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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的武神
服务提供:琉晶坊  文章作者:琉晶坊   内容来源:琉晶坊   发表时间:2010-05-20  文章类别:武侠长篇  阅读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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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的武神第一集 《耸天之子》

第一章 背叛与激情

这是一片奇特的大陆,整个被海洋包围着,仿佛是汪洋里的一座巨型的岛。

这里的人们称这大陆为“海之眼”。生活在这里的人并不了解海洋以外的世界,万千年来,也不见有任何外来的船只能够穿过海洋到达这里。过去的人们并不了解他们为何会生存在这里海洋之间,现在的人们也只知道他们的祖先把他们的生命遗传了下来,继承着大陆的命运。

大陆的南面是现在的帝都泽古,千百年来,每一个朝代都以泽古为帝都。如今的皇朝称为泸朝,所以泽古被现在的人们称之为“泸泽古都”。

在海之眼的东面,是原始森林,那里很少人居住,只有一些小部落长时盘踞、生存和野兽为伍。

西面是现在帝王的唯一亲弟泸泾所管割的地方,势力几乎及得上泸泽,但权力上,仍受制于泸泽的帝君泸澌。

北面是泸朝建国功臣巴洛金的封地,对帝都虎视眈眈。

海之眼的政权像海洋一样变化迅猛,现在距离泸澌推翻上一个政权的时间也不过是五年而已,人们习惯上称为“泸泽五年”。

因为政权的动荡不定,而导致战争的不断,所以人们都以武力来决定自己的一切:权力、金钱和女人。

在海之眼,武学也就特盛,各种各样的武功层出不穷,据说,现在的帝王泸澌就是被海之眼的人们称为“天下第一”的高手。

战争的原因,导致男性的死亡率高于女性的死亡率,使得海之眼长期以来,人口中女性的比例占了三分之二。因此,一夫多妻,在海之眼是极常见的现象。在后期的战争中,各政权之间不得不进行军队改革,许多的政权都把女人提到了战场上,让她们像男人一样征战沙场。泸澌的正妻,也的是泸泽帝后芭丝就是一个很强悍的女人,泸澌能够在海之眼成就他的帝王之业,芭丝也有很大的功劳。

由于女人的参战,女人的地位提升了许多,有一些女人更是凌驾在男性之上,成为主宰一方的霸主。

虽说泸澌击败了所有的对手,成为海之眼的一代帝王,并且分派了泸泾和巴洛金分别镇守着西面和北面,但海之眼的各大霸主的实力仍在或者在恢复并继续壮大中,按照海之眼的历史规律,泸澌也不敢肯定自己的帝位什么时候被某个霸主夺去。

战争,对于海之眼来说,像包容着它的海洋的波涛一样,难以平息。

泸澌当然也懂得这个道理。



泸泽五年,六月三日。

海之眼北面,巴洛城。

巴洛金俯。

巴洛金的六大副手全部齐集密室,正商量着秘密大事。

“候爷,在泸泽的一切已经安排好了。”说话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留着一撮小胡子,身量并不高,但头特头,额头超宽,双眼充满着精明的神彩,此人正是巴洛金的智囊漠九。

他口中的“候爷”则是指巴洛金;泸澌称帝后,把海之眼北面的大地分封给巴洛金,并封巴洛金为“金刚候”。

巴洛金是泸王朝里,除了泸澌之外最强悍的人,被称为“泸朝第一猛将”。他有着二百三十五公分的身高,体格如同猛狮一般健壮。有人传言他是来自海之眼东面的一个神秘部落——耸天古族。

据说,这耸天古族,在海之眼的历史曾经盛及一时,只是不知为何,后来没落了,躲到了东面的原始森林,现在的人们很少能见得到这个族的人。因此,现在的人,都当耸天古族是一个传说,并不相信世上还有这一族存在。但有极少数的人,却仍然相信耸天古族这一脉仍在东面的渤洄森林里传承着,只是这一族的人数到如今应该是很少的了。

耸天古族的人,就像他们的族名一样,高大强壮,且寿命比其它的种族要长,一般都能达到一百二十岁,更长的寿命是两百多岁。

某些人猜测巴洛金来自传说里的耸天古族,就因了他有着耸天古族族人的特征,超高大的躯体不说,他的肤色古铜,整个人看去就像一座巨大的铜铁,双眼神芒逼射,虽不英俊的脸庞,却是极具男性的野性魅力。

他沉着声音道:“九爷,我们这次只许成功不许败,你懂吧?”

漠九道:“候爷,有你就有我,这我是时刻明白的。”

巴洛金大笑,道:“对,有我巴洛金的天下,就有你们的一切。”

其它六人也跟着大笑。

巴洛金止住笑,道:“隆志,西面的情况如何?”

六人最年轻的男人道:“我已经取得了泸泾的信任,并且令他后院失火,只要他前往泸泽,他的兵权就握在我的手中了。”

隆志是个年青英俊的男人,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他那帅气的脸上安装着一双很朴实的眼睛,令人觉得他是个诚实的人。

当初巴洛金选他前往西面的泾都,就是看上他这一点——看起来很值得信任。

巴洛金又道:“田纪,你们四人与各方霸主的协议达成没有?”

其余四人当中一个壮实的中等个子中年道:“候爷,几乎达到统一协议了,倾向泸澌的都被我们以泸王朝的名义灭杀了,至于那些不足份量,也没必要联合他们,愿意与我们站成一线的七个霸主已经潜伏在泸泽各边界了,到时,我们以帝都受了威胁的理由,直接排兵前往泸泽,泸澌当不会有任何怀疑。我们都知道,泸澌信任候爷比他的亲弟弟还要多。”

巴洛金狂笑,巨大的身躯猛震,令整个秘密似乎也动摇了。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出发,务必在六月二十四之前到达泸泽,庆祝泸王朝五年之庆,当然,也是我巴洛金王朝建国之日。”

六人同声应道:“是,巴洛大帝!”

巴洛金道:“我早已经叫人各送了十个女奴到达你们的俯上,你们回去好好享受吧。男人,除了征战沙场,就对征战女人最感兴趣了,我也回去找我的美人了,这半年来,差点把我累坏了,我相信,我所付出的,一定会有回报,那就是——天下归我!”

霸气十足的一声大吼,密室大开。


巴洛金并没有正式的妻子,但他有着许多女人,除了女奴和妾侍不算,他有着三个与他出生入死的女人,这三个女人在巴洛金的心中的无疑算是妻子的,只是他没有正式的与她们成婚,因此并不成说是正式的妻子。

遗憾的是,巴洛金虽有许多女人,却并没有子女,巴洛金也并不以然,他对于自己有无后代这问题持无所谓的心态。

也许是因为他本身的身高的突出,所以他的三个女人的身高也是很突出的,每个都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

巴洛金本人虽然长得不漂亮,他要的女人却是漂亮的,他的三个女人都有着艳霸一方的姿色,其中以伊芝最美,姒娜和悦云次之。

他回到寝室,见到了伊芝。

她正斜躺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在读,巴洛金进来时,她扭头看了看,也不说什么,还是继续看她的书。

她穿著薄沙睡衣,颜色淡绿,透过睡衣,可以隐给看到胸前巨大的乳房,因着倾斜度微微地往下垂拉着。

脸庞长而不显瘦,肤白如脂,黑夜的长发散开,垂掉至床铺上。

巴洛金走到床前,把她手中的书拿放到一边,从睡衣领上看见她那很深的乳沟,心中一热,道:“你还是改不了爱看书的习惯。”

伊芝抬起头,道:“你真的决定反泸澌?”

巴洛金道:“若非是我,他根本当不了海之眼的帝王,这帝王之位本来是我的,我只是现在取回罢了。”

伊芝轻叹,道:“其实当了海之眼的帝王也不是一件好事,多少人想争夺那个位子啊?”

巴洛金道:“能当一天就是一天,在海之眼,谁不为名利而战?”

伊芝道:“受苦的都是那些平民百姓。”

巴洛金道:“我不管这些,千百年,海之眼不就这样过来了?”

伊芝道:“也许。把书还我吧?”

巴洛金没有听从她的话,反而道:“伊芝,替你的男人宽衣。”

伊芝道:“现在吗?”

巴洛金点点头,道:“此刻我很兴奋,你应该看得出来。”

伊芝跪在床上,解下巴洛金的上衣,露出他强壮的上半身,手不自觉地抚摸着他的突出的胸肌,叹道:“也许你真的是属于永远的战场,直到你死的那一天。”

巴洛金道:“我不会那么快死的,伊芝。”

伊芝继续解开他裤子,一根粗长的紫黑的肉棍朝天竖起,巴洛金道:“伊芝,含它。”

她二话不说,便用嫩嘴含住了巴洛金的肉棍,巴洛金趁势解下她的睡衣,露出她全裸的美体,一手垂下去揉搓着她胸前的乳房,没几下,他把肉棍从伊芝的嘴里退出来,轻吼一声,压她在床,双手分开她的双腿,肉棍使劲地顶入了她的嫩穴,她眉头一皱,轻吟出来,有些怨道:“你每次都是这么粗鲁。”

巴洛金一边狠狠地抽插一边道:“待你们下面湿润了,进去时就没那么刺激了,所以我巴洛金做爱不喜欢与女人调情。”

伊芝也不再言语,闭眼承受着巴洛金粗暴的冲击,如此一会,她的快感加速,穴道开始湿润,初始轻微的疼痛消失了,她的身体不自觉地随着巴洛金的动动而做出反应,她睁开双眼,盯着在她的肉体上耸动的巨人,感到身心将又一次被他攻占,她的臀部微策往上抬,双腿间的肉缝紧夹着巴洛金粗大的阳具,娇喘息息。

巴洛金看到她有了反应,抽插的速度更是加快。

在他的女人中,伊芝是对性最冷淡的一个,从来不会主动讨好他,但他最爱的或许就是她了。她是他在随泸澌征战天下时,救获的女人,之后,她就一直跟随着他。后来他才渐渐了解,这个女人虽然没有任何武功,却有着天才似的冷静头脑,他许多次打胜仗都是因了她的帮忙。只是在攻打秘密攻打泸泽这事上,她不出一言,她选择了不支持他,也不反对他。

她始终都不想看到他背叛泸澌,因为像他救过伊芝一样,巴洛金的命是泸澌救生的。

巴洛金每想到这层,心里也知道自己是对不起泸澌,然而野心的家伙从来都不觉得背叛是一种罪过,他可以对不起泸澌,却绝不可以让自己的野心因了心中的一点愧疚而告终。泸澌之所以能成为海之眼的一代帝王,并非泸澌比他巴洛金有能力,而是泸澌比他幸运一丁点儿罢了。

他为此而感到愤慨,身体的动作也就因了心情的突变的影响,更是有力地抽动着。

伊芝被他的强猛动作弄得快感加速,只觉得全身的热流在狂乱地窜走,她的双手紧搂着巴洛金强壮的腰臀,嘴里呻吟着:“啊,金,慢些,我的双腿快麻木了。”

在这种时节,巴洛金岂会听他的话,肉棍快速地一下一下的抽出、撞入,她那紧夹着肉棍的密穴不时地现出可爱的红肉,密汁从她的肉壁渗出,被巴洛金闪光的肉棍挤压、抽拉出来,直流至她的两股之间,润湿了底下一片。

巴洛金把她翻转身,持着巨棒从她后面进入她的密穴,发狠地抽插着,伊芝已经有了不胜情欲的表现,刚才的冷静渐渐消失在情欲里,头发垂落在两旁不停地摇摆着,丰满洁白的臀部迎着巴洛金的肉棍有节奏地前后耸动,以图得到更大的快感。

“呀……噢金,伊芝的密穴要烧起来了。”

巴洛金最喜欢伊芝的原因之一就是这个女人平时很冷静,一旦真正到了某种时候就热情如火,几乎达到疯狂的地步。就好象现在,伊芝的全都开始颤动了起来,令他的视觉得到更大的刺激。

在她体内进出的肉棍受到这种心理刺激的影响,而变得更硬更粗长。

巴洛金不但有着强壮的体格和无尽的体能,在这方面也是足以雄霸女国的。

伊芝的情欲被巴洛金挑起并激发、燃烧,再也不顾得体面,发狂地道:“啊……刺得人家好深,金,用你的肉棍,以最强悍的方式征战你的伊芝吧,像你在战场狂杀敌人一样,把你的的伊芝弄死!”

巴洛金的右手扯住她的头发,大喊道:“干,你这闷骚货,我干死你。”

伊芝被巴洛金扯了头发,不但不觉得痛,更是觉得快感加速。

她突然翻转身,把巴洛金压在她的肉体之上,握着巴洛金的巨棒对准她的穴口,猛地坐了下去,娇体随着臀部的抽离肉棍而上下耸动。

胸前两个浑圆的白乳摆动不停,巴洛金的巨手伸上去使劲地抓捏,嘴里嘿嘿地笑着。

伊芝被情欲刺激的高潮将近,全身开始发软,无力再继续。

巴洛金粗野地吼叫着,再次把她压在床上,提起她一只脚放在肩上,另一手握着自己的肉棒顶入她湿润滑嫩的蜜穴……

“呀……伊芝,我要射了。”

一股浓精注入伊芝的花心,烫得她几乎昏眩,全身软在床上,胸部起伏不停。

巴洛金趴在伊芝的肉体牛喘着。

“为何我和各姐妹都怀不了孕?”伊芝事后道。

巴洛金略有所思地道:“这并不是你们的问题,而我本身的问题,你不见芭丝她们也没有怀孕吗?”

伊芝道:“你们那个种族的男人真的无法再令女人怀孕吗?”

巴洛金道:“也许能,只是机率太小,或许泸澌能够令女人怀孕,因为他比我和泸泾都幸运,但直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传出芭丝怀孕的消息。”

伊芝叹道:“女人少了母亲的角色,并不算一个完整的女人啊。”

巴洛金沉默无言。在这个问题上,他能给伊芝的答案只能是:无可能。

他能给每一个女人满足,却不能给任何一个女人一个孩子。

对于巴洛金来说,孩子只是一天大的笑话。

若是他巴洛金也能令女人怀孕的话,他的种族就不会面临灭绝的境地了。

他平静地说:“如果你们三个真的那么想要孩子的话,我可以叫别的男人给你们每人一个孩子。”

伊芝惊道:“你……”

巴洛金阻止她说下去,道:“别说了,我若攻下泸泽,我也需要继承人的,等你们怀上孩子之后,我就把孩子的父亲杀了。”

“你们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巴洛金在伊芝耳边轻柔地一句,伊芝却明白他已经决定了这个事。

巴洛金的决定,向来都是不可动摇的。

第二章 危险的信任

泸泽五年,六月二十二日。

清晨。

帝王寝室。

泸澌从芭丝的臂弯里脱离出来,正欲下床,芭丝道:“这么早,不多睡一会?”

芭丝赤裸着坐了起来,薄毡从她的高耸的乳峰滑落,美丽的脸庞因为初醒的缘故,散发着淡淡的慵懒,昨晚的激情似乎还留存在她微微睁的双眸。

她扭脸看了窗外,道:“太阳都升得这么高了。”

泸澌举手抚摸着她滑嫩的脸庞,轻声道:“无所谓,你可以睡到太阳再次沉入海的时候。”

芭丝的玉手握住他的手,带领着他的手抚摸她的丰满的胸,叹道:“这几天我总觉得心不安,好象有什么大事发生似的。”

泸澌笑道:“能有什么大事?自从我进入这帝王城堡,五年来,也没有谁敢窥视帝都。由我泸澌统治的海之眼,镇压着海之眼的各方霸主,谁敢轻举妄动?”

芭丝道:“可是……”

泸澌抢道:“芭丝,你要说的我清楚,近来在北方盘踞的七个霸主都率兵停留在泸泽四周,我是一清二楚的。但就凭他们的势力并不能对帝都构成任何威胁。后天就是五年大庆,我让将士们提高了警惕,他们若无恶意,则任由他们,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发动战争。然,他们企图趁机打击泸泽的话,他们就大错特错了,我将叫他们从这片大陆上消失。今天泸泾到来,我有一年没见到他了,或许他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了。你自己多睡一会吧,我出去了。”

芭丝道:“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泸澌惊奇地看着芭丝,他知道她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他等待着她即将要说的话。

芭丝解释道:“既然他们知道无能与泸泽对抗,为何无所惧怕地在泸泽行动?要知道,当初他们都是你的手下败将,他们对你恨之入骨,当然不会是来庆祝你称帝五周年。况且,他们一直怕你再次出兵讨阀的,现在却公开把大部分的兵力都安插在泸泽的附近了,他们什么时候有这个胆了?这其中一定有问题,问题不在于他们,而在于他们背后的强人。”

泸澌惊道:“你是说他们的背后还有更大的后台?”

“嗯,我有这层担忧。”

泸澌深思道:“如此硬的后台到底会是谁?”

芭丝盯着泸澌英挺帅气的脸,缓缓地道:“北方巨子。”

泸澌虎躯大震,道:“巴洛金?”

芭丝神色凝重的点点头,道:“我觉得他从来都不像是个愿意活在别人底下的强者,但你却在他之上。”

泸澌道:“不,巴洛金不会的。芭丝,你还不了解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你是说你曾救过他的性命?”

泸澌道:“不是。救他是我应该做的,即使我不曾救过他的性命,他也一样可以为我死为我生。”

芭丝想了想,又道:“我曾听你提过你们三人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

“正是。”

“只是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们的故乡是哪里?这么多年了,除了泸泾,我也没见你提起过任何一个亲人。好多时候,我都想不通你们三人。”

泸澌沉默,缓缓地垂下脸。

芭丝接着问道:“你能解开我心里许多的疑问吗?”

泸澌抬脸,静静地注视着芭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我不想提我的故乡,我的亲人不多,或许这一辈子,你能见到的就泸泾和巴洛金了。你知道泸泾是我弟弟,然而你是否明白巴洛金其实是我的兄长。在这海之眼,能够反我的,只有他们两人。但我知道绝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我相信我的弟弟,更相信巴洛金。芭丝,不要担忧了。我该出去见见我的弟弟了,或许巴洛金也会赶在今日到达。我们三兄弟又可以畅饮一场了!”

芭丝看着泸澌离开,喃喃自语道:“但愿你所相信的人值得你去相信,澌。”


泸澌、泸泾、巴洛金三人,是海之眼最著名的强者,单从体形上而论,他们就高人一等。正如伊芝所言,这三人是来自同一个种族,自然有着他们的相同点了。泸泾是仅次于巴洛金的高个子,他的身高为二百二十六公分。作为泸朝帝王的泸泾,身高虽比不上两人,却也有着二百一十三公分的身高,体格强健,面貌英俊,被称为海之眼有史以来最俊美的帝王。

泸泾与泸澌有些相像,只是客观上来讲,还是帝君泸澌比他的弟弟要俊些。泸泾的身高虽直逼巴洛金,却没有巴洛金的强壮体魄。并非他人长得很瘦弱,而是相对泸澌和巴洛金来说的。他的身材修长,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一种斯文风度,只是,泸王朝里许多上层人物都清楚:泾都之主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大人物。

泸澌出来时,泸泾还没有到达他的宫殿,他于是走出城门,静候着他的弟弟的到来。

远处尘烟飞扬,渐渐地听到了许多马蹄声,一群人马出现在通往泸泽古城的宽阔大道。

领首的褐马嘶叫一声,一双前蹄腾空而起,率先冲城门奔驰过来。

泸澌面对着突奔踏来的骏马,微微地笑着。

褐马到达泸澌面前之时,又是一声嘶叫,双蹄腾空,生硬硬地停住迅猛的去势。

同一时间,马上的男人轻跃下来,欢呼一声:“哥。”

此人正是泸泽帝王之弟——泸泾。

他奔到泸澌面前,二话不说,就拥抱着泸澌呱呱大喊,眼泪几乎都喊出来了。

两兄弟拥抱了一会,泸澌轻推开泸泾,微仰首,道:“让哥看看你变了没有?”

泸泾道:“哥,你别傻了,才一年不见,我能变到哪里去?再说了,我们可是最经得岁、岁——”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了,帅气的脸被血涨得通血。

“岁月。”泸澌替他说了。

“是,岁月,我们是最经得起岁月的磨练的啦,不会因一两年而变化的。”

泸澌微笑,朝跪在地上的众将士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平身,他则搂住泸泾的肩,道:“走,我们回帝宫。”

泸泾掉头冲着那些将士喊道:“你们照料好我的飞蝎,少一根马毛,我就叫你们好看。”

泸澌笑道:“是汗毛,不是马毛。”

泸泾反驳道:“哥,飞蝎明明是马,它的毛怎不是马毛了?”

泸澌一楞,忽地又哈哈大笑。

泸泾又道:“哥,老巴还没到吗?”

“应该快到了。”

泸泾道:“我听说老巴他率领着大部队来这里,以为这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我也带我的人来了。哥,什么事呀?”

泸澌道:“没什么,一些小贼在这里四处游荡而已,巴洛金是大惊小怪了。他叫人送信给我,说是怕这些小贼捣乱大庆的日子,所以就从巴洛城调了些兵力回来,以便到时之需。”

泸泾道:“老巴真是没脑子,就那些小贼,还用得着他如此张罗吗?”

泸澌笑道:“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就答应了。但你嫂子却很不赞成,你见到她时,多说说巴洛金的好话,她对巴洛金的印象是越来越差了。这次巴洛金带兵前来帝都,她就疑神疑鬼的。”

泸泾道:“老巴有什么好怀疑的?难不成他还会带兵来与那些毛贼合伙一齐打哥你?”

泸澌止住笑,沉思片刻,道:“不会。”


巴洛金的到达,迟了泸泾一天。

六月二十三日。

巴洛金带领着他的四大副手踏入帝宫。

“巴洛金参见大帝!”

随着他的一声大吼,他和他的副手们齐跪在泸澌脚下。

泸澌笑着把他抚起来,同时对那五个人说道:“你们也起来。”

“巴洛金,你总是记不住我的话,不是正式的场合就不要行这个礼了。”

巴洛金道:“大帝,这是必须的。”

泸澌道:“叫我泸澌吧,这让我觉得舒服些。”

泸泾在一旁道:“是呀,老巴,我就从来不叫大帝,我都叫哥,无论哥当了什么人,他也还是我的哥。”

泸澌笑道:“我们里面说话。”

“也好。”巴洛金掉头对他的四个副手道:“田纪,你们出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注意那些霸主的一举一动,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就把他们阻杀了,别让他们捣坏了大帝的心情。”

“是,侯爷。”

四人出去,泸澌带领两人进入后宫。

巴洛金道:“大帝——”

“唔?”泸澌双眼瞪他。

他改口道:“泸澌,帝都没被那几个畜生搔扰吧?”

泸澌笑道:“没有。”

泸泾则大骂起来:“我操,那些小毛贼屁都不敢放。”他看起来是很斯文的一个人,说起话来却不是一般的粗鲁。

巴洛金道:“小泾,你还是老样,一成不变。”

泸泾道:“老巴,你也不是没有变吗?”

泸澌看看两人,叹道:“转眼就六十年过去了,离开森林也有十五年了,不知他们在渤洄是否安好?”

从泸澌的叹谓里,可以得知他们至少也有六十岁了,然而怎么看,他们也只像是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

巴洛金的双眼中也流露出一些怀念。

泸泾道:“哥,不如我们回去一趟吧?”

泸澌道:“玛珞爷爷曾嘱咐我,一旦我们踏出渤洄森林,就不要再回头。”

泸泾道:“我想把他们带出森林。”

“他们不适合这个世界,玛珞爷爷只造就了我们三人。”

泸澌驻足仰首,感慨万分。

三人默默地走着,前面迎来了芭丝。

巴洛金上前施礼,道:“巴洛金问候帝后。”

芭丝谈谈地道:“免礼。”

“巴洛金,听说你带齐了你的军队到帝都,是吧?”

“巴洛金是为了帝都的安危着想,帝后。”

芭丝双眼神芒逼射,罩定巴洛金,道:“你以为帝都没能力对抗吗?”

巴洛金神色变了变,强压住心中的气,道:“我只是关心帝都。”

芭丝道:“你的关心太过火了,没有得到帝都的允许和召唤,竟然把你的百分之七十的兵力全部驻扎入帝都?”

泸澌朝芭丝摆摆手,道:“芭丝,是我允许他的,他护主心切,怪不得他。”

“你——”芭丝恼视了泸澌一眼,掉头离开。

走了没几步,她又回头,冷静地道:“巴洛金,为何在帝都附近的霸主都是来自北方?”

巴洛金道:“帝后,这巴洛金就不清楚了,但不管他们来自哪里,只要他们敢乱动,我巴洛金誓要把他们全部击杀,绝不会让他们踏入帝都一步的。”

芭丝冷笑道:“如果是以前,我会相信你所说的话,但现在,我芭丝,绝不相信。”

泸澌斥道:“芭丝,不要胡闹了。”

“澌,我这不是胡闹,你当清楚你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芭丝说罢,与她的侍女离开了。

巴洛金扭脸对泸澌道:“大帝,我——”

“我若不相信你,我还能相信谁?巴洛金,你不要介意芭丝的话,她并不是很了解我们。”

泸泾道:“是的,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为同一个理想而奋斗。”

泸澌的双手伸张,左右各搂住两人的腰身,喝喊道:“走,咱们三人今日痛快地喝个醉。”


第三章 巴洛之叛

泸泽五年,六月二十四日。

是夜。

泸泽古城,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城外却是军队严阵防守。

帝宫正殿,群官到齐,猛将云集。

泸澌坐在龙椅之上,道:“今晚是每年一度的狂欢夜,让海之眼的人民和我们共享这欢乐,我们,为曾经的奋战、为胜利的信仰、为今日的强盛,我们——干杯!”

“为海之眼最伟大的帝君干杯。”

巴洛金高声欢呼,其余的将臣也跟着呼喊:“为海之眼最伟大的帝君干怀。”

正在此时,一个宫女走入正殿,泸澌眉头一皱。

众人认得此女正是帝后身边的芭娅。

“什么事?”泸澌不等芭澌说话,就先一步发问。

芭娅正欲跪下来说话,泸澌摆摆手又道:“免了。”

芭娅道:“大帝,帝后让你回寝宫。”

泸澌心里纳闷,以往每年这个时候,芭丝都与他共同出度,接受百官的祝福的,今天不但留在后宫里没出来,现在既然叫人来差他回去?她难道不知道,作为泸王朝的帝君,他应该是与这些建国的功臣同聚把酒?即使今年有些特别,她也是不应该如此任性的。

泸澌心里多多少少升起了一些烦火。

他没好气地道:“她有事找我,不会到这里来吗?”

芭娅不回答,只是呆站当场,众臣惊奇地看见美丽娇艳的她,那一双同样美丽的眼眸竟然很快地流出了晶莹的泪串?!

泸澌无奈地道:“你们自便,我去和帝后说几句话。”

他走到芭娅身旁,道:“走吧,哭什么?”

“嗯。”芭娅立即破涕为笑。

“真拿你没办法,芭娅,今晚我要你,你陪我狂欢吧?”

“不,人家还小。明年这个时候……”

正殿哄然大笑。



帝君寝宫。

“七个霸主的人已经逼近帝城了。”芭丝盯着泸澌,语言中掩不住的担忧。

泸澌若无事地笑,双手轻搂着她的腰,带她到窗前,看着在天夜空里盛开的烟火以及更遥远的繁星,道:“这是泸泽的美丽的烟火!芭丝,你看天上的星星,谁不想成为最亮的那一颗?可是,太阳和月亮一旦出来,所有的群星都失色。我不是月亮,我是升起在海面的太阳,不管夜里有多少星星在争吵,到了黎明,他们都得退缩到人们看不到的地方。”

芭丝若有感触,让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幽幽地道:“你永远都是这么骄傲和自信。”

泸澌道:“你还担心吗?”

见芭丝无言,他又道:“帝城内外都有重兵镇守,你实在是没这个必要的,芭丝。”

“我不信任巴洛金,他这次的行动有许多疑点。”芭丝说出了她心里真正的提忧。

“澌,城里城外是否都有巴洛金的人?”

泸澌点头,道:“芭丝,你应该相信巴洛金的。”

泸泽大帝始终信任他的敌人——即将背叛的巴洛金。

“北方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我巴洛金才是海之眼最强的人。你听说过吗?”

芭丝说罢,等待泸澌的回答。

“单论武力,他的确是最强的,至少还没人在单打独斗之时战胜过他,我也不能。”泸澌感叹于巴洛金的强悍,也正因为他有着这样的猛将,他才能在短短的四年的时间,成就他的不世霸业。

芭丝道:“澌,不要轻易相信你的敌人。”

泸澌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悦,“芭丝,所有的人都知道,巴洛金是泸泽大帝的最忠实的朋友,你怎么能……唉,不说这事了。你若无别的事要说,我要出去了,天坛的野火还得我去点燃。”

他松开搂住芭丝的玉腰的手,转身走了两三步,听得背后的芭丝幽然长叹。

“澌,你不是很想要个孩子么?”

泸澌虎躯大震,猛然转头,惊讶地盯着芭丝修长美丽的背影。

“你、有了?”

他贴着芭丝的俏背,轻轻地搂着她,双手贴在她的肚皮之上。

芭丝的双手回握着他的手,道:“刚才我有点不舒服,传媸银进来,她把脉之后,恭喜大帝得了王子。”

泸澌颤抖着声音道:“多久了?”

芭丝道:“近两个月了。”

泸澌突然放开芭丝,双手抱头,仰天长哭。

“玛珞爷爷,我终于做到了。你让我回归这世界的主要任务,我,泸澌,即将完成。你会看到,我们的骄傲的血统会在海之眼永远地传承,我们祖先的荣耀会在海之眼重现!”


帝宫正殿,笙歌崔酒。

喝着酒的众臣忽地感到自己的头有些昏,他们自以为自己喝醉,纷纷倒地。

笙歌顿止。

一些精明的将臣感到了不妥,大声喊道:“酒有毒。”

歌女、宫侍、乐师的脸上纷纷露出惊惧之色,欲图夺门而出。

“给我坐下来,奏你们的乐、唱你们的歌,今夜是我巴洛金的大日子,你们想扫兴吗?”

傲然而立的巴洛金挡在了正殿门口,他的四大副手与他并肩而立。

正殿里唯一没有立即昏过去的泸泾缓缓地站了起来,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柔和,暴睁的双眼如狼似的盯着巴洛金,吼道:“老巴,你这禽兽,你竟敢背叛我哥?”

巴洛金得意地狂笑。

歌女和乐师已经回到了原位,回到了他们各自的工作中。

笙歌又起,伴着巴洛金狂野的笑,令泸泾感到无比的悲愤。

宫侍们提着酒壶坐在原位,不敢多喘半口气。

巴洛金道:“我们本来就是禽兽,你似乎忘记了这点。从森林里出来后,你和泸澌就忘了本,连自己来自哪里都不记得了,可惜啊!”

泸泾怒道:“你,背叛了泸澌、背叛了长明、背叛了玛珞、背叛了我们的祖先的期望,我今日誓要杀了你,巴洛金。”

巴洛金讥笑道:“你省省吧,泸泾小儿,即使平时你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是现在?”

“巴洛巴,你也别低估了我!”

“田纪,立杀此人。”

田纪应声而出,缓缓走向泸泾,在他心里,对这个泾都之主有着不可抹除的惧怕。泸泾的强悍虽不及巴洛金和泸澌,但仅从他中了他们的迷魂药仍然屹立不倒的情况来看,世上也没几人强得过他。只要泸泾一刻未倒,他对泸泾的畏惧也不会消失。

泸泾看着渐渐走近的田纪,脸上惨笑突现,肌肉迅速收缩,双手猛地一张,血红的水箭射向田纪。

“解体能量释放大法?!田纪,闪开!”泸澌大喊,他知道这种武功的利害之处,那些血水箭是足以要人命的。

所谓的解体能量释放大法,是把身体的液体元素以无比的心志和力量挤压到手上,其神奇之处就是在于血液以及身体里的其它的液体能够突然破身体的各种界限而与迅猛的速度集中在双臂,然后又通过十指暴射出来,其十道指箭相当是十枝强猛飞射的利箭。

巴洛金知道泸泾不惜惨重的代价使出“解体能量释放大法”,就是欲把身体里面的液体逼射出来,以图解去所中的毒,因此,他的身体会在突然间收缩,如同风干了的躯体。

田纪闪开十道血箭,正想趁机进行攻击,巴洛金道:“田纪,你回来,他的功力已经恢复了百分之九十,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让本人亲自来了结。”

巴洛金沉重的脚步声在正殿里响起。

他道:“我在酒里所下的药,不但可以先把人的内功压制,让他们成为没有任何内劲的平常人,而且有着迷昏的强大药性,想不到你不但不被迷昏,且还能把大部分的药逼出体外。泸澌小儿,我的确是有点低估你,然后不论如何,今日你还是难逃一死。在海之眼,有你们两兄弟,就没有我巴洛金,有我巴洛金,你们就得回去抱怨祖先的不明智,哈哈。”

在巴洛金的狂笑中,泸泾断然出手。

“狂风水龙击!”

泸泾长声呼啸,身体急速旋转,奇景突现,正殿里所有的酒水飞射向他旋转的身体、围绕着他的身体一起快速旋转,片刻之间,他的身体与凌空的飞旋的水流形成一体,分不出他的身体与水流的区别。

整个看去,如同一道由水流形成的旋风。

巴洛金的四个副手,脸上之间显现不种不可置信的神色,他们不敢相信,中了毒的泸泾还是如斯的厉害。

旋风般的水流冲天而起,冲破正殿天顶的一刹那,又急转掉头俯冲而下,直袭地上的巴洛金。

只见巴洛金巨大的身形再度极限爆胀,双手合什,高举头顶,迎着水流柱劈砍过去。

“巨人圣祖刀!”

狂大的金色劲流强势地把水柱分开,巴洛金惊呼一声:“啊——”

原来水柱里已经不见了泸泾,只听得上空传来泸泾的话:“巴洛金,你这耸天的叛徒,我会回来找你的。”

话音刚落,仿佛已经是在很远的地方了。

巴洛金知道无法追击,他想不到泸泾会懂昨用这主攻的“狂风水龙击”来逃遁。

泸泾何时变得如此聪明了?

巴洛金看看自已两旁石质地板之上被水柱冲撞出来的深窝,道:“我时刻欢迎你回来,泸泾小儿。”

田纪道:“侯爷,时辰已到,九爷和七个霸主应该全面发动战争了。”

巴洛金猛地转身,踏步奔出殿门。

“泸泾都能把毒逼出来,泸澌不会逊于他。我们赶紧到后宫,杀了泸澌,海之眼从此便是我巴洛金的天下。”

从正殿的两旁突然多出二三十个兵将,紧紧地跟随在巴洛金和他的四个副手背后,向着帝王寝宫奔去。


帝城外。

迷雾漫夜。

漠九与北方七个霸主相接。

“今夜,是我全新的开始,侯爷答应大家,事成后分给各位更大的土地。让我们齐手创造一个新的纪元,在巴洛王朝统治下,你们全部都是王朝的开国功臣,得到的不但是更广阔的土地,而且有着无比的荣耀。”

“我们为为血耻而来,为巴洛而战。”

六男一女,七个霸主齐声立誓。

漠九道:“你们立即布置,半刻钟后,发动总攻,城外城内都有我们的人,一旦你们对发动对帝城的攻击,泸澌的人就会反扑,我们的人则突然倒戈而向,在同一时间把守在城墙的弓箭手消灭并对城里的禁军进行袭击。待我们控制了内城,当立即会合你们。如此,我们里应外合,前后袭击,胜算十足。我希望你们能够坚持到城内局势大定之时,侯爷有十足的信心把泸澌击杀,帝城里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你们当尽一切力量牵着城外的将士,不让他们有机反击内城。”

“九爷,你放心,就算倒下最后一个人,我们也绝不会后退。”

“如此,今晚成功与否,就靠大家了。”

漠九和七个霸主走出营帐,七人立即调集各自的兵将,静候着发动总攻的信号。

时间在静静地行进。

行进在喧哗的帝都、喧哗的狂欢之夜。

漠九很顺利的进入帝城,与巴洛军团的各个将领碰了头。他来到帝都之事,泸澌和芭丝都不清楚,他这试是乔装进去帝都的,所用的身份是巴洛军的探子,所以能随便出入帝城。为此,他把他最忠爱的胡子剃了,且还把外貌改动了一些,又夹杂在兵士里,因此,帝都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海之眼最著名的谋略军师也来了泸泽,以为他还在镇守着巴洛城哩。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漠九的掌控里。

只等着他的一声令下,泸泽便垂手可得。

泸泽,也应该更名了。

巴泽,才是帝都的正名。

是的,巴泽,巴泽……

夜空里突然升起金色的大菊花,爆破成点点的金黄洒落帝都的祥和。

这是来自北方的大金菊!

巴洛之叛,最终暴露在黑暗的长夜。

第四章 希望的覆灭

海之眼,东面大陆。

茂密的原始森林,渤洄。

长期以常,很少人进入这个野草野树蔓生的地方,据说里面不但野兽盘踞,且时常有野人出没。一些深究历史的人多少了解这片森林里的一些秘密,在他们的未知的意识里,这里隐约着耸天古族的传说。

两千年前,耸天古族是海之眼最强盛的种族,主宰着海之眼长达一千年之久,后来被古心族的蚶蜞大帝击败。整个耸天古族,几乎在那时被蚶蜞灭族,就在那个危急关头,耸天的领袖为了整个族的命运,不得不躲到渤洄森林。其时,传说族人只剩八百多人。

在如今,虽然两个种族在海之眼的历史里都没落了,但谁也没有忘记曾经的耸天古族和古心族。这两个特别的种族,是海之眼曾有过的最强悍的存在。

祖至二年,渤洄森林深处的长明谷。

此谷宽阔的程度可以容得下一万多人,谷口其小,且位置在悬崖之上,被蔓草掩蔽,是以千百年来无人发现——皆因前往的森林的只是某些探险者;除了两千年前,古心族为了让耸天古族从海之眼消失,而进行了大规模的搜集之外,后来的人渐渐地就对耸天古族没多少兴趣了。

两千年前的古心族没有发现长明谷,也就错过了耸天古族,从而令这种在这谷里生存了下来。

长明谷其实很黑暗,然而耸天古族躲到这里之时,带来了十颗巨大的夜明珠,使得这谷的深处光亮如白昼。

此刻,长明谷里。

一个白发的高瘦老者坐在十颗夜明珠照耀之下的木椅上,那双悲怆的老眼看着面前的二十一个高大男性。

老者用一种古语言说道:“你们之中最老的有一百六十多岁,最年轻的也不少于四十岁了。我们的祖先被古心族逼到这深谷后,一直在这里生活。”

“祖先原期待我们族再次繁荣,反攻海之眼王权。然而在这里,不但资源缺乏,且猛兽出没,我们族的发展很缓慢。在长长的五百年里,耸天古族只是增加了三千多人口。祖先们没有绝望,依然紧记着古心族给我们带来的毁灭性灾难和那恒久的耻辱。”

“于是,一千多年就这么过去了,我们坚强地活了下来,并且带着复族荣耀的信念和意志。但是,不培幸的事情发生在四十年前。谷里突然生长出一大片七色的野花,当花香弥漫整个山谷之时,我们的女人突然全部死亡,男人们发了狂,在死去的女人身上造下了不可饶恕的罪。”

“野花很快地就枯萎,连根也消失在地里了。男人们把这块地翻了个遍,却找不到任何线索。族里没有了女人,男人们冒险出外抢来了一些女人,以图传宗接代。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男人们发现他们的精子没有了任何激活力,不能够使女人怀孕。”

“天,也要亡我族?在这四十年里,我作为族里的医师,出外寻找能够令族人重获生育能力的方法和药物。五年前我回来,我空手回来了,我什么也没有找到。我刚回来时,族里还有一百一十三个人,如今,我们族就只有二十二个人了。耸天古族,难道真的要从海之眼消失?”

“我翻遍了海之眼所有的古书,了解到谷里的野花,名为无根花。这名字的意思很明显,一是说明这种花本无根,二是指这种花能使人与动物的生机断绝。在古老的神话传说里,这种花是一个女神的所演变出来的。这个女神在刚生了孩子之后,她的丈夫背叛了她而跟另一个女人私奔了。她把那个女人杀死,然后把他的丈夫的阳具毁掉,接着她自己也绝望地自杀,并且立下了一个阴毒辣的诅咒,让自己死后变成怨恨的野花,令所有见到花或闻到花香的女人死亡,男人则再无生殖能力。”

“我不能确定这神话的真实性。但这种花的确有一种燃烧人体的毒性,在女人们闻到这种花香的时候,血液也急速地燃烧起来,倾刻便能致人死命。男人是天生的阳刚之性,多少能够抗拒无根花的毒性,但燃烧的欲望令他们在女人的尸体上发泄之时,体内的所有生机也被燃烧尽了。”

“无根花是一种不可捉摸的神怪之花,谁也无法预料它会在何时何地生长,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无根花出现的前十二个时辰之内,必然会有地火在它的周围神奇地燃烧,当年我们族人就有千百个人被这种莫名的火烧死。哪怕没被地火毁灭,如今我们的种族也面临着灭亡的边缘。”

“为了寻找我族的血脉的生存途径,我回来之后,把族里仅剩的一百多人的身体检查了无数遍,最终发现泸澌身体内还有着一线生机。但必须找到天生吸性很强的女人,才能把泸澌身上隐藏的那一点生机吸收,从而怀孕。”

“这种女人很难找,估计在海之眼不能找出十个,但并非没有。她们本身有着强大的生命力和忍耐力,与她们结合,所生育出来的孩子绝不会辱没古族的血统。她们最大的特征是阴部丰洁有肉且白净无毛。如果能找到这样的女人,配合泸澌体内留存的那一线生机,再加上我这两年来所给泸澌吃的催生药,只要泸澌一旦找到这种女人并且与她们交合,渗入他血液里的催生药就会令女方的吸收能力加速提升,最终把泸澌体内保存着我族血脉的生机吸收过去,造出古族的新生代。”

“泸澌、巴洛金、泸泾,你们三人是我们族里最有慧根的人,也是最年轻的三个人,我用了近四年时间来教导你们,是为了让你们走出这森林,把耸天古族的荣耀重新树立在海之眼的每一个角落,把我们古族的血脉传承下去,世世代代地传承!”

“我已经二百八十三岁了,在古族的历史里,我是活得最长久的一个人,或许应该满足了。但,我还是希望看到那么一天!就在那一天,古族作为海之眼最高贵的种族屹立在海之眼的大地上,永世不倒!”

“你们,愿意接受我这个老者的期盼吗?”

“玛珞,我们伟大的长者和老师,我们誓言,要让古族的灵魂成为海之眼的主宰。”泸澌三人坚定地应道。

他们带着神圣的使命走出了森林,踏上了海之眼的永不平息的争战生涯。


泸泽五年,六月二十四日。夜,星芒乱刺。

泸泽帝都,空前战乱。

帝王寝宫。

泸泽痛苦万分地盯着面前的人,近乎绝望地道:“巴洛金,你、你……”

芭娅惊惧地躲在芭丝背后,芭丝冷静地道:“巴洛金,我就知道终有一天你会干出逆天之事,你的野心向来都很大,不可能甘心地寄人之下。”

巴洛金笑道:“芭丝,你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可惜你有个很笨的老公,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海之眼早就是我的天下了。我的确是很有野心,身为一个男人,没有野心怎么活在这乱世?只是,芭丝,有一点你错得很离谱,我没有逆天,我只是叛逆了你的男人。难道你还不明白,在海之眼,只有强者才是真正的天?也许,我今天的所为,正是顺天的正道。天,需要一个更精明的强者来传达它的意旨。”

“巴洛金,我杀了你!”泸澌愤吼道。

突然,他的双手捧着头,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

他的双眼暴张,双手自然下垂,身躯昂然而立。

但这些动作瞒不过任何人的眼睛,巴洛金道:“泸澌,虽然你喝的酒比较少,功力也比你的弟弟深厚,但你还是敌不过我的下在酒里的无色无味的药。”

泸澌冷静下来,道:“你杀了我弟弟?”

“难道他还有活着的可能?”

泸澌道:“巴洛金,你还是没有完全了解我,虽然你的药对我有一定的作用,然而我可以在片刻之间把药性逼出来。要我泸澌死在你这小人之手,并非易事!”

巴洛金道:“可惜你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泸澌了,我暗中观查了你许久,自从你成了海之眼的帝王,在养尊处优中,你的功力渐渐的消退,说句不中听的话,你连你的弟弟都及不上了。你现在的状态,只是一种虚假的表现,吓得了别人,吓不了我巴洛金!”

泸澌的身躯不自觉地又晃了晃,芭丝上前扶着他,在他耳边轻声道:“澌,你怎么了?”

泸澌想起了玛珞的话:“催生药会把人的精力渐渐地吸收……”

难道,他的功力也被芭丝吸收了?

他以前也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元气正渐渐地消弱,只是一直都不在意,此刻他才醒悟:他已经没有任何力量与面前强大的敌人对抗了。

一种悲怆的心情袭向他那强者的灵魂。

他感到生命正离他的身体渐渐远去……

他艰难地扭头,在芭丝的耳边,用最后的力量把声音凝注成一线,钻入芭丝的灵魂。

“芭丝,我的至爱。我要走了,不能够再陪你走以后的路了。不论如何,你一定要活下去,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让他替代他的父亲走完所有的路。以前没对你发过任何誓言,因为我自知如果还活着,一切的誓言都有可能改变。在这最后的时刻,我承诺,我泸澌大帝的所有的爱,像包容着海之眼的海洋一样抱拥着你,我的帝后,我永恒的芭丝!”

芭丝流着泪,无言地点点头。

泸澌欣慰地笑了,道:“芭娅,把我的王者之剑取来。”

巴洛金笑狂道:“你还是免了吧,我看你连握剑的力气也没有了。泸澌,倒下去吧!”

芭娅哭着把剑交给泸澌,他颤抖的右手接过巨剑,缓缓地把剑提起来,剑尖坚定地指着巴洛金,以最后的一口语吼了出来:“巴洛金,我曾经,能够保全你的性命,也一样能够把你的生命毁灭!我,泸澌,活着的一刻,绝不会在你的面前倒下!就让我手中的王者之剑直指着你,直到刺入你的心脏的一刻,我的灵魂才会回到玛珞的身边,带着荣耀,回到,我们祖先的光芒里。”

他急喘着,又在芭丝的耳边轻言了一句。

在他掉头再次面对着敌人的瞬间,他的双眼神芒暴射,强壮的身躯猛然一震。

一代豪雄,立地长逝!


祖至七年,泸澌成为西面大陆势力强大的霸主之一。

此时,西面大陆同时存在着三个强大的霸主,其中又以泸澌的势力比较薄弱。

为了争取西面大陆的绝对控制,三个霸主之间不停争战。

在这三个霸主里,其中一个就是美丽强悍的芭丝的父亲芭茸。

祖至七年,八月十九日,由于受到另一霸主铂铘的暗中挑衅,泸澌与芭茸之间,发动了一次旱见的战争,此次战争持续了半个月之久,双方死伤人数合起来达到八万人之多。

在此次战争中,巴洛金受伤、被捕,成为芭茸的俘虏。

九月三日,战争停止。

进入谈判阶段,泸澌的要求是:只要把巴洛交回,他就无条件退出西面大陆。

芭茸以坚定的语气拒绝:巴洛金杀我军无数,此人仍海之眼最可怕的杀人狂,交还给你,对我以及对海之眼里的各个霸主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我芭茸必杀此人。

芭茸最后申明:两天后当众斩下巴洛金的首级。

谈判决裂。

两方又回复高度的备战状态。

九月五日,西面大陆,临海城。

泸澌率五万大军守在城外,却没有发动任何攻击。

临海城里,芭茸把巴洛金押到刑场,同时向全城宣布:午时十二点,斩杀巴洛金。

泸澌在城外要求最后的谈判,芭茸要求泸澌军团退离临海城一公里之外,并且只允许泸澌一人进入临海城与他单独谈判。

泸澌被解除一切装备,在芭茸手下的团团包围中,与芭茸在议事厅里进行着不公平的谈判。

泸澌道:“芭茸,如今不但巴洛金在你手中,连我泸澌也在你的掌控之下,但我还是要求你放了巴洛金。”

芭茸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居然可以为了手下而放弃一切,我芭茸很敬佩你,年青人。”

泸澌道:“哪怕是在平原之地发生战斗,我也没有七分的信心能赢你,何况是攻城战?但我必须救巴洛金,而要救他,你给我的路只一条,我能不往这条绝路走?有时,绝路可以逢生,但若无路,则无生之望。”

芭茸道:“你以为你们两个还能活着走出临海城吗?”

泸澌冷静地道:“芭茸,你不想成为整个海之眼的霸主的笑话吧?”

芭茸的脸色微变,道:“你很会说话。”

泸澌站了起来,对身边的一个芭茸将领道:“谢谢,请借你手中的剑一用。”

将领露出为难的神色,芭茸道:“把剑给他。”

“我并非只会说话,也一样会做。”

泸澌把剑插入自己的腹部,剑锋穿透他的身体,血染谈判桌。

“芭茸,我现在能否活还是一个未知数,即使能活,在半年之内也不可能对你构成任何威胁,而在这半年之内,你完全可以再度壮大的军队,把我泸澌毁掉。只要你放了巴洛金,我发誓永不与你为敌,你所到之处,我无条件退避。”

泸澌也站了起来,道:“你以为像你说的那么轻松?在西面大陆,本来是三分天下,而如今,你与我的实力都比泊铘弱了许多。你我现在都清楚,我们之间的战争是泊铘挑起的,为的是让你我相残,他好坐渔翁之利。此时,泊铘的军队正向我的城堡行进。他第一时间要灭的不是你,而是我芭茸。你让我的臣民即将面临的灾难,你如何解救?”

泸澌道:“这……”

芭茸道:“泸澌,要我放了巴洛金,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泸澌道:“你说。”

芭茸道:“你们给临海城带来的灾难,必须由你们解救。我放了巴洛金,你以及你的泸澌军团臣服于我,为我所用。”

泸澌沉思了片刻,握在手中的剑猛地从腹部抽出,血喷如注。

“好,我泸澌接受这个条件。”

“砰”的一声,泸澌修长结实的双腿无法支撑他庞大的躯体,双膝落地,跪在芭茸脚下。

芭茸喊道:“传我话,放生巴洛金,让他为临海城而战。”


“泸澌,当初你真的不该救我,很感激你一直对我信任,为此,我巴洛金送你最后一程。”

巴洛金清楚他的药并不能令泸澌真的死亡——但泸澌是必须要死的。

他从风妖手中夺过剑,朝着泸澌的心脏掷去……

“泸澌,你的剑永远也刺不到我的心脏,你的固执,该觉悟了!”

在同一瞬间,芭丝离开泸澌,提起芭娅,朝后急退,她的身体泛起白色的光晕,笼罩着她和芭娅。

她必须舍弃泸澌,为了泸澌临死前的一句轻言:“芭丝,在我结束生命的最后一刻,让我最后一次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

与此同时,巴洛金对他的四个副手下达了命令:“捉住她们两个,别让她们逃了。”

田纪率领其它三人首当其冲,就在他们到达泸澌的身前之时,泸澌手中的剑离手而出,直射巴洛金……

巴洛金闪躲之时,高声道:“躲开泸澌的身体,他要施展他的亡魂爆破。”

所谓的亡魂爆破,是一种比泸泾的解体能量释放大法还要残忍及神奇的终极魔武之学,用以作最后的反击。当泸澌知道必死之时,他把自己的生命压缩在躯体之内,在他的生命消失的下一刻,他的意志也跟着消失,压缩在体内的元气便在瞬间爆发,炸开他的身体,极短时间膨胀的能量以及爆碎的骨肉足以令周围的人死伤。

这种魔武之学是芭茸传给泸澌的。祖至十六年,泸澌攻打帝都之时,芭茸就使用了这种武学,令祖至的帝王军在那一刹死了上千个人。

巴洛金和他的四个副手自己是一清二楚的。

巴洛金的身体燃起金色的火焰,同时飞退出去。

四个副手也以护身之气护着全身,朝不同的方向退避。

“芭丝,你别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轰隆”巨响,随着泸澌的躯体的爆炸,帝王寝宫顷刻倒塌……


第五章 爱与欲


祖至十年,芭茸击败了泊铘以及征服了西面大陆的各个霸主,成为西面大陆真正的主宰。

也就在芭茸把泊铘的城堡攻下,泊铘由逃亡的一刻起,泸澌获得芭茸的解封,特许他脱离曾经的承诺的束缚,恢复他一代霸主的地位和荣誉——而不是芭茸的一个强有力的助手。

泸澌军团重回到泸澌的手中,芭茸还把泊铘弃下的西境城赐给了泸澌。

祖至十年,十月二日,就是泊铘败兵逃亡之日。

芭茸当日向全军宣布:“泸澌帮助我芭茸击败了泊铘,为了感激他,我把泊铘的城堡送给他,从此刻开始,泸澌,再也不是我手下的一员,而是与我以茸平起平坐的一代霸主。”

当晚,芭茸和泸澌率领军队进驻西境城,庆祝最终的胜利。

在酒桌上,芭茸为泸澌引见了一个女将——他的女儿芭丝。

此女身高一百八十三公分,几乎有她的父亲一般高。她有着美丽的脸蛋,修长而丰硕的身段,穿一身劲装战衣,令泸澌看起来,她就像是一个美丽的女战神。

最主要的是,泸澌从她的双眸中,看到了智能而坚韧的光芒,这令他第一眼见到芭丝,就对她倾心了。

“你好,我听说你是海之眼最强悍而英俊的战将,我叫芭丝,希望能够成为泸澌霸军里的一员。”

站在泸澌身旁的巴洛金欢喜地道:“好呀,能够有美丽的芭丝小姐加入我们,一定能令我们百战百胜。”

芭丝看了巴洛金一眼,神色有些不悦。

泸澌道:“但愿我能为芭丝小姐效劳。”

芭丝约了泸澌跳舞。舞中,芭丝轻言道:“你是否想成为海之眼最大的霸主?”

泸澌疑惑地道:“什么?”

“海之眼的帝王。”

泸澌惊道:“你,怎么知道?”

他泸澌走到渤洄森林的两个主要目的之一:就是夺回耸天古族在海之眼的统治权。

芭丝笑道:“并非所有的女人都很笨。”

泸澌也笑了,道:“你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而我正需要一个这样的女人。”

芭丝道:“你在向我求婚吗?”

“可以这么说。”

芭丝道:“等你学会尊重女性的时候吧。”

泸澌放开了芭丝,二话不说地就走出了舞会,留下莫名其妙的芭丝呆站在舞会当中。

“芭丝小姐,我可以约你跳支舞吗?”巴洛金放开他原先的舞伴,向芭丝提出邀请。

芭丝仿若未闻。

芭茸走了过来,问道:“芭丝我儿,你与泸澌之间发生何事了?他为何会突然离场?”

“我怎么知道?”芭丝随便应了一声,就不顾她的父亲,离场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舞会继续着。

众人看见了突然闯入的泸澌,他的手中捧着一扎鲜花,缓缓地走向坐在一角的芭丝……

跳舞的人都停了下来,紧紧地盯着泸澌的一举一动。

柔和的音乐打击着芭丝的心,令她的心跳加速……

泸澌走到芭丝面前,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双手举起鲜花,大声喊道:“芭丝小姐,我泸澌发誓,爱你一生不变,请你嫁给我!”

全场安静,连音乐也停止了。

芭丝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颤着身子——仿佛很艰难地站了起来,求救似地望着她的父亲……

芭茸轻点了头。

芭丝伸出颤抖的双手接过泸澌的鲜花……

与此同时,激昂的音乐大作,满场的掌声和欢呼。


“我说过,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芭丝,你认命吧。”

巴洛金盯着被颤栗的芭娅搂抱着的芭丝,此时,两人正被巴洛金的人重重包围着。

芭丝浑身是血,身上似乎有许多处创伤,但她的双眼依然闪烁着强大的不屈之光。

“芭丝,你已经无力再战了。让我告诉你吧,我的野心真的很大,不但要得到泸澌的帝位,还要得到他所有的一切,包括你!海之眼有史以来最美丽的战将,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很想把我占为己有,谁知你竟选择了泸澌?男人最大的两个野心,就是权力和女人。从今夜开始,所有的权力都集中在我巴洛金的手中,而你,也将是我巴洛金的女人。”

芭丝怒吼道:“你白日做梦。”

巴洛金不以为然地道:“老实说,今晚我真的很累,天也快亮了,我真的要在白天里睡觉哩。只是,美丽的芭丝,可能我会抱着你睡,也可能会做出很美丽的梦。这白日做梦,有时也会成为现实的。”

芭丝突然觉得很泄气,轻声对芭娅道:“不要怕。”

芭娅哭咽道:“帝后,你杀了芭娅吧?”

巴洛金道:“居然是她的要求,你就杀了她吧。如果你杀了她,我也觉得很可惜。像她这样的女人,虽然不及你芭丝的独特魅力,但却有着你芭丝同样的美丽。美丽的女人不该死在战场之上。”

这句话深深地打痛了芭丝的心,在前一刻,她本来想先杀死芭娅然后再自杀,只是当巴洛金一提到死,她的心就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恐惧。

人总是怕死的,特别是还有理由活着的女人。

芭丝再度想起肚里的孩子以及孩子的父亲临死前的话语……

她冷静了下来,知道死并不能解决问题。

巴洛金道:“芭丝,不是我不给你路走,而是摆在你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一条是死,另一条则是做我巴洛金的美丽的俘虏。当然,若你要死的话,你自行了断,我不喜欢杀女人,何况你是我巴洛金曾经喜欢的女人。”

芭娅看了看高壮雄伟的巴洛金,颤着声音道:“帝后,芭娅不想成为他的俘虏……”

芭丝叹道:“芭娅,活着不需要任何理由。”

在这种情况下,芭娅的唯一选择:只能是屈辱地活着。


翌日晌午。

海之眼的历史上出现了巴洛王朝。

泸泽王朝在一夜之间消亡,巴洛元年正式启用。

巴洛元年。六月二十五日。

泸泽帝后成为巴洛金的阶下囚;或许也不能说是阶下囚,因为巴洛金并没有把芭丝关在潮湿、黑暗、狭小的牢狱,而是把芭丝安置在帝宫的一个华丽的大房间。在帝王寝宫未修建好之前,巴洛金决定住在这里。

芭丝全身赤裸地被捆绑在大床之上,除了双脚,其它的部分很难动作。

她丰满美丽的肉体全落在巴洛金的眼中,她感到无地自容:自从落入巴洛金手中之后,她就被巴洛金派人强迫地帮她沐浴,然后在她的伤处涂了一些伤创药,就被人绑得结实,抬到了这张大床。

巴洛金则赤裸地站在床前,很有兴趣地盯着床上芭丝,道:“芭丝,你想让我怎么对待你?是温柔还是粗暴?”

芭丝的双眼紧盯着他勃起的巨棒,满脸羞愤。

“一般来说,我都喜欢以粗暴的方式进入女人……”

芭丝骂道:“巴洛金,你是天下最无耻之人。”

巴洛金脸色未变,俯首下去,伸手捏住芭丝的下巴,淫笑道:“但是,如果这样对待我们的帝后,别人会骂我是禽兽的。帝后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哦,你是如此的高贵、美丽、且很年轻,所以我想用温柔的方式来爱你。这可是我第一次温柔地对待一个女人,你真该好好珍惜。芭丝,张开你的双腿吧!”

芭丝闭上了双眼,对巴洛金不理不睬。

巴洛金的左手离开芭丝的下巴,按在她的被绳子勒得更加高耸的肉峰之上,俯首轻舔了芭丝她的淡红的乳峰,右手悄悄地移到她的双腿之间在她的光洁无毛的私处挑拨着,中指挤入了芭丝粉红之道……

“泸澌找的女人很不错,很符合玛珞的条件,只是太遗憾了,泸澌始终是个无能的人。”

芭丝睁开双眼就骂道:“巴洛金,你闭嘴,泸澌是伟大的帝君、无敌的强者,若非他太信任你,让你的毒计得逞。就你,巴洛金,会是泸澌大帝的对手?”

巴洛金笑道:“泸澌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他只是比我幸运,我能够容忍他这么久,就是他所有的幸运里最大的幸运。若没有我,你那死鬼老公,也不会是什么大帝。”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是吗?我倒不这么觉得,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把自己低估了。泸澌算什么?我让他称帝,他才能当成泸泽的帝王。而我这天不高兴了,我就叫他从海之眼消失。芭丝,这些,难道不是现实?”

他的食指也与中指一并进入了芭丝的渐显湿润的嫩穴……

芭丝憎恨这个男人!是他,杀了她的丈夫,侵占了她的家,并且即将侵占她……然而,当他的手指在她的蜜穴里恶搞之时,实际上她无法抗,心理上她想抗拒着他的手指给她带来的感觉却仍然是图劳一场,那种酥痒的感觉,从她的私处渐渐地传到她的身体的其它部分,她咬紧牙、皱着眉、闭着呼吸,承受着巴洛金的侵犯……

巴洛金看到芭丝那湿润了的,雪白而泛着光泽,心头冲动,整个人趴上床去,头埋在芭丝的双腿间,轻舔轻咬着芭丝的无毛的阴穴……

芭丝就快要崩溃了,她再也无法忍受,她闷呼一声,双腿踹在巴洛金的身上,骂道:“滚开,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别碰我。”

正在兴头上的巴洛金,被芭丝这一踢,弄得火气干旺,抬手就给了芭丝一个耳光,骂道:“去你妈的,你这贱人,敬酒不吃!”

巴洛金提起芭丝的两腿,双手用力向两旁分开,他的身体就在双腿之间压了下去,另一手放开芭丝的脚,扶着自己的巨根向芭丝的润湿了的嫩穴顶进去……

“啊……”

即使芭丝的肥嫩的阴穴已经湿润,但受了强大敌人的入侵,她还是喊叫了出来,她的臀部和双腿在扭动、挣扎,但在巴洛金强硬的控制下,她的一切的反抗都于事无补,巴洛金的粗长突进了她的柔软和湿热,在他的猛烈的耸动中,巴洛金把屈辱带进了她的下体、她的灵魂……

巴洛金感到芭丝那虽不是处女却很紧凑的肉壁包夹着他的雄茎,并且阴穴里的嫩肉一下一下的在颤动,从深处还隐隐地传来阵阵的吸力,令他的茎头感到无比的舒爽,这种感觉是他以前在其它的女人身上无法领略到的,他发了狂地抽插……

“泸澌得到的东西总是最好的!呼呼,我插烂你个臭屄……芭丝,如何?比你的死鬼老公厉害吧?我看你是忍不住了,高贵的芭丝帝后,在老子的胯下,像淫妇一样呻吟……”

芭丝只感到巴洛金的比泸澌还要粗长的肉根刺激着她的蜜穴,每一下都冲撞着她的花心,触电般的酥痒令她几乎失控,下体的蜜汁不断地渗出,被肉茎挤压着,抽拉出体外,流至她的股沟……

她在心理上虽然拒绝巴洛金,然而她的身体却似乎并不拒绝这些,不受控制地迎合着巴洛金的侵犯动作,在此种情况下,她只能把身上的男人想成是泸澌……

性爱的快感流遍了她的全身,她的反应渐渐地大了起来,呼吸急速,嘴唇微启,迷糊的呻吟传入了巴洛金的耳朵,使得她身上的巴洛金更是卖劲。他身下的女人的可是海之眼美丽高贵的芭丝帝后,此刻却在他的身体之下淫叫着……他感到这是一种无比的荣耀,比攻下帝都还要令他觉得兴奋、满足。

“女人,在我巴洛金的雄壮之下,呻吟、挣扎、淫叫吧,让你的淫荡本性尽显出来。芭丝,我美丽的帝后,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性奴,哈哈!”

芭丝抬起头,猛地在他的肩上咬下一块肉,巴洛金痛喊出来,巨拳打在她的小腹,她只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想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不能让泸澌唯一的孩子在巴洛金的淫威下毁掉,她必须忍……是的,把所有的屈辱强忍住,安静地承受着巴洛金的奸淫,并且,只能在不可逃避的快感里幻想着泸澌。

巴洛金粗暴地抓住她胸前的高峰,肉棒在芭丝的淫水泛滥的肉穴里进出,芭丝再也不能控制,臀部微微上抬、扭动……

一阵强烈的颤栗传遍巴洛金的神经,股沟处阵阵的颤动,烫热的精液没有预感地射入芭丝的蜜穴深处,烫酥芭丝的花心,令她的全身酥软无力,娇喘着……

“芭丝,是不是觉得太快乐了?”巴洛金穿好衣服之后,淫淫地笑道。

芭丝没有睁开闭着的双眼,也没有回答巴洛金的屈辱的问题。

巴洛金淫笑道:“看来你这淫妇还未够。风妖,进来。”

一个三十岁左右,高高瘦瘦的、面貌平凡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看到床上的芭丝,双眼里露出贪婪和淫意。他正是巴洛金的六大副手之一,来自海之眼北面大陆最北部的芜族,据说这族的以“枪”著名。枪,有两种意思,明着的意思是这族的人使枪是海之眼最厉害的民族,另外,指的下面的那根“肉枪”的厉害,这族的男人,有着流古不灭的性爱技巧,把性爱当成一种武学来发挥,使得他们不论是在“真枪”还是“肉根”的本领都高人一绝的。

风妖是芜族的杰出代表,自然对使用两种枪都有他独特的一面。在海之眼现今的强者里,他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并且有着“一夜凌百女”的雄誉,此说似乎太过夸张,却说明了他在驾驭女色这方面超人一绝。

巴洛金道:“风妖,有兴趣尝尝帝后的肉体的滋味吗?”

风妖虽然心中很想一尝芭丝的肉体,然而他还是有些怯怯地道:“不敢碰巴洛大帝的……”

“你说什么?她不过是我的性奴,我高兴时就骑骑她,不高兴了,就让许多人来骑她,再不高兴了,我让她去做军妓。风妖,别把我想得这么小气,你要怎么操她就怎么来。我出去办理正事,这里留给你了。听说你在这方面很厉害,最好把她操个半死,让泸澌死后也无法瞑目。哈哈,芭丝淫后,好好招待我们的风妖名枪吧。”


第六章 肉体的诱惑

祖至十二年。

芭丝率兵攻打北面大陆的芜族。

芜族惧怕于泸澌霸军的声威和势,在坚持两天的战斗之后,主动要求与芭丝谈和。

风妖作为族中最年轻的强者,被族长派去与芭丝谈判。

他在谈判桌前,看见了海之眼有名的美女战将,她的强壮曼妙的身段是他在别的女人身上不曾见过的。高大强壮的女人不少,身段曼妙的女人更是多得不可计算,只是能够完美地把强壮与曼妙结合在一起女人,至今为此,他只见过芭丝一人。

年轻的芭丝与她强悍很不协调,她嫁给泸澌时是十六岁,如今也只是十八岁的芳龄,却有着震惊海之眼的名声。她不是以她的美丽出名,因为有许多女人或许都比芭丝美丽;她也并非因是泸澌的妻子而出名,她靠得是她自己,从她跟随泸澌征战以来,从未败过。

她和巴洛金是泸澌霸军里最令人惧怕的将领。

二十五岁的风妖在见到芭丝之时的惊艳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在那种情况下,他明白这美丽的女人是他们全族的敌人,他来这里是为了拯救全族的命运的,而不是被芭丝的美丽迷惑的。他在惊艳之中,还有着一层恐惧,芭丝给他造成的压迫力太大,他几乎失去了分寸。他不敢在芭丝面前表现出一丝的轻浮之色,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一个十八岁的女性面前如此的惊怯。

但他原谅了自己,因为在他面前的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以强悍出了名的美丽战将——芭丝统领。

“我的条件是,你们芜族臣服于我丈夫,你们的军队效命于泸澌霸军。”

风妖以坚定的立场道:“这是不可能,这比令我族灭亡还要大的耻辱,我们绝不接受。”

场面顷刻僵住。

芭丝道:“那你来此为何?若不怕灭族,尽可以回去,我们战场上见。”

风妖被芭丝咄咄逼人的话语震住,道:“你给我些时间,我回去和族人商量再给你答复。”

芭丝道:“我只能做到退一步,我不要你们臣服于我,但你们的军队必须被我所用,与我泸澌霸军同创霸业。”

风妖离开谈判桌之前,对芭丝道:“这是以我个人的名义说的,我风妖,很想跟随芭丝统领。”

第二天,风妖又来到芭丝的军营,带来了芜族的承诺:“芜族愿意与泸澌同创霸业。”

从此,芜族军队由风妖率领归于巴洛金旗下。


风妖看着床上激情过后,肤色变得更加红润娇美的芭丝,心头一阵冲动,下体顶了起来……

“风妖,亏我待你不薄,你竟和巴洛金一起?”

风娇有些尴尬,道:“帝后,打从一开始你就不该让我跟随巴洛金,我是巴洛金的手下,我必须听命于他。从我自身的利益出发,巴洛金当了帝王,我得到的也就更多一些。”

芭丝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若他不与巴洛金一孔出气,怕他早就死在巴洛金的刀下了。

她道:“你是否很想得到我的肉体?”

风妖道:“嗯……没有男人不为帝后的肉体发狂的……”

他的意思很明白,芭丝知道今日无法幸免,以她女性的直觉,她早就知道风妖对她的垂涎,即使得不到她的心,他也想得到她的肉体的,只是他一直都没有机会。

而此刻,机会就在他的眼前,他唾手可得。

芭丝道:“我不喜欢巴洛金的粗鲁……”

“我不是巴洛金,我可能以最温柔的方式对待帝后,因为我一直都很喜欢帝后。”

芭丝道“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是泸澌的妻子——”

风妖打断芭丝的话语,道:“泸澌已经死了,如果帝后愿意跟我,我可以和巴洛金谈谈,让他把帝后赐给我。”

芭丝眼睛眨了眨,道:“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风妖无语以对,要巴洛金把活生生的芭丝交给他,的确是不可能之事——他忽然觉得自己太天真了。

“但是,你如此喜欢我,为了感激你对我的感情,我可以心甘情愿地和你做一次。”

风娇激动地道:“真的,芭丝?你真的愿意?”

芭丝道:“是的,我愿意。我这身体已经不贞洁,我就不在乎了,与其以反抗的心态去接纳你的暴行,不如干脆地享受你带给我的身体的快乐。风妖,你还犹豫什么?”

风妖受宠若惊,急急忙忙地宽衣……

他赤裸的身体虽不很强壮,但精瘦的体格显得修长而耐看,双腿之间的勃起缺乏巴洛金的粗长,然而也还是比一般的男人要粗长,硬度或许比巴洛金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站在床前,双手按在芭丝的被绳索勒得奇高的双峰之上,嗯了嗯口水,道:“帝后,你真是超绝的迷人,我被你的身体迷得快要发狂了。”

芭丝的双眼泛起情迷意乱的神态,脸颊红润犹如害羞的少女,她娇媚的声音传入风妖的耳里:“傻瓜,人就在你面前,既然发了狂,为何还慢吞吞的?”

风妖被芭丝这一妖嗔,更是无法自控,上了床,趴在芭丝的双腿之间,就欲提枪闯入……

“慢点——”芭丝突然道。

风妖不悦地道:“你又怎么了?”

芭丝看了看捆绑着自己的绳索,道:“这样我很不方便,而且久了,我很累……”

“你是让我解开你身上的绳索?”

芭丝道:“我知道你很为难——”

风妖道:“这的确令我为难,我不是你的对手,若我解开绳索,你变脸把我杀了,我也只能由得你。”

芭丝急忙道:“不,我绝不杀你,我只是想轻松地和你做爱,让绳索绑着,我终始觉得这是一种奸淫。如果你怕放开绳索会有麻烦的话,你先把我的武学废了,让我变成一个平常的女人。如此,我还有什么可以和你们抗衡?”

风妖陷入思考,在思考中,他的下体渐渐软了下来……

他跳下床,道:“我去问问巴洛金——”

芭丝道:“你连这么一点小事也须经他同意才敢做?再说了,巴洛金只管我的人在不在他的手中,可不管我的武技的强弱,可能一个完全不懂武技的芭丝对他来说,反而更讨他的欢喜和令他觉得放心,不然他也不必用这刀剑难断的轻铁索捆住我了。身体被捆绑着,心也是不能放开的。”

风妖长久地沉默……

“你也不用为难了,居然你觉得不妥,你就让这些捆绑着我的灵魂,尽情地凌虐我的身体吧。我是你们的俘虏、你们的性奴——”

“不,你是美丽的芭丝,海之帝泸泽王朝的帝后,你是高贵无比的……”

芭丝阻止他说下去,看着身上的绳索,幽幽地道:“我是高贵无比的吗?”

“你是!”风妖坚定地道,他近乎深情地注视着芭丝,他那深情脉脉的双眼几乎令芭丝感到心悸。

她颤着声音道:“你?”

风妖道:“自从我离开族人,跟随巴洛金征战沙场,我就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了,虽然树立了我海之眼的强者威信,却时刻得听命于人,这令我觉得耻辱……芭丝,你不要令我失望。”

他的双掌同时拍打在芭丝的太阳穴,这是他独特的消功绝学,不但可以把对方的元气全部击散,且能清除对方的武技痕迹以及消除人体对强大的元气的承受限度,令对方以后都无法修练任何功法,是一种极其阴毒的武技。

但施展这种功法,需要很长的时间,至少也要半刻钟之久,且施功之后,施功者同样需要休息半刻钟才有战斗的能力。

芭丝当然也清楚风妖的底细……

风妖施展他的消功大法之后,气喘呼呼地坐在床上,休息了片刻,方开始去解芭丝身上的绳索……

芭丝的手脚获得自由,欣喜万分,但全身麻木无法动弹,过了好一会,她坐起来,搂住风妖兴奋地吻着他。

风妖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所有的疲倦都丢到脑后,只顾着和她缠吻,下体的玉茎发狠似的勃起,他紧着把芭丝压在床上,手在芭丝光洁滑嫩的私处碰触、揉捏。芭丝则娇媚地轻轻呻吟,下体渗出半透明的汁液……

风妖感到心满意足,手指进入芭丝温润的蜜穴,极有技巧地碰触着里面的嫩肉……

“嗯……嗯……风妖,快……快用你宝贝狠狠地插你的帝后……”芭丝没有尊严地淫叫着,她像一个荡妇一样要求风妖的慰藉。

她的双手紧紧地环缠在风妖的背,拉扯着风妖的身体往下压……

风妖不顾一切地挺枪就往她的洞口刺……忽地,他背上的经脉被人紧紧地挤压,全身震颤,痛得他直流冷汗,大叫道:“芭丝,你、你……”

“你的消功大法虽然厉害,但我也有瞬间转移大法,我把我所有的功力转移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你只能消除我身上的元气,却不能消除他的,待你完功之后我再把强大的元气转移过来,再次为我所用。风妖,念在你还未对我造成真正的奸辱,我就饶你一命,但你多少得付出代价!”

芭丝的膝盖撞到风妖的胯下,他白眼一翻,欲叫喊却没有声音,带着痛苦和无法置信的表情晕了过去……


巴洛王朝刚建立,巴洛金有许多事要处理。从正殿回来,他已经是精疲力竭了,他需要放松精神。在他以为,最好的放松,莫过于在女人的肚皮上狂弄一阵,然后舒爽地睡。

巴洛金想到芭丝美妙的肉体,只是现在应该是风妖在享用,他于是想:风妖这小子真的能,竟然如此的持久?

他想起了那个惊惧未安的小处女——芭娅。

他需要一种新鲜的处女鲜血味道……

芭娅看着眼前巨人般的巴洛金,惊恐万分地道:“你、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

巴洛金淫笑着,双眼透射着里兽般的信息,狰狞的面孔令纯洁的芭娅感到无可适从。她从小在帝宫长大,从未离开过芭丝,如何能面对此刻的巴洛金?

年仅十五岁的她,有着俏丽娇嫩的清美脸蛋,洁白的肌肤像高山的冰雪一样的触人,穿著淡蓝的宫装,如蓝天白天一样的高洁、迷人。

“芭娅,不要害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来,到大帝的怀中,寻求你要的爱抚。”巴洛金难得温柔地道。

芭娅道:“不,我不过去。你不是大帝,泸澌大帝已经死了,呜呜……”

巴洛金道:“泸澌只是过去的大帝,芭娅,我才是海之眼永恒的帝王!”

芭娅迷惑似地看着他,见他慢慢地朝她逼近,她的心揪了起来,颤抖的身体不自觉地后退,一直到退无可退——她的背抵住了墙壁。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芭娅竭斯底里地叫道。

巴洛金双手撑在墙上,把仅到他胸前的芭娅围在其中,俯首盯着惊慌失措的她,缓缓地吻了下去……在他的嘴即将碰到芭娅的唇之时,芭娅扭头偏开,他的右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住她的冰冷干涩的双唇……

芭娅被他的大嘴吻住,几乎无法喘息,双手去推他的身体、他的脸,却又推不动,巴洛金的舌头顶开了她紧咬的玉齿,进入到她温润滑嫩的空间,她被这异物的入侵弄得无法适从,两排玉齿再度寻求碰触的可能,咬在了巴洛金侵入的舌头……

巴洛金被芭娅咬痛,离开芭娅的唇,俯盯着娇喘息息、脸红耳燥的她,似乎并不是很生气,他道:“你咬痛我了,你知道吗?”

芭娅不敢言语,只是可怜兮兮地仰看着他,双手不断地推打着他,欲图脱离他的控制,只是这种动作以及挣扎显得太过于无力和软弱,几乎是不济于事的一种多余的企图。

巴洛金突然撕开她胸前的一块衣裳,扯落她双峰之上的杯罩,露出白里透红的两个蓓蕾……芭娅被他这粗暴的动作惊震得傻了,有片刻无法思考、脑里一片空白,当她清醒这是怎么回事之时,她的双手紧抱着前胸,全身颤栗。

巴洛金得意地笑着,不停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芭娅做着无用的挣扎以及惊叫慌喊,在她的慌乱之中,巴洛金把她的衣物撕成粉碎,最终,她成为个如同在寒风中沐浴的小处女,她赤裸的娇体剧烈地颤抖着。

她的身体很是恰到好处,一百六十多公分的身段,均匀修长的美腿,适中而有弹性的臀,略显细的腰有着平坦而富于韧性的腹部,胸前是初长成的挺立的坚乳、显得弹性十足,洁白的娇躯,在从窗台照射进来的夕阳光耀的照射里,跳跃着肉色的光彩……

“很美好的身体,虽然不及芭丝的高挑丰硕,曼妙美丽却比芭丝有过之。芭娅,你很冷吗?”巴洛金看着颤抖个不停的芭娅,调侃道。

芭娅的身心颤抖得厉害……

巴洛金在她面前自顾脱着衣服,她想逃,可是双腿却不受控制,仿佛被什么钉在地板上,如何的努力,也无法踏出第一步;她已经完全被恐惧征服了,可怜的少女,像野狼嘴里的小羊羔,再无法寻到逃跑的勇气和力气。

赤裸的、强壮得惊人的男体进入她的双眼,她是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裸体,在肌肉的绞结里显示着强大的力量,她是无法抗拒这种力量的,她太弱小了,她只能任由这种力量的主宰。不论她如何的不愿意,力量都是主宰一切的根源,此刻的她,正是被这种力量主宰着,完全没有抗挣的余地。强者与弱者之间的区别,就在于力量的差距。

芭娅在巴洛金面前,无疑是彻底的弱者;弱者受制于强者,这是天地不变的真理。

巴洛金伸手至她的私处,碰触到她绒毛,她的双腿神经性的夹紧,双手去推巴洛金作坏的魔爪,然而一切都是妄想,他的手不但揉捏着她的圣洁,且侵入了她圣洁的领地……

“处女就是处女,心里多么的不想,一旦被男人碰到也会流出大量的爱液,有趣。”巴洛金的手指在芭丝紧夹的壁肉浅处探索,嘴里快意地说道。

芭娅几近绝望,在这个男人的手指碰到她的蜜穴之时,她竟然会为此而流出那象征着耻辱的液体?

巴洛金来不及欣赏芭丝的身体,右手从她的蜜穴里抽出来,抬起她的左腿,任由她挣扎、叫喊,把她的臀部抬高……

芭娅的身体离开了地面,被巴洛金抱压在墙上,感觉到巴洛金的巨棒顶在她的下体中央的弱点,她的身体开始抽畜,嘴里嘶哑地叫喊:“求你,不要,不啊……”

巴洛金巨大的茎头顶入她的阴门,芭娅突然不动,傻了似的盯着巴洛金,僵硬的身体如同凝结的时间一样令人感到窒息。她的恐惧的表现,增加了巴洛金的狂暴,他的强硬地把自己的巨大宝贝顶得紧封的蜜道里,未曾开封的戈壁紧密地磨擦着他的粗茎,竟令他感到微微烫痛的同时,舒服得呼呼呵呵地直叫……

“疼,好疼……要裂开了……啊……啊……巴洛金,不要插了,要裂开了……芭娅要裂了,好痛啊……”

芭娅痛得紧咬双唇,眉心紧锁,双手推拒着巴洛金的胸膛,她的无力的挣扎和竭力的嘶叫以及泪流满面的痛苦表情,让巴洛金感到最大的满足和快意,更是加劲地凌虐她的娇嫩的身体,巨根以最快的速度抽插着她的淫水泛流的初穴,他的沾染了鲜血的肉棒在进出之间,把芭丝的处女鲜血抽带出来,染红了她的雪白的双腿内侧……

芭娅的冷汗和泪水一齐流,嘴里只顾重复着:“不要啊……痛啊……”

巴洛金需要的正是这种痛苦的叫喊,每一个男人之所以喜欢处女,就是因为处女的痛苦总能增加对方的变态的快感和满足感,这是每一个男人在性爱中最向往的乐趣,巴洛金当然也不例外,或者说,更加地变本加厉,他在芭娅的痛苦中,得到最大的欢快,拼了命地顶耸着臀部,粗长的棍状家伙抽插着芭娅的嫩穴、顶撞着芭娅的敏感的花心……

芭娅在无尽地痛苦里,升起丝丝难言的感觉,一种不该出现的快感慢慢地污染她的神经,令她不能分辨到底是痛苦还是快乐?

她开始迷失……痛并快乐的感觉里……芭娅渐渐没有了任何抵抗的力气,身体所能承受的负荷到了极限,整个人进入一种迷茫状态,任由金巴洛在她的身体里抽插,双眼紧闭着,在汗水与泪水的绞结中,渐渐地晕睡过去……

巴洛金依然强势地挺动着……

正在巴洛金的紧要关头,田纪在门外道:“巴洛大帝,芭丝逃跑了。”

巴洛金全身一震,猛烈地抽动十几下,精液渗出芭娅的体外,沿着她的红白相间的双腿内侧流了下来……  

11:02 PM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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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的武神第一集 《耸天之子》




第七章 野性的召唤

巴洛元年。七月八日。

帝宫正殿。

巴洛金穿著帝袍,立在正殿愤吼道:“你们吃屎的吗?找个女人也找不到?”

漠九道:“大帝,我们已经派人在海之眼每个角落都进行搜索,相信很快就会找到芭丝。在海之眼,几乎每一个人都认得她的,我想没几个人敢藏她,即使有人真的把她藏起来,也还是有人告密的,我们给的悬赏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巴洛金道:“你传告天下,在我巴洛金的统治下,谁若敢窝藏芭丝,我灭他全族!”

漠九应道:“是,巴洛大帝。”

“田纪、秦岭,你们两个火速前往巴洛城。田纪,你把你的家人和我的女人们护送到帝都,秦岭,以后巴洛城以及北面一带就属于你的领地,但让我知道你有半点不顺我之意,我必挥兵北伐!”

秦岭和年龄与漠九的相仿,但实际上要比漠九大两岁,强壮的体魄令他看起来没半分老态,他是巴洛金六个副手中辈份最高的,论实力,也是他最强,所以巴洛金把话放在前头,让他别学自己——造反。

巴洛金又道:“漠九,风妖的伤势如何?”

“风妖无什么大碍,只是……”

巴洛金的眉头皱了一下,道:“只是什么?”

漠九道:“他的下体被芭丝所毁,已经无法人道和令女人生育了。”

巴洛金大笑道:“那他岂不成了半男半女的人妖了?哈哈,这正好,这小子让芭丝给跑了,我还未找他算账,既然他都如此了,我就不再与他计较了。我巴洛金向来都很大度,妈的,风妖?人妖?真他妈的有趣!漠九,你让他伤好之后,马上前往北面的泾都之城,叫隆志从此驻守泾都之城。还有,泾都之城改名为伊芝城。”

殿前的大小将领道:“伊芝城?”

巴洛金吼道:“怎么了?泾都之城是除帝城外,海之眼里最大的城,难道我把最爱的女人的名字用作城的名字不行吗?谁反对的,他妈的给我站出来,我立即宰了他。”

结果当然是没人反对了,从此,泾都便改名为伊芝城。

漠九道:“巴洛大帝,风妖还未曾封给领地?”

巴洛金道:“他还想我封他领地?我不降罪给他已经是大幸了,让他的大肚老婆和他的女儿赶来帝都,随便给他们找个地方住下,他伤好之后就在帝都养老,有什么信使之类的事就让他奔波一两下,反正他是以当信使出名的,当初和芭丝谈和的不就是他?这小子一定对芭丝有情,不然不会轻易被芭丝骗倒。”

漠九无言,他提出这句话,并非想要巴洛金封地给风妖,而是他想让巴洛金明白,他和田纪以及参赞还未有封地,但巴洛金如此说,且他明知巴洛金还在气头之上,如何敢直言?只好以风妖的封地作为说词,现今看来,巴洛金并不想封给他们任何领地。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悦。

巴洛金道:“即使把海之眼翻过来,也要把芭丝找着。”

群臣应命而出。


七月十五日。

芭丝终于逃入海之眼东面的渤洄森林……

她从帝宫逃出来之后,便以最快的速度朝这个方向赶来……她是一个精明的女人,知道巴洛金称帝之后,绝不会放过她的,在海之眼,巴洛金完全有能够找到她。海之眼,没有人敢收留她。只有一个地方是她能够躲开巴洛金的耳目,就是——渤洄。

只有这个很原始很神秘的森林,平时是人迹稀少的,就连巴洛金也想不到她会逃到这里。在这猛兽出入的地方,想要一个人生活,无疑是一种痴心妄想。

芭丝逃到渤洄,并非她自持武技高绝,其实她已经没有任何武技了。

风妖的消功大法对她不是没有作用;是她小看风妖了,她不应该小看风妖的,起码风妖是海之眼的强者,芜族里最强的一个。

风妖施功之时,她把自己的功力完全转移到肚里的胎儿身上——这原是一个赌注,若胎儿无法承受那强大的功力,则胎儿便在未出生之时就被她毁掉。这是很可怕的,但在那种情况下,她如果不这么做,不但她必死无疑,就连胎儿也无法入世。

巴洛金怎能让泸澌的孩子出世呢?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肚里的胎儿竟然能承受她庞大的元气?!

她哪知道,这胎儿传承了耸天古族的最后的血脉,本身就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这个凝结了耸天古族唯一的生机以及耸天古族近三百岁的智者的智能所推发的生命,在他未出生之前便有着强大的吸收能力。

在泸澌的生机与催生药结合之时,成就了这个胎儿,泸澌的庞大元气也被胎儿吸收,在他每一次与芭丝性爱时,芭丝体内的受精卵不停地吸收着泸澌的元气。

其实要吸收泸澌的元气并非易事,只是泸澌曾吃下的催生药本是一种期待进入女体在对方造成强大吸收能力的神奇之药,在芭丝未受孕之时,促进芭丝的受孕机率,一旦芭丝怀孕之后,则芭丝的天生吸力便转多到受精卵,又加上泸澌体内的催生药因素与受精卵的吸收特性一脉传承,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把泸澌的元气在不知不觉之中偷去。

当芭丝把自己的元气转移到胎儿身上之时,胎儿并没有抗拒这种元素,而是把它吸收了。只是在短时间之内,芭丝的元气未能与胎儿融为一体,也就是说,这种元气还不属于胎儿。所以风妖的外力从芭丝的体内消去之后,胎儿吸收过去的元气便自动扩散出来,芭丝获得一点点的元气,便在体内推动她的转移大法,把胎儿吸去的百分之九十的元气转移回来。她与胎儿本是一体,所以胎儿本身并不抗拒这种转移……这些,芭丝是不清楚的,她那时只知道,她的赌注赢了。

然而,逃出帝宫的芭丝终于发觉,她的身体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元气,它们冲撞着她的身体,欲图逃散出去,如同她欲图逃出巴洛金的掌控一样,她本身的元气也欲图逃出她的掌控……只是奇怪的现象出现了,在她忍不可忍之时,她感到腹腔处传来强大的吸力,把她的元气吸走,但又不是完全的吸走,只是每到她忍无可忍之时,这种吸力又会出现。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十七天,最终她的体内没了半点功力,只余她生命的元气。

从她逃出帝宫之后,她总共逃亡了二十天,在这段日子里,她把她美丽的头发烧掉了,连脸自行刮破了许多处,再也不是原来美丽的帝后了。

一个女人,能令她连美丽也不顾的,只有她的孩子。

芭丝在逃亡的第十七天之后,成了个完全没有任何武技的平常女人,但她依然坚持着往渤洄里走,因为不管往哪个方向,她都无法看到生的希望,与其被巴洛巴捉回去凌辱,不如让野兽把她以及一切都撕烂、毁灭。

走入渤洄的芭丝,很幸运地没有遇见任何凶猛野兽。天,似乎还是眷顾着她们母子的?

但,芭丝已经没有力气再走了,她感到全身乏力、头轻脚重的,又走了十多步,便突然扑倒在杂草丛生、树根绞结、落叶层层的地上……

“嘶嘶……”

一条粗如童臂的大蛇爬向芭丝,眼看就要到达芭丝身旁,却听得一声大吼,一个赤裸的——不,不能说完全赤裸,因为他的胯间至少还有几片树叶——野人跳了出来,巨拳以无以伦比的速度击打上蛇的七寸之上,蛇头立即爆碎,野人把蛇整条地提起来,仰头喝完蛇血,然后转眼盯着地上的芭丝,觉得很惊奇,把芭丝翻过来,更是惊叫出声,他喃喃了几句,把芭丝扛在肩上,向着森林深处飞奔……


芭丝醒来时,眼睛睁得老大……

十三个几乎全裸的男人站在她的周围,这些男人几乎每一个都有她的丈夫那般的高度,长发散乱、脸脏兮兮的,看不清他们的脸容,但可以清楚他们中有老有少——或许不该说“少”,因为他们中年龄最小的看起来也有三四十岁。这是芭丝自己认为的,其实这些男人最小的也有六十多岁了,像她的丈夫就是有六十多岁的男人,只是耸天古族的人的生长历程很奇怪,他们在二十岁之前,生长期与一般种族的人没什么区别,但过了二十岁之后,成长期变得缓慢,所以特不易老。

这些男人全身上下只在腰间围了一些树叶,以遮羞。

芭丝明白在她周围的男人就是人们说的渤洄森林里的野人,也就是耸天古族的后代,难道就是这些人救了她?

她应该感谢这些人的,芭丝想。

她注意到自己身在一个巨大的空间里,或者说是一个巨大的山谷,谷中有木做的房子,不多,只是少数的几间。这种房子没有房顶——山谷也就是最大的顶了。

芭丝处在山间的中央,在她的眼前,有一个神坛似的摆设,以巨木桩搭建起来,上面亮着十颗夜明珠,把这巨大的山谷照得通明。

令芭丝感到惊惧的是,她看见了几位年长的野人的肮脏的阳具突出树叶的包围……

她张嘴惊叫,见他们没有什么反应,她又道:“你们,救了我?我谢谢你们!”

野人们见她张嘴出声,可是没一个听得懂她在说什么的。已经两千多年了,他们只懂得古代的语言,现代的语言对他们来说太先进了,他们无法赶超。

芭丝也见到他们张口出声了,可她也是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他们使用的仍是两千年前的语言,对于现代的芭丝来说,又太深澳了,她是无法触及的。

然而不管她听得懂还是听不懂,这些人还是用古代语言在交流着。

“这是什么?”一个比较年青的野人问道。

“女人!”一个年老的野人回答道,看得出来,他已经是这群人的领袖了。

七个比较年青的野人同时疑惑地道:“女人?用来干什么的?”

刚才那年老的男人道:“女人,用来性交,生孩子。”

年青的野人不明白了,都摇摇头。

老野人赶紧走到芭丝身旁跪下,芭丝惊惧地看着她,想挣扎起来,却又被他的手按了下去,同一时间,他撕开她的胸衣,弹出她那两个雪白高耸的乳,四周传来一片惊呼,只见那七个年青的野人都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膛,又看看芭丝的胸脯,可能是他们觉得大是不相同,于是都过去在芭丝的胸脯上抓了一把,又在自己胸膛上抓了一把,感觉到差别了,都惊奇地看着老野人……

老野人问道:“知道了吧?”

“软软的。”

“滑滑的。”

…………

在此过程中,芭丝没命地挣扎,但没有任何武技的她,如何斗得过老野人的蛮力?她只能拼命地喊叫了,只是在这深山野谷里谁会来救她?然而野人们还是用古代语言继续交流,芭丝突然感到她的下体一阵凉意,她知道,她的裤子已经被老野人撕扯掉了……她的心同时升起更深的凉意。

芭丝白嫩的下体展现在野人眼底……

年青的野人把自己腰间的树叶扯掉,露出他们雄壮的阳具,低头看看自己的棍状物体,又去看看芭丝肥嫩的私处,终于大喊道:“哇哇,她怎么没有了尿棍?”

芭丝只听得懂得他们的“哇哇”乱叫,不知他们为什么事情而惊呼……

这次老野人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脸上也露出迷惑之色,一手按住挣扎的芭丝,一手在抓搔自己的脏乱的白发,道:“咦,怎么没有毛?”

“阿祖,什么毛不毛的?她到底为什么没有棍棍啊?”

老野人还是不答,只顾在芭丝私处摸索着,捏着芭丝的两片肥厚的大阴唇,翻开一看,是红粉色的鲜肉,他终于觉得有些安慰了,对其他的老野人道:“还好,她里面是一样的,只不过这外,为什么不长毛?”

其中一个老野人道:“可能是拔了。”

“拔了?”作为领袖的老野人大是不信,撕开他的胯间的树叶,粗长紫黑的家伙露了出来,他就在自己黑乎乎的阴毛上猛地拔了一根,于是接着道:“好痛,她拔这么多不痛吗?”

一个老野人赶紧跑到某个木房里,提来一把生了锈的剑,递给了他们的领袖阿祖,接过锈剑的阿祖把剑在自己的阴部乱刮了一阵,刚好刮掉了几根毛,他大声欢呼道:“一样的,是一样的,她定是用更利的剑剃了,你去拿把更利的过来。”

刚才提剑的老野人转身又朝那房子里跑,一会就拿来了一把半锈的匕首,阿祖接到手中就开始剃自己的阴毛,还好这把匕首虽然历经几千年却还依然保持几分锋利,很快地就把阿祖的毛剃去了……

阿祖把匕首一掷,回手指着自己的下阴,大是叫喊道:“一样了,没毛,光光的,哈哈!”

芭丝又听懂了这笑声:哈哈……

年青人不耐烦了,再次问道:“阿祖,为何她没有棍棍?”

阿祖其实并不懂这个问题,只是他作为领袖,不懂也得找个答案出来,而刚好剃毛这一事激发了他的灵感,他就指着那把匕首,装模作样地道:“她把她的棍棍切了,然后再在里面挖了个洞。”

其中一个年青野人立即过去拿起匕首,就朝他的阳具一挥,听得惨叫一声,匕首落地,那野人的阴部血喷不止……这个野人双手捧着下体悲嚎着跑出谷去了……

众野人看着地上那沾满鲜血的阳具都惧怕得躲开,阿祖道:“阿强以后也会变成女人的,只要他把毛剃了,就和这女人一样了。”

“我们要不要把阿强追回来?”

“不要追了,等他变成了女人,我们再把他捉回来,那时候就好玩了。”

“女人有什么好玩的?”

“像这样就好玩……”

阿祖提着老根就往芭丝的干涩的阴穴顶了进入……

没有任何前奏,芭丝的阴穴受到这粗巨的异物入侵,失声痛呼……她怎么也想不到耸天古族是这样的?在海之眼的历史上,耸天古族是统治海之眼达一千年之久的优秀种族,怎么可能是这些粗蛮的野人呢?

芭丝不能弄懂这些人的行为,也不能了解消失了两千年的耸天古族。

其实从耸天古族躲到渤洄森林,耸天古族的文化必然面临退化的程序。

这森林里找不到太多的水源,没有了水,耸天古族就无法进行耕种,他们只得靠野草野花野果和动物来维持生活,慢慢地,连火种也灭了,他们忘记了熟食,生吞活嚼成了他们的家常便饭。

文化的退步也是必然的,在不需要任何文化的渤洄森林,单纯的力量可以解决一切的问题;随着文化的退步,人的智力也开始倒退,从而导致现在的这种状况。

耸天古族从五百年前开始,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原始的野人群落,再不复两千年前的文明了。

然而在三百年前,耸天古族出现了伟大的智者玛珞,这也是耸天古族近一千五百来唯一的智者,是为耸天古族最后的文明伟承者,可是这个智者已经在十年前结束了他的超长的生命,也结束了他的一切:探索、等待和希望。

巴洛金和泸澌兄弟并不知道玛珞的死;他们是玛珞智者造就的耸天古族的最后文明传承者,却从不知道他们的老师是否还存活于世?

芭丝也不知道他们三人仍是来自渤洄……

阿祖在芭丝身上猛烈抽搐,浓而急的精液狂射入芭丝的深处,呼呼直喘着躺倒在另一边,对其他的野人道:“你们来玩玩……”

芭丝是欲哭无泪了,一个年青的野人的粗长家伙又插入了她已经潮湿的嫩穴……野人就这么一个换一个地在芭丝的身体上玩着,即使芭丝多么的不愿意,女人天性的快感还是回到了她的身体里,令她在这十二个男人的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抽插中得到一次又一次的狂野高潮,她再也无所顾虑了,主动迎合着野人的疯狂抽插……

“噢……呀……快些……我要昏了……噢……”芭丝迷糊地呻吟,这种呻吟对于野人们来说,也是半懂半不懂的。

芭丝在这种环境下,也忘了尊严和坚持,她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她对得起任何人,对得起她的丈夫、对得起她肚里的孩子……她已经无可依靠了,她只能依靠这群不懂人性的野人,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这森林里存活下来,从而把孩子生下来。她明白这群野人不会看不起她,也不会存心害她,他们所做的事也许很粗暴,只是这种单纯的不带任何坏心思的粗暴并没使她感到是一种凌辱。

也许,这是一种没有言明的交易,他们给她生存的条件,她则给他们单纯的性交的欢乐……不能否认,从中,她本身也得到无尽的性交的欢乐和满足……这些高大强壮的野人,有着超巨的性交武器和野兽般的狂野,她的身体不可能拒绝得了这一切以及由这一切所带来的性快感……

野人们结束了他们的性游戏,阿祖笑问道:“好不好玩?”

“好玩,太好玩了,我们要天天玩……”

十二个野人看着昏昏欲睡的芭丝,她的白嫩的私处已经浮种起来,红红的——像鲜血就要透体而出,两片大阴唇微微外翻,原来是闭合的蜜道此时张着一个洞……

最后,他们看到了芭丝脸上的微笑……

这微笑他们看懂了,因为在他们的脸上也有这种神态的出现;这是对他们笑的,这是一种友好的表示。

他们也同时对着芭丝傻笑。


第八章 重生的希望

耸天古族,对于人世来说,是神秘的,在芭丝的生命里,耸天古族是单纯的野人。

在泸澌三人出谷之后,经过这许多年,渤洄里的耸天古族从原来的十八个人死剩现在的十三个人——也许应该说是十二个人,因为阿强自从奔出山谷之后,就没有再回来。

耸天古族的野人们以为他是去变女人了,等他变能了女人自然会跑回来和他们玩游戏的;而芭丝却明白阿强再也不会回来了,因为受那样重的伤的他,即使没有受到任何野兽的袭击,也是无法生存的,何况他所处的地方是猛兽繁多的渤洄森林?

野人们并没有因为芭丝而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仍然是为食物东奔西走的,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在有空的时候就找芭丝玩那好玩的性交游戏。这些野人们,不管是老的还是年轻的,或许是久未近女色了,他们在性欲方面都同样的强盛。

芭丝倒是被他们改变了许多,生吃花草果实不说,还学着他们生撕动物的肉来吃,并且把动物的血当成了难得的饮料。

她和他们之间没有语言的交流,却有着无法言明的默契。

只有一点是芭丝无法忍受的,那就是脏。她可以忍受野人身上的脏,却不能看见自己也是同样的脏。因此,每隔一段时间她都要出外一趟。

这森林并非无水,只是有水的地方离山谷很远,至少也要走半天,才能见一两个山泉之类的;若要找一条森林里的小溪河之类,则需要寻找一段时间了。野人们知道哪里有小溪河,但离山谷太远,起码得三四天的路程,他们不想走得太远。

在这段路程中,经常会遇到一些猛兽巨蛇之类的,可是都被野人们赶跑或捕杀了。芭丝从中看出,这些野人虽然智力不足,但在武力上几乎可以及得上海之眼的强者。

其中有一些招式,是她很熟悉的,她记得曾经泸澌兄弟以及巴洛金都使用过,只是她无法把这三人与这些耸天古族的遗人联系在一起,因为他们三人在智力上的发达是这些野人无法触及的,若他们三人也来自耸天古族,怎么会成为海之眼的强者呢?

芭丝觉得他们三人与这些人的相似之处只是一种巧合;她相信巧合,因为她与他们的相遇到相处,其实也是一种巧合。

巧合造就了芭丝的现在,而芭丝便坚定曾经的巧合。

野人们几乎每天都与芭丝进行混乱的性交,芭丝已经不厌恶这些人,也不厌恶和他们进行任何方式的性交,反而在性交中教导他们更多的性爱技巧;她喜欢他们的近乎愚昧的纯真,她喜欢他们带给她的狂野的性触高潮。

他们让她和她肚里的孩子活下来的同时也给了她无尽的欢乐,她应该感谢他们的。

这些无知的人们,守着一个女人,像守着他们所有的欢乐。

在芭丝和他们的性交中,芭丝的胎儿渐渐地把他们的元气偷去了。他们不能感觉这些,即使他们能够感觉得到,他们也会心甘情愿地让孩子把他们体内的强大古武元气取去的。他们只为生存而生存,不懂得思考何时死去,以及害怕早死。不懂生死的人,把生死之事当成了一个自然的形式,他们只是无意地完成这个形式,并不企图去改变。

玛珞借助泸澌完成了他最后的使命,在芭丝的肚里种下了耸天古族的唯一希望,而耸天古族里仅剩的族人不知不觉之间把这个渺小的希望培养壮大,这或许是天命所为。

每一个耸天古族的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都为这唯一的希望而服务,即使巴洛金也不例外。

芭丝的肚皮渐渐地鼓胀起来……

野人们有着太多的不懂,但他们至少懂得一个女人要生孩子了,那肚子定然会大的,阿祖整天挂在嘴里的一句话就是:“玛珞长者,你的任何我们完成了,我们让女人生孩子了,哈哈,是我们让这女人生孩子了。”

他们为此开了一个很长的会议,一致认为他们是耸天古族最伟大最聪明的人。他们竟然让一个女人怀孕了?哪怕是已经逝世的智者玛珞都没有他们聪明和伟大了,他们把这个会议称作“男人令女人生孩子的伟大会议,是男人生命中最伟大的里程碑”!

从此,他们对待芭丝就有了意想不到的温柔了,在性交中,也没有了以前的狂暴和粗野……在他们在曾经狂野和现在的温柔中,他们先天的以及后天的元气不断地被芭丝肚里的胎儿偷去,成就胎儿本身的先天元气和无穷的潜力。

耸天古族唯一的希望,就要从芭丝的身体里爆裂而出了……


巴洛二年,五月,花开满野。

芭丝的肚皮胀到极点……然而,十一个月都过去了,胎儿还是没有落地,芭丝开始有点担忧了。

打从三个月之前,野人们就不再与她进行性交,而是悉心地照顾她。他们就好象芭丝的十二个丈夫,为了他们共同的孩子而无怨无悔地付出……其实他们的人数一直在减少,到现在只有八个人了。

胎儿把他们的力量吸收了过去,他们不得不群出猎食,即使凭着他们高大强壮的身体,在与野兽搏斗时,没有武之元气的他们还是免不了在激斗中伤亡。阿祖已经在五个月前碰到山狮而战死,现在当领袖的是一百零三岁的阿然。

此刻,芭丝挺着大肚子,紧张地望着谷口……

他们一齐出去猎食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芭丝为他们而担忧。人的感情总是在苦难中建立的,不管他们曾经对芭丝做过什么不合伦乱的事,芭丝都原谅他们,因为他们不但不是存心地凌辱她,更因了他们对她的付出。

这伙单纯的巨大家伙,也许是除了她肚里的孩子之外,现在她心里最在乎的人。

时间在紧凑地跳跃着……

三个血淋淋的野人从谷中里进来,每人的肩上都扛着两只野狼,芭丝知道出事了,她朝他们走过去,嘴里喊道:“他们呢?”

野人们还是听不懂芭丝的语言,他们见芭丝走得紧,为了肚里的孩子的安全,他们嘴里喊着芭丝听不懂的“不要乱动,注意我们的孩子啊”,同时把肩上的野狼尸体丢掉,迎着芭丝跑了过来,抚着她,让她坐好在地上的干草之上。

芭丝已经明白了,他们这趟出去,遇见了凶狠的野狼群,与野狼群一场搏斗回来,也就只有这三个人了,领袖阿燃也在这场搏斗中死去……

野人们见芭丝安静下来,也就扛起地上的野狼尸,进行食物处理了,芭丝从他们的眼睛里看见了晶莹的泪……

傍晚,晴天一声霹雳!

长明谷里燃起了几十年前的旺火,这种火来得突然,仿佛突然从谷里的地底窜烧起来的,三个野人嘴里惊喊道:“玛珞圣者说的地火……啊……燃烧了……可怕的地火……”

他们中两人拿着野狼皮扑打着由地里升起的高旺火焰,另一人抱着芭丝在他们两人的开路中跟随着他们奔跑,只是他们的奔跑速度已经远不如从前,他们用狼皮也不能对地上的火造成任何的威胁。

火,越来越烧得旺……

曾经的耸天古族有许多人能够从谷里逃生,是因为他们还有着上古的武技,而现在的三人却是没有任何武技了的,他们如何能逃得出突然燃烧的山谷?

四人的身体都被火烧焦了,芭丝的思想一片空白。

终于,谁也无力再前行,三个野人同时悲哭:“地,也要亡我耸天?”

芭丝的身体掉落了地上,她痛呼翻滚着……


地火燃烧了近半个时辰,突然地又退回到地底里。

地上的一切都烧成了灰烬……不,滚落在地的十颗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依然闪烁着耀眼的光彩,还有——是的,还有芭丝的膨胀的尸体,虽然已经烧焦,但却是平躺在乌黑的地泥之上,而本来是在她身旁的三个野人却已经连骨头也烟消了。

芭丝的尸体为何没有被火烧成灰烬呢?

这是一个谜!

解开谜的途径,则必须通过时间的探索。

巴洛二年,五月七日,也就是地火烧谷后的第二天。

黎明刚过,渤洄森林里百花雕谢。

此时的长明谷,弥漫着七色流彩,在七色的光彩里,乌黑的地面钻出许多细小的绿叶嫩芽,很快地绿芽变成筷子般长细的绿茎,从绿茎的顶尖又萌发出两片几近透明的叶子,接着,两片叶子之间托出一朵七瓣之花,每一瓣花都有着不同的颜色,正是玛珞所说的“七色之无根花。”

七色的光彩渐渐消失,整个山谷遍布着奇异的无根花。

可以想象,当时耸天古族逃生出去的人回到长明谷之后,见到这种花的惊异之状,然而,正是这种世间旱见的美之花,使他们的种族濒临灭亡……

整个山谷散发着无根花的芳香,覆盖了大火燃烧后的所有焦味。

忽地,一个悠远而美好的声音,带着怨恨的语气在山谷里回荡:

“让所有的一切都被地火烧尽,让我的灵魂在干净的土地获得重生!让所有见到我的女人都因妒忌我的美丽而死亡,让一切的男人的生机都被我的美丽所吸引。我是海之眼神王的妻子喀纱帝后,是最美丽和善良和女神……”

原来正如玛珞所说的,无根花是远古女神的灵魂的化身,只是他并不确定神话的传说,因为神话距离现今太远了,人们找不到有关任何神魔的踪迹,因此人们只把那么久远的传说当作一些无聊的神话故事。

无根花重现在长明谷,证明了神话里所说的一切,在海之眼,曾经的确存在过。

“是的,我本来是很善良的,只是罗统背叛了我,他到了另一个女人的怀里寻找爱情,那个女人为了得到我的地位,欲图毒杀我……我喝下了她的毒,但我没有立即死去,她的毒并不能令我无尽的神力顷刻消失,最后她还是被我先杀了。我也不原谅我的丈夫罗统神王,在他不知情之下,我切了他的神根,我要他无法再和任何女人勾搭,也让他从此没有神子……我是这样的狠心了!”

“罗统的弟弟罗西得悉神朝的一切,率他的臣民赶来神朝,其实真正的目的是灭绝神朝,灭绝一切比他高贵的人们……我的神力在渐渐消失,生命也在渐渐消失,灵魂最终要回到地之母的身边,可是,地之母不肯收留我,因为我杀死了我的姐姐的同时也伤害了她最宠爱的儿子罗统……”

“我恨他们,女人和男人,所有的都恨!我要在死前用我神的力量和灵魂诅咒,让我在神魂脱离我的肉体之后化成七彩之花,凡是我所到的地方,女人遇到都得死,男人遇到都无根……”

“我的肉体死亡了,烟消云散,而我的灵魂按我的诅咒化化了美丽的七彩之花……后人们把我称为无根花。”

“我死之后,罗统我罗西之间发生了战斗,几乎使海之眼沈入海洋里,地之母不能忍受他们的战争,把他们的以及所有的神的灵魂强行收押了回来,从此,海之眼就只余神的子民——人类在战争……”

“地之母也不给我的灵魂之花自由地开放,她把我强制在她的宫殿外面,不准我进去,也不准我钻出地面来……就这样,我被强制了七千多年,地之母终于老了,哪怕是神的母亲也是不可能与天地同寿的,她的力量在迅速的减弱,有两次她的力量无法足够压制宫殿外面的我的灵魂……”

“我的灵魂得到喘息的机会,诅咒便生效了,于是钻出地面,在上一次,把罗统神王手下最强大的人类种族带来了灾难……如今,我又一次脱离地之母的控制,出现在这里。啊,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吗?”

“地之母为何还没有把我的诅咒压制回去?难道她真的没有力量了吗?是的,她已经没有力量了,她即将死亡,被困在她的宫殿里的神灵魔王也即将或得解脱。海之眼,面临着的又将是一个神魔的时代,海之眼周围的海心族也要被吵醒。人类又再一次被他们所主宰……”

“只有我,难以找到重生的机会……咦?这女人的尸体怎么经得住地火的燃烧?她的肚子在动?这……怎么了?”

无根花的七色光芒大绽,笼罩着芭丝的尸体,只见芭丝的烧焦的肚皮渐渐地膨胀、裂开……火苗从芭丝裂开的肚皮窜了出来,在火光中,一个小男婴从芭丝的肚子里爬了出来……这就是耸天古族最后的希望,智者玛珞所有智能的结晶——芭丝和泸澌的儿子。

他的赤裸的嫩体包围着熊熊的火焰……

“这怎么可能?他竟然没和与他的母亲一起被地火烧死?难道他的母亲之所以能够保存尸体,就是因为他的力量的守护?但是,他的力量虽很强大,却无法抵御这诅咒之火呀?”

原来婴儿在芭丝的体内受到地火的攻击,他从泸澌等人身上所吸收的力量自然而然地进行护体,在他的体内形成庞大的力量结界抵挡住地火的继续燃烧……或许,正如喀纱所惊讶的,婴儿的力量并不足以抵抗地火的燃烧,但他身体里面潜在的吸收特性造就了他的无限空间,地火的能量也被他吸收了过去,因此,地火对他以及后来对泸澌的身体都不能构成太多的伤害,反而使他得到了地火的灵魂——火之元素,于是在他刚从芭丝肚里爬出来之时,他的身体自发地燃烧着巨大的火焰。

包围在他小小的身体的火焰慢慢回缩、熄灭……

婴儿自始至终没有睁开眼,也没有任何哭喊,他又一次安静地躺在无根花之上;无根花的光彩包容着他,仿佛是一种七色的爱抚。

“他竟然不哭?这孩子在出生的时候竟然不哭?是的,不哭哩……我的诅咒……”

无根花的光彩忽然间消失,好象是喀纱女神的灵魂正在沉思,她回忆起她所立下的咒语的最后几句:如果初生的孩子不哭,则让我所有的恨意都消失,在他的安静里,我愿意再一次地重生,让孩子的纯真洗净我的灵魂的污垢,让我的纯洁的灵魂重新获得一具纯洁美丽的身体。

“孩子,我感谢你,你的不哭,让我的诅咒消失,我所有的神力都要藏在你的身体里,你就沉睡个一千多吧……”

无根花的七色光芒大放,集中朝婴儿的身体放射……

“咦?这孩子,他的身体里仿佛有着无限的空间,空间里似漩涡般地吸力,把我的灵魂里的力量全部吸收?看来我可以把我的力量尽快地注入他的身体,只等有人踏进这山谷的那一刻了……或许,不必经过一千年,我又将在海之眼重生,那时,我还是海之眼最美丽的女神!”

无根花的七色光芒更盛,如成七色的彩云侵入婴儿的身体里,而婴儿的身体像是无限的天空,把这彩云容纳了……

第九章 女神的把戏

巴洛二年,十月。

风妖接到漠九的传令,说巴洛大帝让他进宫,这使得风妖心里无比兴奋。自从巴洛金夺得帝王之位,除了让他前往现在的伊芝城一趟后,就再也没有什么任务给他了。

巴洛金也没有降罪给他,只是让他像个贵族一样住在帝都,但是,作为一个不可一世的强者,风妖本身期待有点事做,何况像他这样没有男人尊严的男人,更是希望从其它的事情中得到慰安,以证实他仍是一个强大之人。

对于巴洛金这次突然招见他,他不但激动得想在女人的肚皮上大干一场——可惜折了枪啊,而且还在心里立誓不管是刀山火海,他都一往无前,以谢巴洛金不杀之恩。

风妖在帝宫后院见到了巴洛金,他的身边还有伊芝和芭娅。

风妖在巴洛金脚下跪了下来,道:“臣磕见大帝!”

巴洛金挥手让他起来,笑道:“风妖,这两年过得还好吧?”

风妖感激地道:“谢谢巴洛大帝,风妖过得还安逸。”

“这就好,我怕你小子没了鸡鸡会自杀哩,原来你挺坚强的。”

风妖一脸的尴尬,像女孩一样脸红了,不敢出声。

“风妖,听说你老婆生了?是男是女?”

风妖道:“回大帝,是个男孩儿。”

巴洛金大手拍在风妖的肩膀,道:“好啊,你小子也不怕绝后了,你的女儿也有四岁了吧?”

“是的。”

“什么时候,把你的妻子儿女都带到宫里来,和我那三个小东西亲热亲热,你妻子是个大美人,想来你女儿以后也会是个美人儿的,我现在就把她定下了,让她长大后作我的儿子的嫔妃。”

风妖大是欢喜地道:“这真是太好了,我回去就把这消息告诉我的妻子,她一定也非常高兴的。大帝,既然提到我的儿子,我想,是否也把大帝的两个女儿之一与咱的小子定了?”他怯怯地提出这个要求……

“什么?你小子竟然想让你的儿子抢我的女儿,就你这副德性,你的种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的女儿长大后铁定是美女一双,说什么也得给她找个更帅的男人。”

风妖惊惶失措,垂着双手,道:“大帝,你就当臣没说过,是臣贪心了,能够得到大帝的优良品种垂青我家小女已经是我的万幸了,唉。”

巴洛金不以为意,道:“你小子说话还挺得意的,优良品种?我的种当然是最优良的了,哈哈!”

风妖在心里暗道:无论多么的优良,也不是你巴洛金的种。

原来巴洛金的三个女人以及他的七个副手都清楚巴洛金来自耸天古族,也清楚巴洛金和泸澌仍是无生育能力的男人。

巴洛金道:“风妖,你到渤洄一趟,看看长明谷里面的情况如何。我不是泸澌,我现在当了海之眼的帝王,我就想着把他们接回这繁华的都市,让他们和我一齐享受这里的一切,美女和权力,以及作为高贵种族的荣耀。”

风妖惊道:“长明谷?”

“你怕?”

“不,不是这样的,巴洛大帝,我很感谢你给我这个艰巨的任务,我明天就带人前往。”

“这是秘密行动,只能你一人前往。”

“这?”风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退缩,然而他定了定神,还是以无比坚定的口气道:“好的,我明天就单独探索渤洄,如果我回不来,请大帝帮忙照顾我的家人。”

巴洛金道:“风妖,你应该放走你的妾侍和女奴了,你留着她们也没有什么用,不如把她们献给我,我再把她们赐给另外的大臣,你觉得如何?”

风妖脸露难色,道:“巴洛大帝,我就只有这些财产了,请你留我一些。虽然我无法完成男人的天职,但我是从芜族出来的,没有了下面,我依然能够用各种方式满足她们的需求。我留着她们也是有用的,她们都很年轻,至多也是二十岁,且她们以前都经历过我的教导,因此,我想留着她们教导我的儿子。你知道的,我来自芜族,不能让我的儿子把芜族的最骄傲的东西遗失了。”

伊芝在一旁气道:“你竟然把她们留给你的儿子?”

风妖很自然地道:“父亲的东西,总是儿子的。”

巴洛金道:“风妖,说得对,儿子也应该继承你亲的一切,假如儿子不能做到这样,也是作父亲的遗憾。好吧,我就不打你那些女人的主意了,不过,你可提着点,她们或许会出外偷人的,这是女人的毛病。”

风妖道:“大帝放心,我的女人还不敢背叛,我有许多令她们求生不得的方法,量她们不敢背着我乱来。虽然我已经不能人道,但驾驭女人这种马,却是我风妖的专长,况且,她们在我的面前,没有任何地位,也不敢奢望太多的东西,能令她们生活得安安静静,她们就对我感激涕零了。”

“风妖,还是蛮有男子汉气概的。希望你能够完成我交给你的特殊任务,回来我再给你几个别族的美人,让你留着她们教导你的儿子。”

“谢谢伟大的巴洛大帝,风妖明天就动身前往渤洄森林,一定完成大帝交给臣的艰巨任务。”

巴洛金望着风妖走出去,对伊芝道:“这小子,还是挺乐观挺忠心的。”

伊芝答非所问地道:“芭娅,我们回去寝室,渺儿可能睡醒了,我们逗她玩去。”

芭娅应道:“嗯,帝后。”


巴洛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

长明谷里依然温暖如春,花开七色。

婴儿静静地躺在无根花丛中,七色的彩似波涛般涌入他的身体,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婴我比初时长大了许多,才五六个月的婴儿,如今看起来已经像是有两周岁大的小孩子了。

他睡得很安祥,这半年来都没有睁开过眼,仿佛不需要任何营养物质,他的生命依然茁壮成长。

“孩子,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的神奇,能够在短短的半年之内,把我的力量几乎全吸收了,现在只剩支持着我的神灵的力量了,孩子,我的好孩子,愿你继续沉睡,直到我遇到人类出现在这里……”

无根花的七色光彩渐渐变得稀薄,随之消失,山谷里恢复宁静,在这宁静中,显得祥和而安谧。

顷刻,洞外脚步声的响起,令无根花的七色光彩再度耀亮……

“时间,也有催促我重生的脚步,海之眼,我久违的故乡,你最美丽的女儿即将回来了。”

此时,从洞口处钻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赫然是曾经跑出山谷准备“变女人”的阿强?!

可惜阿祖错了,阿强没有变成女人,他的胸依然是平坦的,像男人一样——也不全像男人,他的下体已经没有了粗壮的男根。

他见到洞里的导象,惊愕得眼瞪嘴张,突然又呱呱大叫,疯了似的在山洞里踩着无根花奔跑……直到他没有见到任何遗物以及他的同伙,他才结束这种无目的奔跑,流着泪走到原来的神坛前,捡起那十颗夜明珠,把它们堆在一起,他就坐在夜明珠前,哭喊道:“长明,长明,没有了人,如何还能长明?”

无根花的诅咒已经解开,他的生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无根花的诅咒还在,对着他时,也是无效的,到底这人是男是女呢?

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开始,无根花就渐渐地枯萎、雕落。

“孩子,我们在一起已经有半年了,我看着你沉睡了半年,你也应该醒了。”

七色的光芒再次注入婴儿的身体,一声震天似的大哭,婴儿睁开了双眼,与此同时,他的双眼放射出七色的光彩……

阿强被这突然的声音震醒神智,在他转脸看时,见到双眼放射着七色光彩的婴儿,他朝婴儿飞扑过去,被婴儿双眼射出的彩光照射着,他把婴儿抱了起来,两人处在七色的光团里,阿强的嘴里兴奋地道:“孩子,啊,孩子,一定是他们让那女人生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耸天的孩子,伟大的阿祖,你让女人生孩子了……”

女神的声音又响起:“我以孩子体内的力量的主人的名义招唤,神的万能变换符,请把面前这不男不女的人变成一个美丽的女人……”

阿强听不得女神的语言,在这一刻,他也根本无心注意其它,只是抱举着婴儿,仔细地端祥着耸天古族最后的根苗。

他没有发觉,在女神的咒言中,他的身体在渐渐地改变着……平坦的胸膛慢慢地隆胀而起,形成了两个半圆的女性乳房……被匕首削得不伦不类的胯间也在一点点地陷下去,从而把双腿间的裂缝拉长,肚脐以下的地方在隆起,裂缝两旁的肤肉也在膨胀形成女性的外阴……肤色也从原来的黑黄变成泛着洁白光彩的娇嫩之色……

他的——应该说是“她”——全身仿佛被水冲洗过似的,没有了一点污迹,长长的发向肩背两旁垂拉而下,秀发所衬托出的是一张妖艳的女性面孔,乳峰高耸地挺立着,平坦而滑嫩的细腰之下,是一丛很浓的黑亮的粗毛,整齐地排竖在两旁,毛丛之间隐约着女性特有的裂缝……

婴儿的嘴突然含在阿强的胸脯的乳头,阿强大惊,始发现这些异变,她(从此便用女性的称呼称阿强)失手把婴儿丢落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新身体,大声惊呼:“啊,女人,我怎么变成了女人?”

婴儿掉落地上竟然也不哭了,阿强抓抓自己胸前的乳房,喃喃自语道:“软软的,滑滑的,和以前那个女人一样……”

她又用手碰到碰私处,“喔……噢……”,一阵异样的感觉令她不自觉地呻吟。

“孩子,我重生的所有条件都已经完成,在我的元神进入她的身体重组我的肉身之时,我必须同时得把所有的力量和记忆释放,这样,我才能获得一个纯洁的、完美无瑕的身体,而你身体里面有我百分之九十五的力量,我释放出去的力量和记忆会被藏在你身体里的力量所吸收,因此,你的体内就藏着我前世的元神和记忆。当重生的我和你相遇,你能够解开我身上的密码之时,我前世的元神和记忆就会与重生的我结合,形成一个全新的喀纱女神……”

“在我重生之前,我以我前世对别的女人的恨意立下这个无法解开的咒语:孩子,我要你为我解恨,把所有的女人都征服在你的胯下,把她们玩弄在你的手掌心。再见,我的孩子。”

地底升起一道白色的光影,仿佛是一个女人的模糊的影像,这虚无的影像侵入阿强的腹腔部,猛地,一道白光又从阿强的腹腔射出,射入躺在地上的婴儿的体内。

阿强犹如未觉,只顾着探索自己的身体,而正在此时,另一个人也探索至长明谷……


风妖从帝都出来已经一个多月了,进入渤洄森林也有半个月了,他没有芭丝的幸运,不但没有野人来为他领路,且还有各种各样的猛兽阻着他的去路。

虽然他已经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尖端武器,然而作为海之眼少有的强者,对于这些猛兽,他还是能对付,只是长期下来,他身上华丽的衣服被野兽撕烂了一件又一件,现在只剩最后穿著在身的烂衣服了。

他全身脏得可以,衣不掩体的,看起来和耸天古族的野人差不多。

“妈的,这渤洄是地狱,大帝真是不体谅人家的娇弱的身体,这应该是男人做的事,我风妖现在可不是男人了。”他有些埋怨,语气之中有种变态的特性,若是现在有人在他身旁,铁定被他弄得鸡皮疙瘩。

正在他为找寻长明的谷口而烦恼之时,听到了震天似的哭叫,他的精神大震,朝着方向前行,最终让他确定了哭声来自脚下的山崖中腰处……

风妖钻入山谷,眼睛大亮,一个有着绝世之姿的高大美女正旁若无人地抚弄着她自己的身体,胯间的黑毛处已经潮湿,他觉得,这是这山谷唯一的湿处了。

若是风妖还算个男人,此刻他可能早就扑到阿强身上了,可惜的是——他看看自己的下体,唉,没劲。那里曾被芭丝撞得稀巴烂,下体为了医治的方便,干脆削平了,只留一个暗洞,以便撒尿。

风妖看见,在裸女的脚下,躺着一个男婴,他刚才在森林里听到的哭声应该是这婴儿的。

“喂,女人,你闷骚够没?”风妖自从被毁了小弟之后,一旦看到女人的骚态,他就受不了——心里痛啊痒呀的。

阿强在沉迷中被风妖惊醒,显得有些不高兴,然而他一看到风妖平坦的下体,眼睛里神彩大放,傻笑着走过去……

风妖警惕地看着美人向他走来,他也看见了美人脸上善意得近乎神经兮兮的笑,他知道这美人对他没什么敌意,于是想,难道这美人是对他投怀送抱?这可怎么得了,他无法慰藉美人啊?

阿强走到风妖身前,弯要下去,盯着风妖的下体,啧啧惊奇,抬头道:“你也要变成女人?”

风妖听不懂她的语言,但猜测她是在问他的下体的事,他的脸有些红了,尴尬地道:“被一个女人毁了,我以前可是很强猛的。”

阿强当然也是听不懂风妖说什么的,只顾盯着风妖的下体,伸出手摸了摸,风妖反射性地拍开他的手,怒道:“别他妈的乱碰,老子不喜欢这套。”

阿强收回被风妖拍开的手,站直身,风妖只到她的肩膀,她的手又在自己的潮湿处碰了几下,喔喔地呻吟,然后拉风妖的手去碰她的私处,一边道:“好玩,舒服哩。”

风妖挣脱,骂道:“你妈的婊子,要骚也要看对象,别对我这不男不女的妖怪乱招呼。喂,这是长明谷吗?”

阿强没有回答,他听不懂风妖的问话。

“看来这定然是长明了,这地上还有十颗巨大的夜明珠。”风妖无奈地喃喃自语,“长明谷里就只剩你这骚货了?”

“这里好象被火烧过似的,难道长明谷里的人都被烧死了?耸天古族,除了大帝,就只有这闷骚货和地上的小婴儿了?这孩子是她的?”

为了得到答案,风妖弯下去端详阿强的私处,发现娇嫩无比,他道:“不像生过孩子的女人。”

他又伸出双手瓣开阿强的蜜穴,看见里面的处女膜,大是惊异地道:“哟呵,这骚货竟然还是处女?”

阿强被他弄得骚痒难当,娇躯扭动……

风妖搞不清楚面前这女人的状况,离开她,走到婴儿的身旁蹲下来,喃喃自语道:“这小子长得又可爱又强壮,长大后一定是个绝顶的男人。”他的手捏了捏睡着的婴儿的小棍棒,又道:“你小子这根家伙比我家那小子的强壮好多,顶部还布满一圈小肉粒,他妈的,还有着颜色。人的龟头上长了一圈七色的肉粒,你小子也算天下第一人了,真是稀奇。”

“我把你带出去养大,收你作我的养子,一定比我家那小子争气,看谁还敢看扁我风妖?我让所有的女人在我风妖的儿子胯下称臣,——想想心里头就觉得大是畅快。”

风妖抱起来婴儿,阿强突然喊道:“放下孩子。”他跑过来,从风妖手中抢走婴儿,抱在怀中,呵护着。

风妖听不懂她所说的话,不过知道孩子已经在她的怀抱,他道:“你不自摸了吗?”

看来还是无效,他和她之间根本上是语言不通,交流不畅,但他不能让她和孩子长留在这山谷,得想个办法让她带着孩子离开这里,跟他回到帝都巴泽。

他的灵光一闪,伸出手指就在阿强嫩穴里活动,阿强受到他突然的侵袭,全身剧颤,双手大松,婴儿又掉到地上,奇怪的是,婴儿仍旧无事地沉睡着……

风妖就在阿强身上大展其手段……两人在地上翻滚着……阿强在风妖的挑情手法中,得到了她作为女人的第一次高潮,无力地软躺在地上……

风妖站了起来,在孩子身旁坐下,抱着婴儿,道:“我要带你们离开这个地狱般的森林了,孩子,你生于长明,以后就跟我姓,我是你的父亲,你是我的儿子,从此你就叫做——风长明。”

阿强从一边爬过来,依靠在风妖的肩上,仿佛很信任风妖了……风妖对待女人果然是极有一套,就连语言不通,也能达到交流,并且令这胸大无脑的美人对他百般信赖。

一个字:绝。

风妖伸手指指她,又指指自己和孩子,然后指着谷口,道:“我们,出去?”

阿强不懂得他的语言,但多少明白她的意思了,况且风妖已经抱着孩子往谷口走,她也艰难地站了起来,紧紧地跟在风妖后面……

长明谷里,十颗夜明珠依然在闪亮着。其实风妖很想把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取走,只是这样很不方便,况且拿回去之后可能也得交给巴洛金,因此他就懒得拿,心想:以后穷得没钱过日子之时,再回来取出去卖个好价钱吧。

夜明珠的白色光芒里,也有一颗暗星在闪烁着微弱的蓝光,风妖和阿强都没有注意到,那是原来挂在芭丝身上的海洋之石——心之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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