待老夫?\"
\"该挖出你的眼珠,该割下你的舌头,该剖出你的心肝,然后将你凌迟处死,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以舒心怀。\"
\"哎……\"令狐仁叹了口长气,做出一付落寞的样子道:\"世上原本便有恩将优报之人。\"
\"你是人?你根本不是人。\"
\"夫人对我或有误会。\"
\"你是披着人皮的狼,色狼。你是少心缺肝的畜牲,全世界最狠毒的语言加在你的身上,也还是轻说了你。便是东海的海水做墨,也写不尽你的罪恶。\"
“既然决意恩将仇报,自然要找许多理由,那也随你好了。”
\"十三年前你送的医病良药究竟是什么?现在你该讲真话了吧!\"
“当然是为消除他身上奇毒而来。”
\"可他服下之后,功力尽失,内息微弱如常人,你一定非常高兴。\"
“有这等事?”
\"如果没有这桩事,你的药岂非便失效?\"
\"不不,那一定另有别情。\"
\"只可惜我请人把他医好了,于是他便如往日一般,而你也曾在大怒之下,把供你药物的老人杀掉。\"
\"纯属胡言乱语。\"
\"八年前你杀了寒玉山庄的仇家满门三百余口。\"
\"那可全是为寒玉山庄着想。\"
\"寒玉山庄虽然未倒,但寒玉山庄的侠义名声也因此而烟消云散。\"
\"这都是老夫始料所不及。\"
\"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所说,全是胡言,老夫决无任何企图。\"
\"骗得了寒剑心,骗得了全武林,但你骗不了我。\"
\"夫人,你讲话快要出圈了。\"
“可你得不到,你永远得不到她。”
“她?她是谁?”
\"你心中清楚。\"
令狐仁神情在一瞬间连变数变。
终于,他咬了咬牙。这是一个男人痛下决心前的常有举动。
\"夫人,你要不要让我讲出来?\",“讲,对一个将死的人,我原来是很宽容的。”
\"这一切全是因为你。\"
司马丹凤身体抖了一抖,但随即又平静如常。
“所以你把我害得有家难回,骨肉分离。生不如死……”
\"我原是为你好。\"
\"我该怎样报答你?\"
“如果你肯顺从我,老夫保你荣华富贵,威镇武林。”
\"荣华富贵如粪土,威镇武林又何益,非我所思。\"
“或随老夫抛却山庄,尽散家财,与你同隐迹林泉。”
\"世外高人非我凡夫俗子之所能。\"
“我愿一切听你吩咐,唯你马首是瞻。即便是……”
“此话当真?”
\"黄天在上,后土在下,令……\"
\"你不用发誓。\"
\"啊呀,你同意了?\"
\"同意什么?\"
\"同意与老夫长相厮守?\"
\"这要看你是否真有诚意。\"
“有诚意,当然有诚意。”
\"如果你真有诚意,那么便需有所表示。\"
\"讲,你要怎样表示?我全答应,便是要我的老命,我也决不含糊。\"
\"这可是你说的。\"
\"言出不二。\"
\"我只要你一片心肝。\"
令狐仁良久未语。
费了半天唇舌,想了无数办法,尽了二十余年的精力,现下他得到了最真实的答复。
他知道自己比寒玉山庄庄主寒剑心胜一筹。无论是外貌,武功,心智,家产都高。
但他却无法明白,凭什么寒剑心能得到举世无双的司马丹凤,而他却只能望美兴叹!
“如果老夫决意得到你呢?”
\"除非日出西山,江水倒流。\"
令狐仁忽然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仿佛先后是两个人。
\"你该知道,我住的地方布满了机关。\"
\"你也该知道,世上还没有能困住我的机关。\"
\"假如你吃药丸,令狐仁还和以前一样仁义。\"
\"一个将死的人,不该再有非份之想。\"
\"你不信?\"
\"当然不信。\"
于是令狐仁把手掌拍出了椅背。
但按下,人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这次是司马丹凤大笑,而且她竟然除下了面巾。
于是,一位千娇百媚的中年妇人便俏生生出现在屋中。
\"你还有什么?请一并施出。\"
\"你,…你破了我的机关?\"
\"你不该怀疑问。\"
令狐仁的面色已变成苍白。
当死亡临近时,人们才感到生的欢乐。
越是年老的人,越是怕死。
猛然间,令狐仁弹身而起。
但他并未扑向司马丹风,而是掠向了窗口。\"
司马丹凤并未少动。
而掠出窗外的令狐仁却又飞回。
将令狐仁掷回屋内的,是金刀神拳孙老三和凌波虚渡水上飘。
两人在窗外向司马丹风施一礼,然后复隐没不见。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马上将你处死吗?”
\"我不想知道。\"
“我说过,你要晚死三天。”
\"你要我怎个死法?\"
\"自然是世上最奇特的一种。\"
“你只是给我个痛快。\"
\"这也并非不可,但是……\"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交出解药,让这三位姑娘恢复原来的功力。\"
令狐仁从内衣中取出了三只小匣。
“红色服,蓝色涂于膻中,黄色涂关元穴。”
“倘有半点不实,后果你自然知道。”
司马丹凤长袖甩过,三只小匣入于手中。她背过身去,在三女身上一阵轻按。
\"那蓝色药膏千万不能用错。\"令狐仁忽然大声道。
\"红色内服,兰色涂于膻中,黄色涂于关元。\"
\"是的,是这样,一点不错。\"令狐仁面上复又露出了笑意。
\"你好象很高兴!\"
“当然高兴,我不是要死吗?”
\"难道你还想活?\"
“不是那个意思,我之所以高兴,便是由于黄泉路上,有三位美女相伴。”
司马丹风神情一漠。
\"怎么?药膏甩得不对?\"
\"你确是按我所述用了?\"
\"不错。\"
\"但有时我会记错的。\"
司马丹风目光中射出强烈的杀气,但一现即隐。
“你又用了心机?”
\"咱们不都在用心机吗?\"
\"用错会有什么后果?\"
“自然是毒入周身经穴,肌肤寸烂,七日必死,便是大罗神仙也无法相救。
”
\"你好狠辣。\"
\"比起你用的手法,只不过平常至极,甚至小巫见大巫呢。\"
“可不可挽回?”
“那要看你对我的态度。”
\"对你的态度当然不变。\"
“那么,她们自然也无法挽回。”
\"我本来要给你个机会,没想到你竟然拒绝。\"
\"机会?\"
\"是的,活命的机会。\"
\"当真?\"
\"当真。\"
“那么我马上为她们救治。”
\"倘你三色药膏的用法没有记错的话,那机会便算抓住了。\"
“现在呢?”
\"你把自己最后一条路出堵了个严实。\"
\"我并不后侮,有三美陪葬,夫复何憾!\"
\"花甲之年,死也风流。\"
“风流鬼也不是人人好做的。”
\"不错,确实不错,即如你便做不成。\"
司马丹风长袖一甩,倒卧在床的三女全都折身坐起。
即便是公鸡下蛋,老鼠吃猫,也没有今天的事令他意外。
“你……她……”
“碰巧本宫未用你的解药。”
\"可她们毒性……\"
\"碰巧本宫也略通解毒术。\"
\"天亡我也。\"
\"所以碰巧便除去了她们身上之毒。\"
令狐仁未再说话。
他自己也明白后路尽断。任何解释都将无济于事。
三女已穿好衣衫。
韦千金,东方明珠盈盈小拜,拜谢救命之恩。
彩云飞则连叩四叩。
\"属下已找……\"
\"不用多说。\"司马丹风手掌摊开,掌心有一粒黑色的药丸。
\"把这催心丹让他服下。\"
\"是,属下明白。\"
彩云飞抓过开药,走近令狐仁,右掌拍其颊,待其一闪之机手五指已抓其頦,撮开双唇,右手五指松处,药丸己经弹口,复又飞起右足,足尖轻点其喉,药丸已顺喉而下。
这不是在迫其服药,这是在表演技艺术。轻盈、灵巧、迅捷、曼妙、美不胜收。
便在此时,邛崃寨一名喽罗闯入屋内,见状大呼,苍慌间这才惊动了慕容伟长和三位姨太。
慕容伟长和五姨太,六姨太,七姨太方穿好衣服,步出房门,九幽宫主带着彩云飞,韦千金和东方明珠已经走到院中,双方同时止步。
\"你叫慕容伟长?\"司马丹凤语冷如冰。
众女一听这口气,便知今日祸福尚属未料。
\"不错,在下慕容伟长,前辈是……\"慕容伟长弯腰施礼甚为恭敬。
“她们是谁?”
司马丹凤目光如刀,每扫中一人,一人便寒冷如冰。
\"她们是虎斗山寨主花蝴蝶的三位姨太。\"慕容伟长忙代为解释道。
\"这位是五姨太。\"彩云飞忙为宫主介绍道。
\"小女向前辈请安。\"五姨太弯腰施礼。
\"这位是六姨太,\"彩云飞又道。
“前辈好!”六姨太也陛身施礼。
\"花胡蝶被我请到百花谷,现已放回。”司马丹凤道。
\"啊呀!原来他在煎辈府上!\"五姨太道。
“前辈放他归来,可见恩比天高。”六姨太道。
\"我等三人,对前辈感谢不尽:\"七姨太道。
\"你们大约还不知道,我已让他数日之间享尽终生艳福。\"
\"前辈之意是?\"五姨太道。
\"他已精枯髓竭,形同废人。\"
三女一怔,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你们不高兴?”
\"不,只因为他是我丈夫。\"
\"可你又与这小子好。\"
\"因为我也喜欢他。\"
\"看你为花瑚蝶讲情,你似个钟情之人;着你与他人交媾,又似个水性之女。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行我素,我自恶我恶,我自好我好,又管别人怎祥看?”
\"好,不错,很合我胃口,活得轻松,活得滞洒,活得自在。\"司马丹凤似是竭力赞赏。
“前辈夸奖了。”
\"我想请你上我的九幽宫。\"
\"我知道不去是不行的。\"
\"这么说,你答应了?\"
“我实际上没有第二条道路。”
\"那么,六姨太,七姨太想必也没有异议啦?\"
\"没有人能违背你的意思。\"六姨太道。
“去便去,有啥大不了?”七姨太道。
\"你三人都很聪明。\"司马丹凤道,\"彩云飞,你立即带他们五人前住九幽谷。
\"
\"属下明白。\"
\"然后,你到寒玉山庄找我。\"
“宫主要到寒玉山庄?”
\"不错,我必须回去一趟。\"
\"慕容伟长他……\"
\"他当然跟我在一起。\"月下。
旷野。
只有司马丹凤和慕容伟长。
慕容伟长已按司马丹凤的要求,将《寒玉神功》逐招逐式演练一遍。
司马丹凤既未说好,也未说差。
她在望天,望宁静的夜空。
月光似流水,沐浴着山川大地,树木花草。
当然,更沐浴着她和他。
沉寂,死一般地沉寂。
司马丹凤望着夜空。
慕容伟长望着司马丹凤。
“前辈为什么不说话?”他终于忍不住道。
\"说什么?\"她反问道。
\"请予指点。\"
\"我本来想把你雕成一块美玉,谁知你却是块顽石。\"
她讲话竞丝毫不留情面。
然唯其不留情面,所以对人震动便大。
\"高明的雕匠能让朽木化为神奇。\"慕容伟长道,\"但愿我还不是朽木。\"
有时看来无可挽同的局面,往往因一句话便会发生戏剧性的变化。
她的话,令他震动。
而他的话,同样令她吃惊。
“为了我要当一名高等雕匠,”她目光望定他,似一柄利剑道:\"我们便来试试。\"
“为了证明我不是顽石。”他语气从未有过的坚定道:“我不会让你失望。
”
于是她讲了《寒玉神功》的要害是寒,而寒之所以为寒,是因其内力之故。
内力如何来?心法固然要练,而《阴阳交合功》则是使内力精进的根本所在。
慕容伟长御女不少,但不得其法,内息长进不大。
现在,司马丹凤已告诉了他全部诀窍。如何吞吐,如何呼吸,运气路线,运气长短及汇聚内息之所在。
她讲得很慢,讲得很细。
他自然听得很清,记得很重。
她每讲一句,他使联想三句。
她讲完,他己记了三遍。当她要他复述时,他竟叙述得头头是道,而且还有创意。
\"从这儿看,你悟性不低。\"
\"前辈夸奖。\"
\"但武功不在记口诀,记词句。\"
“武功在临场发挥。”
“不错,武功没有好坏之分,能取胜的武功,便是上乘武功。”
“前辈不愧是高等雕匠。”
“唔?”
“因为前辈不仅仅是教授口诀、要领,而主要的是给人的启迪。”
司马丹凤面上浮了层笑意。
她轻轻击掌之下,暗影中掠出了牡丹、秋菊和玉兰。
三女,三朵鲜花,降服了曾赶韦庄英雄大会的无数来客。
然而,没有人如愿以偿。
现在三女便立在他的面前,衣袂飘逸,大袖飞扬,真个吹口气都会飞上半天。
能有其一,则皇帝都愿不做。
能有其二,死活不做神仙。
现在却有三位。
慕容伟长便知今天桃花运降,欲要躲避也已不能。
更何况他根本不会躲避。
他现在首先要搞清的是:九幽宫主真正决心如何?“她们长相如何?”司马丹凤问。
“梨花带雨,花承朝露,娇媚不可方物。”
“你呢?也还差强人意,不算辱没她们。”
“晚辈与三位姑娘相比,真个是凡夫之比月仙。”
“你现在便把阴阳交合之术练与我看。”
“晚辈遵命。”
不要说慕容伟长正值年少,血气方刚,性欲旺盛之时,即使是任一个男人,都会闻命而行。
除非他不是男人。
慕容伟长也想专情于一人。
只可惜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面目,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娇态。
所以他见一个便爱一个。
爱一个便爱不够。
便如他喜爱牡丹,可也喜欢月季,还喜欢水仙,还喜欢树木和小草。
什么生死相许,只爱一个,那都是花花男女嫉恨别人而杜撰出来的故事。
三女衣衫无声自落。
“啊……”
慕容伟长简直要惊呆了。
他见过烛光下的佳丽。
他见过月光下的娇娃。
他当然也见过屋子中的、山洞中的美人。
但惟独没有见过月光下的裸女。更何况三女乃人间绝色?更何况是在星空下的旷野?月光似一袭轻纱,将三女悄然遮掩。
三尊洁白的玉体,流溢着光彩,显现出一种朦朦胧胧的美。
三女原本便美。
月光下的三女,更美。
慕容伟长一时间竟忘了身在何地。
“你可以开始了。”司马丹凤的话,平静得似一湖碧水。
慕容伟长走近牡丹,双收在她滑如凝脂的肌肤上轻轻擦过。
然后来到秋菊身边,把一张英俊的面孔埋在她的乳沟中,用双手推动丰乳,其严密程度,连一丝气息也已不通。
良久,已立在了玉兰身前。
玉兰一双美目月光下似一对宝石之浸于清泉,猩红的樱唇微微翘起,神情既调皮,又可爱。
他不由自主地捧住她的玉面,在她的眉上、眼上、嘴上吮吸、狂吻。
“心要静,神要专,精光内敛,抱圆守一。”司马丹凤不知何时已端正坐在一块大石上,微闭了双目,呐呐而言。
慕容伟长一惊住口。
他是在作爱?抑是在练功?作爱要想情如火,血流汹涌。
而练功,则要心如止水,神定气闲。
司马丹凤还在呐呐而言。
“心静则经络通达,神专则气息畅顺。欲精光适宜于二,守一心大利呼吸。
”
司马丹凤声音并不怎样高,但她漫漫说出,一字字一句句全都钻入他的耳内。
他猛然想起自己不当顽石的承诺,猛然想起要尽快练好神功的决心。
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几几乎,他便要滑入单纯淫欲的泥坑。
吸一口长气,定一定心神,感觉欲火尽退,心神大安。然后,慢慢除去自己的衣服。
此时的阴茎已经勃起,月光下便似一根铁棍,既粗且长。
龟头涨得滚圆,竟然映射出月光。
他靠近牡丹。
牡丹偎在他的怀中。
他用宽阔的胸膛,有力的双臂拥住她娇嫩的肉体。
那富有弹性,高高耸起的玉乳挤在压着他的胸部。
她很乖,用手抱住他的脖颈,将下身凑近他的阳物。
月光是清亮的。
夜风是轻柔的。
山野是静谧的。
他已觉出阴茎上握下一只柔弱的小手。
小手抓着伟壮的阳物,拉向温暖的小穴。
他自然并未拒绝,便如一头羔羊,顺从地让她牵入诱人的洞中。
“扑哧……”
破门而入。
“哎哟……”
“怎么?”
“好大的龟头。”
“你洞中有盆火。”
“都是这样的。”
他用力搂紧她光滑丰满的玉臀,又一用力。
“嗤……”
第十九章 独战三娇
作者:kevin44000
一声轻响,但在野寂的深夜,仍然听得清楚。
齐根而没。
她未动。
他也未动。
两个人便似合塑在一起的石像。
他在默默运气,缓缓吞吐。
她则在悄然配合,轻轻输送。
牡丹的心中早已开了花。那轻轻的麻,麻得令人心醉;那微微的痒,痒的令人销魂。
尤其是,他感到小穴里有一股寒气,正好消去他身上的燥热,心中的欲火,灵魂中的躁动,似有一股令人无法言喻的快感从骨髓中慢慢渗出。
她则轻吞慢吐,依节拍缓缓运气。于是一丝丝,一缕缕热力便阳物进入自身体内。游走周身各穴。
她的一双手在他的额头摩掌,小腹顺着他的搂抱,紧紧贴上前去。
他蓦地一动。
她登感销魂般地一乐。
待他动不过五次,她已经无法自已,骨软筋酥,双腿-软,委顿在地。
他俯下身,在她的樱唇上轻轻一吻,然后便来到秋菊身边。
秋菊背过身去,背部流着月光,滑腻似乳酪。
他把一双手放上去,爱怜地抚摩着,说不出的陶醉!
她享受着这销魂的爱抚,让背部的阳物似潺潺小溪流过心田。
良久,她反转双臂,拉住他的双手,然后双足轻立地面,身体跃起,两腿做一环屈,便已紧箍在他的腰部。
她面朝下。
他拉住她的手。\"
她用双腿箍住他的腰。于是便成了燕子掠水的姿势。于是那壮长大的铁柞肉棒便进入她的神妙穴中。
一横,一直,一纵一放。
她感到的是热力源源不断。
他觉到的是寒气的轻轻透入;依照司马丹风的所述口诀,慕容伟长让真气在周身游走三周后,便缓缓收归丹田。
丹田之中,真气越聚越多,放荡如潮,而寒热相抵,更有不可遏制之势。
约有顿饭的功夫,秋菊发出了轻轻的呻吟。
\"你,…你真是个男人。\"
\"难道现在你才明白。\"
\"男人很多,但真正的男人有限。\"
\"我是有限中的几个?\"
\"你是有限男人中最好的一个。\"
他不由地心中一荡。
但随即他又镇定下来。
神智一清,那冲动的快感便适时而止。
只要能不泄洪,他便能保有本钱。
只要有本钱,他便可采摘所需之气。
而气欲足,则控制便越妙。
她已香汗淋淋,那肉杵插入小穴的快感令她无法自已。
连骨头都要消化。
连灵魂都要飞升。
连感知都要失去。
突地,一股电击般的快感突然升起,淹没了她的一切。
于是她的双腿便无力地滑下了他的腰部。
于是他的肉棒便脱困而出。
他松开她的手。
她转过她的身。
两人紧紧拥抱、亲吻。
\"吧叭……\"
\"扑哧……\"
终于,她消融般地跌坐在地。
最后,他来到玉兰身前。
玉兰在笑,向着他,灿然的如月光下盛开的玉兰。
她好纯净,纯净得点尘不染,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玉体曲线玲珑曼妙,如同月光下的梦,似幻、似烟、似雾……肌肤泛着朦胧的光;似有水流在荡漾,似有微风掠过湖面。
双乳怒突,恰似两峰对峙。
乳头一点殷红,似熟透的樱桃。
乳沟深而幽,仿佛流淌着不尽甘泉。
小腹平整,未曾触摸,便已感到了腻滑、娇嫩。
那一个深沉的香谷,令人生不尽感慨。
黑而密的毛发,蓬松一片,遮掩了坚实高耸的阴埠。
阴埠下一对阴唇,似玉蚌开合,仿佛能吸尽他的目光。
浑圆的臀部,如霜赛雪。
修长的双腿,令人心摇。
那立在地下的双足,小巧而玲我,着一对艳红的绣鞋,说不尽的风流,道不完的多情,想不了的情丝。
“你需要怎样来?”她的声音如山中黄莺,幽若银玲。
便是铁做的男人,也会消融。
便是石雕的人儿,也会动情。
他走近去,用双手从她的面庞上摸起,沿着玉体两侧体线,直抚至足跟。
酥麻,娇痒的快感顺着手掌移动,流向渴求的心田。
光滑、柔腻的感觉,从掌心向他的经络聚于他的气海。
他扳转她乳酪般的娇躯。
她顺从地马爬在石上。
玉臀交耸,妙态纷呈。
阴茎勃起,钢浇铁铸。
捧起娇嫩的凝脂般的玉臀雪股,紧紧地抱在怀中。
登时便生出无限欢快。
\"扑……\"
“哈哇……好人……”
\"才进了一个龟头。\"
\"偏你这龟头和别人不同。\"
\"有些不能比,有的时候不能讲,\"一?“假如一个人一生当中只与一个人异性交合,那会怎样?”
\"那会没趣得紧。\"
\"你真是个妙人儿。\"?\"愿天下有心人都能交合。\"
“你心眼也好。”
\"任谁也有心眼好的时候。\"
“为了你这句真话,我要让你飞起来。”
\"但愿你也是一个妙人。\"
他抱住她丰满、浑圆的臂部,微一用力。
\"扑嗤……\"
\"啊哟,没良心,好狠……\"
“全进啦……”
\"早知道。\"
他把下身一放一收。
阳物便即一进一出。
小腹撞击着玉臀。
\"啪吱……\"
\"扑砾……\"
\"吧唧……\"
她只感到麻痹钻骨蚀髓。
几次要娇哼出声,几次又隐忍末发。
他让下身有节奏地一放一收;让阳物合着节拍一一进一出,同时一吞一吸,有规律地运气调理。
时间不长,便感到丹田中真气鼓荡如潮,汹涌澎湃。
与此同时,真气催动情欲,一发而不可收,大有无法遏制之势。
他进出她身体的速度在加快。
快感一浪连着一浪,一波赶着一波。
蓦地里,他将小腹猛然前送,阳物突刺而入。
便此时,司马丹凤飘然而至,伸玉掌按向他背后的圣阳穴。
玉兰身体前移,吐出他那肉杵。
司马丹凤扶慕容伟长坐于石上。
“快些运气,游走周身各穴,而后收入丹田。”
慕容伟长依言盘膝而坐,默默吞吐,将丹田之气散入周身经络,然店缓缓导引。
三周天后,真气尽入丹田。
双目倏盼,一声清啸,寨容伟长电射而起,空中一个折转,身如轻风,斜掠而上。看若势尽,复又提一口真气,左足尖在右足背轻轻一点,二次掠高;微一挥手,一将高达五六丈上的一根树枝折在手中。
落地之后,更不停留,树枝左扫右挥,前点后到,迅捷异常。
耳听\"嗤嗤\"之声不绝。瞬间,已将《寒玉神功》的剑法,棍法和鞭法尽数施展。
树枝脱手而出,入石尺许。
随即双掌翻飞,七招、三变、二十一式施完,十指连弹,指力穿石;待停身张目细看时,青石上已出现了一排指洞。
游目四顾,三女已着衣侍立,俏生生的仙女下凡。
一旁立着司马丹凤,面上不见喜怒。
慕容伟长一凛。
\"前辈,在下……\"
“你不需多言,可和她三人试招。”司马丹凤飘然后退。
文昌、文娟、文秀三女则掠近前来,围在四周。
“你能斗败我等,便算你武功初成。”文昌道。
“我姐妹三人愿听指点。”文娟道。
\"请全力施为。勿使公主心寒。\"文秀道。
三女功力如何,慕容伟长在韦家庄看得清清楚楚。
名满天下的“空中燕”斗不过文昌,“弹指无敌”盖满天败在文娟手下,而轻功独步天下的“梁上君子”叶扬,也吃过文秀的大亏。
现在他慕容伟长不是要与其中的一人交手,而是要独斗三女。
但他仍充满了自信。
体内真气流转,寒玉神功奇妙,他有所仗侍。
尤其是司马云凤在旁掠阵,他要显示自己的武功,找回自己的颜面,不让司马丹凤失望。
他是为自己而战,为名誉而战。
一想到名誉,想到丹凤宫主的失望,他便凭添无数勇气。
“能与三位姑娘交手,也是人生之大幸。”慕容伟长道:“在下自会全力以赴,也盼望三位尽施所学。”
“我们这点微末功夫,与相公相比;实莹火之与日月,全力施为当走十招八招,倘不全力,岂非一击便败。”文昌道。
“不用全力,便是对相公不起,我们可是不敢。”文娟道。
“我家宫主仍武功大家,他自看得明白,我们彼此各倾全力便是。”文秀道。
文秀之言,便如亲口告诉他,谁也不用暗暗帮谁。宫主看得清清楚楚。
慕容伟长听得也自然明白,只好哈哈一笑道:“在下明白,请三位出手!”
\"且慢,\"丹凤宫主走前一步,目光在四人面上依次扫过道:“双方决斗,各倾全力,无沦谁败下阵来,都不要见我。”
良久,四人未出一语。
慕容伟长暗自点头,横下一条心。
\"出手!\"慕容伟长道。
“上!”文昌一声令下,三女六掌一齐拍出。
六掌柔弱、绵软,但此刻却充满杀机。
空气骤然变紧。
快逾闪,刚猛无比。
慕容伟长不闪不避,在对方掌力及体的瞬间,寒玉掌法迎手而出。
掌出,便生出一团寒气,掌未到,寨气己至。可听“啪……”的一响,人影猛地分开。
慕容伟长气血翻腾。
三女芳心大震。
独战三娇,二掌对六掌,一击而知深浅。
慕容伟长心中高兴,没想到寒玉掌如此之强。
三女心生俱意,没想到寒玉掌猛不可摧。
两种没想到,便生出两种相应的结果。
慕容伟长雄心大振。
三女暗暗发愁。
“九幽掌法。”文昌道。
一听此名,慕容伟长便知三女要用绝掌“寒玉掌”和\"九幽掌\"强弱。现下要一战定乾坤。
“三位小心!”慕容伟长突然出手,双掌上下翻飞。
“你也小心!”文昌声未落,三女“九幽掌”也已出手。
以快打快,以刚对柔。
\"寒玉掌\"胜在寒气通体,\"九幽掌\"胜在飘忽灵动。
掌法二十一式瞬间已完,“寒玉指法”应手而出。
没料到“寒玉指法”的克垦竟然是“九幽指”。道道指风破空飞,\"嗤嗤\"做响。
指发二十一式方完,慕容伟长突发长啸,顺手拔出插在地上的树枝,以枝代剑、\"寒玉剑法\"又已攻到。
没料到三女也不怠慢,纤掌扬处,竞飞出三条飘带。
三条飘带带端都系有小铃,乍一出手,叮当作响,闪点般点向慕容伟长上身要穴。柔弱的树枝内力到处,裹着一团寒气,迎向飘带。
一个至柔,一个至刚,一个迅猛,一个飘忽。
寒气令人气为之闭,铃声令人神为之夺。一阵响声过后,又是一次平手。
以一对三能斗成平手,则不胜也胜。
三对一而未见上风,则不败也败。
慕容伟长豪气陡生,树枝中途圈转,已改为\"寒玉棍法\"。
棍法较剑法尤为刚烈,扫、劈、点、打,便如蚊龙闹海。
三女神色一凛,手中飘带一紧,便似凤舞长空。
棍法再变,已成“寒玉鞭法”。
现下不再是刚柔相拼,而是以柔对柔。
树枝盘来绕去,往复回环。
飘带彼进此退,配合默契。
以柔弱对柔弱;以寒气对铃声。
“唉……”司马丹凤忽然叹了一口长气。
叹气并不响,但似惊雷之响于耳际。
慕容伟长心中剧震,他连变数变,寒玉神功尽数用,但却未能占得上风。
无怪乎丹凤宫主叹气。
无怪乎丹凤宫主说他是一块顽石。
无怪乎丹风宫主只说试试看。
男人最苦,最苦是无法找回自尊。
既无法找回自尊,又何必称为男人。
现下他只有一途;那就是以死相搏,以求一先。
心烦意乱,死念顿生之际,三女的攻势竟然加强。
铃声叮当,缓急有序,一攻两门,击点缸中,另一眠带已飞向关元。
要命的是那铃声;竞在这一瞬间生出了吸魂摄魄的功能。
不由他多想,也不能多想,万念俱灰之下,树枝横扫,左手五指候然弹出。
横扫的树枝,挡住了飘带,而点出的五指却意外地无一落空。
铃声突寂。
飘带忽隐。
三女衣抉飘飘,俏立四周。
除了讲话之外,四女竟一动不动。
“相公神技惊人,令人叹服。”三女同声道。
连慕容伟长都有些不信,无意中弹出的手指,竟一一点中三女膻中要穴。
他胜了,终于胜了。
找回了自尊,终于,找回了自尊。
但他心中殊无喜欢。
猛然间,心中一亮,比武较技,不是练功,只需取姓,又何必依照神功路数先后施为?得颠倒时便颠倒。掌法中不妨加入指法,剑法中又何妨加以棍、鞭!
此念一生,似觉眼前一亮。
数路可以颠倒,招势自然也能颠倒,第十招何妨先用,第一式放在末尾也可。
他几乎要失声叫妙。
手掌挥出,长袖分点三女胸口。
三女具感周身一震,被点之穴己解。
“承让,承让,三位姑娘实乃在下益友良师也。”
“相公何必过谦?”文昌低声道。
“你终于想通了!”司马丹凤满脸喜色。
“宫主教授大恩,晚辈永志不忘。”慕容伟长跪倒在地。
“宫主……”三女也忙忙近前,盈盈下拜同声道。
“我方才讲过……”
“还望宫主开恩,允我三人随侍左右。”文娟道。
“本宫言出,岂可失信!”司马丹凤转问慕容伟长道:“你说呢?”
“晚辈谢过前辈,只是此恩天高地厚,无以为报。”慕容伟长立在一边,躬身道。
三女先是一怔,随即恍然,玉面上泛起红潮,月光下说不尽的娇媚。
“你很聪明。”
“前辈夸奖了。”
\"悟性也高。\"
\"不敢。\"
“你不是顽石,你是未曾雕琢的和氏璧。”
\"晚辈实在慌恐。\"
“是吗?”
“直到此时我方明白前辈先时所说的顽石、朽木、失望等,都原来是激我上进。”
“以你这般年纪。要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习练如此深奥的武功,不用非常之法,很难成功。”
“前辈厚爱,一至于此,晚辈终身不忘!”
“本宫现在要差你一件事情。”丹凤宫主目光忽地一亮,利剑般盯向慕容伟长。
“既便是刀山火海,晚辈也在所不辞。”慕容伟长语气坚定至极道。
\"好、你即刻带同她们六位,日夜兼程赶赴寒玉山庄。\"
\"寒玉山庄?\"
\"不错。\"
\"夺回寒玉山庄、救出庄主。\"
“莫不寒玉山庄有难?”
“不是有难,而是己经遭难。”
\"那么寒如玉……\"
“本宫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晚辈遵命,这便起程。\"
“本宫带同二十名众雄,随后也将前去。”
六女此时盈盈走近,一齐下拜。
“你们抉助慕容讳长,查明寒玉山庄真相,务必要救出庄主。”
六女一齐答应。
慕容伟长没想到竞有六女随行。
尤其是六女无一不是国色天香,娇媚不可方物。
更由于六女全部钟情与他。
于是,连青山也飘出了芳香,连山风也变得清新。连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一个男人有如此艳遇,任谁也会飘飘欲仙,乐不可支。
可慕容伟长却不满足。
因为寒如玉的倩影挥之不去,呼之即来。
越是到手的,反不觉得珍贯。
越是未到手的;才越是诱人。
\"你在想什么?\"文昌问。
“我知道。”秋菊道。
\"我知道你为什么知道。\"文秀插言。
“是吗?为什么?”牡丹不甘寂寞。
“因为相公偏爱她,私下告诉了呗!”玉兰道。
“是吗?偏爱?玉兰妹,你妒嫉?\"秋菊道。
“我还没学会姓嫉呢,都是你不教人家。”玉兰笑道。
“兰妹,你和菊姐做对可是没好处呀。”文娟道。
“你们不和菊姐做对,原来是她有好处给你们?”玉兰道。
“瞧你,一句话得罪了五个人,不太妙哩!”慕容伟长接言。
\"瞧么,看相公对玉兰好不是?还未圆房便帮上了呢。\"文昌相秋菊大笑。
“对玉兰好,未见得对你不好,快莫生气了。”文秀道。
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他们有六个女人,整整两台戏。
不过看戏时间一长,便会生景,而看这六个女人,那真是百看不厌。
逗口,逗得有趣。
取笑,笑得亲热。
便连讥讽、挖苦,也充满情趣。
人美,一切都美。
如果寒如玉在场,又会怎样?他忽然想起了彩云飞、韦千金和东方明珠。
但他现在己无暇去想了。
因为六位姑娘吵着吵嚷着要吃饭。
更因为他们现在已来到了一个小店门口。
店不大,但还算洁净。
食客也少,只有四位老者。
尤其是店伙,只有两人,但聪明灵俐,模样讨人喜欢。
七人围坐在一起。
六女一男。
女的如花花解语,似玉玉生香。
男的潇洒飘逸,风流倜傥。
只有这样的少年,才配这样的少女;也只有这样的少女,才配这样的少男。
杯盘罗列,酒淆杂陈。
这样的少女又和这样的少年凑在一起,自然会引起别人的注视。
所以四老者之中便有一位长须老者来到近前。
\"娃儿,你艳福不浅。\"长须老者说。
“你老像个孩子。”慕容伟长声末落。
\"孩子?孩子长了胡子,那不成了兔子?\"文娟窃笑道。
“你道只有兔子才长胡子?错了。”文昌笑道。
\"猫娃子也长胡子。\"秋菊插言道。
\"羊娃子也长胡子。\"玉兰道。
\"鼠娃子也长胡子。\"牡丹道。
只有文秀未曾出声。
“你这俊姐儿怎不出声?”长须老者并未发怒。
\"我只是不喜欢和畜牲讲话而己。\"
\"不错,文秀姐尤其不喜欢和老畜牲讲话。\"玉兰道。
“你骂老夫?”胡子已有怒意。
“老畜性哪有这么不识号的。”文昌道。
“也可能是不识号的老畜牲。”秋菊道。
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老年男人,要想和六个女人绊嘴,无论知何,他定沾不了便宜的。
长须老者理应发怒,理应拍案大骂,甚至于翻脸出手。但他却笑了,而且笑得很甜,仿佛拣了一个凤凰蛋。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外人。“胡子口中说话,右手已抓向文娟下巴。
“啪啪“两响,胡子面颊已左右各中一掌,口一张,吐出两颗大牙。
“咦,真打?”胡子面色已变。
“这不是亲你吗?”
\"你要这样的嘛!\"
\"要是后梅,不玩好了。\"
“瞧你,牙齿也不长得结实些。”
六女六张口。
胡子只有听得空,哪里还能反驳。到后来连听也听不到了。
因为六张口抢着在说话。
\"好,再亲近亲近。\"胡子右手疾抓文秀,左手抓向牡丹。
抓是抓实了,没成想左手抓的是鸡腿,右手抓的是牛肉。
胡子端的非常,临危不乱,大吼一声:\"我要杀了你们!\"
但只说出一个“我”字,又一块牛肉不偏不倚飞到口中。随后\"扑扑\"连响,又是几块扑肉射到。
后到的肉块顶向先到的肉块,三块肉一塞,正好把口堵了个严实,“我”字之后的\"要杀了你们\"便只好认心中呼喊了。
但他眼未盲,手能动,嘴被堵,心尚狠,双掌一挥,手中的肉块便要打出。
但臂弯一麻,掌上力道尽失。不要说打出肉团,便是松开五指放下肉团也已不能。
长须老者的窘态,全是在一瞬之间完成的。
现在他已泥塑木雕般的一动不动。于是另三位老者便一齐走了过来。
短须老者在长须老者背心一拍,看去似随意一拍,实则力透经络,是已在不知不觉中解去了长须老者被封的穴道。
\"年轻人,不敬老者是要后悔灼。\"短须老者道。
\"为老不尊者,理应受惩。\"慕容伟长道。
\"人无论年纪大小,却都有爱美之心。\"短须老者道:“六位姑娘如花似玉;我四弟见了心喜,原也在情理之中。”
“老丈,”慕容伟长道:“你的话虽然有理,按说该当再洗耳恭听一番,只是我们是来饮酒甩饭的,而不是来听话的,阁下还是请回吧,免得彼此不快。”
\"你……我大哥好言相劝,晓之以理,你娃娃竞出言无状。\"花须老者道。
“少和他罗嗦,抓住他扒皮抽筋,看他还敢无理不?”白须老者道。
“大哥,你可要与兄弟做主呀!”长须老者悲声道。
“今天真倒霉。”
“出门撞上鬼。”
“罗嗦复罗嗦。”
“无味真无味。”
“你说怎么办。”
“给他两棒捶。”
六个女人,一人一句,话毕,相抱大笑,前仰后合。
“娃儿,你叫什么名字?”花须老者问。
“老鬼,你叫什么名字?”慕容伟长道。
\"你……\"花须老者双掌方起,但被短须老者用手止住。
“慢着,”短须老者转向慕容伟长道:“年轻人,得罪一人,便为自己堵了一条道,世上巧事很多,后会有期。”
“多谢教诲,如果老者再无它事,我们便要用饭了。”慕容伟长道。
“我们走。”短须老者向其余三老道。
四老一去,七人扬声大笑。
女人除喜欢男人外,便最喜爱自己的容貌。
现在有人称赞,而且出于一位久经世故的老人之口,她们当然高兴。
所以她们大乐。
所以她们大笑。
但笑声嘎然而止。
因为在这一期间,同时觉出目光变为昏花,双腿也随之绵软。
“哎呀……不……”
七人,包括慕容伟长,全部失去了知觉。
当他睁开眼晴时,他发现自己置身之处,已非路边小店,而是一间陈设华美的房间。
房间不仅华美,而且有一股幽香。
幽香丝丝缕缕,如兰似麝,中之欲醉。
这样的香气他嗅到过,但却想不起在何处。
在他猜测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停在门外。
门开处,进来一位侍女。
“你醒了?”侍女问。
“这是什么地方?”慕容伟长迫不及待道。
\"不该问的不要问。\"
“我怎么到了这里?”
\"需要对你说时,自然会告诉你。\"
他突然出手,他抓住她,他要问清情况。
她并未闪避,甚至连闪进的意思也没有。
可他这必中的一抓却未能抓住。
他这才知道自己内力已消。
“客人该当老老实实,见了女人便动手动脚,主人会生气的。”
他笑了,是一种无可奈何地笑。
“对客人消去他们的内力?有趣,好一个待客之道。”
“都是这样的。”
“我那六个同伴关在何处?”
“连自己都无法顾及自己,却还要去管别人。”
“让你们的主人前来见我。”
“是谁要见我呀?”
慕容伟长只觉眼前一亮,一位华服少年美妇已立到他的面前。
“咦,醒了?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知会于我?”
侍女早恭立一旁,此时轻声道:“回娘娘,婢子正要禀告娘娘呢。”
“岷山四老太也无用,那药物该当让人家饱睡七天七夜,却怎的三天便醒了转来?”
慕容伟长闻言,心头剧震。
三天三夜,他竟然一直在昏迷。
他想起了路边小店中的四位带须老者。
“岷山四老是谁?”他问。
“差一点便成了人家刀下之鬼,却还不知对头是谁,真个奇怪之极。”
“一定是他们。”
“当然是他们。除了他们谁有这么大的下毒本事?”
“你认识他们?”
“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会卖我的人情?”
“如此说是娘娘救了在下性命?”
\"也可以说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在下糊涂。\"
\"因为你长得俊俏;人见人爱,我见犹怜,自然不会让他们杀了你。\"
“谢娘娘救命之恩。”
\"那就听娘娘的话;做个乖孩子。\"
“娘娘但有所命,在下无不尽力。\"
“好,咱可是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拿酒来,我与小兄弟痛饮三杯。”
侍女答应一声,转身离去。功夫不大,已托了托盘走来。
几样精致的糕点,一壶上等美酒,便已摆放在桌上。
娘姨伸纤纤素手,满斟两杯,一杯递于慕容伟长,一杯自己执在手中。
\"小兄弟,为咱们有缘相会,千杯!\"
\"干杯。\"
两人一饮而尽。
\"为我们荣辱与共,干杯!\"?\"
\"干杯!\"
“干!”
两人第二杯饮下。
\"第三杯我们谁也别饮,待你讲完你的事猜,我讲完我的事情,咱们再对饮此杯。\"
“我的事情实在没什么可讲,还悬听娘娘讲的好。”
\"姓名总该有吧!\"
“慕容伟长。“\"慕容乃埠外人氏,你的家该不会是在大漠吧!\"
“娘娘所见极是,在下祖籍长白山一带,后迁至江南。”
“江南好,人杰地灵,才会有你这等俊秀的少年,祖上……”
“以经商为生。”
“令师是……”
\"云游三清。\"
“可叹可叹,慕容兄弟此次北土……\"
“赴岷山,访寒玉山庄。”
\"寨玉山庄?何事?\"
“数年前,在下曾偶逢一女,貌美如仙,在下实是无法忘却。”
\"啊哈,小兄弟却原来是性情中人。那人在寒玉山庄?\"
“该当不会记错。”
\"她的姓名?\"
\"寨如玉。\"
娘娘良久未语。
\"请问娘娘可曾听到过此人?\"
“啊!不曾、不曾。”
说好讲完彼此的故事后,共饮第三杯,不料娘娘却举杯一饮而尽。
“娘娘,你的故事呢?”
“好,我便讲与你听。”
“我认识一个小女孩,她叫令狐芳菲。从七岁起,便投入一位武林高人门下。
\"师徒相伴,情同父女。她甚至以师傅姓氏为姓。
只是令狐芳有个坏脾气,执拗。”
“女孩子都好这样。”
“只不过她执拗过分而已。新买的衣服,她会撕碎,好好的花瓶,她给摔破。喜欢把鲜花踩在脚下,喜欢把被褥掷在门外。当然,这都是她不高兴时的任性。
十六岁时,她已长得婷婷玉立,花容玉貌,敢于嫦娥比高低。
\"于是,她钟情于一位英俊少年。
\"少年的父亲是她师傅的好友,她自然便易于见到他。两情相悦,遂订终身。
”
\"他师傅同意吗?\"
\"师傅知道她的坏脾气,自然表示同意,并为他何安排了隆重的结婚仪式。
当然,所谓隆重,只不过把手下人全部动员起来,把所有的房屋全部进行了修整,外界的亲朋厚友却一个未请。\"
“这……这合适吗?”
\"令狐芳菲感谢师傅的厚爱,也是在出嫁之前恋师之故,所以那几天格外听话。
师傅要在本庄先成大礼,她同意了,师傅要她新婚之夜饮杯美酒,她也饮下了。
洞房好整齐,灯光好朦胧,一对男女,你贪我爱,布云兴雨,被翻红浪、整整一个使晚,全是在销魂蚀骨中度过。\"
“这位姑娘得遂所愿,该当高兴。”
“天将明时,他们才朦胧睡去。”
“一夜大战,自是疲累。”
“当她转脸来时,她突然怔住了。”
“咦?这……”
460“原来躺在她身边、与她通宵做爱的,竟然是她的师博。”
慕容伟长拍案而起。
“岂有此理?这真是岂有此理?”
“原来师傅酒中下了迷药,令姑娘神智错乱。”
“那英俊少年呢?”
\"被她师傅杀掉了。\"
慕容伟长简直无法忍耐,恨不得立刻找到那位师傅,砍他几刀,刺他几剑。
“后来呢?”
“后来她便千方百计报仇。”
“可曾报得?”
“仇是报了,但她自己也已是残花败柳,红颜消退。”
“这位姑琅应该得到幸福。”
“你是个心地良善的人。”她幽幽地道。
“那位姑娘现在何处?”
“便在你的面前。”
慕容伟长一怔,随即醒悟。
“你……你就是令狐芳菲?”
\"不错。\"
他猛地扑上去,抓住她的双手。
“不幸的娘娘。”
“你……你叫我娘娘?”
“令狐姐。”
“不!”
“芳菲,可怜的芳菲。”
酒力已经涌起,摧动他的情欲。
因为酒中已有了药物。
当年,师傅对待徒儿的方法,现下,徒儿又施在了慕容伟长身上。
文昌、牡丹等六女被关在另一个地方。
现在她们已经醒转,只可惜内力已经尽去。便如普通姑娘一般。
与普通姑娘唯一不同的是,她们漂亮,漂亮得任何凶手都不忍杀害她们。
所以她们并不惧怕。
一个女人,最有效的护卫自己的本钱,便是她们的美丽。
喜欢的人,不见踪影,慕容伟长生死未卜,令人好生不安。
不喜欢的人,却施施然走了进来,竟然是三个带须得老头子。
老头子她们见过,在路边小店,尤其是长须老者,还曾被她们尽情取笑。
果然世界很小。
果然山不转路转。
果然正如短须老者所述,世上巧事很多,后会有期。
现在她们落在了三老的手中。
“娃娃们,我们又见面了。”长须老者洋洋得意。
\"这实在不是我们所愿。\"文昌居然笑道。
“这又何需你们所愿,只需我们愿便成。”花须老者道。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小店中欺辱氓山四老。”白须老者道。
\"我们并不后梅。\"牡丹道。“所以我们把你们请到这里。”花须老者道。
“你们要干什么?”秋菊道。
“我们虽然人老,但我们心少,精力旺盛,办事决不比年轻人差。”长须老者道。
“老色鬼!”文秀道。
“老色鬼有老色鬼的好处。”
“这还未曾听说,有什么好处?”
“经验多、手法新、花样奇。”
“就这些?”
“这还不够?娃儿们,凡年轻人能给你们的,我们也能。”
“喂,我们那位同伴呢?”
“男娃子?”
“是的。”
“他安然无恙。”
“还有什么?”
“这就已经够了。”
长须老者已有些不耐烦。
的确,面对如此娇媚的少女,有哪个男人会动口不动手?至少他不能。
“二哥,咱们开始?”
“好,开始。”
三老者同时出手,分向文昌、牡丹和玉兰抓去。
三女并未少动。
因为她们无力抗拒。
“嘶……”
三女衣衫尽除。
第二十章 情有所终
作者:kevin44000
“哇哈……啧啧……”
“我的天,见所未见……”
“闻所未闻……”
“要老夫舍了她们去当神仙;老夫也决不答应。”
男人总是男人。
老年男人也是男人。
而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被少女的妩媚所引诱的。
三人六目,每一目中都似生出一双小手,牢牢地抓住一位少女。
长须老者性子最急,两手候然伸出,便向文娟胸部抓去。
“我长须老年届古稀,还从未见过如此妙人。”
他用手揉搓抓提,苍老的面孔上浮起孩子般的笑意。
花须老者见状,不禁哈哈大笑。
“四弟,你一生玩过多少女人?”
“该当说我一生中,被多少女人玩儿过。”
长须老此言一出,花须老“哈哈”大笑。
“好、妙,意思相同,换个说法,便见出四弟是正人君子之相。”
“本来便是正人君子嘛!”
“对,对,你是正人君子,我是正人君子,她们也是正人君子,下面我们就来做正人君子非做不可的事儿。”花须老者笑声中已抱起牡丹掠出门外。
一直未曾说话的白须老见状,便也抱起文昌,弹身而出。
屋中只有长须老和四位少女。
其中文娟已被除去衣衫。
“你们是不是看我老啦?”
“你不是说你年老心少吗?”文娟道。
“你还说打是亲、骂是爱呢!”文秀笑道:“要不要我们再给你一个耳光?
”
“要不要我们再骂你一声畜牲?”秋菊道。
“哎,我真替你可惜。”玉兰叹了口气道。
“可惜?可惜什么?”长须老者道。
“你原本就要入土了,谁知你竟然还嫌慢!”玉兰道。
“一派胡言。”
\"女儿腰中一把刀,你没听说过?\"
“刀是斩别人的,不关我事。”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老夫年纪虽长,但自觉阳寿还多。”
“人都以为自己会长命百岁。”
“长命短命,那是以后的事,即使老夫寿命再短,也能支持到与四位交欢之后。”
\"你太自信了。\"
“老夫现在便演给你看。”
长须老者双手划过,文秀、秋菊和玉兰之女衣衫尽除。
洁白如玉的胴体闪着亮光。
娇嫩美艳的体态曲线柔曼。
园肩、丰臀、凸胸;平腹,整个的三位仙女下凡。
他已欲火汹汹。
他已失去理智。
他只一把,已除尽了自己的衣衫。
“好不自爱。”文娟道。
“好不要脸。”文秀道。
“假加我能动手,我一定把他的胡子一根根拔掉。”
“世界上要没有这些人,那该多么于净。”秋菊道:“都是他们沾污了人生。”
“女娃儿,应该从小注意积点口德。”长须老者道。
“我有件事忘了告诉你。”玉兰道。
“什么事?”
“你如果还想活命,最好把衣服给我们穿好,然后解开我们的药力,恢复我们的武功,我们一定会从轻发落你。”玉兰道。
“从轻发落,便是不要你性命。但我决心让你做个老太监。”秋菊道。
“我同意菊姐的意见,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们也想不到跟你好。”
“做太监实在是太便宜了他,不过菊妹既然这样说,我便同意好了。”
长须老不由地仰面大笑。
“你是不是很满意?所以才发笑?”文娟道。
“女娃儿太爱开玩笑。”
“你把这件事当成玩笑会吃亏的。”
“你们己在我掌握之中,不要说老夫只要你们身体,便是要你们的性命,你们又怎能拒绝?”
“越老越糊涂。”
“死在临头,还要逞强。”
“世上什么人都有,唯独没有他这号糊涂虫。”
“糊涂虫若和他放到一块让我挑,我宁可挑糊涂虫也不挑他。”
“为什么?”
“糊涂虫人家自认糊涂,不像他,明明糊涂,却要假作聪明。”
“女娃儿们,你们便是口吐莲花,今天也需受老夫摆布。”
“我说你糊涂,你还不改,你看身后是谁?”
长须老转回头,忽然便怔住了。
因为不知何时,身后竟立下了两位少女。
而两位少女,偏生又是刚刚被花须、白须二老抱去的牡丹和文昌。
“咦?你们……”
“我们是来送你上路的。”牡丹笑道。
“上路?”
“不错。”
“上什么路?”
“死亡之路。”
长须老者忽然大笑,忽然便挥出双手,疾向二女抓去。
出手之快,便似电光石火,没有语言能够形容。
因为他惊奇于二女的脱困,所以是尽去出全力。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
两女忽然侧身闪开,虽仅毫厘之差,但却安然无恙。
一抓未中,二抓又到,三抓、四抓,竟然抓了七抓。
因为七招“龙虎擒拿手”是他的绝学。七抓一过,便知胜之无望了。
尤其是二女解开毒性,功力复原已是无疑。花须老者、白须老者定也遭了不测。
那么自己的功力并不高过二哥、三哥,能行吗?毕竟是年老者奸。
牡丹、文昌药力除去,而立在一侧的文娟、文秀、秋菊和玉兰的药力尚存。
所以突然间变抓为拍,掌力直取玉兰。
只需能抓住人质,他便能保全自己。
然而他失败了。
玉兰虽未闪避,但文昌却鬼魅般地切入,正好挡在玉兰身前。
长须老的掌力并未减弱,只是在击实之后,方感掌心一阵剧痛,一条右臂登时软软地垂了下来。
心头方色一怔,“嗤嗤“几声轻响,周身六大要穴已被封闭。
牡丹则从衣中摸出四粒药丸递于文秀、秋菊;玉兰和文娟,帮她们恢复了功力,为她们披上了衣衫。
“你们是怎样脱困的?“文娟笑问文昌道。
“自然是外力相助。”
“谁?”
“你真的不知?”
“宫主驾临?”文秀喜道。
“不错,宫主正在前庭等待我们。”
三女闻言,一齐整衣,带了长须老,直奔前庭而去。
在三老戏弄六女的同时,寨容伟长和令狐芳菲也进入了实质性阶段。
令狐芳菲所讲的故事令人激愤,她所用的语音,又十分衰婉凄切,从听者的耳中,直钻到人们的心灵深处。
尤其是几杯竹叶青穿喉而过,直令人怜意大生,血流加快,几难自持。
令狐芳菲所要的,便是他的无法自持。
现在他动情地扑上来,用手抓住了她的两臂;她哪里还会拒绝,于是婴哼一声,扑人他的杯中。
“我大你十多岁。“她悠悠地道。
“我只知你很美。“他轻声道。
“足可做你的娘亲。”
“不、不,你娇媚仍如处子,年龄虽大,做我的妹子尤嫌小些。”
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他用手轻理她的秀发。
“来,再干一杯。”她又在杯里注入酒浆。
他一手抱了芳菲,一手举杯饮下。
杯中有软玉温香,腹内存琼浆玉液,两相凑合;欲火如焚。
“我乃残花败柳。”
“你我有缘便即相会;姐姐又何必自谦如此?”
“你不嫌弃?”
“姐姐不怪小弟小弟便已感激不尽,何来嫌弃之说!”
“然则弟弟将何以待我?”
\"姐姐但有所命,小弟无不凛遵。\"
\"姐姐无它求;但愿春风一度耳。\"
令狐芳菲衣服无声落地;露出了丰腴、细嫩的肌肤。
慕容伟长见过不少少女、少妇的娇躯,各有千秋,色彩纷呈。
他也享受过少女、少妇的娇躯,也是各有风韵。
然而似今日所见之中年美妇,他还是第一次见。
第一次往往最令人兴奋,最令人刺激。更何况还是酒后,更何况酒中还有催情药!
他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把那闪着光泽的躯体抱在怀中。
“你……你还是这样年轻、稚嫩、娇媚、动人。”
“受弟弟雨露一滴,今生无憾矣!”
“天下美男子千千万,姐姐何必情系一人?”
“我早就听到过你的名字。”
“听谁讲的?”
“这个人说出来你一定晓得。”
“他是谁?”
“她是与你作过露水夫妻的五姨太。”
五姨太曾和他数度交欢,不胜其乐,至今忆及,当余味无穷。
他没想到她竟然认识五姨太。
\"你怎么认识她?\"
“是她来投奔我。”
\"我真的不明白。\"
“她知道你要到岷山寒玉山庄,所以先你而来,已恭候大驾数日矣。”
慕容伟长心头一怔。
“这是寨玉山庄?”
“不错,寒玉山庄。”
“姐姐是……”
\"现在的庄主。\"
\"原先的庄主呢?\"
\"死了,永远从人世消除了。\"
女人的心最温柔,温柔的令人消魂。
女人的心最狠毒,狠毒地令人心寒。
温柔和狠毒有时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他没有多说。
因为此时此刻,最好的办法,便是闭口不语。
果然,她面色渐渐转暖,秀目中重又闪出亮光。
“我们最好说点别的。”她说。
“我们最好什么也别说。”他道。
她用手轻轻解开他的衣衫,裸露出他结实而又宽阔的胸膛。
小男人还是男人。
大女人也还是女人?,女人只有倚在男人的胸膛上,才能感觉出生活的安全,生命的稳定。
男人只有拥抱住女人,才能鼓起做人的勇气,产生无尽的力量。
他用双手在她赤裸的背上轻轻滑动。
她用双唇在他的胸部依次吮吸。
他感到她的肌肤虽然细腻、光滑,但已有些松驰。
但松驰也是一种美。
他感到她的乳房有些垂下,抓在手中,缺少弹性。
但柔软也是一种美感。
虽然脸上有些皱纹,但皱纹也有美丑之分。
令狐芳菲的皱纹便好看。
所以他已有些动情。
所以他总是慷慨施舍,尽量满足对方。
他现在便已除去衣服,赤条条一丝不挂,立在她的面前。
“听说你力大无穷,久战不疲,连驭数女,而不见败相,此话可真?”
“那是因为她们不惯久战之故。”
“尤其是你能给女人以最大的满足,最美的享受?”
“那是她们的错爱。”
“但愿她们所言不虚。”
“但愿能使姐姐满意。”
她向后仰倒在床。
他走近前,把她的双腿扛起,将小腹凑近,于是,涨红了龟头的阳物就向着小穴慢慢逼近。
均匀无声地顶开阴唇,悄然地向内偷窥,正欲破门而入。
“咦!慢着。”
“怎么啦?”
“来了外客。”
“难道没有下人?”
“有的客人需我亲自照顾。”
“待一会怎样?”
“有的客人性子很急。”
“我等你。”
“先让五娘陪你。”
令狐芳菲去了。
兴高采烈的五姨太走了进来。
客人是九幽宫宫主。
九幽宫主司马丹凤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她带来了韦家庄收伏的一干众雄。
此时凌波虚渡水上飘,弹揩无敌盖满天,金刀神拳孙老三便立在她身后。
司马丹凤坐在右侧椅中,令狐芳菲坐在左侧椅中。
\"你终于还是来了。\"令狐芳菲道。
“我本不想来,但我与他毕竟夫妻一场,他有事求我,在情在理我无法拒绝。”司马丹凤缓缓道。
“我不明白。”
\"你自然不明白,可你应该明白寒玉山庄的寒玉鸟己经不见了。\"
\"那是九年前的事。\"
\"不错,三年前,我只不过前不久才得到消息。\"
\"这和他似乎没甚关系。\"
“那只是因为你不知道而已。”
\"宫主可否略述一二?\"
\"我得到了消息,知他求我相助,这己经足够了。\"
\"你要见他?\"
\"我想你不会拒绝吧!\"
\"我有什么理由不会拒绝?宫主以心细如发、料事如神著称于世,这次可未曾料对。\"
\"因为他是你的师傅,我是他的妻子,尤其因为……\"
\"请讲。\"
\"你无法阻拦。\"
\"宫主已过知天命之年了吧?\"
\"怎样?\"
“却不料仍然迷惑不解。”
司马丹凤猛然立起身来,但随即又慢慢坐下。
“宫主离开寒玉山庄有几年?”
\"十年。\"
\"十年是段很长的时间。\"
“那又怎样?”
“寒玉山庄已今与昔比,明哨暗桩林立,即便有通天入地之能,也难去来自如、随意而为。”
“凡是人设置的,人也能破解。”
“那样的人的确有,但是很少,而且以宫主之精细,想必也该知道,当机关暗卡设置完毕之后,他们便会永远消失。”
\"你好狠。\"
“这都是师傅一手所传。”
“他真个是养虎未患。”
“不不,宫主差矣,这叫报应循环。”
司马丹凤良久未语,但最终她还是下定了决心。
“如果我非要见他不可呢?”
“那要看宫主的本事了。”
“好,你们划下道来,我们赌上一赌。”
“我若输了,寒玉山庄自然归宫主所有,你夫妇尽可团聚,倘若宫主不赢呢?”
“本宫性命交你便是。”
“不,我不要你的性命,那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要什么?\"
“我要慕容伟长。”
“慕容伟长与本宫非亲非故,要他,与我无损;不要,与我也无益。”
“那么说你同意了?”
\"我同意。\"
“当然,要包括你的属下。\"
\"好。\"
\"那么第一场比斗,便是请你走出这间屋子。\"
一语未完,水上飘电掠上前,一把抓向令狐芳菲。
水上飘轻功独步天下,与梁上君子叶扬齐名江湖。
叶扬是纵高伏低,轻巧如燕;水上飘则是行速极快,捷如流星、迅若闪电。
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一抓落空。
令狐芳菲的木椅已沉没地下不见。
待他们打开房门时,心中更是一惊,整个屋子被一个硕大无朋的铁网罩住。
现在即便把房屋拆掉,也无法脱困出去。
令狐芳菲已从地下通道中,进入自己的密室。?密室中还有潇洒俊俏的慕容伟长。
慕容伟长早已被五姨太描绘成天上地下、古入往今来未有过的奇男子。
她隐约猜出他练过寒玉神功。
因为庄主寒剑心便曾以此功与之交合。
寒玉功交合之术的确令人迷恋。
但同样的武功与寒剑心她是被动应付。而于慕容伟长,则是热情如火。
两种心情自然能带来两种情趣。
所以她要急急奔向密室,用自己和慕容伟长的无限风光,来映衬司马丹凤的无可奈何。
她回到了密室,但她却怔住了。
密室中只有五姨太,而慕容伟长却踪影不见。
五指连弹,五姨太穴道已解。
“怎么回事?”
“他……走了。”
“怎么走的?”
“蒙面女……女……”
“快讲!”
但五姨太却再也无法说话。
蒙面女救走了慕容伟长。
慕容伟长被蒙面女救走。
蒙面女是谁?她对寒玉山庄的秘密似乎知道不少。
能救慕容伟长出密室的人很少。
因为这里暗道、机关甚多。
然而慕容伟长却真的失踪了。
能救慕容伟长的人,会不会也能救司马丹凤脱困?司马丹凤倘若赢了第一注,那其后的几步棋不易摆布了。
伸出纤纤素手,在桌上按了几下。
密室忽然旋砖起来,而且迅速下沉。待固定不动之后,她忽然扬声唤道:“即到下处,何不下坐叙话?”
“哈哈,令狐芳菲果然不凡。”随着话音,梁上飘落一条人影。
“你不该躲在梁上。”她道。
“那就是夫人听到我的呼吸声了。”
\"染上君子,能让人听到吞吐之声?\"
“然夫人却识破了老偷儿的行踪。”
\"那是你身上的气味。\"
\"气味?什么气味?\"
“钱味,只有偷儿才有钱味。”
\"夫人,你不该不点灯烛。\"
\"为什么?\"
“孤男寡女,暗中相对,人家这会说闲话。”
“为了别人不说闲话,好,我们便秉烛夜谈。”
令狐芳菲身未动,桌上己燃上巨烛。
“好一招火焰神掌。”叶场笑道。
“你果然见多识广。”令狐芳菲十指连弹,密室四壁安放的小烛一齐燃起。
“火焰神指。”
\"不错,用来对敌,想来多少是管点事的。\"
\"岂只是‘管点事’,取人性命,也一如反掌呢:\"
\"我还道你不明白。\"
“原来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你椎备怎么办?”
“夫人但有所命,我自全力以赴。”
“那好,我要你在此安然静坐,不可有丝毫非份之想。”
“我不听显然是不智的。”
“与其受司马丹凤的挟持,何如在我这温柔乡。”
令狐芳菲击掌三记,竟然从侧门走入一位少女。
出去是生死之搏;留下是无限风光。
没有人舍去风流而去寻死。
梁上君子不觉笑了。
“老偷儿虽是偷宝、偷钱,想不到今天偷起女人来。”
令狐芳菲已经不见。
寒玉山庄铜墙铁壁一般。
她不信蒙面女能背转自己,将一个活生生的慕容伟长隐没不见。
现在她招来了自己的七龙八凤。
“庄内出了内奸。”令狐芳菲道。
众人神情均是一震,但没人出声。
通常情况下,她只要不是向某人发问,大家便只是静听。
“并且将一个少年隐没不见。”
众人又是一惊。
“我要你们格外小心,全力防守。从现在起,不许任何人出庄,不许任何人进庄。有能抓到蒙面女和慕容少年者,赏银千两,男赏一女,女赏一男。”
众人面上不见喜怒,但听喘息声,显然有些兴奋。
“你们去吧。”
众人闻声转身。
“七凤六凤留下。”
七凤六凤年纪十七、八岁,一身武功都是她一身亲传。
尤其是二女心智谴认,\"税敏非常,常日里便很得她的欢心。
此外,二女还有一大特点,那便是和她身材、脸形长得十分相近。
她把二女带到一所房间,然后帮她俩化妆,穿衣。
于是寨玉山庄便有了三位令狐芳菲。
而在暗下里已展开了一场大规模的默默搜寻。
慕容伟长和五姨太必竟有过肌肤之亲,当见到五姨太真个出现在门口时,他先是一怔,继而大喜。
那几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们虽未见得是处女,但却未曾真的嫁人,故在风月场中,时不时或真或假推推托托。
五姨太则不同,她是摆明了人家的姨太太,摆明了是位弄花草的行家。所以玩儿起来,花样百出,妙不可言。
更何况她还挺身而出,救过他。
所以一见五姨太的粉面,便不由得血流加快;情欲大放。
当五姨太衣服除尽,玉体横陈,疑惑开花蕊,专待蜂蝶采时,他已是情欲大张。
但他却突然发现了五姨太惊慌至极的神色,双目惧意大现,直盯眷他的身后。
他转过身,便也怔住了。
身后是一位蒙面少女。
\"阁下……\"
一语未完?蒙面女已点了他的穴位,随即抱起他转身掠出门去。
他当然也曾发现在出门之时,蒙面女左手向后点了两点,但他委时不知道这两点竟是点上了五姨太的死穴。
他被挟持到一个洞。
沿洞越行越下,随后越行越升。左弯右拐,最后停在了一个洞道中。
洞道尽头处,是一个小屋。小屋有门,蒙面女将他放在地上,便即悄然离开。
当然,蒙面女并未忘记关门。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伟长竟然发现自己的手足能动,再后来,他已能讲话。
试--运气,真力虽弱,但却正在恢复。
于是他盘膝在地,默默吞吐,依照司马丹凤所述,清除杂念,导引内气在身上缓缓流动,撞动各穴。
又过良久,终于功行三周天,丹田中重又真气鼓荡,内力汹汹。
他未看到蒙面女的面孔,甚至未听到蒙面女的声音,但他感激她。
他现在急于脱困。
然而屋门牢牢扣住,而且接下他也明白,从内里,很难撞出门去。
唯一的办法是等待。
蒙面女既把他救到这里,决不是要杀他。但究竟何时放他出去,却也无法预料。
等待最为劳神。
地下死一般的沉寂。
他只好默默吞吐,神游户外。
忽然他听到头顶传来了声音。
声音虽然低微,但在静寂的地下听来,仍是十分涌楚。
终于确定了声音传来的方位,当下把心一横,默运“寒玉指”法,功凝十指,轮番点出。
\"嗤嗤\"之声不绝于耳,头顶石屑纷飞。
神功初成时,他的指风能将青右点透。
现在功力恢复不久,但是连续发动,只一会儿功夫,便已大见成效。
又一记寒玉掌出手,“砰”的一声,头顶己透出一洞。
慕容伟长却不敢掠出洞口。
凝神静听,却不见上面有任何动静。
他想起了投石问路,当下把落下的一块碎石猛地抛出洞外,身子也在石后随着窜出。
“砰砰”几声响,洞上果然有人出手,只是击中的是石块。
“咦?你?”众人乍见慕容伟长从地下窜出,不觉大奇。
而最为奇怪的是慕容伟长。他没想到,在上面守着的,竟然是九幽宫主司马丹凤和三位武林前辈。
刚才出手的,便是水上飘、盖满天和孙老三。
“你们怎么在此?”他问的是司马丹凤。
“你怎么到了地下?”宫主问他。
“宫主,我们便从这里出去。”水上飘道。
慕容伟长这才知道他们是被困此地,然来路洞门已闭,能出得去吗?\"好,我们马上走。\"宫主道。
“蒙面女把我放到洞底便闭了洞门自去。”慕容伟长道。
“我们何妨一试?”
于是众人一齐下到地洞里。
慕容伟长意外的是,那原本关闭的洞口,竟然已经敞开。
“咦?这洞门怎的开了?”慕容伟长疑道。
\"原来确曾关闭?\"司马丹凤道。
“我还用掌击多时,无法脱困出去,怎能记错?”
\"这么说方才有人来过。\"
“这会不会是个阴谋?”
“不论是否阴谋,反正我们只此一路。”
\"宫主,我去探路。\"水上飘道。
\"盖、孙二位也请同去。\"
三人当即弯腰快步向前行去,司马丹凤一拉慕容伟长道:\"跟我来。\"
慕容伟长疑惑地望着司马丹凤,待发现她拉着自己重又回到地上屋内时,更是惊奇不己。
他正要发问,司马丹凤向他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噤声。
两人在屋中刚刚伏好;便听令狐芳菲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人都已经走了,还要这铁网何用?”令狐芳菲的声音显然有些气愤。
气愤是正常的,明明困住了慕容伟长,但慕容伟长却失踪了;明明困住了司马丹凤,却不料也被她从地道申逃去。
功败垂成,眼看第一场比斗必胜无疑,却不料转眼间变成失败。
尤其令人气份的是,这一切究竟是谁在暗中捣乱!她至今还未曾猜出。
气愤便易丧失理智。
丧失狸智便易作出错误决定。
现在她决定收起罩屋的铁网,但当她发现铁网收起。屋中却走出了司马丹凤和慕容伟长时,不曲地疑惑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
“你还在屋中?”令狐芳菲问。
“如果我不在屋中,我是谁?”司马丹凤道。
“你怎么也到了这里?”令狐芳菲问的是慕容伟长。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现在可是从屋中走出了屋外?”司马丹凤问。
“我输了。”令狐芳菲答。
\"那么请兑现你的诺言。\"
“庄主在寒玉洞。”令狐芳菲说完自去。慕容伟长却见她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自己。
寒玉洞在寒玉仙庄的后面,司马丹凤当然清楚。
所以她未费大力,便到了庄后。
出她意外的是,庄后竟静悄悄的,不闻一丝声响。
甚至通向寒玉洞的洞口都敝开着。
“庄主会在里面吗?”慕容伟长问。
\"应该会。\"司马丹凤道。
“宫主不妨少候,在下愿前往一探。”
\"还记得本宫在传你寒玉神功时的所说吗?\"
“要在下探听庄主下落。”
\"此其时也。\"于是慕容伟长缓步走向洞门。
火折发出昏黄的光,洞中一片沉寂。他一步步前行。
他没想到寒玉洞竟如此阴寒剃骨。
他更没想到先他脱困的盖满天,水上飘和金刀神拳孙老三竟然也在洞中。
但这三位三人却再也无法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
他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接着更出乎他意外的事情。文娟、文秀、文昌、牡丹、秋菊和玉兰竟然也在洞中,也已成了冰人。
“文娟……文秀……文昌……”他依次呼叫。到呼出玉兰的名字时,他已是长声大叫,痛不欲生!
天下竟有如此凶狠之人?此仇不报,怎立于天地之间?他愤恨、他痛苦,他几乎要发狂。
但接着,他便受到了更猛烈的震动。
因为他竟然看到了彩云飞和韦千金的身影。
她们和别人一样,也已是不会言语,身体僵硬。
曾几何时,他和她们翻云覆雨,极尽绸缪,那销魂蚀骨的滋味,至今还无法忘记。
可现在,她们已是两世人,生死永别。
他无力地委顿在地,发狂般在彩云飞、韦千金和东方明珠的脸上亲吻,发狂般抱搂文娟、牡丹六女。
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消亡。
当她们活着的时候,他是喜欢她们;现在她们死了,他这才真真切切地明白她们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她们中的任一位,都烙印在他的心灵深处。
欲哭无泪,欲叫无声。
便在此时,他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
叹息发自洞内。
慕容伟长心头大惊,忙不迭折身而起,举起火折,急向里行。
拐过一个弯,眼前出现了一个洞室,洞室中透出灯光。
当他定晴细着时,不觉又是一凛。
灯光下坐着一位老者,老者左右,各坐一位令狐芳菲。
老者是活的,两位令狐芳菲也是活的。
“你叫慕容伟长?”老者问。
“不错,慕容伟长便是他。”左侧令狐芳菲道。
“进入寒玉洞,而未见丝毫阴寒侵袭之相,莫不你练过寒玉神功?”
“前辈是……”
“寒玉山庄庄主寒剑心。”
“原来是寒庄主,慕容伟长有礼啦。”
\"免。\"老者殊无喜悦之色道:“是你搅扰了寒玉山庄的平静?是你要抓令狐吾爱?是你要打扰老夫?”
任何人听了这番话都会不了解,都会惊疑。
老者是被囚此处?还是自愿来此?对司马丹凤好?还是对令狐芳菲好?他无法猜测。
\"洞外有人要见你。\"慕容伟长说。
“不见。”寒剑心道。
\"你不见我,我却要见你。\"
声音来自身后,慕容伟长不用转身,便知司马丹凤已到。
“你……”
“东方哥,你怎的还在迷恋?”
“一念之差,铸成终身之恨。我东方一剑有生之年,便是为了赎罪。”
“你这是何苦?”
“唯其如此,我心中方得少安。”
485\"那你何以将《寒玉神功》寄我?\"
“怎么?你只见到寒玉神功?明珠呢?明珠不在你处?”
司马丹凤面色倏变。
“不,我其实连《寒玉神功》也未见到,是后来听说的。至于明珠,她……
她……”
“自生她三日后你离家出走,至今己十有余年了。三年前,她思母心切,我便差人送她去到九幽宫,难道你未见她?”
“你不但窖了我,也害了我的女儿,我与你拼了。”
司马丹凤倏然挥掌,猛然拍下。
“嘭”地一声响,这一掌重重地拍在寒剑心的胸口。
司马丹凤一怔,复又猛然扑上,紧紧抱住寒剑心,失声惊呼:“你……你为何不闪不避?你……剑心兄,你这是为什么?”
寒剑心身体摇了两摇。口一张,鲜血狂喷。
但他的神情是平静的。
“我不是有意的,你……你本可以躲开,体是有惹死在我的掌下的。”
“我负你良多,负她良多,也负女儿良多,我实是死有余辜。”
“不,不,你不能死,我不让你死。”司马丹凤口中大急。
“我真想见见她。”
“他说的她,自然是令狐芳菲。”寨容伟长想。
“可她不要见你。”
“千错万错,错在听信了别人的挑逗。”
“人谁无过?知过能必改,善莫大焉。”
“我本来该死在她的手中,可她不杀我,今天你成全了我,其实也是个解脱。”
486\"不,你不会死。\"
\"唯一憾事,未见明珠。\"
便在此时,一声骄啼,一女投入司马丹凤和寒剑心的怀中。
司马丹风一怔。
东方一剑却面露喜色。
慕容伟长一见也是心中一动;?扑来的人便是和他如胶似漆的东方明珠。
“东方明珠不是无情婆婆的女儿吗?”
“这是你妈……妈”寒剑心声音发抖道。
东方明珠和司马丹凤同时一怔,复又大喜。
“妈妈……”东方明珠扑入司马丹凤的怀中。
母女两人抱头大哭。
“你……你也来了?”东方一剑忽道。
各人闻声回头,竟然是无情婆婆。
“怎么,不欢迎?”
\"将死之人,真想都来呢。“\"姐姐。\"司马丹风忙忙见礼。
慕容伟长恍然大悟。
\"是你将他打成这样?\"无情婆婆道。
“他……他竟不闪避。”
“纳命来。”无情婆婆挥掌便向司马丹凤拍去。
\"娘亲不可。\"东方明珠急急插入道:“你还是快看爹爹吧!”
无情婆婆闻言,和司马丹凤同时扑向寒剑心。
一个输气,一个呼叫。
寒剑心复又缓过气来。
他的目光在人们脸上扫过,终于露出失望的神情。
“你找什么?”无情婆婆道。
“她还是不肯原谅我。”
“我去揪她来。”无情婆婆道。
“不,不……”他突然住口不语。
因为他终于看到了令狐芳菲。
所有的人,全都把目光转向令狐芳菲。
“我让她俩扮成我的模样,把你们分头诱来,用意是聚而死亡。”令狐芳菲语气冷酷无极。
“你……你杀我一人……放她……”寒剑心吃力地道。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众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她们都可以活着离去。”
“怎么,她们没有……”慕容伟长大喜。
“没有死,但若再过半个时辰不救,便真的成为死人啦。”令狐芳菲道。
“你……你原谅我?”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目光都望着令狐芳菲。
良久。
令狐芳菲突然一言不发,弹身向洞外掠去。
不说便是默许。
至少有几分宽恕。
寒剑心长叹一声,闭上了双眼。
慕容伟长和东方明珠将众位受制的男女抬到洞外。
此时已是夜晚,月挂南天,轻风悄悄。
突地,远处传来了歌声:“桂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常恨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歌声悠悠,低回婉转,一唱三叹。哀怨欲绝。
歌声乍一传来时,闻者无不一怔。
“寒如冰!”东友明珠忽然大声道。
蓦地里,慕容伟长弹身而起,直向音韵传来的地方掠去。
众女中有几位立即明白过来。这歌声,这歌词,正是慕容伟长想念心上人常吟的那首“乌夜啼”。
莫非……有几人已猜到慕容伟长心目申的美女,便是令狐芳菲。
歌声还在传来。
“桂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除了东方明珠,六女齐声道:“我们也去。”
只一眨眼。六女幻化为六股淡谈的烟雾,向着那歌声飘来的地方飞去。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第一页] [第二页] [第三页] [第四页] [第五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