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道:「衙门深似海,你如何能进去,同时也没人告诉你。」
郑一虎道:「我不管,我只要有门路就打听。」正在这时,忽见官军后面来了几百蓬头垢面之人,有的赤着上身,
也有的连裤脚都没有,头发蓬松,胡子连腮,简直比乞丐还不如。
一流立向郑一虎道:「你看罢,这就是配军。」
郑一虎叹声道:「难怪你们要逃走,这哪里像人。」大半个时辰过去,配军后面又有官兵押着。
一流等最后一个官兵过完才道:「我们偷偷跟上罢。」
官兵走的匆忙,一流向二流道:「一定是官兵打了败仗啦。」
二流道:「西域诸酋联合大军有几十万,朝庭只派一个总兵带五万人来打,不败而何?」走不到二十里,突然后面
尘间大起,吶喊震天。
一流回头一看,只见满山遍野都是番兵追来,他大惊叫道:「不好了,番兵追上了。」
郑一虎眼看番兵来势如潮水一般,也感心头大震,急忙道:「我们快到左侧山上去。」
一流道:「没有用,番兵太多。」这时官兵大乱,押后的竟弃下犯人,追上前面大队去了。
郑一虎一看犯人都是空手,一旦被番兵追上,保险一个也活不成,立即大喝道:「二位大叔快点过去,叫他们不可
逃走,火速团结力量,我们先进前面山道口。」
一流道:「进山口有什么用?」
郑一虎道:「山口后面有一峰,我在山口外堵住要道。你们则向峰上走,到了峰上,我就能过守峰头。」
一流道:「好,犯人不会乱,他们都是亡命之徒,且人人都有两下子,你不看他们都在找木头作武器嘛。」
郑一虎大喜道:「你告诉他们,这是立功的好机会。」
二流去后,郑一虎慢慢在后跟着,可是番兵却愈来愈近了。那山口非常险要,两面是断壁悬崖,只有当中一条路,
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地。郑一虎眼看犯人都过去了,于是拔出两把锈剑,凭着他自己的已知力量,准备拚命
援救这批流犯。番兵似乎熟悉地形,这时左右两侧的追势放缓,惟中间已到山口外,直如怒潮般向山口涌来。郑一
虎收起右剑,举掌就劈。
他掌上真气如山,凡接近到数丈内的,莫不连人带马被劈得滚翻在地,惨叫之声,立时大盛。番兵不知厉害,一批
倒了,一批又来,可是来的不死即伤。约莫一顿饭功夫,山口通路尸积如山,口都堵住了,但番兵仍旧翻尸进攻,
居然不知死活。郑一虎哪会见过这种阵势,连手都打软了。渐渐的,番兵停止了,却在山口外面扎营以待。忽然一
流跑了回来,他一看郑一虎前面的敌尸,不禁惊呆了。
郑一虎忙问道:「大家上峰了?」
一流道:「上去了,但官兵也在上面。」
郑一虎道:「官兵未逃走?」
一流道:「番兵到处都是,官军被阻,前途不通。」
郑一虎道:「你快回去带人来,这儿番兵留下大批兵刃,正合犯人用。」一流再向回跑,郑一虎反而走出尸体的外
面,前进数十丈远。
举目一看,半里外全是番兵的营帐,也许因天快要黑了关系,番兵似乎不敢深入了。雪停了,地面的冰雪全被踏溶
,从此时见人马之众。一流带来了两百多配军,他们倒不先忙着拿兵刃,个个抢着脱番兵尸体的衣服穿,不料他们
竟穿不完,原因是番兵被郑一虎打死了三百多。配军穿衣拿刀,最后搜查番兵身上的银子,粮食,甚至连死马也拖
走了数十匹。
一流走近郑一虎道:「办完了,我们走罢。」
郑一虎道:「再叫没有衣服和兵器的来。」
一流道:「地上没有了,余者全带走啦。」
郑一虎道:「番马乘夜黑会来攻,我要配军人人装备好再走。」
一流点头道:「刘副总管在查问你是什么人,我不肯说。」
郑一虎笑道:「你告诉他,我是小配军。」
一流笑道:「你又没犯罪,为何加上「配军」两字?」
郑一虎道:「因为我父亲是配军。」
一流道:「好,你这小配军的字号可能会轰动朝庭。」
远处一批黑影,没有骑马,悄悄的自沙地上爬过来了。郑一虎的眼睛看得清晰至极,他在夜间的视力似乎不下于白
天,这点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摸来的有百多人,一遍沙沙之声接近了,郑一虎也不喝叱,见人就劈。惨
叫又起,无一生还。半个时辰后,一流带着配军又到了,其中还有个将军。郑一虎认得就是刘将军,赶快策马迎上
。
刘将军远远就拱手道:「小侠,多亏你挡住追兵。」
郑一虎回礼道:「小子没有下大礼,祈将军恕罪。」
刘将军慨然道:「小侠言重了,你的事情我已自祝武口中获悉,寻找令尊的事,我全力帮忙。」
郑一虎感激道:「家父如有下落,那全是将军之赐了,请问祝武是谁?」
一流轻笑道:「就是我呀。」
郑一虎也笑了,接道:「你不再是一流了。」
将军也笑道:「他的逃军罪我决定不再追究了,连黄芳在内,今后叫他们随你任用。」
郑一虎道:「不敢。」配军带来三百多,但这次却不够分配了。
二流也在内,他走近郑一虎道:「看样子,这点装备还差得远呢。」
郑一虎道:「别急,还有的是。」
「在什么地方?」
郑一虎道:「多得很,在前面半里处。」
二流大惊道:「那是番兵营帐嘛。」
郑一虎道:「谁敢跟我去?」
配军人人不怕死,同声应道:「我们……」
郑一虎道:「空手的无兵器的留下,已夺得兵器的悄悄随我去,不管敌人围来多少,你们都不许乱动。」
刘将军道:「小侠,这样太危险。」
郑一虎道:「番兵的左侧林旁是坐骑集中处,我们配军没有马,这次去夺马,不冒险怎行。」郑一虎带着一百二十
个有刀的配军,悄悄的绕着山口外的树林,逐步向敌马所在处接近。尚距一箭之地,郑一虎向大家道:「我去突营
,你们如敌营大乱时,立即各抢一骑,余者通通赶进山口。」吩咐一完,两个分开,众配军直奔马棚。
守马的不到四十个番兵,距离一近,祝武急打手势叫停。不到一刻,突闻番营轰然大震,宛如发连珠炸雷一般,紧
接着就哗然大乱。祝武闻声大声喝道:「冲。」配军人人挤命,大咕声,霎时将守马番兵杀光,人人飞身上马。他
们突袭马栅足有千多匹,栅门大开,群骑逐出,直奔山口飞驰。群蹄如雷,马嘶惊天,这更把番兵惊得大乱,他们
还以为官兵大举攻关来了。
刘将军在看得又惊又喜,急忙叫空手配军道:「快向崖隙躲,当心马群。」
半里地,呼吸之间就到,番马如潮水般涌入山口,紧接着就是祝武带一百二十骑到。刘将军骑在白马上一见,急问
道:「小侠呢?」
视武道:「仍在突营,我们走,不要让马群冲过峰下去。」
刘将军道:「小侠有没有危险?」
祝武大笑道:「谁打得过他?」郑一虎早已到了他们头顶,但不愿太显露自己的能力,让他们走完后才落地,仍在
守在山口,提防敌人追来。
山口那面有座不大的平谷,谷那边也是山口,出了那边山口才是一座高山,官兵将马匹集中在山下林中,人却爬上
山峰,那是为防番兵万一追到时救人不救马的打算。山那面虽被番兵截断去路,但没有发现这批官兵,否则真是前
后受敌了。郑一虎守了一会,惟番营仍在乱纷纷,他也不知打死多少,可是未见再有追来的,直到半夜,他就放弃
山口了,径向那座山峰奔去。来到上,刘将军带着祝武,黄芳,还有十几名小军官来接了。
见面之下,刘将军大喜道:「小侠,我们都下峰了。」
郑一虎道:「将军有何打算?」
刘将军道:「还有半夜,我想偷过番兵的拦截。」
郑一虎道:「好,将军带官兵断后,我带配军们开路。」
视武送上他的马道:「我们有六百二十人,现在人马都够了。」
郑一虎道:「除了官兵,我们分两队,一队由祝大哥率须,另一队由黄大哥率领,但由两队中挑选五十骑随我走前
面。」
祝武应声道:「好,我这就去。」
祝、黄走回去后,刘将军立叫身边一个小将道:「何明,快回去调整人马,下令开动。」他自己陪着郑一虎到了山
下,只见那儿已排好两批配军。好笑的是,他们都穿著番兵的衣甲,微然如一队番兵。
祝武挑出五十名大汉,显然都是有两下子的,带到地面前道:「够了嘛?」
郑一虎点头道:「够了。」他立向五骑道:「请出来两位熟悉地形的走前面。」他又回头道:「祝大哥,你与黄大
哥带着大队跟进。」说完,立即出动。
不到天亮,前面两名配军回头弛转,向郑一虎道:「前面有番骑出现。」
郑一虎道:「不要管,我们继续走。」远远的雪地上现有百余骑,但没有挡住路,显然发现这边人马多,不敢来截
,也许错以为是他们自己人。可是一等到前面的官兵到了,那百余骑竟由左侧逃走了。
刘将军这时派骑兵快马追上郑一虎道:「小侠,将军说,敌人可能有一批在前面。」
郑一虎道:「请你回去告诉将军,不管有多少番兵拦截,官兵只须跟着前进就行了。」快骑去后,他回头向祝、黄
二人道:「催大家加鞭,我们冲过去。」二百多骑一齐发动,在雪地上如同一条膝膝白龙。三十里不到,突见前面
平原上布下黑压压的一大遍,估计足有万多番兵人马。
郑一虎一挥手,大喝道:「队伍只许挡两侧,不许冲过我的前面。」人马分十行,左右备五行,一点不乱,只跟着
郑一虎猛冲猛驰。啼声轰轰,雪尘飞溅。不到一刻,郑一虎接近了,大喝一声,双剑分前左右三面劲劈。直是所向
披靡,敌军一遇到他。无不人翻马倒,霎时冲开一条十丈宽的人街。
敌阵突破后,郑一虎带转马,顺着自己的人马,又回头冲左侧。敌军不敢挡,但却两面夹攻,然而左面的又遭为郑
一虎杀退了,配军只全力挡右面。刘将军是有百战经验之人,他一见左面敌人被郑一虎冲得乱极。于是下令,带官
兵乘胜追杀。郑一虎一见大喜,火速穿过自己人马,再向右面猛冲。祝、黄也照刘将军之样,一同时大喝,下令配
军侧转右面尾追了上去。两面番兵虽众,但被郑一虎冲破了胆,同时乱了阵势,这时只顾逃命,甚至互相践踹,死
伤不计其数。两面得胜,番军大败,敌势全无,雪地上被鲜血所染,似是开了一平原的红花,尸体狼藉,触目皆是
,万余番兵已去大半。官兵追出二四里才回来,配军却纷纷翻动尸体搜取财物。
郑一虎等到配军归队后,正色向他们大声道:「从今以后,哪个再在死尸上找财物,请他不要跟我,这样太乱了,
一旦敌军回来扰袭,那还能打仗?」
刘将军远远听到,居然暗暗点头,他向身旁诸将道:「这孩子是个天生将才。」队伍又照样前进了,可是再无敌踪
。
入夜,刘将军向郑一虎道:「小侠,晚上怎办?」
郑一虎道:「凭将军意思,或扎营,或仍赶路都可以。」
刘将军道:「扎营防敌来袭,继续赶路,又怕人马疲倦,这真是左右为难。」
郑一虎道:「那就休息一个时辰再走,让大家吃点干粮。」
刘将军点头道:「好,官兵的干粮分出一半,今后还有三天到阳关。」
郑一虎道:「官兵干粮不须分出,配军从敌人手上得到很多。」
刘将军笑道:「那更好,小侠下令休息罢,守望由官兵中派出。」初更天,全军又继续驰进了,此后数天,除有少
数番兵出现外,再无大批来攻,也许那一仗已惊破敌胆了。
距阳关还有数十里,刘将军立即亲自追上郑一虎道:「先派人进关禀明总兵才行,我们停下来罢。」
郑一虎道:「全凭将军吩咐。」
刘将军道:「那就请小侠带人马到侧面林中去,等将军回来再通知你。」郑一虎立即吩咐祝、黄二人下令停止前进
,前队就向林边驰去。
这是早晨,雪又开始下了,配军没营帐,他们真苦,就在雪地上坐着休息,不过他们的精神却十分旺盛,因为他们
已得到一个救星,重新有了希望。祝武和黄芳行近郑一虎坐下道:「小虎,你这一来,我们配军都已变成天兵了。
」
郑一虎道:「我对你们早说过,立功的机会太多,现在都有希望赦罪了。」
祝武道:「刚才他们说,没有一个想回故乡了,他们愿随你打仗。」
郑一虎道:「我又不要作官,哪能永远跟着我。」
黄芳道:「只怕总兵不放你走哩。」
郑一虎道:「那也不行,我非寻到父亲不可。」
祝武道:「要是总兵答应帮你找呢?」
郑一虎道:「我如能见到父亲,自应略效棉力,但也不会长久。」
祝武道:「全部人犯一旦赦了罪,他们也要跟你走。」
郑一虎笑道:「不打仗,跟着我作什么?我是江湖人,总不能带着大批人跑江湖呀。」
配军这时都把他围住了,其中一人大声道:「小侠不能把我们丢掉啊。」
郑一虎道:「你们都有亲人在家乡祈望,不回去是不对的,不过我保证你们人人都会发点财,衣锦荣归。」
又一人接口道:「从哪里发财?」
郑一虎道:「从敌人那里发财。」
那人大笑道:「可是你不准搜敌尸呀?」
郑一虎道:「敌尸身上纵有也不会太多,同时非常危险,我们要抢敌人的军饷才能发大财。」众犯闻言,哄然大乐
。
未及中午,刘将军又亲自来了,只见他满脸严肃道:「小侠,敌人有数万人马正在攻阳关。」
郑一虎跳起道:「派去的人已回来了。」
刘将军道:「一人被敌追杀死亡,逃回来一个,文书无法送入关内。」
郑一虎大声道:「我们又要大杀一阵了。看来只有突围入关啦。」
刘将军道:「据说番兵围了两层,现在攻得紧,我们就算能攻至关下,只怕官内也不肯放我们进去,因为敌人可乘
机涌入。」
郑一虎道:「那就只有解围才能进关了。」
刘将军道:「当然,但解围谈何容易?」
郑一虎想了一下,决然道:「我想到一个战法了,但是演练一下,看能不能用。」
刘将军诧异道:「什么战法?」
郑一虎道:「我不懂行军布阵,这是我心里临时想出来的。」
刘将军道:「你说说看。」
郑一虎道:「把官兵和配军排成十个圆圈,形成一大球,将军在圆球中央指挥,演练时分八个方向。我独自在球表
外面,将军看我攻到哪一方就指挥全阵滚向那方,名虽叫「滚」,实际上就是跟随着我前进。每骑人马都不必变动
位置和方向正面的前进,后面的倒退到敌侧面横移,眼法一方面不怕敌人众多被突破,又不怕混乱伤亡,人人面向
外,对着敌人。」
刘将军一听大叫道:「好办法,马上开始演练。」座骑不问是夺自敌人的或是官兵的,都是训练好的战马,演练起
来,毫不费力。
将军在一片广大的雪地上如法布置,他子执一面大旗,立在两于人马中。高高立起,眼看着人球外的郑一虎,不问
他骑马到什么方向,将军就将大旗向他那面展动。开始有点乱,一个时辰之后,整个人球真像在滚动,愈演愈精,
行动愈来愈速。将军大乐,在内哈哈大笑道:「成功了,从此十大阵法之外又加一阵了,十面埋伏加上十一……」
他不能说出这阵之名,笑着说不下去了。
郑一虎大声道:「十一「铁球阵」。」
将军大笑道:「对,铁球阵。」
郑一虎道:「这阵不演不知奥妙,请将军调整一下。」
将军道:「调整什么?」
郑一虎道:「最外层的要用长枪,长矛,第二层放箭,第三层以下准备补充伤亡。」
刘将军大喜道:「对,番兵都是骑兵,非长枪不能抗拒。」
郑一虎道:「中央空心还要大,否则失去伸缩性。」
将军附和道:「完全正确,正再练一次。」演完了,他下令休息,准备出动了。
2004-4-25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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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楼】
【第四章】大赦大封
十余万番兵正在攻打阳关,真是旌旗蔽天,胡茹动地,人喊马嘶,震耳欲袭,那人山人海之势,当真令人有莫可能
御之感。距阳关还有十里左右,四顾关下,人马犹如蚁集,刘将军立在白马上,回头向郑一虎道:「我们这区区两
千人马,只怕进去就会被吞噬掉。」
郑一虎道:「将军赶快布阵,渐渐向番兵接近。」将军无奈,只得布阵,正对番兵冲去,双脚一夹,两掌齐挥。
敌军一见背后杀到一团官兵,起先看到人不多,只派数千迎敌,但一碰到郑一虎就人仰马翻,溃不成军,同时发觉
官兵用的竟是个古怪的阵法,立知不妙,火速策动大军团上,真如潮水而来。郑一虎按照他自一的打法,策马沿着
自己的阵势转动,一圈一圈的发掌,真是得心应手。人球愈来愈深入,愈滚愈速,敌人甚至接近到两丈之内都不可
能。
将军在中心一见,不由得心花怒放,大声喝道:「小侠,先攻关下。」
郑一虎会意,每到正面就多发数中,使关下一面敌阵空隙加大,好让阵势前进,然而他仍不让敌人接近左右后三面
,这样可使自己人无一伤亡。敌人一看接近不得,围攻难逞,这时只在十丈外放箭。郑一虎的掌劲比狂风巨浪还猛
,箭一遇上,非但伤不了他反而加速回窜。一顿饭久不到,已经攻到关下,攻关的番兵阵脚大乱,四处狂窜。
将军一见,又大喝道:「小侠,向敌人不乱的地方攻。」郑一虎闻言,抬头一看,糟糕,他的马是普通马,人又是
小该子,远一点的敌阵简直无法看到。将军会意,他人高马大,看得清楚,又大叫道:「小侠攻东南,看我左手剑
。」郑一虎哪能看出东南西北,只得依着他指的方向进攻。
这时雪下得更大,守关兵将也无法看出敌阵全般情势,惟知关下番兵已停止攻关,同时觉出敌阵空前紊乱。刘将军
看看地面全是敌人的死尸,同时感到自己的阵势运动不太灵活了,心中有数,又向郑一虎道:「小侠,有敌尸的地
方不能攻了,我们阵势受敌尸阻碍,运动不灵活了。」
郑一虎大叫道:「敌人不来围攻了,铁球阵失效,请将军散阵,我们成十路直冲。」将军依言,火速调整,立即随
从行动。
敌军已完全失去控制,一见官兵施逃,两千人势如破竹,无往不利,不要杀,就只逐着敌人,让他们自相践踏也就
够了。直到天黑时分,关下再无一个活敌,可是郑一虎仍然不行放松,依旧左右横扫,东西直冲。这样整整一夜,
十里内无一敌人,同时官兵与配军也已筋疲力倦,将军这才唤住郑一虎道:「小侠,围解了,我们也不能动了。」
郑一虎道:「那就算了,我们向关下开去罢。」到了关下,将军亲自叫关。守关官军认出是他,立即开关放行。
将军向郑一虎道道:「小侠请。」
郑一虎道:「将军先进去,我带人马在关下守佐,提防番兵卷上攻来。」
将军点头道:「那也好,先叫人马休息,吃点干粮,我见了总兵再来迎接。」
大约有一个时辰,刘将军陪着一个全身戎装的老将军出关来了,那就是镇守阳关西南边疆的主帅,他满面含笑,走
到郑一虎面前道:「少侠,你真是朝廷的栋梁。」
郑一虎立即跳下马去要行大礼道:「小民郑一虎参见元帅。」
老总兵马上躬身扶住道:「少侠太劳累了,兔礼,请进关去。」
郑一虎道:「番兵横尸一地,希望元帅派兵收拾。」
总兵大笑道:「这个不必少侠操心。」进了关,直入帅府,只见大堂上文武官员齐集。总兵一介绍之后,立请郑一
虎入席,居然待为上宾。
酒筵上人人都以惊奇的目光看着郑一虎,一位老文官欠身笑道:「小英雄,你用的那阵法据刘将军说真是妙用无穷
。」
郑一虎道:「可惜这阵法缺少三个练有江湖武功之人,否则敌人就逃不了多少。」
又一个将军起身问道:「敌人被你打死多少。」
刘将军代答道:「周将军,那要大帅派人收拾战场才知道,据我估计,决不下八千余骑。」
众文武闻言大惊,齐声惊叫道:「他一人打死的?。」
刘将军点头道:「少侠的掌劲如山,每一出手,当前数丈内的番骑无一能逃。」
总兵叹声道:「今后官兵也要练内功才行,全靠刀枪杀敌太有限了。」酒席完了之后,总反又请郑一虎入后堂饮茶
,同时自动答应替郑一虎寻找父亲。
郑一虎乘机道:「元帅,这批有功的配军如何处理?」
总兵慨然道:「本帅上表进京,请求皇上大赦就是。」
郑一虎道:「一味苦守总不是办法呀?」
总兵道:「张元帅现已上本进京,请求多派官兵前来。」
郑一虎道:「大帅上表,不知要多久才有圣旨下来?」
总兵道:「皇上如果准予所奏,大概要一个半月才有消息。」
郑一虎道:「一个半月时间太长,小民想请大帅先恢复配军自由行动。」
总兵道:「好的,你要用,就归你管理,粮饱本帅照一般官兵发给。」
郑一虎感谢道:「这是大帅的恩典。」
忽有一个家将进来报告道:「大人,十里外,番军又集结了,探军回报,显有重新攻关迹象。」
总兵道:「吩咐下去,加强戒备,关下人马火速撤回。」
那家将出去后,又有一个将军进来报告道:「禀大帅,战场清理完结,总计点获敌尸九千余具,散马两千余匹,兵
器粮草无数。」
总兵笑向郑一虎道:「此数更超过刘将军的估计了,少侠真是神人。」
郑一虎道谦虚道:「这是朝廷洪福,元帅守关之功。」
总兵哈哈笑道:「小孩子也会说客气话了。」
那将军去后,郑一虎忽然郑重道:「大师,近日内,每逢夜晚有什么动静没有?」
急兵道:「只闹了一夜刺客,可是被关内的江湖侠士逐走了。」
郑一虎道:「这证明番营中也有武林人物在内,日后须加倍提防其放火行刺。」
总兵道:「提起这点,我带你去会一个人,他是我的食客,姓程名万里,是一个终日无所事事的老人。」
郑一虎道道:「他住在衙门内?」
总兵摇头道:「他前十天说要探友,现在可能回来了,住在我的宾馆里面,地点就在衙门前。」郑一虎心中忽有所
悟,暗忖道:「这老人定是武林高人,难怪关内不怕敌人暗袭。」
总兵换了便服,亲自带着郑一虎由后门出去,转往衙前宾馆。宾馆里有不少侍从,都是帅府派去了,他们一见大帅
到了,纷纷趋前致敬,但躬身而不行大礼.显然是早有规定。总兵向一个中年人问道:「常福,程先生在吗?」
总兵姓常,这人也姓常,无疑是总兵的家仆,只见他恭声道:「禀大人,程先生恰好刚回来,他还带来二位客人。
」
总兵点点头,一直向内走去,回头笑道:「程先生的朋友经常不断,我是见惯了。」
郑一虎道:「此老人与大帅有什么关系?」
总兵道:「五年前,我来上任之初,在路上遇着他身染重病,因之随身带来。」
郑一虎点头道:「大帅恩高,所以此人尽力报答大帅。」
总兵惊讶道:「他在此五年了,一无所报呀,哈哈,不过我也未指望他报答什么。」
郑一虎道:「据小的猜测,此人定是武林隐士,大帅关内之所以太平无事,也许就是此老在暗中保护,不过大帅一
直蒙在鼓里罢了。」
总兵大异道:「少侠真猜得准么?」
郑一虎道:「八九不离十,待我见面时揭宴不难明白了。」
走进后厅,总兵大声道:「程先生回来了?」
一间房中,闻声行出一人,年纪约有六十上下,作儒者打扮,迎上拱手道:「大人,老朽刚刚探友回关。」
总兵大笑道:「听说还有几位贵友同来?」他指给郑一虎道:「程先生就是他,孩子,你见见。」郑一虎拱手一礼
。
程老头一看随大帅来了个小孩子,开始未注意,含笑点点头,却向房中道:「三位,快出来见大帅。」他又向总兵
道:「大人也知道了,他们是青年人,望大人优待。」房中走出三个青年,年纪似都不到三十,一齐向总兵行礼。
总兵哈哈笑道:「免礼,免礼.大家请坐。」
大家在客厅坐下后,程老头接着向总兵恭喜道:「大人,听说官兵大获全胜,真是可喜可贺。」
总兵大乐道:「你猜是如何打胜的?」
程老道:「听说是刘将军以两千官兵布下一个怪阵打胜的,竟把数万翻兵打得落花流水。」
总兵更乐道:「程先生的消息真准确,哈哈……」
右手年轻人接口道:「大人,这消息恐有出入?」
总兵道:「义士贵姓?你是看出我的笑声有异吗?」
程老人一拍头顶,叹声道:「老朽真胡涂,还没向大人介绍他们的姓名哩。」
他起身一指那接话的青年道:「大人,他叫罗继先。」他指另外两人笑道:「罗老弟右边是丘三春,左面是许士俊
,他们都是老朽的忘年之交。」
总兵哈哈笑道:「我也介绍诸位认识一位小英雄,程先生你可知道这次大胜,杀了九千番兵的就是这位郑一虎吗?
」
四人闻言愕然,一齐骇道:「当真?」
郑一虎谦虚道:「侥幸而已,请诸位多多指教。」
程老人郑重道:「小哥属于中原那一门派?」
郑一虎摇头道:「老丈,我是无名之辈,哪有门派。」
程老向总兵道:「恭喜大人得遇一位奇才。」
总兵大笑道:「同时也谢程老先生护关之情。」
程老诧异道:「大人何以见得?」
总兵哈哈大声道:「是这孩子的八卦算出来的。」
程老人叹声道:「当年蒙大人救得性命,无以回报,老配总算在晚上能效一点微劳。」
总兵笑道:「你我数年之交,你真瞒得紧。」
程老叹道:「草野之人,何敢与大人深谈,惟近来番兵猖撅太甚,希望大人晚上小心。」
郑一虎道:「老丈恐独力应接不暇,因此借故探友,约来罗、丘、许三位大哥阻敌。」
程名人大笑道:「小哥,你真聪明。」
郑一虎道:「前此一战,小子试出番营中并无什么武林高手,这是为何?」
程老人道:「西域武林高手不少,惟他们很少被部落酋长利用,因此军中极少。」
郑一虎道:「据说某晚有人行刺大帅,相信是老丈逐走的,那又是什么原因?」
程老人道:「行刺那人已被老朽杀在关外,该人武功不高,可能是番将用重金聘来的。」
郑一虎道:「番将既有人知道用重金聘请武林中人,今后我们更应当心了。」
总兵随即就叫家人替郑一虎布置一间卧室,他怕衙中有要事,当即分手回衙去了,不久,宾馆门口来了祝武和黄芳
,据说是命来陪郑一虎的。住了一夜,郑一虎知道程老人的字号为「八荒游龙」,可惜他不知道,这字号在当今武
林中有多响亮,从程老人的口中,他又知道罗、丘、许是什么「化日三剑客」。总之他对江湖武林所知不多,无法
晓得这老少四人的武功深浅。番兵虽在十里外集结,但一直就没有攻关,过了四天郑一虎有点不耐烦了,因为他心
急寻父,不愿如此呆下去。
这是一个早晨,郑一虎刚刚起床,忽见祝武推门而入,且大叫道:「小虎有人找你。」
郑一虎正在洗脸,间道:「是谁?」
祝武道:「一个姓叶的。」
郑一虎急忙迎出去,一看是潇湘三义的老大叶萍,极其祝武大喜道:「叶大哥,你来了。」
故人相见,特别高兴,叶萍笑道:「你时来运转啦,住起总兵的宾馆来了。」
郑一虎请叶萍坐下后笑道:「这是打番兵打来的,叶大哥,黄二哥和祝三哥呢?」
叶萍道:「住在客栈里。」
郑一虎道,「你们来这有事吗?」
叶萍叹道:「你有父寻,祝、黄他们则有兄寻,近日才打听到,他们二人的兄长也是犯了流配罪。」
郑一虎突有所悟似的大叫道:「莫非……莫非……」
他说不出所以然,急向祝武道:「你的兄弟叫什么?」
祝武道:「这是什么意思?」
郑一虎倏地跳起道:「你的兄弟叫祝文。」
祝武惊讶道:「小虎,如何知道,他在三岁时被人带走了。」
郑一虎大笑道:「恭喜你,他来找你了,还有黄大哥的弟弟也来了,我想一定是。」
叶萍急向祝武拱手道:「祝兄,也许真是。」
祝武如梦样惊奇,急急道:「我去喊黄芳来。」他拔腿就跑,未几找到黄芳回来了。
郑一虎笑向叶萍道:「叶大哥,请你带他们去认,我到总兵那请过安再回来。」问安重要,换句话说是打听军情,
叶萍点点头,领着二人去了。这时程老人也起身了,他约好郑一虎,一同走进总兵府衙。
总兵正在召集文武商议军情,一见二人到,立即起身相迎道:「程先生和少侠来得正好,张总兵有紧急军情来到。
」
程老人和郑一虎向众文武招呼过后问道:「大人有何紧急军情?」
总兵道:「玉门关被番军攻破,张元帅退走敦煌,阳关恐怕守不住了,敌人必由关后攻来,这样前后受敌如何是好
?」
程老人道:「大人如何处好?」
总兵道:「本帅拟巴关内军民撤退,但须四天时间才能办到。」
郑一虎道:「阳关如果不撤,番军进军受牵制,关内势必鸡犬不留。」
程老人道:「关外敌兵没有动静,大概就是等候里应外合,大人何不派出一支人马向玉门关探看情势,如敌兵真由
后路来攻,这支人马也可虚张声势。」
总兵道:「关内总计不到一万骑,派出一支后,岂不更单薄了。」
郑一虎道:「官兵既不能派,配军还可一用,大人可否允许小民带他们一行。」
总兵大喜道:「六百人恐怕太少,本帅加一千如何?」
郑一虎摇头道:「小民不敢指挥总兵,就是六百配军也够了。」
程老人道:「小哥,老朽我前去罢,此举有关十余万百姓命运,我希望你成功。」
郑一虎道:「老丈,因为你在阳关,我才敢离开大人,你老绝对去不得,不过我还有几个朋友可以帮忙。」
程老人也知护关要紧,于是点头道:「小哥,那就全看你的了。」
郑一虎向众人一拱手,急急退出总兵署,回到宾馆。刚进宾馆,只见叶萍、祝文、黄香、祝武、黄芳都在座,几人
一见郑一虎,同时起身招呼道:「你回来了。」
郑一郑问道:「怎么样?」
祝武、黄芳同声道:「确是我们兄弟。」
郑一虎道:「那大好了,恭喜了。」
祝武道:「衙门有何消息?」
郑一虎将情形说出后,大声又道:「二位大哥快去召集配军,我们马上动身,同时请叶大哥黄三哥助我一臂之力。
」
众人闻言大惊,同声道:「没问题,我们走。」
郑一虎道:「我的主意是先不奔玉门关,而直趋敦煌,不惟路近,而且可以拦截追赶张元帅的总兵,如果打得好,
我们更可以收复玉门关。」
叶萍道:「这是好主意。」
郑一虎先和三义到后关外等候,不到半个时辰,大队配军开出了,于是急驰上道。一天一夜,他们赶到了敦煌通玉
门关的大道上,然而却不见有何动静。叶萍道:「张元帅的大军可能已退入敦煌了?」
郑一虎摇头道:「路面没有经过大军践踏的迹象,我们快迎上去,也许张元帅退不脱了。」
奔出三十里时,叶萍急一指前途大叫道:「小虎,你算准了,那不是大军冲起的雪尘么。」
郑一虎道:「我们火速开进前面路旁森林,张元帅未被围住,我们让官兵过了之后再说。」六百多人马一致行动,
竟比训练有素的官兵还齐心,须臾行入林中。
祝武问道:「小虎,我们是否用原来阵法?」
郑一虎看看地形平坦宽阔,点头道:「可以适用。」
祝文道:「什么阵法?」
祝武向他弟弟放释一番后笑道:「这是小虎的专用战法,你和叶大哥黄二弟可以分成三面成犄角之势,互相策应。
」
叶萍惊奇道:「小虎竟懂用兵。」
郑一虎笑道:「阵法不奥,但能杀敌如麻。」
叶萍更惊异道:「小虎的武功从何而来?」
郑一虎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秘密,将来再向大哥禀明。」正说着,大道上的先头总兵已如风驰电掣而来,其中还
有有大批车队。
黄香叹声道:「难怪还没入敦煌,张元帅竟连百姓都带上了。」
官兵不多,也许不到万骑,但百姓倒比官兵还多,郑一虎叹道:「这太危险了,一旦被番兵追及,那还能打仗吗?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才过完,可是那种乱糟糟的样儿实在惨,人喊马嘶,再加上老百姓的哭嚎声,简直连耳朵都震
聋了。
黄香突然道:「不好,后面雪尘又起,那是番兵追到了。」
郑一虎道:「看势不多呀?」
叶萍郑重道:「那是先头番兵,后面必有大军。」
祝文又噫声道:「你们看,官兵和车队为何不动了。」
叶萍道:「我明白了,番兵这样近,张元帅认为脱不了身,显然决心一战了。」
郑一虎道:「车队有什么用,简直要老百姓送死嘛?」
叶萍道:「你不见吗,官兵把车队围成车城,这样可防敌方番兵冲破。」
「这能挡得了多久,结果老百姓非死光不可,我们快行动。」祝武闻言,立即指挥配军冲出,当着大道,火速列阵
。
郑一虎忽觉阵中少了一个人,急急向祝武道:「你快入阵心,照刘将军样,指挥阵势推进。」
布置刚完,忽见一个青年将军策马冲来大喝道:「你们是什么军队?」
郑一虎勒马迎上道:「我们是常总兵派来的配军。」
那将军大喜道:「可是杀败数万番兵的配军么?」
郑一虎点头道:「请将军速禀张元帅,快把百姓放行,官兵则请留了,如见番兵大乱,总兵反击,我们要夺回玉门
关。」
那青年将军疑问道:「夺回玉门关?」
郑一虎道:「非夺回不可,否则阳关难保,敦煌亦将失守。」
那青年将军高兴极了,猛勒马头,全力回冲,边驰边叫道:「配军到了,少侠也来了,我们要夺回玉门关。」
在官兵阵上奔出一骑,马上坐着全身披挂的老将,他迎上青年将努喝问道:「什么事?」
青年将军禀明一切,大声道:「请元帅将百姓放行。」
老将军怀疑道:「凭这区区六百骑就要夺回玉门关?」
青年将军道:「看少侠神情,他似有把握,请大帅快点定夺。」
老将军半信半疑,下令道:「分出两百骑护住百姓,余者布阵待命。」
郑一虎见官兵已然有以行动,知道张元帅照准了,心中大喜,同时前途的番兵再度出现,急急喝道:「祝大哥,指
挥移动。」
叶萍急止道:「小虎,现在就移动,人马徒劳,番兵先锋不值得用阵法,何不我们四人先迎上冲杀一阵,杀退其先
锋,再战其主力。」
郑一虎闻言有理,于是挥手道:「那我们冲过去。」叶,祝,黄三人都是长剑,闻声一齐拔出,策马猛冲。
官兵一看四人出动,莫不骇然,适才那位青年将军又策马而来,他向阵中祝武问道:「他们这是干什么?」
祝武笑道:「番兵到的尚非大军,他们要打先锋,后战大军。」
青年将军大惊道:「敌人先锋也有数千人马,四人此去岂不如羊入虎口?」
祝武大笑道:「将军错了,应该说是虎入羊群。」
广阔的平原,视野广阔,四进外的番兵追骑,这时已隐隐可见,雪已停止,但见四人如风卷入敌军,真如虎入羊群
。霎那之间,敌军已人喊马嘶,利时乱成一团,青年将军一见,欢叫道:「阻住了。」他纵骑冲回,立时军心大振
。
官兵群中剑光如电,掌劲如雷,惨声震天,已有数半四处乱逃。祝武一见,立即挥军前进,他知道官兵大军也要到
了。尚未及半里,忽见郑一虎等如风吹驰回,大叫道:「速解阵势,暂时冲杀一阵,敌人大军还远。」
二百配军闻言,转瞬分成二队,并排逐出,前面有郑一虎带着,真如风卷残云。一直杀到中午,官兵的几千先锋死
了大半,余者向四野逃窜,霎时走得一千二净。郑一虎不肯穷追,立即向官兵下令火速吃干粮。吃完了,他派出一
人到后面请张元帅官兵回关,自己带着配军当先锋,直向前途迎去。可是一直到晚上还没有遇上番兵大军。情形有
点古怪,郑一虎急向叶萍道:「番兵何以不见?」
叶萍道:「这样如何?我和黄老二施展轻功,到两侧探探,方向仍是玉门关。你和大队继续开进,敌人既要深入,
就决离不开左右二十里,否则大军无法通过。」
郑一虎道:「好的,我们连夜开进,但等到什么时间停止?」
时萍道:「离玉门关数十里有个哈拉湖,你们到湖边停止吧。」
郑一虎点点头,立请祝文道:「祝三哥,请你在前面探路,免得中了敌人的埋伏。」计议一定,在队继续驰进。
一夜又过,天明之际忽见祝文奔回道:「小虎,前面那座山林内有番兵,但不知人数有多少。」
郑一虎道:「哈拉湖还有多远?」
祝文道:「过了前面山林就是大草原,湖在草原那面。」
郑一虎道:「那这山林内必有番兵瞭望,我们停下罢,请祝三哥再辛苦一趟,向后面的官兵通知一声,只说午后我
们攻敌,请官兵看势发动。」
祝文道:「我们停在这里作什么?」
郑一虎道:「等候叶大哥和黄二哥的消息,看看这两面的敌情。」
祝文会意去后,郑一虎又下令吃早餐,同时向祝武道:「这次阵势要改变一下。」
郑一虎道:「前次只有我一个人,因恐左右后三方空虚,因此才把阵势滚动,现在四方都有人,不必担心了。你把
退行和横行的能通改成前进,我如攻右,阵势齐把马带向右。带我攻左,齐向左带,就是没有向后的,同时把圆阵
改变方形。」
祝武道:「这容易,而且不须练。」
郑一虎道:「我也知道,但你得向大家悄悄下令,不可惊动番兵。」当祝武向大家传下令去之际,忽见叶萍和黄香
如电奔回。
郑一虎接着他们问道:「情形如何?」
叶萍道:「我那面发现两千余骑,似是番军左翼,但按兵未动。」
黄香道:「我那面只有少数散骑,看样子是游骑探马。」
郑一虎道:「这证明番军就只派三千余骑追官兵,其余大军全部驻扎在哈拉湖这面草原上。」
叶萍道:「就开始嘛?」
郑一虎道:「论理应在今晚采偷袭行动更好,不过我想给番军看看官兵的颜色,使其以后不敢深侵。」
祝文道:「是不是马上准备进攻?」
郑一虎道:「是的,这一仗如果打胜,从此官兵的威风必定大振,今后就可先声夺敌了,因为我们不能永远替官兵
打仗,这一次非常重要。」
黄香道:「官兵似乎开来了。」
郑一虎道:「好,我们开始行动,现在请叶大哥守阵左,黄二哥守阵右,祝三哥守后路,只请拒敌,不可远离,全
部人马尽速冲过前面要道。」
通过山林中的那段大道时,立有十余骑番兵驰回草原。郑一虎看见时故作不知,仍旧领着全军猛进。天空的雪花完
全停降,双方都能一鉴无余,只见那草原上的番营多得无法估计,人马更是不知其数,此时已有两大批向这边并行
迎来。叶萍大声向郑一虎道:「他们只派出几千骑迎敌我们,其余连动都不动。」
郑一虎道:「他们看不起我们这微不足道的六百余骑,等会叫他连营帐都拔不走。」
黄香惊叫道:「敌骑前面有三个骑未穿兵甲的骑士。」
郑一虎道:「我猜必是番将聘请来的武林人物。」
祝文急急道:「那你可要当心。」
郑一虎笑道:「三兄放心我已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了。」三义见他面当十余万敌军,尚且谈笑自若,甚至轻松异常
,莫不惊奇至极。
叶萍喝道:「小虎,敌军成半圆形抄上来了。」
郑一虎道:「杀死那几十骑武林人物之后,其余不堪一击,三兄只须紧守阵脚,勿叫敌人接近就是了。」
番兵已只距一箭之远,黄香大声道:「来势太强,怎能挡住阵脚全面?」
郑一虎道:「提足内功,远者掌劈,近者剑斩。」
他正面的三十骑便衣人马已到,只见他猛然策马冲出,大喝一声,双掌同劈。两股无法估计的神力,带着雷一样的
威势,连地面的冰雪也卷起,真如山崩地裂一般,直推而进。对面三十骑一见,齐发一声惊吼,未及出手,完全被
冰雪也卷起,连人带马,整个被卷上了半天。叶萍一见,又惊又喜,欢声叫道:「小虎哪来如许高深的神力。」
郑一虎不理,大喝道:「冲呀。」六百配军早已见惯,齐发大喊,齐心猛扑。
三义一见,人人悚然,莫不惊讶这些配军,竟已被郑一虎练成天兵一般。两侧番兵一见自己聘来的高手竟一招未接
就死亡殆尽,哪里还敢合围,居然带马回头,反朝帐方面逃去。郑一虎回头一看,发现官兵后面列阵,心中大喜,
再次大喝,首先攻进番营。一座座的营帐,遇上郑一虎的中风,真如飞起的大鹏鸟般,一只接一只的腾空而起,甚
至有些番兵还被卷在营帐内。这次阵势运动灵活,紧紧随着郑一虎横冲直闯的,最妙的是阵形始终未变。敌营近者
已大乱,远者则慌忙拔帐的拔帐,寻马的寻马,简直无机会整军迎战了。
「冲呀,冲呀。」配军的吼声始终未停,这种声音一入番兵之耳,真如阴魂催命一样可怕。郑一虎冲近了哈拉湖,
又由湖边扑扫而出,东西扫荡,南北摧毁,勇不可挡。番兵十余万,这时简直溃不成军,人人胆落,个个只想逃命
。偌大的草原,犹如打散了一窝蚂蚁一般,遍地都是。官兵中老将一见时机成熟,金鼓齐鸣,喊声如雷,霎那排成
一列,策骑猛冲。远则箭射,近者枪挑,士气如虹。
三义无机出手,配军只有吶喊助威,出力的仅仅只有郑一虎一人,番兵自相残杀践踏而死者十倍死于敌人之手。一
直杀到黄昏,整个草原已变成尸山血海。黑夜带给大败的番兵更多的恐惧,有些摸不清方向的,自知无以侥幸,干
脆躺在地上装死。天未黑,郑一虎不敢离开草原,生怕番兵吞没官兵,现在他放心了,立即带着配军直取玉门关。
大概有少数番兵逃奔关中了,郑一虎到达时,只见关门大开,关内空无敌迹,纵有也只是张元帅撤不动的老弱妇孺
。老百姓一见又来了军队,人人吓得关门闭户,他们认不出人马是哪一方面的。郑一虎下令闭关,再派配军把守,
之后才请三义奔走大街小巷,向老百姓说是官兵到了。老百姓一听是官兵来了,那种喜极之情,简直无法形容,一
窝蜂似的,又涌出他们的家,满街欢呼,甚至有喜极而声泪俱下的。在三更的时候,官兵大批来到了关卡,配军认
出其中有位老将就是张元帅,立即派人见之,问问是否开关。
郑一虎决然道:「任何人深夜不许入关。」他立即请时萍施展轻功出关,通知张元帅在关下扎营。
叶萍道:「不准张元帅入关,恐怕要得罪人吧?」
郑一虎道:「万一让敌人混入城里岂不前功尽弃,大哥你只管去就是。」萍点点头,未几落下关去,直奔番兵营前
。
官兵前面奔出那个青年将军,他认得叶萍,见面拱手道:「怎么只有阁下一人前来?」
叶萍道:「将军,请你带我去见大帅。」青年将军知道他有要事,立即带他入营。
进入营,其实营并未扎,只见那老将仍坐在马上,不过前前后后有不少将军拥护罢了,他一见叶萍,即和声道:「
侠士有何事见我?」
叶萍道:「禀大帅,小民是奉命而来的。我那个小英雄想请大帅先在关下扎营,等天亮之后再入关。」
张元帅哈哈大笑道:「这小子,居然不简单。」
叶萍道,「请大帅见谅。」
张元帅大笑道:「我错了,小家伙是对的,侠士请回去,只说本帅遵令了。」
叶萍闻言一震,暗忖道:「小虎真威风。」
郑一虎现在占住帅府,他看叶萍含笑而回,问道:「怎样,他大发脾气?」
叶萍哈哈大笑道:「元帅说遵令。」
郑一虎道:「这样他才不愧为一元大将。」
黄香这时已巡视回来,笑道:「关外毫无动静。」
郑一虎道:「有没有看到翻山爬崖逃走的?」
黄香道:「逃走的是有,就是没有看到一批象样的。」
叶萍道:「整批的都在关内打败了,外面当然没有。」
郑一虎道:「叶大哥没有问问张元帅扫荡的情形?」
叶萍笑道:「我听他说遵令后,心中一喜就回来了,哪有时间多问,其实不问也猜得到,草原上八成早已扫光了。
」天未亮,郑一虎就吩咐祝武准备全部出关。
叶萍一听要出关,急问道:「继续追敌?」
郑一虎道:「乘胜追击,让张元帅重新征讨。」
叶萍道:「你不打算迎接他?」
郑一虎道:「太麻烦,请大哥留下敷衍一阵,只说我们继续搜敌去了。」
叶萍笑道:「官兵都想瞻仰你的风采呢?」
郑一虎道:「此非其时,还是办正事要紧,我们搜查几天就回阳关。」
整整十五天,郑一虎带着五六百配军搜遍玉门关外百余里,可是连牧民都不见一个,简直不见番兵的影子。这天他
经过白龙堆沙漠时,发现有两个汉人骑客在远处道旁让路。黄香认出,立向郑一虎道:「那是西塞八杰的老七老八
。」
郑一虎道:「姓什么?」
黄香道:「你忘了,就是西塞之父的儿子呀。」
郑一虎啊声道:「他们兄弟我已见过六个,就只这两人未见过了,但不知白家堡在哪里?」
黄香道:「在玉门关外左侧一片草原后面,那是依山面草原的好地方。」
郑一虎道:「他们住在关外,难道不怕番兵?」
黄香道:「他们有势力,同时又与各部落之间关系不恶,番兵不会找麻烦。」那两人由别路驰开了,郑一虎不与理
会,他只想到将来去拜访。
距阳关外还有四十里,忽见一队官兵急驰而来,前面是个老人。郑一虎认出是程老人,迎上大笑道:「老丈出关了
。」
程老大喜迎接道:「小哥,你真了不起,不惟打败十万番兵,竟连阳关的围也解除了,两个大帅已把你看成天下最
了不起的大英雄,他们同时上表朝庭,全力保你为官啦。」
郑一虎淡然笑道:「我才不作官呢!作官不自在。」
他忽然接道:「朝庭圣旨下来了没有?」
程老人道:「虽未来到,但你大放宽心,什么事都能解决。」
郑一虎道道:「常帅有没有把祝、叶、黄三兄的事提起。」
程老人道:「二义连老朽都未见到,何况大帅?不过已有探军查到他们的姓名,同样保举了,请小哥介绍介绍。」
郑一虎举手向后一招,大叫道:「叶大哥,你们来见见程老。」叶萍吩咐人马继续向关内开动,自己带着黄香、祝
文由后面驰到。
刚接近,叶萍突然跳下了马欢叫道:「老前辈,原来是你老。」
程老人也惊讶道:「叶老弟,真巧,所谓三义就是你们。」
叶萍向黄香、祝文道:「老二、老三你们常说要拜见「八荒游龙」程老前辈,这不是遇上了。」
黄、祝两人同时见礼,恭声道:「前辈,幸会了。」
程老人哈哈笑道:「客气,快上马,我们走着谈。」
郑一虎笑道:「原来老丈尊号是「八荒游龙」,小子这时才知道。」
程老人大笑道:「八荒游龙恐怕没有天朝飞龙的名号威风响亮,小哥,你竟把番兵的胆都吓破了。」
叶萍噫声道:「谁叫天朝飞龙?」
程老人乐极了,哈哈笑道:「「天朝」是边疆异域对朝庭的尊称,当前番兵,人人把小虎称之为天朝飞龙,这是何
等敬畏的心理。」
甫到关下,常帅已带着文武官员亲自迎接,同时关内爆竹齐放,百姓们夹道欢呼,那种欢迎英雄的场面真是盛况空
前。郑一虎何曾想到有这么一天,他激动的跳下马去,迎着常帅敬礼道:「大帅,小民如何担当得起。」
常帅大笑起道:「你这一次,不知救了多少军民生命,同时替朝庭立威,而且夺回玉门关,阻止敌兵深入,其功其
德。均莫大焉,孩子,这样欢迎你是应该的。」进了关,帅府摆好大宴,配军同样有重赏,百姓张灯结彩,真是军
民同乐。
第三天,张大帅来了,由常帅陪着来宾馆会郑一虎,见面大笑道:「小家伙,你不肯见我,我来见你,这下你逃不
掉了吧。」
郑一虎看张帅比常帅的年纪更高,敬礼道:「小民如何敢当。」
张大帅笑道:「你是边疆救星,朝庭功臣,武林英雄,有何不当。」
郑一虎立把馆内的的程老人、叶萍、黄香、祝文、罗继光、丘三春、许士俊等一一引见,一直欢聚到天黑才回玉门
关。一月过去了,番兵毫无动静,可是朝庭已派来一位新帅,带来十一万大军。圣旨有两道,一道是易帅,张帅被
调回京,一道是给常帅的,内容不明。这天程老人走进郑一虎房中高声道:「小虎,恭喜你。」
郑一虎接着他笑道:「我有官作了。」
程老人哈哈笑道:「快去接圣旨,常大人同钦差现在帅府等着你,还有叶、祝、黄三老弟。」
郑一虎道:「我不去,我说过不作官的。」
程老人大笑道:「你是真的?」
郑一虎道:「我何必装作?」
程老人点头道:「你与我老人家的志趣真是不谋而合,不过你不去接旨可不行,那会得欺君之罪,接了旨后,你可
当着钦差的面请辞,并求他替你转奏皇上。」
郑一虎道:「我最怕麻烦,这样如何,你老去说我病倒了。」
程老人大笑道:「哈哈,有重病不能接旨,对,可以过关,好。你躺在床上,以免钦差来看你。」程老人去后、郑
一虎真的躺在床上装病了。
大概有一个时辰,忽见祝武偷偷的进房来道:「小虎,你真的病了?」
郑一虎一看没有别人,摇头道:「我是装的,圣旨宣读过了没有?」
祝武吁口气道:「我就知道你是装的,程老一说,常帅大急哩,圣旨宣读了,配军已大赦,叶、黄和我兄弟都封了
官,不大不小也是个将军。你却被封为什么御前一等侍卫,这个我不懂,但没要你马上进京,意思是自由行动。」
郑一虎也不懂御前侍卫是什么官,但听能自由行动,这倒很高兴,不过他还是不愿作官,问道:「程老替我请辞没
有?」
祝武道:「钦差听程老代你请辞,他说可以代奏,成不成不敢说。」
郑一虎道:「新帅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打听过没有?」
祝武道:「新帅随钦差来拜访过常帅,主要是来看你,他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元帅,留了一点胡子,随他来的似还
有几个重要人物,但不知何职,一个少年,长得很帅,一个是老人,据说是什么监军。」
正说着,程老回来了,他一见郑一虎就笑道:「不要装了,钦差走啦,但把你的像带进京了。」
郑一虎骇然道:「谁替我画像?」
程老笑道:「常大人亲自画的,画得一模一样,但穿得好一点,看来更俊。」
郑一虎跳起来道:「这是什么意思?」
程老道:「皇上看你是个什么样的小英雄。」
郑一虎皱皱眉头道:「御前侍卫是干什么的?」
程老人大笑道:「换句话说,是皇帝的保镖。」
郑一虎笑道:「京中有多少高手不要,要我这小孩做保镖,皇帝真是胡涂。」
忽听房门外有人接口笑道:「没有胡涂皇帝,怎有胡涂保镖?」郑一虎急向外看,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美少年。
程老起身相迎道:「公子来访了。」他急向郑一虎道:「这是随新帅前来的朱公子。」
郑一虎拱手道:「小民有礼,公子请坐。」
朱公子微笑道:「现在不是小民了,身为皇上一等侍卫,王公大人见了你也要买帐,还自称小民作什么?」
郑一虎笑道:「一个保镖有这等威风?」
朱公子笑道:「这种保镖,与江湖保镖不同。」他边说边注意郑一虎,面上显出一种惊奇之情,问道:「你为何装
病?」
郑一虎已被撞破,知道再也瞒不住了,叹声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到边疆不是为什么名利,实是寻父亲来的。」
宋公子道:「听说你父犯了流配罪,现在不要紧了,所有配地都已行文去了,相信令尊不久便有消息。」
郑一虎感激道:「这是皇上的恩赐。」
朱公子道:「徐帅大军不日出关征讨,你的主意如何?」
郑一虎道:「我相信番兵军心已散,新帅会旗开得胜,我也放心离开了。」
朱公子道:「我来是游历江湖的,你能许可我作伴吗?」
郑一虎啊声道:「原来公子不是来打仗的?……」随即又一顿笑道:「公子只要不怕江湖风霜劳顿之苦,郑一虎当
愿陪行。」
朱公子笑道:「一言为定,随你什么时候起程,不过请你放心,我也懂一点武功,路上不会拖累你就是。」
能在江湖游历,郑一虎早已明白他不是无能之辈,笑道:「不是肥田不种姜,不是把式不下乡,公子必身怀绝技,
郑一虎还得仰仗哩。」朱公子笑笑,不与接腔,于是他也在宾馆住下了。
到了半夜,郑一虎偷偷的叫起朱公子道:「我们走罢。」
朱公子大奇道:「你不辞行?」
郑一虎道:「我留下一封信,辞行,送行,那多麻烦,这样走干净轻松。」
朱公子道:「朝什么方向走?」
郑一虎道:「顺着边疆走,逐日向北行。」朱公子同意,当即收拾好行李,二人悄悄施展轻功出关去了。
※※※※※※※※※※※※※※※※※※※※※※※※※※※※※※※※※※※※※※
过了两天,这是十二月初九的早晨,雪更大,郑一虎和朱公子刚好走过玉门关。几天下来,郑一虎与朱公子的感情
日增,同时郑一虎看出他毫无富家子弟的习气,对他更增加了几分好感。郑一虎过了十二月也是十五岁了,他问得
朱公子只比他大几个月。朱公子自称名萼,他不准郑一虎叫他为公子,只许他叫名字。
郑一虎问道:「你大概也是御前侍卫吧?」
朱萼哈哈笑道:「你认为我是皇上派来打听你的?」
郑一虎笑道:「我没有不可对人言的秘密,因此我决无这种顾虑。」
朱萼道:「那你为何猜我是侍卫呢?」
郑一虎道:「那么令尊是当今什么大官?」
朱萼神秘的笑了,接道:「你反倒问起我来了。」
郑一虎道:「你不说也罢,不过你上决不是单为游历的。」
朱萼点头道:「你的名声已震动京师,我是因为好奇来看你的,事先我不是随徐帅出京,我先走了两天,后来才会
到大军跟来的,番人把你叫天朝飞龙,京师也把你称作「小天兵」。现在我看你什么也不似,像像个小胡涂。」
郑一虎道:「我什么地方胡涂了?」
朱萼大笑道:「将来你就自知胡涂。」正说着,忽然听到前面一处传来一声声女人的哭声。
朱萼噫声道:「天寒地冻,荒野路旁哪来女人的哭声。」
郑一虎拔腿奔出道:「大概有人落难。」路旁荒林中有两座新坟,但这时已被雪盖住了,两坟前面伏着个小姑娘,
一身破棉衣,头上落满了雪,她哭得声嘶力竭。
郑一虎一见大惊,大叫道:「这不是马玲玲姑娘吗?」原来那小姑娘就是卖剑给郑一虎的马老夫妇之女。
小姑娘闻声,抬起泪眼,一眼认出是郑一虎,她反哭得更厉害了,扑转身,抱住郑一虎哭诉道:「我爹娘被贼人杀
死了,还抢去了我的银子?」
郑一虎不管旁边有朱萼,又惊又怜的也抱着她道:「玲玲,你太可怜了,到底是什么贼人,竟这么狼心狗肺。」
马玲玲哭着道:「是一个大麻子,他杀了我爹娘,抢了钱,还要捉我。」
郑一虎道:「你记住莫忘,我替你报仇,玲玲,后来怎样?」
玲玲道:「后来经过一批牧民大声叫喊他才逃走,承众牧民的情,他们帮助我埋了爹娘,这已是三天前的事了。」
郑一虎道:「你这几天住在哪里?」
玲玲道:「在山后的牧民帐内,现在他们要走了。我不肯跟着走,我仍来陪爹娘。」
郑一虎道:「人死不能复生,玲玲,我们只有报仇。来,我送你到王门关去住,等我报了仇再来带你回内地,同时
我还要替你找哥哥。」
玲玲忍住哭声摇头道:「我没有亲人了,我只认得你是好人,我死也不离开你了。」
郑一虎道:「你身体太弱,受不了风尘之苦,玲玲,你还是住在玉门关吧,那儿有我的熟人照顾你。」
玲玲哭道:「你不来,我没有希望活下去,现在你总不能丢下我不管。」
朱萼静静的看着着他可怜这个女孩,不过他的面上却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神情,这时插口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
郑一虎叹声说出经过后,接下去道:「朱萼,我决心带她走。」
朱萼道:「她走不动,又无武功,这怎么行。」
郑一虎道:「必要时我背她。」
朱萼笑道:「你是个男子啊。」
郑一虎道:「我才不管这些,我要救她就救到底。」
朱萼叹声道:「好罢,那我们走。」
郑一虎拉着玲玲道:「到前途时我买匹马给你骑,走罢,这地方我记得,将来再把令尊令堂的骸骨迁回去。」
玲玲道:「我不会骑马,看到马就怕,我还是走路,我已经走惯了。」
郑一虎笑道:「随你罢,我说过,必要时我背你。」
有了一个毫无武功的女孩子跟着,郑一虎再也休想赶路了。一连几天,郑一虎真够受的,走路住宿他都要照顾,可
是他毫无怨色。这天出了甘肃省境,他们来到一座镇上。三个人开三间房子,朱萼始终不曾和郑一虎同房的,马玲
玲更是同房不得,因此各自一间,不过郑一虎总是让玲玲住在他的隔壁。吃过饭,朱萼上街去了,说是要买点东西
。
郑一虎也打算替玲玲买衣服,于是他走进玲玲房道:「玲玲,这镇上有汉人,我替你买衣服去。」
玲玲正在替他清理东西,这时正在玩弄那只大玉瓶,闻言点点头,问道:「你这里装的是什么果子?」
郑一虎被问,突然忖道:「对了,我为什么不给她吃!这是仙果呀……」说着接过道:「玲玲,来,我给你吃二粒
,包你有好处。」
玲玲道:「什么好处?」接着接过二粒,一闻好香,张开小嘴,一粒一粒的尝道:「啊,又香又甜。」
郑一虎笑道:「你莫告诉别人,这就是仙果,好处多着呢,不过我还说不出,将来打听一个人就明白,玲玲,我还
打算教你练武,你肯学吗?」
马玲点点道:「你教我,我就学,你说什么我都听。」
收拾完了,郑一虎佩在身上,看看后道:「你调理过后,带也好带多了。」
玲玲道:「放在房里呀,带到街上作什么,我们要回来的。」
郑一虎道:「出门在外,处处要小心,这年头坏人太多了。」
玲玲道:「嗯,我爹娘也是被坏人害死的。」
郑一虎道:「不要想了,上街罢,不知有没有现成的衣服,临时做就麻烦了。」
当他们出去之后,不久真有人偷进房中来了,那是个中年人物,鬼鬼崇崇地,显然不是好家伙。然而房中什么也未
留下来,那人只得空手而出,在门口又会到一个青年,那青年向他问道:「查出是什么路子没有?」
中年人摇头道:「没有东西证明。」
青年道:「那女孩的穿著太差,决不是西域凤。」
中年人道:「西域凤永远穿红的,同时这女孩似乎毫无武功,我们查的是那两个男孩子。」
青年道:「你怀疑的是谁?」
中年人道:「那叫小虎的不明白,但那叫萼的却非常可疑。他是女扮男装,我怀疑他是玉鸳仙子,这丫头如果在此
出现,我们最好早点离开。」
青年大惊道:「玉鸳仙子,她怎会来西疆?」
中年人道:「北疆她杀腻了,也许到西疆来换胃口,总之这里我们呆不得啦。」
青年道:「那我们去哪里呢?」
中年人道:「我决心探鬼窝一次,要就死,否则我们名震武林。」
2004-4-25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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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楼】
【第五章】屠龙山
天黑时,郑一虎和马玲玲回来了,只见他们买了一大包东西。进房时,郑一虎没有发觉有人来到,他只催着玲玲换
衣服。他把房门带上,走到朱萼那里一看,只见他还没有回来,于是他就在那边房中等,但见朱萼的行李也是随身
带去的,心想:「他倒是老江湖,做事都很细心。」
其实朱萼带走行李另有原因,他不怕遗失,而怕被别人看到他行李内的东西,当然,郑一虎一直都蒙在鼓里,所以
朱萼说他胡涂。朱萼确是女扮男装,那个不知来历的中年人看出了破绽,而郑一虎却没有观察发现女人的经验。开
晚饭了,朱萼仍未回店,郑一虎只好和马玲玲先吃。
二人在朱萼房间开饭,当马玲玲走近郑一虎时,他突感眼睛一亮,啊声叫道:「玲玲,你真美啊。」
马玲玲喃喃道:「不来了,头一次穿新衣嘛。」
郑一虎摇头道:「不,衣服与你无关,你变了,怎会变得这样快真不可思议。」
房中都有镜子,不过马玲玲在自己房中没有照过,这时走近朱萼房中的镜子笑道:「我不相信。」照一照,她自己
也愕住了,噫声道:「我胖了。」
郑一虎笑道:「不是胖,只是你以前太瘦了,现在丰满一点儿。玲玲,你本来很美,就是瘦也美,现在不瘦了,因
此更美。」
马玲玲道:「早上我还照过镜子,为何不过半天就变了?」
郑一虎轻声道:「玲玲,那是仙果的功效之一了,来,你再吃二颗。」
马玲玲道:「不要吃光了,留下来给你自己的人吃。」
郑一虎哈哈笑道:「我有什么自己人?现在算起来,你就是我的自己人,快吃。」
马玲玲道:「你真的将我当自己人?」
郑一虎逼她接过吃下后道:「我父亲没找到,现在只有你,因为你说过不再离开我呀?」
马玲玲道:「我们将来大了怎办,那时不离开也不行啊。」
郑一虎道:「大了怎么样?难道大了就非离开不可。」
玲玲叹道:「傻子,你真胡涂,你将来要娶妻呀,我怎能永远赖在你身边。」
郑一虎豪放的大笑道:「我就讨你作老婆好了。」他真是小孩子。
马玲玲羞答答的道:「你怎么当着我直说呢,这多难为情啊。」女孩子十有九个比男孩子早懂事。
郑一虎怔了一怔,他还是正经的道:「我喜欢你,你同意嘛?」
马玲玲点头道:「我没有亲人,我本来打算长大了作尼姑,现在我有了你,我当然愿意啊。」
郑一虎道:「好,这两把剑就是你的嫁妆,我的仙果算聘礼,咱们一言为定。」马玲玲自从她父亲卖剑时起,她就
喜欢郑一虎了,因此她决心随着郑一虎东奔西走,不过她至今还不知道郑一虎已名扬京师,声震西域哩。
马玲玲小脸绯红,显出羞涩之情,郑一虎看得心中一动,这也难怪,少女的羞态最美了。郑一虎觉得马玲玲这时候
的样子最美了,忍不住双手一圈,将马玲玲搂入了怀中。马玲玲心中一惊,才刚呼了一声:「小虎,你要……」
「干什么」三个字没有说出口,她已经知道了答案。郑一虎头一低,竟然吻住了马玲玲的樱桃小嘴,马玲玲「嘤咛
」一声,浑身一软,瘫软在郑一虎的怀里,只知道用双手紧紧吊住郑一虎的脖颈。两人都是初次尝此滋味,感觉既
紧张,又兴奋、甜蜜,虽然刚开始都有些笨拙,但亲嘴可以说是人与生俱来的本领,根本不需要别人教,两人很自
然的就打起了嘴仗,忘记了身外的一切……
「嗯……你把人家……喘不过……气来……」好久,马玲玲才气喘吁吁的将郑一虎推开。
郑一虎则是意犹未尽,仍然拥着马玲玲不肯放松,马玲玲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斜睨着郑一虎道:「你真坏,差点
让人家窒息。饭都快凉了,还不肯放开人家吗?」
郑一虎这才讪讪一笑,将马玲玲放开道:「玲玲,你知不知道,你害羞的样子太美了。」
「我丑死了,只怕你以后看多了就会烦的。」马玲玲笑着道。
郑一虎笑道:「要是我的玲玲还丑的话,那天上的仙子岂非个个似无盐?玲玲,你放心,我看一辈子也看不厌的。
」
「甜言蜜语,以后还不知道要骗取多少女孩子的芳心。算了,我们不谈这个了,赶紧吃饭吧。」马玲玲笑着道。
两人甜甜蜜蜜的吃过饭,郑一虎看朱萼还没有回来,就带着马玲玲上街找朱萼,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两人看看时间
已晚,只得回到客栈。两人回到马玲玲的房间,郑一虎道:「这个朱萼,走的时候也不招呼一声。」
马玲玲道:「或许他遇到了朋友或者什么人,被留住了。」
郑一虎点点头,两人又闲聊一阵,马玲玲对郑一虎:「小虎,你该要回去睡觉了。」
郑一虎突然拉住了马玲玲的手,轻声道:「我今天就睡这儿好不好?」
马玲玲的脸通的一下红了,但却轻轻点了点头,那是同意了。她亭亭玉立像一朵含苞的花朵,青春的气息似乎在她
的眉稍间跳跃。马玲玲的笑有一种青春的、耀眼的,而又带点野气、不驯的味道。郑一虎伸手去握住马玲玲的玉藕
,马玲玲娇羞的把头垂得更低。这时郑一虎心房在受着冲激,使他无法约束,于是他为她宽衣解带。郑一虎的心跳
的很厉害,脸上泛起了红晕。马玲玲轻轻地挣扎,郑一虎的手指触到她的小衣,郑一虎开始解她的扣子。终于郑一
虎触到了她丰满高挺的乳房,马玲玲激动得周身颤抖,连想说句话的力量都没有,只好微合着媚眼任他摆布。郑一
虎一层层地把她的外衣脱去后,只剩下大红色亵衣及亵裤,她轻轻的坚持一下,郑一虎仍轻轻扶她躺下。
媚眼全闭……樱唇娇喘……最后马玲玲被脱光了衣服。雪白的肉体丰满又诱人,饱满的玉乳紧紧耸立,平滑的小腹
与玉腿交界之处,乌毛丛生。再向下,是一个小洞口,伏在软软的毛里,好迷人。郑一虎用手指一碰,马玲玲的娇
躯随之颤抖。
「嗯。」马玲玲发出了令人消魂的声音。
郑一虎看得心里猛跳,一阵热流直冲下体,宝贝渐渐发涨,挺直了,而且翘起来了。郑一虎的手逐渐在马玲玲身上
抚摸,像是欣赏一块美玉似的摸弄着,手指顺着玉峰上爬去。啊!摸到乳头了,就在乳尖上捏弄着。此时,马玲玲
柳眉紧皱,小腰不住的在扭,像在闪躲又像是难以忍受。郑一虎的手指又向下滑去,所到之处一遍平坦,既滑且顺
、温软细致,来到了小腹,手指触到软软的阴毛,他的手也紧张得颤抖着。
「啊……」马玲玲惊呼了,原来郑一虎的手已滑至她迷人的玉户上了。
马玲玲想一个转身羞得侧躺着,郑一虎一只手被她转身时,离开了小穴洞口。雪白细致的曲线,暴露在郑一虎的面
前,毫无斑点的肌肤,浑圆的丰臀,中间一条深沟,隐约可看到细毛。郑一虎被这美色迷惑了,忙脱了衣服,躺在
她的背后,一只手臂通过她的粉颈,紧紧的抓住玉乳。两个赤裸的肉体紧靠在一起,带有弹性的玉臀紧紧靠在郑一
虎小腹上,又软又舒服,可是他下体那个宝贝,却悄悄溜进玉腿夹缝里,他好兴奋。
这时马玲玲突然觉得有一个热热的触角,伸到她的玉腿之间。她微微显得有点心慌,虽然有生以来从未见过,可是
那东西烫得令人好难过。她无法分辨这种感觉,她心跳口干,忍不住娇喘连连。此时郑一虎冲动得无法忍耐,但他
仍缓缓抚弄她的香肩,想让她平躺着,但她不敢,她很惧怕……
郑一虎不敢过份用强,他轻轻地撤离了身体,越过了她的娇躯,悄悄的躺在她的对面,两人相对躺着。当马玲玲发
觉郑一虎在看自己的时候,羞得又要转身。可是才转了一半,突然一个热热的身躯压了上来,刚要惊呼,小嘴就被
人吻住了,想躲已来不及了。她开始瘫痪了,玉腿被人家分开了,那根热热的东西,抵上小洞口上,使她感到阴户
里像有小虫在钻动。她的淫水开始向外直流。突然小洞一阵剧痛,全身急剧扭动,她由沉迷中惊醒了。
「啊……痛……」马玲玲也顾不得羞耻,小手急忙握住尚未刺进玉户的宝贝,丰臀忙向侧闪。这时候的郑一虎已失
去理智,用手扶住玉臀,并用嘴吻住樱唇。许久,马玲玲惊魂方定,睁开媚眼道:「我怕。」
郑一虎道:「怕什么?」
「怕……怕你的……你的好大……」
郑一虎温柔地说:「不要怕,夫妻总要来这么一遭。」
「那……你轻一点……」马玲玲很害怕的说着。郑一虎挺着宝贝轻轻放在桃源洞口,缓缓地顶着。马玲玲忙道:「
等……等……」郑一虎不知道什么事,急忙停止顶动,用奇异的眼光看着马玲玲。
「你……闭上眼……不许看……」
「什么事,还要我闭上眼?」
「不管嘛,人家要你闭上嘛。」
「好……好……」郑一虎半闭着眼,偷偷地看马玲玲的动作,忽然看她由枕边的包袱里取出一张白色的绸布,轻轻
垫在自己的玉臀之下。啊,原来是她准备落红用的。
「我看见了。」
「人家不要你看嘛。」说着小蛮腰一挺,没想到外面还停着那根一直想进来的雄柱。
「哎呀……痛……」小手想去推郑一虎,但已来不及了,只见郑一虎臀部猛然一沉。
「啊……可痛死我了……」马玲玲感到一阵刺痛,洞口涨得满满的。这时的小玉户口,紧咬住大龟头颈部肉沟,马
玲玲痛得眼泪直流,粉面煞白,下面像要撕裂一般。
「别动了呀……痛死我了……」
郑一虎看她这样可怜,有点痛心,急忙温柔地吻着她:「玲玲,真对不起,痛的很厉害吗?」
「还问呢,人家痛得流泪了。」郑一虎急忙用舌尖舔着她眼角边的泪水,表示无限温柔体贴。经过了一段时间,因
为郑一虎没有挺动,所以马玲玲感到好多了,这才微微一笑的说:「好狠心,刚才痛得差点就晕过去了。」
「玲玲,我听人家说破瓜的第一遭,是有点痛,但等一会儿就会好的。」
「现在就好多了。」
「那么我可以再动动吗?」
由于小玉户塞得满满的,一种从未有的滋味,使她感到心里酥麻,双手不由自主地搂着郑一虎的健腰。马玲玲轻轻
地说道:「唔……不许你用力……要慢慢的……」
于是郑一虎一挺,又是另一阵痛,马玲玲只有咬紧牙关忍耐着。郑一虎强抑欲火,缓缓地抽插,每次龟头吻着花心
时,马玲玲的神经和肉体都被碰得颤动一下。既快美又酥麻,微微有些痛。郑一虎连续抽动百余次后,马玲玲一阵
抖动,终于泄了。
郑一虎感到龟头一阵热热的、痒痒的,急忙将整根宝贝退出,低头一看,只见一股乳白杂着猩红的精水,正由马玲
玲的玉户缓缓流出。这时马玲玲一阵从未有的快美由阴户传遍全身,像飘浮在云端,她正在品尝这奇异的快感。突
然宝贝全部撤离,她下面又是一阵奇痒、空虚。她不由得睁开了眼,只见郑一虎跪在床上,下部那根大宝贝仍挺举
着,并且不时点头,她看得又怕又羞,连忙闭上了眼。
「玲玲,舒服吗?」
「嗯,不知道。」
「好玲玲,睁开眼,让我们谈谈嘛。」
「人家不要了,好羞死人哟。」
「夫妻之间有什么好怕羞的,将来爱还来不及呢。」郑一虎说着,不停在笑。
「才不看那丑东西呢。」
「那我要生气了,人家等着跟你说话呢。」
马玲玲怕他真的生气,连忙睁开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看了郑一虎一眼道:「你也躺下嘛。」
「这才是我的好玲玲。」郑一虎喜爱得躺在马玲玲身旁,搂着她的粉颈,对准樱桃小嘴吻了下去,她也很自然的抱
着他的阔肩。良久,两个人才分开。
「玲玲,还痛吗?」
「好些了,你呢?」马玲玲很不好意思,羞得半天才问出这一句。
郑一虎道:「我现在才难过呢。」
马玲玲听他说难过,紧张得严肃地问:「哪里难过?」
「你说呢?」郑一虎用俏皮的口气反问着。
马玲玲怀疑的回答:「我怎么知道?」
「来,让我告诉你。」说着,将马玲玲的小手拉了过来,放在自己的宝贝上,那热呼呼的宝贝烧得马玲玲的脸通红
。
「你……你坏死了……」马玲玲羞得小拳打着郑一虎的胸膛。这一阵羞态使郑一虎爱得要命,不由得欲火再度燃烧
,赶忙一把将美人儿抱在怀中,且将玉腿拉向腰部,让阴户揉着宝贝。
「啊……」每当大龟头触到阴核上时,马玲玲的小屁股就是一颤,直被他磨得周身酥麻,淫水直流。马玲玲娇声道
:「嗯……快别这样……我……受不住……」
「玲玲,你在跟谁说话?」
「还有谁……哼……」
「为什么不叫我呢?」
「我不知道叫什么?嗯……痒死了……」
「那就快点叫我。」
「叫什么嘛。」
「我叫你玲玲,你应该叫我什么?」
「哼,人家才叫不出口呢,酸死了……」
「叫不叫?」郑一虎说着,用大龟头的马眼顶住阴核一阵揉磨。
「哎呀……叫……我叫……好……好虎哥。」
「嗯,这才是我的好玲玲。」
郑一虎听到她娇声娇气,就好象服了一付兴奋剂一样,迅速爬起来,握住粗长的宝贝顶着马玲玲的阴户,就猛力向
内挺进。这次因为马玲玲流了很多淫水,又是第二次,所以就「滋」的一声,进去了。再用力,嗯,整根进去了嘛
。顶得马玲玲叫道:「小虎,你好狠心呀。」
郑一虎开始缓缓抽插,最先马玲玲还咬唇推拒呢。慢慢的柳眉舒展了,两条白嫩的玉臂,也不由得围着郑一虎的腰
身。
「嗯……虎哥……我要哥……」
郑一虎知道她要泄了,连忙又狠狠抽插四十来下,突然宝贝一阵美感,一股热热的阳精直射马玲玲的桃花心,烫得
她一阵猛颤,宛如魂飞九天之感,不禁也跟着泄了身。两人紧紧拥抱,互相吻过来、吻过去。这是爱的巅峰,灵与
肉的世界。郑一虎的宝贝渐渐缩小,慢慢地滑出马玲玲的玉户外。马玲玲连忙把垫在屁股下面的白绸拿出来,偷偷
放在枕下,这才相拥睡觉了。
※※※※※※※※※※※※※※※※※※※※※※※※※※※※※※※※※※※※※※
客栈的喧闹声并没有叫醒熟睡中的人儿,直到骄阳透过窗廉,马玲玲才缓缓睁开了水汪汪的眼睛,当发现自己被人
紧紧搂抱着时,含羞的笑了。最后马玲玲轻轻推着郑一虎,当他醒来时,她羞得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小虎,我们该起床了。」马玲玲低低说道。
「不要。」郑一虎托住马玲玲的下巴道:「这算是我们的新婚,晚一点没有关系。」
「小虎,还是起床吧,等等……让人家看见了笑话。」
「再躺一会儿吧,玲玲,我们如今一夕之间,就成了夫妻,而且又这么亲蜜。」说着还用力搂着马玲玲的小腰,吻
着小嘴。
「嗯,一大早又来了……」马玲玲向旁边躲着,最后还是被郑一虎吻住了。嘴在吻,而手在滑润的肉体上爱抚着,
轻轻地揉,慢慢地摸,在到达桃源洞口时停住了,于是就在上面摸弄着。
「啊……小虎……天亮了……不要嘛……」
「谁说天亮了,就不可以呀……」马玲玲娇声的喊着,一手去阻止下面的东西:「啊,那讨厌的东西……」说着小
手轻轻打了一下,表示既惊又喜。
郑一虎被打得猛然一缩,叫了起来道:「哎呀,痛死人了,你好狠心。」
这一突来的举动,可吓坏了马玲玲,她急忙严肃地说道:「怎么样?痛得很厉害吗?让我看看。」说着也忘记了害
羞,一把就将被子拉开,俯下身去,用小手轻轻握住粗大的宝贝,仔细地查看着。
「还痛,可是……你握住就不痛了。」郑一虎开了这个玩笑,使他饱了眼福。马玲玲白嫩的肉体整个露在外面,那
光洁的白皮肤毫无斑点。两个丰满的玉乳,顶着两个粉红色的小乳头,看得郑一虎心头狂跳,忍不住地捏着她的玉
乳。惊醒后的马玲玲发现郑一虎是在调逗她,羞得一个转身压在郑一虎的身上,小嘴一翘扭着身体不依。
「我不要,你坏……我不来了。」说着还用两手猛捶郑一虎的胸膛,引逗得郑一虎哈哈大笑。
「还笑呢……我不依……不来了……」郑一虎怕她真的恼了,连忙将她搂过来,吻着她的小嘴,一个转身就把她压
在下面,八寸多长的宝贝也跟着吻着阴户。
许久,马玲玲呼出了一口气:「小虎好坏,我才不要呢。」嘴里说的不要,可是下面玉腿却悄悄地分开,郑一虎急
忙扶着宝贝往里面送去。
「小虎……轻……轻一点……痛……嗯……」痛字刚出口,那大宝贝已挺进一半了。
「哼……小虎……嗯……」再稍一用力,已全根没入了,可是这次郑一虎将宝贝挺入后,就不再动了,只让大龟头
紧抵花心,在穴心上磨着,大龟头在里面一胀一缩的。
「啊,小虎,好难过啊。」
「玲玲,哪里难过呀?」
「不知道,人家都难过嘛。」
「哪里难过?」
「嗯……小虎坏死了啦……就在里面嘛……」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郑一虎说着,猛力将大龟头颤了两下,直抖得马玲玲浑身酥麻,忍不住道:「啊……不行……我要……」
「说不说……」
「小虎……我说……小穴难过嘛……」话刚说完,小脸羞得通红,引逗得郑一虎缓缓抽插起来。
「小虎……快点嘛……唔……」
「我就是要……玲玲……浪……」
「人家不会嘛。」
「不会就不弄了哟。」郑一虎说着,表现一付无精打采的样子,并且慢慢向外抽出宝贝,刚抽到小玉户的洞口。马
玲玲忍不住抱着他,不让他抽出。
「小虎……不要抽出来嘛……逗得人家难过死了……小虎……我要……」
「要什么呀?」
「好虎哥,人家急死了,干我嘛。」郑一虎被逗得欲火上升,便将宝贝插入洞内,狠狠地抽插起来。
马玲玲被插得浪水直流,口中不断呻吟着:「嗯……唔……唔……」
「小虎……玲玲不行了……哎呀……」郑一虎知道她泄了,连忙把大宝贝往回一抽,再深深的向里面一挺,阵阵麻
痒,周身发抖,不由自主地花心再度流水。
「啊……小虎……不能再动了……」郑一虎不理她,依然狠狠地干着。
「小虎……哎呀……不行了……不能动了……」郑一虎知道她忍不住了,连忙用足力气,猛力地抽插数下后,自己
也一个颤抖,「噗」、「噗」射了阳精。
射得马玲玲张嘴直喘:「啊……小虎……嗯……」
两个人都泄了精,相互传缠在一起,浪水淫精顺着丰臀流到床单上,弄湿了一大片。一会儿,马玲玲才嘘了一口气
说:「小虎……差点儿要了玲玲的命。」
「玲玲,舒服吗?」
「嗯……好美呀……魂差点都离去了……」说着自动搂抱郑一虎献上香吻,软小的香舌也送到郑一虎的口中。
两人片刻温存,最后马玲玲说:「该够了吧,快起床,看别人不笑死才怪。」
郑一虎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我们才不怕。」
「嗯……不……快起来……」马玲玲扭着小腰撒着娇,那样子可爱极了。
「好,我们起来吧。」
「你先起来。」
「为什么你不起来?」
「不……小虎……人家怕你看……」
这时郑一虎笑了起来,找着衣服穿,走到床前道:「玲玲,我来拉你。」
「那你闭上眼睛。」郑一虎很顺从的紧闭双眼,等一会儿,马玲玲递给他手,他轻轻的一拉。
「呀……哎唷……」
「怎么啦?」
「痛……下面很痛……都是你害人家的……」马玲玲用着埋怨的眼神看郑一虎。
郑一虎笑着说道:「谁叫你刚才动得那么凶,现在又怪我。」
「小虎……坏你……我不来了……」她说着,伸手要打他。最后她又给郑一虎抱住了,一阵甜蜜的吻,这才嘻嘻哈
哈的换衣服……
※※※※※※※※※※※※※※※※※※※※※※※※※※※※※※※※※※※※※※
朱萼一夜未归,郑一虎和马玲玲只有再等,两人刚懂得鱼水之欢,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两人夜夜春宵,马玲玲
这妮子在郑一虎雨露的浇灌下,居然焕发出惊艳的神采。一天,两天,郑一虎和马玲玲连等数天,朱萼连影子也没
有。郑一虎急了,他猜想一定有事情发生了。
马玲玲在这最后一天早上对郑一虎道:「阿虎,该不会有不幸的事情发生吧?」
郑一虎道:「我怎么知道?玲玲,我们走罢,我们只有到外面去找了。」
马玲玲道:「怎样找法?」
郑一虎道:「没有他的方向,我们只好照我原来的计划走。」
出了镇,马玲玲忽然向郑一虎道:「阿虎,我一身多轻快啊,轻飘飘的。」
郑一虎神秘的笑道:「你身体好了,体力强,当然感到走路不吃力啦。」
马玲玲道:「你不是要教我练武嘛,什么时候教,我希望亲手报仇。」
郑一虎道:「没有人的时候白天教,有人的时候晚上教,总之有空就教。」
马玲玲道:「我恐怕学不会哩?」
郑一虎道:「包你一练就会,你已具备了练武的最高条件,不过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到野外,郑一虎存心训练她,不走大道,专走崎岖之地。马玲玲哪会想到郑一虎在捉弄她,只知伴着走。事实证明
了,马玲玲不知不觉的已能翻山越岭,毫不困难。当她走得正高兴时,她忽然停住了。郑一虎见她眼望远处一座山
下,少说也有四五里远,奇道:「你看什么?」
马玲玲忽然拔腿奔道:「快呀,那只金丝猫多美,阿虎,我要。」奇怪,她的身体简直是在踏风疾走,脚板离地有
半尺高,而她自己竟一点都没感到。
郑一虎看见高兴极了,但不点醒她,让她糊胡涂涂的。须臾之间,马玲玲出去了半里,郑一虎还没动哩,她也没回
头。郑一虎生怕她恼火,大步追上去,心道:「妙,她的目力同时增进了,数里外一只小猫她也能看到。」
太快了,她已到了那山下,距金丝猫不远了。那大概是稀奇的野猫,也许是未长大,比一般家猫小,它一见有人来
捉,「咪」的一声,回头就朝山里跑。马玲玲那里舍得放弃,娇笑道:「别走啊。」迫呀,追呀,愈追愈深。
猫速度是够快了,可是马玲玲比它更快,要不是有树木山石阻挡,只怕早就捉住了。人在兴奋中,往往忘了自己,
马玲玲就是这样,她不知如何越过山石,又如何闪避树木。她的眼睛只盯着猫,简直没留心脚下,一双脚全是自然
迈进。当前有座陡峭高崖,猫被挡住了,它急了,背一拱,腾身而上。
马玲玲格笑道:「这下你逃不掉啦。」说着,身也腾起了,手都不攀,脚尖在石壁上轻点,竟是如履平地。
郑一虎一声不晌,他只悄悄的跟在后面这时连他也惊讶了,因为他自己还没这样试过,忖道:「我也能嘛?」忖着
,脚下依样轻点,霎眼上了崖顶。
「哈哈,我也能嘛。」郑一虎登上崖,他竟从心里笑了。
高崖何止百丈,猫翻上去了,马玲玲也翻上去了,可是她这次竟失去猫的影子了。她又急又恼,悻悻的立在崖边,
背后就是她刚上过的高崖。无意中,她回头看到郑一虎在崖边,她突然惊叫道:「阿虎,你当心……」
郑一虎已到了她身边,笑道:「你都能上来,我还怕什么。」
一言提醒,马玲玲倏然变色道:「我是由下面上来的?」
郑一虎哈哈笑道:「难道是我背上来的不成。」说着故意把身向后一倒,同时惊叫出声。
马玲玲一见吓得魂不附体,不顾自己,猛的扑出,大叫道:「阿虎,阿虎……」
郑一虎落了一半即提气停在空中了,他伸手将马玲玲接住,喝道:「深吸一口气。」马玲玲也自然停住了,吓得面
色惨白,眼睛紧闭。郑一虎见了暗觉好笑,轻声道:「你睁开眼看看。」马玲玲以为到了下面地上,闻言缓缓睁开
眼睛,一看还在半空中,吓得惊叫不已。
郑一虎大笑道:「玲玲,你根本不必怕跌,放心,我们都可在空中停身。」
良久,良久,马玲玲才定下神,但仍悚然道:「这也是仙果的好处?」
郑一虎点头道:「是的,你不但能在空中停身,也可在空中走,甚至已有非常高深的内劲神力了,玲玲,放开我,
你试着向崖顶走去。」
马玲玲道:「脚没地方踏,如何走法?」
郑一虎道:「在未到西域前,我也不知如何上去,现在我懂了。你只心里想着上去,脚就一步步向上登,假设你脚
下有阶梯。你想快一点,你多登几梯,你如想一下就到,你就猛蹬一下,也许差一点到不了上面,也许是超过崖顶
,然而你只要经常作,多作,久了就会随心所欲习惯自然了。」
马玲玲大胆放手,照着他的话作,嗨,成功了。到了崖顶,好真是喜得又叫又跳,娇笑道:「多好玩啊。」冷静了
一会,她又想到她的金丝猫了,急忙道:「啊,刚才那只猫我还要找。」
郑一虎道:「玲玲,我在接近时认出,那不是猫,是只与猫有异的奇犬,似乎还没有长大,你可要当心它。」
马玲玲道:「我不管,我要。」
郑一虎道:「好,我们慢慢找,但你勿下手,到时我替你捉。」
二人到处找,由近处逐渐深入群峰之中了。找了大半天,时已近午啦,好在没有下雪,还可以看得很远。四下竟没
有那只异犬的脚印,可见它也是非常之物。这时到了一条深沟里,郑一虎忽然道:「它在前面。」
马玲玲见他指着深沟的幽暗处,立即冲过去。不错,那只异犬确在前面,马玲玲也看到了,于是她更追得紧。沟是
弯曲的,他们越追越炔,可是那只异兽却是时隐时现。郑一虎这时抬头看看天,忽然他惊叫了,急忙道:「玲玲,
我们头顶看不见天了。」
马玲玲不理道:「被树遮着了。」
郑一虎道:「不是呀,我们钻进地洞里来啦。」
马玲玲道:「是洞更好,它更逃不掉了。」
郑一虎道:「你当心有其它厉害东西。」马玲玲已被那只异兽的美丽给迷住了,怎么也不管,追得更紧。过了很多
最狭窄的地方,也钻过不少洞道,这时郑一虎又叫道:「玲玲停下。」
马玲玲立住问道:「为什么停?」
郑一虎道:「你看前面是什么地方?」
马玲玲依言向前看去,居然也怔住了,吓声道:「湖。」
郑一虎道:「这是非常古怪的地底阴湖,我们冒冒失失的撞进人间异境了。」
马玲玲道:「上面全是怪石,你看有多高?」
郑一虎道:「大约有三十丈左右。」
马玲玲道:「哪里来的亮,没有天光呀。」
郑一虎道:「是石头里的怪石发光,可能是宝石。」
马玲玲道:「这湖起码有二十亩大,水是黑的,怎的无波?」
郑一虎道:「水倒不是黑的,那是光线不够之故,此处无风,水面当然沉静,你随我沿湖看看,这水好似没有。」
马玲玲道:「水一定是由沟里流来的,奇怪,怎么不满出来呢?」
郑一虎道:「那一定有出路。」沿着湖边看着,只见脚下全是石头,没有一点泥沙,光滑滑洁净极了。
马玲玲忽然拉着郑一虎道:「我们坐下片会,这是多么幽静的地方啊。」
郑一虎陪着她坐下,眼睛注视湖里,心道:「这湖里一定无鱼。」他一念未完,忽听马玲玲啊呀一声道:「阿虎,
你看那是什么?」
郑一虎看到他指的是湖心,只见水中隐隐的浮着很多东西,仔细一看,惊奇道:「是鸳鸯。」
马玲玲道:「地底下哪里会有鸳鸯?同时也不似鸳鸯。」
郑一虎再仔细看了一阵,随声道:「真的不是鸳鸯,比鸳鸯更美。」这一吵动,湖中的鸟儿竟一只一只的朝水里钻
了进去。
马玲玲啊声道:「是水鸭。」
郑一虎大乐道:「这种鸟连鸳鸯都比不上它,水鸭是什么玩意?」
马玲玲道:「捉两只拿回去喂多好。」
郑一虎道:「你连一只金丝兽都没有弄到手,这时又要鸟了。」
马玲玲笑道:「我都要,你替我捉。」
郑一虎道:「好罢,我们恐怕要耽误不少日子,吃什么呢?」
马玲玲道:「我一点也不感到饿,等饿了再想办法。」说完起身,又道:「我看还是先找金丝兽吧。」
郑一虎笑道:「我真不知它藏在那里,那东西太狡猾,它把我们带到这个古怪地方来干啥。」
马玲玲忽然兴高采烈地道:「阿虎,你看,它来了,噫,竟向我们走过来了。」
郑一虎奇道:「奇怪,它为什么不怕我们了。」
马玲玲一看金丝兽已到数丈之内,她就要迎上去捉它,但郑一虎突然喝道:「不要动,它目露凶光,显然是来和我
们决斗的。」
马玲玲道:「以往只逃,为何这时才发怒?」
郑一虎道:「可能这是它的巢穴,它要将我们逐出去。」
马玲玲笑道:「那你动手呀。」
郑一虎道:「慢点,这兽与一般野兽不同,它是有灵性的。凡有灵性的禽兽,用暴力是不行的。既要它,就得使它
心甘情愿,否则它永远也不服你。」
马玲玲道:「那怎么啊?」
郑一虎道:「我们放弃用武力,看它有什么反应?」真奇怪,那兽不再上前了,眼睛里凶光也没有了,显然能懂郑
一虎的话。
郑一虎一见此景,不禁大喜,上前两步道:「你似能懂人言,那更好,我们没有敌意,你愿意就随我们走,不愿意
,我们玩一会就出去,你也不用赶我们。」那兽摇摇尾巴,竟慢慢走近郑一虎。
郑一虎蹲下去,缓缓的伸出手,在它身上摸摸,笑道:「这才对啊,可惜我们不知你的名字。」那兽忽然咬住郑一
虎的裤脚,向后便拉。郑一虎奇道:「你要拉我作什么?好吧,放开口,我们跟你走就是。」那兽真的松口,回身
向湖边崖壁走去。
郑一虎回头道:「玲玲,你看见嘛,它就是不会说话,完全听得懂,而且能表达意思,这是多灵异的奇兽啊。我们
跟它去看看,一定有什么名堂。」
马玲玲看得非常惊奇,格格娇笑道:「它多乖啊。」
跟到崖壁下,忽然那儿有一个洞,谁料洞中竟还有只更大的金兽,大概要大三倍,形同巨大。外形似猫,换句话说
,那是一只金丝虎。巨兽躺在洞中,郑一虎突然道:「它负了重伤。」
马玲玲道:「我明白了,小兽之意,是要我们救它母亲。」
郑一虎道:「还不知是公是母哩,不过它的心意你是猜对了。」小兽这时守在大兽身旁,神情沮丧,郑一虎大胆走
近,低头一看,觉出巨兽的呼吸太弱,显然距死不远了,伤在背部,显然受过重击。
马玲玲道:「怎么办?」
郑一虎笑道:「我有办法。」他在(迨W拿出古瓶,倒出一粒果子,分开一半,顺手塞进巨兽的口中,另一半则送到
小兽嘴边道:「这是仙果,你也吃下罢,有了这东西,你就有力量报仇了。」小兽竟然认得仙果,虽不能说话,但
样子显得惊喜至极。
郑一虎作完了,离开道:「你守着你的母亲罢,它马上会好的,我们去玩湖了。」他带着马玲玲又走向湖边。
马玲玲笑道:「你不等它好了再走吗?」
郑一虎道:「等到巨兽好了再走就不对了,岂不显得我们是在等报酬。」
马玲道:「你不许可我要小兽了?」
郑一虎道:「施恩不望报,这才是君子之风。」
马玲玲轻笑道:「你给我爹爹银子,因此你不愿要剑,我嫁给你,你又用仙果作聘礼这也是同样道理?」
郑一虎道:「虽然情形有一点不同,但我的心意倒是一样的。」湖中那些异鸟再也不见了,马玲玲大失所望,她干
脆提议离去。
郑一虎也同意,可是尚未动身,忽然一拉马玲玲,轻声道:「有两个人进来了。」
马玲玲道:「我们躲起来?」
郑一虎点头道:「升上湖顶。」
马玲玲道:「那两只兽怎办?」
郑一虎道:「看情形,来的如是坏人,他不一定能打过那两只兽。」二人同时一蹬足,双双向湖中斜升,恰好升到
湖中央的洞顶停住,形同两个下垂的石笋。
马玲玲偶然一抬头,她忽然发现当前一根石钟乳内有个洞,悄悄告诉郑一虎道:「这里有洞可藏,我们何必吊着。
」
郑一虎闻言抬头,也觉惊奇道:「这洞很奇妙。」
二人伸手一攀洞口,顺势跳进去,马玲玲就向里面走,回头道:「我们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形?」
郑一虎道:「你小心进去看,我在这里监视。」
人影渐现,来的竟是两个披头散发鬼一样的人物,面目不营,简直看不出年纪,惟感他们从披散的头发中射出锐利
凶恶的目光。二人的穿著也与常人两样,全是雪白宽大长袍,形同庙里的无常。郑一虎料知不是善类,忖道:「这
是何方邪人?」
其一这时发出阴森森的声音道:「千年传言宁夏与督肃交界处有地底阴湖,原来竟在这马鬃山深处,今天竟被我俩
无意间寻到了。」
另一个郑重道:「师傅要从八仙谷搬出来,这个地方正适合。」
先前那个哈哈笑道:「我们是来寻金毛虎的,搬家我们不管。」
第二人道:「师傅为什么要搬家呢?」
第一人道:「师傅大概把天下武林愚弄得发腻了,同时也把天下高手的精华收集得差不多啦,不想再在八仙谷中被
烦扰。」
第二人道:「师傅为什么要愚弄天下高手,又为什么要收集他们的精华武功呢?」
第一人道:「师傅要把天下武功精华溶于一炉,练成三百六十绝招,取名「超天罡大剑法」。」
第二人哈哈笑道:「那些天下高手为何这样傻呢。」
第一人道:「那还不是为了找寻八仙伏魔神功剑法,其实这东西连师傅也找不出,师傅在八仙谷中找了五十年,也
不过找到两把短剑鞘而已。」
「有鞘无剑,剑又到哪里去了?」
第一人道:「伏魔双剑,早在汉朝时就遗失了,至今下落不明。」
第二人又接道:「那两把剑鞘现在哪里?」
第一人大笑道:「你认为剑鞘上有疑问吗?不过早先师傅也是这样推测,但师傅也未找出可疑之处。」
第二人道:「因之师傅就把剑鞘扔了。」
第一人道:「师傅才不会这样傻,否则武林也不会称他为鬼王了。」郑一虎听到这里,心中似有所悟,不自觉的摸
摸自己的两把短剑。
又听到第三人道:「金毛虎有何用,我们为了它,已死了五个同门兄弟了。」
第一人道:「母虎有孕,师傅要得小虎,这是神兽,养熟了不下特殊高手,你懂嘛?」
第二人道:「东西尚未得到,已经先死了几个同门,这是偷鸡不成先蚀把米。」
当此之际,洞中突然响起一声大吼。声音之猛,全洞都被震动,连湖水都起了波浪。郑一虎心知巨兽出动了,他惊
注之下,只见一道大金光和一道小金光同时射向两个怪人。两怪人大吃一惊,齐声喝叱,霎时掌声如雷。一场人兽
之斗,瞬息展开,在湖岸上打得激烈之极。不到一刻,湖岸上同时升起两声惨叫。郑一虎闻声骇然,惊忖道:「两
人完了。」
这时他想到巨兽过去负伤的原因了,暗笑道:「这次它得到仙果之助,更加凶猛了。」忽然耳听马玲玲说道:「幸
喜我们没有去捉它。」
她不知在什么时候回来了,郑一虎道:「洞不深吗。」
马玲玲道:「不深,有人住过,我拾来一本书,一把非常精巧的刀,刀鞘上装了五色珠宝。刀是绿色,亮晶晶的,
好看极了。」
郑一虎闻言一震,急急道:「快拿来给我看看。」
马玲玲先递过刀,笑道:「似剑,但只一面有锋,一面是刀背。」
郑一虎伸手接过,抽刀出鞘,突感绿芒射田,惊叫道:「是宝刀。」绿色的毫芒里,隐隐现出「绿蹈金鸾」四字,
但不知何意。郑一虎道:「玲玲,你就叫它为金鸾刀罢。刀长不过三尺,正好适合你用,留着它吧,这是你的奇遇
。」他把刀插好,替马玲玲佩在腰间,笑道道:「宝刀美人,多妙啊。」
马玲玲娇笑道:「我还不懂武功哩。」
郑一虎正色道:「你已有神力,惟不懂技巧而已,真要是打起架来,你只要乱劈掌,糊把拳,江湖高手已不是你的
敌手。不过要是没有技巧,你不容易打着敌人罢了,因为敌人有技巧,他可以闪避。」
马玲玲道:「那你快教我啊。」
郑一虎道:「好,我把枯大师的功夫都教给你,这洞内恰好练功,我们就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现在你拿书给我看
。」
马玲玲道:「对面有「瑶池秘籍」四字,我不懂是何意思。」
郑一虎惊喜道:「这是仙典。」他接过打开,见字里载的全是仙技,不由大喜之至,于是不再要马玲玲练枯大师的
武功,他先把书中内容仔细参详,每将一篇悟透,他就教马玲玲在湖岸上苦练。
当然,他们也不会错过这么好的单独相处的机会,经常重温鱼水之欢。这天两人又开战了,在地上躺着的马玲玲,
一丝不挂。红润艳丽的俏脸,乌黑的长发,雪白的肌肤。浑身洁白得像只小白羊,酥胸上高耸饱满的玉乳,有如春
笋般地挺立着,修长的粉腿,滑软的小腹,黑密的阴毛,好一幅诱惑的美女图。
郑一虎伸手轻轻摸着马玲玲的玉乳,又柔又细又滑又嫩,多丰满的一对奶子呀。又向下摸到马玲玲的阴毛,湿湿地
伏盖在马玲玲小巧的阴户旁。郑一虎毫不浪费时间地脱掉衣物,全身光光地地压上马玲玲那雪白嫩滑的玉体。
「阿虎……」
郑一虎猛然把嘴唇盖住马玲玲的香唇上,接着舌头便深入她的樱桃小口里,交缠着香舌猛吸着,同时两只手也用力
揉着那对坚挺的乳房,底下粗长的大宝贝也朝着马玲玲两腿中间的小阴户猛顶着。如此一来,直逗得马玲玲被揉得
全身颤缩不已,脸儿火烫,喘气急促,娇躯发软,两腿无力,淫水汨汨直流。接着郑一虎低头埋在高挺的肉峰上,
含住乳头,疯狂地吸吮着,伸手直探高凸肥嫩的小穴,在春潮泛滥的肉缝中,用手指捏弄着渐渐硬了起来的阴核。
马玲玲口中不停地道:「阿虎……啊……嗯……哦……」她被郑一虎高超的挑逗技术给弄得把持不住,春心荡然,
热情如火,心痒难煞地分开两条修长的玉腿,浪扭着肥美的粉臀,娇喘咻咻地道:「唔……玲玲受不了……嗯……
哼……阿虎……好痒……喔……好热……不……不要逗了……啊……啊……」
马玲玲丰满白嫩的屁股,却酥麻难耐地随着郑一虎手指的挑弄挺动着。郑一虎被马玲玲的那种销魂蚀骨,浪声连连
的呻吟,刺激得无法忍受,叉开马玲玲的嫩腿,挺着屁股,挥动大宝贝,朝着马玲玲的浪穴乱顶。经过几下的顶弄
,使马玲玲的穴内更是酸痒,淫水狂冒,嫩臀直拋,再也顾不得娇羞,伸手就揪住郑一虎那根在穴口腾跃的大宝贝
,一握之下,忽地娇叫着道:「啊……阿虎……你的宝贝……又大了……」
郑一虎轻声安慰马玲玲道:「玲玲别怕,我会轻点儿弄,快把宝贝对准你的小穴口。」马玲玲不安地扭着嫩臀,玉
手颤抖地扶着龟头直抵阴缝。郑一虎欲火如焚,等马玲玲一对准,腰部一挺,屁股下沉,大龟头便滑了进去,马玲
玲娇小的阴户,紧紧地咬住了郑一虎龟头的棱沟。
马玲玲娇喊一声,道:「啊……轻点儿……好涨……」秀眉微皱,一付娇弱不胜的模样,惹人怜爱。郑一虎吻着马
玲玲,用手揉着乳头,以示怜惜之意。一会儿,马玲玲被逗得桃脸红晕,小穴的骚水也流了更多出来,而且屁股一
顶一顶地表示出她需要了,小口中浪浪地哼道:「嗯……阿虎……唔……人家……好痒……你动嘛……动嘛……」
郑一虎见马玲玲媚声荡气的骚态,知道她已春心荡漾,挺着大宝贝缓缓地向小穴挺进,只觉那娇嫩多汁的阴户里,
肉紧紧,热温温地挟着自己的宝贝,有一种美妙的快感。郑一虎轻抽慢送,左戳右顶,浅点深插,利用技巧来使马
玲玲快乐。
马玲玲用鼻子轻哼着道:「唔……好爽……啊……阿虎……人家舒……服了……嗯……哼……」才插了不到一百下
,马玲玲就玉臀直拋,浪得泄出了阴精。郑一虎抽出宝贝,让淫水混合着阴精,由马玲玲抖动的穴缝中流出。
望着马玲玲如疑如醉的满足之媚态,揉摸着娇嫩的玉乳,笑着道:「玲玲,你舒不舒服?快乐吗?」
马玲玲春意盎然,骚媚如火地用粉臂缠抱着郑一虎,以鼻音娇声道:「阿虎……嗯……痛快……死了……我还要…
…」
郑一虎道:「好玲玲,来,把大腿分开宽点。」
马玲玲抬起玉腿,大大地开着,使阴户贴着郑一虎的大宝贝磨着,郑一虎也用手搓着马玲玲的嫩奶,经过这样的挑
情,马玲玲小穴里的淫水又流满了,令她感到欲火难耐,心里酸酸痒痒地很不好受。马玲玲粉脸上呈现出妖艳迷人
的媚态,这神情是郑一虎自马玲玲脸上从来也没看过的,马玲玲用双腿紧夹着郑一虎,娇声地道:「唔……嗯……
人家好痒……哦……哥……大宝贝哥哥……嗯……快插嘛……人家要嘛……」
马玲玲的媚态使郑一虎看得是神魂颠倒,肉欲横生,恨不得一口将马玲玲吞下肚里。忙压着马玲玲那丰满美艳的胴
体,坚硬巨硕,火热也似的大宝贝用力一挺,直捣黄龙,施展着无比的性交妙技,靠着天赋的异禀,大展男性的雄
风,猛插狠插,花样百出,姿势翻新,猛攻猛打,恨不得把马玲玲捣死才甘心。
欲火高涨的马玲玲,被郑一虎火辣辣的插干,刺激得骚浪异长常,此时若录下马玲玲的媚态,恐怕马玲玲自己也不
会相信,竟然会如此不顾羞耻地和郑一虎插弄着。只见马玲玲直摇着屁股,浪叫着:「啊……阿虎……插……插的
玲玲好美……哎呀……干得……人家爽……爽死了……对……用力……呀……唔……哎……哎呀……哟……插……
玲玲快不行了……啊……酸死了……妹妹丢了……唔……」
浪声像野猫叫春,玉臀直拋,浪肉颤抖,最后尽情地一次又一次地泄出了阴精,再加上郑一虎滚烫的阳精,射在马
玲玲花心上的爽快感,美得马玲玲全身酥软地抖躺在床上。风平浪静,郑一虎温柔甜蜜地吻着马玲玲,马玲玲也回
吻着郑一虎。
马玲玲问道:「阿虎,美不美?」
郑一虎道:「舒服死了,玲玲,你的嫩穴真好,使我很爽快。」
马玲玲也满足地道:「嗯……玲玲也……美死了……可是……」她突然羞红着脸,说不下去。
郑一虎笑道:「玲玲,我们都欢好这么多次了,你还害什么羞嘛,有什么话就说出来。」
马玲玲羞红着脸道:「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浪了,真是羞死人了。」
郑一虎笑道:「床上无淑女,女人越浪,男人才喜欢呢。」
「呸。」马玲玲啐了一口:「你们男人真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个道理难道你没听说过吗?」郑一虎笑道。
「算了,我说不过你。」马玲玲顿了一顿,又轻声道:「阿虎,我发现……发现……」吞吞吐吐的,不知又有什么
话要说。
郑一虎奇怪的道:「玲玲,你今天是怎么啦,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马玲玲娇羞的道:「人家害羞嘛,哪像你厚脸皮。」停了一下才轻声道:「阿虎,你自己有没有感觉,你……那儿
好象越来越大。」
郑一虎当然知道马玲玲指的「那儿」是「哪儿」,闻言笑道:「我当然有感觉啦,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应该是因为
我的武功又有长进吧。」
马玲玲羞道:「那岂不要越来越大,那怎么受得了?」
郑一虎闻言笑骂道:「傻丫头,你以为是什么地方,难道那地方也会疯长不成?再说了,男人的宝贝再大,女人的
小穴也能容下,要不怎么生孩子?」
马玲玲闻言突然问道:「阿虎,要是我有了孩子怎么办?」
郑一虎道:「玲玲,女人有孕是需要多种条件都适合才能成功的,并不是随随便便的就能怀上的。你要是有了,我
当然高兴,真要是那样,我就把你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等我办完事之后,就回来陪你。」
「我才不希望这么早有孩子,我要留在你身边陪着你。」马玲玲道。
「我当然也希望这样了,何况我们还都小,想要孩子,有的是机会。」郑一虎也同意她的想法。
两人就这样在洞中足足住了一个月,硬把秘籍练完了才出去。出洞时,马玲玲摇身而变成一个武林高手了,可是她
仍是那般美,那样温柔,虽然佩着刀,但无半点武林女子气。他们刚到洞口,忽然只见金光一闪,二人面前竟挡着
两只神兽。
郑一虎立知有异,笑道:「你们送客?」巨兽竟摇了摇头。郑一虎不由大奇,啊声道:「你更懂事,那么你是不许
我出去罗?」巨兽又摇头,但扭转身,口中低叫着,接着一口含住小兽向马玲玲面前送。
郑一虎会意,哈哈笑道:「你要把儿子送给她?」巨兽松了口,再点点头。
马玲玲忽然叹道:「你之意思我明白了,谢谢你,但我们却不能接受,因为你们只有母子两个相依为命,我岂能拆
散你们母子。人畜一理,其心何忍,神兽,请回去罢,有空我们一定会回来看你们。」马玲玲这几句话,巨兽居然
大受感动,只见它眼睛里竟流出眼泪来了。
郑一虎一见,叹声道:「世上有些人真连禽兽不如啊。」他含笑道:「你们在洞中恐怕不安全了,早晚会被魔头侵
入,你如愿意,就跟我走吧,这样总比在这里好一点。」巨兽闻言大喜,雀跃不已。
马玲玲道:「它这样大,带到有百姓的地方,岂不吓坏人?」
郑一虎道:「它的长相漂亮,比狼犬好看得多,人们不会害怕的,纵有也不会太大,不过难免惊奇罢了。」说完,
他真的带着两只异兽走了。
马玲玲爱极了小金虎,她这时抱在怀中道:「多妙啊,我有三只阿虎了。」
郑一虎笑道:「我这个可没这么漂亮呀。」
马玲玲道:「各有千秋嘛。」
郑一虎见她抱得紧紧的,真是美人玩猫,相得益彰,笑道:「现在能抱,长大了看你怎办?」
马玲玲道:「我希望仙果能叫它永远这样大。」
几天后走出山区,当前是大道,这时前面正有一辆马车在急驰着。马车是由一处岔路转出来,未几后面竟有五骑大
汉拚命追了上来。郑一虎一看不对,急向马玲玲道:「我们出山就遇上有事了,快追,那是强盗打劫。」
马玲玲跟着追出,她后面紧随着大金虎,心道:「强盗劫什么,难道车上有金银?」郑一虎不走直路,他带着一人
二兽绕道而去,他知道有把握超过强徒。连一口气都未换,他终于盯上车辆,但后面的追骑尚差半里,因为车辆被
两匹马拉着,跑得很快。
车把式一见车旁不知从何时追上两个小男女,不禁大惊,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郑一虎笑道:「不是强盗。」
车把式突然想到他们竟步行如飞,立知有异,大声道:「后面有强盗。」
郑一虎道:「强盗抢什么?」
车把式道:「要杀我车中的客人。」
郑一虎道:「是男客还是女客?」
「是负伤的老客。」
郑一虎道:「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干什么的。」
车把式道:「小的只知他姓朱,是京师人,但不知是干什么的。」
郑一虎道:「好,你继续赶车,强盗交给我,前面有镇吗?」
车把式道:「距镇还有三十里。」
郑一虎向马玲玲道,「你带着两虎随车前进,我去问问那五个人是什么强盗,事情未搞明白之前,不能乱杀人。」
马玲玲依言随车走,转眼去远。
郑一虎立着不动,转眼迎上五个骑客,他当路而立,沉声道:「来骑勒马。」
五骑第一个是蒙古人,他如何肯听,大喝道:「小子找死。」
郑一虎见他驱马冲来,不禁有气,右手一伸,平推而出。他用劲虽不大,讵料那骑人马竟冲上一道墙,一齐被弹了
回去,在惊叫声中,砰然倒地。后面四骑尚有一段距离,一见,情形不妙,同时勒马戒备。第一骑倒下又翻起,可
是那个骑客已面无人色。郑一虎冷笑道:「你敢横行。」
大汉一看当前这小子虽是个幼童,可是拳头却硬得很,不敢再顶憧,爬上马,一领缰绳就得回头。郑一虎冷笑道:
「不许动,我还有活要问。」
大汉道:「你不许我过去,难道我连回去也不许?」
郑一虎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大汉道:「你明知道我们是干无本买卖的,何必问。」
郑一虎道:「但你们要命不要钱。」
大汉嘿嘿笑道:「马车内有口箱子,里面尽是黄金。」
郑一虎啊声道:「既是如此,姑且饶了这次,给我快滚。」大汉勒马回头,立即带着后面的四骑急窜而去。郑一虎
看他们走得慌,暗忖道:「难道我上了什么当?」他回身追马车,但耽误这段时间,及至追到已近镇了。
马玲玲见他追来,问道:「怎么样,那几个番将收拾了。」
郑一虎闻言一怔,骇然道:「番将?」
马玲玲道:「你还以为他们是强盗哇?哎哟,那就上当了,我刚问过车上老人,他说那是番将啊。」
郑一虎跺脚叹道:「那真上当了,玲玲,车上老人又是什么人?」
马玲玲道:「他说他是京师人,他侄儿作大官。」
郑一虎道:「那番将为何要杀他?」
马玲玲道:「这老人在京师很有名望,据他自己说,全京师城的文武官员都称他为朱五叔,番人也探出他的来历,
想把他捉去作人质。」
郑一虎笑道:「原来如此,但这老头又因何来到边疆呢?」
马玲玲道:「他说他生性好游,且嗜武如命,终年到头都在天下各处游历,直至倦了之后,才回京休养一段时间。
」
郑一虎哈哈大笑道:「此人也是达人,他伤势如何?」
马玲玲道:「他说无妨,一点内伤,就快好啦。」
郑一虎大笑道:「他能在车辆急驰下自疗内伤,可见是位内功高手。」
说话之间,马车进了镇,车把式找到一家店,停了车,向车内问道:「老客,能自己下车吗?」
车内响起一声哈哈,道:「能,车把式,你辛苦啦,我请你喝顿酒。」
车上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儒者,相貌堂堂,他先向郑一虎拱手道:「小兄弟,多蒙救命啦。」
郑一虎笑道:「未到生死关头,怎能算救命,老丈言重了。」大家落店后,老人请客,就在他的房中摆了一桌酒,
连车把式一道,恰好四人。
老人在酒至数巡时才向郑一虎道:「小哥,你贵姓,想不到你这点年纪竟是大英雄。」
郑一虎笑道:「你老只叫小子一声小虎就是了。」
他指着马玲玲道:「她是我妹子,叫玲玲。」
老人大笑道:「好好,那你就叫我一声五叔吧,因为京中大官,都是这样叫我。」
郑一虎笑道:「五叔忘了车上的箱子了。」
朱五叔大笑道:「你就是因番将提起那口箱子才上当的,其实那里面只是几本书啊。」
郑一虎哈哈笑道:「他们乔装江湖人,说的又合情合理,这个当上得毫无破绽。」
马玲玲道:「是强盗也不能放松呀。」
郑一虎道:「强盗若不杀人,逐之即可,干绿林的也是好汉。」
朱五叔点头道:「同时你还没有探悉我的来历?」
郑一虎大笑道:「五叔时为何不开口,当我在车旁问车把式,说声那是番将不就行了。」
朱五叔道:「当你在车旁,老朽恰好疗伤的紧要关头啊。」
郑一虎道:「那就是番将命不该绝了。」
朱五叔道:「房中两只兽只怕来头不小。」
郑一虎道:「相信五叔认得。」
朱五叔道:「认得,普天之下只怕就剩这两只了。」
车把式惊奇道:「这是两只什么兽,咬人吗?」
朱五叔大笑道:「你不要怕,这两只兽比你聪明,不随便咬人的。」
酒饭后,郑一虎告退了,他带着马玲玲回到自己房中,叫来店伙,吩咐买几斤牛肉喂金虎,之后,他问马玲玲道:
「今晚就在这里住了,也许晚上有敌人来找五叔,我们夜里当心一点,此老非保护不可。」
马玲玲道:「你怎知道?」
郑一虎道:「五叔的身份,只怕比他自己说的还高,敌人非来捉他不可。」
马玲玲道:「五叔到底是什么人?」
郑一虎道:「现在不敢确定,因为我对官家的情形毫无所悉。」
马玲玲道:「你得把想到的事儿告诉五叔,提防出意外。」
郑一虎道:「五叔自己不是无能之辈,他可能也有这看法,通知他,反而显得我们看轻他。」
马玲玲道:「这镇是属于朝廷吗?」
郑一虎道:「是朝廷的,听说这里只有一位前卫将军驻守,兵马不多,即人所共知的宁夏前卫,除此还有宁夏左屯
卫,宁夏右屯卫两驻。」
马玲玲道:「今天那五个番将是什么人?」
郑一虎道:「可能是蒙古人。」
马玲玲道:「蒙古人就是亡元罗?」
郑一虎点头道:「元靴子被本朝太祖皇帝打败后退回蒙古本上,至今仍想卷土重来,朝廷在这方面不驻重兵是太危
险了,尤其右邻的绥达,其部落酋长「俺答」,经常与兵侵犯边疆,北疆迟早有大战发生。」
马玲玲道:「我乘这空隙,回房洗洗澡,换件衣服再说。」
郑一虎道:「下雪的天,洗什么澡,换过衣服也就是了。」
马玲玲轻笑道:「女人不比你们男子,不洗澡怎行,傻子,这个你不懂。」
郑一虎见她去后,他独自在房中冥思,他想到在那地底湖畔的两上怪人听说的话,忖道:「我这两把剑八成就是八
仙伏魔剑了,但奇怪,这种笨剑有什么玄妙呢?」门外有人敲门,他的思路被打开,开门一看,见是朱五叔,笑道
:「五叔请进来坐。」
朱五叔笑道:「小虎,你明天要去哪里?」
郑一虎道:「小子有件重要事,正想问你老。」
朱五叔道:「什么事?」
郑一虎道:「请问五叔,这一带有无流放罪犯的配地?」
朱五叔道:「有,有此去数百里的居延重镇,即蒙古边境,那儿有座名湖叫居延海,该镇本名居达营,朝廷驻有重
兵。」
郑一虎道:「多蒙指点,我明天就向那儿去。」
朱五叔诧异道:「你找配地有何事?」
郑一虎叹声道:「家父犯了流配罪,现在不知生死存亡。」
朱五叔大声道:「令尊何名,老朽回京保其奉赦。」
「赦罪已有希望,无须您老人家操心了,不过我等不及朝廷查赦,必须尽快找到不可。」
朱五叔道:「这也是人情之常,好,老朽陪你去,免得配地官员找你麻烦。」
郑一虎感激道:「多谢五叔了。」
朱五叔道:「这你就不对了,你救了我,难道我连我点力都不应尽吗?」
郑一虎道:「好,我们都不必客气,请问你老出京有多久了。」
朱五叔道:「几个月了,如果不遇到你,我倒打算回京的,现在有了你这个小朋友,我的游兴又浓啦。」
郑一虎笑道:「你老不应走边疆危险之地,关内名胜多得很啊。」
朱五汉大笑道:「这就怪我也会武功,会武功的又有哪个不冒险啊?」
不久,马玲玲进来了,她见朱五叔在坐,笑道:「五叔还没休息?」
朱五叔笑道:「姑娘,遇到你们,我是精神百倍哩,那还睡得了。」
马玲玲轻笑道:「那我们到街上玩玩如何,塞外风光别有滋味呢。」
朱五叔起身道:「老朽正有此意。」
郑一虎没有话说,只有陪行,他见马玲玲抱起小金虎,于是也带着大金虎在后面跟着。街上正热闹,行人真不少。
当他们正在观看一家店前时,郑一虎陡觉他的大金虎竟在用口拉他的衣服,立知有异,举目四看,原来在对街上有
两个人头带皮帽、身穿翻皮衣的人,正在鬼鬼祟祟注意自己这面,忖道:「大金虎真不简单,它比我还灵敏。」想
着,暗向五叔道:「五叔,对街有人在注意我们。」
朱五叔偷看一眼,笑道:「他们的皮帽连脸都罩着,不知是何来路?」
郑一虎道:「也许是盯你老的。」
朱五叔笑道:「那他就瞎了眼,现在我有两个大保镖啦。」
郑一虎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仍得当心。」
朱五叔道:「只怕还不止这两人,我们何不引其到郊外去?」
郑一虎道:「好,你老和玲玲在前,我在后,看他们盯不盯来。」朱五叔立即转身,直奔郊外。
郑一虎出镇时一回头,发现那两个真的盯上了,而且毫不掩饰。约有半里,一看四下无人,郑一虎立向朱五叔道:
「可以了。」他首先回身迎去,面向那两人道:「二位去哪里?」
距离只有十丈远,那两人反而走近了,其一沉声道:「找三位来的。」
郑一虎道:「有什么事?」
那人道:「请三位到布尔马拉山一行。」
郑一虎道:「不去呢?」
那人道:「那你们是害怕了?」
郑一虎冷笑道:「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不必要。」
那人嘿嘿笑道:「玉鸾仙子已被困了三天,你们不去,她就没有命。」
朱五叔闻言大惊道:「在马拉山什么地方?」
那人道:「你们随在下等去就是了。」
郑一虎回头向朱五叔道:「玉鸾仙子是什么人?」
朱五叔道:「小虎,不要问,我们非去不可。」
郑一虎突向那人道:「以二位为人质,大概可以走马换将。」他突向那两人行去。
那说话的摇手道:「阁下打错算盘了,在下人轻位微,你们拿在下毫无用途,甚至连个带路的也没有了,你如下手
,在下等先自杀。」
郑一虎知道敌人有计划而来,于是喝道:「你们回去,明天我们一定来。」那两人不再辨,立即转身而去,郑一虎
回头向朱五叔道:「你老不能说出那玉鸾仙子是谁吗?」
朱五叔道:「你千万勿告诉别人,她是皇上的女儿九公主。」
郑一虎大惊道:「敌人也不知道。」
朱五叔道:「敌人如知道,那就不会要我去了,目前有几方面的敌人千方百计,想活捉朝廷重要人物作人质,目的
在换取边疆镇市,这是另外一种入侵的方式。」
郑一虎道:「换过之后,朝廷可以发兵夺回来呀?」
朱五叔道:「发兵夺城,那就是破坏和约。」
郑一虎道:「擒人就与和约无关吗?」
朱五叔道:「擒人有借口,他可以说被擒之人侵犯了该国的法律。」
郑一虎道:「我们也可擒他们的要人呀?」
朱五叔道:「但我们是天朝,天朝如果采取这种行动,那就有失面子。」
郑一虎叹声道:「这就是君子不敢与小人斗的道理了。」
朱五叔道:「是了,所以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为了面子不知要吃多少亏。」
三人回转店中,商量一下明天的计划,之后回房睡觉。郑一虎知道晚上不会再有人来了,他就放心搂着马玲玲睡觉
。自从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后,马玲玲即不避嫌疑,总是和郑一虎双宿双栖。
第二天吃过早饭,随即一同出镇,打听方向,直奔马拉山。有朱五叔在一块,郑一虎带了一大袋饮食,他知道这老
人是饿不得的。大约走了两天才进入布尔马拉山,雪仍下得很大,山中无路,非施展轻功不可。该山一面是大漠,
一面则是大草原,山势奇特,群峰连结,形似犬牙。两个时辰之后,郑一虎突见前面一座高峰上飘着一朵小旗,红
白分明,远远可见,郑一虎回头向朱五叔道:「不派人迎接,却以旗子引路。」
朱五叔道:「可能已布下陷阱在等我们。」
郑一虎道:「陷阱倒不怕,就是怕以人质作要挟。」
朱五叔道:「九丫头不是敌人随便可以擒住的,我猜敌人已把她困在陷阱中,以她为饵诱擒更多的人。」
郑一虎道:「要看是什么陷阱,否则他困不住我。」
马玲玲道:「那两人说公主被困在一座峰上,这证明峰下全被敌人困住了。」
朱五叔突然立住道:「那两人的话有毛病。」
郑一虎道:「什么地方有疑问?」
朱五叔道:「九丫头已练成「千里如户庭」的御气之术,怎会被困在一座峰上?」
郑一虎道:「我们既然来了,倒要看看敌人捣什么鬼,公主不在更好。」到了那座飘着红白小旗的峰上时,一看旗
子是在最高处的石缝中,石上还有一张用汉文写的字条,这被雪掩得只剩一点了。郑一虎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照有旗的方向走。」
郑一虎看看前面的去向,又见一面小旗在另外一座峰上,他笑着道:「都依着他,看看究竟要引我们走多远?」
朱五叔道:「这是为什么?何必冒险呢?」
郑一虎道:「也许还有其它的人,落在对方手中。」
一连见了七面小旗,时间已经快到黄昏了,最后一面旗下的字条上写道:「前面崖下有一个岩洞,洞中摆着一桌丰
富的饮食,客来自食。」郑一虎笑道:「蛮荒之地摆酒席,主人待客不薄,而且蛮懂礼貌,这个敌手倒是雅人。」
朱五叔道:「吃完了,也就被困住了。」
郑一虎大笑道:「可见敌人根本摸不清我们的底细,他们白费心机,朱五叔,时间到了,吃一顿何乐不为,请了。
」
朱五叔道,「食内可能下了奇毒?」
郑一虎道:「咱们还怕什么毒,朱五叔放心,毒死我填命。」
朱五叔大笑道:「好,走。」到了崖下,确见有个古洞,洞上横着五个大字为「古乌喇王洞」,朱五叔一见,啊声
道:「这就是乌喇王古洞。」
郑一虎道:「乌喇王是什么人?」
朱五叔道:「乌喇也称乌拉,是部落名,这部落的后裔现还有一部份在松花江畔,其第一个首长据说是个奇人。」
郑一虎道:「我们进去吧,不过我留下金虎在外,万一敌人有什么举动,凭这两只兽就够他们受的了。」
朱五叔还搞不清这两个小儿女有什么神通,于是领先向洞中走进。洞内不惟宽,而且有火炬照得通明,洞分五大段
,每段都有石门,深达一里有余,最后洞中确摆着一石桌食物,都是蒙古口味。郑一虎一见,哈哈笑道:「五叔请
。」
朱五叔坐首席,左右分坐郑一虎和马玲玲,郑一虎先把各种饮食逐一尝尝,觉出毫无异样,笑道:「五叔吃吧,味
道不坏。」
朱五叔道:「外面若有动静,里面恐怕一点都不知道哩。」
郑一虎道:「能否知道已经没有关系了,敌人显然要把前四道洞门悉数堵死,让我们永远在洞内饿肚子,饿不了时
,他们提条件了。」
朱五叔道:「我们无法支持时,他们也不知道呀?距离远,喊也听不到?」
郑一虎道道:「敌人一定有秘道可以通话,这个我早料到啦。」
大吃大喝一顿之后,郑一虎陪着朱五叔在洞内到处观看,只见里面的石室共分两层,总数不下数十间,可见当初住
人不少。朱五叔看完后,笑道:「乌喇王是新兴起的一支民族,他先是猎户,后来就为牧民之王。」
在正面后层一间大石室内,马玲玲指着一张大石床,道:「这儿还有一张石床存在,可能就是乌喇王当年用的。」
朱五叔道:「在床上刻有一条盘龙,也许真是罗。」
郑一虎道:「前人作的东西真笨,这张床起码要睡二十人。」
朱五叔道:「部落酋长的妻子众多,而且不分居,要是没有这么大的床,他们如何睡得下。」
郑一虎看出那床是似搬进去的,因为与里面的石质完全不相似,不由惊奇道:「普通人怎会搬得进这大的石床?」
床有四尺高,七尺宽,倒有两丈长,估计不下五万斤,因为是整石,下面全无缝隙,朱五叔也骇然道道:「你不提
起,我倒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哩,开始还认为是就地取材呢?」
马玲玲道:「洞口比床宽,人多哪有移不进的道理?」
郑一虎道:「虽然能移进来,但这是半山上,距平地还有十多里呀,这石床显然不是本山所有,上山可就更难了。
」
马玲玲笑道:「万里长城都可筑成,那不更难,古人作事往往不可以常情衡量。」
朱五叔道:「合我们三个人的内功,大概能推动这张床吧?」
郑一虎忽然想到要试试自己的神力,笑道:「五叔独自推推看?」
朱五叔道:「你估计有多重?」
郑一虎道:「三万斤差不多吧?」
朱五叔点头道,「这是地道的花岗石,跟一般石头不同,你估计的是普通石间的重量。如只三万斤,当你们的面我
不说假,稍微推移一点还办得到,但这张床起码超过十万斤,因为还疏忽一点,这张床的下面还陷下了一尺多哩。
」
马玲玲道:「真是陷入地面的啊.那我们合起来也无法推动哩。」
郑一虎道:「有床檐,我们可以抬抬看。」
朱五叔道:「你一个人先抬一头试试,能端动我就服了。」
郑一虎道:「那就恕我卖弄了。」他暗暗运足内功,双手抓住床檐,可是他比床还只高一肩,似乎不好施力。
朱五叔哈哈笑道:「你有十几岁了?」
郑一虎道:「十五岁了。」
朱五叔大笑道:「傻子,用手掌向上托呀。」
郑一虎依言换个姿势,大喝一声,道:「起来。」「轰」的一声,讵料床虽未托出,居然把床面揭开了。
朱五叔大惊,噫声道:「这床内部是空的。」他抢着向里面看,只见床里似乎有个大洞,而且有阶梯可下,更奇道
:「这是此洞的秘道。」
郑一虎道:「我们无须由秘道出去。」
朱五叔道:「那也得探探究竟,此道按理尚未经人发现过哩。」
反正没有事,郑一虎点头道:「那就探探吧。」他先领头下去,发现里面黑暗无比,忙叫道:「五叔,把敌人准备
的松油火炬拿一只来。」
朱五叔笑道:「拿什么,难道你还不能黑暗视物么?」
郑一虎道:「火炬总比运目力好呀。」
朱五叔道:「松油烟太浓,受不了。」
郑一虎笑笑,于是一直下行。及至数丈,他忽然哈哈笑道:「哪里是什么秘道,这儿还有一间秘室,除了进口之外
,再无门户。」
朱五叔和马玲玲进去一看,确如郑一虎所言,惟见室角上有只铁箱,急忙道:「小虎快看看箱中一定有名堂。」
郑一虎见铁箱已锈,揭开盖,只见里面除了一把光芒四射的匕首之外,其它毫无所有,俯身拿起道:「就只这东西
了。」
朱五叔接过一看,惊道:「屠龙匕。」
郑一虎道:「是宝刀?」
朱五叔正色道:「比鱼肠剑还好。」他顺手向右壁一划,真如切豆腐一般,连响声都没有,哈哈笑道:「原来这屠
龙匕,竟落在古乌喇王手中。」
郑一虎道:「玲玲,你拿你的刀儿给五叔。」
朱五叔道:「你可识这刀?」
马玲玲拿出一把刀,递朱五叔道:「你可识这刀?」
朱五叔接过一看悚然道:「仙刀。」
郑一虎道:「比屠龙刀如何?」
朱五叔郑重道:「刀为仙品中之至上者,屠龙匕是凡品中之至上者,那又不可同日而语了。」他看了又看,面上显
出肃敬之情,交还马玲玲后又道:「此物千万不可乱用,否则有失天和,姑娘请记住老朽的话。」
郑一虎也郑重道:「多谢五叔指教了,请问五叔,传言八仙伏魔剑也是仙品。」
朱五叔道:「不但是仙品,而且是仙剑中最霸道的东西,听说早已失传。」
郑一虎道:「五叔如喜欢这把匕首,就请留下吧。」
朱五叔哈哈笑道:「那就不客气了。」一笑又道:「有了这东西,我又多增一份保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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