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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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第十二集
送交者:小夜 07/18/0411:54 发表于[激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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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母子同台
大地盟在龙城的最中央,龙城是除了雾之城之外,全国人口最密集的经济最繁华的城市,而大地盟则是龙城的支柱。
大地盟创立至今,已有三代,现任的盟主洛雄在上次武林比赛中击败所有的对手,被公认是武林第一人,正准备统率中原武林抵挡西域太阴教的入侵,在希平等人未到之前,第一批武林志愿军已经出击了,战果如何,暂时还未知。
大地盟最有名的人物,除了洛雄之外,便是洛雄的儿子洛天,他无疑是武林七公子之首,除了这两父子,还有大地盟十大弟子,这是外人所共知的绝顶高手,在这十大年轻高手中里有五男五女,五男的名字是江湖中人都知晓的,但对于五女的芳名,除了已经在江湖中行走过的洛草,其他四女却留给江湖许多谜。
第一批志愿军就是由十大弟子中的大师兄洛水率领打先锋的,听说此人英雄了得,但也只是听说而已,很多都不信──名字都“水”了,人还能“硬”到哪里去?哈!哈哈!
武林四大家的到来,没有受到大地盟的热烈欢迎也是情理中事,因为武林四大家族早就没落了,哪比得上长盛不衰的大地盟?在大地盟面前,四大世家并不算什么,这叫人比人气死人。
整个武林,大地盟只看明月峰和少林的数,所以四大武林世家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效果,毕竟这是大地盟的地盘,所谓的强龙不压地头蛇嘛,何况到了龙城,四大武林世家也就成不了什么强龙了──连龙都不算,说虫还差不多。
唯一令人惊奇的是,四大家族中迟到的这一批年轻人,都是俊男美女,其中只有一个比较难看的──就是希平那被打成猪头的脸,让人看了直摇头,而偏偏他好像就是众人中的领头,就更叫人摇头了。
还好杜清风和华初开早来一步,两位掌门人出来迎接他们的后辈,总算有了个简单的迎接仪式,也就勉强把场面撑过去了。赵掌门并没有到大地盟,而徐飘然自从地狱门回来,便宣言与武林四大家断绝关系,所以武林四大家已名存实亡,该改为武林三大巨头──这是华小波形容的,好像有些过分了。巨头?妈的,“鸡头”还差不多──这是一些武林人士在心中损说的。
杜清风夫妇和华初开夫妇以及黄洋夫妇率领一众门徒出来迎接希平等人,自是热闹一番。
大地盟还算有点公德心,给他们安排一个小的院落──唯一让人不爽的就是这叫“风仁院”的大宅竟座落在大地盟的屁股后面,要走到大地盟的前门还得花上半天的时间,不过,似乎有个后门可以走的。
不要奇怪,很多大人物的家都有后门可走的,这是必然的。
相见之后,众人便欢欢喜喜地从大地盟前门绕了一大圈,到大地盟背后的“疯人院”。
杜清风暂为疯人院的院长,当然极尽地主之谊。
独孤明和华小波再度见到桃儿和柳儿,色心再起,这两人可是他们的第一目标,想他们当初刚会泡妞时就选定她们了,只是不得机会去实现,而看看她们总是守在一脸端庄的王玉芬左右,他们那心儿就泄气。还好挤眉弄眼是他们的强项,眉目传情是他们的绝招,就不清楚两个俏婢是否接收到他们眼神中的爱的信息了?
众人进入疯人院坐好,华蕾就缠上了黄洋,看得华初开夫妇头都大了,春燕也极不是滋味,只是这次她不敢再叫希平去横刀夺爱了,上次的教训可不小,谁能料到华蕾会不会又变得神经错乱?算了,把老公暂借给她,反正什么时候都是她春燕最大。
杜萌萌与希平拥抱时,在希平耳边呢喃的还是那一句恒久不变的──大哥,萌萌想你。
华初开看到华蕾纠缠着黄洋撒娇,眉头紧皱,悄然对希平道:“你没有对蕾蕾怎么样吧?”
希平白眼一翻,呱呱叫道:“岳父大人,你怎能这样问我?你应该问你的宝贝妹妹有没有非礼你的心肝女婿,我几乎被她烦死了,还好她清醒得快,现在终于认出谁才是她纠缠的对象,可怜的老爹,儿子惨过了,就该轮到他了。”
黄洋此时正被华蕾看得浑身不自在,听得儿子的屁话,怒道:“你这不孝子,老爹给你的任务,你不但没有完成,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气死老子了!”
华蕾道:“师哥,别理那小混蛋,蕾蕾好久没和师哥说话儿,你就只陪蕾蕾聊,好吗?”
希平笑道:“老爹,姑姑就交给你了,你好好待她吧!”
本来是有说有笑的华蕾,突然脸呈寒霜,站起来就急走到希平面前,怒吼道:“黄希平,你喊我什么?”
众人都莫名其妙:华蕾为何如此火大?
希平知道只要自己喊她作姑姑之时,她就会抓狂,泄气道:“你总不能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亲热地喊你蕾蕾吧?这是很肉麻的耶!”
华蕾绷紧的俏脸稍缓,气道:“再肉麻的事,你都做了,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吗?”
希平干咳一声,尴尬地道:“知道就行了,不必再提。”
华初开帮腔希平,道:“蕾蕾,你放过他吧,他毕竟是你的后辈。”
唉,怎么说希平也是他的女婿,不帮忙实在说不过去呀!
“大哥,你为何要帮他说话?他不是我的后辈,他整天欺负人家的。”华蕾仍然不肯原谅希平。
众人为希平感到悲哀,希平见无人站出来为他这好兄弟出力,只好独当一面,道:“你待怎么样?”
他已经失去耐性了,语气中有些生硬,这华蕾也真是的,没事找碴,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岂是他黄希平一贯的作风?绝不向女人低头!
华蕾料不到希平敢嘴硬,而且这句话伤了她的心,令她一下子无法适应,眼睛里泪花就泛,掉头投入黄洋怀里哽咽道:“师哥,那小混蛋对蕾蕾凶,你要替蕾蕾作主啊!”
“好好!师哥替你作主。”黄洋边安慰她,边对希平道:“儿子,快道歉。”
他的一双眼睛不停地朝希平挤眼色,希平当作没看见,心里还在损他老爹:真是的,爹都这么大的人了,连自己的小情人都搞不定,还要儿子出马?什么世界!
即使没有希平的道歉,华蕾哭了一阵之后也不哭了,只是窝在黄洋怀里不肯出来,一旁的春燕的心里就像吊了几桶醋,酸得不能再酸了。然而事到如今,她也无计可施,只能恨恨地想:这死老鬼,前有独孤雪,后有万妙,现在还搭上个华蕾,不知以后还会窜出来个什么狐狸精?风流的个性和那人一样,男人就是如此,早知就不出环山村!
杜清风安排好一切后,出得前厅,看见这一幕,笑道:“黄小子,当初你与我争阿雪时,我还以为你怎么的专情,想不到你也是个风流种,怪不得会生出如此的儿子了。”
黄洋回敬道:“杜老头,你别得意,我把雪妹让你照顾,你却害她当了尼姑,这账我迟早会跟你算的,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会放过你。”
杜清风神色一黯,恢复正经道:“阿洋,咱们就不要在小辈面前谈论这些事了。”
黄洋也觉得这种场合不该谈论儿女私情,况且他和杜清风都过了风花雪月的年龄了,还争什么风吃什么醋?且在碧绿剑庄时,也和他吵了不知多少次了,只是谁也没赢谁。
希平却想起怀了他的种的岳母独孤雪,这笔糊涂账,以后不知该怎么算了?他只能在心里苦笑。
王玉芬注意到希平的神情,问道:“希平,你有什么苦恼事?”
希平腰一直,道:“我能有什么苦恼?这世界有难得倒我的事吗?除了不能生孩子!”
王玉芬对于希平的轻浮言语,表现得很平淡,这个年轻男子,在她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如此,习惯便好。
黛妮站了起来,道:“我想出去走走。”她说话时,眼睛望着希平,显然是征求希平的意见。
希平没有阻止她,道:“吃晚饭时记得回来。”
“嗯。”黛妮答应着,走了出疯人院,其他天竺美女相跟着出去了。
用晚餐后,春燕把希平拉入她的房间。
希平问道:“娘,你要和我说什么事?”
春燕道:“你和华蕾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希平搔头道:“似乎没有什么进展,我本以为她喜欢上你的宝贝儿子了,谁知她一见到老爹就又贴上了。娘,你吃亏点,给个小的她做。”
春燕道:“你爹老得不能动了,哪还能娶她?我让你把她弄上手,你有那么多机会,怎么还没搞定她?”
希平为难道:“娘,也要她愿意才行呀!”
春燕凝视着儿子,道:“那些时候你要对她做什么她都会愿意,为何放过她?你让她的肚子里有了我的孙子,看她还能不能抢我老公?”
希平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心想:怪不得老子泡妞的功夫天下无敌,原来遗传了娘的霹雳性格。
他道:“娘,儿子正想做那事,可是她就清醒了,我也没办法,总不能叫我霸王硬上弓吧?”
春燕惊道:“都到那种紧要关头了,你还退缩?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要为你娘的幸福着想。你看看,她一整天缠着你爹,不是想气死你娘吗?”
希平也替她担心,但这事不是他说了算的,难免重演上次的惨烈,他无奈地道:“我只能祈祷爹的把持力不要老化了。”
春燕也清楚这事只能干着急,转变话题道:“你对月儿怎么了?”
希平长叹一声,仰脸不敢看春燕,沉重而坚定地道:“月儿永远都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女人,她将是我的孩子的母亲。”
春燕举手抚着他的脸,道:“你又和人打架了!只要月儿喜欢,你对她做了什么,娘都不会怪你的,你爹也不会,但别人也许不这么想,所以你和月儿的事不能公开,你懂吗?”
“我懂的,娘,很多事我不愿说,但我心里明白的。”
春燕叹道:“那就不要说。”
希平扶着春燕坐到床沿上,道:“娘,如果华蕾铁了心跟爹,你会怎么样?”
“由得她了,只要她愿意,我也只好认了。”春燕终于在这事上首次低头。
希平忽然笑道:“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如果是以前的华蕾,或许真会缠着爹不放,至于现在的华蕾嘛,如果我说不要她了,她定会发狂地找我拚命。难道你没发觉她变了许多?对着我爹时虽然撒娇,却已经没有当初的特殊感情了。娘交给我的征战任务,我怎么会不全力以赴?结果当初是我赢了,我怎么可能败仗?”我是拳王──这个环山村的天才在心里一万次呐喊!
“真的?”春燕惊喜道。
这个消息令她太兴奋了,果然不愧是她的好孩子,女人的天敌!她怎么就忘了他是天生的战将?不管是打架还是征战女人,他都不会输的,何况华蕾这座堡垒在她的儿子面前也不见很牢固。
希平以为春燕不信,又道:“娘,你不相信我吗?”
春燕道:“娘相信你。”
希平突然神秘地一笑,道:“为了解决娘的担忧,有一个好办法。”
春燕急道:“平儿,快说。”
希平道:“咱们母子合演一出戏就行了,我知道娘演戏的天分极高的。”
春燕笑道:“你在损娘?好啦,只要能让华蕾成为我的儿媳妇,娘就与你合作。”
“一定。”希平接着把具体方案和春燕说了。
华蕾特意单独要了一间房,方便她与黄洋偷情。
这一天,她在黄洋面前说了许多话,雀跃得如同小女孩,而到底说了些什么,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晚餐时,春燕几乎没吃什么,她则相反,吃得特别多,吃完之后就拉着黄洋到她的房间了。
当华蕾要求黄洋坐到她床上,她则依偎在他的肩膀时,黄洋终于忍不住问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蕾蕾,你真的喜欢师哥?”
华蕾天真地道:“当然了,蕾蕾从小就喜欢师哥的。”
华蕾离开黄洋的肩膀,侧转脸静静地看着黄洋,许久无言。
这句话是她等了二十年的,然而此刻一旦从黄洋口中说出,她却觉得很陌生。
要嫁给师哥?这是她从小的愿望,为了他的这句话,她足足等了二十年,如今他说出了,她也听真确了,她却是一时无法回答。
嫁?是的,当这个字眼跳出来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同时跳出一个极度无赖的年轻男人的影像──这诚然不是她的师哥。
黄洋叹道:“蕾蕾,师哥已经老了,你要想清楚。”
华蕾的沉思被黄洋打破,幽幽道:“师哥,为何以前你不要蕾蕾?”
黄洋道:“哪怕是现在,师哥也是把你当成当年的小女孩看待,师哥一生中爱过两个女人,但不是你,因为你在师哥眼中,从来都不是女人。”
华蕾轻叹,有些失望地道:“是这样吗?”
黄洋没有回答,华蕾也没有接着说,两人陷入沉默。
在沉默中,又听到希平那经典的歌声,华蕾娇躯一震,走出去开门,看见了希平和春燕。
华蕾怒道:“黄希平,三更半夜的,你想吵死人吗?”
希平笑道:“很不好意思,打扰你和我爹相处的浪漫情调了。”
华蕾一副你知道就好的神态,道:“你来干什么?”
“好消息!”希平走入房里:“进来再说。”
华蕾把门轻掩了,道:“有屁快放。”
希平走到黄洋面前,道:“爹,娘决定让你娶华蕾了,你说这是不是好消息?”
“什么?”黄洋和华蕾异口同声惊喊。
黄洋继续道:“燕,你来真的?”
春燕平静地道:“她都等了你二十年了,不让她嫁你,对她有些残忍。”
黄洋大叫道:“这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希平肯定地道:“华蕾作我的二娘也不错。”
黄洋看着希平背后,突然脸色惊变,喊道:“蕾蕾,你怎么了?”
春燕和希平同时回头,只见华蕾痴傻地站着,双眼失神。
黄洋连忙跑过去扶住她摇摇欲倒的身躯,摇醒她,道:“蕾蕾,你别吓师哥。”
华蕾投入黄洋的怀里呜呜大哭。
黄洋道:“别哭,谁欺负你了,告诉师哥。”
“是他!”华蕾离开黄洋怀抱,泪流满面地指着希平,继续道:“他欺负蕾蕾,师哥你要为蕾蕾作主,我不会原谅他的,呜呜!”
黄洋瞠目结舌:他的儿子什么时候欺负她了?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春燕却心知肚明:华蕾这女人真的爱上了她的儿子。
希平冷笑道:“华蕾,你诬赖我,老子碰都没碰你,怎么欺负你了?还有,我已经决定让你作我的二娘,以后就更不会碰你了。”
华蕾凝视着希平,眼泪流得急,飞扑到他的胸膛,捶打着他,哭道:“就有就有,你就是欺负我!”
希平推开她,朝一旁的春燕道:“娘,我们回去,让爹留在这里陪她吧,不然待会她又怨我不识相了。”
“你不准走!”华蕾紧张地扯住希平的衣角。
希平头也不回,道:“我不走,在这里干嘛?我曾经一度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可是看到你对我爹如此痴情不渝,我只好成全你了。请你放开手,你该抓住的是我爹,而不是我!”
希平甩开她的手,拉着春燕,出了门去,突然听到黄洋喊道:“平儿,快回来,华蕾昏了。”
希平猛然转身,黄洋跪在地上抱着华蕾,指压在她的人中。
希平跑过去,华蕾恰巧醒来,朝着希平喃喃道:“你不要我了,不要你的蕾蕾了,你心肠好狠,蕾蕾心好疼!”
她的双手无力地伸向希平,乞求希平的拥抱。
希平的心酸痛,跪了下来,从黄洋手中抱过她,她的双手也在同时绕过他的腰背抱他紧紧。
希平叹道:“你总是叫人担心。”
黄洋站了起来,对春燕道:“燕,我们出去。”
两夫妇顺便把门关了。
走在路上,黄洋道:“你和平儿串通好了的吧?”
春燕怒道:“死老头,我和儿子是商量,不是串通,你才想和华蕾通奸。”
黄洋长长舒了一口气,道:“还好华蕾爱的是我儿子,不然我有得罪受了,你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让我娶华蕾?上次回到长春堂时,我就觉得平儿与华蕾有纠缠,那时平儿叫她一声姑姑,她就怒不可抑,如今才明白华蕾在那以前就爱上了平儿,只是她自己不清楚罢了。燕,你知道平儿是怎么惹上华蕾的吗?”
春燕道:“好像听说是你儿子非礼了她,强行替她洗澡的结果,具体情况你以后自己问。”
黄洋惊道:“什么?平儿竟然做出如此之事?”
春燕摆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神态,道:“值得大惊小怪吗?这种事对于我们的儿子来说,平常之极。”
黄洋无话反驳。
谁叫他有这么一个混蛋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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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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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爱的演绎
华蕾脸色苍白,傻傻地仰看着希平,这个年轻的男人此刻抱着她,关切地凝视着她,从他的口中说出很温柔的一句话:“我抱着你!”
是的,他抱着她。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她的心温暖如春。
她缓缓地道:“你不走了吗?”
希平笑道:“如果你舍得我走,我就走,如果不舍得,我想我应该留下来。”
华蕾突然有了力气,挣扎了好几下,嗔道:“你这小混球,你得意什么?你要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
唉,女人,嘴硬是永不能改的毛病。
“的确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我忽然不想走了,留下来陪你过夜,好不好?”
华蕾不料他说出如此之言,脸色变粉红,娇嗔道:“谁要陪你过夜了?”
希平眼瞪她,大喊道:“不是你华蕾吗?我以为你留我下来,是准备献身给我,看来你没这个意思,让我白欢喜一场,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
“你敢?”华蕾嘴快,说了就后悔,另换一句道:“我什么时候留你了?”
刚说停嘴她就忘了,女人的这个本领是男人所不能及的,所以世间只有男人讲信用,而女人,向来都是不需要什么信用的──太难记了,比老娘生孩子还难,女人如是说。
希平故作沉思,道:“让我想想,刚才扯着我的衣服的老女人是谁?”
华蕾大怒,喊道:“黄希平,你敢说我是老女人?”
她的粉拳开始招呼希平脆弱的身体,希平赶紧道:“哪里都可以打,千万别打脸,我今天已经被打成胖子了,我要减肥。”
华蕾哂道:“谁叫你没本事,却找人干架的?不被打死,算你命大!”
希平道:“我死了,上哪里找个老公给你?”
华蕾道:“我是不嫁的。”
希平瞬间回复正经的神色,注视着华蕾,认真地道:“你真的决定一辈子不嫁?”
华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认真震住了,许久才道:“抱我到床上去。”
希平依从她,把她抱到床上,坐在她身旁,道:“我让你考虑这么久,而且让你重见了我爹,是让你清楚你自己心里爱的是谁,我知道我爹是你一直守着的梦,然而毕竟不是真实。当我冒然闯入你的生活,我才是你生命中真实的存在,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曾经伤害你很深,使我几乎后悔终生,所以才选择补偿你,哪怕你还是要嫁给我的父亲,我也会极力完成你的心愿。
在你的思想里,我也许只是个小婴儿,但二十年的时间,你的梦未曾变,你曾抱过的小婴儿却变了,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强壮的男人,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果你允许,他将把你变成一个彻底的女人,就在今晚!”
华蕾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沉默。
希平轻叹,站起来向房门走去。
坐在床上的华蕾忽然紧张地问道:“你去哪里?”
希平不答。
华蕾又道:“小淫虫,你不是说要把我变成一个彻底的女人吗?你现在却要走?你骗人,你总是骗蕾蕾,人家不许你走!”
华蕾跳下床追了过去,希平停了下来。
她扑到希平背上就哭泣,一双玉手从后面搂抱了他,道:“蕾蕾什么都给你,你不走好吗?”
“谁说我要走了?我只是把门反锁了,你不觉得应该先把门锁上吗?嗯,蕾蕾乖乖?”希平大笑,原来华蕾这么急色!
华蕾发觉上当,气得放开希平,抬脚踹了他几下,愤愤不平地道:“你不是好人,踢死你这小坏蛋!”
希平转身,华蕾一脚正好踢在他的胯间,他双手立即掩住双腿之根处弯腰下去,嘴里呱呱喊痛,脸呈痛苦难忍之色。
华蕾惊急道:“希平,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希平忍痛道:“蕾蕾,你把我的命根子毁了,这辈子我做不成你的男人了。”
华蕾急得再次哭了起来,弯下腰来去扳希平的双手,口中不停地道:“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希平道:“我觉得它们被你踢爆了,这次太监是做定了。唉,枉我一代猛男,何来无蛋呀!”
“快放手,我是大夫,你让我看看还有没有救?!”华蕾惊慌中摆出一副女大夫的架式,几乎忘记哭了。
希平道:“我到床上去,你帮我解开裤子,看还能不能治?不然她们铁定把你撕成粉碎,哟呀,痛死老子了!”
希平边喊痛边猫着腰爬上床仰躺好,华蕾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解开他的裤子,却见那里一点伤痕也没有,妙手往他的阴囊一探,那两只鸟蛋也完好无损,正奇怪之时,希平已经止不住地狂笑。她知道自己又一次上了这混蛋的当,气得捏扯着他的体毛使劲一拔。
希平痛得坐直身体,大喊道:“啊呀华蕾,你要我命呀?”
华蕾怒道:“你竟敢三番四次地耍我?拔你几根毛算是客气的了。”
希平道:“男人哪里的毛都能拔,就这里的毛不能拔,这是雄性的伟大象征,它像女人的贞操一样宝贵!你敢拔我的毛,我就要夺了你的童贞,老子绝不做亏本事。”他把站在床前的华蕾抱到床上,翻身紧压着她,道:“在铁公鸡上拔毛,会让你付出惨重代价的。”
华蕾被希平压得喘不过气来,双手推着他的胸膛,道:“你这么重,不要压着人家,你让我在上面。”
“你还蛮主动的嘛!”希平翻身抱她到身上,笑道:“蕾蕾,接着怎么做?”
华蕾羞道:“我不知道。”
希平道:“哪有这回事?你生为一大夫,竟然不懂得下一步该怎么做?”
华蕾嗔道:“不懂就是不懂,你再这么多废话,人家就不来了。”她趴俯下来,娇躯贴着希平的胸膛,嘴儿轻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你以前和她们可没有这么多废话,我不懂,难道你不会教我吗?”
咦,怎么忘了?
希平道:“我教你!蕾蕾,帮我把上衣脱了,别只是脱我的裤子,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慢慢来嘛!”
就是,这么急色!三十多年没有男人的女人,免不了如此,情有可原。
华蕾用了一些时间替希平脱了他的上衣,希平又道:“蕾蕾,可以把你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你若嫌麻烦,我可以帮你把它们撕毁,如何?”
“你敢撕我的衣服,我就和你拚命,没教养的小混蛋。”华蕾一边骂希平,一边坐起来宽衣,渐渐地,她洁白如笋的娇躯展露在希平眼前。
希平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一丝不挂,才道:“你已经三十多岁了,你的身体却像个小女孩一样的嫩,真不忍心摧残你!”
华蕾叫道:“我是小女孩?我抱你的时候,你还吃奶哩!”
希平的手罩在她的蓓蕾上,轻揉着,笑道:“我那时有没有吃过你的奶呀,好蕾蕾?”
华蕾恼视着他,嗔道:“那时我才十四岁,哪有什么奶给你吃?你这混蛋从小就很坏,把倩儿给──”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希平知道她要说什么事,黄洋早已经告诉了他。那个叫华小倩的女人,也许该算是他生命中第一个女人,她却成了赵子豪的妻子,不知她是怎么样一个女人?他对于华小倩的记忆,只有空白,而华小倩呢,是否会记得当年那个要了她的童贞的小男婴?
华蕾见他久不言,道:“怎么了?说你坏,你就生气了?”
希平一笑,抬首起来,脸压在她的酥胸,嘴儿含着她的乳峰。
她呻吟道:“黄希平,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希平再次把她压在床上,嘴唇覆盖着她的红唇,和她来了一记长吻,道:“你终于承认我是男人了?”
他的手搓着华蕾私处的嫩肉,华蕾受到希平的恶性挑逗和他身上的男性气息的冲击,体内的情欲渐渐发酵、升温。她的双手不能自主地抚摸着希平的背,嘴儿在他的耳边轻呼热气,婉转地呻吟。
两人的身体纠缠着,希平的手指探入她的芳处,那里的露水开始芬芳,情浓之时,他道:“蕾蕾,我要攻城了。”
下一刻,华蕾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火炮瞄准了她的城门,她的娇躯剧颤,腰扭动了几下,双手欲推开希平,惊呼道:“不要,我怕疼!”
希平感到她这害怕并非装出来的,道:“蕾蕾,为何这么惧怕?”
华蕾僵着身体,道:“我在十四岁那年看到过,那女孩流了很多血,从那刻开始,我就很害怕,对着你时,这种感觉特别强烈。”
希平醒悟道:“那个女孩就是华小倩,而让她流血的则是我,对吗?”
“你怎么知道?”华蕾惊叫出声,希平那时只是个婴儿,为何对此事有记忆?
希平笑道:“我爹告诉我的。”
华蕾惊道:“师哥会和你说这种事?看来他也不是好人,不然也不会养出你这种色狼来了。”
希平道:“我爹还没有此种本领,我听他说,我是天生的,注定这辈子成为色狼。唉,想不色也不行,谁叫我的魅力如此之大?”
华蕾掐了他一下,嗔道:“自恋狂!”
希平吻了她可爱的小嘴,柔声道:“既然你怕,我就不敢做了,到时你哭着四处说我欺负你就不好了。”
华蕾呆了一会,在他耳边道:“你想临阵逃跑?门都没有!你让我在上面,我自己来,或许不会很疼,你这人太粗鲁了,人家信不过你!”
希平只得又翻身下来,仰躺着,胯下之物耸立如铁柱,华蕾看得有些晕眩,心中惊惧。片刻之后,她咬了咬唇,跨坐在希平胯上,一只玉手抓住希平的雄根,校正着往她的私处塞,然而相碰触的瞬间,她又停止下来。
希平以为她还是不敢,叹息出声,她却尴尬地道:“我不知道该把你的东西往哪里塞!”
唉,失败!
“你不要当大夫了,该去当修女!”希平不由分说地把她扳倒,如山般压住她,挺枪抵住她的穴门,喊道:“老子没耐性了!”
在那一瞬间,他的巨大闯入华蕾的深处,其时华蕾的心里还没准备好,痛叫出声,把牙齿咬得格格价响,冷汗直冒鼻尖。
她双手按在希平的胸膛,哭泣道:“不要呀!呜呜,人家好痛,你这小淫虫,那东西这么大,还这样粗鲁,对人家一点都不温柔,以后不准你进来了!”
希平进入华蕾的那一刻,他感到她的穴道特别细小,在他遇到的众女中,她的容纳性是最低的,这也许与她的小嘴有些关系,怨不得她这么害怕他的粗壮了。他感到她的嫩肉紧紧地包容着他、挤压着他,这种无比紧凑的感觉令他呻吟出声。
他不理华蕾的抗议,缓缓地律动着,同时道:“蕾蕾,别哭,开始难免有些痛的,下次就不会了。”
华蕾坚决地道:“绝不会有下次,你这混蛋,为何要长这么大?疼死人家了,你慢点,喔呀黄希平,我要杀了你!”
她的娇躯不受控制地扭动着,希平并没有依她的请求让动作缓慢下来,而是越来越猛烈,这个三十多岁还未经过男人的女人,她那紧窄的通道令他兴奋不已。他这段时日不敢在怀了孕的野玫瑰和尤醉身上逞凶,又不能与小月疯狂,压抑了许久的情欲,此刻在华蕾身上爆发出来,狂热的情景可想而知,华蕾感到痛苦和快感同时在她体内增幅提升,欲拒还迎!
两具肉体长久地纠缠翻滚着,希平的雄根一次次进击着华蕾的嫩穴,如同钻井般,从她的肉壁间抽汲出一股股清流,弄湿了两人的下体,直流至股间的被单。
可怜的被单呀,偏偏总是碰上此种倒霉之事,一次又一次地被人类沾污了。
上帝创造了人类,就强奸了人类的意志;人类于是也创造出被单,从而强奸它。
若不是华蕾感觉到希平心里的疼爱,她还以为自己是在被身上的男人强奸哩,粗鲁的男人,连做爱也表现出他暴力的一面,然而她却越来越爱他的暴力倾向。温柔是最初的情调,真正令女人在性爱中得到满足的,则是兽性的狂野的侵犯,不管是痛苦还是欢乐,那都是叫女人疯狂的元素──女人最终爱的是男人的暴力。
华蕾虽略知九阳重体的男人在这方面很强悍,却不料强悍到令她无法接受的地步,她作为一个女大夫,对人体结构与性能有着很深的了解,但这个男人在某个部位的结构与她所知的很不符合,且性能也不尽相同,哪有男人能够在这事上坚持如此之久的?难道这就是九阳重体的可怕之处?而且,他那东西可粗可细可长可短的,在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她竟还能与他心灵相通?
她喜欢这种感觉!
华蕾叹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何能够同时拥有这么多女人,你太可怕了,你不是人!”
“没这回事,老子不是人,怎么与你干这事?”希平毫不保留地冲刺着,华蕾已经被他推上情欲之巅,他却还不满足,建议道:“蕾蕾,我增大一些如何?”
华蕾叫道:“我和你拚命!”
“拚命就拚命,我们今晚就在床上把命拼了,哈哈!”
希平得意之极,他在华蕾体内的阳根突增。华蕾娇躯狂摇,不堪承受希平猛烈冲击的她,在下一刻便已陷入疯狂的昏迷中。和以往一样,女方一旦到了情欲的巅峰,希平的终极高潮也相跟着来临,一股浓热的阳精射入华蕾的生命,然后他搂着华蕾娇瘦的身躯平躺在床上,让华蕾趴睡在他身上。
他在华蕾洁白渗汗的前额吻了许久,轻轻呼唤道:“蕾蕾,醒醒!”
华蕾并没有很快醒来,他在她富于弹性的白臀拍打了一下,华蕾才略有些反应,他加大了一些力量,再朝她的妙臀拍打下去。
华蕾痛呼出声:“哎呀小混蛋,不要打我屁股啦,好痛的。”
希平笑道:“你不是要找我拚命吗?怎么睡得如此快?”
华蕾嗔道:“你这头牛,你不倦,我却累极了,明知我睡着了还要吵醒我?而且还是用暴力,你到底想干什么?”
希平一笑,逗她道:“蕾蕾,我们再来一次吧?”
华蕾断然拒绝道:“不行。”
“这次我会百分之百的温柔。”
希平保证他会温柔,但谁会相信?蠢蛋都不信!
华蕾自然更不会相信,嗔道:“人家那里痛死了,不论你多温柔,今晚我也不会和你做第二次,我誓死不从!”她挣扎着想起来,偏偏全身乏力,不便动作。
希平轻搂着她,笑道:“不要乱动,你一动就刺激到我,如果你想平静地过了这后半夜,你最好安静些,嗯?”
华蕾担心地道:“除非你发誓今晚不会再侵犯我!”
“好吧!”希平无奈地道:“等你伤好些了,我再对你施暴,我是很有分寸的。”
妈的,这小子,又再重复他的名言了,什么分寸?狗屁!
华蕾终于相信了他──其实这小男人说的话最信不过,真是难为她自己了:好难相信哦!
希平捏着她尖巧的鼻子,笑道:“为何上次我刚要侵入你的时候,你就清醒了?”
华蕾骂道:“你还敢提起?那时你在她们身上发了狂,就想用那可怕的东西坏人家干净的身体,我当然不能接受。还有,下次要侵犯人家,麻烦先冲个澡。”
“奇怪了?”希平出奇地盯着华蕾:“你那时应该不会想到这些问题的,毕竟你的智力只是小女孩,连雪儿都比你强!”
华蕾怒道:“小女孩就不怕你那混帐东西了?”
希平沉思了片刻,突然道:“从头到尾你都是清醒的吧?你那段时间的暂时性失忆和智商的倒退,都是装出来的,是不是这样?”
华蕾无言。
希平继续道:“小曼和岳父岳母都清楚,而且与你合谋来骗我,是吗?”
“是又怎样?”华蕾直认不讳:“你这小混蛋,胆敢欺负蕾蕾,不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你还以为人家是好欺负的。”
希平头大如斗,道:“原来如此,你厉害!为何你不继续演下去?老实说,你演得逼真之极,该发最佳表演奖,你不做戏子真的是可惜了。”
华蕾怯怯地道:“你生气了?”
“妈的!”希平大吼道:“老子想揍扁你!你什么不好玩?你知道那时我的心有多痛吗?我还以为你白痴了,担心了这么久。”
“蕾蕾会补偿你的,真的,你信我好吗?”华蕾把脸贴在他的胸膛,轻轻地哭泣。
希平叹道:“给我个理由吧,不要合情合理的,只要我听着喜欢就行了。”
华蕾幽幽道:“我也不知道为何要骗你,我只知道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我只能是这样,才能继续缠住你,才能让你接纳我。你知道吗,你那时击碎木人离开时,蕾蕾的心好痛,因为蕾蕾怕你真的一去不回;可是当你第二天跪在人家面前时,人家的心也很痛,因为你那时的悲痛让蕾蕾心疼,但是,蕾蕾喜欢你那么在意人家,也爱你那时不可一世的强势。”
“什么?”希平惊讶地托起她的脸,凝视着她,道:“你是说你在那之前就爱上我了?”
华蕾感到脸发烫,道:“谁爱你了?那时人家恼你!”
“哦?恼也是爱的一种表现。”希平把她垂落的发往上撩,问道:“为何要折磨我这么久?”
华蕾平静地道:“我并不想折磨谁,然而也许我真的让你受了折磨,但我真正折磨的人是我自己。我从小就是你爹带大的,在我十三岁那年,我才发觉对你爹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而到我十四岁时,他就离开了长春堂,我还没有对他表白,也来不及长大,他就留给我长久的思忆。多少年了,一直盼着他回来,可是他没有回来,他的儿子却先回来了。”她轻柔地叹息,定定地看着希平,语气一变,竟骂道:“你这小混蛋,就回来跑到人家澡房非礼人。”
希平笑道:“那不叫非礼,叫做暂时性服务,我都侍候你冲凉了,你还想要什么?”
炮打不破的环山村脸皮,就数他最经典,四狗屈居第二。
“然而他回来了,蕾蕾却寻不回从前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他老了,或许是经过了许多年我的心在不知不觉地变了,再次面对他,已经不能令我的心情起伏了,从而了结了一个愿望。相反,面对着你这混蛋时,我的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也许正是这种感觉,让我知道你在我心中有着不可衡量的分量。我不知自己是否爱你,所以我宁愿再次选择去爱你的父亲,毕竟我等了他二十年,这是一段不短的时日。这一切,又被你打破了,你击碎木人离去时,我真想不顾一切留住你,可是我不敢,即使不论年龄,单凭你是小曼的夫君,我就该绝望。我却心不甘,我为你父亲为了个空白的梦守了二十年,我不能再为失去你而痛苦二十年。你说过,我已经三十多岁了,该找个男人;你还说了,我是你的女人,既然你要我找男人,我就找你,我懒得找别的男人。再说,别的男人,我也不放心,你是我抱过的,再坏,我也放心些。”
希平听得瞠目结舌:这华蕾果然够猛,如果让她去医人,那人铁定死歪歪的──下药太猛了,唉!
他叹道:“你就是为了得到我而装白痴的?”
这还用问?笨!华蕾道:“你别得意,我当时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跟在你身边时,凭你无数的缺点和坏蛋的样子,我会越来越讨厌你,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我和大哥大嫂说了这想法,他们也就赞成了,可是我对小曼说时,她只是笑笑。后来我才知道自己真的是白痴,竟然强迫自己去听你的烂歌,最恼人的是,还给无数机会让你对人家使坏。”
希平不能理解地道:“我这么可恶,为何你爱我越深?”
华蕾白眼一翻:“因为我要恼你一辈子!”
“恼我就跟我?”希平怀疑地道。
华蕾认真地点点头,道:“嗯,就是如此。”
希平突然建议道:“蕾蕾,我们唱歌吧?”
神经病!三更半夜的,还想着唱歌?
华蕾觉得这个男人无药可救了,怒道:“以后你敢在我面前唱歌,我就弄付药给你喝了,让你变成哑巴。”
“我找你拚命!”可能是传染的,希平很自然地传承了华蕾的语言特性,唉,人类通过这种交合,一般都能传染个什么病的。
华蕾娇笑,肉体在希平身上轻轻地蠕动,吐气如兰道:“希平,明早替我洗澡吧?”
希平泄气道:“没劲。”顿了一下,又道:“如果是洗鸳鸯澡,我就有劲了。”
“门都没有。”华蕾拒绝了他的色情思想却不容他拒绝地命令道:“明天你必须替我洗澡,而且在洗澡时不许做别的事情,若你在洗澡时侵犯人家,我和你拚命!”
又是拚命?!
唉,这夜里的人都传染了疯狂病──动不动就找人拚命了。
可怕的性交传染病。
被华小波吵醒实在是希平不能预料之事,华蕾见到华小波时,脸红得像早晨的艳阳。
华小波看看床上躺在被窝里的华蕾,又看着面前的希平,许久才道:“我该叫你姐夫,还是姑丈?”
希平骂道:“妈的叫惯了还能改口吗?当然是姐夫了,敢叫我姑丈?什么东西,我有那么老吗?”
华小波道:“姐夫说得对,但是,你搞了我姑姑耶!”
希平猴子般跳了起来,嚷道:“没水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搞你姑姑了?是她在搞我,这叫老牛吃嫩草,懂不懂?”
“黄希平,你要死呀!”华蕾在床上反射性地抗议道。
华小波道:“姐夫,这我懂,当初我就被冷晶莹吃过一次,唉!”
希平又骂道:“操!为什么你不说是你吃了她?搞了我岳母,还唉声叹气,你小子是否欠揍?”
“别!我承认,是我吃了她,就说是嫩牛吃老草。”华小波嘴里这么说,心里却道:你不是也吃了我姑姑吗?为何说成是我姑姑吃了你?这世界没公理!
希平又道:“华小波,别在心里反对我,小心我敲你的头。说吧,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华小波一下子兴奋起来,喊道:“姐夫实在是聪明,知道我找你定然有事。那群管家婆一大早就出去逛街购物了,我们听说龙城的美女不少,商量着出去撞撞运气,弄几个美女回来,而作这种事当然少不了姐夫这顶级高手了。”
希平立即转身取过一面铜镜往脸上一照,笑道:“还好,几乎恢复了。”
华小波道:“姐夫的恢复能力是无人能及的,昨晚还是个猪头,今早就恢复帅哥的模样了。我们立即出去泡妞,姐夫,你意下如何?”
“什么如何?当然去了!”他一手搭在华小波肩上,就准备出去。
华蕾喊道:“黄希平,你这花心大萝卜,我的伤还没好,你就在我面前说去泡妞?这我也就不管了,你必须替我洗了澡才许出去。”
华小波道:“这么麻烦?”
希平道:“你终于知道你姑姑有多烦了吧?而且,这种事她也能大声的说出来,说明她脸皮也够厚的,这就证明了昨晚我是被迫的。”
被迫与烦人的女人造爱实在是件不光彩的事,华小波也极同情希平,只是帮不上忙,他只选择逃跑──这是他的强项。
“姐夫,我们先出去了,也好多找些美女资源,到时不会忘了分些给你的。我走了,姑姑就交给你了,这是我替我爷爷奶奶说的,哈哈!”
华小波一溜烟窜出去,留下希平喃喃自语:“这小子,竟说起死人话来了?”
“黄希平,你这死人,站在门口凉风吗?还不过来抱我去冲凉?”华小波走了,华蕾更是肆无忌惮。
希平垂头丧气地走回来,道:“又不是洗鸳鸯浴,想到就没劲。”
华蕾“噗哧”一笑,道:“现在不行,我伤好之后,你要怎么都行啦!小混蛋,人家昨晚是第一次,你就不能体谅些吗?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自己有多牛!”
“真的?”希平立即兴奋起来,横抱起华蕾,大喊道:“蕾蕾,你太伟大了!我忍,我这就陪你去洗澡。唉,爱雨在长春堂,要是以后爱雨加进来就更妙,爱雨就是被我泡澡泡上的。”
接着他绘声绘色地叙述他与爱雨沐浴时的情景,且不断地在华蕾身上示范着,弄得华蕾情欲横流,到得真正沐浴时,少不了又被这无耻厚颜之徒强暴了一番,事后她才领悟一个道:永远不要相信这个小男人说的话。
希平把昏昏欲睡的华蕾抱回床上,让她睡好之后,他走出了房间,想到龙城去找华小波等人,不料却遇上了王玉芬,她的两个俏丫鬟出奇地没跟在她身边。
希平微笑着招呼道:“岳母大人,你自己一个人吗?”
“嗯。”王玉芬应了一声,道:“清风到大地盟办事了,她们也都出去了,我想一个人清静,就留下来,你为何没跟他们出去?”
希平道:“我习惯睡懒觉,此时正准备出去。”他随便应付,谎话说在前头──聪明!当然不能说与华蕾胡混到现在了。
王玉芬道:“哦?你有睡懒觉的习惯?”
希平诚实地道:“经常。”
晚上不得睡,白天也不准老子睡吗?他觉得睡懒觉是他这一生无法改变的好习惯,老婆多了,晚上免不了加班加点的,能不睡懒觉吗?
王玉芬道:“你要出去,我就不阻你了,玩得开心些。”
希平笑道:“谢谢岳母,这院里没什么人了,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华蕾。”
王玉芬惊讶地看着希平,道:“华蕾?!”
“她是你宝贝女婿的女人,昨晚刚刚为爱献身,行动不方便,岳母若无事,可以帮我照顾她一下吗?”希平已经走过王玉芬,只是听到王玉芬的疑问,回首扬言解释。
王玉芬总算明白了,应承了她女婿的请求,心里却糊涂了:华蕾,不就是华初开的妹妹吗?怎么华初开的女儿和妹妹都成了他的女人?
这世界真的让人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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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单元2楼
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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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高手过招
希平果然不愧是从疯人院跑出来的,到了大街就猛跑狂喊着华小波的名字,街上的人都当他是疯子,华小波等人却不知跑到哪个黑暗角落泡妞去了。
他找了一阵找不着,也就不愿当疯子了,垂头丧气地走到大街上,迎面却走来了浪无心一众人,水洁秋和她的两个婢女当然也来了,浪无心身旁还是跟着一大群女人,一眼看去,应该有三四十个,而且全部都是新面孔都他妈的是美女,希平看了就眼红,更别说其他大街上的男同胞了──恨不得自己就是浪无心这杂种,狗娘养的,凭什么拥有这么多美女?想害全天下的男人都打光棍吗?干你奶奶的贪得无厌的小白脸!
希平却想,这浪无心泡妞的功夫可称得上天下无敌了,找机会向他讨教几招。
浪无心当然也看见了希平,且清楚地看见只有他一个人,心花就开了,得意地笑道:“黄希平,怎就只有你一个人逛街?她们都把你踢开啦?”
希平一听就火,道:“浪无心,你他妈的鸡公瘾上了?没事带一群三八到街上招摇撞骗,老子看了就不顺眼。”
“黄希平,你骂谁三八?”无缘无故被人当街骂三八,水洁秋也火大起来了。
希平道:“我就骂你,难不成你还有鸡巴?哈哈──哎呀水洁秋,你这假女人,你打我脸?”
他不料水洁秋的动作如此之快,几乎可以比得上梦香的速度,人家要打他的脸,他能闪躲得了吗?火候未到也!
水洁秋轻轻一笑,媚倾全城,轻启樱桃道:“人家就喜欢打你脸,怎么了?你要和我决斗吗?嗯唔?”
希平立马无劲,泄气道:“求你不要这么骚,我看了心痒痒的,你却是不能止痒的。杜鹃儿,过来让为夫抱抱!”
水洁秋发骚,他就没折了,只好选择杜鹃调剂一下心境,杜鹃刚要过来,水洁秋唱声阻止。
希平心里不爽,又道:“水洁秋,别老是与我作对,老子会烦。”
水洁秋依然笑道:“我这样的美女,你也会烦?”
“对一个男人来说,美女是世上最烦人的动物。”这句话是伟大的情场浪子浪无心说的。
希平极是赞同他这句话,浪无心刚说罢,他就拍手道:“哟呵,浪无心,你这句话深得我意,但是,既是烦人,你为何还要带这么多美女?”
“我就喜欢被美女烦!”浪无心思量着活活气死希平,说起话来厚颜无耻的地步也不让这环山村经典人物。
希平听了也不火了,笑道:“浪无心,你一个人带着这么多美女逛街,不怕街上的男人群殴你?我真替你担心!”
浪无心腰干一直,双眼神芒逼射:“谁敢?”
希平料不到浪无心爆怒时的煞气如此之重,大街上的人都不自觉地倒退好几步,才惊惧地盯着这俊美无比的翩翩公子!
“看来你小子比我还嚣张,唉!”希平摇摇头,弯下腰去脱他的鞋子,满街的人都莫名其妙:这个人模人样的男人,怎么当街脱鞋?实在是没风度。
水洁秋喊道:“黄希平,你是否还想当街脱衣服?”
“曾经有这个想法,但现在暂时没有。”算是回答了水洁秋,希平一手拿着一只鞋,赤着双脚站在街中,一脸笑意地朝浪无心道:“信不信有人拿鞋子砸你?”
“你住了一晚疯人院,就变成疯子了!”水洁秋当街喝骂。
与此同时,希平手上的两只鞋已经对准浪无心飞掷过去。浪无心轻易地闪开了,他身后的一个特级美女却无缘无故倒了霉,本是想找浪无心作靠山的,谁知浪无心一遇着事就闪人,她在不能预料之时,承受了希平的一双飞鞋,这两只鞋打得也真够准──在她的胸脯两顶峰峦上印了两只鞋吻,哇帅!
希平兴奋得当街跳牛舞,那美女狠狠地盯着这巨大无比的男人扭秧歌,眼睛都喷火了。
正跳得尽情的希平,眼前白影一闪,浪无心的一脚就飞踢在他的腹部,他庞大的身躯倒飞出十多步,五体投地的趴伏在大街上。
浪无心怒道:“黄希平,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多能耐,原来不过是疯子一个,冰冰真是看错人了。”
“少爷,你乱踢人也不对!”杜鹃怒责了浪无心一句,就跑过去看趴在地上的希平,关切地问道:“大笨蛋,你没事吧?”
水洁秋和水仙也走了过来,水洁秋道:“杜鹃,他死了吗?”
“妈的,臭娘们,你想老子死,老子偏偏活给你看!”希平抬起脸,满脸的肮脏,说话自然也肮脏。
三女见他无事,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到此才知希平揍打的本领是一流的。
希平挣扎着坐起来,杜鹃扶住他,道:“你不会武功就别乱惹事,人家为你提心吊胆的。”
希平道:“杜鹃儿,帮我擦擦脸,浪无心浑蛋,出脚之前也不说一声,害我有没防备之时着了他的阴招。”
他把脸扭向杜鹃,伊从怀里掏出手帕,轻柔地替他擦拭,心疼道:“痛吗?”
“死不了就好。”希平嘴硬得厉害,杜鹃唯有叹息,待她收手帕入怀时,希平又道:“杜鹃儿,待会我揍浪无心痛叫他老娘。”
三女异口同声道:“你还要打?”
“当然,打不赢,老子誓不罢休!”他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走前几步,喊道:“浪无心,你小子竟敢阴我?”
浪无心道:“我奇怪你为何不死掉?”
希平哂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算命的说我长命百岁,我如果现在死了,怎么对得起我那几个算命钱?你以为算命不要钱吗?浪无心,咱们再打一架!”
浪无心看怪物似的看了他许久,摇头道:“我以前的确很想和你斗,但从刚才开始,我已经失去了兴趣,因为你根本不够格让我出手,你连最基本的一脚也闪不过,还凭什么向我叫阵?”
“凭我手中的刀!”希平话一出口,满街爆笑,希平这才醒觉,自己手中空空的,刚才还拿着鞋子,可惜招呼美女的胸脯了。
够衰!
浪无心失笑道:“哦,你手中的刀也羞得不能见人了吗?”
希平也觉得丢脸极了,可是下一刻他就做出更丢脸的事来了,他朝四周张望一下,大叫大喊道:“华小波,华小波,快出来,老子要劈人了。”
他几乎喊破了喉咙,华小波却还是未出现,他的刀自然也躲在某张床底下呼咦噢哎呀了。
一个卖猪肉的向他走过来,道:“这位大哥,求你别喊了,你喊得比我杀猪的声音还要令人难受,我就借给你一把刀,你若杀了人,我负全责。”
他放心地把杀猪刀递给希平,他虽不是武林中人,但他也能感觉得出浪无心的武功极高,而希平虽比浪无心高大粗壮,却绝不会是浪无心的对手,他说他负全责,是因为他谅希平根本就伤不了浪无心一根汗毛。
“也好,杀猪岂用人刀?”希平很干脆地从屠夫手上接过杀猪刀,拿在手中,道:“很轻,不知能不能用?”
屠夫道:“能用的,我用它杀了不知多少头猪了。”
街上的人看见希平要拿杀猪刀与人比武,狂笑出声。浪无心冷笑中带着鄙视,连他的女人群里的一半女人也失笑出声了。
“就不知能不能杀掉浪无心这头猪了。”希平此话一出,浪无心笑脸转寒。
希平双眼中的邪芒一闪,衣服突然爆胀,体内的火焰真经之气直透手中的杀猪刀,众人只听得巨大的金属碎裂声,只见他手中的刀身已经碎成一片片掉落地上。他身旁的屠夫脸如土灰,在场的所有人都停止了笑,众人本以为面前这个强壮的男人是徒有其表,谁料一把钢刀在他手中瞬间而碎?
希平本来想试试别的刀能不能用,所以运起火焰真经,但他这种真气实在太霸道,只有烈阳真刀能够受得住,其他的刀到了他手上,命运都得像这杀猪刀一样,唉,可怜的杀猪尖刀!
浪无心神色变得凝重,重新估量希平的实力,水洁秋也被这男人弄迷糊了。
希平扭头看着肥胖的屠夫,骂道:“你这头猪,以为老子像你一样只有肥肉吗?老子是拳王!你有空就去多捅几头母猪,敢来讥笑我这绝世拳王?这也就罢了,还给我一把烂刀?妈的,叫我白欢喜一场!闪一边去,看老子打架,记得准时拍掌叫好,否则我和他打完,立马挑战你的杀猪功夫。”
“是,是,大哥,我一定鼓掌的。”屠夫惊颤地退离很远,突然惊叫道:“啊,我的猪肉呀,被贼偷了!啊呜,今日我亏大本了,回去定被我那婆娘骂,我的猪肉啊,我的杀猪刀!”
“活该,看你以后还敢多管闲事?记得鼓掌,你若想逃,我第一个揍你!”希平转脸对上浪无心,道:“没了刀,老子照样要揍你一顿。”
浪无心把手中的剑递给他身旁的女人,道:“来吧,我也很想揍你一顿,看见你,我就有气,不发不行。”
“老子也是!”
希平还一如既往,话才出口,他就像只老虎一样朝浪无心扑过去,速度比起在环山村时快了许多倍,只是很可惜,浪无心的速度比他更是快了不知多少倍。
如果他能运起闪电之足,或许能够赶得上浪无心的速度,只是没有雷劫刀法的牵引,闪电之足很难发动,除非是在某种绝境中他的潜能才会爆发,即使是比闪电之足还要快的速度也是存在的,当初为了救小月,他追随狼道以及他狂奔于沙漠之时,他的速度就达到了极限,然而此刻,在他心中,一场打架,就如同孩子时的玩耍一样算不得什么的,他的速度也就算不得上速度了。
希平扑上去的结果,可以用三个字形容──扑了空。
浪无心闪过希平,侧飞出一脚,轻易地踢在他的屁股上。希平痛叫一声,扑到了一个女人身上,巧的是,这个女人就是被他的鞋子吻了胸的那美女。
一声惊叱,美人儿虽挡住了希平的去势,但强大的冲力,把她冲撞得往后仰倒,希平很自然地把她压在地上,在她未落地的前一刻,希平的一只手伸到了女孩的后脑,护住了刀子的后脑壳,使得她的头部没有直接与地面相撞,倒是痛得他自己后悔莫及。
即使如此,美人儿还是痛得呻吟出声。希平压在刀子的身上就不动了,她一时也无力动作,如此僵持着。
“黄希平,你小子死了没有?死不了就起来,别压着我的女人。”浪无心不屑地道。
杜鹃又跑了过来,急道:“哥,你怎么样了?”
“杜鹃,这混蛋铁定没有事,被压着的是我,我全身疼痛,你为何不问我一下?混蛋,快起来!”希平没有出言,被他压着的美女却是愤愤不平,推了好几次推不动他,手儿就招呼上他的脸,“啪啪”两声。
希平杀猪般地叫道:“臭娘们,老子为了救你,把手让你的头压着,你却用你的手来打我的脸?”
“你撞倒了我,却说救我?你的手给我压,难道你不知道你压着我吗?”
希平再次吼道:“你以为我想吗?是你的男人把我推向你的,倒怪起老子来了?要怪就怪浪无心!”美女正为他的话惊愕,他又换了一副笑脸:“待会你和我联手,找浪无心报仇,如何?”
妈的,这种话也说得出来,满街的人都被他打败了。
美女可不管这些,挣扎道:“你这疯子,你让我起来,我要报仇,也只找你。”
希平道:“这可不行,我不喜欢和女人打架。”他翻身坐到一边,搂住杜鹃,笑道:“刚才是一时失手,你别担心。”
“不,我不准你和少爷打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若是他真要伤你,你早就──”
希平掩住她的嘴,轻声道:“别说不吉利的话,我今日不扳回面子,以后怎么有脸走在这大街上?少不了打他一个猪头!”
水洁秋冷笑道:“黄希平,你还是算了吧,没有四大武林世家助阵,你提马不及我心哥一半。”
希平站了起来,双眼盯着她,道:“哟呵,不见几日,说话这么客气了?”
水洁秋背转身去,希平心头有气,走前两步,扳转她的身体,强吻住她。
满街哗然。
浪无心清楚希平和水洁秋的糊涂账,任凭他们怎么吻,他也不吭一声,冷眼旁观。
这是他浪无心的风格──与己无关,绝不插手。
被希平压过的美女走到浪无心身旁,问道:“公子,他和小姐是怎么回事?”
浪无心道:“就这么回事。”
美女气得扭脸过去,嘴儿一噘,闷声抗议。
长吻结束,水洁秋满脸通红,窝在希平怀里急急喘气,久久才平息,仰脸道:“你不能在龙城吻我,表哥看见了,会杀了你的。”
希平道:“很遗憾,我不认识你表哥,我喜欢什么时候吻你就吻个够,不管是在什么地方。”
水洁秋幽幽一叹,道:“你放开我,我不管你的事了,你这人永远不听劝告。”她顿了下,把嘴凑伸到希平耳边,用极其细微的声音道:“水仙拒绝了我表哥,我想可能是因为你。这我也不管了,你看着办,但我注定是表哥的人,你以后不要为难洁秋,好吗?”
希平的心胸仿佛突然被巨锤击了一下,他低头凝视着水洁秋的绝代姿容,看到她双眼中的乞求,他闷痛的心软了下来,叹道:“你的选择是对的,我有着许多女人,而你表哥只属于你,况且,我是个肉体主义者,你却是只能看不能动的。”
“不!”水洁秋提高了声量:“我表哥的女人比你多许多,常陪在他身边的就有二十七个,别以为只有你受女人欢迎。”
希平有些惊讶,然而他没有把心中的惊讶摆出来,只是平静地道:“一直以来,你不停地惹我,都是抱着耍弄我的心态,是吗?”
水洁秋垂首无言。
希平松开了紧抱着她的手,道:“今天这架,我非打赢不可!”
浪无心道:“你永远没有赢我的机会。”
“是吗?”杜鹃拉住希平的手,却被他拿开了,他走到浪无心面前,笑道:“有种我们摔跤?”
浪无心不屑地道:“那种低级的孩童游戏,不是我这种身分的人玩的,只有你这种白痴才会找人摔跤,四大武林世家实在是悲哀。”
希平道:“你怕输?”
浪无心头一摆,道:“没用的。”
希平的激将法被浪无心识破,无计可施,只好道:“下次拿了刀,我们继续,这次算没打完,所以没有输赢,如何?”
他在其他方面极不要脸,但对于打架,可是不能输的,即使输了,他也要说成赢,不然心头就大不爽。
浪无心还是无动于衷,道:“随便。”
希平感激地道:“噢,浪无心,我突然好喜欢你,太感谢了!你的衣服有点皱了,我帮你拉平。”
他走前一步,伸手到浪无心的腰部。浪无心以为希平真的要讨好自己,得意地仰首向天,鼻孔还哼了一声,谁料腰部一紧,惊觉希平的双手已经抱住自己。他将全身功力运到腰部,企图震开希平的双手,岂知希平的双手就像铁棍一样,反而震得自己腰部疼痛,希平的双手当然也不好受,只是他浪无心不知道罢了。
此刻,浪无心才知道为何水洁秋那么高强的武功,被希平抱住了还是无计可施,他以前还以为是水洁秋故意让希平抱住不放的,现在终于明白,无论是谁,只要被希平抱住,都很难挣脱,即使他浪无心也不例外,此人的蛮力几乎是不可战胜的。
希平抱了浪无心,本想把他抛出去,但想到浪无心的武功极高,抛出去之后也许根本无事,立即改变了主意,把他抱举起来,额头迅速冲撞在他的胸膛,双脚用力一蹬,抱着浪无心扑倒在地上。
浪无心也不是好相与的,就在同时,他的两只回勾拳击在希平的双肩,以图击碎他的肩膀。然而奇怪的是,希平承受了他沉重的拳击,仿佛无事一般,他才了解到希平并没有表面那么无能,至少希平承受了他灌注五成功力的双拳仍然完好无损,他在惊讶之中,双拳又转而击向希平的两边太阳穴。
希平在这种时候灵觉也特猛,猛的低下头,撞在浪无心的胸膛,从而躲过浪无心的袭击,并使浪无心闷哼出声。
希平开始反攻,左手迅速移伸到浪无心的颈项,重重地勒住他,右手的拳头就向他的左脸直擂下去。
与此同时,浪无心的拳头也左右开弓,迅猛的招呼希平的整张脸庞。
两人就这样拳来拳去,缠打在一起,活像两个野蛮人在进行生死决斗。
一群女人跑过去七手八脚地要拉开希平,可是怎么也拉不动。
也是,希平打起这种架来最是起劲,兴致正浓时,他会那么轻易让人间架成功?
那岂不是他黄希平的失败?打,揍他浪无心一个猪头!
满街喧哗噪动!
屠夫站在一旁拍手大声叫好。
希平不知打了浪无心多少拳,更不知被浪无心打了自己多少拳,反正比例是二比一,他只能用一只拳头,而浪无心双拳俱出。
即使是这样,他黄希平也打得无怨无悔,他的目的只是打浪无心成猪头,至于自己会成什么头,他就不管了。
他的一拳又挥起来,刚想回击下去之时,眼前却多了一张带泪的俏脸,那是他的杜鹃儿,他的拳头接近杜鹃时停顿了下来,但浪无心没有停,最后的两拳还是击在他的黑肿的脸颊。
此时的希平其实已经骑坐在浪无心的腹胸,杜鹃是从他的旁边闪进来的,她的脸挡住了希平的拳头的去势,泪眼哀求道:“哥,鹃儿求你不要打了。”
浪无心打出最后的那两拳后,也没有再出拳,只是怒瞪着希平,不停地喘气,他的左脸也是一堆堆的黑紫肿块。
打斗终于结束。
“浪无心,这次算打平了,下次找机会咱们继续。”希平不等浪无心回答,就移坐到一边牛喘着,同时抱过哭泣的杜鹃。
浪无心也坐了起来,出奇地没有找希平报被偷袭之仇,他的那群女人也就围过来,对他动手动脚还动嘴,叽叽喳喳不知是谁说了什么,唉,烦。
杜鹃摸着希平紫黑的脸,心痛地道:“疼吗?”
希平答非所问地道:“妈的,老子这次亏本了,我只打了他一边脸,他却揍了我两边脸。”
杜鹃气恼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希平一愣,道:“是有一点点痛啦,不过,你的小姐才叫狠哩,她让我的心都痛了。”
杜鹃知道他今日与浪无心街头缠打,多少因为刚才受了水洁秋的刺激,她轻声道:“以后鹃儿都跟着你。”她掏出手帕,擦去希平的鼻血,血流已经自动停止了。
希平双手捧着她的脸蛋,两只拇指揩去她的眼泪,道:“别哭,嗯?”
杜鹃哽咽道:“你以后不要打架了,鹃儿很怕。”
希平笑道:“傻孩子,这种架我经常打的,过两天我的脸就会好的,那时还你一个俊俏的老公。”
杜鹃嗔哭道:“你还贫嘴?刚才吓死人家了,再说和你打架的是鹃儿的少爷,哪个鹃儿都心疼哩!”
希平道:“正因为他是浪无心,我才这样招待他,如果是打武林人打的那一种架,也许不是这么简单。”杜鹃无法了解他这句话,他却朝浪无心笑道:“你说是吗?”
让人惊奇的是,浪无心竟然也朝希平点了点头。
众人无法明白他们之间达成的默契。
屠夫在此时走过来,弯腰施礼道:“大哥,我刚才拍手叫好了。”
希平道:“我操,你拍手叫好是因为我被两只拳头打,不过,老子打架,有人在一旁欣赏,总叫我心里喜欢,回去让你那婆娘骂吧,记得下次专心卖你的猪肉,有些事,不是杀猪刀能参与的。”
“明白。”屠夫急忙转身收拾了回去。
街上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其中不乏武林人士,但他们对于这两个武林新秀彻底失望了。
谁说他们是武林新一代高手?我呸!
狗屁不是!
浪无心的脸已经被他的女人擦上了消肿药水,杜鹃也要替希平擦药,希平阻止了她,笑道:“小鸟儿,不用药水,我明天就会好了,相信我。”
“人家心疼你,要为你擦些疗伤药都不行吗?”杜鹃委屈得要哭了。
希平只好妥协,让她给他脸上涂了药。
水洁秋也过来帮忙,希平没有拒绝她,她在整个过程中,一直默默无言。
涂完药,水洁秋突然扑入他怀里轻轻哭泣。
希平没有像以往一样抱她,他只是抚摸着她的秀发,扭脸看着一旁泪迹未干的水仙,这个与杜鹃同龄的女孩不知为谁而哭?
那晶莹的泪珠儿,应该有份是属于他黄希平的,他轻叹。
叹出水仙一泛红霞在俏脸。
“眼泪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希平扶着水洁秋站了起来,轻推开她,转身对水仙道:“我的脸恢复原来样子的时候,我回来把你带走,你注定是我的女人!”他说得很坚决,哪怕水仙不愿意,似乎他也定然这么做。
水仙没说什么,只是走过来扶住水洁秋。
希平搂住杜鹃,道:“我们走。”
杜鹃朝水洁秋道:“小姐,鹃儿不能服侍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洛天对你不好,我会叫哥要回你。”
水洁秋强颜欢笑,道:“你走吧,如果他对你不好,我也会要回你的。”
希平道:“我怎么可能对我的女人不好了?”
杜鹃扯了扯希平背后的衣服,道:“哥,别说了,我们走吧!”
希平依从她的话,搂着她离开了。
众人看着两人离去,水仙轻声道:“小姐,他刚才为何突然对我说那样的话,他说的话能信吗?”
水洁秋道:“我告诉他,你因为他的缘故而拒绝了洛天表哥。”
水仙嗔道:“小姐,你怎么能够跟他说这事?”
水洁秋道:“若你不愿意,你也可以像拒绝表哥一样拒绝他。”
“可是,”水仙想了一会,接着道:“他不像表少爷,他说我注定是他的人,我拒绝也是没用的。”
黄希平的确是这么一个人!水洁秋当然也知道:“我管不了他的事,你要对他怎么都行,你的事你自己决定。我让你们跟我表哥,你们不是都没有听我的话吗?”
水仙委屈地道:“小姐!”
“我没有怪你哩水仙!”水洁秋微笑着搂住水仙,在她耳边道:“你常笑杜鹃睡梦都想着黄希平,你不也是常梦见他吗?”
水仙粉脸通红,娇嗔道:“小姐,我没有啦!”
浪无心的声音从她们背后响起:“洁秋,我们也该回去了。”
水洁秋道:“心哥,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何要与他打混架?”
浪无心道:“这也是被迫的,我料不到看似不会武功的他,力量会如此之大。我曾试过用内劲震开他的双手,却无济于事,而我击在他身上的拳劲,有许多被他的身体吸收,没吸收的那部分内劲也被反弹回来。当我试着点他的穴道时,却发觉根本找不到固定的穴位,我只好选择与他胡打一通了,反正他一只拳头,我两只拳头,打来打去还是我赚些。”
水洁秋道:“可是你们都没有用内劲?”
浪无心叹道:“就单纯力量而言,即使洛天也及不上他,世上难找得出一个人,拥有他那么强大的力量。姑且不论他会不会武功,他的力量也使他变得可怕。我的双拳第二次击向他的太阳穴时,发觉他打在我脸上的拳头虽让我疼痛无比,但并没有使我的骨头碎裂,以他的力量,他的一拳至少可以打碎我的几块面骨的,他却留存了很多力量,似乎只是要揍我,并没有伤我的意思。所以,我运足全劲想与他同归于尽的双拳也停顿了一下,撤消所有的内力,才击上他的双脸侧。以后的拳来拳往,他的力量把握得极有分寸,我的拳头也没用上任何内力。他这混蛋,定是很爱打架,而且是经常打,不然力量的把握不会这么恰到好处。”
水洁秋道:“他常在我们面前说,他是村里的拳王加歌神,应该是常打架的了。”
浪无心凝视着水洁秋,道:“他今日打这架,完全是因为你。”
水洁秋惊道:“哦?”
浪无心解释道:“其实他本来是要走的了,只是你和他说你注定是洛天的女人,我那时就直觉到一个男人的愤怒,他缠着我胡打,也许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痛苦,不过他这人很善良,这是我从打架中,感觉出来的。”
“我现在有些明白了,为何洛火说到他时,心中留存的恐惧总是不能消除,这也许是因为黄希平曾经真的给过他无比强烈的恐惧直觉。以前洛火说他是个不可预测的厉害人物时,没几个人相信,因为他在武林人的口中,似乎无赖加色狼多过其他。”
“然而许多人都错了,归根到底是他来自一个朴质的村庄,他的心灵有着乡村的纯真与善良,他除了男人天性中的对女人的喜爱和占有欲,没有别的野心,更由于他那个山村的原因,形成他爱打架的习惯,以及他本身无赖的个性,构成独特的人格和行为。可是他并不喜欢杀人,也正因为如此,洛火才能生还,洛火在说到他时,还隐约有着一种由衷的敬佩和感激的情素,也许就是因了他本是能杀掉洛火的,而他却没有伤洛火半毫。”
“无论从哪个角度猜测,他都是一个可怕的人物,他喜欢打混架。这种他从小打惯的架,就如孩童的游戏一样,是不以伤人为目的的,而当他踏入武林,这种以杀人为目的的武功或拚斗方式,他似乎很讨厌。但不可否认,他的体内潜藏着野兽般的魔性,当你说出你是洛天的女人,他的双眼逼射出一种令人颤栗的光芒,那是我至今不解的。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平时无赖透顶的他是最可爱的,我不知为何会有那种感觉。”
浪无心说了许多,也说得很有道理,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猜测能力。
水洁秋叹道:“就因为他不想伤你,你才不会真的伤他,而陪他打混架?”
浪无心苦笑道:“不打行吗?你被他抱着的时候,你能挣脱吗?”
水洁秋红了脸,垂首道:“他是个蛮人!”
浪无心道:“我以后不会让他近身了,我宁愿百绳缠我,也不能让他抱住我,这混蛋,几乎把我勒得喘不过气。”
水仙惊道:“他真的这么大蛮力?”
浪无心捏着她的鼻子,笑道:“小妮子,你若要拒绝他,最好别让他抱住你,不然你一辈子脱不了身。”
水仙叫道:“少爷,快放手啦,你捏痛人家了。”
浪无心放开手,正经地道:“洁秋,其实我宁愿你选择黄希平,不要问我为什么,我看着你长大的,你们三个都是我一手带着玩到大的,我都心疼你们。对于女人来说,我是个不能依靠的男人,但作为你们的大哥,我都为你们好。”
水仙道:“你如果能够改改,我和杜鹃都会作你的妻子,而不是你的妹妹了。要拒绝你和洛天,对一个少女来说,是件相当困难的事。”
浪无心逗趣道:“我若改了,你和杜鹃都会成为我的妻子,应该是在遇见黄希平之前的说法吧?”
水仙微笑,算是一种轻松的默认。
浪无心叹道:“要一个女人拒绝黄希平那种男人,更是一件艰难的事!所以,洁秋,你才会哭的?”
水洁秋不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幽幽地道:“心哥,我们走吧,在这里闹了半天,洁秋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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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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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小夜 07/18/0411:57 发表于[激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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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齐集龙城
华小波六人实在是不能等希平了,赵子豪和黄大海坚持要等的,可是华小波问了这么一句话:你们知道我姐夫替女人洗澡要多长时间吗?独孤明帮腔说,如果单纯是洗澡,并不需要很长时间,然而你的姑姑实在是迷人。赵子威也说,或许是你姐夫太好色。雷龙点点头,他了解希平,知道希平定然会在洗澡时大干苦力──的确是需要时间的。
赵子豪和黄大海对望一眼,叹道:“走吧!”
华小波、独孤明和赵子威在前,此三人一见到美女就眼睛发亮,乱放电,弄得许多良家妇女到了夜里入睡时大做春梦,可谓是魅力四射。
雷龙、黄大海与赵子豪三人则跟在后面,而且特意拉出一段距离,免得让人误会他们是与华小波这帮猎色者是一伙的──其实也真是一伙的,只是他们是被硬拖出来的,实在是错交损友。
一路上,华小波三人虽使得美女们另眼相看,却不能真的令美女们以身相许。
独孤明有些泄气地道:“小波,这里要是野马族就好了,这些女人真不懂情调,我们制造了多少浪漫,她们就是不投入我们浪漫的请求里,唉!”
赵子威道:“她们和浪漫有仇,不如我们学希平的野兽派吧?”
华小波哂道:“威哥,学姐夫不如学四狗。”
赵子威道:“什么派?”
独孤明代答道:“赖皮狗派。”
“免了。”赵子威摆摆手,道:“学谁也不学他。”
华小波道:“威哥,他那招很不错的,你妹妹就是那样被他弄上手的。”
“啊?”
华小波以为赵子威的叫喊是冲他而来的,正准备逃亡之时,赵子威却在喊了一声“啊”之后,便“蹬蹬”地跑向另一边,华小波才听到隐隐约约的两个字:梦香。
独孤明和华小波对望一眼,相互摇摇头,唉声叹气:失败者又要多加一个了。
他们两人也慢步走向那两个正在买玉饰的少女。
赵子威走到两女背后,装咳了两声,道:“梦香小姐,这么凑巧,我们又见面了。”
两女回头,脸上的面纱依旧未除去,梦香如梦般的声音响起:“赵公子,好久不见了。”
赵子威道:“是呀,好久不见了。”你知道我赵子威有多想你吗?想到夜夜造春梦。
独孤明走过来,笑道:“梦香姑娘,这么快又能见你,真是幸运!不知姑娘在买何东西?”
赵子威不高兴了,独孤明这小子又来和他作对了,难道这大舅子又对梦香旧情复燃?他可不希望出现什么竞争对手,毕竟追梦香已是难事,若是再来个像独孤明这般高明的情敌,不是难上加难吗?妈的,好马不吃回头草,独孤明绝对是一匹烂马!
梦香道:“我想买个玉镯。”
华小波接口道:“买好了吗?”
“华小波!话少点。”赵子威大喝出声,怪华小波多嘴,这句台词本该是他赵子威说的,华小波竟敢抢他的台词,叫他说什么?难不成还想跟他争女人?
华小波应声道:“为什么?”
赵子威懒得与他解释,因为他已经看到独孤明正为梦香挑选玉镯了,他也赶了上去,停留在梦香的另一旁,像个婆姨一样指手划脚七嘴八舌起来了。
抱月问华小波:“他呢?”
华小波道:“姐夫吗?他还在陪我姑姑洗澡。”
抱月惊道:“你姐夫陪你姑姑洗澡?”
华小波的脸难得一见的红,道:“这全是我姐夫搞的,不关华家的事,请不要用这种眼光盯着我,我们华家血统是很正常的。”
抱月笑道:“看你的样子,我就清楚你们华家的血统了。”
华小波光荣地道:“我是经典人物嘛,哈哈!”
笑,很多时候是用来处理尴尬场面的。
梦香拿着一只蓝色的玉镯,道:“老板,我要这个。”
赵子威和独孤明争着要为梦香付账,却发觉刚才出来太急,一时没带银两,他们就找华小波借钱,恰好华小波也没带,两人就想找雷龙三人,岂知梦香已经结了账,与抱月要走了。
两位公子跑过来,面红耳赤,不知该说什么。
梦香道:“我知道两位公子的好意,梦香心领了,师傅在大地盟等着我们,就此道别了。”
赵子威在心里呐喊:梦香吾爱,求你别走。然而口中只得不乐意地道:“那么,我们大地盟见了。”
独孤明更是有风度:“梦香姑娘,请代我向你师傅问好,独孤明祝姑娘一路愉快!”
“谢谢!”梦香给了独孤明一颗糖,哄得他心里发腻。
哟,美人的感激,叫人心都酥。
赵子威那一颗脆弱的心却几乎气爆了,两女走后,他就喝道:“独孤明,你不是退出了吗?来瞎扰什么?”
独孤明笑道:“妹夫,别太生气!我那只是以退为进。再说,徐青云见天使去了,你没个竞争对手,胜之不武呀!”
华小波道:“是呀,威哥,不如我也加入你的情敌行列,让你胜得更威些吧?”
赵子威拳头往前一举,道:“你多久没挨过我的铁拳了?”
华小波立即道:“威哥,我绝对支持你泡梦香,只帮助你,不和你争。”
这还差不多!赵子威道:“算你识相。”
雷龙道:“可以走了吧?我们已经等得烦了。”
六人继续在街上招摇撞骗。
眼前走来三个尼姑,赫然是万妙、妙缘和妙意。
黄大海和独孤明连忙跑上去问候妙意,华小波不忘妙缘光亮的头。
原来她们是刚进入龙城的,此时前往大地盟,和六人寒喧了几句,就离开了。
华小波注视着妙缘的背影,叹道:“世上一光头,小波痴情找。”
赵子威拍了他的头,骂道:“别装痴情的恶心样,你小子见一个痴情一个,连尼姑也不放过,有损我们四大武林世家的名誉。”
“爷爷终于可以看见姑姑了,他这些年一直念着姑姑哩!”独孤明感动地道:“唉,妙缘实在是让人着迷。”
赵子威惊道:“你也想妙缘?”
独孤明笑道:“哪个男人对着美女没有幻想?”
“那就别想我的梦香!”赵子威很是激愤,独孤明也太多情了!
独孤明的妙语又出来了:“天下何处不芳草,何须单恋一枝花!我摘花来花儿俏,一心要摘人间万朵花。”
赵子威道:“我操!你小子既然如此,我也跟你抢妙缘。”
赵子豪呵呵笑道:“你们别坏了人家的佛缘,追女孩子也不要追到疯了。”
三人听得此句,很是不爽,大步往前走,似乎要把后面三个不懂风情的伙伴甩掉,省得坏了他们的好心情。
六人在街上逛了好一阵,没见希平找来,也没有美女投怀送抱,就准备回去。
然而事有凑巧,竟会遇见野马族的原真公主和五朵金花!
她们怎么到龙城了?
华小波朝六女的背影跑过去,喊道:“公主,公主。”
街上的人停下来看:哪里来的公主?
六女回头,原真道:“是你们?”
独孤明等人也赶了上来,赵子威道:“公主,你什么时候到龙城的?”
原来道:“你们离开野马族不久,我就与五朵金花到这里了。”
独孤明道:“你们住哪里?”
原真道:“大地盟。”
华小波笑道:“公主,真是有缘,我们也住在大地盟,咳,背后的疯人院。”
五朵金花脸上绽放一些笑意,原真道:“你们是来助拳的?”
华小波道:“没错,杀太阴教一个落花流水,哪能少得了我们?”
原真笑道:“我们也身属大地盟,以后我们是同一阵线。”
独孤明和华小波异口同声道:“我们誓死站在公主这边,拚命打太阴教。”
操!这两个小子,在丐帮时说要帮太阴教,到了原真面前又改口了。
原真媚然一笑,道:“我们有事在身,先走了。”说罢,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又回头道:“黄希平呢?”她到龙城之后,才清楚希平并没有死去。
“大哥在疯人院。”黄大海不想华小波又说希平陪华蕾洗澡,抢着回答了。
原真道了谢,领着五朵金花走了。
华小波突然道:“不知是谁泡到了她们。”
独孤明奇道:“小波,怎么说?”
华小波解释道:“她们都不是处女了,是谁开了她们的?”
赵子威道:“可能是洛天那狗熊吧,她们不是说身属大地盟吗?我听说,洛天那小子也很风流的。”
黄大海沉思了片刻,道:“我只是奇怪,为何原真和另外两女的内气比以前强了许多?”
独孤明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她们好像变得很强悍,难道是洛天传武功给她们?”
“这也不可能,即使传武功,她们也学不了这么快的,况且,为何只传三个,而不是六个?”雷龙否定了独孤明的判断。
黄大海道:“这是她们的事,我们没必要太清楚,不知道也罢。”
众人觉得黄大海说的甚是,也就把心思放到别的地方去了。
转了几条街,看见猪头脸的希平,六人大吃一惊,围了上去。
黄大海道:“大哥,谁干的?”
希平骂道:“妈的,你们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不见你们,就找浪无心打架,这小子的拳头还挺硬的,不过,他最终被我打败了。”
华小波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道:“姐夫,你不用刀也能打败浪无心?”
希平喝道:“不相信吗?”
“相信!”怎么敢不相信呢?我华小波又不是笨蛋,自己找打的事从来不干,说谎倒是经常,嘿嘿!
独孤明看了一眼杜鹃,道:“她怎么跟你回来了?”
“她是我的女人,当然跟着我了。”希平把身旁的杜鹃搂抱过来,重重地亲吻她。
杜鹃呻吟道:“哥,不要啦,这是在街上。”
希平放过她,朝黄大海道:“大海,娘他们呢?”
黄大海道:“他们出来比我们早,这龙城又大,一时还未找着。”
希平道:“慢慢找,总会碰着的。小波,你们不是说出来泡妞吗?怎么样了?”
华小波泄气道:“很失败。”
“操!”希平粗鲁地道:“满街美女,你们都找不到猎物,简直是太丢脸了。”
华小波道:“有姐夫出马就行了。”
希平指着自己的脸,暴喝道:“我还能出马?你是叫我去吓死美女吗?”
华小波连忙解释道:“不怕的,她们都见过姐夫的真面目,吓不死的啦!”他把遇见梦香等女之事说了。
“什么?”希平突然朝独孤明叫道:“你姑姑也来了?”这光头也真是的,怀着他的孩子还出来到处乱跑,唉,这次麻烦大了。
独孤明奇怪为何希平反应这么激烈,道:“希平,有什么问题吗?”
希平道:“问题大了,不过,不能和你们说。”
六人突然生出要揍他一拳的冲动,但看在他已成猪头脸的分上,总算忍住了。
华小波转移话题道:“姐夫,我们现在去哪里?”
“看看我这脸就知道了。”希平虽感激华小波为他解围,但这个问题实在是笨拙,问他去哪里?他这张脸,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回疯人院了。
华小波自作聪明地道:“我知道了,去泡妞。”
“泡你个鸟头!”希平敲了华小波的头壳,气道:“要泡你们自己去,我打完架之后,一般都没脸泡妞。”
也是,就他这张脸,连老太婆也吓破胆,还哄什么小妞?
雷龙道:“我也不想跟着他们三个混了,我的碧柔可能回去了,我也急着回去陪她,若是她回来见不到我,就惨了。”
赵子豪赞同道:“我们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该回去吃饭了。你们看女孩子看够了,我却饿得很。”
独孤明朝赵子威笑道:“你大哥怎么跟你一点都不像?”
赵子威道:“你够笨,我们哪一点不像了?我们都姓赵,这一点就完全相同。”
黄大海道:“的确不怎么像。”
赵子威刚想生气,独孤明补充的一句话又让他开心起来了──“你比你大哥懂情调。”
有人说他赵子威懂情调,他能不高兴?
赵子威沾沾自喜地想:一个懂情调的男人,当然是不会随便生气的了。所以他也就不生气了。
真是一个懂情调的男人呀──看情况而转调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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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小夜 07/18/0411:58 发表于[激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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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白发幽女
希平等人回到疯人院,众女已经回来了。
吃过中午饭,希平看望了华蕾,这女人非要他哄她入睡,才准他前往大地盟。
据说,要组织第二批志愿军支援洛水,所以让武林人士集中大地盟讨论此事。
四大武林世家的新令主虽是黄大海,但其实真正说话办事的还是杜清风,希平一众年轻人是不务正业的,到大地盟来完全是为了热闹,为了武林娇娃,他们懒得去商量什么,特别是与美女们作对的事,他们更是不屑为之。
黄大海和赵子豪虽和他们一样年轻,却也是有为青年,因此跟着杜清风、华初开和黄洋等长辈去商量欺打太阴教的女孩之大事了。
众女没有跟来,希平、雷龙、华小波、独孤明与赵子威就自成一帮,这个集团就差四狗没到了。
走到后院的时候,华小波突然道:“龙城的美女几乎集中在大地盟了!据说,大地盟的洛天英雄了得,迷倒了龙城所有的美女,不知是不是真的。”
独孤明道:“我们武林七公子,在江湖人眼里就他排第一,听了就不舒服。”
华小波道:“谁排最后?”
“当然是他了。”独孤明指着赵子威,心里舒畅极了。
赵子威暴怒,喝道:“独孤明,拔剑。”
他的双刀已经拿在手中,为了他的名誉,是准备好拚命了。
独孤明笑道:“你找我有什么用?在江湖人眼中,我的排名也是在最后的,要找就去找洛天,打赢了洛天,你才是武林七公子之首,打赢了我,你什么也不是,哈哈!”
赵子威一想,也是,独孤明根本就不算人物,名声还不如他赵子威响,若打赢了他,是白费力气,若打输了,自己不是拿石头砸自己了吗?
他收刀入鞘,道:“下次说话别这么冲动,这次就放你一马。”
独孤明道:“你拔刀比我说话还要冲动,嘿嘿,咱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赵子威哂道:“妈的,不过是读了几年经书,就自称君子?”
独孤明不理会他的嘲讽,对华小波眨眨眼,道:“小波,我们回去吧?”
华小波的眼睛正来来往往的在大地盟的美婢女徒身上搜索,不满地道:“回去干什么?”
独孤明把嘴凑近华小波的耳边,道:“王玉芬已经跟杜清风来了大地盟,可是桃儿、柳儿还在疯人院,你的脑子放到哪里了?”
“噢哇,独孤老兄,你真是聪明,我们立即回去。”
华小波立马转身突奔,独孤明抛下一句“我和小波有些急事”,就追着华小波出去了。
雷龙看着希平,赵子威摸透了独孤明的心思,道:“什么急事,不就是去泡柳儿、桃儿那两个小妞,还以为是天下秘密。”
雷龙笑道:“动作挺快的,我怀疑他们前世是老鼠,什么空洞也不放过。”
“我想也是。”赵子威不放过任何口头报复的时机。
雷龙道:“我也该回去了,这大地盟没有什么令我感兴趣的,既然他们回去泡妞,我也要回去陪碧柔了。”
看着雷龙离去,赵子威道:“希平,我们去开什么武林大会吧!”
希平笑道:“是去接近梦香吧?”
“嘿嘿,嘿嘿!”赵子威笑得尴尬,道:“反正在这里乱逛,不如到前院去静静地守候梦香,让她感受到我的痴情无所不在。”
希平耸耸肩,道:“我不拦你,但我不会跟你同去,除非那里有架打,要不就是让我唱歌。”
赵子威急忙摆手道:“你还是不要去了。”
说罢,他急忙离开了,还不时地回头看看希平有没有跟来。老实说,他现在不讨厌希平了,却是很害怕,最怕的就是希平在他泡梦香的时候大唱山野情歌,那实在是要人命的。唉,这么一个人,为何要选择当歌神?大家都不在,只剩他赵子威在这可怕的人物身边,还是先走为妙!
赵子威一走,希平变得孤身一人了,偌大的大地盟,他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他知道原真也在这里,这个女人令他觉得有趣,他也知道原真也许就在开什么武林大会,但他不喜欢那种无聊的场合,所以不愿去那里找她们,等会议结束,总能遇见她们的。
他在大地盟各庭院间穿梭,走入一个圆月拱门,这是一座很小的院子,在大地盟东侧的最边处,平时是很少人到这里的。希平并不知道这些,他是这三年来,踏入这里的第一个男人。
院子里只有一间很大的独间,门没有锁,一推便开了,希平进去只看到一张床和一张长而宽的墨台。墨台上面摆满画笔和画纸,墙上挂着画,其中有幅特大的,画着一个高大冷酷的青年,这青年令希平觉得有几分眼熟,可是就是想不出在哪里见过这么一个人了。
他陷入沉思。
“啸天?!”
希平全身一震,回首看见一个女人站在门口,他知道是这女人在说话。
女人有六七分像水洁秋,在希平所见过的女人中,她几乎是无可挑剔的完美。若说水洁秋是绝美的,却是不完整的;冷如冰、罗美美和黛妮也是绝美的,只是都太年轻;尤醉或许是个既成熟又绝美的人儿,然而与面前这女人比起来,还是要逊色一筹。
女人披着一肩雪白的长发,垂落在她巧长的脸庞。眉毛如通过春雨的那一抹淡云,眼睛是黑亮的,如同月蚀了一半的明月,显得可爱而又令人怜惜,这一双眼睛痴痴地看着希平,由惊喜变成了愤怒。
“你是谁?为何进入幽怜斋?”女人发觉希平并不是她要找的人,娇声怒问。
希平愣了愣,道:“刚才你叫我?”
女人怒道:“回答我的问题。”
希平没有回答,只是背转了身,他猜测自己的背影像某个人,不然女人不会在见到他的背影时惊喜地喊出“啸天”这个名。
女人料不到希平如此傲慢,但当希平背着她时,她却心情复杂,面前这个无礼的青年男人的背影太像他了,然而看到希平那张被打得变了形的脸时,她又否认了自己的判断,况且,即使是有着跟啸天相似的脸,也不可能是啸天,都二十年了,他还可能这么年轻吗?
“我很像你认识的一个人是吗?”希平突然转身问道,直视着门口的美女。
女人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提问,不知该如何回答,平静了心,才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的声音柔和了许多,从中可以听出一丝无奈。
希平笑笑,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他看到女人眼中闪过一些失望之色,道:“可以问一下姐姐的芳名吗?”
女人惊道:“你叫我姐姐?”
希平道:“如果不喜欢,我可以叫你作妹妹,你看起来也不比我大多少。”
女人脸色变寒,叱道:“油嘴滑舌的登徒子,滚出去!”
希平道:“走出去行吗?”
女人讨厌他的讨价还价,她要他滚出去,意思只是叫他出去,他却偏偏在“滚”和“走”这两个字眼上与她作无谓的请求。
看着他那紫黑浮肿的脸,她就心生厌恶,冷冷地道:“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最好尽快从这屋里消失,不然你就得从这世界消失。”
“我还是从这屋里消失吧!”
希平轻轻一笑,双手一摊,走向门口,女人走了进来,站在门旁等着他出去,就在希平与她擦身而过的瞬间,女人突然感到自己被希平抱入了怀里,她欲图挣扎,然而无效,这个男人以单手的力量抗衡着她所有的力气,另一只手被他用来锁门了。
她惊呼道:“你要干什么?”
希平道:“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你说他要干什么?”
他控制住她,把她抱到床上。
女人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以及自身的危险性,她挣扎得更厉害,却并不叫喊。
希平觉得奇怪,问道:“为什么你不叫?”
女人道:“我如果喊一声,你立即葬身此地。”
“哦?这么可怕?”希平干脆把她压倒在床上,笑道:“可是我觉得你会关心我的生死问题,不论基于什么原因,你不叫更好。老实说,我是有点怕你叫喊的,不过,只是一点点而已。”
女人终于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样的男人,她的心突然感到惊惧,她自恃武功高强,然而她所有的武功都用不上来,她说话的声音也颤抖了。
“你若真敢对我无礼,我就大喊大叫,你应该清楚这里是大地盟。”
希平的手在她雪白的秀发上玩弄着,道:“可是我已经对你无礼了,大地盟会放过我吗?你会放过我吗?”
女人沉默,但脸上的愤恨之色更增。
希平叹道:“既然已经开始了,就做到底吧!反正事后都被你们追杀,不如先挣够本。”
女人慌忙道:“你放了我,我保证不再追究此事。”
希平道:“我常常说谎,你说吧,一个常说谎的人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吗?”
女人急了,再度挣扎,当然是越挣扎越累,却不能把身上的庞然大物移开,她知道今日遇见了高人,哪怕是她大哥也不能如此控制她,这个男人比她大哥还要可怕!
她心中如此想着,口中突然喊道:“来人呀──”
喊叫声中断,女人的嘴已经被希平的嘴堵塞住了,她的牙紧咬着,头欲扭摆,却被希平的手定住,她只能无奈地承受这个陌生男人强迫性的亲吻,心中的惊惧倍增。
希平的嘴离开她的唇,道:“为什么紧咬着牙关?”
这小子,问得够可以的了,人家和他很熟吗?
女人的眼泪流了出来,骂道:“你会得到报应的。”
希平道:“我就知道你这女人信不过,刚刚还说不报复我,现在就想报应我了,还好我没有放开你,不然我这脸,明天也好不了。”
女人道:“就算现在你放开我,你也是死路一条。”
“看来如此。”希平凝视着她的双唇,道:“所以我就更不会现在放你,因为你这女人只给了我一条死路,很可惜。”
女人道:“很快就会有人来了。”
希平笑道:“我知道这个地方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出入,我是从外面进来的,我清楚这一点,你刚才所喊叫的,根本就不会有人听见,而你想不停地喊,我也不会给你机会。如今人家都在闹什么大会,不会理你和我之间的小会的,你别指望有人来,除了我之外,哈哈!”
“你这色魔,我非杀了你不可!”女人极度愤怒了。
希平道:“杀我之前,麻烦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儿?”
女人把脸一扭,放弃挣扎,不看希平的猪头脸。
希平死缠烂打,用一种近乎恶心的肉麻声调,哄道:“说嘛,美人儿,在献身给我之前把你的名字告诉我。”
女人摆脸过来瞪着希平,怒道:“谁说我要献身给你?”
希平笑道:“我一般认为,一个女人被我压在床上,不挣扎也不叫喊,就是准备献身给我了。”
女人的双手去推他,喊道:“你这猪,谁说我不挣扎不叫喊的?我都累得没有力气了,你以为我甘心被你这样吗?除非你一辈子不放开我,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希平开心了,道:“有多难看?有我现在的脸这么难看吗?早知今日会遇见你,我就不和浪无心那家伙打架,第一印象总是最重要的嘛,没有迷人的脸蛋,叫我以后怎么泡妞?”
女人挣扎无效,只好再次放弃,冷冷地道:“你到底放不放我?”
“放,当然放了,怎么说都不能这样压着你一辈子的。只要你说出你的名儿,我就放了你,这条件可以了吧?”
若是与希平相熟的人,绝不会相信这句话,可惜这女人是第一次和他相遇。
女人想了想,终极不情愿地道:“洛幽儿。”
希平赞道:“好名字!洛雄这家伙是你什么人?”
女人又把脸扭到一边,希平把她的脸摆正,就要朝她吻下去,她惊道:“他是我大哥!”
希平停住了落在半空的吻,不相信地道:“洛雄这老混球,怎么会有你这么年轻的妹妹?”
洛幽儿道:“我已经三十七岁了。”
希平一惊,道:“怎么会?你看起来不过是比我大两三岁而已,比我的蕾蕾还要年轻一两岁哩,嘿,你骗我,不相信。”
洛幽儿怒道:“不相信就算了,我已经说出名字了,你该放开我了。”
希平装傻道:“我为什么要放开你?”
没理由呀,好不容易才抱了一个美女。
洛幽儿双眼睁得圆大,捶打着希平的胸膛,这拳多少带有内劲的,但却打不动希平,她发了狂地道:“你承诺过的你,你不是人,我和你根本就不认识,你却用你的蛮横对我轻薄,我杀了你,杀了你!”她喊到最后,眼泪就劲流。
希平道:“我总想着强奸一个女人,一直都找不到猎物,既然你说得如此之狠,我做起来也不会心软。而且,我讨厌洛雄,老子和他还有一架未打,此时不妨和他的妹妹在床上先干一架。”
在洛幽儿的惊愕中,他的一双手已经撕开她身上的衣裳,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很熟练,所以做得也相当快。顷刻间,洛幽儿身上的衣物已经被他全部撕去,她除了挣扎就只能流泪,叫喊是不可能的──希平的嘴不会给她说话的机会。
“你可以大声叫了,让人来看看我们赤身裸体翻滚的模样。”希平在脱去自己的衣服时,如是说。
洛幽儿看着身上强壮的裸体,知道即使有人来搭救也于事无补,只是让更多的人看见她被凌辱的情景,她宁愿选择事后杀了希平,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被看见。
她的眼泪流个不停,哭咽道:“不要这样好吗?我求你了,我除了你的名字,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你就放过我吧!”
“为什么不叫了?”
希平凝视着这具赤裸的美体,虽然这比水洁秋的成熟了几分,不过很相似,这就让他觉得身下的女人仿佛是水洁秋,然而水洁秋的私处是光洁如玉的,而这女人却是黑亮光泽的一片,很迷人。
他的手在她私处轻轻一碰,洛幽儿呻吟出声,双眼怒视着他。
希平道:“我以为你这里的毛也是白色的,却不料如夜一般的黑。告诉我,为何你有一头雪白的秀发?”
洛幽儿不答理他的话,他邪邪一笑,胯间的巨物随着臀部的动作,顶住她那紧窄的肉门,她惊呼出声:“痛呀!”
希平停止动作,惊奇地道:“你还是处女?”
洛幽儿的脸通红了,双后推拒着希平,感觉到他的粗壮还顶塞在她门缝处,她怯道:“不要!”
“我们需要一个前奏。”希平退了出来。
因为他粗暴地进入时,感到处女膜的阻塞,对于一个处女,即使是强奸,他也会温柔些。他的双手开始在洛幽儿的身体上动作,虽说她极力抗拒,但当希平的手指滑入她的肉缝、撑开她的夹道,手指在里面滑动的时候,她却不由自主地呻吟扭动起来了,她感觉到她的下体渐渐潮湿,体内的温度渐增,她的呼吸也变得急速,她欲推开希平却全身无力,最后为了禁止从自己口中发出的让她羞耻的呻吟,她咬住了希平的手臂。
希平承受了她紧咬,忍痛道:“洛幽儿,你再不松口,我就进去了。”
洛幽儿死咬不放,希平无奈,手指从她的肉缝里抽出,时机已到,他也不再犹豫,挺枪直入。
粗长的物体突然闯入洛幽儿的身心,撕裂般的疼痛令她痛喊出声:“痛!不要呀,混蛋,我痛呀!你停下来,停下来,我不咬你了。”
希平停止了抽动,看了一下她的私处,血丝正从那里流出来。
忽然,他睁大眼喊道:“洛幽儿,你这女人还咬我?”
他猛的抽插起来,咬着他的洛幽儿却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松口,反而越咬越紧,希平再度停下来,阳根深留在她体内,一只手去捏她的下巴,她不得不松口。
希平看了看被她咬得血肉模糊的伤处,喝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痛!”洛幽儿拉扯着希平捏着她下巴的手,又怒又委屈地道。
希平道:“你痛就叫,干嘛咬着我不放?”
洛幽儿道:“我死也不叫!”
希平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笑道:“这么有骨气了?”
洛幽儿道:“即使有人来,还能改变这事实吗?”
希平摇摇头,道:“真的很痛?”
洛幽儿双手劲捶着他的脸颊,喊道:“你明知故问,我要杀了你,把你的东西切去喂狗,你会受到报复的。”
“整个大地盟出动,老子也不怕,报仇?那是以后的事!”希平冷笑,拿过枕头给她,道:“别咬我,痛就咬枕头,老子做事绝不半途而废。”
洛幽儿愣了一下,把枕头丢到地上,挣扎捶打着希平,道:“我不咬枕头,谁让我痛,我就咬谁!是你在强奸我,又不是枕头。我就咬你,咬死你!”
她又把脸扭向一旁,欲再咬希平的手,希平猛然抽身,阳根再度增大,迅速突闯进去。
洛幽儿惨呼一声,扭过脸瞪希平,哭道:“你不是人!你的东西,那坏东西──呜呜,我不要了,我对不起啸天,我一辈子的贞洁全被你这小混蛋毁了,你却还不够,还要欺负人,我痛死了!呀唔,求你、缩、缩小一点,我不咬你了。”
希平缩小了尺寸,依旧深留在她的肉道里,感受着里面的柔软和湿润,道:“来,让我亲亲!”
“不!”洛幽儿拒绝着。
希平不理她的拒绝,硬是要吻下去,却遇到了紧闭的牙关,他的下体耸动,洛幽儿的牙关就跟着松开,他的舌头顺利进入她的嘴里,他臀部的运动温柔了许多,如此上下缠绵了好一阵,希平才结束与她这一吻,洛幽儿娇喘息息。
希平道:“感觉还好吧?”
洛幽儿不知自己的双手是什么时候缠上希平的背的,听此一言,忙把双手撤回来,道:“不要问我。”
希平道:“不问你,我问谁?”
洛幽儿怒道:“不准再吻我!”
希平笑道:“真的不要我吻你?”
洛幽儿感觉到留在她体内的肉根又开始增大,但她还是坚决地道:“不要。”
希平再问道:“永远都不要?”
“永远!”洛幽儿答得没有半分思考。
“你说的。”希平说罢,猛然地抽动起来,同时道:“我知道你这女人心中想着墙上的那个男人,也好,你就暂时把我当作他,我想他未在你身上完成的任务,我也尽力地替他完成,我这人向来都有助人为乐的精神。”
洛幽痛呼呻吟道:“谁也代替不了他,你更不能,你只不过是采花贼,凭什么和他相提并论?”
“凭我是黄希平!女人,别忘了,此刻骑在你肉体上的男人是我而不是别的男人,就是现在,我是你的男人,而且将永远都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这一点永远都不能抹去,你觉悟吧女人!”
希平喝喊出声,臀部不停地耸动着,阳根惨然地在洛幽儿的通道进出,挥杀出一种迷人的声响。
洛幽儿泪流满面,她感觉希平心里的暴怒,以及随之而来的狂野。这个和她做着人类最亲密的事情的男人,竟是她所陌生的,更不能忍受的是,他心中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她只能感到强盛的征服欲和一如野兽般的发泄,为何刚刚还存在着的一点柔情也从他心里消失了?
她忽然感到心痛,这比她下体的疼痛还叫她难受,她睁眼瞪着身上强悍无比的男人,他就像一头发情的野兽侵犯着她的身体。
她突然哭喊道:“我就想他,就是要想他,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心都是他的,你得到的只是我的身体,你永远都别想得到我的心。”
希平不停地抽插着,冷笑道:“老子又不稀罕你的心。”
“你这禽兽不如的猪,我咬死你!”洛幽儿愤怒地再次咬着希平,她心里恨死这个男人了。
希平也任由她咬着,只是下体的动作更猛烈,这种两性的冲击,使得初次的洛幽儿在疼痛的同时快感也随之而来,她的双手迷迷糊糊间又缠着希平的背,在那里抓出一道道血痕,嘴儿也渐渐松开,开始呻吟呼喊,眼睛紧紧地闭上了。
当她不堪情欲之时,昏昏欲睡中,感到一股火热的阳精喷射入她的体内深处。
希平停了下来,在她体内的阳根依然坚挺无比。
他抚摸着她那月光似的发,道:“很久没有这样疯狂了,虽然是以强奸作为开始,但你可以试着接受我,毕竟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总要找个男人的。”
洛幽儿迷迷糊糊间听到这句话,可是她一时睁不开眼,下一刻她感觉到身上的重量一轻,希平终于离开她的身体,她感到从未有过的空虚。
希平着好衣服,坐在床沿上看着洛幽儿的美脸,思绪着是否应该叫醒她。他与她缠绵了两三个时辰,他本无意使她昏迷,所以她应该还是有些清醒的。
他叹了一声,轻唤道:“洛幽儿,你能睁开眼睛吗?”
洛幽儿没有反应,他摇了摇她,许久之后她才缓缓睁开双眼,道:“你还没走?”
希平取过一块碎布,轻擦着她的下体,道:“流了很多血。”
洛幽一听就怒气冲天,骂道:“你还有脸说?你再不走,你就不用活了。”
希平把布抛落一旁,笑道:“你想杀我?你还有力气吗?”
洛幽儿无奈地瞪了他一眼,道:“把那块布捡起来给我。”
“为什么?”希平好奇地问道。
洛幽儿道:“我叫你捡你就捡,你别问。”
希平只好捡过来给她,她接过血迹斑斑的布就哭了起来,希平急忙道:“你还要哭多久?”
洛幽儿不回答,只是哭。
希平看了一会,觉得安慰她不是自己的本分事,就站起来准备走。
洛幽儿急道:“你干什么?”
希平道:“我觉得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洛幽儿怨恨地瞪着他,道:“帮我把房间收拾好,还有找套衣服替我穿上。”
希平依言做好了这两件事,洛幽儿因为穿衣的缘故,一直被他抱在怀里,他道:“还有什么吩咐吗?”
洛幽儿久久才道:“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话说的很轻,下的注码却很重。
希平心里一冷,放开她,道:“出了这屋,我就会把你忘记,所以请你来杀我的时候,报上你的姓名。”
洛幽儿扯着希平的衣领,怒喝道:“黄希平,你敢再说一次?”
“唉,今天太累了,不说了。”希平耸耸肩,把她的一双玉手拿开,却发觉有点困难,道:“你放开我好不好?我要走了!”
洛幽儿泪眼看着他,然后垂首下去,双手抓着他的衣领就是不放。
希平狠狠心,瓣开她的手,转身,开门出去。
洛幽儿抬脸注视着希平高大的背影,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我的错觉?”她看到希平消失了,突然喊道:“黄希平,你给我回来,让我杀了你!”
唉,女人,这种蠢话也能说出来。
希平当然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回头,她拿起那块有着她处女鲜血的布痴看着,突然又大哭出声,泪湿血布。
希平从幽怜斋出来,走过两三个庭院,恰巧遇见了小露,心里捉摸道:这女人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小露看见了希平,眼神中露出警惕之色,停了下来看着希平走近,希平装作没看见她,擦肩而过时也没有与她说半句话。
小露却猛的转身,喊道:“黄希平,给我站住!”
希平站定,转身,道:“什么事?”
小露回答不上来。
希平又道:“没事就别乱打招呼,老子和你又不是很熟。”
“黄希平,你是不是要死呀?”小露把剑拔了出来,看似是有些生气了。
希平道:“哇,你拔剑也太快了吧?我这次可没有惹你,也不想再惹你,说不上两句话,你的剑就拔出来耀武扬威了,是不是心里不平衡?”
小露把剑重归鞘,冷冷地道:“我看着你就生气,你又待如何?”
“咦,老婆!”希平旧态复发,道:“我能如何?最多不是把你休了。”
小露怒目瞪之,叱道:“嘴巴放干净点。”
希平走前两步,和她靠得很近,她却没有半分畏惧,希平惊奇地道:“你不怕我了?”
小露仰脸道:“谁会怕你?”
“不怕就好。”
希平双手环抱住她,俯首吻住她的红唇,小露并没有拔剑,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抗拒,就这样半拒半迎地和希平缠绵着。
四唇分开,希平看着脸泛红晕的娇喘连连的小露,笑道:“我的嘴还算干净吧?”
小露轻声道:“请你放开我。”
“嗯。”希平道:“怕被人看见,还是你有急事要走了?”
小露道:“你身上有股很浓的味道,是不是刚和女人相好了?”
希平笑道:“你要不要也和我好呀老婆?”
“不!”
小露拒绝了,推开希平,他也没有长久抱着她的意思,于是随着她轻轻的一推,他便放开了她,转身离去了。
小露凝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迷茫地喃喃自语:“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一声叹息,省略了所有的无奈。
07/18/04 11:58 编辑/删除 报告问题 IP已记录
第15单元5楼
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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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小夜 07/18/0411:59 发表于[激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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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诗韵无悔
大地盟的会议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希平是不得而知,这对于他是不具多少意义的,他向来不关心此类事,除了叫他在会议中唱歌或打架。
他觉得今日真是非常美好的一天,虽然那个白发美人儿洛幽儿说过要杀他,但他不会真的去担心,很多女人都说要杀他,然而事实却是他黄希平仍然活得好好的。
多一个洛幽儿,并不算什么,杀他?!老子今日就在她身上杀出了一条美丽的血路来了,嘿嘿,下次温柔些,不然别人以为老子有特别嗜好──老子可是很正常的。
希平如此想着,在走过大地盟的后院时,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洛土,你不要跟着我,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一个沉厚的男声道:“诗姑娘,你虽然不喜欢我,可我仍然喜欢你,只要你一天不改嫁,我都会跟着你的。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便不能自已地喜欢上你了,如果你有意于我,我可以让盟主和徐堡主谈谈,相信他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
希平心中大不爽,下一刻他就看到了独孤诗和缠在她身旁的青年。
青年只比希平矮半个头,脸长得很平凡,是那种叫人看了给予别人一种质朴的好青年,但双眼中闪烁着逼人的光芒,又令人觉得他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高大的骨架使得他走起路来有种朴实的坚定不移的魄力,这是个令人见了就会产生好感的青年。可惜的是,希平见了就讨厌他起来了,这多少因为他狂追独孤诗的缘故。
“可我却是不通情达理的。”希平远远就朝洛土道。
独孤诗惊喜地抬起她那有些淡红的娇艳脸儿,兴奋地道:“哥!”她忘了还有一个追求者在旁边,不顾一切地跑入希平怀里,撒娇道:“诗儿好想你哩!”
洛土也高兴地走了过来,向希平施礼道:“久仰独孤公子之名,洛土见过独孤公子。”
他把希平当成独孤明了,也怪不得他,谁叫独孤诗的一声“哥”呢?
希平笑笑,没有答理他,只是捧着独孤诗的脸儿,轻吻了一下,道:“徐老头没把你怎么样吧?”
洛土见希平不理他,心中多少有些不爽:妈的,独孤明算什么,若不是你有个可爱的妹妹,老子会在这里受气?
“没有。”独孤诗回答了希平,扭脸看着洛土,道:“洛土,他不是我哥独孤明,他是我姐夫黄希平,你误会了。”
“什么?”洛土惊看着希平,不敢相信这个被人打得满面紫黑的高大男人,就是近段时间在江湖上闹得风风雨雨的黄希平,而且他怎么可以和独孤诗这么亲密,不就是一个姐夫吗?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还是极有礼貌地道:“原来是黄公子,在下失礼了。”只是语气已经有些生硬。
在希平面前,他没有必要太迁就,虽然三弟洛火把他说得很神,但他洛土却绝不信这个邪,况且这个男人似乎还是他的情敌,能做到平心静气地面对希平,已经是给希平很大的面子了。
希平笑道:“你很有礼貌,不过,我这人不喜欢太有礼貌的人,所以我不喜欢你,当然我的诗儿也不会喜欢你,你还是去找别的女孩吧,省得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到时你就风度不起来了,自然也不知道什么叫礼貌,这是常有的,哈哈。”
洛土惊道:“你的诗儿?”
希平搂紧独孤诗,坚定地道:“诗儿,不管徐老头愿不愿意,你以后就跟着我,除非他的儿子立即复活过来,否则,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嗯?”
独孤诗的双眼中闪着泪光,轻泣道:“哥,我等你这句话已经很久了,哥,我一切听你的。”
“不行!”洛土喝喊道,他双眼中的光芒大盛,罩定希平,冷冷地道:“我不管你是谁,诗儿是我洛土的,你最好清楚这一点。”他的拳头抓得紧紧的,指骨之间发出一种令人心寒的响声,让人感到他双拳力量的巨大和可怕。
希平冷笑道:“你的拳头很硬?”
洛土傲然道:“单以拳头而论,世上没有多少个人的拳头够我的硬,你在横刀夺爱之前,最好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我想这样对你比较有利。”
希平只是淡淡地道:“我很喜欢打架,你呢?”
洛土一愣,继而道:“只要有这个必要,我也会领教阁下的高招。请你放开诗儿,也许待会打起来,我出手会轻些。诗儿,过来我这里!”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喜欢在哥的怀里,一辈子都喜欢。”独孤诗说出很轻柔的话。
洛土的心火大盛,然而他还是压抑住情绪,道:“诗儿,他有什么好的?长着一个猪头脸,我洛土虽不帅,但也至少比他好看些,而且我是全心全意对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独孤诗再度扭脸凝视着洛土,道:“你见过浪无心吗?”
洛土愕然道:“见过,怎么了?”他不明白为何独孤诗有此一问,这事与浪少爷又有什么关系了?
独孤诗道:“你觉得他俊美吗?”
洛土老实地道:“浪少爷是洛土见过的最有风度最帅气的男人,所以他的身边总有无数美女跟随,我也觉得很正常。”
“哦,真是这样么?”独孤诗扭脸过来,面对着希平,仰脸痴看着希平被浪无心打伤的脸,手儿轻举抚摸着,仿佛是自言自语地道:“哥,是谁打伤你的,竟让别人说你是猪头脸?可是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诗儿都能认出你哩!就算你一生都是这张脸,诗儿也会爱你的,在诗儿心中,哥是最帅的,哪怕是浪无心也不敢在你面前自称美男,你是一个完美的男人,令女人心动的完美!”
洛土听着独孤诗如此赞美希平,心里大怒,骂道:“诗儿,他这算完美,他那脸能吓死无数小孩。”
独孤诗很是生气,她不允许洛土如此说希平,回道:“为何吓不死你?”
洛土被反驳得无言以对。
希平道:“因为他整天照镜子,天天看着那鸟样,已经被他自己吓得麻木了,当然不会被我吓着了。诗诗,我不想在这里看着他了,你知道我这人很容易做恶梦的,嘿,这叫洛土的,但愿不要在梦里吓我,不然老子把他的脸打得更吓人。”
独孤诗道:“哥,我跟你回去。”
洛土忍无可忍,喝道:“黄希平,今天即使没有诗儿这事,我也非教训你。”
希平一听,放开独孤诗,挑衅道:“妈的,老子今日与浪无心打得不过瘾,正手痒。”
他立即摆出他那令人发笑的架式,准备与洛土大打一场。唉,说来也够累的,一天要打三四场架,与洛幽儿那一架打得最累了,但也最疯狂,他喜欢。
独孤诗看到洛土的拳头闪烁了碳灰色的光泽,心知希平没有烈阳真刀在手,打起架来可能不是这个以拳头著称的洛土的对手,于是道:“哥,诗儿要赶着回去了,不要打了好吗?”
希平并不清楚独孤诗的担忧,但看到她乞求的双眼,便站直身躯,搂过她,道:“好的,反正也打了两架了,这一架就留到以后再打,先陪我的诗儿要紧。”
希平搂着独孤诗就要走,完全不理对面怒火冲天的洛土。
洛土不料这人变得如此之快,前一刻还叫嚷着要打架,下刻就搂着女人说要走,而且搂着的还是他洛土追了半个月的女人,他怎能放他黄希平走?
他拦住希平,道:“小子,你怕了吗?怕了就自己滚蛋,别给老子出手的机会。”
希平笑道:“哟,我好怕哦,你不要打我!”
他的眼神突然急变,双眼射出一种邪魅的光芒,那种似笑非笑的令人心寒的邪芒直透洛土的深心,使得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希平恰在此时平静地道:“我会给你一个炫耀你的拳头的机会,但不是现在,请你让开!”
洛土不自觉地偏开,希平和独孤诗走过他眼前时,他没有再出言,只是注视着希平的背影,许久之后,方说出一句:“三弟说的也许是真的。”
希平搂着独孤诗出了大地盟,道:“诗儿,他追你很久了吧?”
“嗯。”独孤诗幸福地偎在希平的怀里,回脸仰看他,道:“从我到大地盟之后,他就缠着人家,烦死了。哥,你是什么时候来到龙城的?”
“昨天。”希平回答:“诗儿,徐老头知道洛土那小子追你的事吗?”
独孤诗道:“好像知道的,但他没说什么。”
希平略为沉思,道:“看来徐老头并不反对你另找男人,或许是因为洛土是大地盟的人,他才睁一眼闭一眼,反正他儿子已经死了,到时他替他儿子写一封休书,既不失自己的面子也讨好了大地盟,这老头,竟想拿我的诗儿作亲善大使,我操,还好我来早一点,不然我的诗儿岂不是便宜了洛土那家伙?”
独孤诗嗔道:“不管哥什么时候来,诗儿都会等的,诗儿心里只有哥一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希平笑道:“知道了,所以我才不管徐老头的意愿,他回来之后,最多不就是和他干一架?”
独孤诗道:“你总是这样,人家会为你担心的。”
希平道:“担心什么?我是打架打大的,我还怕打架?诗儿,回去唱歌给你听好吗?”
独孤诗道:“嗯,诗儿很久没有听哥唱歌了。”
也许因为血缘关系吧,杜思思母女以及风爱雨、独孤诗、独孤棋都乐意听希平唱歌,但独孤明却并不欣赏,这算是独孤家族中的异数了。
希平猛的亲了独孤诗一口,兴奋地道:“诗儿,就你最好。”
独孤诗脸红了起来,看了看街上的人都拿奇怪的眼光看过来,她轻声道:“哥,这是在街上,很多人在看哩!”
希平笑道:“让他们看,我才不介意他们的眼睛,最好个个都得红眼病。咦,诗儿,你知不知道,你脸红的样子最美了。”
独孤诗心里吃了糖似的,娇声道:“才怪哩!”
希平哄她道:“真的耶!不信我们去问问别人?”
“不要,不去啦,很羞人的。”独孤诗埋脸入希平怀里,过了一阵,才抬脸道:“哥,你为何不问她们两个?”
希平愣了一愣,道:“你是说天风双娇吗?”
独孤诗道:“嗯,她们都很想你,虽然她们口中不说,但诗儿看得出她们总在思念着你。来到大地盟后,有许多人追着她们跑,她们却对他们不理不睬的。哥,你恨她们吗?”
希平道:“我怎么可能恨她们?然而她们都有点恨我的,特别是徐老头,当是恨我入骨,如今也宣言与四大武林世家断绝关系了。唉,这死老头,怎就这么小气?施竹生都到地狱去当人妖了,他却还是记着他儿子的仇。又不是我的柔云杀了他儿子,他却硬想拿柔云垫底,难不成他要柔云到地狱嫁给徐青云?呸!”
独孤诗惊道:“哥,施柔云也跟你了?她怎么会跟你?她不是很恨你吗?”
希平道:“恨吗?嘿嘿,那只是她的执着而已,我会给她机会恨够我,直到她不想恨我的一天,也许她会清楚我到底是她的什么人。诗儿,想要孩子吗?”
独孤诗羞涩地道:“嗯,诗儿要替哥生孩子哩!”
希平逗她道:“不怕徐老头?”
独孤诗坚定地道:“有哥在,诗儿什么都不怕的。”
希平仰天道:“我不会让任何人叫你怕的,谁也不能欺负你,你是我的小诗儿,谁敢对你不客气,我就不饶他。你从此与徐家断绝所有关系,这事我说了算,徐老头回来,我就跟他说,你是我的女人,与他的儿子不再存在着任何联系。”
独孤诗仰脸回看希平,从他的眼神中,她看到那抹闪动的邪魅,这令许多人觉得心寒的元素,却叫她孤苦的心灵感到无限的温柔。
她了解,只要这个男人的眼中出现这样的光芒时,他所说的都是不可变更的,这样的他也许更叫她心动,但她更爱像个无赖或像个小孩的他,因为那样的他,没有任何危险的气息。
她柔声道:“哥,诗儿从此以后就是你的女人,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会介意的,只要有哥宠着诗儿,我就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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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单元6楼
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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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狗鞭靓汤
华小波和独孤明赶回疯人院,天竺十二女还没有回来。到底往哪里去了,他们也不知道,这两天来,她们总是往外跑,留在疯人院的时间并不多,似乎怕在疯人院久了,真的变成了疯子。
还好,这只是“风仁院”,并不是什么“疯人院”,只是叫着叫着怎么就像“疯人院”了?这里住的人可都是很正常的哦,除了一个叫黄希平的疯子。
这是大家没有找大地盟算账的自我安慰的理由──将就点吧,套句施竹生的话,没落贵族,有什么好张扬的?妈的,烂地盟,瞧不起人!
两人一进来,就被众女们围着,逼问疯子希平在哪里。
华小波一句姐夫泡妞去了就打发了烦人的女人,独孤明抱着白灵却猛的朝华小波使眼神让他快点想办法摆脱身边的女人,要知道,他们这么急赶回来可不是抱老婆的呀!
华小波会意,搂着春水悄问:“姐姐,柳儿、桃儿在哪里了?”
春水瞪眼道:“问她们干什么?”
华小波道:“杜夫人让我们回来叫她们到大地盟去哩,你帮帮忙好吗?今晚我会尽全力服侍你的,嗯?”
白慧哂道:“小波,是真的吗?你以为你打的什么算盘,我们姐妹会不清楚?说,是不是又准备拐骗人家两个小姑娘?”
华小波立誓道:“如果我骗你们,我就被天打雷劈!”说得干脆,心里却道:老子逃跑的功夫天下无敌,天打不着雷劈不中,嘿嘿!
其实他们的女人也不会真的管他们这些风流事,反正早已经知道他们是什么性格,身边的女人已是不少了,再多一两个出来也是平常的。
春水道:“在厨房。”
两人立即离开怀里的女人,跑向厨房。
白慧看着两人的背影,道:“这两个混蛋,自己的女人都顾不及了,还不停地去拈花惹草的,看来我们有得罪受了。唉,当初就不应该相信他们!都是黄希平的错,做事没半点责任感。”
小月抗议道:“白慧姐姐,我大哥怎么没责任感了?”
白慧道:“这事和你说不来,小月你,是不是也该找个男人了?你看这里有谁合适的?”
小月脸红道:“不了,我还小,不想找男人。”
白慧道:“你还小?小月,你看看,杜鹃才十三岁,已经被你大哥骗上床了,身为他的妹妹,你怎能不向他学习?而且──”她装出认真地看着小月,缓缓地道:“小月,你似乎不是处女了?”
小月的脸更红了,汪水似的双眼不停地眨着,垂首道:“白慧姐姐,不要说月儿了,好吗?月儿怕你哩!”
白慧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我多问了,好吧,不为难咱们美丽的月儿了。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男人是谁,相信大家也很想知道的。”
众女都点点头。\当然,有些儿个人是知道内情的,但为了配合大家,也只有点头,表示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而感兴趣的问题太多了──太多的问题都是很难找到答案的。
柳儿和桃儿正在厨房里煲汤,其实这事本来有疯人院的仆人做的,但她们硬是要亲自下厨,还蛮勤快的,怪不得王玉芬这么喜爱她们了。
她们怎么也料不到独孤明和华小波会在这时候跑进来找她们,当她们看到他们俩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她们面前时,她们脸色就红了。
柳儿急问道:“两位公子,有事吗?”
两人看着面前的梦中情人,在以前,他们就安排好了,由独孤明追求桃儿,华小波进攻柳儿,这是他们早就策谋好的,所以两人的目标很明确。
华小波见柳儿发问,张开嘴就答道:“我们是来帮你们的忙的!这些大地盟的仆人,一点素质都没有,竟敢叫客人自己下厨,他们跑到一边凉快去了。妈的,真是什么地方养什么人,大地盟就不是东西。柳儿,这种粗活哪能让你们这种水嫩嫩的女孩子做呢?我们来就行了。”说着,就去解柳儿腰间的围裙。
柳儿退闪,惊叫道:“华公子,你别这样,柳儿本是下人,做这些事是应该的。”
华小波皱眉道:“谁说你们是下人的?谁说的,老子打烂他的嘴,敢说我的梦中情人是下人?妈的!哎呀──”说错话了,快点改过来:“汤滚了,柳儿,刚才我说什么来着?”
桃儿已经跑过去处理突发事件,柳儿听到华小波的梦中情人,已经是不知所措,此时听得华小波转口就问她,她更是不知如何应答,慌忙中道:“你说我是你的梦中情人──噢不!你说汤滚了,华公子,我要看看汤好了没有。”她转身就跑去与桃儿站在一起,悄声道:“桃儿,这可怎么办?刚才我说错话了,他们两个很坏的,在神刀门时就盯着我们姐妹看,叫人多不好意思呀!”
独孤明朝华小波竖起大拇指──行!
华小波得意的眨眨眼,朝两女的背影呶了呶嘴,独孤明会意,两人就又走到两女身旁,还是华小波先发言。
“唔,好香哦,你们的手艺真的不错,煲的什么汤呀?”
桃儿连忙盖上盖子,红着脸道:“没,没煲什么汤。”
华小波不识时务地道:“明明煲着嘛,怎么说没煲?”
妈的,死小子,就不能让一下美女吗?什么时候都想赢,怎不见你打架时这么坚持?
独孤明极是不满华小波的失常表现,恨瞪了华小波一眼,然后很有风度地俯首对桃儿道:“需要帮忙吗?”
桃儿道:“不要了,独孤公子,汤已经好了。”
“能让我尝尝姑娘的手艺吗?”独孤明仍然保持他的假绅士风度,然而却遭了桃儿无情的拒绝:“小婢的手艺不好,不敢在独孤公子面前献丑!”
独孤明尴尬地咳嗽着,似乎两年前的那一次小感冒还未好。
华小波忙站出来为独孤老大解困,道:“刚才那味道好美,我也想尝尝耶!”
果然是好兄弟,华小波敢说敢做,一手一枝勺子,一手掀开煲盖,勺子迅速地往里一扰,两女还来不及阻止,华小波就惊喊道:“咦,这是什么?你们煲这个干嘛?”
两女的脸忽地全红了,独孤明定眼一看:嘿呀呀,这不是狗鞭吗?没看错吧?真的耶,不知是不是四狗那一条?惨了,惨了。
柳儿怪叫道:“你们混蛋,以后不理你们。”跺跺脚,捧起煲子就欲走。
华小波连忙拦住她们,道歉着请求:“两位姑娘,不要这样,都怪我!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就请你们原谅一次吧?”
两女道:“你们就是故意的,让我们难堪,你们不是好人!”
独孤明在此险境中,发挥了他超常人的语言能力,道:“两位姑娘,其实你们煲这个也不是什么难堪的事,动物和人是不同的,这些只是中药里补品的一种,作为一种药,它救人的功能是神圣的,并不像姑娘像想中的那么令人难以接受。请问姑娘这些是为谁煲的?”他把责任推到了另一个人身上,这的确是语言中极高明的一种语法──叫做借刀杀人,属独孤明专用的。
果然,桃儿道:“是夫人让我们煲的。”
借刀成功,杀人定不远矣!
华小波及时道:“夫人吃这种补药?”
这好像男人吃的耶,王玉芬吃了会不会长鸡鸡呢?
柳儿轻声道:“好像是老爷吃的,我们也不大清楚,夫人常叫我们煲的,你们不要告诉别人。”
原来是杜庄主的补品,那就是理所当然了,两人对此失去了兴趣。
独孤明道:“我敢保证,全世界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
“不对!”华小波改正道:“还有你们老爷和夫人是知道的,加两个,六个!”他两手各伸出三个手指,笑得令人作呕。
两女感激地道:“谢谢两位公子。”
华小波直了直身,正经地道:“其实我们来,是有事找你们的。”
两女见他很认真,问道:“公子,什么事?”
华小波道:“其实是你们夫人叫我们回来的,他们让我叫你们过去,说有事找你们。”
“真的?”两女有些怀疑了。
华小波道:“当然真了,我这么小,还没学会骗人哩!”
柳儿道:“可是,夫人叫我们在这里煲汤的,这汤该怎么办?”
华小波不用思考,张口就道:“你们夫人也和我们说了,如果你们没煲好,就留着回来再煲,如果煲好了,就慰劳我们。要知道,我们大老远跑回来很累的,不补补怎么行,是吧,独孤大哥?”
独孤明几乎流口水了,忙道:“是呀,很累的,女人叫男人办事,当然要给男人补补身体了。”
桃儿道:“可是,这里离大地盟也没多远呀!”
华小波肯定地道:“也不近!你们女孩子身体比较轻,走起路来不用力,我们男人不同,身体重,走起路来就重了,而我们是跑回来的,就更累了。你们看,我们身上的汗还未干呢!”
独孤明心里实在佩服华小波了,刚才走过水池时,华小波往两人身上浇水,他还怪华小波把他和衣服弄湿了,原来是有意为之,早有企图,用得恰当──无论多少漂亮的语言,也无法表达他独孤明对华小波的佩服之情。
两女对望了一眼,终于相互点点头,把狗鞭汤交给了他们。两人也不怕这高浓度的热,在两女面前,把煲汤一扫而光。
哈,女人真好骗!这几天真的有点肾虚了,正好有这大补极品,今晚看来能杀敌于床上,威风四面了。
两人在心里不停地发笑,一点也没想到这是杜清风的雄风激化剂,看来他们被臭骂的命运不远了。唉,此两人,为了自己的威风,忘了别人的雄风问题──王玉芬的一番心血又白费了。
两女看着他们吃完,道:“好吃吗?”
两人异口同声道:“绝对正点!”
两女开心地笑了,道:“我们可以走了吗?夫人怕已经等久了,再迟会被骂的哩!”
华小波笑道:“那好吧,我们也想赶紧完成我们的任务。”
“让两个娇美的女孩子被骂,是一个男人的耻辱。两位姑娘,我们走吧!”独孤明欢喜极了,想不到这趟不但顺利,还有狗鞭补身,实是男人的光荣──怎么可能是耻辱呢?他独孤明向来都不做这种事的,那是四狗的专利。嘿,吃他四狗的狗鞭!
两女跟着他们出去,然而后来她们才知道被骗,可是已经迟了,他们把她们带出了龙城,直到第二天才回来,那时她们果然被骂了,但不是因为狗鞭,而是因为她们及时地品尝了人鞭。
独孤明说的不错,人和动物是不同的,人吃了动物的鞭是没人敢乱骂的,但女人吃了男人的那一根,很多时候,都有很多人在一旁说三道四。
柳儿桃儿被王玉芬骂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夫人,我们是被骗的,以后我们再也不会相信男人了。
还有以后吗?有,那是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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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旧情重聚
王玉芬是随华初开夫妇回疯人院的,杜清风和黄洋散会后便找独孤雪去了。随行的除了黄大海和赵氏兄弟,还有明月峰的梦香和抱月。另外,最值得一提的是,两女的师傅梦情也来了。
梦情出现在大地盟,不但使得大地盟惊动,几乎整个武林都惊动。这位当年有武林第一美女之称的月女,已经有二十年未在江湖走动,这次出现在大地盟,在许多人的惊讶和猜测中,也使大盟增光了不少。
回到疯人院,众女中有些认得梦情的,都跑过来向她问好。
春燕见到梦情,激动的神情不能掩饰,她跑到梦情身前,久久地凝视她,喃喃道:“小、小──你还认得我吗?我是小燕子呀!”
众人都奇怪地看着她们,暗道:怎么她们认识?
梦情绝美如画的脸庞也是同样的激动,她的双眼中泛着泪光,道:“这些年辛苦你了,我以为这辈子都不能见到你了!唉,一眨眼,二十年就过去了,他还好吧?”
春燕点点头,垂首道:“我没有按你的吩咐管好他,但他很好,真的,我们都以他为荣哩!”
梦香和抱月两女的四双眼睛,看看梦情,又看看春燕,简直不敢相信她们的师傅会与这个美丽的中年妇女是相识的,这叫小燕子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她们为何从来没听师傅说个这样一个人呀?
华初开笑道:“你们不要闹得别人糊里糊涂的,有什么事,以后你们两个人私下说,不要在这里吞吞吐吐的,多煞风景!梦情呀,我和真真都说他很好了,你怎么也不相信,如今听了春燕的话,你总该放心了吧?”
梦情拭了拭湿润的眼,与众人坐了下来,各自介绍了。
梦情特别仔细地看了野玫瑰、尤醉、施柔云、杜鹃、小月五女,然后微笑着轻轻点头,朝小月道:“月儿,过来让阿姨抱抱。”
小月在长春堂时就与梦情相识了,此时听她如此说,便走到她身前。
梦情搂着她,轻声道:“你大哥呢?”
小月道:“他到大地盟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哩!阿姨,你是怎么认识我娘的?”
梦情笑道:“以后再告诉你,好吗?”
小月很乖巧地道:“嗯。”
梦情放开她,小月坐回自己的位置,梦情朝华初开道:“初开,你不是说小蕾也有来吗?怎么没见到她?”
王玉芬道:“她行动不便,现在还躺在床上。”
梦情惊道:“她受伤了?”
王玉芬道:“这个,怎么说呢?是受伤了,不过,不是通常的那种伤──唉,在这里说不清楚,你待会自己去看看就明白了。”
其实很多人都明白,只是这些伤实在是不好说,就如同一个人放了屁,总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那个施放毒气者,有着相同的原理。
春燕站起来道:“我带你去看看,如何?”
梦情立即欢喜地站起来,道:“燕子,好的,我们去看看,也许我能治好她的伤。”
王玉芬叹道:“她的伤不需要治,也能自己好的,况且她本身也是个大夫。只是,唉,她的事有些难处理──那小子,什么女人都敢搞,乱套了!”
华初开和欧阳真相互对望一眼,两夫妇的脸都红了。
梦情和春燕离开大厅,春燕就道:“小姐,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想你!”
她扑到梦情的怀里轻轻抽泣,梦情搂着她继续慢步往前走。
春燕又道:“小姐,我让他出现江湖,你不会怪我吧?”
梦情抚摸着她的头发,道:“这些年,你过得好吗,燕子?”
春燕道:“小姐,我过得很好,只是小婢知道小姐定然是过得不怎么好的。小姐,你不怪我吗?”
梦情叹道:“也许这是命吧,他本该属于江湖的,我即使有十万个不愿意,他还是弄得江湖乱七八糟的了。当年给他取名为希平,就是希望他永远平安且平静安分地度过他的生命,到现在才知道这个名字取错了,直到现在,他也许还算得上平安,却怎么也不可能平静的,不过是短短半年时间,他就在江湖上闹开了。唉,若是让人知道他是谁的儿子,也许他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春燕道:“小姐,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林公子的消息吗?”
梦情道:“自从那一战之后,就没有他的音信了,也不知他是死是活,有时候还很恨他,丢下我们母子就不管了,但真的见到他,我也不知该如何。如今的我已不像那时的年轻了,什么武林大局,对于我来说,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了,唉!”
春燕叹道:“其实我总觉得林公子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他当年说没有杀四大武林世家的掌门人,应该是没有杀的。如果真是他杀的,以他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否认的。”
梦情道:“也许大家都错了。”
春燕道:“为何小姐当年不相信林公子呢?”
“燕子,我们不要说这事了,好吗?”梦情拒绝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她换了个话题道:“希平长得像谁?”
春燕道:“他的身体很像林公子,但脸庞俏似小姐多些吧!只是他的双眼几乎和林公子是一模一样的,但很奇怪,他的眼神有时候都像小姐哩,只有在他打架的时候,才会出现与林公子同样的眼神。至于他的性格,许多都受到我那老头子的感染,和你们两个都联系不上。反正他是那种让人头痛的混小子。”
梦情道:“我当年就怕他像他父亲一样,所以才不准他涉足武林,看来他的体内依然潜伏着他父亲遗传的冷酷和残忍,我真怕他成为继他父亲之后另一个杀人狂魔。其实从他的干祖父到他的父亲,都曾血洗过武林,他能例外吗?”
春燕道:“希平虽然好斗了些,可是他绝不会是嗜杀的人,我看着他长大的,我了解他。小姐,他是很坏,但他不喜欢杀人的。这也许是他的身体里流着的血有一半是属于小姐的。他平时都是很善良的,真的,燕子不骗你,小姐见到了他,一定会喜欢的。毕竟,他始终都是小姐的骨肉呀!”
梦情幽幽道:“是呀,他总是我生的,当年能够狠下心让你把他带走,多年来却一直想念着他。如果一切重来,我宁愿背负所有的罪,也不会让他离开我的。”
春燕道:“小姐,要把真相告诉他吗?”
梦情道:“还是迟些吧,我怕他无法面对,况且,我自己也同样难以面对他,毕竟,我欠他太多了,他会原谅我这个狠心的母亲吗?”说着,眼泪开始模糊了她那美丽的双眼。
春燕哽咽道:“小姐,他一定会的,你也有你的难处呀!”
梦情强行笑笑,道:“燕子,他到底有多少个妻子?”
春燕想了想,道:“我也不清楚,似乎是多得不像话了。”
梦情道:“我还想让梦香和抱月两个小妮子成为我的儿媳妇,现在看来还是不要害她们的好。”
春燕道:“小姐,我们家月儿也是希平的女人。”
“什么?”梦情惊道:“他们不是两兄妹吗?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春燕把小月和希平之间的纠缠说了一遍,然后道:“希平和小月从小就分离,并没有任何兄妹之情,他们相遇的时候彼此也不认得,然而却做了那种事,而到得他们相认时,月儿已经以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感情深深地爱上了希平,我们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
梦情道:“其他人知道吗?”
春燕道:“知道这事的人,应该也只有我们两夫妇。另外,我想希平的妻子也是知道的。不过,她们都不说,好像默认了他们兄妹这种超常关系,也不知她们是怎么想的。”
梦香叹道:“还好!”
两女谈说间,已是走到华蕾房门前。
敲了门,里面传来华蕾的声音:“是谁呀?”
春燕道:“蕾蕾,是我。”
华蕾沉默了一阵,道:“进来吧,门只是掩着。”
两女推门进去,华蕾见到梦情,眼睛瞪得老大,惊道:“梦情姐姐?!”
梦情笑道:“你还好吧,小精灵?”
华蕾脸红道:“嗯,很好。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梦情和春燕坐到华蕾的床沿,梦情道:“刚到的,专程来看看你。怎么,还想着你的师兄不肯嫁人吗?你可不再是当年的小精灵了呀!”
华蕾的脸更红了,嗔道:“姐姐,你不要取笑人家了。”
梦情道:“我听说那坏小子总是惹你生气是吧?”
华蕾一时反应不过来,问道:“哪个坏小子?”
梦情笑道:“你曾经说他长大会迷死一大堆女人的那一个呀,不记得了吗?”
华蕾气道:“那小混蛋──咳!”她突然改口了:“姐姐,你说希平呀,他不敢惹我的,我是他的长辈嘛!”
“哦,真的?”春燕笑道:“我听说他帮你洗澡来着,是不是呀蕾蕾?”
华蕾惊叫道:“你怎么知道的?噢,不是的,没那事,一定是别人胡说的。”
春燕道:“你不用掩饰了,我知道昨晚希平在你这里睡了一晚,而你今天就起不了床了,你以后就跟着希平叫我们作娘,好不好?”
华蕾轻声道:“不好啦,那样很羞人的,蕾蕾不叫,还是叫你们姐姐。”
她终于承认了和希平之间的关系──没办法,全世界好像都知道了,不承认也不行。
春燕笑道:“再羞人的事你都做了,还怕这一点吗?”
华蕾脸红耳赤地争辩道:“可是,可是,都是那混蛋害的,他回来没有?我饶不了他,他昨晚强逼我的,这账我非和他算清不可,哼!”
梦情道:“真的是我们的儿子强逼你的?唉,以前你抱他的时候,总是不停地亲他的小脸蛋,我那时就和你说,你这么喜欢他,等他长大了,就嫁给他好了。想不到他长大了竟然来对你霸王硬上弓,看来你不嫁给他也不行了,我想,你不久就会生出一个像他小时候一样的人儿出来了,有得你亲的,呵呵!”
春燕也跟着笑了。
华蕾羞道:“姐姐,你们不要告诉他我以前亲他的事,不然他就更得意了。”
梦情道:“可以呀,不过,你得先叫我们一声娘,我们听着高兴了,就不说了,嗯?”
华蕾为难了,她们不过是比她大那么几岁而已,这一声“娘”,叫她如何开口?可是,自己的小老公,偏偏是她们的儿子,这不是让她难堪吗?
华蕾突然钻到被窝里,春燕却不放过她,掀开被子,道:“被单还没换哩,你就钻到里面去,难道是想怀念昨晚的味道?”
华蕾娇嗔道:“你坏透了,怪不得教出这么一个坏蛋。”
春燕道:“蕾蕾,你说对了,就是我教他来对你使坏的哩!如果他不坏,你不是要来跟我争那个死老鬼吗?老实说,你师兄可没有令你几天起不了床的大本领,他现在连我都应付不来,怎么可以让你跟着我受苦,所以我就叫儿子出手帮他的父亲,让他无论如何把你弄上床,他果然不负我所望。”
华蕾脸色一黯,道:“他是因为受了你之命,才对我这样的?”
两女了解她的心思,春燕笑道:“看你失落的,骗你的啦!你也不想想,他第一次闯入你的浴室时,我还不知道他到了长春堂哩!他那个性,见了你这样的大美女,还用得着我去命令他吗?”
华蕾笑得灿烂,道:“你知道他色就得了,我说他强逼人家,你们当信了吧?”
春燕道:“信,怎么不信?不过,他好像没有强逼你装疯卖傻地缠着他呀?”
“是谁告诉你们的?是不是我大哥?羞死人了,呀啊──”华蕾怪叫出声,夹杂着梦情和春燕的失笑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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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清风孤雪
在会议中,杜清风的一颗心就全部系在了独孤雪的身上,这么多年没见,她还是没变多少,只是头上少了一头的黑色秀发,她带了一顶尼姑帽,可以隐约看出一些短发已经留在她的头上了。
整个会议,到底谈论了些什么,杜清风根本就不清楚,在他见到独孤雪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平时的理智,也许应该说,这劳什子会议,对于他杜清风来说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独孤雪的突然出现。
会议结束,杜清风与黄洋就跟着万妙到了她们的房间,万妙知道他们有事要说,也就带着妙缘出去了,留下三人在房里。
独孤雪坐在床沿上,对他们道:“坐吧!”
杜清风和黄洋这两个情敌就坐成了一排,对面就是风韵依旧的独孤雪──此刻的妙意。
三人一时无言,相互对望了好久。
黄洋忍不住了,道:“雪妹,咳,我该说什么?”
独孤雪掩嘴一笑,道:“你要说什么就说什么,我管不着你的。”
“是呀,我怎么这么笨了?”黄洋拍了自己的前额,以示不再作笨蛋。
杜清风终于发言了:“雪,你过得好吗?”
独孤雪眼中闪过一丝忧怨,竟是如此的像杜思思,她叹道:“好与不好,也总是过来了,何必回去计较?倒是你,还好吧?”
杜清风道:“也就这么过了,只是有时想起你,总觉得欠你很多,也许是我对不起你,否则,你也不会去什么万妙庵,且一去就是二十年,漫长的岁月呀,却是眨眼间的事情。”
独孤雪凝视着杜清风,这个曾是她丈夫的男人,如今也仍然是她的丈夫,只是,她不做他的妻子已经二十年了,发觉他变得有些陌生,并不像年轻的他,也许是因为老了。
一个人老了,总是和气许多的,说起话来,三句中有两句是让人听不懂的,或者是叹气成为了一种习惯。
她曾经很爱这个男人,而正因为爱,所以她当年离开他,因为她以为他背叛了她的爱情,然而事实证明是她错了,这个男人一直都爱着她,只是一个误会,让她坚决地离开他二十年,而这段时间,也足够消灭任何一段爱情。
她还爱他吗?是的,应该还有爱,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在她的生命中,却出现了另一个男人,且她的肚子里还怀着那个男人的孩子。她还能重回杜清风的怀抱,做回他的妻子吗?这么多问题摆在她的面前,她突然感到疲倦,不自觉地闭上双眼。
两个男人同声道:“你怎么了?”
独孤雪深吸了一口气,睁眼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睏。”
杜清风道:“你们刚到大地盟,应该是没休息好。雪,思思很想念你,为了你,她有好多年没和我说话,这孩子!”
独孤雪道:“清风,其实这事,说起来是我的错,你就一点都不怪我?”
杜清风道:“有什么好怪的?谁对谁错不都是一样?都过去了,就不提了。我只想问你,如果我让你回家,你会回来吗?”
独孤雪道:“我已经没有家了,很多年前就没有家了。”她的双眼沾了泪,是为这些年的孤寂而流的。
黄洋激动地道:“你怎么会没有家呢?若杜老头不要你,你到我们家来。”
独孤雪看着黄洋,这个男人也曾经疯狂地追求过她,只是她并不爱他,所以才会选择了杜清风,而最后连杜清风也被她舍弃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爱情游戏?
她苦笑道:“也许我真的会到你们家,那时你不要嫌弃我才好!”
杜清风脸色一黯,黄洋却高兴地道:“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嫌弃你的──唉,只是,只是我家有个母老虎,也不知她同不同意我娶你!”
黄洋有些心虚了。
“黄小子,你别在这里扰水,她是我妻子,你娶什么?再乱说,我把你丢出去!”杜清风野蛮地道。
黄洋眼瞪着杜清风,抗议道:“喂,杜老头,我怕你呀?你除了用暴力,还有什么比我强,有种咱们比医术!还有,别忘了,你两个女儿都是我们黄家的人,都是我的儿媳妇,你敢对我怎么样?若不是当初你对雪妹不好,她会跑来当尼姑,你以为当尼姑很好玩吗?你去当和尚给我看看?妈的,天天吃青菜,吃得人身上都长青苔了。”
杜清风皱眉道:“你话太多了吧?”
“我觉得还少!”黄洋与他针锋相对,所谓的情敌立场,某些时候必须坚持。
独孤雪道:“洋哥,不要怪清风,我都说了,这是我的错。”
“好吧,我懒得和他争,他是永远也说不过我的。”黄洋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别有想法:他向来都用拳头和我谈判,若非怕他的拳头,在情场上,我也不会输给他──黄洋果然是长春堂的好弟子,有些华小波的作风取向,嘴里不说,心里嘀咕不停。
杜清风不理他的唠叨,朝独孤雪道:“你是决定永远不跟我回家了?”
独孤雪道:“我只想看看思思,对于其他,我已经看得很开了。况且,你现在也还有一个王玉芬,并不缺女人陪你。我既然已经从你的生活中消失了二十年,即使再消失二十年,对你对我对大家也没有什么伤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杜清风沉默片刻,沉重地道:“我明白,雪。”
黄洋突然朝杜清风喊道:“杜老头,你就这么算了,你争气点好不好?你还要雪妹吃青菜吃到什么时候?你这老小子,当年那股劲到哪里去了?”
独孤雪一笑,突然脸色大变,作出掩嘴要作呕之态,两人大惊,过去扶住她。
杜清风急道:“雪,你哪里不舒服了?是不是病了?黄洋,快给雪治疗!”
黄洋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脸色苍白的独孤雪,突然放开她,对杜清风道:“杜老头,雪妹只是有些疲惫,你让她休息一会就没事了,我们该走了,不要打扰她了。”
说罢,猛向杜清风使眼色,杜清风扶独孤雪躺好,才依依不舍地跟随黄洋出来。
走出大地盟,黄洋突然道:“你知道为何我这么快叫你出来吗?”
杜清风摇摇头。
黄洋过了好一阵,才沉闷地道:“雪妹怀孕了!”
“什么?你再说一次?”杜清风双手抓紧黄洋的双肩,激动得一脸的苍白,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
黄洋道:“我刚才扶她的时候,就已经把了她的脉,从她的脉象显示出来的结果就是她已经有了,所以我才迫不及待地要你出来和你说。”
杜清风冷静下来,道:“她作了尼姑,怎么可能会怀孕?”
黄洋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你也该看到她刚才的表现了吧,你有过两个老婆,你应该清楚的。”
杜清风放开双手,无力地下垂,缓缓地道:“怪不得她开始留发了,也许是因为这个,她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却还要这样,唉!”
黄洋道:“照我看来,要她重新爱上一个男人似乎没有那种可能,而她却有了身孕,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是被人强奸的。”
杜清风想了想,又摇摇头,道:“这不可能,如果她是被强逼的,以她的性格,根本不会留着孩子。况且,我看不出她的心中有什么悲伤,她一直都很平静。”
黄洋道:“性格会变的,都这么多年了,谁不会变呢?”
杜清风喃喃道:“谁不会变?也许,大家都变了,再也不能回头了,其实能再见她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这几年,我活得很无奈,真的很苦!即使她愿意回到我身边,我也不敢接受她了,我这一生,对不起两个女人。”
黄洋诧异地看着他,不知他为何要如此说。杜清风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黄洋忽然觉得杜清风真的老了,心中升起许多感慨:人世桑田呀!
黄洋道:“老兄,不要这样!”
在这种时候,他终于喊杜清风作老兄了,这是多年的感情所形成的语言符号。
杜清风苦笑着,道:“其实也没什么,你不要大惊小怪。我也不想追究雪肚里的孩子是谁的,这些事,已经轮不到我管了,我也不想让她难堪。阿洋,答应我,不要把这事说出去。”
黄洋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我曾经也是同样深爱她的,我能让她受苦吗?”
杜清风叹道:“雪,我只能为你做到这样了,你若有空,回去看看你的女儿,她很像你呀!她现在应该很幸福,因为她遇到了一个叫黄希平的恶魔。”
他似乎在对独孤雪说话,然而独孤雪并不在身旁,因此,仿佛又是自言自语,其中的意思很少人明白,但黄洋,他明白。
“一个英雄往往叫一个女人伤心痛苦,而一个恶魔却会不顾一切地守护他所爱的──因为恶魔为私欲而存在,我的儿子就是这样一个恶魔。”
杜清风承认黄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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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单元9楼
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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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小夜 07/18/0412:11 发表于[激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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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月上梢头
梦情要离开了,在她临走的时候,抱月突然说要在这里多待一会,梦情笑笑答应了,梦香立即说师傅我也留下来陪抱月,梦情就自己走了。
“娘,你哭了哩!”小月靠近春燕,伸手去擦拭她的眼泪。
春燕道:“刚才风吹了进来,眼睛有点不适应了。唉,人老了,眼睛就是不怎么好呀!”
小月娇嗔道:“娘才不老哩,娘就像十八岁的小美人,嘻嘻!”
春燕笑骂道:“你怎么可以调戏娘?”
“谁调戏你了,娘?”希平搂着独孤诗出现在大厅门前。
小月惊叫道:“大哥,不是月儿啦!”
希平边走边笑道:“我不信!娘,是不是月儿在调戏你?看我打她的屁股!”
春燕道:“你不要逗她了,难道你欺负得她还不够吗?”
希平道:“她注定一辈子要给我欺负的,谁叫她是妹妹?”希平放开独孤诗,拥住春燕,在她耳边轻声道:“娘,我又给你带来三个儿媳妇,你喜不喜欢?”
春燕惊讶道:“哪有三个?不就是两个吗?”
希平突然转身抱住抱月,掀开她的面纱,吻落她的红唇。
抱月承受了他这出人意料的一吻,嗔道:“你坏死了!”
春燕看清抱月,觉得有几分像小月,更是喜欢了,走过去道:“你叫抱月?”
抱月点点头,脸儿有些红了。
希平道:“抱月,叫娘。”
梦香却突然道:“黄希平,你未免太过分了吧?我有说过把抱月嫁给你吗?没有我的允许,抱月不能嫁给任何男人,这是明月峰的规定。”
春燕脸色一黯,她知道梦香说的话是真的,她是明月峰出来的人,她明确这一点──明月峰的人要离开明月峰而择夫,是必须经过月女同意的,梦香是这一代月女,她是有这个权力的。
希平失笑道:“很多事没得到你的允许,可我还是做了。你只说不准抱月嫁给我,但没有说我不能娶抱月。嘿,你再大,也管不了老子,哈哈!抱月,再亲多几下。”他搂着抱月又索吻。
梦香如梦似的眼神一闪,走了过来,冷着声音──如同冷了梦的睡眠──道:“我给你的时间不多,希望你尽快离抱月远点,我的耐性有限。”
希平悄悄地朝抱月眨了眨眼,把抱月推向旁边的梦香,同时道:“好吧,我把抱月还你,可是你不要后悔哦!”
“哼──”梦香还没有哼完,就改为惊叫道:“黄希平,你敢对我轻薄?”
原来希平要把抱月推到她的怀抱是个幌子,他就在那一刻双手探过抱月,改为搂抱梦香,也是梦香该倒霉,被他抱了个满怀,她想挣扎,可是迟了,哪怕她武功再高,此刻用在他身上也是无效,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被踢来拳去的男人的力量会如此之大,她的双手在他的控制中,根本就动不了。
在这厅里,身同感受的女人也很多,但最明白的就算尤醉了,她也是个武功极高的女人,平时也总能随便一脚就把希平踢出老远,可当他抱住她的那个时候,她就完全没辙。
抱月在一旁惊呼道:“希平,你要干什么?”
“放开我,你这无耻之徒,我要杀了你!”梦香在希平怀里没命地挣扎道。
希平笑道:“抱月,你的这个小姐太臭屁了,什么事不好管,偏偏管老子要娶谁!喂,梦臭屁,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只要答应让抱月嫁给我,我就放你一马,要不,嘿嘿,咱们就这样耗着!”
赵子威脸色铁青地走到两人旁,道:“黄希平,请你放开梦香姑娘!”
他这一路过来,和梦香聊得很开心,且凭他一直以来对梦香的痴情,哪容得希平此刻的行为?
希平双眼邪芒一闪,扭脸盯着赵子威,缓缓道:“你很爱她是吧?”
赵子威不答言,只是已经抽出他背着的双刀,大厅的气氛开始变得诡异,尤醉的剑也已出鞘。
希平平静地道:“我现在抱着她,你可以问问她,是否同样爱你?如果她说爱你,我立即放开,如果说不,对不起,虽然我也很不想,但我也会对你说不!”
赵子威的双眼转盯着梦香那有些慌乱的如梦似的美眸,张口要问,却终是没有问出来。
“梦臭屁,你爱我们的赵二公子吗?”希平帮赵子威问了出来。
赵子威的脸突然一红,绷紧的脸庞一松,双手一抛,双刀回到背后的刀鞘中,道:“你不用问了,我不想知道答案,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放开她,我是她的追求者,也是你的兄弟,我为她而拔刀,又因为你而收刀,你懂我的意思吧?”
希平转脸看着梦香的双眼,又对赵子威道:“我想你会后悔让我放开她的,这我也懂。”
他松开紧抱着梦香的双手,而就在那一瞬间,众人的眼前一花,他那庞大的躯体就朝后倒飞出去,撞碎了几张高椅,并把一扇墙也撞穿了。
当众人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梦香和希平的影子,他们两个都在破墙背后的另一间房子里,从那房里发出巨大的捶打声,以及梦香愤怒的嘶骂声和希平痛苦的喊叫声。
尤醉第一时间就朝着那洞裂口飞射过去,可就在她到达墙破之处时,发出很大的冲撞响声,接着她就倒飞回来,脸色苍白,呼吸急速,并且阻止其他人的进入。
“不要过去,那女人发疯了,她的武功很强,连我都承受不住,你们这里更没有人能够与她抗衡,她又在暗处,吃亏的是我们。赵子威,如果希平有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众人紧张之极,许多女人都担心得流出了眼泪,小月茫然地走过去,却被黄大海抱住了。他知道,尤醉的武功比他还要高,却仍然被梦香暗里一掌震退回来,小月如果过去,无疑是送死。
然而许多人都朝墙破之处逼了过去,看来尤醉的语言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听从,就连她自己也是再次逼了过去,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剑。
“你们都退回来,我进去!”赵子威超越众人,快步往墙破处走去,双刀紧握在他的双手中。
抱月突然哭喊道:“小姐,你不要打他了,抱月答应你以后不再理他,听你的话不嫁给他了。小姐,你放了他吧!再打下去他会没命的,就当抱月求你了,好吗?”
赵子威刚走到破墙时,里面突然没有了一点声息,众人心中紧张,赵子威也停住了脚步,下一刻他们就看到梦香从房子里出来,他们提着武器围了上去──赵子威是唯一一个例外的,他倒退了;若他不倒退,梦香就无法走出来了。
梦香对于众人的仇视视若无睹,她只是朝抱月道:“你是决定了?”
抱月流着清泪,道:“小姐,我们走吧!”
黄大海道:“想走,并不是这么容易的,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我不管你是谁,若我大哥不能从屋子里活着出来,你也别想从这里活着出去。”
梦香的双眼中那如梦似的神彩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似乎冷芒般的寒光,手中的利剑散发着淡淡的光华。
抱月走过去与她并肩而站,泪水爬满了她的脸,然而她还是含泪坚定地道:“我不会让你们伤害小姐的。”
雷龙叹道:“谁也不愿伤害谁,但事到了这分上,谁都得有自己的立场。抱月,我们不怪你,只是很可惜,我们没得选择。”
尤醉道:“我也没有选择,我必须为孩子的父亲报仇。”
春燕流着泪走到梦香面前,道:“你到底把平儿怎么了?”
梦香不答,冷眼地看着春燕。
春燕道:“若平儿死了,你就完全孤立了,没有一个人会帮助你,就连你的师傅,她也不会过问我们对你实施的任何报复手段,我很遗感,以这种方式来问候你。我已经有许多年没动武了,我从来没想过,再次动武时,对手会是你!”
她转身走到杜鹃身前,接过杜鹃手中的长剑,再度转身对着梦香,双眼中逼射出一种寒芒,手中的长剑散射着一种淡白色的光芒,抱剑而立,剑尖平齐她的眉尖。顷刻,在她的剑尖上升走一团圆月般的白烟滚动不已。
抱月惊道:“月满梢头?!”
梦香的眼神急变,道:“你是什么人?”
春燕道:“你们的师傅跟你们提起过真燕吗?”
“真燕师姑?”抱月再度惊呼。
梦香的剑突然回鞘,闭上双眼,叹道:“你说得不错,我是完全孤立了,因为黄希平的确命赴黄泉,我并不后悔杀他,我憎恶他,即使是同归于尽,我也在所不惜。我并不想多造杀孽!抱月,回去跟师傅说声,就说香香对不起她,让她伤心了。”
“香香,很美味的乳名,真想香你一回!”这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众人齐掉头,惊道:“希平?!”
“你不是死了吗?”梦香惊问出口。
希平从破墙处走了出来,全身赤裸,强壮的男性躯干在白日光线中显得粗犷而眩目。他的身体上全是伤痕,拳伤的、脚伤的、剑伤的,最重的伤是刺在胸口的那一剑,但血,已经停止流了。
他苦笑着对众人道:“对不起,衣服都被她这头母老虎粉碎了,我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可用的布。赵子威,脱件衣服给我!”
赵子威把外套脱给了他。
希平接过来就围住了他的胯部,然后在众人惊震的注视中,走到梦香面前,道:“很奇怪我还活着?”
梦香冷静下来,道:“你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人!我只想问你,为何要装死?”
希平笑道:“没有原因,我向来都喜欢装死,很多人都知道,就你不清楚罢了。梦臭屁,知道我即将要对你做什么吗?”
梦香回复她以往如梦似温柔的声调,平静地道:“要杀梦香,就请动手!”
“希平──”抱月欲说话,却被希平的手势阻止了。
他转而对梦香道:“我很想杀你,然而有很多人不同意,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你这一生,都无法逃脱我对你的报复!”
梦香道:“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但我并不惧怕,虽然你强悍到了可怕的地步。”
希平双眼的邪芒射入她的眼睛,脸上闪烁邪恶的微笑,道:“也许,你喜欢我的报复。抱月,随你小姐回去吧!终有一天,我会让她无法阻拦我们的好事。”
梦香道:“我不会感谢你!”
希平道:“你会的。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得出来,虽然你的眼睛给人的都是迷茫的梦幻似的感觉,但这一次,我直觉你的心存在着那么一点点的感激。梦臭屁,我们这一架还没打完,记住,我没有输!”
唉,这人,到这分上了,还死要赢,真不知他的脑袋是怎么转的?
众人又一次叹息,然后看着明月峰两女离开了疯人院。
小月和独孤诗扑到希平怀里哭泣。
赵子威走过来,尴尬地道:“你,你没事吧?”
希平笑道:“事是有的,不过,死不了。唉,今日打了三场架,这场我最吃亏,梦臭屁也不懂得什么叫做手下留情。”
赵子威愧疚地道:“我不该让你放开她的。”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希平暴跳如雷,喝道:“你以为梦臭屁的武功很差吗?她只是被我抱着了,才施展不出来,你却酸醋满天地跑来叫我放了她,我操!要是我被她送到鬼门关,老子做鬼也会找你算帐。”
赵子威垂下头来,他知道希平虽然对他大骂出口,但无疑是原谅了他,他还能说什么?
希平轻推开两女,拍了拍赵子威的肩膀,道:“还要继续追她吗?”
赵子威抬头,凝视着希平,道:“还没有结果之前,我不怎么想放弃。”
希平失笑道:“我支持你。但是,下次我抱梦臭屁的时候,你也要支持我,别他妈的抽刀来跟我对干。你知道,用刀,我比你行;如果是以前,你的刀就回不了你的鞘,但是现在,我把你当成兄弟,所以我宁愿选择放开梦臭屁。我说过,你会后悔的,我并没有说错吧?”
赵子威也笑道:“我是有点后悔,不过,你命很硬,因此你活得好好的,我也就不后悔了。”
希平道:“当然硬了,否则我撞了墙之后,为何还能叫得这么大声?我之所以大声叫,是想要告诉你们,我黄希平还生龙活虎的,不要为我担心。你以为我是因为痛才叫的吗?老子可是拳王,怎么可能轻易被痛苦打败?绝不叫痛!”
妈的,死要面子!
赵子威大笑,几个男人也跟着大笑,只留下女人轻笑中带着一些怨责。
尤醉埋怨道:“看你还敢不敢乱抱女人?”
希平抱住走过来的野玫瑰和杜鹃,笑道:“我这不是又抱着了吗?醉姐,你要不要给我抱抱?”
尤醉娇嗔道:“懒得理你!”
春燕把剑还回给杜鹃,道:“平儿,你不回去换套衣服?”
希平尴尬地道:“娘,我这就回去。”
他放开两女,走到泪痕未干的施柔云面前,轻拥着她,柔声道:“和我回去,替我着衣吧?”
施柔云点点头,埋首入他的胸膛,轻声哽咽道:“她和你有很大的仇吗?”
希平抚摸着她的秀发,道:“人世间不是只有仇恨呀!柔云,以后不要理仇与恨了,好不好?你单纯的心灵,不该守着那一点仇恨的,我并不怕你报仇,我只是不想你过得不快乐。”
王玉芬道:“你还是回去换你的衣服吧,别在这里说了,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光着屁股吗?”
“你不觉得我的光屁股很好看吗?”希平说罢,抱起施柔云就疯跑,杜鹃和独孤诗在后面追。
“黄希平,你敢对我这样说话?!”王玉芬叱道。
真是色胆包天!
众女的脸都红了,王玉芬和碧柔两女的俏脸红得最可爱。
第十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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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第十三集
送交者:小夜 07/18/0412:13 发表于[激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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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诗的国度~
希平抱着施柔云回到房里,杜鹃和独孤诗跑了进来,把门反锁了。
施柔云轻声道:“你放我下来好吗?”
希平道:“不喜欢被我抱着?”
施柔云又不言语了,希平叹息,吻了她的唇,然后才放她下地。
施柔云站在希平面前,垂首道:“你的衣服在哪里?”
“你自己找找,我的衣服都是玫瑰和醉姐放的,要穿时也是她们拿来给我的。”他边说边躺到床上,看着三女,笑道:“这房子不小,就是床太小了,也只有一张,不怎么够用,待会去叫仆人多搬几张过来,我今晚不想睡地板,嗯?”
三女的脸有些淡红,杜鹃忙道:“我去找衣服,我知道在哪里。”
施柔云也跟着杜鹃去选希平的衣服了。
希平朝独孤诗招手道:“诗儿,过来。”
独孤诗走到床前,看着床上赤裸的男人,他身上的肌肉所造成的力感,是令所有的女人都为之着迷的,她坐在床沿,娇躯伏在希平的胸膛,柔声道:“哥,你是诗儿见过的最强壮的男人,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你都是无比强壮的。哥,诗儿好想让你侵犯她哩,只是现在是白天。咦,哥,你好坏!”她感到希平下体已经开始坚挺了,惊愕地坐起来,盯着他粗长的阳根,颤道:“哥,你的这么吓人,诗儿很怕!”
希平坐了起来,抱住她,笑道:“进到里面,你就会爱上它了,你信不信?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试试。”
独孤诗娇笑道:“才不!晚上才给你进来,你这人坏着哩,也不看是什么时候,诗儿可没有你那么坏,她要到晚上才坏的,嘻嘻,只是对着哥你的时候她才坏啦!在别人面前,诗儿可是很淑女的耶!”
希平笑道:“我可从来就不觉得你淑女,我说过,要叫你再流血一次的,你记得吗?”
独孤诗道:“诗儿记得哩,可是,哥,有件事诗儿一直不明白,你是说女人第一次都会流血的吗?”
希平此时正在吻着她的耳珠,就轻轻地回了她一声“嗯”。
独孤诗细声道:“诗儿从来都没有流过血,和青云做第一次的时候也不觉得很疼,青云那时还怪我不是处女,他问我的第一个男人是谁,然而,诗儿在他之前,真的没有和别的男人好过,当时他冤枉诗儿了,人家很委屈哩,后来他也只和诗儿好过几次罢了,诗儿知道他是因为诗儿没有流血而有些讨厌人家,所以不想和人家好了。”
希平一愣,骂道:“那混球,就因为你不流血,他就不喜欢你了?妈的,若非他死了,老子定找他干一架。”
“你今天已经打了两次架了,还没够吗?整日想着打架,你的脸都成什么样子了?也不知我们有多担心你!”杜鹃拿着衣服走到床前,狠瞪着希平,嘴里埋怨道。
希平无奈道:“有什么办法,别人要找我打架,我怎么能拒绝?你知道的,我向来都不好意思拒绝别人。”
杜鹃笑笑,道:“你逗够诗姐没有?我们要替你着衣了,如果在这里待久了,外面的人还以为我们和你在白日里做什么羞人的事哩!”
“什么羞人?我现在就要和诗儿做了,我说过要她流血的,她刚才说的话,让我觉得很奇怪,我要看看她是不是冷血动物?”
希平开始解独孤诗的衣衫,独孤诗半拒半就的与他嘻闹着,嗔道:“人家才不是冷血动物!”
杜鹃道:“你们两个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诗姐,你就不能让他先穿上衣服吗?”
独孤诗推开希平的嘴,扭脸道:“杜鹃,你帮帮我吧!他缠着我,我也是被迫的。唔,哥,不要亲我嘴,我还要说话耶!”
独孤诗还是被希平吻住了嘴,说不出话来了。
杜鹃一看,把衣服丢在床上,道:“你们要闹就闹,我可是要出去了,再待下去,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柔云姐姐,你要留下来吗?”
施柔云连忙把手中的衣服也抛到床上,牵着杜鹃的手儿转身出去。
希平叫道:“你们不陪我了吗?柔云,你说过要替我穿衣服的,怎么还没穿就跑出去了?你这小骗子,呀咦,你们不帮我把门关了?”
两女已经出到门口,杜鹃回头笑道:“大色狼,叫诗姐帮你穿吧!门我们锁不了。这是大白天的,人家可不能留下来让你使坏,晚上才从你哩!”
希平道:“小鸟儿,你第一次就是在白天里献给我的,现在倒变得不喜欢白天了?”
杜鹃脸一红,拉着施柔云就走,只听施柔云道:“杜鹃,白天和晚上有什么区别吗?”
希平听不到杜鹃的回答,因为她们已经走远了,至于杜鹃有没有回答施柔云或是如何回答的,他就不得而知了,他只知道,他必须把门反锁了,否则,独孤诗也不会让他的色心得逞──虽然女人总是张开大腿做事,但很少女人喜欢打开门作爱的。
他下了床去把门反锁了,回头对独孤诗道:“你还要不要出去?”
独孤诗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疑道:“什么?”
希平坐回床沿,道:“如果你还要出去,我就不侵犯你了,我穿好衣服就和你出去,因为,我一旦侵犯你,你就没有行走的力气了。”
独孤诗垂首无言。
希平抚摸着她泛红的俏脸,道:“你不说话,我就帮你决定吧!”
既然是他这条色狼决定的,当然是只有一个,他还能决定什么呢?
独孤诗怯怯地道:“人家真的会没了力气吗?”
希平邪邪地笑道:“你试过不就知道了?”
接着他就把独孤诗压到了床上,热吻起来,两手去解她的衣衫,独孤诗热烈地回应着他,顷刻,她身上的衣物就被希平丢到一旁凉快了。
他的手在她那适中的胸脯上轻搓抚弄着,嘴儿滑过她洁白的颈项,轻声道:“诗儿,你再也不是年轻美丽的寡妇,而是我黄希平最甜美的小妻子。”
独孤诗呻吟道:“哥,无论对与错,诗儿都不后悔,只要哥不嫌弃诗儿就行了,诗儿愿意一辈子都作你的小娇妻,为你生多多的孩子。”
希平将她抱坐在怀里,凝视着她,叹道:“很多女人爱着我,都是不管对错的,我总觉得对不起她们,所以对于这些女人,我只管爱与不爱,至于人世间的对错在我眼里,只是一项并不怎么高明的游戏规则罢了。”他此时想起了小月和独孤雪,还有睡在另一房间的华蕾。
独孤诗抚摸着他那变了形的脸庞,轻声道:“还疼吗?哥,其实你最吸引人的就是你的无知,因为你对这个世界不了解,所以在你的心灵里就创造了另一个世界,那是由你作主宰的,所以你就显得绝对的自信,而在女人面前,男人的自信就成就了他的魄力,每一个女人,都将被男人的魄力征服,女人是天生愿意依*强者的。”
希平空出在独孤诗身上的一只手来搔着她的头,道:“你怎么能说我无知?我是无所不知的!”
果然如此,无知的自吹自擂又开始了。
独孤诗露出微笑,双手环着他的颈项,脸凑近他的嘴,道:“你别管我怎么说你,只要你知道我是爱你的,这就够了。哥,时候到了,你难道还要诗儿再等吗?”
“我的诗儿倒是挺会选时候的。”希平说罢,跳下床来,站在床前让独孤诗横躺下去,提起她的玉腿挂在他的双肩上,一双大手抓住她的臀部,独孤诗的私处就与他的男根相顶着了,他道:“诗儿,我要让你再痛一次。”
独孤诗道:“嗯!哥,诗儿从来没觉得痛过,诗儿愿意为你痛一次,即使是一万次的痛,诗儿也愿意承受。”
希平突然让自己的男根变得粗长无比,猛然突进她的缝道里。
独孤诗猛喊出声,一双手肘撑着床板往后顶,双腿僵硬,臀部上抬,脸部的肌肉也在颤动,显是痛苦之极,她痛呼道:“哥,诗儿破了,好疼,你的东西怎么会这么大?噢呀!哥,你停下来,诗儿不要了。”
“你还是处女?”
希平在刚进入独孤诗的时候已经觉得坚韧的障碍,他在那一瞬间,来不及思考,他的男根便如铁钻一样刺穿她的障碍而直达她的花心深处,然而,独孤诗的痛苦神态让他不敢继续,便同时把阳根缩小,抽了出来,往她的下体看去,惊见那里有血流出。但他知道,独孤诗的通道并没有破裂,这血,来自她的处女膜的撕毁。
她竟然还是处女?!
独孤诗也忍痛坐了起来,看着自己的下体,呆了好一会,才道:“哥,怎么会这样?”
希平坐回床上,搂住她,道:“也许不该问你,但为了弄清楚一些事,所以我就问了。诗儿,徐青云那小子的阳根是不是很短?”
独孤诗道:“哥,青云的东西是很短,但也挺粗的,只是他每次进来,诗儿都觉得他顶着诗儿哩,并不像哥你进得这么深的,他好像从没进到人家里面的。”
“也许是因为你的处女膜比较厚且膜孔很小,所以他并不能破去你的处女膜,因此你也没有流血。”
希平估计的不错,其实独孤诗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石女,她的处女膜的确比一般的女人厚许多也强韧许多,且她的膜孔也比一般的女人小许多,所以男人的阳根很难毁去她的处女膜,也只有他这种坚硬无比如同铁棒一样的阳根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以悍然的强势才能突破她的处女膜。然而,像独孤诗这种女人,通道本身就很狭小,希平又以超常的尺寸强攻而入,自然会痛得她无法忍受了。
独孤诗紧紧地搂住希平,惊喜地道:“哥,你说青云并没有进到诗儿的里面?难道一直以来他都是在诗儿外面胡搞的?哥,诗儿还能算是处女吗?”
希平笑道:“现在不是了,不过,刚才还是的。徐青云真是失败,不怪得你没怀上孩子了。诗儿,刚才是不是很疼?”
独孤诗道:“嗯!人家差点痛晕过去了。”
希平道:“那还要不要继续?”
独孤诗放开希平,调了方向,直直地仰躺下去,道:“哥,我知道你的东西很坏的,诗儿已经痛了一次了,你就缩小些吧!你现在足足比青云的大两倍哩,我要你的像他的一样大,因为诗儿突然开始怕疼了。”
希平伏身下去,压在她身上,缩小的阳根再次进入她的花道,然后轻轻地动作着,道:“你一直都没得到过欢爱的高潮吧?”
独孤诗迷茫地看着他,道:“诗儿不清楚什么是高潮,青云和我的时候好像不怎么开心,我也就跟着开心不起来了。我从他,只是因为我是他的妻子,但他也没要我几回,许多时候都是我求他,他才给我的,那时我是为了要替他生个孩子才这样的,毕竟我曾经是他的妻子。但以后我不是他的妻子了,无论从肉体上还是感情上,他都不曾真的进到诗儿的国度,诗儿这一生真正的男人只有你!哥,你真强,诗儿在痛苦中感到了你给予她的欢乐和快感。姐姐说得不错,你是一具**机器,专为**而生的蛮牛,永远都能令女人欢叫的伟大男人!”
希平的动作更加猛烈──笑话,有人表扬,当然要更加努力了!
希平道:“看来你们姐妹俩在背后说了我许多坏话,我现在就整死你这小妮子!”
独孤诗呻吟道:“哥,哪怕被你整死,诗儿也心甘情愿!来吧!哥,以你最强悍的方式征战你的美丽敌人,让她在死亡里品尝人生最动人的刹那!”
希平听得她如此说,便把阳根增加到了她所能容纳的极限,然后以各种方式侵占着她的最终领土。独孤诗在这个男人的强猛侵犯下,理智渐渐失守,在迷茫中,她得到了这个男人给予她的最强烈的**快感,她最后无力地瘫痪在他的怀抱,从而昏睡过去。
这个男人说得没错,一旦被他侵犯了,她就再也无力走动。她终于了解,杜鹃为何要走出去了。
杜鹃之所以不敢在白天里与希平欢爱,是因为她知道一旦那样的话,她就要睡到明天,而让整个疯人院的人都知道她在白日里与希平做了什么事,别人也会说她疯了的,她可不是希平,怎么能够疯呢?
然而,独孤诗的确跟着希平疯了一回,也许还要疯一辈子,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如同她喜欢听希平唱歌一样──她爱他的一切,哪怕他是个十足的疯子。
希平为她盖好被单,然后穿上衣服,关好门走了出去。
在离开独孤诗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我说过,你是我的小娇妻,谁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独孤诗那时已经昏睡了,她没有听到希平说的话,但在任何时候,她都坚信希平会保护她,所以,不管明天如何,她依然选择了希平,依然安静地睡。
也许,她曾经的确是徐青云的妻子,但现在的她,却只属于希平,只是希平的妻子,真正的妻子!
她无怨,当无悔。
由 小夜 于 07/18/04 12:16 最后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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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众聚一堂~
希平出来的时候,黄洋与杜清风回来已经有好一阵了。
见希平出来,王玉芬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在里面这么久干什么了?不知道现在是白天吗?”
希平不敢看她,却朝黄洋道:“哟!老爹,你回来了,有没有看见你的初恋情人,听说她也来到大地盟了?怎么,她不和你回来吗?”
这小子,故意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让王玉芬的问题不受大家的重视,他也就不用回答了。
然而,王玉芬并不打算放过他,继续追问道:“你和诗儿在里面干什么?”
哟呵,这女人,竟然没事乱放炮?希平搔搔头,坐到椅子上,笑道:“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里那么久,你说还能干什么?”
妈的,豁出去了!
王玉芬脸一红,杜清风急道:“希平,你是说你和独孤诗那个了?”
希平坦白道:“嗯!还是岳父聪明。”
杜清风叹道:“我聪明,你就做得不够聪明了。独孤诗是徐飘然的儿媳妇,你竟与她做出此等事?他回来后,不知会对你怎么样了!唉!上次从地狱门回来,他就与我们决裂了,如今你惹出这事,可能就要兵戎相见了。”
希平道:“老子怕他吗?”
黄洋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道德问题,独孤诗毕竟是他的儿媳妇,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即使你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你叫一个妇道人家如何面对周围的指责?”
希平盯着黄洋,缓缓地道:“爹,很多不道德的事,你儿子我都做了,也不怕多做这一回,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不让我听到就大家相安无事,若叫我听到有人敢说半句诗儿的坏话,我就打烂他的嘴。诗儿从现在开始已经是我妻子,与徐家没有任何关系,若有人不服,尽管朝着我黄希平来,我全部接下了。妈的,什么道德,老子就是道德!”
众人惊异地看着他:这人果然是疯子一个!
杜清风摇摇头,道:“我们管不了你,事到这份上,也只有站在你这边了,你总是给我们惹麻烦。”
希平笑道:“岳父,我就知道你对我好,到时我叫思思生一打外孙给你,让你老人家的老年生活不至于那么寂寞。”
这句话,算是拍马屁吧!不过,实在不怎么高明。
杜清风也笑了,骂道:“小子,我还未老到那个份上,你说得太早了。”
“不早,过几个月就出生了,哈哈!”希平很得意地笑了起来。
王玉芬实在看不下去了,叱道:“这种话你也大声张扬,你这死小子!”
春燕道:“妹妹,他就是这样子了,但不是我教的。”
她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也不想想自己当初一个劲地叫希平去泡华蕾──在她看来,这件极不道德的事,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了。
其实呢!没有如此的父母,哪得如此的儿子?
王玉芬突然道:“你既然是明月峰的真燕,为何当初我们去环山村时,你装作不认识我们?且把武功全部隐藏起来,让我们错以为你只是一般的妇人,却不料你是真人不露相。”
“我们已经归隐山林,只想平平静静地生活,但是你们的出现,从根本上说,打破了这种生活。我当时见你们一定要留下来,才将他们兄妹俩让你们带走,否则你们就会撞见采药回来的洋哥和希平,怕你们更是要收希平为徒,也怕你们知道洋哥以及我的真实身分,所以隐瞒了许多,实在是过意不去,我想你们会明白的。”
她说的没错,她在行走江湖时,也是如现在的梦香和抱月一样蒙着脸的,况且经过了许多年,即使杜清风夫妇曾经见过她,也认不得她,然而,黄洋就不同了,这两个情敌哪能不相互认识?基于此,春燕当年急着叫他们带了黄大海和小月离开了环山村。
王玉芬哂道:“我们怎么会收他那种人为弟子?”
她对希平似乎极有意见,希平也不知哪里惹到她了。
杜清风道:“其实后来我也知道了大海和月儿的父亲的名字,但我想世间同名同姓的人很多,更何况,即使真的是黄小子,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要在深山过活他就过,反正他的儿女在我手中,只是不料你竟是明月峰的真燕,唉!人世曲折!”
“杜老头,你他*的叫了我几十年黄小子还没过瘾呀?要是当初我在,我是绝不会让你把我的儿子带走的。妈的,看你把我儿子教得和你一个德性,着实叫人恨!你就不能教他如何找对象吗?”
黄洋大喊大叫起来,他总觉得他的二儿子实在不怎么会泡妞,像他黄洋这般的情种,生出来的儿子当然也得是个十足的多情种子,可黄大海偏偏就不是,你说他气不气?还好,有个大儿子──不但多情,简直是淫棍!
杜清风朝他一笑,道:“是不是想找打?”
黄洋白眼一翻,无言以对。
希平拍手道:“哈,岳父,你这点很像我,看来我爹以前是经常被你揍的了,不然他不会如此怕你这句话了。也对,我爹是长春堂出来的,怎么可能打得过你?”
杜清风道:“不过你爹是很能逃的,哈哈。”
希平也跟着大笑:“是不是和小波一样?笑死我了!怪不得以前我打架,他总是叫我打不过就逃了,就这一点我不听他的,如果次次打架都逃跑,我还能叫拳王吗?”
华初开也不甘寂寞了,道:“你们不要笑,总有一天你们会在我们长春堂面前喊穷的,打架是打不了吃的。”
不就是会打架吗?有什么得意的?老子长春堂能拿钱砸死你们!看你们还嚣张不?!
财大气粗!杜清风也有些怕了,忙道:“华财主不要生气,我们只是说笑而已,到时别忘了借点钱给兄弟。”
华初开苦笑道:“我只想问你,以前你借的,什么时候才还?”
杜清风、黄洋和华初开三人相互对视了一阵,突然狂笑出声。
笑过之后,春燕道:“你们也该说说这次大地盟在商量什么了吧?”
杜清风脸色一正,道:“洛水已经败阵,且被太阴教反攻,直追回来,看来不用多少天,洛水就会回到龙城,而太阴教也会攻到龙城来。所以洛雄紧急招集武林各大派高手,商量抗敌之策。”
王玉芬道:“清风,我一直都觉得这其中好像有许多疑问,到底是太阴教侵入我们中原武林,还是我们去攻打太阴教?”
杜清风沉思了片刻,道:“我也不清楚,江湖上传闻太阴教准备侵入中原,洛雄得知这消息,为了中原武林的平静,所以决定先下手为强,不让太阴教的阴谋得逞。且太阴教上代圣女阿蜜依与血魔有着很深的关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为了不让她们报复中原武林,因为血魔是被我们率领中原武林追杀的,阿蜜依当不会忘记她的情人以及中原武林对她的情人所做的一切。她总会寻机报复的,与其防,不如攻,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支持洛雄的。”
春燕脸色一黯,道:“大地盟与太阴教也有很大的渊源,为何洛雄会主张攻打太阴教?众所周知,他的奶奶就是太阴教的圣女月如霜,他怎么会带头灭太阴教?况且太阴教虽说有可能侵入中原为血魔报仇,但也并没有真的行动,我们是否操之过急?如今倒真的把太阴教引来了。太阴教的实力虽大,若想与整个中原武林抗衡是不可能的,她们可能有来无回,然而,既然来了,当是抱着必死之心,中原武林也就要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这武林就会血流不停,还说什么平静呢?”
是的,有仇杀,就有血;江湖,就绝不会平静。
杜清风陷入深思,众人都望着他。
黄洋却突然道:“我最讨厌洛雄这鸟人!”
春燕全身一震,惊道:“洋哥,你为何讨厌他?”
黄洋道:“我不知为何,反正看到他,老子就不舒服,当年我面对着血魔时,虽然心中害怕,然而,却在这害怕中生出一种由衷的敬佩,他哪怕是魔,他的气魄也令老子折服,但我看到洛雄这个公认的英雄人物,却有种想吐的感觉。”
原来是偏见!
众人松了一口气:人老了,偏见特别大。
希平果然不愧是黄洋的宝贝儿子,他帮腔道:“爹,我支持你,下次见到他,我就替你打他一顿。我们父子连心,爹看到他想作呕,儿子见到他当然也会倒胃口,不揍他怎么行?老子还要吃饭的,揍了他,我们父子俩才能吃得安稳,不然吃了饭见到他就又吐出来,那就不值了。”
这小子,为了打架,什么理由都能找出来。
黄洋认真地道:“很好,就该如此。”
想不到一直叫希平逃跑的人,现在居然也高喊支持希平找人干架了,实在是进步神速──人说,活到老学到老,黄洋老头就是最好的例子,从逃跑开始到学习教人打架,那是多么遥远的一条路呀?
华初开道:“老实说,我也不喜欢洛雄这个人,有时候我觉得他的眼睛里藏着的东西令人心寒,在血魔拚杀洛云和武林四大家的时候,我的父亲华胜虽没有参与,但洛云被血魔击杀后,因为其他三位长辈都受了伤,所以我未参加洛云的葬礼,只有我父亲去了。父亲回来后,让我注意洛云的儿子洛雄,而洛雄当时在武林中其实并不怎么显眼,我不知父亲为何要我注意洛雄,于是问了为什么,父亲只是说了一句‘他比他的老子洛云还要可怕’。也许是因为这句话,后来我见到洛雄时,心里总不舒服,但又不知道这不舒服是为何而来。”
许多人都拿惊讶的眼睛看着华初开,如果单单是黄洋和希平说讨厌洛雄还有点道理,因为这两个人中一个是偏见一个是疯子,但如今连华初开也如此说,且把长春堂的开山之祖华胜也搬了出来,就令人深思和不解了。
杜清风道:“这事暂时不说,洛雄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公认了的,我们背后说人家的坏话并不见得很好。近来南方出现了一股势力,在短短的一两个月内,把一些大小的魔门和魔人合并了,但并不冲着中原的正道而来,这令人觉得奇怪,还有就是蝴蝶门也在其中,我怕晶莹会受到波及。”说罢,他朝王玉芬看了一眼,这一眼,带着他许多的歉意。
希平笑道:“岳父,不用怕,我这个岳母没人敢碰,有我黄希平在,谁敢打我岳母的主意?哈哈,老子铁拳招呼!”
王玉芬不客气地道:“你给我正经点!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有多厉害?”
希平白眼一翻:咦,这干岳母怎么对他越来越火爆了?他好像没多少惹她耶?以前她好像挺文静的,怎没几天就成了泼妇了?
他朝杜清风挤眼神,希望这个岳父能管管自己的老婆,谁知杜清风站起来道:“玉芬,那汤可能凉了,我回去喝了。对了,也不见那两个小妮子出来,不知她们跑到哪里去了?”
杜清风离开,是要喝他的狗鞭汤了──后来才知道不但汤没有了,连煲汤的两个人儿也被独孤明和华小波这两个混蛋吃了。他没有生气,只是在心里说:现在的年轻人呀!
希平一见杜清风离开,而王玉芬又瞪着他,他心里极不是味儿,就要站起来。
王玉芬道:“你要去哪里?”
希平道:“我要出去透透风,这里有点闷。”
王玉芬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哦,是吗?希平觉得奇怪了,她什么时候问他问题了?不但希平,很多人都有这个存疑:王玉芬有问希平问题吗?
希平道:“什么问题?”
王玉芬道:“我问你有多厉害?”
原来这也算问题,唉!
希平不得不回答了,道:“我有多厉害,到时你会知道,绝对比你想像中的要厉害,因为我是你的宝贝女婿。呀哈,岳母,我的时间到了,以后再回答你的问题。”
他赶紧跑了出去,杜鹃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哥,晚上回来吃饭吗?”
希平头也不回地道:“小鸟儿,你把自己洗得白嫩嫩香喷喷的,我晚上回来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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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幼时密约~
梦香自走出疯人院,便默而无言,抱月也无言地跟着她。
抱月想与梦香说些话,然而,不知从何说起,她看着走在前面的梦香,这个在一个月前继承了月女之位的女人掌控着她的一生。
是的,在明月峰,月女的命令就是一切,明月峰的女徒可以择人而嫁,但所嫁之人必须得到月女的允许。梦香继承了月女之位,即使是上代月女梦情也无法左右她了。
抱月知道,如果无法得到梦香的许可,她这一生,都与希平无缘,或者,与任何男人都无缘。许多明月峰的女徒都是未嫁之身,并非月女不许她们出嫁,而是打从她们进入明月峰那一刻开始,便已经立誓一生独身,只有经过月女的同意,这誓言才告消失。
梦香忽然回首,道:“抱抱,你恨我吗?”
抱月一惊,抬头,道:“小姐,为什么要和抱抱说这样的话?你知道的,无论你怎么做,抱抱也不会恨你,真的!”
梦香幽幽地道:“我知道你在心里怨我。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喜欢黄希平,有时我也不反对,但黄希平越来越讨人厌了,我还能对他抱什么希望?”
抱月道:“我知道他是不好,可我──”
梦香道:“你要嫁给她,我本不反对,但我们之间有个不同寻常的约定,这个约定令我阻止你嫁给他,当然,你也可以阻止我嫁给任何一个男人。”
抱月走上前去,挽住梦香的右臂,惊喜地道:“姐姐,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约定?”
梦香也轻挽住她,道:“我不记得,我会这么在意你要嫁给谁吗?”
抱月想了想,道:“唉!他是很坏,可我不知怎的,就喜欢上他了。姐姐,我会试着忘记他的,我不能害了姐姐。”
梦香道:“有时候,忘记一个人比记住一个人要难许多的,或许你不必忘记他,但代价却是你一生不嫁。很多时候,姐姐觉得对不起你,心里觉得是自己害了你。”
抱月道:“不是这样的,姐姐怎么可能害抱抱呢?这世上,就师傅和姐姐最疼抱抱了。”
梦香无言。
两女默默地走了一会,梦香道:“也许有一天师傅会恨我。”
抱月惊道:“姐姐,师傅为什么会恨你?”
梦香叹道:“很多以前我不明白之事,却在今日里得到了一些答案。抱抱,你以前不是说黄希平有可能是师傅的亲人吗?”
“是呀!”抱月道:“这不是很好吗?”
梦香道:“但如果我要杀黄希平,或者就不好了。”
抱月惊叫道:“姐姐,你真的要杀他?他虽然很坏,可他、他也没对姐姐怎样呀?”
梦香道:“我想知道的是,若我真杀他,你会怎么样?”
抱月挽着梦香右臂的手儿在轻颤,许久无言。
梦香长叹一声,她脸前的面纱向前轻扬,如梦似的声音刺入抱月的耳膜:“真燕师姑说得不错,若我杀了黄希平,我就完全孤立了,虽然我手中有整个明月峰,但你和师傅都会弃我而去,这才是最令我心痛的。”
抱月坚定地道:“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让姐姐受到伤害,除非是抱抱先姐姐而死。”
梦香道:“然而,你愿意看到黄希平受到伤害吗?”
抱月很诚实地道:“你们谁受到伤害,抱抱都不愿意看见,所以我会尽一切能力阻止你们的斗争,即使以死来阻止也在所不惜!”
梦香道:“有些事,你是阻止不了的。”
抱月道:“我能的。姐姐,希平虽坏,但他会听我的话,我以后叫他不要惹你生气就行了,他会听的。”
她说得很天真,但天真中多少带些无奈,因为她已经发誓与希平断绝关系,希平是否还会听她的呢?
况且,如果希平在梦香面前对她亲热──这是很有可能的──梦香看了能不生气吗?
梦香如梦似的双眼露出一抹淡笑,道:“他有时是很听他的女人的话。”
“当然了,他很疼我的!”抱月心里欢喜,顺口而出,说罢才知道这是不应该说的,忙道:“我只是说以前,现在抱抱不要他疼了。”
梦香道:“你知道他为什么和师傅有些相似吗?”
抱月道:“如果是亲人,当然是有点像的了。”
梦香道:“并不是这么简单,这些事,时机到了,我再和你说。唉!师傅这么好的人,却有这样一个混蛋!”
抱月惊诧地侧看着梦香,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说。
梦香继续道:“混蛋是很混蛋,却也不简单,你总是担心他被我杀,其实我根本没有信心能赢他,很多人以为他除了用刀之外便是烂人一个,但我不这样认为,在那屋里,他几乎要了我的命──你当时是否在外面听到隐约的雷声?”
抱月道:“是的,但只是一刹那间的,姐姐,这有什么问题吗?”
梦香沉吟道:“也就是在那一刹那,我产生了恐惧,但也同时对他生出感激,可是他心软了,所以最终败的是他,若他不装死,他也许真的死了。”
抱月无法想像梦香与希平在屋里的激战,但她从梦香言语中,多少明白梦香几乎丧生在希平手中,她想像不出希平是用何种武功令梦香挫折的。
抱月道:“姐姐,他如果被姐姐杀死,也许很正常,但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何赤着全身走了出来?在那么短的时间,他应该是无法把衣服脱去的呀!”
“抱抱,你干嘛问这么多?”梦香娇嗔道。
抱月一愣,她有好长时间没有听过梦香的娇嗔了,她扭脸凝视梦香,发觉梦香露出面纱之外的脖子已经红了,她仿佛明白了一些,道:“姐姐,是你把他的衣服脱的?”
梦香否定道:“我没有。”顿了一下,又道:“抱抱,你别问这些了,以后他不惹我,我也不会去惹他。其实,我有些怕他,我这辈子还没怕过谁的,唉!”
抱月道:“可是,他不是被姐姐打得满身是伤吗?”
梦香道:“就因为满身是伤,他还生龙活虎的,这才可怕!”
抱月垂首,作出沉思样,梦香也不再言语,两女相挽着继续走路。
不一刻,她们到达了大地盟,许多江湖中人向她们打招呼,她们也应付过去了,从而走回她们的房间,各换了一块面纱,又折了出来,敲响与她们的房相邻的屋子的门,里面传来梦情的声音:“门只是掩着。”
抱月先推开门,梦情看见两女,绝美的脸上绽放了轻美的笑,道:“你们回来了!”
两女轻“嗯”,同时扑到梦情怀里,一如往常!
梦情抱着两女,笑道:“为什么不在疯人院吃了晚饭才回来?”
梦香道:“香香想师傅嘛!”
抱月也道:“师傅,我们以后都不去疯人院了。”
梦情惊讶地道:“为什么呀?”
梦香道:“我不喜欢黄希平。”
梦情脸色黯然,道:“就因为黄希平吗?”
梦香肯定地道:“是的。”
抱月道:“师傅,你见到他没有?他是你的亲人吗?”
梦情许久才道:“我没见到他,他也不是师傅的亲人,听说他很坏,香香讨厌他也是理之所在。”
抱月奇道:“师傅,他不是你的亲人,你为何要叫我们去保护他的妻子?”
梦情道:“我的小抱抱的嘴儿怎么这样利了?我是让你们去长春堂,可我没说让你们保护谁呀?长春堂可是师傅的恩人,神刀门既被地狱门攻打,我担心长春堂会受到波及,让你们去镇守一下也是情理所在的。”
她的理由说得很勉强,两女自然不信,但也不为难她们的师傅了。
梦香道:“如果有一天,香香要与黄希平或者是武林四大家为敌,你会怪香香吗?”
梦情愣住了,惊看着梦香,然后放开两女,走到床前,无力地坐在床沿上,凝视着两女,缓缓地道:“会有这么一天吗?”
梦香突然扑到梦情怀里,道:“师傅,是香香错了,香香不该令师傅担忧的。”
梦情抚摸着她的秀发,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赢,但你不要赶尽杀绝,师傅会感激你的。”
梦香道:“师傅,我只想教训他,不会杀他的。”
梦情惊道:“你知道了?”
梦香道:“是的,师傅,我知道了,但我不喜欢他作香香的大哥,也不要作他的妻──其──其他的什么。”
梦情道:“这个,我从来不勉强你们,他的女人也够多的了,你们应该另找别的更好的男人,至于妹妹嘛!他也有的。”
抱月走过来,道:“师傅,你们说什么呀!怎么抱抱都听不明白?”
梦情笑道:“你不必知道太多。”
抱月嗔道:“不说就算了,哼!”
梦情道:“咱们的抱抱生气了,可不得了。”
梦香抬脸起来,看着气嘟嘟的抱月,道:“我说过,时机到了,你就会知道。”
“有什么好得意的?以为人家不知道吗?”抱月不领情地道。
梦情惊道:“你也知道了?”
抱月道:“就是知道了,不过我也不和你们说。”
梦情和梦香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忽然笑了。
笑过之后,梦情道:“香香,有一个很好的男人说要约会你哩!”
抱月和梦香都是一怔。
梦香道:“师傅,香香说过不嫁人的。”
抱月却道:“师傅,是谁呀?”
“又不是约你,你倒着急了?”梦情说着,转眼凝视着梦香的脸,仿佛要把她的面纱看穿。
梦香被她看着不好意思,一双如梦似的眼睛现出些许的慌乱,手儿轻摇了她的师傅,状如害羞的小女孩。
梦情轻然吐出两个字:“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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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画里黄昏~
希平又一次进入大地盟,这次与往常不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来,他也不知道为何要选择来大地盟,也许是因为这里面有几个他想要见的女人吧!他想。
守门的武士认得他──他的猪头脸太好认了,这么多天来,到大地盟的,只有一个猪头──就是他黄希平,所以他很顺利地就进去了。
他进到里面,见到那些武林人,他也不与谁打招呼,别人也懒得理他──其实是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谁,有的人还以为哪里来的刚打完架的流氓──想想也是,这些大人物的家,哪能少得了一两个流氓?世界就是如此,谁成了个人物,总要暗中养几个流氓,以便不时之需。希平在一些人眼中,就成了如此之人──大地盟养的流氓也。
希平可不管这些,他在里面逛了逛,黄昏已临,东张西望的,觉得没处去了,想回疯人院,又感觉早了些──他的小鸟儿也不知准备好了没?
于是停了下来搔搔头,突然,他那搔头的手使劲地拍在他的头壳上,掉头就紧走。
他走去的方向竟然是──幽怜斋?!
幽怜斋还是一如往常,很少人往这里来,希平穿过圆门,又折了回来看看院子外面的情况,觉得一切正常,他才走到那间房前。
本来准备直接推门的,想了想,他还是轻敲了两下,里面传来洛幽儿的声音:“什么事?”
这问题令希平无法回答,很少人会这么问的,希平猜想,也许是刚才某人来过,房里的洛幽儿以为是刚才之人,所以才有这样奇怪的问话。
他道:“没什么事,只是想来看看你。”
房里的洛幽儿听出他的声音,但她没有回答,房里安静得出奇。
希平的手碰着门,然后又移开,转身要走,没走几步,房里的洛幽儿道:“门没锁。”
希平忽地掉转头,推开房门,看见躺在床上的洛幽儿,她的床前摆了一张饭桌,桌上是未凉的饭菜。
洛幽儿双眼恨瞪着希平,使得希平有些不自然,举手摸摸自己的脸,道:“是不是我的脸又肿了许多?刚刚又和人打架了!”
他走到床前,坐在洛幽儿的枕边,一手抚着她那散铺在枕上的白发,道:“饭菜快凉了,怎么不吃?”
洛幽儿不答他,令他觉得很不是味儿,就道:“你不吃饱,怎么有力气找我报仇?嗯!你不是很想杀了我吗?”
洛幽儿气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希平一愣,道:“我像是听你话的人吗?”
他的手滑落她洁白的颈项,轻轻的抚摩着,洛幽儿扭头就想咬他的手腕。
希平的手一缩,笑道:“你不吃饭,却想吃我?”
洛幽儿艰难地要挣扎起来,希平叹息一声,把她抱扶在怀里,她于是更挣扎。
希平道:“恨我也不必乱使力气,你我什么事都做了,还怕让我抱着吗?现在先吃饭,等你身体恢复了,再来杀我,好不好?”
洛幽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静静地让他抱着,不做任何挣扎。
希平把她抱在大腿上,坐在饭桌前,在她耳边笑道:“要不要我喂你?”
“不要!”洛幽儿惊呼一声,右手拿起筷子,左手托起面前的饭碗,就自个儿吃了起来。
希平见她吃得很香,就又道:“你也给我夹一块肉吧!我还没吃晚饭的。”
洛幽儿的手肘轻撞了他的腹,道:“最好饿死。”
“好痛!”希平装着叫了一下,又道:“你不心疼?”
洛幽儿道:“谁心疼你?”
“那你慢慢吃,我要回去吃饭了,饿死真是不值呀!”
希平就要抱她到旁边,她却转脸道:“你让我吃饱!”
希平只得继续让她坐他的大腿上,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自己却吞了许多次口水,心想:妈的,早知就不来了,这女人竟然可以坐在他的怀里畅怀地吃?难道她忘了他不久前还在强*她?
“我吃饱了。”洛幽儿把希平的手腕拉扯到她的嘴边,用希平的衣袖擦拭着她可爱的光亮的嘴。
希平惊叫道:“哇,洛幽儿,你这是干什么?”
洛幽不客气地道:“我在擦嘴,没看见吗?”
希平把她抱到一边,道:“你吃饱了,轮到我吃了,妈的,拿我的衣袖擦嘴,一点道德也没有。”
他捧起洛幽儿吃剩的那半碗饭就往嘴里扒,洛幽儿伸手过来夺他手中的碗筷,嗔道:“这是我吃过的,你不能吃!”
希平挡开她的手,道:“你这女人,吃剩了也不给我吃吗?”
洛幽儿道:“你不是要回去吃吗?”
希平道:“晚了,你让我回去洗碗呀?”
想他黄希平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除了小时候那一两次的假装学做好孩子!
洛幽儿道:“谁让你来这里?”
希平道:“我早就想回去吃饭的了,是你这女人不让我走的,你现在给我安静些,不然我吃了饭之后有你好看!”
洛幽儿扭脸一边,显是气着了。
希平放下手中的碗筷,又抱住她,道:“你躺一会,我很快就吃完,嗯?”
不等洛幽儿回答,他已经半强迫地令她躺回被窝里了,然后才又拿起碗筷吃将起来,直至把剩下的饭菜一扫而光,他才拍拍肚皮,转脸看着洛幽儿,手伸入被窝里抓出洛幽儿的玉手。
洛幽儿惊道:“你要干什么?”
希平就要把她的手拉举到嘴前,道:“我要擦嘴!”
洛幽儿猛的想抽手回来,只是没力气收回来,惊叫道:“黄希平,你敢拿我的衣袖擦嘴,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仿佛是在像情人撒娇似的,恼着的偏又是可爱的──样子!
希平看了她好一会,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她的手,她迅速地把手缩回被窝里,希平道:“你拿我的衣袖擦嘴就行,我怎就不能了?”
洛幽儿另一手在枕头边一阵摸索,摸出一条手帕丢给他,道:“给你,擦嘴去!”
希平接住手帕,擦拭了油嘴,把手帕递还给她,她却道:“不要了。”
希平道:“不要我就丢了?”
他作势要扔,洛幽儿赶紧抓住手帕,使劲一扯,从希平手中夺了过来,自顾自地叠好了,又把手帕塞到枕头底下,然后才道:“你可以走了。”
洛幽儿下了逐客令。
希平却弯腰下去,把鞋子脱了,转身把她的身体往里移了一些,就上床与她躺在一起,侧着身盯着她,道:“我想在这里睡。”
洛幽儿翻身过来双手推他,道:“你走,不准睡这里。”
希平干脆平躺下来,把她抱到他身上,笑道:“你不准的事多着哩,可惜我都做了,很多事由不得你的,你的白发真好看!”
他抚摸着她的发,在她耳朵轻吹了一口气,洛幽儿觉着痒痒儿的,脸一低,就埋在他的颈项,轻呼道:“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你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不到任何压迫,如果想要我害怕,你必须学学梦香,那种女人才真的可怕,她竟然要阉了我,还好老子的命根是很坚韧的。”
洛幽儿抬脸凝视着他,道:“梦香是谁?”
希平露出回忆之色,叹道:“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几乎能令男人做梦也想着,而她,本来就是每一个男人的梦,很香的梦,就像她的名字──梦香!”
洛幽儿道:“你想她?”
希平道:“想。”
洛幽儿突然挣扎,怒道:“放开我,你想她就去抱她。”
希平注视了她好些时候,道:“虽然我不敢这么认为,但此刻的你却很像一个吃醋的女孩,告诉我,你已经爱上了我。”
洛幽儿一手拍在他的脸上,道:“鬼才爱你这猪头!”
希平对于洛幽儿的拍打并不介意,因为她毕竟没使上力气且也不是在甩他耳光,只是道:“妈的,怪不得你这么恼火,原来你总以为是猪头强*了你,还好,过两天你会清楚我的真面目,绝对够得上你画中的男人。猪头?老子若是猪头的话,还会有这么多老婆吗?”
洛幽儿更是怒了,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你有多少个老婆?”
希平扳着手指开始计算起来,洛幽儿忍不可忍,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希平的另一手连忙捏住她的下巴,把手指抽出来,喝道:“洛幽儿,你他*的还没吃饱饭吗?”
洛幽儿也不回答,只是盯着希平,两行眼泪悄悄滑落。
希平看着心里怪怪的,正想安慰她,听得外面敲门声:“师傅,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希平一惊:这声音好熟!
洛幽儿急道:“你出去吧!其他的事不用你了。”
“可是师傅的碗筷不用徒儿收拾吗?”
希平突然下床钻到床底,顺便把床前的两只男鞋也拖了进去。
洛幽儿才道:“明天吧!”
外面的人想了一会,终于丢下一句“好的”,才走了。
床底下的希平仔细听着,知道人已走远,才爬了出来,站起来拍拍衣服,紧紧地盯着洛幽儿,她也看着他,忽然,她笑了出来,像是一朵盛开的红山茶!
“为什么不早说,害老子躲床底?”
洛幽儿道:“谁让你动作这么快,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敢轻易进入我的房间,”她的脸色一变,眼神锐利,叱道:“除了你这混蛋!”
希平很是泄气地一屁股坐在床沿,埋头把鞋穿好,站起来就要走。
洛幽儿道:“抱我去洗澡!”
希平惊讶地回首看着她,不敢相信这种要求,她竟能顺口而出?
洛幽儿道:“没听到吗,猪头?”
希平如梦初醒,道:“现在有些后悔强*你,毕竟像你种年纪的女人都是恨嫁不得的,一逮到机会哪会放过?”
洛幽儿怒嗔道:“你说谁恨嫁了?”
希平不答,只是猛摇头,弯腰横抱起她,道:“哪里?”
洛幽儿赌气不说话。
希平就想放她下来,她急道:“这间屋子背后。”
希平抱着她走到屋后,才发觉原来后面还有三间低矮的房间,洛幽儿指着左边那一间,道:“抱我进去。”
里面的设备也很简单,一个衣架,一个瓷做的长形浴缸,里面盛满了热水,蒸气把这浴室给弥漫了。
“没衣服换?”希平看见衣架上只有三条浴巾。
洛幽儿道:“这套衣服才穿没多久,换什么?要换,你回去帮我取衣服。”
希平道:“这么麻烦,算了。”
他的手就在洛幽儿身上动作起来,她也不抗拒他,安静地站着让他帮她脱衣,直到他把她所有的衣服都脱除,她才道:“你可以出去了。”
“我也要洗澡。”希平抱她进浴缸,不客气地脱起自己的衣服来了。
“哼!”洛幽儿扭脸一边,不久又扭脸回来,看着希平脱衣。她对于这个男人很陌生,然而,对于他的身体却很熟悉,这是一具无可挑剔的男体,如果他的脸未受伤,应该可以算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也就是这么一个男人,把她守了三十多年的童贞撕毁了,以一种陌生的身分强行进入她的生命,成就了一种极度陌生却又是极度亲密的关系。
一种人世间憎恨的行为,这个男人做起来却是那么的无畏。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样地对付他。
她只知道,这个叫黄希平的男人很年轻、很强壮,也清楚他──虽然不想承认──却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某种意义上,真正的、她的──男人!
她忽然轻叹出声,双手拢在洁白的胸脯,仿佛害凉了。
希平已经脱去衣服,从衣架上取过一条浴巾,踏入浴缸,与洛幽儿面对面坐在浴缸里,道:“你觉得冷,为何不浇水上身,这水还挺热的。”
洛幽儿伸出一只手儿,道:“给我。”
希平抓住她的手,把她拉扯过来,抱她入怀,浴巾往水里一浸,然后拿起来,轻按在她的肩上,热的水流便从肩背滑流下来,他道:“我帮你洗吧!”
洛幽儿犹豫了一会,一双手儿浇起热水淋在希平身上,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抗拒你吗?”
希平一怔:“因为我够帅!”他继续用浴巾擦洗着她美好的身子,却见洛幽儿又怒眼瞪着他,只好认真地道:“我并不想知道太多,我只知道做我应该做的事,好多事情我不需要太明白,因为这世界许多事情都是做了才知道结果的。”
洛儿绷紧的脸一缓,道:“你帅?”
希平自大地道:“当然,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洛幽儿道:“你的脸像你的人一样恶心。”
“不会吧?”希平摸摸自己的脸,只是觉得有些儿痛,却并不觉得恶心,他道:“我想是刚才吃得太饱了,要不就是怀孕了,哈,洛幽儿,你将是我的孩子的母亲,看你以后怎么杀孩子的父亲?”
洛幽儿断然道:“我如果有孩子,孩子也必须是姓林的,如果孩子的父亲不是姓林,那么这孩子也不会出生,而你,却姓黄,即使以后怀孕,我也不会让孩子出生。”
希平吃惊地看着她,道:“你说的姓林,应该是你所画的那个男人吧?”
洛幽儿不回答,却算是默认了。
希平继续道:“他的确是个很帅的男人,不过,想来他现在已经不再年轻。你宁愿选择一个老男人,也不要我这年轻的小伙子?我看你这女人有毛病!怪不得他不要你了,你想为他生孩子,只可惜呀!他让你做了三十多年的处女,还是老子心儿特好,结束了你的处女生涯。”
这世上,也只有他把强*当成是自己在做好事了。
洛幽儿怒道:“你敢再说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我就──”
“你就怎么?”希平见她话到一半就止了,只好接问道。
洛幽儿答非所问:“洗澡!”
原来如此!希平只得继续替她洗澡,忽然建议道:“洛幽儿,不如我们一边洗澡一边作爱吧?”
洛幽儿脸儿一红,道:“不!”
希平的阳根却早已坚挺,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把她抱坐到他的阳根上,让她的密洞吞食了他的阳根。
她略微地显痛,眉头皱紧,双手环抱住他的粗壮颈项,脸*在他的肩膀,呻吟道:“你别太大,我还痛的。”
希平笑道:“我知道,这样应该是可以的了。”
“嗯!”洛幽儿轻应一声,道:“我可以让你进来,但我以后还是会杀你。”
希平道:“我不明白。”
洛幽儿道:“因为我的身体已经是你的,而且从一开始就是你的,所以你现在的或是以后的侵占,我都不会抗拒,但我的心总不是你的,我爱的人也不是你,你却在我身上做了只有我的爱人才能做的事,这是不可饶恕的,我要你用生命的代价来弥补你的罪。”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然而,听到希平的耳里,如同雷击在他的耳膜,这震波直透过他的血液,惊了他的心!
“这是你心里的话?”希平长叹。
洛幽儿只以三个字回答了他:“我恨你!”
希平突然耸动起来,水流四溢!
洛幽儿呻吟道:“我这辈子只爱一个男人,且永远都不会更改!”
“你说的‘永远’多余了,我早就说过我不需要你的爱,我要的只是你美好的身体,你和我之间只有性和欲!”希平喝喊着,动作起来也变得粗暴!
洛幽儿环在希平颈项的双手改为捶打希平的结实胸膛,同时哭道:“我不要了,你这猪,我让你停止!”
希平一边动作一边不耐烦地道:“哭什么?你不是说让我随便侵占吗?才说过的话就忘了?别打了,再打我就丢你到一边去!”
洛幽儿没有停止捶打,力道却小了许多,也不说话了,只是眼泪流得更急。
希平的粗暴变得温柔了许多,心里升起一些柔情和怜意。
洛幽儿眼神一怔,凝视着希平,泪光中有着某种期待和满足,她的双手按在希平胸膛上停止了捶打,迷茫地道:“你对我,不是只有性和欲?”
希平微笑,没有语言,只是用行动继续着他突来的温柔,以这种粗暴的方式进行缠绵的温存,直至洛幽儿高潮到来时无力地*在他的胸膛,他才吻着她的耳珠,轻声道:“让我亲亲你的嘴儿!”
他把洛幽儿的脸捧出来,缓缓地俯亲下去。
洛幽儿的双眼轻轻闭上──
“忘了我曾说不亲你的嘴儿了,唉!”
听得希平这句话,洛幽儿神经性地突睁双眼,怒火在她的眼中烧,她盯着希平,突然运起全身最后的劲力,弹飞出去,跌坐在浴缸边。
希平惊讶地看着赤裸地坐在地上显得很无助的她,从浴缸里走了出来,向她走去,她的双手就撑在地上往后移动,一直到她的背*在墙上,她才紧盯着向她走近的希平,那眼神中有惊惧、憎恨、愤怒、落寞和极度的无助。
希平的心仿佛被人拿针戳了一下,刺痛!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捧着她的脸,道:“为什么?”
洛幽儿全身发颤,嘴唇儿也颤动了几下,却未有言语。
希平抱起她,把她放到浴缸里浸泡了一下,然后擦干她的身体,替她穿上衣服,让她*着墙站好了,回来也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才走过去抱起她,道:“我抱你回去。”
洛幽儿任由他抱着,走入了她的房间,他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希平做完这些事,本想立即就走,想了想,还是坐在床沿上,望着洛幽儿,道:“如果有一天,你替我画了一幅画,我不希望你把它挂在墙上,我希望你能把我的形象挂在你的心上,虽然这看起来很难,但你既然把恨放到了心上,为什么不能让爱也进入你的心里呢?我是个经常说谎的人,所以,虽说过不亲你,但有时候或许会亲你个够。我要走了,你若要报仇要杀我,可以找我,我却绝不会再来找你,除非──我看到你心里有我画像的时候,我才会回来找你,那时我会回答你,我对你是不是只有性和欲。”
“我不会再为任何男人画像!”
“你会的。”希平淡然一笑,却显示其无比的自信,构成他在那一瞬间无比动人的男性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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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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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地之约~
夜色笼罩了大地盟,像是一片黯然,也笼罩了这个世界,大地盟在这种黯然中,漫延着不可知的愁情。
当夜伴随着人世间的愁来临之时,人儿也相约来临。
这似乎成为人间一种不可否定的结论。
梦香来到大地盟的盟约院的时候,盟约院里很是冷清,这与平时不同,这个院落很大,平时是有着许多人到这里的,只是今晚一个人也没有──除了她梦香外。但冷清中又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氛围,因为这里挂了一吊灯笼,就挂在盟约院五个亭子之最中的那一个亭子里,灯纸是白色的,雪一样的苍白,所以透出一种雪一样迷茫的苍白照着这院落的某些地方,给人以一种无力而憔悴的感觉。然而,也有许多人认为,这种色泽以及这种幽清是一种浪漫的酝酿,这多数是恋人们的扭曲心理。
梦香就觉得这个环境很是美好,她喜欢这样,像她的衣裳一样的淡白,也像罩着面纱的她的迷茫,或说像她的眼睛的如梦如幻,像她的人给人的那一种朦胧。
她喜欢这种朦胧的感觉,人世本来伴着多的朦胧,才使得人世够人留恋。
因着初冬,夜当寒,但在她梦香的感觉里,这寒来的太少了。
哪怕只穿了一袭轻纱,她也不觉寒的。
她在亭子里坐了下来,她知道有人会来这里找她。她本不必来这么早的,只是听得师傅的传话,她的心儿一直不能平静,所以早些来这里,让她的心儿早些平静──若不能平静,就干脆等。
她也许正在等,虽然她自己并不想承认,但她的确是为一个男人而来,此时也正在等那个男人的出现。
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为这个男人而作出这样的选择,本来赴约已经不是她的风格,如今还要等,她觉得她自己变了,是为那个叫洛天的男人而变的?
她不敢肯定,却有些了解,自己的心是在今日后才波动很大。是的,她曾经说过不为任何男人而心动,也不会嫁给任何男人,但作为一个女人,她觉得,她应该找一个更强大的*山。
洛天,不但是大地盟的少主,从女人的角度看,他几乎是任何女人可以依*的天!
任何女人在他的胸膛里都能得到保护。
她梦香原不期待男人的保护,只是有些时候她也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恐慌,因而她那恐慌的心儿需要另一种强大的温柔力量来抚平。
所以,她来了──她,第一次,期待一个更强大的男人的怀抱!
“让你久等了,我不料你会这么早来。”
一个温柔而感性的声音打断了梦香的思维,她转脸看去,在淡白的光中,一个高大挺拔的青年在夜里对着她微笑,这笑衬着他那自信的眼神一直射入她的芳心,令她觉得这黯然的夜也跟着有了人性的极具魅力的微笑了。
这个男人,自从她到达大地盟以来,就对她表现出若有若无的情意,她对此也并没有多大的反感,只是也从未想过她和他之间有进一步的发展,今晚的赴约,某种程度上是因了黄希平的威胁,这种威胁,只有她梦香一个人心里明白。
男人的脸算得上英挺,但并不俊俏,单论脸部的美感,比不上希平和浪无心,但那极富个性的轮廓分明的脸膛,配上他高壮挺立的躯干,和一种油然而生的傲气以及无比雄壮的气度,令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壮美,仿佛集大地的灵气于一身,构成他高山似的魄力,不可一世的霸气。
这就是洛天!
正是梦香要等的人。
梦香站了起来,风掠过她的面纱,贴在她的脸颊,朦胧的轮廓给人谜样的美感。她的手轻碰了面纱,仿佛向外扯开了一下,只是她做的太不经意,犹如天成似的自然,所以并不给人刻意的感觉。
梦香轻轻道:“迟来早来总是免不了来的,不如早来的好,也可欣赏这夜。”
洛天走入亭子里,道:“小姐这句话说的好,只是我琐事太多,忙到现在才有空闲,否则在这里等你的,就是我洛天了。我不习惯等人,也不习惯让人等,但是对于小姐,我也许会等,哈哈,请坐!”
他指着亭子里的石桌旁配置的四张石椅之一,自己便坐下了,梦香选择了与他相对的座位坐了下来。
洛天道:“我特意吩咐人把这里布置了一番,你觉得还可以吗?”
梦香如梦似的声音依旧,她道:“你也特意命令别人不得踏入这个院子吧?”
洛天很自然地笑笑,道:“这应该是必要的。”
梦香看着面前这个雄奇但不显粗犷的男人,许久才道:“也许。”
洛天道:“能够得到小姐的赏脸,实在是我洛天的荣幸。”
梦香道:“洛公子不必如此,其实是梦香的荣幸了,梦香能与洛公子相谈言欢,也是一种难得的缘份。”
洛天一笑,突然拍拍手掌,从院门里走进一个丫鬟,用托盘托了一只茶壶和两个精美的茶杯走到亭子里,把茶壶和茶杯摆好,又自行退了出去。
洛天捧起茶壶为梦香斟了茶,又把自己面前的茶杯倒满了,举杯邀约道:“洛天知道小姐不好酒,因此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梦香拿起茶杯又放下,道:“谢谢公子盛情,只是梦香面纱掩脸,不方便受这一杯清茶,但在梦香心里已是饮着了。”
洛天的脸呈现从未有过的失落,但瞬间又恢复他的气度与自信,笑道:“既然如此,洛天便不为难小姐了,洛天先喝为敬,小姐自便。”
梦香感激地道:“谢谢公子!”
洛天把一杯苦茶喝进胃里,放下茶杯,凝视着梦香,道:“洛天斗胆问一句,不知小姐对洛天的心意如何?”
梦香道:“这个──”
“不用说,她肯定是对你发骚了!”
这个突然闯入的声音令亭子里的两人大吃一惊,寻声望去,原来是猪头黄希平!
梦香一见希平,就怒道:“黄希平,你刚才说什么?”
洛天也惊道:“他就是黄希平?!”
梦香没有回答,希平却先一步介绍自己了:“除了我,还能有谁来参加你们的约会?”
他走入亭子里,老老实实地坐在其中的一张石椅上,把洛天和梦香隔开,一双手肘撑在石桌上,两只手掌托着下巴,眼睛两边转,看看洛天,又看看梦香,道:“我的到来,没有打扰你们吧?呀!要不要我现在就离开?不要吗,那我就先喝杯茶了。咦,梦臭屁,你面前这杯茶给我喝吧!反正你戴着面纱也喝不了,我口渴得要命,今晚也不知是谁炒的菜,操,真咸!”
他伸出一只手去把梦香面前的那杯茶拿了过来仰首一饮而尽,然后又看看沉默的两人,就把茶杯递到洛天面前,道一声:“喏,麻烦你一下!”
洛天捧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给他,他接过来又喝了,然后用手擦擦嘴,笑道:“谢谢你,看来你这人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洛天。”
希平一手拍在他的肩膀,道:“我听说过你,你是水洁秋那小娘们的表哥,还听说你打架很厉害,哪天我找你打架好了。”
“黄希平!”梦香怒吼。
希平猛的掩住耳朵,回脸朝她道:“梦臭屁,别在我耳边放响屁,我听着难受,你以前可是很斯文的,要保持风度哦!”
洛天道:“茶你已经喝过了,我想你应该走了。”
希平放开掩住耳朵的双手,惊奇地看着洛天,忽然道:“你想泡梦臭屁?”
洛天道:“你说得有些正确,但不是泡梦臭屁,而是我要追求梦香小姐。”
希平笑道:“虽然你的用词比我有文化些,不过,目的都一样,脸皮也够厚。”
梦香冷冷地道:“黄希平,你走不走?”
希平又开始东张西望了,道:“哟!天黑地暗的,你叫我走到哪里去?这里有个灯笼,我正想进来拿它照路,谁知竟碰到你在这里幽会?既然你要幽会,哪能少得了我黄希平?他要泡你,你让他泡,我却泡不得?”
“你──”梦香欲语无言。
希平又对洛天道:“喂,老兄,泡妞大家一起来,你偷偷一个人勾引梦臭屁,这可不好,要是我们的赵二公子看见了,怕会抽刀跟你拚命。哦,梦臭屁,你说是不是呀?”
他的脸又转向了梦香,梦香一巴掌拍打过来,打在他的猪头脸上,虽不重,响声也小,但他痛得叫苦道:“你今天打得还不够吗?”
梦香道:“我后悔没有打死你!”
洛天此时仿佛成了局外人了,干咳一声,有些尴尬地道:“你们,很熟?”
“是呀!是呀!”希平连忙应道。
梦香气道:“谁跟你熟了?”
希平凑脸向她,道:“有个叫香香的。嗯!香香,真好,来,就香你一口!”
他的嘴嘟了过去,忽觉得背后衣领一紧,仿佛被人抓住了,正在把他往后拖,他转脸过来,原来扯住他的后衣领的那手是“好人”洛天的。
他一气之下,不认为他是好人了,就伸手去拍那手,道:“喂,你小子,别拉我衣服,要打架放开我,妈的,老子要亲的又不是你的娘们,你紧张个什么?”
洛天放开了他,他就把扯皱了的衣领整理了一下,嘴里嘟哝道:“我要保持衣衫整齐,男人要在女人面前保持体面的形象,你别损坏我的形象,要打倒你的竞争对手,也不用贬低你的情敌嘛!”
洛天再一次怀疑地道:“你真的是四大武林世家的那个黄希平?”
希平正经地道:“请你在‘黄希平’这三个字前面多加两个修饰词:拳王、歌神。”
“咚”的一声,梦香的手背敲在他的头壳上,就听得她道:“狗屎、猪头、色狼、无赖,这些都加在你的名字前面,你这混蛋!”
希平摸摸头,猛的道:“斯文点,斯文点!”
梦香气道:“在你面前,谁都斯文不起来,你给我快点滚,见到你,我就生气。”
希平笑道:“如果你让抱月嫁给我,我就滚,不,是走!”差点说错话,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梦香扭脸一边,哼道:“别想。”
希平道:“那我就坐在这里看你们谈情说爱,顺便做你们的爱情顾问。两位红男绿女,有什么你侬我侬的,请快快说吧!说完大家好回去睡觉,你们不觉得这天有点冷吗?嘿,真的耶,好冷,梦臭屁,借你的手儿一用!”
他就去拿梦香的手,梦香猛然缩手到背后,竟似小女孩撒娇似地嗔了一声:“不借!”
“干嘛这么小气?我们也拥抱过了,还亲吻过,而且,我的光身你都看个够了,就一个手儿,也不给我握握吗?”
梦香气得面纱微扬:“你──”
洛天惊讶地看看希平,接着盯着梦香,道:“小姐,你和他──”
梦香急道:“洛公子,不是这样的,他撒谎!”
希平道:“我什么时候撒谎了,老子说的是大实话,你敢说你没让我吻过你的小嘴儿?”
梦香怒视着希平,就是没话可说。
洛天突然道:“即使被你吻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敢肯定你是强吻梦小姐的。”
希平仿佛找到了知己,大是开心道:“正是,正是,虽然是强吻的,她的初吻也总是老子的。哈哈,洛天,你要泡梦臭屁,我也一样,咱们就来个公平竞争如何?”
梦香刚想发言,洛天已道:“我接受这个挑战!”
梦香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希平摆摆手,对洛天道:“我和你打个赌,我们在这里打坐半刻钟,谁先动谁就放弃梦香,你说如何?”
洛天道:“好。”
希平忽然笑笑,道:“你会输得很惨,哈哈。”
笑罢,他转脸盯着梦香,两眼邪邪地挑逗着她,直到她转脸不敢和他对视,他突然伸手抱梦香入怀,梦香惊觉,要挣扎时已是迟了,他的嘴已经覆上她的双唇,隔着面纱吻着了她!
洛天暴怒,一掌击在石桌上,石桌碎塌,发出巨响。
希平全当没听见也没看见,只是抱着挣扎的梦香继续强吻,而在此期间,洛天竟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两人,一声不吭。
当希平的嘴离开梦香的唇,那面纱已经有几处地方湿润了,眼泪从梦香的双眸渗出。
希平回首对洛天道:“你的忍耐力很强,但你还是动了,然而,这次算你赢。”
洛天不言语,仿佛不屑与希平说话,他把双眼也闭上了。
梦香早就变得安静,此时希平不吻她了,她还是静静地伏在希平的胸膛,胸脯起伏得厉害,嘴儿的气透过面纱呼在希平的颈项。
希平又把她抱紧了一些,道:“如果你让抱月跟我,我就让你和洛天好,若你阻止我和抱月之间的事,我只好把你收纳了。”
梦香娇喘道:“放开我。”
希平道:“你如果答应我,我就放开你,而且永不碰你,怎么样?”
梦香沉默,泪眼仰望他。
希平俯首吻去她的泪,道:“还是这么强?”
梦香首次露出委屈的眼神,有些哽咽地道:“我不答应你,你不是好人,我绝不答应!”
希平有些失落地道:“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抱月喜欢的就是我这个坏人,你和她都是女人,你何必为难她?且同时你也让我为难了!”
梦香略微地挣扎,道:“你知道什么?”
希平道:“我什么也不必知道,我只要知道什么是我想要的,我就必须得到。你再动,我就抱你回我的房间,别以为我不敢,回到房里就让你替我生个儿子!”
梦香怒吼道:“我杀了你!”
希平虎目一瞪,抱着她,站起来就走,刚走出亭子,后面一声怒喝:“黄希平,放下梦香!”
希平站定身,抱着梦香回转身来。
洛天又道:“你输了,就该滚回疯人院,你是个十足的疯子!”
希平邪笑道:“咦,我怎么忘了还有你?没错,我是输了,我该退出的,差点不讲信用了。唉!做男人真难,做什么事都要讲信用。反正你也挺有耐性的,再多等一会,我和梦臭屁说几句悄悄话就走,你可以继续泡她,哈哈。”
洛天本已站起来,此时听得希平如此一说,想了想,又坐在石椅上,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力了──果然是成大事之人。
希平在梦香耳边道:“你是我遇到的最美丽的女人,或许水洁秋能与你一比,我很想得到你,但我打赌输给了洛天,所以决定放弃。在那屋里我吻了你的嘴儿,这是我一直怀念的,刚才虽吻了你,却是隔着面纱的,我此刻只想最后一次吻你!”
“不!”梦香哭喊道。
但希平的手已经掀开她的面纱,吻落了她的红唇──
此时梦香正背对着洛天,所以洛天并不能看清梦香的脸──他只知道希平又在吻梦香了。
唇分!
纱落。
“我曾经说过要报复你,这就是我的报复,我对女人的报复,向来都是很温柔,但这种没有伤口也不见血的报复,却能使你恨我一生!”
梦香流着委屈的泪,颤音道:“你刚才说最后一次吻我?”
希平点点头,很认真地道:“嗯!最后一次!”
梦香突然怒道:“放开我,你这混蛋,既然如此,还抱着干什么?”
希平凝视了她一会,伸手再次拭去她的泪,放开了她,转身走了两步,忽觉后背一阵剧痛,整个人向前突扑,扑倒在地,久久才能站起来,慢慢地转过身。
他举手擦了擦满脸的尘土,盯着梦香,道:“你出脚太轻了,应该还可以重一点的。”说罢,他又转身,准备离去。
梦香道:“没有我的允许,你这辈子别想得到抱月,你对我所做过的一切,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你回来,是男人的,就堂堂正正地和我打,别总是趁我不注意时乱抱,你这大色魔,喂,你听到没有?”她已经失去方寸了。
“真不想重复,唉!我都说了多少遍,我只和女人在床上打架──但是,你想和我打这种架吗?”希平没有回来,因为他知道梦香不会是想打床上的妖精架,所以,他走了。
走出盟约院,折了几折,忽然,他惊喊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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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夜色弥漫~
看着希平走出盟约院,梦香许久无言。
洛天也站在原地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影,眼中露出一种精烁的神芒。
亭子上照射下来的光,使得梦香的背影拉长,映住了她的脸──她的脸本来就被面纱蒙着了,只是那露出来的眼神也黯然,像了这夜──也许是光照不到吧!
两行泪爬入她的面纱,然后消失,像是隐入了这黯然的夜。
“小姐,他已经走了。”洛天的声音打破了沉静的夜,使得寂静的夜里浓缩了一种冬日的寒颤。
梦香的娇躯突伸了一下,手儿不经意地在她的眼睛晃了晃,把未干的泪拭去,然后转身面对着洛天,眼里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道:“嗯!我知道的,只是想多站一会,他的到来让我恼火。”
洛天走了过来,他的手想伸过去挽梦香的臂,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摆出一个邀请的手势,道:“我们到亭子里坐着说话。”
两人重新到亭子里坐好了,只是地上的碎石却也在两人的眼里碎得实在完美!
洛天苦笑,道:“是我粗鲁了,小姐别见笑。”
梦香凝视着他,道:“我想问你,为何他刚才对我用强时,你不把他拉开?”
洛天脸露无奈之色,久久才道:“凭小姐的武功,应该是可以自行挣脱的,所以我以为是小姐自愿的,便不好相帮了。”
梦香眼中神色一怒,立即又恢复平静之色,道:“你判断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我并非自愿的,而是黄希平根本是个怪物,力气大得不像人,且全身上下没个穴位可寻,又是一身的死牛皮打不动的,因此,即使是我,被他抱住也只得让他为所欲为,如果他放开我,我一脚就能把他踢飞!”
洛天眼睛瞪大,惊讶的道:“你是说黄希平的武功极差?但这与江湖传言失真。”
梦香哂道:“江湖传言,只有好色、无赖、自大这三项是真的,至于说到他的武功,除了拿着一把烈阳真刀,他就只会找人摔跤。”
洛天惊道:“他是蒙古人?”
妈的,这小子真机灵,联想够丰富!
梦香道:“我不知道。”
洛天道:“他使用烈阳真刀时,是否武功变得很高?”
梦香回忆道:“高得惊人,那时的他让人怕又让人爱!”
洛天道:“如果换作是梦香小姐,你会是他的对手吗?”
“我不知道。”梦香随口说出,忽又怒道:“他敢拿我怎么样?我要打趴他,易如反掌!”
洛天的脸露出些许笑意,道:“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梦香惊讶地看着洛天,不知他为何有此一说,她道:“洛公子,天色已晚,且经黄希平这一闹,我有些倦烦了,想回去休息。”
洛天很自然地道:“这也好,今晚虽有点突发事件,但洛天还是很开心,但愿小姐回去有个好梦。”
“谢谢洛公子。”梦香道别,转身走出了盟约院。
洛天看着她消失,回眼看了看地上的碎石,一手朝地上拂去,碎石飞扬,他迈步离开──
洛天回到他的别院,见他房里的灯亮着,心里一愣:他今晚并没有约着谁来的。
他推门进去,坐在里面的竟是黛妮?!
“什么时候来的?”洛天对于黛妮出现在他的房里,并不感到惊讶。
黛妮看着他走近,眼神中有着莫名的忧怨又仿佛寄存着某种兴奋,她站了起来,道:“只来了一会,你去哪里了?”
洛天道:“我约了梦香。”
黛妮道:“你不带她回来吗?”
洛天走到她身前,拥着她,道:“我会带她回来,但不是今晚。”
黛妮抚摸着他的脸,仰视着他,叹道:“你什么时候都是这么自信──”
洛天笑道:“男人是*一个信心而活的,如果活着没信心做成任何事,倒不如死了的好。”
黛妮道:“你一直以来都对我很有信心?”
洛天道:“是的,我一直都信任你,你这次的失败,并非你的过错,而是一种偶然的交错。如果我能早一步通知你,或许你就是黄希平的女人了。”
黛妮垂下脸,细声道:“你很想我成为黄希平的女人?”
洛天道:“只有你成为她的女人,你才能了解他的秘密,这是必然的。如今你却是四狗的女人,当无法完成我的心愿。雷劫刀法──这是我久想得到的武功的秘诀,看来要失之交臂了,可惜!对于当年排名的十大高手的武功,我已经知道的不少了,血煞魔君的武功自血魔失踪后便不曾在江湖出现,玉蛇门也被灭了,天字不成气候,明月与少林无须争夺,只有狂刀的雷刀是我不敢忘的,谁知雷劫刀法的传人竟是个无聊的疯子,我也就不必担心了。”
黛妮喜道:“你是说不要雷劫刀法了吗?”
洛天沉思片刻,俯首吻了她,道:“我还是想让你待在黄希平身边,虽然他看起来对我并不具任何威胁性,你若有机会,还是帮我把雷刀的心法从黄希平口中套出来,我知道是我洛天对不起你,我以后会补偿你的。”
黛妮神色一黯,道:“当我和另一个男人在床上作爱时,你有想过什么吗?”
洛天一愣,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黛妮道:“因为我想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
洛天失笑道:“傻瓜,我怎么可能会不爱你?”
黛妮怒道:“若你爱我,为何还能忍受我与别的男人作爱?我带到中原来的十一个少女的童贞你都毁了,为何还留着我的,而宁愿让别的男人来夺走我的初次?”
洛天一时无话可说。
黛妮继续道:“我是不该来中原的,两年前在天竺碰到你,被你骗走了心,随后不顾家人的反对,追着你来到大地盟,你却让我用我的身体去骗另一个男人,我这么爱你,你却把我当作了什么呢?”
“你本是用女子的元阴来增长你的功力的,因为到了你这种境界的人,单*自身的修为是无法更上一层的,所以你身边有许多女人,且把我带来的少女的童贞都毁了,我都不怪你,但你却唯独没有碰我,如果这是你爱我的表现,我觉得并不具有多大的说服力。若爱我,当初就该要了我,是的,现在你还可以要我,意义上已是不同了。也许你是这么想的,留着我的童贞,更能使黄希平信任我,可是大家都错了,黄希平没有让我失贞,我倒是自动献给了另一个没有必要的男人。若是黄希平要了我也就罢了,因为我总是为他而去的,如今却多出个不相干的人──你知道吗?”
洛天仿佛痛苦地道:“我知道的,妮,不要说了,是我害了你,既然你不愿回到他们身边,就待在我这里,我真的爱你。”
一种痛苦中带着肉麻的情话,从他的口中说出,竟是那么的自然。
黛妮道:“骗我也罢,害我也罢,只要你是爱我的,便是让我死,我也会去,也许爱上你本身是一种不可重来的错。”
洛天道:“其实你在他们身边已经没有多大的作用,黄希平并不像江湖传言那么强,他其实烂人一个。”
黛妮神色一紧,道:“黄希平是我所见过的最可怕的人!”
洛天惊道:“这怎么说?”
黛妮道:“其他的我就不说,我只想告诉你,若你真想称霸中原,就必须彻底地毁去黄希平或者利用他,就算不论个人武功修为,他的势力也足可以与大地盟抗衡,你可以去算算他的妻子来自多少个门派,就知道他的实力了。”
洛天不以为然道:“那只是他好色的结果,也就是证明他在驯女方面的实力罢了。”
黛妮叹道:“我不知你为何如此轻视黄希平,这似乎是每个初见他的人的偏见,其实他这个人并没有太多的弱点,在我观念中,他唯一的弱点就是他的好友,还有就是他的女人,如果你要击败他,必须从他的女人着手,单凭武功和势力而论,你或许不能轻易地取胜。他是个不可预测的人,不能用常识去理解他,他也根本不像个常人。据我所知,在大地盟,水洁秋、抱月、施柔云都是他的弱点,如果你要名正言顺地讨伐他,可以从这三女下手,一者可以打击他的心理,二者使他在怒中失去理智,从而失去他的立场。你知道的,他代表的也是武林的正派,没个理由,你无法好好地把他除掉。”
洛天深思道:“或许梦香才是他最大的弱点,不管从哪方面去想,我都要得到梦香,有了明月峰,武林中的其他各派便不足以惧了。”
黛妮诧异道:“梦香?!”
洛天道:“不说这个了,直到现在为此,我都不觉得黄希平对我有什么威胁性,等到我觉得他是个必死的人的时候,我会知道应该如何做的。既然你把他说的这么厉害,就让他去打太阴教,若他是真厉害,当可以把太阴教除掉,若他确是烂人,自会命丧太阴教,哈哈!”
黛妮道:“太阴教并不是中原势力,为何你一定要除去?”
洛天笑过之后道:“并不是我的主意,这是我父亲的想法,我不了解他,或许他觉得太阴教会对中原武林不利,所以先下手为强,把这祸根断了。”
黛妮道:“我觉得这其中有太多的疑问。”
洛天沉思。
黛妮走到窗前,把帘子掀开了一点,朝外看了看,又把窗帘放下,回转身来,便欲脱衣。
洛天看见了,道:“今晚不行,你还得回去的,别让他们起疑心。”
黛妮叹息,怨恨地瞪了他一眼。
洛天道:“已经很晚了,你也该回风仁院了,我要出去一趟。”
“哪里?”
洛天道:“我去找父亲商量些事。”
黛妮整理了衣服,走出门去,洛天在房里坐了一会,也出了去。
洛天到了洛雄的寝室,敲了门,从洛雄房里出来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金发女郎,这是他父亲三年前纳的小妾,名为梦姬,是父亲特别为她取的名。洛天一直不喜欢这个来自波斯的金发女郎──因为他代替了他的母亲,而她,并非她的母亲抚心。
“他呢?”洛天生硬地问道。
梦姬也用生硬的中原话答道:“出去了好些时候,快要回来了。”
洛天转身往回走。
梦姬道:“阿天,你不等你爹了?”
洛天道:“我明天再来。”
梦姬看着洛天离去,把门掩了。
夜色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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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单元6楼
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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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小夜 07/18/0412:24 发表于[激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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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雄情妙心~
独孤雪一人独在房里,本来妙缘是跟她同住一房的,可是今晚万妙把妙缘叫了过去,估计是不会回来与她同睡的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今日到得大地盟,遇见了杜清风,让她的心不能平静。虽说杜清风是她的丈夫,且她对他的感情依然存在着,然而,事实上,二十年都过去了,在这二十年的尼姑岁月里,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没有丈夫也没有家的女人,偏遇着了希平,把她的佛缘断送了,不管她爱不爱希平,她的身体里,都有了他的孩子,而同样的,她的身体也期待着希平。
只是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个使她再度怀孕的男人,竟是她女儿的丈夫,又是她丈夫的另一个女儿的丈夫,况且,这个叫黄希平的男人有着许多妻子,她数也数不过来,她又怎么能期待这么一个年轻的男人呢?
杜清风依旧是爱她的,这点她看得出来,无疑地,她对他也还有着感情,然而,事情的真相是:她对杜清风已经没有激情了。
激情是**燃烧的象征。
没有性,爱是一种空想。
所以对于杜清风,她怀着的是一种留念或是愧疚。
但希平,作为一个全新的元素出现在她的生命中,是一种不可替代的激情,这种激情燃烧着她的身体和心灵,此刻,在她的灵魂里,充塞着她的每一道神经。
也许爱,也就这么而来临的。
杜清风似乎老了,但她,却是还很年轻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如果保养得好,或许要比一个二十岁的少女更有味道,这是很多男人都知道的,所以杜清风曾经在王玉芬的肚皮上感叹万分。
独孤雪知道自己总要面对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又是那么地难以面对,她在痛苦,更多的是烦恼。
人烦恼的时候,总爱一个人走走、静静,或是清晨,或是深夜。
独孤雪就在深夜里走出了她的居室。
这夜很黑,只有星,没有月。
独孤雪所住的是大地盟的小院落,叫古风榭,住在这里的都是些女客,像明月峰和万妙庵等人就是安排在这院里的。
独孤雪从古风榭出来,折曲了几回,听得人声,那是来自大地盟的花园──大地神坛。
从花园的门看去,隐隐约约地有些光,独孤雪不敢进去,只是轻脚走到门旁,细听里面的谈话。
花园里只有两个人,她听出其中之一是明月峰的梦情,另一个竟是大地盟以及武林盟的盟主──洛雄!
“都过去多少年了,前事不提也罢。”这是梦情的感叹。
洛雄道:“时间当逝,情却永在。”
梦情道:“也许是我负了你的情,但你知道,我是不该有情的。”
“不,你有情,却不是对我,是对另一个男人。”
梦情紧张地道:“你在说谁?”
洛雄道:“你和幽儿以及阿蜜依都有着同一个情人──”
园子里一片静默。
独孤雪猜想梦情是无言以对,也就证明了洛雄说的是真的,难道明月峰的梦情和阿蜜依的情人都是同一个人?阿蜜依的情人是血魔林啸天,梦情难道也爱上他了?但是,幽儿是谁呢?
“你知道的也不少。”梦情久久才道。
洛雄道:“我并不想知道太多,只是太多不该知道的,我都明白了。林啸天被你率武林人士追杀时,他逃亡到了西域,寄养在太阴教,之后悄悄地重回中原,又独上明月峰挑战你,你和他打成了平手,而后他就一直留在明月峰,代价就是你作她的妻子,这是武林中人所不知的。但林啸天的魔性不除,他在半年后离开了你,再度血洗武林,却被武林四大家以惊人的代价击退了他,几乎让他性命不保,哪知还是被一个蒙面人救了。你一直都想念着他,是吧?”
梦情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洛雄道:“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就是这么一点,而这正是我最在意的,我想不明白,为何是林啸天,而不是我洛雄?”
梦情道:“我对他也没有情,只是为了武林,才这么做的。”
洛雄道:“但愿如此。”
梦情道:“你约我出来,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洛雄道:“难道还不够吗?”
梦情道:“如果没有其他话可说,梦情想告退了。”
洛雄叹道:“你还是不肯接受我,因为林啸天,我不但得不到你,还失去了抚心,连我从小一手抚养成人的幽儿也不肯再理我了。”
梦情道:“他本来就是不祥之人,不然也不会被人称之为魔了。洛大哥,我回去了,但愿太阴教攻到大地盟之时,你能给她们一条后路。”
洛雄道:“为了中原武林的安危,我也许会很残忍。”
“我不希望看见第二个血魔。”梦情说罢,转身准备走。
独孤雪不敢再偷听下去,悄悄地退了回去,顺着来路边走边沉思,忽地听到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正是希平!
独孤雪惊喜万分,投入他的怀里,道:“你是来找我的?”
希平猛的道:“喂,光头,有人会看见的,你老公也在大地盟,别这么骚,想吓死老子吗?”
独孤雪扯上他的耳朵,叱道:“你说什么?”
希平泄气道:“没说什么,你先放开我,别总是每次见面都这么火爆。”
“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你逼我的?”独孤雪细声了许多,火气却依旧很大──也许吧!将近更年期的女人嘛!哈哈!
希平道:“你们女人总是把所有的过错推到男人身上,唉!作男人真难!”
独孤雪道:“不和你在这里废话,你跟我到房里来。”她拉着希平就走,生怕被梦情碰到似的。
希平道:“你这光头也未免太急色了。”
他任由独孤雪带路,走不多久,就到了古风榭。
独孤雪看看四周无人,却惊异地看见自己房里有灯光,猛一怔,走上前去推门,里面传来妙缘的声音:是师姐吗?
“惨!”独孤雪暗叫。
妙缘已经打开门,看见独孤雪旁边的希平,眼睛睁大,就要张口说话,希平眼明手快,一手掩住她的嘴,一手搂着她,把她逼回了房里,独孤雪跟着进来,把门锁了。
“师妹,你怎么回来了?”独孤雪问道。
妙缘两手拉扯着希平的手,支吾着说不出话。
独孤雪道:“混蛋,还不放开师妹?”
希平道:“她会叫的。”
独孤雪怒道:“我让你放你就放,你想憋死我师妹吗?”
希平只好把手从妙缘的嘴上撤下来,妙缘只顾喘气,一时忘了惊呼。
“还有一只手。”独孤雪盯着希平那搂在妙缘纤腰上的左手,恨恨地道。
希平哀求道:“不放这只好不好?”
独孤雪怒瞪了希平一眼,看见妙缘也不怎么抗拒,她便也由得他了。
希平搂着妙缘坐到床上,道:“小光头,你师姐说今晚要和我在这里睡觉,你不反对吧?”
独孤雪气愤愤地坐到希平的另一边,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睡觉了?”
妙缘用双手去扳希平的左手,怎料却扳不动,道:“你放开手,我去跟师傅睡。”
“嘘!”希平的右手食指伸到她耳边,轻吹了一口气,双眼警惕地盯着外面。
独孤雪也和他一样的神情──外面传来很轻的脚步声,独孤雪知道这是梦情回来了。
等得梦情回房了,三人才松了口气。
希平道:“谁这么晚了还到处乱跑?”
独孤雪道:“是明月峰的梦情。”
“呀?”希平惊叫。
这次却是妙缘掩住了他的嘴,听得她道:“别吵,让人知道有男人在我们房里不好。”
希平把她的手扯下来,压着声音道:“小光头,你的手再敢掩我的嘴,我就对你不客气。妈的,现在连尼姑也敢来剥夺我的说话权了。”
“那你放开我。”小尼姑有些生气了。
希平干脆脱了鞋,正坐到床上,把她抱坐在怀里,双手环抱着她的腰腹,控制了她的挣扎,才道:“你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衣服脱光了才肯安静?”
妙缘不敢挣扎了,却在希平怀里合掌念起了尼姑经。
希平对独孤雪道:“你怎么知道是梦情?”
独孤雪把在花园里偷听的事说了。
希平道:“这洛家两父子也够强的,老子泡师傅,儿子泡徒弟,梦香那臭屁也走去盟约院与洛天幽会,真是气死老子了!”
妙缘停下唸经,不满地道:“人家约会,干你什么事?”
希平轻敲了她的光头,道:“多事,念你的经!”
妙缘回首恼他一次,又乖乖地唸经了。
独孤雪道:“梦香和你有什么关系?”
希平道:“她和你一样,都想阉了我,你说她与我是什么关系?”
独孤雪摇摇头。
希平白眼一翻,解释道:“哪个女人敢来阉我,我就要阉回她,懂了吧?”
独孤雪点点头,妙缘竟也点点头──因为她想起了那个温泉的情景。
希平忽然在妙缘耳边轻声道:“小光头,你是否也要阉我?”
独孤雪在希平的大腿上重重地掐着,妙缘装作全没听到似的只顾着密密地念着佛经。
希平不敢叫痛,一边扯开独孤雪的手,一边对妙缘道:“喂,你别只顾着唸经,到底回答我一声。”
“是你让我唸经的。”妙缘睁眼一说,闭眼就又是经言满口。
希平烦了,一手把她的脸扭过来,吻上她的“经嘴”,直吻得她满脸通红,才放过她,看着灯光中红艳欲滴的香唇,不免有些得意,笑道:“经书里有教你怎样接吻的吗?”
独孤雪骂道:“你这小坏蛋,经书里当然没有这些肮脏的东西。”
希平怀疑了,道:“可是这小光头好像不是第一次接吻耶?”
独孤雪刚想说话,妙缘已经恼火地道:“你也不是第一次吻我,你这混蛋!”
咦,小尼姑骂人耶!
希平小声道:“别冲动,有话好好商量。我的问题就是,你要不要阉我?”
妙缘不上他的当,一声“不阉”,让他失望而归。
希平可惜地道:“阉我多好,我可以阉回你。”
妙缘道:“你别骗我,师姐阉你时你却没事,你阉了师姐之后,她就得还俗,我不想还俗的。”
希平道:“还俗不好吗?在你头上长出一头黑灵灵的长发,你说有多好看?”
妙缘辩道:“可是菩萨不喜欢头发,那叫六根未净。”
希平睁大双眼,道:“有这种说法?”
妙缘有些得意地道:“嗯!这是我自己想到的。”
希平叹道:“虽然我不懂佛法,但按你所说的,我可以断定,你这小光头与佛无缘,佛在你的言语面前都要感到脸红,逢人就说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子?笨哪!”
妙缘转过身来,依旧坐在希平怀里,嘴对嘴地冲着他道:“我怎么笨了?师傅说我最聪明了。”
希平的手从她的腰上滑落她的妙臀,笑道:“你师傅有没有说你最可爱?”
“说了。”妙缘并不在意希平放在她臀部的魔爪,只顾专心回答。
独孤雪从旁敬告道:“黄希平,得了,你别迷惑我师妹。”
“有吗?我这样的人会做这种缺德之事?迷惑小光头?操,真缺德!”希平把妙缘抱往一旁,边穿鞋边道:“有五六个很高的女人,她们住在哪个院落?”
独孤雪沉思了片刻,道:“好像是在大地盟西侧的西凌院,你和她们认识吗?”
希平笑道:“那个叫原真公主的,她曾经强烈要求我强*她哩!”
他大笑着跳下床,忽地转身捧着妙缘的小脸亲了一下,放开她之后又吻了独孤雪,才大踏步走出门去了。
独孤雪看着脸红未褪的妙缘,道:“师妹,你刚才真的在唸经?我怎么从来没听过你念这样的经?”
妙缘垂脸下去,道:“刚才我也不知道自己口中嘀咕些什么,只知道他的手在人家身上乱动,人家心儿乱乱的,嘴里就乱七八糟地呢喃着。”
独孤雪轻轻一笑,道:“以后有得你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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