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怪胎
巴洛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风妖回到他的大宅前,以为会有着盛大的欢迎场面,岂料,他的老婆哭喊着从里跑出来,投到他的怀里神经似的后捶打他,他于是道:“雅芬,你怎么了?是否太想你老公了?”
他的肉麻的话刚说完,旁边就有人道:“家主,少主人五天前死了。”
风妖的脑壳仿佛“轰”地一声裂开:他的独苗竟然夭折了?
“什么?”风妖带点哭音的痛呼,抓住他妻子的双肩,使劲地摇着,道:“雅芬,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天怎就这么狠,竟叫我风妖绝后?”
雅芬只顾着哭,风妖无力地坐倒在地上,双手捶地,悲泪纵横。
仆人们把他们两夫妇扶过大宅里,阿强也抱着婴儿跟了进去,众人知道她是跟随风妖回来的,也就没阻止她,只是这个傻女人竟然在这个时候笑?太不识相了吧?
有些好心的人问她:“你笑什么?主人的儿子死了,你还笑得这么开心,你找死是不是?”
阿强听不懂这些人的话,笑得更是娇媚,活活把人给气死!
令人无法忍受的是,她还低头亲吻她怀抱里的可爱小男婴,给人的感觉就是:我儿子活得好好的,他儿子死了干老娘屁事啊?
风妖从悲痛中醒过来,才记得他带了个白痴女人回来,他走过去,看着好怀中的男婴,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擦着,久久才感叹道:“还好有你,长明。”
仆人们问道:“家主,这小孩子是谁?”
风妖道:“他也是我的儿子。”
“是这女人生的?”
“不是,是我以前的一个女人生的,他是我的私生子,比少主迟生一个月,以后他就是你们的少主,叫风长明。”
“可是——”
风妖道:“有什么问题吗?”
“他好象比少主要大?而且,而且他长得和家主不像……”
风妖道:“难道我的儿子就要像我?他像他的妈妈,他母亲是个比我还高大的美人儿,自然能够生出更强壮可爱的他了,他像他妈妈不行么?你是不是想让我风家无后才开心,啊?”
“这……家主,我们没有这个意思……他的妈妈呢?”
风妖没好气地道:“死了。”
“那这个女人呢?”
风妖想了想,道:“是他的阿姨?你们看见了吧?他的阿姨都长这么高这么美,他的妈妈自然也是很高很美的,他长大后当然是特高特美,是我们风家的异种。少主的尸体呢?”
“三天前埋了。”
“哇,儿子呀,老爸还想看你一眼……”风妖又控制不住地嚎哭起来。
阿强举手替他擦拭眼泪,风妖道:“别碰我,你这骚货!把儿子给我……”
风妖从阿强怀里抱过孩子,走到哭泣着的雅芬面前,把孩子放到她的膝盖上,道:“雅芬,他叫风长明。”
雅芬把孩子抱过来,突然又把他抛出去,众仆人争相要接,可惜迟了一步,婴儿重重地跌落坚硬的地板上,众人心想:完了,又完一个。
可是,婴儿竟然不叫也不哭,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大碍。
有个仆人把手指放在婴儿的鼻尖,欢喜地叫道:“还有气,活着。”
“活着为何不哭?”
“好象在睡觉,睡得很香哩。”
雅芬也停止了哭泣,看着众人围着地上熟睡的婴儿在讨论个不停,她心里也为刚才的举动而愧疚,此刻听到人说婴儿没事了,心里大宽,好奇地走过去看:婴儿安静地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那张胖嘟嘟的可爱的小脸仿佛真有她死去的儿子的模样哩……
突然,阿强冲了进来,抱起地上的婴儿,使劲地掷落地上,嘴里用她的语言叫道:“不死,不死,我以前经常这样丢他,他都没有死,你看,他还在睡……太好玩了。”
众人怒视着她,但见婴儿真的没事,且不知她在嘟哝个什么,也不与她一般计较,只是对她咒骂个不停罢了。
“这女人真的是孩子的阿姨吗?”
“真是个白痴女人!”
“怎么把孩子当物品来摔的,可怕的女人……”
然后又在讨论地上睡觉的婴儿。
“为何他总是睡着?这样子摔,不但没事,还能够睡得很香,真是不可思议。家主,你这个儿子比原来的少主坚强多了。”
风妖虽然是悲痛万分,但此时听得有人赞他这个儿子,他心里大是受用,这虽然不是他风妖的亲生儿子,然而也无父无母的,被他风妖所捡到,以后也是继承他风家的香火,并且有可能光宗耀祖,为风家争气。
这世界,除了面前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和自己之外,又有谁知道风长明不是他亲生的呢?
他道:“没错,他是很坚强的,你们尽管丢来丢去,死不了的。”
雅芬道:“你是在怪我?”
“我没怪你呀?”
“那你为何说反话?”
风妖无奈地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们不信?”他抱起婴儿,把婴儿抛上天,从高处掉落下来,发出很大的“砰”之声,而婴儿呢?
照样睡个香喷喷的。
风妖道:“是真的吧?”
众人真的相信了,雅芬却看不过去,怨道:“即使如此,你也不该这样对他,他好歹是你们风家的种。”
“你愿意接纳他了?”
“现在我的儿子不在了,他是你的儿子,自然也是我的儿子,你怎能这样对待我们的孩子?妖,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风长明。”
雅芬喃喃自语道:“风长明?长命?希望他真的能长命,别像我的不幸儿子啊……呜呜!”她想起死去的儿子,又是哭。
有人问道:“家主,他为何不醒?”
风妖道:“你踢一脚他的小屁股,他就醒了。”
这是风妖和阿强摸索出来的绝招,只有用这招对付婴儿,这婴儿才会醒转过来的。
“真的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于是走出一个“国脚”,把地上的婴儿当作“足球”,使劲地朝他的小屁股踢过去……
“痛呀!”
“国脚”双手抓脚,坐在地上痛得大汗直渗。
与此同时,孩子的双眼突睁,刹那间,从他的双眼里射出两道七彩之光……这光芒在瞬间之后又消失,孩子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脸上露出甜甜的笑意。
这?实在是太可爱了。
雅芬惊叫出声,道:“这孩子为何在睁眼的时候双眼发光?”
风妖道:“我也不知道,他生出来就是这样,睁开双眼的瞬间,都会射出七色的光彩,好象是因为他那里……”
“什么那里?你不说完吗?”雅芬的悲伤暂时被婴儿身份的奇怪掩盖,只想弄懂这婴儿是怎么一回事?
风妖一手抱起婴儿,一手拉起雅芬的手,往他的寝室跑回去,阿强呱呱叫着跟在他们夫妇后面……
三人回到寝室,雅芬道:“什么见不得人的?要跑回这里?”
风妖把婴儿放到床上,解去他身上的包布,婴儿可能觉得下体一凉,底下那小家伙就“嘘嘘”地尿了出来……
风妖大叫道:“呀,你这混蛋小子,在我的床上撒尿?”
他一巴掌就拍在婴儿尿尿的小棍棒之上,雅芬推开他,骂道:“他还是小孩子,随地撒尿不犯法,你怎么往他那里打?想他像你一样吗?”
风妖道:“他以前在我身上撒尿,我都是往他那里打的,也不见他有事。”
“那你为何被一个女人的膝盖撞一下就完了?”
风妖无言,转眼看见傻笑的白痴美人,没地方找气出的他,就朝阿强道:“你妈的骚货,笑什么?”
阿强听不懂,照样笑个不乐亦乎。
“咦,他……他……他这里怎么会是这样的?”她盯着婴儿的下体,不敢相信地道。
风妖走过去,道:“我就是说他这里出了问题,他的七色肉粒真他妈的神。”
他捏着婴儿的小嫩棍,转脸对雅芬道:“这小子的东西不但奇怪,而且没出生多久,就有这种尺寸,实是惊人!雅芬,喜欢吗?”
雅芬骂道:“你说的这是人话吗?儿子刚死没多久,谁有心情和你说这些?呜呜,我那短命的孩子啊!”
风妖道:“别哭了,你怎么哭,儿子也不会活过来。”
“你当然不哭了,你还有这个儿子,而我只有一个儿子。”
“这……唉!”风妖又一屁股坐到地上,活脱个没气的人。
雅芬走到他身旁,细声道:“你生气了?其实我也知道你心里痛,只是……以后我就把长明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他或许比我的短命儿子有出息。”
风妖道:“雅芬,这孩子其实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我已经不行了,而你才二十二岁,你和她们都很年轻,我不想让你去和别的男人好,你再熬多十几年,等孩子长大了,他代我履行我的义父。在我们芜族,儿子和你亲的女人相好是不犯法的。况且,我的东西得传给儿子,有许多不能为外人道,有些绝学没了我亲自示犯也很能教,你们都是我的女人,自然记得我以前在你们身上所做的一切,你们得让我的绝学有传人才行啊。”
雅芬惊道:“你让我们教他?海之眼这么多女人,你随便卖几十个女奴回来不就得了?干嘛叫我们和孩子干那种事?”
风妖道:“她们都不及你好?你是我千挑万选的女人,自然有你独特的一面。”
雅芬的俏脸儿红了,道:“可他是我们的孩子?”
风妖笑道:“这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
风妖道:“况且你和他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与其让你去和别的男人好,倒不如便宜自己儿子。”
雅芬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了,指着阿强,道:“你打算怎么处置她?我觉得她神经有点不正常?”
风妖看着阿强,很是无奈地道:“暂时留她在这里吧。”
此时,敲门声响起,外面有人喊道:“家主,巴洛大帝到我们宅里来了。”
风妖一惊,爆然而起,道:“雅芬,你替孩子穿好衣服,我出去见大帝。”
他开门奔跑出去,阿强这美儿依然是跟得他死死的……
“啊,巴洛金?”阿强见到巴洛金之时,激动地跑过去,抱住他。
巴洛金也听到面前这高壮的女人正用耸天的古语言喊他的名字,而且,她正投入他的怀里,这女人比泸澌还要高,胸前的两颗柔软的巨乳顶在他的胸膛之上,让他感到很是受用,只是他不知道此女是何人,为何懂得耸古的古语言,且还知道他的名字?
因为耸天古族,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没有女人了。
“巴洛金,你不认得我了?我是阿强呀?”
“阿强?!”巴洛金猛地推开她,从头到脚把她看了一遍,不敢相信似地摇了摇头。
伊芝道:“巴洛,你认得她?为何你现在和她所说的话我们都听不懂?”
风妖当然明白因为他们此时用的是耸天古族的语言,其它的人自然听不懂了。
巴洛金对伊芝道:“待会我再和你说。”
阿强道:“巴洛金,你不相信我?我真的是阿强,我变成了女人哩。女人挺好玩的,巴洛金,你要不要玩玩?”
她放开巴洛金,就准备宽衣解带的,巴洛金道:“以后再和你玩。”
“巴洛金,我们族里的人就只剩我了,他们都被地火烧死了。嗯,为何不见泸澌和泸泾?他们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吗?”
“他们死了。”
“真的?我还想让她们玩玩女人哩,他们一辈子没玩过女人,我变成了女人,他们都可以玩的。”阿强有点可惜地道。
巴洛金听得哭笑不得,对风妖道:“你这次的任务完成的不错,我们找个能说话的地方,这里人多耳众的。”
“那就到内厅好了,巴洛大帝不是说要看看我的儿子吗?”
巴洛金惊道:“你的儿子不是死了吗?我也是听说这个消息,过来安慰你一下的。”
“死的是我的大儿子,现在这个是二儿子,他比老大迟一个月出生,是我在外面的私生子。大帝,你当知道以前我风妖可是很风流的?”
巴洛金会意地哈哈大笑,道:“还是风流点好,不然你风家真的要绝后了。”
风妖道:“绝不了。”
巴洛金道:“你儿子我就不看了,怎么看也不会是个好小子的,你带你的女儿来让我看看。”
一行人说着,走入内厅坐好,仆人上了茶点。
风妖从外面领进来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只见小女孩长得模样俏丽可爱,两只眼睛闪着调皮的神彩,看见众人并不害怕,只是双眼中多了些好奇。
巴洛金道:“过来,让叔叔抱抱。”
小女孩看看他,又回脸看看风妖。
风妖笑道:“姬雅,这们叔叔是好人,你让他抱抱,嗯,乖?”
姬雅拉开小腿儿跑到巴洛金脚前,道:“叔叔抱姬雅。”
巴洛金露出他慈祥的一面,呵呵笑道:“好姬雅,叔叔抱你。”
伊芝看着巴洛金怀中的姬雅,感叹道:“她长大后可能比咱们的渺儿毫不逊色。”
“谢谢帝后的赞美,我家小女哪能与二公主比?”风妖掩不住心里的欢喜道。
巴洛金道:“风妖,你这女儿我替我的儿子定下了。”
风妖道:“小女能够得到大帝有垂青,真是她的万幸。”
“至于你儿子嘛,以后我也会有所照顾的,但你别妄想我把女儿嫁给你的儿子,除非他长得不像你——”
风妖急忙道:“大帝,他长得真的不像我,他像他母亲。大帝要不要去看看,或许你也会喜欢他的?”
巴洛金站了起来,挥挥手,道:“免了!风妖,这女人来自长明族吧?”
“是的,长明族就只剩她了。”
巴洛金道:“我要带她回宫了。”
风妖感激涕零地道:“太感谢大帝了,我几乎被她弄得烦死了,大帝能够收留她,真是帮了臣的一个大忙了,呜呜!”
感动竟然哭了?夸张!
“你妈的别像女人一样,动不动就哭动喊地的?没个鸡巴很了不起吗?”巴洛金笑骂了风妖,然后带上阿强,一行人往帝宫走……
风妖看着他们离开,心里舒了一口气,走回寝室,看见雅芬正在逗着婴儿,她的手指放到婴的嘴唇之上,挑拨着婴儿两片挺嫩的唇,风妖带着姬雅进来她犹然未觉,嘴里还说着:“小长明,你可要快点长大啊……嗯啊,你回来了?”
风妖道:“他还可爱吧?我都说他是我的好儿子了。”
姬雅好奇地看着躺上笑嘻嘻的小脸蛋,看见他的小嘴正含着她母亲的手指,她就道:“妈妈,他是谁呀?”
雅芬道:“他是你弟弟。”
“可他不像弟弟啊?”
风妖道:“你的另外一个弟弟,爹爹刚带他回来的。”
“是吗?他好可爱哦,比原来的弟弟可爱多了。”
姬雅就跑过去要抱婴儿……
风妖道:“你奶他没?”
雅芬转脸道:“奶了,他喝得可真不少——”
“啊——”姬雅失手把婴儿弄掉到地上,惊叫顿出。
三人同时往地上看去,只见地上的婴儿还是嘻嘻地笑着……
风妖心里想:从长明谷里出来的人,都他妈的是怪物。
第十一章 重生之前
巴洛金回到帝宫,就把阿强带到他的单人寝室,阿强还是不停地追问道:“巴洛金,你不相信我吗?”
巴洛金道:“那你说说长明谷这些年发生的事,我就相信你。”
阿强道:“你不相信我,我就是不说。”
撇开她的十足的女性身体不说,她所表现出来的女性化神态与语言,都难令巴洛金相信他是阿强,况且按他说长明谷又出现了地火,众多人都死,为何独留阿强呢?
怪也只怪阿强什么也不说,只坚持要巴洛金相信她就是他以前的兄弟阿强,唉。
只有一点上,巴洛金是相信的,那就是面前这个美丽的笨女人有着阿强的身高,几乎达到二百三十公分的绝对女人高度。
有史以来,巴洛金并没有见过如此高的女人,看着这个自称是阿强的女人时,巴洛金体内的欲火烧旺,他道:“就信你是阿强吧,以后就叫你做阿强。是了,阿强,你不是说女人很好玩,让我玩玩吗?”
阿强立即露出喜悦的神情,也不再管巴洛金相不相信她了,大大咧咧地把衣物除去,赤裸地站在巴洛金面前,道:“巴洛金,女人的身体又白又嫩的是不是很好看?”
巴洛金几乎流口水,下体顶得膨胀……
阿强的身体在高壮中不显粗条,或者说是超乎想象的高挑,高耸的巨乳挺在她雪白的胸脯,微微的下垂只是一种自然的现象,腰身在经过女神的力量改造后也显得细小而均匀,平坦结实的小腹,一双超长的结实白腿,腿间那两扇乌黑束齐的毛,毛之间隐约的肉缝……此时,阿强正用她的双手抚摸着她坚实的白玉峰,双眼露出妖媚的挑逗之色。
“太完美了,阿强,你是我的至爱!”
巴洛金急色地把衣物解除,全裸的、强壮的身躯展现在阿强眼中,阿强惊叫道:“巴洛金,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的身体这么的好看!”
她的手于是溜到她的肥嫩无比的私处,巴洛金急道:“阿强,不要碰,一碰就会流水,就不怎么刺激了,让我的大肉棒来……”
巴洛金在这方面有着他的特殊嗜好,也就是说,喜欢硬干,他把阿强抱到床前,让阿强趴伏在床沿,翘得老高的雪白臀部,浑然壮实,坚滑而有弹性,从双腿之间看去,是两浓黑的毛,以及隆得许高的两片外唇紧夹着。
巴洛金轻拍了她的屁股,略分开她的双腿,手在她的胯下摸索了一会,探到秘道的入口,便手持着粗长的阳具,从她的背后探入她的双腿之间,顶在她的穴口,接着双后紧抓着她的肥臀,屁股往前全力一顶,感到阳具火辣辣的痛之时,阿强痛叫一声,已经反射性地跳爬上床,阴部脱离了巴洛金的黑乌乌的棒子,她转头惊惧地看着巴洛金,道:“巴洛金,痛死我了,你干嘛用你的尿棍插进人家的里面?”
巴洛金看着她那私处渗出血丝,心里大是得意,原来这又笨又骚的娘们还是处女!
他道:“阿强,你以前没被男人的尿棍插过?”
“没有,那个带我到这里来的人,没有尿棍,他每次都是用手和用嘴的,可人家很快乐,你带给人家的只是痛,我不和你玩了。”
巴洛金道:“阿强,相信我,过阵就不会痛了,你忍一忍,我插一会之后,你就会快乐了,到时候你会爱上巴洛金的尿棍的。”
“不行。”阿强态度坚硬。
巴洛金火了,扑上去就与阿强厮缠,阿强斗不过他,一个劲地叫道:“巴洛金,你怎么变得这么大力了?不要啊,不要插人家的洞洞,人爱好痛啊……巴洛金,待人家找回了尿棍,让你变成女人,人家也用尿棍挺你痛痛的……啊!”
巴洛金的粗壮在阿强柔嫩紧凑的洞穴里狂暴地抽插……
阿强先是挣扎,后来无力地任由他操纵,她看着在她身体上挺动的男人,道:“巴洛金,我感到又痛又难受,好象是有种很难说的感觉哩……嗯……啊……喔……”
“下次就不会痛了。”巴洛金把她翻转过来,看着她弧圆的臀,提着大肉棍就往她的双腿间塞进去……
“啊啊……巴洛金,你顶到人家里面了……人家不怕痛了,你狠狠地顶吧,人家的洞洞被你胀得好爽……巴洛金,以后我都要你的尿棍插人家的洞洞……”
“嗯啊……我要尿了……尿了……好舒服啊巴洛金……原来你这么会玩女人!”
巴洛金在她背后一阵激烈的挺耸,被她紧密的缝道夹得兴奋异常,会阴抽搐,茎头发麻,一泡精就射入阿强的蜜穴深处……
他放开女人的屁股,坐在床大是喘道:“妈的,老子玩这么多女人,就没见个有比你更骚的。”
得到满足的阿强微睁双眼,道:“巴洛金,什么是骚?”
巴洛金双眼翻白,仰倒在床上。
巴洛三年,二月三日。
帝宫里传出一声震荡天下的声音:“我巴洛金有种了!”
“玛珞,你错了,并非泸澌有生育的机率,真正能使女人怀孕的是我巴洛金。泸澌并没有弄大芭丝的肚子,而我,伟大的巴洛金,海之眼的永恒帝王,就弄大了一个女人的肚子,哈哈。”
巴洛金在得知阿强怀孕之后,发了狂地喊叫。
阿强自从进了帝宫之后,便一直跟随在他的身边或是被他关在一个独间里——这是没办法的,阿强任何时候都要跟在他身边,很多时候他只得选择把他关起来,而如今,阿强竟然怀孕了?她肚里的孩子除了是他巴洛金的,还能是谁的?
他抱着阿强乱吻一通,阿强推开他,问道:“巴洛金,你说我要生孩子了?”
巴洛金道:“没错,是我让你生孩子的。”
阿强指了指她的下体,道:“你说是从这里的洞洞生出来?”
“当然是从那里生出来,你这笨女人,你以为是从你屁眼里生出来吗?”
阿强有点担心地道:“会不会很痛?”
“当然痛了,孩子可比我的家伙要大许多。”
阿强道:“那我不生了。”
巴洛金怒吼道:“你说什么?你不生了?我警告你,即使你为此难产而死,也得把巴洛金的种生下来。”
“我死也不生!”
气得巴洛金话像石头塞在喉咙,他指着阿强,过了好一会,大喘了一口气,道:“你若不生,我就不给你饭吃。”
“也不生。”
“我就不插你——”
“巴洛金,我生就是了,你一定要继续插呀!”
巴洛金在叫一声:“你妈的骚货,你最好别给我生个女儿出来,我巴洛金可以大干别的女人,却不喜欢自己的女儿也被无数人来干!”
一旁的伊芝不高兴了,道:“巴洛,你在说什么?”
巴洛金指着阿强道:“像她这种骚货,如果生个女儿出来,怎能不骚?那时勾引一大帮男人,你叫我这大帝如何有脸面?”
伊芝道:“如果是我的女儿呢?”
“当然也不能骚,她虽不是我的亲生,但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儿,我巴洛金怎能让自己的女儿成为骚货?”
伊芝道:“我觉得如果你有了亲生的孩子,就会冷落我的孩子了。巴洛金,若你真的那样,我只好离开你,我不能让我的女儿受尽冷眼。”
她转身走出去,芭娅紧跟着……
巴洛金也急忙赶上去,道:“伊芝,我是很爱渺儿她们的,我不是说过当她们是亲生的吗?即使我有了亲生孩子,我也是一视同仁的。”
伊芝幽幽一叹,道:“他们三个都是你让我们生的,我只希望你把他们当成你真正的儿女。”
巴洛金搂着伊芝的腰,另一手把芭娅搂过来,呵呵笑道:“这是当然。”
“巴洛金,你不是说插我吗?”
“我插你屁眼!”
“那你就插我屁眼吧!”阿强果然在床上蹶起屁股……
巴洛金回头看了眼,下令道:“把门关紧,别让我看见她!妈的,若非你是我的孩子的未来妈妈,我把你丢到军营去当军妓,胸大无脑……只会生孩子——嗯,就这点最好。”
“芭娅,你好久没陪我了,今晚陪我吧?”
芭娅不言语,他又道:“你还恨我?”
“恨。”
巴洛三年,七月七日。
风长明已经断奶,且能说出几个简单的语词,还能摇摇晃晃地走上几步;但他长得却比其它同龄的孩子要壮大。
他大多数时候都在沉睡;一旦他睡着了,可以大睡三天三夜也不醒,他自动醒来的时候,一般都是小肚子非常饿了,若是想让他醒过来,很简单——朝他的小屁股踹一脚就可以了。
他的姐姐姬雅很喜欢他,经常抱他来玩,当然,也经常像摔东西一样不小心把他摔到地上,那时,他就朝他的姐姐微笑——他的笑很纯,带着一种从山野吹过来的轻风,令人有种看到大自然的笑的感觉。
风妖和他的所有女人都在寝室,风长明和风姬雅也在床上嬉闹着。
风妖有一妻二妾以及五个女奴。
妻子雅芳是在十六岁的时候嫁给他的,如今二十三岁,鹅卵型的俏丽脸蛋,因了脸型的原因,她喜披着一肩的长发,使她看起来有种典雅的美,她的双眼中时常蕴着淡淡的忧伤,这是她儿子的死所带给她的后遗症,虽然现在已经从儿子的死的悲伤的心情中爬了出来,可是双眼里因为长期的伤痛而成为一种习惯。在她沉思时,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惹人爱怜的忧伤,这使得她更具有一种特别的韵味。
风妖的两个妾是他在娶了雅芬的第四年收的,两女正值二十岁,都是难得一见的俏丽人儿。
在风妖的五个女奴中,有三个是巴洛金送的,分别叫风屏、风荫、风娴,其中风屏二十一岁,风荫二十岁,风娴十八岁,此三女在姿色上虽不及其它诸女,却也有着成熟诱人的美好身段。
另外的两个女奴是风妖年前买的,两女是双胞胎姐妹,才满十岁,姐姐叫风筝,妹妹叫风致,是风妖为了他的宝贝儿子风长明而买的。两个小女孩的俏丽可爱不逊于雅姬,只是她们长期住在贫苦地区,刚到风宅之时,面黄肌瘦的,并不招人喜欢,后来在风宅渐渐住上一段时间,恢复她们的天生丽质。她们是风妖专门挑选的,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几乎和他的妻子女儿是同等级别的异女,有着天生的名器。
在海之眼,所有的女奴都跟主人姓,所以这五个女奴都摒弃了原来的姓,而改姓风。
女奴没有人身自由,但受宠的女奴或许是除了主人之外最有地位的人。
风妖买回风筝和风致两姐妹,就对两姐妹进行训练,不但是在武技以及其它方面的技艺,他都全部地教给了这两姐妹,就是为了让她们以后长随在风长明的身边,起到协助的作用。她们一进去风宅,风妖便把她们带到风长明的面前,对她们说“这是你们两个的男人”,她们看到那笑得可爱的小男孩,心里想:这就是我们的小主人?
“从今天开始,你们两姐妹,白日修练,晚上陪小主人睡。小主人已经断奶一个月了,风屏,你们白天负责照顾小主人。”风妖道。
雅芬似乎反对这个安排,道:“妖,长明一直都是和我睡的,为何突然要把他交给她们?”
风妖道:“我要陪养她们与长明的默契。”
“这样到底不好,到时长明把他们两个当成姐姐对待了。”
“我风妖怎么会这么傻,让儿子的女人变成他的姐姐?我会从小就告诉他,儿子,这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姐姐,这个才是你的姐姐。”她指着床上的姬雅,笑说道。
雅芳道:“我还是觉得儿子与我睡的好。”
风妖语重心长地道:“雅芳,我这也是为你着想,这孩子毕竟不是你所生的,且他以后或许会替代我。如果让你和人相处,他幼小的心灵把你当成真正的母亲,你也把他当成你的亲生儿子了,他长大后怎么敢冒范你?雅芳,你必须记住,他是我风妖的亲生儿子,却与你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的。”
雅芬沉思良久,道:“好吧。”
此时,床上的姬雅正亲吻着风长明的小嘴唇,道:“妈,弟又睡着了。”
“睡着便让他睡好了。”
“可我就是不准他睡,我要他陪我玩。”她站起来朝风长明的屁股踢了一脚,风长明立即张开双眼,两道七彩的光芒在室内一闪即没,他的晶莹的眼睛满是笑意地看着气鼓鼓地站在他旁边的姬雅,咧嘴一笑,用稚嫩的声音道:“姐——姐,姐姐……”
姬雅看着他可爱之极的模样,心里大乐,坐了下来,不停地亲着他的小脸蛋,间中也亲他的小嘴儿,他就道:“姐姐,不亲,姐姐,亲……”
突然,他的身体爆起七色彩芒,把他和姬雅笼罩住,而此时刚好姬雅在亲他的小嘴……七色的光彩包围着长明和姬雅,在七彩的光圈里,两个孩子的两张小嘴紧密地结合着,身体渐渐浮悬起来,在床上的狭小空间里慢慢地旋转……越来越快,直到看不清两小的身体,只见是一轮平转的浓厚七色的光轮在七彩光晕里急速地旋转,犹如某某星河系围着的某某星球的转动……
与此同时,帝宫里也出现了惊天动地的事。
第十二章 巴洛之女
巴洛金守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女人的痛苦的呻吟……
产婆已经进去许久,至今还不见出来,他多么希望听到那一声震天地的大哭,那就是他的孩子降地这大地之时——是的,他巴洛金终于有了种,是耸天最后的一条血脉,并且继承着耸天的优秀血统。
巴洛金从心里希望阿强能够生出个儿子,只是,若是女儿,他巴洛金也会喜欢;能够令阿强怀孕已经是他最值得骄傲的事情,不论男女,都是他最爱的孩子。
巴洛金的不能令女人受孕之事,他的六个心腹都是清楚的,如今竟令阿强生育了,实是出乎他的六个副手的意料,然而这个叫阿强的妇人从头到尾只有巴洛金一个碰过,她既然怀孕,当然是巴洛金的种,这是无法怀疑的。
他们都密切关注着这个孩子的出生……
一声啼哭划破帝宫的喧哗……产房里,从阿强的胯间爆起炽白的光芒,产房里的几个人的眼睛被这光芒刺得一时睁不开眼了。
整个产房呈现一种纯白的状态。
巴洛金听到孩子的哭声,抱头大喊,那喊声像是野兽的发泄又像是孩子的哭喊;整个帝宫在他的大吼里,震荡不止。
“泸澌,我没有背叛耸天,是我,巴洛金,延续了耸天!”
产婆出来报喜道:“大帝,是个千金,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她出生的时候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
“她哭的时候,全身泛着白光,我们在光里感到如同在冰窖里,冷得动不了,待她的白光消失后,我们才能动。”
“真的?这实在是太神奇了,我都说我巴洛金的种绝对是与众不同的,哈哈,我巴洛金的女儿,一定是海之眼最美丽的。”
产婆又道:“只是,她的母亲已经死了。”
“你说那女人死了?”
产婆怯怯地道:“是、是的。”
巴洛金不但没有悲伤,反而道:“她死了就死了,只要我女儿活得好好的,我管那笨骚女人的死活,我进去看看我的小女儿。”
他进里了里面,从宫女的手中抱过女儿,看了看已经断气的阿强,终于道了声:“我很感激你。”
低头看手中的婴儿,双眼中露出惊叹之色。
“女儿,你果是我耸天古族的种,才出生就比她们大,你看你多可爱,她们中没有一个比你可爱的,长大后一定比她们要美丽许多倍。来,让父王亲一个,我的小女王,哈哈。”
巴洛金想到刚才产婆所说,问道:“刚才公主出生时是不是有白色的光芒?”
两个宫女同声道:“是的,大帝。”
“女儿的出生为何如此神奇?”巴洛金有些迷惑,他并不知道这女婴仍是喀纱女神的重生,那白色之光仍是喀纱女神的本元力量,当喀纱女神的灵魂在阿强的体内重组她的肉身之后,她的本来的纯洁的力量便从她的肉体自发地形成,只有最纯洁的女神才有这种冰之力量,她的七彩之能量仍是后天所修炼的,所以无法同时带着七彩的力量重组肉身,便把七彩元神藏在了风长明的身体里,另一边的风长明身上所出现的异象,正是因为他体内的女神力量感到感应到女神的重生而不自觉地做出反应。
“女儿是耸天最后的种,当然是神奇的了。”巴洛金自言自语道。
“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呢?你是耸天的最后根苗,也是我巴洛金唯一的根苗,是耸天的心,也是我巴洛金的心,就叫你巴落心吧?嗯,这好象不怎么好。既然要用心,就用个‘蕊’,比‘心’好听多了。有蕊才有花,有花才果,女儿,你是耸天的蕊,耸天的血统得靠你传承下去。你就叫巴洛蕊!”
“女儿,我带你去见你的新母亲,伊芝帝后。”
室内的七彩之光渐渐消散,在淡了的七色光里,两小的身体的旋转也减速,最终轻轻地落到床上,但两小的位置有的改变,风长明压在了她的姐姐娇小的身体之上,仿佛是他在强吻她的可爱的小姐姐哩。
光芒全部消失之后,姬雅喘出一口气,道:“弟,你压着姐姐,你让姐姐起来。”
雅芬慌忙道:“姬雅,刚才你们是怎么了?你的头不晕吗?”
是呀,转得那么快,不死,也晕过去了。
姬雅道:“妈,姬雅不晕,只是姬雅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了,我推不开弟弟,他现在又睡着了。”
“你怎么会推不开弟弟,平时你抱他来抱他去的,不是很轻松吗?”
“人家姬雅就是没力气了。”
雅芬抱开风长明,姬雅还是轻躺在床上,道:“妈,我起不来,我要去换裤子,刚才我直尿尿,我的裤档都湿了。”
雅芬一惊,隔着姬雅的裤子一摸,果是湿透了,却并非真是的尿,她想:难道是女人的淫液?姬雅如此小?怎么会有女性的淫液呢?
“姬雅,你怎么会尿的?”
“都怪弟亲我,他亲着我不放,以前我亲他之时,是没什么感觉,可他这次亲我,我就觉得全身软麻麻的没力气,还有,我一直想尿尿,他坏!”
风妖道:“或许是刚才的异像造成的,这小子那么小就有如此大的挑情效果,并非凡者,定会为我风氏家族争光,把美女全夺回来,哈哈!”
“我扯你耳朵,看你还敢瞎扯?姬雅是他姐姐,而且他们都这么小,根本想不到那档子事,什么挑情?”
风妖被雅芬扯着耳朵,大是求饶道:“老婆,原谅我,我一时胡涂,你别扯了,就算是她撒尿行不?”
“可她那些水哪是尿?”
风妖表现得很无奈,说是动情吧,会被扯耳朵,说是撒尿吧,又被她反驳得一无是处,他还能说什么?他什么也不说,如同他默默地撒尿却不射精一样,无能中啊!
雅芬把姬雅抱起来,道:“我抱她去换裤子,这里你照看着,你们也跟我出去。”
她们出去后,风妖看着床上熟睡的风长明,道:“你小子挺能睡的?要是长大后你不给我好好学,我他妈的也把你的东西切了,省得以后丢了我风妖的威风。”
“不过,看着你真是招人喜爱……”风妖专注地看着床上的小男孩,正入神中,听得有人来报:“家主,大帝喜得千金,让你过去。”
“好,我立即过去。”
“家主,大帝说,让你把你的孩子也带过去。”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传话。”
“等下你带姬雅过去,我先和少主过去了。”
帝宫后院,巴洛金抱着巴洛蕊,她的三个女人也都各抱着一个孩子。
漠九、田纪和参赞已经到了,除了漠九,其它两人的身后都站了仆人,仆人的怀里也抱了孩子。
漠九怀中抱着他的孙女——漠伽,是漠九唯一的儿子漠伢的长女,今年三月份生的。
田纪的旁边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另外,他的身后还站着两个女奴,两女的手中都抱着一个孩子,一个是他的小儿子田蓝,一个是小女儿田金,他的大儿子叫田鹏。
参赞似乎是最多儿女的,总共带了六个来,从十岁到吃奶的小婴儿都有,众人不得不服此人的播种能力了。
巴洛金的六个副手,秦岭和隆志都各镇守一方,成为一方霸主,留下来的四人,除了无能的风妖,其它三个自然是很不满。
但巴洛金封了田纪和漠九为巴洛王朝的左右国师,参赞是巴洛军首席统帅,三人也就不敢说什么了,因为这些官职都比在外面的秦隆两人要高,秦隆两人必须得听命于这三人。
然而谁都知道,做山大王的感觉比当大官好多了,所以秦隆两人也不羡慕这三人的高军爵位,要知道,在他们的领地,他们就是王。
除了路途遥远的秦隆两人,巴洛金的六个副手已经有三个到达了,如今只等风妖的到来。
“风妖这小子,没了鸡鸡也他妈的像女人一样爱拖拉。”巴洛金有点不奈烦地道。
“大帝,我已经来了。”
风妖抱着风长明跑进来之时,巴洛金怀中的巴洛蕊忽然大哭,巴洛金道:“你他妈的,喊这么大声干嘛?宝贝,别哭!”
风妖吓得不敢喘气,站着不敢动,巴洛金也只顾哄着他的宝贝女儿,只是无论他怎么哄,巴洛蕊依然哭过不停。
两道七色的光芒从风妖的怀中射出,风长明睁开了双眼,与此同时,巴洛金的小女儿也停住了哭泣。
众人皆惊奇地望着风妖怀里的小男孩,巴洛金道:“风妖,你抱着的是什么?”
风妖惊慌地道:“大帝,这是我家小儿风长明。”
“什么东西这么稀奇,竟然会射出七色的光芒,抱过来给我看看!”
风妖抱着风长明走到巴洛金面前,巴洛金看到风长明的小脸蛋,惊呼出声,大声叫喊道:“唉,风妖,你今天是不是想抢我的风头?”
“风妖不敢。”
“不敢?你他妈的把他抱过来是什么意思?”
“这?大帝让我把孩子抱过来,我就抱过来了。”
“我有说吗?好象有这么说过,但你竟然抱个会发光、还长得蛮不错的小东西来?不是拆我的台吗?风妖,这小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你的种,凭你风妖怎么会造得出如此的脸蛋?”
风妖道:“大帝,他的确是我风妖的儿子,只是他长得像他娘……”
巴洛金道:“好了,我不管他长得像谁,抱这怪物抱到一边去。我有事说——”
“等等,风妖,把孩子给我抱抱。”伊芝道。
风妖把风长明交给了她,伊芝抱着孩子,对抱着巴洛渺的芭娅道:“你看他长得真可爱哩,笑得可真甜。”
“伊芝,那你就把渺儿许配给他吧,这小子的确蛮可爱的,长大会像我巴洛金一样的帅。”
伊芝道:“你也算帅?”
“呵呵……”巴洛金干笑着,看着欲笑不敢笑的众人,无气可出,又找上风妖。
“风妖,你笑什么,老子至少比你帅些。”
风妖道:“是,大帝比臣帅了不知多少倍,大帝是天下伟男子,帅的男人只能当小白脸。”
旁边的有美男子之称的参赞瞪了风妖一眼,风妖瞄见了,连忙低头,心想:这次又把这参赞小白脸给得罪了。
伊芝却很认真地道:“那我就当着众大姬的面,正式把我的女儿巴洛妙许配给这孩子了。”
风妖惊得一屁股跌落坐在地,道:“帝后,你说的……是真的?”
巴洛金也道:“伊芝,你来真的?”
伊芝道:“难道还假得了?”
巴洛金道:“这小子可是个怪物。”
伊芝道:“我就喜欢怪物,要不然也不会跟着你,你难道不是怪物?”
巴洛金呵呵笑着,芭娅看着伊芝怀里的风长明,仿佛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令她久久地注视着这个两岁大的孩子。
“我今日叫你们过来,就是想让你们知道我巴洛金也是能令女人生孩子的,这是我巴洛金最伟大的创举,甚至比我成为海之眼的帝王还要令我骄傲。况且,我叫你们看看我巴洛金的女儿是个多么美丽的女孩子。”
众人心想:再漂亮,现在还是婴儿,如何能看得出来?
然而事出所有人的意料,当他们看到巴洛金怀里的小女婴时候,都在心里萌生同一样的感觉:犹如女神一般的美丽,却如冰山一样令人觉得寒冷。
风妖在见到她的双眼之时,就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不骗你们吧?是不是很美丽?你们的小家伙怎么比得上我巴洛金的种?”
众人的答案必然是一致的,谁敢在巴洛金的面前说个不呢?又有谁敢说巴洛金的亲生女儿不美?
漠九觉得这事太无聊,巴洛金既然为了炫耀他女儿的美丽而让他们这几个重臣——风妖除外——把孩子都带过来让他损一场,他道:“大帝,今年以来,海之眼各个地方的霸主又蠢蠢欲动了。”
“我不想让海之眼平静!”巴洛金说到正式,恢复他的霸雄之态。
“海之眼从来不属于平静,战争才是海之眼的根本,以前的帝王都不明白这点,妾想平息海之眼的争战,其实不管他多强大,海之眼都不容许他的高度统一,因为海之眼从几千年前开始,便是强者辈出的圣土。”
“让他们战吧,只有这些大小霸主之间不停地争战,他们才无能力来反我巴洛金,且我可以从中选择我所需要的势力,从暗中控制海之眼。我是海之眼的帝王,这是明摆着的,但也只是海之眼的无能的民众才认同我,那些有着野心的强者是不会服的,他们总想取我代之。但他们的壮大,壮大就必须争战。我不会明着去管这些,但漠九,你要记得,密切注意那些强者,若适合的,把他陪养成我的暗刀,只有暗刀才是杀人的最好武器,如同我当初击败泸澌一样,我就是泸澌身边的一把有智能的暗刀,我捅入了他的心脏,他还认为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哈哈。”
“我巴洛王朝,当在海之眼,屹立千百年!”
11:05 PM #2
mis51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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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的武神第二集雪城·强者学院
第一章 古心女王
在海之眼,除了东面的渤洄森林,其它三面分布着许多大小的山脉,在所有的山脉岭峰中,又以北面的雪峰最为神秘。
在这海岛里,能够看见雪峰,实是一件奇事。然而自从有历史记载以来,这雪峰就耸立在海之眼。人们习惯称之为“吻海冰峰”,它与海洋相连,与海洋浑然一体,就座立在北面大陆的最北端。
北面大陆有大半地区受到吻海冰峰的影响,几乎在任何时候都是寒冰的。越往北端,天气越变冷,因此,大陆最北端,很少人到达。
巴洛城——如今仍然叫巴洛城,就是坐落在北面大陆前半部分土地,虽然天气比其它的地方要冷些,但也还有冷热更替。也许是长期的气候影响的关系,大陆北面的人种普遍比其它地方的要白,且人种普遍偏高。
海之眼的四片大陆中,除了东面的渤洄,就属北部地区的土地贫瘠,但在这贫瘠的土地上却是强者倍出,整个海之眼,所有的霸者中,大半来自北面大陆。如今的巴洛大帝手下的六大霸者,就有参赞、秦岭、风妖、隆志是北大陆出身的。
习惯性,人们把海之眼大陆分为四块:东大陆、北大陆、西大陆、南大陆。
西大陆的主城为隆志管辖的伊芝城,最西端的是临海城。除去历史上记载的耸天古族和古心族,海之眼现存的有九个种族,西大陆上就有五个种族:苛铬族、栗族、拉沙族、布族、炽族。
因民族众多的缘故,西大陆的战乱繁多,当初泸澌便想派巴洛金镇守西大陆,然而泸泾力争前往,巴洛金便让给他了。巴洛金有他的私心,西大陆的乱很难平下来,若他镇守西大陆的话,很难从中策划他的兵变,所以他宁愿跑去北大陆。
泸泾要去西大陆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梦中情人拉沙公主,然而直到最后,他还是没有得到拉沙的美人,而是眼睁睁地看着拉沙公主嫁给了炽族的强者。
北大陆除了芜族,还有汰族和铙族,隆志、参赞、秦岭都来自钛族。钛族是除了俑族之外,海之眼最大的民族;俑族长居南大陆,它的光荣历史是曾推翻了古心族的统治。
其实,北大陆还有一个神秘的种族,这个种族是最近一百年才发现有在北大陆的雪原之上出没的,人们把这个种族称之为雪族。
人们猜测,雪族的人数很少。据某几个目击者后来陈述,在雪原之上出没的这些人,都很矮小,普遍身高在一百四十公分左右。根据这个说法,许多人又猜测雪族乃是古心族的后裔,然而五百年前,俑族曾联合其它族人屠杀古心族,依照现在的历史记载,古心族在五百年前的北大陆一战中已经被完全灭绝,难道他们还有后人生存在吻海冰峰?
这个可能性很小,只是如果那些目击者所说的真的,除了古心族的人,还有哪族人的身高是如此低矮的?当然,并非其它的族人没有如此低矮的,只是很少见,低矮的身材在古心族才是常见的,若目击者看到的只是一两个低矮的人,也许并不算什么,但若是一大群呢?
目击者事后也说是见到一两个而已,且一百年来,这些人并没有侵入北大陆的其它地区,只在吻海冰峰附近一带出没,因此,不管他们是否古心族的后裔,人们都不怎么在意。即使雪族真的就是五百年前残暴的古心族,在这个强者辈出的时代,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海之眼最强大的两个种族——耸天和古心这两个天敌,早已经成为海之眼的传说。
传说,不论真假,都只是过去的一种存在。
然而,并非像历史记载的那样。古心族,作为海之眼的强悍的种族之一,他们也有着强韧的生命力。五百年前的俑族圣帝率领各族联军把古心族团团包围在北大陆的雪原之时,他忽略了那些积厚多年的雪。正是这些染红了鲜血的雪把古心族的根埋藏了……
古心族知道无法突围之时,集五千人的力量推动古心族的至高魔武之技《生命浓缩大法》,把其中古心族的王子和其中四男五女掩埋在雪原底下。
生命浓缩大法是古心族特有的绝技,其最主要的特点是,把寿命浓缩减短从而达到武技的突破。古心族的寿命比耸天古族的还要长,一般都能达到二百岁。一千年前,他们能够打败耸天古族,靠得就是生命浓缩大法,把过多的生命转换成力量,从而达到对抗比他们高大许多的耸天古族以及其它民族目的。除了浓缩生命之外,这种心法还有另一个作用,就是把自己的生命和力量注入另一个人,达到减少自己的寿命或减少自己的力量来增加对方的寿命和力量。
以这种方法来增加他人的力量有效率达到百分之三十,然而若想增加对方的寿命,则只能是每一人全部生命注入对方的也只是一年的寿命,甚至更少。
古心族被围巢,烈华大帝知道无法幸免,在古心族的存亡紧要关头,五千多古心族的族人为了保住古心族的根,不惜以自己的生命成就了十个人,把自己的生命和力量注入这十人的身体,然后把这十个人埋在深雪里。
那一场战争,历史上记载,古心族在最后关头人人心灰意冷中斗志低落,简直不堪一击。
而这十人在深雪里沉睡了四百多年,在一百年前最终结束长久的睡眠,醒转过来……
巴洛一年,一月九日。
北大陆最北端,吻海冰峰的隐蔽峰谷。
茫白的浓雾迷罩着高耸的吻海冰峰,谁若愿意来到这万年冰封之地,当会发现在冷雾的笼罩之中,是一个洁白的天地。吻海冰峰,在这童话般的冰雪世界里,犹如水晶的山雕。
冰冻的气候,也冰冻了所有的美。人们无力对抗冰寒之时,当也无缘与这水晶般的美丽的世界接触。
吻海冰峰与大海相交之外,此时,并没有出现多大的波动。
在水与冰相隔之间,裂着一道巨大的缝,这是吻峰冰峰唯一的入口,从这里进入,可以到达吻海冰峰的深处。但海之眼的人们,能够到达吻海冰峰前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何况是吻之海背后与冰冷的海水相接之处?
吻海冰峰所压着的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在冰的世界的包围之下,这个空间不曾在海之眼的历史有着记载,然而它确实存在着。
这个不为世人所知的冰谷,如同透明的冰之宫殿,里面流动着透晶的明彩,而就是这美丽的冰晶空间,或许会把所有生命都冻结成冰。但,这里还有着强壮的生命,且不止一个。
只见一群人盘坐在冰谷里,这群人大概有二三十个,从远处看,好象一伙小孩子在这里静坐,因为他们的体形都很矮小。
人群里男的比女的多些,确切的数字,是十八个男的,九个女的。在这二十七个人当中有五个是未足八岁的小孩子,三个老人,其中的人都处是在壮青之龄。
这些人虽长得矮小,却普遍生得好看。他们统一穿著雪熊的皮制造的衣物,除了金色的头发,他们全身显白,与这冰雪的世界浑然一体。
一个绝美娇小的女子躺在铺了熊皮之上,她应该是全身赤裸的,身上也盖了两块熊皮,白色的熊皮被她膨胀的肚子隆起老高,在这样冰寒的天气之下,她的脸上竟出现了汗珠?!
“孩子,你忍着点,一会就好。”三个老人中最老者关切地道。
女子道:“乔长老,我生下孩子之后真的会死吗?”
胡子长到胸部的乔长老叹道:“孩子,我不肯确定是否能令你活下去,因为以前母亲的存活率是百分之五十,孩子,一半的可能性,你是必须面对的,除非你想令你的孩子出生的那一瞬间就被冰结。”
“一百年前,主公与我等十人经过四百多年的沉睡,消化了我们的族人所注给我们的力量,从深雪里醒转过来,到如今也有一百多年了,十人中,也只剩下我乔野了。一百年来,我们也经过四代了,幸运的是,在这种环境之下,我们的血统还能延续,从原来的十人,增加到现在的三十七人。”
“我们的身体里有着强大的力量足以抵御这冰寒,可是刚出生的婴儿是无法与这冰寒抵抗,所以需要母亲无私的贡献,只有母亲无私的贡献,才能令新生儿存活下来。”
“不管多伟大的母亲,她心里多么愿意把用以抵抗冰寒的力量赠给孩子,在她本能的反应下,她的力量还是会不自觉地回救自己的生命的。所以我们需要以外力来促使母亲把力量转移到婴儿的身上……”
“但这种力量的转移必须把握好时机,或是太早把力量从母体转到婴体,则母体在婴儿未出生之前就会先死,婴儿没了寄生的母体的保护,也会很快地在母体里后亡。所以,在婴儿未出生之时,我们就把百分之三十的母体力量转移到婴儿的体内,寻求婴儿出生的那一刻的突破。”
“在婴儿的出生的一刻,以我们的力量把母体的力量推移到婴儿身上,那时,母体的力量只剩百分之十,然后籍着这百分之十的力量不使母体立即冻结,我们再行施救……可是,母体因失血过多,且力量根本不足以抵御这严寒,救活率只是五五之数。”
“孩子,你的丈夫——也就是我们的主公,烈华大帝的重孙子烈通已经不在了,你怀孕三个月之时不小心掉入冰海,当时我们都出去猎食物了,他为了救你和你肚里的孩子,与你一同进入海里,并在海中找到@,同时把百分之八十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注入了@的体内,当他把你救出海面之后,他再也无法坚持到我们回来。如今,烈王朝的血脉就只剩你肚里的婴儿了……”
“为了烈王朝的血统的传承,孩子,哪怕是牺牲你,我们也必须如此!”
女子的下体的透明之上被血覆盖,形成了半透明的鲜红水晶体……两个女人站起来把地上的女子移开……
“乔长老,为何我们要住在这种地方?难道我们不能出现在海之眼其它地方吗?”
“海之眼的人们憎恨我们!唉,我们的族人因为矮小,在耸天古族统治海之眼时,他们觉得我们是最低等的人种,不但欺压、凌辱我族,且动不动就乱杀我族之人。族人一直在这种压迫下过了一千多年,终于找到了能够对抗耸天强人的方法。”
“无论我们如何想反抗,以我们的矮小的体形,也无法打败耸天的高大强壮。我们最大的优点就是我们的寿命,耸天的人一般都能活到一百二十岁以上,而我们可以一般都活到两百岁以上,耸天最高寿命也许就是两百岁左右,我们却可以达到四百岁。”
“我们以我们的生命作为代价,把过多的生命转变成我们的力量,如此,我们的人才能有与耸天的人拼杀的资格,靠着这种‘生命浓缩’终极武技,我们打败了比我们高大强壮许多的耸天古族,从而成为海之眼的王者之族。”
“可是,因为我们长久被耸天古族以及其它族人看不起并压迫,所以我们的祖先一旦成了海之眼的王者,便对这些人百倍奉还,杀害无数其它的族人,激起海之眼所有族人共愤,他们被当时除了我族之外的强族俑族联合起来,欲图灭绝我族……”
“现在的海之眼的人们,也许以为古心族已经全部灭绝了。可是,不但我们古心族没有灭亡,就连耸天古族也有人走出了森林。四年前,我在外面悄然走动之时,就感应到耸天古族的强大气息……提到这些,孩子们,你们记住,在海之眼,只有两种人身上有着截然相反的两种天生气息,那就是我们古心族和耸天古族。”
“耸天古族的人,从出生的时候开始便有着一种恒久的向外扩张的无形力量,这种力量只有我们才能感觉到。因为我们一直受到他们的压迫,所以对他们的力量最是敏感,几乎成为我们的先天的一种本能——随时注意耸天的威胁。而我们的本源气源是一种收缩的凝结力,这种力量,在未发动之时,任何人也不能轻易察觉。但有点你们必须得注意,就是耸天的外扩力量会给我们的内缩的力量造成一种压迫感,使得我们的力量很自然地就去对抗,因此,如果是耸天古族的人也是很容易发觉我们的虚实的。”
“我们现在不怕耸天古族,但我们必须提妨其它的种族。在海之眼,像我们憎恨每个种族一样,几乎每一个种族都憎恨我们,所以我们不能随便走出去,若被他们发现,我们根本无法与他们对抗。主要的不是他们人多,而是他们的强者,从打败我们的五百年前开始,还在不停地增多不停地强化着。”
“在没有想到十分妥当的方法之前,我们必须藏在吻海冰峰……”
“啊……啊……”女子痛苦的呻吟打断了他的话。
乔长老道:“护法!”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除了那五个小孩子,他和另外的三十个古心族的族人同时闭上双眼,身体散发出强盛的银灰之色,三十一柱浓厚的银灰色的光柱从他们的头顶射出,在他们的上空纠结、融合……形成一个银灰的大圆圈,犹如受难的月亮挂在冰谷里,银灰之光像暗色的柔和月光洒落女子的身上……
女子的美丽的脸被扭曲,在她心里强迫把自己的力量注入婴儿的身体之时,突然也受到这强大的推动力,如同催化剂一样,把她本身的力量在片刻之间强压入婴儿的生命,也把体内的婴儿强压出去……
她只感到下体撕裂般的疼痛,产道被即将出世的婴儿扩张到极点,她几乎要痛晕过去了,只是她叫喊着,强忍着不让自己在孩子未出世的时候就晕过去。她知道,一旦晕过去,她就无法看得到她的孩子了,她是多么想看看她亲爱的孩子啊!
她的身体开始发冷,冰寒之气侵入她的身体、她的灵魂,从而入侵她的生命、冻结她的一切:爱和希望……
孩子的哭声最终震荡、传遍冰谷,令整个冰谷也为之感动!她的小小身体带着母亲的鲜血,散发着强烈的银灰之光……
乔长老道:“把力量注入主母的身体!”
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从天而降的银光竟被女子的身体反弹回来了,众人心里一泄,银光消失,婴儿身上银光也消失。
众人看到,地上躺着哭泣的是一个女婴。
女子极力想把僵硬的双手伸直去抱女婴,只是她的身体不能动弹,双手虚空伸着。
乔长老叹息,把女婴抱到她的左旁,她使劲地扭动身体,骨胳的明响令人了解她在扭脸的时候把颈骨也扭断了,即使在这极度的痛苦中,她的双眼中还是露出了笑意,几乎僵硬的双唇轻微地颤动着道:“孩……孩子,妈……妈……妈……摸……摸……你……”
她仰躺着,双手微举在胸前,作出抓抱之态……
这里有许多人看过如此的情景,以前有些妇人生孩子之时,死前也是如此的,并非不想救她,而是她的生命已经消逝了,再不能承受别人所赠赐的任何救挽之力,她此时只是靠着最后的灵力支撑着她的灵魂——在古心族,灵力比生命还要强大,哪怕他们的生命已经结束,他们的灵力仍然能够孤离存在片刻,这是不可解释的。
乔长老的手抓住女子的右手,生硬地折断女子的右手,把她的右手压放在婴儿的带血的嫩脸之上,她的双眼现出欣慰之色,然后渐渐暗淡,最终闭上了双眼……女婴仍然在啼哭。
“长老,这孩子是女的,如何办?”
乔长老道:“古心族早已经不是王族,但古心族还得有个主的。这女婴是我们主人的孩子,即使不是男孩,我们也尊她为王。在古心的历史上,都是男人在掌权,所以才特别的残忍。如今,既然上天给我们一个转变的机会,我们就尝试一下让女人掌权。女人天性总是比较善良,也比较有韧性,我们把古心族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让她去完成。我们不求能够再度统治海之眼,只希望能在海之眼得到一片小小的生存之地,能够让我们的后代自由地繁殖、生活。我们只求再也不用躲藏在这冰天雪地之中……”
“但我们还是要记念以前的荣耀,哪怕现在或以后我们都不是王族了,在我们古心族还得有个王的,从今以后,这女婴,就是我们古心族的王。我给她起个名字……她在就冰的世界里出生,就叫烈冰吧!从此,她就是我们的烈冰女王。”
“她将带领我们走向阳光和温暖……”
第二章 特殊修炼
巴洛七年,夏。
风妖气愤地踢开风长明的房间,他的后面跟着风筝风致两姐妹,他走到床前,看见睡得正香的风长明,他抬起脚就朝他的屁股踢去,两道彩芒在房里一闪即没,风长明两眼带笑地看着床前愤气冲冲的风妖……
“你这懒小子,什么时候了,还在睡?”
风长明用稚嫩的声音道:“致姐姐,什么时候了?”
“我在和你说话,你问她干嘛?”风妖几乎气得几乎心脏病发作,这小子,明明在和他说话,他竟然转而顾其它?想转移注意力吗?门都没有!
风长明很无辜地道:“我的确不知道嘛,所以想问清楚再回答爹爹的问题。致姐姐,@说嘛,什么时候了?”
风妖一把提他起来,接着猛地把他甩到地上,再用脚踩了几下,道:“什么时候了?”
“好象是早上十点钟了吧。”
“我说过,让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风长明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想了想,道:“好象是早上七点吧,是不是?”
“你……”风妖提起脚又想踹过去,最后还是忍住了。
“跟我去练功,再这样下去,我风妖的面子就要被你丢光了。”风妖愤骂着走出去,风长明跟在后面,在走过两姐妹之时,他道:“你们为什么不叫醒我?”
风筝气道:“我们踢了你两次屁股,两次醒来后你又接着醒了,我们只有叫爹过来——”
自从风妖决定让她们跟着风长明之后,风妖就把她们当儿媳妇看待,所以让她们也跟着风长明称呼他自己。
风长明道:“风筝,你就不能不告密吗?今晚我踢你下床去——”
“长明,你叽叽歪歪什么?是不是又想我踩你几脚?”
风长明跑了出去,风筝在他背后喃喃道:“谁踢谁下床还不知道哩,妹妹,你为何总是那么听他的话?”
风致道:“他是我们的小主人。”
“主人又怎么样?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管不了他?还怕他?”
“你不怕我吗?我叫你怕——”远远听到谈话的风长明转身又想跑回来,被风妖提住后衣领,他就大叫道:“爹,你放了我,我要拉他去和娘理论,让娘把她赶走——”
风筝跑了出来,没几秒就泪眼汪汪了,哭泣道:“你去呀,去呀,去叫娘把我赶走,你这小混蛋,没良心的家伙……你不是好人!”
“爹,看长明多厉害?两下就把她弄哭了,她还说不怕我?”风长明得意之极,不忘在他父亲的面前炫耀他的驯女能力。
风妖也笑道:“不错——”接着脸色一变,另一手敲打在他头壳,吼道:“费话少说,泡药去!”
风长明苦着小脸,道:“不要了吧,爹?”
“没商量的余地!”风妖提着他就到达这个院子的一个大木桶前,道:“把衣服脱了。”
“爹,光天化日,且有女孩子在这里,不脱行吗?”
“什么?你竟敢天天和我说同样的话,你身上哪一点她们不熟悉?”
风筝在一旁道:“就是,全部都被我们看透摸熟了。”
风长明晒道:“你也不害羞!”
风筝脸也不红气也不喘,她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女了,还怕这五岁的小毛头的几句话?她走到他身前就脱他的衣服,他扯着衣服不让她得逞……
“不用你来——”
“那你是要自己脱了?”风筝放开他,他却朝风致道:“致姐姐,你帮长明脱衣服。”
“什么了不起的,每次都是这样!”风筝双手交叉在玉胸,气愤地道。
风致替风长明宽衣之后,风妖提起他就丢他进木桶里,这木桶比风长明还要高,里面放满了血红的液体,风长明整个人被浸泡在液体里,他抬头从半透明的液体往上看,两道七彩的芒光又从他的双眼射出……
“看你小子还睡不睡?乖乖地按我风妖的功法去练,定有你好处,不然你死在里面。”风妖说罢,离开了。
“你们两姐妹看好她,不够三个时辰,别让他出来!”这是他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也是他每天从这里走出去的最后一句话。
他之所以把风长明放到这宽一米五深一米六的药水桶里,有两个原因,一是修炼风氏的闭气大法,因为风氏枪法很注重气的连贯性,要使出连绵不断的霸道枪法,必须得有连绵不绝的气劲,最厉害的枪法就是从挑出第一枪开始就一口气连续下去直到把敌人枪击的那一刻,所以风妖从小就训练风长明的闭气大法。
在风长明的修炼过程中,可以不停地浮上水面,但在这三个时辰内,他必须泡在水中,不管他是露出水面还是沈在水里。
其实,连风妖也无法在水里闭气三个时辰,何况是风长明?
风长明从水里浮出来,对风致道:“致姐姐,我爹走啦?”
“嗯。”
“真是的,我本来不想学游泳,可不知怎的就学会了?致姐姐,我可不可以出来?这药可真是臭!”
风长明所处的药水,是以阳刚动物的血液和阳具以及一些增长耐力的珍贵药物融合而成,其味自然是其臭无比,可是一旦他吸收得差不多之时,洗净之后,他的身体就会散发出淡淡的兰花香味。
风妖的身体就有淡淡的兰花香味,但这要他亲密的人儿才知道;因为此种香味只在做爱时散发。
风妖令风长明泡这药水桶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要风长明吸收药水的阳刚特性以及培养他的耐性——体能与性能两方面都会同时得到提高;他风妖以前之所以能够征战十女不倒,就是他从小泡药桶的缘故。其它如技巧方面,都必须以这条件作为前提。
这就是风氏枪法的最基本修炼法。
“不行。”风致虽然性情很柔顺,但在这点上,却是很坚持。
风筝却一手压在他的头顶,同时喊道:“你给我下去!”
她一放开手,风长明又浮了起来,道:“你敢再压我的头,我就休了你!”
“弟,你要休了谁?”
风姬雅小小的身影映入风长明的眼里,她的肩上扛着一个特长的木锤,道:“风筝姐姐,你抱我起来。”
风长明的双眼中露出一些怯意,道:“姐姐,你早。”
被风筝抱起来的风姬雅道:“可是你却很不早——”她双手抡起木锤就朝风长明的头打下去,风长明来不及缩头,被重击进水里,很久不敢浮起来。
风筝放下风姬雅,风姬雅把木锤递给风致,道:“风致,你拿着它,一见到我弟浮起来,你就把他打压下去。风筝,你陪我练功吧?”
风雅怯怯地道:“小姐,还是你自己练吧。”
“你是不想陪我了?”
“不是,不是。”
“量你也不敢。”
“小姐,这次你要温柔些,我不想回来之后又得擦药——”
“什么?”风姬雅跳了起来也只到风筝的胸脯,她道:“风筝,哪次不是我帮你擦药的。你别把我说得像坏人一样,我每次打痛你,都会帮你擦药的,你敢说不是?”
风筝只得无奈地跟在她后面走,其实并非她打不过风姬雅,而是风姬雅这小东西特好胜,一旦被别人打败了就会大哭,因此,她每次都是让风姬雅打。虽说风姬雅不足以打败她,却也能令她大痛一场,她很多时候都想躲,只是不尽全力的她,能躲一次不能躲许多次,挨打总是必然的。她不怕风长明,却怕风长明的这个有暴力倾向的小姐姐。
说也奇怪,风长明地不怕天不怕,也只怕这个叫风姬雅的小女孩。
在药水里的风长明确定风姬雅走了,又从水里浮出来,道:“致姐姐,我姐走了?”
风致举起木锤,轻声道:“你不练功,我也像你姐姐一样凶了。”
风长明道:“我知道致姐姐是不会打我的,但我也不想惹致姐姐生气,致姐姐是最好的,从来没对长明凶过,所以长明也最听致姐姐的话了,我这就练功,唉,好臭!”
他又沉了下去,风致美丽精巧的脸上露出笑意,放下木锤,静坐在地面上。
她知道,风长明这次是真的练功……
她也坐在地上修炼她的武学,她的武技与风筝和风姬雅修炼的都不同,风妖从她的性格里确定她应该所修炼的,于是在巴洛四年回了芜族一趟,求得芜族的古武技——灵动之枪。这种枪法是芜族女性修炼的最高枪法,以心灵的默想力量形成有形的能量之枪,修炼的程度越高所幻出的枪就越多,到现在为此,她也只能幻出三把力量之枪。
这种纯粹以力量作为攻击的武技,需要很大的定力来修炼,在芜族的历史里,已经有一百年不曾有人修炼成这种武技了,在他确定风致柔弱的外表之内那颗坚定的心之后,他回到芜族,以“芜族的上代族长”和“芜族的救族功臣”两个身份求得《灵动枪法》,并把这种枪法教给了风致。
芜族把秘诀给了他,但有一个条件:就是要这枪法在海之眼大展雄威。
风妖自然也坚信风致能够练成,不然他不会冒着生命危险与芜族的三大长老过招,尽他所有的能力接下他们的三十招才能过关,总算把芜族女性的绝代枪法求到手。
风姬雅不找风致喂招也是有原因的,一旦风致默运心法,即使不做出任何攻击,她的本身的守护之盾也起保护作用,风姬雅根本无法近身攻击她,而如果风致不运功,则她必死在风姬雅之小手。因此,倒霉的只是风筝。
她闭上双眼,血红的光彩渐渐围绕她的全身,在她的身体外面形成一圈血红的屏障,在她的身体前后,随着血红的能量的凝结,渐渐地形成两把血红之枪,竖立在她的前胸和后背,另外,她的头顶上空也耸立着一把淡红之枪影……
半个时辰过去,风长明悄悄浮上来,看着血色中的美丽少女,喃喃道:“致姐姐,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地练,虽然爹说让你保护我,可是,长明会长大的,那时长明就保护你,你是最疼长明的……”
他的双眼突睁,两道七彩的芒光射入血色光圈里,风致的娇体轻震了一下,他似乎没注意到这些,下一刻,他又沉入了药水。
风致却微睁了双眼,看着高大的药桶,轻声道:“主人,你刚才差点令致致走火入魔,你所说的话,致致都记在心里,致致愿意作主人一辈子的奴,在主人未能保护自己之前,就由致致保护主人,因为主人还小……”
她闭上双眼,继续修炼,与此同时,药桶里冲出两道强烈的七彩光芒,直冲上天,穿入蓝天白云所在之处!
第三章 趣味虐待
巴洛十年,初夏。
当严寒还笼罩着北大陆之时,南大陆已经花开满芳了。明媚的阳光洒过,带着挑逗的兴趣渐渐地撩起大地的热情。
傍依着帝城左边的风宅,是帝都排名第四的豪俯。本来风妖已经没有什么地位的了,可是他有两个好儿女,与巴洛大帝攀了亲,他的地位一下子就大升,虽然还是不及漠九、田纪、参赞这三个实权人物,却无疑是帝都贵族们攀爬的对象之一。
五月二日,清晨。
风宅的主人风妖就带领着他的两个好儿女出门了,风长明却老大不愿意,跟在风妖后面埋怨道:“爹,这么早起来干嘛?”
“去漠伯伯家。”
风长明大惊,道:“爹,我不想去了。”
“不想去也得去,今天是你漠伯伯六十大寿,连王子公主都去祝贺,你敢不去?”
“那我迟些再过去。”风长明退了一步。
“你是不是又想回去睡觉?”
“爹真是英名神武,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啊,好痛!”
他摸着头,看着旁边的风姬雅,道:“姐,你拿什么打我?”
风姬雅手双手背放在后面,此时听他一问,双手摆在前面,右手提着一个小小的木锤,兴奋地道:“我今天特制了一个小的,看能不能打得你痛?弟,你痛不?”
风长明看着风姬雅手中的小木锤,双眼翻白,身体仰倒——
“我要睡了。”
“砰”的一声,果然倒在地上,仰天就睡。
风姬雅绣鞋跟着吻上他的屁股,风长明双眼睁开,却没有七彩芒光射出,他道:“姐,我装的,不要踢我——”
“我还踩你几脚呢,不踢你?”风妖气得回头使劲踩了几脚,又道:“起来,不就是一个漠伽吗?你怕成这样?当什么我风妖的儿子,我们风家会怕女人?难道我教你的你都忘了?男人绝不向女人低头——除了她们张开裤裆的时候,啊?”
“爹——”风姬雅听不下去,对她的父亲撒娇了,她原来是叫爸的,可后来改称爹了,妈也改叫娘了。
“好,爹不在你面前说这些话!”他转身继续前行,突然听得背后的风长明道:“爹,男人该低头的时候是不是这样?”
风妖听到风姬雅的娇,猛然转身,只见风长明仰躺在风姬雅的胯下,双眼正看着小姬雅的双腿之深处,七彩之色把她的白裙也染成了七色之裙……
风姬雅娇呼一声,双腿一软,坐在风长明的小脸之上,风长明混叫道:“姐姐,不要在我头上撒尿……”
风姬雅转了个身,坐在他的胸膛之上,双手扯他的耳朵,骂道:“我叫你坏,我叫你坏!”
“还好你没有撒尿!”风长明不顾双耳之痛,只顾悻悻地道。
风妖道:“姬雅,放了你弟,我们还要赶时间。”
风姬雅道:“爹,他偷看我的……”
“爹,姐姐今天穿的是半透明的,我看见姐姐长毛了……”
“啪啪……”风姬雅的小手掌不停地扇在他的脸上。
“嗯,很不错,居然知道你姐姐长毛了。姬雅,你打够了就拉他跟来,别让他跑回去睡大觉了。”风妖说罢,掉头就走,不理后面的两姐弟了。
“姐,我下次不敢了。”
“你还想要下次?”
“是的,下次我想趁姐姐洗澡的时候冲进去……”
接着一连串更密更响的“啪啪”之声。
漠九的国师俯座落在帝都东门,靠依东门之墙而建。在帝都所有的建筑物之中,除了帝宫,就数漠九的国师俯最雄伟,其次是田纪的国师俯,再下去才是参赞的将军俯和风妖的豪宅。
此时一大早,东师俯——人们习惯如此称呼漠九的国师俯,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络绎不绝。
出入于东师俯的人物,除了东师俯的人,其它的都是海之眼里极有身份的,不是一方霸主就是一方贵族,不但如此,听说,为了庆贺漠国师的六十寿辰,就连巴洛大帝也会莅临东师俯,这可是东师俯最大的荣耀。
漠九指使俯上的人紧张而隆重地张罗着……
风妖踏入东师俯,迎面跑来一个大眼睛的可爱小女孩,年龄与风长明相仿,她欢喜地喊道:“风爷爷,爱睡叔叔没有来吗?”
风妖眉头一皱,他也就只是三四十岁的壮年,可每次遇见这个小魔女,他都得承认自己老了——都有人叫爷爷了,这年头,还谈什么年青?
他道:“我那小儿子还在后面,你去缠他吧。”
漠伽果然不再理风妖爷爷,跑到门外张望,只是总未见到风长明影子,心想:他不会是睡着了吧?
好不容易见到风姬雅,可就是没有风长明,风姬雅的身后跟着一个壮汉。
漠伽拉开小腿冲了过去,嘴里叫喊道:“姬雅阿姨——”
风姬雅别脸不理她——这比她小五岁的小女孩竟然也叫她阿姨了?她风姬雅才十三岁哩!
“姬雅阿姨,长明叔叔呢?你没和他一起来吗?”漠伽急切地问道。
风姬雅嘴一撇,气道:“没来。”
“呀——”漠伽惊喜地叫喊,看着壮汉背上的风长明,自语道:“原来爱睡叔叔在这位爷爷的背上……”
壮汉双眼一瞪,道:“我?爷爷?我才二十八岁,去年才娶了妻,爸爸都没当上,你叫我爷爷?”
“难道不是吗?”漠伽摸着小脑袋,做出沉思之状。
原来风长明被风姬雅骑在身上劲打之时,不知不觉又睡着了,风姬雅踢醒他,他却说“姐姐你继续打我继续睡”,然后果然又睡了,风姬雅只好跑回去叫了一个仆人背他过来……
“图里,你放下少主!”风姬雅道。
壮汉双手一松,风长明就从他背滑跌落地,仰躺在地上不动,壮汉立即提脚欲踢,漠伽道:“图里爷爷,不要踢醒他,让我来。”
壮汉只得硬把踢出一半的弧脚抽拉回来,道:“小姐,我先回去了。”
风姬雅点点头,图里离开了,风姬雅看着漠伽,道:“你想对我弟干什么?”
“阿姨——”
“别叫我阿姨!”风姬雅在愤怒中,顾不得优雅,从背后抽出小木锤就朝漠伽挥动个不停,似乎在威胁说:你敢再叫一声,我就敲你的小脑袋。
漠伽惊叫道:“阿姨,你今天换了个小的木锤啦?真是好看,给伽伽也玩玩。”
她把对风长明的兴趣暂时移到了风姬雅手中精巧的小木锤,争着要抢,正好风姬雅一时不觉,被她抓住了另一端,两人就在东师俯门前你拉我扯,闹得不可开交之时,一声朗笑响起,有人道:“你们两个抢什么?”
两小寻声看去——
巴洛金带着他的三个女人以及他的四个儿女出现在东师俯前门,他笑呵呵地看着争抢不休的两个小女孩子,道:“什么东西啊,值得你们这么加劲地抢?”
风姬雅道:“大帝,是我的小木锤。”
漠伽道:“大帝爷爷,姬雅阿姨的是大木锤,这个小的是伽伽的,她见伽伽的这个小木锤漂亮,就想抢了。伽伽才不给她哩。”
“哦?真是这样?姬雅,你怎么能抢小伽伽的小木锤?”巴洛蹲了下来,慈爱地道。
“这是我的,她说谎。”
“伽伽这么可爱,是个诚实的小女孩,不会说谎的。”漠伽装可怜道。
风姬雅说不过她,手上用劲,漠伽也是不放,两边力气增大,把小木锤折成两半,姬雅拿着锤柄,漠伽抓着木锤,笑嘻嘻地道:“姬雅阿姨,你看,你把你的可爱的小木锤弄坏了。”
风姬雅把小木柄丢开,朝地上的风长明狠狠地踢了一下,两道淡淡的七彩光芒从他睁开的双眼飘出,他惊奇地看着面前的一切,连忙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大帝,你也来了?”
巴洛金摸着他的头,笑道:“你还是这么爱睡,以后怎么娶渺公主?”
风长明扭脸看着婉静地依靠在伊芝身旁的巴洛渺,他从父母的口中知道这个纯美的小女孩将来会是他的妻子,可他直到至今为此还未和她说过一句话,并非他和她在这之前没见面,而是见面的时候,不是他在睡觉,就是她显得太过无言。
巴洛金有三个女儿,其中似娜的女儿巴洛影从小显得好听喜言,巴洛渺却是喜静常无言,但巴洛渺给人的感觉是安静、惹人怜爱,而作为巴洛金的亲生女儿巴洛蕊却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冰冷的人儿,哪怕对着她的父亲,她也不会笑一个,只要是与她靠近的人,都能感受到她寒气逼人,难以相处。
对于巴洛金来说,巴洛蕊的这个性格,令他觉得舒服;他最怕的就是他的女儿像那个笨骚女人一样,热情过度了。
然而,偏偏风长明见到巴洛蕊之时,感到特别的亲切,除此之外,很多人也发现一个现象,一旦巴洛蕊面对风长明,她的双眼中便流露出淡淡的春意,仿佛温暖的气息,不知从哪个地方回到了她的身心。
巴洛金曾经悄悄问过巴洛蕊如此的问题:“为何你见到风长明之时会比平常不同?你似乎很喜欢他?”
巴洛蕊给他的回答更绝:“嗯,蕊儿喜欢他,可他为何是大姐的人?”
这种话当时令巴洛金哑口无言,可事后巴洛金每次提起,巴洛蕊都否认这件事,从不承认她曾经有说过这样的话。
巴洛金也不是一个婆妈的人,既然他的亲生女儿说不曾有过,就不曾有过吧,谁叫这女孩是他巴洛金的骨肉呢?这世界,被称为他的孩子的人有四个,可就这个是动真格。他有时也很怀念阿强,是因了她给他生了个冰样的小人儿。
“我可以不娶吗?”风长明道。
巴洛金道:“为什么?我的渺公主不好?”
风长明道:“长明已经有好多妻子了——”
“呵呵,你那算什么妻子?在你身边的那几个是你的女奴,或许干脆说是你的保姆。孩子,在海之眼,一个强大的男人,不但要在势力上绝对的强大,且你的女人数量以及你征服女人的能力更能显示你作为一个男人的强悍。记住,强者,要在任何征战中都要不输于任何人,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手段,你都要向结果看齐,那就是你必须选择的——赢!”
风长明似懂非懂地看着巴洛金,他现在还不能完全懂得巴洛金的话的意思,但巴洛金这段话,却深深地刻在幼小的心灵,待有一天这些语言在他的记忆里复苏,就成了影响他一生的思想。
“帝后奶奶——”漠伽向伊芝打招呼了。
伊芝听得满脸不高兴,也不回答漠伽,牵着巴洛渺和巴洛蕊就想夺门而入……
“巴洛,你让漠九教教他的孙女,我伊芝还不至于老到让人叫我奶奶的地步。”
巴洛金失笑,道:“伊芝,你们三个与我进去,孩子们就让他们随便玩玩好了。”
似娜与悦云赶紧放开她们的孩子,跟在他后面急走——再迟一些,可能就有人叫她们奶奶了,唉,可怕的漠伽!
伊芝担心地道:“巴洛耸,你不要欺负他们——”
悦云的孩子巴洛耸——也即是巴洛金名义上唯一的儿子很乖巧地道:“帝后阿母,不会啦,耸儿很喜欢她们的,绝不会欺负她们。”
“嗯,这样就好。”伊芝也转身逃入东师俯……
随着大人的离开,七个孩子立即分成两帮,相对而排。
巴洛耸道:“磕睡虫,上次你赌输的钱,什么时候还?”
风长明道:“有钱就还。”
“你什么时候有钱?”
“我长大就有——”
“长大?”巴洛耸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道:“你明知自己没钱,为何还要和我们赌?”
风长明理所当然地道:“我以为我会赢的。”
“可你输了!”巴洛影强调道。
风长明无奈道:“正因为输了,才不愿见你们……”
风姬雅道:“弟,你输了多少钱?”
风长明想了想,道:“好象不是很多,因为我一直输,而又没钱给他们,所以他们叫我睡觉去了。”
风姬雅踹了他一脚,道:“你为何不早去睡?平时你不是很能睡吗?一睡十天也行,怎么,赌博就精神了?”
“很新鲜的,我没玩过嘛。”
“你们多大,竟然学赌博?我告诉大帝去!”
参与赌博的巴洛耸和巴洛影心下惊慌,忙道:“我们也是随便玩玩的……”
“既然是随便玩玩,就当不得数,我弟也没有真欠你们的钱。”
巴洛耸道:“风姬雅,你别得寸近尺,要知道你以后是我巴洛耸的女人,你得听我的,你敢不听我的,我就休了你。”
风姬雅道:“休便休,我风姬雅还看不上你这小毛头,别以为你是王子就很了不起,要不是我那时不知道,我第一时间就回绝你这个吃奶的小子,什么东西,竟敢在我风姬雅面前充老大?弟,回去把我的大木锤扛来,看我锤扁他,让他认清我是谁!”
风长明却傻傻地道:“姐,你不是对付我吧?”
巴洛耸气得小脸胀红,道:“你……你……”
“我怎么了?要打吗?还是拿出你的王子身份来压人,我告诉你,我风姬雅才不怕!”
巴洛影道:“哥,我看还是算了,算我们倒霉,那点钱还是不要了,让爹娘知道,我们会被骂的。”
风姬雅一付获胜者的姿态,仰首傲立!
风长明道:“姐,还要去扛大木锤吗?”
巴洛耸和巴洛影愤而离去,巴洛蕊没有跟他们俩,却也不在这里逗留。
“你跟我过来。”巴洛渺对风长明道,这是她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风长明为了确定,手指着自己的脸,道:“你是叫我吗?”
巴洛渺已经转身举步, 风长明追了上去,道:“你是叫我吗?”
“同样的一句话,你说两遍,你就不能话少点?”巴洛渺停了下来,怒瞪着风长明。
“什么事?”风长明仰首挺胸,他突然记起面前这个小女孩以后是他的妻子,爹曾经说过,男人的第一职责就是凌驾在他的妻子之上。
巴洛渺道:“你欠他们多少钱?”
“我没欠他们钱——”
“愿赌服输,你没听你爹说过?”巴洛渺道。
风长明无奈,只好说了,然后还是为自己辩护道:“是他们合伙陷害我的。”
“别人陷害你是别人的本事,你被别人陷害了,证明你蠢。你除了会睡觉,你还会做什么?”
风长明垂头道:“暂时还没想到。”
巴洛渺道:“钱我帮你还,你以后要赌,带上我,别又是输了之后去睡觉。”
风长明感动地道:“你帮我还?渺公主,你有钱吗?”
“比你多些。”
“可你为什么这么好心呢?你和他们不是兄弟姐妹吗?为何不与他们一起陷害我?”
巴洛渺淡淡地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你什么人,嗯?”
风长明欢喜地道:“对了,你是我的未来老婆。”
“长明叔叔,谁是你的未来老婆?”漠伽和风姬雅也跟了过来,正好听到风长明的话语。
风长明转脸就道:“就是你呀——”
“啪”一声脆响,他的小脸上挨了巴洛渺一个耳光……
巴洛渺打了他就走,正眼也不看三人一下。
漠伽笑道:“你痛吗?”
风长明看着巴洛渺的背影,随口道:“不痛。”
“可是我听说,被别人打脸,是很丢人的,长明叔叔,你觉得羞吗?”
风长明突感脸上火辣辣的烫热,道:“姐姐,我回去帮你扛木锤。”
风姬雅扯住欲逃跑的他的耳朵,骂道:“你别想溜,跟我进俯里。”
“我不……”
小漠伽就跑到他背后,提起小脚不停地踢着他的屁股,嘴里还一个劲地喊道:“睡不着了,爱睡叔叔,你还睡得着吗?我踢,我踢,踢呀踢……”
第四章 寿宴前后
风妖进到内俯,巴洛金的六大副手已经全部到达了。
“祝漠兄寿比海长!”
漠九笑道:“风老弟,多谢了。”
田纪道:“风妖,你他妈做事就是拖拉,什么时候都迟到。”
风妖无奈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有个很能睡的大人物,把他拉来是很费一些时间的。”
隆志道:“你说的是渺公主的准老公了?风兄,怎么不见他跟来?”
漠九道:“怕是躲着我家的伽伽了,呵呵!”
风妖朝漠九点点头表示他说得正确,然后又朝屋里的众人扫视了一眼,道:“你们倒是把他们全部带来了,隆志,你的小子长得真不错,长大了可能比你要帅。”
“过奖了,隆基,快见过风伯伯。”
站在隆志身旁八九岁的小男孩正是隆志唯一的儿子,他朝风妖问道:“风伯伯您好。”
“好,好,等下我把我家的小子介绍你认识,呵呵!”风妖摸着他的头,和蔼地道。
“听说你的儿子只会睡觉,我不喜欢和懒惰的人一起。”隆基拒绝了风妖的好意。
风妖忽然楞在当场,看看田纪的三个子女和参赞的七个儿女,手从隆基的头顶移开,干咳几声,脸面尴尬,无话可说。
“是谁说我的女婿只会睡觉呀?”
隆志的脸色变灰,对着走进来的巴洛金道:“大帝,是小儿出言无忌,请大帝原谅。”
巴洛金道:“无妨,我那女婿就是爱睡,他说得很对,隆志,你这儿子也不错。”
“多谢大帝!”隆志放下心,对他儿子道:“隆基,这是巴洛大帝,海之眼最伟大的人。”
隆志仰首看着巴洛金,道:“大帝,你长得真高。”
“呵呵,以后你也会长高的。”
他朝漠九使了个眼色,田纪等人也都看见了,暗自把各自的孩子遣开……
巴洛金见孩子们都出去,道:“我们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多亏了九爷的生日,让我们又团聚一堂。”
“隆志,西大陆的情况还好吧?”
隆志道:“争战还是不间断,但暂时无人敢反大帝,所以大帝不必担忧。”
巴洛金道:“我担忧什么,我还怕没人反我呢,久不上战场上,心里总觉得缺少些什么。”
赞参道:“大帝,北大陆的七个霸主,似乎有些蠢蠢欲动。”
“他们蠢蠢欲动倒是我能够意料的,我称帝,并没有给他们多少好处,却令他们损失大半兵马,如今兵马补足,自然想把心里的怨恨发泄,只可惜即使他们联合也仍然不敌我巴洛大军。赞参,找机会,挑起他们之间的战争,平静的海之眼总令人觉得不舒服。”
漠九道:“大帝,以我最近的观察,西大陆和北大陆的强者都在不断增加,且强者的力量也在不停地增强中……”
巴洛金陷入沉思。
田纪道:“去年我和北大陆的血灵交手,几乎不敌她,勉强与她打成了平手,但在三年前,她根本不是我百招之敌。”
巴洛金道:“九爷,每年十月举行一次强者大赛,以高金奖励获胜者。南大陆的风气太柔弱了,必须把悍斗和残忍带到帝都。我要让海之眼变得更好战!”
他的六大副手,除了漠九和风妖,其它四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兴奋之色,这些在沙场上拼杀多年的人,安静的生活都令他们感到贫乏无趣,只要在生死之间寻求最强之道,才是他们喜欢的。当初他们义无反顾地跟着巴洛金反泸澌,就是了解巴洛金能够令他们得到满足。
漠九不是以修武为根本的,如今的风妖更不必说了,但是,风妖却把他的雄心寄托在他的儿子身上。
“秦岭,你在北大陆建立一个强者学院,让你们的子女都进里面修炼,我把王子和公主也都交给你。这个学院一定要在秘密中进行!隆志,你请得动炽族的天侍吗?”
隆志道:“很难,他和铙族的裂铮以及我族的多罗浮合称为海之眼最强之人,连大帝……”
他没有接着往下说,巴洛金却接道:“我也承认,单打独斗,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也可以致我于死命,在海之眼,以整体实力,无人及得我巴洛金,但就真正的个人实力,也许并不止这三人高于我巴洛金,只是这些人都无心于争霸天下,而是重于本身的修炼,所以才有泸澌以及我的称帝。”
“我正是想请这些隐藏在海之眼的强者,主持我的强者学院,谁能把这事办好?”
众人沉默,谁都知道这些真正的强者仍是孤高之人,即使是海之眼的帝王,也很难请得动他们。
强者与霸主之间,是有很大的区别的。真正的强者不屑于称霸,霸主也从不招惹强者之流。
在海之眼,强者与霸主之间,都有着一定的默契。
“大帝,我可以请得动拉沙族的蒂檬,她是我的义女。”
隆志惊道:“那小女孩是你的义女?”
巴洛金淡淡地道:“没听说过。”
漠九道:“大帝,我的眼光不会错的,虽然她只有十七岁,但她的武技超出她的年龄,在拉沙族,几乎无人与之为敌,我敢说,在整个海之眼,就已知的强者而论,她足以济身于前十名之列。”
隆志也道:“大帝,九爷没夸张,那小女孩的确是西大陆升起的一颗新星,我也是在来此之前的半个月才叫到消息的,她是九爷的义女,九爷想必早清楚她了?”
“我和他父亲是好友,每次我出使西大陆,都会过去看望他们……”
“就她吧!”巴洛金果断地道。
“你们在半年之内把你们的武技全部传授给你们的儿女,让他们在强者学院进行修炼,只有竞争才能令人从小发奋,令他们强大起来。所有的武技都是你们自家的,我只要求他们在强者学院不停地提升,从而突破,把你们的家族武技发挥到终极境界。”
风妖突然道:“大帝,强者学院里有没有女人?”
众人疑惑,不懂风妖为何有此一问。
“我家的最高武技就是征战女人……”
漠九打断他的话,骂道:“风妖,你检点些,都没那东西了,还想征战女人?”
风妖不服地道:“我还有儿子!”
“好了。”巴洛金厌厌地道:“蒂檬老师就是女人,你让你儿子去征战她吧。九爷,你的寿辰到了,外面许多人在等着,我们出去。”
“是,大帝。”
风妖跟在众人后面,喃喃自语道:“叫我九岁的儿子去征战拉沙族的强者蒂檬,这似乎难了些……”
从东师俯出来,已经是黄昏时刻。
风妖带领着他的两个儿女走出东师俯,后面追来漠伽,风妖只得停下来,风长明却加快了脚步,漠伽喊道:“爱睡叔叔,等等伽伽。”
风妖道:“长明,伽伽在叫你,你跑什么?”
风长明只得回头,漠伽走近,他就道:“慢着,别靠我太近,有什么话就说。”
伽伽道:“明天你还来玩吗?”
“不来。”
“可是我有很多好玩的耶!”
风长明提起兴趣,道:“什么好玩的?”
“就今天玩这些呀。”
“今天玩什么了?”风长明有些迷惑了,他今日一直躲着漠伽,跑到花园的花树底下睡了好久,才让她找到,之后就被风妖叫回家了。
漠伽道:“你今天让伽伽脱裤子给你看看,你还碰了伽伽尿尿的地方哩……”
话没说完,风长明的耳朵就被风姬雅扯住,风妖走过去就对他大脚踢,嘴里骂道:“你这小子,伽伽才几岁,你竟敢做出如此之事?我帮你找的女人还不够吗?”
风长明喊冤道:“爹,她说谎,我根本没碰她。”
“还敢狡辩,跟我回去!”
漠伽看着风长明被风姬雅扯着耳朵走,风妖在后面赶牛一样踢着他的屁股,和她今天的情景一样,她嘻嘻地笑着,朝三人的背影道:“爱睡叔叔,明天你过来,我们再赌博,我输了就脱裤子给你看……”
“你还赌博?”风妖吼叫出来。
后面的漠伽又道:“长明叔叔,你以前输的钱,我帮你还。”
“哇?你以前就赌了?说,你偷了我多少钱去输?”
风长明呱呱怪叫着,风妖的脚踢没要他的命,后面那小女孩的话却几乎气得他只剩半条命了。
漠伽直到他们消失,才转身回俯,却看见漠九在门口。
“伽伽,你是不是欺负长明了?”
漠伽摇着可爱的小脑袋,否认道:“没有,爷爷,我怎么会欺负长明叔叔?我最喜欢他了,他好好玩喔……”
漠九笑笑,心想,他这孙女是把风长明当作她的玩偶了。
风妖夫妇敲响风长明的寝间,床上的三人起来了两个,急忙穿了衣,风筝出去开了门。
雅芬道:“长明睡了?”
睡在最里面的风致道:“夫人,要不要叫醒他?”
“不用了。”
雅芬坐到床沿,掀开被子,风长明就赤裸地躺在床上……
风妖道:“我让你们赤裸地和他睡,你们怎么都穿著衣服?”
风致道:“是刚才穿的。”
“穿得还蛮快的嘛。”
雅芬道:“以后长明不用你们陪睡了。”
风筝惊道:“为什么?”
雅芬笑道:“看你平时好象很恼长明的,此刻却紧张成这样。你们不要担心,我们不会赶你们出去的,你们从小就是长明的人,当永远是他的人。”
两姐妹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她们从一开始就把风长明当作自己的男人,虽然风长明还是个小孩子,但正是看着自己的男人长大,令她们更爱这个男人。作为女奴的她们,如今却是这宅里唯一少主的两个终身女人,可见一般了。
其实让她们心甘情愿的,并非风宅的地位和不同,而是这个躺在床上的小男孩有着一种无法解释的魅力,哪怕他是这么的小,也能把她们少女的心紧紧地吸住,特别是明知他是她们的男人,她们更是一心一意放在这个小男孩的身上了。
小男孩,终有一天会长大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的,她们总是这么想。
“半年之后,长明要到另一个地方去修炼,我们必须要在这半年之内,把武技的修炼方法和秘诀教给他,因此,从今晚开始,长明就和我们睡了。”风妖解释道。
两姐妹明白过来,风致道:“主人要去哪里修炼?”
风妖道:“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
“要修炼多少年?”
“也不知道。”
两姐妹的同样的脸,都写着同样的默然和忧伤。
风妖道:“不管他去哪里,我都会让他在十六岁之时回来一趟,让你们成为他真正的女人。在我们芜族,一个十六岁的男孩,是必须经过女人的洗礼的,他也不能例外。”
两女的脸都红了,衬着明亮的灯光,极为迷人。
风妖抱起床上的风长明,道:“你们尽全力修炼,因为我不敢担保我的儿子有没有出息,像他这般能睡的人我还没见过,我风妖小时候可是很努力的,却有这个懒虫儿子。”
风致坚定地道:“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风妖盯着风致,久久才道:“如果蒂檬是拉沙族的女强者,你就是我们芜族的女强者,我相信你一定能把我们芜族的灵动之枪炼到最高境界的,因为我从你美丽的眼睛里,看到了‘强’的意识。”
第五章 蒂檬之鞭
巴洛十一年,初春。
北大陆靠近吻海冰峰的逆境村。这个村庄整年覆盖着冰雪,整个村落只住了十多户钛族人家。从逆境村前往吻峰冰峰,须七八天的时间。
逆境村方圆百里之内,除了本村的人,不见其它人迹。
秦岭从帝都回来后,便派人前来这里,在这里建了一个大庄院,村庄的人们开始时还好奇,后来也就习惯了,直到建好,建筑队伍退出村庄,这里又恢复了原来的冷静。村庄的人们很想进里面看看,可是被五米之高的厚墙挡在外面,且庄院的大门总是关着。
这座建立在白寻之上的宽阔庄院,似乎只有两人驻守,因为村庄的人们只见过一男一女人出入于庄院。
村民们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建筑物,私自把这庄院称作“雪堆里的城堡”,简称为“雪城”。
在雪城建立两个月之后,在风雪飞扬的清晨,逆境村的人们还在沈黑之时,一群人进了入了逆境村。
风家姐弟也在这群人之中,其中还有漠伽、隆基、田纪的三个儿女、秦岭的孙子、参赞七个儿女其中之四个,以及巴洛金的四个儿女,都到达了这寒冷的雪域。
秦岭的两个孙子分别叫秦塔、秦阁,两人是亲兄弟,仍秦岭的儿子秦风的孩子。参赞的七个儿女中,参盂、参飘、参磉因年纪大了些或其它原因未来,余下的参彪、参兰、参凯、参潜儿都来了。
随同而来的是秦岭亲自安排的十个护院以及五个后勤。
于是,这群由三十二人组成的队伍冒着严寒走向雪城,而奇怪的是,人群里居然有两条雪白的狗,这两条狗拖着一块滑板,滑板之上赫然绑托着风长明……
从秦岭的巴洛城到达雪城,如果是步行,需要七天七夜的路程,作为强者学院的准学员,步行也是训练的一项,然而,这个叫风长明的小家伙在第一天的时候还没有什么问题出现,到了第二天大家睡醒时,他却还在睡,踢他,醒了,接着就又睡着,护院没办法,因为这小子是大公主巴洛渺的准夫婿,他们惹不起,只好轮流着背他。如此,到第三天早上,在进入雪域之前,他们弄来了雪橇,把他放到上面。
更奇怪的是,这小子竟然直睡到现在,不吃不喝的,众人以为他死了,风姬雅却说:他死不了,再睡个十天十夜,你用力踢一脚他的屁股,他还是活生生的。
这还算是人么……
众人进入雪城,风姬就朝雪橇上的风长明走去,漠伽率先跑前,嘴里欢呼道:“让伽伽来,伽伽的脚可厉害了。踢,踢呀踢……”
她抬起小脚就踢在风长明的臀部,风长明突睁双眼,却不见了任何彩芒,人群中响起“咦呀”惊呼,漠伽还不停地踢着,风长明叫喊道:“小恶女,我已经醒了,你还踢?”
他从地上站起来,躲开漠伽的飞毛腿,嘴里道:“哗,真饿,这是什么地方,好冷!”
“你眼睛里的七彩神芒哪里去了?”风姬雅最关注的就是这个问题,风长明以前睁眼之时都有强烈的七彩光芒,后来那光芒渐渐变淡,直到这次,竟完全没有了?
风长明拍开漠伽踢过来的小脚,道:“我也不知道,有彩光是你们说的,没彩光也是你们说的。”
风姬雅也清楚这个事实,道:“我警告你,我们来到这里是修炼的,不是来睡觉,你如果敢让爹丢脸,我就饶不你。”
风长明垂脸道:“姐姐,知道了,可你得记着来叫醒我。”
漠伽自告奋勇地道:“我来,我负责叫你起床,我踢——”
“免了!”
雪城用石砖建成,占地十亩之多,但里面只有简陋的三十多间共两排的小平房,小平房的后面隐藏着厨房和茅厕以及五间浴室,平房前是空旷的雪地,雪地之上隔一段距离就摆设了一个武器架,总共有十个武器架,每个武器架上摆有常用的武器近二十种。
按原来的安排,为了让孩子们专心修炼,每个孩子一间,可风姬雅坚持要和她的弟弟住一间,理由是她得负责叫醒他……
翌日,天刚亮,风劲吹,雪花扬。
漠伽早早就进来敲响风家姐弟的房门,风姬雅出来开了门,她就甜甜地道:“姬雅阿姨,没把你吵醒吧?”
风姬雅就想把门关上,她的小小身影却窜入了屋里,看见风长明在另一张床上睡得正香,她脱了鞋就跑上床去,紧接着就朝风长明的屁股来了一个劲踢,“踢呀踢,我踢……”
“你怎么进来了?姐姐,我不是叫过你不准放她进来吗?”
风姬雅不理他,倒在床蒙上棉被就睡。
“姬雅阿姨特意叫我过来的,嘻嘻,她说她想睡觉,让我到这里来守着,到时候就叫醒你,我踢……”
风姬雅气得掀开厚厚的被子,瞪了瞪漠伽,又无奈把头蒙住了。
“你再踢?我把你丢落床!”
漠伽显出可怜的神色,道:“我不踢了,你睡。”
风长明不敢相信她,但看她眼睛里的哀求之色,也就没再和她计较,闭上眼,下一刻,他就睡着了。
“踢呀踢,我踢……”漠伽得意的脆脆的欢呼又在屋子里响荡。
风长明睁眼就朝她抓去,可她小小的身影突然不见了,定眼一看,她竟站到了风姬雅的床上,正对着他嘻嘻地甜笑哩。
“你抓我不着。”漠伽朝他做了个鬼脸。
“姐姐,谢谢你!”
漠伽惊叫,她没防备风姬雅,被风姬雅从被窝里伸出的一只手抓住了小脚踝……
高墙所隔离的世界,隔绝不了寒冷以及天地一色的白,在这被雪染白的高墙之内的空旷之地,站着两排高低不一的人,正是昨日来到的这里的孩子们。
他们的面前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是护院里的头领峄岵,女的就是漠九的义女——拉沙族的强者蒂檬,强者学院的唯一老师。
峄岵道:“这就是你们的蒂檬老师。”
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少年露出迷惑的神色……
“我到这里来,不会教你们什么,我只是在这里陪你们看看雪景,睢,这洁白多美!”
众人的神色不定,心里都存着疑问:这就是强者学院的老师?
“在这里,你们别期望谁来提升你们的武技,要提升你们的武技,得靠你们自己;要成为一代强者,是必须付出努力的。我知道你们都是有潜力的人,否则,不能进入这片雪白之地。”
“峄岵,不是十七个吗?为何只有十四个站在这里?”
峄岵仔细看了看,拍拍头道:“哦,还少那个睡不死的小子和他姐姐,唔,让我想想,还有一个是谁来了?”
极少话的巴洛渺突然道:“漠伽。”
峄岵道:“大公主,谢谢你,就是漠伽了,是漠国师的小孙女,她也没来排队。”
“他们在哪间屋?”
“漠伽在第一排右边最后一间,风家姐弟在第二排左边倒数第二间,也就是在蒂老师的邻房。”峄岵转身指着背后的平房道。
“峄岵,你去叫漠伽。”
“我去找那两姐弟,顺便到我房里取我的鞭。”
风长明抱着挣扎不休的漠伽回到自己的床,把小漠伽压在床上,道:“小恶女,还敢不敢惹我?”
“长明叔叔,快放开伽伽,伽伽被你压得累。”
“除非你发誓以后不进我的屋子。”
“伽伽发誓,以后不进长明叔叔的屋子。”
“可我信不过你。”
漠伽的黑亮的眼睛眨动着,道:“那怎么办?”
她把这烦恼的问题丢给对方,风长明也不知怎么办,他于是思考,在他的思考中,他又陷入了睡眠,漠伽把他推开,站起来又是热情洋溢地高喊:“伽伽踢……”
事实上,风长明也不想醒,可是他还是醒了,这是难以解释的现象,一旦他睡着,无论如何地弄他,他还是不会醒,但只要是人的脚在她的臀部重踢一下,他就神经反应似的反应过来——醒了。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抓漠伽,他以为漠伽会逃,所以动作超快,然而漠伽不但没逃,被他抓住之后还笑嘻嘻地道:“长明叔叔,你又想抱伽伽了?伽伽自己躺下去。”
“伽伽觉得很喜欢被长明叔叔压着,长明叔叔你只顾看伽伽,不上来吗?”
风长明侧着身双眼呆呆地看着躺在身边的漠伽,突然道:“我求你啦,你让我好好睡一觉,我睡足了陪你玩。”
漠伽道:“你想骗伽伽,你最讨厌人家了,总是躲着,伽伽才不信你。”
“你?”风长明的小胸膛里怒气荡漾,爬起来就压在漠伽的小身子之上,双手撕扯漠伽的衣袍,嘴里发狠地道:“我把你的漂亮衣服全部扯烂了,看你还敢惹我?”
“长明叔叔,不要撕伽伽的衣服,伽伽自己脱给你,呜呜,伽伽恼你,要你赔伽伽的漂亮衣服。”漠伽常笑的小脸终于出现了眼泪,哭泣似乎也是真的。
原来这小东西如此在意她的衣服!风姬雅从被窝里伸出头,看了他们一眼,正想再睡,听见敲门声,她没好气地起来去开门……
风长明根本不理会这些,只顾没命地撕扯着漠伽的衣袍,而漠伽则没命地哭泣……
一阵冷风吹入屋里,风长明扭头一看,双眼再度闪现了七彩的神芒,浓浓的七彩光芒像两道光柱袭向站在门前的少女,同一刹那,少女的身上幻起淡淡的白雾,把这两道光柱挡住,娇躯也没来由地微微颤动。
风长明定眼看着门前的少女,这少女大概是十六七岁,右手执着一根长鞭,在这寒冷的冰天雪地之中,她竟然只披一身纯白的纱衣,透过她的迎风扬飘的薄衣裙,隐隐约可以看到胸前缀着两堆绿叶的隆丘,胯间却是黑色的三角地带,让人很易联想到在她黑色的三角裤之内的另一种黑色……
少女的身高大概有一百六五公分,飞扬的黑发衬着她明媚的脸,显得青春靓丽、丰姿卓越,她的美丽隆起的鼻尖微微勾扬,令她在整体的活泼美丽造型里多出一点傲气,鼻间上去是一双略显大的黑亮眼瞳,此刻,这双眼瞳里迸发着浓浓的怒色。
“你在对伽伽干什么?”
“蒂檬阿姨——”
漠伽七岁的时候,曾跟着她的爷爷在蒂檬家里住了一个月,因此漠伽认得蒂檬,而蒂檬自然也认得漠伽,她在看到漠伽被一个略大的男孩压在床上且疯狂地撕着漠伽的衣物的瞬间,怒恨交加,喝叱一声,手中的鞭子燃起烈焰向风长明卷去……
“不要!”风姬雅惊呼,但为时已晚。
风长明被火鞭击中,身体从漠伽的身上弹飞起来,他未痛呼,就昏睡过去,空中的身体被烈火之鞭包缠着,抛甩落地板,然后就不动了。
屋子里听到了雪与风的磨擦……
风姬雅和漠伽傻了似的盯着地板上的风长明,漠伽突然大喊道:“长明叔叔,长明叔叔……”她从床上扑到风长明身上,看到风长明的腰复部的衣服已经被烧焦,在他的腰身之处,有着一圈仿似被烈焰烧灼的伤痕。
“伽伽,你没事吧?”
蒂檬走入屋里,站在漠伽的背后关切地问道。
漠伽没有回答她,站起来就在风长明的臀部踢了一脚,见风长明没有动静,她的眼泪流得更急,喃喃道:“长明叔叔真的死了,伽伽踢他,也不见他醒。”
“伽伽——”
“你还我长明叔叔,是你打死长明叔叔的,我要杀了你!”漠伽猛地转身,小脸满是悲愤,小小的身体泛起淡淡的绿色,竟然运起她的终极杀技——绿卷大地?!
漠九的武技中,都以逃避和守护为主,攻击武技很少,而在少数的攻击武技里,以“绿卷大地”最为霸道。
绿,一般代表生命之色。绿卷大地,就是以生命为代价,不顾及死亡,把人的身体里面的潜力最大地发挥,然后以狂风般的速度扫动双腿,让绿色的力量迅速在脚下形成,再以无可比拟的速度把蕴含在脚下全部力量的踢出暴风似的一脚……这一踢,伴随着强大的攻击力场而出,根本就不可闪躲,遇者除了以本身的功力硬接下来,别无他法。但攻击者本身也没有了任何防守力量以及没了退路。
以蒂檬这种等级的强者,自然感到这个小女孩的力量在骤然增强,若再继续增强,这小女孩的身体绝无法承受得住巨大的负荷,会对她本身造成极大的伤害!
她的鞭再度挥动,带着尖锐的呼啸擦过漠伽的耳边,同时喝道:“伽伽,我是蒂檬阿姨!”
她这一下收到了效果,把悲愤过度的漠伽震醒,同时也把站在门侧的风姬雅震醒了。
风姬雅跑过去就扑到风长明的身上哭……
蒂檬道:“伽伽,为何这么恨阿姨?”
漠伽清醒过来,认出了面前这少女,但她流泪的双眼渐变冷漠……这种眼神出现在一个十岁的女孩的双眼里显得不同寻常,出现在漠伽大而灵动的双眼更是少见。
“你杀了长明叔叔,你不再是伽伽的阿姨!”
抱着风长明哭的风姬雅,放开风长明,走到床前,从床上提起她的巨大木锤,身体逼出一股的沉重力量罩着蒂檬,缓步朝蒂檬走来……
“他并没有死,伽伽!”
蒂檬的一句话,震住了风姬雅的脚步,也震去漠伽再度泛起的淡绿。
“我感到他体内的气息还在运转,只是没了以前那么顺畅,这应该是我造成的……”蒂檬有些疚愧地道。
“可我踢他,他没醒过来,如果他没有死,他为何不醒?”漠伽绝不会轻易相信蒂檬的话。
“我看看。”
蒂檬走向风长明,却被漠伽的小身体挡住了。
“伽伽,你不相信阿姨?阿姨也是因为他刚才欺负你,才对他出手的。”蒂檬很无奈地道,事到如今,竟然连个十岁的小女孩也不相信她了。
漠伽让开,蒂檬走前几步,在风长明身旁蹲了下来,正欲伸出左手,风姬雅喊道:“别碰我弟!”
蒂檬回首看了看风姬雅,叹道:“我是你们的蒂檬老师,我不会再伤害他的。”
她仔细观察地上的风长明,只见他的脸上渗出了汗珠,她握住他的右手,探测到他体内的气息从他腰间断开,断断续续地相联着,却似乎在他的腰间处有着什么阻塞之物,隔着他的气息的通畅,与此同时,身体上下的气息都在四处流窜,这种气息如同热火一样奔走,这种火的力量比她的力量还要强大,却不知为何被她的烈焰鞭阻断?
她不能明白风长明身体蕴藏着的火性特质的力量,因为这种力量来自地火,长久藏在风长明的体内,突然受到蒂檬同样性质的力量的攻击,令风长明体内的炼化之地火力量与天然的地火力量分离,两种不同等级的力量无比融通,在他的上下体里窜烧,他的身体的温度也在急剧上升……
若非风长明身体里的天然地炎力量未完全被引领出来,他体内的炼化之地火力量早就被天然的地火力量吞噬,但是,若真如此,他也不会出现昏睡状态,像如今的平衡而不相通,令他的身体一时无法适应,需要更多的睡眠时间来吸收被蒂檬引爆的地火力量。假若他能得到女神七彩神力的护体,当不致于如此不济,只是女神的力量只贮存在他的灵魂深处,也只能通过眼睛来传送这种力量。他身体的本身力量根本不足以抗衡蒂檬的力量。
蒂檬的治疗力量从风长明的右手传入,猛地觉得自己的力量快速地流向风长明,她全身惊震,抽离风长明的手,双眼惊奇地盯着地上的风长明。
“我弟怎么了?”
风姬雅与漠伽站在蒂檬的两旁。
漠伽道:“长明叔叔真的没有死,他脸上还流汗,可他为何不醒过来?”
蒂檬道:“我也解释不清楚,只知道他的生命还在……”
“蕊公主?”风姬雅惊叫道。
第六章 初始力量·谜
雪地空旷里等待的人有些不耐烦了,有些却已经各自修炼自己的武技……
议论在雪地里响起。
“蒂檬老师为何这么久还不出来?”田鹏第一个发言,刚来蒂檬的美丽对他造成大的冲激,在他十五岁的少年里燃起了爱慕的火焰。
田金幼稚地道:“大哥,也许蒂檬老师正在尿尿,也可能是在便便。”
“你够了没?”田鹏对他的妹妹喝骂。
十四岁的参彪道:“田鹏,你这个妹妹挺可爱到没脑神经的地步,哈哈,蒂檬老师撒尿拉屎?”
田金骂道:“你才没脑神经!你不撒尿,不拉屎?”
八岁的参潜儿道:“三哥,蒂檬老师一定是去穿衣服了,她刚才穿的衣服真薄,她怕冷哩。我也觉得冷,我回去多穿几件衣服,刚才出来时还挺暖的,这会就冷了。爹为什么让潜儿到这地方,一点都不好玩。”
她果然向她的房间跑回去。
站在左边最后面的巴洛蕊的妖躯猛地一震,眼神进入迷茫状态,身影瞬间之内从雪旷之地消失。
当众人发现巴洛蕊不见之时,无一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三妹,你去了哪里?”巴洛耸喊道。
随着风姬雅的声音响起,蒂檬和漠伽齐看向门外,同样穿著白色衣袍的巴洛蕊走了进来,她没有理会屋里的三人,走到风长明的另一边,与蒂檬相对而蹲下,冷眼盯着地上的风长明,伸出一只手按在风长明的额头上,小小的身体散发着洁白的光芒……
“我的儿,我以喀纱女神的名义赐你力量,以我的力量恢复你的健康!我的灵魂,请打开你的记忆,洗净他的伤痕!”
在她的喃喃自语中,风长明的身体发出强烈的七彩芒光,这光彩渐渐扩大,把巴洛蕊的白色之光覆盖,也把这屋子弥漫了。
整个屋子如同七色彩屋……
顷刻之后,七彩之光渐消散,风长明的脸色恢复如常,巴洛蕊的眼神也渐渐清醒,洁白之光收入她的身体里,她看着屋里的其它人,手猛地从风长明的额头上缩了回来,站直身子,回复她的冰冷。
蒂檬也站了起来,惊讶地看着巴洛蕊,道:“你是谁?”
“巴洛蕊。”
漠伽补充道:“她是蕊公主。”
蒂檬料不到这个极美丽的女孩竟是巴洛金的第三个女儿,她更料不到的是,她刚才感到巴洛蕊的力量几乎凌驾在她之上,只是此刻,这种力量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从风长明身上爆发出来的七彩力量更是比巴洛蕊的力量大了不知多少倍,也消失得没了痕迹。
这两个孩子突然让身为强者的她感到震惊!
漠伽道:“蕊公主,刚才你请来神救活长明叔叔了吗?”
巴洛蕊冰冷的神情中现出一点迷茫,心想:刚才我救了风长明?我是怎么到这里的?
她默默地走出屋子……
蒂檬问道:“她向来都是这么冷冷的?”
风姬雅道:“我听说,她出生的时候就能发出白光,把全部的人都冷得动不了,平时人们靠近她,都感冷到寒冷的。刚才她进来时,这屋里也冷了许多,我还打了个冷战!”
“这孩子的伤被她治好了,他的体内气息通畅无比,而且身上的伤痕也消失了。”蒂檬道。
风姬雅和漠伽也看见风长明腰上的伤处已经恢复他白嫩的肌肤,漠伽惊道:“蕊公主真厉害,爱睡叔叔又可以和伽伽玩了。”
蒂檬道:“伽伽,刚才你是和他在玩?”
“是呀。”
“你们什么不好玩?玩那种东西!我以为他在欺负你……你为何要哭?”
“他撕伽伽漂亮的衣服嘛,伽伽也说自己脱的,伽伽很爱漂亮的衣服的,撕烂了,这里又没得买,伽伽以后就没漂亮衣服穿了!”
唉……蒂檬无言中。
漠伽已经兴奋地喊着“踢呀踢”了,风长明被她一脚踢醒,坐起来就查看他的腰,却见只是碎了衣服,身上无一点伤,疑惑地看着屋里的三人,道:“刚才是被@这个女人打到的?”
他指着蒂檬,怒声道。
漠伽又踢了一下他,道:“你凶什么!她是伽伽的蒂檬阿姨,我们的老师。”
“你就不怕我撕你的衣服?”
“这衣服已经被你撕烂了,你要撕,我脱给你撕,我回去再换一套更漂亮的。”漠伽就要脱她那烂得不成样子的衣服,蒂檬急忙阻止。
“伽伽,女孩子是不能随便在男孩面前脱衣服的。”
“在长明叔叔面前也不行?”
“当然不行了。”
漠伽很是没劲地道:“可是我不脱的话,长明叔叔会撕烂伽伽的衣服的。”
蒂檬头大如斗,抱起她,走出门去。
“伽伽和蒂檬阿姨去换新衣服!”
“蒂檬阿姨,伽伽走了,长明叔叔就又睡了。”
蒂檬在外面对屋里的两姐弟道:“你们整理好,快点出来!”
“姐,你怎么随便放野女人进来?”
蒂檬走后,风长明记起要对他的姐姐发火了。
风姬雅抡起大木锤就砸在他的头壳上,他痛呼一声,跳了起来,道:“姐姐,很痛的耶。”
风姬雅道:“还不换衣服?”
“为什么?”
“你不准备出去了?”
“那野女人做我的老师,我宁愿睡大觉,见到她,我就火,没头没脑的乱鞭人,我又不是牛!”
“你也不想想你刚才在对伽伽做什么。”
“我做什么了?我就撕衣服,干她什么事,我又没撕她的……嗯,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下次就去撕她的。姐姐,你知道她的房间是哪号吗?”
“你想干什么?”
“我找机会偷进去,把她的衣服撕个粉碎。”
风姬雅的大木锤又一次打压在他的头顶……
“穿你的衣服,跟我出去!”
蒂檬边帮漠伽穿衣边道:“伽伽,你认识那个男孩多久了?”
“蒂檬阿姨,你说长明叔叔吗?伽伽很小就认识他了,他是伽伽最好的朋友,伽伽只喜欢和他玩,其它的人伽伽都不喜欢哩。”
蒂檬笑道:“怪不得刚才伽伽对阿姨那么生气了。”
“可不是,伽伽那时恼死蒂檬阿姨了。”
“伽伽,长明叔叔很爱睡?”
“是呀,我有时叫他爱睡叔叔,他在哪里都能睡着的,而且睡着之后就不会醒过来,只有踢他的屁屁,他才醒的。他以前刚醒来的时候,眼睛还射出好看的七色光芒,可是现在不见了。”
蒂檬美丽的脸上现出惊讶之色,道:“伽伽,他能睡多少天?”
“我不知道耶,只知道他这次来这里,睡了五天五夜,好象是这样的。”
“伽伽不觉得在他面前脱衣是不对的吗?”
“蒂檬阿姨,伽伽以前还脱光衣服和长明叔叔睡觉觉,他也是光着身体,他抱着伽伽睡,伽伽很喜欢被长明叔叔抱着睡耶。”
蒂檬又一次无言,默默地替她着衣……
雪地里的众孩子终于又看见他们的蒂檬老师牵着小漠伽的手朝他们走来……
秦氏兄弟和隆基已经自动在雪地之上修炼,秦塔是以极普通的踏马方式,但他的双脚却深入雪地里,全身围绕着沉沉的气流,秦阁与他的大哥不同,只见他右手的中指尖碰地,身体倒竖而起,仿佛是倒浮悬在雪地上空一样,给人一种清新飘逸的感觉。
隆基的修炼也像秦塔一样是以极普通的方式——闭眼打坐,但他的头顶却幻出一朵小而浓的乌云,成为这雪白的天地里唯一的黑云。
蒂檬微笔着看着三人,道:“你们应该学学他们,我只负责催促和指导你们,也就是说,我只负责教会你们如何成为更强大的人,并不能教给你们强大的武技,因为每一种武技的力量几乎都是同等的,差只差在每人的修为。我会时刻注意你们体内力量的增加,以便为你们安排相应的对手,只有不停地战斗,才能令你们的武技提升,让你们渐渐地强大起来。在这半个月里,你们先单独修炼自己的武技,现在开始,直到晚上才能结束。”
漠伽道:“蒂檬阿姨,要练一天吗?好象挺久的,伽伽不喜欢练那么久。”
蒂檬笑道:“那伽伽想练多久就练多久,好不好?”
“我不练了,可以找长明叔叔玩吗?”
蒂檬为难道:“这个可就不行,伽伽也不想长明变成这里最差的吧?”
“不想。”
“那你就不要打扰长明练功,嗯?”
漠伽没劲地道:“好的。”
“怎么这里又少了一个?”蒂檬终于发现不见了八岁的参潜儿在列队里。
“老师,我在你后面哩。”参潜儿穿了衣袍出来,听到蒂檬的说话,远远地就喊叫。
蒂檬眉头微皱,心想:义父这次真是难为我,竟然把这些毛孩子找来让我看管,看来我这次没好日子过了,但愿他快点找到替代之人,唉。
蒂檬再次从她的屋出来,是在孩子们修炼三个时辰之后。她走到雪地里,就感到大小不一的力场……参潜儿和漠加已经停下修炼,两个小女孩正在雪地上堆雪人。
唉,蒂檬看得头都痛了。
在所有的力场之中,田鹏、巴洛蕊、巴洛耸、隆基、参彪所发出来的气势最强……
蒂檬注意到打坐在地上的风长明,感不到他的任何力场,她好奇地走近一看,他正闭着眼睛,她轻呼他一声,没有得到回复,于是伸手推推他,他应手而倒,盘着双腿仰睡在雪地之上。
“原来在睡觉,我还以为在练功,这小子,真是怎么也能睡得着。”
她朝堆雪人的漠伽道:“伽伽,你长明叔叔又睡着了。”
“那让伽伽叫醒他……踢呀踢!”
风长明睁眼的刹那首先看到漠伽,气愤地道:“小恶女,你没事乱踢人干嘛?”
“你怎么能说我踢你?”
“你不踢我,我会醒?”看来他挺了解自己的。
漠伽指指蒂檬,风长明终于看见了他的老师,喃喃自语地道:“一个小恶女已经够了,又来了个大恶女,我风长明没好日子过了,真想回到致姐姐的怀里,风筝有时也不错……呀哎!”
不知何时近身的风姬雅的木锤又打压在他的头壳,他摸着头扭脸道:“姐姐,你别总是偷袭。”
“让你来这里练功,你却在这里睡觉,爹娘的脸给你丢尽了。”
风长明喊冤道:“爹也没叫我练什么,他只是交代我一定要把蒂檬老师征服,他说这是大帝命令的,但我现在不想征服她,她太野蛮了,见面就乱挥鞭子,像你一样凶。”
风姬雅又挥出一轮巨锤压顶!
强者蒂檬的俏脸儿竟然泛红了……
“住嘴,父王怎么会对你说这样的话?”巴洛渺实在是忍不住了。
田鹏也走了过来,道:“风长明,你像你老子一样没用又无聊!”
“田鹏,你狗嘴里别乱喷屎,我弟惹你了?”风姬雅怒吼道。
风长明懒懒地闭上双眼,嘴里吼出一句:“你们吵够没有?我要睡觉了,要吵到别处吵,令人讨厌的一群,姐,你打架的时候顺便踢我一脚,我让某人知道谁他妈的才无用。”
“你们都回去练功!”蒂檬也失去了耐性。
“对不起,蒂檬老师,我是无法忍受他出言侮辱老师。”田鹏很有风度地解释,然后返回原来的地方。
巴洛渺看着坐在地上闭眼打坐的风长明,走到他的后面,使劲地踢他一脚,风长明回头正想开骂,见是巴洛渺,骂到嘴边的语言又收了回去。
“你就不能出息点吗?”巴洛渺道。
蒂檬看着两人的情景,朝漠伽递了个眼神,漠伽跟着她走到另一边,她轻声问道:“伽伽,长明和那个女孩是什么关系?”
漠伽见蒂檬小声说话,觉得好玩,也在蒂檬耳边细声道:“她是大公主,以前伽伽好象听说,她是长明叔叔的未来老婆。”
“哦,原来如此。”蒂檬终于明白风长明和巴洛渺之间的关系。
“伽伽你去玩吧,记得玩够了就练功呵!”
漠伽又跑回风长明的身边……
风姬雅见巴洛渺出面,她也默默地离开了,只剩下巴洛渺与漠伽在风长明的身边,在另一边堆雪人的参潜儿叫道:“伽伽姐姐,快点过来呀!”
“我这就来,踢呀踢,伽伽再踢!”她可不管风长明有没有睡觉,她只管在他的屁股上挑出一脚,就跑去和参潜儿堆雪人了。
巴洛渺道:“你看,连个小女孩都能随便踢你,你还有什么用?”
风长明垂头道:“你以为我想呀,最好谁都别来踢我——”
“你好睡觉?”
“嗯。”
“那你睡好了,我回去让父王取消我们的婚约,我不想嫁给你这种只会睡觉的男人,我巴洛渺还不至于没人要。”
风长明倒在雪地上,双手托枕着头,喃喃道:“听到你这句话,天地忽然间变得宽阔了许多,看多迷人的雪花,自由地飘呀飘……”
巴洛渺气得跺脚离开。
“快给公主道歉!”
风姬雅的大锤又挥举起来,打压在风长明的脸上之时,风长明也不见喊痛也没有其它的动作,还是仰躺着,双眼闭得紧紧的。
这小子,就一句话没说完,他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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